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春末的陽光直直的曬在躺子手黝黑的胸膛上,結實的肌肉充滿著力量。迎風招展的大旗上,「盛威鏢局」四個大字格外顯眼。
這並不是一趟看起來十分貴重的鏢,並沒有見到繁多的馬車和貨物,兩列鏢師中間只有一抬小轎,轎子外的卻是鏢局的副總鏢頭劉猛。
很少有事情能驚動鏢局的總鏢頭王盛威,所以劉猛出現的場合,已經足見這趟鏢的代價不菲。但看起來像是貨物的東西,只有那一抬小轎。抬轎子的四個人都是精幹的鏢師,卻已經滿頭汗水,好像轎子裡的人比常人沉重許多一樣。
走進了一條林間小道,劉猛下意識的握住了腰間的劍柄,身為川北暮劍閣的出師弟子,年紀輕輕就當上中原四大鏢局之一的副總鏢頭,除了一身劍法,那野獸般的直覺也是被重用的原因之一。暮劍閣的弟子,彷彿都對殺氣有著天生的敏感一樣。
揮手叫停了隊伍,劉猛打馬上前,朗聲道:「不知是哪路好漢,既然已到,何不出來相見。」
此次護鏢事關重大,一路上沿途皆已小心打點,以盛威鏢局這數十年來的根基,不會有綠林好漢不賣這個面子的。那麼,定然來者不善。
喊聲中氣十足,遠遠的送了出去。喊聲過後,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了眾人面前,斗笠遮住了面貌看不清多大年紀,一身青衣,腰懸一柄長劍,劍鞘古樸。那人就那麼隨隨便便的站在那裡,卻讓所有的鏢師心裡都莫名的一陣寒意,好像那個人身上就帶著一股陰風一樣。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有何指教?」劉猛下馬拱手,客客氣氣的問道。
「我從不對死人說名字,站在這裡,自然是來劫鏢的。」冷冰冰的語氣,毫無任何波動的傳過來。
劉猛上前一步,道:「這趟鏢毫無油水,想必閣下也能看的出來。若是向在下尋仇,煩請告知姓名,改日在下自當備齊賠禮登門謝罪。」嘴裡雖這麼說著,一身真力卻已經開始運向全身。
「仇?」那人冷笑一聲,「我與你無怨無仇。我也不是什麼強盜小賊會被你打發掉。」
「那……」劉猛沉吟道,「閣下此行所為何物?」
「劫鏢。」那人淡淡道,嘴裡吐出四個字,「劫銀芙蓉。」
劉猛的臉色變了,好像銀芙蓉這三個字有什麼奇特的魔力一樣。他猛然拔劍在手,身形一展,出手便是暮劍閣夕雲三十六式中的殺招。
押鏢的人往往既要心穩,也要心狠。劉猛心穩,而且更狠。他感到這人身上有濃重的殺氣,所以上手便是畢生所習的精華。
劍如閃電一般刺向那人喉間,眼力稍差的鏢師幾乎只看到劉猛的身形一動劍尖就已經到了那人喉前尺許。幾個鏢師忍不住喝起彩來。
但喝彩聲尚未出口,就聽龍吟般一聲響,劉猛連連退後數步,那人卻已拔劍在手。再看劉猛胸前,不知何時已被劈了一道血口,衣衫破裂,血流如注。
劉猛臉色蒼白,以劍撐地,驚恐道:「幽……幽冥劍……你……你是……陰絕逸?」
「想不到我十年未在江湖拋頭露面,還有小輩能知道我的名字。暮劍閣的門下也算有幾分見識。」陰絕逸緩緩走過來,手上的烏黑劍鋒尤滴著鮮血,「既然如此還不快把銀芙蓉交出來。看在白老四的份上我就饒你不死。」
劉猛蒼白著臉退後,幾個鏢師連忙過去架住,忙亂的掏金瘡藥,劉猛捂著傷口,無力點穴止血,道:「你既然已絕跡江湖,還要銀芙蓉做什麼?」
陰絕逸冷笑道:「我雖閉門苦修劍法,但江湖上的事情卻也瞞不過我。這一朵銀芙蓉就代表一個心願,我若要報仇,自然要知道仇人是在哪兒。趕快交出來吧,你們若連命都沒了,要那一個心願有何用。」
劉猛緊閉雙唇,不再說話。但雙眼還是不自覺地看了那轎子一眼。
陰絕逸冷笑了一聲,仗劍飛身衝向小轎,四個抬轎的鏢師連忙拔刀迎敵,但一道烏光閃過,出手最快的鏢師也不過拔出一半,就軟軟的倒下,每個人的頸中都直到倒下才開始噴出鮮血。
好快的劍!
陰絕逸逕自伸劍去挑轎簾,簾布掀起,突然一聲巨響,整個轎子從中炸開。
陰絕逸縱然應變急速,覺得情勢不對的時候已經展開身法向後疾退,但退到數丈之外的時候,也已斗笠脫落面如金紙,哇的吐出一口鮮血,顯然已經身受內傷。
但劉猛的臉上不但沒有喜色,反到一臉遺憾,道:「可恨辛苦設下的機關,竟叫你這老賊嘗了去,真是憾事!」
「原來,你們是打算用那個對付我的啊……」一個嬌媚的聲音突然從林間傳來,「那還真是對不起這位前輩了呢。」
銀鈴般的笑聲中,一個女子慢慢踱了出來,面罩輕紗,隱約可見嬌美容顏,水藍罩衣裙褲,難掩曼妙身段,蓮步輕移,赫然一幅洛神微步的絕美圖案。
但劉猛的臉色立刻變了,他的眼睛直直的看向那女子腰側繡著的那一隻金爪鳳凰,恨恨道:「可恨,沒能炸到你們這些萬凰宮的妖女!我們暮劍閣這次認栽了!」
陰絕逸本來一直站在那女子背後,看不到女子的正面,手中的劍卻已經悄沒聲息的舉起,卻在聽到劉猛的話後陡然一震,驚道:「萬凰宮!」
(二)
江湖上從來都不缺乏各種各樣的組織,他們也都有各種各樣的原則和目的。
而一般只有比較強的,才可能被江湖人所敬畏,連帶的這個組織的人,也會不自覺地高人一等。
江湖自從狼魂被傾全武林正邪黑白之力圍剿後,近幾十年來,都一直混亂無序,層出不窮的俠客浪子殺手英雄中,一宮二樓三閣四幫五莊六堡七門八派成為了江湖人津津樂道的一種關於勢力的說法。其中的一宮,就是萬凰宮。
傳說萬凰宮只有女人,江湖中最好看的女人。但她們也毫無疑問是江湖上最可怕的一群女人。
有人曾經憑借江湖上所能收集到的數據大致進行了猜測和比較,萬凰宮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了四幫中人數最多歷史最悠久的丐幫,甚至可以說不在江南武林領袖一樣的隱龍山莊之下。
但萬凰宮極少插足江湖事務,她們彷彿有著自己的神秘世界一樣。
而萬凰宮偏偏又是陰絕逸的心病,他慘笑道:「想不到萬凰宮也看上了這朵銀芙蓉。既然如此,老朽自當退避三舍,告辭了!」
「這位前輩言重了。」那女子回身拱手,淺笑道,「我奉少宮主之命特來與暮劍閣尋晦氣罷了。既然那銀芙蓉前輩很需要,不妨儘管拿去,我保證他們不敢動手的。」
陰絕逸面有疑色,卻還是遲疑著拄劍走了過去,每走一步胸中都如同刀絞一般,剛才這一下,確實受傷不輕。
走到鏢隊前,卻不知那銀芙蓉在哪裡。只好疑惑的回頭去看那女子。
那女子笑道:「白若蘭,別在尾巴那裡裝傻了,不想你這個劉師弟死得很慘的話,就把你手上的那朵銀芙蓉交出來。」
遠遠的隊尾,一個一直躲躲閃閃的年輕鏢師怔了一下,突的往臉上一抹,跳了出來,竟然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如花少女,大大的眼睛甚是機靈,一張小嘴氣鼓鼓的嘟著,嬌斥道:「你們萬凰宮忒是無聊!我為了讓哥哥報仇千辛萬苦才弄到這一朵銀芙蓉,你們又出來從中作梗!我暮劍閣究竟何處得罪你們了!」
「呵呵!」那女子一陣輕笑,笑聲中一陣說不出的暖意,暖洋洋的讓人提不起勁力一樣,「我只是奉命辦事,也許,你爹爹清楚是為什麼。」
「我才不管為什麼!」白若蘭嗆啷一聲拔劍在手,「我哥哥為了報仇著了魔一樣,我若不把這朵銀芙蓉帶回去,我這條賤命,今天就交到你們萬凰宮手上好了!」
黃影一閃,白若蘭嬌怯怯的身子竟然已經飄到了隊伍最前,一柄長劍已經化作千朵銀花,頃刻籠罩住那女子全身,暮劍閣閣內弟子與出門弟子的武功,高下立現。
那女子讚歎一句,「不愧是落日神劍,可惜你一個女子使這種劍法,力道實在不足。」不到三十個字的功夫,那女子已經展開身法躲開了白若蘭三十多劍,還能吐氣開聲揚聲說話,足見真氣之充盈步法之巧妙。
陰絕逸在旁觀看,心下一陣怫然,若不是自己中了這詭計暗算,現在怎麼輪的到這兩個黃毛丫頭盡顯威風。但現下,自己卻只有忍。
「好了,那位前輩還在等著。」那女子突然遠遠縱開,「我沒功夫看你們家的劍法表演了。」
白若蘭長劍斜斜一甩,也不答腔,劍在人前人隨劍動直衝過去,劍與人都化作一體直刺過去,彷彿落日的最後一絲餘暉掠過天空一樣迅速而又難以捕捉。正是落日神劍的殺招「餘暉萬里」!
不想那女子早知道會有此一招一樣,身子彷彿沒有骨頭一樣向後倒下,嬌軀如同風中柳葉一般向一旁飄去,衣帶堪堪離開地面不過寸餘。本來在面前的目標突然無影無蹤,想要中途變招,奈何人在空中招式又已用老,白若蘭心下一慌,只覺得腰眼一麻,整個人已經從半空跌下。
那女子勾住白若蘭的纖腰,讓她靠在自己的肩側不至於跌倒在地,悠然道:「白妹妹,你的劍法比你哥哥弱,心卻比你哥哥狠的多呢。我和他交手時候,足足誘騙了他四次,他才使出這一招,我還沒能抓住他的破綻。」
白若蘭哼了一聲,偏過臉去,心下已經將這女子不知道千刀萬剮了多少遍。
「我知道你也不會說你把銀芙蓉收在哪裡了。」那女子淡淡地說,「不過想必總歸不會離開你身上的,是不是?」
白若蘭仍然不說話,但面上已經帶了一絲慌亂。
那女子玉手一伸,竟把白若蘭穿的鏢師衣服的外袍衣帶解開,淺笑道:「姐姐我沒有那麼好耐心,在你身上摸來摸去也很是不雅,不如一件件的脫下去,讓它自己掉出來,你看好不好?」
「妖女!」「莫欺我師姐!」「放開你的手!」幾聲暴喝,隊尾又是幾個鏢師躍出,想必是暮劍閣弟子假扮而成,劍光閃動,每個人皆是夕雲三十六劍的劍法全力施為,欺身而上。
那女子卻仍然神態輕鬆,挾著白若蘭擋在身側,手持從她身上解下的衣帶,彷彿拿了一條軟鞭一樣運力舞起,頃刻間架開了刺來的六人三十餘劍。
六人臨危不亂,忽的展開身法散開成圓,把那女子圍在正中。那女子格格嬌笑,突然伸手扯下白若蘭的外衣,把她的身子拋向了左側三人,三人下意識的伸手把她接住,但沒想到接著眼前一黑,竟是那外衣罩了過來。「啪啪」兩聲響,一人只覺手上一輕,眼前一亮,那女子仍然制著白若蘭站在原地,身旁的兩人卻已經向後飛出,口吐鮮血,到地不起。
另一側半圓的三人看著一切發生,卻僅僅來的及向那女子遞出一招,招式未到那女子已然回到原地,蓮足抬起輕描淡寫的踢出,卻已踢飛了兩把長劍,踢斷了剩下的一把。
陰絕逸在旁觀看,不覺面如死灰。
他本來就是將萬凰宮的一個女子視作仇人,苦練十年自覺有成,卻苦於不知萬凰宮究竟處於何處,恰好知道這朵銀芙蓉的所在,才在此劫鏢。不想著了人家的道兒不說,還親眼見到萬凰宮不過一名女弟子的武功,雖然尚不及自己,但自己的仇人地位甚高,想必武功也已經進步到自己無法勝過的境界了……
心下慘然,無心再觀看下去。陰絕逸長歎一聲,轉身離去。
(三)
「這位前輩莫慌,這丫頭我送給你了,銀芙蓉肯定在她身上。」陰絕逸行出數丈,卻聽到身後那女子嬌聲叫道,隨即一股勁風從身後傳來。
他連忙收劍回身,白若蘭的嬌軀竟然被遠遠拋了過來,他伸手接住,直覺得胸中一陣氣血翻湧,蹬蹬蹬連退了數步,才勉強站住。
這時一個男子的聲音突然從樹上響起,「老伯,要不要我幫你一下啊?」
陰絕逸抬頭望去,一個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少年蹲在一處較低的枝丫上,也不知看了多久,一身的書生氣看起來不像習武之人,笑嘻嘻的看著他懷裡的白若蘭一幅不正經的樣子。
看了一眼過去,那邊所有的鏢師已經都動起手來。
那女子穿梭在人群中大半都在閃避,但只要有人想往這邊追來,就會被她鬼魅一樣的掠過擊倒。看來倒不必擔心被人追擊,陰絕逸想了一下,道:「好,你來幫我抱著這個女娃。跟我走。」
那少年縱身跳下,卻在樹下摔了個踉蹌,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伸手接過白若蘭,跟在陰絕逸身後離開。
「小子。」兩人繞出樹林,又翻過了一座小丘,在一處山溝中陰絕逸終於開口,「我要休息一下,你幫我搜一下這女娃的身,有一朵銀鑄的芙蓉花,是老夫的東西。」
「呸!好不要臉!明明是我花了五千兩銀子從玄空堡少堡主那裡買來的!怎麼會是你的東西!」白若蘭開口便罵,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正把她放在一塊青石上的少年,「你今天若是敢碰一碰本小姐,將來暮劍閣定要讓你死無全屍!」
陰絕逸面色微變,只道:「不用管她,只管給我搜出來便是。究竟誰會死無全屍,哼哼,到也說不定。」
「沒事的老伯。」那少年仍然笑嘻嘻的,站起來伸了伸腰,道,「我和那麼多女人打過交道,知道她們一向喜歡說反話。昨天我去醉仙樓,小紅一直說不要摸來摸去,我把手才離開一點,她就不給我敬酒了呢。」
陰絕逸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那她說不要你碰的意思。」
少年道:「那自然就是說,她想要我碰,想要的不得了。」
「你……你敢!」白若蘭瞪著少年,圓圓的大眼裡卻也忍不住露出了驚恐之色,雙手一動,竟差點撐起自己。
陰絕逸心中一驚,暗運內力想要提氣,卻覺胸口一陣劇痛,仍是使不上力,心知這丫頭穴道將解,沉吟了一下對那少年道,「你過來。」
少年過來後,他掏出一個瓷瓶,裡面是自己獨門配置的九幽散,他交到少年手上,道:「把這裡面的粉末,到一些給她吃下去。這樣她即使穴道解開,吃不到解藥的話也無法聚集全身內力,與普通女子無異。」
少年笑嘻嘻的接過去,回到白若蘭身邊,到了一些粉末到手心,笑瞇瞇的看著她。
白若蘭緊緊的閉住了小嘴,拚命運功衝向穴道,手腳雖然麻木,但只要再片刻能衝開腰間的穴道,收拾了這個小賊,那老鬼看起來身受重傷,不足為懼。打定主意,她決定說什麼也不開口。
少年從上到下從下到上的看了幾遍,然後慢慢把瓷瓶收進懷裡,用空出的手捏了捏她紅嫩的嘴唇。
她又氣又羞,連鼻尖也滲出汗來,但卻不敢開口叫罵。心神一分,運功衝穴險些岔了內息。
「好,又香又軟。」像是品評青樓女子一樣,少年笑道,「值得公子香你一個。」
白若蘭心中一驚,險些罵出口去,幸好眼光掃見少年手心的藥粉,硬生生忍住。
「可惜身材卻也太差勁,莫不是還沒有開始長肉麼?」少年一雙眼睛已經開始在她胸前掃來掃去。她心中大急,連忙更加奮力的催動真氣。
少年用空著的一隻手悠然的撩開白若蘭身上僅剩的中衣衣襟,裡面露出纏的緊緊的裹胸布,笑道:「果然,好端端的姑娘扮什麼男人,瞧把這一對玉乳束的死緊,太不愛惜了。」說著,就伸手要去摸那裹胸布的裡面。
「你……」內息一岔,她驚怒交加,剛剛喝出一個你字,就覺口中一澀,那少年手上的藥粉,已經盡數吞入嘴裡。霎時冷汗直流,只覺大勢已去。
陰絕逸眼見白若蘭吞下藥粉,才暗舒了一口,胸中雖然依舊氣血翻湧,但一個沒有功力的白若蘭卻也奈何不了他了。
他看向少年的背影,雙眼瞇起,道:「做得好,你過來扶我起來。」
少年回頭笑笑,走了過來,伸出手扶他。陰絕逸右手屈起,暗藏數種變化扣過去,一旦少年有任何反抗,他馬上制住他的腕脈。
沒想到,少年好像全然不會武功一樣,就這麼直接攙起了他。他心中一寬,道:「現在沒事了,我站在這裡,你快去把我說的東西搜出來交給我。就算是幫了我的大忙了。」
「好的。」少年轉身又走到白若蘭身邊,也不管白若蘭口中的斥罵,逕自開始在她全身摸索起來,經過那被緊緊裹住的乳峰時,還刻意的捏了一捏。
從白若蘭腰側,少年搜出了一朵純銀的芙蓉花,白若蘭神色登時慘然,而陰絕逸的臉上卻露出了喜色。那銀芙蓉不過寸許大小,做工精巧,花萼下探出一隻短柄,柄下墜著一顆小小的翠玉狼頭。
陰絕逸接過銀芙蓉,接著想到了萬凰宮武功神秘莫測,自己縱使得到了仇人所在,報仇的希望卻也十分渺茫,不由得心中百感交加,道:「我陰絕逸縱橫江湖,最後竟然將希望放在別人身上,陰絕逸阿陰絕逸……你竟然越活越不如從前了……」
縱然不甘,但心知這銀芙蓉是自己得知萬凰宮所在的最後機會,卻也實在無法拋下。
「老伯。」那少年笑道:「這種東西雖然做工精巧,卻也值不了幾個錢,你若真的喜歡,我找朋友打造個十個八個的送你便是。」
「哈哈……」陰絕逸大笑一聲,道:「你知道這銀芙蓉在江湖上代表著什麼嗎?」
少年跟著笑了兩聲,道:「我師父就是因為我什麼也不懂,又是什麼也學不好,才把我趕出來歷練的。」
白若蘭在石上哼了一聲,道:「原來是個初生牛犢,難怪不知道我家暮劍閣的威名!那就更不用說江湖上最神秘的二樓了,想必你聽也沒聽過。」
「那個啊……」少年摸了摸頭,說,「怎麼說我也闖蕩了幾天江湖,清風煙雨樓那天下第一樓的名號,還是聽說過的。」
陰絕逸沉聲道:「雖然這銀芙蓉所代表的勢力不如清風煙雨樓那般的名號響亮,但江湖上提起如意樓,卻也無人不知。」
「如意樓?」
「不錯,可稱天下第二樓的如意樓。」
(四)
「不過……這銀芙蓉既然是別人的東西,你們爭來爭去是為了什麼?」少年回身坐到白若蘭的身邊,一手撫摸著她膚若凝脂的臉蛋,一邊悠閒的問,說到別人兩個字的時候,還特別加重了語氣。
「把你的髒手拿開!」白若蘭側頭想躲,但身體不能動的時候又能躲到哪裡去,只有徒勞的怒斥。
「我十年未在江湖上走動,具體的情況也不太瞭解。」陰絕逸拿著銀芙蓉,歎道,「我只是知道,只要如意樓的人來收去你的銀芙蓉,就代表他們會接受你的交易替你做一件事。」
「他們做有什麼好的?」少年頗不以為然的笑道,「我師父從小就教育我做事要靠自己,偶爾幫幫別人還差不多,求人的事情盡量少做。至於這種交易,那就更不用提了,不管誰來,我都更相信自己。」
陰絕逸冷笑道:「無知小輩,這江湖上有多少事讓你身不由己,不管誰都有求人的一天。如意樓至少是公平交易,而且他們的能力也確實值得相信。若是如意樓能替我陰絕逸查出仇人的所在……」
他頓了一頓,眼前有浮現出那萬凰宮弟子飄忽莫測的武功,一陣黯然,繼續道,「他們即使索要什麼代價,我也認了。」
「若是要你的命呢?」少年的手滑到白若蘭的頸側,邊問邊享受手心那綢緞般的觸感。
「如果如意樓的交易要的代價並不合理,想必這銀芙蓉,江湖人事早就不屑一顧了……咳咳!」陰絕逸話音剛落,又咳嗽起來,他看那少年一眼,道:「你我也做一個交易如何?」
「什麼?」
陰絕逸道:「我現在去裡面的山洞療……休息一下,可能要一個時辰才能出來,你幫我看住這女娃,不要讓她跑了。川北暮劍閣的白家咱們可得罪不起。」
「哼!知道還不趕快把解藥拿出來,本小姐……啊!」白若蘭華說到一半就被驚叫打斷,原來那少年已經把手挪到她胸前袒露的一小片雪白肌膚上,隨時都可能滑進她裹胸的布條中。
「放你不放,是我的事情。」陰絕逸冷哼一聲,轉身向谷間一個不大的山洞走過去。
「老伯,既然是交易,你還沒說要付什麼給我啊。」少年揚聲道。
「你幫我看住這丫頭,等我回來辦完該辦的事情,她就是你的了。」陰絕逸遠遠回了一句,便走進了山洞中。
已近黃昏的山溝中只剩下了少年和白若蘭兩人,他的手還不老實的繼續在她胸前摸來摸去。
白若蘭強壓住心中的羞怒,道:「喂,你放我走好不好?我脫險之後一定會報答你的。」
少年笑嘻嘻的看著她,搖頭道:「不好。」
「我……我可以給你很多錢。也可以……可以給你找很多……很多……你喜歡的女人。」看著他的眼不停在自己身上打轉,她開始著急的談起條件來,甚至顧不得解藥的問題便急著想逃開。
「你很怕那個老伯麼?」少年好奇的問,收回輕薄的手,很正經的看著她。
「我……我才不怕!」白若蘭嘴硬道,「只是……只是那老賊身受重傷……
他練的又是幽冥九轉功,若是能得到……得到……「她面色緋紅,低聲道,」得到女子初紅的元陰作為採補,對療傷大有助力。我……我可不能被那老賊壞了清白!「
少年抓抓頭,然後恍然大悟以拳擊掌,道:「原來那老伯修養一下出來就要強姦你,你不想被他奪去貞操所以求我幫忙嗎?」
白若蘭連忙點頭,道:「這位公子,你能帶我脫險的話,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心中卻道,你若能助我逃走,今日輕薄之恥,我便大發慈悲留你一個全屍便是。
少年扶著她坐起,道:「好,我幫你。」
白若蘭心中一喜,正高興間卻發現少年把她的中衣也脫了下來,上身僅剩下一圈纏胸布,露出一雙藕臂和平坦雪白的小腹,她驚道:「你……你幹什麼?」
少年嘻嘻一笑,道:「幫你啊,你看你已經中了不知道什麼見鬼的毒藥,一走了之那解藥怎麼辦?你又害怕那老伯出來破了你的身,那我犧牲一下不就行了嘛,我來幫你破身。」
「我……我才不要你這樣幫忙!滾,滾開!」想必是穴道終於解開,白若蘭竟然站了起來,但身上無力還是向後倒在少年懷裡。
「常常有人說助人為快樂之本,你不用和我如此客氣啦。」少年從背後摟住她,貼著她的耳垂說道。
熱烘烘的男子氣息吹拂到她耳根,她只覺得面上發燙,渾身發軟,說話也不自覺地輕了幾分,「別……別這樣!求求你放我走吧。」
少年從她背後解開了裹胸布,然後鬆手,道:「我是個守信的人,答應了老伯要看住你,也答應了要幫你不被老伯奪了處女之身,只有這個方法兩全其美,多好。」
她連忙用雙手托出纏胸布,怒道:「一點都不好!你這淫賊!我不會放過你的!」
少年悠然的圈住了她的腰,在她纖長的粉頸後吻了幾吻,才道:「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師父所言果然不虛,像姑娘這麼又香又軟的身子,能讓我一親芳澤,將來死不死的卻也顧不得了。」
本就渾身無力的白若蘭被他緊緊摟在懷裡,整個身子都幾乎貼在他身上,那粗重的男子氣息不斷的傳來,讓她本就站不穩的雙腿更加酸軟,她強撐道:「我一定要殺了你!你就算殺了我!我哥哥也不會放過你的!」
他笑了笑,雙手突然從她腰上下滑,插進了她的褲腰中,她穿的還是鏢師的褲子,本就顯得寬鬆,那雙手幾乎毫無阻礙的就闖過腰帶,摸向她股間,口中還說道:「雖然是江湖,也沒有大舅子殺妹夫的道理不是。」
她已經顧不上鬥嘴,雙手拚命按住腰帶,不讓那雙狼爪下移,但沒想到雙手一下去,胸上纏著的布條隨之鬆開,直接掉落到地上去了,一雙飽滿渾圓潔白的乳房,就這麼毫無防備的暴露出來。
白若蘭只覺胸前一涼,眼看著自己的乳房就這麼突然的裸露出來,甚至能感受到身後那雙眼睛已經死死的盯在了上面,整個人一時間一片混亂,呆呆的傻掉了一樣。
「不……不許看!」怔了片刻她才想到要遮住自己傲人的雙峰,連忙縮回雙手掩在胸前。但不知道是不是練武的關係,那發育的飽滿堅挺的乳峰幾乎已經可以和成熟婦人媲美,一雙素手又如何掩蓋的住。更何況,雙手這一上移,又被那對祿山之爪找到空隙,一下扯脫了她的褲腰,寬鬆的麻布男褲根本無法被纖細的雙腿撐住,直接滑落到綁腿的位置。
這下白若蘭真的傻了,她呆呆的掩著自己的胸前,看著滑落的長褲,線條優美肌膚細膩,看起來充滿彈性的一雙長腿一下子變得近乎赤裸,只有堆成一迭的長褲掩蓋著她的腳踝附近。她欲哭無淚的祈禱,希望不要再有人來看見她這幅窘境了,她的人已經幾乎丟盡了。
但老天偏偏不想幫她,一個毫無溫度的低沉女聲從她身後傳來,「少……公子,一切都辦好了。」
(五)
那少年一刻也不捨得鬆手一樣就這麼摟著白若蘭的裸軀轉身,白若蘭這才看清來人,是一個一身勁裝的少女,看起來十四五歲年紀,但圓圓的臉上看不到一點稚氣,美麗的丹鳳眼裡也儘是冷漠的恭敬。
「燕兒,那個萬凰宮的女人沒有傷到你吧?」少年一邊調情似的在她頸邊吹著氣,一邊問那少女。為扮男裝高高束起的長髮把她的後頸全部暴露在少年的狼吻之下,但突然聽到與剛才一戰相關的消息,白若蘭一時分神,竟然沒再開口。
「謝公子關心,那女人功力甚強,燕兒也受了些傷才將她趕走,但所幸並無大礙。」燕兒淡淡的陳述,左肩處隱約還能看見鮮血在向外滲出,但她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仍然看著那少年。
暮劍閣的弟子呢?白若蘭看看燕兒再看看那少年,身上的涼意和羞慚她都暫時忘了,她很想知道那些師兄師弟的生命安全。
那少年注意到她的目光,笑嘻嘻的突然吻了一下她的櫻唇,她怔了一下,抬手就扇了過去,卻被對方一手抓住,用手指細細的摩挲起她的手心,傳來一陣酥癢,「好好的女孩兒家,幹什麼學人舞刀弄劍的,瞧這一雙纖纖玉手,都起了繭子了。女人就是該讓男人呵憐的嘛。」
「我……我們暮劍閣的弟子呢?他們怎麼樣了?」白若蘭知道這少年除了輕薄自己相比也不會幹什麼別的了,索性橫心自己問了出來。
但那燕兒竟然還是站在原地,毫無反應,就好像她說的話可一陣風吹過沒什麼區別。
「你……」她又要嬌斥出口,卻又想起自己受制於人,硬生生吞下了想說的話,眼淚終於忍不住開始在眼眶裡打轉了。
「燕兒,你太不禮貌了。」那少年玩笑似的說道,「怎麼說這也要成為我的女人了,你也算是她的下屬了。」
「公子的女人太多,燕兒聽不過來那許多命令。」燕兒淡淡道,但還是回答了,「暮劍閣弟子只死了一個姓劉的副鏢頭。」
「其它的呢?」白若蘭急問。但燕兒不再說話,好像剛才的回答已經嫌多了一樣。
那少年笑瞇瞇的把頭伸過她頸側,在她的嫩膚上吸起一顆草莓一樣的淤紅,笑道:「燕兒,半個時辰。」
燕兒躬身道:「是。」然後轉身彷彿雲雀一般掠起身子,沒進了山林之中。
「喂!你還沒回答我的話!」白若蘭焦急追問著,但燕兒的身影已經去的遠了,她渾身無力再加上身後少年依然摟著她不停的挑弄著,根本無法追去。
「燕兒說了只死了一個姓劉的,那就是其餘人沒事。你放心好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又在她頸子上種下一顆草莓。
她心頭略略一寬,但隨即又全身繃緊,那少年的一隻手突然撫摸上了她高聳的臀峰,小指貼著她的股溝上下滑動著。
她心知難逃此劫,卻又不甘心束手待斃,只好扭動著身子抗拒著背後少年的狎玩。
「燕兒很守時,我只有半個時辰,白姑娘,那可抱歉了,在下沒有太多時間仔細品嚐你這動人的嬌軀了。不過你不用遺憾,那老伯把你送給了我,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好好品味的。」
她不太明白少年的話中涵義,只是在全心抗拒身體裡隨著少年的手燃起的一陣火熱,但卻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猶自道:「我又不是那老賊的東西!憑什麼他說給便給!憑什麼……」
說到最後,強忍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墜下,一顆顆落到地上。
「唉……」似乎聽到少年歎了口氣,她隨即被轉到面朝那塊大石,尚不明白為何,突覺背後一陣壓力,上半身只向那大石倒去,她連忙用雙手撐住,再無掩護的雙乳向下垂出一個美麗的形狀,暴露在春風中的乳尖彷彿也變得有些硬挺。
背後傳來簌簌的脫衣聲,她皺起秀眉,僅僅閉上雙眼不再掙扎,泣道:「淫賊……日後我定要你不得好死!嗚嗚……我要把你千刀萬剮!」
些微的刺癢從背後傳來,濕熱的觸感開始沿著她姣美的曲線滑動,想必是那少年的嘴和下巴上尚未長齊的胡茬。她不甚舒服的扭動著身體,身子也為了想躲開他而想向前蹲。但摟住她腰的手向上提起,反倒把她拉成了臀高頭低的姿勢,微張星眸從自己腿間回望出去,少年已經褪下了下身衣物,能看到勁瘦有力的雙腿正站在自己的雪股之間,彷彿有什麼火熱的光滑東西是不是的戳到她的臀尖。
少年後退了些,笑道:「白姑娘,你肯定好香。」
她一怔,然後突然覺得熱乎乎的呼吸噴在自己胯下,一股股熱浪沖擊向她柔軟的蜜穴,讓她渾身一陣戰慄,渾身肌膚為之一緊。自己跟著鏢隊走了半日,春暖艷陽不知道留了多少汗,那齷齪地方如何會好聞,她只道又要被那少年嘲笑一番,心頭羞怒交加,大聲道:「你要辱我身子動手便是,為何這般作弄……作弄與我!」
「我就喜歡作弄你,怎麼辦?」少年在她身後笑道,說話的吐息沖在她恥丘之上,害的蜜穴深處又是一陣淺癢。隨後她只覺一雙粉嫩的臀瓣被他抓住掰開,花穴口突然一陣濕熱,一根柔軟的肉條已貼了上來,細細的在她那平日自己沐浴都不敢多加停留的地方舔吮起來。
「你……你做什麼!」她雙腿突然失去最後的力氣,只覺得那靈活的舌頭好像掃在她心尖上一樣讓她心頭酸麻不已,要不是那少年仍抓著她她幾乎就要跪倒在地,體內彷彿有什麼不知名的變化正在發生,讓她連抗議的語氣都不自然了許多。
「白姑娘初經人道,不這樣服侍你一下,過於乾澀,傷到了姑娘玉體就不好了。」
少年說道,然後伸指分開已經被口水沾濕的粉嫩花瓣,頂端稀疏的毛髮間,那顆柔嫩蚌珠正在嫩皮之中猶抱琵琶半遮面。他把拇指壓上那敏感的肉粒,輕柔的揉弄起來。
曾經在沐浴時候觸碰過那處,她只知道每一次不小心擦到都會有很奇怪的感覺傳來,酥酥癢癢的好不舒服,但不解人事的她自然不敢故意去玩弄那裡,沒想到今日這個陌生的少年不僅細細的把玩起那顆肉蕾,還好像得到什麼瑰寶一樣愛不釋手。
這卻苦了她,好像有一群螞蟻在她小腹深處啃咬一樣,麻癢又帶點刺痛的感覺讓她體內開始有熱流向外湧出,像是尿……但又決計不是尿,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只知道那流出的東西讓她覺得羞愧不已。
「不要!不要在這樣!停手!」她叫著,但心底好像有另一個聲音在祈求,不要停,再用力些。哪個才是真正的希望,她在一陣陣的酥癢衝擊下也搞不清楚了。
「嗯……香甜的蜜汁。」熱流終於流過緊縮的甬道,流出了蜜穴,少年用嘴相就,盡數舔淨,但她卻覺得那裡被舔的越多,就愈加濕潤,好像在為什麼事情做著準備一樣。體內流出的汁液被少年誇獎,白若蘭心裡莫名的有些開心,但旋即就被不停湧動的羞怒所淹沒。
少年摟緊她的纖腰,忽得站直身子,柔聲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這樣浪費時間下去我可算是敗家的紈褲子弟了。姑娘放鬆些,我要來了。」
她驚恐的看過去,他的雙腿已經站到她兩腿之間,一根硬硬的東西抵住了自己蜜穴的入口,散發著灼燒她全身的熱力。
雖然不明白要發生的確切事情,但本能在告訴她,她馬上就要告別純真的少女時代了。她禁不住縮著嫩臀,想要逃開。
少年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她,張開的玉股動彈不得,她只好絕望的攥緊了雙拳,咬牙等待要發生的事情。硬物緩緩地分開了她緊鎖的穴口,開始一寸寸的向裡侵入,被撐開的脹痛開始以被侵入的地方為中心向全身輻射,但她不願叫痛,咬著下唇硬是忍著。
「放鬆,腿間不要使力,不然會很痛的。」少年貼在她耳邊柔聲道。
她痛得眼淚都幾乎要流出來,雖然不信,但還是強壓著繃緊全身的衝動嘗試著放鬆不斷要夾緊蠕動把侵入者推擠出去的那裡。僅僅是這一下,她已經痛得香汗淋漓渾身發抖。
「好……這才乖。你忍一下,再放鬆些,痛過這一下就好了。」像是哄小孩一樣的輕喃,卻彷彿帶著催眠的魔力一樣讓她隨著少年的語句逐漸放鬆全身的肌肉。
「啊!」哪知那少年趁她這放鬆的一下,猛地壓將上來,那硬硬的東西彷彿一根通紅的鐵條一樣直插進了她身體深處,好像有什麼阻礙在蜜穴中的東西被衝破了一樣,兩行清淚流下,她心中一陣悲苦。
春蘭終隨落紅去,殘花獨依敗柳身。
(六)
「嗚嗚……我恨你……好痛……」白若蘭哽咽著爬伏在大石上,忍受著背後彷彿不會停止的衝擊,少年趴在她的背後,不斷的聳動著臀部,沾著血絲的陽具耀武揚威的在已經佔領的蜜穴中抽插進出著。想到田間的野犬也是這般交媾的姿勢,白若蘭就恨不得自己能死在當下。
即使不能死去,能夠不省人事也是好的,但偏偏事與願違,多年習武讓她的神經早不若普通女子一般脆弱,只有清醒著承受玉股間撕裂的劇痛。
只有男人才老是想著這種床第之時……想必……只有男人才會感到舒服吧。
聽著身後少年興奮的喘息,她淒楚的想,七出之條竟然還有條好淫……
這種痛苦,怎麼可能會有人喜歡……
若是被那硬梆梆的東西插進來之前……倒是……倒是還算舒服……
「若蘭,很痛嗎?」那少年突然伏在她背後,托住了一對盈盈玉乳,在她耳邊柔聲細語起來。
已經痛的沒心情去回答,她只是死死的咬著下唇,幸好那硬柱在他說完後就停在了她體內,雖然熱熱的也脹痛的難受,但比起先前抽動時候的痛楚已經輕了許多。
「若蘭……」少年竟就這麼親暱地稱呼起來,「同是難免的,過了這一關,以後就不會再痛了。」
「我才不會……相信……相信你這個……淫……淫賊!」她喘息著回答,很艱難才控制住不讓自己的話變成痛楚的呻吟,但毫無隱私的裸露在他面前,還被他親暱地叫著自己的閨名,白若蘭的心神不由得恍惚起來。
熱烘烘的手心正托在她的乳首,有意無意的磨蹭著她的乳尖,她有些難受的哼了幾聲,不僅下身那裡又熱又脹難過得不行,連胸口也開始悶悶的,一雙乳房好像要長大一樣脹脹的煞是難受,尤其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挺立起來的一對兒殷紅的櫻桃。
隨著和手心的摩擦不斷地傳到她心裡那麻癢又帶點酥軟的感覺,而這感覺卻讓她體內那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越流越多,流出那液體的地方也變得熱熱的軟麻不堪,好像有什麼東西撞在上面就能把她體內那處撞碎一般。
「蘭兒。」少年又換上了更親暱地稱呼,下巴也開始磨蹭著她的後頸,插進她體內的硬物也隨著他說話兒慢慢攪動起來,「痛的話,叫出來會好很多。你這麼咬著嘴唇,我好心疼的……」
心兒猛地一顫,那嬌嫩的幾乎一撞就碎的地方被那硬物的前端緊緊的抵著,隨著整個硬柱的攪動恰好研磨著那裡,這一下幾乎磨碎了她,她以為自己要忍不住痛呼出來,但開口才發現發出的竟是自己也不曾聽過的聲音。好像很難受,卻偏偏聽起來很舒暢,很矛盾,卻又聽起來很自然,好像現在自己本就該發出這種聲音一樣。
「別……別再磨了……好……啊啊啊……好奇怪……的感覺……」那裡的水已經阻不住了一樣越流越多,她甚至清楚的感覺到那汁液已經從本應該被少年的那部分塞得滿滿的蜜穴中流了出去,濕嗒嗒的沾染倒她的玉股內側。
「好好,我不磨你便是。」少年答允道。
她剛剛要舒一口氣,卻驚覺體內那不老實的東西又開始向外抽出,帶來一陣裂痛。
她啊的痛呼一聲,音聲未落,那東西竟然又插了回來,輕輕在她穴心一撞,又撞落一捧甘霖,撞出她啊的一聲呻吟。
她還想說什麼,沒想到,那東西發狂似的開始快速的進進出出起來,她一陣痛,一陣酥麻,一陣嬌呼,一陣呻吟,漸漸的,她也分不清是痛楚多些,還是那讓她全身發軟的感覺多些,嘴裡的聲音是痛苦多些,還是愉悅多些,她也隱隱分不清楚了。
但心裡卻確實的不安著,她不知道身上的變化意味著什麼,全身都變得火熱癱軟,只有夾緊侵入者的柔嫩肌肉在用力的收縮,隨著那控制不了的收縮穴心好像化了一樣空空落落的,只有她完全陌生的一種感覺在不斷的向被撞擊的地方匯聚,越聚越多,好像在等待什麼一樣。
她的全身開始繃緊,控制不了的緊縮突然爆發到極致,她雙拳握緊,覺得想喊什麼,但什麼也喊不出來,什麼感覺都死去了一般,只餘下被突刺的股間那一點柔軟還活著,時間都彷彿變慢了。
她甚至可以從腦海中勾勒出那不知道是什麼形狀的硬柱一點點的刺向密穴內部,一點點地把緊密柔軟的褶皺撐展,一點點的突刺到最深處,然後用力的頂住她那已經化成一灘春水一樣的柔軟花心,一股火熱的液體猛地射出來,直接噴灑在她已經毫無防備完全舒展的花心上。
她全身猛地一抽,隨之而來的是無法控制的解放,好像有什麼在她體內爆炸了一般,痛楚什麼的都消失了,只有一種她說不出的滋味盤旋在她身體裡,帶著她的身體越來越輕,飛昇一樣的感覺讓她不知道自己已經張開了小口,讓她聽不到自己其實在高聲呻吟著。究竟為了什麼?她並不清楚,她只知道那決計不是因為疼痛。失去意識前的心頭隱隱掠過,七出所忌婦人好淫,看來也不無道理……
也許只有片刻,也許過了很久,白若蘭的意識才緩緩變得清晰,她軟軟的躺在那大石上,身上蓋著的被脫下的中衣和不知道是誰的一件月白綢衫,綢衫下還蓋著一件淺粉肚兜,鏢師穿的褲子已經被扔到一邊,身上多了一件不知道哪裡來的月白色綢裙,足上也被換了繡鞋。她挪動了下身體,雙腿間一陣裂痛,卻也有一種清清涼涼的感覺,好像被抹了什麼藥膏一樣,讓她舒適許多。
抬眼看了過去,那少年正坐在一堆篝火前,悠閒的烤著一隻兔子,見到她醒了,笑道:「怎麼說咱們也有夫妻之實了,你也該知道我的名字才是。老是淫賊淫賊的叫,怪難聽的。我師父一直叫我小星,你也叫我小星就好。」
白若蘭哼了一聲,忍著心頭氣結緩緩坐起,一件件把衣服穿上,大小雖然有些不合,但總歸比赤身裸體要好,一眼瞥見地上的褲子上那一點血跡,又幾乎落下淚來。
小星拿著兔肉坐了過來,笑嘻嘻的摟住她肩膀,一邊把兔肉送到她嘴邊,一邊道:「不要氣了,那銀芙蓉被老伯拿去就拿去了,你有什麼願望,我幫你就好了。」
她想要推拒但腹中確實飢餓,念及不忍耐下去就沒機會復仇,一張小口咬下一塊兔肉,當成小星一樣狠狠的嚼碎,不屑道:「我替哥哥拿到那銀芙蓉,就為了探的那如意樓的所在,憑你,怎麼幫我。」
小星也不著惱,仍然摟著她餵她兔肉,一幅親暱的樣子,悠然道:「既然是那麼出名的地方,那我帶你去找,終有一天能找到的。再不然,我替你拿回那銀芙蓉便是。」
白若蘭不再回答,心下盤算著脫身之法,依偎在他懷裡肉到便吃,卻不知遠遠看去兩人如同野外過夜的江湖俠侶一般。
一隻兔子尚未吃完,忽聽到低垂的夜幕中一個陰沉的聲音,那陰絕逸竟已折返,道:「你這小子好快的手腳,我沒想到你小小年紀色膽包天敢對白家的女人出手,倒是我失算了。」
火光映照下陰絕逸的面色已然好了很多,面上泛起一陣殺氣。本打算療傷到四五成便來開了這白家丫頭,自然甚是滋補。沒想到竟然被這看起來嘻嘻哈哈的小子搶先了。他走到火堆邊坐下,暗自運力佈滿全身,手也握住了腰間的劍柄。
這一男一女,都不能活在世上。
小星笑道:「老伯,你把這麼個大美人丟在我懷裡,我又不是什麼柳下惠。
不過我估計老伯也和我是同道中人,怕奪了老伯所愛不好交代,特地又給您找來一個黃花大閨女。燕兒,出來,叫老伯看看。「
燕兒聞聲從樹林中緩緩走過來,身上換上了一件水綠長裙,雖然面上仍然木無表情,但卻也是美貌佳人。她徑直走到陰絕逸身邊坐下,拿起另一隻烤兔,遞給了他。
陰絕逸怔了一下,然後冷哼了一聲,接過兔肉。他思索了一下,又把兔肉反遞給了燕兒,燕兒毫不猶豫地接過咬下一口,這時陰絕逸突然扳過燕兒的臉,一口吻上了燕兒的小口,把她口中的兔肉捲進自己嘴裡。
「老伯何必這麼急色,看我都沒有要我家蘭兒這麼餵我。」小星笑道,「要是老伯真這麼急,就讓燕兒在這裡服侍老伯好了。」
陰絕逸嘿嘿笑了兩聲,面色寬和了不少。正要伸手去摟燕兒的肩膀,突然覺得丹田一陣空虛,四肢無力,竟然是吃下自己的九幽散的症狀,他側目看去,燕兒也軟軟的倒在一邊,才暗叫不好。
「哎呀老伯,我一不小心把你給我的九幽散給你吃了。」小星笑瞇瞇的站起來走到陰絕逸身邊,「你說這可怎麼辦才好?」
陰絕逸也不慌亂,只是看著他緩緩道:「不知少俠所為何物?」
「老伯,那銀芙蓉我家蘭兒想要,你還給我好了。順便也把九幽散的解藥給我吧,我的燕兒因為你害的也吃了點進去,你得幫忙解決一下吧?是不是?」
陰絕逸眼角抽動,但面上還是沒有什麼波動,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和那朵銀芙蓉,淡淡道:「既然少俠喜歡,拿去便是。」
「我就知道老伯為人厚道。」小星笑著說,接過瓷瓶倒出一些黑色藥丸,他拿到鼻子邊嗅了嗅,然後喂燕兒吃下。
「這位少俠高姓大名?我一時走眼,今後若有機會自當再向少俠討教。」即使有可能被人當下取走來了性命,場面話卻還是要說,不得不說這也是江湖人的悲哀。
「我師父叫我小星,你也叫我小星就可以。」小星笑道,扶起燕兒。
燕兒有些慌亂的掙開了他的手,恭敬道:「公子不必費心了,燕兒已經沒事了。」
小星神色一黯,但旋即笑道:「好吧,燕兒你去攙上蘭兒,咱們去鎮子裡找客棧,這荒山野嶺的,我可住不慣。」
白若蘭聽到住客棧心中一驚,但毫無抵抗能力卻也只有任燕兒攙起自己一起離開,身後那少年猶自對著陰絕逸道:「老伯,你要是沒有多餘的解藥呢,就趕快找個安全的地方配解藥去吧,荒山野嶺豺狼虎豹的,很危險的。」
既然已經失身於他,不如走一步算一步,至少也要奪回那銀芙蓉再作打算,白若蘭心中計量著,一行人逐漸消失在山坡上。
遠遠的一個青衣長衫的中年人站在樹梢,一邊笑,一邊搖頭,低聲道:「胡鬧,胡鬧。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語畢,縱身躍起,驚鴻一般隱沒於林間。縱起時隱約可見他腰間彷彿有一點銀光晃動,恍如流星,一閃而過。
花絮:真如意樓·第一章
(一)
「咦?這不是引子裡那位峨嵋少俠麼?請問有何見教?」
「我在這裡等了三四天了。他們告訴我我應該找一個叫導演的大俠。」
「哦,那就是我了。」
「太好了,他們說你有東西交給我。」
「拿著,這是你的便當。」
(好吧……我承認很冷。)
(二)
「那……」劉猛沉吟道,「閣下此行所為何物?」
那人陰側側得一笑,突然摘掉斗笠,一手支腰擺出一個蛇一樣的曲線,然後一甩長髮,叫道:「劫鏢,劫芙蓉姐姐!」
「哇……」鏢隊全部開始嘔吐。
(三)
陰絕逸逕自伸劍去挑轎簾,簾布掀起,他向內一看,突然面如死灰,蹬蹬蹬蹬退後數丈,噴出一口鮮血,慘然道:「你們……你們好毒。」
轎中下來一個女人,當真是醜得不可方物……
陰絕逸慘叫一聲:「太醜了!」
氣絕身亡。
(四)
那女子笑道:「白若蘭,別在尾巴那裡裝傻了,不想你這個劉師弟死得很慘的話,就把你手上的那朵銀芙蓉交出來。」
半晌無人回答。
那女子擦了擦額角的汗,又喊了一遍。
仍然無人回答。
她一掌劈下,劉猛慘叫一聲登時斃命。
這時遠遠林間跑過來一個年輕的鏢師,正是白若蘭,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喊:「我剛才去解了個手,那個……發生什麼事了麼?」
(五)
少年用空著的一隻手悠然的撩開白若蘭身上僅剩的中衣衣襟,裡面露出纏的緊緊的裹胸布,笑道:「果然,好端端的姑娘扮什麼男人,瞧把這一對玉乳束的死緊,太不愛惜了。」說著他一把把那纏胸布扯開,然後呆住。
「纏了和沒纏完全沒區別嘛!」
(六)
遠遠的一個青衣長衫的中年人站在樹梢,一邊笑,一邊搖頭,低聲道:「胡鬧,胡鬧。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語畢,縱身躍起,驚鴻一般隱沒於林間。縱起時隱約可見他腰間彷彿有一點銀光晃動,恍如流星,一閃而過。
林中發出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響,然後傳出一聲:「唉呀……誰家獵人的夾子也不記得收一下!」
(蛇足)
「好像有人把你的花絮和正文搞混了呢。」
「不會吧……完全沒關係的兩種文吧……」
「你好像不打算回復上次文章後面的回復了呢。」
「沒回復的時候虛榮的想回復,回復的太多回復不過來也很麻煩。」
「你在說繞口令嗎?」
「不是啊,我要是說繞口令就會這樣說了。想回復回復回覆沒人提,不想回復回復回復一大批……」
「……」
「不過還好大多沒說什麼。不太需要回答的。畢竟說書的不是都要來一句,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麼。」
「你真的有想好下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