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娜豐腴的身體經歷了年輕的劉星宇,她壓抑已久的情慾猶如冰河解凍,一江春水直瀉而下。那些天所有認識曼娜的人,誰都不能明白的,她忽然之間,容光煥發。
她面色姣好得令人忘卻了她窈窕美妙的體態,眸子從未有過的黑亮,嘴唇從未有過的鮮潤,氣色從未有過的清朗,頭髮則是濃黑濃密。她本來就白皙的皮膚細膩光滑,如絲綢一般。
身體依然乳豐臀圓,那乳房更是高聳尖挺,屁股顯得更是渾圓飽滿,把她身上的線條變得更是柔和起來。並且,她的神情也有明顯的改變,似乎是自信了,臉上總滿不在乎的帶著沾沾自喜的笑容,雖然愚蠢得很,可那一種明朗燦爛,也不由叫人心動。
她對於青春年少的星宇突如其來的迷戀,不只是因為她原來就對他懷有了一種特殊的情感,也不只是因為意識到自己距離那徐娘半老珠黃色衰的日子不遠。
劉星宇在床上的瘋狂沒完沒了的糾纏使她忘乎所以,她不顧一切貿然行事,根本就沒拿自己跟他那差距的年齡當回事。
最初兩人只能偷偷摸摸地在酒店開房間,劉星宇那微薄的工資根本不能應付這些開銷的,曼娜給他辦了塊銀行卡。為了方便他們之間那頻繁的幽會偷情,曼娜更是送了他一隻當時還很昂貴的大哥大。
她清楚地記得星宇拿到那黑不溜揪的傢伙時那興高采烈的神情,他跑到房間裡的衛生間,撥打了酒店的內線電話,當曼娜拿起聽筒的時候,他第一句話就是說:「你是個壞女人。」
深怕曼娜不能理會他男孩子氣的幽默,又小心翼翼地再說:「你把我帶進肉慾的世界裡。」曼娜當下就覺得像被平白揭穿什麼似的渾身一陣發緊,咬咬嘴唇擱下話筒,把頭深深埋入碩大的白棉套枕裡。
星宇從衛生間裡出來時,曼娜全身上上下下一絲不掛,豐碩光滑的屁股聳得像充足了氣的球,兩條大腿修長雪白,腿隙間那裡一撮鳥黑的毛靡靡蜷伏,兩瓣肉唇水蜜桃般滲汁流蜜,她翻身趴下,留給他的是一個曲折玲瓏的後背,抱住床單遮住臉的姿態給人以更大的剌激。
劉星宇的熱血立即沸騰了。望著她一個赤裸成熟的軀體,雙眼發出一種灼熱的光,平時只要是曼娜脫光了衣物,他就會像餓狼撲食一般地猛撲上去,他那付猴急的樣子常常遭到曼娜的嘲笑。
他的手落在曼娜高聳的屁股上,摩挲。她禁不住扭擺著纖腰,去蹭那隻手。
她只是這麼想,那隻手立刻感覺到了,它緩緩地,移到了她的屁股溝上,有點貪婪地擴大撫摸的範圍,還有撫摸的力量。手停在她肥厚的肉唇上,食指在肉唇四周徘徊,像一隻尋找入口的獸。
被食指撫弄的兩瓣肉唇,不由自主地微微開啟,還滲出絲絲的淫液,像一隻蚌,對周圍的一切充滿信任,還有渴求。食指還在逡巡,她的肉唇好像一張,迅速地咬住了食指,然後放開。
接著,她的一個身子猛地轉了過來,咯咯咯地笑,豐滿的身體彷彿處處綻滿了蜜糖一樣的笑容,她媚眼如絲地掃了他眼,朝他伸出雙手,請求星宇擁抱她,星宇一動不動地站在床前面對著她,曼娜騰起身就撲向他,拉開他褲子的拉鏈,想到這少年健美的身體就渾身一陣顫抖,慾望頓生。
隨即曼娜從床上滑下來,她赤身裸體地跪在星宇面前,雙手在他的褲腰那兒一頓摸索,星宇的長褲被褪到了膝彎,她撫弄著他結實的大腿,他緊繃的小腹。
星宇那雕像般的身體像神明一樣站在曼娜面前,一根堅挺的陽具跳動著渴求她的撫愛,不知不覺曼娜深深地迷上他的英姿,她把臉貼在他的大腿內側,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好像中了魔咒,低聲地叫著喚著:「星宇啊。」
盡情地撫摸他白淨的皮膚,星宇臉上激動得通紅,曼娜那種成熟女人特有的風韻和體貼入微的性情,讓從小就失去了母愛的劉睡宇感覺到了女人的溫馨,他開始對這個成熟少婦有了一種難以割捨的依賴感。
而曼娜也在他那青春年少懵懂無知中領略到了成熟女人的成就感,跟以往她所經歷的男人不同,星宇有著別樣的令她興奮的獨特魅力,這是個難得的情人,當他們整夜地糾纏著縱慾的時候,曼娜讓他從自己身上得到歡樂同時,自己也盡情盡致地享受自己,她漸漸從他的狂絕代中感受到愛的歡悅和快感。
曼娜那性感的肉體就在身旁,星宇一直難以壓抑內心的衝動,他挾住了她的腋下,把她的身子提到自己的懷裡,曼娜發出一聲驚叫,便趁勢勾住了他的勃頸身子緊緊地依偎著他,星宇緊緊地抱住她。
他把她置放到了床上,她斜躺在床上,星宇上了床邊將她壓倒,曼娜撒嬌地彎曲著白嫩的身子,曼娜四肢大張著緊緊地抱著星宇,面對著發熱的裸體喚起他那奔放慾望,他全身充滿性慾的快感,嘴貼著她的乳峰吮吸著乳頭,一隻手在她的腹下那兒分開那茂密的陰毛揉擦著,曼娜搖晃身子,發出呼喚,蜷起下半身。
他又一次緊緊抱住她那鬆弛了的肉體,她長長的睫毛雪白直挺的鼻樑,微動著富於性感的鮮紅嘴唇,星宇將頭一低,捉住了她的嘴唇,柔軟而濕潤還有一些溫流,被他這麼一吻,本來在不斷地扭動著的她一個僵直了,她一邊低聲呻吟,一邊將舌頭深情送到星宇的嘴深處,星宇一邊緊緊地接吻一邊將手腕摸向她的腹部。
星宇的手掌捂到了她豐隆的陰戶上,她稍稍地作了反抗,而且屁股扭擺著,好像是要逃離他的搔弄,星宇仍然緊抱著她不放,隨著他的中指在她肥厚的肉唇中撥弄,星宇的指頭觸到女人身體裡的一股熱流,心頭熱血沸騰,一下伸開粗壯的大腿重疊在曼娜的上面。
那根堅硬的陽具就架放在她的陰戶上,如同長了眼睛似的一下就挑開了她的肉唇,噗地一聲狠插了進去,曼娜只感到一陣緊銳的飽滿的挺脹,不會兒,她那僵直的身體一下子就軟下來,一點兒反抗也沒有。
這時的星宇像一隻獲得自由的豹子,渲洩被囚禁的瘋狂。積蓄的激情驟然爆發,他那陽具在曼娜的體內來回縱馳上下翻飛,曼娜嘿嘿地叫著,眼睛濕潤了,星宇低下頭將嘴唇靠近她,舌尖不斷捲動,而他的陽具一邊在女人的陰道一陣陣地抽插,手撫摸著她飽脹的乳頭,眼瞧著她雪白的肉體在蜷動,頓時全身充滿了慾念,
在一陣歡快的操弄後,曼娜喘著粗氣肩膀不停地抽搐扭動著,她引誘似的張開雙腿,並架放到了他的肩膀上面,用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細嫩的雙手在星宇的肩上搓揉,像是求得擁抱,她不斷地啊啊直叫,使勁扭動腰肢,發出窘迫的呼吸聲,星宇將身體狠狠地砸落在她的身上,她挺起腰配合著他的姿勢。
星宇的狂熱姿態很快就給曼娜帶來了高潮。豹子奔跑,風馳電掣,他快把她碾碎,她發出痛苦的呻吟,流出了幸福的眼淚。巨大的浪潮拍打過來,她來不及想什麼,就失去了知覺。星宇還來不及仔細地體味心愛的女人陰道裡陣陣湧動而出的淫液,陽具就猝不及防讓那股滾燙的淫液包裹住,那些精液不聽使喚了地噴射了出來。
他還想再堅持一會,但她的陰道像有一股吸吮的力量,緊緊地咬啃著他的龜頭,這使他無能為力任由那精液狂噴著。一陣興奮猶如脫韁的野馬闖進茂盛的草場,曼娜使勁地睜大著眼睛看著大自然賜給她的恩物,直至心滿意足精疾力盡。
兩人交股疊臂緊緊地摟抱著,也不顧身上浹背的汗水,男人的精液和女人的淫汁,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星宇醒來的時候,曼娜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星宇看時間差不多上班,他起了床洗澡、刮鬍子,朝嘴裡噴射清新除臭劑,把昨晚的酒色遮掩乾淨。套上白色的短袖襯衫黑色的長褲,拎著那個名牌的手提包,離開了房間。星宇從電梯裡出來的時候,見有一女孩在等電梯,一眼就看出來,是剛從學校畢業出來的。
站在那兒,一股子剛跨出校門懵懂無知的小女生神態。
然而學生歸學生,畢竟是美女,站著就不一樣了,又陽光,又嫵媚。女孩子長髮披肩身上是輕薄的套衫短裙,貼身得體而不暴露,星宇一眼就知道很是名貴的西服。這是像她這種剛出校門,又走進社會的女孩的典型裝束,標明了受教育和經濟自立的身份。但許多社會女孩也這樣裝束自己,可到底掩飾不住內心的空虛,表情是落寞的。
眼前的這女孩則是自信的,她繃著一張粉白標緻的臉,目不斜視旁若無人地面對著光可鑒人的牆壁。
電梯到了,愛華身上的短裙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風鼓起來,有冒失的男人從她的身後搶著進去。她按住衣角,輕鬆地抬起穿麂皮靴的腳,踩上電梯裡面的狸紅地毯。愛華躲到了電梯的最裡面,電梯門快到關閉時,又跑進來一個。
愛華隨意一瞧,看到了是個安靜而獨特的男人。他身上舒適隨意地穿著,以懶洋洋的派頭斜倚在前面的扶欄。橘紅的指示燈光挾著急速上升的速度在面頰溫柔地刷過,愛華只能從他寬厚後背安安靜靜地注視著那個男人。他的側臉似乎有了些生氣,嘴角似笑非笑地抿著,眼瞼彎彎的弧線顯得柔和。
又到了一層樓,陸陸續續地走掉一批,只剩下愛華和那個男人。愛華正饒有興致地凝視著他,他卻倏地轉了身,拿眼睛對住她。愛華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微微笑了笑,好像挺自然的。他怔了怔,隨之也笑了。這個笑容,用在女人身上可稱之為燦若桃花,用在男人身上,只能說很特別,彷彿消除了所有的陌生與禁忌,彷彿早已熟識,並隱隱地有了些愛意。
「愛華,我一看就是你。」星宇爽朗地大笑著,愛華倏然忽間蜂螫一般打了個寒噤,多熟悉的聲音,又多佰生的聲音,多少年裡只有在睡夢裡聽到,醒來卻茫然四顧而慢慢麻木淡忘以至重重遺失得沒了蹤跡的聲音,如遠山裡吹來了一縷微風,如大海深處泛起了一顆泡沫,她的一根神經驟然生痛了。
愛華鎮靜下來,並不掩飾她的愉快之色,輕輕招呼了一聲,嗨。劉星宇。果真是他,她有如墜雲霧之中的暈乎感,但他真的在這狹窄的電梯間裡邂逅了他。
劉星宇彷彿今非早比,身上的衣服愛華一眼就瞧出某個品牌貨真價實,還有腋下挾著的名牌皮包,露出了大哥大那根粗長的天線,想想當年在學校時他的寒酸樣子,愛華不禁另眼看他。「我看著身影挺像的,就跟著進了電梯。」星宇笑著說,愛華問:「你怎會在這?」
「公事。你哪?」星宇問。
愛華說:「同學約好了飲茶,一起吧,都是些老同學。」
「好啊。」星宇爽朗地應道。說話間,電梯很快就到了頂層,愛華的一大才同學早就到了,都是些他們都認識的人,見愛華領著劉星宇,一起哄叫著,七嘴八舌地拿他們打趣。愛華慌忙解釋是在電梯裡巧遇的,越說他們越不信,起哄得愈加起勁。有個女的大聲吆喝著,並把他們安排坐到了一起。
劉星宇在他們的圍攻下顯得有些緊張,臉上笑得有點僵硬,還像在大學裡站在女生宿舍門口等候女伴那麼緊張。愛華就隨他們說去,大大方方地落到座裡,她的下巴揚得高高的,眼瞼微垂,還是笑得那麼倔強,那麼孤傲,腦後的馬尾威脅的甩動,偶爾拂拭到星宇的面前。「愛華,我一出校門就再也沒見過你,還好嗎?」星宇私底下小聲地說。
愛華用眼一瞟,說:「差不多吧,你就是不想見我,有心的話,那裡都會見不著。」說著話,一臉的幽怨。星宇忙說:「我也再想去學校找你,就是怕人多嘴雜的。」其實他心裡是清楚的,當年他窮追著愛華一陣子,愛華是不是愛上了他,他看不大出來,他自己是有點著迷了。
可是就憑他落花有意,可是愛華卻流水無情,把他的初戀扼殺於搖籃裡。愛華一邊跟那些人廝鬧打混著,趁著給他倒茶時,輕聲地說:「現在再找我也不遲啊。」說完,咬住了自己的下邊嘴唇。星宇終於鼓起勇氣說:「要不,待會你帶我到你家吧。」
沒想到愛華很爽快地就答應了,星宇知道他已經有了一個好的開始,說再問道:「你家住那?」愛華說了家裡的地址,星宇隱約知道曼娜差不多住那地方,緊追問:「步行街開時裝店的曼娜你也認識吧?」
「那是我媽。」
愛華也有些驚訝,她問:「你認得她?」
「是,步行街的治安正是我管豁的範圍。」星宇的臉色蒼白,只是興奮中的愛華沒有發覺而以。
大家又閒聊了一些的事,無非是各自畢業之後找工作的難處,找到工作的沾沾自喜,爭著說起單位的福利補貼,沒找到的難掩一臉的嫉妒,把那些用人單位罵個狗血淋頭,全是些有眼無珠不識泰山無用庸俗的人。
而劉星宇卻心急火燎的,昨晚跟他一起在床上歡娛嬉樂春包無盡的曼娜竟是愛華的母親,怎麼看也不像,愛華有這麼個年輕貌美的母親。星宇的神經上受了很大的震動。跟愛華一起從酒店出來的時候,樹影子斜斜臥在太陽影子裡,星宇都感到有些不對,不對到恐怖的程度。
愛華領著劉星宇一起進了家,她察覺到樓上有動靜,便仰著脖項朝樓上大聲喊道:「媽,來客人啦。」曼娜正自己洗頭髮,聽女兒這麼一喊,堆著一頭的洗髮液的沫子,高高砌出雲石塑像似的雪白的波鬈。她雙手托住了頭髮,從樓上往下面一瞧。看到了劉星宇,曼娜的心針紮了似的一顫,她抖著聲說道:「我就下來。」卻將自己關閉在衛生間裡。
她的頭髮燙得極其蜷曲,搓擦起來很費勁,大把大把撕將下來,衛生間裡水氣蒸騰,因把窗子大開著,涼風吹進來,地下的頭髮成團飄逐,如同鬼影子。曼娜的腦海裡一片混亂。風灌到耳朵裡,像刀片刮過玻璃,無比尖銳,刺耳的聲音把她攪得煩躁不安。
曼娜從樓上匆匆回頭的那瞬那,頭上的泡沫像雪花般飛落一片,剛好掉到了星宇的脖頸上,他不肯擦掉它,由著它自己幹了,頸上的皮膚便有一種緊縮的感覺,像有張嘴輕輕吸著它似的。
愛華很熱情地將他讓進了客廳,並為他煮水泡茶。星宇坐下的沙發剛好對著樓梯,他心中只是不安,老覺得脖頸那兒有張小嘴吮著,過了一會,曼娜便從樓梯上款款下來,她穿的是套粉紅提花絨的家常衣服,鬆鬆合在身上,頸上卻鬆掉了一顆鈕扣,一抹雪白的酥胸,可以約略窺視到乳房的輪廓。「媽,你看我把誰帶來了?」
愛華顯得十分激動,很隆重似的將星宇介紹。「原來是小劉警官。」
曼娜微笑著,並在他的對面坐下。星宇似乎是在某一個瞬間裡頭發現自己有點懼怕曼娜的。這位漂亮的中年美婦對他一直都是禮貌的、微笑的,並沒有顯示出任何方面的嚴厲。然而,星宇一直有這樣一種錯覺,曼娜似乎在刻意地掩飾他們之間並不是很熟稔,而是別有用心地營造出是萍水相逢的一種關係。「愛華,你怎會認識小劉警官的?」
曼娜冷漠地問道,這讓愛華很不舒服,她嘬著嘴不高興地說:「我們是舊同學,早就認識的,他比我大上二級。」
曼娜始終讓星宇自覺地以負心情郎的心態面對她,究竟是哪一句話或哪一個具體的細節,讓他得出了這個印象,星宇似乎又說不上來。
總之,星宇總認識到自己在某一個方面正和她較著勁,但是在哪兒,他還是說不上來。就好像他和她的目光總是對視著的,並沒有抗衡的意思,可是到後來眨眼的總是他,而永遠不會是曼娜。說不上來,而星宇也就越發膽怯,越發流露出了鬱悶和傷懷的面部神情了。
正好這時,吳為也從外面回來,見家裡來了客人,而且是警察劉星宇。也就堆起笑臉說:「既然是愛華的同學,難得來家一回,就在這吃飯吧。」星宇望著曼娜,便有些失神。
吳為先後打量著他們兩個,才說:「我負責後勤保障。」
「好啊。好啊。」這個提議自然得到了愛華的稱充她拍著手叫道。
本來大大方方的曼娜卻咬住了下唇,低了頭不語,吳為不識時務伸出手,把桌上的兩個茶杯挪得更近一些,幾乎是依偎在一起了,心連心、背靠背的樣子。
星宇抬起眼,看了曼娜一眼,又看了愛華一眼。他的這眼既是詢問,又是意會。
他有些愣,有些無措,一時回不過神來。
這件事過於突兀,在感覺上就有許多需要商量與拒絕的地方。然而當著曼娜愛華的面,話也說不出口。只得說:「那就這樣吧。」
曼娜大風大浪是見慣的,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詫異,她拿過自己的杯子,只看著杯中的談黃色的茶水不看人。
吳為很快地就在後面的廚房大顯身手,他剖魚剁肉,把案板剁得發響。還在大呼大叫地叫起曼娜幫忙,等曼娜不情願地到了廚房準備,他卻不讓她沾手,他說:「這下你可如願了,不是說要把這帥氣的警察介紹給愛華嗎?沒想到他們竟早就認識了。」
「那就得看他們的緣份。」曼娜心不在焉地說,支著耳朵聽他們在客廳說的話。她聽見愛華大驚小怪的笑聲和星宇風趣的調侃。她還聽見一種類似細沙崩坍的聲音,那種聲音持續不斷,無疑來自幻覺,來自她的意識深處。
菜差不多好了,愛華慇勤地擺起飯搬弄碗筷,難以掩飾的笑意洋溢在她那稚氣的臉上,曼娜端著菜上桌問道:「你笑什麼?」
「沒有啊,我沒笑。」愛華狡辯著。
曼娜把臉一沉,說:「別像個沒見過世面的深閨小女似的,至於嗎,沒見過男人似的。」把屁股一扭又進了後面,愛華不明白母親為何無端地惱怒,想笑,又拚命忍了。上完了菜,吳為開啟了一瓶洋酒,星宇不大會喝,但礙於情面,只好免為其難。愛華也破天慌地跟著舉杯,很快地就紅暈蓋臉兩眼泛春一派緋色。
大家推杯把盞,席間頓時熱鬧起來。吳為問道:「星宇,你在局裡也幹了不短的時間,怎也不見得陞遷。」星宇轉弄著酒杯顯得無奈:「像我這樣的,要後台沒後台的,要靠山沒靠山的,你就是干到死,也是排在人家後面的。」
「現在那裡不都是這樣,這些天我跑了不少地方,我這堂堂師範生就剩下教幼兒園了。」
愛華憤憤不平地說。他們說得無心,曼娜便把這些記著,便開口:「星宇,你也不能太書生意氣了,該送禮請客還得行這俗禮,逢年過節的到領導那裡走一走,帶點禮品什麼的,對於今後的前途還是有用的。」
「我記著了。」星宇說。
愛華也說:「我媽這可是為你好,沒見過那個人讓我媽這麼上心的。」
「星宇,你可記得,我們家一向沒男孩子的,我也不年輕了,今後這家裡男人幹的活你可得來。」
吳為面赤耳酷毫不遮攔地說。「我一定,只要你們用得了我,我一定來。」
星宇連聲說,儘管是喝了不少酒,但星宇還算理智,他說這話時拿眼緊對曼娜,還是要徵得她的同意。曼娜這個人冷靜但並不頑固,她能理解一個熱烈盛開的年輕男人的心度長出來的沒完沒了的愛慾。「是啊,一回生兩回熟,今後可常來呵。」
曼娜很是盛情地對著星宇說。星宇只覺得大腿讓什麼東西踢了一下,他想移開那只腿,可是那只赤裸著的腳掌卻卻緊追不放,他記得愛華是穿著鞋子的。曼娜的雙眼放光,如灼灼桃花,默默地看著劉星宇。他低著頭,但是很快,有一種東西,又迅速把這些聲音淹沒,人像在綿軟的沙灘裡,被沙子摩挲著,漸漸的,搓熱了皮膚。曼娜的眼睛,是那一片汪洋大海,他渴望,投身裡面。
星宇現在進出曼娜的家名正言順,街鄰們都知道這小警察正跟愛華談戀愛,都誇他們是男才女貌十分般配的一對。說得曼娜也喜上眉梢夢裡都笑出聲來。
也就把劉星宇當做末來的女婿看待,平時在他跟前穿著也撿點了些、行為也端莊了起來。就是沒人的時候,星宇對她動手動腳的她也嚴顏正色地阻止,她讓星宇承諾,想跟愛華談情說愛,就必須終止跟她的這段悖於倫理的孽情。
星宇在曼娜那裡吃不到甜頭,也就一心一意地跟愛華相愛,此時,兩人正是熱火朝天的時候,湊到一起難免耳廝鬢纏交肩搭背。星宇天生嘴甜舌滑就有這種討女人喜歡,而且應付自如的本事。每逢這時曼娜心裡像揭開的醋缸冒著酸泡,她看著男人幡然醒悟眉飛色舞的表情,心想這就是男人的嘴臉。男人在漂亮女人面前就是這種下流的嘴臉。
少華在省城通過熟人幫愛華安排了一個留校任教的名額,他也不敢當面通知愛華,甚至於連電話也不敢往她家裡打,只能默默地將一切安排妥當,通過校方發來信函。愛華接了信之後,難以掩飾心中的興奮,第一個便打電話告訴了劉星宇。星宇接了電話,剛巧手上的事放不下,也就忙完了才趕到她家,是曼娜開的門,她說愛華等不及到學校報到了。
她可像是要出門的樣子,濃妝艷抹把一張臉描得唇紅齒白,皮肉緊致,繃得油光水滑。穿著一套緊身的西式套裙,顏色是那種深灰色的卻有淡墨的條子,曲曲折折地繞在她的身上。「你是要出門?」星宇問道,曼娜悠悠地說:「不出門我就不能穿得這樣?」星宇搭訕著便踱在她的後面進了客廳。那風扇一吹,越是疑心剛才是不是有點紅頭漲臉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客廳裡泡著茶喝,這段時間正是巷子裡最靜謐的時候,客廳裡的寂靜又放大了這份空曠。
劉星宇跟她對坐了一會兒,滿耳都是靜。過分的幽靜反而讓他有些六神無主了,胸口沒有緣由地一陣跳。曼娜何嘗不是也這樣,做出放棄的承諾之後,原以為自己從此就能夠心靜如水的。但是沒有。
相反,想跟他歡好的念頭甚至比以往更強烈了。可是放棄他畢竟是她在星宇的面前親口承諾的,這個承諾是一把劍,曼娜親眼看著自己被這把劍劈成兩個,一個站在岸上,另一個則被摁在了水底。
當水下的那個企圖浮出水面的時候,岸上的那個她毫不猶豫地就會用鞋底把她踩向水的深處。岸上的那個她感到了水下的窒息,而水下的她則親眼目睹了謀殺的冷酷。岸上和水下的兩個人一起紅眼了,怒目相向。曼娜在水底與岸上兩頭掙扎,疲憊萬分。
不知什麼時候,曼娜從樓上拿來一大疊用報紙包著的鈔票,足足有十萬那麼多,她把它放在星宇跟前,她說:「現在做什麼都得用著它,我知道你很出息,前途無量,但也要用它砸開門開路,要不,那天才輪到你陞遷。」
「不要,我不要。」星宇推辭著,兩人推托一番,曼娜輕聲說:「拿著。」
星宇忙亂地一推,「不要。」
她又輕聲說:「拿著。」他的頭髮就碰在曼娜的腮邊,曼娜一下子就聞到了他頭髮身上的致命氣味,那種氣味真是令人沉醉。而星宇卻渾然不覺。曼娜呢喃說:「叫你拿著。」她的耳語他說話時輕拂的一陣風如同要了星宇的命。
他抽出手,一把就把曼娜反勾住了。那一大疊的鈔票一下就滑到地上,散開了花花綠綠的一片。星宇就想呼喚她,可是曼娜就是不他嘴裡能再發出聲音。曼娜不容他再做出抵抗,她從沙發上騰起,那股出乎意料的勁兒使星宇差點摔倒,兩個人的身體與金屬的碰撞聲弄得整個客廳一片混亂。
星宇將臉貼近到她粉嫩的腮上伸出舌頭,曼娜發出啊啊的聲音,扭著臉正欲逃離,星宇緊緊地將她的腰抱住,不讓她逃走,並把頭埋進她的胸部,曼娜揚著羞澀的聲音彎曲著腰,雙手扶在沙發的靠墊好像整個身體要散架似的支撐著,嘴裡不斷喘息,星宇恢復原態,並將她按倒扒開了她套裝上的所有鈕扣,曼娜發出一陣大聲喊叫,吁吁地喘著粗氣,腰部劇烈地起伏。
曼娜的一隻手捂在胸口那兒,她纖細的手掌難以掩遮一對豐碩的乳房,乳罩中的一雙肉球脹鼓鼓的,隨著手的動作而不斷搖蕩,星宇抱住她,她側過臉渴求他的吻,舌頭的跳動歡快顫抖,星宇原地地貼著,脫去她的乳罩,用嘴唇壓住露出的乳房,然後右手抓住乳房,這是一對豐滿挺出的乳房,星宇用手掌心興奮地搓揉著,她閉上眼睛,星宇埋下頭用嘴吧吸著,她嘴裡流出細微的喘息聲。
星宇沒有將嘴唇離開,抄起她的身體朝愛華的臥房移動,她在星宇的懷抱裡伸出手打開了門,倆人來到床前。
將她發軟的嬌軀放在床上,星宇手忙腳亂地把她扒個精光,而後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脫去。星宇就在地上站著俯下身去在她耳邊吻了一下,用一隻腳分開她的大腿,她的耳鼓被星宇的舌尖噬住,身體一陣顫抖使勁地揪住床單,星宇將身子壓在她上面,使勁地讓她把大腿分開,那一根挺撥的陽具一下就挑刺到了她濕潤了的肉唇上,也沒多耽誤,龜頭一頂腰板一聳,就盡根地直插進去。
曼娜備受冷落空虛的陰道,受到星宇那堅實有力的陽具抽插,說不出的滿足感,她仰起身來緊緊地抱住星宇的身子,她醉心於他那具年輕富有伸縮彈力的陽具,不斷地上下微微起伏。
星宇顯然十分地激動,他頂撞衝刺的力量恨不得將這些天間的寂莫難奈找尋回來,他的手撫摸著曼娜的身子,撫弄得柔情萬丈愛憐交加,曼娜興奮得流下眼淚,她摀住臉哭了,那哭聲很特別,發出尖銳的聲音之後,開始蠕動腰身,顯然是不能適應星宇如顛如狂粗野暴力的動作。他在這幾天難以忍受的寂寞,粗暴的動作確實讓曼娜不堪忍受不斷地呻呤著。
這時的曼娜,她的身體像盛開的玫瑰一樣,全部開放。那玫瑰在痛若地閉合在快樂地開放,星宇每次強有力的抽插已讓她發出古怪的吟哦。我在幹什麼?我這是在幹什麼?她一邊心裡質問,一邊雙腿緊緊地勾著他,她湊起屁股盡量地把陰戶迎向著他,仿製只有這樣才能找到答案。
我這是在幹什麼?她終於說出了聲音。在和我做愛,在和我做愛。他說。她的身體忽然一緊,像從哪裡跌落。
他依然金槍不倒堅挺地一次又一次向她剌殺,手掐腳踢陽具衝撞猶不足得到剌激的快感,竟然趴到她的身上狗一樣吻了起來,舌頭親吻在她的白嫩大腿,親吻她鼓鼓的胸脯,親吻她俏麗的臉蛋,親吻她柔軟的小腹。
他對曼娜那大腿間鼓脹的肥沃土地特別鍾情,趴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吻,吻中帶噬,噬中帶輕咬。而曼娜像小母貓蜷臥在狗的牙齒和利爪下面,她一邊因快感而反滾,而呻吟,一邊貓一樣地伸出溫軟的舌尖舔他的癢處,加倍剌激著他。
她挺著豐滿的乳房反抗他,那對淺紅的乳頭象女妖的眼睛向他頻頻拋去誘惑的媚眼,她那柔軟得像沒骨頭的雙手不住地摩挲著他敏感的部位,摩挲得他難忍難耐,如狼低嗥如虎長嘯,重抖精神挺起尖利的矛槍向她剌來,她卻靈巧地躲過了突襲,雙臂一彎緊緊地摟住他公牛一樣粗壯的脖子親吻,她親吻他的眼、鼻、面頰、唇,親吻他發達的胸肌、嬌嫩的腋窩,吻得他體內再一次燃起熊熊慾火。
她兩片嘴唇漸漸地往下移,肚臍、小腹、捲曲的毛,而身子卻左右躲避他的進攻,一反往時的百依百順。發達的胸肌、嬌嫩的腋窩,吻得他體內再一次燃起熊熊慾火。她兩片嘴唇漸漸地往下移,肚臍、小腹、捲曲的毛,而身子卻左右躲避他的進攻,一反往時的百依百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