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樓 第十三章 初戰

  (一)

  幽暗的後院客房。閃動著搖曳的燭火,晃動的昏黃光線下,彼此契合的兩具裸軀正緊緊抱在一起,一室皆春。

  嫩藕似的小腿盤在葉飄零的腰後,隨著他的動作的上下擺動,玉股間落紅點點,見證著陳悅蓉剛剛失去的童貞,一雙白生生的手臂圈著他的脖子,把他緊緊摟在身前,讓他火熱的雙唇堵上自己的小嘴,不然,那飽滿中帶著痛楚,衝擊下陣陣酸麻的幽穴,早已讓她克制不住的呻吟出來。

  但除了剛被插進去的時候的那一聲哀叫,她一直忍耐著,甚至,還青澀的扭動著纖腰嘗試用柔軟的腔道去迎合著他的堅硬。

  並不是她不願意發出聲音,而是,她不願意自己發出疼痛大過喜悅的聲音。

  她在等待,等待火熱的身體漸漸適應一陣陣的律痛,然後她才可以呻吟,那樣的聲音既能表達自己的心情,也能帶給他快樂。他卻掙開了她的嘴,看她連忙摀住小口,不免停住動作問道:「很痛是不是?」

  她捂著嘴搖了搖頭,輕輕抬了抬腰,主動用那嫩腔去磨擦著他的肉莖,不管是心裡的火熱酸軟還是腦中的澎湃柔情,都不希望他停下來,都期待著他更加強烈的佔有。同是處子,她那絲滑緊縮的幽穴卻比楊心梅的要緊窄許多,加上藥效的作用,整個腔道又濕又熱又緊,還不斷地像即將洩身時候一樣一吮一吮的。

  「葉郎……」看他還是不動,她突然張口喚著他,「已經……不大痛了。你這樣子……弄得我肚子好脹。」

  他往外抽出,就聽她滿足的歎息一聲,嬌吟道:「葉郎……好熱,我能感覺到你……啊啊……在我身子裡……變得又熱……又大……」

  疼痛當然並不是真的已經過去,其實那肉莖與穴內嫩肌磨擦之時,她仍然痛的連腰後都有些發顫,但媚眼如絲,貝齒輕咬紅唇,口鼻間儘是舒暢的輕哼的那樣子,卻連葉飄零也瞞過了。

  他不再擔心,縱情動作起來。

  因為臀下的枕頭的緣故,每一下進入都直搗花心,她避無可避,只有嬌聲軟語婉轉相就。肉菇稜快速的刮弄著她體內的嫩肉,抽得急了的時候甚至把她花唇間充血腫脹的穴內嫩肌也帶出幾分。如是再三,玉股香肌承歡之處,春潮犯濫,竟連那片片落紅,也沖得淡了。

  她滿足的嗚咽一聲,圈緊了他的脖子,嬌乳也緊緊地貼住他的胸膛,開始用全部身心去體會第一次的巔峰。

  盤在他身後的雙腿也已經放下,小巧的玉足蹬踏住床單的褶皺,踢踩著把她的身軀拱起,玉股盡處的肌膚不斷地抽動著,顯示著蜜穴中在怎樣劇烈的收縮,俏臀緊緊並在一起,高拱著離開了墊在下面的枕頭。

  「葉郎……葉郎……啊啊啊……身子……身子要化掉了……救我……葉郎救我……」她高聲呻吟起來,嫩嫩的嗓音變得高亢,本來酥軟的誘惑男人的語聲,在呻吟中變成了妖嬈魅惑的聲調。

  他靜靜地插在她體內,享受著洩身的少女幽穴中一波波的緊縮,陣陣清泉淋在他的頂端,澆的他渾身舒泰。幸好這陳悅蓉不是雨兒那樣洩身時候會有變化的奇怪體質,雖然他也很享受,但並沒有一洩如注,插在她體內的陽根,歷經處子元陰的洗禮依然生龍活虎。

  她慢慢從洩身的餘韻中平靜下來,然後微張小口驚訝的摸向自己的股間,摸到那依然堅硬的肉莖後,整個人都像是化成春水般了下來,柔聲道:「葉郎……

  你……你還沒有好麼?「

  他微微一笑,抽出了陽根,肉莖之側猶可見殘紅狼藉,「你好些了麼?心中可還難受?」

  她微喘著把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按壓下去,然後道:「心頭那熱烘烘的感覺不見了,但是……心還是跳得好快……」

  「看來只要你洩身,藥力就會過去。」他看著在她手下變了形狀的乳丘,若不是憐惜她初遭雲雨,實在不適合讓他一路發洩,這陣子心中煩躁,心神不定,緊繃的陽根也絲毫沒有要洩出的跡象。

  真要做到最後,她的身子怕是承受不住的。

  「可是……只有我……了。」她含糊的低語帶過了不知道怎麼形容的階段,然後道,「葉郎,不能讓你盡興的話……會讓我感覺……很失敗。」

  一邊說,她一邊費力的撐起身子,伸手握住了他的陽根,那濕熱堅硬的觸感讓她手心一縮,但還是義無反顧地拉到自己分開的股間,柔聲道:「葉郎,服侍相公,是女人的本分。我沒事的。」

  「若是痛,便說出來。」他也不再堅持,抬高她的雙腳架在肩上,身子本就嬌小的她一雙玉足恰好踏在他肩窩。

  他側頭在她足弓上輕輕一吻,陽根溫柔的擠進那因剛才的激情而有些紅腫,因紅腫而更加緊澀難行的幽穴中。

  雖然一陣脹痛立時傳來,但她還是挺起身子,迎合著他的動作。幸好剛丟過一次的身子要更加敏感一些,加上春水依然在,濕滑方寸幽,倒也順利地把陽根納入了體內。

  但藥效似乎真得過了,火熱的感覺不見了之後,初破瓜的嬌嫩柔軟便不停的傳來摩擦帶來的一陣陣疼痛,雖然也有酥心軟體的陣陣舒美,卻不若方纔那般明顯。

  他側頭吻著讓他愛不釋手的那隻玉足,挺腰抽送了幾十下,卻聽到了她忍不住痛哼了一聲,才注意她已經花容失色,頸間胸上那一片透著粉嫩的白皙遍佈汗水,下唇更是幾乎咬出血來。

  他連忙停住動作,看著她的表情小心的抽出陽根,肉莖上果然又沾染了幾點紅艷,他皺眉道:「我不是說了痛的話要說麼。你這是做什麼?」

  她楚楚可憐的望著他,下身被撐開的紅腫肉洞還在緩緩回流處間雜血絲的濃汁,她伸手摀住痛處,輕聲道:「葉郎,悅蓉沒用,讓你生氣了。對不起。」

  他一下不知怎麼說,下床拿過衣物,從中取出一小盒淺碧色藥膏,拉開她捂著股間的手,分開花瓣,手指摳了一些,伸進她的幽穴中,在裡面仔細塗抹著。

  手指滑過靠近穴口的一處微凸軟嫩,讓她心尖一酸,又是一陣酸癢,但知道他正在上藥,卻也不敢發出呻吟。一張柔美的小臉就這麼彷徨的小鹿一樣不知所措的看著在她下身忙碌的那隻手。

  這男人……和她母親教的,不太一樣呢……

  他應該在她的服侍下盡情的發洩,應該要求她做著做那,要求她像母親教的那樣去取悅他才對。

  「你怎麼了?還是很痛麼?」葉飄零上完藥,慾火也消退了不少,卻看到她正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不免一陣莫名。

  「不是的,是我開心。」

  「開心?你開心什麼?」他下床去放手上的藥,漫不經心的回應著。

  「因為我從小就一直很不懂看人,每次自己出門,娘都會好緊張。」

  「啊?」他愣了下回頭看著她,但為了不讓自己剛平息下去的慾望再度冒出來,努力的克制了眼神祇看著她的面孔。

  她帶著眼淚愉快地笑了起來,撐起身子下床,披上了外袍拿起衣物走到他面前,踮腳在他臉上吻了一下,道:「葉郎,我很高興,我這次沒有看錯呢。」

  稍稍體會到了她的意思,他笑道:「傻瓜,都被我拆解入腹了,還要感謝我沒有吃干抹淨麼。」

  她低下頭,抓著他的衣角,像是在猶豫什麼,然後她抬起頭,溫柔的眼波帶著堅決,輕輕道:「葉郎,我回房去了。」「就在這裡休息吧。我雖然不是柳下惠,卻也不至於貪花好色到不可救藥。」

  他撫弄著她頸上他留下的印子,問道:「會痛麼?」

  她笑著走到門前,捧著衣服拉開門,背對著他點了點頭,帶著笑意道:「有些痛,但很開心。沒有這些痕跡,怎麼證明我剛成為你的女人呢。」

  他還要說什麼,卻突然想到什麼一樣愣住,連她就此離去都沒有注意到。

  「沒有這些痕跡,怎麼證明……」沒有……沒有……

  腦海中開始不斷的重複沒有二字,一直覺得蹊蹺的地方終於浮出了水面。

  他立刻返身,也顧不上半身赤裸,就這麼屋上屋下的看了起來。他住的這間就是執事弟子的臥室,他找了半天,卻依然和上次獨身前來的時候一樣。

  什麼也沒有。

  他仔細回憶著,那晚和第二天下午,這間餅鋪裡他週遭左右上上下下犄角旭旯都看了個遍。

  但是確實什麼都沒有。

  四十八個人,十五處暗哨一個分舵,莫名其妙的就死在了外面的土地廟,而這裡,卻什麼也沒有。

  他終於明白自己一直覺得不對的地方在哪兒了。

  沒有暗記。

  不管如意樓弟子發生什麼事,只要全部離開分舵,只要不是離開前被人瞬間消滅,就必定會留下暗記。

  這裡沒有打鬥過的跡象,裡面的人一定是自願離開。而如意樓弟子只有一種情況會不留暗記的全員離開。

  那就是召集令!

  他額上開始冒出冷汗,因為能下召集令的,至少是副堂主以上的身份。

  而直屬分舵,是沒有所屬堂主的……

  (二)

  四個總管中究竟誰最有可能?他實在理不出頭緒,單從交情講,只有郭四小姐每次一來內三堂便會和樓主針鋒相對。但策劃如此大的陰謀,顯然不像是郭四小姐那種直腸子做得出來的。難道……是她偽裝的特別好?

  他歎了口氣,看來這個地方不能再呆下去了,明日還是盡早上路的好。早些找到唐夫人,早日送這兩個女子回百花閣。自己好盡快回去見了樓主,把雨兒安頓好,專心解決這次的事情。

  躺到床上,他雙手枕在腦後,閉起雙目休息起來。

  但門卻呀的一聲打開了。

  他側首看去,那往床邊走過來的嬌弱身影卻是雨兒。

  她身上只穿了中衣,天氣漸熱,衣料不僅單薄也不再是長袖。反逆著燭光。

  衣物下的曲線盡收眼底,甚至還能看見鼓脹的胸前衣服下隱約的兩點嫣紅。

  「你來做什麼?」剛才硬壓下的那股火苗又有躥上來的衝動,他啞聲問道,心裡卻覺得一陣輕鬆,每當他心緒紛亂的時候,一次激情總能恰到好處的讓他平靜下來。

  但希望她不是僅僅過來看看。

  雨兒坐在床邊唔了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說道:「陳……陳姑娘……拜託雨兒過來。」

  「啊?」他笑了起來,對百花閣的教育方法無比好奇了起來。江湖男女不拘小節,還真鮮有女子身具三從四德。這種恍若當家主母為老爺招侍妾入房的行為他還是頭一次經歷。

  「她……她說男人不把那……那事兒做完,身上不會好受。但她好像痛得厲害,便……便求雨兒過來服侍您。」語氣中略帶酸楚,但不敢表現出來。

  他把雨兒拉到在床上,這個少女對於他的所屬感,讓他不必在她的面前顧慮許多,他依然枕住手臂仰躺在床上,對著面紅耳赤的趴在他胸前的雨兒道:「好吧。其實她不求你,我也打算去找你過來的……既然她說了,到省了我的心。雨兒,你懂得如何服侍男人麼?」

  聽到他也打算去找自己的那句話,雨兒的雙眼,驟然明亮了幾分,她點了點頭,道:「嗯,雨兒會努力服侍少爺的。」

  他帶著些許同情看著她,這個少女的口吻已經很難讓人相信,她曾經是臥虎山莊的大小姐。奴婢這個外殼,好像能隔絕她不愉快地回憶一樣,讓她努力地把自己套進去。

  心情驟然有些變壞,他閉上眼淡淡道:「嗯,那我就等著了。」

  她把一根手指放在嘴角,為難的看著悠閒的躺好的葉飄零。看到他半裸的胸膛,又是一陣臉紅。

  屈指算來,她不過有過兩夜經驗而已。第二夜與葉飄零的春宵一度自然是領悟不到什麼的。而那一夜悲慘,她又不願回憶。心神恍惚間,手指滑進了嘴裡,戳到了她的舌尖,她想到什麼一樣用舌頭舔了舔指尖,然後下定決心似的抓住了葉飄零的褲腰。

  剛才才提上的褲子上還沾了些處子元紅,看著格外顯眼。她深吸一口氣,把褲腰緩緩拉了下來。

  半軟的陽根歪歪的耷拉在一邊。她瞄了他一眼,看他還是一幅閉目養神的樣子,心下稍稍放寬,先伸出手去握住那一根肉蟲。手心的熱度讓她的臉騰的一陣發燒,但還是小心地把手心的東西扶正,跪伏在他腿間,躊躇著把頭伸了過去。

  味道有些微腥,還帶著濃烈的男子氣息,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試探著把粉嫩小舌伸出口外,在手中那物頂端輕輕一舔。

  那肉柱好似活物一樣,稍稍脹大幾分。

  她心下微喜,這東西完全硬起來,似乎就是男人興奮的表現了,雙手捧住肉莖,這次舌尖緊緊貼了上去,也顧不得上面是個什麼味道,彷彿幼年偷吃了糕點之後舔吸手指上的殘糖剩粉一樣動作起來。

  葉飄零依然閉著眼,煩躁的情緒慢慢沉澱下來,在那並不熟練的舔弄下漸漸都轉變成了胸腹的火熱。心下一陣苦笑,這雨兒,該誇她天資聰穎麼……

  她驚異的看著手心裡的肉莖由軟垂到硬挺,變成熾熱堅硬的一根棒兒,雖然羞澀,卻也有一種古怪的成就感。

  但……接下來呢?

  葉飄零雙眼微睜一條縫,就見雨兒一張秀美的小臉紅得有如桃花初綻,淡淡的蛾眉微微蹙在一起,盡顯柔弱的盈盈水眸不知所措的向下望著手的方向,小口為難的半張。看那一雙紅酥小手,卻還猶自牢牢握著他的棒兒,一幅不知所措的樣子。

  他閉起眼,躺直了身子,更顯得那根棒兒一柱擎天,他提醒道:「雨兒,從軟入硬易,從硬入軟難。」

  雨兒面龐發熱,卻也一時沒想到這句話原本不是這樣說的。握著這棒兒,那熱度燙得她渾身也不自在起來了。口乾舌燥,胸口悶悶得有些發漲,聯想到昨晚這巨物才在自己下面那看似容不下二指的緊小肉洞裡馳騁過一番,不料秘徑幽谷深處,竟覺流出一股水來。

  要……放進自己的身體裡才可以麼?雨兒有些為難的觀察了一下姿勢,倒也知道穿著衣服是服侍不了的,一邊想一邊脫去了身上的衣服,褪下褻褲時,看那襠底隱隱竟有潮跡,連忙面紅耳赤地把它甩到床角,不敢再看。

  她分開雙腿,然後自己掰開股間那兩片花瓣,看了看嫩紅的穴口正隨著呼吸一張一合,便翻身跨坐到他身上,穴口就准了那根肉柱,雙腿跪分兩邊,沉下腰去。

  雪白的肚腹一陣陣起伏,雙腿有些吃力,索性連雙手也撐到了床上,向下坐倒容易,但吞下那正逐漸進入她身體的棒兒,卻顯得無比困難。

  倒不是乾澀難行,肉莖上儘是口水不說,她那嫩穴也頗有靈性一般剛剛觸到肉菇就一陣酥麻,她往裡吞得越深,蠕動的嫩腔就泌出越多的水來。她下面那張嫩口遲遲吞不下去,只是因為那肉棒每擠進一分,身上就酸軟一陣,胸脯就飽脹一些。

  她呻吟著想要調整一下,撐起身子想讓已經進去的肉菇頭滑脫,哪知那肉稜在她敏感的穴口一刮,渾身一酸雙手乏力,就覺身子向下一墜,小穴登時被那棒兒充的滿滿的不留一絲空隙,精神的肉莖更是在她體內脈動著,摩擦她毫無準備的花心,讓她啊的一聲呻吟了出來。

  絲滑濕熱的嫩腔一下子,吞進了整個陽根,葉飄零也忍不住睜開了眼,還沒驚訝她的大膽,就見她已經禁受不住的樣子,上身軟軟倒了下來,呻吟道:「少爺……雨兒……雨兒身上不知怎麼的,突然……突然就沒了力氣。」

  那兩團軟玉溫香在他胸前貼得死緊,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上面有些發硬的乳蕾,讓他十分受用。不過如果就是這麼一直不動下去,他要是想發洩出來怕是要到明早了。

  他嘿的一聲撐起身子,變成兩人面對面,雨兒坐在他懷中的姿勢。隨著這變化陽根在她體內一陣扭動,讓她又是一陣呻吟。

  「少爺,您這是?」雨兒嬌喘著把雙腿伸開,腿牽動股根的嫩肌,又是一陣酸癢。

  「你服侍不周,少爺只好自力更生。」他笑道,托住她的臀尖,向上一捧,她哎呀一聲,然後又向下一壓,棒兒直搗花心,讓她秀面緋紅櫻唇酥顫一連聲的嬌呼起來。

  硬挺的前端在嬌軟的穴心上磨了幾磨,讓她唔唔啊啊的酥了身子,嫩腔中也終於徹底的濕潤,這他才不慌不忙地享受起懷中的少女。

  嬌怯怯的身子彷彿能做掌中舞一般,讓他幾乎不費力的就能托著她的身子上上下下。

  她下巴枕在他肩頭,不想這般呻吟不休,但奈何每一下結實無比的撞擊都總是正正頂到酸處,頂得她一雙腿兒,蹬踏不止,柔肌嫩穴抽搐不歇,花心陣陣酸麻,腰後愈發無力,口中的聲音更是如何也阻止不住。

  「少爺……少爺……啊啊……雨兒不行了……不行……不行了……」

  一雙秀氣的腳猛地勾回到他臀後,雙手也緊緊摟住他的肩,晶瑩潮濕的肌膚愈發嫩紅,連眸子裡的水光都開始渙散。

  他又清楚地感覺到,陽根開始陷進一團團彷彿永無間斷的層迭柔肌之中,紅嫩幽徑也變得更加緊縮狹窄。而這正是他想要的,他咬緊牙關捧著她的嫩臀上下托動得更加劇烈,只見兩瓣上下翻飛的紅艷花瓣中一莖肉杵不斷得搗出陣陣瓊漿玉液。

  「啊啊……雨兒……啊啊……少爺……雨兒不想……雨兒不想叫……啊啊!

  可是……可是好美……唔唔!「

  他左肩一陣疼痛,只覺那柔軟綿滑的嬌軀死死的摟緊了他,小口咬著他的肩頭,小屁股向下壓到最底,小穴吞進整根棒兒,千萬隻小手一起握緊一樣,小小的花心不斷顫動,一陣清泉汩汩,洩了身子。

  他也在這極度銷魂的玉洞中鬆了精關,插在她體內深處噴灑出有力的陽精。

  陽精燙得她放開小嘴,又是一陣淺淺的嬌吟,穴心緊縮,竟又是丟了一次身子。

  (三)

  「葉郎,起身了。」柔柔的低喚,卻足夠喚醒淺眠的葉飄零,睜開雙眼,陳悅蓉微笑著站在桌邊,手上端了一碗濃湯放下,一陣肉香撲鼻而來。

  看了看身側,嬰兒般赤裸著的雨兒還縮在被單之中,好夢正酣。昨晚他心煩意亂,一次宣洩感覺無法平息,抖擻精神要了她三次,最後一次的時候,她幾乎在他懷裡睡了過去。

  他笑了笑,拉高被單蓋好雨兒半露的香肩,心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咬我。

  下床穿好中衣,披著外衣坐到桌邊,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湯,先拉過她一隻手把住脈,問道:「悅蓉,身子可有異樣?我擔心玉陽鎖魂丹會失效。」畢竟說的是交合,自己卻沒有洩在她體內,而是一股腦丟給了雨兒。萬一有失效的兆頭,算算時辰到還來得及補救。

  陳悅蓉面上一紅,垂首柔聲道:「早晨起來身子倒是有些酸痛,腿間別彆扭扭的,像是夾著什麼……但除了提不起內力,到確是沒有那一團熱烘烘的感覺撩在心口了。葉郎大可寬心,來用晨點吧。我從院中找到母雞,隨便燉了些湯。」

  「沒事便好。」答應了送她們回百花閣,自然不能出閃失。葉飄零心中掛念如意樓內奸,倒也沒有什麼胃口,喝了幾口雞湯,順口問道:「燕姑娘呢?她的穴道解開了?」

  陳悅蓉點了點頭,「昨晚我過去不久便解開了,我和楊姐姐留她住下,她卻不肯。也不知上哪裡去睡了。」

  「不過,看樣子那個燕逐雪是跟定你了。」推門進來的楊心梅曖昧的笑著看著桌邊的兩人,看葉飄零遞雞湯給她,搖手道,「我吃過了……燕逐雪看來是要通過你找到血狼呢。」

  葉飄零無所謂的笑了笑,「她既然幫了我,此間事情一了,我也幫她去找先生便是。」

  楊心梅不解的看著他道:「冷前輩不是你師父麼?你為什麼一口一個先生,聽起來像私塾一樣,好沒氣概。」陳悅蓉連忙拉了拉她的袖子,柔聲道:「也許這是冷前輩的要求也說不定。」

  葉飄零淡淡道:「也沒什麼,其實先生只是教我武功,我的師父另有其人。

  先生說了,他不想有傳人,血狼這個名字,從他為止。「

  「那你的師父是?」楊心梅覺得,有血狼傳授武功,那還拜什麼師父阿,但總聽他提起小師弟,想必師父還是有的。只不過估計是聾子的耳朵,擺設。

  葉飄零笑了笑,「家師姓駱,單名一個嚴字。他近二十年沒有行走江湖了,想必你們沒有聽說過的。」

  陳悅蓉確實一片茫然,楊心梅卻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顫聲問道:「葉……葉飄零,你師父當年是不是外號叫作癡情劍?」

  看他點了點頭,楊心梅奇怪的笑了笑,靠到椅背上,「看來,那個冒充如意樓的傢伙,膽子真的很大。」

  看陳悅蓉還是不太明白,她湊過去說道:「碎魂槍,修羅掌,癡情一劍成絕響。癡情一劍就是癡情劍駱嚴。想起來沒有?」

  江南武林愛做夢的少女,大多從愛講故事的前輩口中聽到過,二十年前丰神俊逸,惹得無數少女心醉又心碎的那個名號,與修羅仙子唐月依,鎖夢碎魂孟飛齊名的癡情劍駱嚴。

  癡情的人,癡情的劍。他用那憂鬱的眼神,便可以殺死無數少女。沒人知道他癡情於誰,卻知道那就像他癡情於劍一樣刻骨。

  以至於他的身影消失於江湖的時候,人們都猜他為了所癡情的少女,隱居山林了。留下一段長吁短歎,紅顏扼腕。

  「你們樓主……如果不是個很偉大的人,就一定是個很可怕的人。」楊心梅有些神往的說道,「能讓癡情劍這樣的人作他手下的總管……我真的很想見你師父還有你們樓主。」

  他摸了摸鼻子,不置可否,端起雞湯喝了起來。

  不是沒有人說過師父當年在江湖如何風光。只是他無論如何也很難相信,那個看起來憔悴滄桑,沒事的時候,總會對著起風的窗外呆呆的望上半晌的中年男人,就是當年留下無數風流韻事的癡情劍駱嚴。

  他經常會好笑的看到,小師弟蹲在牆邊看他種的蘭花,師父坐在窗邊看外面刮得風,只有自己,還在勤奮地練劍。

  他們兩個,才是真正物以類聚的師徒吧。

  一直等到正午吃過了飯,信鴿才返了回來。葉飄零拆下鴿腿上的竹筒,打開紙條,紙上是地名和一幅小小的地圖,背面是俏皮的一行字,「葉少爺竟然也用玉陽鎖魂丹,作淫賊,羞羞羞。」句後用眉筆畫了一張笑臉,寥寥幾筆卻頗為神似,一個嬌俏的少女形象躍然紙上。最後落款是,冰兒。

  這丫頭,應該讓小星好好打她一頓屁股。他笑著收好地圖。從這裡補充了些行李盤纏,三女收拾好東西,雖然沒有看到燕逐雪,但知道她一定會跟上來。

  分舵內遺下的銀票不少,於是,從城北買了一輛頗為闊氣的馬車,不再僱車夫,由葉飄零親自掌鞭,一路往南去了。

  遠遠的,江幽城南幾十里外的一處莊院內,蓮花池畔曲折的迴廊裡,一個看起來書生氣十足,五官端正表情卻頗不正經的十八九歲少年正坐在廊柱間的欄杆上,捧著魚食一陣陣向池中撒著,正是南宮星。

  一個嬌俏的倩影站在他身邊,瓜子臉上點漆般的雙眸俏皮的左顧右盼,粉嫩嫩的唇瓣細細的抿在一起,二分疑惑三分可愛混著五分期盼,顯然正在問小星什麼。

  鵝黃肩紗下嫩黃的小褂恰到好處的勾勒出青春的曲線,蔥綠腰帶高高束起,顯得隱在粉黃紗裙下的雙腿愈發修長,桔色滾邊的裙腳將近垂地,隱約能看見綴著一朵粉花的暗黃鞋尖。如果不是已經開臉並挽著髮髻,誰也不會相信這活潑可愛的少女已經嫁作人婦。

  事實上南宮星這次所為確實在江湖上頗為少見,他來到第二堂所在見到堂主李思奇,先是問清楚樓主前往別院與四總管商議去並不在莊內,遺憾一番之後直接開口要他做個見證,要把冰兒燕兒收為妾室。那李思奇本也有些木訥文氣,聽小星一說已與二女有染,登時便一拍大腿答應下來。

  於是這兩個如意樓安排給少主的婢女,如同其他伺候過少主的婢女一樣被安排著嫁了人,不過是嫁給少主自己。

  納妾本不該有什麼場面,小星卻堅持著硬是在莊子裡熱鬧了一番,讓冰兒也戴了一回蓋頭。而燕兒卻不知為何,一切儀式還沒開始,就留了張字條往別院尋樓主去了,本是一龍二鳳的洞房之夜,最後卻變成了冰兒一人伺候喝得酩酊大醉的小星。

  雖然冰兒平日一貫俏皮,但心思卻也細膩,從他洞房花燭夜的醉話裡倒也知道少主心裡難受,只是不願表現出來,便一徑粘膩在他身邊,陪他聊天打趣。

  替小星寫了回信給那師兄,她這廂便在磨著小星問他如何猜出那邊是用了玉陽鎖魂丹的,要是自己寫的話沒有準頭,豈不是小小的丟了次人。

  小星仍然嬉笑著故作高深,冰兒晃了他半天手臂,他卻仍只是答道:「你改了稱呼,我便告訴你。」

  冰兒頓了頓足,求道:「少主,您就放過冰兒吧,相……相公這個詞,感覺好不習慣,難怪燕兒要跑掉。」

  「不成。」他悠然的把一捧食料盡數丟進池中,起身往屋內走著,「叫我少主的人多了,我聽的膩了。」

  冰兒碎步在後面皺著細細的眉毛,開口便想說:「以後讓白姐姐叫給你聽便是。」但心中覺得不妥,沒敢說出口來,只有低聲道:「相……相公……」

  「我沒聽見。」小星耍賴一樣加快速度走著。

  冰兒站住,知道他在逗弄自己,卻也樂得讓他尋開心,便笑著一叉腰,故作潑婦一樣,突然大叫一聲:「相——公!」

  「哎育,娘……子!何事喚吾竟要這般大聲啊?」他回頭拿腔拿調彷彿戲文一樣躬身作揖道,面上的笑容也真了幾分。

  (四)

  冰兒蹦蹦跳跳的過來了掛到他頸子上,「少……相公,這下可以告訴冰兒了吧。」

  小星摟住她坐到倚欄長凳上,伸指在她唇上點了一下,笑道:「再喊錯,便打你三下屁股。這是初犯,下不為例。」

  「知……知道了。」冰兒一邊故意誠惶誠恐的回答,一邊扭著小屁股在他腿上蹭來蹭去。

  「其實也沒什麼,你想那人中了唐門的毒,一般有幾日可活?」小星也不攔她,而是每到她的屁股蹭到靠外的地方時候便用膝蓋在上面輕輕一頂。

  她都著嘴老實的坐定在他懷裡,答道:「除非是要問話,不然怎樣也活不過一日。」

  「師兄有沒有可能浪費內力替女人壓住毒性?在這種大敵環伺的情形下。」

  「不可能。」冰兒撅著嘴回答,除了伺候的婢女,如意樓也養有供男子消遣的青樓女子,但在那師兄眼裡,大概女人在他眼裡就分兩種,一種是發洩用的,心情好了可以帶在身邊,不排除將來有人伺候的他高興他又恰好想要生個一兒半女的,也許會娶個妻子的可能,另一種,就是江湖同仁,這種如果不夠強就會被他歸為第一種,夠強的話,不是對手就是朋友咯。

  所以就算他再怎麼對女人溫柔體貼,也讓人鮮能感到那股人情味兒。好像那僅僅是禮貌一樣,而禮貌自然僅限於不用付出太多的時候。

  「那麼那個中毒的人能支持到找到你婆婆也就是我娘解毒,自然是有靈藥壓住毒性了。」

  「嗯。」冰兒點點頭,然後,白了小星一眼,那婆婆兩個字讓她渾身都不自在。

  一想到唐夫人成了自己的婆婆,她就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不要出來見人,「可是能護體保命的,也有很多啊。」

  「那是當然。」小星搖頭晃腦道,「少林大還丹,萬凰宮鳳凰露等等,不少都是續命良藥,但是,我那師兄有可能拿到的卻不多。至少有七成是靠玉陽鎖魂丹。」

  「啊?」冰兒大張小口,緩緩道,「少……相公,七成你就敢看著冰兒寫上去啊?萬一不是……那也太丟人了。」

  小星摟起她的腰,飛快地在她挺翹的嫩臀上拍了三下,然後才看著滿面紅霞的她道:「第一,我不是我那師兄,只要有三成把握,我也敢賭一下;第二,玉陽鎖魂丹的效果那麼奇怪,他身邊又是霜玉姐說起過的三位美人,就算有別的靈藥同在手中,他也不一定會用;而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是——」他拉長聲音,看著冰兒好奇的目光突然迅速道,「反正是最後屬的你的名字,丟臉也是和我無關。」

  「討厭。」冰兒嬌嗔的錘著他的胸,兩人都笑了起來。笑了陣子,冰兒看他心情頗好,才低聲道:「相公,冰兒求您個事兒行麼?」

  他愣了下,然後笑著捏著她的耳垂,搓著上面的鎦金耳墜道:「怎麼了,娘子,這般嚴肅,可是嫌為夫我沒有給你帶來許多首飾?這個容易,見了我娘也就是你婆婆,他老人家自然大大有賞。」冰兒這次卻沒跟著他打諢,而是認真道:「相公,您今晚能不要再喝酒了麼?您已經連醉了三天了。這樣下去……這樣下去……」

  小星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但旋即掩去,笑道:「原來娘子耐不住空閨寂寞了啊,要催為夫早日完滿了洞房花燭夜。那好,今晚為夫便讓娘子知道為夫的利害,就不再與那李思奇鬥酒了。」

  雖然說得不正經,但冰兒也知道他是允了自己,輕啐了他一口,便窩在他懷裡,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起來。

  聊了一會兒,身側不遠傳來了有些尷尬的咳嗽聲。

  冰兒連忙跳離小星的懷抱,紅著臉站到了他身側。一個文質彬彬的瘦削中年漢子走了過來,打量了一下二人,衝著冰兒便道:「冰兒,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不用站在那邊,坐下坐下,坐下說話。」

  冰兒不太適應和這人打交道,也不太適應人前的新身份,一邊說道:「冰兒去給你們倒茶。」一邊一溜煙的跑了。

  「李大哥,怎麼有這個雅興跑來看我們小兩口聊天了?」小星笑嘻嘻的側目看他,心知一定是有事,不然這個時不時會發些呆氣的傢伙這個時間應該還在內廳處理事務。近日安頓撤回的各處分舵和暗哨已經讓李思奇忙得不可開交,連和小星斗酒喝醉了,都在念刀公事。

  「我也不想打擾你們啊。」李思奇笑道,「但是那邊傳來口訊,樓主今天要回來了。按時辰,不出一時三刻,便要到了。我們準備去迎接,小星你呢?」

  小星咧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點頭道:「李大哥先去,我等冰兒一道。」

  李思奇點了點頭,轉身前看冰兒還沒有回來,頓住動作頗為認真的道:「小星,江湖人成家容易護家難,大都不到退隱之日少有娶妻生子,不過你既然已經決定走這一步怪棋,就要有完全準備才是。」

  小星不置可否,看著遠處端著茶水過來的冰兒,淡淡道:「李大哥,如意樓什麼時候開始,也把自己當成一般的江湖人了?」

  李思奇愣了一下,笑了笑說了句也對,交待了句讓小星如果去迎接樓主便莫要耽擱了,便轉身走了。

  冰兒聽說樓主要到了,神色立刻忐忑起來。小星拉著她的手撫摸著她的手背安撫了幾句,她才稍稍平復了一些。

  這座莊園所處頗為荒僻,周圍稀稀落落的幾戶農家,也都是如意樓屬下,方圓十里密佈暗哨,看起來是一個不太繁華的小村鎮,但大半均是第二堂管轄。因為確實沒有什麼可以引起武林人士注意的地方,所以一直是南三堂中負責接待樓主的所在。

  李思奇所謂的迎接,自然也不是江湖傳記中那樣弟子分列兩邊,擺出吹拉彈唱,搖著大旗喊著口號找死一般出迎。

  為了以防萬一,莊園中的大半高手已經散佈進樓主歸途上的各處暗哨中,一旦有風吹草動,便是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平日本沒有這一繁瑣步驟,但李思奇這次從樓主口風中隱約得知如意樓內部生變,自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小星自然不用像他們一樣躲躲藏藏,他和冰兒大大方方的站在門口,一幅少年夫妻迎接遠行長輩的樣子,倒也不會扎眼。

  離門口最近的一處暗哨便是轉角的一處瓜棚,李思奇正坐在棚中,扮作路人丟下幾文錢,讓瓜農摘了個瓜,慢條斯理的吃起來。

  天氣漸熱,日頭愈毒,小星拉著冰兒蹲到了簷下的陰涼中,互相擦著汗調笑著。

  一個挑擔的老農走過小路,垂在腿側的手突然作了一個手勢。小星和李思奇都微微一怔,有情況。

  遠方的地平線上,漸漸出現一隊人馬。

  聲勢頗為浩大,但吹奏樂曲沉重悠長,人員均披麻戴孝,竟然是一支喪隊。

  小星皺起了眉頭,頗為遺憾這批人馬的主使也太過蠢笨,哪怕扮作新娘遠嫁的隊伍也好過這樣,荒郊野外遠離官道南北均不沾城州的鬼地方,冒出這麼一支浩浩蕩蕩的發喪隊伍,隊伍裡還全是彪形大漢,連拉個女人偽裝家眷的敬業精神也沒有,簡直像禿子頭頂的虱子一樣隱蔽。

  果然李思奇那邊雖然還在吃瓜,但眼神已經牢牢鎖住了那支隊伍。

  遠遠就見那邊隊伍一陣騷動,竟是棺木掉到了地上,一堆人頓時看起來亂作一團,吵嚷起來。但仔細一看便能發現他們三五一堆的圍著一輛車子,顯然兵器應該藏在車上。

  他們既然停在那裡,目標就顯而易見了。

  小星把頭靠在冰兒粉頸上蹭著,笑道:「我兩年多沒見過樓主了,你猜今天有沒有運氣見到她出手呢?」

  冰兒想了想,道:「應該是能見到。」

  「為什麼?」小星盯著那邊那群人,他們大半已經坐到路邊田埂上,一邊繼續扮作爭執,一邊左顧右盼起來。

  冰兒正色道:「樓主此行極為秘密,洩密的人一定知道樓主的身手,既然敢來襲擊,縱然不能十拿九穩,也總要有些把握吧。像是那天晚上那個怪人那樣的高手,要是來個四五個,樓主不出手咱們可真的招架不住。」

  小星微笑著看向遠方,道:「這你倒可以放心,那樣的高手,決計不會把自己搞得跟小丑一般。」

  他突然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冰兒,我常聽師兄說,心裡不痛快的時候最應該做的事情,一是找個女人,另一個便是打上一架,你說,是真的麼?」

  冰兒臉微微一紅,道:「找女人冰兒可不知道,不過打架的話,要打贏的才會痛快。」「那好。」小星按著冰兒的肩膀笑道:「冰兒你在這邊等我,我去痛快一下。」

  「少……相公你要做什麼?」冰兒有些擔心的問。

  「你這三下屁股,我暫且記下,今晚一併算。」他笑嘻嘻的轉身向那群人走去,自語般道,「我不喜歡殺人,但看來,我可能會喜歡上揍人。」

  李思奇驚訝地看著小星走過去,身子動了動,卻還是坐了回去。

  冰兒站在原地,猶豫著要不要過去,然後頗為惱恨地看著身上累贅的裙裝,漂亮倒是漂亮,但礙手礙腳的真是麻煩。

  (五)

  「小子,你來做什麼?沒看見這兒奔喪不吉利麼?」領頭牽馬的漢子橫手攔在小星身前,甕聲甕氣的說道。

  小星抬起頭,露出燦爛的微笑,「沒看見。」

  話音未落,那漢子就覺得眼前一黑,鼻樑上一陣劇痛,標出的血登時封住了視線,高大的身子飛出撞上地上的棺木,發出巨大的聲音。

  眾人都愣住了,直到那漢子痛呼著喊道:「我日他姥姥的!痛死我了!」這大家才回過神來,站在後面的去抽兵刃,站在小星附近的則赤手空拳撲了上來。

  小星不退反進,一個踏步上前,雙掌拍出,直接迎上最前面二人的拳頭,拳掌相擊,就聽兩聲哀號後,又是兩人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

  「小王八蛋!」一人從人群裡縱出,手上厚重的開山刀隨著大喝斜劈而下,同時閃出三人三面圍住小星,一對判官筆兩把長劍均擺好架勢封住小星退路。

  但他根本沒有退向任何一個方向,雙掌一拍竟然把那開山刀夾在手中,拿刀的人不僅刀劈不下去奪不會來,還因為不願撒手而被就這麼舉在空中。

  另外三人交換了個眼色,齊刷刷攻了上來,判官筆疾點小星肩背大穴,兩把長劍則一攻腰間一掃下盤。

  小星笑容一斂,左足運力,一踮腳尖,雙掌夾著刀鋒旋轉起來,那拿刀的人還未撒手,便成了一個巨大的兵器一樣被掄起了一圈。攻上的三人投鼠忌器,連忙變招躲開那人掃過的身體。

  那人這才撒手,身子旋轉著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小星把手上的刀拋起,一扭身到了那使判官筆的人身側。

  判官筆本就是近身纏鬥的兵器,見小星空手到了自己身邊,心下一喜雙筆交錯攻出。但雙臂剛剛抬起,小星的掌就已經拍上了他的胸口。喀嚓一聲肋骨處一陣劇痛,一口血剛吐出去,小星的人竟又到了那兩個使劍的人中間。

  「啪啪」兩聲悶響,一人左肩一人右肩中掌,也未感覺掌力如何雄厚,卻身子象陀螺一般轉起了圈子。

  小星回到原地,伸手接住落下的刀,這時,胸前中掌的人方才倒下。而那兩個使劍的人,又轉了幾圈才穩住身子,面紅耳赤粗喘不已,一人一臂均斷了一樣垂在身側。

  小星拿著手上的刀,臉上又帶上了玩世不恭的笑,他兩指捏住刀鋒,一寸寸掰斷,毫不費力的樣子。那群人看著那開山刀在他手中變成片片廢鐵,漸漸安靜下來,緩緩散開成一個圈,把小星圍在中間。

  另一邊李思奇已經來到了冰兒身邊,攔住要過去的她,一起觀望著,奇怪的問道:「冰兒,少主今天……感覺很古怪。」

  冰兒皺著眉頭贊同的點頭道:「冰兒……第一次看少主主動出手。」

  「駱總管也說過,少主的性子不適合行走江湖。可今天這樣子,說他不是江湖人,誰會相信?」

  冰兒苦著臉道:「少主哪裡像江湖人啊,上去見人就打,簡直……簡直和生氣的小孩子一樣。」

  李思奇搖了搖頭,淡淡道:「小孩子都有這種本事的話,江湖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幼學了。」

  圍著小星的圈子騷動了一陣,一個人挺劍走了出來,謹慎的看著小星,橫劍護住門戶,高聲道:「這位少俠,我們兄弟要做一樁大買賣,還希望少俠不要阻了我們的財路。如果能就此罷手,剛才的事情我們只當沒有發生過,事成之後兄弟們自然會奉上一點心意。」

  「我不是來干涉你們的買賣的。」

  那人臉上剛顯喜色,就聽小星繼續道,「我是來打架的。打上一架,真的會痛快很多。」

  「要怎樣,你……你才肯罷手!」那人的劍尖都開始抖了起來。

  小星笑道:「除非,你肯告訴我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去你娘的!」人群中一聲大喝,一個大漢按捺不住,衝進來一拳打向小星面門。

  「你應該慶幸,聽到這話的不是我娘。」小星依然笑嘻嘻的站在原地,但拳頭卻陷進了那大漢的肚子裡,那大漢的拳頭幾乎已經打上了小星的臉,卻還是軟軟的垂了下去,龐大的身子僅中了這一拳,便轟然倒下。

  「我拳法不精,可能收不住力,對不住這位老兄了。」小星足尖一勾,一掌拍出,那大漢的身體就飛回了人群中,好像那巨大的身體其實沒有二兩重一樣。

  「一起上!剁了這小子!」不知是誰吼了一句,本來已有怯意的人群轟得一下殺了上來。

  冰兒俏臉驚得煞白,緊緊拉住李思奇的衣袖道:「李堂主,少主……少主不會有事吧?」

  李思奇笑道:「我雖然僅見過少主武功兩次,最後一次還是三年前,但三年前的少主,就不是這些烏合之眾對付的了的。只不過……」

  「什麼?」

  「只不過憑這些人,也膽敢來狙殺如意樓樓主?」

  果然,不過片刻,那群人已經被打倒了七八個。剩下十幾個也在小星的雙掌所及處不斷倒下,全部被收拾也不過是時間問題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要做什麼了吧。」小星伸足踏住一人胸口,運力下壓,笑著說。

  那人被踩的涕淚橫流,哀叫道:「大俠饒命,小的們只知道,扮作發喪的隊伍抬著棺材來這邊等一台軟轎,把轎中人殺死,就能拿十萬兩白銀。別的我們真的不清楚阿。」

  「誰和你們做的買賣?」

  「這個只有我們老大才知道。」

  「你們老大呢?」

  那人連忙向著棺材那邊一指。

  小星走過去,看著那一開始就被他打了過來現在還癱坐在棺材前的大漢道:「你就是老大?」

  那大漢哎喲痛呼著,也不答話。

  小星湊近一些,又問了一遍。

  這時那大漢突然躍起,雙手扶著棺材踉蹌向後跑去,邊跑邊喊:「不能說,不能說的!」。小星笑了笑正要追過去,卻聽一聲輕響,棺材中刺出一柄僅二指寬毒蛇一般的劍,彷彿長著眼睛一樣閃電般刺向小星腰間。

  小星用盡全力扭腰撤步,那劍仍緊貼著他的皮肉刺過,小星毫不猶豫一掌拍向棺材側面,掌力隔著棺木送了進去。

  喀嚓一聲,棺蓋碎裂,一個纖細的身影從中躍了出來,細劍一掃陰毒無比的撩向小星襠下。小星連忙向後一翻,堪堪躲過那輕靈狠毒的一劍。還沒能仔細看清那身影,就見一顆小球飛了過來,在空中炸開一團碧綠色的煙霧。

  小星連忙掩住口鼻,提氣縱出。

  待到煙霧散去,卻哪裡還有什麼人影,再看地上那些傷者,竟都已經七竅流血,面色青黑。繞過屍堆,那跑出去的大漢也已經仰天倒在地上,喉頭一點鮮血正在緩緩泌出。

  知道得不到什麼了,小星也只好回到冰兒那邊。

  「小星,你怎麼想起要出手了?」

  小星笑了笑道:「李大哥,樓主這些年身子好些了麼?」

  李思奇愣了一下,搖了搖頭,「前些日子在這裡的時候,還是老樣子。」

  「那麼,能不讓樓主操心,就不要讓她費力了。」

  「可是……」李思奇還要說什麼,卻被小星打斷。

  「李大哥,善後麻煩你了,順便,替我查一查這些人的來歷。」

  「……是,少主。」李思奇躬身領命而去。

  冰兒看李思奇走開,連忙上上下下打量了小星一遍,然後才紅著眼眶鑽進他懷裡,嗔道:「少……相公,您讓冰兒擔心死了。」

  「師兄說得對,果然痛快多了。」小星笑著摟住冰兒,然後托起她的小臉,有些得意的伸手在她面前比了一個六。

  冰兒連忙捂著屁股跳開,無奈道:「相公,相公,相公,這下行了吧。」

  「不行,凡事要有規矩。」不願看那些死人,小星摟著冰兒進莊內去了。

  「求你了,相公……」

  「那好吧,除非……」就見小星湊在冰兒耳邊低低說了什麼,冰兒一下子羞紅了臉,捶打起他的肩。

  兩個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就這麼說笑著走進了莊內。

  莊外,一些人開始在屍堆處忙碌起來。

  不用多久,這裡就變得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依然是幽靜的羊腸小道,依然是廣闊的瓜田,依然是坐在瓜棚的路人,慢條斯理的吃著瓜。

  一如江湖上其他平靜的角落,誰也不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

  安靜的小路盡頭,陽光下,一台軟轎終於出現。

  花絮:真如意樓·第十三章

  (一)

  她笑著走到門前,捧著衣服拉開門,背對著他點了點頭,帶著笑意道:「有些痛,但很開心。沒有這些痕跡,怎麼證明我剛成為你的女人呢。」

  「這個好辦。」葉飄零拿過一根毛筆,在她玉股內側揮筆寫下:「葉飄零到此一遊」。

  (二)

  他立刻返身,也顧不上半身赤裸,就這麼屋上屋下的看了起來。他住的這間就是執事弟子的臥室,他找了半天,卻依然和上次獨身前來的時候一樣。

  什麼也沒有。

  除了蟑螂和臭蟲。

  「我說這餅鋪哪裡不對,原來沒有衛生許可證。」

  (三)

  他笑了笑,拉高被單蓋好雨兒半露的香肩,心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咬我。

  雨兒心道,看來以後,一定要經常咬少爺才行。

  (四)

  楊心梅不解的看著他道:「冷前輩不是你師父麼?你為什麼一口一個先生,聽起來像私塾一樣,好沒氣概。」

  「因為先生曾在東瀛留學,這是遵循那邊對老師的稱呼而已。」

  「看起來不像啊。」

  「難道要終日捧著繪本春圖在家中苦讀才像麼……」

  (五)

  他經常會好笑的看到,小師弟蹲在牆邊看他種的蘭花,師父坐在窗邊看外面刮得風,只有自己,還在勤奮地練劍。

  小師弟找的女人叫蘭,如果師父喜歡的女人叫風,那以後,他便不練劍了。

  (六)

  「不成。」他悠然的把一捧食料盡數丟進池中,起身往屋內走著,「叫我少主的人多了,我聽的膩了。」

  「那叫你主人好不好?」

  「……」

  「少主……你怎麼流鼻血了?」

  (七)

  「那好。」小星按著冰兒的肩膀笑道:「我要痛快一下。」

  「相公……這裡不好吧,還是回房吧。」

  (八)

  另一邊李思奇已經來到了冰兒身邊,攔住要過去的她,一起觀望著,奇怪的問道:「冰兒,少主今天……感覺很古怪。」

  冰兒皺著眉頭贊同的點頭道:「嗯,少主想要痛快,竟然去找男人了。」

  「……」

  (九)

  安靜的小路盡頭,陽光下,一台軟轎終於出現。

  轎簾上寫著三個奇怪的大字:「BMW」。

  「都說過了片子裡不許放廣告!」

  (蛇足)

  「嘗試一些新東西真的很難。」

  「嗯,寫慣了一種東西驟然要改變確實不容易。」

  「一旦加的不好或者出來的太早,自己都會覺得難受。」

  「的確,所以處理不能草率。」

  「我覺得火候掌握得差不多了,結果……唉。」

  「話說你難得反省一次呢。」

  「我知道錯了,下次一定不能再用微波爐煮方便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