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九日,星期三,中部時間,10:30,阿肯色「閉上你的眼睛,全身放鬆,克拉麗絲……」
文森特神甫的聲音舒緩輕柔,彷彿從遙遠的天邊傳來,又似乎正在腦海深處迴盪。
史達琳躺在神甫辦公室那張躺椅上,果然全身放鬆。她昨天一大早就從休士頓獨自出發。開過上次突遇輪姦幻覺的那家飯店時,全身還悄悄打了個寒顫。她暗下決心,一定要盡快治癒自己的強姦創傷綜合症,從此徹底擺脫那些噩夢。
「現在四週一片昏暗,沒有任何聲息,」
說著,神甫調暗辦公室的燈光,「你覺得自己的身體飄浮起來,很緩慢,很緩慢地飄浮在空中……」
路上她又去了趟高速旁邊的那家「維多利亞秘密」她從不用旅館的洗衣機烘洗內衣,每次出差都要按一天一套準備。現在突然拐到阿肯色,又不知道要待多久,隨身的內衣馬上就要用完,她自然得再買上幾套備用。
一改上回那種帶子極細、布片極小的簡約風格,這次她買了四套蕾絲內衣。
今天早上她穿上白色的那套後才發現,丁字褲在腰間那道一寸寬窄、微微皺褶的蕾絲花邊,與其說是遮擋,還不如說是挑逗,似乎顯得兩瓣臀丘愈發挺翹。
「你感覺到右手有些微微發熱,」
神甫坐在躺椅旁邊,「對,從指尖開始,有些微微發熱……」
昨天下午,史達琳住進離教堂最近的那家旅館。晚飯後,她給娜拉打了個電話,說也許會在阿肯色耽擱兩天。她裝作不經意地問了一句盧。娜拉說盧中午打來電話,明天就回新奧爾良。從娜拉的語氣中,史達琳盧知道一切正常。她暗暗出了口氣。
「熱度慢慢向手掌擴散。你的手掌在微微發熱……你的手腕也感覺到了熱度……」
史達琳向神甫詳細講述了發生在飛機上和飯店裡的兩次輪姦幻覺。神甫聽得非常認真,還不時追問一些細節。沉思片刻,神甫告訴她,對於強姦創傷綜合症,最有效的治療方法,就是不斷分析那些輪姦記憶,直到化解掉所有的負面情緒,各種症狀也就會隨之消失。
不過,神甫歎了口氣,史達琳的情況卻很特殊。她的性格過於堅韌,自我意識成功地把輪姦的記憶變成一個個碎片,壓制在潛意識的深層。普通的心理分析根本就找不到那些記憶碎片,也就更談不上分析和化解。
史達琳臉上掠過一絲失望。神甫接著說,其實感知和意識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身體對外界的感知,經過意識的整理、索引,成為人的記憶。在睡眠或者昏迷中,意識停止了工作,可身體仍然在感知到周圍發生的一切,只不過這些感覺由於缺乏意識的索引,變成了毫無關聯的記憶碎片,平時隱藏在大腦的深處。
這些記憶碎片受到某種外界刺激,會突然被啟動。這樣的經歷其實很常見。
每個人都有過「似曾相識」的幻覺。可是,由於完全沒有經過自我意識的處理,像被輪姦這種帶有強烈負面情緒的記憶碎片,一旦被啟動,就可能中斷自我意識,於是造成栩栩如生的輪姦幻覺。
只有通過催眠,才可能找到和化解那些記憶碎片。深度催眠也許是治療史達琳的輪姦幻覺的唯一辦法。
「你的右手不再發熱,也不再有知覺,你的右手已經融入到空氣中……」
史達琳真的覺得自己的右手消失了。不過,她並沒有任何驚恐。實際上,她反而體會到一種難言的安詳與平和。她的身體繼續緩緩在空中飄蕩。
「你的左腳也在慢慢地消失,和你不再有任何聯繫。你的小腿開始融入空氣。
緩慢地……穩定地……融入空氣……你的大腿慢慢地不再發熱……你現在感覺不到你的大腿……「史達琳呼吸平穩。神甫明白現在進入深度催眠關鍵的階段。他突然發現,只要稍稍挺起身子,他就恰好能從史達琳的襯衣領口看進去。乳罩不過半杯,輕薄淡雅,兩團雪肌陡然隆起。他連忙悄悄挪了下椅子,集中精力進行最後的語言暗示,他可不願辜負女特工的信任。
「告訴我,你最害怕什麼顏色?」
終於成功進入了深度催眠,神甫的聲音忽然一變。他開始通過和史達琳的問答,尋找隱伏在潛意識深處的強姦創傷的蛛絲馬跡。
這也許是他見過的最棘手的病例。
他竭盡全力,希望能幫助這個年輕的女特工。
*** *** *** ***
「史達琳女士,您的情況比我想像的還要複雜。」
神甫坐在辦公桌後面,隱隱有一絲疲憊,「您很難被催眠,您的自我保護意識非常強烈,潛意識中的記憶碎片也非常之多,數量遠遠超出我的想像。而且您的身體對某些記憶碎片也非常敏感。我很難接觸它們。我認為就是它們造成了您的強姦幻覺。」
「文森特神甫,你覺得催眠可能有效麼?」
史達琳努力笑了笑,她有些神不守舍。她還在慢慢地調整和適應。第一次被深度催眠,她醒來後,四肢百骸的感覺都很陌生,好像不是自己的身體。她悄悄動手扭腰,想盡快找回身體和意識的連接。要不是在神甫的辦公室,她說不定會先來一套瑜珈,或者兩記旋風腿。
「其實現在我更有信心了,」
神甫微微一笑,「只要能夠打開那些記憶碎片,消除那些症狀的可能性就非常大。您的意識對身體的控制極強。所以您的強姦幻覺也就格外真實。不過,正因為意識的強大,一旦化解那些記憶碎片,強姦創傷綜合症在您身體上的症狀就應該會徹底消失。」
「是這樣啊,」
史達琳沉吟一下,「您覺得整個治療需要多長時間?」
「現在還不清楚,史達琳女士。不過,我覺得還需要多次像今天這樣的深度催眠。不過,我相信您痊癒的可能性至少在一半以上。」
「那太好了,文森特神甫,」
史達琳的臉色現在開朗了許多,「謝謝您的幫助。時間不是問題,我保證我會很耐心。」
「妙極了。不過,現在我們又有了大麻煩。」
看著史達琳驚訝的眼神,神甫的笑容很溫暖,他指了指牆角的掛鐘,「馬上就要午後一點。史達琳女士,您願意賞光和我一起共進午餐麼?」
*** *** *** ***
八月十九日,星期三,哥倫比亞時間,20:50,喀塔赫納「先生,我已經和胖子羅見了面。」
年輕助手通過高頻加密衛星電話向遠在華盛頓的高官匯報情況,「目前行動一切順利。」
「很好,」
高官看了一眼辦公室窗外忙碌的大廳,「他提出的要求?」
「主要有三條。前兩條和我們預計的一樣:保證他的安全、允許他返回墨西哥。第三條他不要現金補償,」
助手頓了一下,「不過他要地下妓院重新開業,並且要求美國方面的保護。如果可以實現這三條,在他返回墨西哥後,他就會交出所有的錄影帶。」
「第三條先不要答應他,」
高官思忖著,「你覺得他的許諾值得相信嗎?」
「先生,他的態度很強硬。而且,他說為了證明我們的誠意,我們要送給他三個人。」
「三個人?」
高官有些驚訝。
「對,三個他想報復的人:被FBI逮捕的馬裡奧兄弟,和逮捕他們那個女特工。他一再堅持,只有在他得到這三個人後,所有的交易才會全面開始。」
「是這樣,」
比起這三個人的命運,高官還要許多更重要、更頭疼的事情要做,「你覺得送給他這三個人可行麼?」
「雖然有些麻煩,但我認為還能辦得到,」
助手其實早就想好了辦法,他只需要高官點個頭,「FBI對馬裡奧兄弟的看管並不嚴密,可以安排一次越獄,或者在轉移途中的逃脫。那個女特工稍稍有些棘手,她畢竟還是FBI特工。綁架她會造成軒然大波。好在她馬上就會被解職,之後,我們可以安排一次綁架。
那樣影響會小得多。「「好,就這樣辦。注意,一定要小心,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次交易。至少不能在大選前。」
凌晨時分,助手手裡拿著一疊史達琳在FBI的個人內部檔案。那是高官在FBI的朋友剛剛傳真過來的。檔案非常詳細,身高體重,個人經歷,家庭住址,甚至還有每次射擊和格鬥考核的成績。
年輕助手不得不承認,這個表情嚴肅、金髮碧眼的史達琳,的確是個非常出色、大有前途的特工。他盡量不去想像史達琳落入胖子羅手裡後的淒慘命運。畢竟,他和史達琳一樣,都是為了完成任務不惜一切代價的年輕人。他們都有著遠大的理想,充沛的精力。只是,他恰巧站在食物鏈的上端。
為了國家利益,為了保證總統連任,特工史達琳必須被犧牲掉。
他自然不知道,胖子羅要回馬裡奧兄弟的真實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再次輪姦史達琳。被自己親手抓獲的兩個歹徒又一次前後同時插入,史達琳所有的自尊一定會撕得粉碎。作為成人片大亨的胖子羅,自然不會放過慘遭「馬裡奧三明治」時,女特工痛不欲生的面部特寫。
年輕助手不想、也不需要知道這些。
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卡。
胖子羅明天一定很滿意這份小小的禮物。美國政府和墨西哥黑幫的秘密合作,目前為止,一切順利。
*** *** *** ***
八月二十日,星期四,中部時間,01:05,新奧爾良娜拉伏在盧的身上,水蛇一般盡力扭動。
「她怎麼……一個人……去了阿肯色……是不是……你得罪了她?」
娜拉一邊呻吟,一邊問道。雖然開著空調,她依然大汗淋漓。
「不知道,她留了張條子,就走了。」
盧雙手枕在腦後,聽任娜拉在上面折騰。插在肉洞裡的肉棒,不斷地被套弄、擠壓,這丫頭真的很賣力氣呢。
「你就對她幹了那些?」
她按著盧的胸膛,屁股開始繞著肉棒轉圈,「那麼好的機會,我才不信!」
「嗯……」
盧舒服地哼了一聲,「你自己問她嘛。」
「哼!一提到她,你的傢伙就大了一號!」
娜拉停下動作,喘著氣,享受下身那種美妙的充實。
「一說她,你那裡不也緊了很多?」
盧捏住一粒乳頭。硬得像個堅果。在手指間夾弄。揉搓。
「大灰狼,你就說說嘛……」
乳頭的刺激,讓娜拉挺直身子,下面用力夾緊肉棒,繼續扭著屁股。
「你去問她好了……讓她自己說出來,豈不是更刺激?」
盧的氣息也越來越重。
「她才不會說呢!」
娜拉不滿地盯了男友一樣,「她……她害羞得……像、像個……小處女……乾脆你還是再說說……拍、拍照的時候……怎麼……怎麼玩、玩她的屁眼兒的吧……」
在盧生動的描述中,娜拉閉上眼睛,扭動的速度卻越來越快,終於喊著「上帝呀」又一次達到高潮……
許久之後,精疲力竭、睡意朦朧的娜拉,枕在盧的胸口輕輕問道:「你真的沒找來兩個黑鬼一起玩她?」
盧沒有吱聲。他早已睡熟。
「反正她自己遲早會告訴我……」
娜拉歎著氣,右手捏住軟綿綿的肉棒,也迅速進入了夢鄉。
*** *** *** ***
八月二十日,星期四,中部時間,20:45,阿肯色史達琳一個人坐在吧檯的一角,手邊是今晚第二杯「亞歷山大」她喜歡可哥的淡淡苦澀。今天晚上閒來無事,她索性跑到旅館附近的酒吧來喝上一杯。
這兩天來,史達琳已經進行了三次催眠治療。神甫的治療方法很簡單,先將她深度催眠,再用問答的方式,讓她努力回憶那些被自我意識遮罩掉的輪姦記憶。
她也許能回憶出一段完整的故事,也許不過隻言片語。神甫忠實記錄下那些記憶碎片,然後喚醒史達琳,共同分析那些記憶碎片,並進行適當的解釋和疏導。
和強姦有關的記憶碎片一旦經過分析,就會釋放掉其中的負面壓力,並成為自我意識的一部分。即便今後史達琳又遇到「三明治」這樣的外界刺激,也不會再出現她被馬裡奧兄弟同時輪姦的逼真幻覺。
不過,這樣的治療也讓史達琳身心俱疲。不要說每次被催眠後,總要花上半個小時,身體的異樣才會消失。更加要命的是,她的身體記憶能力非常發達,被神甫發現的那些輪姦記憶碎片,一條條都是如此生動,簡直就是一流的色情文學。
聽著神甫閱讀自己親口說出的描述,史達琳通常又羞又惱,偶爾會氣得嬌軀亂顫。
好在神甫是個布道高手,一點也不在意那些赤裸裸的描述。他循循善誘,時而安慰,時而解勸,總能很快就讓史達琳平靜下來。一旦釋放了其中的羞辱、憤怒造成的壓力,神甫告訴史達琳,那些記憶碎片也就順利地經過了自我意識的處理,將來再也不會突然跑出來搗亂。
「小姐,這個位子有人麼?」
一個低沉的男中音。
「我想沒有。」
史達琳忍不住要笑。這個高個子已經注意了她很久。出於職業習慣,她也早就對他進行了分析。三十八到四十二歲,已婚,家境不錯,身體健康,每週定期運動,很自信,也許是個大公司的高級白領。
倒是一個艷遇的絕佳物件。
其實,她獨自在酒吧流連,又何嘗不是在等待一次不期而遇的艷情?
實際上,週二早晨離開盧後,史達琳就決定開始新的生活。她想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吸引男人。除了盧,是不是還有別的男人也急著想把她弄上床。她倒不是在和盧賭氣——她當然還掛念盧,甚至還有點嫉妒娜拉——她只是要證明給自己看,連遭橫逆之後,特工史達琳不僅還有女人味兒,而且也能在男女關係中進退自如。
甚至一時興起,還可以玩弄男人於股掌之間。
「我叫薩姆。」
「克拉麗絲。」
史達琳微微一笑。
薩姆主導了整個交談。他的聲音裡有種不容置疑的自信,也許是個手下有幾十號人馬的部門經理。不過,他的這種主動一點也不讓人反感。他可真是個情場的老手呢。
「如果您喜歡」亞歷山大「,那您真該試試」高潮迭起「。這兒的招牌雞尾酒。名字粗俗,可味道棒極了。怎麼樣,來一杯,我請客!」
四十分鐘後,史達琳的手邊已經換成了「藍色風笛」酒吧的第三種看家雞尾酒。她被薩姆的笑話逗得哈哈大笑,可她一直不怎麼主動說話。四杯不同雞尾酒下去,她的身體已經有些輕飄飄的,耳邊還隱約傳來悠揚的笛聲……
And as we wind on down the roadOur shadows taller than our souls歌聲似乎耳熟,她卻記不起名字。當然,她更不會知道讓她心醉的笛聲,其實並不是風笛。她也不需要知道。能輕輕地跟著哼上兩句,她就很快樂了。
她現在非常放鬆,似乎忘記了所有的煩惱。
「克拉麗絲,去我那兒喝杯咖啡?」
薩姆衝著她迷人地微笑。這樣的場合,「喝咖啡」只能意味著上床。
「我明天還有事……」
一貫的推辭剛剛脫口而出,史達琳就有些後悔,語氣是不是太堅決了些?
「冰鎮Espresso加黑標,」
好在薩姆一點也不失望,繼續對她放電,「那可是我的絕活。我保證你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雖然只是個遊戲,可想起隨後可能發生的一切,史達琳還是不由得心跳加速。
男人現在兩眼冒火,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去。這樣的色鬼一定經驗豐富,床上花樣百出,可能還真的不容易對付呢。
到時候,自己真的有信心把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今晚只是個「鉤男」遊戲,吊吊男人胃口,然後見好就收。她還沒做好和男人上床的準備。就怕到時候萬一剎不了車,糊里糊塗被男人真刀真槍魚肉一番……
是不是應該換個容易點的對手?
「我家不遠,而且十分安靜。」
經驗豐富的薩姆,自然看出了史達琳的猶豫。
如果現在退縮,史達琳覺得,今晚就是一個大挫敗。剛剛開始恢復的自信就會再次動搖,「新的生活」也自然變成了一句空話。
真見鬼!她深深吸了口氣。就算去了這個色鬼的家裡,她也隨時可以喊停。
這樣的男人,她赤手空拳就可以獨自對付三個呢。再說,陰莖硬梆梆的男人,反應也要慢上好幾拍呢。
「聽起來真不錯,」
她終於莞爾一笑,故意盯著薩姆無名指上的婚戒,「讓我想想看……」
「她今晚不在家,」
薩姆面無愧色,「實際上,她一整夜都不會回來。」
二十分鐘後,坐在燈光昏暗的客廳,耳邊的薩克斯舒緩而又遙遠。Espresso混合威士卡的味道雖然奇怪,但還不錯。史達琳頭暈的厲害,沒發現男人的左手已經不知不覺搭上她的肩膀,兩個人緊緊靠在一起,儼然耳鬢廝磨的情侶。
「味道不錯,有名字麼?」
史達琳輕輕啜了一口。
「當然有啦,」
男人幾乎貼在史達琳的臉上,「就叫」吞食精液「!」
「真難聽……」
史達琳身子一側,滾燙的咖啡杯舉在兩人之間,男人只好訕訕鬆開她的肩膀。這樣的小遊戲已經連續上演了幾回,每次男人想湊上來,都被她輕輕化解掉。史達琳暗自得意,擺佈男人好像並不很難嘛。她決心再挑逗他一下。
「」吞食精液「?」
她又喝了一小口,細細品著滋味,眼波流轉,衝著男人微微一笑,「味道一點也不像呢……」
「當然不如真正的精液香甜啦,」
男人一邊淫笑,一邊輕輕撫摸史達琳的手臂,「用不用我弄點新鮮的進去,幫你提提味道?保證滴滴香濃——」
這樣露骨的穢語,史達琳原本會生氣,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前卻突然閃過盧的英俊面孔。溫和的笑容,寬闊的胸膛,靈巧的手指,還有他的肉棒。割去包皮的肉棒,稜角分明,挺拔雄壯,盧的精液也是又稠又燙,好像永遠也射不完,幾乎要把她淹沒……
見史達琳沉吟不語,男人哪會錯過這個機會,悄悄湊上來,沒容她反應,便堵住了她的嘴巴。史達琳一驚,貝齒已被男人的舌頭頂開。他是個接吻高手,溫柔而又熱烈地舔弄她的牙齒、上顎,纏攪她的舌頭,再把她的舌頭吸進自己的嘴巴。
史達琳繃緊的身子漸漸鬆弛下來,斜靠在沙發一角。
男人的右手探進她的西裝套裙,在大腿內側來回撫摸。
史達琳想要冷靜下來,這不過是個沒有結果的遊戲,自己怎能這樣輕易興奮起來?可惜,她的舌頭卻把持不住,不由自主地和男人的舌頭翻捲在一處,不僅在男人嘴裡探索了一番,甚至還把男人肥大的舌頭吸進自己嘴裡,反覆吸弄,仔細品嚐。一個令人窒息的長長濕吻之後,她髮梢凌亂,嬌喘吁吁。
薩姆根本不容她喘息,接連親吻她的面頰、後頸和鎖骨,嘴巴趁機一路拱開襯衣,滑進胸口。舌頭在柔軟的乳房上來回舔弄兩圈,用力向下一頂,藉著乳房的彈性猛然鑽進乳罩下面。牙齒咬住乳罩上沿,輕輕一拉,挺拔的乳房已經跳了出來。
精緻的乳頭還在顫動,便被男人貪婪地一口吞下去。嘴唇嘬住乳頭,用力一吸,乳頭上強烈的刺激,頓時讓史達琳骨酥體軟,鼻孔裡含糊的抗議也變成了銷魂的呻吟。乳頭被吸得堅硬,男人鬆開嘴巴,舌尖捲住乳頭,來回地撥弄。
見史達琳被弄得忘情,男人悄悄拉開套裙的拉煉,抓住裙腰緩緩往下拉。裙腰幾乎要褪到屁股上,史達琳才發覺,正在按住裙子,男人卻輕輕咬住乳頭,用牙齒來回碾磨。又疼又癢的巨大電流,讓史達琳魂飛魄散,手指一鬆,窄裙已經整個褪到小腿上。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史達琳完全失去了控制。
「真是性感的小屁股!」
感歎了一句,男人跪在沙發前,拉開史達琳的雙腳,來回摸了兩把裹著絲襪的小腿,舌頭順著大腿內側往上舔。所到之處,細嫩的肌膚就隨之輕輕抽動。實際上,史達琳的整個身子都在輕輕抽動。
熱乎乎的舌頭,隔著輕薄的蕾絲,終於舔在肉唇上時,史達琳從鼻腔裡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男人得意地微笑著,窄窄的蕾絲已經被口水和淫液浸透,他咬住蕾絲輕輕往下拉,丁字褲掛在長筒絲襪的上沿,精緻的肉唇噙滿了亮晶晶的愛液。
看起來味道好極了。
今天晚上他一定要多干幾次。
他知道怎麼讓女孩子服服帖帖。先給她個高潮,再矜持的女人,也會忘掉一切,像條發騷的母狗,撅起屁股幾個洞洞讓他輪流插爆。
舌尖舔了一下肉唇,史達琳不由得大腿用力,夾住他的腦袋。男人嘴唇壓住陰蒂,「哧溜哧溜」吸乾所有愛液時,史達琳觸電一般,屁股欲拒還迎,來回扭動中還不時的抽搐兩下。
男人知道,自己已經吃定了這個小妞兒,她馬上就會到達一次小小的高潮。
他也知道此時此刻慾火衷燒的小妞兒,最需要什麼。他捲起又肥又長的舌頭,對準濕滑的肉洞,猛然頂了進去,然後搖著腦袋,做起前後抽插的動作。
作為一個床上高手,他明白舌頭雖然不夠粗長,可小妞兒也在爆發的邊緣,此時只要在肉洞入口再施加一點兒刺激,就足以把她送上一次難忘的高潮了。
接下來,就看他怎麼盡情發洩了。
這個嬌滴滴的金髮小妞兒……
她的大腿緊緊夾住他的腦袋,手指也插進他的頭髮,她的高潮馬上就來……
咦?男人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難道這小妞兒的高潮如此強烈?
他的腦袋怎麼好像也被按住,埋在史達琳兩條大腿之間,動彈不得?
「對不起,薩姆,我不想繼續下去。」
史達琳的聲音意外地平靜。
「寶貝兒,怎麼了?」
男人從史達琳腿間拔出腦袋,大口喘氣,非常詫異。
「對不起,我突然覺得不舒服,我想我該回去了。」
史達琳的表情居然很冷靜,一點兒也沒有剛才幾乎高潮的樣子,嘴角甚至還有一絲微笑。
「寶貝兒,我會讓你一輩子也忘不了的。」
男人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到嘴的肥肉無論如何也不願再吐出去。一邊說,他的嘴巴就一邊硬往前湊。
「薩姆,別這樣。」
史達琳語氣變得冰冷。
「嗨,克拉麗絲,怎麼了?」
男人聽話地站起來,滿臉的疑惑。
「真對不起,今天我不行。」
史達琳撿起滑到腳踝的丁字褲,也要起身。
男人突然騰出一股殺氣,對著她狠狠一記耳光。史達琳毫無防備,尖叫一聲,重重跌回沙發。
「臭婊子,你爽過了就想走!今天讓你嘗嘗厲害。想耍老子——」
說著,他揚起巴掌,對準史達琳光溜溜的屁股就抽下去。
然後,他驚異地發現,自己居然向後飛出去,狼狽地摔在地毯上。頭暈眼花,四肢無力,好容易才爬起來,一抬頭,還光著屁股的小妞兒正站在面前,接著眼前又是白乎乎的一閃,他再次飛了出去。
「操死你!」
地上滾了幾滾,看到滿手的血,他才明白被一腳踢中了下巴。
這個該死的婊子,居然敢動手!薩姆掙扎著要起來,他要狠狠地教訓她。
撐著地的右手被抓住,手指被掰開,拇指被用力一擰,他還沒感覺到疼痛,手臂就被反向扭住,再重重地壓在後背上。他根本動彈不得。
「臭婊子——」
他又喊了一句。這是整個晚上,他最後悔的一句話。史達琳騰出左手,摸到他的腿間,捉住肉袋就是用力一捏。
男人整整花了十五秒鐘,才重新恢復了視力。淚光模糊之中,史達琳在他面前緩緩穿上窄裙。這個原本應該性感無比的動作,現在只讓他渾身顫抖。他不明白自己這樣的壯漢,為什麼在這個臭婊子光著屁股的時候,也根本不是對手。
「記住,」
史達琳蹲在他的身邊,嚇得他眨著眼睛直往後躲。史達琳輕聲說道,「記住,當一個女孩子說」不「的時候,她就是要你停下來。要記得尊敬女性。」
「對了,」
已經走到門口的史達琳又扭回頭,「以後別再背著老婆,在外面沾花惹草!」
*** *** *** ***
回到旅館,史達琳在浴缸裡足足泡了一個小時。她既得意,又有一絲後怕。
她對男人還有吸引力,也能男人跪倒在自己的裙間。不過,她差一點就失去了控制,被那個色鬼得逞。好在她懸崖勒馬,最後關頭沒讓情慾淹沒自己的理智。
色鬼的舌頭在她的肉洞裡進進出出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休士頓的那個啞巴小黑孩,想起了自己慘遭的舌奸。種種屈辱和憤怒沖上心頭,所有的慾火頓時被一掃而空。
然而,被喚起情慾的身體,還未得到真正的發洩。現在泡在溫水中,又一點點開始躁動起來。
她又想起了盧。
那個該死的大帥哥!
唉,如果剛才趴在自己腿間的是盧,如果是他,而不是那個什麼薩姆,在舔食自己的下身,她還會想起骯髒瘦小、令人作嘔的小黑孩麼?
盧的舌頭一定很溫柔,很舒服,會把她弄得欲仙欲死。
割去包皮的肉棒,套弄得又粗又硬後,含在嘴裡,又會是什麼滋味?
其實,如果不是盧,她就不會和自己賭氣,去證明什麼離開了盧,一樣還有性愛,她也不會在酒吧裡隨便搭上個色迷迷的陌生男人,跟他回家,去喝什麼「咖啡」其實,早在和男人舌吻時,她的腦子裡就全是盧的影子。
整個晚上,盧好像無處不在。
難道她真迷上了這個大帥哥?
真的再也離不開他?
「見鬼!」
輕輕罵了一聲,史達琳順手拿過噴頭,調成最強水柱,在浴缸裡蜷起身子,噴頭對準小腹底端,水量開到最大,讓股間又酸又癢的感覺把自己完全淹沒……
*** *** *** ***
八月二十日,星期五,中部時間,09:40,阿肯色「史達琳女士,您確信自己只被輪姦過那一次?」
今天的治療開始得很早,神甫已經喚醒了史達琳,現在一臉的困惑。
「嗯……」
史達琳咬著嘴唇,盡力克服催眠帶來的種種不適,「就在上個週日,有人也許趁我昏迷的時候……」
「上個週日?……那人有什麼身體特徵?」
神甫皺著眉頭。
「我不清楚,」
即使面對的是神甫,史達琳也有些困窘,「應該是個成年的黑人,很健壯……或者,還有一個黑人小男孩……」
「天呀,」
神甫睜大了眼睛,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清了一下嗓子,「我剛才發現了一段非常奇怪的碎片。很明顯,這是一次強姦,可您身體的記憶跟漢茲農莊的輪姦完全不同。根據您的描述,那應該是一個人。雖然那個人的形象非常模糊,但他的身材應該比較矮小,倒和您說的那個小黑孩符合。」
「不過,他不應該是個黑人,」
神甫翻閱著他的筆記,「您提到了一些詞,比如」糞便的惡臭「。這也許意味著您進行了肛交,可這和您對漢茲農產中肛交的描述非常不同。還有,根據您的形容,那個人的身體特徵,好像同時具備」肥胖「、」矮小「和」巨大「。實際上,您用的最多的詞,就是」矮小「。」
兩個人又在困惑中討論了將近半個小時。他們列舉了一切和「矮小」與「肥胖」相關的詞,卻毫無收穫。十分鐘後神甫要去幫教徒做告解,他在做最後的嘗試,「粗短、駝子、挫子、侏儒……」
「侏儒……」
史達琳突然瞪大了眼睛,彷彿被閃電擊中。
在那一瞬間,沉睡的身體記憶被喚醒,她奇跡般地想起了那些可怕的片段,那些根本不為意識所知的記憶。她的身體忠實記錄了那次凌辱。下身曾被肉棒侵犯,肛門也一直被手指玩弄,舌尖上還留著肉棒爆發時跳動的觸覺,醜陋的侏儒居然射在她的嘴裡……
一條條令人作嘔的受辱細節,迅速把史達琳淹沒。
讓她目瞪口呆,讓她淚流滿面。
她似乎還聞到一股惡臭,天呀,那是臭烘烘的肛門壓在她的臉上,對著她的嘴唇和鼻尖不停地蹭弄……
史達琳終於再也無法承受,她雙手掩面,全身都在劇烈顫抖。她的身體從來沒有這麼污穢不堪。
「對不起,克拉麗絲,」
神甫按著她的肩頭,輕聲撫慰,「好了,一切都過去了。沒事了。」
「沒有過去,」
史達琳抬起頭,淚光中透出一股殺氣,「我決不會放過這個雜種!」
「當然了,克拉麗絲,」
神甫遞給她一盒紙巾,「無心悔改的罪人必然受到上帝的嚴懲。您是個出色的特工,我相信您一定會把那個侏儒繩之於法。」
「謝謝您,神甫。」
神甫彷彿有種魔力,史達琳很快便冷靜下來。她抹去淚珠兒,不好意思地衝著神甫笑了笑。
「我現在去做告解。如果有事,我就在上面大廳左邊的告解室裡。史達琳女士,您要相信,上帝會賜予你力量。罪犯並不能永遠逃避裁判。」
十分鐘後,皮膚上好像仍然沾滿了髒東西,史達琳全身刺癢難忍。她走出神甫的辦公室,爬上陰森的樓梯,一個人坐在布道大廳裡沉思。
誰是那個該死的侏儒?
強姦又發生在什麼時候?
這次受辱應該在漢茲農莊之後。可自己右腳骨折之後,哪裡遇到過什麼侏儒?
空曠的大廳裡響起一串腳步聲。一個少婦帶著一個小男孩徑直走到前面,少婦讓小男孩坐在長椅上,自己跪在聖壇前默默祈禱。那小男孩不過四、五歲,坐在那裡,兩條腿在空中不停地踢騰。
看著小男孩,一個驚人的念頭突然閃出來。史達琳的心跳幾乎停止。
難道是……
她一下站起來。
對,只能是這樣。一個坐著的侏儒。一個喜歡玩弄別人肛門的侏儒。
汽車旅館裡一直坐著的前台老頭兒!
對,那家汽車旅館的名字就是「後門旅館」史達琳猛然想起那天醒來後,自己全身都不舒服。天呀,那種頭疼,一定是吸入了大量乙醚。
她還想起來,自己離開是,前台老頭兒臉上的那種奇怪的微笑。
她怒火沖天,牙齒咬得「咯吱」作響,胸口也在劇烈起伏。
「史達琳小姐,您沒事吧?」
一位修女擔心地問道。
「哦,我沒事,謝謝您,」
史達琳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請您轉告文森特神甫,我有急事要去小石城市區。下午的會面暫時取消。還有,我非常感激他,他也許幫助FBI破獲一個非常重要的案子。」
史達琳駕車向著市中心飛馳。一路上她即緊張,又興奮,完全忘掉了找個地方好好洗澡的打算。
她簡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可她又從心底渴望那個大膽的推測是真實的。
一個老奸巨猾、不動聲色的侏儒。一個特別喜歡肛交的侏儒。
年齡、身材、性格以及性偏好,都與頂頭上司克勞福德當初做過的罪犯特徵分析完全符合。
直覺告訴她,這個侏儒,就是那個侏儒。
那個FBI追捕多年的侏儒。
*** *** *** ***
八月二十一日,星期五,東部時間,15:10,華盛頓FBI副局長看完手中的報告,怒氣沖沖地撥通了電話。
「什麼叫公眾形象!這樣嚴重的犯罪,還顧及什麼公眾形象!她破壞了局裡最基本的信條!知法犯法,罪不可赦!我不管她是誰的紅人,這件事你馬上就給我辦!不僅要解職,還一定要送她上法庭!」
掛上電話,被臭罵了一通的下屬輕輕笑起來。這正是他需要的結果。
所有的檔都會以最快的速度辦妥。週一下午四點,特工史達琳就會被正式解職。一個星期內,縣檢察官就能準備好材料,對她提出公訴。
然後呢?
她不過龐大官僚機構的又一個犧牲品而已。
此後的命運,還有誰會關心?
*** *** *** ***
八月二十一日,星期五,中部時間,14:15,阿肯色幾乎同時,FBI阿肯色分局,史達琳撥通了頂頭上司克勞福德的電話。
「克拉麗絲,你還在進行調查!而且還使用地方分局的內部線路!」
老頭兒非常生氣,「要說多少次你才會明白,你這是在拿自己的前途賭博!」
史達琳毫不在意,安安靜靜等老頭兒數落完。她知道下面的消息,會讓老頭兒忘掉一切她的不是。
「什麼?這是真的?」
老頭兒果然驚呆了。
「我在小石城分局核對過檔案,他完全符合我們完成的罪犯特徵分析。更重要的是,我派一名特工拿了幾張照片裝做找人,他在照片上留下的指紋剛剛傳真回來,和以前的犯罪現場收集的指紋完全相符。」
「是這樣……」
克勞福德沉吟一下,史達琳的確是他最能幹的部下,「我馬上就飛小石城。在分局匯合後,再商量行動方案。立即對他開始二十四小時監控,決不能讓他再次逃脫!」
「監控已經開始,前方特工剛剛報告情況一切正常。」
「克拉麗絲,幹得好!」
見多識廣的克勞福德,居然也有些激動。一條漏網多年、他一直苦苦追蹤的大魚,就要被捉住了。
*** *** *** ***
八月二十三日,星期六,中部時間,14:15,阿肯色緊靠6號縣級公路的後門旅館,只有孤零零的一排平房,四周空曠,視野開闊,毫無隱蔽之處。
一輛向南行駛的藍色佳美,突然拐下公路,停進旅館前空蕩蕩的停車場。車門打開,邁出一條筆直的小腿,亮灰色的透明絲襪下面,腳踝顯得格外纖細。窄裙齊膝,兩側開衩露出一半大腿,臀部收緊,剪裁得極為妥貼。上身一件無袖收腰襯衣,上面兩個扣子鬆開,領子下面隱隱露出一絲乳溝。
戴著墨鏡的年輕姑娘,手裡拎著一個小巧的手袋。在中跟皮鞋裡站穩後,她抬頭盯了一眼「BACKDOOR」的招牌,嘴角現出一絲無法形容的微笑。
她快步走進旅館。一個老頭兒正趴在前台打瞌睡,白髮茅草一樣凌亂。
「請問還有房間嗎?」
姑娘在前台站定。
「哦,還有呀——」
老頭兒抬起頭,藉著扣眼屎的機會,他狠狠盯了一眼對面鏡子中那姑娘的背影。她的身材很好,裙子又緊貼在身上,兩瓣小屁股又圓又翹,就連股溝的輪廓都隱約可見。
一望之下,老頭兒就斷定,這小妞兒全身上下沒藏任何東西。
不管對方是男是女,第一眼先查看是不是身上藏了手槍刀子,已經成了老頭兒多年的習慣。這麼險惡的世道,就算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兒,也不得不小心翼翼。
要在以前,他還會覺得小妞兒光著屁股沒穿內褲。不過,前不久他剛知道,現在有種只有幾根細繩的小褲衩,從外面同樣看不出任何痕跡。
說不定這小妞兒,也穿了一條呢。
「真巧,又碰到了您。」
那姑娘打斷了老頭兒的胡思亂想。
「您還記得我嗎?半個月前我剛來過,」
說著,姑娘把墨鏡推上額頭,一雙碧藍的眼睛笑意盈盈,「我又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