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女將 第一百零九回——柏玉霜報恩,關玉罄納妾

  卻說曹氏把鄭明珍帶要青樓萃花樓,寫了水牌,要稱名道姓叫人來嫖,劉氏勸阻不聽,拿了有鄭明珍姓名的水牌,正要出屋,聽得外面有人敲門,不耐煩道:「何人羅噪?」

  「我乃使女,奉我家媽媽之命,來送茶點。」

  「我倒忘了。」曹氏開了門,見一十五、六歲女子,衣著華麗,面容嬌艷,手裡端著一個托盤,放著幾樣點心,一壺香茶,兩個茶碗進來。

  曹氏命把托盤放下,那女子站在一旁,垂手不語。

  「你在此作甚?」

  「媽媽吩咐我在此侍候。」

  「哦,你叫什麼名字?」

  「媽媽給奴家起名小娥。」

  「小娥,這裡用不著你,且替我兩個倒杯茶來,你便下去吧。」

  「是!」

  小娥替兩個倒上茶,看了鄭明珍一眼,然後出屋而去,站在門口。

  「與這賤人鬧了一時,此時真的餓了。」曹氏道,叫著劉氏一同坐下,把那點心並茶來吃喝。

  吃了一半,那曹氏道:「怎麼我現在如此睏倦?」說著便往下倒。

  劉氏也道:「我也是困了,眼皮也抬不起來。」翻身也倒在地上。

  小娥在外面看見,急忙進屋把門反關,逕直來到曹氏兩個跟前,輕輕喚了兩聲,然後跑到床邊,替鄭明珍把繩子解開了。

  鄭明珍絕處逢生,又驚又喜,一邊把衣服穿好,一邊忙問:「恩人貴姓,因何救我?」

  小娥道:「難道恩人姐姐不認得我了?」

  鄭明珍仔細看時,似有些眼熟,便道:「果然有些面善。」

  「姐姐可記得三年前,你與令兄曾救過一位重病的秀才?」

  「啊,啊呀,原來你是……」

  「奴家便是那日被你兄妹救下的秀才的女兒柏玉霜,家裡人都叫我小霜。」

  「果然是你,我記起來了,那時你才十二、三歲樣子,此時變了許多,認不出了。妹妹怎會在此,你父親呢?」

  「唉!」玉霜不由落淚道:「自那日別後,爹爹叫我記得兩位救命之恩,早晚報答,怎奈前月,爹爹又染重恙,藥石不進,撇下小霜去了。我與爹爹相依為命,此時只剩了孤身一人,卻被一個潑皮叫趙鐸的,把我強賣在這裡。老鴇看我生得幾分模樣,先是叫我端茶倒水,又逼我接客。我不應,她便叫人打我,直打得我幾乎氣絕,養了這半月,身上傷方才好了,老鴇說過幾日便叫人替我開了苞。

  我正尋思沒了活路,要尋個死處,聽得老鴇與下人說起恩人在此受難,便向老鴇討了差事來侍候這兩個賤人。我不會武功,怕救不得恩人姐姐,故爾從老鴇房中偷了她一瓶蒙汗藥來,放在茶裡,不想蒼天有眼,真個麻翻了這兩個賤人,救了恩人姐姐一命。「鄭明珍這也是好人好報,保全了自己貞節。

  她謝過玉霜救命之恩,從床上下來,到了曹氏兩個身邊,果然兩人熟睡不醒。

  鄭明珍自思兩人聯手,自己鬥她不過,便叫玉霜去尋了繩索來,把曹、劉兩個反綁了,拎出屋外,來到院中,把兩人一前一後捆在曹氏的馬上,然後問玉霜:「霜兒妹妹,你如今可有去處?」

  「霜兒已是孤兒,哪有去處?!」

  「我如今替你尋個去處你可願意?」

  「漫說是尋個去處,便恩人姐姐要我性命時,霜兒再無半點兒猶豫。」

  「妹妹說哪裡話來。如今姐姐已嫁了丈夫,你姐夫也是個武將,一表人才,可惜姐姐只會武藝,於女工全然不懂,照顧他不得。姐姐想讓你替姐姐去照顧他起居,又使你終身有靠,不知妹妹願意否?」

  「姐姐令妹妹終身有靠,妹妹哪裡有不情願之理?姐姐放心,有了妹妹,定不讓姐姐、姐夫為家中小事煩心。」玉霜一聽,羞紅了臉,卻十分大方地接受了。

  鄭明珍便把曹氏的馬拴在劉氏的馬後,將玉霜抱上劉氏的戰馬,自己也坐上去,在後面摟著她腰肢,也不去驚動老鴇,開了後門,問明了道路,逕往大營而來。

  玉罄正在那裡焦急萬分,忽聽鄭明珍回營,急忙接出門外,見明珍不單自己回來,還帶了個俊俏小丫環,並把曹、劉兩女擒回,大喜過望,忙叫兵丁把兩個犯婦鎖於後營,自己把明珍兩個迎進帳中。

  眾將聽說明珍無恙而返,都來替鄭明珍道喜。

  明珍謝了眾將探望,把玉霜救了自己的事說了一遍,然後對玉罄道:「霜兒是我恩人,如今她孤苦無依,為妻有意留她在身邊,替你我照看帳內之事。」

  玉罄知道明珍妒嫉,所以不知真假,呆呆發楞。

  明珍道:「此事若無霜兒,為妻貞節不保,如此大恩,無以為報。此事有為妻作主,將軍不可拒絕,不然為妻寧可讓出正室,也要讓霜兒終生有靠。」

  玉罄才知明珍這回是真心實意,再看玉霜,容貌秀麗,身材裊娜,舉止大方,言語得體,心下也喜。

  明珍見玉罄同意,便道:「我等俱在軍中,擇日不如撞日,今夜便與將軍和霜兒圓房。」

  玉罄道:「那曹氏和劉氏怎處?」

  「這兩個賤人以下犯上,罪不容赦,不過你與霜兒大喜之日,殺人不吉,且等三日之後,再行懲處。」

  玉罄此時平白得了一個俊俏的小妾,又難得是明珍親自主持,欣喜非常,急忙拱手謝了明珍代夫納妾之舉。

  眾將高興,又來替玉罄道喜,然後明珍把兩新人親自送入寢帳之中。

  玉罄把那玉霜攬在懷中,軟語溫存,玉霜得此佳婿,也是心旌搖曳,嬌羞無地。

  兩個去了衣裳,同入羅諱,玉罄將玉霜嬌小身軀輕壓身下,輾轉揉擠,直叫她興致盎然,春意盡放,方才將玉莖頂入。

  玉霜年少,小穴緊襯,怎容得那般大一個寶貝,疼得「啊呀」一聲,嚇得玉罄急忙止住身形。

  玉霜眉頭輕簇,檀口微張,嬌聲道:「老爺可憐見,霜兒受不得了。」

  玉罄怕把她弄壞了,只得放慢了抽插,輕拉輕送,棒棒到底,弄了多時,方才見她愛液橫流,鶯歌燕語,丟得一塌糊塗。

  玉罄見她丟了,這才抖擻精神,深入淺出,亂抽了幾十抽,洩在她穴裡。

  兩個在錦被之中,相擁而眠。

  只為身在軍中,次日一早,玉罄依舊升帳點將,發放軍情,然後命拔營起寨。

  明珍知玉霜不會騎馬,便叫兵丁把了一輛糧草車與玉霜坐,後來但逢閒暇之時,明珍便教玉霜騎馬。

  日後玉罄雖有妻妾若干,便只有這不會武的玉霜得了善終,並替玉罄生了兩兒一女,接續香煙,此是後話。

  曹、劉兩個被兵丁們釘了囚車,隨在營中,向北開進,想著當初自己要把鄭明珍在妓院賣嫖,兩個女犯自知難免,可惜兵丁看守甚嚴,此時便想自盡也是不能了。

  眼看三日圓房已過,到了晚間紮營已畢,玉罄命把曹氏與劉氏帶進帳來。

  不知關玉罄要如何發落曹、劉兩女,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