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魂俠影 第十一回 四劍誅邪

  儒武攜著萬鈞怒火而來,灼烈陽火燒得旺盛無比,巨神一腳踏下,將整個弘法軍營夷為平地,然而龍輝跟於秀婷早已避開,此刻正在懸浮在前方半空。

  高鴻怒極,再催動儒武追擊,然而一股灼熱紫氣飛速掠擊而來,砰地一聲便打在儒武背門。

  巨神身形一晃,被這股勁力硬生生掀出十餘丈,出手之人正是尹方犀,只看他滿面怒氣,厲喝道:「高鴻,給我從儒武內滾出來!」

  靳紫衣也趕了過來,但他較為克制,並未出手。

  尹方犀氣憤難平,恨不得將高鴻碎屍萬段,但卻又顧忌祖師遺物,令得他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僵持間,三道紫氣也逼了過來,正是孟軻、孔丘和宗逸逍。

  儒門五傑首度一直對敵,浩然之氣籠罩四周,即便高鴻躲在儒武之內也感覺到莫名壓力。

  高鴻哈哈笑道:「我是不會出來的,有本事你們就把儒武巨神毀掉!」

  這話一出令得儒門五傑為之一愣,氣息封鎖頓時露出破綻,高鴻把握機會,駕馭儒武強行突圍,朝著龍輝離去的方向追去。

  高鴻此刻只剩滿腔怒火和殺意,一心要將龍輝挫骨揚灰,根本不理會儒門追殺,而龍輝跟於秀婷存心誘戰,先是往南面飛去,隨後折向東面,頃刻間便已經離開神州大地,抵達海外千里。

  倏然,龍輝和於秀婷身形一頓,停在海面之上,回身靜候儒武到來。

  高鴻昂首出拳,儒武拳風迎面掃來,竟在海面上掀起滔天巨浪。

  龍輝手掌一封,築起一道渾厚氣牆,將儒武拳力擋在身外,兩股攻守之力相互碰撞,祭起強烈氣旋,竟將方圓十里的海水一併抽乾,在海面上形成一個真空。

  龍輝笑道:「乖兒子,竟對老子動粗,枉你還熟讀五經四書,難不成不懂孝字如何寫嗎!」

  高鴻氣得險些炸了肺,一改昔日溫文儒雅之風,破口怒喝道:「我操你娘,給我閉嘴!」

  儒武憤然卸甲,身形若幻,快若奔雷,抬腳便朝龍輝踹來。

  龍輝一個側身,宛若龍騰,嗖的一下避開儒武重腳。

  高鴻氣急敗壞,繼續追逼,速度竟與龍輝不相上下。

  龍輝抬手擋了儒武一拳,彷彿受隕石撞擊,胸口湧起一絲悶痛,心忖道:「儒武果然厲害,跟他單打獨鬥,雖說能贏,但也得付出沉重代價。」

  此刻儒門五傑也已經逼近戰場三里之外,高鴻一意決殺龍輝,雪恥報仇,豈容他人擾戰,催動儒武陽氣,滔滔紫火轟然而生,海面上宛若升起一個紫色太陽,耀眼灼熱,將海水蒸得沸騰翻湧,水族遭殃。

  儒武陽氣將卸下的甲冑吸納而來,急速旋轉,將方圓二里內盡數圍住,形成一個閉鎖的空間,將龍輝困在其中,隔絕外界。

  高鴻雙目赤紅地道:「現在沒有外人干擾,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龍輝聳了聳肩道:「就算你能殺得了我,但外邊還有這麼多高手掠戰,你始終難逃一劫!」

  高鴻獰笑道:「無妨,只要殺了你,怎麼樣什麼都行!」

  龍輝冷笑道:「只怕你沒那個本事!」

  「放屁!」

  高鴻怒喝一聲,舉拳便打,龍輝縱橫挪移,巧運身法,避開殺招,但四周被困鎖,儼然已成困獸之鬥,只有生死明斷此戰方休。

  被隔絕在外的儒門五傑,心情各有不同,尹方犀和靳紫衣是又急又怒,兩人豈容祖師遺物遭昊天教驅使,氣得便出招轟擊擋在跟前的武甲,誰料紫陽真氣竟被武甲吸納,成為困陣的一部分力量。

  孟軻道:「兩位師叔,儒武巨神乃先祖所建造,對於儒門真氣有著吸納之效,就如同聖佛法身對佛門真氣一般。」

  尹方犀臉色鐵青,恨得牙癢癢,卻是乾著急。

  於秀婷忽然輕笑一聲:「此戰便交給我等吧,諸位儒者請寬心等候,屆時必定讓玷污儒家神物的賊子血債血償,而且還能還諸位一個完整儒武巨神!」

  說罷,她握住龑霆劍一點,內蘊龍血感應陣內龍輝所在,隨後虛空劍意開啟,頃刻便跟龍輝虛空功體共鳴,開啟內外通道,使得於秀婷越空而入,進入困陣之內。

  高鴻道:「再來一人也是枉然,你們母婿二人便同葬黃泉,屍骨餵魚吧!」

  龍輝笑道:「你當真好大的自信啊,可惜此次並非只有我們兩人!」

  話音方落,他手掌一揚,虛空之力籠罩四周,只見聞崩的一聲,空間寸裂,三道婀娜倩影挽劍而出,正是楚、魏、林三女,她們各持三口仙劍。

  於秀婷淡雅一笑,雲袖輕舞,龑霆回鞘,誅仙降世。

  原來龍輝在進攻之前,便以虛空越界之法將三女送到海上,並對她們布下虛空結界,讓其藏身空間之內,埋伏此地,靜候高鴻上鉤。

  四劍齊聚,龍輝提元運勁,轉入中宮之位,策動四方劍意,四女意隨心動,劍凝異力,魏雪芯率先發難,施展困仙劍,將磅礡困敵劍氣匯入儒武的陽氣困陣之內,令得困陣生出異變,堅硬無比,難以打破,可謂是陣中起陣,斷絕了高鴻逃走的可能。

  再遇誅仙劍陣,高鴻心情一斂,原本滔天殺意隨之弱了幾分,他的心情轉變難逃劍心窺視。

  於秀婷和魏雪芯同時察覺,便暗中提醒眾人。

  楚婉冰心忖既然他又退意那便要他更憤怒,於是咯咯嬌笑,對魏雪芯道:「妹妹,封得好,且看姐姐再削他一回子孫根!」

  嬌笑聲中,小妖後運轉戮仙劍,一道劍芒直接劈下儒武胯下,雖說儒武那兒並無真正的「子孫根」,但卻是高鴻傷口上撒鹽,氣得他差些吐血。

  「賤人,你敢!」

  高鴻下意識地護住胯間,儒武也隨著他心意而動作,雙手交叉在下,雙膝微屈,動作甚是滑稽,樂得楚婉冰腸子都快笑成一團了。

  「擋得好快啊——高公公!」

  楚婉冰忍著笑,又發一劍,這一劍更絕,劍氣刁鑽之際,避開儒武護襠的雙手,繞到後方,嗖的一聲,竟是狠狠刺在儒武巨神的臀間。

  這下子別說高鴻,就連龍輝也是一陣惡寒,心中暗歎道:「死丫頭,當真越來越放肆,這麼陰損的招式都使得出來,回去必須好好教訓她一番。」

  於秀婷也是臉頰燥熱,暗嗔這妖妮子不要臉,魏雪芯更是臊紅了玉靨,尷尬不已。

  唯有林碧柔拍手嬌笑道:「冰兒你好聰明哩,你竟然知道這一招!」第一劍明確是要侮辱高鴻,但第二劍,楚婉冰純屬偶然為之,聽到林碧柔這般說話倒也奇怪,蹙眉問道:「碧柔,我是隨手發出的劍氣而已,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林碧柔啞聲笑道:「當然了,一些豪門貴族喜孌童,於是就買了一些美少年養在家中,但又怕其跟府內女眷勾搭,所以便手起刀落,將其閹割之,然後盡情滿足龍陽之癖。你看那高鴻相公,眉清目秀,如今又是閹割之身,倒也跟那些兔兒爺相似哩!」

  這話一出,於秀婷跟魏雪芯直接面紅耳赤,唯獨楚婉冰笑得更歡,銀鈴脆笑中不乏嘲諷之意,弄得龍輝是哭笑不得,暗忖道:「一個騷狐狸,一個妖妮子,她們兩湊到一起,當真可以把人活活氣死。」

  高鴻臉色猙獰,怒道:「賤人,你給我閉嘴我要你們死無全屍!」

  林碧柔噗嗤笑道:「不孝子,連娘親都敢亂罵,真是世風日下啊!」

  楚婉冰奇道:「碧柔,怎麼成了那閹人的娘親了?」

  林碧柔道:「咱們夫君是他便宜爹,那咱們自然是他便宜娘親了!」

  楚婉冰莞爾笑道:「如此說來倒也是這麼個理!」

  說著掏出一個用紅色錢袋,朝高鴻招了招手道:「乖兒,快過來,娘親給你封個紅包,祝你快高快大,子孫滿堂!」

  高鴻心血逆沖,嘩啦一口鮮血噴出,尖聲嘶叫,猛然開啟儒武神憤之態,霎時儒武全身紫火焚燒,宛如煉獄巨神。

  眼見高鴻失控,更加瘋狂,楚婉冰卻是成竹在胸,暗忖道:「就是要氣得你發瘋,屆時你還不是本小姐砧板上的魚腩豬肉!」

  儒武神憤,紫火蔓延,高鴻勢若顛狂,儒武抽出巨刀便朝楚婉冰劈來。

  眾人心意相通,龍輝自然知曉小鳳凰心中所想和算盤,立即招呼道:「雪芯,快快上砧板,你姐姐要做菜了!」

  魏雪芯嗯了一聲,困仙劍劃了一個圓圈,牽引四周困敵劍意,無數劍芒匯聚而來,化成繩索,將儒武雙手雙腳牢牢纏住。

  林碧柔絕仙劍一指,一股死寂劍氣射出,正好打在儒武丹田氣海,這股死寂劍氣並非直接攻擊儒武本身,而是直接透過儒武,針對內裡的高鴻。

  死寂劍意非直接傷害,而是鑽入高鴻腦海神識,令得他出現短暫的厭世之念,鬥志也隨之削弱,對儒武的控制略為不足。

  神憤紫火立即熄滅了三分,但儒武內的護主陣法很快便發揮作用,高鴻只覺身子一陣陽和暖融,立即清醒過來。

  然而就是這短暫得不到半息的瞬間,已經足夠叫他萬劫不復,楚婉冰和林碧柔心神一體,配合根本無需交流,死寂劍意影響高鴻鬥志,絕殺之劍便隨後而來,直接針對減弱三分的神憤陽火。

  只看楚婉冰雪白水袖飄舞,劍氣如虹,萬千劍芒揮灑而落,每一劍就撲滅一絲火苗,就像是剖刮雨鱗般順暢不由眉開眼笑道:「砧板小魚鱗片太多,我來刮一下,等會好清蒸下鍋!」

  小妖後一劍萬變,高鴻還未來得及重新激發十成陽火,便已經被滅去半數火焰,儒武防禦極為薄弱。

  楚婉冰收劍一退,笑道:「魚鱗已經刮掉了,就有勞二娘下鍋了!」

  於秀婷凝神聚氣,誅仙劍動,素手劃鋒,至強劍罡席捲儒武週身。

  於秀婷劍發十重,前八重對準儒武肩肘膝踝釘下,進一步鎖住儒武動作,隨後再第九重劍意灌進儒武眉心,隨既劍意九九呼應,相互滋生,竄入儒武氣脈,相當於武功中的鎖脈封穴之法,限制巨神陽氣。第十劍則是悄然而來,直取儒武丹田所在。

  劍意滲入儒武外壁,卻並非直接傷及儒武,而是進一步擾亂內中護陣,使得至陽儒家護陣出現瞬息空隙。

  此刻林碧柔趁機再揮絕仙劍,劍意內中陰冥玄力直接攻入其中。

  就在逼命時刻,儒武護陣再度恢復,強勢驅散陰冥玄力,誰料絕仙劍卻是逆轉陰陽,陰冥化入極陽陣中,正所謂陰陽相生,陰冥玄力轉成至陽極能,直接影響高鴻腦識。

  高鴻頭疼欲裂,四肢驀然一陣抽搐,全身痙攣顫抖,兩眼一黑,不省人事,儒武也因失去操控跌落海中,濺起漫天海浪。

  龍輝笑道:「想不到兵不血刃便拿下這尊儒武,還得多虧諸位娘子功勞!」

  提及娘子二字,於秀婷臉頰又是一紅,臊得耳根灼熱。

  這時楚婉冰飄到龍輝身旁,呵氣如蘭地道:「小賊,這回咱們姐妹可是出了好大力氣呢,你等會怎麼獎賞我們。」

  龍輝笑道:「冰兒想要什麼,為夫就給什麼!」

  楚婉冰眼珠子一轉,道:「方纔佈陣之時,我們五人心意相通,我從中得知了一件有趣的事。」

  她眉宇含情,朱唇淺笑,但龍輝卻感一陣寒意。

  小鳳凰扯著龍輝臉皮,嗤嗤嬌笑道:「好哥哥,讓我拔幾個顆牙齒好不好,讓人家也練幾口稱手兵器!」

  說著也不知從何處變出一個鉗子,作勢便要去撬龍輝嘴巴。

  龍輝哭笑不得之際,於秀婷雲袖一揚,在楚婉冰圓臀上掃了一巴掌,小鳳凰哎呀一聲捂著臀股委屈地道:「二娘,你做什麼打我呀!」

  於秀婷瞪圓妙目,訓斥道:「你這丫頭忒是胡鬧臉,以後若還敢用那種不要臉的招式,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她所指正是小鳳凰方纔那招「撩陰劍」

  和「刺肛鋒」。

  楚婉冰回想方才情形,發覺實在不雅,也感到一陣羞愧,吐了吐嫩舌以表歉意。

  魏雪芯道:「儒武也已經停止了,咱們還是快些散去圍陣,也好孟公子他們安心。」

  龍輝點了點頭,策動四劍,散去殘餘的劍意,海面上頓時恢復平靜,困鎖幻境也因此消失。

  孟軻迎上來道:「龍兄,一切安好?」

  龍輝指了指海面道:「高鴻那賊廝已經被我們打暈了,儒武損傷不大,也算不負孟兄所托。」

  宗逸逍飛過來歎道:「想我儒家神物竟為奸人所用,最後還得勞駕龍將軍替我們收拾殘局,真是讓宗某汗顏啊!」

  他這話另有所指,靳紫衣和尹方犀頓覺臉皮一陣發燙,尷尬不已。

  靳紫衣輕輕搖頭,長歎一聲,朝龍輝拱手作揖道:「吾等不明是非,助邪為虐,靳某在此向諸位賠罪了。」

  尹方犀也是滿心懊悔,道:「若非郡主不畏艱險,親入軍營,吾等還被蒙在鼓裡,事到如今,尹某也不敢推托責任,這便去收拾滄賊遺黨,待滄賊伏誅,尹方犀便自逐儒門,以恕重罪!」

  靳紫衣也道:「靳某也無顏面再擔當雲漢院主事一職,只待昊天覆滅,我便卸去職權。」

  半生勞碌,爭權奪利,到頭來真相總是如此殘酷,兩人得知被奸邪利用,如今大夢初醒,方知昔日是何等可笑,其坦誠認錯,雖不能挽回什麼,但也不負儒者胸襟和風骨。

  孟軻道:「兩位師叔,不過是受奸賊蒙蔽,無須自責,還請聽子輿一眼,如今天下為平,烽煙四起,我們儒家子弟更是該攜手並進,同心同德,方能早日還神州寧靜。所以還請兩位師叔留下,重整儒門綱領。」

  靳紫衣愣了愣,歎道:「想我做出這般令祖師蒙羞之事,子輿你還願叫我一聲師叔,哎……實在叫我更加無地自容。」

  宗逸逍哼道:「你們兩個傢伙與其有空自責,還不如做些實事將功贖罪!」

  兩人耳根又是一陣滾燙,尹方犀道:「宗師兄所言甚是,我們兩人一定彌補過錯,將功贖罪。」

  宗逸逍道:「朝廷將士還有不少被滄釋天的假象蒙蔽,你們不妨就親身說法,向他們揭露滄賊真面目,早日瓦解滄釋天的毒計。」

  兩人聞言皆是贊同不已,於是便轉身折返戰場。

  宗逸逍望著兩人遠去背影,道:「這兩個傢伙雖然一直窺探儒門大權,但也算是敢作敢當之人,坦然直視自身過錯,或許這是最好的結局吧!」

  孟軻道:「龍兄,兩位師叔已經迷途知返,還請你大人有大量,莫要再跟他們計較了。」

  龍輝笑道:「子輿兄真是宅心仁厚,看在你面子上我也不再多說什麼。」

  孟軻讚道:「龍兄當真胸襟開闊。」

  孔丘道:「龍兄,這儒武是你們制服的,該如何處置便由兄台做主吧!」

  龍輝道:「儒武巨神乃儒家之物,由儒家弟子處置乃是天經地義,在下不敢逾越,但裡邊操控之人小弟卻是非嚴懲不可!」

  孔丘道:「那便多謝龍兄了,仲尼便將那卑鄙小人揪出來!」

  說著便默運法訣,催動紫陽真氣,另一側孟軻也策動內元與之呼應,孔孟攜手,紫陽橫空,浩氣無邊,失去控制的儒武巨神頓時生出感應,沉睡的軀體再度活絡,丹田陽火緩緩燃起,但這次的燃燒卻非再造殺戮,而是將內中陰謀奸穢排擠出來。

  楚婉冰見狀不免嘖嘖稱奇,道:「原來在外邊還能操控者巨武神兵,早知道如此,便讓兩位出手,直接把這賊廝推出來,也省了一番力氣。」

  孟軻苦笑道:「嫂夫人有所不知,儒武製造時便是以內中操控者為尊,一切指令皆是先內後外,高鴻清醒時我們根本無法得手,也多虧諸位援手將高鴻打昏,我們才能輕易取回儒武控制權,」

  龍輝抬手擒住高鴻背心,猛地發出一股烈勁,真氣入體,摧脈毀穴,斷去高鴻氣脈筋骨,將其一身修為廢去,痛得高鴻醒了過來又昏死過去。

  龍輝冷聲道:「回營!」

  說罷虛空開路,越空而去,四女也因為仙劍感應的緣故得以跟隨,穿過虛空境界回歸帥營。

  龍輝大馬金刀地往帥椅一坐,又將高鴻往地上一甩,抬腳便踩在他臉上,隨後又召來風望塵道:「風首座,現下戰況如何?」

  他踩著高鴻詢問軍情,簡直就是將他當做踏腳板來用。

  風望塵答道:「回稟龍主,現下朝廷前軍也開始潰敗,蘇明、鶴舟、丹郡、昆崗等城三個時辰前已經落入我軍掌握,而丹東、虞城也在半個時辰前被徐虎和孫德二位將軍攻破,如今石洪跟梁明正分別朝西泠、玉洞進逼,相信不出半個時辰也可取勝,攻下城池。」

  龍輝道:「先暫緩攻勢,尹方犀和靳紫衣已經知道事情真相,他們也準備親自說服朝廷各路將領,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風望塵道:「能讓敵軍不戰而降,乃上上之策,但仇白飛和張煥雨二人呢?」

  龍輝道:「仇白飛對皇甫武吉忠心耿耿,一旦清醒過來,勢必會向滄釋天討仇,但張煥雨出自西域軍,這西域正是滄釋天的發家之所,對他咱們不可不防。」

  風望塵聽出龍輝心意,低聲道:「龍主是想防患於未然?」

  龍輝點頭道:「然也,我要以雷霆手段先行制服張煥雨一派。」

  風望塵道:「西域軍能征善戰,倒非好啃的骨頭。」

  龍輝道:「越是難啃,便越要啃。風首座,一會你去傳我將令,著凌霄跟王棟各率五千精銳強突西域軍核心,擒拿張煥雨,等把他控制住才能掌握主動,我決不允許任何變數發生。」

  風望塵此刻便要下去傳令,龍輝又塞給他一枚兩枚龍鳳令牌,道:「速戰速決,讓大鵬金雕和五爪金龍也動身吧!」

  帳內只剩下自家人,楚婉冰問道:「小賊,你準備如何處置高鴻?我倒是知道不少酷刑,絕對叫這人渣痛不欲生。」

  龍輝沉吟片刻,心中泛起各種折磨他方法,但卻是一陣迷茫,不知該如何做好。

  魏雪芯柔聲道:「大哥,一直以來咱們都是高舉正義大旗,以復國義軍自稱,這高鴻雖然罪大惡極,但殺人不過頭點地,把他斬首便是了,若是一味地折磨和羞辱倒反有些不妥,有損這大義二字。」

  林碧柔道:「滄釋天一家可是讓咱們夫君受盡苦楚,這麼一刀殺了他豈不太便宜了。像這種人渣不必跟他講什麼道義,若是顧忌外界非議,咱們大可以可以秘密動手,保管這滄家小邪生不如死,後悔昔日所行。」

  龍輝抬手開啟虛空結界,將高鴻收入其中,道:「雪芯所言有理,冰兒和碧柔也是替我著想,依我看那些什麼酷刑也不必用了,後天直接將高鴻凌遲處死,打碎其元神魂魄,讓他永不超生,這樣既不讓他死得輕易,也不會惹人非議!」

  楚婉冰笑著吻了一下他臉腮,柔聲道:「小賊,你也辛苦一整天了,冰兒去給你熬碗參茶吧。」

  龍輝笑道:「這兒還有其他人哩,一起吧。」

  楚婉冰嫣然一笑道:「放心吧,人人有份,保管你們美得把舌頭吞下去。」

  林碧柔走過去道:「冰兒,我去幫你吧。」

  龍輝心中溫暖,暗讚一聲真是個貼心寶貝,得此嬌妻夫復何求。

  此刻帳內只剩龍輝和大小劍仙,氣氛一時曖昧起來,龍輝拍手一笑道:「雪芯,婷姐姐,這些日子倒是辛苦你們了!」

  母女兩雪靨一暈,露出幾分嬌羞嗔喜的神態。

  龍輝張開手臂,示意讓她們到自己身邊來坐,跟他同坐一椅子,顯然是要左擁右抱的架勢,而且椅子不大,最多只能勉強坐兩人,也就是說剩下一人就得坐在他大腿上,此等要求可是羞得母女二人朝霞暈腮,目光含嗔。

  龍輝道:「好姐姐,雪芯,前些日子你們回焱州不在我身邊,我可是茶飯不思,如今你們回來了,若是還對我這般不理不睬,我可要抑鬱而終了!」

  雖知他話中半真半假,但還是逗得兩女心花微放,甜蜜暗蘊。

  魏雪芯還是拗不過龍輝,只得紅著臉蛋走了過去,嬌滴滴地坐在椅子上,將溫軟的香軀挨著他。

  龍輝笑吟吟地挽住小仙子的蜂腰,嗅著她身上自然清純的體香,湊到她耳邊低語,說著一絲絲羞人而又甜蜜的話語,逗得魏雪芯面紅耳赤,卻又笑語嫣然,半羞半喜。

  於秀婷看得芳心凌亂,身子烘熱,進退不得,這時龍輝笑著朝她招手,依照她的性子早就該扭頭走開,但卻不知為何腿腳一酥,耳根湧起一股燥暖。

  龍輝開口道:「好了,婷姐姐,我是有正事跟你同雪芯商量的。」

  於秀婷不放心地問道:「什麼正事?」

  龍輝道:「自然是劍關係重大,還請婷姐姐附耳一議。」

  於秀婷幽幽一歎,便走了過去。

  龍輝卻是心裡暗樂,什麼大事不過是一個借口,他早已摸清這仙姿美婦的悶騷內媚的性子,其實是內心是想跟自己親近,卻放不下矜持,但只要龍輝能說出一些勉強合理的借口,於秀婷下意識地也願意讓他哄騙。

  待於秀婷一走近椅子,龍輝猛地伸手扣住她脈門,連拉帶拽將她抱入懷中,由於椅子坐不下三個人,於秀婷只得含羞將肥美的臀肉壓在龍輝大腿上。

  龍輝左環羞澀小仙子,懷坐豐熟美婦,鼻端環繞著淡雅仙香,宛入太虛,飄飄欲仙。

  於秀婷羞得滿面緋紅,抬手便打他,嗔道:「你,你混蛋,你又哄騙我!」

  龍輝笑道:「我豈會欺騙婷姐姐,婷姐姐跟雪芯攜手創出玄霆心劍,我也想出一套劍術要跟姐姐和雪芯探討。」

  於秀婷瞪著眼道:「什麼劍術!」

  龍輝笑道:「重劍之術,專破玉門!」

  說話間,雙手更是不安分地朝母女兩的玉胯探去,這所謂的重劍術已經不言而喻,羞得這對絕色母女花粉面若血,饒魏雪芯對他千依百順也是大發嬌嗔,伸手掐他腰間軟肉。

  於秀婷恨得咬牙切齒,擂了他幾拳,便要站起身來,誰料龍輝把住她腴彈的腰肢,將胯間勃起堅挺對準美婦的翹臀嫩肉便是狠狠一頂,隔著衣裙刺入臀溝,於秀婷嚶嚀一聲,膝蓋霎時便軟了,只得無力含羞地繼續坐在他懷中。

  但見懷中美婦一襲杏色衣衫,水袖如雲,長裙似霧,端的是仙姿出塵,娉婷婀娜,看得龍輝是又愛又喜,色心大作,手掌放肆地從美婦腴腰游上豐胸,掌心頓觸美妙肉感,豐實彈滑。

  魏雪芯玉靨羞紅,嗔道:「大哥,你就不能正經點?」

  龍輝呵呵道:「是我不好,只顧著娘親,忘了小雪芯了,來,乖妹妹,給哥哥親一個。」

  說著涎著臉便在魏雪芯嫩頰上香了一口,他這般左擁右抱,將這對仙氣優雅的母女花逗得粉面緋紅,嬌喘呢喃。

  龍輝順勢解開於秀婷領口扣子,扯開半截衣襟,頓見乳肌豐腴,奶膚香膩,不由得埋首其中,將臉面抵在溫熱的乳肉間,嗅著香甜的肉香,好生極樂快活。

  於秀婷衣面紅耳赤地嬌吟道:「輝兒……別鬧了,一會簡長老還要來向我匯報。」

  龍輝左右吻著兩團豐潤的美肉,含糊不清地道:「什麼匯報啊?」

  於秀婷道:「是劍陣,我跟雪芯回去傳授了眾弟子新的劍術……嗚嗚!」

  話還沒說完,檀口便遭龍輝雙唇封住,一個滑膩的舌頭捲入其中,來回挑逗美婦的丁香嫩舌,於秀婷芳心一熱,難以自制,莫名其妙地就被他吻得嬌軀疲軟,如墜雲端,好不美妙。

  魏雪芯急道:「大哥,簡長老一會真的要過來,別鬧娘親了,好不好?」

  龍輝鬆開於秀婷的芳唇,美婦唇瓣被男兒吻得更加艷紅,檀唇被涎液濡濕發亮,顯得越發水潤動人,好似被雨露滋潤的嬌花般,鮮艷欲滴。

  而一側的小劍仙因為心急和害羞的緣故,丹霞染眉,靨若塗胭,嬌羞可人,天姿麗色絲毫不在其母之下,更多一份青春的羞澀。

  龍輝深吸一口氣道:「好好,雪芯如此乖巧,懂得關懷娘親,大哥便讓雪芯替娘親一替吧。」

  說罷樂呵呵地解開腰帶,不由分說便放出熱氣勃發的怒龍,對小劍仙道:「雪芯,含住!」

  魏雪芯露出為難之色,尚在籌措,卻被龍輝一把按住後腦勺,半是強迫地將她螓首壓下,使其檀唇觸及陽根。

  灼熱濃烈的純陽氣息撲面而來,魏雪芯幾乎是下意識地啟唇含龍,毫無反抗之意,龍根入口,魏雪芯覺得口腔嫩肉彷彿都被燙得融化,那股濃烈的氣息順著喉嚨滲入體內,熏得四肢無力,大腦空白,只餘本能的吹簫含根,一根嫩舌在根莖棒身添洗纏捲,品得津津有味,口涎溢出嘴角也尚不自知。

  於秀婷跺腳嗔道:「你混蛋,這般欺負人!」

  說著便要起身拂袖離去,卻被龍輝牢牢扣住皓腕,將她豐腴彈滑的身子又拉了回來。

  「岳母娘親,婷兒姐姐,別走嘛!」

  龍輝滿口胡言,說的兩人輩分一塌糊塗,「女婿弟弟口渴了,想喝奶!」

  最後一句還未說完,便將於秀婷衣襟口子盡數解開,卸開外衣,伸手再扯裡衣,露出被抹胸包裹住的梨奶巨乳,單薄絲綢難以掩蓋幽幽乳香,更難掩飾豐隆乳型。

  龍輝伸手將抹胸往上推,頓時兩顆雪膩豐實的乳球彈跳而出,淡紅若梅的乳珠被空氣一吹,微微一顫,好生艷媚。

  望著乳峰頂端的乳珠,龍輝不禁暗讚,想這美婦先後生育了一對兒女,又被自己多次吸乳添奶,偏偏乳珠還是這般粉嫩可人,顏色比她女兒還要淡,比起芳齡少女亦不遜多讓。

  「雪芯的乳暈顏色稍深,婷姐姐竟好似粉紅花瓣般,跟冰兒和洛姐姐有些相反……」

  龍輝不由地暗自比較兩對母女花的春色,洛清妍乳肉腴軟,比她女兒更加豐滿,但乳珠顏色比冰兒深,乳暈也較大,於秀婷乳肉也比女兒充實,偏偏乳珠淺嫩,乳暈也是比女兒大,母女雙花各有千秋。

  聞著乳脂幽香,龍輝口乾舌燥,低頭便吃於劍仙之美乳香脂,於秀婷嚶嚀一聲,頓覺乳頭進入一片溫潤濕滑之地,男兒口中呵出的熱氣彷彿將那枚肉豆蔻給蒸熟融化,頓感乳肉一片蘊熱鼓脹。

  龍輝含住左邊乳頭,感覺到口中乳頭開始勃起,軟中帶硬,而右側的乳頭也慢慢鼓脹挺立,兩邊似乎相互呼應一般,好生有趣。

  「嗚嗚,輝兒……不要吸了!」

  於秀婷心尖都快被懸到嗓子眼,半帶哀求地喝止,誰料卻提不出一絲力氣,只能慢慢地感覺著乳尖鼓脹,乳汁外滲的過程。

  龍輝口中儘是乳汁,口感極佳,濕潤醇厚的奶香與美婦成熟的肉味瞬息盈溢胸腔,他只覺得美婦的乳頭好似熟透的葡萄,皮薄肉厚,汁滿水多,他此刻嘴裡輪流品鑒著雪嶺巔峰的兩顆肉葡萄,吃得唾沫橫飛,奶水跟口水從嘴角溢出也不曾得知,而於秀婷的雙乳也是濕漉漉的一片。

  那兩粒粉嫩而又成熟的乳葡萄在龍輝的嘴裡變得沖脹飽滿。

  隨著乳汁不斷被吸出,於秀婷的氣力也彷彿被男人抽空,任她有千般羞澀和不願,也只得化作萬般無奈和享受。

  龍輝連連叫爽,上有熟母大仙後的香乳,下有嬌妻小仙後的吹簫,恐怕西天極樂也不過如此。

  這是一個腳步由遠而近,於秀婷渾身一顫,驚道:「不好了,簡長老真的來了!」

  魏雪芯嚇得從龍輝胯間抬起頭來,急得眼淚打轉道:「大哥,你快別鬧了,放過娘親吧!」

  龍輝鬆開美婦噴香的乳頭,又順手將她外裳攏了攏。

  看到這兒,母女兩這才鬆了口氣,於秀婷便要起身離開龍輝懷抱,誰料還是被這小冤家拉住,而且這回抱得更緊。

  簡長老的步子越來越近,於秀婷頓時慌了,壓低聲音,但語調急促而惱火:「你做什麼,還不快放開我!」

  龍輝笑道:「咱們是喝過交杯酒的,夫妻間挨在一塊有什麼不妥的!」

  於秀婷急得粉面酡紅,沉聲道:「你瘋了,我只是私底下承認跟你的關係,可不想公佈出來,你快些放手,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龍輝壞壞一笑,趁火打劫道:「放手也行,但婷姐姐必須答應我兩件事!」

  於秀婷急得慌亂,隨口便答應道:「兩件事就兩件事,你快些鬆手!」

  她已經隱隱猜到這兩件事必然為極是淫媚荒唐,但也顧不上詳問,只得答應下來。

  此刻,簡慧衣的氣息已經距離營帳不到十步,於秀婷此刻衣衫不整,簪橫鬢亂,已經是來不及了。

  龍輝笑著指了指跟前帥案,道:「下邊!」

  於秀婷臉頰一紅,但也只得無奈接受,她咬了咬朱唇,冒著身子鑽入桌下。

  下邊的空間極為窄小,她得全身蜷縮才能勉強容下,但偏偏龍輝兩腿也伸入下邊,而且朝兩側分開,她只得無奈地蜷縮在龍輝腿間胯下,然而那根粗物還未收起來,正殺氣騰騰地對準自己,粗長的棒身上一片水潤晶瑩,除了男子雄息外,還散發著絲絲幽香,想來便是女兒的涎液所留的味道,看得於秀婷芳心一片亂跳。

  就在此時,於秀婷腦海裡響起龍輝的神念傳音:「婷姐姐,我第一件事便是要你現在替我含著肉棒!」

  於秀婷腦子轟第一下便炸開了,只覺得血氣倒流,羞得險些暈過去。

  簡慧衣的已經越來越近,五步、四步、三步……望著眼前猙獰可怖的肉龍,於秀婷心中連罵小淫賊小畜生,但心跳也越來越快,砰、砰、砰……「罷了,罷了,反正我跟雪芯都已經被他糟蹋了遍,今天就遂了他的心意……待此事過後,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小畜生!」

  面對這小淫棍的趁火打劫,於秀婷把心一橫,只得無奈接受這般無恥的條件,輕啟朱唇,戰戰兢兢地將肉龍含入口中。

  魏雪芯坐在龍輝身邊,並不知道母親和丈夫的對話,卻是清晰地看見母親含住那根肉龍,嚇得她花容失色,驚愕無比:「娘親……娘親她……她……」

  完全無法想像——谷內長老已經將到門口,而端雅出塵的母親竟躲在桌子底下主動含住男人的根莖,何其的艷媚淫靡。

  「谷主,雪芯小姐,簡慧衣求見!」

  簡慧衣的聲音在外響起,母女二人同時為之一驚,於秀婷下意識地想吐出龍根,誰料龍輝卻是將手伸到桌下緊緊按住她後腦,將粗物更為深入美,霸道地佔領溫滑濕軟的檀口,憋得於秀婷眼淚直流,又羞又媚,心裡暗罵道:「無恥小畜生,你給我記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