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身在桌下,蜷縮豐腴嬌軀的美婦,就在女兒眼皮底下,羞媚而又不忿地含住男兒的粗物,濃郁的男子陽息化入口中,沁得她美眸生潮,情難自禁,忍不住地用軟熱的香舌試探性地舔了一下,惹得龜首一陣灼熱鼓脹。
龍輝爽得暗抽冷氣,忍不住地將手伸到桌下,探下美婦的胸口,由於他要保持正襟危坐的姿勢,而於秀婷身子屈得較低,所以也僅僅是指尖觸及乳肉,但指腹傳來的豐彈結實感卻是好不減弱,酥軟凝玉的乳頭在男兒指尖彈壓下俏皮跳動,充血勃挺。
「臭小子別鬧了……好生羞人啊……」
於秀婷乳尖一陣酸麻,伴隨著絲絲刺痛,「簡長老,已經進來了,完了完了,要是讓他識破,我,我還怎麼做人啊!」
美婦心中一片羞惱焦急,但身子越來越是烘熱,香汗滲出幾乎,尤其是雙峰嫩肉上已然一片濕滑雪亮,汗珠滑入乳溝肉壑之中,令其端雅氣質多添了幾分艷媚。
魏雪芯目睹母親為丈夫口交,小劍仙秀美的玉容越發嫣紅,此時簡慧衣已經踏入營帳,拱手行禮道:「簡慧衣見過姑爺、小姐!」
桌底下的於秀婷嚇了一跳,水眸向上瞟去,含嗔帶羞地橫了龍輝一眼,似乎在警告他收斂一二。
龍輝不著痕跡地抽回手掌,指端還殘留著美婦人成熟柔膩的乳香。
「簡長老辛苦了,快快請坐!」
龍輝手掌輕抬,示意對方入座。
簡慧衣坐下後,問道:「簡某奉命前來,向谷主匯報新的劍陣演練情況,但為何不見谷主?」
這話一出,魏雪芯耳根又是一紅,整張雪白的玉靨已如塗胭抹脂,嬌艷欲滴,心中一片焦慮,暗地埋怨起來:「糟糕,簡長老修為不弱,他一定瞧出了什麼,大哥,你壞死了……要是娘親的事情被識破,我,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自家小姐莫名臉紅耳赤,簡慧衣看在眼裡,奇在心中。
於秀婷劍心更是敏銳,即便不堪也能感覺到了簡慧衣的疑惑,心中更是惱這小畜生欺辱自己,恨得貝齒一合,便在龍根上啃了一口。
下身吃痛,龍輝倒也鎮靜如常,輕笑道:「方纔岳母大人出手降服儒武巨神,損耗了不少真元,頗覺勞累便下去休息了,托我這女婿全權負責。」
他張口岳母,閉嘴女婿,一副孝順模樣,殊不知那端雅秀氣的仙姿岳母此刻衣衫不整,被這混賬女婿按在桌下,被迫忍辱帶媚地含簫吞屌;而女兒則束手無策地坐在一旁,腮紅頰熱地目睹一幕幕地春宮淫戲。
「混小子,又在埋汰我跟雪芯!」
於秀婷心中有氣,恨不得往那東西咬上一口,但卻又捨不得,只得想辦法將它往外推,而那根丁香嫩舌便在龜首鈍尖推壓牴觸,但卻給龍輝帶來更是美妙的感覺。
這是龍輝解釋道:「雪芯也損了一些氣力,方才覺得睏倦便在我這兒睡著了,到簡長老走近她才知曉。」
他這話說的自然,讓簡慧衣以為魏雪芯臉紅是因為小兩口耍花腔被外人看見所致,而且小劍仙臉嫩皮薄也是谷內皆知,對此簡慧衣倒也打消了疑惑。
簡慧衣遞上劍陣排布圖,站在帥案前說道:「姑爺,小姐,這便是新的寰宇神罡劍陣。」
龍輝掃了一眼,道:「這不是昔日周天星斗劍陣嗎?」
魏雪芯咬了咬朱唇道:「大哥,是而非,這原本的周天星斗劍陣雖說是凝聚群星變化,但實際上本源僅有一百零八變,但這個新的劍陣蘊含寰宇星辰之力,變化遠達千萬。」
龍輝笑道:「這是雪芯跟岳母大人的功勞吧。」
說到岳母二字,心中泛起一股逆倫背德之快感,肉棒又粗了幾分,撐得於秀婷口唇酸麻,火熱的龍息彷彿將美婦檀口給融化。
魏雪芯甚是羞媚,不禁地挪來眼眸,粉面紅撲撲的,及時可愛。
這對母女花,一熟潤,一羞赧,倒是妙不可言,尤其是當著劍谷長老的面,端雅秀氣的天劍谷主則給自己吹簫含根,其口技雖然還不如她女兒精湛,但帶來的心理刺激猶在肉身之上,龍輝也不欲強忍情火,鬆開精門,一注注的陽精滾燙灌入美婦口中。
「嗚!」
於秀婷突遭強襲,檀口一陣粘稠滾熱,芳心又羞又惱,「他……他都射進來了……好多啊……羞死人了,我,我竟然吃了下去!」
無奈之下於秀婷被灌了不少陽精,覺得口中有股魚生的檀腥,說不上噁心,反倒是有些可口。
龍輝射得酣暢淋漓,全身舒爽,但表面仍舊保持鎮靜,淡然道:「劍陣圖紙便先存在我這兒吧,待明日我再呈給岳母。」
說話間,射精後的肉龍又在於秀婷口中抖了抖,好似在示威一般,羞得於秀婷粉面酡紅,恨得拳頭緊握,暗罵道:「小畜生,一會定叫你好看!」
這時簡慧衣也告辭退下,感覺到他離開營帳後,於秀婷再難忍耐,內氣一吐,掀翻桌子,嬌嗔而起,揚起玉手便要賞他一個耳光。
玉手扇來,素色若雪,暗帶幽香,龍輝看的是如癡如醉,還不自主地側了側臉,似乎等待美人耳光上門。
於秀婷暗呸一聲無賴,心中卻是一軟,手勁不免弱了五分,打在他臉上不像是耳光,反倒像是跟情郎嬌嗔撒嬌。
龍輝呵呵一笑道:「好姐姐,你還是不捨得!」
於秀婷瞪了他一眼,恨得牙癢癢。
魏雪芯這時怯生生地道:「娘親……你……」
話音斷斷續續,好似難以啟齒般,最後只得紅著雪靨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於秀婷微微一愣,伸手往嘴邊一抹,手背沾上粘稠的白漿,她臉頰一紅,頓時明白過來,原來自己口角邊上還掛著這混賬小賊的淫液,氣得她柳眉倒豎,便要大發嬌嗔。
卻不料胸前衣襟已然敞開,兩團雪白豐腴的玉梨乳瓜隨著她嗔怒而抖動,極盡誘人無比。
龍輝搶在她嬌嗔未發之前,探手在她胸前肉丸一掃,指尖巧妙地彈到乳珠之上,於秀婷嚶嚀一聲,全身酥麻難忍,膝蓋一軟,便跌坐下去,一頭載入龍輝懷裡。
「呼呼……你又用那淫術侵辱我!」
於秀婷豐腴的肉體軟綿綿地倚在龍輝懷中,媚眼若離,檀唇喘息地嬌嗔。
龍輝一手環到於秀婷後背,一手摟住魏雪芯柳腰,柔聲寬慰她們母女兩道:「好姐姐,乖雪芯,為夫不過是跟你們耍一耍閨房之樂罷了,並沒有什麼淫辱欺負你們的意思!」
魏雪芯撇嘴道:「鬼話,以前你就一直欺負人家,把人家逗得十分難堪,現在又欺負娘親……我以後絕不會再聽你的了!」
龍輝扭過頭去吻住小劍仙朱唇,道:「乖雪芯,大哥只是跟你們鬧著玩的,你要是生氣了,大哥這就給你賠罪!」
說著他不由分說地扶起於秀婷嬌軟的身軀,伸手握住一顆豐腴飽滿的梨乳,掌心蘊熱,施展催乳秘法,粉嫩的乳頭立即射出一注瓊液般的白漿。
他拿來杯子接住,白漿一注注地溢出,很快便將杯子盛滿,一股濃香飄逸四周,這番動作令得魏雪芯跟於秀婷皆驚呆了。
深受其害的於秀婷率先發怒道:「臭小子,你,你做些什麼!」
龍輝溫柔地替於秀婷穿好衣衫,道:「好姐姐,雪芯現在火氣甚旺,所以借姐姐乳珠奶水替雪芯降一降火!這也是小弟的第二個要求,以後每天婷姐姐都要擠杯乳汁給雪芯喝!」
面對這番歪理,於秀婷險些沒氣昏過去。
龍輝將杯子遞到魏雪芯嘴邊,哄道:「來,雪芯,快趁熱喝了!」
魏雪芯羞得連忙搖頭,伸手推搡道:「大哥……不要啊……人家才不吃呢!」
龍輝道:「寶貝乖,我知道你喝過你大娘的乳汁,但洛姐姐的乳汁太過甜膩,性偏於燥,乃大補之物,喝多了容易上火,但你娘親就不同了,乳香爽滑,甘美若茶,喝上一口必可清熱去火!」
於秀婷也被他那番評論氣得柳眉倒豎,雪靨酡紅,酥胸起伏不定,若不是中了這小賊的淫術,此刻她一定拔劍將他砍了。
「不要,我不喝……」
魏雪芯已經是被他欺負得眼淚迷濛,嚶嚶嚀嚀,哼哼嬌啼,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龍輝不由分說便含了一口乳汁,嘴對嘴給魏雪芯餵下。
香滑甘美的乳汁瓊液滾入口腔,魏雪芯即便如何不肯也感到一陣舒爽,情不自禁地將母乳吞了下去,同時還略帶幾分羞赧往龍輝舌頭舔了舔。
小丫頭,就愛悶著發騷!龍輝暗笑一聲,又將一口乳汁渡了過去,餵食間依舊舌頭挑逗著悶騷的小仙子。
餵了大半杯,魏雪芯已經是美得眼眸迷離,若水欲滴,這丫頭跟她娘親一般喜愛親吻,被龍輝這一番香艷餵乳後,小妮子早已心熱身軟,沒了脾氣。
龍輝捧著剩下的大半杯乳汁,望向於秀婷道:「岳母姐姐的奶水實在是充足得很,雪芯都喝不下了,剩下的半杯就有勞你了,好不好?」
說著便要故技重施,給這內媚的熟婦也來個口唇餵乳,驚得於秀婷花容羞紅。
就在此時,外頭響起一連串輕盈的笑聲:「冰兒,你臉上還有一些黑炭,好有趣哩!」
正是楚婉冰跟林碧柔回來了。
「臭碧柔,你臉上也是黑壓壓的一片,少來五十步笑百步!」
小鳳凰忿忿不平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埋怨。
林碧柔咯咯笑道:「咯咯,我倒沒什麼,只是冰兒你從五彩金鳳變成一隻黑烏鴉……」
「騷狐狸,不許說了,都是你幫倒忙,弄得灶台爆炸,把我也累了進去!」
趁著龍輝傾聽外邊對話之際,於秀婷立即跳起身來,掙脫他懷抱。
這時楚婉冰跟林碧柔走了進來,她們雪白的嫩頰上竟蒙上一層黑灰,好似剛剛挖完礦一般,模樣著實滑稽。
一夜鏖戰,天現曙光,已是黎明破曉,旭日東昇,龍輝走到內營深處,穆馨兒和秦素雅的營帳前。
自從秦素雅懷孕後,穆馨兒便搬過來照料她。
龍輝掀開簾子進入,見婆媳二人正在梳洗。
穆馨兒見到龍輝甚是意外:「龍輝,你怎麼這麼早便來了,不用處理軍務嗎?」
龍輝搖頭道:「今天暫時不用,昨晚剛打了一仗,現在正是清理戰場,收穫勝果的時候。」
秦素雅奇道:「昨晚又打仗了?我跟婆婆怎麼一點聲音都沒聽到呢?」
龍輝溫柔地撫著她秀髮道:「我在內營四周布下了結界,除了可以保護你們外,還能隔絕聲音,讓素雅和肚子裡小寶貝睡個安穩覺。」
秦素雅心甜如蜜,嬌滴滴地道:「夫君,那咱們打贏了嗎?」
龍輝溫柔笑道:「當然贏了,拿下了洛川,策反了儒門,更收服了那尊儒武巨神。」
穆馨兒嬌軀一顫,道:「那……那他呢?」
龍輝道:「生擒活捉!」
穆馨兒眼眸溢出一抹水霧,咬了咬唇道:「讓我見他!」
龍輝愣了愣,但看到穆馨兒眼眸透著堅決,便軟下心來,點頭應承。
龍輝探手一揚,開啟虛空牢籠:「他就在裡邊。」
穆馨兒嗯了一聲,五指緊握,握得指節略白。
龍輝歎了一聲,扶著她踏入虛空牢籠。
穆馨兒初入虛空之境,發覺無天無地,皆是混沌鴻蒙之態。
「他……他在哪?」
穆馨兒咬唇低聲問道。
龍輝順手一揚,跟前虛空開路,立即便看見高鴻被五花大綁地跪坐虛空之內。
高鴻察覺有人來了,頭也不抬,嘿嘿冷笑道:「成王敗寇,要殺便殺吧!」
穆馨兒櫻唇輕啟,淡淡地吐出幾個字:「是我!」
語調如泣如訴,帶著絲絲哀傷。
高鴻身子一僵,緩緩抬起頭來,眼眸映入穆馨兒婀娜的麗影,臉上不覺地露出複雜的神色。
兩人靜靜對峙了半響,高鴻道:「你來了。」
穆馨兒嗯了一聲,凝視了他半響,不知為何身子感到一陣酥麻乏力,雙膝一軟便要跌倒。
龍輝眼明手快,一把將她扶住,美婦香軟的軀體頓時靠在懷中。
這般動作反倒令得高鴻一陣火起,掙扎起來,嘶聲尖叫道:「滾開,姓龍的,不許你碰她,她是我的!」
見他這般狂態,穆馨兒嚇得花容微變,下意識地縮在龍輝懷裡。
高鴻更是癲狂,掙扎起來,便用身子朝去撞龍輝,但他四肢皆遭繩索捆綁,一個動彈便摔了在地,也虧這兒是虛空境界,並不存在天與地,沒有摔傷。
高鴻感覺到渾身懸空,無法著力,想爬起來卻是萬萬不能,只得維持趴著的姿勢。
穆馨兒略微定神,輕聲道:「高,高凌雲,穆家莊一案,究竟跟你有沒有關係?」
高鴻道:「我若說無關,你信嗎?」
穆馨兒的唇瓣抖了抖,又問道:「那當年淵之的死究竟跟你有沒有關?」
高鴻道:「與我無關,但現在想起來,那老頭死得甚好,他那般腐朽老邁之身如何能配得上你風華絕代之姿。」
穆馨兒花容一白,氣得說不出話來。
龍輝咬牙怒道:「死不悔改!」
高鴻哈哈道:「吾本是昊天神子,身份尊貴,流落凡塵不過是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只為來日屹立巔峰而鋪墊根基。如此尊崇之位,自然需要相匹配之女子相伴,普天之下唯有穆家馨兒有此殊榮,成老兒仗著有幾分文采和權力便老夫娶少妻,實在該死,就算千面郎君不殺他,我日後也不會放過他!」
穆馨兒心頭一陣抽痛,眼淚嗖嗖落下,龍輝看得心痛不已,將她緊緊抱在懷裡,用袖子替她拭去淚花。
高鴻眼角餘光瞥見此景,更是妒火中燒,尖聲叫道:「姓龍的,你給我放開她,她是我的!」
「她是我的,在玉京的時候她就已經是我的人了,她是我的,她身子內外都是我的,哈哈!」
高鴻勢若癲狂,撕心裂肺地怒喝道。
此話宛若尖刀般戳在穆馨兒心頭,淚水難以遏制,決堤而出。
愛侶被提及傷心事,更被羞辱,已然激起龍輝殺念,咬牙切齒地道:「高鴻,我會叫你生不如死!」
穆馨兒止住淚水道:「龍輝,不要折磨他了,他也是可憐之人,給他一個痛快吧!」
龍輝微微一愣,柔聲道:「你……你太善良了,罷了,原本我是想將他凌遲處死的,既然馨兒你開口了,那我便給他個斬立決吧!」
穆馨兒抹去淚珠,道:「謝謝你,龍輝。我有些倦了,先下去休息了!」
龍輝送穆馨兒出去後,開啟虛空結界,將高鴻提了出來,傳令道:「來人,立即將此賊押往刑場,斬立決!」
親兵聞言,將高鴻押往刑場。
高鴻一路上先是哈哈大笑,再者便是破口大罵。
龍輝冷哼一聲,暗運鎖脈之法,將他嘴巴封住,省得他把穆馨兒的事說出去,影響穆馨兒名節。
風望塵聞得這邊動靜,便入帳詢問道:「龍主是要處斬高鴻嗎?」
龍輝點頭道:「然也。」
風望塵道:「屬下觀其神情似乎極為癲狂,莫非是受了什麼刺激?」
龍輝愣了愣,沉吟不語,此事關乎穆馨兒名聲,他也不想多言。
風望塵察言觀色,猜出龍輝不欲多說高鴻癲狂之事,便轉移話題道:「龍主,屬下看那高鴻似乎滿腔不忿和怒火,如今龍主又封住他嘴巴,恐怕怨言更深!」
龍輝冷然道:「怨言在深又如何,反正都是快死的人,便叫他做個啞巴鬼!」
風望塵壓低聲音道:「人越是被壓抑,一旦解開束縛,便會盡情宣洩和叫罵,甚至是捉住別人的錯誤來攻擊,龍主不妨在處斬時賣個破綻,就給他捉住個機會,讓他情不自禁地招供自己身份。」
一直以來,龍麟軍雖然都宣稱滄釋天禍國,但無論是皇甫瑤還是晉王都是單方面的指控,龍輝蹙眉道:「你有何計劃?」
風望塵笑道:「此事還得請薛狀元來,方能馬到功成!」
龍輝奇道:「何也?」
風望塵道:「高鴻雖然戰敗,但骨子裡還是有昊天神子的傲氣,若監斬之人是一個文弱書生,他會不會更加瘋狂呢?」
龍輝笑道:「欲滅其身心,便使其瘋狂,風首座果然厲害!」
處決高鴻的消息很快傳出,楚婉冰諸女不免暗吃一驚,立即趕赴刑場圍觀。
一身戎裝的白翎羽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身旁更是跟著皇甫瑤。
白翎羽問道:「冰兒,究竟什麼情況?」
楚婉冰蹙眉道:「尚不清楚,原本夫君是定在後天將高鴻凌遲處死的,為何不到半天便改變了主意。」
皇甫瑤微微一愣,眼眸中水霧瀰漫。
楚婉冰歎道:「郡主,昨夜你也辛苦了一宿,為何不好好休息?」
皇甫瑤眼圈微紅道:「師姐……我要親眼看著害我父王的人得到該有的報應。」
監斬台卻只見薛樂獨坐桌案,身前放著罪狀文書,儼然是一副監斬之態,而高鴻則五花大綁跪在台下,一側儈子手的屠刀迎著旭陽光輝閃爍著攝人光芒。
兩大狀元如今一者邢台領死,一者監斬判罪,可謂諷刺也。
高鴻被龍輝封住啞穴,有口難言,只有瞪圓眼珠子盯著薛樂。
薛樂展開文書,大聲宣讀道:「高鴻字凌雲,本為白灣鎮無涯書院之學生,承成閣老悉心栽培,成就一身狀元之才,卻不思感恩,連同昊天賊子殺害閣老,此乃欺師滅祖也!身居吏部侍郎,不盡忠職守,勾結昊天邪教,謀害故主宋王,此乃背骨不忠也,判死罪,斬立決」
倏然,龍輝暗施解穴之法,高鴻啞穴得解,頓時瘋狂大笑道:「什麼狗屁罪狀書,我本來就是昊天教神子,何來什麼欺師滅祖,背骨不忠!薛樂,虧你還是新科狀元,怎地寫得一竅不通!你那主子也是蠢得可以,竟然你這蠢貨來監斬,真是貽笑大方也!」
高鴻自知難逃一死,便放聲大笑,盡情辱罵龍輝等人,氣得楚婉冰眾女咬牙切齒。
就在此時,虛空開路,龍輝忽然現身,冷然地道:「你總算承認了,也不枉薛大人大清早地就起床寫這罪狀書。」
高鴻微微一愣,沉聲道:「你算計我?」
龍輝道:「你此刻瘋癲若狂,必然抓住一切機會來嘲諷我,正所謂怒極生悲,你一開始就被我不斷激怒,從而失手被擒,如今又不打自招,當眾承認自己身份。」
高鴻面若死灰,宛若洩氣皮球,癱坐在地。
龍輝冷哼一聲,道:「斬!」
儈子手摘下高鴻背上亡命牌,揚起屠刀,雷霆劃下,噹的一聲,竟是砍之不入,卻是刀刃倒捲,屠刀難斬昊天神子。
楚婉冰不由一驚,不可思議地道:「他不是武功盡廢了嗎,為何還刀槍不入。」
水靈緹蹙眉道:「高鴻的肉身似乎有股烈勁纏繞,似乎是光明業火淬煉而成的肉身。」
魏雪芯道:「待我瞧一瞧他的玄虛。」
說著凝聚劍心窺探,立即明白過來。
魏雪芯娓娓道:「高鴻雖然武體已廢,誠如水姑娘所言,他肉身因為光明業火的淬煉,所以強韌無比,再加上又有天穹妙法的滋養,早已到達肉身不壞的境界,那儈子手不過是普通人,手中屠刀也是凡兵俗鐵,故而難傷這賊廝!」
龍輝臉色一沉,從儈子手手中拿過屠刀,運起烈陽元丹,屠刀頓時化作融成鐵水,但龍輝以柔勁控制,保持鐵水不落,隨後烈陽化玄陰,寒冰之氣將鐵水迅速冷卻,竟是重鑄屠刀。
只看那口屠刀厚實鋒利,寒芒奪目,在陽光的映照下透著凜冽氣勢,大有開山碎石之勢。
龍輝刀鋒向天一揚,並未施展任何內力,利刃銳氣頓時衝霄而起,開雲劈霧,竟將天空斬出一道長達百餘丈的深痕,令得眾人大為歎止。
楚婉冰暗忖道:「小賊的萬世兵魄看來不止是使用各種兵刃的精要,還能凝練兵器,令凡鐵成神兵。」
龍輝將寶刀遞給儈子手道:「現在你可以斬殺這賊廝了!」
儈子手接過脫胎換骨的屠刀,掌心處感到刀柄傳來一股暖融融的氣息,不由得信心大作,便要掄刀斬下逆賊首級。
「等等!」
一個嬌脆的聲音響起,中氣略顯不足,但卻是竭盡全力嘶喊出來。
眾人循著聲音望去。
只見皇甫瑤滿目恨火地走來,眾人不由自主地都給她讓路。
皇甫瑤提著裙裾,緩緩踏上邢台。
「把刀給我!」
皇甫瑤淡淡地對儈子手說道。
儈子手微微一愣,不知如何是好,呆在當場,皇甫瑤不耐地冷喝道:「我叫你把刀給我,沒聽到嗎!」
儈子手攝於其雌威,無奈地向龍輝透過求助的目光。
皇甫瑤哼了一聲,張開素白的玉手便去奪刀,儈子手怕傷著郡主玉體,便鬆開手指,任由她奪過屠刀。
屠刀頗重,皇甫瑤剛一握刀便險些拿不住,只得先將刀鋒駐在地上,改由雙手握刀,然後憋紅俏臉,奮力將刀舉過頭頂。
她的動作極為笨拙,但全場卻是一片肅靜,看著這怪異的一幕。
「奸賊,給我父王償命來!」
皇甫瑤卯足力氣,舉刀過頂,朝著高鴻的脖子便砍去,就在此時,龍輝忽然出手一把握住皇甫瑤的手腕,將刀鋒硬生生停在高鴻脖頸上半寸之處。
皇甫瑤一愣,驚叫道:「你……你為何要救他!」
龍輝道:「郡主,我並非救高鴻,而是救你!」
說著輕輕從她手中拿過屠刀。
皇甫瑤甚是不解,道:「我好好的,為什麼要你救?」
龍輝歎道:「郡主,你一生從未沾染血腥,猶如純白無暇之水晶,若你真的揮刀殺了他,就算給夏王爺報仇雪恨,但你也被這奸賊的污血沾染,不但失了身份,還讓夏王爺九泉之下不能安心。」
皇甫瑤淚水不斷在眼眶中打滾,嬌軀一陣顫抖。
龍輝又道:「夏王爺雖是皇族正統,但卻追求逍遙自在,不欲沾染權勢風波,更是為了郡主能無憂無慮地生活,遠離血腥殺戮,郡主你若真的一刀砍下去,便違背了王爺的初衷,你說王爺會安心,會瞑目嗎?」
皇甫瑤終於止不住悲傷,雙膝一軟,癱坐在地,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龍輝把屠刀遞給儈子手,交代道:「一刀斬了他!」
儈子手點頭稱是,接過屠刀,舉過頭頂。
龍輝扶起皇甫瑤,脫下披風裹住她身子,柔聲道:「我送郡主我下去吧。」
皇甫瑤頓覺身子一陣暖和,淚水也隨之止住,她想回頭望一眼,卻被龍輝輕輕將臉掰了過去,柔聲道:「別看,血腥殺戮,莫要污了郡主眼睛。」
刀鋒劃落,賊寇授首,一顆頭顱離體而出,溫熱鮮血灑了一地,屠刀中蘊含著至陽烈勁,不但斬斷高鴻首級,更燒燬其元神,昊天神子永生不存!走下邢台,皇甫瑤才發覺自己正半倚在龍輝身旁,裹住身子的披風透出一股火熱的男子氣息,叫她芳心亂顫,肌膚烘熱,竟是癡了幾分。
白翎羽快步走來,從龍輝手中接過皇甫瑤,安慰她道:「妹妹,逆賊已經伏誅,叔父在天之靈也多了幾分欣慰,滄釋天覆滅便在眼前,我們一家的大仇也即將得報,你不要想太多了。昨夜累了一晚,快隨姐姐回去休息吧。」
皇甫瑤才回過神來,臉頰微暈,點頭嗯了一聲,低著頭跟白翎羽一同回內營休息。
命人將高鴻首級懸掛起來示眾後,龍輝卻看見楚婉冰似笑非笑的眼神,叫他好生費解。
楚婉冰咯咯笑道:「恭喜,賀喜!」
龍輝奇道:「喜從何來?」
楚婉冰道:「夫君大人擒聖母,斬神子,大仇已報了一半,這是喜慶之一。」
龍輝道:「有一便有二,敢問小妖後娘娘,這二喜呢?」
楚婉冰嘟了嘟嘴,酸溜溜地道:「便是砍頭這種血腥的事也能勾引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這還不是喜嗎?」
龍輝微微一愣,心想這小妖女吃醋真是全方位無死角,不過幸好這丫頭也僅限於泛酸嬌嗔,囉嗦幾句便過去了。
「嘿嘿,誰讓你夫君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神武不凡!」
「呸,厚臉皮,不知羞!」
「這是事實,若不然小冰兒,你怎麼會嫁給我呢!」
「我那叫瞎了眼!」
高鴻授首後,兩人心情甚好,便你一言我一句地鬥嘴耍花腔,倒也有一番濃情蜜意,林碧柔偶爾會插上幾句,但都是幫著楚婉冰埋汰龍輝,令得龍輝十分孤立無援,想去找魏雪芯幫忙鬥嘴,誰料這小仙子卻是安靜地跟在一旁,話也不多說。
至於水靈緹,早在看到高鴻首級落地的時候她便已經離去。
鬥了一會嘴,魏雪芯忽然開口道:「大哥,你原本不是要將高鴻凌遲處死的嗎,為何又改成斬立決了?」
龍輝歎道:「這是乾娘的意思,畢竟也算一場舊識了,給他一個痛快吧!」
楚婉冰道:「婆婆就是太心軟,太善良了!」
林碧柔道:「既然是婆婆的意見,自然得遵從。」
楚婉冰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小賊,破封之後,我們習武之人的壽元已經大大延長,達到天人境界者更是可以超脫生死,長生不老,但婆婆跟素雅卻是有壽元限制……」
龍輝道:「素雅服用陰陽花練成的丹藥,再加上身懷先天龍種,自可延年益壽,青春常駐,如今唯獨乾娘有些麻煩,待事情平息下來後,我便尋出長生之法,也讓乾娘與天同壽。」
林碧柔環視四周,見並無外人,便問道:「夫君陽元純正,難道不能借助雙修之法替婆婆洗髓伐骨嗎?」
楚婉冰道:「就因為他元陽太強,婆婆又不懂武功,便顯得陰虛,即便陰陽雙修受益也不如我們大,最多也就是美容、除病祛傷而已。」
魏雪芯聽她們討論這陰陽雙修,房中之術,耳根不由一紅,腳步不由得放慢幾分。
林碧柔繼續道:「冰兒,你精通醫術,如何能讓婆婆脫胎換骨,長生不老呢?」
楚婉冰道:「辦法倒是有,只需要將精純渾厚的元陰灌入婆婆體內,再輔以雙修之法,自可長生不老!」
龍輝道:「這種元陰必須是修為有成的高手,你以為是大白菜,說有就有!」
楚婉冰似笑非笑地看著龍輝,道:「我內帳裡邊就有一個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