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俠斗女 第三章

  常夫人說完,哈哈大笑。

  片刻,她又看一看地下的常仲實,說道:「他待會兒回醒之後,認為自己已變成醜陋污穢之人,並且患上恐懼症,生怕別人嫌煩而殺死他,因此他變成一種奇怪的人,只聽我的命令,我告訴他,淫辱了你,就能復元,他一定馬上這樣做!」

  常仲實像一匹野獸般躑臥在地上,雙眼血絲密佈。恰在此時,微微彈了一下。

  白玉卿的內心不由得一緊。

  常夫人大聲喝道:「仲實,你著想復元如常,迅速上前與這小姐交歡!」

  常仲實聽得此言,身體大動,猛地跳起來,向白玉卿搖搖晃晃走去。

  白玉卿駭得尖叫一聲,全身冷汗真昏。

  常夫人厲聲道:「仲實,快快上前迫她交歡:她已全無抗拒之力!」 不須害怕。

  白玉卿在這剎那間,驀地發覺田夫人話中的漏洞,譬喻她說自己在七日之內,無法動彈,而她則可在十二個時辰之後恢復如常,然而她為何不等到十二個時辰之後,才向自己動手?何須擔心失去上佳爐鼎?

  再則常仲實雖然有點聽她的話,但她並非勇往直前的向自己侵襲、甚至她還須以威脅勸誘的話驅使他行兇?

  這些漏洞至少可以證明她的話不盡不實,當下也尖聲叫道:「常仲實,你聽我說,她才是害你之人,現在她不能動彈,快快趁此機會乎拿廠柄劍殺死她!」

  常仲實果然遲疑如顧。

  房中充滿了兩個女人尖銳爭吵聲。

  常仲實大概是頭昏腦漲,竟縮到屋落角去了。

  常夫人恨恨地罵了一聲,突然間咬破了舌頭,「噗」一聲,噴出一口血霧。

  過二口血霧沒能噴到常仲實身上,可是那股血腥味,卻充彌滿室。

  常仲實陡地質叫一聲,唰地躍起,直向白玉卿撲去,雙目血紅,狀若瘋狂。

  白玉卿駭得面無人色,不由得閉起雙眼。

  但常仲實瘋狂的面容仍然浮瑞在腦際,宛如掙不醒的噩夢一般。

  她在這極為危急之則,不知不覺用盡全力猛然間向床口翻滾,卻居然能動彈,竟翻了開去。

  常仲實撲了個空,落在床上,發出「砰」的一聲。

  他接著又跳起了身,十指箕張,再向白玉卿撲下,在這千鉤一發之時,摹然間人影一閃,房間內頸颯颯然捲動,只見一個人已躍到床邊,伸手抓到了常仲實,硬是把他提了起來,舉在空中。

  常仲實被那人抓住,全身僵直如木頭,讓他托在空中,動也不動,倒也乾脆省事。

  白玉卿睜眼一看,禁不住淒淒涼涼地叫了一聲「洪大哥」,兩行熱淚,舊淚流下,接著哽咽道:「真駭死我了!」

  洪全寶微微一笑,道:「在下愚而好自用,以致中了妖婦詭計,險險不能及時趕回,卿妹玉體無恙吧?

  玉卿頓覺熱流暖心,道:「我沒事,你碰到什麼埋伏了?」

  洪全寶把常仲實放下,順手點了他的穴道,才說:「那妖婦的房間中又是毒香又是毒霧的,直弄得我頭昏腦脹,運功良久,才恢復如常!」

  白玉卿歎了一口氣,道:「幸而洪大哥功高可懼毒,換了別人,只怕早就送了性命了。這妖婦太以心腸狠毒,竟設法使常仲不失去理性,向我侵襲,大哥快快一劍殺死了她,以免後患!」

  洪全寶點點頭,口眼向常夫人望去,但見他面如上灰,雙眼儘是畏懼之色,當下說道:「你惡貫滿盈,才會把自己的一線生機一向白送掉!」

  常夫人聽他口氣十分堅決,更是驚怖,忙道:「我願把解藥奉上,這一回一定不敢鬧鬼了!」

  洪全寶走過去,拿出長償還,抵住她的咽喉,冷冷道:「常仲實的解藥在何處?」

  常夫人一點也不敢遲疑,立刻道:「在我身上有幾個小瓶,其中一個綠色的,內藏解藥!」

  洪全寶道:「好!你若敢再騙我,定要你飽嘗各種毒刑滋味,才讓你死掉!」

  常夫人忙道:「洪大俠不必拿那解藥了!」

  洪全寶道:「哦?又有什麼嗎?」

  常夫人道:「這不是詭計,而是那解藥已過了時限,俯下之後,他只能多活一陣,唯一的好處是早點解除他的痛苦,但望洪大俠相信我的話!」

  白玉卿冷笑一聲,道:「這妖婦心腸歹毒,性情好狡,洪大哥別相信她的卑話!」

  洪全寶冷笑一聲,道:「照你所說,你有了這面情鏡,也可以得到天下任何男人了,但又何不用此鏡,去對付宣翔?」

  常夫人道:「不行。管中流煉的是無情屍,心性殘忍。他的師父自然更加高明,所以我定要依照柔骨派所傳的秘法,把情鏡的魔力增強到無可抗拒的地步,才可使用,你們著知那宣老兒何等聰明,便會明白在沒把握以前,要這等邪惡之物何用?」

  常夫人聽他口氣中的堅決意味,打了個冷顫,急急道:「洪大俠不知那鏡的好處,也還罷了,敝教還有一件至寶,天下之人無不想攘為已有,賤妾一併獻上,只要換回這條性命!」

  洪全寶方自搖頭,白玉卿已接口道:「那又是什麼寶貝呀?」

  洪全室不由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白玉卿那麼刁蠻的人,這刻似是也怕了他,趕快道:「小小妹可不是貪心垂延,只不過想長點見識而已!」

  洪全寶哼了一聲。

  常夫人已說道:「那是敞教的秘典毒經,任何人得到這本秘笈,立刻可以天下無敵!」

  洪全寶忍不住反駁道。「照你的說法,早該天下無敵了。但你既有宣老人這個大敵當前,也有我洪全寶在後,看來這本毒經也算不。上什麼寶貴之物!」

  常夫人一怔,才道:「洪大俠生不畏百毒,賤妾也沒 有法了可想,但事實上得到此經的話,的確可以橫行無天 下,難有效手!」

  她沉吟一下,又遭:「實不相瞞,這本毒經分為上下兩冊。賤妾只有上卷,所以不能達到精通變化的境界,如若將上下兩冊,一齊參悟修煉,相信洪大使這等天生異稟,也禁受不住!」

  洪主寶心中一動,淡淡道一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倒是想知道你師妹古芸芙是怎樣的一個人?」

  這口輪到白卿卿向她白眼睛和冷哼一聲。

  但洪全寶卻不理會。

  常夫人咬咬牙,說道:「這賤人無惡不作,心比蛇毒,這才迫得我只有兩條路可走,是殺死她,把毒經下卷拿到手中,一是遠遠地避開她,但這兩條路都行不通,真是氣死人!」

  洪全寶,白玉卿二人一齊間道:「怎會兩條路都行不通?」

  常夫人道:「我們都煉過蠱狠,皆有蠱神,因她毫不費力就可以打到我的下落,哪怕千萬里之隔,也無用處!」

  白玉卿道:「那麼她為何不來找你晦氣呢?」

  常夫人道:「我從來沒有昨罪過她啊!」

  洪全寶擺手道:「得啦!這等事情咱們問她做什麼?」

  言外之意,分明要動手殺死這妖婦,以便上路。

  白玉卿忙道:「你的情鏡和毒經放在哪裡?」常夫人支吾道:「假使洪大俠肯饒命的話,賤妾立即獻上!」

  白玉卿冷笑一聲,道:「他縱是饒了你性命,但我不肯饒你也是白費心機,倒不如這樣,我們一步一步地來,首先你用情鏡求的我答應饒命,再去求他!」

  常夫人不敢討價還價,道:「這情鏡本來理在地底,剛剛才挖出來,現下在我身上!」

  洪全寶怒道:「准稀簾這等物事!」

  出手一點,常夫人身子向後便倒,業已氣絕斃命。

  白玉卿尖叫一聲,道,哎呀!你急什麼,我正想作出她的毒經,咱們瞧瞧看可有解放我中毒之沒有,但你卻殺,死了她!」

  洪全寶道:「她不有法子,可知毒經也無法幫忙!」

  白玉卿突然哭了起來,一邊咕咕噥噥地埋怨不停。

  洪全寶頭痛起來,道:「好姑娘,算我錯了,實在很對不起你,別哭了行不行?」

  白玉卿忿忿道,「那麼你把那面情鏡給我!」『洪全寶道:「一定不會錯了。我不要瞧這種東西!」

  白玉卿冷笑一聲,道:「你怕被它的魔力所無法控制自己是不是?」洪全寶懊悔地想道:「這世上大概再也找不到一個比她還要大膽任性的少女了,什麼都敢說,從不會面紅,我真是倒霉,才會和她走到一塊兒!」

  白玉卿見他不言語,便又道:「你在稱大俠,卻連一塊鏡子也不敢看看,將來在碰上邊等異教這寶,看你怎麼辦?」

  洪全寶面色陰沉,非常嚴肅地望住她。

  這等眼光,只看的白玉卿渾身不自在起來,不知不覺垂頭迴避。

  只聽洪全寶緩緩道:「好,我如不打開線中,看上眼。諒你永遠不會心服!」

  他動手解開方中,但見一塊橢圓形的金屬,銀光燦爛,但上面卻有兩個小人像,疊臥其上,卻是金黃色的。

  這兩個疊臥在一起的人像,雕刻得十分細緻精美,與真人無二,竟是一男一女,正在合體交歡。

  洪全寶從來沒見過這等淫褻的景象,不覺呆了一呆,旋即曉得這是情鏡我背面,當下把鏡子翻轉,可就見了鏡面了。

  但見這鏡面光瑩晶亮毛髮可鑒,現出他自己面容,一如平常的鏡子,沒有什麼可怪之處。

  然而他多注視一眼,立刻感到不對,這鏡面上的反射光線好像特別強烈,有某種奇異的感覺從眼滲透人心。而他也頓時發出一種莫名其妙的衝動,腦海中閃掠過鏡背的男女交歡人像。

  他很想反過去再仔細觀年那對人像的姿勢。

  他記得那女像不但曲線玲戲,惹火之極,同時面貌嬌美媚艷,也須再加細看。

  他尚未翻轉鏡子之時,心中又泛起白玉卿的影像,那卻是她當晚裸胸露臂的背影,並非她平時模樣。

  洪全寶大吃一驚。

  霎時間,渾身直冒熱氣,那高聳雪白的胸脯,以及渾圓彈性的玉腿,聲眼前浮現出來,極哇鮮明,使他血液迅急奔湧,百脈高漲,靈台方寸,漸漸有點迷糊。

  白玉卿見他神情有點中滯,第一反應竟是付思如何能使他向自己動手,竟沒有絲毫要幫助他清醒的念頭。

  她只覺的自己春情蕩漾,恨不得立時投身在他懷中,承受雨露之歡。

  到了這等時光,她自然不會考慮到她這等奇奧的反應,到底是由於常夫人的毒藥催發了春情,抑是她深心中實在願意再次獻身給他。

  反正就是如此,她自家早已慾火上燒,春情搖蕩,顫聲叫道:「寶哥哥,我在這兒!」

  洪全寶身軀震動一下,但沒有轉頭看她,仍然注視著那面情鏡。

  白玉卿道:「你要怎麼樣都行,快來呀!」

  她聲音之中,流露出了她飢渴之情,充滿了媚情蕩。洪全寶身子又震動了一下,終於緩緩轉頭向她望去。但見白玉卿雙頰潮紅,媚眼如線,一股春情艷態,魅惑無比。

  「啊,寶哥哥,你為何還不來啊?」

  白玉卿飢渴的聲音叫道。

  洪全寶喘起粗氣,知不由己地向她走去,一面又開始向下拉扯自己的衣服。

  待他走到張床榻之時,他全身健壯的肌從和胯間那支高高挺起的巨炮,已經一晨無遺了。

  床榻上的白玉卿,也已自動剝掉了衣物,重現展示出了柔柔軟軟白白嫩嫩的玉體。

  洪全寶提槍上馬。輕熟路地將巨炮對準洞口,轟然而入。洞內緊緊巴巴,幹幹燥燥,潤滑液明顯太少。

  洪全寶連連聳動抽送數次。

  「啊,好痛……痛……啊」

  白玉卿頻頻皺眉苦叫。

  洪全寶立時停住動作,目標轉移,但手摸向她胸前的兩隻巨「波」。

  他輕輕撥動兩隻「波」頭,頓時變得堅硬起,隨手而動,左右上下彈跳不已。

  「……喔……喔……別……動……癢……癢」

  白玉卿慌忙亂地扭動起身子,彷彿要逃避這種刺激似的。

  洪全寶卻不管好。索性上去張口將紅櫻桃深深含住口中,起勁地吮吸起來·二…·白玉卿被他吮得渾身火辣辣的……

  洪全寶這時上下均古,騰出兩隻手來,卻也不閒著,一隻在她腰脅邊輕輕撫摸划動,一隻手沿她體側滑下去,從她盆骨處進兩人緊貼的身體正中,摸到她那叢黑毛下的一座小小的肉堡,緩緩地撫慰挑撥起來……

  「哎喲喂……壞……死啦壞……不要……不……不要……哎……唷……」

  白玉卿被擊中弱點,全身象觸電上般,一癢緊似一陣。

  她瘋狂地扭動起下身,試圖擺脫魔掌的侵襲……

  一傳一擺晃動了穴中寶棍。

  洪全寶頓覺舒暢好玩之極,更是不住手……

  「好哥哥……癢……癢死……啦……難受……要………命啦……」

  白玉卿穴中愛液急湧而出。

  「……快……快業……好哥哥……快……動……快……操……小妹……受……受不了……啦……啊……」

  白玉卿挺動陰部,上下套起來,卻實實在在不過癮洪全寶這才放棄全方位攻擊戰術,集中兵力開始重點攻取暗穴……

  「……好……好……棒……快……快……用力……使勁……哦……哦……」

  白玉卿口中大聲加著油,鼓勵著,竟也學起那常夫人將雙腿,艱難地從洪全寶身下慢慢侈出,一伸一彎,將洪全寶的腰部環抱住。

  這下,洪全寶的記記訓刺,都直接地客觀存在進了花心之中。

  「……爽……爽……啊……美……美……上………天……了……」

  兩人久久纏綿了近一個時辰,才相攜登上了巫山最高峰。

  隨後,兩人疲倦地相擁而眠。

  兩個時辰後,洪全寶慢慢從睡夢中醒過來。

  他躺在床上,呆呆地楞了半天神,這才許許清醒明白。

  他輕輕地挪開白玉卿仍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與腿,起身穿好衣裳,為她拉丁條薄被蓋。

  做罷起身動手,把常夫人和常伯厚兩人的屍身挾起,走出房間。

  他把屍體丟在另一個房間內。

  回來經過天井時,仰大深深呼吸幾口,頓時感一眼中清爽許我只不過潛意識中,還少許對白玉卿的肉體存著一股著戀。

  回到房間,又挾起常仲實的遣體,迅速出去,放在別的地方。

  然後,尋到廚房,舀了一盆涼水,把面龐浸在冷水中,一陣涼意,直透心中。

  他抹乾臉上水漬,望住早晨的天空出神。

  他暗暗忖道:「白玉卿並未受情鏡魔力所述,但她似乎比我還要衝動,那種風情駱蕩之態,看來大有蹊蹺!」

  上線想法,使他十分恐怖煩惱,只因他們還經盤桓在一起不知我久,又由一形勢所迫,他們的行動必須守秘。

  這一來,病從比之正常之時,形跡。必要親密,也有許多機會纏在一起,免不了互相碰觸到。

  就如現下他們動身趕路的話,她既然無法舉步,他自然必須抱起也離開此地,這等廝磨碰觸舉動,實是極大危險。

  要知洪全寶也是血肉之軀,眼下全憑後天的理智抑制著天性中的慾念,不讓自己始終沉溺在慾海中。

  可是他既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雙深知白玉卿有狐媚之力,如若天天向她求歡,一定不會遭受拒絕。

  這種種奇特的情況,形成了更強大的壓力,迫使他向慾念屈服,去佔有那具青春的肉體。

  他仰天長歎一聲,心下十分猶疑躊躇,自知現在雖是能夠冷靜地理智地分析形勢,但見到她時……

  洪全主自家又深深地歎一聲,暗自討逆:「我剛才是又過一次色慾大關,她表現得如此奇怪,又如此勾魂蝕骨,我卻是個男人,焉能次次抵搞得住?

  他想了很久,還是不有妥善解決之法。

  於是,他便動手生火做飯,把白玉卿丟在那幾,暫時不去理會。飯熟湯一之時,他沒有動手盛飯,也沒有送去給白玉卿進食,卻又取出那面情鏡,沉吟把玩。

  自然他大有深決,乃是想找尋出此鏡的魔力有沒有破解之法,好在白玉卿不在眼前,無所顧忌。

  說也作怪,此鏡在這刻地一如普通幾俗之物,毫無奇奧之處。

  他又收了起來,長歎一聲,走出廚房。

  才走到天井中,突然聽到一陣冷冷的聲音,卻是一個女子口音,雖是如此冰冷,卻很悅耳。

  那女子道:『你意欲何往?」

  洪全寶吃驚地抬間望去,但見後門已打開,一個女子站立門口,身上一襲粗豐衣裳,乍看宛如尋常村女。

  但好的舉動以及矯美白晰的面貌,卻顯示出她並非尋常之人,也看不出她的年紀大小。

  這是因為她看起來像是個少女,但細細看時,又好像已經有二十七八歲。

  在那時的女子,鮮有二十六人尚屬雲英未嫁之身。

  洪全寶拱拱手道:「姑娘貴姓芳名?」

  那女子道:「好笑得緊,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

  洪全寶道:「在下洪全寶,甚望姑娘賜告姓名,伸便於稱呼!」

  那女子道:「稱呼是假,你想從我的姓名之中,看看能不能想是什麼出生來歷,是也不是?」

  洪全寶道:「不敢相瞞姑娘,果然有這意思!」

  那女子道:「我的姓氏你決沒有聽地!」

  他說時雙眼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對方,話聲停歇一下,才道:「你到我家做什麼?」

  洪全寶大力惕凜,這,「原來姑娘是本宅主人,那麼此除的常夫人,便不是真的屋主人了?」

  那女子道,「誰說她不是!」

  洪全寶仍然點點共,道:「那麼你們兩位都是本宅主人?」

  說活之寸,已暗暗功聚力,準備出手。

  那女子態度暖昧地冷笑一下,道:「不對。我老實告訴你,我只是常大嫂的鄰居!」

  洪全寶仍然小心戒各,但表在上卻裝出釋然的神情,說道:「那太好了,在本來還疑你門是一家人呢!」

  那女子道:「我也沒有說和她不是一家人。這話暫時不提,我清同你,你燒熟了報,為何不食?」

  洪全寶道:「在下心事重重,所以食不下任何東西!」

  那女子道:「這話不假,剛才你看的是什麼物事?」

  洪全芸道,「是面古鏡!」

  那女子道:「此鏡可是你的麼?」

  洪全寶道:「不是我的!」

  那女子道:「那麼是常大嫂的了,你強劫她的東西,又把她害死,自已可曾覺得等行為有點欺人太甚麼?」

  洪全寶道:「姑娘到底是誰?」

  那女子道:「我姓古,名叫芸芸,只是多村中一個無知女子,你自然不會知道!」

  洪全寶面色一沉,道:「令師妹曾到提起過古姑娘,說你就是與他開名的毒教雙妹之下,看來古姑娘的武功比令師姐強勝多了!」

  古芸芸道:「什麼毒教雙姝?我就是毒妹古芸芸,誰要跟她排在一起?但閒話不說,你交不交出情鏡?」

  洪全寶笑道:「這倒乾脆,我也爽快奉復一聲,不行!」

  古芸芸冷笑一聲:「這面情鏡在你手中,從此呆以在天下女人當中,予取予攜,所向披靡,但這也不要緊,你若然定要攘取上,須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洪全寶心想此女不知何時潛入宅中?可曾先向白玉卿使了手腳?因此他不敢太得罪她,隨口道:「什麼條件?」

  古芸芸道「假如我將毒經上卷獻出,你就不向我們尋化生事了,是不是這個意思?」

  古芸芸沒吟一下,才道:「本教向來是毗之恨,亦必。報復,像這等大事,能輕輕放過了你?」

  供全寶微微一曬,道:「照姑娘這樣說來,你竟是毒教最寬宏大量這人了?」

  古芸芸冷不防他這一笑竟是如此地丰神俊逸,只瞧得怔了一怔,才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洪全寶道:「姑娘自家說過,毒教之人,向是睚眥必報但你卻可以寬恕在下殺死令師姐這仇,也甘願放棄那柔骨派至寶,保要我獻出毒經,就各行各路,互不侵犯。這等條件聽起來還不寬宏大量麼?」

  古芸芸道,「你曉得就行。毒經呢?拿來給我!」

  洪全寶淡淡道:「在下還相知道一些事,例如你是何時潛入此宅的?抑是一直埋伏在宅內某一處?」

  古芸芸怎知他的用心乃高探出白玉卿有沒有遭她暗害?在目下情勢之下,洪全寶實是不能抽身去查看,亦不能透露出這種想法,免得被對方瞧出了弱點。

  她道:「我剛剛趕到的!」

  洪全寶道,「姑娘如若從實賜答,在下便可以曉姑娘的為人了!」

  古芸芸道:「因為我至今沒有見過她呀!」

  洪全寶道:「姑娘如若未曾見到令師姐的屍體,為何曉得她已經身亡?」

  古芙芸道:「我們教中人,便有這種本領,她剛才一死,我立時有了感應,迅即趕來,一進此盡,就見到你在審視那情鏡。此情鏡乃是師姐從不離身這寶,由此可知你就是加害她之人!」

  洪全寶暗中鬆一口氣,想道:「如若她這話屬實。則她尚不知自始娘的情形。假如那毒經上卷真是在我手中,我懷疑會不會交給她,以求相安無事之局?」

  只聽古芸芸又道:「照理說,你見我出現應該有種反應,但你卻沒有,莫非這面情鏡已經失去魔力?」

  洪全寶沒聽懂她話中之意,道:「在下應該有什麼反應?」

  古芸芸道「我看你拿鏡的手法,便知未得秘訣,不曉得運用此鏡之法,照理,你應該像野獸般撲向我才對!」

  洪全寶點點頭道:「這話有點道理。我只是天生自製強些而已,並非此鏡失去魔力!」

  他忽然覺得這古芸美樣子既長得美麗悅目,為人也相當老實。在她面上,似乎找不到那邪毒的氣息。

  當下道:「在下一點也不稀罕此鏡,更不想攘奪貴教的毒經,這話只不知姑娘信是不信?」

  古芸芸道,「信使如何?不信又如何?」

  洪全寶道:「假使姑娘相信在下之言,在下便從實奉告,那卷毒經不在我手中,在下此生從未見過!」

  古芸芸面色一變,道,「聽起來,你是不肯把毒經還給我了?」

  洪全寶道:「在下從未見過毒經,教我如何給你呢?」

  古芸芸道:「恐怕賣情並非如此吧?」

  洪全寶雙眉一聳,道:「在下生不打逛語。姑娘信與不信,那是你的事。在下說過毫不稀罕鏡,這意思是可以把情鏡給你,咱各行各路,互不侵犯!」

  古芸芸道:「不行,你如若不交出毒經,休想活著離開此地!」洪全寶含怒長笑一聲,道:「姑娘自己覺得有把握贏得我洪全寶嗎?」

  古芸芸伶憫地搖搖頭,道:「你的氣概誠然可佩,但其實卻是不識時務之人!」

  洪全寶的氣反而平了不少,道:「你說在下是不識時務之人,那就是說你相信定能贏得在下了?是也不是?」

  古芸芸道:「不錯。我老實告訴你,敝教最擅長跟蹤報復,手段詭秘難防,任何人只要惹上了敝教之人,便有如附骨之疽,終身不得安寧,至死方休,你縱然是天大英雄,也能逃我的毒手!」

  接著,又道:「我和師姐雖是出一師所傳,但成就完全不同。在用毒方面,我們各有千秋,難分軒輕。但論起武功,她可就還比不上我,你不信的話,不妨出手一試。但動手之前,我仍願再提醒你一次,敝教中人都是睚眥必報,一旦為敵,終身不解。

  洪全空心中迅速盤算道,「我雖然不怕她,但也犯不著與她終身為敵。假如她是邪惡妖女,情勢又不大相同,因為我可以毫不留情地殺死她。但她既然不似是邪惡之人,問題就棘手多了……」

  古芸芸耐心等待她做最後的決定,美眸凝注一對方在上,在他面光中,竟找不到一點殺機。

  洪全寶緩緩道:「武功方面不必試了,在下相姑娘一定比令師姊高強得多。在下甚望姑娘信得過在下的話,那卷經確實不在我的手中!」

  古芸芸沉吟一下,道:「我不相信!」

  洪全寶無奈地聳聳肩,道:「姑娘堅持不相信,在下了沒有法子!」

  古芸芸道:「你先把情鏡給我!」

  洪全寶道:「使得!」

  說著,取出情鏡,遞了過去,口中又遭:「在下只是表示誠意而已,絕不勉強姑娘。但假如你因此相信了在下,從上不再相纏,自然最好不過。

  古芸芸接鏡在乎,打開包的布,道:「你當真看過此鏡麼?」

  洪全寶不知不覺轉眼望去,目光觸及鏡面,突然心情大起波動,一方面感到恍惚迷惆,一方面慾火騰升。

  只聽古芸芸發出吃吃了笑聲,這一陣女子的聲音,竟具有誘使他向撲去的魔力。

  洪全寶曉得她故意發出笑聲,以便提醒他有女子在他面前。

  他深吸一口氣,幾立如山,一轉瞬間,丹日中透出一縷真氣,已走遍了全身經脈穴道。

  他冷冷道:「姑娘施展此鏡魔力,不知是何用心?」

  古芸芸現出驚訝之色,道:「我勸你還是把毒經交出來的好!」

  洪全寶忽然想通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面前這個美女,由於某種特別訓練,變成了十分固執之人,她只要認定了一件事,任何也很難使她改變。

  這正是毒教中人為何一旦尋仇之時,一輩子都苦苦糾纏不休的道理。

  他想通了這個道理根本無濟於事,他煩惱地搖搖頭,道,「在下生平說話,從來無人不信,即使是在下的敵人,亦是如此,想不到姑娘竟堅是不相信!」

  古芸芸道:「你曉得我不會相信就行啦!把毒經拋出來吧!你交還毒經的話,我一定格守諾言,永不再找你的麻煩!」

  洪全寶道:「我沒有拿到毒經,叫我如何交出?」

  古芸芸頓足道:「好吧,我們走著瞧……!」

  說罷轉身欲走。

  洪全寶道:「姑娘打算到什麼地方去?」

  古芸芸道:「我去哪裡與你何干?」

  洪全寶道:「好吧」在下不問姑娘意欲何入往,都要問一聲,你當真不相信在下沒有拿走毒教的毒經麼『古芸芸冷笑一聲,道:「你先發制人?真是笑話,我瞧在你送上情鏡的份上,才暫不動你,哪知你不識進退,反而想討苦吃!」

  洪全寶冷冷道:「是你自討苦吃,動過手方知!」

  古芸芸好像很忍住氣惱地道:「那麼我只好讓你吃點苦頭了!我數十下,數到第十之時,你便登時栽跌呻吟慘哼,聽見了沒有?」

  洪全寶道:「聽見了,假如在下不倒,便又如何?」

  古芸芸道:「沒有不倒這理!」

  洪全寶道:「在下說過我也是頑固之人,但還是要再問一聲,假如我不應聲栽倒,姑娘便怎樣?」

  古芸芸道:「若然如此,我就當場自殺!」

  洪全寶駭一跳,道:「不必如此嚴重,保要你從此不於糾纏,也就夠了!」

  古芸芸道:「不行,我說過自殺就是自殺!」

  洪全寶道:「這又何昔呢?難到在下的性命在你眼中竟是如此的不值錢麼?」

  古芸道:「你一定會應聲跌倒,我何必提心性命?」

  洪全寶道:「話不是這樣說,萬一我撐住,你不是白白丟了性命?」

  古芸芸道:「絕計沒有這種事!」

  洪全寶氣不過她,真想由得她去,但轉念一想此女如此頑固執拗,根本不必試探她到時會不會當真自殺!像她這種人,說不定真不把性命放在心上。

  他忍住性子,道:「算啦!咱們不必試啦?」

  古芸冷笑道:「你後悔已太遲了,這場苦頭你吃定了!」『洪全寶不禁大為生氣,心想我只是怕你到時當真自殺,才要你取消,豈是真的害怕了你不成?」

  事實上,他既然無法取消上線路,只好不再做聲。

  古芸芸道:「你準備好了沒有?」

  洪全寶懶得口答,也不睬。

  「古芸芸哼哼兩聲,便開始報數了。

  洪全寶耳中聽見古妾苦不徐不疾地念數目,才數到第三,便發覺她聲音之中,極堅決自信的意味。

  換句話說,任何人從她的聲音中,也聽得出她極具信心人定數到第十之時,洪全寶必定栽倒。

  這自然中是她向洪全寶施毒的結果,而這種毒經的力量,其發作的時間,又能聽其控制。

  眨眼間她已數一七下,洪全寶不由得掠過一那就如他安然的屹立的話,她一底會不會自殺?」

  這個問題池已想過,不過現在時機迫促,馬上就會兌現,可就使他感到其大不相同了。

  如若飽一定自殺,則他是否要負起害她之責呢?雖說這是她自己找的麻煩,可說是咎由自取,然而在良心上來說,這個美貌女子如此輕易就斷送了性命,未免過於殘酷。

  他的念頭一掠即過。

  古芸芸已念完第八,櫻口微張,就快要吟出「九」字。

  在她聲音中,依然極具信心。她的信心幾乎使洪全寶放棄了一勿假定,因為她若能夠使他倒下的話,她就不須自殺了。

  這真是再簡單不過之理,洪全空心中一笑,暗念假如她能夠命名自己一跤跌倒,自己何必再傷任何腦筋呢?」

  說時遲,那時快,古芸芸櫻一張,以堅決有力的聲音,讀出「十」字,這一下響聲,宛如鐵錘一般,震得洪全寶腦袋生疼,全身發軟。

  這是什麼道理,洪全寶可沒有時間去想但他卻不想而知一件事,那就是他還得支撐住,一定不會倒下。

  他想是這麼想,到底仍然一跤跌倒,身子碰在石頭砌的大井地面,發出「砰」 的一聲。

  這一跤摔得很結實,如若是常人,非摔得信半死不可。古芸芸仰天大笑,聲音中儘是得意之情,道:「你雖然有超凡的絕世之功,害我連使了五種毒物,仍然地無法傷你。但我毒妹豈是一般使毒庸手?這五種毒藥在你體中結合起來另生變化,饒你是鐵打的英雄,也得倒下!」

  洪全寶痛欲裂,不要雪出呻吟之聲,道:「古姑娘打算殺死我麼?」

  古芸芸道:「你是世間少見難物,我殺了你有何用處?只要你獻出毒經,咱們是一了百了,無怨無仇,你看這樣要好?」

  洪全寶道:「難道在下的活罪就如此自受了不成?」

  古芸芸道:「我老實告訴你吧!假如你不服輸,還有行苦呢!在我毒教中人來說,我已經人不夠心黑手辣了!」

  洪全寶呻吟兩聲,才道:「照姑娘客觀說,在下幸而不死,還得感謝姑娘開恩才對?這是哪一國的道理?」

  古芸芸冷笑一聲道:「隨便你。假如你還要逞英雄逞好漢的話,我就略施子段,讓你曉得本教這『五毒聚頂』大法的厲害了!」

  洪全寶道:「在下千克萬確地不知毒經下落麼?你如若是執迷不悟,可別怪我出手狠毒了!」

  洪全寶道:「在下千真萬確不知毒經下澆,照理說,在只不過是一個過路之人,從來不識貴教之人,縱然得了,又有何用?竟且天下誰不怕死?在下假若了性命、那要北要之何用?」

  這一番話合情合理,任是再刁蠻偏激之人,亦不能不承認他講得很對。

  誰知古芸芸反而仰大冷冷笑曬數聲,道:「算了,算了你以為這一番做作便可以滿得我雙眼麼?」

  洪全福一怔,道:「什麼做作?」

  古芸芸道:「你張得如此英俊,一定是被我那貪淫的師姊看上了,先為面首,於是你就漸漸知得不少本教功夫了,不然的放大,任何人走入這個房子,決對活不上兩個時辰,對也不對?」

  洪全寶想道:「我怎知對不對?」

  不悅說道:「姑娘實是糾纏不清而又不肯相信旁人失。在下深感頭痛,咱們長話短說,你想怎樣對付我,好管請便,反正在下縱是切腹剖心,也難邀姑娘的相信!」

  古芸泛起似笑非笑的表情,美眸中充滿了殺機,道:「你自己以為長得很漂亮,所以認定我不會殺你麼?」

  洪全寶道:「天知道天下有沒有這種荒謬的想法,在下此生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頻頻稱讚我英俊漂亮之言!」

  古芸芸舉步迎近他,冰冷的目光俯視著他,緩緩道:「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到你熬不住時,速速獻出毒經,還可以活命,本教之人向來說一不二,絕無反悔!」

  洪全寶歎口氣道:「好吧,在下不妨試一試!」

  這時他暗暗催動氣血,功行全身經脈,不但四肢百骨已恢復了氣力,甚至連頭也不疼了。

  他當即坐起身,古芸芸目光閃動蹲下身子,與他面面相對。洪全寶已嗅到頭髮或是面上的香氣。

  古芸芸皓白的面龐越來越近。

  洪全寶似是被什麼力量吸住,競不會閃避,只聽得古芸芸說道:「你的功夫實在練得很不錯了,可惜不知進退,自取滅亡!」

  她的呼吸和口指香氣都撲到洪全寶而下,令人頗生遐思。如若換了旁人,定必心醉神迷,發生反應。

  洪全寶自然毫無動靜。

  古芸芸眼中閃掠過驚訝之色,玉臉更移了一點,柔聲說道:「我告訴你一件神秘之事可好?」

  洪全寶尚未表示意見,她已接著說道:「我很喜歡你呢!」說罷,矯紅的櫻唇向前送去,一下子就貼在洪檢寶的嘴上。

  這等艷福,洪全寶做夢也沒想到。

  但使他更驚奇的是她的香舌居然送了過來,塞入他嘴溝,左纏右繞起來。

  洪全寶很難說得出這是什麼滋味。

  總而言之,他曉得古芸芸著一座決不是單純地為了表示愛表,相反下定是她最厲害的下毒手段。

  他立時把全身經脈封閉,運聚功力,以使對搞在何劇毒發作。

  誰知古芙芸乾脆全身竣伏在他懷中,雙手繞他後腦,緊緊抱住他的頭,使四片嘴唇如膠如漆地粘貼在一起,久久不會分開。

  這等情景,簡直濁香艷纏綿四字所能形容得出。照她這種熱烈投懷送抱的表一,實在可以斷定她已動了真情,因而不由自主地就獻上了香吻。

  洪全寶上旨但覺腦際掠過一陣昏沒的感覺,心知這是她吻中傳過來的劇毒,已經開始發作。

  很快地,他就覺身體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越來越無力,一下子又躺倒在地。

  古芸芸隨著他的俯勢,整個身子也都撲在了他的軀體上。

  她鼻息粗重,紅霞滿面,緊緊吻住洪全寶不放。

  香香在他的口中不住迴旋,伸縮……

  這一種充滿激情,驚心動魄的艷吻好久好久方才結束。

  古芙芸依依不捨地慢慢鬆開口,抬起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洪全寶也長長吁一口氣,道:「姑娘險些使我洪全寶變成浪跡無形之徒了,咱們薄水相逢,毫無名份豈能如此親近?請姑娘快快放手,在下決計不能敗壞姑娘的名節!」

  古芸芸早已媚眼如絲,兩頰如染胭脂,嬌艷無比聽得這話,不覺喃喃道:「太遲了,太遲了!」

  洪全寶不懂這句話「太遲了」是什麼意思,瞠目道:「姑娘說什麼?」

  古芸芸面現淒苦之色,搖了搖了頭,說道:「你不要多問!」

  說著,她迅捷地伸手點了他的啞穴,令他開口說話不得。隨即,她站起身子,雙臂伸展,竟將洪全寶從地上一抱,而起,「通通」地向廂房走去。

  進得上向房中,古芸芸逕自將全寶放到床上,扭身會把門窗關好上死。

  洪全寶口不能言,身無寸力,卻覺一般熱火逢小腹:燒起,直衝下陰。

  古芸芸回到床邊。默默無聲地注視著創他那俊美的臉龐。

  她緩緩地抬手,逐一地解動著自己的衣扣。

  洪全寶見此,慌忙地把雙眼閉上,心中連呼:「倒霉!」這兩日,他簡直艷福齊天,接連同白玉卿和常夫人發生關係,現在馬上又加入一個古芸芸,而她們完完全全全部是霸主凌上弓,自己會上門來,根本本容洪全寶考慮要與不要,產際上他也無法做出決定,因為他每次都是被動的,不是身體不能動彈,就是神智糊塗。

  細想一想,洪全寶覺得這個氣呀!

  這不是明明在「強姦」他嗎?

  但生氣是姓氣,眼下他也只有忍著,忍著讓這個古芸芸無情或有情地折騰他一番。

  古芙芸此時已脫得精光溜赤,白晰細嫩的皮膚在透進屋的點滴月光中泛著誘人的光澤,那對大小適中不肥不疲圓圓實實的玉乳。做然翹首,俯視著下面一馬平川的腹部。和微微凸起的小腹山丘上的一片淒淒芳草,以及她那那豐滿細長的玉有腿。

  古芸芸移身上床,放下幃簾,緊貼洪全寶躺下。

  她伸出一雙纖細柔軟的手,輕輕地愛撫著他的面頰,櫻唇再度湊上去,香香地吻著。

  慢慢地,一雙玉手慢慢下滑,一個一個地解一蒼的衣扣,展露出他那寬闊堅實有力的胸膛,輕輕柔柔地擾摩著,片刻,又向下摸過去,在他腹下部一時,即穿過褲腰,移向小腹,在其一片剛硬的毛草中停下,久久不行離去。

  最終,她下決心壯起膽,再度下滑,立時撞到了一要麼堅硬粗實的肉柱。

  她徘徊在肉柱底部,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她終於大張五指,緊緊握住它,居然滿把還握不過來。

  古芸芸不由心頭一驚。

  她攀住面上,細細丈量,竟兩把不到頭,還長出一兩寸。

  古芸芸心頭狂狂跳,暗自衡量自己穴口直徑和縱深,不得不懷疑自己地否能夠容納得下。

  但事以至此,也只有下狠心忍痛過關了。

  她坐起身子,伸兩手小心翼翼地給他向下很快要被頂破的外褲的內褲。

  費盡折,終於將他光。

  她媚眼瞅著那支雄赳赳的肉柱,不覺愛從心生,咬一咬牙,抬身躍到洪寶身上,玉手抓住住肉柱,對準穴口,慢慢落身。

  肉柱緩進入穴中。

  古芸芸就覺穴年一陣酸漲,充實,難以言表。

  她身子一顫一顫地,提心吊膽地更加緩慢地一分分地向下坐落。

  猛地,就覺穴內酸麻勁暴漲。

  她身子猛抖一下,再也無法堅持,一下子直直落下。

  「啊!」

  古芸芸大叫一聲,一下趴倒在洪全寶的胸前,一動不敢動。

  洪全寶就覺得一股粘笛熱乎乎的液體中,自她穴中直洩而出。他知道這一定是她的處女之血。

  他直直奇怪這年頭,這些年紀輕輕的妙齡處女,何以都變得如此大膽,往自己投懷送抱呢?

  先是白玉卿,現在又是古芸芸。

  這讓他如何辦呢?莫不讓他都得娶她們為妻為妾?

  洪全寶良心大受譴責。

  古芸芸在洪全寶胸前趴著,忍受著穴內破裂肉膜的巨大疼痛。

  久久地她就覺得穴內疼痛在慢慢減輕,取代之的是一絲酸酸的麻摩麻的感覺。

  漸漸地酸麻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劇烈,並且又從中生出一種騷癢感……

  古芸芸不自禁的輕微動一動,在肉柱上蹭了蹭癢,頓感舒服許多。

  她這才壯起膽,嘗試著連連套動,居然一點都不覺疼痛了。

  她放膽慢慢起身子,坐直,以膝跑床,移動自臀,下吞上吐,妙趣橫生地玩味起來……

  「……哎……哎……唷……喔……喔……

  古芸芸紅顏生色,愈叫愈爽,愈爽愈動。

  就見她停住套動,喘息片刻,隨即靡起了豆腐,先是移動者臀部向右旋轉幾圈,再又向左口旋數圈。

  那玉柱在她穴中被旋得東磨西蹭愈見粗長。

  「……唉……唉……喲……喲……喂……真……美……真……好……喂……

  古芸芸自我享受著,全然不顧洪全寶在下面的感受。

  洪全寶被她搞得慾火上竄,卻宣洩無力,真恨不得將她推翻下去,自己去衝殺一番。

  他頭腦中不由自主的旋動著一系列念頭,當想到此處時,竟不知從何處生來一股邪力,帶他身子猿地向外一下翻轉過來,將古芸芸真的翻倒在床上,反自壓住了她。

  洪全寶得此機會,自不放過,立時便大力抽殺起來……「哇……呀……好……痛……、……喂……好……」逐步大叫了。

  「……好……哥哥……好弟弟……慢點……啊……」

  興全寶哪裡還有心思顧她,只在一味埋頭苦幹。

  轉瞬間:已產三百餘下。

  古芸芸被殺的丟盔卸甲,連連求饒,怎奈洪全空並不多加理會。

  古芸芸見告饒無效,像死下橫心,咬一咬牙,凝神提氣,準備與洪全寶的命決一死戰。

  洪全寶就覺穴內緩緩地產生一股吸力,將向柱緊緊包圍,似乎還在一吮一吸,以愛撫,令它一陣舒暢似一陣。

  他興味陡增,加快了抽插速度,但一抽一插地了遠非方纔那樣發揮自如。

  他不曉得就裡,見勇愈勇,更是大力衝殺。

  配合攻擊,他的雙字展開攻勢,向古芸芸胸前那兩座花果山發起衝鋒,一陣揉摸捍拿,終於攻上峰頂,摘下了鮮桃,一手一隻肆無忌憚地品起來。

  「哎……喲……媽……媽……呀……真……難……受……難……」

  「……快……加油……再……同再用力……喔……沖……沖……」

  不知過了多久,古芸芸又耐不住了,芳口大張,連連呼叫起來……

  兩瓣白臀在沒命地擺動……

  「……啊……別……別動了……好哥哥……別沖……」

  冷不防,古芸芸全身繃緊,兩腿伸直,一下便靜止不動了。

  洪全寶被她尖聲的叫喊震住,一時不知所措,暫時清醒幾分,停下了衝殺。

  就見古芸芸身子猛地抽動成一團,彷彿過電一般。

  穴內了似決堤一般,光湧而出一股涼涼的粘液……

  陰精一洩,古美芸全身立時鬆弛下來,散散垮垮癱在床上,一動也不再動。

  「好弟弟,你真強,我受了啦!」

  古芸芸無力地喘著氣說道。

  頓了一頓,又道,「好弟弟,你先下來吧,待我休息休息再讓你……」

  古芸芙嬌羞地扭過臉,沒再說下去。

  洪全定此時雖然清醒幾分,但慾火仍未徹底宣洩,豈肯輕易下馬。

  他磨蹭蹭緩緩地將向柱「噗哧」一聲拔出,這才翻身躺倒在古芸芸身側。

  兩人彼此無言,就這樣靜躺著。

  古芸芸微閉秀日,慢慢調息,心中暗暗為洪全寶的耐力而驚奇。

  約摸過了一盞茶的時候,古靶靶輕輕坐起,用手推一推洪全寶,道:「好弟弟,來吧。

  說罷,兩時支床,彎身俯頭,將一對臀高高後而起。

  洪全寶聽言起身,但見她如此姿勢卻不知如何是好。

  「來呀!好弟弟,從後面來!」

  古靶靶嬌聲招喚道。

  洪全寶移身臀後,搭眼細看,就見兩隻花洞燦爛其中,一上一下,相映成趣。

  洪全寶一時童心泛起,提槍就去蹭磨上口。

  「錯,錯了。是下面的那隻!」

  古芸芸察覺,匆忙顫聲道。

  洪全寶置著置若罔聞,產舊端槍欲進,卻發現面乾澀得緊,只能探進一隻頭去。

  「哦!討厭!」

  古芸芸左右扭擺臀部,硬生生擺脫出那支肉柱,嘴裡不住哀求道。

  洪全寶這才放棄嘗試,穩住槍桿,移軍向下,卻仍舊不急不慌,在洞口又是一陣靡蹭旋轉。

  「……喔……喔……別……別這……樣……」

  古芸芸只覺得穴中發癢,心內發慌,不停苦叫。

  洪全寶卻自得其樂,並不理睬她。

  古雲靶緊劇地擺動臀部、企圖逃避掉他的騷擾。

  「……好弟弟……好……哥哥……我……受不………了……了啦……好癢……麻……快……來……快………插……進來………進來……哥哥……喂……」

  古芸芸瘋狂地嚎叫著,身中似著了火般,燒得她難以自制,一股股愛液湧而下,沿臀部順大腿縫流洩一上,床單立時又濕了一大片……

  洪全寶見此情景,不再遲緩,雙膝長跪,伸手抱住她的臀部,挺槍便人。

  真是穩,准,狠,一下便全根盡入。

  古芸芸立黨穴內飽滿充實,舒服異常。

  「動啊。好弟弟!」

  古芸芸搖一搖臀示意到。

  洪全寶覺得新奇萬分,肉柱在她穴內也異常受用。

  他聚一聚力,凝神挺槍,瘋狂衝刺。

  就聽得「撲嘰,撲嘰」,一陣高過一陣。「……哎喲……媽呀……太……棒了……太……妙……妙了……」

  片刻,古芸芸就又被插得胡喊亂叫了!」

  「……啊……哈……再用力……再插……啊……」

  洪全寶整根入整根出地全力抽殺,激動得古芸芸頻頻收臂挺臀,配合行動。

  二人互相造愛,其樂融融。

  來來往往一百多個回合。

  丙人愈戰愈勇,盛況空前。

  洪全全撲伏到古芸芸身上,前胸貼後背地親吻著她好像凝脂般白嫩細膩的肌膚,而只手還趁勢侵到她躬曲的身前,去抓住了那兩隻吊半空中的乳房,滿把握住,揉搓拿捏,令她火上澆油,全身觸電。

  「……你……好壞……喔……討厭……喔……喔……放……平……啊」

  她語不成聲,連哼叫,終於支撐不住,身體一軟,「通」地趴直在床上。

  洪全全也隨之撲倒,就覺內柱被兩瓣屁股和暗穴夾得更緊了。

  真是味不同,愈發刺激了。

  他手不閒,肉槍更不閒。

  帛出挺迸,意味盎然,彷彿穴中變小變窄,摩擦增大,快感上升……

  抽啊;插啊!

  簡直妙不可言。

  原地不動,就勢十分鑽。

  鑽哪!鑽哪!

  鑽出了滾滾原油。

  不知過了多久。

  不知胡了多常。

  「……媽呀……親哥哥呀……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古芸靶大顫大抖大,肉穴猛地鬆弛,噴出元數陰精陰液,澆濕了肉柱地頭……

  肉柱突然地受此一激,陡地又大肆衝刺。……

  十數下以後,亦楞楞呆住,木然不動。

  「撲,撲……」

  一連串的子彈,自槍口砰砰射出,枚枚命中花心……

  古芸芸花心一緊,又是好一陣抽搐……

  一陣人倫肉戰終告結束。

  洪全寶滾落到了古芸芸身旁,昏然入睡。

  良久。良久。

  洪全寶方從夢中驚醒。

  睜睛看時、只見古芸芸已然穿好衣服,正坐在一旁,呆呆地注視著他。

  她恍覺他醒來,伸手拍開其啞穴,幽幽他說道:「我自煉成這一香吻便毒功夫,從來還未使用過,你是天下第一個嘗到這滋味的人。假如你不是長得如此英俊瀟灑,讓人愛慕,我豈肯使用途等手法呢!

  洪全寶笑道:「照姑娘說來,在下應該受寵若驚才對?啊,我的頭好暈!」

  古芸芸突然又展開玉臂,熱烈抱住他,急切地道:「我毒教中有一條規矩,凡是使出這種香吻使毒的功夫,雙方不是結成連理,就是同歸於盡!」

  「你快告訴毒經在哪裡?我得到達上卷;才有法了搶救你一命。但願你肯相信我!」古芸芸解釋著。

  洪全寶閉起雙眼,道:「在下生平從不打班語,的的確確不知那毒經在哪裡!」古芸芸聲調變得很悲哀,道:「天啊!這話可是當真?那麼你可是非死不可了?」

  洪全寶道:「在下將以全身力量,與毒互抗,如若實在抵抗不莊,那也是沒法子的事情!」

  古芸芸道:「你不必聚功抵了,我施放的劇毒毒性很特別,你越是極力抵抗,就,發作得越快,假如你完全放鬆的話……」

  她一邊說,一邊從衣袋中取出一粒碧綠色的丹藥,塞入洪全寶口中,一股清香之所,佈滿了齒頰。

  她接著道:「方纔我們……交歡可稍微解些毒性,加上我這一粒解藥,你還可我活一會兒!」

  洪全寶忍不住道:「姑娘堅決認為在下已取得毒經上卷,又深信在下到了生死關頭必供出話,所以才使出這種毒辣手段,誰知在下的沒有得到毒經。無從奉上,這麼一來,在下難免一死,但我也不瞑目!」

  她哺哺道:「你說什麼啊?」

  洪全寶道:「姑娘可是害怕麼?」

  古會鞭艷麗的面上,泛起怒容,但卻一閃即逝,深深歎息一聲,道:「事至如今,我也無須嘴硬,我的確很害怕。我不敢想像你死在我懷中的情形!」

  她眼圈一紅,湧出滿眶情淚,又道:「我許久以來都未曾回憶小時候的事情了,但現在卻忽然都湧上心頭!」

  「唉!我本來是個心善良很懦弱的女子,連田地裡早干都不忍心弄死,然而現在我卻變成了最惡毒的人!」

  洪全寶想不到她忽然會說出悲鳴似的內心神秘,怔了怔,道:「其實你還不算是很惡毒的!」

  古芸芸道:「就算不是最惡毒的,也可以排在第二名第三名了。近幾率未,我毒殺了不少人,都是本教的仇敵,我竟完全無動於衷!」

  洪全寶道:「那些行為固然是莫大的恥辱,不過事情既不然成為過去,而你又能知悔的話,從今改過自新,還是來得及的,你最好把過去的事都忘記掉,重新做人!」

  古芸芙搖搖頭,隨即把面龐貼在他頰上。

  她的動作完全是逃避現實的姿態,並沒有半點色情的意味。

  洪全寶聽到她低低抽噎之聲,見她嬌軀微微震前,頗覺也是如如此單可憐,不禁大是憫然。

  但他的理智又告訴他,這個美艷女郎其實比蛇蠍還要毒得多。

  雖然是在縱體投懷,香舌暗度這等艷纏綿的情景中,仍然能殺人於無形無聲。

  他很想推開她,便無奈這時他頭暈跟花,四肢乏力,使他很懷疑自己過一回能不能抵抗得住她施放的劇毒?

  只聽她夢吃聲音說道:「洪全寶,你可曾知道?我有生以來,從示得上任何一個男孩子,但你卻在我第一眼瞧見之時,便已震撼了我的心弦!」

  洪全寶只好歎一口氣,想到:「你如不看得起我,我或者不會這麼倒美呢!」

  古芸芸又遭:「我平生眼高於頂,從來不把男女之情放在心上,但從今以後,卻恐是逢人怕聽說因緣,命運才是最可憐了……」

  她幽幽地長歎數聲。

  洪全寶但覺頰上一片涼潤,分明已被她的粉淚打濕,不禁亦感淒然。

  「她這一句命與才乘最可憐,果然可教千古不遇才人同聲一哭!聽她的吐屬,似是精能文事,無怪她既十分自負,又十分可憐!」

  他想著,思路忽轉,忖道:「假如我仍然能夠無恙,我能不能出手殺死她呢?」

  古芸芸仍然用如夢如幻的聲音說道:「許多年以前,姚阿姨曾經對我講過一段故事,她說,從前有一個少女,一大在湖邊閒步,忽然見到一個人在柳蔭下垂釣,她便走過去,瞧瞧他釣到什麼魚……」

  洪全寶心中暗自驚訝道:「她怎麼忽然講起故事來了?」

  古芸芸已接著在他耳邊柔聲道:「那少女剛剛走近,但見那人釣竿一挑,已釣起一條肥湖鯉,那人剛把魚從鉤鉤上弄下來,那少女使忍不住驚叫一聲」好大的鯉魚啊!」

  「那人回間一望,卻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兩人目光相遇,陡然間起了一種異常的感覺。那少年不知不覺鬆了手,噗通一聲,那尾湖鯉掉回水中,而他卻還不曉得。那少女不免展眉一笑,道:」公子,『你的魚呢?』少年低頭一看,過才曉得魚已跑掉了,但她毫不在意,說道:「我天天來這兒釣魚,你還會來麼?」

  那少女點點頭,又向他笑一笑,這才飄然而去,次日,少女在同樣時間,禁不住向湖邊溜去,但到了那地方,卻沒有見到少年,她認得清清楚楚,決計不會走錯地方。放眼四看,但見湖水澄碧,楊柳垂絲,夕陽染了滿天霞彩,一切與昨天都一模一樣了樣。

  「那少女凝立良久,這才歸去,第三日第四日,她總到湖來邊走一走。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她已成為,每當夕陽西下,總要到湖邊走一趟!」

  「晃眼過了十多年,也還是照舊踏著夕陽。走向湖邊,忽見垂之下,有一個人持竿垂釣。她走近去,望著那個人的背影,心中緊張得透不過氣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餵了一志,那人聽到聲音,回轉頭來!」

  古芸芸說到這兒,咱個兒喘一口氣,好像她也覺得緊張似的。

  洪全寶忍不住問道:「那人是不是以前的少年呢?還認得出來麼?」

  古芸芸道:「那少女定神一瞧,那人一點都不像尋少年,不由大為失望,深深歎了一口氣,轉身要走。地聽見那男人說道:」「姑娘在十多年前,可曾在這兒碰見堵塞一個人麼?少女吃了一驚,但並沒有回轉頭,應道:」是的,你怎會知道?「那男人道:」我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他那天晚上,把遇見姑娘這事告訴了我!」

  那少女道:「他現在哪裡?『那男人道:」第二日早晨,他就被征去當兵,連我也沒來得及給他送行!「 少女默然良久,才道:」那麼你為何現在才來告訴我?「聲音已有點酸澀。

  「那男人緩緩道:」我也是處天才回到老家,便去拜侯他的雙親「,他的母親拿出一封家書,那是他十多年來唯一的一封家書,書中附有給我的幾句話,托我到湖邊來告訴你,向你道歉,你說情非得已,望你不要怪他!」

  少女過了一會,才淡淡道:「我怎會怪他呢!」 口氣雖然平淡,但顯然已經鼻塞,聲音略略不同!」

  「她走了,但此後仍然在夕陽西下之時,在湖邊漫步那個男人再沒有出現,她也不去追查。因此,她一直都不知道那少年的姓名,也不知道他的生死!」

  古芸芸用淒惋的聲音,說完這個奇異悲哀的故事。

  洪全寶不覺聽得傻了,心想世問難到有這等事情?

  過了一會,古芸芸道:「那少女說這故事之時,已經過了中年,可是她在敘述初遇之時,面上還泛起鮮艷的紅暈,彷彿恢復了青春一般;自然那少女就是姚阿姨自己了,我不告訴你,你也會猜到,對不對?」

  洪全寶道:「在下決計狂不到!」

  古芸芸用他肩頭擦去眼淚,道:「也許我將來會夜夜夢見你,像現在這般緊緊地抱著你!」

  洪全寶不知如何開口才是,索怕不響。

  古芸芸又道:「我以前常想,姚阿姨只和那少年對望了一眼,難到就當真如此情深一往,一輩子魂夢蒙,永遠不忘麼?但現在我才知道,有時候只須看上一眼,就沒有法子忘記了!」

  洪全寶在這種悲感的氣氛中,真恨不得馬上死掉,好讓她一輩子魂牽夢索,免得她突然發覺自己竟是使君有婦因而使也不但無所追憶,懸會變得極度仇恨。

  但他偏偏不死,反而連剛才一陣陣侵襲腦袋的昏迷之感,也消失無蹤。

  他暗中一運氣,曉得全身氣力完全恢復,當下在心中長歎一聲,突然間功行指尖,輕輕一點。

  古芸芸頓時全身癱軟,雙目緊閉,昏死了過去。

  洪全寶迅即伸手抱住她,以免她摔跌地上,一面下床站,起了身,穿好了衣服,忖道:「假如不是有白玉卿的話,我看我今日只好閉氣裝死!」

  「唉!當她回醒了後,發覺這一切之時,她一定會以為進入我的騙局之中,但天知道我當時的確中毒無力,神智不清,才會任得她依偎擁抱,二人合歡,並讓她說出了內心的秘密。

  他懷著無限歉疚之情,把這個一見鍾情於自己的美艷女郎安置好。

  三個時辰之後,她穴道自解,即可恢復神智。

  緊接,他奔口前面,放內一瞧,但見白玉卿還好好地坐著,這才稍為放心,匆匆道:「咱們快走!」

  白玉卿道:「好的,剛才你去了這麼久,使懸念憂慮之極,猜想你一定是發生了問題,只恨我已失去行動之力,是以沒有法了趕去相助!」

  洪全寶一聽他說出「失去行動之力」這話,登時頭大如斗,曉得這個麻煩實是非同小可。

  只因他們目下處境本已大為不利,那陰陽教正展開羅網,搜尋他們的蹤跡。

  洪全寶武功卓絕,自然沒有什麼畏情,可是問題出在他須得盡快營救鍾風雨,這救人之事,自然以暗中行事為宜。

  因是之幫,他和白玉卿定須行蹤詭秘和迅速才行。

  目下白玉卿既然喪失了行動之力,焉能躲得掉陰陽教的搜索?」

  談到救人,更是一大累贅而已。

  這等形勢上的變化,使洪全寶突然陷入十分不利的處境。

  再加上白玉卿性子刁蠻,人又長得如此美麗,若是抱著她到處走,她不管事態如何嚴重,一味胡鬧,不住地勾逗自己,說不定什麼時候一失去自控力,便附入她的溫柔陷阱,令危險倍增。

  這些問題想一想就煩死了。

  現在又多出了一個毒妹古芸芸,若萬一被迫上,暗中施毒,白玉卿決計難逃殺身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