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俠斗女 第四章

  雖然情勢是這麼不利,使洪全寶如此煩心。

  但他表面上一點也清露出來,微微一笑,道:「我在後面果然發現了一個敵人,不過已把她制服了。我們趕快離開此村,大慨就不會有什麼後患了!」

  自玉卿道:「你有沒有殺死她?」

  洪全寶道:「人命關天,我怎能輕啟殺戒?」

  白玉卿道:「不行,大凡是這等邪門外教之人,記仇之心特盛,氣量最小。她只要恢復自由,立刻就會找咱們報復。那怕追到天涯海角,也絕不罷休,所以我們不得不先下手為強,來個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這話道理十足,但洪全寶搖搖頭,道:「他如是執迷不司,下次撞到我手中,才可取她性命!」

  白玉狠怔一下,口味他堅決的口氣,忽然笑道:「哦!我明白了,那個敵人一定是年輕姑娘,對不對?」

  洪全寶道:「是的,但我並不是,…··」

  他分辯的話尚未出口,白玉狠已插口道:「她一定長得很美,是也不是?」

  洪全寶道:「不錯,但你聽我說,國她的為人不比這常夫人……」

  白玉狠淡淡一笑,道:「不用說啦!我知道她的人一定很不錯,甚至她見你如此英俊瀟灑,或者動了春心也未可知。

  洪全寶眉頭一皺道:「你千萬別亂!」

  白玉卿輕輕笑道:「我沒有說錯吧?她一定很喜歡你,有沒有這回事?」

  洪全寶道、『我不你多說,咱們走吧!」

  說著,大步走到榻邊,本擬背其上路,但白玉卿已極緩慢帥出雙手,他只好改為橫抱之法,迅速走出這座屋宇。

  村中的人,教,驚訝地望住他,洪全寶也不理會,放步疾奔出村,沿著大道,颼颼向前奔去。

  一路上,自是不免行人訝視。

  如此,一直到中午,恰巧走到一段荒涼小路上。

  洪全寶前後一望,沓無人跡,立刻捨開睡,奔入山間,找到一個避風隱秘的處所,把內玉卿放下,道:「伽自們這樣走法,太過驚世駭俗。陰陽教之人一但聞風雨來,很快就可以找到咱們了!」

  白玉卿道:「那麼你打算怎麼辦?」

  洪全寶道:「我還沒有什麼好主意,但目前我須獨自先法附近找點吃食,拿回來與你充飢,再詳細研究可行之法!」

  白玉狠睜大雙眼,道:「什麼?你把我一個人放在這兒?」

  洪全寶道:「我很快就口來,不必掛慮!」

  白玉狠心知非如此不可,便仍然歎一口氣,可憐佤佤地望住他,道:「好吧,但你因轉來時,別忘了帶一份禮物給我?」

  洪全主奇道:「你要什麼禮物?」

  白玉狠道:「或者是奠儀,或者是賀禮,現在還說不一定是哪一親!」

  洪全寶微微一笑,道:「你這笑話恕我魯鈍,竟聽不惱!」

  白玉卿道:你回來之後,見我已死,自然要送點莫儀,再弄點香之類祭一番,如若我沒有死,卻已嫁了別人,你豈不是要送賀禮麼?」

  洪全寶道:「那就奇了,你打算嫁人麼?」

  白玉卿道「不是我打算如此,但假如有人路過見到,欺我不能行動,定要娶我作妻妾,我又有什麼法子?」

  洪全寶道:「這個想法倒也有趣,世上哪有這等事情?但無論如何我答應盡快趕口來就是了。如若有人定要娶你。你也喜歡嫁他,那是另當別論。如若不願,不妨設詞敷衍,拖延時間,等我趕回來,好好地教訓那廝,你看怎麼樣?」

  白玉卿道:「縱然我認為不妥,你也是仍舊要走一趟,因此只好認命啦!但我先告訴你一聲,我認為我很可能披毒教那女孩子害死!」

  洪全寶道:「我倒不信她有這麼大的本事。咱們一路行,來才走了一上時辰不到的時間,而她卻須天下個時辰才能恢復自由呢廠『白玉卿無可奈何,道:」算你有道理,我在這等你就是了,你可得快去快來啊!」

  洪全主點間應了,放步急奔,霎時已口到大道上。

  他再往前奔,大約定了六七里路,遠遠見到一個村子,就在大道右方數百步的日野中。

  他暗中舒一口氣,付道:「我得趕緊到村中買點食物,順便觀察一下形勢,或者晚上會到村中求宿!」

  原來他深感如此抱著白玉卿走路,實在不是辦法。尤其是她往往把頭面貼向自己的面頰上,太過親匿,攪幾時他心慌意亂。

  因此他想找個隱僻之處,躲到晚上,始和地上路。

  假如到村落借宿,碰上了可靠的人家,也可考慮把白玉卿暫時留下,自己獨自趕去營救鍾風雨,免得了大事。

  他奔人村中,但見此村竟有百來戶人家。

  當下在村口的小雜貨鋪討點茶喝,順便與那老頭子閒聊一睛,得知最近兩天來,大道上一直有飛騎往來,與平日的冷落,大不相同。

  這老間子打開了話匣,東談西扯,倒教洪全寶毫不困難就知道這村子叫古村,哪幾家是有錢的,在這幾家中,哪一家最大方慷慨等等。

  他根據老頭於的話,到東首一家,果然見到了那樂善好施的古根伯。

  那是個向頂微胖的老者,相貌和藹。

  洪全寶砌詞說有兩上朋友走不動了,要他購買食物回去。

  占根伯立刻命家人給他張羅,還借一個水壺給他了。

  洪全寶跟他親閒扯一會兒,心中已然有數,食物一型好,便道謝辭出。

  他到了大道上,快地往回趕。

  路上尤人,是以施展開陸地飛騰之術,簡直快愈奔馬。

  不一會上,已回那一段路上,依循舊路,抵達那隱秘處所。

  他雖是堅信不會發生意外,但走到切軍,竟也不免暗暗提心吊膽,撥開樹叢,鑽人那淺淺的山洞南,見洞內哪有人影?

  洪全寶這一驚非同小可。背脊出了不少冷汗,一面放眼口瞧,找尋任何線索痕跡,一面尋思道:「這就奇了。難道陰陽教之人一直緊跟在後,趁我離開之時,乘虛而入,竟把白姑娘動走了?」

  轉念又想道:「落在陰陽教手中,還有得救,若落在古芸芸手中,那就非糟不可!」

  突然一陣呻吟遼寧聲,從沿中傳入來,洪全寶虎軀一震,反身躍去,唰一聲,衝開濃密的樹叢,但見那堆積滿乾枝枯葉的地上,躺著白玉卿。

  她的姿勢古怪得和奶,雙膝跪屈臥地面,上半身卻向後仰臥,以致洪全寶不敢立刻碰觸她,打量了一下,問道:「白姑娘,你怎麼啦?」

  白玉卿見他出現之時,已露出寬慰之容,停止了呻吟,道:「我……我…………渾身無力……」

  洪全寶道:「這一點我知道,便你怎會挪到這兒來呢?」

  白玉卿欲言又止,囁嚅了一會兒,才道:「我好不容易爬到這兒來,全身氣力都用盡了!」

  洪全寶彎腰扶她起身。

  白玉卿竟連手臂也抬不起來,她悲慼地長嗟一聲,閉起眼睛,道:「洪大哥,我急得要命!」

  洪全寶訝道:「急得要命?你怕有敵人來犯?我早告訴過你,我馬上就會回來,何必如此害怕?」

  白玉卿道:「不是這個,是內急……唉!你還不明白麼?」

  洪全寶恍然大悟,敢情她急於解手,所以拚命爬出來。

  她的古怪的姿勢也可以得到解釋了,不間也知她最初是蹲的姿勢,自於氣力全失,便屈膝在地上,接著又向後臥倒,變成了這種古怪體態。

  他萬分優慮地問道:「那麼你已經解手了沒有?」。

  白玉卿仍然不敢睜眼,道:「還沒有!」

  這正是洪全寶擔憂的回答了,要知這等內急之事。非同小可,實在不能不設法解決,再大的英雄,也熬忍不住。

  他毅然道:「既然尚未解決,咱們無論如何也得想個法子才地!」

  他想了一下,又遭:「這樣吧,我背轉身子,以手反抄扶著你,使你不臻致跌倒。此法雖然不好,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白玉卿沒有做聲。

  洪全寶等了一下,問道:「你聽見我的話了嗎?」

  白玉卿道:「聽見啦!」

  洪全寶問:「那麼為體不說話呢?」

  白玉卿道:「我雙手都不能移動,沒有法子解開衣襟!」

  洪全寶不覺得住,做聲不得。

  他腦筋一轉,問道:「那麼你還忍得住麼?」

  白玉卿道:「實在已很難再忍得住了!」

  洪全寶道:「假如我馬上背起你,奔到一個六七里遠的村莊,你可熬得住這段時間?」

  白玉狠道:「我想我已辦不到啦!」

  白玉卿道:「我想我已辦不到啦!」

  洪全寶重重地喚了一聲,道:「那麼我只好代你解衣了,是不是?」

  白玉卿點點頭,低聲應道:「是!」

  兩人雖已交歡合好過,但若在這荒郊野外大白日地讓一個年青男子替她剝光衣裳,白玉卿畢竟還是十分膽小怕羞,難以適應的。

  兩人都一般地尷尬不安,但情況緊迫,洪全寶非馬上動手不可,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了了。

  江全寶一手抱住她上身,提將起來,使她站立,另一隻手入她腰間的衣服底下,摸到褲帶。

  他笨拙地替她結上褲帶的結,然後讓她蹲低,接著又得替她結上褲帶,這些動作,都有如做夢一般,迷迷糊糊地弄好了。

  自然在這過程中,他又不可避免地碰觸她的肌膚,她見到了雪白渾圓的臀部,嚴格他說來,這並滑什麼特別的偎褻意味,絕比不上她當夜裸程地投懷抱那般竿艷淫偎然而世上有些事情,很難解釋,在目前的情況中,洪白而人的不巡和尷尬,實是難以形容。

  他們回到洞中,洪全寶讓白玉卿倚壁而坐,並且立刻告訴她村的經過情形,籍以沖淡這尷尬的氣氛。

  他最後說道:「我打算晚上到那古根伯家投宿,假如沒有什麼可疑跡象,便把你暫寄古家,我獨逢趕去營救鍾兄伉俐!」

  白玉卿大諒道:「你把我留下?」

  洪全寶道:「你還有別的好法子麼?」白玉卿頹然歎一口氣,道:「沒有,我也不該拖累著你,使你不能盡快地去營救鍾兄和龍姊姊」

  這等怨艾自憐的話,出自一個刁蠻潑悍的女子口中,顯然十分使人惻然心動。

  洪全寶道:『你先別著急。咱們或者有別的辦法。

  他們進食以後,各自閉目休息。

  如此一直到夜色四合,洪全寶睜開雙眼,向白玉卿道:「咱們這等就到古村投宿,瞧瞧情況,再作決定!」

  白玉卿道:「大哥怎麼說便怎麼做吧!」

  洪全寶過去把她抱地盧,走出石洞,穿過一片繁密樹叢,然後沿著羊腸小徑,向山下走去。

  火炬照耀之下,但見七八個人攔住去路,手中都拿著兵刃,領頭的三人其一洪全寶認得真切,乃是當代摩頭之一沒角犀屠望,手持一根三尺長的白色牛角,身軀龐大異常,另兩個老者氣度不凡,其一是陰陽教四大護法之一,姓胡名見,外號八臂神猿,手提金斧,洪全寶也曾見過面另一白玉卿低聲告訴他亦是陰陽教四大護法之一,姓曹名開手提鐵椎。

  在他們後面四人,一是野獅乃西峰,一是金錢豹,一是大我明逢當,還有兩個勁裝大漢,看來地位較低。

  洪全寶已知大象篷當皇陰陽教七獸高手之一,聽了白玉卿說出其餘兩人的綽號,便曉得定是七獸高手了。

  如在平時,洪全寶倒是不甚把這批人放在心上。可早目下白玉卿不但不能應,更不須自己抱持,形勢便大平相同了。

  由此他心中大為凜惕,暗自盤算應知之計?

  胡見過俞二步,道:「敝教好不容易才查出此尊駕是本年度金鰲大會的第一高子洪全寶,無怪那一夜洪兄出手,一招之間,就把張超兄傷於劍下。

  洪全寶道:「胡護法是算這一筆帳來的麼?」

  胡見撫髯道:『「敝座剛接到教主撇多款指示,其中一項是關涉到洪兄的,敝教主渝我們面見洪兄,懇切陳詞,希一洪兔明白當前局勢,慨然加放敝教,則化敵為友,自不待言,敝教主還願委以副教主的重位!」

  洪全寶冷冷道:「貴教教主如此看得起兄弟,榮龐之甚,可惜兄弟素來不願受到拘柬,是以有負教主的雅愛了……」

  胡見雙目射出閃電般的光芒,道:『果然不出教主算計,既然如此,說不得敝座只好率了同人,戮力出手對付洪兄你啦1」

  洪全寶不動聲色道:「胡護法當必已測度過敵我之勢,才有此說,是也不是?」

  胡見道:「洪兄縱是武功蓋世,但敝座這一方人手甚多,絕無畏懼洪兄之理,何況洪。兄還須顧忌到手中之人被傷,動手之時,情況更是不利!」

  他略一停頓,又遭:「因是之故,敝座再敦勸洪兄不妨再行考慮,一則不致於誤人誤己,二是前程似錦,無可估量,何必白白糟蹋了有用之身?」

  拱全寶微微一笑,道:「胡護法苦口婆心地相勸,盛情隆誼,大是可感。但可惜兄弟是個冥頑不化之人,如若認為不能做之事,至死不服!」

  胡見道:「既然如此,敝座不必多費口吉了。不過有一層得弄明白,那是你手中的白姑娘,也願意陪你同赴此動嗎?須知自姑娘乃是副教主的師妹,身份摹高。假如洪兄把她交還敝教,今日立事,暫且罷休;你看這條件如何?

  洪全寶冷冷哼了一聲,道,小照你們行動看來,白姑娘已成為貴教的叛逆。兄北先此與她非親非故,若是其時胡護法提出這一妄求,自當遵命辦理。

  胡見面現訝色道:「然則目下你們已是什麼關係呢?」

  洪全寶郎聲道:「兄弟蒙白姑娘看得起。尊為兄長,好愉旬我妹子了。試間胡護法可肯把自象妹子,交與別人處刑?」

  胡見濃眉一皺,道:「就算是這樣吧,但你們兩俠了不過是結義兄妹而已!設若敝教答允廖不加害白姑娘,洪兄可否願暫釋干戈?」

  洪全寶道:『如若對她並無惡意,何不乾脆放手不管,你說是不也不是?」

  白玉卿真沒想到洪全寶這麼深厚老實這空。當真講起話「來,況是這般流利圓滑,登時曉得自己還未當真瞭解他。

  陰陽教方面的人,都發出溫怒的哼哈之聲。

  胡見仍然壓住心頭怒火,道:「洪兄未免太不給敝教的:面子了。看來今夜勢難罷休啦!但敝座還是作最後努力,以求說服洪兄。不必鬧出流血慘!」

  洪全寶心中忖道:「他似乎很不願意與我動手、竟不知是何緣故?」

  當下應道:「胡護法請說,反正沒有什麼事情、也不急於趕路!」

  胡見道:「洪兄一定很自恃武功、不把我們這數人放在眼中,以洪元的名聲,加上那一夜的所現的身手,可見得實在有自負的造詣,不過·,…·」

  他微微一笑,又道:不過今夜我方有備而來,加上白姑娘失去了行動能力,更是穩操勝算,這話不知洪兄信也不信?」

  洪全寶道:「只有五分可信!」

  胡見道:「這就行啦!洪光非十足相信不可,怎樣才能使你深信不疑呢?兄弟認為有個法子,那就是出於拼上幾個,回合!」

  洪全寶道:「講來講去,還不是要出手一拼?」

  胡見道:「但咱們講妥了才出手,情形便大不相同。洪兄不妨把白姑娘放下,空身出來,敝教在未贏得洪兄之前,絕不動白姑娘一下!」

  洪全寶沉吟一下,才道:「貴教居然對兄弟如此寬大, 也須講個再由出來才行。

  胡見道:「理由有二,一是敝教不想樹象洪兄之樣的 強敵,工是敞教主在愉令中再三強調,要敝座盡力保護白 姑娘的安全,唯有在不得已情況下,才可以向她下手!」

  洪全寶想了一想。

  他深知白玉卿武功高強而又貌美如花,鮮有男人不對她另眼相看,因此趙靜庵極力保存她性命,不難得到解釋、亦不足為奇。

  當下道:「如若兄弟試過請位武功,實非洪某人之所能匹敵,那時為了白妹妹著想,恐怕非接受你們的條件不可了!」

  白玉卿急得直歎氣,心知洪全寶又上了太正直的當了。

  陰陽教之人雖然皆是名重一時高手,但當他們並非以個人身份出現時,即奉命行事之時,則任何詭謀手段也做得出來。

  但她又曉得洪全寶這人脾氣倔強,假如他認定可以相信對方,任你怎麼勸說,也是沒用。

  白玉卿本來也不會輕易放棄而不去勸他,但突然想到假如他沒有自己羈絆,則實在不難衝破埋伏。

  當下竟閉口不言,任得他去決定。

  洪全寶問道:「貴教既然劃下此道,想來不致於趁出手搏鬥之時,使人劫走了白姑娘吧?」

  白玉卿聽了這話,忍不住長歎一氣,想道:「向胡見這班人談到這件事,無異於與虎謀皮,其結果如何,不問可知,唉!寶哥,你怎能相信他們呢?」

  洪全寶自然沒有聽見她心中的說話,不過她倒是被她的歎氣聲所擾,低頭瞧她一眼,問道:「你不舒服?」

  白玉卿道:「是的!」

  洪全寶大驚道:「什麼地方不舒服?」

  白玉卿道:「心裡頭很不舒服,但是說不出來!」

  洪全寶道:「暫時還熬的住吧?」

  白玉卿道:「暫時和永久都不沒有什麼區別!」

  這種啞迷式的回答,洪全寶一點也不明白。在他看來,白玉卿如若認為對方的話靠不住,自會直接奉告殊不知白玉卿除了曉得他不易勸服之外,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想拖累他,讓他全心對敵,自然不難逃出對方的天羅地網!

  以是之幫,她便變成了有口難言。

  洪全室只須確定白玉卿並非毒性發作,以致痛苦不當,便已夠了。

  他轉眼向胡見望去,等他回答。

  胡見道:「我們絕不趁機了手侵犯白姑娘,洪兄大可放心信任我們,因為故教椎還不難把你擒下!」

  洪全寶頓首道:「好!以陰陽教的名聲,諒也不致於做出這等級諾背信的插鄙之事,自然胡兄的承諾,乃是包括所有的貴教之人,皆不許侵犯白姑娘!」

  胡見道:「這個自然,不必細表!」

  洪全寶打量日下一眼,但見這塊梨形的草地,四名勁裝大漢高舉火炬,分立四角。只有東面突出一邊,即是梨尖的那邊,沒有敵人。當下抱住白玉卿走去。

  胡見等人竟不出聲殖攔、任他從而角火炬向走出去。

  他到了尖端之處二看,再過去就是陡峭右壁:猿馬難越,左方則是很陡,的山崖,深淺未知。

  在體上看來,這幾例也安全。因為他動手之時,雖然平在梨形草地的腹部,但任何人走向白玉卿;都難沈過他的耳目,除百敵人已躲在陡崖之下,突然爬上來動手。

  但這可能性不大。因為敵人仗恃人多,如若真要趁機加害白玉卿,只須分出一人即可。何須預先派人躲在崖下?再說對方怎麼料到自己一定會把白玉卿放在此地?

  於是他回到火炬圈中,準備全力出手。試一試陰陽教到底有什麼驚人之處?

  他自是不敢小覷對方,因為以對方這六七位高手,實力強大,比他當真只強不弱。

  假如洪全寶一心一意只想逃走,則這胡見、曹開,屠望以及三獸這六名高手,也未必能截得住他。

  但目下已不是一走了之的局面,此所以洪全寶提聚起全身功力,現在以堅毅的意志,激起強大的絕他的鬥志。

  他挺劍作勢,但見對方刷刷散開,每個人相距只有兩尺左右,形成一個扇形陣式,所有兵刃都指向他。

  胡見位居當中,他右手提斧,左手已戴上了皮手套,握住一把喂毒的鐵砂。這等毒吵,體積甚小,通體皆是鋒利的余角,但須一劃破點皮肉。便足以使敵昏死,由於毒砂體積很小,數量又我,是以必須貼近發射,方有有效。

  他們開左掌給洪全寶瞧瞧,才道:「兄弟除了毒砂之」,尚有兩種喂毒暗器,此外,身上所帶的各式暗器,多達十二種,特出先行奉告!」

  洪金良笑一聲,道:「胡護法用心光明,實早可佩,不過兄弟還不把暗器之道放在眼中,胡護法管施為:毋庸客氣!」

  胡見面色一沉,其寒如水,道:「洪兄武功雖高,但假如你懷中還抱住白姑娘,只不知你敢不敢說連白姑娘也可保護調全,不會被兄弟的暗器所傷?」

  洪全寶道:「那樣當然又不相同了,假如對只有胡護法的話,在下權展所能,亦不致很忌憚你的暗器!」

  胡見道:「洪兄自信之強,倒是少有。假如兄弟不是奉有軍師嚴令,定必要單獨出鬥,瞧瞧洪兄手呼,帶了一人之時,還有什麼絕藝身法,竟能抵住兄弟一十五種暗器的夾攻?」

  他停頓一下,又道:「但目下既然形千勢格,無法一試,這種不必再說了!」

  洪全寶道:「很好,在下已恭侯諸位賜教啦!」

  胡見道:「別忙,敝教姜軍師的指令,命我奉問洪兄逃走,毫不困難,咽為那邊的陡崖只有十多尺深,下面便是可以奔走的陡坡,假如洪兄疾躍跳下,我們這一班人也保好瞪眼了,但你為何不那樣做呢?」

  洪全寶毫不遲疑,慨然道:「我既然已答應放下白姑娘之後,便向諸位討教,豈能食言而逃?」

  胡見道:「姜軍師料中洪兄必是如此回答,因此他命敝座告訴你說,既然洪兄是這等英雄豪傑,咱們今晚便無須動手啦!」

  洪全寶訝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胡見呵呵一笑,道:「這是說你已陷入必敗之地了,根本無須動手!」

  洪全寶膛目不解,道:「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一胡見舉斧一指道:「洪兄但看便知!」

  洪全寶隨著斧勢望去,目光到處,但見面個彪悍大漢,站在白玉卿身邊,各以刀劍抵住她的要害。

  他心頭大力震驚,只因對方兵刃一沉,頓時便可以殺死白玉卿,因此他武功再高,也無法蹈險營救。

  他一則震驚,二則大怒,歷聲道:「叫除不是說過絕不便犯她麼?」

  胡見冷冷道:「兄弟奉軍師之命,身不由己。只好讓洪兄上當了!」

  洪全寶仰天悲嘯一聲,劍氣拂拂湧出。

  對面的六名高手,盡皆被迫陣森厲劍氣,迫得揮動兵刃抵抗。

  他並沒有出劍攻擊,厲聲喝道:「你們以為洪某不能擊敗你們,把白姑娘奪回來麼?」

  胡見道:「姜軍師說,如若洪兄乃是那等英雄豪傑之上,便可利用女姑娘的性命,對你加以脅持,諒你決不敢魯莽出手。

  洪全寶怒道:「那廝算什麼軍師?不過是一個反覆背信,見利忘義的陰險小人罷了!」

  胡見道:「洪兄最好別出口侮辱軍師,他的指令中說,假如洪兄肆意辱罵的話,就命手下門修理白姑娘,以作報復!」

  在他口令中,似乎那姜軍師真戶前知之能,事事都在他的推算中。

  洪全寶不是不知姜石公的厲害,心中大力焦的,一時籌思不出對策。

  曹開突地插口道:「洪兄可也別打一走了之的主意,姜軍師說,假如洪知要走,我們只好想法子糟蹋白姑娘;至於此舉是否幹事有補,亦是在所不計!」

  洪全寶登時被他問得進退不得,宛如跌在漿糊中的蒼蠅一般。

  正當此時,忽聽白玉卿高聲道:「寶哥哥儘管走吧:諒他們也不敢把我怎樣!」

  胡見冷笑,聲,道:「好人師姊龍瓊與鍾風雨,竟妄想背叛教主,現下已遭了報應。哼!兄弟想不出白姑娘還有什麼靠山,能使她逃過受辱厄!」

  白玉卿驚叫道:「我瓊姊姊怎樣了?「胡見道:」背叛本教的規條。你竟忘記了麼?」

  洪全寶實是被迫無奈,劍眉緊皺長歎一聲,道:「你說來聽聽。

  這正是龍困淺水,虎落平陽。

  洪全寶的聲音表情,都充分表露出英雄末路,無可奈何的心情。

  連胡見等人也覺得很包歉,默然地望住他。胡見道:「第一個條件,洪兄加入本教:」充分任副教主的尊崇高位!」

  洪全寶淡然一笑,道:「龍紫瓊姑娘何堂台灣省是當過副教主呢?」

  胡見道:「既然洪兄不肯屈就,那就只好談談第二條件了!」

  他忽然住口,十分疑惑的向曹開等人望去,而其他的人亦是疑惑對覷。

  原來這刻,忽然隨風飄來一陣奇異的香氣,甚是濃烈刺鼻。

  他們都是極老練的江湖人,一嗅到香氣,立刻閉住呼吸,並不繼續嗅吸,以及分辯這是什麼香氣。

  正因如此,他們六個人都一齊對覷,而且由於已吸人竿氣這會兒竟感有點暈眩,是以更加凜然警惕。

  說得遲,那時快。

  白玉卿身邊兩個大漢最先跌落了兵器,各自招晃了兩三下,撲撲響處,先後跌倒。

  緊接著兩名手持火炬的教待也摔跌在地上,其餘兩人概出的穢向地形的關係,還沒有事。

  胡見大喝道,「快走1」

  當先轉身飛奔,順便把後面那兩個手下抓起拖走。

  曹開,屠望以及三獸,分頭疾竄。

  霎時間,這塊草地中,已找不到人影,部兩個舉昏倒的教徒,出被另兩個人帶增,只剩下兩名教徒,還在白玉卿身邊。

  洪全寶已躍到崖邊,佳飛兩腳,把兩名教徒落崖下,是否跌死?他也懶得查看。

  他抱起白玉卿,但見她雙眸緊閉顯然也昏死過去。

  由此可知,那一陣異竿竟是含有一種令人昏迷的毒素。

  想到「毒素」兩字,洪全寶突然如有所司,轉眼四望。並無人影。

  他想了一,才沉聲叫道:「敢是古芸芸姑娘駕到麼?」

  他連叫兩聲,草地右上方的山坡後面,傳來了一陣冷笑之聲,接著古芸芸的口音,果然傳入他耳中,道:「是又如何?你可準備迎駕麼?」

  洪全寶道:「在下極想能與姑娘講幾句話!」

  古芸芸沉默了一下,才道:「我不怨跟你這樣的騙子講話!」

  洪全寶苦笑一下,迫:「在下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我是騙子呢?」

  古芸芸的聲音又從黑暗中傳來,說道:「你要說出的紈是這幾句麼?」

  洪全寶重重地咳了一聲,才道:「自然不是啦!在下想請問姑娘一事,那便是今宵的局勢,在下分明已一敗塗地,不難被地方步步進迫,取了性命,如此結局,豈不止合了姑娘心意?又何以出手相助,一解此重圍?」

  古芸芸道:「問得好!」

  只答了這麼一句,便寂然無聲。

  等了好一會兒,仍然沒有開腔再說。

  洪全寶狐疑不定,忍不住問:「古姑娘,你為何不說了?」

  芸芸道:「我正在自問為何要出於救你,本業當我得知你另有一女伴之時,心中實是妨恨已極,巴不艦到你受盡折磨痛苦而死……因此,我也問自己,為何施放毒香,趕走了你那些敵人!」

  洪金寶聳聳肩,心想,這個問題你如是無法回答,人就更加不懂了,任誰也無法越阻代庖,為你想出答案!」

  兩人沉默了一會,古芸芸突然尖聲道:「也許是我堅持要親手殺死你們之故!」

  洪全空心中凜,想道:「這答案未必無理。假如她心裡竟是那麼恨我,則她堅決要親自下手,也在有可能。

  只聽古芸芸又開口道:「洪全寶,你女友怎麼啦?為何失去行動之力?」

  洪全寶道:「她中了今師姊的暗算,據說還有好幾天才能恢復!」

  他忽然掠過一個奇異的念心,竟沒加多想:「衝口道:」姑娘你索性替她解去此毒,豈不是更妙?」

  古芸芸、概是怔了,歇了一會兒,才道:「『你可是說要我替她解毒麼?」

  洪全寶話一出口,才曉得太沒道理,但話出如風,駟馬難追。因此,他只好硬著頭皮,大聲道:「正是此意!」

  古芸芸冷笑一聲,道:「你猜我怎樣回答?」

  洪全寶道:「實說,在下打心裡不相信姑娘會答應這個無理要求!」

  古芸芸道:「既是如此,你何以開口求助呢?」

  洪全寶道,「在下一時糊塗,這話就衝口而出了!」

  古芸芸道:「為什麼你不糊塗得要我殺死她呢?可見你是真的糊塗,抑是假糊塗,還有待事實證明!」

  洪全寶無言可答,自個苦笑一下,忖道:「我這真叫自取其辱了,實是怪不得她生氣。

  他記起古芸芸以香吻毒殺他之時,曾經流露出如癡如醉的神情,竟是決心陪他同赴黃泉。繼而又獻身與他。

  由此可知,她之妒恨白玉卿,實是理所當然之事。

  因此,他還要古芸芸出於解救她心中的情敵,自是天大笑話。

  洪全寶沉吟一下,忽聽古芸芸道:「你知不知道她中了什麼毒?」

  洪全寶沉吟一下,才道:「在下隱約記得令師姊說過,洪全福運足眼力望去,雖在黑暗之中,仍能把她瞧個清楚。

  「但見她一身黑綠緊身衫褲,背上斜摘長使劍,英鳳颯颯,比之日間所見村女裝束:又大是不同,別饒風格。

  她停下腳步,冷冷道:「我先瞧瞧她的情形!」

  洪全寶道:「算啦!在下不敢拜你的思德了!」

  古芸芸不禁訝道:「你不是求我救她麼?」

  洪全寶道:「不錯,但現在改變主意啦!」

  古芸芸大怒道:「你敢找我開心?哼!哼……」

  可是她的忿怒竟持維持不了多久,馬上就恢復了常態,淡淡一笑,道:「也好,隨便你吧!」

  說罷,轉身欲行。

  洪全福道:「古姑娘!」

  古姑娘轉回身子,望著她道:「什麼事?」

  洪全福道:「我覺得很抱歉!」

  古芸芸擺手道:「用不著抱歉,我相信你很快就會變得傷心!」

  洪全福大吃一驚,道:「怎麼?是白姑娘麼?」

  古芸芸道:「自然是她啦!難道是我不成?」我即使遭遇不幸,你也會傷心,由此可知,絕對不會是我!」

  洪全寶道:「據在下所知,白姑娘只是幾天不能行走而已,不致行有性命之憂。古姑娘何以忽然作此警告?」

  古芸芸迫近兩步,道:「假如我回答你說是她中了我的毒香,已生出變化,非死不可!這一來,你拿我怎麼辦?可要殺死我?」

  洪全福劍眉一皺,道:「在下從來沒有起過加害姑娘當時我在內,兩個人都是中了種叫『催情花』的毒藥,聽她的門氣,這種毒藥似是很厲害!」

  古妾丟失聲「哎」 了一聲,隨即舉手掩口,不讓自己當真叫出聲來,可見『催情花』之名,實在使她甚是震動。

  洪全寶問道:「古姑娘你怎麼啦?」

  古芸芸道:「我很好,雖然你想我早點死,免得冤魂不散地纏擾你們,但我卻相信比你活得長久!」

  洪全寶道:「在下絕無望你早宛之心,這一點多請姑娘相信才好!」

  古芸芸道:「這話慢慢再說。據我所知,催情花乃是字內異寶,百世罕有,任何人眼下此物,絕難未免!」

  洪全寶道:「是啊,在下也覺得很厲害!」

  古芸芸忽然改變話題,道:「你和白玉卿到底是什麼關係?」

  洪全寶道:「我們相識雖然不久,但頗有淵源,日下共經患難之餘,已是情愈手足了。『」

  古芸芸嗤地冷笑一聲,道:「情愈手足?自然不止是兄妹之情啦!我認為應該說情如夫婦才對!」

  洪全寶忙道:「古姑娘錯了,在下……」

  古芸芸提高了聲音,含有忿意道:「說得倒是好聽,那麼你對也很守禮了?是也不是?」

  洪全寶想道:「奇了那事竟能怪我?」

  但口中卻道:「姑娘如是不能願解救自姑娘,那也是不能勉強之事,何必把話題岔到那麼遠呢……」

  古芸芸沒有回答,但轉眼間草地上已出現一道人影,很快就模過草地,走近洪全寶所站之處。之心。假如真的如你所言,在下確實想不出有什麼法子對付你!」

  古芸芸又迫近幾步。雙方已是伸手可及。因此大家都能把對方表情,看得一清而楚!「『她道:」這番答話,還差強人意,那麼現在要不要我瞧瞧她見?」

  洪全寶被她迫得透不過氣來。無可奈何地道:「姑娘肯勞神的話,自然十分感激!」

  古芸芸再跨前面步。

  洪全寶只好側身避開。

  古芸答蹲低身子,查看她上的白玉卿,又診接她的脈博。

  過了一會兒,她轉身道:「任你洪全寶英雄了得,但你女友的性命,此刻卻捏在我手中!」

  洪全寶不敢得罪她,小心翼翼道:「姑娘說得是!」

  古芸芸道:「姑娘這話,實叫在下大惑不解?」

  古芸芸道:「你當然不懂!現在我去揀那兩支火卜以便照聽。你先把她抱入石洞內,找點乾草枯葉做墊褥,再脫下你的補衣鋪上去,讓她躺得舒服點。

  洪全主只好抱起白玉卿,迅速奔去,依她所言,一弄好。

  這時,古芸芸已把點燃,插在洞口上面,把整個石洞照得十分明亮。

  步入洞內,揮手道。「『你出去吧!」

  洪全寶心中掠過一絲疑慮,道:「在下能不能留在這兒?」

  古芸芸神秘的一笑,道:『當然可以啦!」

  洪全寶心中更滋疑惑,決定留下來監視她的動靜。

  但見古芸芸慢長斯理地向王玉卿在看右望。

  接著,她慢慢地伸手在白玉卿身上各處捏摸。

  過了一會兒,她抬目望住洪全寶,冷冷一笑,道:「假如你忽然發覺她經脈皆斷,血氣阻塞而死、你該如何是好?」

  洪全寶道:「她沒有受傷,咋會如此死法呢?」

  古芸芸笑道。「唉!你真傻,我的話稍為繞個圈子,你竟然就不懂了!好吧,如若我捏死她,你便怎樣?殺死我替她報仇麼?」

  洪全寶一愣,道:「姑娘的話,教在下好生難以奉復古芸芙道:」別文制制地胡亂搪塞。你爽爽脆脆地主產一聲拿我怎麼辦?」

  洪全寶苦笑一聲,道:「在下無法回答!」

  古芸芸道:「好,你竟是以為我不敢殺死她了?但殊不知我為了得到答案,當真非殺死也不可……」

  她的雙手還按在白玉卿身上,以她的武功,實是不同以勁發力,在瞬間便令親無白玉卿。

  洪全寶面色一主為,喝道:「住手!」

  古芸芸揚眉一笑,道:「住手就住手,但你給我站得遠些,我得防你突然點了我穴道,那時我雖有殺她之心,亦已無法可想了。

  洪全寶可不敢不退。

  他早已領教過她的性子。

  那是她在無法可想之時,竟然當真不借使出同歸於盡的:毒技,投懷送抱,傳送劇毒。

  這種性情之人(的確不可對她過於強硬。

  他果然有突襲點她穴道之心,無奈對方已窺破了他的計謀,又不能不投鼠忌器。

  這種情形,簡直迫得洪全寶會然無法可施,任他武功絕世,天下無雙,卻也只得剩苦笑歎氣的份兒。

  古芸芸冷冷道:「你到底回答不回答?」

  洪全寶勉強堆笑,拱拱手,道:「姑娘別急,這等大事,在下豈能不想一想?」

  古芸芸道:「好,你即管想……」

  她沉吟一下,又道:「既然你不這麼說,不管是真是假,但表面上聽起來,總是你不忍立刻出手殺我解恨,故此我汕你尋思之時,開始檢查她到底活得成活不成?」

  洪全寶苦笑一聲,道:「假如在下想不出答案,姑娘一怒之下,取了白姑娘之命,則你縱然能救活她,又有何用?所以在下勸你省點力氣吧:」留待在下答覆過,而你也決定不殺她之時,再檢查不遲!」

  古芸芸道:「這話很有道理!」

  但旋即搖頭道:「假如她非死不可,我就無須你回答了,所以我還是趁現在動手的好!」

  洪全寶只好緘口不言,任她為所欲為。但她馬上就差一點跳下了,沉聲喝道:「姑娘幹什麼?」

  古芸芸道:「你沒有瞧見麼?」

  洪全寶當然瞧見,否則焉會喝問?

  敢情芸芸已一手扯初了白玉卿的下衣,使她的下半身完全赤裸。

  洪全寶雖然很想移開目光,不瞧白玉卿雪白嬌嫩赤裸裸呈現的下半身。

  但他卻又考慮到,古芸芸會不會是使用這種下流手段,迫他閉上雙眼,以便施展什麼奇怪的毒手?

  為了不讓她的計謀得逞,他只好定睛細看。

  他並非沒有見這她的身體,甚至當時白玉卿的美艷姿色,眉挑目送,風情冶蕩,只怕很少男人能不能墮落入色井慾海之中。

  熟知他這刻雖是失去知覺,全然不動,但那赤裸的下半身,卻幾乎比她全裸之時,更是誘人。

  洪全寶怦怦心跳,血脈責張,冠王也似的臉上,泛起兩片紅暈。

  但見古芸芸的纖手,肆無忌憚地一移,章覆蓋在她的私處。

  洪全寶忍無可忍,猛可移開目光,厲聲道:「古芸芸,你乾脆殺死她吧廠古芸芸並不回答,似乎拿準了洪全寶不敢怎樣她。

  寂然片刻,洪全寶果然沒有什麼動作。

  她嗤地一笑,道:「你為何勸我殺死她呢『!依我看,她是個好很好的姑娘,溫柔可愛,美麗大膽,一定……」

  洪全寶道:「你如此侮辱她,哼!哼!這到解決了在下的困難了,你受殺死她,就速速下手!」

  古芸芸警道:「我偏偏要遲遲不下手!」

  洪全寶眼角餘光,已察覺古芸芸替白玉卿拉起下衣,恢復原狀,這才轉回眼睛,凌厲地望住了她。

  古芸芙道:「你提到已解決了困難,那說法是說已想出了答案,對也不對?」

  洪全福軒眉而怒,威凌四射,道:「不錯,你如若殺死她,我就殺死你!」

  這話說得斬釘截鐵,怒氣迫人,古芸芸尚是初次見他發威,不覺呆住。

  愣了老大一會兒工夫,才道:「算啦!你不要生氣,我不殺死她就是了!」

  洪全寶也是第一次見她服軟,況且她很乾脆答應並不殺她,當下怒氣大消,面色緩和下來。

  古芸芸見他神色轉睛,立刻道:「你不要得意,以為我害怕了你,其實她自有免死之道,我才肯饒她,不然的話……哼!哼!你拿劍架在我脖子上,我也絕不放過她!」

  洪全寶真到她一口腳已經踏出洞口,這才提高聲音道:「古姑娘…··」

  她停下腳步,回眸瞅住他,面上一片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我耳朵沒聾,你用不著這麼大的聲音!」

  洪全寶歎一口氣,他實在被這個美艷而又捉摸不定的女孩子,弄得頭暈腦脹,真想向她呈遞降表。

  古芸芸見狀,聲音放得柔軟些,道:「你叫住我有何貴幹?」

  洪全寶道:「姑娘好說了、在下想請問姑娘,這白姑娘所中之毒,可有法子解救沒有?」

  古芸芸道:「當然有啦!我既能毒她,就能救她!」

  洪全寶道:「在下不是指姑娘所施之毒,而令師姊所施之毒。據她說,除了讓白姑娘度過七日之外,別無它法,但在下忽然覺得姑娘或許有克制之法!」

  古芸芸沉吟一下,才道:「有一個最容易的解救之法,但是否可行,卻得你了!」

  洪全寶道:「姑娘諸說!」

  古芸芸道:「她身上的催情藥物,深入骨髓,我給她一種解藥,可把毒力驅出,但問題是她此時如無男子每日與她交合,後患無窮!」

  洪全寶上時沉吟本語,雖然他與白玉卿已交歡過二次 但那都是在不得已的情況為之,倘若真要他每日與她交合作愛。他可有些不敢接受,畢竟他們並沒有夫妻名份。

  他猶豫道:「如何做得這事?況且她最多也不過是七日!」

  古芸芸冷笑道:「若然是七日之後,別無後患,我又何必提出這個解救之法?」

  洪全寶倒不知是信好還是不信好了,因為這可能是她故意說七日之後尚有後患,但她的話卻是寧何其有,不可信其無。

  古芸芸格格笑道:「我可以發個惡誓,證明我的話並無一字虛假。你如若有心救她,何不全身為人,再做上幾趟?反正你也可再嘗銷魂之樂,又能救人,何樂而不為?」

  古芙芸道:「你如今見死不救,請問於心何忍?」

  洪全寶道:「可她並不至於死啊!」

  古芸芸道:「假如你不救她,她將比死還難過!」

  洪全寶登時頭昏腦脹,敢不得自己能夠向她叫饒氣降。

  古芸芸又繼續道:「假如你肯娶她為妻的話,便皆大歡喜啦!我瞧她是個怪好的女孩子,又長得很漂亮,你娶她的話,也不至於辱沒了你!」

  洪全室可就覺得怪了這古芸芙為何忽然這麼好心麼?拚命地替白玉卿做起木媒人來了?

  但這樣也猜不出古芙美的用心,只好說道:「在下已訂八字,尚未行禮,豈能又在處頭訂親?」

  古芸美道:「她可以當平妻,不分大小。又或旱作夫子妾,諒她也不會反對!」

  洪全寶失笑道:「姑娘好像深知她心事一般!」

  古美芙道:「那麼等她醒來,向她一問,如若她情願作妾,你便不得推造了,對不對?」

  洪全寶劍眉一皺,道:「這怎麼行?

  警道:「你非這樣做不可,因為她身體最隱私之地。你已看過,而且彷彿還……再說我這個大媒人還不夠資格麼?要知如果不是我出手的話,你們這刻大概已變成階下囚了,是也不是了『洪全寶道:」姑娘的恩德在下絕不敢忘,但這件事決計不能從命!」

  古芙美道:「你真是固執之人!」

  她沉吟一下又道:「那麼你怎麼辦呢,她在這七日之內,幾乎不能動彈,但慾火時時焚小定必拚命地纏住你,使你難以應付!」

  洪全寶道:『「實不相瞞,假如不是還須趕去救人,那倒沒有什麼困難,在下亦不良懼,定必好好地守護她七日七夜,可現在怎生是好呢?」

  古美芸歎口氣道:「那麼我只好把她帶走,如若不然,七日之後,你就後悔莫及啦廠洪全寶登時又碰上難題,想道:」她要求把白姑娘托付給她。聽來原是好意,以她適才出手相救之事而論,她也不會有歹意才對。但白姑娘既然失去行動的能力,方一古吉芸生出惡念,她逢自上也有所不能。此舉太過危險啦!然而我若不這樣做,一則被白玉卿絆住手腳,不能及時趕武當。

  念頭電轉,利害得失在心頭翻湧而過,終於下了決心,很快就頷首道:「古姑娘這般費心,在下真不知如何報答才好?」

  古芸芸白他一眼,道:「我們已非外人,何必客氣呢?既然這麼決定了,我們馬上就動身吧!」

  洪全寶訝道:「動身到哪兒去?」

  古芸芸笑一笑,道:「到古權呀!你不是在那兒弄了不少食物麼?我便是我的故里了。正因如此,這附近的地形,我都很熟,能夠在黑暗中窺視你們,又不被你們察覺!」

  她弄了點藥物在指尖,又道(「我先把白姑娘救醒,問她是否同意才行!」

  她把藥物抹在白玉卿鼻下。

  白玉卿登時打個噴嚏,睜開雙眼,目光一轉,凝注在古芸芸面上道:「寶哥哥,這位姊姊好漂亮,她是誰呀?是我大嫂麼?」

  古芸芙微笑道:「你試叫一聲,看我答不答應!」

  洪全寶忙道:「卿妹,這是芸芸姑娘,外號毒妹,乃是毒教掌人。剛才全靠她出手相助,我們才得脫身!」

  白玉卿啊了一聲,小妹怎的沒聽大哥提過這位古姊?你們剛認識?」

  洪全寶道:「不是,咱們殺死常夫人之後,愚兄到後面搜,便碰見了古姑娘!」

  白玉卿疑惑:「照理說你應該告訴我啊!」

  古芸芸笑道:「我他要三件事:他本肯給,還點住我的穴道,揚長而去。啊!我還漏說了一宗事,那就是他還抱緊我,親我的嘴呢,而且述……

  白玉卿不覺垂下了眼皮。

  古芸芸向洪全寶問道:「你可曾做過這些事?」

  洪全寶連忙道:「有是有,但你始未倒置……」

  白玉卿插話道:「有就行啦!反正大嫂不在這兒,誰也無權干涉你的風流行為,對不對?不過,古姊姊啊,我們這些不幸生為女兒身的,可就遭殃了!」

  洪全寶一怔,道:「妹子,這是什麼話了!」

  古芸芸笑道:「白妹妹這話有理,你憑仗一張俊俏臉蛋無往而不利,根本不把我們女孩子放在心上,可是呢,正如她所說,我們就遭殃了!」

  洪全寶這才知道,這兩個美貌的姑娘,竟聯成一氣整他,然而奇怪的是,白玉卿怎會一下子就跟古芸芸拾擋上了呢?

  他曉得再辯下去,永遠佔不了上風,只好道。「兩位姑娘嘴下留點情,行不行?我們可以走了吧?」

  古芸芸道:「你抱著白姑娘跟我走,定要對方查不出我們的去向才行!」

  不一會兒,他們已處身在荒涼的山野中。

  古芸芸前行領路,忽左忽右,盡揀難行之路行走。

  好不容易才轉落平地,古、王二人並肩而行。

  白玉卿突然問道:「古姊姊,只不知道你們毒教的規矩可是隨便准許男人親嘴作。…··愛的麼?」

  洪全寶一聽她們又撩拔起這等話題,頭就大了。

  古芸芸道:「恰好相反,毒教規矩,對男女之防,十分嚴厲,此所以我師姊不能繼承掌門之位!」

  白玉卿道:「例如你這般觸犯了常規,須得如何兔罰?」

  古芙芙道:『(除了嫁給他,與他同活,就須殺死他,並且自刎殉情,也就是同生共死之意!」

  白玉卿歎道:「這一條教規真偉大感人,此是何等嚴厲而又真情的辦法啊,小妹也恨不能加入貴教呢?」

  古芙芙笑道:「不行,假如你加入敝教,以你的遭遇情景,就算是嫁給洪全寶作妾,也是沒法予拒絕,但你肯委身為夫子妾麼?」

  白玉卿道:「我肯又有什麼用?人家洪大哥眼高於頂。像小妹這種黃毛丫頭,連倒洗腳水也不夠資格呢!」

  古芸芸輕歎一聲,道:「這一點我們竟是同感了,奇怪得很,他憑什麼這麼自視不凡呢?我們竟連做妾的資格也沒有,真能把人活活氣死!」

  洪全寶緊緊皺起雙眉,付道:「她們一吹唱;互為策應,聽起來好像古芸靶給白玉卿作大媒人,激下說辭時,白玉卿其實已醒轉,統統聽見了,所以目下才權力幫古芸芸說話!」

  他轉念又忖道:「以她們兩人的才貌,我豈敢屈她們為小妾側室?這算是天曉得了!」

  兩女部不再作聲,似是留點時間給他思索考慮。

  走了一程,白玉卿又打破靜默道:「寶哥哥,你不把我放在眼中,我不怪你,但若古姊姊若然願作小妾,長待君側,你總不會對她像對我一樣吧?」

  古芸芸沒有做聲,可見一點迫不反對做他的待妾。

  這等三面六耳的話說出來,使洪全玉全無轉回推托的餘地,可以就可以,不行就不行。

  這真教洪全寶感到十分為難;自然以古芸芸的才貌好得沒得說。

  可是她的性情如何?為人思想如何?都全無所知,而她擅長的乃是毒術,一個弄不好,她舉手間,可以殺死千百人之多。

  洪全寶自問沒有這個膽量,貿貿然就收容這具禍胎在家中,因為之故,他決計不能答應。

  但不答應,又如何推托?怎樣才能使她們不再提起這話,而又不致令她們太過傷感情呢?

  他最初想把這一切都推到藍明珠身上,然而馬上就發覺不妥,萬一她們生出仇恨,潛入日月塢中,出手暗算藍明珠。如何是好?想來想去,只好道:「卿妹,你這話就大大不是了,古姑娘乃是中幗中的奇女子,與你難分軒輕,愚兄焉敢如此褻瀆於她?這話望賢妹千萬不再提!」

  白玉卿道:「大哥說的是,假如大哥不是已訂下親事,則古妹妹做我的大嫂也配得起你,是也不是?」

  洪全寶誠誠懇懇地道:「正是如此!」

  白玉卿道:「那麼假如古姊姊甘願作妾一逢舔不辱沒你了!」

  說到這兒,見洪全寶面色不善,便連忙道:「自然這只是閒話罷了,古姊姊未必就肯答應,我們還是談別的吧!」

  洪全寶見她改口,氣便消了,道:「對,咱們說說別的!」

  殊不料白、古二女正是利用他這種英雄之性格,君子胸懷,每每使他急不得惱不得。

  若是換了旁人,心中有所不耗的話,一時迫急了,拒絕之言衝口而出,哪裡還會管傷不傷別人感情。

  又行了一程,抵達古村。

  在深夜中翻牆躍入一家後院,轉入一座院落。

  洪全寶把白玉卿放在軟綿綿的床上,這才轉眼遊覽房中,但凡佈置得略嫌華麗,不類是鄉村中的閨房。

  古芸芸親自給他打水,服待他洗面更衣,又弄了一些點心,讓洪全寶二人進食。

  她雖是忙個不停,但滿面歡愉之容。

  洪全寶不是木頭,焉能不察覺她那體貼綿綿之情?

  但他實在不敢有所表示,只好一時詐作不知。

  「賢弟,你該給白妹妹療毒了!」

  一切服待停當,古芸芸妄含笑說道。

  療毒?如何療毒?」

  洪全寶竟一時沒有反應上來。

  「日間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你該每日與她合歡一次才對呀!」

  古芸芸一絲苟地提醒道。

  洪全寶想了想,道:「可那並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呀!再說,仰現在不是還在這裡麼,難道你非要見她夜間毒發欲旺要死要活那副慘相嗎?」

  「這…」

  洪全寶一時語塞。

  「好中的,聽我的沒錯!」

  古芸芸說著,將洪全室推向榻前。

  「我去門外把風,你好好地照料白妹妹吧,不用著急!」

  古芸芸面帶笑地說話道,隨後轉身很快飄出屋去,將門帶好。

  洪全寶無奈地站在床前,低頭看著緊閉扔目仰臥床上的白玉卿。

  她似乎嬌羞萬狀,身體一動不動,胸脯卻急劇地一起一伏,嫩白的臉龐上泛起一片桃紅……

  「卿妹!」洪全慶輕輕叫道:「我……」

  「嗯!」 白玉卿答應,張開秀目看他一眼,仿即又合上,顫聲道:「寶哥哥,如若為難,自不必勉強,我還……挺得任。

  說時,竟有兩道如珠的淚水,從眼角處流出來。

  「卿妹,別,別哭,洪全寶見狀,一下變得手足無措。

  「我,我是怕你不同意!」

  說著,躬身伸手去為她輕輕擦拭淚水。

  白玉卿抬起玉手,無力的握住他的手,重睜雙眼,笑道:「怎麼會呢?寶哥哥,只要你不嫌棄妹妹就行了!」

  「不會,不會!」

  他這才下決心,坐到床上,放下床幃,慢慢地解動衣服。

  可以說,這是她接觸女人並和她們作受以來,第一次佔據主動地位,也是第一次保持著清醒狀態。

  他脫光了衣服,挪身上床,見白玉卿也已羞澀地慢慢解開了衣襟。

  「卿妹,我來吧!」

  洪全寶湊上去,溫柔地說道。

  白玉卿輕輕地點點頭。

  洪全寶貂她一件一件,由外到裡地脫下。

  白玉卿那絕妙無比的冰肌雪再次展現在他的面前。

  那危聳碩大的一對內脂乳房。

  那平坦膩手的凹腹,那高凸堅實的雪白小丘,那黑光油亮微微捲曲的柔毛。

  那豐腴圓滾的腿,那兩股深深延伸下去的一道鮮紅肉溝,洪全寶簡直看呆了。

  「寶哥哥!」

  白玉卿嬌媚的低聲呼道。

  「嗯?」

  洪全寶猛地驚醒,不覺也為自己的癡態感到難為情。

  他側躺下身子,伸過頭去在她臉上輕輕地吻了吻。

  兩人肌膚相碰。

  白玉卿發出「嚶嚀」調一聲。

  洪全寶大展五指,開始在她身上大肆掃蕩。

  白玉卿扭起身子,不住發出「哼,哼」聲。

  五指大軍終於挺進蘆葦叢,在裡面大籬搔找抓摸之計。「……哎……,哎……呀……」

  白玉卿抑制不住,兩樣胡亂抓著床罩。

  洪全空見狀,再移兵向下,摸到了一個小肉疙瘩,軟軟破覺好玩。

  他用手指輕輕彈拔,拿捏它,就覺它轉瞬間就攣硬變堅,一動它就來回彈蹦了。

  洪全寶更覺有趣,與它無所顧忌地玩耍起來。……哎吸……壞死……了……你……別動……不……要」

  白玉卿共奮難耐擺著頭,無可奈何地叫著。

  洪全寶卻不理她,繼續拔弄。

  直到覺得沒了意思這才又拔師下行。

  洪全寶就覺手底軟綿綿的,似乎還什麼不時從裡面溢出,弄得他手掌中溫漉漉膩膩的。他好奇心陡生,坐起身來,要探究所以。

  他俯頭細瞧,就見兩股間,一對鮮鮮嫩嫩紅紅艷艷大陰唇,猶如嬰兒嘴巴,緊緊密合,從唇縫間流出一股涓涓細水,滋潤著外面的肥臀沃腿。

  他伸出手指,輕輕翻拔開兩唇,就見裡溫潤光滑滑,上邊一隻田園洞口,不住向外湧冒泉水。

  原來這裡是那要根源。

  洪全寶見此,就欲再深入探索。

  「不要,千萬不要!」

  他伸手剛剛碰到洞口,就聽白玉卿嚴聲喊道。

  洪全室不敢太過造次,遂很快縮回了手,只知如何是好地又側躺下,將白玉卿緊緊擁入懷中,親吻起她的面頰。

  「來,來呀!寶哥哥!」

  白玉卿側著身體,高高抬起上面的一條腿招喚著他。

  洪全寶見此情景,遲疑一下,便伸過一條腿,放在她的兩腿中間。

  隨即,挺起早已翹翹的大肉莖,輕車熟路地撥開本門,昂然地衝進洞口。

  白玉輕輕地「喔」一聲,待它全根進入,便落下了翹起的高腿,緊緊夾住了他的大腿。

  兩人自頭頸,胸腹,直至下陰,都緊密卻相貼相合在一起。

  洪全寶死死摟住白玉卿,嘗試著聳動了幾下,雖覺有些貧力,但那咱奇的刺激感卻誘惑著他。

  他開始頻頻有力地抽插起來。

  「…喔……喔喔……

  白玉卿也使力挺動著下身,接納著洪全寶的衝刺。

  「……哦……好癢……好……麻……寶哥哥……快……用力……」

  白玉卿四肢無閒,都緊緊得來纏著洪全寶的身體。

  「……爽……真爽……好……再加勁……加……嗅…嗅……」

  白玉卿快樂吟唱著。

  洪全寶卻大費力氣,苦得要命。

  又是抽殺幾十下。

  他索性借勢將白玉卿推倒平躺,自己整壓在她身上。

  這回,他佔據了有力地形,立即展開全面進攻。 「……哎晴……哎……好……舒服……爽……爽啊……妙……」

  白玉卿大嘗甜頭,連呼帶喊。

  「……哎……喲……喂……哥哥……痛快……哇……哇」

  洪全寶加大馬力,一陣抽、插、挑、鑽、旋。

  「……啊……啊……受不……了……不行啦……不……要……輕……占……啊……

  半個小時後,白玉卿漸顯不支,開始頻頻靠饒。

  「……。哥哥……饒……饒過……妹妹……不……行……真……不行……了……啊……啊……」

  白玉卿就覺花心一陣猛縮,全身打擺子,口中叫不出聲。

  猛地,花心又被肉莖一頂,「嘩」地一鬆,猶如決堤的壩口,滾滾奔湧出無數陰清……

  洪全寶卻似乎察撇依舊在拚命衝啊,殺啊……

  ……死……啦……要……命……啦古……古姊姊……快來……啊……」

  白玉卿強撐著,無力地向古芸芸求助。

  古芸芸在門外把風,耳中卻也無時不聽著房中的動靜。

  直聽得她熱血沸騰,春施四搖。

  她抱緊雙肩,緊並兩腿,瑟瑟越椅門面立。

  待她聽得白玉卿招呼,知是情況嚴重,遂急速撞進屋中,反身將門插好,轉身一下蹦到床上。

  上得床時,她已是赤溜溜,一絲不掛。

  「寶弟弟,來這兒吧,白妹妹不行了!」

  古芸芸推一推洪全寶,旋即躺倒在白玉卿身邊,隨手牽過一隻枕頭墊到臀下。

  洪全寶聞聽有新洞鑽,快速拔出肉榻,只聽「哎喲」一聲,白玉卿痛苦地疵疵牙,癱倒在床上。

  洪全寶移兵到古芸芸洞下,但見那裡早已洪水氾濫成災。

  他毫不怠慢,馬是進人那高高翹起的洞口,不待多言即刻開始衝殺攻掠。

  那古芸芸卻不容他大加放肆,暗運內功,不時收縮花心和通道,時不時給他迎「頭」痛擊。

  兩人棋逢對手,勢力相當,自是一片春色,別具生香。

  春鴛幾度啼。

  花心幾度開。

  兩人熬戰一個多時辰,卻愈戰愈勇……

  「……嗅……嗅……小好弟弟……你真喲……真兇……姊姊……快……活……死了……哎……哎喲……」

  古芸芸纖手拍著洪全寶大加讚揚。

  洪全寶聽得此話,心下在感受用,更不多言,愈發拚力抽插。

  戰火熾烈,硝煙滾滾。

  不知多少次。

  不知多少回。

  「……好弟弟……我……不行了……我……要洩了……你……你也洩了……洩吧……」

  古苔芸面色通紅,終於堅持不住「啊」地一聲。花心火開,灑出粒粒珍珠。

  洪全寶被她了叫,心神分散,陽關開啟,「滋,滋」,發射出無數精兵強勇,攻入花心……

  古芸芸被那強有力的噴射一激,渾身頓時篩糧糠般地顫起,以至將全寶擺不了身……

  三人間臥一榻,不知憑添多少溫情蜜意。

  但救人如救火,非得迅速行事不可。

  洪全室把各事叮囑再。約好日後如何見面,毅然身告辭,要漏夜趕路。

  古芸芸送他出來,不知又說了多少句小心,方肯放他上路。

  洪全寶上得路來,不禁鬆了一大口氣。

  現在總算先擺脫了這兩個纏入的女孩子。他一路行去,翌日已趕到困陽。

  在城外兩三里處,有一座光明寺。

  入得寺中,但見天寶僧跌坐在大殿中。

  兩人相見,都甚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