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非常像陳芳琪,雖然帶著墨鏡但是仍顯露出那與眾不同的氣質,和旁邊人老珠黃靠化妝來撐場面的張姐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我沒動聲色坐在她倆對面,雖然心裡有些激動和驚詫,但是臉上沒表現出來。
「張姐,這位就是委託事主?」我用最平常的簡潔語氣說道。
或許是我的態度讓這女人感到心裡安定,她看了看張姐,張姐向她點點頭然後對我說:「是的,她的事就是我那天跟你說的……」我擺擺手打斷了她的話。
「對不起張姐,我需要聽事主親口告訴我委託的內容,不好意思,能不能請這位女士自己告訴我呢?」
「……」女人好像在做思想鬥爭,
「如果你覺得這裡不保險的話,咱們換一個地方也可以。不過希望你盡量快一點,因為4點半我還和別人有約。」
女人猶豫了一會兒和張姐咬了兩句耳朵,兩人站起來往外走。我心往下一沉,難道剛才逼得太急了不成?
張姐走兩步回頭對我說:「走吧,咱們換個地方。」
坐張姐的車來到上次開派對的地方,不過房間已經收拾得乾淨整潔了。女人往沙發上一坐,又似乎覺得在這裡帶著墨鏡比較可笑,於是摘了下來。我的眼睛快速的望她臉上掃了一下,表情連一絲變化都沒有,就好像我面前坐著的是一個毫無吸引力的普通人。
張姐點了根煙,然後扔給我一根。
「現在可以說了嗎?」
女人的心好像放下不少,這個時候別人的態度很重要。如果你一看是明星從而表現的對她特別感興趣,她反而會對你有戒心,我故意用平常的眼光去看她,她反而有安全感。
「我想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女人說的這句話無異於承認了她的身份。
「您是陳芳琪女士?」
「是的。」
「哦,不好意思,您的身份並不是我關心的主要問題,我對於您是誰暫時沒有興趣,我希望您可以盡快的進入正題好嗎?您究竟遇到了什麼麻煩?您需要我為您做什麼事?我可以得到多少酬勞?我只關心這三件事。或者說最後一件事才是我真正關心的。」我用非常專業非常簡練的語氣快速地說道。裝逼誰都會,但是裝得像我這樣專業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嗯,這個…………我怎麼……我從哪裡說起呢?」陳芳琪看樣子是讓我給唬住了,絲毫沒有主持新聞時的那種幹練的語氣,結結巴巴臉色羞紅,好像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很簡單,您只需要把您想要告訴我的事情簡單明瞭地告訴我就可以了,就像您平時主持新聞節目那樣。」我故意開了個小玩笑。
「……」女人顯然被我的人畜無害的親和表情所迷惑,女人對美好的事物尤其是異性總是有不自覺的好感的,我自認為我的這張臉還算過得去,果然她的表情從緊張變得逐漸輕鬆,但是卻又變得愁雲密佈。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的麻煩,依舊不知道怎麼說。
「不會說嗎?好吧,我見過很多人都有這種情況,這不奇怪。那麼我來問你回答好了,您看這樣可以嗎?我可以向您保證這要不涉及刑事犯罪我會對客戶的隱私絕對保密的,這點您可以問張姐。」
「嗯,好吧……」女人又看了看張姐,終於點頭答應。
「您現在有麻煩了對嗎?」
「是的。」她臉上的表情更愁了。
「什麼樣的麻煩呢?比如是丟了什麼東西想找回來?」
「是這樣的,我……丟了幾卷DV錄影帶,我想請你……能不能……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把這些東西找回來?」女人的臉上充滿了希望,好像溺水的人撈到一根救命稻草。這種事本來也就不是普通人能應付得來的,看得出這女人已經急病亂投醫了。
「我就是專門幹這一行的。」我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雖然我的心裡其實沒什麼自信。「您的錄影帶是怎麼丟的?時間,地點,經過可以給我講一下嗎?」
「嗯……是兩個星期前,星期六,我……當時在家……和我的朋友在一起……」女人吞吞吐吐。
「然後呢?」
「……我的錄影帶都在我的書房的立櫃裡放著,然後大概晚上9點多的時候……我到書房拿些東西,發現我的立櫃門開著,裡面的錄影帶好像少了幾盤,然後……」
「在家丟的?」我有些啼笑皆非,這還丟了?這明明就是被盜了嘛!
「嗯,就是在家丟的。」
「具體是幾盤?」
「嗯……三盤吧,就是三盤。」
「當時您家裡除了您和您朋友之外還有別人嗎?」
「沒有,只有我們倆。」
「您確定?」
「那當然。」
「那會不會是您朋友拿了呢?」
「不會,我和他一直在一起。他也不可能知道這樣的事。」
「之前那些錄影帶還在嗎?」
「是的,6點多的時候我還看過。」
「那這事情就很明白了嘛,這明顯就是被小偷給偷了嘛!當您和您朋友在一起的時候,小偷可能趁機鑽入屋裡偷走了那些錄影帶,當時您就沒察覺書房裡有什麼異常的動靜嗎?」
「這個……沒有。」女人低下了頭。
「是沒注意還是注意了但是沒有?」
「……當時沒注意。」
「除了錄影帶有沒有丟別的東西,比如錢物或者值錢的首飾手機之類的。」
「沒有,只有錄影帶丟了。」
「屋裡有翻過的痕跡嗎?」
「這個……好像不是很明顯。」
「這種盜竊案你似乎應該去找警察報案會更好一點。」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們要是想找警察還找你幹什麼?就是不想把事情搞得滿城風雨才來找你的!再說你以前不就是警察嗎?」這句話是張姐插嘴說的。
「……您的那位朋友是男的吧?」我這樣問已經是很含蓄了。
「這……這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現在咱們要分析這件事。從剛才您介紹的情況看著絕對不是普通的盜竊案,小偷的目的性很明確,就是來偷錄影帶的。一般的小偷會不拿錢物嗎?錄影帶案件一般都牽涉到它人隱私,對於您這樣的公眾明星人物來說最具打擊力的就是男女關係方面的隱私。根據前面您說的我才有這樣的推斷。」
「……是的。」猶豫了半天,陳芳祺還是不情願的承認了。
「聽著陳女士,我再重申一遍,我對你的私生活在我個人來講沒什麼興趣。我只是想瞭解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以便作出我自己的判斷,OK?對我來說我瞭解得越詳細對整件事情的幫助越大。那些錄影帶裡是您和您的朋友在一起親熱的鏡頭嗎?裡面都是同一個人嗎?」
「是的。就是失竊那天我的那個朋友,丟的都是他的。」
「那麼這樣就有些明白了,小偷很大可能是專門來偷這些錄影帶的。而且很可能不是針對你就是針對您的那位朋友。當然也不排除順手牽羊的可能,現在您好好想一下,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您的錄影帶的情況呢?」
「……就只有張姐知道,那天之後我那個朋友也知道了,除了他們就沒人知道了。」
「這樣啊,你那位朋友知道了這件事後是怎樣的反應?」
「他現在都不再來找我了,不過他當時是又驚又氣,總之……唉……」陳芳琪一臉苦澀的歎了口氣,現在的樣子毫無明星的風采。據網上傳說某著名衛視台都想邀請她加盟,現在正是風頭正勁人生得意的時候,要是鬧出個什麼醜聞她可就以前的努力統統付諸流水了。
「我有個問題,這些錄影帶是在你的朋友不知情的情況下拍攝的嗎?」
「嗯……」
「這是誰出的主意?還是您自己覺得好玩拍著玩的?」
「嗯……這個……」陳芳琪尷尬的面紅耳赤,但是似乎恢復了一些往日幹練的氣質,想想反正自己的臉都丟得差不多了,也不怕更丟人了,索性破罐破摔把實話全都說了吧。
「我……你知道……每個人都總是有自己的隱私的……人們……嗯……有些習慣……只要不給別人造成困擾就不應該受到指責,我拍這些東西只是自己無聊的時候自己拿出來看一看,我從來沒有讓別人看過……」
「嗯,您說得很對,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性格,人們總有自己隱私的習慣的,這我很理解。我明白了您不用說了。」我比較嚴肅的點了點頭示意她停止,心裡卻很想笑,原來這位大明星還有這樣的奇怪嗜好,自拍,哈哈,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那麼迄今為止有沒有人跟你打電話聯繫你呢?比如敲詐你之類的?」
「還沒有,就是因為這樣我每天才提心吊膽的。我現在都快瘋了……」陳芳琪長歎了口氣,滿臉愁容,竟然點了根煙抽上,動作看起來很老練,與平時電視中的儀表端莊整潔的形象大相逕庭。
「這樣啊,那你想想你最近和什麼人有仇嗎?」
「這個,我想不出來,我工作上也沒有什麼和別人有摩擦的地方。工作之外……也沒有,我真地想不出來。」
「或許是有人嫉妒你,這種事也不奇怪。」
「這個倒是有可能,但是他應該不會知道我的錄影帶的事情啊。」
「這倒是奇怪了,除了你和張姐沒有人知道這錄影帶的秘密,而且你和別人還沒有仇,難道是針對你的那位朋友?但是對方是通過什麼方式知道你的錄影帶的事情呢?只有瞭解內情的人才可能想到這個辦法,張姐你們想想不會是你們曾經無意中跟什麼人說起過吧。」
「瞎想什麼呢?!我可沒跟別人說過。」張姐正眼都沒看我,用手輕輕打了我的臉一下。
「這種事我絕對沒跟別人說過,我怎麼可能和別人說。」
「那麼對方是怎麼知道的呢?肯定不止你們倆人知道,別的不丟偏偏丟了這東西。要說這是偶然鬼都不信。或許他們針對的是你的朋友也有可能,你的那位朋友是做什麼的?」
「不,這我不想說。」陳芳琪說得斬釘截鐵,絲毫不容置疑。「他知道這件事後可能也找了人在處理了,如果這件事是針對他的話那麼他應該有能力處理,如果他都處理不了那我們更沒這能力。」
「是這樣哦,那麼現在這可以肯定的是不是普通的盜竊案,如果是這樣……線索還是太少,讓我猜都沒法猜。這樣,方便的話是否可以讓我到現場去看看呢?說著始終是不太直觀。」
陳芳琪和張姐商量了一下。最終同意,於是我又坐著她們的車來到了天津路上的另一處高級小區。
陳芳琪的公寓比張姐的那處毫不遜色,裝修的相當精美典雅,傢俱電器一應俱全而且都是價格不菲的高檔貨色,屋內也是兩層的複式結構,這一套房子連裝修擺設下來估計沒有五十萬也差不多了。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像她這種有身份的美女估計勾勾手指就有成群的男人跑來給她送錢花吧。
陳芳琪徑直把我領到了她的書房,書房還帶個陽台,但是都是封著的,只是外面沒有防盜網。
她打開一個立櫃,只見裡面安裝的有一台顯示器還有攝錄裝置,同時幾根導線從立櫃後面的圓孔裡伸出去,然後延伸到這個房間的幾個主要角落。這裡都安置有微型攝像頭,同時經過了精心的偽裝,要是不知情很難看得出來。
「這是誰幫你裝的?也許這個幫你安裝的人是條線索哦。」
「這是我自己裝的。」陳芳琪的回答令我吃了一驚。
「你自己裝的?這水平可以呀,不說還真不容易看出來。」我看著在牆上走得線走得相當專業,不僅對陳芳琪刮目相看。
「我大學是學機電一體化的,對這些東西不算陌生。」
我檢查了一下,這個立櫃上面帶著鎖,但是鎖卻是完好無損的。
「這鎖自那天起沒動過吧?這不是這兩天換的新鎖吧?」
「沒有,從那天起就沒動過。」
「這上面……也沒有別撬的痕跡啊,當時你和你朋友在哪兒?」陳芳琪告訴我她和她情人當時在臥室,於是我讓她倆先去臥室待著,然後盡量復原和當時一樣的情景,結果屋中響起悠揚的輕音樂,但是聲音並不大。我拿出萬能鑰匙開始別鎖。
結果弄了半天都沒弄開,我雖然不是職業小偷但是好歹也知道幾個開鎖的竅門,以前也捅開過別人的家門。但是這把鎖實在難弄,折騰了半天都卡不住裡面的鎖簧,反倒是張姐她們聽到了聲音過來看我怎麼回事。
「那天這個立櫃的門是不是上了鎖的?」我抹抹頭上的汗。
「這個……好像是吧,我應該是上了鎖的。我……鎖上了。」陳芳琪現在也變得有些混亂了。
「那你有幾把鑰匙?」
「兩把,一把我隨身帶,另一把我藏在衛生間的馬桶水箱裡。當時我發現出事了之後立刻去找鑰匙,但是鑰匙仍然好好的在那兒,沒人進過衛生間,否則我們在臥室裡一定看得到。」
「這事除了你還有沒有別人知道?」
「沒有,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這就更奇怪了,難道還存在第三把鑰匙不成?如果你的門是沒有關上的也就罷了,但是如果關上門硬別的話發出的聲音不會小,你們肯定可以聽到,但是那晚你們卻沒察覺到有聲音,而且這裡是七樓,除非這個人是個神偷飛賊。另外鎖上也沒有撬別的痕跡,真是怪異。」
我來到陽台拉開窗戶往下看,只見下面六層都裝上了防盜網。
「你為什麼不裝個防盜網,那天小偷肯定就是踩著下面的防盜網一點一點爬上來的。你的窗戶是不是沒關?」
「這麼高人還能爬上來?這小偷膽子也太大了吧?」陳芳琪表示不敢相信。
「別以為住的高就保險,現在的賊一個個身手都好得很,膽子絕對比你想像的要大,你要是給我一萬塊錢我現在也可以爬給你看。」
「那天,好像就是沒關窗戶,那天天陰比較涼快,我也沒開空調。」
「這就對了,小偷就是趁此機會從下面爬上來,然後拉開窗戶進來的。這個立櫃的門估計是用鑰匙打開的,可能你的鑰匙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另外配了一把。也就是說很早就有人想算計你了。」
「是嗎,但是我和別人無怨無仇……」
「平時有誰有機會接觸你的鑰匙?」
「這……這就很多了,工作的時候經常換衣服,很多人都有機會的,但是……他們不可能知道我的錄影帶的秘密啊。」陳芳琪已經徹底懵了。
「這倒也是,怪就怪在這一點上,但是事情已經過去快兩個星期還是沒什麼消息,如果對方只是想把你的名聲搞臭,大可將這些東西往網上一發你就完了,現在沒消息反而是好事,說明事情還有得商量,也許對方正在暗中的觀察你,等待合適的時機和你接觸,現在你能做的只有等了,等對方來找你。」
「暗中觀察我,你是說跟蹤我還是監視我?他不會是變態狂吧?!」陳芳琪的臉色變了,由愁容變成驚恐。
「這誰也說不好,不過能搞出這些事不像是精神不正常的人。」我用電子狗在房間裡來回搜索了一陣,沒發現什麼異常的信號源。
「你現在還是一個人住嗎?我建議你找個人,比如親戚朋友之類的人過來陪你住一段,另外每天睡覺門窗一定要關好,最好給你的窗戶安上防盜網。你的這個房間裡最好也徹底檢查一遍。另外你最好配一個可以隨身攜帶的防身武器比如護身寶之類的小電棒,價格也不貴幾百塊一枝,你想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繫。」
「好好好,我要一枝。那個我……你看我在這裡沒什麼親戚,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你過來保護我一段時間,我可以付費的,你說多少錢吧。」陳芳琪用一種無助的眼神看著我,我心裡小小的激動了一下。她能說這話就代表她現在真的是有點亂了方寸。或許是張姐的介紹再加上我有一付很具欺騙性的外表,最後我的一通忽悠讓她對我的信賴增加了,也許在她眼裡我現在是一個可以依賴的護身符。
「這不太方便吧……」
「沒關係,你是張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怎麼說也是幹這行的,有你在這我也比較放心。」陳芳琪看著我的眼神似乎有些其他的內容,很容易讓人產生一定的曖昧遐想,但是我還是有些自制力的。
「這樣吧,我一個男的在這畢竟不太方便,我有個搭檔是個女的,我可以讓她過來。畢竟如果真有人在暗中觀察你的話看到有陌生男人在你這兒可能會引起對方的警覺,女的就比較隱蔽了。我的搭檔在明處保護你,我則在暗處協調,這樣比較好。」
「那也好那也好,總之這事情就拜託你們了。」陳芳琪站起來和我使勁握了握手,雙方成交。
「那個,可不可以讓你的那位搭檔今天晚上就過來……」
「沒問題,我跟她打個電話。」我拿出手機,開始撥王燕的號碼。
王燕這兩天業績也不行,做小姐做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一點也不勤奮,弄得都沒什麼熟客。坐在常去的那家髮廊裡閒得屁股發癢,和別人打鬥地主還輸了一百多塊,正是氣悶的時候,一聽到我電話說有工作立刻心花怒放,不顧老闆娘的眼神就飛跑了出來。
來到陳芳琪的住處我把情況和她說了一遍,很快達成了協議,王燕以保姆的身份進駐陳芳琪的家裡,每天陳芳琪上下班,或者出去辦事都有王燕開車接送,晚上王燕也住在她家裡。我就每天在陳芳琪家附近轉悠,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我和她們倆盡量不碰面,每天用手機聯絡兩次互通情況。
回去住處,直接往床上一躺。看看自己住的狗窩,再看看人家住的地方,真不是一個檔次的。我並沒有再出去,鬼才會夜裡不睡覺出去幫不相干的人巡邏,我那麼說不過是騙騙她而已。
就這樣過了三天,每天基本上都是平平常常,沒有什麼異常情況發生。當然我有閒的時候也會過去轉上一圈,只不過不是像我形容的那樣敬業就是了。
但是到了第四天,卻發生了一堆事,好像這些事情是商量好的都要在這天出現。
這天電視台錄完節目下班的時候,王燕開著車準時到電視台大門口來接她,正當陳芳琪要上車時候,從旁邊過來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長相頗為帥氣,對著陳芳琪說:「對不起,請問您是陳芳琪陳老師嗎?」
電視台門口有武警崗哨,陳芳琪就在旁邊。再加上王燕也在,而且這個年輕小伙子看起來很帥氣很討人喜歡,於是她根本也沒感到緊張,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是,請問您有什麼事嗎?」愛美之心人皆有知,女人對年輕英俊的男人一向是相當有天生的好感的。
「陳老師您好,我是您的忠實觀眾,我很喜歡您的節目,請幫我簽個名好嗎?」小伙子的笑容很陽光,那種說話的真誠態度不自覺地就讓人產生好感。
看得出陳芳琪對這種事情見得多了,落落大方的給他簽了個名,這些天的緊張壓抑似乎得到了一點小小的釋放。
拿到了簽名後小伙子倒是還沒有走開,而是態度自然的站在那兒和陳芳琪聊了幾句。他很會說話,幽默而有涵養,那種製造話題不動聲色的恭維的老練程度堪比那些賣保險的老手。陳芳琪和他聊了幾句之後竟然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而且覺得這個小伙子和自己真得挺投緣的。
最後小伙子主動和她道別後離開了,陳芳琪上了車後對王燕說:「先別著急回去吧,好久沒出來放鬆了。最近壓力好大,我們監製都說我變得憔悴了。咱們出去找個地方好好玩一晚上吧,要不然我成天在家悶著真怕給悶出病來。」
王燕也是個好玩的主兒,說真的這兩天也給她無聊透了。再說減減壓也是正常的,於是她拿出手機。
「那好,我跟歐陽老大打個電話說一聲。」
「……」一直是占線的忙音。
「……這麼久,他跟誰在這兒說話呢!?算了待會兒再給他打吧。」王燕收起了手機。她本來就是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很會來事兒。陳芳琪也對這個只有在小說電影裡才出現的女私人偵探很是好奇佩服,王燕就給她講故事,這幾天工夫已經跟陳芳琪好的姐妹相稱了,當然她沒有說自己除了私人偵探之外的兼職是什麼,因為陳芳琪已經跟她說將來出去發展以後想讓她當自己的特別助理。
兩人開車往上海路去了,那裡是本是著名的步行街商業區,有足夠的夜店供她們消遣。而我此時正在接一個外地來的電話。
我本來以為我永遠也不可能再接到我哥的電話了。
我哥的家住在和本市相鄰的C市,別人都叫我歐陽,其實我的名字叫歐陽華,我哥哥的名字叫歐陽德。他是做生意的,但是自從我入獄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聯繫過我,我知道他視我為家裡的恥辱,我不怪他。這是正常的,我家裡自爺爺那輩起就是老紅軍,我爹也是老革命在部隊一直幹到師級,結果到我們這輩一個兒子去經商,另一個兒子雖然當了警察進入了革命隊伍,但是卻貪污腐敗,最後還進了監獄,給家裡丟盡了臉。我爺爺因為這樣給氣的腦淤血,直接中了風,去世的時候我還在裡面關著。我老爹宣佈和我斷絕關係,直到現在我還不敢回去老家。
我不敢回去,也沒臉回去。
哥在電話裡的聲音很熟悉也很陌生,但是說的內容卻是很奇怪。
他說他這段時間身體很差,他自己有預感大限已到,而且他總是覺得有人要謀害他。另外他要我記住一句話,神在注視著你。他說這是原本屬於他的一筆財富的密碼,他一直想找到它,唯一的線索就是這句話。他想讓我幫他解開這句話的密碼,如果他死了,那麼這筆財富就由我來繼承。
他在電話裡喋喋不休的說了很多,但是我覺得他好像在開玩笑。幾年來第一次聯繫說的卻是這樣的內容,不過我還是把那句話給記下來了。
我問他為什麼不去報警,他卻沒有說,只說好像覺得最近身邊的人都有點奇怪,尤其是家裡人。
印象中他的家裡人只有我嫂子,這幾年不知道他們要孩子了沒有。
說了一大堆沒頭沒腦的話之後,又再三叮囑我一定要記住他告訴我那句話,然後我們的通話就結束了。
雖然我基本沒明白他到底在說些什麼。但是這件事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為以我哥對我的態度來說我覺著他不可能專門給我打電話開這個玩笑。
這件事我上心了。
想起和王艷他們約定的通話時間已經過了,於是給她們撥個電話……
此時的王艷和陳芳琪卻是正和別人聊得開心,原來他們在一個酒廊裡意外的又遇到了剛才在電視台門口遇到的那個帥小伙子,小伙子自稱叫郭亮。陳芳琪顯得挺高興,三個人喝了不少的酒,然後下到舞池裡開始跳舞。
陳芳琪站在人群中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柳腰美臀,她的舞姿相當覺有挑逗性,好像艷舞女郎,充滿了狂野的情慾。要是在平時她是絕對不會表現的這樣瘋的,但是今天她喝醉了特別想釋放自己,她覺得自己的壓力實在太大了,她需要減壓,她想要盡情的放縱一次。
郭亮站在她身後雙手扶著她的腰跟隨著她身體的動作配合著,他還沒想到這個女人在這種公眾場合竟然也如此放浪,而且更令他興奮的是陳芳琪好像不介意和他有身體接觸,任他的手掌在她的腰間緩慢游弋。而且她的臀部竟然還有意無意的幾次碰處他的敏感處,他早就硬的勃起了,他相信陳芳琪可以感覺得到。那麼她還有這樣的舉動是什麼意思呢?他的心中湧起一陣狂喜,於是也開始大膽的動作了。
他的手悄悄的往下伸,手掌隔著很薄的女西褲在她的臀部搓摸,同時有意用自己褲子撐起的帳篷頂點擠頂陳芳琪的屁股,當然是藉著雙方扭動時「不可避免」的身體接觸。
當然陳芳琪也早就察覺到了對方的小動作,若是平時她會不動聲色的拒絕。但是現在她只是感到刺激和興奮,酒精的作用讓她的頭腦發熱情慾衝動,她的心裡突然冒出一種和這個男人來一次一夜情的想法,反正這個小伙子看起來也挺不錯的。反正我現在前途未卜,為什麼不及時行樂呢?今晚我只要快樂,我想忘了所有的煩惱……
就在這樣的心態下,她的身體漸漸的弱倒在了身後王陽的懷裡,半靠在了他的身上。此時的音樂也變得悠揚緩慢,郭亮的雙手已經環住了陳芳琪的腰,兩人靠在一起慢慢的移動著舞步。
王燕卻還保持著清醒,在風月場裡混過的她見過的男人數不清,所以不是輕易就能讓男人泡上手的,在她看來和男人上床是一種交易,如果沒有錢再帥的男人也是白扯。她看見陳芳琪和郭亮這兩個人摟在一起的樣子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心想這種事要不要打電話說一下。
正想著我的電話來了,我問她們在哪裡,王艷說在上海酒廊。
我問她怎麼去那兒了,她說是陳芳琪要求的,再說過一會兒就回去。同時還說這裡有她盯著沒關係,最終也沒和我說那個男人的事情。
郭亮可以感覺到自己懷中女人身體的熱度和她那充滿情慾的火熱呼吸,他堅硬的勃起物一直牢牢擠壓在女人的臀部上,他知道陳芳琪已經動情了,同時他自己也急不可耐了。
「咱們到外面去好嗎?我知道一個不錯的地方。」他趴在她的耳朵邊,開始了下一步的攻勢。
「呵呵……想泡我嗎?好啊……你帶路。」陳芳琪此刻就是覺得特別開心特別輕鬆,話也多,什麼都不在乎。招呼王燕一聲,摟著郭亮的腰腳步不穩的晃出了酒廊……
某處公寓樓,王燕開著車在樓下停著,她喝的還不算多開車還沒問題,幸好沒遇上交警。她下了車靠在車頭上手裡拿著手機正在通話。
「嗯,對,就是南昌路,這是斜對面有個美樂火鍋店,這裡有座公寓樓,就在這兒。你想過來就過來吧。」
*************************************************************
公寓樓頂天台上,一陣陣女性的淫蕩呻吟聲飄散空氣中。這裡平時都不會有人上來,現在天快黑了更是空曠。郭亮和陳芳琪藉著酒興就那麼無所顧忌的在一處牆角瘋狂的摟抱成一團。
此刻陳芳琪的褲子已經被脫掉了,郭亮赤裸著上身,用手撫摸著她光滑結實的大腿,將頭埋在她的兩腿之間,隔著她的黑色性感蕾絲內褲舔著那道裂縫的形狀。陳芳琪覺得下體好像一陣陣酥癢的電流刺激著她全身的神經,體內的蠕動加劇,分泌物的溫度升高,漸漸的流了出來。
「好色哦,竟然穿這麼性感的內褲上班,沒想到我們的明星新聞女主播是個這樣的色女呢。你是不是在廁所裡有自己手淫過?」郭亮的話好像帶著某種引人墮落的魔力。
「呵呵呵,你不想看麼?小色狼,想不想知道那後面是什麼……」陳芳琪浪笑著曲腿慢慢的將內褲剝離,只見上面有濕粘的水印,散發著強烈的性騷味。
郭亮看到眼睛都直了,好像賊貓看見了臭魚,拚命的將臉壓了上去。陳芳琪被他弄得渾身發軟,慢慢的仰面坐倒在了地上,雙腿使勁夾著男人的頭,屁股不停扭動。郭亮的鼻子和嘴完全陷入了一片濕粘的環境中,他貪婪的吸著那令他陶醉的成熟女性分泌物的氣味,舌頭拚命的往能鑽的地方亂鑽。然後終於探入了一個粘濕的嫩肉縫裡,玩命的攪動著,把裡面的粘汁不停的往嘴裡猛吸。
陳芳琪完全為郭亮出眾的技巧所折服,強烈刺激的快感讓她禁不住大聲的呻吟了出來。她感覺到自己的那粒小肉粒在膨脹發硬,而男人的嘴卻不停的摩擦它刺激它,她好像從來沒感覺如此痛快過。她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服扣子,雙手捧著兩團乳房揉搓著。
郭亮弄了大概有兩三分鐘就覺得喘不過氣來,女人夾得實在太緊了。而且他現在是趴著跪在地上,前低後高這個姿勢非常費勁,他分開兩條濕得一塌糊塗的大腿,直起身子喘了口氣,然後開始解皮帶。
陳芳琪只是倒在地上,浪笑著看著他脫褲子,分開兩腿迎接他的侵入。她現在好像變了一個人,完全失去了理智,心裡只有放縱情慾的衝動。
郭亮脫下褲子,露出那條硬的的直挺挺的大肉棒,微斜著向上翹起,紫紅色的大龜頭,莖身上那浮現的筋絡。好像A片裡的男優那樣的本錢。
他跨在女人的面前,將肉棒湊到了她的面前。
陳芳琪以前和情人也有過口交的經驗,但是她其實還是不喜歡這種遊戲,因為覺得太不衛生。但是現在她覺得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換換口味又怎麼樣呢?這個男孩的陰莖比自己見過的任何一個男人的都要大,或許這種新的體驗能讓我非常爽也說不定。
她慢慢的張開了嘴,濕潤的舌頭探了出來,輕輕的挑了一下龜頭。男人衝動的呻吟了一聲,腰部微微的哆嗦了一下,然後就開始扭動,發顫的呻吟不停的發出。陳芳琪的臉完全貼在了男人的胯間,一邊用手搓弄著肉棒的根部,性感的小口則含著前半部分淫蕩舔吸,響亮的吮吸聲使周圍的空氣都有說不出的淫靡味道。
郭亮絲絲的倒吸著冷氣,強壯的肉棒在女人的口中脈動,他的手抱住了女人的後腦勺,抓著她的頭髮前後搖動著。其實她的口和別的女人相比也沒什麼,若論舒服的程度還比不上專業的雞。但是她的高貴身份確實可以讓他得到空前的心理滿足和快感,全市男人的偶像女明星在舔我的雞巴,哈哈,除了我誰能有這樣的待遇。上流社會的女人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都是賤貨蕩婦。只要看見男人的雞巴就變成發情的母狗,我要用我的精液玷污著女人全身的每一個角落,我要在她體內留下我永不磨滅的痕跡。
他越想越興奮,抱著女人的頭速度開始加快。
陳芳琪無法休息,口腔被撐得很酸很累,大量的口水順著嘴角往下流淌,將肉棒上面塗了一層。她擺脫不開男人有力的雙手,只好順從的盡力用嘴套弄著肉棒。頭部快速的擺動著,嘴角留下的唾液被甩得星點亂濺。一隻手伸在胯下揉弄著自己的那粒發情的小肉粒,另一隻手伸到了男人的後面,中指找到地方後慢慢的壓了進去。
郭亮突然受到這種強烈的刺激,只覺得一股奔湧的能量順著尾椎直衝到了自己的龜頭,他亢奮的大叫了一聲,屁股奮力向前頂。
陳芳琪在口只覺得一股熱騰騰的東西射了進來,她把頭往外扭,掙開了男人的雙手,將嘴裡的東西吐了出來,接著大股大股的精液噴在了她的臉上,下巴上,脖子上,肩膀上。那種濃烈的男人精液味讓她有種墮落的污穢快感,她現在好像要男人來玷污自己。
郭亮射完了精之後肉棒竟然還沒有畏縮,看起來剛才那突如其來的偷襲讓他的精力沒有完全發洩,殘存的能量還組依然讓他再振雄風。他又把肉棒湊到了女人的嘴前,女人嫣然一笑,舌頭溫柔的順著龜頭往下舔,直到他的兩團陰囊,然後輕柔的張開嘴將它們慢慢含了進去。
隨著對根部的刺激,本已下垂的肉棒再次挺立,郭亮將女人的身體從地上拉起來,和她面對面站著。女人的胳膊勾上了他的脖子,一條腿抬了起來纏上了他的腰。
「對,就這樣……」郭亮將女人的身體頂在牆上,雙手托起她的雙腿將之交叉盤在自己的背後。女人的兩條大腿緊夾著男人的腰,整個人吊掛在郭亮的身上。男人盡量蠕動著屁股,讓龜頭對準地方。陳芳琪只覺得陰道裡蠕動加劇,極度渴望有男人的入侵,自己用手抓住男人的肉棒調整著位置,隨後屁股往下一沉,飢渴的陰道將整條肉棒完全吞了進去,就好像有一種吸力一樣。郭亮爽快的喘息了一聲,抱著女人豐滿成熟的肉體開始上下的顛動……
*************************************************************
我騎著摩托車行駛在南昌路上,如果不是這次碰到了陳芳琪這個大豪客說給報銷汽油費,我還不敢把它騎出來呢。遠的就看見陳芳琪的車停在路邊,王燕站在路邊抽著煙。
聽到了我的摩托聲,她把視線轉向我這邊。
「人呢?」我問道。
「在上面呢,現在可能正在跟那個小白臉在瘋呢。」
「那個人是什麼來頭?在哪兒認識的?」
「在電視台大門口認識的,大概是芳琪姐的粉絲吧,開始過來跟她要簽名。後來在酒吧裡又遇上了,看樣子像是個職業的小白臉,特能哄女人開心。」
「靠,他別是有什麼目的吧?」王燕屬於半路出家沒有警覺性,但是我自己好歹受過專業訓練,對這種事情總是敏感一些。
「應該不會吧……是芳琪姐自己要跟他走的,大概就是想找個一夜情吧,最近她的壓力特別大,在這樣下去如果沒有減壓的渠道我想她會受不了的,況且我和她說了要是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我就在樓下。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下次再遇見這種事先給我打個電話。」
「我給你打了,占線。」
「靠,那你不會一直打?奶奶地有這種好事不先通知我,和這種大眾明星來個一夜情,一輩子說不定也碰不上一次呢。要是能換了我,靠我還不爽的流淚。真是的……要你跟著她有什麼用,連給我創造個機會都不懂,以前教你的那些真是白教你了。」
「就知道你是沒安好心,我為啥給你創造機會?我憑啥?趕緊滾一邊涼快去!」王燕沒好氣地把我推到一邊。
我嘿嘿笑著也點了一根煙,抽了兩口之後突然意識到好像還是有些不對勁。
「你說那個叫郭亮的男人一開始是在電視台門口遇見的?他要簽名的時候是手裡拿著紙和筆嗎?」
「是啊。」
「如果他是偶遇的話,那麼有可能一開始身上就準備好紙筆嗎?」
「那也有可能是專門在那裡等的啊。芳琪姐說這種事她以前經常碰到,有一段每天都有人在電視台門口等她下班問她要簽名的。」
「這樣啊……還是總覺得太巧合了。一小時之內能有兩次相遇,而且地點相差得那麼遠……他自己是不是沒有交通工具?」
「對呀,他坐我們的車來的。」
「那就更巧了,他要麼打的要麼坐公交,恰好也來到了上海路,哪裡的各種酒吧迪廳夜店有幾十家,怎麼偏偏也是選的你們的上海酒廊?他是單身一人沒帶朋友,如果是要泡女人的話去迪廳舞廳裡不是更合適嗎?」
「這些可能都是巧合。」
「巧合太多了就不叫巧合了……這可是經驗之談。」
「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不是我想得太多,而是我見過得太多。我感覺這個人搞不好是有意的想接近你們,準確地說是接近陳芳琪。」
「那又怎樣,也許人家就是芳琪姐的粉絲,想設法接近自己心中的偶像啊。」
「靠,你怎麼一點警覺性都沒有?你腦子裡究竟裝的都是些什麼啊?以前自然是沒什麼大不了,現在她自己的麻煩都還沒摘乾淨,說不好這個人就是那個偷她東西的人呢?」
一聽這話王燕的臉色也變了,「不會吧……要不我現在給她打個電話?」
「你還是給她打一個吧。」我吐出一口煙圈……
*************************************************************
陳芳琪拚命摟著男人的脖子,亢奮的吟哦著。男人托著她的兩條腿左右分開,全靠胯部往上頂,而她的身體則向下墜,導致每次都頂的非常的深,她感到無比的刺激,快感一波波好像海潮一樣把她托起浪尖又拋入谷底。
郭亮則因為過度激動而感覺不到累,他只是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激動。那種快感簡直無法形容,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棒了,為什麼我干她就有這樣的快感。他的肉棒由於剛射過精,比較持久,此刻在濕粘的嫩肉黏膜緊密包夾下前後摩擦,他好像把這個女人給幹得爛掉,他想讓她懷孕,在她那高貴的子宮裡懷上自己的種子。他想把他的種子將女人的子宮給灌滿。
「呼……呼……裡面好熱,好爽!你這個無恥的淫婦,竟然在這種地方和男人性交……竟然還這麼快感,你這個淫蕩的美女主持人,你在電視台裡是不是都和那些工作人員這樣性交……」
郭亮在女人耳邊說著淫詞浪語,刺激她的感官,這種話對於處於亢奮狀態的陳芳琪來說就好像火上澆油。
陳芳琪拚命的扭動腰肢和屁股,感受著那條硬物在自己體內的蹂躪,自己的敏感點不停的被侵犯,她的愛液就不停的往外滲,將兩人的結合部和男人的大腿都給弄得一片精濕了。
「是啊,我好想在電視前被別人干,我想在現場直播的時候有英俊的美男子和我一起做愛,我想把精液射入我子宮的鏡頭給拍下來……嗯……哦……哦……」
「你這個淫婦……今天我就把我的精液射進你的子宮,我要讓你懷孕……」
「來吧,姦污我吧……」陳芳琪現在已經完全陷入癡狂的狀態了,腦子裡唯一想的就是追求快感。
郭亮把陳芳琪抱下來,放在地上鋪好的厚包裝紙板上,將她的兩條腿分開搭在自己的腿上,好像一頭蠻牛一樣喘息著沖頂著,他的陰囊甩動著拍打在女人的兩片鮮美的肥肉唇上,發出沉悶的皮肉拍擊的脆響。同時他的臉盡量往下探,雙手抓住女人的兩團雪白渾圓的乳房大力的揉捏,貪婪的含吸著那兩顆鮮紅的肉葡萄。
陳芳琪被男人頂的哀叫連連,她剛才已經有了一次高潮,現在正在醞釀第二次。她抓著男人的胳膊的手指甲已經抓進了肉裡,但是仍然奮起力量挺動下身迎合男人的頂撞。她感覺現在她的小肚子裡面都是熱的,陰道更是給這強有力的抽插摩擦的火熱高溫快要融化,她用力夾緊下體的肌肉,以追求更高的快感。
郭亮畢竟不是鐵人,長時間做主動地進攻讓他氣喘吁吁,他翻身躺倒,讓女人騎在自己的身上隨便折騰,自己趁此機會好好喘口氣。
陳芳琪騎在男人的身上,她現在也是渾身大汗疲累不堪,但是依舊奮力扭動著柳腰,屁股吞著男人的肉棒磨圈。她的動作好像A片女主角,半蹲半坐的,雙手撐著男人的胸膛,身體一上一下的,一根直挺的肉棒在他們倆之間一隱一現,兩人舒爽的呻吟和喘息此起彼伏。
弄了半天歇的夠了,郭亮又坐起來。抱著女人的身子把臉埋入渾圓的乳房間,大口的品嚐,同時下面的動作不停。兩條白花花的肉體絞纏著扭動,呻吟聲越來越響亮,陳芳琪的高潮又快來了。
突然間女人發出了一聲長歎般的呻吟,然後身體就僵住了。體內的收縮到達極限,一股熱水澆了出來。
「啊啊啊……」陳芳琪張著嘴發出斷續的音節,緊閉著眼睛,好像胸中有運著一口氣發不出來。而男人則抱著她的身體激烈的頂撞著,在這種巨大的刺激下女人很快就洩的骨軟筋酥,直接癱倒在地上。而男人在瘋狂的動作了幾十下之後也是大吼了一聲,屁股開始一抖一抖得痙攣,火熱的精液灌進了女人的身體深處……
*************************************************************
「芳琪姐,時間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王燕在手機裡聽著陳芳琪的聲音就能想像得到她現在的樣子,說話聲音都是有氣無力但是媚的嚇人,透著一股特別滿足特別爽的感覺。
「知道了……我等會兒就下去了……」
王燕收起手機,對我笑著說:「看起來是爽的找不著北了,等會兒人就下來了。」
我想了一下說道:「我還是不要露面的好,我先躲在暗處觀察一下那個人的情況,看能不能摸摸他的底,到時候你們該回去就回去,不用管我。」
過了大概五六分鐘,陳芳琪和郭亮出來了。
陳芳琪說道:「那咱們就再見吧。」
郭亮微笑著說道:「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不讓我去你家裡看看嗎?」
陳芳琪此刻有些恢復了理智,說道:「我想那就不必了,咱們還沒熟到那個程度。」說著打開車門要往裡進,郭亮在後面說道:「我以後還能來找你嗎?」
「……我想還是……以後再說吧……」
車子走了,把男人獨自留在了這裡。他看著遠去的車尾燈,嘴角露出了一絲奸笑,然後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一切都被躲在不遠處的我看得清清楚楚,我實在難掩心中的震驚和憤怒。
這個小子我見過!他化成灰我都認識!
他不叫郭亮!
他應該叫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