映著帳篷的篝火,戴瑪戈(艾琳)顯出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迷人風采。她滿頭濃密的金髮紮成兩束,一縷卷髮掙脫了發圈,沿著雙頰垂下臉龐,正和特摩羅的族人商量次日遠征的狩獵計劃。當特摩羅和一個陌生人策馬將近時,戴戈瑪匆匆拿頭巾包好秀好,披上身邊連著頭巾的外袍,趕緊回到自己的帳篷。
特摩羅將馬庫斯介紹給同伴,這使客人隱隱有點不安。他知道欠了這位貝督因王子一份恩情,若是沒有他的相救,自己根本不可能在帕爾米拉城逃出國王軍隊的手心。
馬庫斯被領人一頂供夜間休息的帳篷,一陣強烈的倦意襲來,連一隻腿伸出帳篷都不知道。整日馬背上的奔波,使他的肉體疲憊不堪,(特摩羅原先安排手下在山中紮營,可是他離開時間太久,戴戈瑪怕出意外,這才令他們在沙漠中設營。精神上的折磨更讓他痛苦萬分。他渴望知道薩默婭的命運,更想知道自己回到盧修斯手中的命運。
第二天拂曉,徹夜難眠的馬庫斯躺進河岸邊的蘆葦草叢裡,兩腿浸在水中,愜意地仰望五彩的天空。一陣響動傳人耳中,他以為是野鴨或是蒼鷺,支起手肘想看個究意,卻見一個女人赤裸的臀部在眼前一閃而過,隨即潛入明淨的水面。不多久,一位美麗可人的女子朝他的方向游來。馬庫斯屏住呼吸,欣賞她芙蓉出水的風情:她那纖細的腰肢,富有女性美的小腹,隆起的豐臀,修長的四肢,整個誘人的曲線盡收眼底。她拿起一塊浴巾,用力把頭髮擦乾。
突然,這不知名的女子尖叫一聲,從他的視野裡消失。馬庫斯慌忙躍起,扎進水中,找到她並把她拽回岸邊。
他倆渾身濕淋淋地並排躺下,她好奇地望著他。
「剛才是魚吧?」
馬庫斯注視著她碧藍的雙眸,問道。
她感到他的目光,綻開笑容,「沒有魚,這又不是尼羅河。我滑了一跤。」
望著她笑語嫣嫣。
馬庫斯頭腦一熱,想都沒想親了一下,她赤裸的玉體順勢蜷縮在他懷中,濕嫩的肌膚緊貼著他,豐滿的乳房壓在身上,給他帶來一種奇妙的感覺,心中湧起一股騷動不安的激情。她自然而然有了反應,小嘴在他嘴唇的壓力下微微張開,一隻濕軟的小手探進他的長袍,輕柔地握住他的丸。馬庫斯屏住氣,任憑自己陶醉在對她肉體的渴欲和隨後而來的震顫之中。
慢慢地,她的纖指順著馬庫斯的陰莖一直滑向龜頭。她的拇指墊在陰莖上,其餘依次握住它,沿龜頭到根部上下游移。在她充滿技巧地愛撫下,仁馬庫斯的陰莖迅速勃起,越來越硬,全身陷人這情慾帶來的快感中,顫抖不已。——他期待著分開她的雙腿,進到她身體去和她做愛;他期待著能和她緊緊相擁,讓他倆身體的每一部分都能緊密聯繫為一體。
他伸出手,揉搓她豐滿富有彈性的乳房,食指和中指輕輕擠壓一對小乳頭。她一邊將嘴張得更大,好讓他的舌頭進來更多,一邊分開玉腿。他的手沿著她的臀部,滑向她那金黃色的陰毛,輕輕撥開陰唇。在他的觸摸下,她忍不住微微嬌喘,抬了抬屁股,默默邀請他進來。
他倆的每一次接觸都帶來觸電的感覺,帶來微妙緊張的溫柔和愉悅,任一個小小的舉動和肉體任何部位的肌膚相親都點燃了熊熊的愛慾之火。她不停地愛撫他的陰莖,他對她私處的愛撫也使她繃緊張開的兩腿,渴求著下一輪更令人心醉的感官享受。
他壓在她身上,進入了她的身體,觸到了她的子宮的末梢。兩人雙唇緊緊相吸,舌頭攪纏,她的雙手徹底被他舒展開來,臀部半懸空中,他堅硬勃起的陰莖不慌不忙地擠入她濕潤的、飽含激情與慾望的陰道。
狂歡之後,他倆謹慎地分開回到貝督因人的營地,相互保持了一段距離,一路上默默無語,讓人絲毫看不出異樣。他們不得不提防忌妒心極重、天性多疑的特摩羅。
特摩羅剛從一場緋夢中驚醒。這會兒正獨自躺在帳篷裡的皮毯上。夢中他與戴戈瑪共用情慾的快樂,可是現實卻使他只能自我滿足。失望和挫折感令他燥怒不安。他曾答應過奧德耐特將這個羅馬人送到安提阿,必須遵守諾言,盧修斯還等著他呢。
何況他也知道,雖說羅馬人的運氣時好時壞,但畢竟曾是這個世界的主人,最好別惹惱了他們,有機會讓他們受恩於貝督因人倒是個好主意,就算為此失去齊諾比婭親手下商隊的保護費也在所不惜。
特摩羅用力捏著陰莖,上下揉搓,腦海裡想像著與戴戈瑪做愛的情景:戴戈瑪躺在身上,張開兩腿,纏在他背部,他按捺不住,另一隻手輕揉自己的丸。
他曾經警告過戴戈瑪,如果對某個男人沒有好感就別讓他接近,她卻藉機提醒他,她並不喜歡他;他也曾給她許多機會,可是一走進帳篷面對她時,她便如一頭受傷的小獸低低發出敵意的咆哮;他嘗試過挨近她,她總匆匆逃開;他想摸摸她的小手,她慌忙不疊往回縮,弄得他只好故作伸手取東西狀;最讓他怒不可遏的是,正是自己教會戴戈瑪使用匕首和長劍,教會她殺人的手法,可是現在卻得小心點,以免反遭她的傷害。
強烈的忌妒和猜疑,將特摩羅撕成碎片,差點做出讓自己後悔的舉動,殺了她。他強迫自己想那些曾與他做愛的女子,想想淫蕩和波尼絲,然而令他難堪的是,他終究在幻想愛撫戴戈瑪的豐乳,進人她充血膨脹的陰道時才達到了高潮。
特摩羅穿好衣服,心中有了主意。解除戴戈瑪的奴隸身份,派幾個人和她一起回帕爾米拉,這樣她會對他感恩不盡,成為潛伏在帕爾米拉的可靠的間諜。他只需告訴她,目前帕爾米拉城內局勢動盪,已有流言稱,大祭司對基督教和其他教派的發展頗有微辭,這足以釀成像安提阿城那樣的宗教危機。
此外,海蘭國王提高了稅收,人民做得更辛苦收入卻有所減少,為此據說一批富有的議員和商人已無法忍受日趨低下的生活水平,意欲叛亂。
特摩羅當然不會將真實想法全盤向戴戈瑪托出。
假如他對奧德耐特和他的妻子估計不錯,這對夫妻遲早要在宮有有所作為,一旦時機成熟,他倆決不願繼續臣服於荒淫無恥、剛愎自用的海蘭國王。特摩羅應該讓戴戈瑪明白,她便是安插在帕爾米拉的耳目,有責任向他通報當地的真實狀況。他還有一點私念,或許與戴戈瑪分開幾個月能澆滅自己對她的愛慾,又或許再見面時她能回心轉意,與這位貝督因首領共浴愛河。
特摩羅計謀既定,走出帳篷,戴戈瑪等人正忙著準備次日的狩獵。那個羅馬人馬庫斯向她走去,她轉頭飛快地說了句什麼,馬庫斯走開了。這一刻特摩羅嗅出一絲情愛的味道,意識到他倆剛剛說的是「我要你」覺得再也無法忍受愛慾的折磨,當即喚過戴戈瑪,吩咐取消打獵計劃,立即上路去帕爾米拉。
戴戈瑪出發兩天後,特摩羅和盧修斯等人在岔路口會面了,特摩羅將馬庫斯交給盧修斯。後者對馬庫斯在晚宴上的衝動不以為然,倒是對特摩羅印象不錯—若沒有他的相救,馬庫斯早完了。說實在的,盧修斯還是喜歡馬庫斯的,也許小伙子已經為自己的蠢行受到了懲罰——和貝督因人同行可是痛苦的經歷。
令特摩羅深為震驚的是,盧修斯通往帕爾米拉方向開去。他當然不知道,盧修斯還為羅馬帝國的皇帝帶了封密函給戴耐特王子。
薩默婭晃晃鎖鏈,真不知如此痛苦的折磨何日方是盡頭。她被鎖在一間無窗的黑屋裡,不知白天黑夜,偶爾被移到另一間屋子,才能透過頂上的天窗望見天空,知道這是白天,在她的意識中,已沒有了季節、月份和日期的概念。
小屋並不算太簡陋,一張床,一隻墊子鋪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牆上的鐵鉤、皮鞭和鞭柄之間還裝點了壁毯。薩默婭活動了下銬住的手腕,舒展舒展下肢,鎖鏈發出刺耳的噪聲。一個赤裸的女奴進來,在她身上塗滿香油,一雙溫柔的手滑過她的臉龐,順著脖子滑向肩膀,薩默婭閉上眼,讓自己沉浸在肌膚的愉悅中。
那雙迷人的手漸漸下移,輕觸她的乳房,撫弄她的乳頭,輕揉著掛在乳頭上的吊環。女奴緊貼著薩默婭,她的乳房輕磨著薩默婭的,身上的其他部位也和薩默婭的大腿細密接觸。
女奴溫柔的愛撫和她堅挺的乳頭使薩默婭不禁興奮起來,體內的慾望一點點勾起,不覺分開雙腿,下體漸濕。女奴的手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工作,把香油完全塗遍全身。
裸女將薩默婭的身體轉過去,雙手按在她屁股上,動作越來越小心,緩緩滑向她的股溝,碰到她的肛門。薩默婭幾乎無法呼吸,被她每一個細微的舉動弄得魂不守舍。
這個程序太熟悉了,她曾經為此如癡如醉。按以往的以驗,女奴的手指會插人她的肛門,上下擠擦,而她的身體也將隨之顛狂不已。哦,我想要,我還要!然後,女奴會讓她再過來,繞過鎖住她陰唇的環鏈她的身體一動這些東西就會叮噹作響—令她欲仙欲死,達到高潮。
這所有的懲罰,都為了昭示眾人,薩默婭是阿利夫王子的妻子,是他的性奴隸,只要王子需要,無論何時何地,無論性夥伴是誰,她只有無條件服從,女奴的手仍在繼續,薩默婭徹底放鬆下來,享受這奇妙的性的樂趣。
房間的門開了,一名高高大大健壯性感的黑奴走了進來。他全身赤裸,只繫了一條鑲了銀扣的皮腰帶,腳踝上套著銀環。薩默婭以前從未見過他,目光即被他又粗又長、無比堅挺的陰莖吸引。
黑奴從牆上取下鞭子,揮舞著。薩默婭意識到,這將是一場未曾體驗過的遊戲。她身體的每一部分渴望這遊戲的開始,另一部分則感到由衷的厭惡,深深的恐懼攫取了她的靈魂。
女奴突然將手指插入薩默婭的陰道,她無法自制,歡悅的呻吟著扭動嬌軀。女奴渴望它,渴望俯身吸吮它;她舔舔乾燥的嘴唇,他抓住她被銬的手,套進牆上的鐵鉤,正好能讓她彎下腰。她的雙腿分開,腳踝被固定在地板上的鐵環裡。
「彎腰。」
他命令道。
薩默婭雙臂半懸,雙腿大張,穿過陰部的鏈條露在外面,誘人的臀部對著男奴。他托住陰莖,站在胯間,它在她腿和陰道之間不住摩擦,直讓她慾火中燒。猛然間,他的陰莖毫無預兆地挺入她的肛門;雖然已經塗了油,她仍感到一陣痛楚,尖叫起來。他毫不理會,挺進更深;他刺得越用力,她就叫得越狂野,反過來又讓他從叫聲裡得到極大的滿足。他快到高潮之前,停住了。
「就這樣別動。」
他吩咐。皮鞭一下下抽在她光著的屁股上,他放鬆鏈子,要她雙腿分開大些。
在他的鞭打下她尖聲叫喚,、乞求他住手,於是他又重新進入她的肛門。她的陰道則是阿利夫王子的專利。
門又開了,這次,是波尼絲公主。她也幾乎一絲未掛,只有腰間的一副皮製性具。她看著黑奴玩弄薩默婭,自己突然舉起鞭柄,狠狠抽向黑奴那沖頂不已的屁股。一鞭又一鞭,黑奴的屁股上綻出清晰的鞭痕,衝刺的速度隨著鞭擊越來越快,越來越用力,波尼絲則覺得越來越滿足。
波尼絲停住鞭,站在黑奴與薩默婭之間,伸手握住他的陰莖。
「你該說些什麼?」
她趾高氣揚。
黑奴慌忙放開薩默婭,俯在波尼絲腳下。
「謝謝您夫人,謝謝。」
說著他伸出舌頭去舔她的腳趾。
「好,把薩默婭放下來。」
波尼絲道,「讓她趴在毯上,盡量抬起臀部。」
薩默婭被放下來,屁股一陣疼痛。兩個奴隸起掉地板上的釘子,把薩默婭扔在一堆墊子上,又把她的手綁在左近的鉤環上,他們拉開她的雙腿,波尼絲的假陰莖,塞進她潤濕的陰戶。
波尼絲擺弄了一會,改用性器去撥弄她陰唇邊的鏈子,拉開她的陰門,淫水漣漣。接著,波尼絲又將淫具插人薩默婭的陰道,拍打她的屁股,使它在她體內微微顫抖。隨後,她移步拾起皮鞭,狠狠抽打薩默婭的腰肋。薩默婭痛得陣陣慘叫,心裡明白沒什麼能阻止波尼絲的暴行,如果自己試圖躲避,只會讓更狂暴的鞭打落在小腹和大腿上,落在胸前。
波尼絲精神亢奮,又抽向薩默婭的另半邊。
「來,和我干。」
她轉向黑奴。
「謝謝,夫人。」
他應道,粗野地到波尼絲體內。
波尼絲緩緩倒向地板,扯過一旁的女奴,一面承受黑奴的衝撞,一面吮吸她的乳頭。她滿足之後滾到一邊,命令黑奴和女奴接著干。他們誰也沒碰薩默婭。阿利夫王子早有嚴訓,無論誰都可以進人薩默婭的肛門,但只有他本人才有權享用她的陰道。
阿利夫王子隨從們終地出現。他們都披了長袍,晃著的腰間的陽具,還帶了幾個有用的女奴,魚貫而人。薩默婭依舊被捆在地毯上,眼見體形各異的男子和女奴們性交,有的相互雞姦。她目睹他們戴上枷鎖,目睹他們四腳扭動,翻來滾去。
當各自的性交夥伴們刺激他們的陰部,與他們肛交至口交時,屋子裡迴盪著甜膩誘人,令人心蕩神怡的呻吟。
幾名男子抓住那個曾經鞭打過薩默婭的黑奴,把他拖到一邊,狠命抽打他的屁股和大腿,這讓她感到復仇的快意。他們打夠了,居然分開他的雙腿,借他背後的孔洞讓自己得到滿足。
薩默婭孤零零躺著,飢渴地等待著丈夫。她知道他不會冷落她的,他像以往一樣托著碩大的陽物,站在她面前,直到它完完全全沒入她的身體,盡力衝撞。可是這次她白等了。所有的人都沉迷在淫樂之中,沒有人留意王子的缺席。
不知什麼時候鬧劇結束,人群一散而空。薩默婭自己的私僕進來,服侍她洗髮沐浴,替她敷藥療傷,用新鮮的香油擦遍全身、給她留下食物、水和葡萄酒。臨走時,還沒忘了為燭台換了新燭,並解開她身上的鐵鏈,只剩下手銬和腳鐐。
薩默婭還是一個人待著,阿利夫王子沒來令她百思不解,過去她受罰時他總要在場的。她累壞了,什麼也不想吃,拖著鐐銬挪到燭台邊,吹熄蠟燭,撕開一根長絲帶,繞過受傷的軀體,包起刺穿陰唇的細鏈。這樣,夜晚才可以好好睡一覺。
躺在床上,薩默婭毫無睡意。她想到了她的一生,昔日的雄心,如今已被無情的現實徹底摧毀。她想起馬庫斯,他在宴會上醉糊塗了,居然跳上台痛揍阿利夫,國王暴跳如雷。她原以為馬庫斯一怒之下會殺了阿利夫,可是他沒有;不過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否則就算他身為羅馬帝國的使者,一樣會以謀殺王室成員的罪名難逃一死。
當時,她絕望地目睹馬庫斯被國王的侍從拉到旁邊,在場的每個人都慌忙地起身,不知所措,只想逃出大廳,只有她孤單地被綁在台上,屈辱和羞恥使她木然,無力做出任何反應;沒人救得了她。
薩默婭依稀記得,直到奧德耐特王子和齊諾比婭出現在廳裡,喧鬧的人群才漸漸平息。
奧德耐特衝上台,揮著長劍命令所有人都呆在原地別動,接著宣佈和齊諾比婭成婚的消息。齊諾比婭、大主教和貝督因王子陸續上台。後來發生的事薩默婭已沒有印象了,絞盡腦汁也無法憶起誰帶她下了台,又是怎麼回到宮裡的蝸居。
薩默婭將思緒從往事拉回現實。身邊這黑不透光的小屋,她只覺心力交瘁,漸漸支撐不住,昏昏欲睡,將入夢鄉之際,她又聽見了開門聲。不,她迷迷糊糊想,不,我再也受不了了,求你們。她並未出口哀求,明知越是求饒只會受到更殘酷的虐待。她靜靜睜開眼,極力掩飾心中的恐慌。一個身穿軍服的身影,一手擎了燭台,一手提著血淋淋的長劍向她走來。
薩默婭定定神,認出來人,脫口大叫:「齊諾比婭!」
她哭喊著。
「薩默婭,是我。」
齊諾比婭響應了,舉手讓燭光照映自己的面容。
「我是來救你的。」
齊諾比婭道。
「但是……但是。」
薩默婭囁嚅道。
「沒什麼但是,快跟我走。」
薩默婭聽話地從床上滑下,帶出一陣叮噹聲。「那是什麼?」
「鎖著我的鏈子。」
「你被銬在牆上?」
「不。」
「那就想法綁住它,免得它亂響,很快就會弄掉它的。好,我們趕緊離開此地。」
「齊諾比婭,發生什麼事了?」
「國王和阿利夫王子死了。」
齊諾比婭匆匆說道,「別問那麼多,快點跟我走。」
她倆各懷心思,慌慌張張穿過無人的走廊,跑到花園。
薩默婭真想問個明白,警衛呢?為什麼四週一片死寂?她終於閉口不問。齊諾比婭顯得焦急不安,拚命衝刺,像是有惡鬼在後面追著。她幫助薩默婭翻過宮牆,沿著靜悄悄的大街直奔她與奧德耐特王子的住所。她曾告訴丈夫,她恨透了王宮,再也不願回來。
齊諾比婭別墅新建的門口站了幾名哨兵。見到她倆,他們示意快進去。齊諾比婭將薩默婭領入客廳,自己抽空洗清劍上的血跡,插回腰間的劍鞭,再回頭看薩默婭,已靜靜躺到床上了。
「對了,你身上的鏈子呢?」
「繫在陰唇上。」
「怎麼除掉它?」
「你弄不開的。」
薩默婭張開雙腿示意。
齊諾比婭見到薩默婭傷痕纍纍的大腿和臀部,和那根穿過陰唇的鎖鏈,一陣心酸,真想逃開。她好不容易鎮定下來,俯身觀察鏈條的結構,隨即叫一個女奴取來銼刀,慢慢銼開鏈子,還薩默婭自由。
做完這些,齊諾比婭告訴薩默婭,她會拿幾件自己的衣服讓她先穿上,再給她一些金幣。
「沒有錢你還是像奴隸一樣沒有自由。」
她告誡,「回安提阿去吧,沒有我的允許千萬別回來。」
「請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說國王和阿利夫王子死了?」
「是的。」
齊諾比婭道,「現在我的丈夫是國王。」
薩默婭摀住臉,「噢,那就是說,你是王后!」
「太對了。現在我給你一道懿旨,只有國王有權改變;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回帕爾米拉,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今晚我在這裡。明白嗎?」
「那,國王……海蘭怎麼死的?」
「死在夢裡。」
齊諾比婭神秘兮兮。
「阿利夫王子呢?」
「不太清楚,但知道他確實死了,我見過死屍。你又成了自由的女人,一個寡婦。找個好男人嫁了吧,要麼就依你當年所願,當個醫生。這個世界重新向你敞開。」
說到這裡,齊諾比婭停了停,望望正忙著銼鐵鏈的女奴。「這個女奴做完之後,我會另送你幾個,照顧你的旅程。」
「哦,齊諾比婭……」
薩默婭還想說什麼,齊諾比婭臉色嚴峻,打斷了她。
「不要再這樣稱呼我,從現在起,稱我陛下。」
說畢她注意到女奴垂頭喪氣的模樣,心有不忍,放緩語氣加了一句,「你要說什麼?」
「我想知道那個羅馬人馬庫斯的情況。他怎麼樣?」
「現在他應該在羅馬了。他是名譽掃地的離開這裡的。按奧德耐特的指示,貝都因王子把他送到安提阿了。」
薩默婭得到了解脫,卻又有一絲悲哀。
齊諾比婭抬頭望望,一抹霞光從黑暗中隱隱現出。「天快亮了,我還有很多事要辦。」
「你不睡了?」
「過了今天再說。我得見見夫君,新的國王。我的好友弗馬斯也從埃及趕來了。」
齊諾比婭堅毅地走到門口,忽然轉身吻吻薩默婭。
「我不會扔下朋友不管。」
她意味深長,「但是也絕不會對敵人手軟。薩默婭……」
齊諾比婭雙手捧住薩默婭的秀臉,輕柔地在她眼皮上吻了一下,「要知道,我懷孕了。」
說完這番話,她掉頭匆匆離去。
薩默婭帶著痛苦和疲憊,吩咐女奴繼續銼身上的鏈子,自己不覺進入夢鄉。一覺醒來,鐵鏈已不知所蹤,矮凳上擱了一襲鑲著乳白花邊的淡橙色睡袍,一雙藍色的金邊拖鞋,幾隻金製的髮飾和首飾,還有兩隻裝滿金幣的皮袋。
薩默婭躺在床上,懶洋洋地活動身體,真高興又可以回家,見到父親和兄弟們。還能到哪兒去?去雅典?或是去羅馬?不,她不能到羅馬,和馬庫斯的一切都結束了。想到這點她十分痛苦,但也只有接受這個事實。
外面傳來久違的鼓樂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下床來,透過陽台望去,唯有一片樹叢而已。她又轉入浴室,張眼再望,牆外有幾頭大象。薩默婭曾聽過這種動物,見過圖畫中的大象,卻未曾親眼目睹。像夫們忙著給它們洗澡,其中最大的那頭背上鞍了只豪華的座椅,其餘的幾頭滿負箱包,它們的主人肯定很富有,連背上都披上鑲金的絲布。
「公主……」
身後突如其來的叫聲讓薩默婭吃了一驚。很久沒人這麼善意稱她為公主了,她忍不住熱淚盈眶。
「進來?」
她回到床邊,一名老婦進了屋。
「我是哈比巴。」
來者說,「女王為您的旅程送來了奴僕。」
一群男男女女跟著進來,向薩默婭鞠躬行禮。
「您恢復精神了?」
哈比巴問。
「是的。」
薩默婭答。
「王后認為您最好立即動身。她為您準備了駱駝,在阿拉特王廟外等您,我會送您過去。請您抓緊。」
「有時間讓我沖個澡麼?」
薩默婭問。
「可以,主人。」
哈比巴恭敬地道。
薩默婭穿過臥室走到浴室。她躺進大理石浴池。哈比巴慇勤地幫她更衣時,著實被她身上的纍纍傷痕嚇了一跳;另有幾個奴隸也將薩默婭的長髮梳弄妥當。薩默婭已經準備好出發了,她向哈比巴笑了笑,一時衝動吻了吻她。
「哦,我太高興了。」
一行人步入別墅的主廳,一扇邊門開了。奧德耐特被一群議員擁進來。薩默婭趕緊停下腳步,跪在一旁。
「找大主教來。」
奧德耐特下令,「我和妻子馬上要見他。」
「陛下,您打算何時移駕皇宮?」
一名貌似嚴厲的議員問道。
「我們不打算搬過去。」
新君道,「那裡給我留下太多很不愉快的記憶。我妻子喜歡這別墅,我倆就在這裡。」
「明智的選擇,陛下。」
另一名議員諂媚地彎腰示敬。
「好了。」
國王道,「你們可以走了。」
議員們鞠禮退出。國王方欲回屋,看見了哈比巴。
「哈比巴!你在這裡幹什麼?」
他問,「你怎麼不和王后在一起。」
「她暫時不需要我,陛下,她正在和弗馬斯談話呢。」
「噢,這樣。好了,起來忙你的吧。」
薩默婭第一個直起身,奧德耐特國王盯著,頓時被她那種安靜的美貌深深打動。他在哪兒見過她?想起來了,她是阿利夫的妻子,可憐的孩子,那個暴戾的阿利夫一定把折磨得夠了。
國王並不知道她出現在此地的原因,但見到她倒是蠻高興的,她沒有成為那晚大屠殺的犧牲品。奧德耐特居然有個想法,彬彬有禮地將薩默婭請進自己的房間。
奧德耐特的屋裡,幾名衛士看守著被縛的波尼絲公主,海蘭國王的兒子馬蘭雖沒被綁,卻是滿目怒火。
「薩默婭公主。」
奧德耐特說,「通過與阿利夫的婚姻你成為這個家族的一員,我明白你曾遭到過粗暴的傷害。不過,作為國王……」
薩默婭注意到,奧德耐特說到這裡時,馬蘭王子臉上掠過不屈的神情。她知道他在想什麼。父王死了,他本來應該登上王位。
奧德耐特繼續道,「我想做出某種補償。我將你置於我個人的保護之下,並請你與我的侄子馬蘭王子結婚。」
這番話彷彿晴空霹靂,薩默婭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動彈不得。
天啊,這太可怕了,她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國王怎麼可以這樣做!
她抬起頭看看馬蘭王子的反應,唯一的意識是怎麼會這樣?如果她不貪睡,如果不好奇地去看那些大象,如果……這樁婚事是國王和齊諾比婭一時興起,還是早有打算?
薩默婭垂望著自己漂亮的新衣和首飾,明白齊諾比婭不會出爾反爾。可奧德耐特王為什麼要她嫁給馬蘭?
「怎麼不說話?」
奧德耐特說,「可是覺得奇怪?」
「是的,陛下。」
「馬蘭王子為他父親的意外去世很悲傷,我打算讓他去大馬士革休養一陣,順便檢視軍隊。這是個英明的決定,懂嗎?」
「不,陛下。」
她道。
「他是一名戰士,優秀的戰士……」
奧德耐特對侄子笑笑,後者盡力掩飾心中的憎惡,彎腰示謝。
國王接著說:「我是一名戰士,我的人生之路因我的婚姻而徹底改變。所以我也想要我的侄兒在美滿的婚姻中找到幸福。薩默婭,忘了過去吧。我請你與馬蘭王子成親,繼續留在王室。」
薩默婭無話可說,顯然國王已經下定決心了。
「謝謝您,陛下。」
她彎下腰表示對國王的感激。
議員們和大主教又出現了。
「主教大人。」
奧德耐特張開雙臂迎上前去,「我可憐的兄長不幸過世,現在我繼任國王。我想請您在神廟裡主持我的加冕典禮。」
主教躬身遵命,也沒忘瞟一眼馬蘭王子,自然瞥見他臉上的怒氣,暗自想,這個年輕人根本不是奧德耐特的對手,永遠也不會有機會登上王位。於是他立即響應國王的詢問,小心翼翼地提出:「陛下登位後可否先下令將新近興起的異教徒們驅逐出境?」
奧德耐特裝作沒聽見主教的請求,逕直請主教再籌備一個儀式,「剛經歷兄長過世的悲傷,我們需要一些能重振人心的喜事,我希望親愛的侄子馬蘭王子與薩默婭公主——當然,阿利夫王子也去世了,她已是一位不幸的寡婦——成婚,想請你現在為他倆主持婚禮。」
主教看了一眼茫然無措的薩默婭,又看看被綁的波尼絲,無疑很想知道怎麼處理這位失勢的公主。國王也注意到了。
「波尼絲公主將離開我們。」
奧德耐特並不願讓主教曉得真情,只能告訴他鑒於波尼絲放蕩的行徑將其流放,「她已經同意去安提阿的神廟修行。」
國王指指波尼絲身邊的衛士。
「把她帶走。」
他命令。波尼絲被帶走時,思忖自己必死無疑。
國王與王后親自主持了婚禮儀式。薩默婭無法相信,一個多小時前她是那麼高興地離開那間臥室,如今卻和新任丈夫重返舊地。國王笑得很得意,齊諾比婭卻有點勉強。薩默婭和她視線相遇,也看不出她任何表示。是啊,現在已經太晚了,齊諾比婭心道,她已經盡了最大努力,想趕在薩默婭和奧德耐特碰面前把她送出宮的。
想當初,奧德耐特曾說過,「為馬蘭找個妻子。」
那時齊諾比婭就隱隱感到不安,那麼多出身高貴的女子,都被國王以這樣那樣的理由棄之不理。齊諾比婭也考慮過美麗新寡的薩默婭,這樣至少可以使她留在王室,不過一早讓奧德耐特見到,一定會為她神魂顛倒。為了這個原因,齊諾比婭才會喚來哈比巴,吩咐她「把她帶出宮去,越快越好。」
沒想到,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齊諾比婭身為王后也不能違逆國王奧德耐特的旨意。她很是悲哀,不過在眾人面前她笑得比誰都開心。
國王偕王后離去之後,留下馬蘭王子和薩默婭默默無語,薩默婭有點害怕,馬蘭則注意聆聽國王夫婦走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腳步聲。漸漸地聲音消失,馬蘭隨即撲向薩默婭,搶過她捏著的金袋,順手把她的新衣從頭到腳剝了下來。
「好了,表演開始。」
他冷冷道,「跪下。」
說著按倒她,「讓我滿意。」
薩默婭顫抖的雙手托起他的陽物。它安份地垂在原處,毫無激情。她張開嘴用舌頭沿著柔弱的陰莖輕輕舔吸,卻徒勞無功。馬蘭一把推開她,解開腰帶。
「你應該做得更好。」
他道,「我知道,我見過的,讓我欣賞你的屁股,快彎腰。」
薩默婭俯下身,提起腳下的長袍,馬蘭的手指在她身上的傷痕上滑動。
「我是誰?」
他發問。
「我的丈夫,馬蘭王子。」
她溫順地回答。
「錯了。」
他伸手在背後給她一掌,「錯了,我是你的主人,對主人該說什麼話?」
又是一掌落在她屁股上。
「謝謝,主人。」
「好極了。」
他滿意地扳起她的頭,讓她大張著嘴,抬起漸硬的陰莖塞了進去。「舔吸我,薩默婭。」
他拽下她的長袍命令道。在她嘴裡前後動了約莫半分鐘,他又將她推倒。
「我要從後面干你,你應該說什麼?」
「是,主人。」
「好,低頭,手撐著地,撅起屁股。」
薩默婭按他說的姿勢跪在地上。
「分開腿。」
薩默婭稍稍分開腿。
他站在她兩腿間,把香油抹在陰莖上,插進她濕潤的陰部,薩默婭在他身前保持姿態不動,耐心地聽候吩咐。
「起來。」
他命令道。
薩默婭赤裸裸無助地站在他面前。他搖搖頭,又對薩默婭喝道:「你就待在這裡,好好大吃一場。我要你再胖一點,讓我摟著舒服些,讓我的傢伙也覺得舒服些,還得讓我用鞭子抽上去快活。
「遵命,主人。我要在這裡等多久?」
「等我從大馬士革回來。那時希望見到你長胖了,豐滿了,希望你兩腿分開跪在地上等我。更希望你用後面另一個洞配合我。我得用鐵環鎖住你,有個相熟的妓院老闆精於此道,我會要他天天都來,他會盡力的。哈,一天一隻大環,一天比一天的大。他懂得這個,以前就替我整過我的男寵。」
一名奴隸應召而來。薩默婭徒勞地把床單拉到身前,試圖遮住赤裸的身體。馬蘭肆無忌憚地淫笑著,一把奪過床單,扔給奴隸。
「把它拿去洗洗,剛剛有個婊子用過。」
接著他要了糕點和奶油,數量多得驚人。他吩咐奴隸,「薩默婭不能吃其他任何東西,早上、中午、晚上都只能以此為食,只有這兩樣。」
交待完了,馬蘭拎起薩默婭的錢袋,兩人離開屋子,薩默婭清晰地聽見鎖門的聲音。
薩默婭又一次身陷圄囹,她實在無法忍受,簡直要崩潰了。她抓起身邊的盤子,將糕點和奶油統統倒在陽台外的樹叢間。她可不想吃這些,現在不,以後也絕不。
她要逃出去,可是沒有衣服遮體,總不能一絲不掛離開吧。她掃視一眼屋裡的東西,只有堆得小山似的墊子和幾片剛從長袍上撕下的碎布,即使如此,她也得走。薩默婭拾起布片,系成長條束在胸前,其餘的全部裹在腰腿間,又把碎布胡亂塞在腰裡,這樣,也還說得過去。
薩默婭向陽台望去,離地面尚有很高一段,好在她身手靈活,又有可以攀附的地方。再往遠看,她能逃到哪兒?該怎麼辦?逃跑無疑意味著公然抗旨,淪為罪人。她沮喪地回到屋裡,無奈地坐在床邊。
早晨就是躺在這張床上,她曾滿懷美好的心情醒來,垂涎齊諾比婭,還得到她的獎金、金幣!當時為了酬謝女奴,曾把幾枚金幣留在床底下。太好了,她趕緊趴到床下東翻西找,三枚金幣果然還在,邊上還有髮梳和手鐲。這樣她雖不富有,總算也不再身無分文。
薩默婭又聽見了象群的嘈雜聲。她走進浴室向下看,一卷卷地毯正等著裝上象背,昔日波斯人將她從帳篷裡劫走的情景浮現在腦海,躲在毯子裡或許不失為逃跑的快捷方式,不過這面牆是光溜溜的大理石壁,沒有落腳借力的地方,也沒有可以遮身的草木,看樣子只能翻過浴室,小心地繞到象群那兒了。
戴戈瑪和同伴們到達時,宮裡一片寂靜,處處大門緊鎖,還是門衛指點他們直接去齊諾比婭的別墅。
「發生什麼事?」
戴戈瑪得到的回答是,「到那兒你就明白了。」
戴戈瑪來到齊諾比婭的別墅,這才知道海蘭國王和王儲阿利夫的死訊,如今奧德耐特做了國王,齊諾比婭則為王后,現在王后正主持一個重要會議,暫時怕沒空接見戴戈瑪一行,只有請客人先嘗嘗薄荷茶了。一位自稱蒂默吉尼斯,陰陽怪氣的年輕人神氣十足地通知戴戈瑪,等候期間儘管在花園裡隨意參觀。
「花點時間,聞聞花香,看看小鳥,欣賞欣賞噴泉。」
他勸道。
正中戴戈瑪下懷,但想手下人肯定無此雅興,便放他們去市中心玩樂一番,只是須在兩個時辰之內清醒著回到這裡。
戴戈瑪向蒂默吉尼斯提出,能否允許她在拜見王后前沐浴更衣?他欣然領她到後院供貴客留宿的特區,戴戈瑪謝絕旁人的服侍,仔細洗浴一番,換上貝督因族的正式禮服,飾以珠寶、佩戴鋒利無比的匕首和短劍,靜候王后的召見。
戴戈瑪堅持要帶武器,戴戈瑪想當初他這樣勸她是對的。她將換下的行裝入進羊皮袋,挎在肩上,沿著別墅花園的小徑隨意賞玩。
緊挨一座小小的噴泉,戴戈瑪發現一處香氣怡人、舒適陰涼的架棚,靜靜坐定,望著眼前蝶飛蜂舞。突然飛來一盤甜點奶油正砸在她身上。她氣惱地抬頭望望,什麼人也看不見。再低頭看看誘人的美食,戴戈瑪也覺得有些餓了,就撩起幾塊糕點走到噴泉邊,順便將禮服上的污跡洗淨。
重回涼棚,卻見頭頂的樹枝露出一隻腳和一條光溜的大腿,她吃驚不已,忙拔出佩劍,凝神靜候。一個柔軟苗條的身軀慢慢露在眼前。是個逃跑的奴隸吧,戴戈瑪心想,她才懶得出手阻止呢。這個半裸的女子赤著腳,落在她身邊的樹叢間。戴戈瑪抽出劍指向驚慌失措的逃者,發覺是個年輕女子。
「幹什麼?」
戴戈瑪劍尖頂著那人的背,喝斥道。
薩默婭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艾琳的聲音,艾琳!波尼絲不是說她已經死了?她還活著!聽錯了吧。
薩默婭緩緩轉過身來,要證實自己的推測。她看見的是個男人。
「噢!」
薩默婭哭喊著,熱淚盈眶。
「天哪!」
一瞥之間,戴戈瑪已認出薩默婭,失聲驚呼,衝上去緊緊摟住,「薩默婭!我還以為是逃跑的女奴呢。」
「其實,你沒錯。」
薩默婭吻著昔日的愛僕,充滿了與自己的家人重逢的喜悅,「他們說你早死了。」
「你呢?怎麼穿成這樣?看你的身體,全是傷痕。」
「我知道,正因為如此我才要逃走。」
薩默婭嗎嚥著。
「你丈夫不是死了嗎?」
戴戈瑪抱緊薩默婭,輕拍著她的後背,宛若安慰孩子。
「我的第一個丈夫是死了,但後一個卻活得好好的。今早我剛和馬蘭王子成婚,他與阿利夫一樣殘忍,熱衷於折磨我……不知他想什麼,把我鎖在屋裡要我多吃發胖。」
薩默婭有些竭斯底裡。
「他只讓我吃糕點和奶油!我把它們扔到窗外了。」
「多妙的主意!」
戴戈瑪深有同感。
「我不能呆在這兒,真的不能。」
薩默婭道,「但這是國王的旨意,我違背王命則有家難回。」
「反正你是回不去了,聽說你的父親已經過世,兄弟們全都在忙著瓜分遺產呢。」
「死了?父親死了!」
薩默婭淚流滿面。
戴戈瑪輕搖懷裡的薩默婭,心中泛起一陣莫名的悲哀,發誓一定盡快帶她離開。
「噓,薩默婭,噓。以後再哭吧,我們得考慮下一步行動。你這種形象哪兒都去不了。」
「我明白,艾琳。」
薩默婭強忍淚水應道。猛然間聽自己的真名被人叫起,戴戈瑪心中一慌。
「聽著,薩默婭,我已不是艾琳,我是貝督因人戴戈瑪,一位男性戰士。」
「你是個男人!」
薩默婭困惑不已,憶起和她每一次的性愛。
「是,人人都以為我是男人。我比大多數男人都高,噪音低啞。別再丟下我薩默婭,永遠不要。」
「我不會,決不會。」
薩默婭真情流露。
「還有,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我自由了。」
「自由了?」
「是。」
戴戈瑪粗略訴說了貝督因王子如何將她從波尼絲的手中弄來,又如何給她自由的情形,「現在,我是貝督因人代表的身份,看我身上的禮服就明白了……」
「你就這一身穿過沙漠?太累贅了。」
薩默婭懷疑道。
「不是,我把行裝放在…」
戴戈瑪忽然若有所思,「薩默婭,有辦法了。你可穿我的衣服,我再去弄一套。」
她邊說邊伸手取出袋裡的白袍,「快穿上。」
兩人躲在樹叢中,戴戈瑪幫忙解開薩默婭纏身的布條,薩默婭的裸體呈現在眼前,美麗的胴體上道道鞭痕。戴戈瑪望著望著,憐愛地將薩默婭輕攬入懷,溫柔地吻著。
她倆的芳唇慢慢相合,戴戈瑪雙手在薩默婭的玉體上撫摸著,觸到她的乳房和乳頭,溫情的愛撫使薩默婭腿間漸漸濕潤。戴戈瑪的手指緩緩滑過薩默婭的臀部,移到私處,薩默婭情不自禁分開腿,戴戈瑪開始輕揉她溫軟的陰唇,令她陰戶越發張大。
薩默婭只覺一股微微麻酥酥的暖流從潮濕的隱密處悄然升起,柔和的壓力使她發出興奮呻吟。她的陰唇漸漸充血膨脹,宛若溫暖和煦的春日下一朵綻開的花蕾。戴戈瑪含著她的乳頭,將她輕輕放倒在涼棚條椅上,自己雙膝跪下,頭沉入她兩腿間。
甜蜜的興奮,薩默婭感覺著戴戈瑪靈活的舌頭在私處遊蕩,偶爾撥弄陰門,伸進陰道,又抽出來吸吮有聲。薩默婭激動地挺起臀部,隨著每個細微的節奏扭動嬌軀,戴戈瑪牢牢抱住她的玉腿,把它們拉更開,好讓舌頭進得更深。
薩默婭泛起一陣強烈的慾望,伸手抓緊戴戈瑪的衣服。她渴望撫摸戴戈瑪的乳房,感受戴戈瑪的隱密之地,把舌頭伸進戴戈瑪的陰道,舔她。戴戈瑪心領神會,換個姿勢,讓薩默婭躺在大理石板上,自己撩起袍子,恰好讓私處湊著薩默婭焦渴大張的嘴。兩個女人在樹蔭的庇護下,相互滿足,相互刺激,相互愛撫,直到這銷魂的性愛使她倆臀部驟然一聳,玉漿泉湧而出,雙雙達到最高潮。
氾濫的欲潮終於平息,薩默婭和戴戈瑪冷靜地籌劃,如何與貝因督人一起離開。不遠的象群又發出陣陣吼聲。
「我看或許可以裹在毛毯裡,和象群混出去。」
薩默婭有了主意。
「這個想法不壞。」
戴戈瑪認同,「讓我們想想具體怎麼做。你知道象群的主人是誰,目的地又是哪裡?」
「不太清楚,可能是埃及的朋友弗馬斯,但無論到什麼地方,都比留在這裡好。」
「那當然。」
戴戈瑪和薩默婭穿過花園,朝著準備裝上象背的貨堆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