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情系列 (四)

  呂梅醒來的時候,嗡嗡響的耳朵裡充滿了新聞主播喋喋不休的句子。

  她晃了晃腦袋,覺得頭髮和前額黏乎乎的,熱辣辣的痛感傳來,她才有些驚愕地回想起來暈倒前的一幕。

  我竟然被襲擊了?簡直荒謬!她的怒氣瞬間從胸口噴發到喉頭。可翻身想要爬起,她才發覺,自己的雙手被結結實實的捆在雙腳的腳腕上,蝦米一樣面朝下蜷曲著的姿勢,根本沒辦法離開臭烘烘的床板。

  冷靜,要冷靜,一定要冷靜。那兩個都是孩子,只要冷靜,不會有事的。

  她迅速的深呼吸幾次,讓慌亂的情緒鎮定下來。

  舊電視的聲音開得很大,地方台的新聞和廣告不斷地循環,像條繩子在她的腦海裡打上了死結,讓她的思路都亂成了一團。

  對了……那兩個混蛋呢?她覺得自己的心態已經冷卻下來,便試著挪動了一下身體,裝作剛醒來的樣子,側了側身,扭過頭看向床邊。

  那個叫彪哥的黑瘦少年站在離她不到一米的地方,單手扶腰,另一手還攥著剛才的鋼管。

  他的褲子脫了,裸著滿是肌肉的雙腿,和從亂蓬蓬的陰毛堆裡平平伸出的黝黑老二。

  小莜就跪在他的面前,挺直了瘦削的身體,用嘴巴含著陰莖的前半截,咕啾咕啾的吸吮著,動作熟練,一看就不是頭一次做這種事情。

  呂梅的手掌在背後握緊,盡量讓聲音顯得穩定一些,說:「小妹妹,你知不知道,你和男朋友這麼做,是犯法的?阿姨身上沒什麼錢,就帶了不到一千塊,你們要是急用,就儘管拿去。阿姨看你這麼可憐,就不報警了。」

  小莜吐出嘴裡的肉棒,扭頭看了呂梅一眼,那一眼,竟讓呂梅的後背起了一層細小的疙瘩。

  「彪哥,她醒了。」小莜很平淡地說了一句,接著,她就站了起來,轉身走到了舊沙發上,理了理校服裙子,坐了下去,瘦小的身軀,陷入到破舊的軟墊子中。

  「喂!喂!」呂梅的嗓音不自覺地拔高,「你到底要幹嗎!說啊,我身上的不夠,我還可以通知我老公去取,你們把手機給我,有事好商量!」

  彪哥揮起鋼管,狠狠砸在床上和呂梅的臉頰近在咫尺的地方,「個老逼養的,叫毛,要錢,哥我不會掙嗎?告訴你,哥今天就是給小莜出氣來了。」

  說著,彪哥彎下腰,抓住呂梅的胳膊直接把她翻了過來,從旁邊的抽屜裡摸出一把剪刀,卡嚓卡嚓剪上她的衣服。

  強姦?出氣?呂梅楞了一下,一邊在心裡飛快的盤算著,一邊說:「我……我和你們無怨無仇,你們找錯人了吧?」

  上衣已經被剪開,乳罩也被剪斷彈開到兩邊,已經鬆弛但依然豐滿柔軟的乳房立刻感受到屋中的涼意。

  「沒錯的,呂阿姨。」小莜雙手抱著膝蓋,眼睛從垂落的劉海下幽幽地望著她,「我最恨的人,除了那個惡魔,就是你呀。」

  「惡魔?」呂梅看著胸前鋒利的剪刀,克制著盡量不去掙扎,不去刺激這兩個看上去不太正常的少年少女,「小妹妹,你……應該是弄錯了吧。阿姨是法官啊,是……是專門懲罰傷害大家的惡魔的人啊。」

  小莜的身體僵硬了一下,跟著,她緩緩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已經被剪開腰帶的呂梅身邊,輕聲說:「可你沒有懲罰惡魔。他弄得我那麼痛,害得我那麼慘,你卻只讓他被關了不到半年。這些年我到哪裡都被人指指點點,到哪裡都被人欺負,爸爸喝醉了就打我,我一回去就打我,總是說要是沒生過我就好了。可錯的不是那個惡魔嗎?為什麼都在指責我呢?我那時候才七歲,我能怎麼辦?阿姨,你為什麼不把惡魔好好關起來?」

  七歲?惡魔?指指點點?

  呂梅的腦子飛快地轉著,回想著五六年前審過的案子,可那個叫彪哥的少年已經剪開了她的內褲,穿著粗氣跪到了她的腿間,這讓她實在很難冷靜的回憶。

  還粘著小莜唾沫的龜頭用力壓在呂梅僅有一點分泌物的陰道口,她唔的一聲弓起了背,心裡的氣憤幾乎攀升到頂點。

  她猛地晃了一下頭,床對面衣櫃門上的鏡子照出她充滿憤怒和不甘的表情,這表情猛地提醒了她,七年前,好像也有一對農村來的父母,在法庭中用比這還要可怕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她。

  「你……你姓周?被……被鄰村少年雞姦導致肛門破裂的受害人?嗚……混蛋……」她的驚慌疑問剛說出口,沒有任何前戲,更沒有避孕套之類的保護,彪哥那硬邦邦的雞巴,像把刀一樣戳了進來,莽呼呼地撞在她許久不曾被碰過的子宮口。

  比起被強暴的性行為,她更難以忍受的是被這樣的少年佔有身體的屈辱,這讓她簡直想要發瘋。

  她盡量保持著冷靜,不去看已經呼哧呼哧開始抽插的彪哥,望著小莜說:「那……那又不是我的錯,欺負你的那個,是未成年人。我能怎麼辦?那……那已經量刑很重了。這是法律啊,你不懂嗎?」

  「彪哥最近才過了十七歲生日。」小莜小聲說著,拿起掉在地上的鋼管,遞給了正在辟辟啪啪打樁的彪哥。

  呂梅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可緊跟著,她被彪哥一把翻了過來,肥厚的屁股被粗糙的手指扒開,然後,火辣辣的脹痛從屁眼傳來,那感覺,就像一把生銹的鋸子,從會陰那塊最嬌嫩的地方往上鋸開,把括約肌直接鋸成兩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呂梅聲嘶力竭地慘叫起來,她已經二十多年沒有承受過這麼劇烈的痛苦,即使是生兒子的時候,她也沒有感到過這麼可怕的撕裂感。

  就在她的慘叫聲中,小莜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說:「呂阿姨,彪哥也是未成年人呢。」

  「我操!我操!這老騷逼變緊了!媽逼的嘬住我了!我操!好爽!」彪哥握著那根鋼管,興高采烈地用手轉動,像在遊戲廳裡折騰那皮墊都掉了的搖桿一樣,凶狠的畫著圈子。

  隨著那鋼管的搖動,嬌嫩的括約肌像被欺凌的處女一樣,冒出了暗色的血漿,順著白皙豐腴的屁股流向下面,沾染在彪哥衝撞過來的大腿上。

  被強姦的羞辱已經不值一提,呂梅用盡全身力氣慘叫著,天地祖宗爺爺奶奶挨個求了一遍,別說她的屁眼還沒被開發過,就是被操過的屁股洞,也受不住這種水暖用的管子不加潤滑的往裡硬捅。

  她只盼著叫聲能蓋過那該死的電視,引來鄰居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