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風寒本就是讓人疲憊的病症,再加上昨夜那一場雲雨,白若蘭就算睡到日上三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她一大早就迷迷糊糊的半睜開了眼睛。
倒不是一貫練武養成的早起習慣在作祟,而是摟抱著睡在一起的另一位的某個部位起了反應而已。從來沒有裸睡在男人懷中的經驗,剛睡醒的腦子又不是很清醒,她只覺得自己軟軟的臀峰中間有什麼熱乎乎的硬物夾在中間,把她從好夢中喚醒,迷迷糊糊的,她伸手過去抓住了那根東西,用手在上面摸著想要確定是什麼東西。
背後傳來一聲低沉的喘息,南宮星也睜開了眼睛,含糊的笑著吻了下她的粉頸,道:「蘭兒,你叫我起床的方式還真是特別呢……」白若蘭這才知道自己握住了什麼,一下子連耳根都紅了,縮回手羞道:「誰……誰叫你起床了!我……
我被你頂的難受而已!大清早就不老實……還說自己不是淫賊……「
磨擦著她絲緞一樣光滑的脊背,不免慾念頓生,小星悄悄地把蓋在兩人身上的被單向下拉去,雪白的香肩和大片脊背緩緩露出來,一邊吻著她的耳垂,道:「蘭兒,這可是冤枉我了,男人早晨都是這樣的,更何況還有你這個美人在懷,我要是什麼反應都沒有,怕是就要去看郎中了。」
一陣陣熱氣噴在白若蘭耳根,讓她緊繃了身子,稍稍逃離了他的懷抱,緊張道:「別……別鬧,我那裡……那裡被你弄得現在還痛。」
本就沒有什麼經驗的初蕊經過昨晚的狂風驟雨,當時還不顯得什麼,現在卻讓她覺得那邊不僅腫腫的有些疼痛,還好像裡面仍插著什麼東西一樣,感覺怪怪的。
「是麼?」小星故意驚訝的說道,然後突然起身,道,「來,讓我看看傷到了沒。」
蓋在身上的被單隨著他的起身徹底的掀開,薄曦晨光中,白若蘭青春盡顯嫩若春蕊的嬌軀一下子展露在他眼前。
「你……你……」一下子又羞又驚,她呆呆得說不出話,只是連忙用雙手遮住胸膛和股間,但奈何纖纖玉手實在力有不逮,胸腹春光和略有紅腫的花唇還是幾乎全部暴露在小星眼底,欲蓋彌彰更加充滿誘惑。
「哎呀,真的腫了。」小星故作驚奇的俯身湊到她玉股之間,拿開她遮擋的手,鼻尖都幾乎觸到了花唇之上。
稍稍紅腫的花唇微微張開著,頂端嫩紅的蚌珠猶自在包裹的外皮中沉睡,蜜穴口依然緊緊地湊成一團,但已經能明顯地看到那小指粗細的穴口,和裡麵粉嫩的誘人褶皺。白若蘭著急的扭著腰想要逃開,那視線好像帶著能量一樣讓她股間一陣火熱,生怕最後又要變成雲雨糾纏的,她連忙道:「真的不行!好歹……好歹等到晚上……」說到最後又羞的臉上一陣通紅。
「蘭兒,我只是不想讓你那麼痛而已。」小星笑道,然後把嘴湊到她的蜜穴上,柔軟的舌頭帶著口中的津液緩緩的塗抹上紅腫的花瓣。
她渾身一顫,雖然第一次被強迫佔有的時候,小星就已經吻過了那敏感的地方,但當時一來心中惶急,二來一沾即收,是什麼感覺早就想不起來了,現在本就剛從春睡中醒來,加上沒有旁事亂卻心神,玉股間被唇舌相就的蜜穴,清楚徹底的傳達來了那銷魂蝕骨的感覺。
沿著花瓣上下舔弄了幾下,嘴唇輕車熟路的找到了那尚在沉睡的珍珠,雙唇輕輕夾住外皮,舌尖開始轉動著卸下那蓓蕾的防備。本想逃開的身子卻被一下子找到了罩門,被那舌尖點撥了幾下,散發到全身的酥軟就讓她失了力氣,加上確實疼痛感一下子減輕了不少,白若蘭也就不再掙扎,只是害羞的偏過臉去,垂在身側的雙手也不自覺地抓緊了床單。
滿意地感覺到顫抖的臀部不再試著逃離自己的手掌,小星一手揉捏起充滿彈性的臀瓣大逞起手足之慾,一邊繼續耐心的唇舌逗弄漸漸硬挺起來的肉粒,一邊把空閒下的手貼上沾滿津唾變得濕漉漉的花瓣上,撫摸起來。
沒有被單遮蔽的身體明明應該感覺冷,偏偏白若蘭卻覺得越來越熱,熱得她忍不住呻吟起來,這呻吟又讓她想起昨晚的纏綿,不免胸中又是一陣緊張。
沐浴的時候那邊一向是匆匆而過,從來不敢這樣用手撫摸玩弄,更不要說這樣細細的按摩和唇舌舔吻了。所以,陌生的清潮一下子淹沒了白若蘭的意識,好
像昨夜小星狠狠的重重插進她深處的時候一樣……甚至更強烈的感覺讓她一陣眩暈,小腹深處一陣憋悶情不自禁的驚道:「小星!別……別這樣……我……
我……我要尿了……「
「傻蘭兒,你再感覺一下那是尿麼……」小星抬頭笑道,然後繼續含住腫脹的陰核,手指也尋到花瓣中蜜穴口附近一塊略略粗糙的嫩肉,在上面磨擦起來。
「啊啊……不是……不是麼……但是……但是好奇怪……啊啊啊……」被手指磨擦的那一處,不斷傳達來更加劇烈的感覺,積蓄在小腹中的憋悶漸漸達到頂點,然後突然一下子散發開來。
她只覺得深藏在蜜穴盡頭的花心一陣抽搐,然後好像魂兒被那感覺衝擊的飛出了身體一樣,眼前一片空白,雙手死死得抓緊了床單,纖腰高高挺起,臀瓣幾乎懸空,乳房飽脹乳頭硬挺,泛著粉紅色的嬌軀就這麼完全的僵住,櫻唇中壓抑不住的聲音長長的逸出:「唔……唔唔……啊啊啊……」
小星鬆開手,半坐在床上,看著白若蘭迷濛的癱倒在床中,四肢酥軟香汗淋漓週身泛著粉嫩的光澤,那媚態幾乎讓他忍不住撲上去,狠狠的插進那柔弱春水的嬌軀中,在裡面宣洩出自己心中的慾望。但看到那濕漉漉的花瓣上的紅腫,小星歎了口氣,笑著彈了自己的肉棒一下,自語道:「忍著點吧,小老弟。」然後躺到白若蘭身側,緩緩地撫摸著高聳的乳房,微笑的看著她,沒有再做什麼。
黑眸中緩緩找到了神采,白若蘭默默的感受著胸前溫柔的撫摸,身上歡悅之後的疲憊漸漸消失。她挪了挪身子,下身的疼痛在剛才的衝擊下減輕了很多,剩下的僅僅是那一片濡濕讓她頗為不適。
害羞的撥開小星的手,在被撫摸下去怕是新一波的火熱又要湧上,看到小星胯間的那根肉棒硬脹著從兩腿間伸出,她紅著臉問道:「你……那樣……會不會不舒服?」
小星眨了眨眼,然後皺起了臉道:「是啊……漲的都發痛了。」
「那……那要怎麼辦?」她問道,心下竟不覺有些愧疚,剛才那種時候,他即使不用強也能輕易要去她的身子的。這樣的忍耐……大抵算是憐愛了吧……
小星有些躊躇的摸了摸頭,眼光在白若蘭微張的櫻唇上看了又看,最後還是壓下了那種要求的衝動,轉而拉過她的小手,讓她握住那肉棒,然後引導著她的手上下套弄起來,道:「這樣的話,會舒服一些。」
雖然手心裡傳來的熱力讓她渾身發燙,羞意陣陣上湧,但心中得莫名牽念還是讓她玉手加力,專心的套動起來。
一隻手有些發酸,索性雙手一起用上,手心摩擦的甚是乾澀,她也沒細想就吐了些香津在手,不出片刻,鼻尖已經泌出細密的汗珠,卻渾然不覺,仍然專心的注視著在自己掌心進進出出的肉棒,認真地努力著。
小星盡力想盡快發洩出來,但奈何白若蘭的手實在笨拙,直到她嬌喘吁吁起來,他才感覺腰後一緊,憋在肉菇的那股陽精激射而出。
白若蘭本都幾乎打算放棄了,心下正在沮喪,誰知道手裡的肉棒抖了幾抖,突然噴出一陣濃白液體,躲避已然不及,驚惶的大眼傻傻的看著那些陽精直射到自己的胸前,帶著些許的腥氣,熱熱的從她的乳峰上緩緩流下。
白若蘭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那幾攤白色粘粘,滑滑的粘在那裡,低聲說道:「這……這些要……要怎麼辦?」
小星一笑還沒開口,門口處冰兒清脆而又帶著些許抱怨的聲音已經傳來了,「那自然是冰兒幫白姐姐清理乾淨了……冰兒在外面等了半天了,好不容易等到你們沒了聲音,誰知道進門你們還沒結束……少爺,燕兒出任務,你可不能借這個機會折騰冰兒啊……」
白若蘭看著一身鵝黃衫子的冰兒正似笑非笑的站在門邊看著自己,手上拿著一塊浸濕的錦帕,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但多半自己剛才失神的時候就已經在房裡了……
(二)
「蘭兒,不要生氣了,來吃塊糕。」小星夾起一塊糕點,看著一臉氣惱和羞澀的白若蘭,遞了過去。
冰兒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現下兩人正坐在客棧大堂裡,吃著幾乎全是由零食甜點組成的早餐。白若蘭從剛才就一直冰著臉,臉上還時不時泛起羞紅,實在難以從臥房中被看到的震撼中回神。
那……那麼難堪的情景……竟然被其它的人看到了。幸好冰兒伺候二人洗漱穿衣之後就離開了,不然她估計要面紅耳赤到地老天荒去了。本來打定主意不理這小星,誰知道他叫來的早餐竟然全是些她沒吃過的糕點零食,昨晚就沒好好用餐的她不爭氣的大眼已經忍不住在那些東西上滴溜打轉了。
氣不過自己如此沒有堅持,白若蘭接過小星夾來的糕點後,跟著一把抓住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才氣道:「你……你明知道她已經進屋了,還,還要人家做那種事!」
小星故意呲牙咧嘴的作出很痛的樣子,然後一臉委屈地說道:「冰兒是侍女嘛,以後總要習慣被她看到的。」
「什……什麼以後!」她漲紅了臉,大聲道:「才……才不要!」然後發現自己的聲音把周圍的人的視線全拉了過來,連忙窘迫的拿過糕點往嘴裡送起來,送的過急竟一下子噎到了。
「傻蘭兒。」小星連忙端過一杯茶水餵她喝下,輕拍著她的背笑道,「你覺得我還會放你走麼。」看到白若蘭的俏臉霎時一白,忙繼續道,「此間的事情忙完,我便上報師父,備足三媒六聘,用八抬大轎到暮劍閣去迎娶你。」最後還不忘促狹的一笑道,「我可是很負責的男人哦。」
白若蘭費力的嚥下噎在喉中的那塊糕,紅著臉道:「誰……誰要嫁給你!」
卻不知這話裡滿是彆扭的羞意,怕是連自己都說不服。
結果她最不想在此刻聽到的聲音偏偏在她身後響起,「少爺,白姐姐都那樣做了,還是不想嫁給你麼?」冰兒手裡拿著一小壇東西,笑吟吟的坐到桌邊,看著白若蘭口裡卻對小星道:「少爺,您要的東西買到了,不過這東西冰兒可不敢吃。」說著打開了壇口,竟是一壇醃辣椒。
白若蘭卻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自到江南以來雖偶有辣菜,但大部分口味都遠不及自己家鄉為重,初時覺得新鮮,幾日下來卻明顯食慾已經不振,驟然聞到那散發著誘人香氣的辣椒,幾乎要食指大動起來。
冰兒笑著把壇口封上,對白若蘭吐了吐舌道:「白姐姐可不用急,這東西少爺特地吩咐買來給您佐飯的,用餐時候冰兒再端出來就是了。」
白若蘭看了眼小星,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一塊糕點吃了起來。
只要一觸到冰兒的眼神,她就會想起剛才的情景,然後就渾身不自在起來。
冰兒好像知道他的心思一樣,起身躬了躬身,道:「少爺,冰兒回房收拾去了。今日只需趕到北面的釜鎮就可以,您和白姐姐有一上午空閒。」看冰兒離開了,白若蘭終於忍不住問道:「……南宮星,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小星不正經的笑道:「我就是南宮星啊,其它的很重要麼?」
白若蘭皺眉道:「你既然說了要……要娶我為妻,總該叫我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吧……」
小星沉吟了一下,微笑道:「好吧,我呢……叫做南宮星,母親呢你也見過了,就不多說了。父親大概你也猜得到,就是那個南宮熙。不過我出生就沒見過他,你也省了拜見公公這個步驟了。」
「啊?」白若蘭掩口驚呼,「你……你的父親……是去世了麼?對……對不起。」
「沒有。」小星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旋即笑道:「你不用道歉,他要是去世了我恐怕會更高興。我要是我娘,斷然不會受這種煎熬。明明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們雙宿雙飛好不快活,自己卻只是想遠遠的躲起來,去成全那個所謂的有情人。」
雖然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事情,但白若蘭隱約聽出唐月依和南宮熙之間似乎並不是自己想當那樣兩情相悅白頭偕老,一時倒也忘了自己本來想要問的並不是這些,傻傻的追問:「你爹……不喜歡你娘麼?她……那麼美……」
小星哼了一聲,道:「詳細的我也不知道,我娘怎麼也不願詳細地說當年的事,我只知道我那個父親現在帶著他的妻妾們不知道隱居在什麼地方,而我娘不願意成為複數的女人中的一個,在懷了我之後就離開了。」
白若蘭同情的看著小星,自己自幼喪母,這個少年自小沒有父親,不由得一陣同病相憐之感。
但仍奇怪的問道:「男人有個三妻四妾並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吧……我娘親去世後,父親雖然沒有續絃,卻也有三四個侍婢在身邊,為什麼……唐夫人會這樣呢?」
「我不知道我娘的想法,父親那邊也似乎並非是單純的三妻四妾。」
白若蘭不知道該再說什麼,沉默片刻後才想起自己想問的不是這些,連忙晃了晃頭,甩開被帶得越來越遠的話題,問道:「你……你好狡猾!我問的……不是這些啦!你,你倒底是什麼人?你說要帶我找到如意樓是真的假的?」
小星歎了口氣,好無奈的笑道:「我是笨師父教出來的兩個徒弟中較笨的一個,我那個笨師父別的本事沒有教給我,但找到如意樓這種小事我卻絕對能幫你辦到。」
白若蘭猜疑的看著小星,試探道:「難道……你便是如意樓的人?」
小星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抿了一口茶,淡淡的道:「你說是便是吧。」
「你到底知道多少事……」白若蘭托著腮看著他,幽怨道,「這些天我感覺自己好蠢,要帶給哥哥的銀芙蓉被劫去,莫名其妙被你污了身子,之後不明所以的被人追殺,到底怎麼回事我都不敢去想,生怕腦子會爆炸……」
「傻蘭兒。」小星摸著她柔順的長髮,微笑道,「一切會慢慢清楚的,是非終有報,不是麼?」
提到了哥哥白若雲,白若蘭不覺又帶上了愁容,道:「我一直不明白我暮劍閣究竟哪裡得罪了如意樓,還是誰拿到了銀芙蓉,來尋我們暮劍閣的晦氣,我那剛過門的嫂子還沒洞房花燭就被如意樓掠走,還示威一樣留下了如意樓的記號,據說我嫂子現在被強迫嫁給了峨嵋派的那個棄徒胡靈崇,我哥哥整個人都瘋了一樣……我敢說臥虎山莊的事情肯定也是嫁禍,八九不離十也是如意樓所為。」
小星眼中閃過一些懊惱,但還是微笑道:「蘭兒……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所看到的就是真的。更何況有些事只是猜測,並沒有證據不是麼。」
白若蘭有些沮喪的趴在桌子上,不要說現在的她武功盡失,就算自己武功還在,一個柳長歌就足以讓她的任何行為都等同於送死。也不知道巴蜀的武林同道們會不會對暮劍閣施以援手,若是都冷眼旁觀的話,怕是暮劍閣與如意樓碰上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了。
「你說……暮劍閣要怎麼樣才能戰勝如意樓呢……」白若蘭也沒心情吃東西了,拿著一塊糕點發起愣來。
倒也不是她杞人憂天。暮劍閣雖然在川北雄踞一方,但終究實力有限,並不比相距不遠的峨嵋派強出很多,根基雄厚稱霸四川的唐門尚且多次用銀芙蓉來同如意樓交易,除此之外對那個神秘的組織敬而遠之。
如意樓自從十幾年前崛起就一直是個奇怪的組織,任何人都有可能收到他們的銀芙蓉,任何東西都有可能成為他們交易的代價,不管是梟雄惡棍還是凡俗百姓,只要銀芙蓉在手並有如意樓的人前來交易,基本都能得償所願。更可怕的是這些年來江湖上甚少聽到如意樓失手的消息,也很少聽到有人對如意樓的交易感到不滿,這樣的一個組織成為暮劍閣的敵人,怎麼會不讓白若蘭感到絕望。
單說能在婚宴當日神不知鬼不覺得從暮劍閣帶走新娘子,視座上的峨嵋掌門唐門長老暮劍閣全部高手如無物,就足以令人驚歎了。
小星這次卻沒有回答,而是少見的帶上一抹擔憂的神色,出神地思考起來。
直到冰兒匆匆忙忙的奔了過來,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才神色一變,甚至沒有顧上拉上白若蘭,就慌慌張張的上樓去了。
(三)
白若蘭也匆忙得跟在小星後面上去,走進了冰兒和燕兒合住的客房,剛進門就嗅到一陣血腥氣。皺眉望去,燕兒坐在桌邊,袒露出左邊一大片香肩,雪白的肌膚上鮮血淋漓,肩頭一處極深的劍創,皮開肉綻甚至隱約可以見到骨色。她右手拿著傷藥正試圖單手抹藥上去,但藥粉剛倒上去就被鮮血衝開。
冰兒急忙過去拿過她手上的藥瓶,熟練的點了她傷口附近的穴道止血,然後一邊替她上藥一邊道:「不是告訴你了等我叫少爺上來麼!你自己這麼一動傷口又裂了!」
白若蘭驚訝的捂著嘴,低聲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冰兒回頭看了她一眼,眼光中帶著指責和抱怨,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看了小星一眼,忍耐什麼一樣沒有說話。
燕兒面無表情的低聲回答道:「沒事,一處劍傷而已。」
小星皺起眉問道:「什麼情況?」
冰兒氣呼呼的轉身,衝著兩人道:「還不是那不知好歹的暮劍閣!少爺你讓燕兒完成任務後順便看看他們的情況,恰好有報告說他們追蹤什麼人一路繞回了這附近,燕兒就去打探,誰知道領頭的那個什麼白若雲發現了,上來就說燕兒是跟蹤他們的人,少爺你說過交起手來不許傷到暮劍閣的人,燕兒留手的下場就是那姓白的毫不留情,一招什麼『臭屁萬里』差點要了燕兒的命,要不是燕兒輕功好,少爺你就後悔一輩子吧!」
一大串話辟里啪啦的說完了,白若蘭心中不免充滿歉疚,定是哥哥白若雲的「餘暉萬里」傷到了燕兒,性情大變之後哥哥確實暴戾了許多,做出這種事情也不能算意外,她滿面愧色走過去到燕兒身邊垂首道:「我……我代我哥哥向你們道歉……他……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對不起。」
從沒有過類似經驗的她除了對不起也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有怔怔地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才發現燕兒柔嫩細膩的肌膚上佈滿了細碎的傷痕。
「算了。」冰兒口氣也好了很多,看了一眼小星,帶著一些怨氣,低聲道,「又不是你的錯。」
小星走近燕兒,伸手想觸那傷口,燕兒卻受驚一樣躲開,低頭道:「不敢勞煩公子,燕兒自己處理便可。」
那一劍的傷口頗長,為了療傷半邊衣服幾乎褪到了腰間,肚兜的帶子也解開了一邊,大半個雪白的乳房都露了出來,上面賤著幾滴鮮血顯得詭異的妖艷。
冰兒看了看燕兒的窘態,轉身直接把白若蘭和小星推出了房間,嘴裡還嘟囔著:「少爺你們還是回房等著吧,中午用飯時候冰兒會去叫你們的。」
房門關上,還能聽到屋內冰兒仍在抱怨著:「早就讓夫人說不要捲進來了,夫人非說少爺有苦衷,我看根本是色迷了心竅……」
白若蘭不僅又是一陣尷尬……色迷心竅麼……她不自覺撫摸上自己的臉,就算比起燕兒,自己也不算更美,比起冰兒的嬌俏迷人更是稍稍不及,色迷心竅,從何談起呢……
兩人各懷心事地回到客房,小星勉強笑了笑,安慰她道:「沒事的,冰兒只是嘴上不饒人,其實她也知道你哥哥不是有意的。」
白若蘭歉然道:「以後有機會……我會想辦法讓我哥哥向燕兒道歉的。」
小星笑了笑:「別放在心上了,總有把一切都說明的時候的。」
想起了什麼,白若蘭有些驚訝地問小星:「對了……昨天唐夫人說那八個人是殺人嫁禍,難道……追殺我的人不是如意樓的?」
小星道:「我說不是的話,你信麼?」白若蘭怔了一下,然後,緩緩點了點頭,道:「你說不是的話,我便相信不是。」
她心底已經隱約認定,這少年至少與如意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小星卻歎了一口氣,道:「早個幾年的話,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不是。
但是現在,我也沒有把握了……不過不管他們是什麼人,既然敢以你作為目標,我就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白若蘭懷疑的看著他,問道:「小星,你的武功到底如何?」
小星笑了笑,道:「勉能自保而已,和我那聰明上進天賦過人的師兄,自然是比也沒法比的了。」
感覺氣氛稍微輕鬆了一些,白若蘭便問道:「小星……燕兒對你的態度,怎麼感覺那麼奇怪……」
從唐夫人的言談中猜度,小星和燕兒應該極親密才對,可為什麼自己看到的都是燕兒近乎刻意地在躲避小星的碰觸。小星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奇怪,一些並不久遠的回憶一點一滴的湧上心頭……
「少主,您又在想白姑娘了麼?」
溫婉的少女跪坐在癱倒在地上的少年的旁邊,溫柔的擦去少年額上的汗珠,「每次看著您這樣拚命,燕兒就好心痛……」
「少主,送來的三個婢子您都退回去了,樓主很擔心。這樣下去您的身體會受不住的。」少女擔憂的坐在少年床邊,一勺一勺的喂床上的少年吃藥。
「少主,燕兒知道您在等著與白小姐相見的那一刻,但您這樣固執下去,是不可能有離開這裡的機會的。」少女堅決地跪在少年面前,淚眼婆娑的看著少年那固執的臉。
「少主。」少女帶著堅決的眼光站在少年的床邊,開始緩緩得脫去身上的羅裙,「燕兒便是第六個,您若是拒絕,便把燕兒也退回去吧……」
「少主……啊啊……」少女強忍著不斷傳來的疼痛,雙手捧住滿佈汗水的少年的臉,「燕兒……燕兒絕對不會打擾您和白小姐……您要去找白小姐的時候,燕兒……燕兒便會回去伺候夫人……所以少主……請您……請您盡情的……做您需要的事情吧……」
「少主,您放心,燕兒不會讓白小姐因為我走上夫人的路的。」少女低垂著眸子,桌上放著簡單的行李,「需要燕兒的時候,燕兒就在夫人那裡,哪裡也不會去的……」
「少主,您是說,您要去了麼?」少女平淡的望著少年,眸子裡有著隱忍的痛楚,低聲道,「請允許燕兒再護衛您這一次。夫人這邊有冰兒隨侍,您不必擔心的。」
「少主,是要救下暮劍閣那些弟子麼。」少女看著遠處戰團中那武功高強的萬凰宮女子,在少年點頭後毫不猶豫的縱身而去……
「小星?」白若蘭有些擔心的伸手在小星眼前晃了晃,「你怎麼了?」
小星笑了笑,道:「沒事,不過是想起和燕兒的一些事情罷了,燕兒的事,以後有時間會告訴你的。至於現在,你只要知道,燕兒是我很重要的人,幾乎和你一樣重要……」
「又……又開始說些瘋話了,你就正經不了一頓飯的功夫。」白若蘭臉上一紅,偏過頭去,心底竟然隱隱有些在意,那個燕兒,也是小星很重要的人呢……
「萬凰宮的瘋婦!我幾次三番忍讓,難道你們以為我真的怕了你們不成?」
客棧裡突然傳來一聲大喝,那聲音到並不陌生,白若蘭和小星對視一眼,同時道:「陰絕逸!」
(四)
「恩公……可以……可以休息一下麼?」肖芳雨氣喘吁吁的扶著一棵樹,這邊山道難行,雙腿已經如灌了鉛一般一點也不想移動,足底一陣陣疼痛,想必是嫩足不堪重負,水泡也擦破了。從大清早趕路到近正午,雖然隱約認出了正是往臥虎山莊的路,但若再不休息一下,怕是連腿也要斷了。
葉飄零有些不耐的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走過來,背對著她微微屈膝,道:「上來。」
她怔了下,連忙道:「不……不可以的,我只要休息下就沒事了,不敢讓恩公如此。」
「少廢話,上來。」葉飄零冷冷的道,「正午之前要到臥虎山莊。」
她瑟縮了一下,順從得趴伏在他背上,寬闊的脊背承托起她輕盈的體重,有力的雙手扣住她的腿彎,隔著單薄的布料傳達著男性的火熱熱力。讓她不禁芳心一顫。
不想隨即身子一輕,她整個人好像騰雲駕霧一樣飄了起來,要不是自己確確實實的趴在葉飄零背上,她真的不敢相信世上會有如此這樣的輕功。生怕摔下去的她緊緊地摟住了葉飄零的肩膀,高聳的胸膛緊緊的壓在他的背上,讓她一陣羞澀。
大概一盞茶功夫,兩人就已經來到臥虎山莊所在的荒郊附近。諾大的山莊此刻已經變成一堆廢墟,僅有燒的黑漆漆的牆壁上探出的雜亂的焦黑土木,肖芳雨看到這景象,鼻子一酸忍不住哭泣起來。
葉飄零背著她幾個起落縱進院牆內,然後輕輕將她放下,低聲道:「不許出聲,跟著我。裡面似乎有人。」
難道這廢墟中還有什麼人會來麼?肖芳雨疑惑的跟著他貓腰繞進了內院,院落裡還有幾顆倖免於難的樹木哀悼著這裡曾經的繁華,藉著這幾棵樹的掩護,兩人貼住了內院那一溜房屋的殘壁外。
從焦裂的縫隙向裡看去,裡面竟然真的有人。
而且足足有十幾個之多,屋子裡人聲嘈雜,倒也不用擔心兩人會被發現。
一個青衣道袍仙風道骨的老者有些憤怒的道:「好惡毒的手段!不僅將金盆洗手的人一家老小趕盡殺絕,還意圖嫁禍給暮劍閣。這如意樓是要把天下英雄視若豬狗了麼!」
肖芳雨驚訝得大睜雙眼,正要問卻覺得穴道一麻,僵在原地說不出話來。葉飄零也不再看身邊的肖芳雨,看著裡面的情況暗道:「峨嵋派的清心老道,暮劍閣的四大劍奴中的兩個,唐門的少主,隱龍山莊的龍五爺……嗯?百花閣竟然也來了兩個堂主。」
還有幾個認不出來路的人也站在裡面,看來來頭也不小的樣子。
兩個身穿鮮艷紅裙的女子中的一個開口道:「清心道長,這如意樓並非沒有實力,為何要大費周章的陷害暮劍閣呢?」
身穿白衣的一個中年漢子,沉聲道:「我暮劍閣若是與如意樓一戰,縱然不敵,也要讓對方討不到便宜!如此陰狠手段,難怪為我正道所不容!」
清心道長扶著劍柄,揚聲道:「若不是今日老道閒來無事邀各位來此一觀,怕是這樁慘案,便要賴在暮劍閣頭上了。」
龍五爺卻緩緩道:「怕也未必……以如意樓的手段,再加上白若雲這次的莽撞,當真要陷害暮劍閣,怕是再來多十個武林名宿,也難以找到破綻才對。」
清心道長皺了皺眉,道:「他如意樓又不是大羅金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咱們幾個千辛萬苦才找到那證明如意樓的證據,莫不是隱龍山莊覺得沒有效力麼?」
龍五爺淡淡道:「我只是隱龍山莊區區一個管家,不代表隱龍山莊說話。我只想說,不管那證據證明了什麼,前院那些屍體定然是白家弟子所為。單說殺人償命,暮劍閣怕也逃不了干係。」
身負寶劍的白衣中年漢子拱手道:「暮劍閣已然在召回白若雲等弟子,將來必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龍五爺淡淡道:「那我等便拭目以待了。我尚有要事在身,少陪了。」
清心道長急道:「隱龍山莊莫非要置身事外麼?」
龍五爺轉身離開,邊走邊道:「隱龍山莊未找到足夠證據前,不會有一名弟子參與此事。」
走出那殘破不堪的門扇時,龍五爺似是有意似是無意的向兩人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大步離去。
清心道長清了清嗓子,高聲道:「隱龍山莊既然不願與如意樓作對,我等也不便勉強,還有那路英雄不願捲進此事的,也請離去吧!」
人群中不再有別的聲音出現。
「好。」清心道長繼續道,「接著咱們便分別通知各自門派內的弟子調查如意樓的各處所在吧,老夫懷疑沿江那幾起慘案也可能與如意樓有關,要和老夫一起去調查一下的,便一同去吧。」
發現裡面的人似乎要出來,葉飄零摟緊肖芳雨,悄悄退出內院,展開身法,遠遠的離開了臥虎山莊。本來打算來這裡調查一番,沒想到竟然有了這些意外收穫。這些所謂的武林正道找到了如意樓滅門的證據,接著只要隨便煽動一下,怕是如意樓就立刻從正邪難辨變成邪道巨頭了。
行至無人的林中,他才解開肖芳雨的穴道。肖芳雨穴道甫解,便哭泣著向葉飄零喊道:「你為什麼不殺了我!你騙得我好慘……還說什麼要替我報仇!明明就是你們如意樓干的!」
葉飄零淡淡地說道:「不是如意樓做的。」
「我憑什麼相信你!」肖芳雨絕望的後退著靠到一棵樹上,軟軟的坐倒,淚眼婆娑的看著他,本來已經芳心暗許,心下對那交易甚至有些雀躍,現在卻橫遭此變故,只覺得胸口陣陣發痛。
「我從不騙人。」葉飄零走到她身邊,突然摟住她躍上樹去,伸手摀住了她想要驚叫的小口。
她掙扎踢打了一陣,最後無力的放棄,然後,注意到葉飄零正專心的看著遠處,不由得隨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有四個人遠遠的兩兩相鬥著,兩個女子且戰且退的被逼到了林中,正是剛才臥虎山莊中的百花閣的兩位堂主。而兩個與她們相鬥的男子卻黑巾蒙面,武功也詭異狠辣看不出家數來路。
退到兩人藏身的樹附近時候,兩個女子已經氣喘吁吁,險象環生,一名女子擋開刺向她小腹的一劍,苦笑道:「楊姐姐,早知如此方纔還真不如答應了那老牛鼻子一起去調查好了。也不會現在這樣死得不明不白的。」
那楊姑娘腿上已然中了一劍,大紅的羅裙被削下一片,露出了雪白的一條大腿,手上的一雙分水峨嵋刺已經凌亂不堪,嘴裡猶自罵道:「狗賊!姑奶奶就算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陳妹妹,咱們和他們拚了!」
一個黑衣人嘿嘿笑道:「好辣的娘們,就是不知道一會兒被咱們兄弟干到爽處的時候會不會叫床也是這麼大聲。」
「呸!」陳姑娘羞惱之下手中長劍不再擋架,同歸於盡一般狠狠刺向對面男子的要害。
「我如意樓要殺的女人,殺之前總是要讓自己先『如意』一下的。」那黑衣男子向後縱出,手上的長劍隨著他的話挑開了陳姑娘的襟扣。
楊姑娘心中一急,本就是險中求勝的峨嵋刺更加凌亂,突然哎呀一聲,一雙皓腕中劍,武器墜地的同時身子已經被對面的男子架住,陳姑娘還沒來得及回劍救援,那男子已經架著楊姑娘遠遠退去,嘴裡還笑道:「老弟你加油,兄弟我先去好好樂一樂了。」
陳姑娘心中大急,搶攻幾劍想要去救援,但剩下的男子手中長劍猶如暴雨一般鋪開,把她逼在劍光布成的圈子裡,動彈不得。絲絲幾聲輕響,一條條紅綢落地,那女子羞怒的看著自己大半裙褲被斬成布條,一雙修長結實的長腿幾乎全部裸露了出來。那男子看著這一雙長腿,眼中精光大盛,幾乎要冒出火來。
葉飄零湊到肖芳雨耳邊,低聲道:「在樹上不要動。」
肖芳雨一怔,就見葉飄零已經縱身躍下。心中不免一陣焦急,雖然明明這黑衣人說自己是如意樓的人,應該和葉飄零是一路,但芳心卻偏偏不願相信。
(五)
「什麼人?」那男子眼看肥肉就要到口,卻出現一個不速之客,不免心中氣惱。
陳姑娘卻好像抓住了浮木一般,退到葉飄零身邊,急道:「少俠助我一臂之力,百花閣他日定當相報!」
「小子!我們如意樓的事情你也敢插手麼?」那男子惡狠狠道,眼中殺氣大盛。
葉飄零淡淡地說道:「我早和師父說過,他們那種做法遲早要被人冒充。」
「你說什麼?」
不僅那男子一頭霧水,陳姑娘也疑惑的看著他,直到他拿出了一朵銀芙蓉,緩緩道:「沒想到師父那麼懶,只是告訴我,有人冒充咱們,殺了便是。我只好照做。」
那男子這才神色大變,手中長劍灑下一片銀光,水銀瀉地一樣搶攻過來,如果剛才使的是這種劍招,怕是有幾個陳姑娘也一併斃了。
葉飄零一掌將陳姑娘擊開,身形向反方向飄開,同時猿臂輕舒不知用了什麼手法把陳姑娘手上的劍奪在了手中,同時反手還了三招,推人退開還擊三步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幾乎讓人忍不住喝起彩來。
那黑衣男子焦急起來,葉飄零的劍看起來並不快,卻每一招都完全的不著痕跡,毫無破綻可尋,不過十幾招過去,進攻的路線就完全被封死,只能不斷地回劍自救。
「頗有志氣呢。」葉飄零微微一笑,長劍突然劃出幾個詭異的弧線,盡數往對方的要害招呼過去,口中叫道,「真的死也不願露出自己的本來武功麼!」
那男子只覺一瞬間週身大穴盡數被寒氣籠罩,大驚之下本能的使出了看家功夫,手上的劍驟然弧形砍出,竟然是刀法的套路。以劍為刀終究不便,即使在兵器相交的剎那他已經向後飄出,但落地後還是感到胸前一涼,一道尺許的傷口已然在胸!
葉飄零垂劍在側,一滴滴鮮血沿著劍刃滴落,他皺著眉頭問道:「你是血池四煞中的老三還是老四?」
那男子一雙眼猛地瞪圓,不敢相信這個年輕人僅從自己保命的這一招就看出了自己的來歷,驚慌之下不敢再鬥,劍光一圈撩起大量泥土射向葉飄零,提氣向遠處急奔而去。
「血池四煞……不是已經被清心道長擊敗之後廢去武功了麼?」
那陳姑娘呆呆的自語,然後想起什麼一樣驚道:「這位少俠!我……我楊姐姐被另一個如意……不是,被冒充你們如意樓的惡徒擄去了!求你幫幫我們!」
葉飄零瞥了她一眼,拿出一朵銀芙蓉,丟到她手上,道:「如意樓不做沒有代價的生意。」
那陳姑娘焦急道:「能救回我楊姐姐,一切都好商量。」
葉飄零指了指樹上,道:「幫我看住樹上那個女人。」然後提氣向著開始離開的那個黑衣男子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擄去楊姑娘的男人離開那打鬥的地方不過數里,便尋了個茂密的矮樹叢,架著反抗不的她跳了進去。雙腕被傷,一雙玉手運不起真力,只能無奈的拚命捶打男人橫在她胸前的小臂。
男子胡亂地用腳踏平了一片長草,甩手把楊姑娘推倒在地上。楊姑娘咬牙挺身,提氣雙足連環踢出,顧不得被削去一半的裙裾中春光大現。
那男子哈哈大笑,也不見用的是什麼手法便已經伸手鉗住了一隻足踝,然後一拳擊向被抓著的那腳的鞋底。沒被抓住的那隻腳幾乎都要踢到男人的丹田,卻無力的垂下,足底的重擊一下子打的她半身酸麻,整條腿劇痛難忍,躺倒在那一片長草上一邊痛呼一邊扭動著身體,眼淚都幾乎流了出來。
「再使點手段出來,我就是喜歡女人敢反抗,老子要是能盡興,說不定還能留你個全屍。」男人淫笑著拉開了自己的褲子,黝黑粗長的陽具彈了出來,雖然還沒有硬漲到最大,卻已經驚的她花容失色了。
「你……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汗毛!我……我就死給你看!」她蒼白著臉用牙抵住舌根,身子向後縮去。
男人眼睛盯著她裸露的那條長腿,因為練過腿上功夫的緣故細膩的肌理顯得充滿彈性,他吞了吞口水,毫不在意的道:「我才不在乎,你這麼標誌的娘們,死了也能操個爽快。」
她顫抖著一橫心,牙關正要用力,卻覺頭皮一痛,髮髻被抓住提起,狠狠的一拳打上了她高聳的胸膛。
乳房本就是女人最嬌嫩的兩處之一,雖然這一拳並沒有關注內力也不會造成內傷,卻還是讓她痛的慘呼起來,接著大手擰住她的下巴,喀啦一聲輕響,她檀口大張,下巴脫臼,再也無法嚼舌自盡。
男人這才獰笑著撲身而上,騎在她的纖腰上雙手撕扯著她的衣襟。她啊阿的喊著甩著頭,雙手掙扎抵擋著。
哧啦一聲,半邊上衣連同肚兜一起被扯到腰間,肚兜的帶子甚至在渾圓的肩頭勒出一道血痕,一雙白兔一樣的乳房噗嚕彈跳出來,她連忙雙手環住前胸,但馬上一雙手被交迭著拉過頭頂按在草地上,男人赤紅著雙眼盯著那對乳房,低頭張口便咬住一顆乳頭。
胸前吃痛,她張開的口中發出呀呀的慘叫,但馬上被一團布塞進嘴裡。
布上帶著一股女子的汗臊氣,卻是她股間繫著的汗巾,這才驚覺羅裙已然被撩倒腰間,連私密處的汗巾子也被扯了下來。直接暴露在空氣中的小穴不由得一陣緊縮,顫抖的股間悲哀的準備迎接征服者的侵略。
「練過舞的女人就是和婊子不一樣,這奶子又軟又結實,不錯,不錯。」男人鬆開嘴淫笑著讚道,然後起身抓住她的雙腿用力分開,粗壯的身體也進入到她兩腿之間。
「唔唔!」她雙手也顧不得扯去嘴裡的汗巾,死命的推著男人的腰胯,玉體扭動著想要從男人的身下逃離。
「慌什麼慌,小美人,一會兒有的是你扭的機會,留點力氣吧。」男人笑著用手指沾了些口水,然後伸到她股間,先在茂密的毛髮中找到兩片緊閉的花瓣,捏摸了幾下,然後一路下滑,竟一路滑過了會陰處。
「唔?唔!」她先是一怔,然後突然哭泣著甩頭,身體猛地彈動起來好像離開水面的魚一樣,只因那粗大的指節藉著口水的潤滑,直接插進了緊小的肉洞之中,卻並不是前面那貞節的所在,而是後庭緊縮的菊蕾。
「我採花一向是喜歡先走旱路,然後並蒂雙開,保證開苞的徹徹底的,哈哈哈!」
男人大笑著抽出手指在她乳頭上抹了抹,接著把她的腰拉近了一些,屁股就擱在了他的膝上,高高抬起的臀縫恰好對上伸出的陽具。她臉色慘白,踢打著雙腿,卻因男子在雙腿之間而白費力氣,想要抬腰縮臀,屁股卻被牢牢抓住。掙扎中只覺緊縮的屁眼被什麼東西撐開,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傳來,谷道入口已然含住了男人肉棒的前端。
她痛得幾乎要暈死過去,若是口中能言不知要罵成什麼樣子。男人卻舒爽無比,感受著後庭花與前面小穴不同的銷魂滋味。菊蕾附近緊縮的肌肉僅僅的括住肉菇後面的稜,就算是想要抽出都困難無比,更何況男人還要繼續插入。
火熱的嫩壁被堅硬的陽具撐開擠入,本來縮成一團的淡褐菊輪被撐開成紅腫的一圈,肉棒繼續深入,交匯處漸漸滲出一絲鮮血,好像少女破瓜一般。
那男人嘿的一聲,雙手捏住她的屁股向後一拉,熊腰向前一頂,鋼棒一樣的陽具完全的沒進她的屁股之中,粗長雜亂的黑毛都扎上了她的臀尖。
她雙眼翻白,一絲口水叢唇角垂落,嬌軀挺起好像拉滿的弓,緊緊夾著男人的陽具的雪臀劇烈的顫抖著,恨不得老天能將下一道霹靂,直接將自己劈成焦土還要更好過一些。
男人粗喘起來,陽具上甚至感到有些疼痛,但採下後庭花的成就感和火熱的腸壁緊夾的快感還是讓他舒服得瞇起了眼,抱緊了她的屁股,他挺腰開始向外拔出,口水和鮮血混合成奇特的潤滑,方便了他的移動。
緩緩抽插了幾下,谷道中已經稍有通暢,他淫笑著在她的屁股上擰了一把,然後正要開始盡情的宣洩的時候,矮樹叢外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沒想到你如此急色,害我追遠了許多,要不是折返,還真要和你錯過了。」和「錯過了」三個字一起,一道劍光分開茂密的枝葉,直刺向那男人胸腹。
那男人的反應卻遠比葉飄零想像中快,幾乎是前面的樹枝被劈開的瞬間,他就已經抱起了楊姑娘的身體,知道自己的狀態無法與來人相鬥,在看到劍光後毫不猶豫地把手上的玉體丟了出去,下身一陣扯痛卻也顧不得了,連褲子也來不及提上,就那樣露著半軟的陽具,落荒而逃。
葉飄零本想躲開繼續出招,但打橫在空中飛過來的高挑女子恰好封住他出手的路線,他只好皺著眉看那男人逃走,伸手無奈的接住飛過來的女子。
垂目看去,楊姑娘臉色慘白,帶著滿臉淚水驚疑不定的看著他。他解下外衣把楊姑娘放好披在她身上,然後看著那男人遠去的方向歎了口氣。
楊姑娘抬手用力把脫臼的下巴接好,然後費力的一邊扯著身上殘存的衣物盡量遮蔽半裸的身體,一邊啞聲道:「你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葉飄零把劍丟到一邊,看著她雙腿間垂下血絲站立不穩的窘態,走過去把她打橫抱起,看著她驚怒交加的眼睛淡淡道:「我不是來強姦你的,你可以收起你的爪子了。」
她面上一紅,垂下的手不自覺地按住受創的臀縫,察覺到觸手處一片濕熱,顯然已經流了不少血,不禁銀牙暗咬心中一陣憤懣。
感覺到被葉飄零抱著飛縱起來,不由得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找你的好姐妹,然後你們去哪兒就不干我事了。」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救我?你是如意樓的對頭?」她一連串問道,讓葉飄零考慮是不是再把她的下巴卸掉比較好。
「我是如意樓南三堂總管的大弟子。」他看著她驚訝的眼神悠然道,「你們這些連明顯的嫁禍都看不出來的所謂正道中人,全都是豬。」
花絮:真如意樓·第四章
(一)
背後傳來一聲低沉的喘息,南宮星也睜開了眼睛,含糊的笑著吻了下她的粉頸,道:「蘭兒,你叫我起床的方式還真是特別呢……」
白若蘭迷迷糊糊的回頭,握著手裡的東西張開嘴,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一邊往嘴裡送一邊道:「嗯……人家好餓……你怎麼自己偷偷藏著黃瓜。」
「啊!」客房裡傳出一聲慘叫。
(二)
白若蘭費力的嚥下噎在喉中的那塊糕,紅著臉道:「誰……誰要嫁給你!」
誰知突然一群女人衝進來,大喊大叫著把她擠到一邊紛紛叫嚷著:「我!」
「我!」。「還有我!」
(三)
「我不知道我娘的想法,父親那邊也似乎並非是單純的三妻四妾。」
「難道……你爹那邊還有男人和你娘搶位置麼?」
(四)
「你說……暮劍閣要怎麼樣才能戰勝如意樓呢……」白若蘭也沒心情吃東西了,拿著一塊糕點發起愣來。
小星想了想回答道:「有辦法。」
「什麼辦法?」
「換個作者。」
(五)
小星道:「我說不是的話,你信麼?」
白若蘭怔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道:「你說不是的話,我便相信不是。」
小星嚴肅道:「好,我偏不說。」
屋子裡響起板凳敲打腦袋的聲音……
(六)
清心道長清了清嗓子,高聲道:「隱龍山莊既然不願與如意樓作對,我等也不便勉強,還有那路英雄不願捲進此事的,也請離去吧!」
人群立刻消失得乾乾淨淨。只留下一陣風帶起一片落葉……
(七)
「我從不騙人。」葉飄零道。
「那你錢莊裡兌換銀兩的暗號是什麼?」肖芳雨馬上問。
「……」
(八)
葉飄零垂劍在側,一滴滴鮮血沿著劍刃滴落,他皺著眉頭問道:「你是血池四煞中的老三還是老四?」
那男人卻樂得大笑起來,「哈哈,我是老二!你猜錯了!」
「……」
(九)
「我是如意樓南三堂總管的大弟子。」他看著她驚訝的眼神悠然道,「你們這些連明顯的嫁禍都看不出來的所謂正道中人,全都是豬。」
「真……真的是這樣麼?」她驚聲道,「難怪我們每次去西域都會被那邊一個叫伊斯蘭的教派討厭……」
(蛇足)
主題曲:貼穴蛋心
詞:snowˍxefd
曲:顧嘉輝
女:依稀春夢裡曾見
心內波瀾現
男:拋開衣物解閨怨
合:交歡在枕邊
芳草四方花唇中央(暖風吹心慌慌)
哪懼春潮撲面(肢體交纏)
挺槍上馬股間奔弛(猛抽插水茫茫)
進出百次不間斷(男女兩纏綿)
春融融人軟軟(應知春意似流水)
姿勢變幻(不間斷心酸軟)
合:瀉身萬次也心甘願
合:雲雨永不斷
「喂喂……你這是要拍OP麼?」
「嗯……是啊,我正在考慮分鏡和歌手。」
「……會有人告你侵權的。」
「那倒無所謂……你不如幫我看看歌詞,我對粵語不太熟,不知道新詞會不會不太押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