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風月劍 第三章 師門來人密謀

  當張奇峰隨父親來到皇帝和重臣議事的東書房時,已經有左右宰相,御林軍大將軍藍富,京畿尋守使趙平功,魯陽王,德忠王兩個異姓親王,以及其他幾個在京師中的宗室王爺,等等在京師中有份量的人物在了。

  在皇帝給他們賜座賜茶後不久,定南王秦守仁父子也趕到,這樣,應該說人是都到齊了。皇帝看看眾人,說道:「該來的都來了,那就開始議事吧!」他頓了頓,說道:「你們也該知道,今天議的就是那兩個不孝子的事情,真是……真是氣死朕了!」

  其實來的人都有了消息,知道德安太子和霍民太子的事情,但這種事情,雖然是國事,可又是皇帝的家事。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德安太子所說屬實,那麼霍民太子所犯的罪行就是謀逆大罪,平常人是要株連九族的。雖然皇子不能被誅九族,但也絕沒有好下場。

  反之,如果德安太子所說不對,甚或是其故意誣陷詬病霍民太子,那麼他的罪名會同誣陷霍民太子所犯罪名一樣,也是謀逆。所以,別說幾個大臣不敢說,就是在場的王爺們也都不說話,或閉目養神,或是撚鬚沉思,總之臉上是一點表情也沒有。

  「啪!」隆盛帝勃然大怒,「怎麼了?你們一個個都不說話?平日裡勾心鬥角時不都是侃侃而談嗎?今天讓你們真正想些辦法了都不說話了?就是怕得罪人嗎?」一個玉如意被摔得粉碎,而大臣們卻是整齊的跪倒在地,說道:「臣等有罪,陛下息怒,保重龍體!」

  本來就火冒三丈的隆盛帝面對眾官員的木訥,更加的怒不可赦了。他咆哮了一陣,強壓下怒氣說道:「既然你們都不得罪人,那朕就就讓你們得罪人!」

  「王吉,胡竹維!」隆盛帝暴喝一聲道:「你們兩個負責調查德安參奏霍民謀逆之事,限期一個月,必須有個結果,否則,按欺君論處!」左右兩個相爺沒想到這燙手要命的山芋會掉到自己手裡,反應過來後,忙不迭的跪倒要推辭。

  隆盛帝卻不讓他們開口,直接說道:「如若推辭就是抗旨不尊!」饒是二人平日裡狡詐多智,卻也只有一臉的苦相,領了旨後蔫頭耷腦的站在了一邊。

  隆盛帝似乎氣小點了,冷靜了一會兒,他才說道:「兩個不孝子的事情就先這樣了!咱們說說前方的戰事吧!」說著朝大將軍藍富示意了一下,藍富點頭領命,奏報道:「臣齊奏陛下,昨天,兵部收到最新的前線戰報。先前犯境的四夷均以退卻,只有東路關外,胡蠻人的情況還不妙。」

  隆盛帝面帶怒色的問:「胡蠻不過是十幾萬人馬,光賈無凜和乾盛公的兩個兵團就超過他們兵力總和了,他們還要有人留守老巢,朕還派去了五萬青狼衛,還擋不住他們嗎?」

  藍富跪倒在地磕頭道:「陛下息怒,臣也覺得此事有些不對。」

  他看了看身邊的魯陽王貴喜,眼睛裡竟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寒意,貴喜不由得一驚,只聽他繼續說道:「想賈無凜乾盛公都是身經百戰之將,而且,此前與胡蠻交手不少,從沒有像今日這麼被動的局面。」貴喜明白他要說什麼了,心裡那個恨!可又不能發怒,只好先聽著他說了。

  果然,藍富的本意還是顯現出來。

  「臣根據戰報分析,交戰之初,由於二將需要防守的面積較大,所以,兵力有所牽制,故而只是與敵軍周旋消耗。後來,在五萬青狼衛到達以後,他們又各自解決完自己防區其他地方的戰事,便開始對胡蠻進行反擊。並成功的將胡蠻人圍困在富春河與八字谷之間的地區。」說到這裡,藍富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了的地圖,展開後,將各個地點指給皇帝及眾位大臣。

  接著,他又說道:「本來,按照他們的計劃,由青狼衛在谷口牽制,賈,乾兩大軍團各出兩萬兵力,從富春河上迂迴至敵後,那麼,敵軍可以一舉成擒,縱不能全部消滅也可以保我邊疆幾十年安寧。」

  看到眾人失望的神情,他陰陰的一笑說道:「當然,這個計劃因為青狼衛統領,魯陽王世子布林格爾的貪功冒進而失敗了,貽誤了戰機不說,還損失了數萬兵馬。」

  「哼!」貴喜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這個不肖逆子,回來後一定饒不了他!」說著又向皇帝請旨道:「陛下,逆子求功心切,不成想卻害了帝國那麼多精兵強將,真是罪不容誅,請陛下重重責罰!」他強調布林格爾是求功心切,而不提貽誤戰機的後果,誰都聽出他避重就輕的意思。

  本來,現在皇帝正在氣頭上,要說訓斥他一番都是很正常的,可沒想到皇帝只是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如何責罰,自然有軍法處置,還是先想想如何破敵吧!」

  看到貴喜也蔫頭耷腦的樣子,藍富真是從心裡高興。他繼續說道:「若說只是這幾萬兵馬,事情倒也還不是太壞。」

  看貴喜又急又怒的樣子,他裝作沒看見一樣,說道:「為了扭轉頹勢,甚或是徹底解決胡蠻人,賈無凜和乾盛公兩位將軍又定計,將胡蠻人引到富春河下游的都勒沁河谷。那裡地勢平坦,最適合大隊騎兵衝殺,所以,胡蠻以為帝國是想與他們在那裡決一死戰,便調集本族全部兵馬不說,還向周圍的泰赤露人,扎查函人借來了三萬鐵騎。可謂是孤注一擲了!」

  貴喜的臉已經是豆綠色了,不時的偷眼看向皇帝,可隆盛帝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根本沒有理會他這邊。

  「按照戰報所奏,二位將軍依舊是讓魯陽王世子領青狼衛在正面引誘敵軍,不到萬不得已,不許與之接戰。而就在二位將軍去做最後的準備的時候,根據魯陽王世子自己的奏折,似乎是因為敵軍罵陣時提到了他上次慘敗的事情,而在此出陣與敵軍交戰。當然,後面有連勝數將,卻不幸誤中詭計云云,最後結果是,青狼衛大軍損失殆盡,五萬鐵騎,最後只剩下一萬掛零,而二位將軍的計策也再次失敗了。」

  說到這裡,藍富搖了搖頭,唉聲歎氣的樣子在貴喜看來說不出的可惡!

  「皇上……」

  貴喜臉色煞白的,想要解釋,可隆盛帝卻打住他的話說道:「住口!」滿臉怒氣,竟然一點都沒有給貴喜留面子,而貴喜此時也只有無奈的退到一旁。

  隆盛帝接著對藍富說道:「你繼續說,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是,陛下!」藍富顯得十分恭敬,他指了指地圖,繼續說道:「根據二位將軍……還有魯陽王世子發回的戰報,兵部商議出了總的對策,並交由前線將軍們評議。」

  他忽然又掃了貴喜一眼,貴喜心知道他又要起波浪,卻只有無奈的歎氣,果然,藍富說道:「雖然賈無凜乾盛公二位將軍都認為計劃可行,但魯陽王世子卻反對,並且稱自己是前敵統領,有根據實際情況判斷兵部命令是否正確,決定是否執行的權利!」

  「大將軍!」貴喜實在忍不住了,怒喝道:「大將軍稱,賈乾二位將軍都贊成,只有犬子反對,那麼是犬子無知,不夠冷靜,遇事容易衝動,本王也可以理解。」

  看藍富一臉的輕蔑的笑容,他更加惱怒道:「可大將軍,犬子既然是統兵將領,那麼他必然要根據自己看到的局勢來判斷敵情,並決定如何用兵,這也是常理,怎麼在大將軍說來,似乎小兒這麼做是專權了?兵部的指令是不是也是要前線將領判斷所出策略是否合適,將意見呈報兵部?怎麼到了大將軍這裡,小兒的這些行事又都不對了?該不是大將軍對小兒有什麼偏見吧?」

  「王爺誤會了……」藍富不慌不忙的解釋著,看他二人糾纏不清,眾臣卻都各懷心思。

  張奇峰知道,藍富與貴喜沒什麼仇怨,可他更清楚,藍富這個人,絕不像表面那麼忠於皇帝!雖然整個御林軍的三十萬兵馬不像其他幾個軍團那麼集中,是分散在京師周邊幾個州的,但在京師附近還是有十萬重兵。這樣的實力,在京師這個風起雲湧之地是絕對第一等的。

  在張奇峰看來,藍富現在的所作所為也許是皇帝授意,但更可能的是,他藉機會打壓與自己有衝突的勢力!布林格爾的青狼衛雖然人數不多,但戰力還是很強的。加上有魯陽王府這個背景,只要布林格爾立下大功,那麼禁軍八衛都歸布林格爾統領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那樣,藍富在京師中就又多了一個強硬的對手!

  當然,對於皇帝來說,藉機打壓一下魯陽王府也是好的,反正胡蠻人那裡有兩大軍團鎮著,肯定翻不了天。

  看王吉和胡竹維這兩位宰相雖然不動聲色,可眼神裡卻透著幸災樂禍,他們本來垂頭喪氣的,哀歎自己倒霉,現在卻是有墊背的了。

  「好了!」藍富和貴喜正在糾纏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半天沒說話的皇帝突然發話了:「都是朝廷重臣,你們這麼糾纏鬥嘴,像什麼樣子!」藍富和貴喜被他這麼一喝,立時都蔫了下去,規規矩矩的退到了一邊。

  「擬旨吧!」隆盛帝一臉的怒容,王吉忙躬身記錄,「經查:青狼衛統領布林格爾,屢失戰機,致帝國損兵折將,貽笑外蠻,本應重處,然念其年輕,且本意乃是為朝廷解憂,特饒恕之。即日起,交出統領之職,回京閉門思過。改封定南王世子秦沖為青狼衛統領,破虜都尉,即刻付前線輔助剿匪。即刻起行。」

  在眾人詫異中沒有反應過來時,隆盛帝又下了第二道聖旨,封賈無凜為平胡總統領,乾盛公為平胡副統領,總攬平胡蠻事宜,關東四州一應軍民文武具歸其節制。

  「陛下!」等皇帝下完聖旨,秦守仁忙出班奏報道:「臣啟陛下,臣之逆子無才無德,更無統兵之能,若是讓他領兵打仗,怕會丟了帝國威儀呀!」其實,別說秦守仁自己,就是在場的這些人都知道秦沖的本事,完全的紈褲子弟。平日裡惡行素著,欺男霸女橫行為禍。只是礙於定南王府的權勢,才沒有人敢惹他。

  可到底是自己的兒子,而且,還是唯一的兒子,無論怎麼說,秦守仁也不敢讓他去冒這個險。

  「唉……話不能這麼說。」皇帝竟然有了笑容,非常和藹的說道:「當初朕命張將軍南下平倭時他不也是沒有領過兵打過仗?可不是一樣奏凱而回?」秦守仁一時語塞,看了看一邊站著,面無表情的張奇峰,以及他父親永安王張嘯林,心裡真不是滋味。再看看其他王公大臣,都是一副死人臉,連看都不看自己。

  「是。」他咬咬牙,說道:「張世兄天資過人,加之永安王妃調教日久,絕非犬子可比。」

  「定南王世子也沒有領過兵,可你怎麼就知道他不是天資過人,只是沒有機會?」

  皇帝一捋長鬚說道:「永安王妃會調教自己的兒子,定南王妃就不會調教自己的兒子?此事朕意已決,不必多說了。」被皇帝這麼一說,秦守仁也實在說不出話了,畢竟皇帝說的都是常理,嚴珍麒與司天鳳齊名,自己確實找不出自己兒子不如張奇峰的理由來。說來可笑,竟然是自己說自己兒子不成器,要別人來說自己兒子好。

  「這樣,他不是要成親了嗎?」

  秦守仁以為此事有緩和,忙說道:「是,正是下月初六。」

  隆盛帝不讓他再說什麼,直接截住道:「今日是初十了,命布林格爾先將兵馬交予賈無凜大統領手中,秦沖完婚後再去吧!」說完讓眾人退下,皇帝自己也回後宮休息去了。

  思前想後半天,秦守仁知道基本上沒有什麼辦法不讓秦衝出征,但想到是與胡蠻人作戰,他忽然又有了一個新的主意。不能耽誤,畢竟這是關係到自己兒子性命的大事,出了皇宮,他沒有急著回王府,而是朝魯陽王一行人追去。

  走出御書房,張奇峰忽然對張嘯林說道:「父親,兒臣想去看看姨母!」

  張嘯林點點頭說道:「去吧,快點回來,今日之事有點不對頭了,看看你姨母那裡有沒有什麼消息。」

  張奇峰腳步輕快的走向宮門,按照規矩,如果不是奉詔,外臣進入後宮必須要出了宮門,再重新請見的。為了省時間,張奇峰出了宮門立刻騎上龍馬獸,一路飛奔到了離姨母司美鳳所住寢宮最近的側門,才下馬遞牌子求見。

  若是在前宮側門遞牌子,一個來回就要小半個時辰,自己再進去那真是太耽誤時間了。而在宮外,騎上日行千里的龍馬獸,那自然會快不少。

  「呦,世子爺,您來了!」守門小太監接過張奇峰幾次了,看到這個財神又來了,比見到自己親爹還高興。

  「是,煩勞快去稟報一下貴妃娘娘,就說我有急事。」說著,握了握小太監的手,將三個銀幣塞到其中,小太監連看都不用看,知道自己又發財了,忙不迭的說道:「好好,世子稍後,小的立刻就去!」說完便飛快的朝宮裡而去。

  不到一會兒,他就帶著一個司美鳳宮裡的小太監,滿臉笑容的迎接張奇峰來了。

  「世子!」前來迎接的小太監也諂媚的向張奇峰打拱道:「娘娘正在宮裡等著您呢!娘娘這幾日對永安王妃想念得緊呀!」

  張奇峰點點頭說道:「是,娘娘與我母妃骨肉情深,哎……」說著長歎了一口氣道:「我也想念母親,所以,對娘娘盡孝就當是對母親盡孝了……」說著便跟著小太監進了宮,當然,少不了順手塞給他一枚金幣,小太監差點以為自己手被燙壞了,樂得嘴都合不上了。可他看著小太監那歡天喜地的樣子,心裡卻想:我對我娘盡孝是在床上,看來對姨娘盡孝也要到床上才好了!

  到了司美鳳的寢宮,司美鳳竟然沒有按照規矩在宮裡等張奇峰去行禮,而是立在宮外樹蔭下翹首以盼似的等張奇峰到來。而她今天的打扮也是不同以往,沒有穿貴妃的服飾,而是普通的宮裝,帝國國事強盛,淫靡之風盛行,除了宮中禮服外,女子的衣服一般都比較隨意,沒有那麼多約束。

  司美鳳身材高挑不失豐滿,一身淡粉色的宮裝穿在身上倍添風韻。相較於複雜繁瑣的貴妃服,普通宮裝簡潔大方的多,也更加可以將豐熟的身材完美的展現出來。似乎她今天沒有化妝,可也顯示出了她本來的顏色,少了些奢華卻多了幾分天然。

  雖然上次入宮時,張奇峰就知道自己這個好姨娘對自己是動情了,但今天看到她為了迎接自己而如此準備,心裡還是激動不已。也許姨媽只是久曠的身體需要自己的滋潤,而自己真要是與姨媽通姦,那麼必須要想清楚被皇帝發覺了這不能有的姦情,會給自己及自己家族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可看到美艷不下親母,雖不如母親那樣統帥千軍萬馬的威勢,卻多了一種皇家貴婦的雍容的姨娘,張奇峰心中對皇帝的不屑更加被激化了!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看到張奇峰過來,司美鳳顧不得自己的儀態,風情萬種的埋怨道:「有了表妹就忘了姨娘了?」張奇峰被她逗得差點流出口水來。

  雖然這明顯不是姨娘教訓外甥的語氣,更像是在吃醋撒嬌一般,但周圍的幾個宮女太監卻都像木頭人一樣,低眉順目的站著。她們進宮時上得第一課就是要做聾子瞎子,主子的事情奴才要知道哪些該知道哪些該不知道!否則絕沒有好果子吃。

  「哀家跟外甥說點事情,你們下去吧,不叫你們不要來!」司美鳳吩咐了一句,眾宮女太監行禮後就要退出。

  忽然,張奇峰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順手塞給領頭太監說道:「諾,大家伺候娘娘辛苦了,拿去喝酒吧!」

  那太監接過袋子,一掂份量,知道決計少不了,激動得如同看見自己親爹一樣,對張奇峰媚笑道:「世子爺真是體諒下人,快!」說著又朝其他宮女太監喝道:「世子爺打賞了,怎麼都這麼不懂規矩呀?」接著領頭朝張奇峰跪倒磕頭,那些宮女太監知道賞賜得絕對不少,雖然一會兒領頭太監會分走大部分,但只要給了自己一點也夠了!忙不迭的跪下磕頭。

  她們千恩萬謝的走了,張奇峰笑容並沒有斂去,只是變得有些淫褻的走到司美鳳身邊,面孔幾乎貼到了那閉月羞花的臉上膩聲道:「現在外甥可是能給姨娘賠罪了?」

  司美鳳美目一橫,說道:「上次就想讓你賠罪,可你藉機跑了,這次莫不是還要跑?」張奇峰笑的更加不堪,忽然,他一把將司美鳳摟到懷裡,司美鳳猝不及防下有些驚詫的看著他,但眼神中卻全是期待之色!

  「今日就是天塌下來,外甥也不走!」說完眼睛裡淫光大盛,司美鳳卻把嘴一撇,都囔道:「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把罪賠清了!」

  張奇峰獰笑道:「那現在外甥就讓姨娘看看!」說著也不進殿,直接將司美鳳抱起放到了旁邊花籐下的石桌上,一把將司美鳳的裙子扯了開去丟到了一旁!

  「你……你要做什麼?還是進去吧!」司美鳳有些害怕,就是跟皇帝行房也是在宮闈裡,而且,說到底她這也是在跟外甥偷情,多少也有些害怕的心理,可張奇峰卻不管。

  「做什麼?當然是賠罪了!姨娘聽話,外甥好好疼疼姨娘!」嘴裡說著,手上也沒閒著,幾下就將司美鳳的衣服剝得差不多精光了。而他自己則是直接扔了外袍,褪下褲子,只剩一件短衣在身上。

  看到他那已經躍躍欲試,跳動不休的大雞巴,司美鳳嚇了一跳,說道:「你的……好凶呀……還能這麼大?」

  張奇峰知道,姨娘肯定是被自己的尺碼嚇著了,炫耀的比劃了幾下,說道:「這算什麼?怕姨娘身子嬌嫩受不住,不然,外甥的東西還要大呢!」

  這倒不是他胡吹。自從修煉九陽功大成後,他已可以控制自己雞巴的大小,最大可以粗如人臂,長逾一尺,就是小,也有一般強壯男子的程度。他考慮到司美鳳未必會受得了自己,所以並沒有刻意的運功催發,但卻已經嚇得司美鳳咋舌了。

  「姨娘,這是什麼?」忽然,張奇峰將手指在司美鳳胯間一抹,卻是把沾滿愛液的手指在其面前晃了晃,促狹的說道:「莫非姨娘等不及了?」

  司美鳳俏臉通紅,罵道:「你……要命的祖宗,快來吧,要急死人家呀?」

  說著,一雙長腿盤上了張奇峰的腰間,不時的將蜜穴往張奇峰身上迎去。

  「姨娘要我快?」張奇峰一邊故意躲閃就是不讓司美鳳得逞,一邊調笑道:「可做我的女人要聽話,姨娘可是同意?」

  司美鳳有些氣急敗壞的說:「哎呀,成了……就聽你的,你……你倒是上來呀!」

  張奇峰依言將大雞巴對準了司美鳳已經濕漉漉泥濘不堪的穴口,堅硬如鐵的大龜頭抵在那肥厚的陰阜上卻就是不肯前進一步!他不慌不忙的說道:「那姨娘可不要後悔?」司美鳳此時已經慾火焚心,迷迷糊糊的那裡管什麼後悔不後悔?

  「不後悔,來吧……來吧!」同時,再也顧不得儀態,大屁股不住的向上迎去,想要將張奇峰的大雞巴一舉吞沒。

  張奇峰躲閃了幾下後忽然笑容變得猙獰道:「那外甥就不客氣了!」幾乎同時,雄腰猛然朝前一挺,大雞巴毫無技巧的突破陰唇的封鎖,披荊斬棘的衝入了司美鳳的陰道中。

  「呀……」司天鳳幾時遇到過如此雄偉的巨物?

  她感覺自己快要被撕裂成兩瓣了,身體下意識的向後退卻,卻被張奇峰一把抱住巨碩的屁股,「想跑?別妄想了,就是我娘也躲不開我的雞巴的!」張奇峰得意洋洋的說道:「接招吧!」

  司美鳳劇痛之下神智恢復了幾分清醒,她聽張奇峰說自己母親都躲不開自己的雞巴,立時想到莫非自己的姐姐已經跟自己的外甥也就是她的親兒子亂倫通姦了?但張奇峰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而是大刀闊斧的施展開來!

  他雙手抱住司美鳳的大屁股,使其無法躲閃,同時,當自己衝刺時還可以配合著將其往上提,以使自己刺入的更深更狠!

  只肏弄了幾下,張奇峰就發覺姨娘的身體並未被完全開發,自己的大雞巴只是肏入一半左右就遇到了阻礙,看來,皇帝的物事也就只有這樣的尺碼了。他耐著性子跟司美鳳蘑菇,倒不是他憐香惜玉,而是他愛煞了這個像極了自己母親的美肉姨娘,怕第一次給她創傷太深而沒有下一次了。

  不過,在張奇峰巨大而稜角突起的大雞巴的攻殺下,司美鳳本來就泥濘不堪的陰道不一會兒就流水潺潺,濕滑無比了。

  「冤家……呀……輕……輕點……呀……」司美鳳修長的雙腿死死的纏著張奇峰,生怕他拋下自己,雖然自己這個外甥的雞巴實在有些大的嚇人,但卻更加填充了她那久曠空虛的心靈。忽然,司美鳳尖叫了幾聲後洩身,張奇峰卻對其玉道中傳來的感覺有些詫異!

  原來,司美鳳的玉道裡面如同有無數條螺紋狀的肉條一樣,本來張奇峰肏入時就有感覺,只不過當時沒有顧上。可這下司美鳳突然洩身,張奇峰在惱怒其不中用之餘也安心享受那密道中傳來的震顫的快感。只是,此時司美鳳玉道裡那些螺紋狀的肉摺卻如同活了一般,蠕動盤旋,越收越緊,像是要將侵入其內的不速之客勒斷似的。饒是張奇峰強悍,卻也被興奮得「哇哇」怪叫。

  休息了一會兒,從司美鳳陰道裡面傳來的震顫已經十分細微了,張奇峰雙臂從她大腿下超過,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在司美鳳驚異的眼神中,邊走邊干的直向寢殿走去。在只有皇帝才是唯一有資格睡在上面的男人的床榻上,這對亂倫姨甥展開了新一輪的廝殺!一時間又是天昏地暗了!

  張奇峰是邁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了司美鳳的寢宮了,司美鳳卻是一絲不掛的攤在鳳榻上,如同一灘爛泥一樣,雖然人已經暈了過去,但眉目間卻都是滿足的春情。

  張奇峰兩次將自己的精液射進了她的子宮,但她至少是高潮了十七八次,似乎天地都在旋轉,最後一次高潮襲來時,她只是覺得自己如同騰雲駕霧一樣,越飛越高直到最後興奮過度失去了知覺。看著身高馬大的姨娘已經如此模樣,張奇峰知道自己是徹底征服了她,至少是從身體上征服了。

  母親不在身邊,有這麼個酷似母親——母親的親妹妹,姨娘來安慰自己也不錯!

  姨娘那雪白的大屁股真是想著就讓人興奮,雖然沒有母親那樣緊實,但卻是更加白皙,讓人看了就眼饞!

  「無量天尊!」張奇峰正滿腦子污穢之事時,突然一個道士在路邊向其稽首道:「敢問尊駕可是永安王世子?」

  這時,張奇峰才想到已經出了宮門,接著不由得暗罵自己太過大意了,如果這時候老道暗算自己,自己豈不是要糟糕之極?都怪自己上了姨娘後太得意忘形了。

  但這個道士竟然認出了自己,看看四周環境也是十分繁華,張奇峰點頭道:「不錯,本爵正是。不知道道長如何稱呼?」

  那老道再次躬身道:「貧道沖靈子,有些事情想要跟世子打聽一下。」一聽「沖靈子」三個字,張奇峰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看了看四周,沒發現什麼問題,便對沖靈子說道:「九陽門的高人,幸會了!」

  見他認出自己門派,沖靈子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的神色。

  「請隨我來吧!」說著張奇峰自顧自的策動坐騎向前走去,沖靈子本來覺得他有些無禮,但張奇峰在走過沖靈子跟前時右手突然捏了幾個法訣,卻立時讓沖靈子大吃一驚。

  他有些慌亂的牽過自己的坐騎五色鹿,騎著跟了上來。因為他認出來了,剛才張奇峰向他打的正是九陽門門內暗語,而暗語的意思更是,張奇峰乃是九陽門第二十二代掌門!雖然還要驗過掌門憑證,但九陽門的暗語手勢是絕不外傳的,沖靈子已經基本確信張奇峰的掌門身份,這才有些戰戰兢兢的。

  「道長請吧!」來到永安王府側門,張奇峰向沖靈子示意了一下後告訴看門的下人,「這是我請來的道長,你們把道長坐騎牽下去好生照料。」說完,自有下人將二人的坐騎都牽走了,而沖靈子也跟著張奇峰進了王府。

  沒有回自己的居所,張奇峰帶著沖靈子來到後後花園,忽然,他點點頭,接著帶沖靈子來到一座偏僻的花匠住的小屋,來到屋裡對沖靈子道:「好了,這裡不會有人偷聽了,道長也不必拘禮了。」

  說著,他正襟危坐的坐在了床榻上,待他坐好了,沖靈子跪倒在地,規規矩矩 的磕了三個頭說道:「弟子沖靈子,拜見掌門!」

  張奇峰隨手一揮,說道:「好了,我說過不必拘禮的!」

  沖靈子只覺一股柔和之極,卻也是不容抗拒的大力,從下向上將自己托了起來。

  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沖靈子駭然,沒想到如此年紀竟然就有了這麼深的功力!他可不知道是凌渡虛將畢生功力傳給了張奇峰,而張奇峰又是九陽之體,還藉機奪了留在母親體內元陽成為十陽真體。

  諸多奇遇相加,這才讓張奇峰有了如此功力。不過,也正是因為外遇較多,所以,張奇峰的功力還沒有完全融匯,與自己修煉得來的功力相比,多少有些不如。

  但只是隨手藉著內力將沖靈子托起,所以,沖靈子並沒有發現張奇峰內力的缺陷,只是被強悍內力震懾住了。

  「謝掌門……」沖靈子坐在了張奇峰指向的坐墩,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對了,這是掌門指環,你看看吧!」

  說著張奇峰想沖靈子舉起了右手,九陽門掌門指環乃是異寶,相傳是傳自創派祖師李志堯的。在陽光下會通體變色,五彩奪目,且在黑暗處也能發出光亮。

  此物不懼水火,就是寶刀利劍也無法傷及其身。所以,當張奇峰舉起手來,藉著窗戶射進來的光線,那指環顯出了滴血般的紅色,紅得妖冶奪目,讓人看了都有頭皮發麻的感覺。

  「弟子見過列祖列宗!」沖靈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竟然朝著張奇峰又磕頭起來。

  「好了,你起來吧,我還有話要問你。」沖靈子戰戰兢兢的起來,做到座位上,看他的樣子,張奇峰心裡覺得好笑卻也知道不能笑出來,便道:「師父當年與玄陰派尹麗風交手,被其暗算受了內傷。流落到王府時正好被本爵所救,後來也就收本爵為弟子。不過,為了掩人耳目,所以,一直沒有張揚自己的身份。」

  沖靈子點點頭說道:「是,當年師尊雲遊時弟子亦曾經隨侍左右。到了京師附近時,師尊接到同門傳書,有幾件事情需要自己回去處理。可就在這當口又發現了玄陰派的蹤跡,師尊便命弟子迅速回山處理事情,並調集人手來赴援。」

  說到這裡,沖靈子聲音變得有些低沉。

  「我想留下監視,可師父怕我失風,到時候不是尹麗風的對手,所以堅持命我回山,我也就只好遵命行事。當我帶著門中高手到了與師父約好碰面的五鳳觀時,那裡的掌門道長卻說未見師尊前去,從那時起,我們一直在尋找師尊,同時也想盡一切辦法,打探玄陰派的消息。」

  沖靈子抬起頭,似乎緩過神來說道:「沒想到,我們固然打聽不到師父的消息,而玄陰派那邊似乎尹麗風也失去了蹤影,她的弟子徐憐夢說是繼承了她的衣缽成為了新掌門,可具體尹麗風為何會傳位給徐憐夢卻沒人知曉。江湖上傳聞越來越多,有的說她們師徒翻臉,徐憐夢暗算了師父尹麗風,但弟子以為,該是與師尊有關!」

  他睜開雙眼道:「聽了掌門的話,弟子更加確信這一點,尹麗風雖然傷了師尊,但師尊卻也將她打傷,這樣,無論是徐憐夢趁勢奪權,還是她主動放棄來療傷,總之才會有道理可循。」

  張奇峰點點頭,忽然問他道:「你今天來找本爵所為何事?」

  沖靈子有些躬身道:「回稟掌門,弟子聽門下弟子說,今日發覺掌門的身法有些本派武功的痕跡,隨即想到永安王府離五鳳觀距離並不遠,也許能夠查到一些師尊的消息,至少是與本派有關的消息,所以就前來拜見掌門了。」

  見張奇峰眉頭微皺,沖靈子顯然也是聰明人,忙搶先解釋道:「本來想直接進府求見的,可考慮到永安王府的威名覺得有些唐突,而且弟子們只是覺得掌門身法有些本門的蹤跡,卻也不能肯定。所以,弟子就想直接來拜見掌門,然後再做處置,卻沒想到,竟有如此機緣,得以拜見掌門,真是托老祖洪福。」說著又站起身向張奇峰行了一禮。

  張奇峰再次示意他坐下,問道:「你說門下弟子有發覺我身法有異的,那麼想必他們武功也是精深的可以,能看出我的武功家數來。」

  沖靈子回答道:「不敢相瞞掌門,這幾個弟子都是師尊及幾個師叔伯親傳弟子,武功道術都是十分不錯的。只是他們熱衷功名,才會入職朝廷。」

  張奇峰看似隨意的問道:「那麼都是誰呢?」

  沖靈子也沒有什麼異樣的說道:「本派弟子遍及大江南北,但京師中輩分,職務,武功最高的四人乃是師尊親傳弟子,李敬石,杜林鵬,於海威和肖齊。」

  說完看張奇峰沒有說話,沖靈子卻說道:「這四人想必掌門也熟識吧?」

  張奇峰點點頭,說道:「不錯,李敬石,杜林鵬乃是翔龍衛正副統領,於海威是兵部書密郎,肖齊是翼虎衛統領,以前只是知道他們身手極高,現在想來,確實,他們的身法都是本門路數。」

  其實張奇峰身份高貴,那四個人雖然他是知道的,但是並不熟識。而且,基本上沒有見識過他們的武功,所謂知道他們身手極高云云,也只是聽人說起過而已。

  「掌門,既然掌門已經接掌九陽門,那麼是不是速速趕赴總壇正式拜祭列代先師?」沖靈子似乎很著急。「掌門有所不知,本派常年沒有掌門統領,以至於被玄陰派壓抑得十分厲害,弟子之所以急著來尋找掌門還有個原因就是,派中眾位前輩高手和議,與從眾弟子中選出一位新掌門。所以我……」

  他還要說,張奇峰揮手打斷他的話道:「你不必說了,我即日和你一起走,不過,先把李敬石他們四人找來,我也查到京師中有玄陰派的蹤跡了,需要他們暗中查訪一下。再說,我們都是身處京師,竟然都不知道是同門弟子,說出去也讓外人笑話不是?」

  沖靈子恍然大悟,正要以信媒招來四人,卻被張奇峰阻止,讓他寫憑簽,派王府中人前去,就說來王府赴宴。沖靈子雖然不明白張奇峰的意圖,但還是照著他的要求寫了便簽,四人都認得他的字跡,而且,他又拿出了本派的信物,想來四人是會相信的。

  在等四人前來的空當,張奇峰和沖靈子閒聊一陣,問問他江湖上的事情,同時也是要探探他的底。沖靈子倒是知無不言,許多張奇峰不知道或是知道的不詳的事情都被他一一解答了。

  「九陽門自李志堯祖師開派以來,雖然是江湖門派,但卻忠君愛國,對於朝廷的難處總是竭盡全力相助的。」張奇峰停頓了一下,看看沖靈子繼續道:「師兄對於如今朝廷的局勢如何看?」

  問完他看似輕鬆的看著沖靈子,而沖靈子並沒有什麼異樣的表現,略微思索了一下就說道:「掌門所言甚是。朝廷局勢我九陽門確實是一直關注,雖然開派祖師有聖訓,除朝廷遇到難處徵召外,門下弟子不許參與朝中政事。即便是入職於朝廷,也只要恪守本分就好,不得逾越,更不得參與謀逆作亂等大逆不道的惡事。」

  他下意識的一捋長髯道:「不過,九陽門弟子卻也因此十分注意朝廷上下的變化,預先處置,每每朝中有亂發生時,九陽門總是會比其他門派先一步知道內情,也就搶到了先機。」

  他似乎有些得意:「就目下的朝廷而言,可謂浮華於外,危急於內!」聽他這麼一說,張奇峰卻是微笑著點點頭,帝國的形勢只要稍有些眼光的人都能看出端倪,不過,沖靈子敢在他面前這麼說,而不擔心失言,就足矣說明至少衝靈子是將自己認作可以說這些話的人了!

  「你覺得本門該如何做?」之所以這樣問,也是張奇峰基於九陽門開派以來的行事方式不放心而發問的。九陽門雖然是江湖門派,但對於朝廷的事情卻是很熱心,而且可謂忠君愛國。

  張奇峰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要爭奪天下,即便只是為了能跟母親堂而皇之的相愛。當然,對於自己父親的問題他還沒有考慮好,或者說,潛意識裡面在迴避,畢竟這問題不好解決。但沖靈子的回答卻有些出乎張奇峰的預料!

  「掌門,恩師羽化時想來緊迫,沒有來得及跟掌門說。」

  他一捋長髯,笑道:「九陽門素來對朝廷之難事是奉詔不奉調!就是說,可以助朝廷渡難,卻不會受朝廷爵位官職。可以給朝廷辦事,卻不受朝廷差遣。」

  張奇峰心想:這有什麼新奇?怕是這世上不知道此事的人才少了。

  而沖靈子卻似乎知道他所想,繼續說道:「本派之所以為朝廷辦事,外人都以為是創派祖師出身官宦之家,對朝廷忠心。可事實上並非如此!」他面色變得凝重說道:「本來此事是由本派掌門歷代秘傳,但先師當年命我回山時,曾特意跟我交代過此事,並要我轉述給新掌門。」

  他長歎一口氣道:「根據開派祖師遺訓,九陽門只是在威脅到帝國存亡的,異族入侵等事態嚴重時才可以出手相助朝廷渡難。可若是朝廷鎮壓內亂,則不許參與。如有俗家弟子在朝廷任職,則需盡力保全被俘之人性命。這一切,都是為了維持帝國之民不受外侮傷害,如澀谷亂夏時便是如此。當時,本門上下據統計有數百人於軍中效力,但平定外亂後,便陸續退隱。」

  張奇峰點點頭,他似乎有點明白了九陽門的行事規則。果然,沖靈子接下來的話更加印證了他的看法。「也就是說,九陽門只是幫助朝廷抵抗外敵入侵,幫助官府除掉為禍一方的武林敗類,但並不干涉帝國本身的朝代更替。甚至,祖師遺訓中說,如果皇帝昏聵,又有明主出世,則九陽門上下需全力助新主問鼎。」

  「那麼祖師可有說如何鑒定明主?或者說,皇帝是否昏聵,我輩還好判斷,但接替之人該如何確定?」張奇峰突然發問,沖靈子卻從容說道:「根據祖師遺訓所言,明主確定方式有很多,但最重要的是要收得三寶四騎。其中三寶中的一寶就在門中保存,乃是鎮派之寶!」

  張奇峰又發問道:「那鎮派之寶是何物?」

  沖靈子卻有些神秘的一笑,道:「掌門可聽說過一劍鎮三山嗎?」

  張奇峰不由得動容,起身問道:「可是誅仙劍?」

  沖靈子點點頭,面有得色道:「誅仙劍,乃是祖師隨身所佩,據傳是仙人所受,就在派中,乃是鎮山之寶!」

  他得意的說道:「除了遇到真命所歸之人,尋常人絕不能夠拔出寶劍。九陽門掌門雖然可以拔出,但必然要用自己鮮血來澆灌劍柄上的泣血石才行。當然,這樣是掌門正位方法之一!」

  「原來如此……」張奇峰微一思索,忽然問道:「對於玄陰派你知道多少?

  特別是徐憐夢的事情又知道多少?「

  提起玄陰派,沖靈子立時神態冷峻起來,說道:「九陽門及眾多正道中人對玄陰派是恨之入骨的,所以,都不遺餘力的打探其消息。」他話鋒一轉道:「可是,玄陰派行事詭異,她們的真實實力,特別是總壇位置,及各個分壇位置都無從知道。」

  看他慚愧的臉色,張奇峰知道他說的是實情。於是道:「玄陰派行事沒有顧忌,而且,又多是利用人性中弱點來暗算控制人,所以,不知道她們的底細也不為過。」

  「但現在江湖上的門派中都有哪些劃分?若是真的外敵大舉來犯,他們會幫著朝廷抗敵還是背叛祖宗?」張奇峰這才問出最關心的話來。

  雖然他接任了九陽門的掌門,但他現在更關心的是如何爭奪天下!他知道,如果要和自己母親長相廝守,必須要奪取最高權力。而且,陸風侯說李志堯和玄陰派祖師紅蓮女破空後已經和解了,而且紅蓮女還將自己的徒子徒孫送給自己做爐鼎,他只要破掉玄陰派就可以,至於江湖紛爭與自己關係就沒那麼大了。

  但江湖中門派繁多,各色人物皆有,那麼就必須知道有哪些門派忠於朝廷的多,哪些門派弟子無惡不作。

  「大多數門派不會!」沖靈子肯定的說:「雖然武林門派有正有邪,多數對於叛逆之事還是忌諱的。」他舉了個例子說道:「當年澀谷亂夏時,朝廷急招勤王之士,當時有不少出身邪派的人物應招前往。而且,雖然當時有不少出賣祖宗的逆臣,但來自邪派的很少,反而是不少名士高人投降了異族。」

  他說的情況張奇峰倒是知道的,當時確實有不少所謂的文人領袖投敵叛國,而武將中,除了因為自己老婆被皇帝霸佔,羞怒之下引澀谷特人進關的那個將軍外,還真沒有幾個將軍投降的。

  「這樣吧,我安排一下,若是順利,待我姐姐成婚後,便去派中正式行接位之禮!」

  張奇峰做了決斷,沖靈子立即起身躬身行禮道:「謹遵掌門法旨!」安排好沖靈子,讓他在府中住一晚,第二天再回山,張奇峰便回到自己居住院落。

  看看四周無人,他忽然說道:「現身吧。」

  只見一個火紅的身影一個轉身從他身側出現,「櫻子見過主人!」

  「你一個人回來了?她們呢?」張奇峰問道:「事情辦得如何?」

  櫻子恭敬地回答:「她們還在安排人手的住處等事情,師父已經同意與主人合作,答應了主人所要求的所有條件,並先行派來一百同門師兄弟輔佐主人,方便主人觀察。不過……」說著她有些遲疑的道:「師父有個特殊的條件,希望主人答應。」說著櫻子已經低下頭不敢抬起看張奇峰。

  張奇峰並沒有其他表示,問道:「說吧,是什麼條件?」

  櫻子抬起頭悄悄的看了張奇峰一眼,見他似乎沒有發怒,才繼續說道:「師父說,倭國平衡的局勢已經打破,而隨著各個勢力的最後廝殺,鬼忍與天忍之間的對決也是遲早的事。雙方實力相差無幾,雖然都已消滅對方為己任,但師父不想消滅他們後,自己也元氣大傷,給其他人可乘之機。所以,希望到時候能夠得到主人的助力,婢子為了完成主人的吩咐,當時就先替主人答應了,擅專之罪,請主人責罰……」

  張奇峰沒有理她的責罰的話,而是問道:「怎麼給他助力?大夏跟倭國隔著大海,總不能讓我派兵出海去幫忙吧?對於忍者之間的決鬥,軍隊作用應該是十分有限的。」

  看他沒怪罪自己,櫻子喜出望外的說:「主人放心,師父說,到時候只請主人出面安撫大將軍,讓大將軍不要偏袒他們就可以。大將軍的手下有不少出身天忍的將軍,雖然鬼忍為大將軍效力,但若是大將軍一統倭國後,與天忍對決時,他們一定會出手的。」

  聽到這裡,張奇峰明白了,鬼忍雖然給豐臣永康效命,可豐臣永康的部將中有不少出自天忍一門的。鬼忍首領是擔心日後,豐臣永康收拾了青田秀樹後,這些將軍會用自己手裡的兵權幫著天忍打鬼忍。

  想了此點,張奇峰點點頭說道:「那好吧,此事答應也就答應了,不過。」

  聽他說可以答應,櫻子正要高興,可他話鋒一轉,櫻子臉上又是憂懼之色,可張奇峰的臉上卻淫蕩無比:「不過,你擅自答應對方的條件,乃是擅專之罪,不能饒了你!」

  櫻子「撲通」跪倒,伏在地上:「請主人責罰。」

  張奇峰淫笑著蹲在她頭前一把將她抄起,在她驚異的眼神中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看我不肏死你!」

  知道他要做什麼,櫻子立時驚喜交加,她撲在張奇峰懷裡道:「主人放下婢子,婢子自己走吧。」說著也不管是在院子門口,就自行寬衣解帶開來。

  張奇峰隨意的將她向院子裡一拋,她順勢便躍了出去,在她落地的一瞬間,身上那一襲火紅的忍者短服也離身而起,飄落在旁邊樹蔭下,自己則只穿一身薄的不能再薄幾乎透明的雪白的褻衣,連胸前那對淑乳上的紅豆都清晰可見。

  雪白的大腿筆直修長,連腳下的靴子都順勢扔了出去。看著她幾乎赤裸的樣子,張奇峰胯下的分身立即有了反應,將胯間高高頂起。

  看到主人走到自己跟前,櫻子識趣的跪在其雙腿間,解開那礙事的褲子,冷不防的差點被突然彈出的大雞巴掃到。

  抱過青筋暴露,如同鐵杵一樣的大雞巴,櫻子愛憐的親了又親,然後才張開櫻唇含了進去。享受著櫻子出色的口技,張奇峰感覺如同置身雲間,雖然櫻子的身材不如母親或姨娘等突兀有致,但卻跟表妹義姐她們一樣充滿了朝氣。而且,她的諸多房中技藝不止強過義姐,還遠在表妹柳蟬之上,可以和露娜等女衛相提並論了。

  本來,自己讓她聯繫師門,派來人手給自己做密探,看重的一是他們忍術中潛伏的技巧,二就是看重她們認主唯一的特性。雖然帝國表面上還算是平靜,但稍有一點心思的人就能看出,其內裡已經是風起雲湧了。

  別的不說,就說三個皇子,除了三皇子為人低調外,其他兩個幾乎現在是仇敵一般。

  二皇子暗中蓄養私兵,不是謀逆是什麼?只是他跟不少士族大臣關係莫逆,而且從表面上看又沒有什麼造反的跡象,所以,皇帝還容忍他而已。可不要以為隆盛帝昏聵到看不出這些,他給張奇峰便宜行事的權利時就已經讓他著重查看霍民太子了。從這一點上說,皇帝確實有識人的本事,他所締造的中興治世絕非偶然。

  而大太子則不敢示弱,他的私兵也不少!本來他就手握京畿四營兵權,三萬兵馬決不能說少了。可還暗中豢養死士,那麼他的目標又是什麼?既然皇帝讓張奇峰查察霍民太子,說不定就會讓別人去暗中查訪德安太子。這個皇帝,真是夠辛苦的了!

  不理這些事情,張奇峰少不得與櫻子來一場盤腸大戰,一個天賦過人,身兼奇功護體。一個媚骨天生,生性淫蕩風騷。又是棋逢敵手將遇良才,本就生機勃勃的院子裡更加顯得豐富多彩!

  在張奇峰尋歡作樂時,在京師一個雖然宏大,但並不是很顯眼,像是一座商人的宅邸裡,幾個人物正在密謀著。

  「主人,屬下以為,此次皇帝給永安王世子下的聖旨就是沖您來的,應當早作打算呀!」一個乾瘦,身材不高,但眼睛顯得炯炯有神的人在勸主人。

  坐在主位上的主人雖然也是黑巾蒙面,但顯然比較年輕:「話雖如此,但我們的外援卻還沒有敲定,倉促起事,實在是危險。」

  「屬下等也知道現在起事的艱難,然時不我待呀!」

  一個身材粗壯的人說道:「如果等外援全部妥當,皇帝又突然發難該如何處置?而且自古用兵貴在無形,外援只是起到牽制各方兵馬,防止其回援勤王的目的。我們真正動用的兵力現在已經準備妥當了,到時候……」

  他還沒有說完,那個瘦弱的人打斷他的話道:「到時候,對皇帝兵諫,傳位於主人,那麼主人也就坐定了皇位的事實。四方兵馬就算是得到京師的消息也是晚了,木已成舟,只要主人一道聖旨,他們自然也就乖乖的回自己防地去了。」

  「對呀主人,四方兵馬最重要的就是那兩家,他們的家人都在京師中,只要看好他們的家眷,還怕他們起貳心不成?」那粗壯之人似乎很粗糙,但心思不可謂不狠毒。

  「既然如此。」

  被稱為主人的說道:「那咱們就搏一下,賭一賭咱們的運氣!」

  他吩咐道:「冷先生去通知那些死士,讓他們潛伏到幾個重要大臣的府邸周圍,如果有風吹草動,就要及時去擒了這些人做人質!」

  又對那粗壯之人說道:「我們兄弟三個中,我最弱,而且我也不想做出頭椽子,可沒想到父皇還是注意到我了。我不能坐以待斃,但咱們費盡心力才有了今日的實力,所以不能輕易冒險。」他頓了頓又說道:「現在有了你手中的三萬精兵,咱們心中就有了底。可考慮到大將軍藍富的態度,還有趙平功他們幾個老東西的態度,我心裡不踏實!」

  「主人可以先除掉他們幾個,藍富和趙平功帶兵雖然都不錯,但卻都有一個弱點,就是手下眾將只認一個統領。若是他們死了,手下無論誰接任都不會讓其他人心服,那麼調動起來自然不便,甚至發生內訌也有可能。主人到時候便可以藉機收為己用,就是不能收下他們,卻也不必擔心了。」

  看來這粗壯之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自然要除掉他們,但不是現在!」主人說道:「我看老大跟老二越來越不對付了,昨天,老大奉旨去老二府邸查問訓斥。應該是父皇知道老二有些行為不妥了,所以才會讓老大去警示他一下,可老二竟然敢在老大面前操練私兵,並說是訓練好後要請旨將其練兵之法推廣到軍中。」

  「那二太子這樣不是故意向大太子示威了嗎?」精瘦之人忽然醒悟道:「主人是想等大太子和二太子鬧翻,兩個人鬧出事情來以後再……」那主人一揮手,打斷他道:「不是等他們鬧翻,是讓他們鬧翻!而且也不是讓他們鬧出事情來,而是讓他們鬧出天大的事情來再說!」

  「對對對!」粗壯之人說道:「到時候,主人無論怎麼行動都可以說是師出有名,除掉兩個太子後,主人就是唯一成年的皇子,那麼這皇位就是順理成章了哈哈哈哈……」

  「所以,我才不遠提早暴露。」主人似乎很得意的說:「日後行事要更加縝密,今天老大將老二的事情上奏時,父皇有些猶豫,老大竟然說父皇優柔寡斷云云,被父皇大怒之下轟了出去。與老二結仇,卻還不得好處,真是愚蠢之極!」

  「是呀。」精瘦老者諂媚的說道:「德安太子雖然想做大事,但實在是沒什麼頭腦!與主人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說他志大才疏卻是名副其實了。哈哈哈哈……」

  那主人也是心情不錯,說道:「這些話不用說,大家心裡都明白。哼!大太子,若非父皇一直想著他母妃,就憑他的本事,早就被父皇安排到封地去了。不過,我若成大事,還真需要他的助力呢!」

  主人走出了黑影,一張白皙得有些病態的臉浮出來,竟然是延平太子!

  他冷冷的說道:「我母出身卑賤,若非江皇后處處責難迫害,她也不會那麼早就病逝!」他的臉色更加陰鷙了。

  「主人放心,待主人登基後,就追封苗貴妃為太后,再將江皇后打入冷宮好好處置,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告慰苗貴妃在天之靈!」說這話時那精瘦老者顯得比延平太子還狠毒!

  張奇峰坐起身,看著躺在身邊的櫻子,柳蟬,露娜,尼婭四女,不由自主的露出滿意的微笑。他跟櫻子盤腸大戰,櫻子又豈是他的對手?初時靠著一股血氣之勇還可以勉強抵敵,但沒過多久後就是純粹的背著鼓進廟——一副挨打像了。

  可知道張奇峰沒有盡興,忠心的她自然不能敗了主人興致,只有強撐著堅持侍奉。

  正好,柳蟬來找張奇峰,外圍侍衛有張奇峰的吩咐,不得阻攔柳蟬等人,任由她進入。可剛走到跨院裡面,就聽到內院的動靜知道她們在做什麼,本來柳蟬是一肚子醋意,可看到二人惡戰的樣子就忍不住自己寬衣解帶,主動來解救櫻子了。

  後來,露娜和尼婭前來張奇峰內院,稟報其她女忍安排同門的事宜,見她們這麼辛苦的招架張奇峰,立時心中起了測隱之心,主動加入戰團,跟張奇峰大戰起來。看到又來了幫手,柳蟬心裡頓時有了底,而張奇峰也精神大振,一龍四鳳鬥得天昏地暗的。

  最後的結果還是身懷奇功,又天賦異稟的張奇峰笑到了最後,陸續將她們肏得暈死過去。看著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擔心她們昏睡之際抵禦不了外寒入侵,張奇峰將她們抱到了自己房間的床上,自己則躺在中間。

  精力過剩的他只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就恢復過來,起身後看著周圍的美景心裡卻有了個疑慮:按照自己的吩咐,自己床榻是特製的,比一般床榻要大上很多。

  可即便如此,自己和四個女人在床上還是顯得不寬敞,看來要另想主意才行!

  張奇峰想到自己的女人之多,必須要解決這個問題,不然,到時候因為床小而不能讓眾女都上床就未免會讓她們覺得自己厚此薄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