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許多感受,還是要親自體驗一下,才知道是什麼滋味。」克瑞斯汀摸了摸刀刃,用舌頭舔了一下上面的血,露出了一個彷彿沒有痛覺的微笑。
木下菜菜子猛地拔出刀,驚愕地看著沒有倒下的她,「你……是什麼怪物?」
「韓……」克瑞斯汀看向韓玉梁,「看到了嗎?他們不記得我們,不知道我們是誰,不瞭解我們曾經做過什麼。我啊,有些後悔,當初沒有選擇駱希悠了。」
「去死吧怪物!」木下菜菜子咬緊牙關,再次揮刀。
纖細的脖頸一刀兩斷,把剛才的話,切成了表象上的遺言。
無頭的屍體晃了晃,倒在木下菜菜子腳旁,手像是抽搐了一下,擦過了她的腳踝。
旋即,展現出猙獰面目的女殺手,忽然瞪圓了眼睛,瞳孔急劇收縮,雙手一鬆,那把刀,噹啷掉在地上。
接著,她的臉上浮現出極其恐懼的神情,連本來頗為艷麗的五官,都扭曲到醜陋。
她的身體飛快變得僵直,手掌抬起,想要去摀住左胸,但剛抬起到一半,人就已經倒下。
韓玉梁驚訝地走過去,蹲下把住手腕,發現她的心跳,已經摸不到了。
「她怎麼了?」
「應該是被克瑞斯汀最後用能力反擊,承受不了傳達的痛苦……猝死了。」他心有餘悸地吁了口氣,問道,「你那邊呢?現在情況如何?」
「操作台這邊提示遊戲隱藏結局激活失敗,即將進入Bad Ending。然後……只給了一張地圖,上面有一個亮點。我發送到你的表上,這就去跟你會合。」
「你要離開操作台?」
「這不是廢話麼。主辦者的角色都掛掉了,還提醒要出BE,我還在這兒等死麼?這女的根本就是個有了超能力後不把自己當成人類的扭曲瘋子,她覺得你有用,不一定捨得殺你,但對我肯定沒半點好心。不說了,事不宜遲。你丟了那破眼鏡吧,跟你真不搭。一會兒見。」
韓玉梁看一眼表上的地圖提示,毫不猶豫摘掉眼鏡和耳機往廢墟中一丟,剛想展開輕功狂奔,才意識到,自己距離那個光點的位置最近。
近到他哪怕散步走過去,也絕對比剩下的所有人都快。
果然連這也是克瑞斯汀的安排麼?
他調整了一下心情,理順之前被硬塞進來的一大堆信息,快步趕向目的地。
遠遠的海灘邊上,停著一艘摩托艇。
正在張望這邊的,是穿著泳裝和救生衣的田靜子。
她一看到韓玉梁,就匆忙直起身抬高手臂左右揮舞,大喊:「快!快一點!主宰告訴我,說這裡要沉了!」
就一個摩托艇?要不要做這麼絕?
韓玉梁走出兩步,喊道:「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他等不及看田靜子的回應,轉身一個箭步,就施展出凌虛天通的輕功身法,往學園的方向絕塵而去。
易霖鈴擅長的狼影幻蹤專精騰挪閃躲,比他源自七情鑒的雨燕驚蟬更強。
但長程趕路,他這套凌虛天通放眼江湖絕無敵手。
為了避免錯過,他一邊大步狂奔,一邊提氣清嘯。常人聽了不懂,易霖鈴則能循聲而至。
以他的估計,兩人應該不到半個小時就能碰頭,不料,足足近五十分鐘,他才在接近廢墟邊緣的地方看到她小巧玲瓏的身影。
她並非是因為收拾行李耽擱了時間。因為她什麼都沒拿。
她來得晚了的原因很明顯——在她身後遠方的街道上,正有許多身影在往這邊狂奔。
「你去提醒了那些人?」
易霖鈴一個箭步竄到他身邊,調勻氣息,道:「這麼多年輕女人,我怎麼可能自己一走了之。」
「可……」韓玉梁皺眉道,「那邊只有一艘摩托艇,田靜子在等著咱們。三個人就已經十分勉強。」
她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這……」
他知道此時無暇顧及其他,這遊戲已經發展成了最糟糕的結果,索性當機立斷,一把抓住易霖鈴的手,道:「走!」
很明顯,易霖鈴的心已經亂了。
她一邊跟著展開心法,一邊道:「小賊,這麼大的島,沒那麼容易沉下去的對不對?那個克瑞斯汀,一定是嚇唬咱們的吧?」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真要是不沉,咱們逃出去再找人來救剩下這些。」韓玉梁不敢回頭,也不去聽後面一聲聲傳來的呼救,「單一個摩托艇跑不了多遠,附近肯定還有接應的船隻。到時候開回來,能救幾個救幾個。」
易霖鈴嗯了一聲,不再吐氣開聲,專注跟著疾奔。
他們還沒跑到海邊,大地就劇烈地震動起來。
一直安靜而穩定的廢墟上方,甚至出現了空氣的扭曲,令人窒息的苦悶感,瞬間瀰漫在兩人心頭。
韓玉梁不敢再有片刻拖延,將易霖鈴抄起往後一背,全力施展。
轉眼間,這座小島地動山搖。
他不敢有絲毫懈怠,眼見到了海邊,雙臂運力,喝道:「去!」便將易霖鈴遠遠拋了出去。
跟著,他提氣縱躍,跳過沙灘上那正在拓寬的巨大裂口,飛身撲向已經準備發動的摩托艇。
田靜子嚇得圓臉煞白,單手拉著易霖鈴上來摟住自己,就擔心地看向半空中的韓玉梁。
他發力在水面拍下一掌,免得衝力將摩托艇帶翻,脫掉衣褲在水中游了幾下,從後面上去。
海水發出駭人的轟鳴,另一側有一大塊地面沉下,已經空無一人的外圍建築,紛紛崩裂倒塌,揚起一大片遮天蔽日的塵埃。
馬達的聲音完全被蓋住,摩托艇發動,開始在激盪的海浪中加速。
易霖鈴緊緊攥住韓玉梁的手,他們兩個都知道,不管外面等著的是什麼船,都不可能再回來救人了。
剛一轉向,易霖鈴的眼前忽然一亮,喊道:「看!」
順著她微微發顫的指尖,韓玉梁扭頭看去,就見到一個矯健的金髮女郎助跑後飛身越過地面的裂溝,但下一刻,被更大的無法逾越的溝壑阻擋。
沒有時間商量,他知道,易霖鈴希望救人,就算這女人曾經想要殺掉許婷,許婷也會選擇救她。
所以他抬腿轉身,狠狠一蹬摩托艇,將她倆踢遠同時,借力飛身回到海邊。
裂溝繼續擴大的話,就算是他帶著一個百餘斤的女人也絕對回不來安全地區。
沒有猶豫的時間,他縱身越過,抓起永澤蘿拉夾在腋下,真氣灌注雙腿,猛地一蹬,遠遠飛向波濤洶湧的大海。
也不知道是他起跳的力道太大,還是下面已經開始塌陷,之前的踏足之處,瞬間崩落成了黑漆漆的洞,海水隨著黃沙一起灌入。
入水之前,他把永澤蘿拉向摩托艇的方向一丟,跟著擺臂狂游。
身後的海水已經在向著下沉的島嶼倒灌,一個個浪頭都在把他往絕境中推。
田靜子毫不猶豫發動摩托艇,繞開永澤蘿拉,過來先接上韓玉梁,才往划水的金髮女郎身邊駛去。
正常只乘坐兩人的位置,總算靠著易霖鈴和田靜子的嬌小,擠下了三個女人和韓玉梁。
摩托艇破開海面,拖曳著白色的浪花飛速駛離的時候,他們身後的島嶼,宛如一個不甘心的瀕死老者,發出了低沉而嘶啞的哀號。
不知道航行了多久,摩托艇接近了一條頗為豪華的中型住艙遊艇。
直到這裡,他們還是能聽到遠處海面傳來的沉悶聲響。
每個人的臉色都無比沉重。
田靜子在側面固定好摩托艇後,爬上甲板,摘掉護目鏡,向後撥了一下濕漉漉的頭髮,有些迷茫地看著氣氛緊繃的韓玉梁和永澤蘿拉。
他倒不是不能理解這種敵意。
這女人最討厭的事情大概就是被強姦。而他強姦了她好幾遍。
不過這會兒他心情很差,如果她要真的不識好歹敢在這兒對他這個救命恩人發作,他不介意多強姦她幾遍之後,酌情選擇扔進海裡餵魚,還是留在船上做備用糧。
田靜子還以為是溝通出了問題,趕忙跑下底艙,飛快取出四套翻譯機,交給那兩人,比手畫腳地開口:「有話好好說,不管在那個島上發生了什麼事,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可不是吵架的時候。」
「我知道。」永澤蘿拉調整了一下耳機,勉強扯動嘴角,擠出一個微笑,「謝謝你,你至少救了我的命。」
韓玉梁冷笑道:「不客氣,我需求旺盛,擔心逃出來女人不夠用,才去特地帶上你的。你的小屄那麼緊,不救多可惜。」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轉身走向船頭。
易霖鈴歎了口氣,喊道:「永澤蘿拉。」
「我他媽的不叫那個名字!」金髮女郎回身怒吼了一句,跟著沮喪地坐下,摀住臉,拼盡全力讓語氣變得柔和了幾分,「我叫洛拉,洛拉·曼尼·佈雷多。」
韓玉梁沒興趣跟她和解,轉向田靜子道:「這船你會開麼?」
田靜子搖搖頭,跟著急忙解釋說:「會開也沒用。這條船……是自動航行的。誰也控制不了。」
「哈啊?」
「現在是停泊狀態,我下去輸入密碼,解鎖起錨,就會自動帶咱們走了。」
「去哪兒?」
她誠實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這船上的吃喝……咱們四個用的話,應該能頂一周左右。但燃料能不能航行那麼久,我也不清楚。可主宰說你是唯一的勝利者,他總不能看你跟我們幾個一起死在海上吧。」
說好的淘汰一半,最後變成了只剩他自己。這主宰倒是夠任性。
也不知道只剩下他這一個勇者,可不可以直接通過之後的所有關卡,反正,也沒競爭者了不是。
洛拉抱著膝蓋坐在船頭,飛起的海水時不時拍打在她身上。
易霖鈴水性不是很好,早早套上救生衣扣好安全索靠在艙門邊。
遊艇的動力非常強勁,很快就讓甲板上的人耳邊充滿了海風的悲鳴,鼻端嗅到的腥氣,恍惚間竟有了幾分血的味道。
確認這艘船完全沒有任何手動操控的方式後,韓玉梁也爬回到甲板上。
他有點擔心易霖鈴。
可以說,之前在戀愛學園中給了她恣意妄為底氣,讓她可以任性放縱興奮慾望的,是參加這場遊戲的兩個目的。
主要目的是通關,為了將來有朝一日瓦解整個L-Club。
次要目的,是盡可能救出在這裡被當作有些角色玩弄的可憐人。
而在心理安慰的層面,次要目的顯然更重要一些。
有了「我會救你出去」這個理想的借口,「現在我遵守遊戲規則不得不來虐待你一下」的行為就稍微顯得合理了些。
可現在,遊艇上的三男一女,就是整個島上最後的倖存者。
「小鈴兒,她們在克瑞斯汀的操控下,早都已經不正常了。而且,罪魁禍首不是也跟著陪葬了麼?你就別難過了。」
易霖鈴撇撇嘴,不屑道:「我難過什麼,咱們沒本事救出一百多個人,但最後救出了一個洛拉,救一個不算救麼?咱們都好端端逃出來了,我挺高興的。」
「那你臉色還這麼差。」
「我這叫心有餘悸,而且……我暈船。」她靠著駕駛艙外壁,隨口咕噥道。
韓玉梁蹲下來,輕輕撫摸著她濕漉漉的頭髮,柔聲道:「你啊,無關緊要的事兒裝可憐信手拈來,毫無心理障礙。真心裡不痛快的時候,反倒在這兒逞強。」
「哪有,胡說八道。少廢話,借我抱一會兒,我暈船。」她往前一撲,摟住他的腰,把臉埋進了他的胸口。
他身上只有條濕漉漉的內褲,健碩的胸肌,能清楚地感覺到她五官的起伏。
「小鈴兒,你已經很拚命了。這遊戲我換任何一個搭檔來做,都不可能比你更好。對那樣一個已經徹底扭曲的瘋子,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玩出完美結局。」他斟酌了一下,又道,「你如果抱著那種『我要是能怎麼怎麼樣就好了』的心態,未免太蠢了些。那畢竟不是真正的遊戲,沒有機會讀檔重來。」
「不能SL的破遊戲,強行機械降神進BE的糞作,我玩了這麼一場……還不准我心情不好了麼?」
「准。」感覺到胸前那微不可查的熱流,韓玉梁抱緊了她,「我會陪你到心情變好的時候。」
「小賊。」
「嗯?」
「謝謝你最後去救洛拉。」
他笑了笑,道:「這事兒不該她來道謝麼。」
「一碼歸一碼,這是我的那份。」
「你跟她關係很好?」
易霖鈴在他背後掐了一把,「討厭,別裝傻。你救她之前看我那一眼,真當我沒注意到啊。」
「那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她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做出了極大犧牲讓步一樣,悶聲道:「我保證以後不惦記你的菊花了。」
「本子裡也不寫不畫?」
「喂,你那是要我死。」
按田靜子的觀察,遊艇並沒有沿著來的路線折返,而是駛向了未知的海域。這讓船上的氣氛更加低迷,吃掉那些沒什麼滋味的長保質期食品後,他們就在兩人住最合適的豪華艙房中,度過了平靜又難捱的一夜。
大概是不能聯網調用智能系統的緣故,船上的翻譯器效果不是太好。所幸洛拉大多數時候都一言不發,沉默得像個金髮碧眼的女鬼。
由此聯想到了之前超度地縛靈的香艷場面,脫離了戀愛學園那個令他煩躁而苦悶的環境後,他熟悉的那種濃烈純粹的性慾總算回到了下體。
易霖鈴和洛拉在甲板放風的午後,他在艙房寬敞的床上盡情享受了田靜子美好嬌嫩的肉體。對他早就頗為想念的少女連泳裝都顧不上脫,撥開底襠貪婪地包裹住他,濕潤的內壁一邊糾纏,一邊吸吮出他熟悉的飢渴。
沒有規則和任務,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性癖。
從心靈到肉體都已被他征服的田靜子迸發出這個年紀應有的熱情,一次又一次迎合著他的衝擊。
不是預先編排的台詞,也沒有誰在控制她的呻吟,一切,終於回到了他最習慣也最喜歡的舒適區。
本來還打算等風平浪靜暈船不狠的時候安慰一下小鈴兒,但韓玉梁射完兩發,抱著香汗淋漓的田靜子小憩片刻後,甲板上傳來了洛拉欣喜的叫喊聲。
四人齊聚甲板,遠遠的天邊,終於出現了陸地的輪廓。
沒有經歷過的人可能很難感受到,在一艘不知要去往何處的遊艇上,漂泊於無邊無際的大海中是多麼壓抑的體驗。
看到水天交接處終於出現並非海面的景象,那種慶幸和鬆弛,並不遜色於逃離沉沒島嶼時的劫後餘生。
但欣喜有多大,靠近之後的失望,就有多大。
那邊並不是能讓他們安心的陸地,而是又一座小島。
韓玉梁登到最高處,就能看遍整個島的大致情形。
一座荒蕪人煙的小島。
易霖鈴上到坡頂樹梢觀望一番後,自我安慰道:「看來,這裡起碼不是遊戲的下一個環節,應該用不上我玩無人島物語的經驗。」
「那你荒島求生的遊戲玩得多麼?」
她搖搖頭,「很少玩。我討厭那種竭盡全力搜集資源活下去的遊戲類型。科技讓這個時代富足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這方面我的經驗也不太充足。看來只能指望另外兩位了。」
「那到不至於。」易霖鈴笑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輕便夏日運動裝,略顯遺憾地說,「我之前看過一本四個JK流落荒島的漫畫——《你遭難了嗎》,後來還改編動畫了,裡面的知識很硬核哦,比如妹子給妹子用嘴巴灌腸補充水分……喂,不要露出色迷迷的表情,那是很正派的番,技巧經驗也是很可靠的。我唯一遺憾的,就是忙著逃命制服沒帶出來,不能cos那裡面的角色來求生了……」
更讓躍躍欲試的小鈴兒失望的是,在這個島上求生,遠不需要像那些倒霉的女高中生一樣嘴對屁眼補充淡水來避免消化道感染。
這裡求生的難度,比網紅擺拍視頻高不到哪兒去。
一來,遊艇上有太陽能設備,可以保證一定程度的電力,還有充足的點火手段,和保質期相當長的食品。
二來,洛拉出乎意料地能幹。
不誇張地說,韓玉梁他們三個什麼都不做,那個金髮女郎也能憑一己之力把他們養得白白胖胖等人來救援。
和洛拉比起來,漫畫情節大部分都回憶得不太準確的易霖鈴明顯落後了一截。
她還在回憶怎麼製作陷阱捕鳥的時候,洛拉已經架設好遊艇上的淡水過濾設備,掏完鳥窩叉來魚,還潛水摸出一堆貝類扔石板上烤著,拴好了摩托艇方便大家回去遊艇上睡覺。
以她的估計,只要太陽能發電設備不出問題,就能在這兒一直活下去。
如果韓玉梁的生育能力正常,也許能在島上創造出一個民族。
「不過孩子都是近親結婚的話,後代會提高患遺傳病的幾率。傳到最後總會滅絕的,到時候咱們要開遊艇去附近的島上看能不能抓點土著回來給你的兒女配種。」
韓玉梁已經很習慣易霖鈴獲得充分生理滿足之後異想天開的興奮勁兒,自顧自躺在沙灘上,給她枕著胳膊,看向漸漸顯露在天穹上的繁星。
他根本不擔心回去的問題。
這船是主宰安排的,田靜子是按照主宰的命令在行動,那麼,救援的到來,是遲早的事。
通過克瑞斯汀的坦誠相告,他已經明確認識到了自己的重要性。
玄天訣,很可能是這世界上最後一個能隨時主動無副作用開啟時空通道的手段。
只要世界還在面對大劫難再臨的危機,那些位高權重的人,就絕對不會允許他死。
他相信,就算主宰變卦不準備來接他,克瑞斯汀那幾千幾萬個大腦,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以他的角度,他還更希望來接他的組織是方舟計劃。
因為他有一個問題忘了問克瑞斯汀,打算找機會當面再問一下。
他想知道,克瑞斯汀·瑪琪薩,那個把自己變成了超級濕件,能力極其適合控制一個龐大組織的強化適格者,到底是不是主宰,抑或主宰之一。
但他沒能如願。
4月17日,一艘遠航游輪放下的小艇來到荒島,接到了他們四人。
一上船,田靜子就再次接收到了主宰的信號。
他轉達給韓玉梁的話只有一句。
「恭喜你,下一關再見。」
而他的回應,也很簡短,就是田靜子複述的時候,語氣差了點意思。可能,也和他不當乞丐之後就很少再說起這句話有關。
「肏你娘的大花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