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映殘陽 第07章

  正睡得香甜,成懷恩突然覺得一絲異樣,他身體只微微一動,立即屏住呼吸。

  一張溫暖的小嘴正在自己胯下輕柔的舔舐,滑膩的香舌刮在新肉上,傳來陣陣酥麻。細小的肉丁比昨日又大了許多,隨著心跳鼓脹不已。成懷恩沒有想到紅杏這麼賣力,挺起腰身,讓她親得方便一些,以示獎賞。那張小嘴受到鼓舞,唇瓣張開含住整個他下腹,舌尖從會陰直到小腹,用力上下划動。

  成懷恩默運心訣,配合唇舌動作,將體內的熱氣收到腹下聚成一團,向斷口處送去。

  一聲輕響,成懷恩只覺腹下一鬆,似乎有什麼東西從體內漏了出來。他連忙睜眼,拽起紅杏的頭髮──「姐姐!」

  阮瀅卻直直盯著他的腹下。剛才她正用力吸吮,不防肉丁根部猛然突起一團,阮瀅嘴內多了個事物,也嚇了一跳,生怕傷了弟弟。

  成懷恩腦中一片空白,半晌才艱難地爬起來,不理會自己的隱睪從體內落出,也不理會阮瀅的目光,搖搖晃晃地走到隔壁。片刻後隔壁響起一陣拳打腳踢的毆擊聲,夾著紅杏的驚呼痛叫。

  紅杏口鼻出血,聲嘶力竭地哭喊著:「大爺大爺,饒了奴婢吧……」

  成懷恩恍若未聞,拽著她的頭髮,一掌一掌連續不斷地重重抽擊。

  阮瀅匆匆走來,按住他的手,「別打她了,是我自己要做的。」

  酸楚、氣惱、痛切交織在一起,成懷恩大叫一聲,兜胸把紅杏踢倒在地,瘋狂地奔了出去。

  古舊的院子寂寥而又陰暗,成懷恩赤身裸體走在寒風中,心頭痛得彷彿滴血。胯下多出兩粒軟軟的東西,隨著他的腳步在腿間碰來碰去──這是成懷恩的夢想,然而此時他寧願沒有這兩粒睪丸。

  阮瀅知道弟弟性格倔強,見他憤恨異常,不敢追出去勸慰,只好站在階前遠遠觀望。

  半個時辰後,成懷恩面色陰冷的走了回來,赤腳被石子磨破數處,腿間的肉丁伸出一個指節長短,平整的斷口紅得發亮,下面懸著緊繃繃的陰囊。他像陌生人般從阮瀅身邊擦肩而過,走到室內慢慢穿好衣服。

  阮瀅跟在身後,輕聲說:「小安──你恨我嗎?」

  輕柔的聲音頓時打破了成懷恩冰冷的表情,他不再是那個陰沉的內庭權貴,扔開靴子放聲痛哭,「姐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好了,好了……」

  阮瀅哄著說:「姐姐以前的身份也曾經是……我只是想幫你……」

  成懷恩抽嚥著重重說:「我不要你幫!」

  接著尖叫道:「不許你再碰我!」

  阮瀅沉默片刻,低聲說:「你是嫌姐姐下賤嗎?」

  成懷恩身體一震,咧著嘴巴,委屈的說不出話來。

  阮瀅走到屏風後,發出一陣悉悉索索的輕響,然後平靜地走了回來,把一粒帶著體溫的朱紅色丹藥放在成懷恩手中。

  成懷恩象被丹藥上黏濕的液體燙著一般,立即遠遠扔開,叫道:「我不要!不要!」

  阮瀅撿起回天丹,重新塞到他手心裡,厲聲說:「你必須吃!」

  成懷恩仰臉看著姐姐,眼神裡充滿了乞求。

  「阮安!你是家裡唯一的男人!只要你想當男人,只要你還記得家族的仇恨,只要你不想讓我們家族斷子絕孫,就把它吃了!」

  阮瀅聲色俱厲。

  成懷恩心潮起伏,思索多時,慢慢止住淚水,將回天丹一口吞下,淡淡說道:「這是最後一次。你不必再操心此事,我會有法子的。」

  阮瀅斬釘截鐵地說:「只要你有辦法,姐姐肯定不再煩你。」

  成懷恩擦乾臉上的淚痕,喚來紅杏,把枕側木匣中的兩粒回天丹都拿了出來,冷聲說:「第一、伺候好小姐;第二、這丹藥由你收藏,每日製成一粒,絕對不許假手他人;第三、如有違背,我會讓你死得苦不堪言!」

  紅杏忙不迭的連聲答應。

  成懷恩心事重重的進宮覲見齊帝。齊帝斜躺在倚蘭館的錦榻上,歡容滿面,等他磕完頭,笑道:「你怎麼才來?哈哈,你還不知道吧?我已經砍了葉書剛的腦袋!」

  「恭喜萬歲。」

  「哼,大理寺那幫混人,居然還說沒找到葉逆與南朝勾結的證據──還需要什麼證據?葉書剛與南使往來頻繁,他自己都承認了嘛!」

  「聖上英明。」

  齊帝對成懷恩的寡言倒是十分欣賞,雖然他沒有大拍馬屁,反而使齊帝更為器重,「嗯,懷恩,你現在是寧所總管,五品職銜。這次舉發葉逆有功,晉你為四品內相……」

  齊帝擺手止住他的叩首,「……還有,除寧所外,宮內諸處守衛也由你替朕監管。」

  榮貴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皇上怎麼如此看重這個小太監。她柔媚地偎在齊帝懷裡,用香軟的玉體輕輕磨擦,擋住了謝恩的成懷恩。

  ***    ***    ***    ***

  當年提攜成懷恩的毓德宮總管如今成了他的下屬,遠遠就過來請安問好。王皇后一向視他為心腹,聽到他平步青雲,直升為四品內相,又兼管禁宮守衛,不由喜上眉梢,連聲褒揚。

  成懷恩待四下無人,悄悄從袖中摸出一個錦盒。

  王皇后打開看了一眼,頓時玉臉飛紅,她飛快的塞進懷中。乾咳了一聲,說:「你暫且退下吧。」

  成懷恩知道皇后深宮寂寞,千方百計搜羅了一件奇物,供其排遣,見這位平時端莊尊貴的王皇后毫無怪罪之意,心裡卑夷的冷笑一聲,起身告退。

  交接完齊宮諸務,成懷恩帶著禁宮地圖返家,已是深夜。他為避人耳目,將滴紅院四門在裡面封嚴,只在相鄰的牆上留了道隱蔽的小門,院中的雜役均是外地新來的小太監,除他之外,任何人不得入內。此事連陳蕪、鄭全都不知曉。至於梁永等人莫名其妙的失蹤,在齊宮數千名太監中不過是滄海一粟,無聲無息就過去了。

  阮瀅並沒有把第一次當作最後一次。經歷諸般慘痛之後,突然見到一線曙光,阮瀅如今唯一的念頭就是要讓弟弟恢復男根。隱睪重現使她更為振奮,雖然成懷恩抵死不願姐姐相助,但阮瀅完全放棄了自己的尊嚴,只要有機會,就悄悄吸吮弟弟的殘物。甚至在夜間把紅杏趕到一邊,自己動口。成懷恩發現後,哭罵乞求又叫又鬧,諸般手段使盡,也無法使阮瀅回心轉意──「我一個時辰比得上紅杏三個時辰。難得我這下賤身體還有此用,小安,你怕什麼呢?」

  成懷恩無法忍受這種近似亂倫的生活,更發恨要在齊宮找一個后妃收為己用,好讓姐姐不再自輕自賤。他借巡視宮內守衛的機會,仔細觀察後宮諸妃住處,最終選定麗妃作為目標。

  麗妃是高麗進獻的美女,明眸皓齒,體態輕盈。起初頗受齊帝寵愛,自榮妃進宮後,漸漸被皇上冷落。成懷恩反覆推敲,麗妃生性柔順,又離家萬里,無倚無靠,失寵後被遷至偏僻的華陽宮,與其他后妃不相往來,確實是個好目標。問題是麗妃身邊有個小婢珠兒,是隨麗妃入齊的陪嫁,兩人情同姐妹,什麼事都瞞不過她,而且這丫頭與麗妃的柔順不同,機靈乖巧,只怕會壞事。

  成懷恩躊躇良久,在阮瀅又一次用自己的秘處製成回天丹後,他逃也似的離開滴紅院,回到宮內,喚來阮方秘密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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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將晚,阮方到華陽宮叫出珠兒,吩咐她立即到成總管處,有事相詢。珠兒滿腹疑惑,但不敢不從,悄悄回秉了麗妃,不及吃飯就匆忙去見成總管。

  內府寧所乃齊帝爪牙,因事多機密,殿址甚是荒僻。一路走來不見一個人影,珠兒隨阮方來到偏殿,跪候成總管召見。珠兒不知道喚她前來何事,不多時饑寒交加,只想趕緊回華陽宮歇息。但她沒想到自己這一跪,足足跪了一個時辰。

  好不容易阮方出來招了招手,珠兒連忙撐起身子跟著走到側室,重又跪下。

  成懷恩看了不知所措的小婢一眼,漫聲問道:「你可知罪?」

  珠兒一愣,「奴婢不知。」

  成懷恩面沉如水,淡淡說:「有人告發你竊取宮中寶物──可有此事?」

  珠兒抗聲說:「絕對沒有,求公公詳查。定是有人欺負奴婢離家千里,無依無靠,故意誣陷!」

  成懷恩點了點頭,「說得不錯。這樣吧,你暫且留在此處,好與告發之人當面對質。」

  珠兒看到阮方拿出繩索鐐銬,不由心裡一寒,但想到自己清清白白,旋即背手任其捆綁。

  阮方鎖住珠兒的雙手,接著又把她跪坐的雙腳也綁在一起,再捆在手間的鐐銬上。

  珠兒直挺挺跪在地上,上身後仰,動彈不得。她憂懼重重,只過了片刻,便問道:「敢問成公公,告發者在哪裡?」

  成懷恩放下茶杯,走到這只待宰小白羊身邊,托起她光潤的下巴,微微一笑,「我。」

  珠兒呆呆望著成懷恩,清澈的眼睛裡充滿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成懷恩不等她作聲,伸手捏開珠兒的小嘴,阮方挽著白綾從腦後深深勒進口中。珠兒驚醒過來,但此時不僅無可掙扎,叫也叫不出來,只「唔唔」幾聲,就被兩人平放到一旁的長桌上。

  成懷恩貼在珠兒耳邊,低聲說:「你說得不錯,就是有人欺負你這個離家千里,無依無靠的小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