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照亮的大廳裡一片死寂,騎士們默默地想著埃瑞克爵士和他那賢淑的妻子的可怕故事。戴面紗的女人把戴著戒指的手從埃瑞克顫抖的肩上抽了回去,他便感覺那魔力逐漸消退,直到制不住他,那股強迫他說話的力量從他體內退了出去。他從鹿角杯裡猛吸了一口酒,不安的目光落到了亞瑟王身上。
國王臉色蒼白,極為震驚。下面會發生什麼事呢?不會再有可怕的秘密揭露出來了吧?他難以相信,這些心地純潔的騎士居然會有這麼野蠻的性行為,也不相信他們幹了這種事以後居然還熱情非凡地自我表白。他唯一得出的結論是他們面對這殘酷的戴面紗的女巫只有俯首帖耳,無法解救毫無戒備之心的默林,以使亞瑟的王國免遭恐怖和破壞。
戴面紗的女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燭光的照耀之下,這個女人如美玉般的肌膚發出神秘的蒼白光芒,她美妙的胴體喚起了崇拜和恐怖、也喚起了人們胸中潮水般的慾念,她的臉戴上了沉重的黑面紗後那模糊不清的樣子變得更為攝人心魄。面紗的飄帶掛在玉肩上,把她隆起的酥胸襯托得宛若一尊浮雕。
她在桌子旁又來回走了兩圈,她私處的異香在夜晚的空氣中飄送過來。她越來越激動。這個遊戲使她很快樂,這些故事的卑賤之處喚醒了她體內的慾火。她走過每一個騎士時,都把冰冷雪白的手在騎士的頭髮上輕輕一撫,細長的手指在騎士的臉上滑過,再撫弄一下貪婪的嘴唇,然後走向下一位騎士。空氣中瀰漫著強烈的慾望。
她終於停下腳步,站在最純潔的加拉哈德爵士的椅子背後,用一個鐵石心腸的引誘者婉轉的語氣開口說道:「那麼,加拉哈德爵士,你又怎麼樣呢?噢,圓桌騎士中最純潔、最忠貞的你要給我們講什麼故事呢?你是不是沒有什麼獻給我,沒有什麼秘密好讓我捨棄其他騎士而選擇你呢?請不要忘了,默林的性命得靠你的聰明才智來解救呢。」
加拉哈德心裡在發抖,可他還是勇敢地昂起了頭回答道:「我沒有什麼可以向你隱瞞的,什麼也不害怕,連邪惡的女巫也不怕。正如我馬上就要講到的那樣,我的一生都純潔無瑕。」
他張開嘴想講一個純潔和忠貞的故事,但就在此時,他感到戴面紗女人的手放到了肩上。頓時似乎有一股刺骨的寒風衝進了他的靈魂,打破了他的決心,瓦解了違背她意圖的力量。與此同時,他發覺她的臉朝下湊近了自己的臉,她那冰冷雪白的乳房堅硬地挺到了他的後背。當她開口說話時,冰冷的氣息吹到了他的脖子。
「啊,我可憐的騎士,你是不能抗拒我的命令的,告訴你,你正被我的魔力也就是從默林那兒獲得的魔力控制著,你會說真話的。」
然後她直起身子,大聲說道:「加拉哈德爵士,說吧。你看,我已不耐煩了,時間也不多了。」
然後,她雙臂高舉過頭。加拉哈德只見眼前默林未來將要變成的模樣:一副萎縮的男人軀體,雙眼深陷,顴骨突出,嘴角淌著口水,他那繃得很大的肉箭因頻繁的慾望已無力再獲得滿足,他便痛苦地大叫起來。
由於擔心自己的故事會給自己帶來恥辱和貶黜,加拉哈德竭力抵抗著魔力,開了口。但他本來想說的話卻爛在了肚裡,只有真相傾瀉而出。
加拉哈德爵士和阿米德小姐的故事那是暮春時節一個美麗的早晨,我受命於我的君主,也就是國王陛下,騎著馬從卡梅洛特堡出來。我聽說有個美麗的處女,名叫阿斯菲得爾夫人,被她那殘忍無情的姨媽命人將她送到修道院關了起來。她的姨媽是個漂亮的女巫,對外甥女的貞潔和花苞初綻般的容貌忌妒萬分。這件悲慘的事情刺痛了我純潔的心,我飛快地趕到修道院救這位年輕女子,好讓她回到她的心上人那兒去。
來到修道院時天已黑。修道院四周是一圈高牆,擋住了外面窺探的目光,使秘密的珍寶安全地藏在裡面。不過,我還是成功地爬上牆頭,悄悄地躍了下去,躲進了裡面的花園。
皎潔的月光照亮了前面的路,我摸到了實習修女的宿舍。我聽說阿斯菲得爾夫人就關在這兒。大門沒有上鎖,我輕易地鑽了進去,跨過在過道值夜但已睡著了的老修女。
我來到了一條長長的過道,有好多門。門上有格柵,透過格子可以窺視每個房間,奇怪的是,搖曳的燭光下,每個房間、每張床都是空的——而且裡面的人顯然是匆忙之中走了的。我覺得有異,因為還沒有到早課的時間,所有的人都應該仍然熟睡著。
我沿著過道繼續走時聽到了極為奇怪的聲音。我發誓我聽到了歎氣聲、呻吟聲,混雜著強行忍住的笑聲。笑聲啊!在這個神聖、聖潔的地方有笑聲!我急忙向前走,我感覺這兒不該有這些聲音。
終於我來到了過道的盡頭,來到一扇沉重的木門前。現在聲音變高了,我覺得在進這個房間之前,必須先瞭解一下馬上要和我交戰的是什麼樣的魔鬼。真幸運,門沒有上鎖,鎖孔裡也沒有鎖匙,所以我就能跪下來從鎖匙孔向裡面窺去。
天啊!我真希望我沒有看到這可怕的場面!這可既不是安詳的聖潔場面,也不是純真的歡樂場面。我看到的是一個放蕩的可怕景象。
這房間顯然是實習修女的熱身場所,裡面全是年輕女子,壁爐裡爐火正旺。
所有的人都赤裸著身體,還沒有來得及剪掉的頭髮像耀眼的瀑布一樣掛在光滑的肩上垂到胸前,露出粉紅的乳峰。我的下身無恥地燥動了一下,求我停止窺視,可我欲罷不能,似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吸引著我,強迫著我仔細觀看下去。
六位姑娘集中在屋子中央,圍著第七個赤身裸體躺在草蓆上的姑娘。
那姑娘又是呻吟又是歎息,既像是處於巨大的痛苦之中,又像是處在極度的興奮之中。她是個成熟可人的處女,身體就像是快要從樹上掉下的桃子,堅實而又多汁,等待著被人一口吞下。她有一頭長而密的黑髮,而在大腿上面也有一叢光滑的毛髮——這情形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因為我發誓禁慾,對女人的身體有一種特別的懼怕。
雖然看這些景色是令人感到極其羞恥的事情,我心裡卻不住嘖嘖稱奇。那姑娘近乎完美的光滑肌膚,妙不可言的雙峰上玫瑰花心般的頂端,還有隨著她的歎息和在蓆子上扭動身體時微微顫抖的乳房,她雙股發出的奇異的粉色光澤。我被一種言語難以形容的感覺控制著,繼續看下去時,呼吸變重了,一種陌生的燥熱和緊張在我的下身四散開來。
其他的六位處女此時在她身上摸索起來,用手指和舌頭呵弄著,讓她們的長髮在她身上拖來拖去,把她的乳頭慢慢弄挺起來時咯咯地笑開了。
兩個人把她的大腿分開,而她卻故意拚命抵抗,把大腿從她們手中往回拉。
但是從她的臉上我能看得出她對此心中卻是百般情願的。而她大腿中間的粉色光澤已經變成了濕漉漉的一片,我不知為什麼,心中有一種衝動,想去吻它,舔乾那甜蜜的地方。我看到那裡有一小塊珍珠閃閃發光,在她的大腿中間越脹越大,耳邊聽到那姑娘呻吟著懇求道:「我求你們了,摸我呀,舔我,要我吧,隨便怎麼都行!」
六個姑娘中的一人,剛才是背對著我的,轉過身面對我的方向站了一會兒,我心裡霎時充滿了恐懼和恥辱,因為我看到的正是阿斯菲得爾夫人,最近剛被送來成為可怕的囚徒,此刻看上去正在學習墮落。
阿斯菲得爾跪在受害者分開的雙腿之間。我看到她伸出舌頭,如饑似渴地將舌頭往面前的濕潤之處推進去。她用嘴唇吮吸著汁水,然後再有節奏地舔那個小小的粉色珍珠,這動作好像能給躺著的姑娘帶來快感,使她開始大聲呻吟、歎息起來,另一位姑娘不得不把自己的奶頭塞進她的口中讓她吮吸以制止她的聲響。
此刻,姑娘們一邊撫弄受害者的乳房,一邊也相互撫弄著。阿斯菲得爾還在舔著那姑娘的隱秘之處。一隻手指則往那緊閉的洞中頂去。顯然,這樣做是有點疼的,因為那姑娘還是個處女,手指進去時,她叫出聲來,但是,對這一新的親密舉動,她卻情緒激動地扭動身體,明顯在享受著巨大的快感。
這時候,我想進屋強行把阿斯菲得爾夫人從這個墮落的窩裡救出去。可是,我被吸引往了,一動也不動,我下身的燥動則使我不知所措,誘使我遲遲不能採取行動。
就在我悲歎自己薄弱的意志力的時候,我看到屋子的另一頭有扇門開了,我錯誤地以為姑娘們會裝得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那樣,飛快地逃回自己的房間去。
然而,當一個身材高大,裹著長袍的身影進了房間時,姑娘們卻抬頭微笑著迎接他的來到。
這個身影來到屋子中間,在燭光的照耀下,我才發覺他是個神父!這一發現使我感到十分惶恐不安,身著制服供奉神職的人居然甘於如此放蕩、如此墮落!
我知道我必須立即阻止這一切繼續進行下去,然而,我卻做不到。這是我永生的恥辱和詛咒。我只是繼續躲在門後觀望、偷聽,任由我腹股間的慾望折磨著我,使我誤入歧途卻又奇特地獲得快樂。
那神父微笑著說道:「晚安,我的孩子們,你們準備好慶典了嗎?」
「是的,神父,」
她們恭恭敬敬齊聲答道,而她們挺直的乳頭卻與她們臉上虔誠、恭敬的神情形成鮮明的對照。
「今晚上你們為我準備的是什麼,我的孩子?」
他面對阿斯菲得爾夫人問道。她一躍而起,嘴唇上還沾著已經準備好了的受害者的蜜汁。
「我們準備了格特魯德修女,」
阿斯菲得爾答道。
「神父,什麼時候輪到我們和你一起進行慶典啊?」
一位小個、圓臀、胸部隆起的金髮女問道。
「很快,很快就會的,我的孩子。準備過程是非常重要的。」
那神父語氣寬厚地回道,並且彎下腰溫柔虔誠地吻了一下她的雙峰乳尖,從而安撫她的失望。
然後,他轉過身去解腰間的腰帶交給了那金髮女。金髮女便吻了一下腰帶,把它在自己乳玉般的皮膚上劃過,再輕柔地放到一張床上。
神父抓住袍子粗糙的折邊,把它從頭頂拉了下來。他裡面什麼也沒穿,確實很好看。他是個年輕人,身體結實、肌肉發達,我驚訝地看到他的下腹部躍出一根彎曲的東西,就像我自己腹股間集滿液體、亂蹦亂跳的那根一樣。他的睪丸很大,在柔軟鬆弛的袋裡,隨著他情緒的變化而越裹越緊。
他走到那姑娘面前,低頭看了她一眼,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抬眼望著他,伸出雙臂撫摸他的腿,並渴望著向上摸去。
他雙腿分開,跪在她的胸前,這樣好讓她看得更清楚,也可以撫弄渴望的地方。她興奮地哼著,伸出雙手撫摸神父的大腿,用她那細巧的手指撥弄著毛髮,食指向上滑到溫熱、溫潤的腹股溝。她捧起睪丸,把它揉得越繃越緊,便高興地咯咯笑了起來。
然後,他抓起她的右手,放到自己的長矛上,教她如何持上持下,給他帶來快感,使長矛變得越來越硬。我看著看著,為自己的激動情緒而羞愧不已,卻妒忌他的大膽——因為我不會有勇氣讓自己的身體和女人的身體交合在一起的,而且也對自我取樂憎惡無比。
過了一會,他讓她住手,怕快樂的感覺過於強烈,然後跪到姑娘的大腿間,用手指和舌頭再次讓她燃起旺盛的慾火。
終於,他說道:「孩子,你準備好慶典儀式了嗎?」
「是的,神父,我準備好了!」
「把她的兩條腿分開,」
神父對其他姑娘命令說。「吮吸她的乳房,這會使慶典儀式更快樂,還可以減輕她的疼痛。」
他趴到她的身上,把挺直的陰莖頭對準她珊瑚色的洞口,然後猛然一推,衝了進去,她大聲叫了一下——我聽不出是痛苦還是興奮的聲音——但是當他像騎母馬一樣騎她時,她又開始歎息著、呻吟著,並求他不要停:「快點,快點!操我呀,神父!讓我成為女人吧!」
而他接受了她的懇求,激動地衝擊著她的肉體。
最後,他沖了一下,就和那姑娘一同大叫一聲,使往前撲倒在她身上,而她的手指嵌入他的臀部,把他盡量往自己體內推。
他站起來的時候,他那器具已經萎頓,上面沾了血。那姑娘的雙股之間淌出殷紅的鮮血,還有大概是從神父體內流出的珍珠般的白色液體。
慶典儀式結束了,神父穿上衣服離開了。他一走,姑娘們就穿上了睡衣。我才想到她們要回各自的房間了。我躲了起來,最後跟著可愛而又淫邪的阿斯菲得爾進了她的房間。
我自報姓名,尊敬地鞠了一躬,卻隻字不提剛才看到的可怕景象。
「小姐,我是來救你出去,讓你去和情人貝迪弗勒爵士相會。我受命於我的君主,就是卡梅洛特堡的亞瑟王,從遙遠的地方趕到這兒的。今晚你願意跟我逃走嗎?」
阿斯菲得爾小姐平靜地笑了笑,點點頭,在我的臉頰上甜甜地一吻。
「你終於來救我了!」
她哭道:「我在這兒受了這麼長時間的苦。我以為沒有人來救我了,要死在這裡了,孤零零的,也沒有人來疼愛我。」
眼前這位嫻靜的少女,居然和剛才淫亂中恬不知恥的那個淫娃是同一個人,真讓人難以置信。
這位處女——或是我心中強烈希望她依然是處子之身——穿著潔白的內衣,剛好把她從頭至腳遮蓋住。我的腦子裡卻怎麼也抹不掉那撩人的畫面,她赤裸的身體,光滑的後背,在她彎腰舔那新來姐妹的濕潤之地時微微張開的,誘人的玉臀。我被這些畫面擾亂了心神,不敢正眼看她,當她對我嫣然一笑時,一種可怕的感覺攝取了我的心神。
我知道要盡快帶她離開這個地方,不然就有被人發覺的危險,我求她穿上連衣裙,然後轉過身去面對著牆,請她把唯一的外衣——修女袍子上身,並竭力不去聽她把睡衣拉過頭頂、扔到地板上時發出的誘人的沙沙聲。然後,我盡力保持平靜,牽住她的手臂,穿過花園,朝高高的圍牆走去。
我雙手挾住她的細腰,把她推向牆頭時,她的袍子掀了起來,我不禁看到了她袍子下面漂亮的圓臀,可怕地裸露在我的眼前,這景象真是難得一見。這處女以為這是我的挑逗舉動,便飛快地發出了反應。她甜蜜而又誘人地對我一笑:「尊貴的騎士先生,你救了我,當然應該得到報答。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只要說一聲就可以獲得一切。」
我趕忙幫她上了牆,翻到了牆外地上,再爬上等著我們的那匹戰馬。
夜已深了,可我們面前路程還很長。所以我就帶著姑娘來到了一個農場主家裡,懇求在那兒過晚。一位年邁的僕婦把姑娘帶到了女主人的私人住處,我以為這下就離開了這位少女愛的糾纏,可以安心睡覺了。
天哪!半夜裡,我用斗篷裹著,心甘情願與動物一樣躺在穀倉的草堆上的時候,我感到有人在輕柔地撫摸我的眉毛,原來是一雙甜美的嘴唇在撫摸我,帶著香馨的氣息,飄蕩在我的臉頰上。
我睜開雙眼,見阿斯菲得小姐低頭看著我,微笑著撫摸我的臉。
「你在這兒幹什麼,小姐夜已深了。」
「尊貴的騎士先生,你救了我,我還沒有用得體的方式感謝過你呢。你肯定不忍心拒絕我表達感激的小小禮物吧。」
我恐懼地看看她。她肯定不會拿她自己的名譽和我的名譽冒險吧……她肯定不會……
「小姐,你必須馬上回到你自己的床上去,天氣很冷,你看——你只穿了件睡衣。」
她對我的擔心似乎很高興。
「我的老爺,確實很冷。但是,如果你打開你的大斗篷,就可以蓋住我們兩個人。和一個男人睡在一起要比一人獨睡暖和多了。就是野獸也雙雙對對睡在一起。」
「可是,小姐!」
但是當她拉開我的斗篷,解開薄薄的睡衣上的帶子,赤裸著身子躺在我身邊,往我身上靠的時候,我叫出了聲。
她的手指熟練地用不可思議的方式撫摸著我,使我心蕩神迷——可是我心頭的恐懼卻抹不掉。
我害怕地大叫一聲,把這處女從我身上推開,並叫僕人來帶她回房間。
天一亮,就把她送到她情人巴迪弗勒爵士的家中,然後飛快地騎馬離開了。
和年輕的阿斯菲得爾的遭遇使我心中震動不已。我一向以為自己對女人的魅力會不為所動的,我心裡充滿了恐懼,與我心中燃起的熊熊慾火爭鬥著,我不能否認我的慾念。我心中燃起了從未有過的慾火,我非常擔心自己的純潔就要失去了。
如果我沒有惹怒阿斯菲得爾小姐的姨媽,我相信是能夠抵抗誘惑,保持騎士的清白和純潔的。然而我並不知道阿斯菲得爾小姐的姨媽是個法力很大的女巫,她知道是我救了她的外甥女,使她獲得了自由,於是她開始設計我。
我卻毫無知覺,回到了卡梅洛特堡,報告了我所遇到的一切,以及我受到的誘惑和如何克服誘惑的經過。
騎了一天馬後,我來到我的同伴珀西瓦爾爵士母親的小房子面前,這位老婦人坐在門外,不顧朋友和鄰居的勸阻和安慰,在不停地哭泣。
「夫人,你遇到了什麼痛苦?」
我叫著下馬去幫她。
「尊貴的騎士先生,加拉哈德先生,我怎麼能得到安慰呢?我唯一的女兒阿米德被一個邪惡的女巫偷走了,現在被關在一條神奇的船上。沒有人能夠救她。
只有心地純潔的人才能通過女巫施放在船周圍的魔障。「……」
還有更糟的呢!要想跨進那道門,必須赤手空拳,碰上了妖魔鬼怪就沒有自己的武器了。他必須完全依靠自己純潔的心靈和身體去拯救我的女兒。「我腦子裡」嗡「的一片混亂;就我所知,可愛的阿米德小姐不僅是年輕女子中最漂亮的一個,而且還代表了女性的貞潔——是所有女人純潔、清白的榜樣。
我對這位年輕的夫人一直懷著崇高的敬意,我當即決定去拯救她。
「夫人,不用害怕,」
我叫道:「我要還你一個清白完好的女兒。」
我不眠不休地花了兩天兩夜的時間,才來到人們所說的阿米德夫人被關押的海邊。這是個陰霾密佈的清晨,血紅的太陽在滾滾浪濤的海上留下一道道鬼影。
開始我根本沒有見到船的影子。從海洋的地平線到天空寂無一物,我開始以為是被人欺騙了。
隨即,啊!看哪!一條金帆船像是海市蜃樓般出現在我的眼前。真是絕美的一條船,完全是用金子做成的,新裝上的帆用一條金絲絞成的繩子拉著。綴滿珠寶的甲板比太陽還要明亮,我被這一切迷住了。
儘管有海浪,那船既不上下顛簸也不左右搖晃。它好像是在水上滑動,像只大海鳥一樣又穩又快。它駛到我站立的碼頭,在離我數英尺的地方停了下來,它的金色風帆在曙光的照耀之下閃閃生輝。
真是條魔船。我怕得要命,但想到我的心,我的身體都是純潔的,我就解下盔甲,扔掉手中的劍,勇敢地踏上了甲板,決心忍受一切危險把阿米德夫人救出來。唉,我可憐的自尊心啊。
我踏上甲板時微微受阻,好像是通過了一道看不見的牆壁,用來保護魔船、阻止不貞的入侵者的魔罩。然後,我上了船,心知我已通過對我的純潔的測式。
我立刻四處尋找被抓來的阿米德。
但是,我剛要走下台階到艙內去找人,這船突然猛烈地震動起來,使我摔了一跤。我搖搖晃晃地爬起來,環視四周,驚恐地發現船在移動!像一道閃光劃過海面一樣,比我剛才在岸上所見快了十倍。我朝外面的大海望去,看到空中出現了奇怪的影子,使我目瞪口呆。
我在面前看到了一群美麗的處女,只穿著各種各樣透明的紗巾。她們全都是黑頭髮,黑眼睛,胸部豐滿、櫻唇小口,微笑著在空中款款起舞。
「加拉哈德,加拉哈德,」
她們輕柔的聲音飄渺和諧,穿透了我的思想,我的心,我的身體,使我因一種難以言語,無法想像的慾念而全身戰慄不已。
「不,不,」
我叫道:「你們傷害不了我的,我有純潔的思想,純潔的心,和純潔的身體。」
「加拉哈德,甜美的加拉哈德爵士,」
她們的呻吟使我痛疼難熬,在我的腹股間點燃了慾望之火。「你難道不想和我們一起玩嗎?你難道不想和我們一起跳舞嗎?」
於是,所有的處女們在我面前脫起衣服來,把紗巾扔到一邊,身上只有一縷縷翻滾的晨霧掩住了她們的軀體——及一叢叢灰白粉紅的霧。
撫摸著她們的胴體,在她們豐滿的乳房上流過,飄到她們圓潤的大腿,穿過她們叉開的雙股,用輕柔的撫摸使她們輕輕歎出興奮的聲音。
這時,三名少女來到船邊,靠得很近,我害怕她們會碰到我。可是她們也挑逗般地撫摸自己,尖尖的指甲捏著乳上的頂峰,另一隻手則夾到了雙股之間,用低低的聲音輕柔地哼道:「加拉哈德,加拉哈德,到我們這兒來,滿足我們吧!我們又燥熱又濕潤,全是為了你。只有你才能解除這種煎熬。看吧!我們為你而揉搓陰蒂,為你而把指頭伸進火熱的洞裡,伸進緊閉的肛門裡。多美妙的感覺呀!可愛的騎士,讓你進入我們的身體一定更美妙吧!你不願操我們嗎?難道你不想進入我們的身體,把你那美妙的白色精液射人我們的肚子裡去嗎?」
「不!不!我叫著,跪倒在甲板上,雙手抱緊自己的頭,雙眼緊閉,極為恐懼地要阻止自己去聽那引誘我的聲音。但是,她們低低的聲音怎麼也抹不去。
不一會兒便迫使我手指微張,從縫中讓我飢渴的目光落在不可抗拒的景物上。
「加拉哈德,」
她們輕柔地哼道;我幾乎可以感覺到她們熱烈的氣息吹拂在我的臉上,她們熟練的手指輕輕地剝去我的衣服。「我們知道你那麼想我們、要我們,需要我們。我們知道在你的緊身褲後面,你的陽物已經挺起了厚顏無恥的頸。」
「可是我發誓要保持聖潔!」
我啜泣道:「誰也不能玷污加拉哈德爵士純潔的身體?」
「但是這是不對的,你這麼好的年輕騎士怎麼會發誓不要我們這些美麗少女的玩伴呢?」
她們懇求道。雙手捧起可人的雙乳,就像捧著美味肉食一樣送到我的面前。「拿著吃吧……這是我們的軀體,」
她們微笑著模仿奉獻聖餐的樣子。
「你難道不餓嗎?難道不渴嗎?難道不渴望得到女人的成熟肉體嗎?」
我絕望地嚎叫起來,她們說的是真話:我的肉體渴望交合,我的陽物在褲子裡繃得疼。
在我的注視下,少女們開始相互撫摸起來,個個都在放蕩地享受快樂,而我內心雖然恐懼,卻發現我那急切的陽物頂端奇怪地變成濕漉漉的一片。她們用無恥的親吻和親密的擁抱欣賞對方的肉體,我看到她們大腿間的陰道像奇異的花朵綻放,蜜一樣的愛液,沿大腿流了下來。
就在我以為抵受不住誘惑,我的純潔就要減弱並消失的時候,我抬頭一看,折磨我的人一個個都已杳無蹤跡。
我站直身子時還在顫抖,我搖晃地往艙裡走下去。我發現來到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客廳,裡面用金葉子或純金的飾物裝飾,番枝形吊燈上燃著搖曳的燭火。
客廳中央擺著一張桌子,桌上的金盤子、金盃子裡擺放著食物和飲料——給一個人準備的豪華宴席。我的理智告訴我不能品嚐這裡任何贈予我的食物,可我還是抵不住奇怪的乾渴的感覺,便抓起酒杯一飲而盡。酒色很濃、很深,酒香醇冽。酒穿過喉管到體內時,立刻產生了奇效。溫暖的感覺傳遍了我的全身,我的陽物又一次堅硬起來,慾望又起來折磨我了,而我卻沒有辦法滿足它。
我低頭一看,發現一張鑲著鈕的牛皮紙神秘地出現在桌上。我拿起看了看,滿頁是用金色寫成的字:「你要尋找的東西只有在紅寶石房間找到。」
在這時,我才羞赧地發現,在慾望的折磨下,我已經忘記自己此行尋找的東西:解救被人囚禁的阿米德夫人。我立即決定要找到她,並救她出去。
從客廳出去的每個房間都用不同的名貴珠寶裝飾:第一個是祖母綠,第二間是紫晶,第三間是藍寶石。但所有的房間都是空的。我打開了最後一間,迎面而來的是火紅的光芒:這間肯定是紅寶石房間了。
我的眼睛漸漸習慣了這種光芒以後,我看到屋子中間有張金色的床,床上是一名年輕女子苗條的身影,罩在一塊白布裡面。天哪!難道阿米德小姐已經死了嗎?難道我只是被引到她的靈床邊來為她哭泣,再把她的悲慘命運告訴她的母親和兄弟嗎?
我低下頭,認出正是阿米德小姐可愛的臉龐,烏黑散亂的頭髮,還有浮玉般的肌膚。即使她雙目緊閉。我也不敢相信她已死去,因為她的臉頰上還有一絲血色,雙唇豐滿、紅潤。我彎下腰,在她光滑的唇上無比虔誠地吻了一下,根本沒有想到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的嘴唇剛一觸到她的嘴唇,她的眼瞼便打開了,我看見了一雙湛藍色的眸子。她還活著!可是她剛才為什麼不說不動,一點痕跡也不露呢?
也許是緊裹著她脆弱的四肢的被單使她不能動彈。我必須讓她的手腳獲得自由,給她毫無生氣的軀體一些溫暖。
我立即開始解救這可憐少女一動不動的身體。
我首先慢慢地揭起床罩,這少女身體的曲線漸漸顯露出來。然後,我又加快了動作,這美妙的景象映入我的眼瞼,我的腹股間變得有點火熱。
當罩在她身上的床單完全拿開時,我看著少女年輕無力的軀體完美無瑕的樣子,在突如其來的興奮撞擊之下,我長長地歎了一聲。真是完美啊。苗條然而豐滿的軀體,渾圓的臀和隆起的雙乳像是熟透的奇珍異果那樣多汁而又誘人。這興奮的美夢,對我這發誓要禁慾的人卻似一種折磨。
阿米德絕望地看著我——她是不是在求我給她那缺少生氣的身體帶來新的生命?她顯然絲毫不能動彈。也許,我只要輕輕地按摩她的四肢,過一會兒血液就會在她體內流動起來?
我把手放在她的臂上,戰戰兢兢地開始撫摸起來。阿米德微微哼了一下,呼吸加快了一點。我以為這是鼓勵,就稍稍加力撫摸她的手。我注意到她粉色的乳頭開始發硬,便以為是成功的信號。
然後,我又用雙手撫摸她的腿,輕柔地從腳一直撫到大腿,一邊自我安慰,我是出於基督教聖潔的教義去這麼做的。然後,與此同時,我腹股間的溫暖的感覺開始向全身散發,我的睪丸緊起來,一股激情迫使我撫摸的動作變得不那麼純潔了。
「噢,可愛的阿米德,」
我請求道:「你真的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嗎?要是你不能說話,就用眼睛回答我吧。」
她的回答是閉上可愛的藍眼睛,一小滴淚水掛在眼角。我一口吻掉了她的淚水。我彎腰吻她的臉龐時,感到她堅挺的乳頭頂進了我的肉體。
我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
「你能感覺到我的撫摸嗎?有感覺的話就眨一下你的眼睛。」
於是,她又眨了一下美麗的眼睛。我為上蒼賜於我的神奇力量而顫抖起來。
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一位赤裸、美麗的女子,一個心靈和肉體都很純潔的處女呈現在我眼前,無力欺騙我,無力抗拒我,也無力像很多邪惡淫蕩的女人那樣,將慾望施加於我。
我覺得我的身體出現從未有過的反應:難道這是天意,是上天賦予我的責任嗎?因為兩顆純潔的心在一起怎麼會做出錯誤的事情來呢?難道阿米德的母親不是因我純潔的心靈和肉體而請求我來解救她的女兒的嗎?天哪,邪惡的聲音給我的耳朵送來了誘惑的言語。
我的雙手在阿米德完美的肌膚上暢遊起來,不時發現新的東西。美妙的褶皺和溝壑,從沒有人摸過、也沒有被玷污過的美妙肉體等著我笨拙的手指去探索。
噢,我的手指漫遊在甜蜜的宮殿和叢林!看哪,在我的撫摸下,這一對果實變硬了,變紅了,也更熟了,裡面聚滿了汁液,隨時都可能噴發出來,上面小小的花蕾這麼堅硬,味道這麼甜美——這兒,讓我摘下一隻果子,讓我舔食它的芳香、它的果實。還有這兒,一片平坦無垠的平原,接上緩緩的山坡,滑到甜美的葉子叢中。阿米德,感覺到我的手指了吧,它們在探索,在迴旋,在這瀰漫著芳香青草叢中捕捉快樂。我把頭靠近平滑的三角洲,吸進令人陶醉的香氣,頓時我心馳神迷、頭暈目眩。我幾乎忘記了我為什麼這麼撫摸……幾乎忘記我的神聖誓言……在我的腹股間生出一種無法忍受的強烈感覺,我的睪丸變得既令人興奮卻又重得令人痛苦,好像熟透的果實將要繃開表皮,把裡面的汁水灑到阿米德胸腹處肥沃的土地。我身上的衣服像是無法容忍的負擔,我便飛快地扯下襯衫和褲子,把我的陽物解救出來。我驚訝地發現我在用撫摸阿米德赤裸身體時的那種虔誠的方法,專心地撫摸我自己的每一寸。
我那陽物閃閃發亮的紫色頭部在我的手指中興奮地滑動著;我緩緩地上下揉搓著,一滴晶瑩的液體出現在頂端的小孔,我便好奇地摸了摸,手指變得潤滑起來。
在我的睪丸裡,快感在劇增,我身不由己受到巨大的力量的推動,要更快地揉搓陰莖,好讓我被一種在腹股的升起的潮水般的感覺給沖走,這是一種我還從來沒有經歷過的體驗,只要我聽任這種誘惑的擺佈,我就會得到一種全新的巨大的快感。
然而,我心裡有個聲音在叫,要我不能屈服於這種罪惡的快感。我必須牢記我的使命:使用上蒼賜予我的解救手段,拯救無助地躺在我面前,呼吸急促、噙滿淚水的藍色妙眸的阿米德小姐。
我極不情願地放開了挺直的陽物,讓它彈向我的肚子。它那副時刻準備戰鬥的雄武模樣,使我相信,它將是心靈純潔的騎士完成上帝賦予他的使命的有用武器。
我再次把注意力轉向阿米德。我撫摸她的乳頭和乳房時,看到她不時地盯著我看——我以為她也和我一樣,腹股裡充滿了慾望。離開她的堅硬的乳頭,我開始探索她柔軟的肚皮和渾圓的臀部,把手伸到她的身下按摩她冰涼雪白的臀部,並探索著中間黑色的秘密縫隙。我的指尖輕柔地撫弄她的肛門時,她跟著緊縮著洞口,我便把手從她的臀部抽了出來,又一次撫摸起她的腹部和大腿。
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美人,更沒有摸過,甚至沒有想過,因為我發誓拋棄一切肉慾。最後,我終於可以享受女人的肉體,卻又不犧牲我的純潔——什麼樣的享受啊!我竟有這種癡迷的念頭。
我又一次撫弄阿米德黑色三角區的卷毛,阿米德發出的輕輕一哼使我以為我找對了地方。我的手指向她的大腿上部滑去,然後又大著膽子漸漸向裡面伸去。
這可不是容易的事,因為她的身體一動不動,既不能阻擋我也不能幫助我。噢,我相信她眼裡的淚水是感激的淚水……稍稍一用力,我就把阿米德的大腿分開一點,再分開她的腳,這樣,她那隱秘的女性私處飄起的芳香,就像教堂裡的熏香一樣扶搖而上。而我則是她的崇拜者,我極為虔誠地把頭拜倒,用嘴唇和舌頭探索她的身體,我已然心旌神搖。
她的芳香濃郁甜美,源源不斷。我的臉蹭著她的雙腿,我的手指急切而又輕柔地撥開她身下的雙唇,就像扭開花瓣一樣,去吮吸裡面的花蜜。眼前美景又使我震驚不已:像個盛放快樂的小匣子。在中心有一個閃爍著粉紅色光澤的珍珠,好像越變越大,越來越腫脹。
我好奇地伸出舌頭舔那粉紅色的小小花蕊。頓時有一股蜜汁使花心變得非常潤滑,使我乾涸的舌頭變得滋潤。我急切想找出奇妙蜜水的來源,便推動手指,朝濕潤的粉紅色通道伸進去。我激動萬分地發現我的手指在半路上碰到了一片肉障阻擋了通道,我知道這脆弱的東西正是阿米德守貞的象徵,是最最珍貴的處女膜。
我突然想到,我加拉哈德被當作唯一純潔的人,從所有的男人中挑選出來,幫助解除她的處女膜。於是我的肉箭挺得更硬,懇求我把它埋入毫不動彈的阿米德小姐體內。我怎麼能不給她舉行塗油禮的儀式呢?我相信這是我幫她恢復行動和優雅風度的唯一辦法。
在一種突如其來的崇高的精神力量的支持下,我一下撲到這少女的身上,尋求進入她體內殿堂的入口。天哪,我一點經驗也沒有,開頭的努力完全失敗了。
但是,我緊緊抓住她白玉般的腿股,把我的長矛矛頭對準閃光的入口,一推到底。這一記雖然熱情有力,卻遇到了她那看似脆弱的處女貞潔膜的阻擋。我的一記記衝刺都被擋了回來。但是,在我最後一記衝擊下,我穿破了她的處女膜之門,把我的純潔和她的結合在一起。
我全身如潮般的奇妙快感就像是升入天堂見到耶穌的感覺。我的腹股沐浴在溫暖之中,這溫暖的感覺迅速傳遍全身。可憐的阿米德依然一動不動、毫無聲息地躺在我的身下,但她的淚水如雨般掛在她可愛的臉龐,我發誓,我身體的暖氣已開始傳入她冰涼、僵硬的四肢,對此,我現在已是確信無疑,便不停息地撞擊著她,把解放她的崇高目的和我肉體的快樂融合在一起。
她的通道溫暖而誘人,緊得像是一隻手握住我的陽物,卻又濕潤光滑,用汁水沐浴著我。興奮的浪潮扑打著遙遠的海岸,我已忘記她和我是一艘奇特的魔船上的囚犯,也許我們永遠也見不到陸地,雙雙墜入永遠禁錮我們的陷阱。可我此時只想著帶著她和我一起登上幸福的頂峰。
我大叫一聲,有生以來第一次達到了興奮的峰頂,隨後滑到驚奇純潔的快樂之中,在陽光照耀的天空下滑到谷底,直至喘著粗氣滿足地倒在可愛的阿米德的酥胸上。而就在我叫喊的同時,阿米德也喊叫起來,啊,真快活啊!我感覺她的手恢復了活力,抱緊我的臀部,把我往她體內按下去。我感覺到她的雙股變熱、變濕,緊緊地摟住了我。
我們一起躺了一會兒,仍因為我們共同享有的快樂而喘著粗氣、眼花繚亂。
隨後,阿米德用一隻手肘支起身子,在我臉上摑了一掌:「愚蠢的騎士,你奪走了我的貞潔,也失掉了你自己的!你拋棄了美德,把我們倆都帶入邪惡淫樂的永恆詛咒中!」
她臉上淚水如注,不停地抽泣著。「你不知道你落入了誘拐我的女巫設下的圈套嗎?她把你騙到這兒,而你卻玷污我們兩個人的名譽。」
「可是,我的阿米德小姐……難道我沒能用我們倆肉體的神聖結合讓你美麗的軀體重新獲得生命嗎?」
阿米德小姐一聽這話,便啜泣著倒在床上,不再聽我的勸了。我開始懷疑自己的純潔。
突然,燭火搖了幾下熄滅了,房間掉進了黑暗的深淵。我伸手想找件東西當武器,但我什麼也看不見,既不能保護自己,也無力保護阿米德。突然一束耀眼的光線刺得我用手摀住了疼痛的眼睛,等我能睜開雙眼時,我見到我面前站著一個高大的黑髮女人,穿著一件銀光閃閃的黑衣服。
「就是那個女巫!」
阿米德捂著臉輕聲說道,卻怎麼也躲不開面前的幽靈。
「啊,是啊,我的小夫人,」
那女人回道,她的笑聲單調、嘶啞。「怎麼—沒有傲氣啦?你自豪的品德上哪兒去啦?你難道還沒有找到邪惡的肉慾嗎?你這個蕩婦,捂上你的臉吧!」
然後,她轉身面對著我:「加拉哈德爵士,純潔的圓桌騎士!」
她昂起頭,大聲笑了起來,她的雙肩興奮地顫動著,她那豐滿的乳房頂在袍子薄薄的織物上,我雖然猛然感到一陣羞悔,卻又感到被玷污了的腹股之間重新升騰起慾念。「年輕的先生,你不再純潔了?真是滑稽可笑,失去我那任性的外甥女阿斯菲得爾還真是值得。」
「惡毒的魔鬼!」
我叫著,伸出手,卻又像是要撫摸面前的女子——因為我已經無法擊倒一個女人了,不管她有多麼邪惡。
「你傷不了我,」
她笑道:「你只是個玩具,現在已經毫無用處了。」
說完這句話,她舉起雙臂,口中唸唸有詞,把房間又一次帶入黑暗。船好像瘋狂地旋轉起來,我頭昏眼花地倒在地上,怎麼也站不起來。裸體女人的可怕畫面佔據了我的頭腦,我的視線,她們的聲音折磨著我,直到我昏昏睡去,什麼也不知道。
我醒來時,那船和阿米德小姐都消失了,不知道身處何地,我赤裸著身體冰冷孤獨地躺在空寂的海岸。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阿米德是怎麼回的家,但等過了好多天後,我來到她母親家時,發現阿米德臉色蒼白,一言不發,看上去還好的樣子。直到今天,她也從未向人提起來她在那魔船上遭受的一切,直到今晚,我還一直在感謝上蒼讓她一直沒有洩露褻漬神靈的恥辱。
現在就在你們面前的我,已不再是純潔的加拉哈德,而是卑鄙、骯髒、淫蕩的加拉哈德。
這位騎士講完故事後,便頹然倒下,頭埋在手中。一陣震驚像波浪傳遍了桌旁所有的夥伴。
「騎士先生,故事講得不錯,」
戴面紗的誘惑者把手從他的肩上抽回,輕柔地說道:「在夜消失之前,你也許還會痛苦的。因為,我認為這樣的純潔被不斷破壞時,我會感到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