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情系列 (五)

  小莜一直在旁邊靜靜地看著,等到呂梅的嗓子都已經啞了,她才看著彪哥已經出汗的膀子,說:「這樓裡有三家男人比賽似的打老婆,隔三差五就有人哭爹喊娘。喊得比你慘的有好幾次了,開始還有人報警,現在,大家也就是開大點自家電視的聲音。」

  「你……你瘋了吧!」小腹鑽心的疼痛中,呂梅感到汗津津的少年身體死死的壓了過來,那條生龍活虎的雞巴跳了兩下,在她抽搐的腔道內留下一灘熱乎乎的粘液,她看著小莜,淚流滿面地說,「我……我就是照章辦事,憑什麼衝我來啊!」

  「不知道。」小莜搖了搖頭,「我也沒想到那麼多,我……就想看看,你和我一樣疼的時候,是不是還覺得那樣的混蛋,只要關半年就好。」

  看著小莜說不出是冷靜還是麻木的漆黑眸子,呂梅的脊背竄起一股疼痛都無法驅散的寒氣,她突然感到一陣絕望,跟著克制不住地破口大罵起來:「操你們的媽!我才不把你們交給法院!我他媽的要親手剁了你們!你們這兩個王八崽子!狗娘養的!有種就殺了我!不然我一定要弄死你們!弄死你們!你們怎麼不去找害你的人報仇!找我幹什麼!我做什麼了!」

  小莜站起來,彎腰從床下撿起了被剪斷扔下來的內褲,團成一團,一把塞入到呂梅的嘴裡,跟著拿起她斷掉的胸罩,也硬塞了進去,把她所有的怒吼,都塞回了喉嚨深處,跟著不緊不慢地說:「我也覺得你好像沒做錯什麼,可你說關他半年時的樣子,我每次做噩夢都會看到。我在村裡被人指指點點,來鎮上被人指指點點,到了市裡,還是被人指指點點,所有人都喜歡欺負我,我被欺負的沒辦法的時候,就會想起你,呂阿姨,你告訴我,那個罪魁禍首只需要關半年,就沒事了。」

  「你知道嗎?每次在噩夢裡見到你,都比夢到那個惡魔脫我的褲子的時候還要害怕。」小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單薄的身體很明顯的顫抖了一下,「幸好,今天之後,我就不用害怕了,你和那個惡魔,都不存在了。再也不會嚇到我了。」

  彪哥靠在床上喘了一會兒,抓住尾巴一樣豎在呂梅屁股後面的鋼管狠狠壓了一下,看著赤裸的婦人痛苦的痙攣起來,才滿意地笑了笑,起來往屋外走起,嘴裡念叨著:「老騷逼淨他媽瞎逼扯,誰說哥沒給小莜報仇?告訴你,別看哥當時是第一次殺人,手都沒抖。那個傻逼一個勁兒的問怎麼了,我操了天了,他竟然都快想不起來以前欺負過小莜,你說說你們是不是傻逼?是不是擺設?改過自新?改過他媽逼,那傻逼的手機裡我翻出來三段錄的強姦視頻,哎喲我操,那些妹子真他媽慘,比你可他媽慘多了。你就是活雞巴該。披人皮不干人事。」

  「嗚嗚!嗚嗯嗯——!」看著彪哥罵罵咧咧地拎回了一個黑塑料袋,跟著往地上咕嚕倒出一個血糊糊的腦袋,呂梅嚇得身子一挺,結果屁眼裡的管子別到了傷口,疼得她淚花亂冒,差點背過氣去。

  「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都保護他。不光只關了他半年,還把他的名字都保密不報道。」小莜盯著地上那個髒兮兮的人頭,有些呆滯地說,「我被爸爸打,被媽媽罵,被親戚說破鞋,被同學朋友看不起欺負,可他卻能換個地方,接著欺負別的女孩。我把他騙到這兒的時候,他還想再強姦我。」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偷偷在網上問了好多人,他們跟我說了好多理由,說到最後,我感覺錯的好像變成了我。」小莜抿了抿嘴,乾涸的眼底好似泛起了一線水光,「是不是因為年紀小,因為不懂事,犯了錯就應該被寬恕被原諒呢?」

  她抓過旁邊桌上的水果刀,突然蹲下,狠狠插入到已經散發出腐臭味道的頭顱中,發洩一樣地一邊大喊,一邊用力攪動,「好啊!那好啊!既然害人的人反而要受保護!那大家一起來害人好了!我還沒成年呢!沒成年呢!殺了人也不用死啊!你當年脫我褲子,弄得我痛得要死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啊!你說啊!你說啊!」

  她喘著粗氣抽出水果刀,黃褐相間的膿汁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上,她向後退了兩步,脫力一樣的癱在沙發上,「這樣也挺好,反正吃虧的是你們大人。我們殺了你們也不會死,我查過了,彪哥最高就是無期,我身份證上還有兩個月才十四,連監獄都不用進。不是都說無期最多二十年就能出來嗎,我等著,到時候彪哥也才不到四十,我也就三十出頭,我等著,到時候嫁給他,再好好過日子。」

  「想那麼遠干蛋。你找了別的男人也沒事,我出來砍死他再娶你。」彪哥抹了一把臉,盯著呂梅胯下被染紅了一大片的床單,說,「這老騷逼怎麼處理?還跟這個傻逼一樣,讓你出夠氣再弄死?」

  「不用了。」小莜把手上的水果刀扔到地上,聽著那噹啷的清脆聲響,緩緩說,「我沒恨她到那個程度。」

  她看了看彪哥因為亢奮而又有點勃起的陰莖,「你想操就操吧,血流太多,就不剩幾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