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之心 第四章 情難卻再赴巫山

  1

  六點一到,很準時地少華的手機就響了,曼娜對他說:「你還在嗎?」

  他答應著,她再說:「我從店裡出來,一直往前走,你再叫輛車,追上我時停下來。」少華連忙說好。

  就見對面的玻璃門一晃,一個身影飄然出來,曼娜朝他這邊一望,裊裊婷婷地走在人行道,在走過那一隻垃圾箱前,她輕輕抖開一塊手紙隔絕討厭的臭氣,再疾行幾步,但步態仍然是像風中柳枝一樣裊裊婷婷的。

  少華急步跟在她的後面,離她大慨五六步的距離。

  她穿了一套黑色的緊身連衣裙,衣服緊緊地繃在她的身上,如同她的皮膚。

  後背盡最大限度地裸露,拉鏈把她的臀部拉得很緊,所以,她每走一步緊翹的屁股就挪動一下,她那迷人的豐滿的屁股左右搖擺就極其撩人地扭動起來。

  一直到了街口,他從馬路中央把一輛車子攔住,司機猝不及防地猛地剎住,伸出頭來怒吼道:「不要命啦。」少華打開了車門,連連對不起,車子終於追上了曼娜。

  一陣悠悠的香味撲鼻而來,一個嬌軟的身體緊挨過來,他看見她堅實的乳房在連衣裙的精緻布料裡鼓得高高的,裙料如此地輕薄,輕垂著緊貼在她的身子,以致於她的乳峰能輕輕地觸及他。少華眼角一覽,見她那黑色的裙子胸前浮現的凸點,就他確信她沒有戴乳罩,很快就覺得自己的下身膨脹的有了反映,陽具把他的褲襠頂得像帳蓬一般。

  他為了不被她發覺,便悄悄地把一條大腿盤屈了起來,以掩蓋極為尷尬的狀態,但還是讓她發覺了,曼娜眼角一瞟掩嘴偷笑,說:「我知道你的激情暴露無遺了。」

  他說:「我已很難克制。」

  她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如果是我讓你這麼難堪,那是我的錯。」

  他好像感到她的熱氣從裙子裡擴散,她的頭髮散出芳菲,潮濕而鮮艷的嘴唇使他魂不守舍。

  「師傅,我們到旋轉餐廳。」曼娜輕聲地司機說,同時,藉著說話把少華想進一步的妄為阻止了。

  少華湊在她的耳邊說:「我寧願不要吃飯。」

  「你的意思是你也衝動了嗎。」

  曼娜吃吃地笑,眼中風情畢現,說:「沒聽過一句話,吃飽了肚子好辦事」

  車子很快地就到達了少華住的那幢大廈,他想曼娜的意圖再明白不過,在這裡吃飯,吃完飯後上他的房間也容易些。

  還是上一次的那張餐檯,從窗口望去外面的世界清涼而又爽朗,碧空如洗,天空的清澈程度誇張了它的縱深,那種虛妄的深度、那種虛妄的廣度,因為抽像而接近於無限。這樣的天空類似於他們現在的心境,極度的空虛達到了極度的熨帖與爽靜。

  曼娜一條光裸的手臂拿過了菜單,很優雅地翻弄著,她注視著菜單說:「我來點菜吧,出外那麼多年,你把家鄉的菜忘得乾淨了。」沒等她招手示意,男服務生馬上就到了她的跟前恭候著。她指點著菜單,少華聽見她說魚翅要紅燒、鮑魚要那九頭的,海螺白灼就行,再要兩個酒糟的大閘蟹。

  他忙止住了她,說:「再點吃不完的。」

  「你不要管的,反正我高興。」她合上了菜單,又連著點了幾道菜才問他:「喝紅酒,好嗎?」

  「隨你。」少華說。

  服務生端上了法國葡萄酒,少華深呷了一口,這酒有豐盛的酒體,強勁的口感,均勻而細緻,特別是其醇厚的酒香更富魅力,豐富而新鮮的果味令人傾倒,令人陶醉。他連著咂舌說:「曼娜,你很是能享受生活。」

  「是嗎。」她燃起了一根摩爾香煙,很調皮地對著他吐出了煙圈。餐廳裡的空調安閒而又和睦,光線相當地柔和,所有的光都照在牆面上,再從牆上反射回來,那些光線就彷彿被牆面過濾過了,少了些激烈、直接,多了份鎮定與溫馨。

  也就是說,餐廳的牆面是富麗堂皇的,但整個餐廳又是昏暗的、神秘的。

  「生活教會了我享樂。」曼娜說。

  「曼娜,你幾時能請我到你家裡做客。」少華問道,說實在的,少華很想祥細地瞭解曼娜這些年是怎樣走過來的,但要張口打聽又有些猶豫。內心迫切地想知道,同時,又害怕知道得太多。

  曼娜顯得特別猶豫,她說:「再等些時候,我還沒想好。」

  金黃色的菜膽魚翅上來了,盛大放在描金的潔白瓷盅中,曼娜朝裡面加了些酒,少華也學著她那樣。

  曼娜吃了一口說:「表哥,你幾時回廣州?」

  少華放下了湯匙,說:「我不想回的。」見曼娜的臉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再說:「我是落葉歸根老死家中了。」

  「你真的要在這裡住下?」曼娜不信似的,少華堅定地點點頭。

  曼娜說:「那就重找個地方,總不能老是住酒店。」

  少華將盅中的魚翅吃得乾淨,抹抹嘴才慢條期理地說:「曼娜,師範學院已聘我為客座教授,待遇相等於他們的系主任,分給了我一套能見到海的房子。」

  「真的啊,表哥,你真行。」曼娜驚喜地說。

  少華問她:「你指哪方面行?」

  曼娜想著行為端莊的少華突然開起這麼個露骨的玩笑,說不上是出格,倒是顯得比板起臉孔來更撩人了。

  她歪著腦袋也大膽地回敬他:「哪方面都行。」

  少華窺視了她一眼,見她那張臉被酒精燃得紅彤彤的。少華給她斟滿了酒,酒呈琥珀色,晶瑩透明,他把玩著酒杯,不由聯想著對面曼娜雪白的身體。他問道:「菜都上完了嗎?」

  「快了,別急。」曼娜輕描淡寫地說,再續上一句:「我們有的是時間。」

  這話讓少華的心又噗噗地跳個不停,他覺得這個表妹真是不可理喻。曼娜已近四十了,這個年歲的的女人是半新半舊的人兒,說舊說舊,說新依然新,像一朵美麗的花朵剛剛開到最成熟的時候,是最最美妙最最風情,也是最最善於利用自己優勢和時候。

  這時候,少女的矜持漸行漸遠,少婦的風韻卻更行更生,少女的任性已被現實磨礪得銷蝕了色彩,善解人意的風情已悄悄地沉澱為某種千錘百煉的優雅,斡旋於各種場合各種人際關係變得落落大方了,沒有少女的清純卻有少婦的嫵媚,沒有少女的水靈靈可憐可俐,卻滲透少婦的成熟欲滴和妖嬈。

  少華品嚐著色味俱全的美酒佳餚,把曼娜意淫了一番,不知不覺竟喝了不少的酒,倆個人都有些微醉,以致曼娜結完帳起身時一個趔趄險些站立不穩,幸好他及時地扶住了她。

  他的手幾乎圈住了她柔軟的腰,曼娜搭著他的肩膀:「我想如果你放開我,那我一定會跌倒在地上,我的腿一點勁也沒有。」

  少華幾乎是連攜帶拽地把曼娜柔若無骨的身體弄回到了房間,從餐廳進了電梯,出了電梯經過走廊,一直都有旁人眾目睽睽的,現在好了,曼娜恨不得一個身子嵌入少華懷中,如倚附大樹的青籐緊緊地糾纏著。

  2

  當曼娜用她的舌頭舔舐著他裸露的胸脯時,他閉上了眼睛,心裡驟然升騰起了對她的渴望,少華的左手抱著她的上身,右手輕輕地從她有後頸撫摸到她光裸的後背,再往下從低陷的腰部滑向滾圓的臀部。他用一種似觸非觸,近乎感覺不到的輕柔沿脊背緩緩向下撫摸。男人的指尖一遍又一遍地愛撫著,當他的手指再次從女人的腰際移動到臀部的中間時,曼娜發出了哀叫,她實在受不了了。

  在她低陷的腰際他觸到了金屬的扣子,他拉扯那個扣子的拉鏈,那件黑色長裙的從後面裂開了,他把她肩膀的帶子一扯,任由那裙子滑落到她的大腿上,這時,他睜開了眼睛望著她。

  「天啊,曼娜,你是多麼美。」他用沙啞的嗓音讚美著她,他懷疑自己是否就要享用這俱潔白的曲折玲瓏的身體。

  這時,她站了起來,她的裙子滑落到了地上,他猛地見到她兩條挺撥的長腿中間那一叢稀疏的絨絨的陰毛,他發現她的裙子裡邊什麼也沒穿,當他想起整夜裡她就是這樣對著他坐在他的身旁時,忽然感覺到是那樣地缺乏自制能力。

  「傻了吧。」曼娜開心地一笑,並且張開雙臂把身體轉了個圈,飄落在他的身邊,她那裸露的細膩的柔美的肉體跟他挨得這麼近。

  他情不自禁地張開雙臂想將她摟住,曼娜輕盈地一滑,仰躺到了床上,他嘿嘿地傻笑著,她伸展開她的兩腿繃住足尖在他的小腹那兒挑逗他時,他向前傾著身體,俯下腦袋把臉埋在她胸前的乳房上,非常熟練地用舌頭逗弄她那突起的乳頭,那種溫和而悄然的似碰非碰的舔弄,一股濕潤的溫曖的感覺,使之頭愈加敏銳,一下就尖硬起來。

  曼娜揮舞著雙臂笑得花枝亂墜,最後雙手捧著他有頭顱吭哼著。他的舌頭從乳頭那裡一滑,一路爬行著經過了平坦的腹部,最後,他的臉壓在了她的兩腿中間,舌尖像條靈巧的小魚,遊蕩在她捲曲的陰毛,舔弄著她飽滿的陰唇,曼娜的身體抖動著喘息著,直到最後她忍耐不住上半身從床上騰起,他滿足地抬起頭,手撫摸著她那對飽滿的乳房。

  曼娜雙腿一繃高舉指天,那個渾圓的屁股就挨在床沿上,還有一半懸空落到了床外,兩瓣肥美的肉唇微啟著,那條濕潤了的裂縫像是在顫動。

  少華那裡見過這麼妖冶淫蕩樣子,胯下那根陽具暴長了許多,一頂一抵那碩大的龜頭膩滑順暢,一下就抵達了她陰道的最裡面,他感受著她陰道裡面那股灼熱濕潤包裹,還一股如同嬰孩吸乳似的蠕動。他就這麼一動不動地讓那陽具緊抵著,騰出一隻手來撫弄她肥厚了的肉唇,甚至用中指撩撥她那突現的肉蒂。

  曼娜似乎已到達了焦躁難奈的時候了,她的體內一股熱流在翻滾,憋得她哪怕再等待一分鐘,就會自動爆炸,自行登上快樂的巔峰。

  她從床上撐起上半身來,滿臉凝惑好容易擠出了一句話來:「你怎麼了?快來啊。」那聲音既像是哀求,又像是撒嬌,能見到她因為飽受情慾的折磨而呈現出痛苦、焦躁、絕望的神色。眼見著飽受情慾困擾的曼娜雙眉緊蹙媚眼微閉、干躁的嘴唇大張著一條粉紅的舌尖欲吐末吐,她那姿態、聲音、表情變幻無窮。

  少華讓那陽具在裡面輕輕地抽動著,開始像刷子一樣慢慢地移動起來。

  「喂……」曼娜彷彿難以忍受般扭動著上身。

  少華明白這是她焦渴、難耐的表露,但是卻仍然不為所動。他一邊繼續用這種輕柔的觸動加深她的快感,一邊等待著她發出哀求的呼喚。

  「快來。」曼娜迫不及待般的呼喚,這時,少華才推動力量抽送起來,由於使出了渾身的勁力,以致他的肩膀也跟著搖曳了,他每一次強悍有力的衝刺,使曼娜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男人陽具帶給她的那一種極樂和偷快,幾乎讓他每次碩大的龜頭在陰道裡在面磨蕩帶來的奇妙感覺所融化。少華也深知這一點,他把握陽具進出的節奏,便每次縱送顯得更加沉穩更加深入更加舒緩。

  曼娜起先低吟輕歎,聲調綿長起伏平緩,隨著他衝擊的力度逐漸地加強,她的喘息也粗重了起來,變成短促的大聲的吭哼,再接著就是消魂般的一陣叫喚。

  一直沒有停止扭動的曼娜體內早已像著火般燃燒著。她圓滑的肩膀以及尖挺的雙峰都滲出細密的汗珠,而在稀疏的陰毛掩映下那兩瓣腬厚的肉唇更像有泉水滋潤一般。

  曼娜預感到自己就要快要達到情慾的頂峰了,她的身體內部正發生微妙的變化。本來柔軟溫暖的陰道深處隨著激情燃燒而發燙,四壁的肌肉在緊束緊緊地吸附住他的陽具,隨著他幾次兇猛的抽送,裡面的折皺呈現波浪起伏狀態而輕微地痙攣。她的聲音叫得尖厲同時身體激烈掙扎扭曲著,曼娜就從這樣攀上了快感的最高峰。

  「不行了……」她的心裡拚命地想壓抑住,但肉體已控制不住地更加狂放,「我不行了,不行了……」一旦狂奔而起的肉體已無法制止住她的嚎叫。

  「表哥。」這是一聲銷魂的叫喊,一聲驚奇的叫喊,少華可以感覺到高潮竟來得這麼快,並達到了一個頂峰,以至他把一隻手捂緊住曼娜的嘴唇來抑制住她那由於快感而從體內深處爆發出的大聲叫喊。

  接下來的一瞬間,曼娜的身體好像突然癱瘓了一般,軟綿綿地躺放在床上,只是胸前輕微地有些起伏,和那如若游絲般的喘息。

  少華感到奇怪,當他感覺到自己的陽具正在膨脹正在跳動就要噴射激情的時候,頭腦裡突然間產生了曼娜跟別的男人在床上也是這樣嗎的疑惑和矛盾,然而所有清醒的念頭都被他增快抽送的節奏的和陣陣湧動的快感所驅散。

  他也跟著曼娜叫喊了出來,用手臂和腿更緊地摟住她,使陽具更加密切地緊貼著她,他噴射的濃精使曼娜的身體觸電了似的僵硬,而她的陰道裡卻抽搐著,似乎要將他的濃精盡致地汲取。感覺波濤最後平息,少華的肌肉放鬆下來,他知道她已經達到了性慾的高潮,他們躺在相互懷抱中暫時享受著,然後她吻著他,他移到了床上。

  曼娜張開雙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一個身子猛地往他的懷裡鑽,他們的嘴唇鎖在一起,親吻得如饑似渴一般,曼娜一條雪白的大腿緊繞著他的腰,她的一隻手在他的小腹那兒摸索著,捏住了那根濕漉漉的陽具,那東西在她手掌中慢慢地活了起來。

  「想再來嗎。」曼娜使自己的話顯得挑逗,甚至帶幾分放肆。

  3

  曼娜的身體還留著剛剛經過的高潮餘韻,有些汗濕而滾熱。

  少華摟抱著她,輕輕地愛撫她的後背低聲問:「曼娜,跟別的男人比較,我做得好嗎?」

  少華故意不只針對她的丈夫,他清楚曼娜決不只有他和丈夫倆個男人。像她這樣的女人,除了天生麗質的一張漂亮面孔外,還有著白晰的皮膚,一對乳房大小適中,尖挺充滿彈性,還有外渾圓微微翹起的屁股,全身線條優美明快,一種肉感和外表嫵媚的混合,是男人們夢寐以求的,這些足以吸引很多男人圍著她團團亂轉。

  曼娜好像羞於回答,假裝沒聽到,少華知道她是故作糊塗,再次把手撫弄她濕潤的那顆肉蒂,他已明白那是曼娜極為敏感的地方,那陣騷癢使她上身微微扭曲。

  「曼娜,這些年來一定有好多的男人追求你吧?」少華繼續把玩著她下面的肉唇,雖色低聲細語,但嘴巴說話時還是呵出了熱氣,搔弄著曼娜的耳根,讓她側開了埋在他胸前的腦袋。

  曼娜睜大眼睛,說:「表哥,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你所有的一切。」少華吻住了她的臉頰。

  曼娜把掙脫了他,下了床隨地揀起少華的襯衫穿上身,慢慢地踱到了窗台,一拉開窗簾,圓滿的月亮在天上綻放著光芒。「表哥,這麼好的月色,就不要把過去了的事翻出來,浪費這大好時光吧」

  曼娜感到少華過來,就在她的身後。

  「到外面看看好嗎?」不等少華回答,她就開了陽台的門,窗外陽台上擺著一張白色的桌子和兩把椅子。

  「曼娜,你會著涼的。」少華從房間裡拿出一件浴衣,披到了曼娜的身上。

  而他卻還赤膊著上身,乍看起來他的身裁修長偏瘦,可脫去了衣服卻十分健壯,臀部的曲線豐盈富有彈性,肌膚並不粗糙,僅從這些地方上看,實在看不出他已經年近半百。

  曼娜笑他說:「月亮把什麼都看清楚了。」她就倚著陽台的攔桿沒有回頭,卻對少華說:「你去穿上衣服吧,順便把我的煙和火機拿來。」

  少華回到房間裡穿上一件短袖的體恤,見曼娜歪斜地坐在椅子上,一隻大腿盤架在扶手上,那件白色的襯衫根本遮掩不了什麼,在銀輝般的月光下,大腿根上那一叢烏黑的陰毛歷歷在目。

  她接過了少華遞過來的煙和火機,熟練地點燃了一根香煙,這股瀰漫的煙霧使當空月色和房間變幻的燈光有了實質,有了飄浮感,色彩有了著落、吸附,淺藍、橙黃色、粉紅都不再是抽像的色與光,籠罩在半空,游移在他與她之間的空隙之中。

  他們的靜態實在不像一位情慾熾熱的戀人,倒像是在週末的閒暇時光普通的同事。少華偷看了曼娜一眼,看不出任何不妥當。

  曼娜望著遠眺著天上的明月,少華說:「這兒好嗎?」

  曼娜說:「挺好。」

  少華湊過臉來,笑一笑說:「太好的地方都有一個毛病,靜得讓人受不了」

  曼娜換過了個姿勢,她雙腿盤起在椅子上側著身子,卻把一個肥厚豐盈的屁股露了出來,少華眼前白花花地一晃,心旌招搖熱流湧動。

  少華對於跟女人的性生活一直比較嚴謹,但也曾有幾次婚外的感情,只不過他交往的女人大都是自私的,馬虎無能的,甚至他記得的那幾次做愛都缺乏感情內容,但曼娜卻使他得到了從末在別的女人那裡得到的滿足。

  他為她這樣的出類撥悴經驗豐富的甚至可以說是淫蕩妖冶而感到驚奇,他在心裡糾正自己,有經驗還不是恰當的評語,她甚至有研究有創新以至精通此道,曼娜的做愛方式是出自本能的,不受約束的,她在性行為方面實行共同享受的大膽方式。

  當曼娜對著他說話的時候,少華感覺到對她的強烈慾望,這也剌激了她,就像任何一個女人一樣,當她意識到她所喜愛的和能一起享受樂趣的男人的初步慾望衝動時,也會激動起來一樣。他把曼娜拖到身邊,把嘴唇壓在她的嘴唇上,與此同時,他強有力的手透過她身上襯衫的領口探索在她胸前那對高聳而立的乳房上。

  剛剛經過的性慾加上長時間的愛撫,曼娜那股慾火立刻就燃燒激昂了起來。

  曼娜的反應是急迫而熱烈的,少華的慾火也在她的誘引下升騰了起來,那根陽具已在脹挺發硬。他最後說話的聲音嘶啞,聽不清他說什麼,但曼娜懂了,他們匆匆回到了房間,少華迅速地脫掉衣服,曼娜稍微花多點時間,她身上襯衫的鈕扣讓她一度手忙腳亂地。

  最後曼娜赤裸地站在他面前,「表哥。」她歡叫著跪到他的跟前,她把臉偎在他的大腿,用她雙臂摟著他的屁股,他注意到當她擁抱他時,是怎樣放蕩不堪地把她豐滿的乳房在他大腿上摩挲。

  她那一雙軟綿綿的手捧住了那根陽具,是捧,而不是握或是捏,她把陽具放到了嬌嫩的臉頰上磨擦。而且,她張大嘴唇輕輕一含,將那陽具置放進了口裡,少華剛想提醒她那東西有些髒,但一陣舒心悅肺般的快感讓他改變了主意。

  曼娜的小嘴吮吸著,一根舌頭翻捲舔舐,少華的靈魂快意得幾乎在呻叫了起來。那根膨脹起來了的陽具撐在曼娜的口裡過於碩大,她攏不住自己的兩瓣嘴唇口水四處流滲著,額角連同腮幫一派酸麻,而卻興致不減吮得津津有味似的。

  少華調轉了她的身體,讓她趴到了床沿上。曼娜心領神會似的,用小腹抵在床沿俯下上半個身子,雙腿叉開把個飽滿渾圓的屁股朝向他。

  少華用手掰開她的兩瓣肉蛋,現出濕漉漉的一條縫溝,他上身往後一仰小腹朝前一湊,一根陽具如同長眼似的一挑一刺便直搗進去,曼娜讓他這麼奮力地一撞,一聲嬌啼兩個膝蓋一鬆身體往前一傾,少華馬上把住她的纖腰,固定了她的身體。陽具立即讓一陣溫暖的濕潤的淫液包裹了,那陣愉悅的感覺電流般在他的身上歡暢遊蕩,他緩慢地抽動,把那陰道裡的淫液弄得唧唧如魚咂水般地響徹。

  再將身體壓覆下去,這樣,曼娜確確實實地就讓他摟進懷中,玲瓏勻稱的身體躬成兩截,他寬闊的身子覆在曼娜嬌小的後背上。透過床邊淡淡的燈光窺見到的她的臉上,眉頭緊蹙,眉宇間形成深深的皺紋,緊閉的眼皮微微跳動,像是在哭泣。

  他瘋狂地縱動,舞弄著陽具上挑下刺左部右突,兩瓣肉唇在他的衝撞下時開時翕忽翻忽閉,陽具有時候高高地懸起犯犯地砸落,有時候深深緊抵在裡面磨碾不休,把曼娜爽得歡快迭迭嗷嗷亂叫,一個豐腴的屁股也左右篩擺不止,就連那條纖細的腰也跟著搖晃起落。

  這時她的身體內正熱流翻滾,全身如同遭到電擊似的痙攣抽搐,白晰的皮膚上面陣陣雞皮疙瘩時浮時沉。而少華卻毫不憐憫依然是雄風不減抽動不停,他早已汁如雨淋,豆大般的汗珠灑落到了她的後背上,順著她膩滑的肌膚滲滴。

  終於,曼娜的雙腿支撐不住了,她的膝蓋一軟,整個身子如同癱瘓了似的,少華摟緊了她,將她輕輕放置到了床上,他爬上床跟她並躺到一起,掀起她的一條大腿置放到他的腰上,而他卻把那堅硬的陽具頂抵在她的大腿內側,當曼娜的身體已經完全做好接納他的準備之後,他才慢吞吞地插放進了她的裡面。少華那只被曼娜枕著的手努力伸張,緩緩撫弄起她一邊的乳房。

  曼娜像是忘記了方纔的奔放,安靜得很,像小狗般馴服地閉著眼睛,享受著他溫柔的愛撫。

  少華換過了她的另一個乳房,手指捏搓著那凸著的乳頭,小玩藝一下就尖硬了起來,真是個絕色尤物,曼娜不同於他的妻子或別的女人。劉平作愛時顯得沉靜,儘管也曾闇然消魂,但克制多於盡情。她就不同,只要一上床,就像一團熊熊的火,把他完全融化在她的身體,手裡的一個動作一個手勢,都特別令他感到快感,彷彿整個身心包括靈魂都進入她的身體。

  他在心裡暗自琢磨,而他的陽具也從她溫暖而濕潤的陰道裡面越來越快地插動。剛才還一臉平淡愜意的她,肉體裡面已有一道直往上竄的火苗,那張臉也變得生動了起來,眉毛緊蹙到了一起,在似哭帶笑的表情中嘴裡連哼帶吭。

  少華喜歡看她愉悅享樂時的表情,像如抽似泣的哭,像又怨又恨的生氣,也像似邀媚取寵時的撒嬌。那難以捕捉的千變萬化表情中似乎蘊藏著女人無限的情慾與妖嬈。

  4

  倆人相擁在床上,都為適才的那陣劇烈的動作感到疾乏,少華仍然用手撫摸她的乳頭,嘴唇,將腿搭放在她雙腿之間。

  「曼娜,你能不回家嗎?」少華從後邊將下巴靠在她渾圓的肩膀上低語。懷裡的身體哆嗦了一下,沒有回答。

  「曼娜,今晚留下來吧。」少華再說一次。

  曼娜那滿足後稍微慵懶的聲音呢喃著:「不行,會令何為生疑的。」她動了動身體,用一隻腿壓在他的腹部上,湊起嘴唇。

  他左手攪住她的腰,右手又先後捏住她的乳房,大腿之間。

  「你從不曾在外留宿?」少華有些驚訝。

  曼娜說:「跟他結婚後,真的沒有。」見少華的臉上掠過一絲陰霾,曼娜笑著搔搔他的臉頰說:「好了,我豁了出去,今夜不回家。」

  少華欣喜若狂像小孩一樣在床上一個打挺,騰起身來說:「我放水去,我們來個鴛鴦浴。」

  「我去吧。」曼娜赤身裸體地從床上遛下,扭著豐腴的屁股進了衛生間,少華在床上把個疲乏的身體伸直,聽見曼娜在衛生間裡打起了電話,像是在跟誰討價還價似的,他知道她一定編了什麼慌話跟丈夫解釋不回家的理由,也就伴裝不知接著閉起眼睛養神。也許是剛剛過於劇烈的顛狂,或是酒精已經在體內發作起來了,他竟不知不覺地沉沉入睡了。

  曼娜等到浴缸的水放滿後,出來時,見他已老氣橫秋地打著呼嚕,也不敢吵醒他,就自己洗了個澡,裸著身子躺到了他的身旁。

  月亮乾淨而圓潤地點在空中,這樣的夜晚總是令人沉醉的,曼娜卻久久不能入睡,身旁那個讓慾望淘空了的男人身體有些模糊,肌膚幽幽地閃著銀質的光。

  這一夜,曼娜沒有睡好,剛合眼,便憶起了跟表哥少華做愛的情景,他還是那麼精力充沛,陽具還是那麼粗壯堅挺,在她的裡面挑刺抵頂威風不減。她甚至追溯到他們第一次在樹林裡他們的初吻,以及在他家裡她處女之身的奉獻。她不禁拿少華跟丈夫何為比,跟她以往有過肉體歡好的男人比。

  命運就是這麼迷離不可思議,二十年來她差不多把這個男人忘了,卻又神差鬼使地又送到了她跟前,而且他們又再次愛得死去活來,後來便迷迷糊糊睡著,帶著點羞愧。

  曼娜先醒了來,她打開了房間所有的窗戶,晨風吹進來,撩起了紗窗。風很涼,很乾淨,帶著一股早晨的氣息、一股植物的氣息。將自己變裸了的身體投進花灑中,讓微溫的水噴射著,在身上的各個部位都塗上了沐浴露,手掌在身體四處滑動,然後,又拿著花灑將身上的泡沫沖掉。衛生間裡的污穢與身上的污垢一起,隨著芬芳與雪白的泡沫一起淌走。

  曼娜的心情因為沐浴而變得舒暢,鏡子裡反映出優美耐看的裸體,削肩,長腿,肌肉緊繃線條曲折而不顯臃腫。她像每個女人一樣,經常在鏡子前面細緻地分析研究自己的身體,每一次得到了結論幾乎都完美無缺。她一邊拭擦著身上的水珠一邊齜牙咧嘴地對鏡中人說話,鏡子一晃,卻有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嚇得她心頭一頓亂跳,尖聲叫道:「你嚇死我了。」

  少華用一隻手臂橫擱在門檻,臉上掛著冷漠的嘲笑。

  曼娜現出了讓人窺到秘密時的嬌憨,故意將浴巾把身子裹個嚴實,她盡量把聲音放得自然些,說:「去去去,你太不紳士了,連女人洗澡也偷看。」

  「我並不是紳士。」他攤開雙手玩笑著說,然後,猛地上前撲向了她。

  當他用他的舌頭親吻著她時,曼娜閉上了眼睛,心裡驟然升騰起了想擁有他那根陽具的渴望,他在她的胸前一扯,那浴巾像一片翅膀打了個旋,飄落到了濕淋淋地面,他緊摟著她親吻,這次親吻的時間很長,他的舌頭在她的嘴唇裡攪動著,然後用力地吻她,用手摸她的乳房,他的慾望很強烈,手在用力地捏,嘴在用力地吻,當他的手伸到她的大腿之間時,他變得更加粗魯放肆起來。

  這時,曼娜睜開了眼睛望著他。他身上的睡袍掀開了來,裡面了無寸縷,在那茂盛的繚亂的如同蒿草叢中,那頭睡獸似乎已經甦醒。

  少華使勁地將她摟抱到洗漱台上,自己卻站立她的雙腿中間,架起她一雙雪白的大腿。他的腦袋埋到了她的雙腿中間,鼻子嗅著那濕潤的帶著香味的陰戶,猛烈地抽搐著鼻翅。

  見他來勁了,曼娜雙腿屈起團做一堆,笑得天花亂墜一般:「別凶神惡煞一樣。」她變過了坐著的姿勢,把個身子彎斜讓他更能充分地挨近她的陰戶,少華的舌頭剛好接觸到她豐腴飽滿的肉唇。

  他探出舌尖逗弄著它,沿著那兩瓣來回地舔弄,漸漸地肉唇頂端那顆小肉芽便有了反應,發怒似的猛脹了起來。當他張開嘴唇含住了它時,肉芽已經尖硬凸起。他搬動了她的身體,將她壓服在洗漱台把住了她的柔腰,曼娜雙臂撐在洗漱台上雙眼微閉櫻唇輕啟,風情萬種地等待著他的插入。

  少華挺動那根發怒了的陽具,搖晃著像醉漢光禿禿的腦袋。

  曼娜肥白的屁股撅了一撅,就把他的東西盡根吞沒了進去,胸腔里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感到了那堅硬的一根正緊抵到她的子宮裡面,他並不急著發動,而只是俯下腦袋埋在她的胸脯上,他的舌頭在她的乳房上親咂,舌尖撩撥著她的乳頭,牙齒輕輕地啃咬。

  他的動作越來越用勁,越來越強烈的索取著。伴隨著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是那種被情慾激發出來的聲音,強烈地剌激了她,曼娜開始有了快慰的反應。

  曼娜的雙腳盤繞到了他的屁股,湊起著肥臀催促著他,他抽動了起來,一陣陣風捲殘雲般的衝擊,她的陰道讓他暴脹的陽具捎帶出的淫液涓涓湧出,在他們倆人的陰毛上大腿內側四處滲流。

  這樣忙活了一陣,他搬動她的身子,曼娜一個身子離開了洗漱台,像老猴盤樹一般攀附在他的身上,他雙手摟抱住她的圓臀,弓躬著身體努力地抽送,一陣陣猛烈的撞擊,肉跟肉相碰相砸啪啪作響聲聲入耳,一下就讓曼娜魂飛魄散意亂心迷,那陰道裡的淫液越來越稠,越來越黏滯,他的龜頭進出的速度也就越來越緩慢,捎帶而出的淫液奶白濁濃。

  眼瞧著他那根陽具越來越強悍,越來越堅挺,曼娜知道他已到了弓盡夭末力不從心的時刻,她就暢快地吭哼起來,拚命地蜷動身子,一副欲仙欲死的樣子。

  他把持不住就一傾如注,驚呼著整個身子就要軟癱下去,而曼娜拚命地將下身頂住,能感到那根陽具在裡面頑強地挺動了一會,然後就疲軟了去,陣陣跳躍的精液汪汪傾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