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狂想曲 第四章

  珍妮彎著膝蓋,跪著盡可能向後挪到那房間的角落。她睜大眼睛,露出眼白,充滿了恐懼。

  那四個傢伙都走進了房間,惠彼特站在最後面對她說。

  「我們要強姦你。」

  他簡單地說。

  「第一個是我。」

  朱特急切地說,珍妮顫慄起來。

  「我也要第一個上。」

  迪克感到不公平地大叫道。他是唯一沒有和那個老城區裡的女孩子搞完的人,而他們都得到了滿足,他想他應該第一個上。

  「我可以第一個上去,然後最後一個下來。」

  夫瑞特自豪地說。他在趾高氣昂地指手畫腳著,一副老練的樣子。

  「每個人只要喜歡,都可以隨時強姦你。」

  惠彼特直接對著珍妮說,「或者我們放你走,這是你的選擇,小姐。」

  「也許她喜歡這個好主意。」

  朱特說。

  「是的,也許。」

  夫瑞特也急切地說,「她不相信我們的能力。」

  他們已開始解褲帶。

  「她會相信我們的。」

  惠彼特說,他用最大的耐心等待著。他正利用這種方式使這幫傢伙激動起來。並且他也就是利用了那個老城區的女孩來使他們不會失去控制。但這個唐區的女孩於不合作的話,他就必須決定;冒著失去那幫成員對他失去信任的危險放了她,或者他自己冒著觸法的危險犯法,永遠躲藏在這個老城區裡。

  「我不會出賣我的朋友。」

  珍妮呻吟地說。

  「但他們把你送給了我們。」

  惠彼特較聰明地說,他的話似乎很有道理。

  「我不明白你說的話,如果你不交出那影碟,那為什麼不放我走呢?為什麼你們把我帶到這兒來?」

  惠彼特決定不再隱瞞他已經失去了那影碟,讓她知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告訴我他們是誰,」

  他說,「那就是我所要問的問題。我們丟了那影碟,我們需要另外一個,如果他們給我們另外一張影碟,我們就放了你。」

  珍妮盯著他,同時迅速地思考著,「那是唯一的一張影碟。」

  她說。

  「噢,撒謊。」

  朱特獰笑著插口說。

  「我不會相信。」

  惠彼特說,「如果有一個,就會有另外一個,這是很顯然的道理,除非張張影碟是你的朋友從哪兒偷來的。你必須告訴我們。」

  「不。」

  珍妮低聲地說。

  「我們給你一個小時時間考慮。」

  惠彼特大聲狠狠地說。「然後如果你還不開口,那我們可就要玩一種遊戲了。」

  夫瑞特蹲了下來,把他的手放在地下,迪克也和他一樣,他們開始在房間裡互相打鬧,嘲弄。那朱特拍著手掌,他看起來很高興,對他們的娛樂很感興趣。而惠彼特憂慮地看著他們。他們都是好孩子。然後他又看著珍妮,並且感到有一點滿足,雖然很勉強。在她的臉上出現恐懼的表情是很正常的,她的嘴唇向後縮著,張著嘴,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緊緊地盯著他。她又向後動了動,靠在牆腳處。

  她僵硬的姿式,強烈的恐懼,使他轉過了頭,看著地下。這時一個男人站在房間的門口,雙腿分開,支撐著一個強壯的身體,雙臂抱在胸前。他很高大,也很兇猛,帶著面罩,頭上繫著一條紅色的帶子,他的胸膛裸露著,上面佈滿了胸毛,並且他的肩膀閃閃發光,就像皮膚下充滿水晶一樣,渾身充滿了發達的肌肉。他就是這樣的強壯,這樣的有氣勢,有一種強大的威力。

  他穿著一條皮褲,看起來就像一個海盜。

  那幫傢伙安靜下來,擠成一團。他們知道有一些殘暴的傢伙住在老城區裡,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模樣。他們從沒有碰到過。儘管他們是四個,而他只有一個,他們還是本能地意識到他們的處境很不利。

  「我現在將帶她走。」

  那個男人說。

  那輕蔑的口氣深深刺激了惠彼特,「她是我們的。」

  他說,「你給我出去。」

  那個男人走進房間裡,凶狠地打著惠彼特。珍妮尖叫起來,他實在太野蠻了,她清醒地意識到她必須現在逃走。如果她在那群小傢伙手中,她還有可能回去,但如果落到那個男人手中,那她就完蛋了,她將會被帶到老城區的深處,並且永遠消失在那裡。

  那個朱特拔出他的小刀,並且朝那個男人刺了一刀,他立刻被扔到一邊,同時迪克也被推倒了。血從那個男人的手臂上的傷口上流了出來。他的手臂和手幾乎能打倒任何人。當他停下來時,那四個人都被像玩具似的倒在地上,緊緊地靠在那破房間的牆腳邊。那個男人從他的腰帶上拔出一把匕首,走了過來,把珍妮身上的繩子割斷,緊緊抓著她,把她扶了起來。

  「他們傷害了你的身體了嗎?小妹妹。」

  他冷冷地說。

  「沒有。」

  惠彼特急切地搶著說,他被打慘了,並且嘴唇有點腫,但他知道,他必須在事情變得複雜之前清醒自己。

  那個男人輕輕地搖了搖珍妮。恐懼使她完全軟了下來,就像一個布偶。「對嗎?」

  「是的。」

  她呻吟著說,「但他們正準備這樣做。」

  那個男人高興地笑了,「現在不會,他們不會傷害你了。」

  「我是唐區人。」

  她請求說,「讓我走吧,否則警察會來的。」

  「那些警察不會來的。」

  那個男人說。「他們太敏感了。」

  他開始拖著她朝室外走。她往回拉,並朝惠彼特無助地大叫著。那個男人抱起她,把她扛在肩上。他轉過身來,冷冷地朝惠彼特笑笑,使他們不敢來攻擊他。

  惠彼特垂著眼,避開他的眼光,他知道他自己被打敗了,那個男人太厲害了,他就是惠彼特心中的偶像。

  外面已完全黑了下來,並且還下著小雨,一陣陣沙沙約雨聲,使他們既看不到什麼,又聽不到什麼。珍妮讓雨弄濕了發熱的皮膚,並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恐懼。她知道,她現在必須保持理智,使自己清醒,也許她能和他溝通。

  他把她放在地上,「你能行走嗎?」

  他溫和地說。

  「讓我走吧。」

  「我是威爾,珍妮,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這麼長時間,」

  他脫下面罩,「我只是今天才發現你失蹤了,現在你還能行走嗎?我們需要趕快一點,這個老城區的夜晚是很可怕的。」

  「威爾?費的朋友?」

  「是的,我們曾見過一次面。」

  「是的,你是一隻野獸,你怎麼能那樣對待那些孩子?」

  她完全不講道理地發著飆。一個從她的世界裡來的男人、如此的野蠻對她來說完全是一種侮辱。暴力是一種野蠻、不開化、精神落後的象徵。並且更重要的是威爾是一個成熟的、受過教育的男人,但他竟然對那些從哈佛威來的愚蠢的孩子做出這樣暴力。他就像一條吃生肉的鯊魚一樣,她開始要嘔吐。

  「現實一點,小姐,那些孩子綁架了你,不要出賣我。」

  「為什麼你不帶一些警察來?他們會被關進監獄裡的,根本不需要毒打他們,你喜歡暴力。」

  「我們可以以後再爭論嗎?」

  威爾幾乎是很有禮貌地說,「我們必須離開這兒,這兒太不安全了。」

  「你就像他們一樣壞,」

  珍妮說,腳下一滑,幾乎摔倒在他身上,「更壞的是,你知道有更好的辦法。」

  他不再回答她,只是邁著大步向前走,她的身體很虛弱,幾乎趕不上他,他是一個野蠻人,這簡直在炫耀,穿著這樣愚蠢的衣服,來這兒救她出去,就像一個老式的英雄人物。她可以被警察救出來,並且現在可能躺在醫院裡了,然而現在她必須穿過黑暗,頭上淋著雨,和這個野蠻人圭在一起。

  她跌倒了,大哭起來。然後坐在地上,撫摸著她受傷的腳。他在她身邊蹲了下來,看了她一會。

  「你還能走嗎?」

  他焦急地說。

  「你還有什麼可感到害怕的?」

  她蠻不講理地說,「你會認為那夥人會追趕我們?」

  「我來背你。」

  他說。

  「不。」

  她不要他的手伸過來。

  她感到他變得僵硬起來,他就那樣蹲著那兒,像狼一樣抬起頭,聞著空氣裡的氣息。很慢很慢地,他沒有絲毫放鬆,「上來。」

  他命令地說。

  當他站起來時,珍妮突然知道這個男人的重要性。他渾身發達的肌肉,高大的身材,是那麼堅強有力。不管怎樣,他和那些溫和的男人是多麼的不同。

  她從來沒有碰到過像他這樣的男人。在她生活中的男人都裝得那麼溫和、那麼有禮貌。

  她看到現在他們並不孤獨了。

  那些人就在那一片開闊的廣場上站著,威爾放下珍妮,注視著他們,緊張地站在原地,他的手拉起腰帶,把手插在腰帶裡,來回地摩擦著,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手,只覺得那兒有許多手似的。

  威爾挺了挺身體,站直了,「我命令你們立刻走開。」

  他冷冷地說,他的聲音很有威力,充滿了威脅。

  「沒有命令。」

  一個輕輕的冷冷的聲音戲弄地回答道。那聲音像是被壓縮過似的,很平靜,很自信。那個人輕輕向前移動,把臉對著威爾。

  「我們就要走了,並且也不會回來,我們有許多要緊的事等著。」

  威爾說。

  「沒有什麼緊急的事,你必須通過我們的領土。」

  她說。

  「你無知透頂。」

  「無知有時就是危險。」

  她說,「你叫什麼名字。」

  「狼。」

  「不錯,一個好名字,犯罪真是可憐,狼。」

  「我們就要回去了。」

  威爾認真地說,「否則就戰鬥,像你們所希望的那樣。」

  「我們有許多人。」

  「我明白這一點。」

  「你打不贏的。」

  「是的,但你們要付出相當的代價。」

  威爾拔出身上的匕首。

  「你不能和女人戰鬥。」

  珍妮在邊上憤憤地說,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

  威爾用腳踢她。

  「讓那個女孩說話。」

  和威爾說話的那個女人說,並且已不是那種戲弄的聲音了。

  珍妮想移動一下,但她感到威爾緊緊地抓著她,他的手指似乎深深地擂到她的肉裡。「我是被從唐區綁架來的。」

  她清楚地說,「這個男人……」

  威爾緊緊地用手壓住她,她感到一陣喘息。

  那個女人立即開始攻擊他。他從珍妮身邊跳開,拿著匕首向前,但她們有二十多人,她們一邊大叫著,一邊圍成一睹人牆,把威爾緊緊地包圍起來。

  過了一段可怕的時間,珍妮想她們會殺了威爾的,她們是那麼強悍並且訓練有素,這些對她來說還是第一次。也許威爾比她更瞭解這個老城區。過了一會,她看到他在她們中間開始搖搖晃晃起來。她們就像響尾蛇抓老鼠一樣抓住了他,並用鏈子拴住了他。

  她們的首領,那個和威爾說話的女人走了過來。當她走近珍妮時,珍妮被她奇怪的外表嚇了一跳。

  那個女人剃著光頭,臉用各種深色的顏色精心化裝過,更加突出了她的眼、顴骨和嘴。她披著一個小小的,系得緊緊的斗蓬,只蓋住了她的肩膀,拖在肘部。另外一隻肩臂裸露著。在斗篷之下,她穿著一件緊身的斜肩黑衣,因此有一隻乳房裸露著,在暗淡的光線下,乳房的皮膚很蒼白,上面有一個黑黑的乳頭。

  「走吧。」

  那個女人冷冷地說。

  「我……」

  「走吧,你不會受到傷害,我們不和女人爭吵。」

  「他會怎樣?」

  「那不關你的事,走吧。」

  她轉身離開珍妮。珍妮站在那兒不知所措,她的一隻腳很疼痛。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威爾自己也沉默著,那些女人擁著他。並且和她們一起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之中。珍妮似乎能聽到那鏈子發出的聲響,以及那些斗蓬髮出的沙沙聲。然後只剩下她一個人在黑暗中。

  威爾沉默地、順從地跟隨著那些人後面。他正好阻止了珍妮去說他不是從這個老城區裡來的。如果她告訴她們他來自唐區,那就會置他於死地。儘管他現在還不能保證他以後會怎樣,但他知道這些女人,不過不是從他親身經歷中得來的。她們是亞瑪貞人,一個生活在這一帶的女性部落,她們要任何一個男人遠離她們,以及她們的領地。除非有時她們需要一個玩物。如果一個男人冒犯了她們的信條,只有被她們使用完後才能放他走。他不知道他在她們懲罰名單上,還是在玩弄的名單上。他寧願是前者,儘管她們凶殘、嗜殺的名聲和她們美貌一樣有名。

  他不是一個向殘暴低頭的男人,然而當必須進行搏鬥時,他不會逃避和一個男人或一群男人的撕殺。但現代他必須要和這群女人奮戰就覺氣餒,他知道他不可能打敗她們,她們的人數也太多了,何況她們是受過訓練的一群武士。

  而最要命的是他對女人有所顧忌。他咒詛他的這種軟弱,她們不會憐憫他的,他會被愚弄地滿足她們的性慾。

  走了一段時間,她們來到一座樓房前,她們推著他走了進去。威爾發現他現在是在一座四周都是高樓的天井中。這座樓房有好幾層,並且十分破舊,窗戶沒有玻璃,牆腳到處是垃圾,牆壁又髒又破。這些樓房竟然還有電,那是因為電力很便宜,不值得去切斷它。在樓下的一些窗戶裡透出亮光,而樓上面的窗戶都是黑洞洞的。一些大梁在那建築物頂上伸出來,就像是伸出的四肢。

  她們在威爾身上又如了一道新鐵鏈。那雙手臂被銬在一根長長的通過他肩上的金屬桿上。他的頸子能感覺到那金屬桿的冰涼。她們把他靠著牆,然後就不管他了,她們懶懶地,舒服地坐在那天井中央一堆火的四周。

  她們開始吃東西,並且來來往往,進進出出,顯然她們在輪流出去保衛她們的領地不破侵犯。已是深夜,而威爾還站在那裡,他的手臂向兩邊伸著,盡量使自己感到舒服一些。

  終於,那個女首領走了過來,她身邊站著兩個副手。她站在威爾面前考慮了一會,然後她說:「把他洗乾淨,再帶過來見我,我們要看看到底抓到了什麼?他可能是一個很好的野獸,或許能很好地滿足我們的需要。」

  「我不是供你們享受的野獸。」

  威爾咆哮地大吼。

  「『肉』在說話了。」

  她大笑著,然後轉過身消失在那建築物裡。

  接下來威爾的屈辱開始了。

  他被帶進那座樓房,通過一段樓道,走進一間浴室。她們把他的鏈子鬆開。她們之中有些人穿著拖地的白色長袍,她們有著長長的頭髮,在竊竊地笑著。那些穿著黑衣服、頭髮剃光的女人站在房間的四周,手裡拿著刀和矛,守衛著。

  那些穿著長袍的女人脫光了威爾的衣服,而威爾也看到了早就為他準備好了一池洗澡水。她們一邊大笑著,一邊戲弄著。她們的手在他的身上一邊拍打,一邊玩弄著。如果在另外一種情況下,他會很高興有這麼多美麗的女人在一起陪伴他。

  他走進溫暖的、散發著香味的水中,眼睛閉著、躺在水裡。那些女人手裡拿著海綿,開始洗刷他全身結實的肌肉。這樣就非常不妙了,他開始有了反應,他努力想放鬆,但他不可能阻止對她們這種搓揉的性衝動,這使她們更加大笑起來。在這樣一個溫暖的、充滿肥皂泡的水裡,他發現他根本不可能阻止自己的勃起。她們笑著、打鬧著、搓洗著他勃起的陰莖。與其說洗,倒不如說是撫弄。

  終於,她們要他站起來,開始用毛巾擦乾他的身體,這樣那些女人在他身上引起的性衝動再也隱藏不住了。然後他被帶到另外一個房間,那房間地下到處散落著溫暖的、絲綢制的,像天鵝絨一樣軟軟的厚墊子,空氣中散發著香味,並且能聽到一陣陣緩慢的、誘人的輕音樂旋律。威爾擦乾了的皮膚和頭髮散發著鳳仙花的香味。他被留在這裡,其他人都出去了,房間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站在那兒查看著四周。他看不到一扇窗戶,因為四周牆壁上都懸掛著布簾,他試著打開房門,發現它已被鎖住了,他肯定外面一定站著門衛,他是逃不起的。

  他開始回想他的過去,因為他已確信自由已完全消失了。這本來就是一個很奇怪的事。他早年生活是那樣的保守,後來突然變成了一個大盜,一個生活在老城區裡專門襲擊電腦網絡汽車的大盜,再後來,由於費妮琪的幫助,他又完全變成了一個新人,又變得受人尊重了,並且在唐區和朱區工作得很順利、很成功。

  他從來沒有向費承認過生活很單調、很空虛。除了費,他覺得生活中所有的女人是那麼平淡,無創造力,並且是那麼的囉嗦。如果他突然表現出他的本性,她們就會被他嚇呆了。他已經這樣控制自己五年了,現在他再也忍受不了了,他所生活的世界完全沒有激情。珍妮對他的反應是最典型的。

  也許這種結束方式是合適的,作為那些女鬥士的玩物,最後過著那種屈辱的生活,這似乎部是命中注定的。他完全相信那個女首領會瘋狂地和他做愛,如果他拒絕和她們合作,那麼她們會廢掉他,但他本來的生活也就像癌細胞一樣吞噬著他,現在他就輝煌一下吧。

  珍妮太可憐了,她可能會活著逃回唐區,雖然她冒險過程有一點不順,但在他想來她恨本就沒有一點傷害,她看來很好,她那大大的坦白的眼睛後面似乎隱藏著一種微妙的東西,甚至她自己也沒有發覺。她是一個床上尤物。幾年前一次,費把威爾藏在她的辦公室裡,使他偷看到她們自娛的方法。他一直記得那場景,它們一直影響著他,那兩個女人在一起扭曲著,用手,用舌頭,用嘴唇使她倆同時達到了所要的高潮。並且威爾也知道珍妮對羅洛也十分熱情,他們也經常在一起玩這種遊戲。

  威爾對羅洛有一種矛盾的看法,在他的內心深處有一種嫉妒,因為和一個經常與另外一個男人享受樂趣的女人做愛,他從來都覺得不舒服,女人喜歡這樣,可是男人不喜歡。在費面前他只是假裝著喜歡這樣。威爾知道費所說的和所做的任何事,對她來說,羅洛是一個男人,並且和他在一起她很滿意,她就會把威爾和其他情人冷落一邊,情人對於她來說只是一個性機器。

  也許珍妮一直想要那傢伙,所以她對威爾是那樣的冷漠和無情,只因為他不像羅洛一樣。這愚蠢的小傢伙,她對他來說太年輕了,然而他感到有一種慾望,他希望能到她那長長的粉紅色的大腿之間,然後分開它們,進入她的體內,佔有她,要她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性交,是多麼熾熱,多麼滿足,多麼輝煌。在性交過程中,她可以忘記自己,看不見自己,只是讓自己浮起,使自己完全地滿足、昇華。

  威爾又嘲笑自己,他到了這麼大年紀竟然變得有一點詩意了。

  門打開了。她不再穿著她那黑色的斗蓬,但也僅是一點小小的變化。她穿著一雙長統黑色的皮靴,她黑黑的大腿很圓很粗——她那兒沒有完全被衣服蓋住,實際上在她臀部下面所穿的只是一條帶子。襠下變得稍微寬了一些,的確,他也能看到那黑色發亮的帶子下面她突出的、剃光了陰毛的陰戶被塗成了藍色。當他看到這些,他自己的陰莖開始有點反應了。

  她的上半身穿著他曾見過的那種緊身T恤,T恤沿著肩膀被剪成一半,一隻豐滿成熟的乳房完全暴露了出來。那乳頭也被塗成藍色,一種很深的藍,突出了乳頭下面黑色的乳暈。她戴著一雙長長的黑色的皮手套,一直到肘部,並且她沒有脫下它們的打算。

  「你知道我要什麼。」

  她用命令的語氣對他說。

  威爾舒服地躺在那些墊子中間,「我知道,你需要什麼?」

  他低聲地說。

  「那些沐浴的侍者告訴我說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謝謝她們的款待。」

  威爾有禮貌地說。

  「你說你叫狼?」

  她看著他,眼光裡有一點兇惡,「對我來說,我應該以前聽說過你。」

  「這些年我到另外一些城裡去了,那就是我為什麼不知道你們的規矩而冒犯了你們。我正在幫助那個唐區的小女孩,否則我會很小心的。」

  「她並不喜歡你的幫助,這是我們的看法。」

  「唐區的女孩子總是這樣愚蠢。」

  威爾冷冷地說,「然而她能回到屬於她的世界就太好了,如果她受到傷害,就會惹很多麻煩,雖然這些麻煩不是很快出現,但一定會有的。」

  「你怎麼知道關於她這麼多的情況?」

  「這是我的事。」

  那個女人慢慢地在他面前跪下,皮靴發出吱吱聲,「現在你的事也是我的事。」

  「不。」

  威爾反抗地說。

  「違背我對你沒有好處,狼。」

  「我知道這對我沒有好處。」

  他朝她微笑地說。

  她爬過來,輕輕地把手掌含在一起,「我喜歡你,狼,我死後你就會變成一個女人。」

  威爾靠向她,用手撫摸著它的頸子,她像埃及人一樣塗了眼影,他看著她的眼睛,「你怎麼會遇見死亡。親愛的。」

  她高興地笑了起來,然後把手套脫掉,用手撫摸著他的肋部,感覺到他十分野性的體毛,她挪開他的手,開始用嘴唇摩擦著他的嘴。

  開始是輕輕地摩擦,探問似的,當她感到他的嘴唇分開之後,就張大嘴,緊緊地貼了上去。

  威爾發現她很會接吻,很強烈、也很熟練,他的身體開始有反應了,危險的處境呼喚著他的性需要,使他刺痛。他感覺到了她的威力,她的自信,她充滿野性的觸摸。她使自己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這是一種自我陶醉,他需要她,他開始興奮起來,在這兒不需要克制,不需要偽裝,不需要掩飾自己強烈的性慾,也不會傷害一個弱者。當她的身體和他交織在一起,在他裸露的身上搓動,手不停地在他後背上上下下輕輕地抓著他時,他的呼吸開始加快了。

  他向她彎著身體,把她壓住,完全控制了她,他的嘴很粗魯,有一種命令性,他的手指深深地抓住她的肩膀,使她緊緊地貼著他,他感到她那裸露的乳房撞擊著、摩擦著他。他突然把身體向後,離開她的身體,抓住她的乳房,吸吮著那塗成藍色的乳頭,然後他張大嘴,把它深深地含在口裡開始用勁吸吮,那經過裝飾的乳房上的肉被深深地含在口中,被狠狠地吸吮著,他發現她的乳房上紋有花紋。

  她開始喘息了。他的手向下滑動,他感覺已進入到她下身那奇怪的衣服空隙裡,他的手指在裡面滑動著,他找到了她光光的像山丘的一樣的陰阜,以及那陰阜上的皺折的裂縫,他的手指更加急切地深入,觸摸到她的陰蒂,當他緊緊地捏住它時,她開始熾熱起來。他繼續滑動著手指,終於伸進了她的陰道內,並不停地用手指在陰道裡抽插。那濕潤的、軟軟的光滑的陰道緊緊地吸吮著他探索的手指,就好像他的嘴吸吮她乳房上的乳頭一樣。他一直這樣吸吮著,抽插著,已經感覺到她在他的攻擊之下開始顫抖起來。

  他呼吸急促地停了下來,看看她的臉,對她說:「脫下這該死的東西。」

  「不。」

  她睜大她那充滿熱情和慾火的眼睛,堅定地拒絕說,「我們發過誓,我們一旦穿上這『開夫達』,就再也不脫去。」

  她摸著她身下的那條帶子似的衣服接著說:「在我們這個部落裡,如果這樣做是最大的不忠誠。」

  他不知道她使用的那個詞,但意思很明確。他粗魯地把她推開,以便能看看怎樣才能對付穿著這樣東西的她,對如何玩弄她的身體,他一點也不感到慚愧,因為如果他不這樣繼續做下去,他就會被處死。這種意識使他很興奮,這符合人類生活中的最高境界。

  當她四肢攤開地躺在墊子上時,她的雙腿分開了,使那帶子之間的裂隙變得很寬,並且她那黑黑的、十分淫蕩的、閃閃發光的陰阜在他的面前裸露出來。他用手指打開她的陰阜觀察。她的反應一點不忸怩、做作,她所知道的只是很放縱的歡樂。當他粗魯地摸弄她時,她弓起了背,發出嗚嗚的快樂聲。他也看到她的下面也塗了色彩,也許那兒的皮膚被染過色。她的陰阜像草莓一樣的紫色。他盡可能地打開她的陰道口,使它變得很寬,以便能深深地窺視裡面,他看到那兒的顏色是自然的深紅。

  他輕柔地、自由自在地玩著她的陰蒂,它還沒有完全變硬,發出粉紅色的光澤,威爾笑了起來,低下他長滿男子漢氣魄頭髮的頭,開始吸吮她的陰蒂,直到她開始扭動起來。

  終於他向前靠近她的腿,他的陰莖勃起著、抖動著,需要滿足。她抬起腿向後曲起,這時他開始要插進去了,他現在已不顧死活了,他也不管開始看到她時,這個女人給他的傷害,也不想對珍妮的氣憤了。他已不顧任何事了,只是體驗著、感覺著他身下這個女人火熱的部分,在那裡他可以得到滿足,得到放鬆。在她的兩腿之間有一團火,儘管這團火可以被他的屈辱澆滅,也可以使他死亡,然而他必須彎身向前,燃燒,然後才有結局。

  他的陰莖向前推進,進入,當他平穩地插入時,它的陰道令人銷魂地包圍著他的陰莖,緊緊地擠壓著他的陰莖,使他的陰莖四周有一個相同的壓力。肯定不經常有男人進入她的陰道,他猜測,因為她的陰道很緊。他的陰莖終於完全進入她黑暗的、火熱的陰道內,緊緊地粘著它,然後威爾輕輕地搖動著,向外抽,然後再深深地插進去。

  他一邊把陰莖插入她的陰道內,一邊騎在了她的身上,他在她的身上就像是最後一次性交,當他的陰莖拔出時,他沒有帶回任何東西,於是他更加野蠻地一次又一次抽送著,因為他要滿足自己的需要,完全在這其中陶醉、麻木,然後她們要怎樣就怎樣。除了這性交、喘息和身體的撞擊,在他的生活中任何事都使他失望,他不會對這個性夥伴讓步。

  只有一個女人會使他像這樣完全徹底地滿足自己的性需要,在他給她一種滿足同時,她也使他得到滿足,但是她卻喜愛她該死的丈夫。威爾又開始嘲笑這些想法。和那個亞瑪貞人首領性交就像是對性交的告別、對生活的告別一樣。他感覺到她在抬起、迎合他,然後又落下。突然世界開始旋轉,他已達到了高潮的頂峰。

  高潮過後,他還在那兒弓著腰,他的陰莖漸漸地在她的陰道裡平靜下來,偶爾還有高潮過後的抖動。他的腹部感覺到很溫暖,也很清爽,經過激烈的搏鬥之後,他有一種平靜之感。

  使他奇怪的是,她把他推下來,把手插進他的頭髮裡,同時撫摸著他的頸子。她能感到他已敗下陣來了,因為他已接受了她們不平等的對待,她完全戰勝了他,掌握了他的未來,只除了他的思想是自由的。

  在她的臉旁,他的肩膀泛著光。因為他們的熱度,他的皮膚上流著像水晶似的汗珠,發著彩色的光。現在她正吻著它們,用臉摩擦著他的皮膚,她翻過身來,爬到他的身上,感覺著在她身下的潛在威力。

  「我一直不後悔我們的方式。」

  她說,「我們有我們的目的,而這是一個好的目的。」

  「不要給我你的乳頭,親愛的。」

  他懶懶地,帶有侮辱性地說,頭遠離她,儘管他們還在緊緊狂熱地摟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然後她說:「我現在必須在你身上做點記號。」

  「什麼記號?」

  他不耐煩地問道。

  「一般我們允許吃止痛藥的。」

  她說。

  他睜大了黑色的眼睛,毫無興趣地看著她。她看到一些小小的金屬片在他褐色的虹膜裡閃光,由於很近,她可以看到他的一隻眼睛有一點古怪,好像從前它受過傷。

  「我們用這種方式做一個記號。」

  她說著,裂開嘴,露出她的牙齒。

  他注視著她,他看到了她上面的大齒,它有一般牙齒的兩倍大。

  「他們都留有記號。」

  她困難地說,「我現在必須把它注射到你的皮膚裡,表明你是屬於我們的,沒有人敢碰你。」

  「你發瘋了。」

  「我是發瘋了,狼,這是我們的方式。」

  「一直到我死?」

  「在你死之前,我的好朋友,我希望你能活很長時間。你的身體是一棵成熟的大樹,我們希望能時常吃到它,享受它。並且根據你今天晚上的表現,我不認為你會不願意。你對女人來說很有價值,狼,你可以給我們帶來有意義的生活,同時,我們也會令你感到很滿意,現在,你想要止痛藥嗎?我不想你受到傷害。」

  他看了她好長一段時間,然後把頭往後落下,閉起了眼,「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他的聲音顯得很無奈,「我想最後的結果不會令你滿意。」

  她坐起來騎在他的身上,她的手摩擦著他裸露的皮膚。他感到她的皮靴冰冷地抵著他的身體兩側。她又拿起他的手,握了一會兒。

  當她咬他時,他隨著那疼痛跳動了一下,她用她的犬牙咬進他大拇指軟軟的肉裡。她緊緊地咬著不鬆口。他在她的身下緊緊地繃著身體,同時忍受劇烈的疼痛。然後漸漸地、緩慢地,她鬆開了她的牙齒,他也放鬆了下來。他幾乎疼昏過去了。

  威爾睜開雙眼,好像是剛剛從疼痛中恢復過來。她的眼睛朝下看著他,臉上有一種奇怪的表情,沒有一點敬佩的神色。她一直抓著他那隻手,現在她把那隻手抬起來,使威爾能看到她為他做了什麼。

  青藍色,那種色彩漫漫地浸入他的大姆指,那尖牙咬過的地方由深紅變成紫色,然後又變成藍色,威爾痛苦地看它,然後抬起眼睛,看著她的眼睛。

  「如果你覺得你不喜歡和我們在一起,」

  她的聲音很動聽,「並且不讓我們感到快樂,那麼,我們將像除去一條無用的狗一樣除掉你,所有的男人都這樣,但我告訴你這一點,狠,我恨高興你使我感到很快樂,實際上,你是我這麼長時間裡碰到過的最滿意的男人,好像你有女人的內涵,儘管你有男人的身體。」

  「什麼時候那快樂才結束呢?」

  她聳聳肩,「任何事都有它的結尾,這定律是無法改變的。」

  她突然站起來,走到那牆壁前,按了一下按鈕,過了一會,那門打開了,一群衛士走了進來。威爾不想麻煩蓋住他身體,這似乎毫無意義,他就躺在那墊子之間,他的手悸動著,他真想知道怎樣才能洗刷她那該死的牙印。

  那些衛士不情願地跪在他的身邊,在他的頸子上套上一個項圈,那是一個冰冷的金屬圈,她們很小心地把他的頭髮捋到那圈子後面,使項圈壓不到頭髮,然後她們要他站起來,當他用眼懶懶地看著她們時,她們就拉扯著他頸子上金屬項圈的鏈子,那鐵圈的內側很粗糙,有很多刺,因此當她們拉扯那鏈子時,那項圈就摩擦著,刺著他的頸子。

  他只得站起來,他脫下的褲子又被還給了他。和他剛剛做過愛的那個女首領站在後面,斜靠著牆,雙手抱在胸前,淡淡地微笑著。

  「和我們在一起,為我們服務,是不是很難受?」

  她問。

  「假如我們倆處境換一換,你會感覺怎樣?」

  威爾反擊道。

  她仰天大笑起來,「那違背自然法則,」

  她說,「很顯然男人比女人更需要經常地做愛,並且男人也很少有自我控制能力。同樣,如果我們能使你感到舒服,滿足你的需要,那麼你就會高興,我們所有人也會感到高興,你這條來自另外城市的狼,我保證你不會清閒,你現在過來,承認這個主意使你感到很高興。」

  「你可以有一個精神崩潰的男人,但你不要認為我會加入你們的行列。」

  威爾加重語氣說道。

  「你會像我們希望的那樣去做的,現在我們是你的主人,我們就是貴族,所以你感到為我們服務應該是你的驕傲。」

  那首領的聲音就像鞭子一樣。

  「如果你使我發瘋,親愛的,你將發現我唯一的用處就是那六尺長的軀體。」

  「你是個傻瓜,然而我會用我的方式對付你,把他帶走。」

  威爾被帶出了房間。

  珍妮對她的衣服很滿意,但痛恨她的長頭髮,她把她的長髮卷在衣領裡,盡可能地藏起來。現在她正站在那幢樓房的牆腳下,她的心在劇烈跳動著,她相信她們一定把威爾抓到這兒來了,她的潛意識告訴她應該離開,乘著夜色的掩護逃走,找一個人問問去哈夫威的路。但她不能這樣,她雖鄙視他,他也的確驚嚇了她,但她不能把他丟在這兒一個人逃走。他是為了救她才做了俘虜的。

  當她第一次在費的公司碰到他,第一眼就不喜歡他。當他剛才一開始出現,並且那麼野蠻地對待那些綁架她的愚蠢而又可憐的孩子,更便她對他沒有好感。但他對這個老城還是很危險的看法是對的,的確,比她想像的更危險。她對這個陌生的環境感到很不舒服,很無知,什麼也不知道。

  她很清楚那不停地有衛士和哨兵進進出出的門是那幢大樓的入口,她繞到那建築物後面,奇怪的是那兒只有很少的幾個女人在那兒,她們守衛著的範圍太大,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已有人來到她們的領地。

  珍妮很有耐心,終於她有所發現,有路通向那樓房上部的外面。

  她離開抓住她的那群該死的年輕人時間越長,她的頭腦也就越來越清醒、靈活。她無助的感覺開始隨時間而消失,隨之而來的是她的智慧。她開始調節自己,相信這是一個真實的老城區,並開始熟悉它,然後等待一切有利的機會。

  她開始乘著夜色往上爬,借助著那些破舊的門檻,突出的陽台——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她終於穿過一個破窗子,進入樓房裡。

  她很輕,很小心地穿過那個黑暗的房子,來到走道上。雖然她的腳還很痛,但她還是盡可能輕手輕腳。她開始想她應該去哪兒。

  她大約花了三個多小時才發現威爾,並且已接近天亮了,她不得不離開那兒,先在大樓裡躲起來。她發現一兩件使她感到棘手的事,這使她很惱火。

  他是被鐵鏈子拴在一個小房間裡,並且有兩個女衛士守著那個房間,她們並餵他吃飯,更多的珍妮就不知道了,她只看到食物被拿進去,也聽到那鏈子的拖拉聲,但她看不到他。

  珍妮利用白天睡了一覺,又偷了一些食物和水,她仔細地探索了那樓房的上面幾層,找到了她們的兵器庫,很驚奇、也很高興那兒竟沒有一個人,很顯然那些亞瑪貞人根本就想不到會有入侵者到這裡來,這是她們的司令部,沒有人能進來,這一點她們太放心了。

  珍妮找了兩把不大的寬刃刀,那裡也有槍,但她找不到子彈,因此沒有拿它們。她知道她必須打開威爾身上的鐵鏈,因此儘管那把沉重的雷射剪不好拿,她還是帶了它。她一邊到處尋找,一邊注意入口,以免出現麻煩,她終於找到了那些寶貝。

  她找到了那些亞瑪貞人的制服。

  當夜色降臨時,她一切準備就緒,她的頭髮藏在已塗好色的鋼盔裡,露出的臉像亞瑪貞人那樣化了妝,在遠處她是不會被認出的。那雷射剪被那小斗蓬掩蓋著,那兩把寬刃刀懸掛在她的腰間。她還把另外一把刀插在她的腰帶裡。

  她裸露的乳房感到有一點冷,然而那不舒服是一件小事,努力不去想它,她已顧不得尷尬,然而她的襠下還穿著她原來的襯褲,她不知道怎麼系那種帶子,對那些亞瑪貞人穿的底褲完全不清楚,也不能理解。

  她看到她們牽著頸圈把威爾帶出了他的小牢房。她緊緊地、小心地跟著他們,但最後當他被帶進一個房間後不得不退回來,那個衛士拿著他的褲子和頸圈出來。珍妮一直緊咬著嘴唇,在遠處陰暗的角落看著,她看到那個女首領走進了那個房間,那些外面的人開著下流的玩笑,然後散開了。

  過了一個小時後,那個首領把衛士叫了進去,過了一會兒,威爾又被帶了出來。當他被帶到他的牢房時,珍妮也迅速跟上前去,她很緊張,但仍然強使自己鎮定下來。當她們要把他推進那個房間時,她開始出擊了,她必須在那房門關起來之前把威爾救出。她向前衝擊。當她快要接近她們時,抽出一把寬刃刀。她們還愣在那兒,很吃驚,完全忘記了呼叫。她們的手猶豫地摸向腰帶,珍妮乘機把一把刀丟給威爾。當珍妮把武器對著她們時,她們把威爾頸子上的鏈子放下來,他立刻跳出來站在珍妮的旁邊。

  他露出牙,狠狠地低聲說:「進去。」

  他用刀警告著那兩個女人,她們還在猶豫著,一直不相信她們的人竟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而威爾迅速熟練地向前襲擊她們,珍妮只是喘息著。其中一個女人很快被推進了那個牢房裡,那根綁在她腹部、臀部和大腿上帶子鬆開了,她大哭起來,抓著那帶子,不讓它落下來,那另外一個女人衝向威爾,但珍妮咬緊牙關,揮舞著手中的寬刃刀,威爾開始襲擊她的「卡夫達」因此在他的威脅之下她投降了,威脅她的神聖之物比奪取她的生命還可怕。她不動了,和她的夥伴站在一起。

  威爾跟著她們走進那小牢房,「不要殺她們。」

  珍妮請求地說。威爾繳了她們的武器,遞給珍妮,然後抓住那個皮製的已被砍斷的「卡夫達」拉了下來,那個女人立刻倒在地上蜷成一團,呻吟著,珍妮看到她身上的肉被那神聖之物勒出了一條條勒痕,她的陰阜現在露了出來,但威爾也不管她,用那帶子把兩個女人手腳緊緊地綁在一起,然後堵住她們的嘴,他從那牢房裡出來,然後珍妮卡嗒一聲把那房門關上了。

  「走哪條路?」

  他急促地問珍妮。她向他做了一個手勢,於是他們開始沿著走廊往前走。

  上了兩層樓後,她告訴他,她有一把雷射剪,於是他在她的面前跪下,她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知道它是如何運作的,然後開始剪他頸子上的金屬項圈,試了兩次,終於把那項圈打開,她聞到一股皮膚燒焦的氣味。

  威爾簡單地抱了一下珍妮,對她說,「做得很好,寶貝。」

  他的聲音很輕,就像在肚子裡似的,他把頭向後仰,他的眼睛很有神,閃閃發光,「我猜想我們現在逃脫了。」

  在他們相識這段時間裡,這也許是第一次他平和地對她說話,一點也不神氣十足,也沒有輕視。珍妮用手摸著他的頭髮,對他像動物皮毛一樣光滑、溫暖的頭髮感到十分驚奇,他的頭髮同時也很乾淨,散發著甜美的香味。她在黑暗中蹲下來,把她的臉頰貼在他的臉頰上,「感謝上帝,你很安全。」

  她喃喃地說,「我還以為她們會殺了你。」

  「她們會的。」

  他平靜地說,「她們先要使用我,但我已威脅說再也不幹了。」

  「你在假裝。」

  珍妮的聲音很低,也很有感情,「我不知道你到底怎樣做的,但我看到這兒像後宮一樣。我不相信這種事,她們給你毒品了嗎?」

  「這實際上的確很好,我根本不需要毒品就能滿足,寶貝,只是我拒絕變成永久的性機器,為她們服務。」

  她聽出他又在嘲笑她,她突然站起來。

  「我們必須離開這兒。」

  她說。

  「我地想在她們發現我們之前趕快離開。」

  他們經過那兵器庫,拿了一根繩子,這樣他們就能迅速地沿著那建築物的牆壁滑到地面上。當他們滑下來時,不到十分鐘,他們就看見了那些衛士。

  他們半蹲著身體,盡可能地彎著腰,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地形向前跑,珍妮發現腳上穿著的皮靴使她的腳不感覺到怎麼疼痛了。她不能軟下來,必須爭取時間。他們必須盡快地脫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回到唐區。

  有好幾次他們看到有幾群亞瑪貞人站在遠處,但她們都沒有靠近,珍妮和威爾找到一個地方像野鴨子一樣躲了起來,直到危險過去,他們不時地伏在地上,看看有沒有危險。終於他們只看到有幾對戀人在散步,已沒有亞瑪貞人了,威爾這時才放鬆下來,並讓珍妮也放鬆下來,她現在已精疲力盡了。

  威爾用手摟著珍妮,慢慢地走著,好像他們也是一對戀人。他們穿的衣服太奇怪了,因此他們必須走在黑暗處。珍妮又開始感到厭惡他,他竟然承認和那些捕捉他的人有性快樂。但她還是願意讓他的手臂擁著她,這兒有幾盞燈,但她由於過度勞累開始有點頭暈。

  她抬起無神的眼睛,看到遠處那條高速公路,上面有幾輛電腦網絡汽車,她很希望能有一輛,很安全,很舒服地坐進去,遠離這又骯髒又恐怖的老城區。

  那個和他在一起的男人正帶著她朝前走,但她的腳開始發軟。「還有多遠?」

  她問,「什麼時候我們能回到家?」

  「回家?我不知道。」

  她搖搖頭努力想使自己清醒,「你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我所說的是,我們要休息一下,我會弄一些東西來吃,明天我們就會知道我們現在在哪兒,看看我們應該向哪個方向走。」

  她停了下來,「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走這麼長時間的路,也許是走錯了方向?」

  「是的,事實上,我肯定我們走錯了方向。」

  「你故意這樣的?」

  她憤憤地說,「你快帶我回家。」

  威爾對她很冷淡,「我把你從那些小男孩手中救出來,」

  他也氣憤地說,「我認為我可以比那些警察做得更好、更快,並且使你不冒什麼風險,我也的確做得很對,但你很愚昧,幾乎使我們被殺死。你又指責我,使我沒有看到我們走進了一個陷阱。還好的是,你又把我救了出來。我承認,在那兒你的確使我感到驚訝,現在我們必須離開這個老城區。如果你不明白這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那麼你永遠別想出去,真該死,我一點也不認識這裡的路,變化真大啊,我們必須避免再犯錯誤,因此不要打擾我,讓我仔細想想。」

  「你以前來過這兒?」

  珍妮用一種好奇的聲音問。

  「費就在這兒發現我的。」

  威爾笑著說。

  「也許你願意留在這兒。」

  珍妮說,「好像你就屬於這個世界。」

  「也許是這樣。」

  威爾又粗魯地說,「但我答應了費,我要把你帶出去,我也願意這樣做。」

  她無話可說了,她恨本不清楚為什麼他所說的話又嚴重地傷害了她。他強迫她走進一幢黑暗的建築物,找到一個空房間,堵住了那建築的主要入口。威爾在那建築物裡到處察看了一下,直到確認沒有危險了才放心,就像古代的人必須察看一下洞穴,以免和一隻熊住在一起似的。

  然後威爾出去了,他告訴珍妮過一會兒他會帶一些食物回來。他並沒有告訴珍妮他準備用那把寬刃刀搶一些食物和錢回來,那個老城區雖然離那值得尊敬的朱區和唐區很遠,但也使用現金,並且威爾也需要這些錢為他們買一些必須的東西,特別是珍妮。他希望珍妮能吃好睡足之後,她的壞脾氣會消失。他擔心離開這兒要走很多路,也許他們只能在夜晚行走,並且僅一個夜晚是不夠的,那是確定的。

  他希望費不要叫警察,他希望她能相信他,他也不想告訴她,她是多麼愚蠢,由於粗心差一點把事情搞得更糟。

  當他回來時,他輕輕地把她搖醒,當她清醒過來時,她又感到很害怕,他在她身邊坐下來,告訴她,他們現在又必須轉移了。

  「不。」

  她呻吟道,她似乎認為,他是有意這樣折磨她,他就是這樣一個殘酷的人。

  「我找到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

  他輕輕地說,「你可以有一張床,在我們回到唐區之前,你可以真正地好好休息一下。我想我們回去的路不是很容易的,我們現在就走吧,她們會來報復的,你幫助我之後,她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珍妮僵坐在那兒,努力使自己完全清醒過來,聽明白他所說的話。過了一下,他用力把她拉起,推著她又回到黑暗的夜色中。

  ***    ***    ***    ***    ***費正很擔心,並且這擔心使她無法入眠,她不能很好地休息就無法很好地工作,這使她十分煩燥,這麼長時間了,她一直很擔心,不知他們會怎樣了。

  威爾和珍妮都去了那個老城區,也許正處於極大的危險之中,她內心很後悔製作了這張神奇的影碟,的確,如果它再回到手中,她就立即銷毀它。但她並不後悔它給她帶來的似乎真實的感受,她對這方面很內行。她很聰明地選擇了為客戶設計電腦軟體件的專業。但在她的生活中還有其它有趣的領域,她是完全本能地做著。

  費喜歡男人,他們使她充滿活力,和男人做愛是一種內在動力,使她的生活充滿樂趣,沒有性她就沒有任何能力,她伴隨著它生活、呼吸。並且她也知道羅洛,曾經在那方面有最高魅力的男人,現在也接受了她的不貞,和她有同樣的想法和行為。他讓她自由使用她的身體。

  費也認為沒有羅洛她就無法生活下去,他就是她的生命、血液,男情人換了一個又一個,而羅洛一直是她的丈夫,他很瞭解她。除了威爾之外別人都不瞭解她。費笑了起來,他是一個野性的人,她很奇怪他能在這麼長時間裡忍受社會的制約。她知道她正在他身邊撤退,準備要他離開她的生活,她對他的感覺正在改變,她有這樣的直覺。

  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的思想更豐富,直覺更敏銳,她知道她開始變得滑頭、成熟(她曾經對有些事很嚴厲,現在也溫柔起來;曾經她很輕蔑的事,她也開始同情)現在,那性慾驅使著她,使她更聰明、更熟練地去怎麼做。

  她需要那個男孩,凱茲。那個男孩有一雙淡淡的棕色眼睛,她需要他甜美的身體緊緊地壓著她令人銷魂的身體。她並不在乎他的幼稚、天真、他無知的觸摸,對她過份的溫柔。儘管她曾經認為這是一個男情人的最大的缺點,並且鄙視它,但現在她對這些很入迷。凱茲的新鮮、誠實、沒有性欺騙深深地觸動了她的心靈,給她的情慾生活帶來一股芳香。他是自然的、值得崇拜的年輕人,費又一次想著她將有一個新的情人,也不管這對他是否有利。

  她感覺到她的性生活一直在發生變化,儘管她很現實,但她不是一個無用的女人,她的外貌對任何一個男人都有一種神秘的效果,其至這麼多年來,羅洛對她有時都很興奮,很感興趣。那塊臉上的疤痕只會增加不會減少她的魅力。當黑色的臉龐很流行時,她那潔白的臉仍然美麗、吸引人。她有一雙長長的冰綠色的眼睛,斜斜地處在顴骨之上,她的嘴很寬、很性感,她嘴唇上的稜角很優美。她喜歡吸吮男人,她想也許是因為這麼多年來急切地追求這樣快樂的遊戲使她的嘴唇更加敏感。那些敏感的男人應該知道這一點,或許也並不是這樣。

  費從來沒有聽說或自己分析那些男人關心的是哪兒。事情是這樣的,她可以得到任何她想要的男人,她的需求是經常性的,並且這種快樂從沒有終止過。也許他們喜歡她捲曲的黑髮,長長的,閃著綠色或藍色的光,她怎麼能知道呢?

  凱茲,他是如此年輕,也許只有她一半大,她會淹死他的,她又憂慮地想,她會使別的女人都遜色,使他對她們毫無興趣,並且等到他知道這都是由於她造成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已被拋棄了。她不僅美貌,她有錢有勢,也有名望,凱茲做夢也不會想到他能得到她。她的交通工具都價值好幾百萬,那也是她唯一乘坐的交通工具,因為費有一輛電腦網絡汽車,一個龐大的機器,可以達到飛機一樣的速度,十分舒適、方便。

  他會感到目眩,而費不會,她要和他上床。並且她不想去自誇,年輕人本來對性就不太成熟,有時表現得很笨拙。

  費需要凱茲,當她終於認為不可能沒有他時,她請人帶了個口信到那學院,叫凱茲打個電話。

  當他打電話給她時,她心裡十分感激。

  「我們可以再見一次面嗎?」

  她大膽地問,她的心就像年輕人一樣跳動。

  「費妮琪夫人,」

  他用顫抖的聲音說,他的下嘴唇輕輕地抖動著,並且通過可視電話的屏幕她驚奇地看到他在不停地晃動著,他看起來很蒼白、很虛弱,她想也許他工作太努力了吧。

  「自從上次過後,我很想再見到你。」

  她急切地說,她幾乎再也不能更明確地說了,她還沒有掛斷電話。

  他站在公共電話亭,用衣袖擦著汗,她看到他手緊緊地握成一個拳頭。「我要再和你上床。」

  他說。

  她有一點震驚,她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並不想粗魯地這麼說,他只是正在告訴她,他也很需要她。現在完全成功了,這一切表明他也強烈地需要她,就像她也強烈地需要他一樣,這完全是誠實的。

  「很好,」

  她用她自己都感覺不到的平靜聲音說,「那就是我們要做的。」

  她叫一輛計程車去接他,羅洛正在參加一個一年一度的關於水價的OWC(水運輸組織)會議,這種會議的過程由於很秘密,因此沒有通過電腦來召開,而是現場會議。羅洛是世界上最大的運輸新鮮水公司的老闆之一,定價將會影響金融市場,並且他們正不斷地想辦法壟斷價格來減少他們的憂慮,羅洛痛恨離開她,但這次會議太重要了,他至少要去幾天,如果他們沒有達成協議,也許時間會更長一些。

  當凱茲來到時,她想溫柔一點,看看他,使他放鬆一些。然而實際上,當她打開門,讓他進入公寓裡時,她就像被洪水淹沒似的倒在他的懷裡,他的嘴貼著她的嘴,比她記憶中的那次更強烈、更狂熱,但仍然有一種清新、甜美的薄荷香味,他吻著她的嘴,她的喉嚨,她的肩,她的頭髮,然後又吻起她的嘴,用她所喜歡的那種強烈的吻吻著她。

  「我要和你做愛。」

  他嘟嚕著、舔著、吻著她的皮膚,摟著她,使她柔軟、優美的身體緊緊貼在他單薄興奮的身體上。

  她開始把他的衣服扒開,讓他的皮膚接觸著她的皮膚,她開始屈下膝吻著他的胸部,貪婪地拽著他的褲子,吻著他身體每一塊裸露的部分。但他的陰莖還沒有露出來。

  她本來不想這樣做的,但費完全不能控制她自己。她終於脫下了他的褲子,露出他漂亮的陰莖。他那甜密的、修長的、強壯的、優美的陰莖從那像一片烏雲一樣的陰毛中伸了出來,她呻吟著,把嘴唇貼了上去。凱茲閉著眼,緊握著拳頭,把肩緊緊地靠在門上,他的大腿不停地顫抖著。費的嘴緊緊地含著他的陰莖,當她開始吸吮著,她那火熱的、天鵝絨一樣的嘴使他呻吟了一下。她緊緊地含著,吸吮著,她的下巴摩擦著他的睪丸,她的頭髮掃著他裸露的小腹,同時她的手也幫起忙來,他感到她的一隻手托著他的睪丸,抓著它們,柔動它們,然後熟練地用手指輕輕地掐著他陰囊上的肉,使它們跳動、變硬,充滿精液。

  他的陰莖在她的口腔中發熱、膨脹,當觸到她的牙齒時,它跳動一下,並且他感到有一些精液流了出來。現在他可以感覺到她的舌頭像蛇一樣不停地快速地攪動,他的陰莖就像在一個溫泉之中,被拉長、繃緊、擠壓、最後開始融化。

  一些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流了下來,他勃起的陰莖在她的口中不停地悸動著,當她吸吮著他時,他的視線中又彷彿有紅燈在閃爍,他感到他的腹部在膨脹,像要爆炸似的。他的腿無法控制地抖動著,他的陰莖在她的口中就像是一朵巨大的黑色花朵,她的手指抓著他的睪丸,好像它們是兩個炸彈一樣。

  他大叫著,開始達到了高潮。太迷人了,熱熱的精液噴出了,當他的陰莖在她的口中不停地跳動時,他的後背不斷地撞擊著那支撐著身體的門。費完全發狂了,不斷吸吮著他的陰莖,吞嚥著那精液,直到他射完精,平靜下來。

  他的陰莖仍在她口中,他向下看著那個女人,她正跪著,臉對著他的恥骨,她的頭向後仰,使得她的頭髮落在她的身後。她的眼睛緊閉著,好像是在進行一種宗教活動,在祈禱什麼,凱茲把他的陰莖從她兩片軟軟的嘴唇之間抽出來,然後也跪了下來,摟著她,她慢慢地睜開她迷離的雙眼,看著他。

  「我本來並不想這樣做。」

  她承認道。她的聲音很輕。他看到她臉頰上也有一些汗珠在閃爍,他吻著她邪惡的斜斜的眼角,吻著她的前額,她淫蕩的、有點鹼味的嘴,他想他是吻著一個可愛的女人。而費知道他吻的是一條眼鏡蛇,一隻黑蜘蛛,只是他看不見,不知道這些。

  「我們一起到臥室裡去吧。」

  她用溫柔而急切的聲音說。他溫柔得像一棵小樹苗,他和她走向她的臥室,在她到達臥室的門之前,他趕了上來,在她的身後緊緊地貼著她,他的手在她的衣服上忙碌著,然後他站開一點,她所穿的衣服落到了腳下。他站在後面笑了起來,轉過來、轉過去從不同的角度觀察著這個高高的、潔白的女人,摸著她纖細的腰、豐滿的臀部、豐滿的晃動著的乳房,以及像熄滅了煙頭一樣的乳頭。

  她很有耐心地站著,感覺到她的身體又像新的一樣,並且在他的察看之下,感覺到一陣強烈的衝動。他又緊緊地貼在她的身後,吻著她的肩。他把頭放在她的肩上,吻著她的頸子,然後向下看著她身體的前部,用這種奇怪的方式看著她,看著她像火山一樣尖尖的乳房,看著她乳房下面圓圓軟軟的、白晰的腹部,看著她小腹下面豐盛的、黑色的陰毛,但他看不到她身體更優美的部分,此時他對她又有了強烈的慾望。

  他對她有詩一樣的想法。當他猜想他再也見不到她時,他真希望能把他們之間相遇的各種美妙的感覺用優美的語言記在紙上。但現在,和她在一起,即使他有沙士比亞一樣的才華,也不可能把這種感覺描繪出來。他只是很粗魯地、很強烈地想,他需要抽插她,她已剛剛輝煌地吸吮了他,但他還需要,他要他的陰莖插進她的陰道,他要她感覺到不能承受他強烈的性慾,就像她剛剛用她的性慾對待他一樣,他要佔有她,雖然他比起她來要年輕得多,但他是一個男人,他要佔有她的身體,要麼就死去。

  他們走進臥室,他突然害怕地大叫起來。

  「這是什麼?」

  他的喉嚨嚥了一下,「你有一個燈床。」

  費迷惑了,「怎麼了?」

  她說,她現在老虎似的脾氣越來越大,並且幾乎不能控制自己,但她還是強使她的聲音很平靜,她要好好地善待這個小男人,這個性生手,她不能把他嚇跑。

  他奇怪地看著她,他的臉黑黑的閃著光,就像那皮膚下面有火在燃燒,他的臉上掠過一絲微笑,嘴唇彎了彎,這使費感到好像碰到一個飛蛾似的害怕。

  「躺在那床上,然後打開它。」

  凱茲說。他的聲音很輕、很堅定,連他的呼吸也充滿自信。她順從了,她的身體在床上輕輕動了一下,使得床面在她身下不停地晃動,就像是一個油海似的,漂浮著她的身體,突顯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她就像在舞台上向他展示著它的身體。

  他脫掉身上剩下的衣服,把它們扔到一邊。她看到他單薄的身體富有彈性,也很強壯,是彈性不是虛弱。在他強壯而精瘦的身體裡是男人經過提煉、濃縮的精華,那是所有的一切,所有一切必須的東西。

  那張床在她身體四周發著光,使她的身體就像是一張膠片,那白色的光襯托著她身體的黑暗。她的身體在邀請著他、鼓勵著他進入,享受她的快樂。他坐在床的邊緣,把一雙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光映在他的臉上,使他的皮膚很光澤,他的眼睛是黃褐色的,深處好像一堆火焰在燃燒。她的眼睛朝下看,她看到他碩長的大腿上長滿了像山羊一樣的毛。

  她感到放在小腹上的手像一個熨斗。她的腿分開一些,邀請著他的手向下摸,進入她的身體。他搓揉著她的身體,手指向下滑動,然後他彎下身體,他的身體形成了一個優美的曲線。他一邊低下頭,一邊把手指向她邀請的地方摸去。當他觸摸到她的陰蒂時,他的嘴唇也同時觸到了她的乳房。

  他輕輕地咬著她的乳房,儘管他還沒有觸到乳頭,但他一系列的輕咬使她的乳頭膨脹變大起來。他一邊輕咬著她的乳房,一邊用手指擰著她的陰蒂,一陣強烈的疼痛傳到她的腹部。她請求他插入她的身體。

  他放開他,「轉過來。」

  他說。

  她沉默地遵從著。

  「彎起膝蓋。」

  他說。

  她把屁股朝上。

  她感覺到他完全來到床上,「我要在這兒干。」

  他說著,把他的手指放在身上的一個部位,她的肉在那敏感的觸摸下顫動著。「然後我在這兒干。」

  他觸摸著她身體的另外部分。她跪在那兒,那淫蕩的後背對著他。「我同時要在這兩個地方干。」

  「你不能。」

  她發抖地說。她的屁股顫抖著,很激動。她忘記了年輕人的能力,她剛剛才和他做過一些遊戲,她不知道他還有能力。

  他的嘴貼在她的肛門上,她有些震驚,但很歡迎。他跪在她的身後,抓著她的大腿,舔著她濕濕的肛門,然倏把他勃起的陰莖插進她的肛門。

  費把臉埋在燈床裡,並沒有反抗,他的陰莖插入她的屁股裡不是一個平常的行為,這就刺穿了她的武裝,使她低下,使她和他平等了,是向他屈服的表現,但她狂喜地接受著,同時對他強烈的性慾暗暗驚奇,他們的關係才開始呀。她向上向後晃動著她的屁股,不停地撞擊他的陰莖。他的陰莖在她美妙的肛門裡顫抖著。

  她感到他向前湊了湊,更加深入地插入,她閉著眼,咬緊牙關。同時她的肛門緊緊地擠壓著他的陰莖。他顫抖地抽插著。當他快要達到高潮時,他又停了下來,把陰莖拔了出來。

  立刻她感到肛門好像破裂似的,她呻吟著,放鬆屁股上的肌肉,回味著他大大的陰莖在她體內的滋味。他輕輕地離開床,她聽到洗澡問的水流聲,然後他又回來了,爬到床上,而她仍保持著那姿勢沒有動,她吃驚地感到他勃起的陰莖又插入到她的陰道裡。

  他應該達到高潮了,然而沒有幾分鐘,他又開始瘋狂地抽插起來。他平穩地把陰莖推進去,她感覺到他的陰莖變得更大,更加有力地擠壓著她的陰道壁。她陰道裡的陰莖是多麼神奇呀!她收緊她陰道裡的肌肉,擠壓著他活潑漲大的陰莖。而她剛剛被侵入過的肛門感到一陣刺痛。

  現在他的手又撫摸著她兩片屁股,用力揉動它們,把它們向兩邊拉開。費知道他一定能看到她身體隱密部分的結構,她感到她的肛門內的肌肉顫抖著、收縮著,然後她大叫著、扯動著使他停止了揉動。他又把他的一個大姆指插進她的肛門裡,在他剛剛插過的溫暖潮濕的肛門裡揉動著。他的陰莖現在完全被她的陰道吞沒了,同時,他也把他的大姆指完全插進她的肛門裡,她興奮得變得僵硬起來。她感到她的乳房像在燃燒,她的肌肉開始失去控制,擠壓著他,擠壓著他的陰莖,擠壓著他的大姆指。現在,上帝,當他一邊抽插著她時,他把他另外一隻手伸了過來,擰著她的陰蒂。

  他一定有另外一隻手在她的兩腿之間,她在想。那輕輕的擰動使她的乳頭感到痛疼,他的臀部前後抽送著,他的大姆指攪動著、壓著,他的手指也在擰著、揉動著。費每一個部分都閃著光,同時她的體內也隨著強烈的磨擦而發熱,她尖叫起來,開始達到高潮。她的陰戶震動著,收縮著它的肌肉,似乎是在向他顯示著她的威力。他只是大笑著,更加瘋狂地前後抽插著她那像奶油似的肉,他的手已放棄了其它部位,抱著她的臀部,野蠻地抽送著,使她達到高潮的頂點,他的抽插配合著她的收縮,直到他又完全放鬆。

  他的陰莖並沒有拔出來,讓她的高潮過去,同時他還感到陰莖被她的陰道緊緊地包圍著。他的陰莖開始收縮,他的腹部感到一陣滿足的溫暖,當他感到她的高潮已完全過去時,他抽出他的陰莖,讓她翻過身來。他舒服地伸展著身體躺在她黑暗柔軟的身體上,感覺著她身體的曲線,她的乳峰軟軟地壓著他年輕、結實的身體。過了一會,她移動了一下,使他從她的身體上落了下來,躺在她的身側。現在他在那燈影下完全變暗了,當那柔和的燈光閃爍在她臉時,她的臉發出一種優美的光澤。

  他看到她的臉很神秘、很性感,躺在那軟軟的溫暖的、明亮的床面上,他感到很舒服。她把頭彎過來,開始吻他。

  他閉著眼睛,完全把身體展開,感受著她的嘴唇壓著他的皮膚,接受她的吻,因為她崇拜他,感激他的表現。她吻著他身體的每一部分。當她吻完了他的胸部、大腿、腹部以及他的喉嚨後,她又吻著他的腹股溝、軟軟的陰莖,舔著被她分泌物打濕了的陰毛。他感覺到她的舌頭攪動著他陰莖的四周,她舔著它,狠狠地舔著它,拉動著他軟軟的、光滑的包皮,就像一隻貓舔著一個吃光了肉的盤子,她舔著他兩腿之間的睪丸,然後又把他的陰莖含在她的嘴中。

  他感到她的頭髮掃著他的身體,他向下伸出一隻手,盲目地摸著她,他輕輕地拉著她的頭髮,但她仍然把他的陰莖含在口中,這太美妙了,她把頭壓向他的胯部,開始急切地吸吮起來,他無法幫助她,也無法用意識使他的陰莖勃起,他只能讓她自己去做。然而在她的吸吮之下,他的陰莖在她溫暖的口腔中又開始慢慢她勃起、漲大。

  當她還在不停地吸吮時,凱茲胡亂地想著。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在上升,他的身體充滿了溫暖,他的陰莖在那個女人吸吮之下有節律地跳動著。那個女人是多麼需要他,但他現在無法做任何事來滿足她。但她並不在乎這些。她吸吮著他及他的靈魂,並讓他的靈魂充滿勝利之感。那可愛的拉動、濕濕的吸吮、牙齒輕輕地磨擦一直在繼續著;好像永遠不會停息似的。她的舌頭攪動著他的龜頭,直到他開始眼花繚亂。他用陰莖體驗著每一個細節,彷彿置身於一個交響樂團的演奏之中,這種強烈的感覺越來越強。

  他的陰莖開始痙攣,他感到肌肉開始顫動,他閉著眼,彷彿在燃燒,他的臀部不停地上下起落,不停地扭動。她深深地、強烈地吸吮著,突然他大叫著,扯動著、緊緊地貼著她的臉。

  她終於使他達到了高潮的頂峰,在此之前他從沒有使自己這樣。當他高潮過後,迷迷糊糊地放鬆下來時,她吐出他的陰莖,把臉壓在他的胯部,然後身體向上移動,躺在他的身邊,讓他的頭壓在她的乳房上,摩擦著他。他緊緊地摟著她,把手指伸進她兩腿之間濕潤的小洞裡,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