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位妄自尊大的男人,塊頭很大,渾身長滿了肥肉。儘管他是一位住在朱區的有錢人,但是他現在又想來點粗俗的刺激。每當心血來潮時,他就喜歡叫輛計程車離開朱區,穿過唐區,然後到達哈佛威棚戶區。哈佛威棚戶區是離唐塞德鎮不遠的一個貧民窟。它永遠與主流社會格格不入的。下車後,他總是步行穿過這些破爛的棚屋,來到一個色情酒吧。
他的名字叫傑西,他喜歡色情酒吧,色情酒吧在唐區雖不違法。滿足成年人的一點點性要求一點也不為過,但是在高級社區裡是不提倡色情的,因此,傑西想去色情酒吧時,只能來哈佛威。他也不介意來這裡。他喜歡這裡的女人,她們比朱區和唐區的女人有味。而且這裡的女人更安全,更加公道。傑西是一個喜歡高高在上的人。
他所喜歡的這家色情酒吧提供肉食服務的,這也更令他歡喜。傑西是一位不喜歡素食,合成蛋白以及昆蟲菜餚的人。傑西喜歡吃肉,特別是熱氣騰騰的油膩膩的帶骨頭的肉。他自己也是一個火爆脾氣、滿身是脂肪的男人,但他不容忍別人罵他肥胖。
許多女人也同意他的觀點,女人都喜歡自己的男人強壯,粗暴,而且她們認為多肉的男人是富有的男人。傑西出手很大方。他在哈佛威很受歡迎。他心情好的時候,看到太瘦的女人,就會慫恿她吃肉,他認為她沒有吃夠肉才會這麼瘦的。他真的是生不逢時。傑西喜歡自己旺盛的性慾,若他很久沒有滿足性慾了,他就會感到生活就像他吃墨西哥菜時沒放辣椒一樣無味。
他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酒吧,往桌邊一坐,酒吧的總管立即在自己的雪白的圍裙上擦了擦手,快步地走到他身邊,滿臉堆笑地問他需要哪位侍女為他服務。傑西要了啤酒,並且吩咐要一位身材高大的金髮碧眼的女侍者。
她立即走到他身邊,他看她並不年輕。但她好像對付男人相當老練與精明。她習慣性地皺了皺眉,慢慢地對他猥褻地笑了笑,接著遞給了他菜單,然後又拿出了自己的便箋。
看到她的臉,便知她是一位心裡藏不住事的女人,並且很樂意把自己知道的事與男人分享。她臉上的粉擦得很厚,正是他所喜歡的。傑西討厭像嬰兒似的光潔、健康的皮膚。他看到穿了衣服的女人更容易興奮,而不是一絲不掛的女人。
「叫什麼名字,甜心?」
他笑瞇瞇地問。
「蕾爾,蕾爾蘇拉的簡稱。」
她得意地小聲說,她的聲音令他聽起來很舒服。
「我喜歡你現在的打扮,蕾爾,」
他說。「你叫我傑西好了。」
他看得見她的肚臍,甚至她的小腹也隱約可見。她穿了一雙過時的襪子,傑西聽到她裙子的磨擦聲,就知道她系有吊襪帶。她上身是一件緞子的多鈕扣的上衣,緊緊地包裹著她那優美的酥胸,乳房的上端繃了出來。他喜歡這些帶有性挑逗的打扮,因他會從中獲得所希望的刺激。
「那麼,傑西蜜兒,你要吃什麼?」
她扭扭捏捏地靠近了他,傑西能感到她身體的熱氣了。他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慢慢地在她有長襪的大腿上移動,輕輕地磨擦著。
「我不知道吃什麼,」
他說。他的手漸漸地滑到了她的襪子的端口。他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又一點一點地向上移動,手指慢慢地伸進了襪子裡,摸到了她涼涼的肌膚。
「我幫你看看菜譜。」
她邊說邊伏身向他。她高聳的雙乳立即從罩衫裡滑了下來。
他的手摸得更遠了。現在,她的氣息傳遍了他的全身。他摸到了她那隱秘的陰毛,還有她的令人迷惑的那塊區域。她夾緊了大腿,迅速地擠壓了一下他的手,表明她很喜歡。
「我要牛排,」
他說。他的手繼續探索著。「並且我希望他們做得可口。」現在他的手終於碰到她的那塊濕漉漉的地方了。他來回撫摸著它,然後又開始用手指磨擦起來。她有點不好意思地扭動了一下。
他的手指現在在它的陰唇裡面了。她的陰毛磨擦著他的手背,但是他的手指確確實實按在她的陰道口了,他覺得它熱乎乎的,還沒有打開。他試著往裡推了推,陰道口在他手指的壓力下,立即張開了,但他退回手指後,它又立即彈了回去。他伸出了三根手指,一起塞進了陰道,他努力地把三根手指分開,讓陰道打得更大,他的大姆指輕輕地磨擦著她的陰唇和陰蒂。
她微微喘息著,身體晃動著。
「去把生牛排拿來,」
他嘟嚷著說。「我要在這兒烤牛排。」
她吃吃笑道:「你想我已經夠熱了,傑西?」
「上帝,我當然這樣想了。為什麼不呢?我還想立即煎些雞蛋。幫我再拿些來,甜心。」
當她站起來大聲吩咐他想要的食物時,傑西又開始撫摸她了。他對她手淫時,一直靦腆地笑著,注視著她變得越來越渴望的神情。
「我該去幫你端吃的東西了。」
她最後扶著他的肩膀說,努力保持著身體的平衡。
「胡扯!你不要假裝了。」
「沒騙你,甜心。我真的沒意思要故意離開你。」
傑西的另一隻手伸進他的夾克口袋掏著什麼東西。她真的感到性慾被激起來,陰部比他的手指第一次插入時濕多了。
「你的陰部是最大的了,甜心,」
他喃喃說著,一時想不起她的名字了。
他的那隻手終於掏出了一樣不知是什麼的東西,立即把它遞到裙子裡的那隻手上。然後就把它塞進了她的陰道裡。
「傑西,你在幹什麼?」
她有點吃驚地問。
「送你一件禮物,蕾爾。你是一位好小姐。」
「一件禮物?我喜歡禮物。你把它放到……那兒了?」
「當然了。」
他很不情願地從裙子裡抽出手,用餐巾擦了擦手。蕾爾站在那兒,猜測他到底在她的陰道裡放了什麼。
「你在我裡面放了一塊很硬的東西,」
她說。
「我將來還會在那兒放硬東西的。」
「甜心兒。我能把它取出來嗎?」
「你走路小心點,它就不會掉下來。你再叫廚師煮些蛇麻子,再幫我拿些肉來。好嗎?」
「好吧,」
她輕聲細語的說,她的聲音醇美甘甜。「我馬上來。」
他在她的陰道裡放了一塊紅寶石。
傑西從哈佛威的那間酒吧出來,回家的時候,心情好極了。他的肚子吃得飽飽的,他的手由於剛才的撫摸還在顫抖。他的臉色發紅,他結實強壯的身體裡的那顆健康的心臟砰砰直跳。今天的天氣很好,溫暖的陽光照射著大地,但是從天空中的那絲燦爛的光線中,就可判斷傍晚前會下一場雨。
他決定步行穿過唐區。不遠處山腳旁的大學校舍閃爍著水晶般的光芒。唐區很漂亮,所有的商宅都掩映在綠林叢中,整個區錯落有致地分佈著大大小小的公園,園林以及水上花園。傑西來到了零售區的服裝店。
店裡的人們打量著他,心裡認為他一定是一位像祖父般仁慈而又好心的男人。傑西的腦子裡卻在想著他等下子什麼時候去妓院,去妓院這個念頭使得他一個人笑了。他沒有結婚,對自己目前的生活很滿意。他更加喜歡付錢給妓院去買歡。妓院的小姐價格公道,而且有職業道德。傑西總喜歡身邊有女人。
他的腳突然停了下來。他氣憤地看著路面上。有一張東西正耀武揚威般地躺在整潔乾淨的街道上。原來是一張影碟,他彎腰拾了起來。
這張影碟太髒了,封套上的顏色都褪盡了,而且上面的字跡一片模糊,它就好像有人故意把它扔在雨水中淋成這個樣子似的。他根本無法辨認上面的說明文字。他想,這張光盤一定被濕氣毀壞了。出乎他的意料的是,他發現影碟竟然完好無損。
他漫不經心地正準備把它扔進垃圾箱裡去,這時,他看到了影碟一角的一個綠色小三角標誌。那麼它是一張性影碟了。他立即有了興趣。
他手裡拿著這張影碟,心裡暖洋洋的。他不加思索地把它放入口袋。傑西有說不出來的興奮。該死的,生活太美好了!因為他是一位賭徒,他不再多想他的好運氣了,而考慮怎樣利用他現在的運氣,去發一筆大財。
現在,地平線上的叢林已像墨水一樣的黑黝黝的了,它們層巒疊嶂地伸向那逐漸變得朦朧的天邊。他得趕緊坐計程車越過唐區與朱區之間的那塊無人地帶。在家裡一切都好辦。他將先洗一個澡,然後下幾盤賭注,最後再看這張影碟了,是的,這些都是他想做的。他擁有了這張影碟。
傑西是一位非常迷信的人,可他自己從來不承認這點。如果有人關心地問他的性格怎麼樣,他會繪聲繪影地把自己說成是一位細心而又敏感的人,傑西經常認為自己可以透過別人的外表看到人家內心深處。現在他又漫無邊際的亂想了,他高興地想到自己該下什麼賭注。那麼晚了,已沒大型跑馬比賽。他的腦子裡又挨個地想了一遍各匹馬的優劣,然後,他發現有一朵白雲飄過了山那邊,慢慢地消失在叢林中。
他忽然想到他是在水上公園那裡拾到這張影碟的。他已經記不清在哪條街道了,他只記得水上公園。他一邊回家一邊想著自己要洗澡,想著天要下雨。
生活將想告訴他什麼呢?這位神秘的成功賭徒多麼想豎起自己的耳朵仔細地傾聽上天的命運安排啊。剛才的一切,不管多麼雜亂無章,當把它們連在一起,就歸結為三點(水上公園——洗澡——雨)這太有意思了。在這個特殊的時刻一切都歸結為一個「水」上面了,現在新鮮水的價格每天都要公佈。傑西聽說過羅洛這個人,朱區這個社會太小了,而且他知道這位世界水王正在召開一個秘密會議。
傑西擁有許多股票,他立即知道該下什麼注了,他開心地笑了,想到這一大膽的計劃他頭上又冒起了汗珠。他將抵押他的電腦網絡汽車,買進水股票。
他要大量地買進,一旦股票開始上漲,他就拋出,大賺一筆,再贖回自己的「電腦網絡汽車」這個賭博很簡單,但需要相當的資金才能獲利。利潤是一定有的,價格必須上漲,因為從目前每季公佈的數字上可知道羅洛擁有的切斯伏勞運水公司的股票指數已滑落到了最低點。
這家公司正在認真處理許多重大的問題,儘管他們都沒有擺脫目前的狀況,但是傑西並不擔心,他認為這公司從長遠來看是有生命力的。但是目前,他們應該提高每公升淨水的價格,才能使投資者信服啊。羅洛是一位能言善辯的狗雜種,傑西認為這對切斯伏勞有好處。一想到飛揚上漲的價格,傑西就興奮地不停地搓著他兩隻肥胖的手掌。那麼,他就把賭注下到羅洛身上吧,他是一位非常成功的人。傑西記得羅洛的妻子,另外,他又想到了詹茲,不禁渾身發起熱來。詹茲是一位性感的女孩,有著一雙迷人的眼睛,一對碩大的乳房,鼻子又薄又長,她有時很傲慢,從不正眼瞧人,但傑西就是喜歡這種女人。他想像著許多這樣的女人,她們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身穿粉紅色的三點式泳裝,而他自己手拿鞭子,所有這些漂亮的傲慢女人在他面前瑟瑟發抖,跪著雙膝懇求他為她們宣洩。
傑西哈哈大笑起來。影碟沒有什麼用處,但還是可以娛樂一下的。他又想起了他撿到的那張影碟了。是的,他回到家就放放這張影碟。他現在全部的心思都在影碟上了,他希望這是張好影碟。
*** *** *** *** ***費妮琪盡了一切努力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開始是珍妮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聯繫,然後又是威爾在她的眼裡消失了。她不知如何去幫他們,但她還得繼續尋找影碟,因此,她不得不採取行動了。
她買了一個電子信箱號碼,並且在電子郵件雜誌裡面登了廣告。電子郵件雜誌裡總有一些特輯啦,隨筆了,人物專訪啦,以及新聞等之類的東西。新聞無非就是報導一些戲劇性的浪漫花邊。費租了兩個時報,一個為上午,一個為下午,總共一個星期。價格相當昂貴,她的廣告內容是這樣的:您已經用過它了,您知道了它與眾不同。影碟正在四處流浪,它想回家,我們不慎丟失了它,我們會付報酬的。
現在,她只能耐心地等待回聲了。惠彼特從她的辦公室偷走了它。而他又丟失了它。凱茲在一家商店裡發現了它,他也失去了它。清潔女工在大學裡發現了它,拿走了它,然後她也丟失了它。清潔女工丟失它後,它又去了哪裡?它現在在誰的手上?他會抓牢它嗎?為什麼這張影碟總在溜走?
萊絲有時從眼角可以瞥見影碟中的那個女孩,但是一旦她迅速轉身看她時,她就不見了。那個女孩就像天上的星光。你盯得越牢,她就消失得越快。不僅在周圍忽隱忽現,而且她就像一個正在燃燒的核反應堆,不管距離有多遠,萊絲總會感到她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像並不存在的空氣波,而不是一些固體的,真實的東西。
這些日子裡,萊絲一直在看影碟片子,她也沒有其它的事情可做,她看得時間太多了,有時她從外面回來,根本不用開電視,因為她出門時忘記了關上電視。
萊絲看到了費在電子郵件裡放的廣告,她明白廣告的意思。
萊絲不想要錢,但她想要影碟,她更想要影碟中的那個女孩。那女孩使得她心情特別的舒暢,在某種程度上說,那個女孩給她帶來了新的生命,自從喬死後,她就認為自己的心也死了,不會再有生命力了,但那女孩創造了奇跡,使得萊絲起死回生。
喬生前是一名警察,五年前死於一次對盜版賊巢的大圍捕中。那個賊巢在老城裡,那裡的盜版賊們一直厚顏無恥地破壞朱區人的電腦網絡汽車,然後又把它們賣回給朱區人,他們當朱區人是奴隸,是任人宰割的動物,而不把朱區人當作人看待,所以警察局終於再也無法忍受盜版賊們的惡劣行徑,故進行了那次大圍捕行動。萊絲一直想咒死那些殺害喬的兇手們,但是盜版賊們總是不死。那次圍捕行動相當成功,但卻奪走了喬的生命,萊絲至今還深切地懷念著喬。她不是一位窮困潦倒的人。喬生前拚命地賺錢,因此給他的妻子留下了一筆豐厚的養老金,但這對於一位喜歡烹調,卻又不知為誰煮飯的女人來說,又有何用?
他們的公寓(她仍認為它是她和喬的公寓)面積很大,光線充足,空氣又新鮮,站在陽台上時,朱區的景色盡收眼底。萊絲總是說她居住在朱區一個很狹長的地帶裡,但她得承認這個狹小的地方也未免太大了點。
現在,萊絲根本無法解釋自己對影碟中那個女孩的感情,喬死後,她從沒有碰過別人的男人。自從碰到影碟中那個女孩後,她就有了某種渴望了,萊絲現在非常,非常渴望異性了,但是她還是孤身一人,而且影碟已經丟失了,她唯一的感覺就是非常的孤獨,此時,她看到了這則廣告。她不再擁有影碟了,但回答廣告也沒有任何壞處。
也許那位女孩看到廣告後,會從藏身的地方出來的。萊絲肯定這位女孩和自己一樣喜歡她們之間所做的事情。因此她用自己的光導電纜上的號碼給費的那電子信箱作了答覆,然後坐下來,靜靜地等待費跟她聯繫。
*** *** *** *** ***傑西心裡有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主意。他知道自己在上流社會裡不是一位英俊的男人,但是他明白,他的粗魯的外表對某類女人還是有吸引力的。傑西想,現在的男人們,特別是朱區的男人們,已經沒有男子漢的氣概了,最近他們的女性味越來越濃。他們剃光了身上的毛髮,不僅剃去了下巴上的鬍子,許多人連大腿上,胸脯上甚至於連手臂上的毛髮都剃光了。傑西又想,要不了多久,他們連陰毛也會剃光的。現在,他非常得意自己的體毛,在他看來,女人們會非常欣賞他的男子漢氣概的。
那麼問題是,費妮琪到底是怎樣一位女人呢?聽說她是一位性慾很強的女人。但這種傳說是源自她的外表,她走路的姿勢,她的穿著。
傑西從沒有聽說她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當然除了她丈夫外。她的丈夫是一位舉止非常優雅的男人。他身材高大,就像他經常在鍛煉似的。而且他金黃色的頭髮,總是梳理得一絲不苟,他的嘴很闊,他的藍眼睛總是閃耀著智慧的光芒。
任何一位女人都會喜歡這位大金融家的。如果他沒有艷遇真是奇事了。那麼這位漂亮的費妮琪又是怎麼看待她丈夫的艷遇呢?
傑西心想,這位相貌堂堂的男人一定是一位自我陶醉者了。那麼,這位漂亮的費妮琪又是怎麼看待這一點的呢?她願意丈夫比她出眾嗎?傑西想得越多,他就越認為費妮琪會發現他的魅力的。他傑西才是一位真正的男人。一旦他讓女人嘗到一點甜頭後,那女人就會明白這點的。也許費會忽略他傑西的粗魯的外表,而發現他的真正價值。
他打開了可視電話機,在屏幕上看到了她的倩影后,立即作了一番自我介紹。
「羅洛夫人,我叫傑西,也住在朱區。」
她皺了皺眉。「我想我認識你。」
她的聲音很冷淡,一點也不熱情。
「我想我們有共同的朋友。他們是門羅和迪維。」
「是的。」
費點點頭,語氣還是很生硬。
「羅洛夫人,我找你,是因為我想見你一面,我想請你出去吃一頓飯。我有一些事要和你談談,在電話裡一時說不清楚。」
「傑西先生,哪方面的事情?我恨忙,而且我在約會前總要多瞭解一些情況的。」
約會!這就是她對他發出的邀請所下的定義。不用多久,他將要對她懲罰的,誰叫她侮辱了他。
「關於水。」
他說。
一陣長時間的沉默。費平靜地注視他。然後她說:「我等下回你的話。」
她切斷了線路。
傑西覺得很有趣。這該死的女人,費很守信用,五分鐘後她就回了話。
「傑西先生,請問在哪裡?什麼時候?」
他提議傍晚時分在康柏尼酒吧見面。他毫不猶豫地推門進了酒吧。他來得很準時,他驚訝地發現她也是準時到的。他不介意女人遲到,只要不讓他等得太久,他等她們也覺得有種甜蜜感似的。但不久他就忘了考慮這一切了,因為他第一次才發覺這家酒吧是費妮琪的。
他認為自己具有壓倒她的氣勢,但他錯了。費有一股咄咄逼人的力量,她在氣勢上即刻壓倒了他。她具有一雙神奇的,閃耀著冰綠光芒的眼睛,她白晰瞼上有一條明顯的疤痕,就像被鑽石劃了一下,但並不影響她的容貌,相反使得她更加漂亮。她身材又高又苗條,他認為她那兩個碩乳就像是兩顆大的寶石鑲嵌在她胸前。她穿了一雙跟很高的高跟鞋,下身穿一條非常短的裙子,她長髮披肩,頭上戴一頂闊邊黑色帽子。臉上的表情非常堅定,沒有絲毫退卻的神態。
傑西笑了,他心裡早已想好了。
「傑西先生,我對你作了一些調查。你擁有一家生物化學公司,它是專門對液體進行分析的公司。你在可視電話中告訴我有關水的問題,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相當誠懇地向前傾著身體說:「羅洛夫人,我們發現了一種新的微生物、我們發現它們有一段日子了,但我們消滅不了它們。這種微生物的含毒量為百分之八點七到百分之十,並且含量還在增加。含毒量增長得很慢,但肯定是在增長。我們相當肯定這種細菌已進入了公共供水系統。」
費還是那麼平靜。「我想如果這關係到我丈夫的公司的話,那麼我告訴你,我丈夫的切斯伏勞公司配備了相當靈敏的監視設備。傑西先生,我也是公司的負責人。我們根本沒有聽到像你所說的那些情況。」
「它們只是剛剛開始。它們只是在我們的實驗室才達到了含毒量。當它們每一立方米達到零點二時,你們才能檢測到它們。因此,在沒有超過零點二之前,它們數量還不夠,因此不具有毒性。」
她又不慌不忙地答道:「我發現你相當謹慎地告訴了我這一消息,」
她最後說。「我猜想你已報告給當局了?」
「還沒有。」
「其他的運水公司?」
「還沒有。」
「新聞媒介?」
「還沒有。」
「你的同行?」
「還沒有。」
「傑西先生,為什麼是我?為什縻是切斯伏勞?」
「他們沒有你美。」
他慌亂地說。「他們沒有我們共同擁有的朋友。他們不住在朱區。我建議我們朱區人應該團結起來。」
「普通的抗菌藥物對它們不起作用?」
「它們不是細菌。」
她的臉色這時慢慢地變紅了,他看見她顯得有些困惑。「一種病毒?」
她問。
「是的,一種病毒。」
「所有的東西都有二分性,」
她說,「我常想,最強有力的東西不是白與黑,不是天堂與地獄,也不是地與火,男人與女人,甚至不是生命與死亡。依我看來,最強有力的是我們人類,是每一樣有生命的東西,也包括病毒。是我們和它們。也許終有一天他們會贏了我們。」
「也許那一天已經來臨了。」
她輕快地說,「那麼怎麼處理這件事?為什麼你告訴我關於我們那些喜歡水的小東西?」
「我會給你我們已做出的實驗結果,其中包括一種停止它們繁殖的蛋白膜,這樣在擊敗這些微生物的過程中你就可以走到在你的競爭對手的前面了,但是,這些微生物的DNA中的百分之五每隔三十分鐘就會發生突異,要不是這種情況,你也許就已經戰勝了它們了。所以當你們的股票還很穩定的時候,你們就可以悄悄地把股票賣掉。」
傑西笑嘻嘻地說。
「我想我們拍賣時不可能不引起波動的。」
費嘀嘀咕咕地說。
「胡說。不要侮辱我。你們可以假裝稅務的原因,把股票轉到另一家公司的名下,趁人們還沒有清醒過來時,再悄悄賣掉這家公司,不就行了。」
「傑西先生,我們怎麼感謝你呢?你開個價吧?」
「費,請叫我傑西,和我一起回我的公寓吧。」
傑西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看著她。「我的男僕們會幫你脫衣服的。」
他說。
他很高興看到她眼裡的怒火。他的兩位男僕趕緊上前,跪在這位美倫美奐的女人身邊,開始脫去她身上的衣服。他們不慌不忙地脫著。她一直盯著傑西,傑西躺在她面前,看著她。她的裙子嘩地一聲掉在了地上。房間裡很安靜,只能聽到她的沉重的呼吸聲。她的胸脯急劇地上下起伏著。她的粉紅色的上衣裡的兩隻乳房輕輕地晃動著。她的下身穿著一條非常精緻的短褲,緊緊地包裹著她的臀部。深紅色的吊襪像是在她白晰的大腿上撕了一道傷口,他喜歡她穿的黑絲襪。他不要她脫黑絲襪。
男僕們已摘去了她頭上的帽子,她的頭髮全部披散在肩部。這時,男僕們脫去了她的襯衣。她襯衣裡面什麼也沒穿。她的乳頭和她的吊襪帶的顏色一模一樣,他高興地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感到屈辱,兩頰已氣得緋紅。她全身現在只有腳上的高跟鞋及黑絲襪,但除此之外,還有她的短褲了。
「短褲,」
傑西說。她絲毫沒有退縮,惡狠狠地瞪著他。
男僕們終於非常緩慢地往下褪著她的褲子,她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傑西的眼睛飢餓地盯著她的陰部。
男僕們讓她先後抬起左右腳,脫下了她的褲子,然後就默默地退出了房間,讓她一人站在地板中央。
「過來,」
傑西輕聲說。
「是的,先生,」
她低下了她高傲的頭顱,「幫我脫衣服。」
她謙卑地低垂著雙眼,默默地為他解開衣褲。傑西認為她並不是不喜歡他健壯裸露的身體的。
「撫摸我,」
他低聲吩咐。她的雙手又白又纖細,令他驚訝的是她的雙手冷冰冰的,就像她的外表,她的氣質。「撫摸我的陰莖,」
他呼吸急促地說,這時他已興奮得渾身燥熱。
「吻我。」
「我聽你的。」
她哼哼道,這時,她的冰涼的雙唇已壓在了他的唇上。她一路親吻著他的上身,滑向他的腹股溝,同時雙手在他的胸膛上不停地撫摸著。他的陰莖在她的撫摸下,膨脹得很大,她的雙頰摩擦著他的陰部,她的嘴唇吻著他的潮濕的龜頭。
他舒舒服服地仰面躺著。「情人,把腿打開,」
他說。「把你插到我陰莖上面。」
她彎腰插入時,突然叫喊到,「你的陰莖太大了。我不知怎麼插進去,幫幫我,幫幫我。」
他幫著她,慢慢地她的陰道含下了他的陰莖,他覺得她那很緊。傑西心想她不會忘記傑西,噢,不會忘記的。他是她的理想情人。
她開始一上一下的移動著臀部。這種感覺真是太美妙了,太好了,特別是想到她是用內線消息買來的,她更加拚命地做著。
當他們倆人開始變得越來越燥熱,他的胸膛上佈滿汗珠時,她開始呻吟著祈求他們永遠做下去,他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她低聲敘說著其他男人,他們跟他傑西比起來顯得多麼差勁,與他強有力的陰莖比起來是多麼地軟弱。然後,他的高潮快來臨了,這種熟悉的快感也感染了她,她尖聲稱他為她的受人,她的快樂源泉,最後,他達到了高潮。
她乞求他再和她做一遍,再帶給她快樂,讓她知道一位真正的男人是什麼樣的。
他粗聲粗氣地說:「我以榮礜擔保,我會給你資料的。」
「再給我多些這個吧。」
她小聲說,她的頭發現在已十分凌亂,她的神情是那麼的溫柔,對他充滿了崇拜。
他正等著她這麼懇求他,她先前不知天高地厚地侮辱了他,他要讓她知道自己的位置。正在這時,屏幕右手處的那個小紅塊又閃亮了起來,他真是氣極了。屏幕上的這位滿臉是欽佩神態的女人慢慢地消失了,他的房間裡又變得煙霧繚繞了。他趕忙扭頭對一直站在一旁聽候他吩咐的男僕們趕快採取措施,不要讓圖像消失,但圖像只剩下了一些雪花點了。
傑西坐在他私人的VR放映室裡,雙手抱頭,嚎啕大哭起來。他為失去剛才的圖像,為影碟世界與真實世界的割裂而悲痛欲絕。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過了很久他才從影碟世界裡回到了現實世界來,這個影碟太逼真了,他很難分辨出哪個是影碟世界,哪個是現實世界。
從來沒有那種病毒。他也沒有與費妮琪聯絡過。費也沒有答應出賣自己的肉體給他以換取資料。
不過他倒真擁有一家專門分析液體的生物化學公司。但是它與影碟裡的又不完全一樣,他的這家公司主要為醫院服務而不是為大眾健康服務的。
他慢慢地鎮定下來,回憶著影碟中所發生的一切。費妮琪在影片中。這張影碟可以把真人帶入。這是違法的,程式設計者不允許把真人編入他們的幻想世界中。這是一起嚴重的犯罪事件。
他是這光碟的用戶,但是這光碟把他的真實生活中的細節也編入了光碟片斷中。在現實生活裡,他不是這家生物化學公司的唯一股東,就像有時光碟也許會把用戶當作消防員或者統計員一樣,但是對於會判別出用戶的工作領域的光碟來說,這已經是非同尋常了,它對用戶會造成非常大的刺激的。傑西的心裡很不安。他是一個相信巧合的人,而這個影碟裡的巧合太多了。
影碟中的故事一切都很明白了,由於某種神秘的病毒,水的股票價格將會迅速上漲。這是非常非常奇特的。傑西看過這一遍後,唯一的收穫就是知道了故事中的股票價格將上揚。
水股票價格將會達到最高點的。他必須用他的房子,汽車作為抵押,盡他所有去買水股票。他接通了可視電話。
傑西和他的經紀人經過一番認真的協商後,然後,他舒舒服服地坐在沙發上想著影碟裡的費妮琪。假若她不回他的話,他可以給她留下一個錄音,她為了那張已落人他手裡的非法影碟一定會回話的。他也可以直接去警察局報案,但那樣做是一點樂趣也沒有的了。他最好找一個借口見見這位傳奇的羅洛夫人。
他決定要見見她。但是他首先並不忙著去見她。他要好好利用他手裡的這張影碟。沒有人知道他是看了一遍呢還是二十遍呢。他反反覆覆地考慮著這一切,他發現自己還是喜歡影碟中的費,他又希望影碟中的費打開雙腿,讓他的陰莖進入她的陰部,懇求他不要停下來,她的感覺是這麼的美妙。這個想法太荒唐了,但這是個非常快樂的荒唐想法。他可以盡情地與這位夫人尋歡作樂,而她卻不知道。他在影碟中可以像任何一位體面的市民一樣做著這事。
最後,傑西哈哈大笑回想著;他在回家的路上在天要下雨時,在水上公園附近,心裡正想著趕回來洗澡時,發現了水王妻子的影碟,而此時OWAC正要公佈新的季度的水價格,所有的這一切歸結為一件事。
買!
珍妮和威爾最後終於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珍妮一點也不知道威爾是怎樣千辛萬苦帶她過來的,但她知道在這兒有了一張床,並可以躺下休息。珍妮還記得有一個人給他們帶路,並且那人一路上偶爾和威爾嘀咕著什麼,他們先是穿過了破爛的房子,經過了危險的廣場,走過了流氓出沒的地帶,最後來到了一處漆黑地方,她就躺了下來。在這裡,一位女孩給了她吃的東西,讓她去洗澡,但珍妮太累了,她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就像自己經歷了可怕的海難後,終於漂流到了海灘上一樣。
她立即沉沉入睡並且做了一些怪誕的夢。她有時夢見房子裡的燈一直明晃晃地亮著,有時夢裡的她聽見了一些聲音,其中一個人的聲音輕柔,另一個人的聲音低沉且粗啞,而後她知道自己夢見了威爾。有一次,一個人的喊叫聲驚醒了她,她猛然坐了起來,緊張地望著屋裡的一切,她看見一位男人和一位女人正緊緊地媾合在一起。這位女孩的頭已經垂落在床沿下,她夢中見到的頭卻是倒了過來的;那位正進入忘我境界的女孩的嘴張著,眼睛緊閉著,頭髮像塊瀑布似地掛了下來,手臂懸空揮舞著,一位男人重重地壓在她那黃皮膚的苗條的肉體上,經過一陣緊張的宣洩後,他黑黝黝的臉顯得那麼平靜。他睜開了眼睛,珍妮驚恐地盯著他那鑽石般的眼睛,他們對視了好一會兒,他慢慢她笑了笑,低頭吻著他身體下面的那位女孩的喉嚨,他溫柔地,長久地吻著她,充滿了愛意。珍妮明白了,他的這次做愛一定是既愜意又猛烈。她的心猛地一緊,湧起了一陣快感。
天亮了,珍妮醒來時感到自己又饑又餓,頭暈眼花。她發現自己的衣服沒脫,就這樣睡了一夜,昨夜發生的事她已忘得差不多了,她感到自己渾身又髒又臭。她的衣服很古怪,因為她穿著亞瑪貞人的衣服。她的喉嚨很乾,很想喝水。她費力地坐了起來,披頭散髮地看自己到底在房間的什麼地方。
在她對面的那張床上,威爾睡得像死豬似的躺在一位黑頭髮的女孩懷裡。
他們身上都蓋了毯子,但沒蓋好滑落了一部分,珍妮看得出他們倆人是一絲不掛地躺著。她不由得記起了夢中的情景,臉剎時紅了起來,渾身羞得燥熱。她躡手躡腳地起身下床,生怕弄出一點響聲吵醒了他們,她想到房內找點解渴的東西,然後再洗個澡。
他們不知把她的鞋子放到哪去了,她的腳在隱隱作痛。珍妮突然發現了一隻橙子,她顫抖著手指急急忙忙地剝去了橙皮,大咬了一口,拚命地吸吮著它的果汁,吃完橙子後,她默默地站著休息了一會兒,哆哆嗦嗦地積蓄著力量,清理著自己的頭緒,然後,她艱難地轉過身,搖搖晃晃地走過他們兩人。蒼蠅在半開半掩的窗戶橫條上嗡嗡地飛來飛去。她偷偷走出門口,四下裡瞧了瞧,忽然發現似乎有一個門,走進去,原來是浴室。
珍妮脫下了這身令人尷尬的亞瑪貞人衣服,把水接到一個破裂的盆裡。她試過了淋浴器的水龍頭,但是沒用。而且這裡也沒有熱水。現在她可顧不了那麼多了。就是這裡什麼都沒有,甚至到水坑裡洗澡她都願意。她全身髒死了,又熱又癢,滿是灰土。她把那亞瑪貞人的衣服浸濕後,然後用它當浴巾擦洗著身體,漸漸身上覺得清爽多了。
突然,她聽到門口有響聲,心裡忽然想到,也許是這棟房子裡的其他住戶也要洗澡了。她連忙轉過身來,卻看見了威爾。
看到他已把褲子穿上了,她鬆了一口氣。她此時正彎著腰,半蹲在盆裡,她猛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裸體,立即羞澀地低下了頭。
「我想洗洗澡。」
她嘶啞著喉嚨說,嘴唇已幹得發裂了。
他的表情令她很迷惑。他逕直走進了浴室,她懷疑地看著他,呆住了。他轉過身,用力地擰著淋浴器的水龍頭。
她正想告訴他水龍頭壞了,但是威爾卻狠命地踼了一下開關,水管咕噥響了幾聲,接著呼嚕地噴出了水蒸氣,然後水就嘩嘩地流了出來。
珍妮轉過要去,極力地想用手摀住自己的陰部。她手裡拿著一塊肥皂,猶豫地看著出水不暢的水龍頭。然後小心翼翼地跨入浴缸中,發現水不燙,正好溫熱。她有氣無力地背靠在牆上,閉上眼睛慢慢地打著肥皂。她忽然覺得威爾推了她一下,睜開眼睛,才發現威爾也進了浴缸,和她擠在一起。當然,他已脫去了他的褲子,頭髮被水惏得濕漉漉地貼在頭上,粗壯的身體緊緊貼近了她。
「不,」
她嗚咽著說。
「別傻了。」
他毫無表情地說,「小姐,我不會強姦你的。」
珍妮靠在牆上,盯著他。他從她手裡拿過肥皂,開始幫她打著肥皂。他的動作一點也不溫柔。
「聽著,」
他耐心地說。「我們前面還要走很長的一段路。這不是去郊遊。我需要你身體強壯得能夠支持下去。你現在精疲力竭,需要充分的休息,要吃飽,因為你要保存體力,所以你需要別人為你洗澡,並且我想溫水不多了,所以我和你一塊兒洗,當然,你一定是要洗得乾乾淨淨的。」
他的輕蔑的口吻令珍妮氣憤極了。現在,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胯部,然後又塗抹著她的大腿,徹底地給她的全身都塗了一遍肥皂。他轉過身,把肥皂遞給她。「給我的背塗肥皂。」
他命令道。
她覺得非常有趣。他的背和她所認識的一般的男人的背一樣大,但是與眾不同的是他四肢上有著鼓鼓囊囊的結實肌肉。他也有一道疤痕,她對他身上那道影響了他皮膚光滑的那道疤痕非常喜歡。
他幫她塗肥皂時的動作很粗魯,她卻覺得好像他在撫摸著她。她擦完了他的背部,手自然地停了下來。她不能跨出浴缸,因為他的身體恰好堵住了她的出口。威爾轉過身來,又命令她把背轉過來,他又開始為她洗背。
珍妮手扶靠在牆上,閉著眼睛,全身放鬆地讓他毛手毛腳地洗著自己的背。水流了下來,濺在她身上,淌了下來。他洗完了背並沒有停下來,他又繼續往她身體下部洗著,他把肥皂抹在她的滾圓的臀部,並時不時地把它們扒開,擦洗著。她的肌肉開始繃緊了,但是他又繼續往下移動著。珍妮迷茫地想,他一定正彎著腰呢,因為他的手又在洗著她腿的後面了,然後又是小腿,腳踝。
她覺得他的濕漉漉的頭正好抵著她的屁股,他此時命她再轉過身來,她看見他原來正跪在她的腳邊。威爾的頭髮遮住了他的視線,他甩了甩頭髮,又擦著她的前面,他的頭現在正好貼著她的陰阜。
他停了下來,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地看著她。她也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水流向她的乳房,然後又從乳頭上淌了下來,滴在他的身上,他的臉此時正對著她的陰部。她渾身的血液都在唱歌了。她想,他一定要做它了,沒錯的。
但是他沒有做那種事。相反,卻咕噥了一聲,站了起來,接著就沖洗自己的頭髮。冼完後,他一把拉過珍妮,讓珍妮的頭伏在他那結實的多毛的胸脯上,幫她漂冼著頭髮。她一點也不害羞地靠在他的胸脯上。她沒有力氣去掩飾自己的驕傲。她也沒有什麼可以驕傲的了。
他們默默地擦乾了各自的身體,然後回到了房內。那女孩依然在熟睡著。
威爾走到屋內另一側,為珍妮找到了一些食物,然後開始煮咖啡。
「我們現在走嗎?」
珍妮問。
「今天晚上走。」
威爾說。
「為什麼現在不走?」
「在老城區裡白天不能旅行。」
「為什麼不能?」
他沉默一會兒,然後嘲諷她笑著對她說「因為空中警察,甜心。」
「警察?但是他們是和我們站在一邊的。你的意思是他們進入老城區了?威爾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他慢慢吞吞地說:「你弄錯了。他們是乘直升機來的。我的孩子,他們在空中翱翔,但不會降落下來的。而且我們在這裡時,我是沃爾夫。威爾是別的人,我不想和他聯在一起。」
「我們不能向他們招手?總可以把他們喊下來吧?」
「那當然,如果你想挨槍子。」
「什麼?」
「小姐,他們到這兒來是進行打靶實驗的。那些冷劑噴霧槍不會致命,但是你若中槍了,至少一周沒有感覺,而且對你這麼一位單純的好女孩來說,治療方法對你是不適合的。大多數的老城區人白天躲在家裡,不出門。」
珍妮很驚訝地盯著他,不太相信他的話。他是這麼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態。
「假如我們在屋頂上寫一句話傳給他們,字寫得大大的,塗上漆或別的什麼的。那樣他們肯定會降落的囉?」
「我不這麼認為。」
威爾有點被激怒了,但卻依然笑著說:「他們會認為這是一個圈套。老城區的人使用同樣的方法後,卻遭到了猛烈的攻擊。」
「費沒有告訴他們我們在這裡?」
她虛弱地問。
「我告訴她,請她相信我,並給我時間。」
「你可真是個狂妄自大的壞蛋。」
珍妮生氣地說。
「費不像你,她瞭解老城區,她知道如果事情進行的不是那麼順利,我也許需要時間去仔細考慮怎麼辦,如果我們沒有遇到亞瑪貞人,我們也許現在已在家裡了。但是很不幸,我們碰到了她們,而且我們捅了馬蜂窩,因而現在事情有點棘手了。不管怎樣,我們會解決任何問題的。」
他打了一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關節吱吱嘎嘎地響著。珍妮強烈地意識到了他的迷人之處。他赤裸著胸膛,下穿一條皮褲,一切都顯得他是一位具有攻擊性的男人。他不僅具有健康的體魄,而且也是一位意志堅定的人,他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是一位很有毅力的人。
她一想起他昨天晚上幹的事,就渾身打抖,難怪這位黑髮女孩還在睡覺。
「我現在要上床睡覺囉,」
他大聲說,「我想你也要睡一覺,我們晚上的行程很艱難,但我想明天天亮時我們會到達唐區的狹長地帶的。」
這段路程比他所預料的還要難得多。
珍妮現在肚子飽了,口也不渴了,身上臭了三天半後,終於又冼了一個熱水澡,所以她一下子就睡著了。黃昏時分,她又被對面床上威爾和那黑髮女孩所發出的可怕的波動聲吵醒了。她轉身把臉面對著牆,不聽他倆的哼哼啊啊的進入狀態時的叫喊聲。他們明明知道她在這裡,且有可能是醒的,怎麼還這樣毫不知羞的當著她的面發淫?威爾的肉慾到底有多旺盛?他難道沒有面子,沒有體面,沒有羞恥?珍妮咬緊牙關捂著自己的耳朵。
他們終於安靜下來。珍妮舒展開自己的手腳,才發現自己仍在發抖。她兩眼呆呆地看著牆壁,努力回憶著自己在唐區的舒適安逸的生活。
「嘿,」
威爾喊道。
她沒有反應。
「嘿,那邊的人。你聾了?你該來見見我們的女主人了。」
珍妮聽見那女孩吃吃地笑了起來,她猛地轉過自己氣得發紅的臉,看著他們坐了起來,順手把毯子裹在身上。
「見見雯,」
威爾說。他的背懶洋洋地斜靠在對面的牆上,嘴裡叼著一根煙,一隻手摟著那黑髮女孩的肩膀,袒露的胸脯上全是汗珠。滿屋都是他們性器官分泌出的味道。
「哈囉,珍妮,」
雯熱情地說。
她是中國人。她有著一張櫻桃小嘴,鮮紅的嘴唇,又白又小整齊的牙齒。
臉部較扁平,一雙水靈靈的杏眼黑得發亮。她的黑髮又濃又密,像瀑布似地傾瀉在她瘦小單薄的肩上。她是一位明眸皓齒的、小巧玲瓏的漂亮女孩。她坐在那兒滿目含笑,小聲地和威爾說著什麼,然後她掀開上身的被單,珍妮一眼瞥見了她小而結實的乳房。
威爾的身材肥大,而這女孩身材纖細;威爾毛茸茸的胸膛上帶有一道黑色的疤痕,而這女孩的皮膚光滑柔嫩。珍妮不禁又想,威爾的粗壯的「木棒」怎麼插入如此瘦小的一位女孩體內?珍妮在浴室裡見過他的「木棒」她知道當威爾激動時,它會膨脹成一根「大頭棒」的。雯的細嫩的陰道怎麼可能承受得住它呢?她看見威爾的眼光閃耀了幾下。他知道她在想什麼。珍妮的臉立即紅了。
「哈囉,雯,」
珍妮說。「謝謝你帶我們來這兒。」
「沒什麼,」
雯邊說邊瞥了一眼威爾。他們互相笑了笑,雯突然大笑著說:「你恢復得很快。」
「雯想和我們在一起。」
威爾說。
「和我們一起?去唐區?」
「是的。」
雯答道。
「威……」
「沃爾夫,」
威爾說。
「那麼沃爾夫已告訴你了?」
「我已經知道了。我們在電視上看到的,我們這裡也有電視。」
「那麼你為什麼還沒去唐區?」
「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雯真摯地說。「我不認識唐區的人。我不知怎樣才能找到工作,怎樣才能找到住處,怎樣才能獲得身份證。我怕我會被警察逮住。但是現在,我有了你們。」
她勝利地微笑著說。「在這裡,我幫助你們;在唐區,你們幫助我。」
「很對。」
威爾說。他的手不停地撫摸著她的前臂。
「在還沒找到住處之前,你可以搬來和我一塊住。」
珍妮斷然地說。她想讓那女孩知道,她不必出賣自己的肉體給威爾來獲得他們的幫助。
「你們都是好心人。」
雯感動地說。她突然跪在床上吻著威爾。珍妮看見了她光滑的背部,小而圓的屁股,她的身段優美,身體勻稱。威爾的大手慢慢地從她的背上滑了下來,然後就摟住了她的屁股。雯急速地壓入了他的體內,珍妮連忙把目光移開了。她感到臉上發燒,很不好意思。
天完全黑了以後,珍妮向雯借了一件束腰外衣,還有一條長褲,穿上以後,他們就趁著夜色出發了。雯在前邊帶路,威爾手裡拿著一把刀跟在她後面,珍妮走在最後。他們三人悄悄地穿過骯髒的小巷,躡手躡腳地越過瓦礫地,終於安全地離開了居住區。雖然雯帶著他們走得又快又輕,但是,他們一出門,就被亞瑪貞人發現了,她們一直跟著他們,「網」慢慢地越收越攏。亞瑪貞人對於她們捕獲的犯人逃跑了,非常氣憤,而且對她們中一員的神聖不可侵犯的衣服遭到了褻瀆更為憤慨,亞瑪貞人充滿了仇恨。她們迅速地把犯人逃跑這一消息通知了她們的人,而且她們閃電般地向老城區的各個角落發佈了消息,又是威脅,又是懸賞,要老城區人一看到他們,必須立即報告,所以,雯、威爾和珍妮三人一出現,就受到了嚴密的監視。剛拐過一個彎,亞瑪貞人就收網了。
雯首先被她們捉住,她們輕而易舉地摀住了她的嘴,把她提起來就走,雯由於被突然摀住了嘴,根本喊叫不出來。威爾衝了出去,但是被伸出來的棍絆倒了,她們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毯子裹住了他,威爾拚命的掙扎著,但她們人多勢眾,終於還是活捉了他。珍妮最後才被捉住。
亞瑪貞人不但又抓住了她們的逃犯而且還抓住了兩位女同謀。她們的背叛者,女人的叛徒。整個老城區都沸騰了,因為他們知道亞瑪貞人將要報仇,那麼將會有一個盛大的慶祝活動了。
威爾戴上了手銬,五花大綁地走在前面,她們兩位女孩子只是簡單地綁在一起,並且每人腳上各被綁著一根繩子,每人身後有一位女哨兵拉著這根繩子。
就在此時,可憐愚蠢的惠彼特和他的同夥也終於趕上了珍妮。自從兩天前,珍妮被威爾帶走後,他們就一直追蹤著他倆。惠彼特曾碰到過亞瑪貞人的哨兵,他們並且被警告不可進入她們的領地,但是惠彼特他們根本不知亞瑪貞人的兇猛,就闖了進來。惠彼特決心再把珍妮抓回來,或者跟蹤她,哪怕是與失蹤的影碟保持那麼一點點聯繫,也心滿意足了,惠彼特威逼夫瑞特不要去碰亞瑪貞人的哨兵。迪克和朱特曼兩人均認為這些女人都沒什麼了不起的,根本不用去怕她們。因此,這群傢伙就愚昧透頂地一直闖了進來。
當亞瑪貞人正在四處廣播幫助尋找威爾時,正好被他們聽到了,但他們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他們不懂亞瑪貞人的語言,但是,他們明白有人陷入了麻煩,有人要抓人,而且當要殺人的時候,他們會被邀請觀看的。
威爾試圖從雯家裡返回唐區時,惠彼特這夥人就接近了目標。密探們向亞瑪貞人報告說一個大個子男人出來了,惠彼特他們就跟上了報仇心切的亞瑪貞人。惠彼特悄悄地走在前面,他看見了珍妮,因為她的金黃色的頭髮在腐臭的老城區的昏暗燈光照射下像一條發亮的白床單那樣顯眼。珍妮身旁別的女人惠彼特可不管,惠彼特帶著他的夥伴包抄了過去,擋住了她們的去路,直接向亞瑪貞人提出了挑戰。
這些女戰士們驚訝地看著他們,她們一點也不害怕。這四位年青人排成了一排,站在她們面前,惠彼特向前垮了一步。
「那位金黃色頭髮的小姐是屬於我的。」
他威嚇地說。
「走開,兄弟。」
一位女人低聲喝道。「識趣的趕快乖乖走開,否則我們對你的蠻橫無禮可要不客氣了。」
「我不管那位嬌小的女人,但是那位金黃色頭髮的小姐是我們的。」
惠彼特頑固地說。他把手裡的那把刀晃來晃去。
只有三位女人看守著這兩位女孩。她們沒有再說廢話,只留下一人在原地看守著珍妮和雯,其他兩人立即成扇狀散開,拔出了大砍刀。她們「啊」地一聲,揮舞著大砍刀就向那四位年青男子兇猛地撲了過去。
雲和珍妮驚嚇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雯猛地朝那位正在看著其他人搏鬥的女戰士的腳踢了過去,珍妮則用身體撞向那位女戰士的臉,這時,雯迅速地從女戰士腰帶裡拔出了刀,連忙割斷了珍妮的繩子。珍妮自由了,她拚命地打著那位女戰士。
「快跑,」
雯喊道,這時,那位亞瑪貞人正彎腰搜尋著掉在地上的大砍刀,珍妮狠狠地朝她的臉踢了一腳,迅速地拉著雯的手,飛奔而去。
珍妮邊跑邊割去了雯身上的繩子,雯帶著珍妮一下子就潛入了一棟房子裡。他們費力地在走廊上躡手躡腳地走著,一看見燈光,就連忙停下來;再往回走,發現黑暗安全的地方,她們才一直走啊走,突然,她們就轉出了那棟房子,天空的星星已慢慢地褪去,變得朦隴起來。這兒的空氣更加清新。她們身後已經是模糊不清的老城區了。
「我們必須藏起來,」
雯小聲說。「她們會認為我們回家了。或者以為我們還在逃跑。她們沒想到我們會去唐區,是嗎?」
「我不知道,」
珍妮喃喃說道,她感到熱血沸騰,興奮極了。「她們第一次抓威——沃爾夫時,我告訴她們說我是從唐區來的。」
「這可糟了。但是她們一般不抓女人的。她們抓我們是因為我們和威爾在一起,她們很氣憤我們和威爾在一起。她們也許不會對我們太壞的。」
「我們不能扔下他。」
珍妮害怕地說。
「當然不能。但是我想你可能沒意識到事情有多嚴重。」
「我從她們手裡救出過他一次。」
珍妮堅強地說。
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她清醒地說:「也許我們不得不離開他。但是首先我們得想辦法救他,是嗎?」
「是的。」
珍妮說。她知道只有一種情況她會放棄營救老城區中的威爾,那就是她在雯的幫助下,她已回到了唐區。
但是威爾仍然活著。
她倆又默默不語。珍妮忽然發現雯的全身在劇烈地顫抖著。她看著這位瘦弱的女孩,看到了她臉上的淚痕。
「不要哭。」
她無助地說。
「她們會殺死他的。」
雯抽噎地說。「他像老英雄一樣勇敢,堅強。他為人忠誠。他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救了我們兩人,因為我們兩人跑得太慢,拖累了他。全是因為我們,他才被捉住了,他一定知道帶我們逃跑會拖累自己的。」
珍妮沉默不語,認真地想著雯所講的話。最後,她平靜地問:「雯,她們會怎樣處治他?你知道嗎?」
「是的,我清楚。我們剛見面時,他告訴我他正在逃避亞瑪貞人。你必須明白,亞瑪貞人是非常奇怪的人,根據她們的宗教習慣,她們是不會過份地打擾我們。而且她們還得保護我們免遭男人的傷害,因為她們非常憎恨男人憑自己的體力強迫女人。所以我們很多人很高興她們在老城區。你明白嗎?儘管男人很有力氣,但我們女人很少遭到他們的襲擊。在唐區怎麼辦?那兒也有亞瑪貞人嗎?」
「沒有,警察保護我們。他們既保護男人也保護女人,只要有人遭到歹徒的襲擊,他們都出面保護。但這種遭受襲擊的事件幾乎沒發生過。」
「警察,」
雯說。「把他們當作保護神,而不是襲擊者,這可是最奇怪的事情了。」
「沃爾夫會出什麼事?」
珍妮堅持問道。珍妮剛才的狂喜之情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心裡又變得悲傷起來,變得六神無主。
「他會成為她們所崇拜的女神的祭品。」
雯實話實說。
「祭品?」
「他會被釘在十字架上示眾,然後被扔進神聖蛇窩裡。眼鏡蛇。非常毒的蛇。」
雯戰戰競競地說。「亞瑪貞人特意餵養這些蛇,然後擠出它們的毒液。我想她們可能把毒液配製成酒,那麼,在她們神聖的宗教儀式中,她們也許用這種酒來與女神保持直接聯繫。她們嚴守她們的秘密,若她們有誰洩露了秘密,使她們蒙受了恥辱,她們就當日把她當作祭品。」
「不,」
珍妮大聲說。
「據說,」
雯小聲說,「她們有時會把毒液稀釋後注射入她們犧牲品的體內。這會使這個人特別渴望性交。」
雯不禁吃吃笑了起來。「你知道我的意思。然後組織裡所有人都可以和他性交,而他對此卻無能為力。她們把他銬起來,把他當作玩物。也許二十人,也許三十人。」
珍妮明顯知道雯對這個方法特別著迷,她自己的腦海中也不禁浮現出威爾四肢朝天地躺地地上,全身一絲不掛,他的粗壯的「木棒」從腹股溝之間斜刺了出來,然後一位接一位的女人從他身上騎上,騎下。
「我們必須阻止這個。」
她氣喘吁吁地說。
「她們不會這樣對待沃爾夫的,」
雯說。「我告訴你吧,他首先會被釘在十字架上示眾,然後再去餵蛇。這是她們常用的方法。」
「人們會去看嗎?」
珍妮恐懼地問。
「那當然囉。這種事很少能看到,沒有什麼人會像沃爾夫那樣輕視。如果沒有密探看見了我們,她們永遠抓不到他的。我不知道她們到底有多憤怒,否則我仍可以勸他多躲幾天的。不過,他顯然非常焦急要把你送回家。他太沒有耐心了,現在,他為自己的沒有耐心付出了代價。」
「她們從不放過一個祭品?他沒有辦法得到寬恕?她們不會用別人取代他嗎?」
珍妮毫無目標地亂問。
「女神可以發佈一道暫緩執行的命令,但是從沒有真正發佈過這種命令。」
「女神說話嗎?」
「不是用你們大城都聽得見的聲音講話。」
「那她怎麼講話,我們才能明白?」
「她會送一位挑戰者。」
「一位挑戰者?」
「一位為他而戰的人。如果女神希望他暫緩死刑,她會讓挑戰者勝利。」
「從沒有人挑戰嗎?」
「誰為男人挑戰,他只有死路一條。」
「我不懂。雯,說清楚一些。你說為了挽救他的生命,我們也許可以找一個人向她們挑戰。哪兒有這樣一位男人呢?你知道誰可以幫助我們。我們用什麼來和他作為交換呢?」
「不,不。女神會選一名女人,不是男人。這位女挑戰者會和女祭司搏鬥,女祭司是她們的頭領,她非常強壯,驍勇善戰。這會是一場我從未見過赤手空拳的戰鬥。」
雯堅持說。
「為什麼你說這個男人只有死路一條?」
珍妮拚命地搖著雯的手說。
「因為即使是挑戰者贏了,他也必須喝下一杯酒,那杯酒是她們提供的,證明是女神賜給他的,這就是他所能得到的寬恕。」
「酒裡有什麼?」
「蛇的毒液。他必須喝下這杯毒酒。沒人能夠倖免。珍妮姐姐,我們救不了他,他死走了。」
*** *** *** *** ***她們用繩子把威爾吊在一個非常大的空曠的廣場上,廣場上點燃了一堆堆的篝火,這代表了月亮。鼓聲響了起來,這是邀請老城區的人來親眼目睹女神的復仇。巨大的酒桶被穿了孔後,甘美醇厚的葡萄酒立即像小河水一樣地汨汨流了出來,人們縱情喝了酒後,便開始載歌載舞,整個廣場充滿節日的氣氛,人們幾乎忘記了他們上空還吊著一位半死的人。威爾的雙手被拉直縳在橫在肩膀上的那根木棒上,腰上捆著鐵鏈條。除了陰部蒙了一塊破布以外,全身脫得精光。他的全身都被抹上了油,在飄忽不定火光的映照下閃閃發亮。他是一隻被俘虜的公牛,如此健壯的一個人會落入一群女人的手裡,且落得如此下場,許多人都覺得滑稽。
在廣場的另一邊,人們可以看見遠處有一條如長虹的公路。沿著這條長虹不時地有燈光閃爍。電腦網絡汽車是如此之近,但是對於珍妮來說,卻又是那麼遙遠可望不可及,這真是莫大的諷刺。
「今天晚上他們將跳一夜的舞。」
雯說。「明天晚上他就要死了。」
珍妮注視著廣場上的威爾。儘管他離她們藏身之處較遠,但是她在廣場的這個黑暗的角落裡仍然看得見廣場對面的一幢被毀的上個世紀的建築物,它們也許曾經是市府所在地吧。這幢曾經輝煌一時的建築物如今只剩下門廊,柱子及柱子上支撐著的三角飾物了。整個廢墟像一副優雅的假牙,除了剩下一個空輪廓外,什麼也沒有了。威爾被用木棒架著手臂綁在兩根柱子之間,就像聖經故事中的瞎子參孫一樣。但是他不可能像參孫有神力拉倒這個廢墟的柱子。他只有看著縱酒狂歡的人群,看著人們慶祝他的死亡。
「我要發起挑戰。」
珍妮氣憤地說。
「啊,你想那樣救他。但是他和我們在一起時,你好像恨他。」
雯說。
「他是特意來老城區救我的,現在我必須幫他。」
「這些話說起來好聽,」
雯說,「但是非常愚蠢。珍妮姐姐,你打不贏亞瑪貞人。」
珍妮慢慢地扭過僵硬的脖子對雯說:「她們以前上過一次我的當。我可以再次引她們上當。告訴我,挑戰者怎樣才能開始行動?」
「我們需要一大筆錢,」
雯害怕地說,「比我們現在有的錢多得多。」
珍妮雙眼發紅地問:「在這兒,人們怎樣才能賺大錢?雯,在老城區,女孩怎樣賺現金?我們只有今晚和明天了。我必須在明晚之前籌好這筆款。」
雯開始向她說明怎樣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