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書說到,曹氏兩個把鄭明珍帶到妓院,要把她給眾嫖客輪姦,恰遇上曾受過鄭明珍兄妹救助,又流落青樓的秀才女兒柏玉霜。
柏玉霜使蒙汗藥迷住曹氏和劉氏,救下了明珍,並幫她把曹、劉兩女擒回大營。
兩女知道鄭明珍必不會輕饒了自己,整日心驚肉跳,不知自己要受何種羞辱。
這鄭明珍回營後,先替霜了與關玉罄完成了終身之事,以為報答。
圓房三天,親事圓滿,方才處置兩個犯婦。
關玉罄命把兩女押進大帳。兩人被五花大綁了,由刀爺手架進帳來,按跪地上。
關玉罄想著自己妻子險些被這兩個賤人弄成娼婦,原來的憐香惜玉之心頓斂,厲聲喝道:「你這兩個賤人知罪麼?」
劉氏聽見,低頭不語,那曹氏把頭一昂,道:「要殺要剮由你,何必多問?」
「好!我把你這兩個無恥賤人,竟然以那等下流之事苦害你家主將,如何容得。今日我便以其人之道,制其人之身,我要把你兩個賤人剝了衣裳,綁在轅門兩旁,讓營中眾將都來嫖你,然後再將你兩個碎屍萬段!」
劉氏聽了,急忙扣頭道:「求先鋒開恩,賜我等速死,千萬莫要辱我。」說道淚如雨下,滿面悔意。
那曹氏看見道:「妹妹,做便做了,求他作甚?」
玉罄喝道:「刀爺手!」
「在!」
「拖了出去!」
「且慢!」關明珍急忙攔住。
「右先鋒可是要與她兩個求情麼?」
「非也,論兩個賤人所為,便千刀萬剮也不為過,不過那晚末將被她們俘去,劉氏也曾數度勸阻,是那曹氏執意害我,主從之分不可不明。請先鋒官饒過劉氏活罪,只將她斬首便了。」
「既然右先鋒講情,劉氏,本先鋒官便只將你梟首示眾。」
「死時給她留件下裳遮羞也罷。」
「就依右先鋒之言。」
「謝鄭將軍講情,劉氏雖死,不忘今日之恩。」劉氏聽了,感激滋泠,扣頭拜謝。
「拖出帳去!」
「喳!」
刀爺手一擁齊上,捉住兩個女犯,便要剝衣,忽聽帳外有人高喊:「刀下留人!」
關玉罄聽見是徐有亮的聲音,急忙止住刀斧手,走下帥案想要出迎,徐有亮已同史文龍一齊走進帳來。
關玉罄急忙率眾將給徐有亮施禮,有亮受了一禮,命眾人平身。
有亮看了帳下兩個五花大綁的女人一眼,問道:「這兩個可是你奏文中所說的曹氏和劉氏。」
「正是。」
「你前者奏請升她兩個為副將,為何今日又要誅殺?」
關玉罄便把前後事項說了一遍。
有亮命且把兩女帶至帳外,然後厲聲喝道:「關玉罄,你可知罪麼?」
嚇得關玉罄撲通跪在地上,扣頭道:「玉罄不知罪犯哪條?」
「哼!你說獻關之前,黃氏前來傳話,說那曹劉兩個願追隨左右,端茶遞水,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
「你那日可曾對黃氏言明拒絕此事?」
「未曾,末將對她說所說之事一一應允。」
「然後那曹、劉兩個便獻關投降了?」
「正是!」
「你可曾叫她位追隨左右,端茶遞水?」
「未曾。我想她兩個立此大功,怎敢收她為奴?」
「我把你個大膽的關玉罄!她兩個年輕女子,焉能輕言替男子端茶遞水?分明是仰慕於你,要把終身相托!你假意聽錯,瞞得別個,豈能瞞得了我?!」
關玉罄一聽,低頭無語,噤若寒蟬。
「身為先鋒,賺人獻關於前,悔婚失信於後,你把本王和全軍將士的臉都給丟盡了!這等無信之人,如何容得?!軍政司!」
「在!」
「妄言失信,該當何罪?」
「按律當斬!」
「好!刀斧手!」
「在!」
「把關玉罄綁了,推出帳外,斬!」
說聲斬,刀斧手撲上前來,抹肩頭攏二臂就把關玉罄捆將起來。
鄭明珍一聽可嚇壞了,急忙跪倒在地:「千歲開恩,玉罄年輕,混沌未分,都是明珍未能提醒,至犯此誤。望千歲念他素無大錯,饒他這一回吧。」
眾將也一齊跪倒求情,有亮道:「你等求情何用,難道他丟了我大軍臉面,就這麼算了不成?」
「千歲可否聽末將一言?」
徐有亮回頭一看,原來是史文龍。
不知史文龍說出怎樣話來,關玉罄又保不保得性命,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