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荒之吻 第十二章 洗浴

  壺口向著玫羅麗的腹股溝處沖洗起來。她疲勞地閉上眼睛,全身乏力。這樣緊張的快感使得她筋疲力竭。

  午睡後,玫羅麗沒有其它的事可做,她打算去庭院裡走走。她換了一件淺綠色的平紋細布的服裝,頭戴一頂女式草帽。此刻的陽光已沒有中午那陣厲害了,並且,在樹蔭底下走走,也是一件使人心曠神怡的事。

  艾克領著她到處閒逛,他盡力勸說她採集一些鮮花裝飾自己的房間。玫羅麗發覺這位年輕人非常懂禮貌而且迷人。

  他開始彷彿有點緊張,然而很快地,因為他們對植物的共同愛好,使他們之間的氣氛很快變得融洽起來了。

  她漫步在綠蔭小路上,不時地彎下腰,嗅嗅那具有異域情趣的鮮花,如果她看中了哪朵,她就馬上採摘下來。她非常喜愛巨大的美人蕉,它具有甜菜根顏色的莖幹。還有那桔紅色的花朵;她也喜愛含羞草的花朵,它呈黃色,如浪花似的,有甜蜂蜜似的香味。

  艾克始終陪伴著她,高興地看著她歡呼雀躍地採摘鮮花,歡喜地把臉貼在涼涼的花瓣上。身材魁梧的艾克,今天身穿一件白色的亞麻衣服,不停地衝她笑著。她想,這那樣像她首次見到他時的情景,他溫和的笑容如此令人心醉。

  他看上去就像是娜莎美的翻版。雖然他的體格更為強壯,他的肩膀更為寬闊有力,然而他的身材同樣是如此的勻稱,還有他那黑眼睛,如娜莎美那雙眼睛同樣地動人且性感。

  玫羅麗休息了一小會,盡力不去想多米尼克及他早晨的謊言。

  樹枝上的小鳥蹦來蹦去,草叢中的昆蟲在輕聲的吟唱,還有那生長繁茂的樹林,這一切都使得這個庭園那樣———生氣勃勃。生活是如此地絢麗多彩。忽然,她看見一隻口中叨著一點鋸齒樹葉碎片的螞蟻,它正緩緩地在樹幹上爬著。

  在綠蔭如傘的大樹底下休息完後,她走到了池塘旁,如孩子似地在水面上用手指畫著水圈;然後,他們轉過了一個彎,她看到了涼亭的籐牆。她記得那夜多米尼克領她去庭園散步時,在火把光下,她曾看見過這座小房子的。

  她放快了步伐,向涼亭走去。艾克轉瞬間趕到她身旁。

  他瘦長的黑手趕緊拉住了她的衣袖。

  「小姐,請等等。」他惶恐不安地說。

  玫羅麗詫異地收住了腳步,低頭看了看他的手,接著抬起頭,詢問似地望著他。艾克趕緊鬆開手,抱歉地笑了。

  「請原諒,小姐。」

  「你嚇死我了。發生了何事?艾克?我只是想去瞧瞧涼亭。」

  「沒什麼事,小姐……它是……。」

  他還未說完,娜莎美忽然出現在這條彎曲的小道上。她穿著一件紅色的長袍,它僅包裹住了一隻肩膀,另一隻肩膀赤裸著,腰上繫著一根佩有金屬飾物的皮帶,皮帶全都扭到了一起,彷彿是匆匆忙忙繫上的。

  玫羅麗明白娜莎美正是從涼亭那個方向走來的。他肯定聽見了他們的聲音。看看娜莎美臉上的表情,就清楚她根本不高興被別人看到她在這兒。

  娜莎美輕聲地用土語跟艾克說了幾句。玫羅麗從她的聲音中聽出她非常氣憤。接著,娜莎美向她草草地行了一個屈膝禮,就慌忙地向住處走去。玫羅麗一回頭,正好看見娜莎美惱怒地斜了一眼艾克。

  艾克一副沮喪的樣子。

  「為何娜莎美如此生氣?」她問。

  「她並非生氣。僅僅是———」艾克不說了。他顯得侷促不安。「我不可以多說。娜莎美……我必須去追她了。」

  「是的,這自然應當去。我會自己回去的。」

  看上去,無論她到了哪兒,她總是撞見神秘且秘密的事情。在多米尼克的家中,每個人都保守著秘密。他們究竟隱藏了什麼?艾克的背景一消失,玫羅麗趕緊向涼亭走去。

  這是一幢非常小的二層樓建築物。牆是由竹子圍起來的,屋頂上蓋著茅草房頂。玫羅麗被這棟精緻的房子所吸引住了。在英國,它一定會被以為是一座華而不實的建築物。

  四周沒人,她抓住門把手,擰著。

  什麼事也未發生。門被鎖著。她非常奇怪,又試了一遍。這實在荒唐透頂。誰聽說過涼亭上鎖的?她把手搭在額前,遮住光線,向裡窺視著。

  很難看到裡邊。窗上沒有穿玻璃,僅僅是釘滿了木板條。透過板縫,她看到了一個笨重的東西,或許是傢俱了。

  在牆旁還有一個馬槽;桌子上擺放著馬鞭和一些看上去如皮鞭之類的東西。

  她困惑不解。為何在這裡有馬具呢?忽然,她聽到矮樹叢裡傳來了陣神秘的沙沙聲。她嚇得跳了起來。莫非庭園裡有大野獸?一想到庭園裡如此危險,她禁不住毛骨悚然。她趕緊離開涼亭,打算找人幫忙。此刻,一個男人從矮樹叢裡鑽了出來,她認出了是多米尼克,她的害怕才稍微減退了一些。他手中拿著一把鑰匙,一心只想向涼亭走來。他猛一抬頭,看到有人,不覺後退了一步,臉上露出了瘋狂與失望的表情。

  一看到是她,他的臉色就變了。變得十分明顯。他變得十分氣憤,氣憤得臉都變了形。

  「啊,又是華恩斯威爾小姐?」他乾巴巴地說。「怎樣的好奇心把你帶到了這兒?或是你可真有在不恰當的時候到不該來的地方的天才?」

  哦,他實在令人受不了。她從未碰到過這樣傲慢的人。

  「我不清楚你的意思!」她氣憤地說。「我不准許在這庭園中散步嗎?我不明白我散步也得向你請示吧?就如上次拿吃的東西同樣?」

  一提到上次廚房的事,他苦笑了一下,臉上的緊張感馬上沒了。

  「或許我說話太粗魯了點。」他轉身想離開。

  噢,你不可以就這樣走,我次絕不能如此輕易放過你,她想。我不可能被當作僕人似的被打發走。

  「等等!我要你回答。究竟發生了什麼?我老是感到我似乎闖入了什麼事中。我清楚這裡肯定發生了什麼事,然而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它總像……像水似的從我手指中滑落。我不清楚。」

  多米尼克又苦笑了一下,慢慢地冷漠地說道:「當然你不清楚,華恩斯威爾小姐。如你這樣的女人永不可能明白的。你最好把心思放在應當操心的地方。不要管別人的事。你應當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

  玫羅麗眼睜睜地瞧著他走了。她十分惱怒。多米尼克把她看作傻瓜。那好吧,讓他等著瞧。她去非洲內陸之前,肯定要把這事情弄個水落石出。多米尼克肯定做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勾當。

  喬那森,他是唯一可以幫助她的人。她清楚,喬那森和她同樣厭惡多米尼克,她將把這些怪異的事告訴喬那森。

  她手握著一大束美人蕉和含羞草花,充滿精神地向住處走去。她還必須找一個花瓶。

  第二天清晨,玫羅麗一覺醒來時,金色的陽光已佈滿了大地。

  她看了一眼窗外,舒適地伸了一個懶腰。喬那森借給她的書還攤開在桌上。她發覺這是一本十分有趣的書,尤其是她發現了裡邊夾有喬那森的讀書筆記。喬那森知道了肯定會大吃一驚的。她正在讀非洲人的豐富的生活習俗這一章的內容。

  她又笑了,或許他壓根不會感到驚訝。他或許是故意把它夾在書裡,讓她看的。

  她翻動了一下身子,棉布被單從她的赤裸的肌膚上滑落下來。這是她有生以來首次赤裸著身體睡覺———天氣太悶熱了,甚至穿著輕薄的睡衣也覺得熱。赤裸著睡覺實在是非常舒服,今後她還要這樣。

  她記得昨天夜晚,冷涼的被單擦在她的乳頭上,大腿上,以及她的臀部,激起了的情慾。她用那雙渴望的指頭撫摸著自己,到達了一個又一個高潮。

  一想到自己的放蕩的情慾,她不禁雙頰飛紅。那時,當她使勁地抬起屁股,她總是幻想著有一位男人正在欣賞著她。

  這個人就是喬那森。她一面撫摸著自己,一面想像著他的臉,他那生硬的表情因為慾望而變得柔順起來,他伏下身親著她。他黑黝黝的臉色已經通紅了,他脖上的疤痕更為顯眼……

  接著,她又幻想到了他們的友情。喬那森已成了她的朋友———甚至更進一步———然而這並未改變他玩弄了她這一事實;當她願意委身於他時,他又譏諷了她的無知。她也未原諒他。除非他親自懇求她的原諒。

  所以,接著她又想像喬那森默默地站在遠處注視著她,想要她,因為得不到而十分痛苦。而她自己不讓他走近,自己用手熟練地撫摸著、輕柔地摩擦著。這一幻想當時使她更為興奮,氣喘吁吁的。最後,她渾身肌肉都繃緊了,飛速地移動著臀部。

  此後,她感到十分的疲乏,隨即就沉沉入睡。被單半遮著她赤裸的身體,頭髮胡亂地散落在枕頭上。

  接著,玫羅麗就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她打了一個呵欠。一陣徐緩的、帶著青草香味的微風輕拂著蚊帳,蚊帳的周圍已整齊地壓在床墊底下。她記得她昨夜並未壓蚊帳。娜莎美昨夜肯定來過,並幫她整理了蚊帳。

  此刻,門邊傳來了一陣有禮物的輕柔的敲門聲。娜莎美端著一個托盤走了起來。玫羅麗趕緊坐起來,對她謹慎地笑了笑。

  「早安,娜莎美,沒料到是你。」

  那莎美今天顯得十分漂亮,她穿著一件雪白的無袖的到達膝蓋的外衣,頭上包著嶄白的頭布,腰繫一根手工編織的鑲有彩色珠子的腰帶,更添了一份韻味。他一面掛著蚊帳,一面友善地對玫羅麗笑了笑。無論昨天她在庭園中出了什麼事,事情似乎已平息了。

  「你們今天將會去打獵。我聽到喬那森先生同我主人正談著這個呢。我把早餐給你送來,能夠為你節約一些時間。

  小姐昨晚可睡得好?「

  「睡得非常香甜,謝謝。」她接過托盤,將它放在膝蓋上。「謝謝你昨夜好心幫我拉好了蚊帳。我記得我睡覺前未掖好蚊帳。」

  「我幫你掖好了蚊帳,如此蚊子就咬不到你了。」娜莎美略帶英國腔調說。「小姐,你的皮膚非常光滑細膩———十分美。」

  玫羅麗對娜莎美的恭維感到既快樂又意想不到。她想知道娜莎美如何知道她的皮膚。

  接著明白了。她喜愛夜間的涼風吹著自己的皮膚上,因而她昨晚睡覺時,只是把被單搭在了肚子上。娜莎美肯定看見了自己半裸的身體。想娜莎美看見了自己的裸體,她有些不好意思。

  忽然,玫羅麗想起那晚她曾在這位非洲女孩臉上看見的色迷迷的表情來。她曾自我安慰地想,自己那時肯定是產生了幻覺。然而此刻,她不那麼肯定了。娜莎美的臉上此刻又有那幽靈般的表情了。玫羅麗不敢去直面娜莎美的眼睛。

  「謝謝……謝謝你,娜莎美,」她結結巴巴地說。「我指的是早餐。」

  娜莎美彎了一下膝,行了個禮。

  「請用餐吧,我去拿洗澡水來。」

  玫羅麗餓極了,馬上□□有味地吃起來。喋子裡有芒果和菠蘿片,上邊灑了一點的椰子油。它們非常可口。托盤裡還有一壺咖啡。她才飲完第二杯咖啡,娜莎美提著兩壺熱水進來了。

  玫羅麗把吃盡了的托盤遞給娜莎美,娜莎美把托盤放在桌上,接著自幔帳後拖出那個木盆。玫羅麗坐在床上一動沒動,她想等娜莎美走了之後,再起床,然而娜莎美壓根沒有離開的意思。相反,她不斷地取出了肥皂,一大塊海綿,以及幾條乾淨的毛巾,接著垂手立在一邊。

  「今天我幫你洗澡。」她堅決地說。

  「這實在不需要……」玫羅麗說。

  娜莎美點點頭,強調說:「然而,我愛幫你洗澡,我為你洗澡吧。」

  玫羅麗有些困惑。娜莎美彷彿已決意要幫她洗澡。她那麼輕鬆地站在那兒,耐心地等著她。她全身雪白,烏黑的大腿修長而美麗。玫羅麗突然有一個怪異的念頭,她的纖細的黑手輕柔地撫摸自己的身體會是什麼感覺?或是她的手指去摸摸這個美麗的黑臉蛋又是什麼呢?

  娜莎美張開嘴笑了,她的牙齒白而整齊。

  「我幫你洗。我肯定喜歡———十分喜歡。」她說。

  玫羅麗的心一收縮。娜莎美的聲音溫和並且堅定。她的心跳放快。讓娜莎美來洗澡這一想法令她有些激動。為什麼不呢?沒有人會知道的。她清楚自己應當拒絕娜莎美———命令娜莎美離開———叫海蒂來幫她穿衣服。

  但是事實上,她卻聽到自己說:「好吧。把睡袍給我。」

  她坐在床上披好了睡袍。只是由於羞怯,而再穿上幾分鐘的睡袍。她完全能夠直接起床去洗的,又何必裝作穿一下衣服呢?她是如此地可笑。然而她還是情不自禁地穿上了衣服。

  玫羅麗赤著腳走到了梳妝台前,打開了髮夾盒,發抖地用手攏了攏頭髮,之後用髮夾夾緊了頭髮。她回過身又走到了娜莎美身邊的木盆前。

  因為另一個女人在場,令玫羅麗的所有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她緊張不安地立在木盆邊未動。

  娜莎美動作優美地脫掉了玫羅麗的睡袍,把它放在旁邊。房間中的溫度比她的體溫要高一點,空氣中能夠隱約聞到玫羅麗的輕微的體香味。玫羅麗覺得空氣似乎在撫摸著她的肌膚。

  當她感覺到娜莎美的黑眼睛正上上下下把她渾身看個夠時,她的臉忽地變得通紅。她這之前,只有一位女人看到過她漂亮的胴體,那就是海蒂。然而海蒂可不像娜莎美那樣瞧著她,娜莎美瞧著她時,臉上帶著顯明的慾望。喬那森也是如此看她的。玫羅麗曾聽說女孩子對她們較為欽佩的才可能充滿感情的。娜莎美是否也是這樣呢?娜莎美是一位十分迷人的美人兒,玫羅麗自己看她時也會怦然心動。然而她為自己有這使人迷惑的感情而詫異。

  娜莎美指指木盆,讓玫羅麗到木盆中去。玫羅麗輕鬆地跨進了木盆。這只木盒如個洗屁股的盆,它前邊低,後邊高。她只有跪蹲著。

  娜莎美馬上拿起肥皂和海綿。玫羅麗十分奇怪,娜莎美為何不把熱水倒入木盆裡呢?此刻,娜莎美蘸濕了肥皂,接著把肥皂塗在了海綿上。玫羅麗才靈醒過來,娜莎美打算為她乾洗。

  娜莎美開始用海綿輕柔地擦洗著她的肩膀,乳白色的肥皂水彎彎曲曲地流過了她的胸脯,在她併攏的大腿上邊積了一汪水。很快,她渾身都是肥皂泡,她希望娜莎美趕快用清水為她沖洗乾淨。但是,娜莎美此刻卻拿起了一塊帶著摩擦性的植物皮。

  她又開始用它搓洗著玫羅麗的背部,肩部,謹慎地不斷擦洗著她的兩片屁股,然後,她開始擦洗玫羅麗的前邊,更為謹慎地擦洗著她的乳房,肚子和大腿。

  這種感覺如此令人心曠神怡———尤其是擦著她的乳頭時。玫羅麗的肌膚變熱了,輕微地顫抖。她的臉色開始變紅了。周圍瀰漫著清淡的肥皂的蘭花香。

  娜莎美接著熟練地擦洗著她身上的每一個部位。玫羅麗漸漸地放鬆下來,她閉上雙眼,頭仰靠在高高的木盆的後沿上。娜莎美有韻律的擦洗,沁人心脾的香氣,這一切都令她全身舒暢,她有些昏昏欲睡了。

  娜莎美輕柔地拍了拍已經沉醉了的玫羅麗的肩部,向她眨了眨眼,笑著問:「我說你會非常喜愛的,是嗎?」

  娜莎美示意玫羅麗變換一下姿態。玫羅麗伸直了腿,想坐在盆裡,可是坐不下去,由於盆太小了。娜莎美叫她應當把腳架在木盆較低的一面,這樣會更為舒服些。

  玫羅麗十分不願意分開她的大腿。然而按此刻的姿勢,她的腿分開了。她趕緊用手捂著它,然而娜莎美輕輕而又堅定地拿開了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在了盆沿上。

  娜莎美壓根不遮掩她的好奇心。她在給玫羅麗打肥皂時,就不停地在玫羅麗的大腿之中掃來掃去。

  玫羅麗心中感到十分不好意思,她不知怎樣是好。娜莎美的眼光使她不安。她始終感到這不妥當。娜莎美不但漂亮,並且她太老練,太危險了。

  玫羅麗認真地打量著娜莎美。她的眼睫毛長得如一把小扇子,撲閃撲閃地眨著;她的鼻子小巧而勻稱,她的嘴巴十分豐滿,嘴唇黑得生有一層紫暈,唇沿有一道黑線,就像有人仔細地用黑鉛筆描上去似的。

  娜莎美的陰部同樣是黑顏色的嗎?忽然,玫羅麗大吃了一驚。原來娜莎美的雙唇越來越挨近了她的私處,馬上就要貼上去了。

  玫羅麗緊緊地閉起了眼睛。太過份了。她得馬上阻止這個行為。她自己為何讓它開始呢?

  玫羅麗抬起膝蓋,打算恢復本來的更為端莊的姿勢,娜莎美又抗議了。

  「不。請不要……小姐。只需花一點點時間,我要洗洗這裡。」

  無論玫羅麗心裡如何想,然而她的身體快支撐不住了,她的大腿因為緊張而發抖不已。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這裡……

  可是,忽然,娜莎美抽回了自己的手。

  玫羅麗惱憤地睜開了眼睛,沮喪地呻吟著,她失望極了。她十分生氣。發生了什麼事?

  娜莎美看見了玫羅麗臉上的表情,她輕輕一笑,拍拍玫羅麗的手,說:「小姐,等一下。」立起身來,離開了木盆邊。

  玫羅麗非常吃驚。莫非娜莎美故意把她弄成這個樣子?似乎沒有發生任何不正常的事?她認為娜莎美或許是毫無惡意地好玩。肯定是自己產生了幻覺。她有點憤怒。

  或許這是她自己的過錯。她慫恿了娜莎美。她清楚她在還可以控制住自己時早就應當阻止娜莎美,她認為自己真是蠢透了,她感到十分氣憤。然而她自己責怪自己。

  玫羅麗手扶著盆沿,打算站起來,擦乾身子,就假裝什麼事情都未發生吧。她後悔地兩臉都發燒。

  「小姐,請等一下。」娜莎美邊說邊笑著回到了木盆旁。

  玫羅麗看不到娜莎美的笑容裡含有邪意。娜莎美不過是淘氣罷了。玩遊戲看上去在多米尼克家中並非不禮貌的行為。假若娜莎美假裝這一切只是普通的洗澡而已,那麼它就是一次平常的洗澡了。

  玫羅麗靜靜地坐回木盆裡,等著娜莎美接著洗完。

  娜莎美拿起第二壺熱水沖洗著玫羅麗的身體。不久,玫羅麗的身體乾淨了。她歇了一小會,接著把壺口對著玫羅麗的腹股溝處沖涮起來。

  的確意料之外,玫羅麗禁不住呻吟了一聲。

  她疲勞地閉上眼睛,全身乏力。這麼緊張的快感使得她筋疲力竭。

  娜莎美木然地把水壺放在地板上,接著拿了一條大毛巾。

  如果不是她的雙腿還在發抖,玫羅麗或許早就回味了剛才發生的一幕。她搖晃著站了起來,跨出了澡盆,站在墊子上。娜莎美動作麻利地幫她擦乾了身體。

  「此刻休息一會吧。」娜莎美領著玫羅麗走到床邊。

  娜莎美在床單上鋪上一條潔淨的嶄白的毛巾。玫羅麗展開四肢舒適地躺在毛巾上。娜莎美拔開瓶塞,房間裡馬上散發出一股濃濃的奇異的蘭花香味。

  「這些會使你的肌膚更美。」娜莎美邊說邊倒了一點油在自己的手掌上。

  娜莎美輕輕地把它們擦在玫羅麗的肩部、手臂上。

  似乎這兩個女人之間已有一種特別的親密關係了。

  玫羅麗此刻已完全的放鬆下來,根本不介意娜莎美懷著濃厚的興致評論她的乳房的大小和形狀,同樣不介意娜莎美對她的細細腰肢的詫異。

  玫羅麗向娜莎美解釋說,她的細腰基本上是因為一直束腰的緣故。娜莎美為此嘖嘖稱奇。娜莎美接著喋喋不休地講著,玫羅麗耐心地等待著,尋機插話。

  當娜莎美接著撫摸她的全身時,玫羅麗不經意地問:「那天你同艾克走後,我去了涼亭。多米尼克在那裡。他在等你嗎?」

  娜莎美咬著雙唇,點點頭。

  「我也如此想。他要責罰你,是嗎?讓他下地獄吧。」

  玫羅麗跳了起來,一下抓住了娜莎美的衣袍,當然啦,假若她拉下娜莎美身上的衣袍,她會發覺娜莎美身上的鞭痕的。

  娜莎美輕柔而又堅定地把玫羅麗推回了床上。她顯得有點不安。所以玫羅麗又沉默了。

  「小姐,轉過背來。」

  玫羅麗聽話地轉了個身,娜莎美就開始撫弄她的背部、臂部和雙腿。

  過了不一會,玫羅麗又低聲問:「娜莎美,多米尼克經常打你嗎?」

  娜莎美停下手,倒了一點油在玫羅麗的背上。

  「你不……懂。」她低聲說。

  「那麼告訴我。我想弄明白。我知道這兒發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我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娜莎美斟酌了一小會,接著壓低聲音說:「我打了多米尼克。他喜愛這樣。他……他看到我打艾克,也會取得極大的快感。很多的快感。你懂了嗎?」

  她的聲音非常低,似乎害怕有人在偷聽似的。

  「然而這太恐怖了!你為何不離開這兒?回到你原來的村子去。我可以幫你———」

  「不!我不可以回去。多米尼克……他需要我。艾克也需要。我必須留在這裡。」

  玫羅麗驚呆了。她壓根未想到是這麼一回事,她猜想這涼亭是有正當用處的。然而從未想到它真正的用處。

  此刻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怪不得娜莎美討厭多米尼克,蔑視地對待多米尼克,而多米尼克會裝作沒看見。難怪自己在門廊上顯示自己的性慾時,多米尼克會被嚇走了。原來他是一個性變態的男人,不像普通男人同樣對女人有正常的反應。

  看上去艾克和娜莎美是同他們的主人合謀的,去滿足多米尼克奇異的性快樂。他們保守多米尼克有生理缺陷這一秘密。

  她用詢問的目光瞧著娜莎美。娜莎美垂下了眼瞼。因為她的黑皮膚,玫羅麗看不出她的臉是不是紅了,然而她的嘴唇在發抖著。玫羅麗不用再問了,她明白了。

  娜莎美牽著玫羅麗的手。玫羅麗扭頭瞧著她。娜莎美黑長的眼睛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你不要告訴其他人?」

  看到娜莎美痛苦的神情,玫羅麗感到十分震驚,不再感到憤怒了。假若艾克和娜莎美自願參加多米尼克的這種性愛方式,而且他們從中獲得快樂,那麼她應當指責誰呢?「自然,我不會告訴別人的。然而……還有一些事你可以幫幫我。」

  娜莎美平靜地看著玫羅麗。她此刻已撫摸完了,正在一條潔淨的毛巾上擦著雙手。

  「你……我的朋友?」

  玫羅麗輕柔地撫摸著娜莎美的手臂。娜莎美的皮膚非常柔軟,如絲綢同樣光滑。她明白娜莎美的真正意思。它遠非榮譽和信任。她的撫弄就是對娜莎美的最好答覆。玫羅麗笑著點點頭。娜莎美同樣笑了。

  「那麼你說吧,我會全力幫你。」

  「在湖邊的樹林中有一棟房子。那是做什麼用的?」

  「娜莎美的目光移開了,她搖搖頭。」沒有房子。「

  「我知道它在那裡。娜莎美,我親眼看見的。無論你告訴我還是不告訴我,我會去查明白的。」

  娜莎美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那是一個快樂之地。

  就說這麼多了。我不可以再告訴你什麼了。你不要去那兒,離它遠些。「

  無論玫羅麗怎樣繞著圈子問她,娜莎美就是搖頭。她整理好了毛巾及木盆等物後,飛快地向門口走去。

  「此刻我走了,我還有工作要做。」接著又色迷迷地笑著問:「還要我再給你歡樂嗎?」

  玫羅麗臉羞得緋紅。「是的……我……感謝你為我……洗澡,娜莎美。」

  娜莎美走後,玫羅麗馬上穿上了衣服。她坐到梳妝台前,緩緩地梳著自己的長髮。她陷入了暇想之中。她的懷疑獲得了證實。

  那裡有一棟房子是無疑的了——快樂之地——無論米尼克這樣稱呼它的意義何在。此刻她一定她當的確到了喊救命聲。一個英男人的聲音。無論如何,她得讓喬那森和她一同去湖邊。

  大家都要去打獵。艾勒華和多米尼克已誇耀了他們要捕捉的羚羊的數目。任何人都會忙碌好幾個小時的。

  這或許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