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俠斗女 第五章

  洪全主簡扼地把這兒日經歷說過,但卻有兩點沒有說,一是白玉卿對他投趁抱之事,一是古芸芸對他大有情意之事。

  天寶僧道:「我佛慈悲,幸而洪大俠所遇逢凶化吉,也幸而沒有把毒教之人帶來。那毒教之人,據小僧所知,記恨之心,奇強奇重,只要在言語間無意之中得罪她,就能出手殺人,實在不可過於接近。

  他說完之後:生怕洪全寶尚未警惕,又道:「毒教之人,不論為人如何情理,但由於本身所學儘是如何人在不知不覺巾毒而死,又或是以什麼藥物手段,才能使敵人死的更慘,以此之幫故,養成了一種報復心理,但就有人得罪了她,她第一個意念,便總是想到用什麼手段弄死對方,換了旁人,斷無為了一點事情即起殺人之心、因此洪大俠萬事小心,切勿於毒教之人多來往,免得一時不慎,連累到家人朋友!」

  洪全空心頭一震,想到,「是啊!假如古芸芸跟定了我,時日一久,難免有得罪之處,其實她不向我報復,卻遷怒到別人頭上,尤其是明珠,最是可慮。

  當下慎而重之地點點頭,道:「多謝大師指教,在下定必牢記心中,小心應付……」

  他話聲略略頓了一下,又道:「這回我急急趕來找你,便因查悉陰陽教主趙靜庵野心勃勃,意欲征服下下武林,現下他第一個目標是武當派,下一個目標就是蒿山少林寺啦!

  天空大吃一驚,道:「這個消息,果然非同小可!」

  洪全寶道:「在下達就得趕往武當山,至於貴寺,有何大師即速歸去。稟報方爽術師,預為準備,為……」

  天空僧面色一變,也低聲道:「若是以前有人對小這麼說,定必拒絕相信。但這次踏入江湖之後,方知人世之防,小僧回去立刻稟明方丈!」

  洪全寶道:「事不宜遲,你先走一步,我打寺後出去,直兩人別守,各走各路。

  走到天黑,仍然不停,到了子夜時分,方始在一株老樹之下,打坐休息。

  天明起來,繼續趕路,不久便抵達瀕臨漢水的樊城了,西行,抵達仙人渡時,方始渡江,前往場城,然後往武當山,那就對了。但為了另一企圖,非渡江先入襄陽不可。船,一點不把渡口一些可疑之人放在心上。

  渡船齊出碼頭之後,他已嚴防止切變敵,且喜一路平安,直抵彼岸,碼實上甚是熱鬧桅牆林立。

  他剛走出碼頭,突然有兩個人迎面上來,向他拱手行禮。洪全寶定睛望去,但見這兩人俱在中年,衣著斯文,但舉止間,矯健有力;一望而知,乃是武林人物。

  洪全寶為人謙厚,平時最是彬彬有禮,但這刻卻冷冷道:「兩位有何見效?」

  左邊一個忙道:「在下侯遠,這一個是黎新,謹奉陰陽教主之命;特來拜謁洪大俠,有話奉告!」

  洪全寶道:「有話就請說吧!」

  候遠道:「洪大俠匆匆趕來,想必已知悉陰陽教設在襄陽陽的分堂,教主承恐洪大俠一直找了去,面面相覷而不好講話!」

  洪全玉心中冷笑一聲,想道:「趙靜庵如還在襄陽行宮之中,那才是怪事呢?」

  口中卻應道:「趙教主有何教麼?」

  候遠道:「敝教主深知洪大俠武功高強。勇奪天下第一高手寶座,決非是盜名欺世之人!」

  洪全寶冷冷道:「趙教主好人的架子,但自不必談論這等過節了。我來此之意,亦不必瞞你們,聽說故友鍾風雨已與貴教副教主結為秦晉之好,我定要見到她,說幾句話!」

  侯遠躬身道:「若是此事,敝教室已交待過,在下水刻可以奉復了!」

  洪全寶料毫不絕不會容易就見到鍾風雨,所以全無一點興奮之色,淡淡道:「貴教主料事如神,已猜準了兄弟趕到襄陽的用意。只不知他打算如何喲?」

  侯遠道:「敝教教主說,洪大俠義重如山,使人十分敬佩,因此教主自無拒絕之理,亦不敢拒絕!」

  黎新這時才插口道:「但敝教費了不少力氣,才請到了鍾莊主,洪大俠如若想見他,也須費點力氣才行!」

  此人語氣冷漠,面上一片森然之色,與侯遠的謙恭全然不同。

  洪全寶心中怒哼一聲,卻不發作,只點點頭。

  黎新又道:「教主既然不知洪大使武功高強不過,如若在武功上留難洪大俠,不免貽班門弄斧為儀難了!」

  他說著停了下來,大有買個面子之意。

  洪全寶心中甚怒,但表面上仍不動聲色,靜候機會。

  要知,此人能大殊與侯遠,口氣冰冷,但詞鋒流利,實是能言善變之士。

  由此也可知此人在陰陽教中地位不低,早先由侯遠先說,目的只在使洪全寶誤以為他位低下而已。

  黎新停頓一下,才又道:「敝上既有此意,渾師爺便出了一個主意,這便是敝教佈置一個陷阱,假如洪全室過得這一關,鍾莊主夫婦任憑你帶走,絕不食言!」

  洪全寶笑一笑道:「這全有趣的很!」

  黎新道:「自古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假如洪大俠過不了這一關,那就如入敝教:諒也沒有別的話好說了!」

  洪全寶點頭道:「說得好,英雄難過美人關,果然不錯!」

  他忽然一伸手,抓住了黎新手臂,內力從五指湧出,登時把對方制住,全然不能動彈。

  侯遠大驚道:「洪大位出於拿住在下的部屬,不知是何用意?」

  洪全寶冷冷道:「收人如是你的都屬,我就把他毀去。免得他將來爬到你頭上,把你也給害了!」

  侯遠訝道:「洪大俠為話怎講?」『洪全寶道:「此人態度自大,口氣不遜,日後必是犯上作亂之人,我先毀了他,對你來說,實是有益無害之舉!」

  侯遠忙道:「使不得,他實在不是小可的部屬,而是小可的上司!」

  洪全寶冷哼一聲,道:「我早就道了,但此人的地位遠夠不上與我討的還價,貴教主如此小視洪某人,我先殺死一兩個,讓他有所警惕!」

  黎新面色絲毫未改。

  侯遠卻失色道:「兩國相爭,不斬來使,洪大俠難道不知這個規矩?」

  洪全寶冷冷道:「留你一個活頭足矣,要兩個人幹什麼?」

  說話之間,指尖內力突然加重。

  黎新登時面色劇變,有如死灰,一望而知,他又是痛苦,又是害怕。

  洪全寶和侯遠一瞪眼,怒聲道:「你還不快滾阿去,找個有頭有面之人與我談判,莫非也想陪他歸陰麼?」

  侯遠駭得連退五六步,但卻沒有轉身跑掉,連連拱手作揖,一副惶恐的樣子,道:「洪大俠高抬貴手,有話好說!」

  洪全寶向來不是兇惡冷酷之人,甚至最講情理,目下卻變成這副樣子,當然有他的計謀打算。

  他不再理會候遠,一徑行去,轉人一屋角處,僻靜無人,侯遠站在兩丈外遠處瞧著,大是手足無措。

  洪全寶向侯遠道:「此處正是合適地點,待我施展一點手段給你瞧瞧,作為你的榜樣。

  說罷,抓起黎另一隻手,劈啪一聲,硬生生拗斷了一隻手指,緊接著又發出骨節折斷之聲,敢情是第二隻手指被拗斷了。

  黎新疼得滿目皆是黃豆般的汗珠,偏又怕穴被制,既不能動彈,亦不能出聲,神態狼狽之極。

  洪全寶向黎新冷冷一笑,道:「陰陽教主不該派你們出面,招致殺身之禍,莫說你們,即使是四大護法,亦是必難以活著回去,你還不趕快把趙庵或是姜石公找來,莫非真的想死?」

  侯遠也是滿頭大漢,似是被迫無奈,「洪大俠有所不知,敝教主和軍師都不在襄陽!」

  洪全寶哦了一聲,道:「那麼憑什麼要我去闖那溫柔陷阱?」

  他提起「溫柔陷阱」這四個字,腦海中不由得掠近白玉卿和古芸芸兩女的面龐,「最近以來,別的沒有什麼收穫,但講到什麼溫柔陷阱,卻是經驗豐富,大有曾經滄海難為水之感。想來肚收已難兩有比這兩位姑娘更美艷動人的了。『只聽侯遠恭聲答道:」此事由教主親下嚴令,講明先讓洪大劍見過鍾莊主,滿意之後,才讓你去闖那溫柔陷阱,如若洪大俠還信不過,便把鍾莊主先交給你也可以!」

  洪全寶忖道:「我已用了極毒辣的手段迫他,他才說出趙靜庵,姜石公都不在襄陽,甚至連護法地位這這人也不見一個,可見得陰陽教已是全力進犯武當。

  武當派在淬不及防的情形之下,只在掌教真人一敗在趙靜庵手底,該派將在陰陽教如雲的高手包圍之中,不是臣服;就是冰消瓦解。

  因此,他必須制住這侯遠,隨即趕赴武當弛援。

  第二個想法是鍾風雨既然已在眼前,機會大佳,自應即速把他們救出險地,方致於有如此失彼之昔。

  洪全寶雖然謙和之人,但碰上大事,卻極有決斷,立時下了決心,先行拯救鍾風雨。

  他乃是想到,以武當旅的根基和實力,雖說禍起非常,大有潰敗之過,但決不是短短三五個時辰之事。

  由此,他大有希望救出缽氏夫婦之後,趕往武當增援。決心一下,急向侯遠高聲說道:「你先帶我去瞧瞧鍾兄!」

  侯遠望了一眼黎新,只見他雙目茫然,似是神智已失,全然不知目下發生的一切,自是無法向他請示。

  當下硬著頭皮道:「那麼小可領路,請洪大俠中眼著!」

  他轉身行去,洪全寶拉住黎新,緊緊跟隨,外人看起來,還以為是老朋友把臂同游。

  片刻間,已抵達一間房子,侯遠推門而入,屋內有兩名佩力大漢,向侯遠躬身施禮。

  侯遠問道:「鍾莊主怎麼樣了?」

  一個大漢應道:「跟以往一樣,一點也不添麻煩!」

  他們的目光向洪全主閃射,顯然已猜出來人是誰,卻顯出敬畏之容,竟沒有注意到黎新的情形。

  侯遠道:「好極了,你們在這等!」

  說罷,向屋後行去,那後面是一重院落。

  侯遠入院之後,便高聲說道:「鍾莊主,您瞧是誰來了?」

  當中的一間房內一個人緩緩走出,正是意志瀟酒的鍾風雨。

  他一見洪全寶,也自大感驚奇,道:「全寶兄如何找到這地方來的?」

  洪全寶生不咎反問:「鍾兄沒事麼?」

  鍾風雨道,據赳教主說,他已點了我的三陰絕脈,除了他獨門手法之外,無人可救,在下外看來沒有什麼,其實四肢乏力,全無提聚真氣之能耐!」

  他乃是經驗豐富的老江湖,一聽了洪全寶的問活,使知他必有某種計劃,須得極力瞭解他的詳細情況,是以用筒扼的悟句,迅快地說十清楚明白。

  洪全寶沉吟一下,全然想不懂那「三陰絕脈」手法的來歷內容,自知元能解救,便道:「然則鍾兄你自已不能解救?」

  洪全寶這一句活,乍聽似乎很幼稚,因為假如鍾兄雨能夠自行解救的活,早就交脫出樊籠,何必他來搭救。

  當下笑道:「這三陰絕脈手法,實是奇與異常,兄弟難有解救之道,而且每天子午兩次,全身發熟,昏眩脫力。須得服用一種藥物,方能支撐過去!」

  洪全寶忖道:「從現在到午時,只有十把時辰,假如把他帶走,這午寸的一關,就不易捱過,不過從整個大局著眼,這個時辰又是力爭的寸同,重要無比!」

  他隨即轉眼向侯遠望去,道,「我若是帶走鍾兄,貴教可有安排?」

  侯還道:「軍師交待注,只簽一服,此後敝教明才可與洪大使聯絡,假如洪大俠加人敝教,自然一切都沒有同題了!」

  洪全寶呼了一聲,道:「把那一服藥拿來!」

  侯遠向幾十手下點共示意,登時送上一包藥丸,共有三顆。

  洪全寶讓鍾風雨看遠無事,便請他收起來,一面暗用傳聲之法,向鍾風雨道:「鍾兄,你可是與副教主龍紫瓊已訂了鴛慍,如若確實不誤,請頷首示意!」

  鍾見雨點點頭。

  洪全室又迅速道:「既然如此,小弟自然不能會下鍾大嫂了。只不過鍾兄如若離開此處,可有法子自方潛匿蹤跡,以免小弟有後顧之憂?」

  鍾風雨微微一笑!「大聲說道:」全寶兄你是獨自抵達此地的麼?可曾看見趙教主了。「他那一個微笑,已暗示他雖然武功已失,智謀與交情猶在,有法子可以暫行潛匿蹤跡。

  洪全寶道:「小弟乃是得自趕來,在路上曾經碰見過少林派的天寶僧,江湖上恐用只有他曉得我從襄陽來!」

  他的目光投到侯遠面上路:「你們光讓鍾兄離天這兒,免得我不放心!」

  侯遠道:「使得!」

  立即吩咐手下傳令出去,不許阻止鍾見雨的行動,亦不得跟蹤。

  關於跟蹤之事,洪全寶並不耽心,因為以鍾風寸的才智閱歷,阻非是姜石公親自指揮策劃,別人休想跟得住他!」

  洪全室以傳聲之法,迅速地與鍾風雨定下聯絡的時間和地點。

  鍾風雨見他似是很有把握,當即欣然去了。

  院中只剩下洪全寶和黎新,侯遠三人。

  洪全寶已放黎新,但他呆若木雞,敢惰穴道仍然受制。

  侯遠帶著怯意,問道:「洪大俠可是準備力闖那溫柔陷阱麼?」

  洪全寶點頭卜不錯,我正有此打算,但問題在於我一旦闖過了,如何能夠保證貴教主定必解開鍾莊主的禁制、還有鍾大嫂的安全,亦須有保證才行!」

  侯遠道:「假如洪大俠當真依約行事,亦可立刻會把敝教主及軍師爺簽名畫押的一紙保證書,交給洪大俠,以敝教主和軍師的聲譽人格作保,諒可邀洪大俠的信任!」

  洪全寶道:「你拿來我瞧瞧,假如內容寫得詳盡明白,果有誠意,自然可以相信,將來亦可化敵為友!」

  侯遠道:「這一份保證書,就在黎堂主身上!」

  他走過去,在黎新身上一摸,果然取出一封精美的信封,恭恭敬敬地雙手遞給洪全寶。

  洪全寶沉吟一下,也不拆開,道:「好!那溫柔陷阱在什麼地方?」

  侯遠尷尬地一笑,道:「洪全寶,黎莊主他……

  洪全寶面色一沉,道:「我平生心地仁厚,絕不欺弱,假如貴教主的安排都有誠意的話,自然不會傷作性命,假如若有不實之處,總得有一個人陪陪我!」

  侯遠道:「既然如此,小可就不必說了,請洪大俠移架到另一外地方!」

  洪全寶任得黎新呆立院中,跟著侯遠,再向後面走去,經過六七重院落,好幾處長廊,這才到了一處花木幽雅的院子。

  侯遠指往階上一道深垂珠簾的窗戶,輕輕道;「那是一間房。洪大俠但須進去,便見分曉!」

  洪全寶問道:「如何才算是闖過這一關?」

  侯遠道:「這套房一共是三間,您從這道門進去,從那邊一道門出來,每往一間房,須得帶出一件信物,便卻不許使用武力,只靠定力,這就是溫柔陷阱了!」

  洪全生心中一笑,想到:「別人也許難有這樣的定力。便我洪全寶產經滄海,區區一個陷阱,豈能奈得我何?」

  於是點頭道:「那,那三件信物是什麼?」

  侯遠道:「那是三塊玉,你進去找吧!」

  洪全寶淡然道:「那麼你到那邊等著!」

  他毫不遲疑,舉步登階,走到門口,伸手掀起珠簾,探頭望人去,但見房間之內,雖不明亮,亦不黑暗。

  房中悄無人跡,他便走進去,但覺到處異常氟氳。

  家俱擺得十分華麗,尤其是色彩方面,有一種神秘艷的氣氛,立即令人意會到這是可以任意放蕩恣情的地方。

  房內幾張桌上,都不見有主,但見角落有一道門戶,被布帷隔斷,目光不能透視出去。

  當下走過去,揭帷一瞧,帳後一條丈許長的通過,點著燈火,地上和房間一樣,都鋪著厚厚的地毯。

  通道內自然杏無人跡盡頭處又是一道帷簾,那邊隱隱傳來琵琶和曼歌之聲,柔靡悅耳,蘊含蕩意表情。

  他回轉身,開始搜索,耳中還隱隱聽到那陣歌聲樂音。

  他找了一會兒,找開一道廚門。但見廚內竟是一幅色鮮明的圖畫。

  畫中的人物,只有一男一女,但那情景,卻足以使人面紅心跳,原來竟是一幅工筆春宮畫,描繪得工細之極,栩栩如生。

  他的目光在畫面其它部分一掠而過,卻在那男女的面部停留一下。

  原來那個女的不但骨肉停勻稼纖合度,動作淫蕩惹火之極,而她的面貌更是麗無比,一對水汪汪的桃花眼,彷彿能勾人魂魄。

  這個女子已足以令他感到驚奇,因為她的面貌必是有所木而拔畫,並非通常所見的畫家筆下那種美人面孔。

  然則這個女子當真是有其人,甚至會是溫柔陷阱的主將了?

  他暗暗吃驚,心想,以這等絕艷之貌,何中患男人不墜入溫柔陷阱之中呢?

  說到那個男子,洪全寶心中更為驚奇,因為那簡直就是他身在畫中,極是維妙維肖。

  正因為這幅畫中是他做主角,他才會驚訝注視,並由此想到男主角既然是他,那麼女主角也必定有其人。供這畫工描繪無疑了。

  他沉吟自問道:「假如這溫柔陷阱之中,果真有一個絕色美女。正如畫中人,我能不能抵抗得住她的魅力?

  唉!這到是一個莫大的考驗,此女的神情,媚動盪人內,實是天生尤物,我……」

  要知洪全寶和般的男人,全無分別,見了這等絕代尤物,亦會生出衝動,這種反應,極是合理。

  因此之故,他一旦發現了對方可能有如此出負絕艷的尤物時,又便不能不事先在心理上準備一下。  假如他自問一定可以做到「目中有妓,心中無妓」的地步則反躬自問之舉,自是多餘。

  正是由於他曉得此女實是人間尤物,百年罕見,但須看她的面容,已大有銷魂燭骨之感,何況一旦面對那活色生香,焉能全不動心?

  畫上的尤物似是向他大施勾引挑逗。

  洪全寶小心翼翼地避開她身段上其餘的部分,只盯住她的面龐,沉凝思索對付之計。  這等情景,落在外人眼中,自然以為他是被這香艷淫媚的畫所述,以致如此出神。

  牆上另一幅畫軸上,忽然出現一以眼睛,察看洪全寶,見他呆視廚中之畫,很快就隱沒不見了。

  緊接著那掐倧的琵琶聲,以及曼妙柔靡的歌聲的漸漸明亮。

  這一間空房之中。竟然因這陣柔靡之音,忽然變成春意盈盈,撩人心懷。

  洪全寶身子動也不動,但心頭大震,暗自想到:「這一間卑是觀畫聞聲,使以動人春思,難以自抑、如此厲害,實是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他又想到:「接下去的兩間房,定必更加春色撩人,目下當真如在冰凌上走,劍刃上行,現一波浪。粉身碎骨矣!」

  這個譬喻真是再再恰當山沒有了。他深吸一口氣,定下心神,隨即伸手握住那幅畫的框邊,輕輕一拉,這幅畫滑到另一側,現出了畫後的部份。

  但見了只玉塊,放在廚中。

  他取起了廚門,便向另一道門戶行去,步伐間甚是沉穩有力。

  揭開帷簾,穿過燈火明亮的通道,但聽歌越發地越切動人。大有苦求綿綿的情意,令人銷魂。

  他撥簾而人,只見明燈無數,照耀得全室十分光亮。

  房間四壁皆是錦緞裝貼,見不到磚石粉灰。也沒有一件傢俱,地上是百逾半尺的毛毯,路將上去、柔軟的有如踩在雲朵上一般。

  房中一共有三十女人,都披一件輕紗。一眼望去,是以透過輕紗見到他們的肉體,雪白而豐滿。

  其中一個站著,手抱琵琶仰頭望住天花板,邊彈國這唱,聲音曼妙,指法巧熟,奏出了動人的曲調。

  她那副樣子,生似是已經神遊幻覺 沉迷其中,對身外之恰,全無所知,唯其如此,才令人更易感動沉迷。

  另外兩個女子本來都坐著,一見他送來。霎時盈盈起舞;隨著歌聲節拍,露展他們動人的桐體。

  她們的舞姿甚是淫穢,極盡色誘挑逗之能事。

  在這樣氣氛之中,任何人能可以意會得到,這兩個美女願意獻出矯矯,任君大嚼。

  洪全寶目光掠過她們的面龐,但覺她們雖是相當美艷,體態卻又豐滿健美;前是都不是畫中之人,這點他有點失望,微微皺起了肩頭。

  這兩個美艷婦郎,越舞越快,伸臂展腿之際,妙相畢呈,當真是一場令人難以冷靜的銷魂艷舞。

  洪全寶冷靜地瞧了一會兒,便移開眼光,游視全房,但見房內全無收藏物體的地方。

  他的腦筋動得也快,舉步向那曼聲高唱的女郎走去,到了切近,但見那豐滿的胸體完全暴露,那一襲白紗,簡直跟沒有的一樣。

  他突然一伸手,奪過那面琵琶。

  頓時樂聲歌聲一齊中斷了。

  那個白紗美女瞠目瞧著他,露出主詢問之意。

  洪全寶搖一搖琵琶,沒有聲響,便丟在地上,好在地上毛毯很厚,不會摔壞它。

  他凌厲地望住對方,冷冷道:「玉塊呢?拿來!」

  白紗女郎柔婉地笑一下,道:「你長得如此俊俏,想來不是不解風流之人啦?」

  洪全寶固執地道:「玉塊拿來!」

  白紗女郎歎口氣,道:「好吧,我瞧如果不給你的活,你很可能殺死我們是不是?」

  她口中的話說得如此可憐服從,其實卻沒有取出玉塊。

  洪全寶連那玉塊在何處也沒有絲毫線索。

  他暗暗感到不安,想到,假如她們不知進退,一味死賴,我能把她們怎樣?難到打她們一頓麼?唉!我洪全寶堂堂七尺,豈難做這等辣手摧花之事?

  白紗女郎膩聲道:「你是我平生所見過英俊樹人,假如如能在你懷中偎依片刻,我這一子或滿意應了!」

  這些話,句句都能抓男人的詠中。魔力強大。

  洪全寶嚴厲的神色,也不由的鬆弛入場多。煩惱地搖 搖頭。

  另外兩個黃紗女郎,款擺著光滑的肉體,走到洪全寶身邊,分別做出想以體入懷而又不敢的神氣。

  這一著可使任何人感到躊躇滿志的快感。

  洪全寶初時也免如此,但他死命記住五塊之事,因此表面上好像一點也不在意。

  他仍然盯住那白紗女郎,他見她挺立不動,兩腿夾緊,姿式既好看又古怪,使他一看再看。

  突然間,「他明白一事,沉聲道:」姑娘如若還不安出玉塊,那是自討苦吃,可紀不得在下心狠手辣!」

  白紗女郎吃了一驚,道:「『你當真要那玉塊,竟把我們都視若無睹?其實人生若夢,為歡幾何,何不及時行樂1你如若回心轉意,我們姐妹三人,都任憑你享受!」

  洪全寶道:「拿五塊來!」

  短短一語,已是極有力的答覆。

  白紗女郎歎口氣,道:「在我身上,你自己來取吧!」

  洪全室自然已想到那玉塊藏在她身上的什麼地方,無疑一定是夾在她雙腿之間的部分。

  如若是夾在褪肌之中,,倒還罷了,但洪全寶也並非未見世面之人。心中了像這種受過訓練的女孩子,說不定有吐納功夫,秘收藏在私處。

  因此他又頭痛起來,想道:「如若她是雙腿夾住,那就毫無困難取到手中,但倘使竟然藏在私處?我如何能夠下手?」

  那個自紗女郎見人動彈不得。頓時大感驚訝,膩聲道:「怎麼啦!」你怕掉在這溫柔陷阱之中麼?」

  洪全寶一定神,誠懇他說道:「不是害怕,而是覺得不能用強暴的手段!」

  他的誠懇的聲音,令眾女都為之一怔。

  那白紗女郎輕輕道:「奇怪!看你外表風流游灑,竟會那麼迂腐古板的人麼?」

  洪全寶平心靜氣他說道:「迂腐古板,並非罪過,姑娘們可會想過這道理沒有呢?」

  他仍然以十分誠懇真切的語調態度向她們說,以致這三位千嬌百媚的女郎,也變得正經許多。

  一黃紗女郎道:「我知道你這話是真心?抑或是假意,殊不知,所有的男人見了我們,都生出淫心慾念,只求得嘗獸慾,別得什麼都不管!」

  另一個黃紗女郎格格笑道:「尤其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沒有一個不是急色兒,一見了女人,不都露出狐狸尾巴了?」

  白紗女郎道:「不錯,在我們上中,男人都不外想在我們身上發瀉獸慾。那些擁有道德名聲之人,只要知道了沒有後患,都翼出了本相,真真可曬!」

  洪全寶微微笑道:「姑娘們的活,誠然是事實,但在下卻認為,你們對男人太過苟責啦!因為男女相悅,本是天地義事,尤其是你們如此美麗可愛,男人見了,難能毫不動心呢?」

  白紗女郎嫵媚地一笑,伸展雙臂,道。「好啊!那麼你抱抱我好麼!」

  洪全寶道:「動心是一回事,克制功夫又是另一回事。假如一個人光明磊落,公正不阿,他自己必有是非之辨取搭如何?」

  洪全寶轉眼望住她,沉重地道:「有些人認為逢場作戲,並不要緊,這個想法也有道理,假如不會傷守對方的話。

  那三令嫵媚美女一齊叫嚷起來,吱吱喳喳的,一片鳥聲燕語,內容都是表示她們絕不感到傷害。

  洪全寶道:「姑娘們,請再聽在下一言,那就是在下想是這麼想而已,但在下並非這種風流自賞之人。世間諸人想法不同,他們深信做每一件事,都須負起責任,尤其男女之間,如若未有感情,處行苟合之事,請問與食禽獸有何分別?因此之故,這種人守身如玉,絕不濫交,不只是珍惜自己,並懷有尊重別人之心。

  他說得很明白短淺,女人都能理解,因此房中氣氛突然改變,那白紗女郎面色嚴肅地沉思著。

  洪全寶輕輕歎口氣,道:「世間諸色人等,各有不同想法,有些女人生性輕賤,喜歡濫交 在以在下想來,這等天生的淫娃、蕩婦總是少數,大部分朝秦暮楚,不管拿張熟魏,都可交歡的女人,其行難蕩蕩,但這等生涯卻未必出乎她們所願,只是各人遭遇不同,時常身不由已,無法跳出火坑就是了……」

  他停頓一下,又道:「在下絕不輕視這種遭遇可憐的女人,而我既無力拯救她們,自就沽身自好,即自己良心無愧。

  一個黃紗女郎淒然一歎,道:「可借像你這種人,實在太少了。

  洪全寶謙然一笑道:「在下堅信女人也和男人一樣,不該受到許多限制束縛。但事實上,女人總比男人大是吃虧,這許多不合情理的事實,都是男人一念之私的形成,因此在下很願意代表男人向你們賠罪致謙!」

  另一個黃紗女郎突然縱聲狂笑起來,一聽而知,她是大受刺激。

  洪全寶歎一口氣,目光轉到自紗女郎面上,問道:「姑娘,那玉塊呢?可不可以給我?」

  白紗女郎低頭瞧瞧自己的雙腿,遲疑了一下,才道:「不瞞你立,這塊五塊可以給你,可是我們明知你絕過不了這一座溫柔陷阱,所以又不想白白放走了你!」

  洪全寶訝道:「在下縱然過不了那一關,又與諸位姑娘有何關係?」

  白紗女郎向同伴望了一眼,才道:「我們姐妹三人,自從煉成了媚功,也頗見過不少男人,可是像你這般人才,卻平生第一次遇上,我們實是願意和你擁抱纏綿,以慰相思,假如你可以過得這個陷阱,我們當然沒話可說,但你一定過不了那最後的一個房間,所以我在想,與其把你讓給別人,不如我們自己……」

  洪全寶插口打斷她的話,問道:「你們可是案情蝕骨派的?」

  那三個美女都吃一驚,齊齊向他注視,白紗女郎道:「你居然識得柔骨派之名,實在奇怪得很!」

  洪全寶聽這口氣,已知道她們當真是柔情蝕骨派的人,難怪魅力之強,更在美貌勝於它人之上了。

  他不禁又想到第三個房間內,無疑是這柔、骨派的一流高手,怪不得她們深信他過不了這一關。

  這麼一想,頓時大起警惕之,忽又想到那面「情鏡」,據說是「柔骨派」 的無尚至寶,有了此寶在身,。此派的高手古芸芸,假如在身上的話,勝券在握,自不秘提心吊膽了。

  那三女一起圍擾過來,挨貼他身體。

  她們曾經先動這以情,完全是哀懇他施捨雨露,此舉實是很足以打動任何鐵石心腸。

  洪全寶已情迷意亂,勢血沸騰,心想,「既然她們求我,並非我存心玩弄,再者,此舉也不會影響及她們未來的幸福。我何必堅執不理呢?」

  這麼一想,更是自脈王賁張,欲焰高漲。要知假如鍾風雨不是已經救回的話,他為了朋友義氣,這等錯相陷阱,休想困得住他。

  但既然鍾風雨已見到,他陰陽教掌握,他的心情大不相同了。

  這正是對方設想周密之處,務使他的顧慮減到最少,才會有失陷之危。

  洪全寶抬步向前,走向那白紗女郎。

  那白紗女郎嗤嗤而笑,扭舞起豐臀和腰肢,輕揮手那一片潔白的披紗飄然墜地,無聲無息……

  洪全寶猛伸手一摟一抱,卻抱得一空。那女郎已靈巧地滑向一邊,格格地掩嘴而笑,做出傾國傾城的十足的媚態,洪全寶雙睛圓睜,看準方向,做勢欲撲。

  「好哥哥,別急嘛,還有我們哪!」

  兩個黃衣女郎展臂揮腿,「擋到他的面前,翩翩起舞那輕柔的黃紗不時飄觸到他面上,令他一陣麻酥騷癢,更令他心旌搖蕩。

  他定定神,猛抬手抓住兩角黃紗,隨即向懷中一帶。

  兩具香艷噴鼻,嬌柔萬狀的肉體,趔蹌著跌入他的懷抱。

  洪全寶一手攬住一個,左親右吻。

  兩女扭怩作態,嬌哼連連。

  「好哥哥,你的衣服好扎人,讓我們姐妹幫你脫掉,好不好?」

  右手一個少女仰起粉面,嬌滴滴口吐香蓮道。

  「好哇!不過手要老實哦!」

  洪全寶在她櫻唇之上大咬一口,答應道。「謝謝公子!」

  兩個少女聞聽大悅,分別在他兩側臉上,一邊來了一記脆響的甜吻。

  頓時,她的臉上,一側留下一對紅紅的彎月。

  兩個少女說做就做,掙脫洪全寶的摟抱,就齊刷刷下手,分工協作,一人去解他的上衣,一人去解他的褲子。

  「哇!好雄壯!好堅實!」

  那個幫他褪下褲子的少女,看到那昂然翹首,粗粗大大,圓圓長長的深色肉莖,不由地嬌聲讚歎。

  她的叫聲招引了另外兩個少女,都齊刷刷將目光移到那寶貝身上,亦禁不住發出「啊」地驚呼。

  三人不約而同地心中暗自衡量比度自己洞穴的口徑,均有些膽怯的皺一皺眉頭。

  那蹲身在地的不少女倒是想的開;索笥近水樓台先得月,伸出纖纖玉手,顫巍巍一把將它揭在掌中,居然兩隻手還未握到,依舊長出半拳之餘。

  她珍愛萬分地將它輕輕握緊,湊上玉面,用臉頰來回輕輕蹭起那濃燙巨大的龜頭。

  哇,寶貝,好癢,好刺激!」

  洪全室就覺龜頭上一陣麻酥酥,禁不住叫道。

  「哈哈!刺激還在後面呢!」

  少女們嫵媚地叫道。

  就見那個幫他脫掉上衣的少女,迅捷地抖掉黃色披紗 全身光潔赤地溜到他身後,展藕臂,緊驟箍住他,一對豐滿柔堅的乳房,在服後背後上,開始由上至下的搔摩起來。

  那少女口中漸漸發出興奮「啊啊」聲。

  蹲在他胯前的少女,這時也微啟雙唇,伸出香舌,在龜頭上舔吮起來。

  那早已脫光,赤身靜候一旁的白紗女郎,見意然被他們搶了頭等,也不再遲疑,蓮步上前,斜身攬過洪拿寶的頭,就是一陣急風暴雨似的吻。

  好一幅春光艷麗的閨圖。

  那身後少女,矮身,平端雙乳,在他空實的後臀在摩或,蹭府,直爽得口眼歪斜,哼哼卿卿,叫個不停……

  那胯前少女,愛心大升,開張櫻口,含住肉莖,舔吮吸,好不快活……

  那白紗女郎,繃他脖頸,檀日啟納,將他一隻大嘴,嚴嚴裹住。伸動向香、纏纏綿綿……

  洪全寶好不痛快!

  好一陣緊鑼密鼓的親。

  好一陣風情萬種的吻。

  那胯前少女,將向莖活活吞進大半截,只漲得口中密不透風,難以倒氣。

  她費盡力氣,好不容易將肉莖吐出,大張櫻口,急促地呼吸。

  那白紗女郎斜目見她吐出肉莖,自不怠慢,亦鬆開雙唇,掙一香舌,喘著粗氣,開口道:「好妹妹,姊姊先來!」

  少女聞聽,破不願意的向旁一的挪一挪。

  那個女迅速移動身子,與洪全室面對面站好,雙足開立,叉開兩腿,撐開股間內洞,對準肉莖,挺動下身·,…·「啊」

  那女郎就覺肉穴猛漲,好不麻痛!

  女郎嬌軀緊貼洪全寶肉體,一時靜止不動,不敢貿然。

  片刻,漸覺肉穴慢慢適應,這才開始挺動……

  「……喔……太巧了……真舒服……喔……嗅……」

  女郎嘗到甜頭,越動越快。

  洪全寶亦覺趣味不同尋常,不時有意示地上下挑動起那肉莖……

  「……哎……嘿……嘿……喲……好棒……好爽……」

  女郎嬌喘吁吁地大叫,愈發瘋狂挺動套弄起來。

  另外兩個少女聽得她的淫聲浪歌,越發青春勃發,更加賣力地工作起來……

  那身後一個急匆匆立起身,前胸貼後背與洪全寶緊緊相挨,一對豐乳在他後背上下踏動,下陰則高高挺在他後臀上大磨物磨……

  那前面一個失去目標,癱在厚厚的毛毯之上,擇動玉手,在自家身上胡摸亂摸,聊以自慰……

  「……哎呀……好哥哥……好累……好爽……」

  女郎越動起乏力,穴內則淌出無數股小河,沿兩人大腿內側緩緩流下,浸溫了腳下一片毛毯……

  嘿……喲……呵……不……行……真………不行……啦……」

  女郎就覺穴內一緊,一陣痙攣全身不由自主地抖顫起來……

  女郎雙手無力,漸漸鬆開摟住的脖頸,身體徐徐向下滑去,一下癱落地下,嘴中還不時的哼卿著……

  洪全寶被她帶得一同栽倒地上,身後那少女也一同落地。

  她倒地之後,顧不得許多,就翻滾肉體,躍到了洪全寶身上。

  她雙腿張開,大張洞穴,直直墜,就聽「滋滋」 一聲,那只肉莖已然落入沼澤湖中……

  那少女洞窄小,肉莖入內一半,即已塞滿。

  她不敢貿動,只好小心翼翼地輕輕聳動…·二·「哦……哦……啊……哎……好難受……好痛……好癢……喔……」

  少女疵著牙,艱難地套動著,就覺得心一陣癢似一陣。

  她咬咬牙,放開膽子,使勁把動搖擺起來,撼得肉莖在洞穴左碰右撞……

  爽……啊……哥哥……爽……到底了……哦……哦……媽呀……」

  少女漸覺受用,瘋狂動作,不一時便倒頭栽下,一陣抽縮,昏死過去……

  洪全室正在興起,見狀迅速趴上了那個癱在地上正劇烈:自慰的少女身上,甩開她插入腿間的玉手,直挺挺將向莖深深插入她的肉洞,快迅地抽殺起來……

  那少婦女芳心大喜,亦速速應戰……「……哩喲……媽呀……哥哥……你好……強……好有力……哎……哎……

  一下,一下,百十個日合過去,那少女呼吸越來越急促。

  「啊」

  她終於經受不住強烈的刺激,也歪頭昏了過去……

  「公子,她不行啦!」

  那最早癱倒的女郎,顫聲叫道。

  洪全寶這才停抽殺,性味索然地拔出肉莖。

  「公子,給你,這是玉塊!」

  女郎從地上撿起一隻碧玉,遞向洪全寶。

  洪全寶一見到玉,頓時心頭大震,記起這塊玉正是表示過得此間溫柔陷阱的信物。

  他火熾的慾念,迅即消退了大半,接過玉塊,穿好衣服,放入口袋中,向女郎點點頭道:「謝謝姑娘。在下得走了,將不有機會一定報答!」

  他舉步走到向邊,不禁停下來,深深吸一口氣,這才覺得心神略定,又鼓起勇氣,推門而入。

  門後又是一條溫柔的通過,他走到盡頭處,微感緊張,忖道:「洪全寶響,你目下已面臨有生以來最難闖的險關,可得好自為之,別活損了大俠之譽才好!」

  他心中鼓勵自己幾句,於咳兩聲,道:「有人沒?」

  厚帷那邊傳來一陣黃鴛般的聲音,道:「當然有啦!別害怕,這兒沒有吃人的老虎!」

  這陣話聲,使洪全寶無論如何也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淫蕩意味,反而使他聯想到天真活潑的小姑娘。

  他頓時膽大許多,伸手拔開帷幕,他見這個房間相當寬大,地是皆是地毯,四壁儘是綠色的絨饅,配著五光十色的地毯圖案,十分華貴悅目。

  房濁的正中擺著一張寬大低矮的軟榻,塌上一個女孩子,側身而臥,恰是背向著他,一頭烏黑秀髮,而在雪白的枕頭上,份處美明奪目。

  他不但見不到她的面貌,也見不到她的身體,因為她覆蓋著薄薄的被單,只可見到起伏的曲線而已。

  洪全寶查看不到門口在哪一面,其勢不便過,只有絨慢,示人以弱。

  於是步近榻邊,道:「剛才是姑娘回答麼?」

  那女子動也不動,脆聲道:「這兒只有我一個人,除了我之外,還會是誰回答你呢!」

  洪全寶道:-「在下想找一塊玉,以便出去交差、姑娘乃中此處主人,當然知道這塊玉藏收何處?」

  那女子道:「你即能連過兩室,可和成長定是志行高潔之士,妾身十分佩服!」

  洪全寶道:「姑娘過獎了,只不知姑娘可賜告玉塊的下落不?」

  那女子道:「可以,我先唱一個小調,你聽完之後,自可見到玉,即管拿走!」

  洪全寶忖道:「我不信你只唱小調,就能把我迷住!」

  於是大聲應道:「很好,在下洗耳恭聆!」

  他直到現在,還未見得對方容貌。又因為對方不不加回顧,所叫上也不便繞過去瞧看人家。

  那女子道:「首先要請你做一件事,那就是把所有的帷慢拉開。我好告訴你此房的出路。

  洪全寶道:「好極了!」

  那女子道,「每一個角落中有一根錦帶,你扯動錦帶,就可以把幅牆的帷饅拉開了!」

  洪全寶舉步走去,依然拉動一根垂下來錦帶,只聽籟籟的響聲。這邊牆上的帷慢,隨手向另一頭滑縮,再看那牆,卻不是磚石砌成的牆壁,而是一排區大的鐐子。

  洪全寶皺亂眉頭,想到:「難道這間房四壁皆鏡子不成?我可沒相信!」

  他輕念之時,目光向鏡中望去,但見軟榻上的女郎,仍然覆衾靜臥,一頭長髮,散披在雪白枕頭上,份外奪目,別無著心眼去睡。

  只聽她用出谷黃鴛般的聲音說道:「另一個角落也有錦帶,煩你過去,也把帷慢拉開。

  洪全寶迅快走去,扯動錦帶一,果然又是一處鏡,嵌滿了牆壁。

  這時,由於是在另一面:是以恰好正對女郎。

  洪全寶從鏡中望去,只見雲發遮面,無法看到她的真面目。

  方在瞧時,只見她一個翻身、秀髮飄揚,甚是美觀。

  當這一翻轉一剎那,以洪全寶的眼力,也僅僅見到地面白唇紅。到底還是沒辯出她的面貌理美還是醜。

  但由于于她這一翻身,被衾也飄動了一下,以致讓洪全寶見到衾下面,竟是覆蓋著一具裸露的胸體。

  這具裸體是否完全裸露,尚不得而知,但縱然尚有衣物,亦是極少無疑。

  洪全寶不知如何會駭得一跳,旋即失笑,想到:「既然稱為溫柔陷阱,則這女子完全不掛一絲,『亦不是希奇之事,更何況方纔已經過一陣,現在何必大驚小怪?」

  殊不知這正是對方高明之處,能以種種奇特之法,使他心神會受到震驚,這便是已入井的預兆了。

  要知道這女郎的聲音矯美甜脆,宛如出谷之鳥,使洪全寶無形之中在心理上已不願拿她作蕩婦淫娃看待。

  因此她忽然讓他瞥見裸體,頓打擊他的情緣,使她受到震撼。

  這刻洪全寶雖然告訴自己說,她乃是溫柔陷阱中人,但深心中仍然不願見到她真是淫蕩女子。

  這種微妙的心理,不易解釋明白,總而言之,對方已製造出一種形勢,使他心理上出現了可乘之隙。

  那女郎又道:「還有兩邊牆壁的帷慢,只有再煩你拉開吧!洪全寶依然去做,到他把第四幅牆壁上的帷慢拉開時,天花板上也出現了一面巨大的圓鏡。

  現在他除了閉上雙,不然的話,四方八面部見到自己和那張軟榻,自然還有軟榻上的女郎。

  但見她身上的被衾不知何時露出了一些縫隙,恰好窺見部分的玉腿,以及一部分高聳的胸脯。

  洪全寶把目光移開,眉頭微皺,但卻從鏡中見到她部分裸體,由於角度變換,看起來又不相同。

  他移開眼睛,然而無法往那兒投去,都能見到蕩漾的春光。

  他越是變換角地瞧,就越是覺得妙趣橫生,別有意境美感,與一味的完全暴露,通然不同。

  總而言之,這個女郎的部分肉體,裸露的很有藝太意境,不只純粹是美色肉慾,而是含蘊得有無限美感。

  這種奇異高超的挑逗法,比之蟬,若隱若現的手法,又高出不知多少,當真能使人意亂情迷,銷魂燭骨。

  洪全寶是皺起劍眉,便心中無論如何激不起惡意,甚至他一點也不覺得她注視之時,含有肉體狠褻之意,只覺得這種景象很美很動人,不防加以欣賞。

  房間內沉靜了好一會兒,那氣氛相當和融洽,而是晴旎香艷,竟如克風沉醉,光景明媚動人。

  又過了片刻,那女郎翻翻身,依然是不多不少地露出了她一部分最美的肉體,只聽她輕柔地唱起來。那是一隻江南小調,柔媚悅耳,尤其是她的聲音,竟然隨著房間內的氣氛而生出變化,不復是矯脆如黃鶯,卻是一種微覺低沉濃濃的聲音,充滿了強烈的磁性。洪全寶聽了幾句,覺得並沒什麼,也不致於迷惑心神。

  因此他不再注意這濃濃的歌聲,卻留心瞧看她的面貌。

  這也不是他新發生的想法,而是自從一進房後,就一直想看到的。

  但她的面龐老是被長髮或枕角所遮,只是偶然間見到雪白的面頰和紅紅的嘴唇而已。

  他B知道「玉面朱唇」四字,並非就一定是美貌,許多醜陋的女人也可以有雪白的面頰和紅紅的嘴唇。

  那麼洪全寶竟是瞧瞧這女郎美不美了?事宰卻在如此。他可是想看她年紀有多大?也不是。

  他只是內心之中,有這麼一個慾望,想看一看她真正面目而已!到底是為了什麼,他自己也沒尋思過。

  那陣柔媚動人的歌聲,索回不已。

  洪全寶不知何時已坐在榻邊,低頭瞧這個女郎。

  然後歌聲緩緩收歇。

  那女郎從被衾中伸出兩雙期用寒雪的玉臂,向他展開,作出歡迎他的姿勢。

  洪全寶挪前一點,上半身微被前傾,望住她那偏側而又覆蓋著黑髮的臉龐,心中希望她能轉過來,並且拔開頭髮。

  但她沒有這麼做,縮回歡手,把被衾起一點,以便住那矯雪白而又高聳如山的胸部。她輕輕道:「在你正對面的的牆上,當中那塊鏡中活動的,隨手可以拉開;就出現了門戶。那方玉塊,就在門口地上……」

  她著歎息一聲。甚是淒婉幽怨。

  洪全寶沒身,柔聲道:「姑娘,我可以一睹芳容嗎?」

  那女郎即不回答,也不動洪全寶等了一下,又柔聲道:「既然姑娘不反對,我便放肆了。

  他緩緩伸手出去,只要對方有一點表示,他就可以立刻縮手。如若不然,他就將撥開她側面上的頭髮,或者是更進一步把她的面龐扳過來。

  他的手指碰觸到她的面頰間,她又輕歎一聲。

  洪全空時停住任何動作,柔聲道:「姑娘心中不快,可中在下此舉得罪了你?我覺得很抱歉!」

  姑娘道:「我很對不起你!」

  洪全寶訝道:「姑娘這話怎講?」

  女郎道:「這道理將來你自會明白,此時說了也是沒用。

  洪全寶思忖她話中之意,心思一分散,對於要看看她的面貌之心,就談了許多,他自己未覺出。

  那女郎忽然抬起一網,被某從那光滑白的眼膚上滑落,宛如水中突起一節雪落一般,分外動兒。

  這雙玉腿不論是肌膚也好,線條也好,無不是最美的,橫看豎看,卻看不出一點暇紕。

  洪全室目光一轉,但見房中有千百條玉腿高舉,這已足夠個人心跳了,但更要命的是這雙大腿根處,被多恰恰遮蓋住,無從進一味得窺其秘,這才是最勾魂奪魄的手法,使他幾乎忍不住伸手去用掉那張被子。

  在這驚駭浪之中,洪全寶忽然始起了身子,迅速地閉起雙眼,沉聲道:「我出道時間雖短,但見識卻不算少,而且自問性強強毅,定力過人,那知姑娘妙術一施,我便當真感到不支了!」

  那女郎晤了一聲,道:「你能支持致現在,可已是前無古人!我雖然不想毀了你,可是情非得已,無法罷手,望你不要見怪!」

  洪全寶道:「姑娘的勾魂妙術,情慾兼顧,實在極為上乘,只不知自你出道以來,有多少好漢被你的洪爐吞沒毀滅?」

  女郎緩道:「我說了你也不相信,我自藝成出師以來,從未害過任何一個。這話你自然不敢相信了!」

  洪全寶道:「這話果真是使在下難以置信!」

  他這時才睜開雙眼,神采奕奕,轉身低頭望住她。

  那女郎的面龐雖被頭髮達住,但她卻能夠從縫隙中瞧見洪全寶。

  這時輕輕一笑,道:「我明白了,你竟是打算動手取我性命,是也不是?」

  洪全寶道:「在下正有殺你之意!」

  那女郎道:「你認為殺死我,可以為世除害,自家也可以渡過難關,可是這樣想的?」

  洪全寶道:「姑娘不但舞藝驚人,單是這份智,天下難以匹敵,因此之故,在下更替你感到可惜!」

  洪全寶道:「在下的想法恰好與你相反,那就是在下即狠得下這心腸,下手亦在殺死你的能力。姑娘不可不信!」

  女郎哈哈一笑,道:「若然如此,你何故遲遲不出手?」

  洪全寶道:「在下要向姑娘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在下雖然殺死了你,但對你仍然十分欽佩,對自己萬分厭惡。只因在下假如不是為了朋友,不是為了武林大勢,早就在姑娘魅力下屈服了,但現在為了種種原因,不得不殺死你,日後在下將時時刻刻記得今日之事,厭恨自己的狠毒和軟弱!」

  他又歎一口氣,道:「奇就奇在你尚未露出廬出面目,已足以使在下難以自持,這道理真是奇異難測了?」

  女郎道:「說穿了並不稀奇,你在第一間房中,看過一張畫沒有?畫中有男女,一個是你,而你卻是在不知不覺中,認為那個女的是我,所以你一直渴望見麼我的面貌,瞧瞧是不是辦之人?」

  她停頓了一下,又道:「每一個人的幻想中,總比事實上要誇張一些。因此,那畫中的女人,目下在你腦海中,比之那幅畫上的樣貌要絕麗得多。你自己已一點也知道,只覺得這麼美麗的人,豈不可親眼一瞧?這下推波助瀾,閃爍發使你的想像離事實更遠,我就是利用這種微妙心理,設下最後一關!」

  洪全主聽得佩服之極,問道:「那麼事中之人,到底是不是你呢?」

  女郎道:「這不是我自自賤。要知我有化劉通,這刻你即使上榻與燕好,但轉承歡的卻是另有他人,並非是我的真身!」

  她忽然住口,輕輕一揚首,所有的頭髮都飛起,飄向後面,露了真面目,但見她杏眼桃肋,玉面朱唇,嬌艷欲滴,發真一代尤物,世間罕見。

  她嫣然一笑,露出一排細貝似的皓齒,說道:「奇怪?我為何把部告訴你呢?」

  洪全寶定思凝神望住她,心頭感慨業生,付道:「假如她的許句句屬實, 則她不但有西施王薔之美,而且還是孤芳自賞、潔身自好的女子。這一為,若死在自己手上,未免可借可憐了!」

  轉念又一想:「她的話豈能盡信不疑化身之言,甘非當真?但只要想想曾有多少英雄毀在她美色之下,再想想以後還要毀多不漢,就該取她性合了!」

  他心中正在交戰,只聽那女郎道:「我這張軟塌設有極精巧機關,加上你慾念眼,心一浮亂,很容易就被我換了包,換上了別人供你洩慾而毫不覺察!」

  她似是看透了他心中念又及時解釋道。

  她幽幽地歎息一聲,又道「我衾中藏有鋒利長劍,隨對可以暴起你性命!可笑你不以為我毫不防範,這真是錯到爪國去了!」

  洪全定道:「姑娘之言如若可靠就要命名在下為難了,倘若你本是淫娃蕩婦,則不論你如何防範,在下自問全力一擊的話,你亦逃不出血賤武林之禍!」

  女郎道:「得啦!你少吹牛吧!你貴姓大名?」

  洪全寶道:「敝姓洪,姑娘貴?」

  女郎道:「鍾妾姓龍……」

  她忽然住口,驚訝地睜大雙目,接著道:「你是洪全寶麼?」

  洪全寶也大驚道:「你敢情是龍紫瓊?」

  直到這時,他們方知當真非是等閒之輩,天怪誰也降不了誰。

  不過在這一局面,洪全寶卻還是輸了,龍紫瓊玉手一揮,拉好被衾,把裸露的大腿遮住,但匆忙之,竟把酥胸暴露出來。

  她胡亂地遮住身體,洪全寶也已面紅耳赤,連忙移開眼睛。

  因為龍紫瓊已經是鍾風雨的妻子,也就是他的鍾大嫂,如何還能瞧看?偏壁皆鏡,他不論望向何處,都見以幾十個龍紫瓊,使他大感不安。

  龍紫瓊輕輕道:「敢情姜石公壞死了,他故意讓我偷聽到他的秘密,使我以為你已趕去武當。因此怎樣也沒想到目標地付的是你!」

  她輕歎一聲,道:「趙靜庵以鍾郎安危作要脅,迫我布下這柔井,假如我敗了,他就立刻殺死鍾郎。你看,我能不拚命對付你?」

  洪全寶面上一紅,怔道:「好叫大嫂得知,小弟已救了鍾兄,但卻是以闖過這溫柔陷並為條件上,如若闖不過,就得投效能陰陽教。

  龍紫瓊道:「他命名我們自相殘殺,其計之毒,我們也得想個法了收拾他們才好!」

  洪全寶道:「目下當務之急,不是報仇洩,卻是在兩件事上,頭一件是鍾兄一身武功已失,據說是被趙靜庵一種奇門手法點的穴,須得按時眼藥,始能保持現狀,如若不然,過了時康;他的武甚至生命俱不能保存!」

  龍紫瓊滿是皆憂慮之色,道:「我從未聽過趙靜庵煉過這等奇門點穴手法!」

  洪全寶接著道:「第二件,陰陽教進犯武當,此事非同小可,咱們若得了鍾兄的問題,便須速赴武當山!」

  龍紫瓊點點頭,道:「果然都很重要,唉!這真命名我五內如傑,六神無主,腦子亂得很!」

  洪全寶陷入沉思之中,一轉眼忽見龍紫瓊打算穿衣,連忙道:「大且慢,小弟有個計劃,可行,還望大嫂裁奪!」

  龍紫瓊大感驚訝,心想:「他何以阻我穿衣眼?」

  但旋即恍然大悟,低低道:「非你想利用我這溫柔陷阱?」

  洪全寶道:「要知道敵主知道的慮實底細,以及那遠交給我的藥秀,是否真能命名鍾維持現狀?」

  龍紫瓊沉吟一下,才道:「據我所知,陰陽教並無候遠其人,如右沒有弄錯,則此人定是輩份極低的人,恐怕不會得知任何秘密。

  洪全寶道:「小弟也想到這一點,但後來忽然想起姜石公為人鬼秘異常,虛虛實實,難以測透,因此咱們則以常理推想,說不定反而得到意想不到之妙!」

  龍紫瓊想了想,覺得不妨試上一試。

  當下道:「好就這麼辦,你去告訴那廝,就說我好像自殺了!」

  洪全寶心知她既然這麼說,一定有效,所以也不多說,迅即過去,掀開當中一塊大鏡,果然後面有一道門戶。

  他發現門檻上有一塊玉,彎腰拴拾之時,忽然想到自己如果在未知龍紫瓊身份前,那便一早就響鏡子,並見到玉塊和出路,但能不能揚長而去?抑或實在不忍,又回去瞧瞧她的姿容?

  他為自己的定力功夫,實在感到慚愧,當下走過通道,推門面出。

  外面是座院落,午間的陽光眩人眼目。

  牆邊一些花草,似是受不住驕陽淫,都顯得萎弱無力。

  候遠從對面的門內走來,滿面訝色,道:「洪大俠真是神仙了,居然輕輕易易就過了這溫柔陷阱!」

  洪全寶道:「第三間房內的女郎好像自殺了!」

  候遠道:「什麼?恐怕是被洪大俠加害的吧?」

  洪全寶冷笑:「笑話,我加害她作什麼?」

  候遠道:「得家眼中,一瞧便知,你羅咳什麼?我還得等趙教主出手破解鍾莊主的穴道禁制,不空 有鍾大嫂,也和見見她才行!」

  侯遠道「假如洪大俠還有犯規,小可自然依允行事,小呆這就進去查自一下!」

  洪全寶道:「去吧,我在廊下打坐片刻!」

  侯遠匆匆進去,不一會兒功夫,兩道門打開,走出個婷婷美艷的人,正是龍紫瓊。

  她含笑向洪全寶招招手,道:「可以走啦!」

  洪全寶連忙跟著,穿地許多院子,終於從一道圍垮上躍出,落在一知小蒼之中,且沒人看見。

  龍紫瓊道:「你如何約定鍾郎的」

  洪全寶道:「襄陽我未來過,但想必有賭場!我跟鍾兄約了在賭場見面!」

  龍紫瓊道:「這一點我倒知道,不過現在還差一點到午,太早了一點,賭徒們多半還在家中高臥……」

  她帶了洪全寶,穿街過巷地行去。

  以她天生麗質,自是很惹人注目。

  不過現在他可不怕了,只在趙靜庵不在襄陽,誰也不敢惹她,何況身邊還有一個洪全寶。她身行邊道:「那個自稱遠的人,其實是陰陽教中十分精明能幹的四總管之一,姓郝名曉;武功雖然有限,但辦事能力極強,教中地位頗高,亦是姜石公心腹之一,他已供出真情,原來鍾郎是中了一種奇毒,並非什麼三陰絕脈被制,因此每到了子午兩時,必定全身發熱,四肢泛力,頭目昏眩,腹部奇痛難當,我已取得了解藥,只要快點找到鍾郎,一試便知此藥靈不靈了」

  洪全寶道:「假如郝曉得在你魅力之下,吐露真情。自可深信不疑!」

  龍紫瓊道:「他也雖是講了實話,拿出解藥。但知姜石會不會自下了假的解藥?換言之,也就是郝曉也不知姜石公留下的解藥是假的!」

  洪全寶大聲道:「既是有此可能,我們這速在午時毒發以前,找到鍾兄,讓他眼下此藥,如苛不再發作,便可知有效,假如仍然發作,則鍾兄尚能眼可以遏制的解藥,還可以熬一了子時;假如等到了子時才行試驗,則一旦有效,咱們便全然束手無生了」

  龍紫瓊道:「是啊!我就是急的這一點,唉!馬上就午晌了!」

  兩人登時急了一頭冷汗,只盼頌順利利捉到賭場,不有發生事故,以致耽誤了時間。

  他們則轉入大街,一問店舖內忽然奔出一人人,伸展雙手,攔住他們的去路。

  龍紫瓊怒從心起,惡向膽生,幾指疾點去,帶了一縷極鋒銳的風力。那人啊的一聲,旋向後退,其快如風。居然躲過她的一指。但若論手拚鬥,定可收拾了他。

  在這一剎那,龍紫瓊已助出對方是個白白淨淨的少年,相貌不俗,唯其如此,她才更加忿怒。因為此子分明是懂得武工,大膽妄為的輕薄之徒。

  洪全寶口中道:「大嫂別動手,是自己人!」

  說話之時,已伸手抓住他的右肘。龍費瓊哦了一聲,道:「時間無多,快走……」

  當先掠過那少年,向前行去。

  洪全寶和那少年一知: 道:「是風寸的夫人啊!我們正急於找鍾兄可沒有想到在這兒碰到了你!」

  那少年道:「原來是大嫂,唉!小弟世居是;如若鍾兄落在此地,,小弟競全無所犄,那真是慚愧死了!」

  洪全空心中一動,叫道:「鍾大嫂,等一等!」

  龍紫瓊同這:「什麼事?」

  洪全定道:「這一位是武當名家程超前輩的公子,單名一個非,他是襄陽人氏,咱們何不找他帶路?」

  龍紫瓊道:「只伯他也不曉得!」

  洪全寶問道:「程兄可知道這兒的賭場怎生走法?」

  程非微微一笑,道:「請跟小弟來!」

  他向右邊佑走去,打前門人,從後門出,已到了另一條街道上,接著又走了七人間屋子,向一道朱漆大門指去,道:「這兒就是了!」

  他心知一情一定很急,所以不等供全寶開口,迅速躍上台階。那道大門一了一半,裡我都有人。這些人一程非,稱向他行札,稱為程公子。洪全寶道:「我們不必進去了,問問可有人知道鍾兄沒有?」

  程非如此一問,那些大漢們都搶著指點,說鍾莊主正在裡面,由此地場主袁世光陪著。

  程非道:「快帶我們進找他!」

  回頭向洪全寶道:「他們在後面的枯中並非在場子裡!」

  於是一齊進去,繞過好幾重屋子,到了一處院落,但見廳中坐著四五個人。

  洪全寶一見其中果有鍾風雨在內,大聲叫道:『鍾兄切勿服藥!」

  鍾風寸右掌托住三粒藥丸,正要向嘴巴裡送,聞聲立刻停手,愕然相視,一眼見到龍紫瓊,不禁啊了一聲。

  龍紫瓊相隔尚有三丈,已急得一縱身,飛入廳中。

  這等身手,只駭得廳中這人,無不目瞪口呆。程非上前向霄場主說了幾句話。袁世光立刻識趣地帶走其他人,廳中只剩下他們四人。龍紫瓊道:「鍾郎,你先試試這解藥!」

  鍾風雨已感到很痛苦,所以立刻接過她手中之藥,迅速服下。眾人都定睛看他。

  過了一會兒,鍾風雨長長透了一口氣,一面又皺起了眉頭。

  龍紫瓊曉得最可怕的情形果然發生了。

  敢情那姜石公鬼橘過人,連心腹手下也加了愚弄,給以假藥。要知道任何人可以在威迫利誘之下,仍不吐實,但只要當真入溫柔陷阱之中,決對沒有不說真話的。

  他們根本夫須懷疑那總管郝曉是使詐,問題一琿是連郝昨也被姜石公騙了,信以為真。洪全寶也皺起雙眉,道:「這解藥是假的,鍾兄如若感到不適,不妨先試服早先的三粒丹藥,或可暫時阻止毒性!」

  鍾風雨微微一笑,道:「但願這藥不是假的才好。『」

  他體內雖是感到劇痛難當,但仍然能保持瀟灑風度,實非常人所能及。他當下仰首吞下藥刃,閉目不語。過了一會兒,他雙眉漸開,似是已告靈效,痛苦漸滅祖龍紫瓊仍掩不住憂色,道:「這一服藥雖然有效,卻只能維持六個時辰,到了子時,毒力又發作了,如何是好?」

  洪全寶扼腕道:「有一位姑娘是毒教高手。可惜六個時辰,沒有法把她找來,如若不然,這區區這毒,何點頭道哉?」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龍紫瓊急的眼淚都湧了了來。

  她要已媚艷絕倫,此時眼含淚珠楚楚可憐,更命名人見了頓生不忍之心,恨不得能即時替她解決問題,免得如此一個千嬌百媚的美女,遭受痛若。

  程非瞧得呆了,心想:「這鍾夫人美得大是奇怪,能使人為之心蕩神搖,看起來好像不大正派,但又說不出那裡不正派。

  他自然不知這是因為龍紫瓊乃是「柔情蝕骨派」 的傳人,因而她自然而然有一種使人魂消心蕩的魅力。

  洪全寶突然目射奇光。向龍紫瓊望去,問道:「鍾大嫂,有一面情鏡,據說是貴派秘寶,是不是?」

  龍紫瓊道:「劃呀!但此鏡已不在本派手中了?」

  洪全寶道:「小弟知道不在你手中,照這樣說來,毒教雙妹的話,大廄可以信了,她說毒教中有一宗重寶名曰」辟毒珠「,與貴派交換去了情鏡。因此,這辟毒珠應該在你手中才對!」

  龍紫瓊面色大變,道:「我競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先師遺物,我收藏在一個革內,封在墓中,只怕那辟毒珠也在其中,亦未可知,懊!這怎麼辦呢?」

  洪金寶進:「假如時間趕得及,你可否帶鍾兄去啟墓取珠?」

  說完這慶,自家也搖搖頭道:「不行,既然令師沒有告知你有此寶,縱然找到,也不懂使用之法。

  洪全寶又主張延醫去瞧瞧,運氣好的話,說不定竟能制得此毒。

  程非立即出支,命人延請幾位本城最著的大夫,這些以專治疑難雜症的江湖中郎中也統統請宋。

  洪全寶恨不得能分做兩個人,一個留在這兒照鍾風雨,一個趕去武當山馳援,免兩頭皆誤。

  鍾風雨最擅觀察人心,當下問過:「洪兄有什麼心事?」

  洪全空支吾道:「沒有心事!」

  龍紫瓊卻時鐘風雨說了。

  程非一聽,登時心如火焚,向洪全寶道:「家父前天有事返山,預定這動數日才回來,現了陰陽教大舉侵襲,山上之人,恐怕不知道,全無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