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領到這個地方,而且他想要我為他服務,去滿足他……
在微風的吹拂下,齊肩高的草浪正輕微地搖擺著。
一大群羚羊藏匿在這高高的草浪裡,正滋滋有味地吃著甜美的青草。
遠處,如同是一幅夾雜著紅黃相間背景的風景畫。太陽高懸在空中,燃燒著如一團黃色的火球。
「快瞧,親愛的。」艾勒華手指著羚羊悄聲地對著海蒂說:「今天夜晚晚餐時,我們能夠嘗到鮮嫩的羚羊排了。」
海蒂被他的興奮所傳染,也十分激動。她穿著合身的衣裙,戴著闊邊帽,腳穿厚厚的皮靴。她穿著全新的獵裝,認為自己就如一位貴族小姐。
她清楚在英國,她將永遠不可能陪伴愛德伴去打獵。只有小姐們和先生們去射野雞,而僕人們必須在家中準備著等待他們的回來。這兒的規矩就不同了,沒有明顯的地位差別。起碼,多米尼克這一類的人是這樣。
她清楚她不久就成了艾勒華無法缺少的一部分。他會為她做她提出來的所有事情,甚至更多。她常想到一些新奇的鬼主意來,讓艾勒華去做,即便這些鬼主意連自己都感到驚訝,他也會毫不躊躇地去完成的。
更有甚者,在他的燈籠褲內,還穿著一條她的內褲。
海蒂轉過身來,笑呵呵地看著艾勒華,她看到了他勃起的陰莖。她明白他眼光的含義,她覺察到了他體內若隱若現的慾望之火。她快速向周圍掃了幾眼,查看一下在那像簾子似的草叢裡,是不是還藏有什麼人。
她微微地點了點頭,給了艾勒華一個暗號。艾勒華匆忙上前,他的一隻手托著一支獵槍,獵槍未上膛。
「小姐?」他的聲音因為渴望而顯得有些嘶啞。
海蒂快速地把裙子提到膝蓋上,接著仰身躺了下去,艾勒華呼吸快速地跪在她的大腿之中。
「噢,上帝。」艾勒華呢喃自語著,他伸出那只未握槍的手,伸進了海蒂的短褲內。
「嗯,嗯。」她輕微地呻吟著。
一聲槍響嚇了她一跳。前邊傳來了打獵的人們快速的腳步聲。周圍一片喊聲,又響起了幾聲槍響。艾勒華乞求地看著她。
「這獵槍……」
「我讓你走了嗎?」她有點氣憤地說,「你還未弄完呢。
他也太慢了。你要像條忠誠的狗那樣,那麼,我就叫你去追你的老獵狗去。「
艾勒華小聲地答應了一聲,將頭鑽到了她的腹下。海蒂抬起屁股,抵著他的兩條健壯的大腿牢牢地夾住他的頭,拚命擠壓它。
當海蒂告訴艾勒華她已滿足了,而且能夠抬起頭來時,艾勒華的臉早已漲得緋紅,額上都是汗珠。
海蒂滿意地歎息了一聲,坐起來,拉直了裙子。
「此刻你走吧,必須要打到一頭大羚羊,我期望你會為我帶來你的羚羊排骨。」
艾勒華一面向前跑著,一面把子彈上了膛。
海蒂站了起來,隨手拍去了身上的泥巴。她看到人們在四處亂跑追著羚羊,多米尼克正將槍托抵在肩前,瞇起了一隻眼睛瞄準著。
兩隻羚羊已倒地死了,另外的羚羊四處奔跑著躲閃獵人。它們疾馳的蹄子掀起了漫天的黃色塵土。僕人們手持長矛向著跑近的羚羊猛刺,以便將這些羚羊趕到那些手拿獵槍的主人們。
一群鳥兒從草叢中飛出來,拍打著翅膀尖叫著直飛向天空。整個場面十分壯觀。海蒂看到愛德華向前跑著「砰」地一聲,射中了一隻跑到前邊的已受了傷的羚羊,血水柱般地射出來。他高興地朝海蒂揮了揮手,海蒂也笑著向他揮了揮手。
她的眼光被那邊吸引住了。她看到有兩個人走向他們拴馬裡的方位,一個是喬那森,另一個是玫羅麗。玫羅麗一瘸一拐地朝前走著,喬那森在身旁挽扶著她。
玫羅麗靠著喬那森,多情的目光牢牢盯在喬那森的臉上,這太怪異了。假若她受傷了,她更會自己硬撐下去的。
玫羅麗不會忍受別人的大驚小怪。
海蒂笑了。
「你莫要再演戲了。」她大聲說,「你此刻又想做什麼?小姐。」
喬那森扶著玫羅麗,心裡十分高興。當她靠著他時,他碰到了她胸衣的扣帶,和她豐滿的臀部。
「唉,可惡的腳踝。」玫羅麗小聲嘟噥著,盡量一跛一跛地朝前走。因為她歪著身體,長裙拖在了地上。
他們到達了拴馬的大樹下。玫羅麗提起長裙,露出她那細巧的,上邊穿著繡花絲襪的腳踝,叫喬那森看了一眼。
喬那森腹股溝間頓時一陣發熱。
玫羅麗搖晃著站立不穩。
「唉,親愛的,我想我獨自上不了馬了。」
「我來幫你。」喬那森說著,將手牢牢抓著她的腰,把她托上了馬。
玫羅麗被扶上了馬鞍。她理了一下衣服,那只傷痛的腳抖抖縮縮地伸進了馬蹬。以後,她微笑瞧著喬那森。
「我非常抱歉破壞了你的狩獵,你回去吧,我此刻一個人可以走了。」
「誰幫你下馬呢?」喬那森說,「大家都出來打獵了。我還是同你一起回去吧。」
「噢,不。確實———」
喬那森飛身躍上了馬。「告訴你真話,我實在沒興趣殺戮。那裡已有足夠多的人打獵了。我只要可以吃到美味的烤肉就可以了,因而送你回去,我並未有什麼損失。」
「那好吧,感謝你,你太好了。」
喬那森看見她的笑臉,心裡暖洋洋的。她今天彷彿非常溫柔,一點也不像以往,十分輕易地就接受了他的幫助。她真勇敢,腳受傷了,肯定十分的痛,然而她騎起馬來與平時沒有不同。
快要到家時,玫羅麗的馬忽然朝著通往村子的路上奔去。喬那森停下了馬。
「出了何事了?」他喊道,他想她的馬受到蛇的恐怖而脫韁了。
玫羅麗未答話。他看到她爬在馬背上盡力地向前疾馳著,她回過頭來,向著他喊叫。
「喬那森,同我來。」
無需再多說了。他看她兩腳都踩在馬蹬上,使勁地跑著。玫羅麗張開口大笑出來,臉上痙攣的表情全然不見。他媽的,扭傷了腳踝!她欺騙了他。等著瞧吧!他會抓住她的。
村子出現在視野內時,玫羅麗才停住了馬,接著朝那條通向湖旁的砂土路上走去。喬那森放慢了馬束,來到她身邊,隨著她向前走。
「我想你肯定有何原因才如此做的。」他冷漠的說。
玫羅麗笑了起來,說:「不要這麼氣呼呼地看著別人。
我得吸引你的注意力,接著說服你和我一同來這裡。若當時就跟你解釋明白這一切,要費好多口舌。而且,我還不敢保證你那時是不是會相信我。「
「解釋什麼?」
她跳下馬,把馬的韁繩綁在了一棵帶刺的灌木枝上。她指著遠處湖對面坡地上的樹叢處,說:「那裡有一棟房子,被樹遮住了。多米尼克同我說了謊,說那裡沒有房子。然而我昨天寫生時,親耳聽見有人在呼救。我想多米尼克肯定把人關在了那裡,是一個歐洲人,他用英語呼救的。」
喬那森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慈愛的上帝。你相信這個?上帝清楚,多米尼克不是個天使,然而我想他也不至於這樣蠻幹,要不然,他將永遠逃避不了懲罰。你為何會那麼確定那裡有一棟房子呢?你明明說了。多米尼克以前告訴過你,那裡什麼也沒有呀?」
「是有一棟房子。我親眼看到的。當那裡的樹枝被風吹得左右搖擺時,我看見了白色的牆壁在日光的照射下反射回刺眼的光來,並且牆上還有一塊黑咕窿咚的物體,我猜是窗戶。此外———娜莎美告訴我說,多米尼克在湖旁有一個快樂的地方,有關這些事,她不肯再多說。」
「娜莎美說的?」我非常詫異,女傭們會談論關於多米尼克的事情,她們對他十分忠誠。你相信她所說的話嗎?「
玫羅麗的臉馬上紅了起來,這使他感到詫異與好奇。他想再問問更多的問題,他覺得她有一些事隱藏著他。然後,她此刻開口說話了。
「我相信她。我要自己去看在樹叢那裡究竟有些什麼。
你去還是不去?「
玫羅麗牽回馬,打算騎上。喬那森馬上按住她手臂。
「好吧!我去瞧瞧,然而我們要步行過去。或許多米尼克在那旁邊派了人把守。我們騎馬過去他們可能聽見的。」
她點點頭,說,「莫非他們不會已經看到了我們嗎?這裡又沒有什麼遮擋。」
喬那森看看周圍,非常老練地觀察著地勢。
「我不這樣認為。然而為了保險,我們還是順著這條路回去,走到他們看不到時,我們再撿折路過去。」
他們在雜亂的灌木叢中艱辛地前行著,忽然,一塊尖尖的石頭戮進了她那薄薄的馬靴底中。她疼得縮了起來。喬那森拔出匕首,把樹籐削成一根繩子,捆綁在玫羅麗馬靴子上。玫羅麗接著堅強地跟著喬那森朝前走,她低著頭,如此,她的闊邊帽沿就能夠擋往曬在她臉上的日光了。他必須佩服她的勇氣。當她一旦決定去做某事時,還真沒有什麼能夠阻擋她的。
路不是非常遠,然而當他倆到達樹林的坡地旁邊時,他們渾身都濕透了。
玫羅麗來到一片樹蔭底下,全身酸軟地靠在樹幹上,喘著氣。喬那森解掉獵裝上的圍巾,遞給了玫羅麗。她謝過他以後,就用這塊圍巾擦去了臉上和脖子上的汗珠,接著把它作為扇子扇起來。
「好點了嗎?」過了幾分鐘,他問:「假若你願意能夠在這兒休息,我一個人去,返回後再向你說明那裡的情況。」
「不,你不要這樣。我此刻徹底好了,我要和你一同去。」她堅強地說道。接著,她從樹幹上直起身子,走出了樹蔭。
喬那森幸災樂禍地笑了。他清楚她會這樣說的,他就是要叫她吃一點苦頭。活該!誰讓她騙了他。
他們冒著毒辣的太陽又走了一截路。當走到一片相思樹的樹蔭下時,他們一下鑽入了齊腰高的蕨類植物叢裡,這些蕨類植物裡,有一種叫荷葉蕨的,它們僅僅在樹根旁邊繞來繞去,一會兒盤在這棵樹根下,一會兒又繞到了另外一棵樹的樹根下;還有一種叫大公鹿蕨的,它們自樹上懸垂下來,形成了一道道棕色的簾子。
他們此刻能看到這棟房子了。它僅有一層樓,正像玫羅麗所說的,房子的牆是白色的。
「這裡似乎沒有警衛。」喬那森說,「大概多米尼克以為這地方太偏僻,因而不用太過擔心。」
「他也太目中無人了,他以為自己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玫羅麗尖刻地說。
「你實在非常討厭這個男人,為何呢?他對你做了什麼嗎?」
「我總有一天會告訴你的。」她說。
雖然他對她的這種回答非常好奇,然而也只能如此了。
他們謹慎地繞著房子轉了一圈,找到那扇窗戶,朝裡邊窺視起來。裡邊光線十分暗,看不很清楚。他們只能分辨出,房子中還有個大房間,這個大房間被分隔成了很多小房間,只有一個門通向裡面,這個門虛掩著。
「它看上去像個馬廄。」玫羅麗小聲地說。
「是的,然而我敢肯定,多米尼克絕不止放些馬在這裡」。
喬那森的腦子中浮起了一個疑團,他還不可以把他的想法吐露給玫羅麗,或許是他搞錯了。在他未弄個水落石出之前,最好不要驚嚇著她。
「來吧。我們看看可不可以進去,這地方看上去已被遺丟了。」
他們來到了一扇立在兩個門柱之中的牢固的大門,未有人擋著他們,並且房子裡邊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喬那森試著推了一下門,門是鎖著的。他謹慎地把獵刀插入門縫中,向下使勁壓著刀刃,直到木質的門栓被壓斷。門開了。
喬那森第一個走了進去,他還伸手擋住了極想沖在他前邊的玫羅麗。
「這裡非常危險。」他噓了一聲,說,「這裡邊太靜了,我不喜歡這安靜。」
他們環視了一遍這個房間,房間差不多是空的。靠他們對面的一堵牆下,放著一張桌子以及一把椅子,在有窗戶的那堵牆下,還放著一個非常低的平台,上面鋪一塊手工的地毯和一隻色彩鮮艷的坐墊。然而其他兩堵牆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這些東西到底是做何用的?」玫羅麗低聲地問。
「我想一個人去那兒瞧瞧。」他輕聲說,他的意思是那扇虛掩著的門———那扇他們在屋外就看到的門。
「不,我也要去。」玫羅麗晃了一下他的手,說,「我不可能像某些傻瓜那樣嚇暈過去的。」
「我想你不會的。」他只好說,「好吧。然而,你首先必須有個心理準備,我想這不會是件令人高興的事。」
他們把門推開了。這下,他們把裡邊的房間看得清清楚楚了,裡邊是被隔離成的馬廄,共有六間,每間全放有一個百口鐵的水桶和攤著一片乾草。除一間馬廄外,另外五間都是空的。雖然這樣,還是可以非常明顯地看出,此前不久,一切馬廄都使用過。
在最後一間馬廄裡,由於離窗戶非常遠,顯得十分的暗。裡邊有一位青年男子被捆得結結實實的,根本不能動彈。他的嘴中還塞著一塊獸皮。
「啊,我的天哪!」玫羅麗悲痛地驚叫了一聲。在這寂靜的屋子中,聲音顯得十分的響,她趕快用手摀住嘴,嚇得雙眼睜大了起來。
喬納林緊咬著牙關。他的疑慮被證實了。他感到十分氣憤,可惡的多米尼克。見鬼去吧,多米尼克。
「這傢伙是個奴隸販子。」
玫羅麗緩緩向那間有人的馬廄走去。這個地方的確是娜莎美所說的快樂之地嗎?大概它是———對多米尼克而言。
一想到多米尼克來到這個地方,她的胃就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心疼。這是一個與世隔絕並且充滿憤怒的地方。這裡的每一堵牆都浸透著恐怖。又有多少黑人從這兒被運走呢?她俯身瞧著這位被拴了的年輕人。他全身都紋了很多十分好看的花紋。他的皮膚非常黑,比艾克和娜莎美的還要黑,黑得上邊彷彿泛出了紫暈。他那黑色的眼睛懇求地看著她。儘管他的臉大部分被塞在嘴裡的獸皮給擋住了,然而依舊看得出他十分英俊。
他被一根鏈子綁在了木架上邊。他被捆綁成屁股高高的翹起,兩腿分開著,身體匍伏在木架上。這並非一種簡單的捆綁,是要他不可以動彈,這實在是喪心病狂。
儘管他的嘴被獸皮塞得非常緊,她還是聽見了他微弱的喘息聲和鳴咽聲。在這種狎褻的姿勢下,他一定始終在哭泣。大概他麻木了。她想,他的這種姿態會使血倒流,這肯定十分地痛苦。他已被這樣捆綁著多久了?
這個被捆綁著的人想抬起他的頭。他肯定竭盡全力,玫羅麗忽然有一種急欲將他解開的衝動。她抬頭看到喬那森正慌忙跑到外邊那間房間。他在找鑰匙,那裡傳來了鑰匙碰撞的「叮噹」聲。
「不要害怕,一會你就自由了。」她說著,眼光不停地注視起這位赤裸的男子身體來。
她可以看出他的身體十分強壯,捆綁著他的繩子非常緊,使得他的肌肉從繩縫中爆突了出來。他身上彷彿沒有一塊是多餘的肉。雖然她努力不想盯著他,然而她還是禁不住將視線投向了他兩腿之間。
喬那森走了過來,彎下身子,他用鑰匙解開了鎖鏈子,接著用獵刀割斷了捆在那人身上的繩子。
這位青年人一把扯下嘴中的獸皮,他不停地咳嗽著,一陣乾嘔。他想活動一下身體,卻痛苦地喊叫了一聲。他呻吟了幾聲,接著踉蹌著一頭撲向了乾草堆。
玫羅麗趕緊拿起旁邊放著的一隻馬口鐵杯子,在水桶中舀了一杯水。她雙膝跪下,把他的頭放到自己的膝上,接著她把水遞到了他的嘴邊。
「你講英語?」喬那森問。
這位青年人一口喝盡了玫羅麗手中的那杯水,接著退縮進草堆裡。他一面揉著自己疼痛的四肢,一面小心地看著他們。他的眼睛朝玫羅麗掃了幾眼,接著朝著玫羅麗說:「我叫基瓦,感謝你幫了我。」
玫羅麗握了握他伸出來的手,深為他的平定和有禮所感動。他儘管還十分地不舒服,然而他沒有因為手的疼痛而退縮。
「基瓦?」喬那森問。「這是你出生時的姓名?」
基瓦笑了,露出了十分好看的一口白牙。
「這是達德利夫人為我取的姓名,我出生時的姓名,白人非常難發音。」
喬那森點點頭,說:「我清楚了。我聽到過達德利夫人,她是一位傳教士。你是凡恩族人,是嗎?」
基瓦點點頭,詫異地問:「你如何會知道?」
「研究人是我的任務。從你的身高和體型看,你像凡恩族人。你如何會到這來的?」
基瓦輕視地撇了撇嘴,「呸」地一聲,吐了口水在草堆上。
「是魔鬼多米尼克。他假意著和我交往,唆使我離開我的族人。他說我英語說得如此好,我可以為他工作,而且當我想回家時,他准許我回到我的村中,如此,我的父親同意了,他是首領。我走的時候,全部村子的人都在為我送行。
然而多米尼克他撒了慌,他把我帶到這裡———這個地方,而且他想要我為他服務,去……去滿足他……「
玫羅麗輕柔地撫摸著基瓦的手臂,他感動地看了她一眼。儘管他是一個個子高大、體格健壯的年輕人,然而他的溫柔十分具有魅力。
「這兒曾關過很多其他的人,有時是一個人,或是兩個人。他們中有男人,也有女人。多米尼克將他們賣給如他一樣的有錢人。」
「那些人花錢買一位漂亮的性奴隸。」喬那森說,「然而,他留下了你來為他服務。」
基瓦點點頭,他的神情變得十分的堅強,兩眼直視著前方。
「他要我供他享樂,然而我不會滿足他的慾望的,這就是為何他把我綁起來,不給我吃飯的原因。他認為我會屈服的,接著讓他……讓他……」
他的下巴揚了起來,他那深陷的黑色眼睛飽含了仇恨。
玫羅麗看出,他溫順的外表下還有一種頑強的精神。
「我不可能讓自己像女人一樣去滿足男人的慾望的。」基瓦憤怒地吼叫著,雖然他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感情,然而它還是爆發了出來。他的嘴唇氣得始終哆嗦,「我無論他是如何對付我。」
「你不會再被人逼迫了。」玫羅麗堅定地說,接著她徵詢似地瞧了喬那森一眼。「當我們走時,會帶你一同走的。」
喬那森躊躇了一下,接著點點頭說:「我們順奧格沃河上溯時,會經過凡恩族人的領地。」
基瓦高興起來。「那離我父親的村莊非常近。我可以回家?你們帶我去。」
玫羅麗笑了。「當然,並且我們還要向當局控訴多米尼克。販賣奴隸,在很多年前就是犯法的,他將逃避不了懲罰。」
基瓦用嘴吻著玫羅麗的手,不停地輕聲說著他的感謝。
玫羅麗撫弄著他的頭,內心充滿了對這位深受多米尼克殘暴摧殘的年輕人的同情。
然而當她輕柔地撫摸著他鬆軟的頭髮,同時他那柔軟而又熾熱的嘴唇遇到她身上時,她內心深處湧起了一股微妙的情感。雖然她在心中譴責多米尼克,然而她幾乎理解了他為何對基瓦這樣著魔了。
這位年輕的非洲人是她所見過的最英俊的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