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曼德將清涼芳香的煙草味深深地吸進肺裡,那刻制精美的煙嘴隨著他嘴唇的蠕動發出輕微的啪啪聲。他半閉著眼睛,細緻地欣賞著瑪麗塔和莉拉幾近完美的裸體。
那兩個女人張開四肢躺在絲質軟墊中。比希憑她庸俗的眼光從細微處對她們作了刻意的打扮。瑪麗塔只穿著一雙黑色緞料的拖鞋,由一付寬寬的黑色絲帶牢牢地繫在足踝上。這絲帶像兩個大大的虹緊貼著她裸露的足跟。莉拉的拖鞋是白色的,差不多和瑪麗塔的式樣一樣。
莉拉的手沿著瑪麗塔豐滿的,聳起的臀部慢慢地游移上去,滑過微凹的肺部和高挺的胸部,然後握住她的一隻乳房。她低下頭,用她小巧的紅唇含住瑪麗塔活潑、顫動的乳頭,吮吸起來。
她們漫不經心地在互相撫愛著,她們睡眼迷離卻又充滿柔情蜜意。她們彼此從對方身上獲取的快感,比起從哈曼德身上獲取的還要多,儘管他個人已經激情高漲。今天晚上的弄歡作樂是哈曼德要加布裡安排的,但是出於某種原因,他發現他對眼前的這一幕並不喜歡。瑪麗塔和莉拉似乎已相互沉迷,而他卻成了個毫不相關的局外人。
他感到疲倦和沮喪,有些東西從這件美麗的復仇裡消失了。他突然明白了那消失了的是什麼。
「把卡西姆帶來。」
他命令道。隨之他滿意地看到瑪麗塔的手沿著莉拉渾圓的大腿怯怯地滑下來。
「別停下來。」
他生硬地說,「不要讓你們先前的主人妨礙了你們取樂。對,呻吟起來,情意纏綿地向我說悄悄話。」
出現在這兩個女人臉上的表情簡直能把他撕成碎片。那兩雙眼睛泠冰冰地漠視著自己,他發現自己從不曾擁有過這樣深情的女人,奧特莎米曾飽含柔情地注視過自己,但是他和奧特莎米之間所有的僅僅是一種耗盡了的激情。
他要對瑪麗塔和莉拉進行猛然一擊,他要讓卡西姆順順服服地做最下流的色情表演。那時候,他會看到她們眼淚汪汪,嘴唇顫抖,神情沮喪。他知道降低她們主人的人格,就等於對她們的快樂進行打擊。想到她們將不得不忍受的痛苦時,心裡不禁升起一絲殘忍的快感。
瑪麗塔尤其應該領受報應,是她給了他希望,也是她攫走了他的希望。他本以為自己太老了,無論怎樣漂亮的女人地無法讓自己再跌入愛河。然而他聽到了瑪麗塔的名字便為之顫抖,看到了她便無法舉步。他為自己童生的情感羞恨不已,卻又無法自拔。
他甚至已經開始考慮一個新的轉機。也許他該娶個妻子,這想法強烈地誘惑著他。正在這時候,他看到了瑪麗塔的表情,而那張臉正對著站在院子裡的卡西姆,希望如同灑落在玉白石上的幾點泥漿,轉眼間被激流沖刷得乾乾淨淨。他毫不懷疑自己找到了這個女人真情的歸宿。瑪麗塔玩弄了他,而且揮灑性感的魅力企圖影響他。
哈曼德所能掌握的只是一部分,他不明白瑪麗塔還有什麼手段。她所有的只是美麗和小聰明。畢竟他是她的敵手,處在她的位置,他也會像她那樣去做。瑪麗塔企圖軟化了他;希望為卡西姆求情時,他不再那樣冷酷無情。
他理解,甚至充滿同情。然而同時,他也感受到了一種深入骨髓的絕望。
這就像戲劇裡最傳統的情節:一個子逾花甲的老人上了一位年輕貌美少婦的當,他心甘情願地拜倒在那個女人的石榴裙下。
此刻,哈曼德感到刺痛和愚蠢,他想報復。
他把柔韌的煙卷塞在黃銅煙鍋裡。舉起一隻粗大、結滿老繭的手指揉搓著下巴。
他知道加布裡對卡西姆恨得要命,因此他確信他的奴隸總管不會放棄對新奴隸卡西姆進行「考驗」的機會。
一絲笑意悄然漾起在他的臉上,有什麼方法能比讓瑪麗塔親眼目睹,加布裡試驗自己的新奴隸更讓她感到痛心呢?
哈曼德站起來,拍了拍掌。
哈曼德今晚的心境很特別,他命加布裡趕緊去找卡西姆,他卻從未看到他的總管如此憂鬱過,或許,他該安排一場特別的樂事讓加布裡振作起來。
在走向古城堡他的住所時,加布裡想起了他的第一位主人珠寶商舍利達,想起了他怎樣使自己成為一個讓別人獲取快感的性奴隸。舍利達曾是個好教師,他的方法嚴厲而不殘酷。加布裡準備用類似的方法對待卡西姆。他能夠肯定卡西姆需要接受新的訓練。因為按照羅克斯拉納的說法,這個人已對定期的鞭打已有反應,並表現出不同凡響的渴望。
「或許以前從沒有人敢碰他一根指頭,但是現在,他內心裡渴望著挨打。」她告訴加布裡。
加布裡冷酷地回答道:「也許卡西姆已經非常清楚他將成為一個性奴隸,他要為此去學更多的東西。」
其實加布裡內心裡很羨慕卡西姆,他從這個人身上發現了許許多多新奇的東西和許多不可言喻的樂趣,模仿卡西姆也是他的樂趣之一。
他走進卡西姆的那間破爛不堪的小屋,發現他正熟睡在床上。全身赤裸,只有腰部纏著根窄窄的帶子。他的足踝和手腕都被綁在床柱上。他仰臥著,四肢上一股股隆起的肌肉如今鬆弛下來,他一條腿拳著,倒向一邊。因此,看得見他的小肚子,那藏在鼠蹊處蒼白的皮膚下的灰白的肌腱在搖曳不定的燈光下,尤其引人注目。
加布裡的目光為卡西姆濃密的,絲般的陰毛所吸引。它疏鬆地覆蓋著皮膚,看起來很柔軟,像刷子刷過一樣。而陰莖則硬梆梆的,緊貼著卡西姆肌肉緊硬小腹的一側。
加布裡靜靜地站著,他凝視著眼前這個熟睡的人,儘管很不情願,但他們不得不承認,卡西姆身上有一種貴族、接近完美的氣質。他想鄙視這個人,卻往往在不知不覺中為他所吸引。那是一種領袖風範,一種激動別人為其獻身的控制力。加布裡知道,對於那些不怎麼瞭解卡西姆的人來說,這個人冷漠,嚴厲。然而他也知道,在卡西姆的這具強壯而鬆散的骨架裡,卻隱藏著另一種情愫,這就是他越想佔有一個人,他越是抵制這種卑劣的強烈的慾望。如果說還有什麼弱點的話,這便是他致命的弱點。
在燈蕊草燭光的映照下,卡西姆身體凹陷部分形成的黑色陰影、和凸出部黃金般的光影形成強烈的對比。除了從胸部到腹部的一條深深的鞭痕外,他的皮膚如白玉般一無瑕疵。他的頸部有一圈深色的皮膚,那是因為太陽把他緊身上衣領口以上的部分曬成了褐色。
卡西姆沉沉地睡著,對加布裡的到來一無所知。他翻了個身,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夢話。他一條胳膊彎著枕在頭下。他暗夜般漆黑的腋毛雜亂地覆蓋著他的腋下。他的姿勢,正像一尊側臥的古希臘雕像。
當卡西姆將面頰深深地埋進臂彎的時候,他皮膚下的肌肉有節奏地蠕動著,從他的肘部形成的陰影裡,露出一綹頭髮。他輕微地打著鼾聲,看起來就像個毫無警戒、天真無邪的孩子,他的肋骨隨著他的呼吸有節奏地起伏著。
那一直拴在卡西姆身上的皮鞍如今掛在床上,由於上了油,它光亮無比。
加布裡不由得微笑起來。卡西姆睡覺前一定乞求過羅克斯拉納為其除掉鞍子。
那麼,他為羅克斯拉納做了些什麼才贏得了這樣「優惠」呢?
想到這裡,加布裡的下襠不由得緊了起來。
瑪麗塔就站在隔壁的小臥室裡,她目睹著加布裡凝視著熟睡中的卡西姆的情景。
「看清楚了沒有?我的奴隸總管是多麼的飢渴難耐。」
哈曼德將嘴巴湊近她的耳朵,小聲地嘀咕道。「你想,他會怎樣弄醒卡西姆呢?是鞭打他還是親吻他?他已被復仇的想法和慾望控制了。而你呢,小寶貝,你已進退維谷,無可選擇,這很讓你痛苦,是吧?」
瑪麗塔緊握著雙手,指甲幾乎掐進肉裡,她心裡明白,加布裡和卡西姆都確實愛她並想得到她,但這不是她的過錯,她從沒有試圖讓事情發展到這步田地。他們兩人所受的折磨也在折磨著她,她希望能找到一種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
唉,為什麼嫉妒和仇恨要佔據人們的心靈?她不願意任何人因她而受到傷害,對她來說,能夠同時愛上兩個人似乎是自然,合理的,也許她的法國血統令她更容易接受這種想法。到了這一步,她已無法擺脫對他們的感情。卡西姆像個箭頭,深深地刺進她的心裡,而加布裡也是她心口永遠的痛。
她需要卡西姆黑珍珠般的面容永遠陪伴在她的左右,而加布裡——燦爛如陽光——佔有的份量比她預想和渴望的更多得多。在她的心裡,卡西姆曾一度令別的男人黯然失色。但那時,她對加布裡的愛只是沉睡在心的深處。當她再一次遇見這個白膚金髮的奴隸時,她對他的愛便悄然甦醒了。
難道他們不能和睦相處嗎?在黎明到來之前的那股最漆黑的時間裡,當她蜷縮著睡在莉拉的身邊時,她常常思考著這個問題。一個人可以同時愛上兩個人甚至更多的人,她能夠接受這一事實,而加布裡和卡西姆為什麼就不能妮?
出於本能,她明白這其中的奧妙,女人看待這種事要容易得多。莉拉和她是摯友也是情人,但她們都覺得無須為卡西姆的愛而爭風吃醋。她們可以分享卡西姆和他的愛。這沒什麼,她們每個人都佔據了卡西姆心的一部分,她們為此感到滿足。
卡西姆,加布裡和她之間應該也是這樣。而卡西姆,加布裡卻為此戰鬥不息。這一半是出於他們那種頑固的男性自尊,他們都想證實自己是她的唯一情人。另一半是因為他們之間的不可調和。而調和的方法其實非常簡單,他們想找便找得到。
哎,她多麼不願意他們成為敵人啊,地想,要是加布裡虐待卡西姆,她將無法強迫自己看下去。
哈曼德把她帶到這個小房子裡來是殘酷的。他粗大的手緊抓住她,就像抓著一個俘虜,她無可選擇,只能透過磚縫看著隔壁房間的情景。
硬冷的牆壁緊貼著她的裸體,哈曼德把她抵得那樣的緊,以至於牆壁上的一些粗糙的、凸出的稜角扎進了她的肉裡,他滾燙的呼吸噴在她的脖頸上。她感覺得到,他激動起來了。他粗壯的大腿貼在她的屁股上,熱乎乎的,小屋裡潮濕的空氣讓她呼吸困難。她掙扎著試圖擺脫哈曼德,但無濟於事。
「看吧,看一看卡西姆成了個多麼好的奴隸,加布裡馬上要試驗他的服從性,如果他不能按照命令去做,他將受加布裡的嚴懲。」
哈曼德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說。
瑪麗塔沒有聽見哈曼德所說的話。她的全部注意力已為隔壁的兩個人完全吸引。
由於房裡的陰冷,更由於內心的恐懼,她顫抖起來,她不想看,卻又無法將視線移開。
卡西姆輕微地歎了一口氣,在睡夢中動了一下,他看起來是多麼的安詳啊。
多麼甜蜜、痛苦,脆弱、頑固的慾望啊。
從卡西姆的雙唇間滑出的一聲歎息、似乎穿透了加布裡的靈魂。
慾望如旋風般升起,它來得猝不及防。卡西姆已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然而這個人不同尋常的心,令人眩目的個性美使他難於抗拒。
羅克斯拉納已按照哈曼德的指令做了準備,加布裡知道,一隻乳白色的假陰莖已被深深地插進卡西姆的臀部,以便撐大他的肛門。從加布裡站的地方,只能看到拴著陰莖的細帶子。這個帶子穿過兩腿之間,經過背部和腹部,兩端連著腰帶。
日日夜夜地穿戴著這種東西,而無法將那只假陰莖摳出身體。卡西姆感到無比屈辱。更壞的是他明白自己已被訓練成了供人取樂的工具。那種為了滿足任何人,任何形式的需求而不得不俯首聽命的念頭時刻縈繞在他的腦際,這念頭卻讓加布裡感到興奮。
卡西姆知道加布裡此刻在想些什麼,加布裡做過供人取樂的性奴隸,他曾被傳授忘卻自我——這人性中最重要的一面——的方法,除了男主人和女主人的意願,其它的都無關緊要。
加布裡完全掌握了自己所學的內容,並從中找到了一種特殊的自由。他不知道卡西姆是否已開始嘴嚼屈辱的妙處。他也擁有了那種放棄自己的意願,拋棄任何選擇的特別的自由了嗎?加布裡要把陰莖放到他這種新的、微妙情感的最深處。
卡西姆屁股問的小洞等待著被戳入,乳白色陰莖像每天都在變大,到現在它已和一根正常男人的陰莖差不多大小了。拔去那根東西,給那只縮攏的小嘴抹上點油,然後緩緩地進入卡西姆溫熱的,也許是期待著的身體,這是多麼刺激的事情啊。
加布裡猶豫了一會兒,用這種方式喚醒這個熟睡的囚徒也許太殘忍了點。
他並不是一個天生的性虐待狂。然而此刻,他又想起了那一幕。卡西姆在他的私人臥室裡將他臉朝下壓在天鵝絨床褥裡,粗暴地玩弄著他的身體。那時候,加布裡早已脹得發慌。當卡西姆猛然插入他的身體時,他的陰莖也在變硬,並吐出一種鹼鹼的,粘乎乎的東西。
但是卡西姆已達到了高潮,扔下了因受到強暴而嗚咽的加布裡,一眼也不再看這具已為激情燒得滾燙和渴望發洩的肉體。
現在,加布裡再不是他的性奴隸了。而卡西姆本人卻在這兒等待著被享用。加布裡的雙手慢慢地摸向腰帶、他鬆開皮褲子,掏出那只巨大的,直立著的性器。
望著這一景像瑪麗塔幾乎窒息。加布裡的肉棍使她恐慌而顫慄。這顫慄感沿著她的脊椎一直向下沉。她想掉開頭,但又無法放棄看一看加布裡是如何強迫玩弄卡西姆的好奇心。她甚或強迫自己承認,她參與了正在發生的事情。她伸出舌頭,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她記起加布裡身上的那股麝香和檸檬的味道。
也記起了當她用雙唇吻著卡西姆光滑而冰涼的皮膚時,所嘗到的那種混合的男性味道。
加布裡的動作在加快。他摟著卡西姆的腰,趴到他的身上。處在半夢半醒之間,卡西姆扭動著,掙扎著,但是加布裡的力氣比他大得多。他被加布裡牢牢地壓在手下。
卡西姆的掙扎使得加布裡更興奮。他企圖掙開加布裡,裸露的四肢卻勾緊了他,這讓加布裡達到了亢奮的邊緣。加布裡一邊把床弄得顛簸不止,一邊嗅著卡西姆擦洗得乾乾淨淨的皮膚,以及從他的呼吸裡傳出的,不無恐懼的味道。
「我……我能打得你服服貼貼,但是我更喜歡這種方式,我喜歡讓你同我抗爭。當然了,你的抗爭毫無用處。」
加布裡一字一頓地說。
他抓住皮腰帶,猛然地用力一拉,皮帶扎進肉裡,又啪的一聲分開。卡西姆咒罵不止。加布裡將手伸到卡西姆的襠下,握住他陰莖的根部,把那玩藝兒扳直,抵到床褥上。
「你在期待著被玩弄吧?奴隸,你已經焦渴難耐,那麼做給我看。」
加布裡縱情大笑。而卡西姆則一邊更激烈地抗拒,一邊因憤怒而含糊不清地咒罵著。
「你把這稱做順從?」
加布裡冷笑著說,「來吧,奴隸,為我撐開你的肛門。」
他跪到卡西姆雙腿間,雙手輕碰著展開在自己身下硬梆梆的屁股。儘管卡西姆的抵抗絲毫沒有減弱,加布裡從他的身上還是感覺到了一股不斷上漲的性慾。或許他從一開始就投入了這種攻擊或是希望被攻擊的情境。這些天來,卡西姆一直沒有發洩性慾的機會。這對他來講,是難於適應的。
「我要用你的身體,正像你用過我的一樣,明白嗎?」
加布裡一直說,一邊將全身的重量壓到卡西姆的背上,抱住他,嘴裡發出滿意的哼哼聲,然後他雙手用力掰開卡西姆的屁股,露出那並不情願的小嘴。
「無助的感覺是怎樣的呢?知道自己的身體能夠給別人帶來快樂,你願不願意讓人使用?」
「該死!」
卡西姆憤怒地嚷道。
加布裡用膝蓋強迫分開卡西姆的大腿。伴著驚喜的呼叫,他把自己的龜頭插進了他的肛門。已塗了油的肛門,滑溜溜的,很愜意。他在進入的時候,僅僅感受到輕微的抵抗。有著細小皺紋的肉環輕輕地箍著他的龜頭。這感覺奇妙極了。他陰莖的根部被卡西姆的尾股夾著,熱熱的,滑滑的,感覺如入仙境。
加布裡用力挺入,卡西姆在他的身底扭動著,發出呻吟聲。
「這就對了,奴隸,用你的身體來迎合我。」
加布裡透過咬緊的牙縫說。
連最輕微的呻吟聲都從卡西姆的嘴裡消失,他拳頭緊握。但是他放棄了從一開始就進行的抵抗。
由於極度快樂,加布裡進入了忘我之境,這就是哪個曾背叛了自己的人。
然而,即使當他在卡西姆並不情願的肉體上、盡情地發洩仇恨的時候,他還是不自主地對他產生溫柔的感情。他更深入地挺進卡西姆的肉體,閉上了眼睛。
肉環緊緊地纏著他男器的根部,令他極為亢奮。
在旁邊的小屋子裡,瑪麗塔將手指壓在嘴唇上,她大大的眼睛裡,珠淚瑩瑩。這真讓人受不了。卡西姆一定會仇恨加布裡加在他身上的任何不公。她看不下去了。她想跑進門,撲向加布裡並拉開他。
她幾乎喊出聲來,但是哈曼德預感到了這一點,用他粗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的嘴。她咬住他的手指,因為不能如願而嗚咽不止。卻無法讓他把手拿開。
這時加布裡態度上的某種變化傳到了她的身上。他在抱著卡西姆並把他壓住的時候,心頭升起一絲輕微的顫慄。他的手變得輕柔和好奇。加布裡抬起頭,在燈蕊草燭光閃爍的照射下,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表情。瑪麗塔為此而驚呆了。她看到那雙迷惘的灰色眼睛已變得溫柔和清醒,那裡面不再包含痛苦。他的優美的雙唇也在顫抖。
瑪麗塔停止了在哈曼德手下的掙扎,心裡生起一種莫名奇妙的情感。眼下,加布裡追求快感的方式不再粗暴。卡西姆也安靜了下來。他們彼此都不再抵抗。有那麼一刻,周圍靜得令人發慌,正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她心頭悄然升起了希望……
剎那間,加布裡對他污辱卡西姆的行為感到了羞愧。辱罵關在籠子裡的野獸是低下的,為此感到羞辱只能折磨自己。他伸出拳頭,捶打著卡西姆肌肉發達的背部。長期埋藏在內心的傷痛變得支離破碎,最終煙消雲散。
「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他問。
「我……沒有。」
卡西姆咕嚕著,一邊把飛紅的臉龐扭到一邊。
「撒謊!」
加布裡抓住卡西姆凌亂的黑色的頭髮,扯著他的後腦勺,「撒謊。」
他再一次嚷道,然而他的話聽起來像情話般令人心醉。
他又一次進入,抵著卡西姆硬實的,蒼白的屁股,睪丸輕擦著卡西姆天鵝絨般柔軟的陰囊。卡西姆發出一聲短促的呻吟。加布裡從內心裡發出得意的笑聲。毫無疑問,卡西姆在享受著被別人駕馭的快樂。他已完全失去自制,他在加布裡的身下上下拱動,熱汗淋漓,在薄薄的墊子上一刻不停地摩擦著自己早已堅硬的龜頭。
卡西姆小聲地嘀咕著什麼,聲音很低,加布裡無法聽清。他伏下去,令他吃驚的是,他發覺卡西姆在反覆不停地念叨著自己的名字,聽起來就像是在祈禱一樣。
加布裡的內心深處受到了震動。他從卡西姆的臀股中幾乎完全拔出了肉柱,開始緩慢地,輕柔地磨擦起他的「小嘴唇」來。他不再想傷害或辱沒卡西姆,他只想讓他快樂。想看到他那張被削弱、憂鬱的臉上因真正的快感而綻出笑容。
配合著花樣不斷翻新的加布裡,卡西姆不斷地發出哼哼聲。加布裡一會兒猛然扎入,一會極盡曲意。有時,他將性器完全抽出來,用鼓脹的龜頭上上下下地摩擦著卡西姆的濕潤的股溝。
但是儘管加布裡的身體已為卡西姆驚人的男性美所俘虜,他的思想仍是自由的。他第一次不敢確定、關於卡西姆想擺脫自己束縛的想法是不是錯了。卡西姆確實並不恨他。他感到這一點是因為卡西姆用脊背緊緊地貼著自己,也是因為卡西姆對自己佔用他的肉體不再抵抗,卡西姆想要他。他因此興奮不已。
剎那間,加布裡厭倦了復仇的重負。卡西姆和自己之間始終存在著一股強大的吸引力。他們都愛著瑪麗塔,而這只不過加深了這個事實的複雜性。他完全伏下去,以便貼緊卡西姆,肌膚連著肌膚,肚子接著屁股,胸膛挨著脊背。
他盡最大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慾望,停止了上下抽動,開始吻起卡西姆的頸項來。
他感到卡西姆柔軟的黑色的卷髮溫柔地貼著自己的面頰。伸出舌頭,他開始舔卡西姆皮膚上的鹼味。「現在告訴我實話,將你做的事告訴我。」
他粗暴地命令道,「現在就告訴我,以後我再不提這件事了。我不在乎你怎樣待我,我只想讓你高興,讓你發洩慾望,你把我扔進監獄,然後賣了我,告訴我為什麼。」
他期待著。那一刻,他明白他所希望的,只是卡西姆能就自己的行為作出充分的解釋。眼淚在他的眼眶裡打轉。由於怕聽不清卡西姆的話,他大氣也不敢出,這使他感到窒悶。
「我以真主的名義起誓,我沒有背叛你。」
卡西姆緩慢地,一字一頓地說,「我想要你就像我想要瑪麗塔一樣,我怎麼會背叛你呢?我允諾給你自由。你所說的背叛是茜塔一手設計的,我會查明它,要麼是我們相互背叛了。」
加布裡停了一會兒,以便搞清楚卡西姆的意思。他本能地覺得卡西姆說的是實話。當然了,是茜塔,而自己是多麼的無知啊。接著,他明白了這一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卡西姆曾玩膩了他。他的注意力移到了別處,把他從他想待的唯一位置趕了出去。他可以處於卡西姆和瑪麗塔之間,聽從他們,愛著他們。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讓我走?」
加布裡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你本可以讓我留下來,我也會很願意。」
「我知道,可是我害怕。我不願意跟別人分享瑪麗塔,你也不例外。」
卡西姆掉回頭,苦笑著說,「這是我的過錯,我以為無法同時擁有自己所想要的,事實上是指你們兩個。我怕你們都離開我,這我會受不了。現在我明白事情也許不會那樣發展。」
這就是他能瞭解的、率直的卡西姆嗎?有一刻,加布裡牢牢地固守著自己的仇恨,但是突然間,仇恨消失了。他嗓子裡似乎升起了一朵黑色的雲,他覺得燥熱難耐。
加布里長長地呻吟了一聲,將卡西姆拉近身邊,以便能從背後抱住蜷成一團的他。一瞬間,他完全擁有了他。卡西姆想要他,甚至還有一點愛他。加布裡緊緊地摟著他。胸膛緊貼著他肌肉發達的身體。他用指頭夾住卡西姆的乳頭,不停地擠壓著,直到他蠕動起來,並向後撤著身體,緊緊地抵著已完全進入他的身體的加布裡陰莖的根部。
「用力,噢,用力……」
卡西姆低嚷著,加布裡腦子中一片空白。
加布裡又一次進入卡西姆,起先很慢,然後猛然探入,他的手指觸到卡西姆的隱密處。一隻手握住他的陰莖,上上下下地摩擦,感到陰莖脹脹地撐著自己的手掌。
當加布裡的手指像擠奶一樣擠著他的性器時,卡西姆發出粗重的喘息。他開始聳動自己的臀部,以此來配合加布裡充滿激情的衝刺。而加布裡則不停地搓動著他的性器。他們的身體緊緊地貼著,熱汗淋漓,然而卻飢渴地,不顧一切地幹著。
聚攏在加布裡小腹下部的能量要奔瀉出來了,他大叫一聲,將其一滴不剩地射入卡西姆的身體。在這同時,他感到卡西姆的精液激射到他的手掌上。卡西姆坐起來,靠著他,由於得到了發洩,他感動得幾乎落淚。他們就這樣抱在一起。加布裡的心急跳在卡西姆的背上,最後,他們安靜了下來。
溫溫柔柔地,加布裡抽出陰莖,他面對面地和卡西姆躺到一起,輕輕地撫摸著卡西姆蒼白皮膚上的那道深紅色的鞭痕,給他的手腕帶上手銬。
「你心裡清楚我是哈曼德的奴隸總管,我對他效忠,他是我的好朋友。我得遵守哈曼德的命令。」
「我明白。」
卡西姆冷冷地說:「做你必須做的,一切都是天命。」
「我要按照哈曼德的命令行事,但是我又不能,我心裡無法殘酷地待你,我的主人。」
加布裡抬起手,捧著卡西姆瘦削的,剛毅的面龐,凝視著他如暗夜般漆黑的眼睛,他說話的時候,嗓音裡有些打動人的東西,「等你離開這個地方以後,也會輪到我來這兒。」
卡西姆點點頭。他剛毅的嘴角微微上翹,形成一個迷人的笑容。他也用雙手捧起加布裡的面頰。
「可能並不容易,但是我們要重新開姶,現在告訴我你究竟遇上了什麼事才這樣恨我?」
卡西姆平靜地說,「西塔把你帶走了,然後你?」
「這我以後會告訴你,它並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
加布裡把頭湊近卡西姆的臉,開始吻他的雙唇。卡西姆立即報以熱烈的回應。他吮吸著加布裡的舌頭,輕吸著他的雙唇。而加布裡則細細地品味著他,似乎要吸盡他的精華。這長時間的親吻是最親密的舉動,它縫合了他們的分歧,從某種意義上說,它比性歡更能穩固他們的關係。
卡西姆濃重的呼吸和呻吟顫動著滑落到他的嗓底,而長期折磨加布裡的孤獨也永遠地消失了。
瑪麗塔將顫抖的頭頂在潮濕的牆壁上。看著隔壁輕抱的情景,呼吸急促。
可能性成為現實,對此她幾乎不敢相信。現在,她的希望和夢想終於實現了。
在她的身後,哈曼德氣得發瘋,他的手指緊抓住她,弄得她好疼,但是她不在乎。極度的幸福和強烈的慾望已使她感到十分虛弱。
目睹著加布裡將懲罰演變成了和卡西姆的做愛,她幾乎為慾望灼傷。這性慾是如此強烈,以至於她兩膝發軟,幾至站立不住。她陰部膨脹,渾身火熱,感到子宮充滿了卵液。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讓她飢渴的,性感的陰唇急劇地擦動。
當哈曼德粗暴地將手插入她的大腿之間時,她企圖逃開,不想讓他發覺自己已為隔壁的情景燒得焦渴難耐。她急漲的性慾在這個時刻只屬於她自己,而並不是一個奴隸來取悅主人的那一種,但是此刻已太晚了。
「照我看,」
哈曼德又氣憤又痛苦地說:「你為他們流了一褲襠,你想同時要卡西姆和加布裡,不是嗎?現在我知道他們之間真正的感情了。加布裡公開承認是我的奴隸總管。哼!你們所有的人都是叛徒。好吧,我不在乎,我以後會收拾你們。但是現在,你,瑪麗塔,來讓我開開心,你不是早已準備好了嗎?」
瑪麗塔目瞪口呆,她是如此脆弱,她對哈曼德簡直無法抗拒,即使裝作毫不動心也不可能。她深愛的那兩個人、表演的一切使她心跳加劇,血液奔騰,無法滿足。與其它人來分享她情感中的任何部分都是不可能的。當然了,如果她解釋,哈曼德將會有所反應,他是聰明的。
「哈曼德,請原諒,我……我不要,現在不要,我乞求您的原諒。」
「你拒絕我?」
哈曼德的聲音裡充滿了疑問,「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一個性奴隸的職責就是服從,就是這些。」
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他掏出性器,粗暴地抱緊她的腰,用膝蓋抵開她的大腿,把她壓得聳起屁股,然後,將陰莖從她的屁股間猛力插進去。他急促,滾燙的呼吸噴在她的脖頸上,由於過於急迫,他顯得笨手笨腳。
瑪麗塔閉上雙眼,眼淚奪眶而出,掛滿面頰。渴望破人插入的感覺如今已為仇恨所取代,她第一次對被迫服從感到了深深的厭惡。
她繃緊全身,準備迎受那堅硬性器的猛烈衝擊,但是這並沒有發生。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哈曼德用頭頂著她,用手握著迅速變軟的性器,企圖把它更深地插進去。最後,他明白這種努力毫無用處。瑪麗塔能感到那玩藝兒在她的陰道裡變得又軟又小,恐懼感幁時煙消雲散,她心裡無限慶幸。
「您的失敗是我的福氣,主人。」
她小聲地,溫柔地說。
哈曼德發出一聲哭嚎般的嗚咽。他推開瑪麗塔,轉過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當他再轉過身來的時候,瑪麗塔看得出他因強壓住自己的情感而渾身顫抖。她不敢正視他的眼睛。他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出房間。
「到哪兒去,你要把我帶哪兒去?」
她從他的舉動裡悟出了什麼,感到極為恐懼。
「到一個不忠實的和不順從的奴隸所該去的地方去,到一個改正錯誤的地方去。」
企圖反抗是無效的,他太強壯了。她就由他拉著走過走廊,穿過一道低低的拱門。那兒燈光昏黃,地板很濕。她的心跳得很快。但是她不斷地用一種想法安慰著自己。再有兩個星期,哈曼德就要給他的囚徒們自由了。再過那麼幾天,然後……一個新的開始。
哈曼德無論做什麼都無法改變這一事實。這個改正錯誤的地方還沒有糟糕透頂。她曾經在一個陽台上,眾目睽睽之下,全身被扒光,讓眾人盡意欣賞,並遭到鞭打。她都熬了過去。在哈曼德的手裡,她不會受到更殘酷的虐待。她從內心裡發出一聲低沉的,得意的笑聲,這笑聲突然間卡住在她的喉嚨裡,因為她聽到了哈曼德下面的話。
「瑪麗塔,快點走。羅克斯拉納在等著你。她希望你能陪她,我不得不離開我的堡壘去做生意,但是在我回來之前,你在她的手裡是安全的。」
她從沒有見過他如此動怒過,或者說受到過如此深的傷害。一絲冰涼的感覺迅速傳遍她的全身。哈曼德是一回事,而羅克斯拉納卻是全然不同的另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