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映殘陽 第06章

  成懷恩一邊讓紅杏吸吮,一邊依照所學秘法,收攏腹內熱氣。齊成玉所講的許多名詞他都不懂,為避免那個清客真的以師傅自居,致成擎肘之患。成懷恩先把那些話硬背下來,然後暗中從阮方所在的御藥房請人分開講解。

  肉芽漸漸發脹,彷彿在溫柔的嘴唇間悄然生長。成懷恩盯著紅杏肥美的腰臀,勃發的性慾混著心底的隱痛和希望,臉上似悲似喜。

  紅杏已由陳蕪贖身,並且交待她不許踏出院門一步,更不許對任何人說起此間之事。這等於是變相監禁,但這個太監權高勢重,她不過是個命若漂萍的青樓女子,只好強顏歡笑,小心奉迎。

  相對於兩個時辰不停的吸吮來說,紅杏更害怕成懷恩的手指。那個小太監似乎對她的身體很有興趣,每每讓自己跨坐在他的胸腹上,趴在胯間吸吮。他則抱著自己的圓臀玩弄,對任何一個細小的隱秘部位都不放過。每當聽到身後粗重的呼吸聲,紅杏就心肝暗顫,生怕這個年齡只有自己一半的小孩子幹出什麼事來。

  成懷恩的心思並不盡放在紅杏身上,甚至並不完全放在陽具重生的念頭上。

  面前這具成熟的女性肉體常常使他發怔,這種似曾相識的白嫩,會使他想起母親、姐姐還有菊清……甚至榮妃。

  每次從記憶與幻想中掙扎出來之後,他的動作就變得更加粗暴。看到紅杏忍痛媚笑的表情,成懷恩有一種莫名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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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的時間匆匆過去,成懷恩自午後便足不出戶,一個人坐在堂中靜靜等候消息。這是他特意給紅杏挑選的院落,又深又暗,服侍的只有三四個剛入京城的小太監。

  微弱的陽光從窗中穿過,漸漸傾斜。成懷恩整整坐了四個時辰,面上依然平靜如常。

  子時三刻,遠處傳來馬蹄聲,接著一行人趕著大車奔入院內。片刻之後,王鎮抱著一團用毛毯包裹的物體衝進堂中,不作聲地放在榻上,動作又輕又柔,彷彿怕弄碎了懷裡的稀世奇珍一般。然後把腰間的一個皮囊重重扔在地上,袋口溢出血跡。不用問,肯定是某人的頭顱。

  「來了幾個人?」

  這兩天齊成玉又製成兩種丹藥,消除了成懷恩多日憂慮——鬍鬚不再生長,聲音也變得清亮尖銳。但此刻他的聲音卻是又乾又硬。

  「梁永,還有我手下三個人。」

  成懷恩提高聲音,叫進四人,起身施禮道:「有勞各位,請坐。」

  然後親手給各人奉上清茶。

  梁永連忙雙手接過,樂得眉開眼笑,幾日的辛勞頓時不翼而飛。

  成懷恩等四人喝過茶,略等片刻,淡淡說:「阮二哥,你回去吧。」

  梁永四人聞言心中疑惑,不由抬頭看了成懷恩一眼。

  王鎮心下暗歎,梁永乃是成懷恩的心腹,對他一向忠心耿耿,與自己的交情也不錯,但此事確實非同小可……他抱了抱拳,一言不發地站起身來。

  齊成玉的藥確實不錯,沒有任何掙扎,梁永等人便屍橫就地。成懷恩再一人補上一刀,這才抱起毛毯。

  毯中的肉體彷彿失去了生命,輕飄飄毫無份量。還不及裡面包裹的鐵鏈沉重。

  成懷恩把她小心地放在內室厚厚的軟錦上,然後取來毛巾和溫水,再慢慢解開毛毯。

  阮瀅臉龐上毫無血色,雙目緊閉,呼吸輕微,顯然是陷入深度昏迷。成懷恩細細擦去她面上的塵土,露出姐姐秀美的本色。雖然面色發青,但細白的肌膚和精緻的五官仍然是草原上那只驕傲的鳳凰。柔頸中還帶著冰冷的鐵箍,此時無法取下,成懷恩只好撕塊軟布纏在上面。胸前的乳房較他記憶中大了許多,帶著幾道深深的抓痕,其中一隻乳頭又紅又腫。腿間的陰毛被人扯得稀稀落落,臀腹上沾滿污漬。她的下身比經過多年青樓生涯的紅杏更為不堪,花瓣翻捲在外,無法合攏。秘穴高高腫起,不但淌著白色的黏液,還沾著大量草屑樹皮。不僅如此,連菊肛也被異物多次進入,色澤黯淡。

  這那裡像是不滿二十歲正值芳齡的青春女子?成懷恩輕輕擦拭著阮瀅傷痕纍纍的身體,心底隱隱作痛。待清除完灰土污物草屑樹皮諸物,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他緊張數日,此時精神鬆懈,便偎在姐姐身邊沉沉睡去。

  很多年沒有睡得這麼香甜,他似乎又回到無憂無慮的童年,在長草間盡情嬉戲。姐姐遞給他一隻紅嘴翠羽的小鳥,自己趁姐姐不注意,好奇地拔下小鳥的羽毛。小鳥吱吱亂叫,他怕驚動姐姐,趕緊把小鳥捂在手心,但它的叫聲卻從指縫中傳出,聲音越來越大,漸漸變成巨響……

  成懷恩猛然睜眼,床側空無一人,連毛毯也不知去向。他心頭一緊,分不清昨夜給姐姐擦洗身體究竟是真是幻。房外傳來陣陣響動,成懷恩推門看去,心頭一喜。

  姐姐身披毛毯,正背對著他蹲在地上,揮動腕上的鐵鏈拚命砸著什麼東西。

  她神情專注,連有人接近都未曾發覺。

  成懷恩走到她身後,剛剛站定,臉上就濺上幾點冰冷的碎肉。他看清面前的情況,沉默一會兒,低聲說:「姐姐……」

  阮瀅身體僵了一下,腕上的鐵環又重重落了下去。

  成懷恩抱住姐姐的肩頭,才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面。混著稀爛的血肉,慘烈萬分。

  成懷恩怕姐姐過於傷痛,連忙把那個被砸得面目全非的頭顱踢到一旁,攙起阮瀅孱弱的身體,把她帶到內室。

  阮瀅一動不動,任成懷恩洗淨臉上的血污,姐弟倆四目交投,陷入哀痛的沉默。

  良久,成懷恩輕聲說:「姐姐,你怎麼會……」

  阮瀅眼中火焰一跳,半晌才淡淡說:「到了這裡,過去的事不用再提。小安,你呢?怎麼會在這裡?」

  成懷恩知道姐姐不願提及往事,便把自己這五年的經歷一一細述。他本來沉默寡言,此時為分散姐姐的傷心,故意說得口沫橫飛,未了又喜氣洋洋的說:「……誰知天無絕人之路,我遇到一個叫齊成玉的傢伙,他有秘術可令我男根復生──姐姐,我們阮家命不該絕!」

  縱使阮瀅歷經滄海,聽到被屠滅的家族復興有望,也是喜形於色,頓時忘了自己的傷痛,細細追問。聽說需要五萬個時辰,不禁驚道:「這麼久?」

  成懷恩對姐姐無需隱瞞,冷笑一聲說:「齊成玉曾說,如果有后妃、公主助之,只需三分之一的時間──哼!齊主滅我部落,辱我親人,我阮安定要加倍還之!」

  阮瀅眼睛一閃,點了點頭,「自當如此。但你可要千萬小心,家族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一定要留下後代!」

  成懷恩說得口響,其實也知道自己只是齊帝手下一個小卒,乾脆硬著頭皮說兩句大話,逗姐姐開心。至於今後能不能子孫綿延,重振家族,現在根本還談不上。

  天已過午,成懷恩命人收拾了堂內的頭顱、死屍,除去姐姐身上的鐵環,叫來紅杏伺候更衣,又備了飯菜。

  紅杏開始以為阮瀅是成懷恩找來的又一個女子,看到她身上的傷痕嚇了一跳,心驚膽戰。

  阮瀅穿戴整齊,雖然脂粉未施,面色蒼白,但秀眉飛揚,挺鼻細口,迥異於中原女子,連紅杏也暗暗喝采。

  阮瀅被赤裸著鎖在柴房將近一年,任洪府下人蹂躪,僅有一襲破氈避寒,此時重著輕裘,又見到弟弟,百感交集,心口象被厚厚的棉絮堵住,食不下嚥。成懷恩心無掛礙,放懷吃喝,不多時便睡意湧來,大大的打了呵欠。

  「困了?在這兒睡吧,讓姐姐好好看看你。」

  成懷恩露出孩子氣,和衣跳到榻上,躺在阮瀅身邊。

  溫柔的手指輕輕合上他的雙眼,接著耳邊響起幼年時聽過的歌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