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子之手 第18章 代價

  那些為愛所付出的代價,是永遠都難忘的啊。

  ——張艾嘉《愛的代價》

  回家的路上,我就有些後悔。

  回家後會怎麼樣呢?三個人面對,同樣會有尷尬。

  我不能當瑩瑩的面去抱芸芸;目前這情形,剛破了芸芸的身子,當她的面去抱瑩瑩,似乎也不太合適。

  我把車開得很慢,城市的燈火遮蓋了天空,不知道今晚有沒有皎潔的月亮。

  芸芸說:「哥,回去我就進屋睡覺,你陪瑩瑩姐說話吧?」

  我問她:「那我想你的時候怎麼辦,我也想摟著你睡覺。」

  芸芸笑了起來:「你去和瑩瑩姐商量啊,為什麼問我。只要瑩瑩姐高興,你不是可以去找我?就像你去找大姨,姐都不會阻攔你。」

  我有些驚奇,這小丫頭好像什麼都明白的樣子,可是大人的那些事情,她真能完全明白嗎?

  我問她:「是不是下午我送大姨回家,你姐對你說了什麼?」

  芸芸說:「姐對我說,如果我喜歡跟哥在一起,也可以跟哥在一起,就像大姨那樣。我就想,是不是你跟大姨在一起,也像我們兩個在一起這樣子?」

  我的臉皮早已經築成了城牆,聽見這話不但不覺得害臊,反而有些沾沾自喜:「你姐還說了什麼?」

  芸芸說:「姐說希望我們一家人,以後都能快快樂樂的,相親相守。」

  感動得差點哭出來,這是什麼老婆啊,給我十個八個天天哄著也不會覺得累啊!

  道路似乎寬闊起來,偶爾我的手抽空偷襲進芸芸的短裙,害得她一時輕叫,一時害羞。

  回到家裡,芸芸就溜進她住的那間客房。

  瑩瑩披了件睡袍,半躺在沙發上看影碟,看見我們兩個回家,就像我們剛出去逛了一圈超市那樣平靜如常,淡淡笑容,輕輕說話。

  電影還沒有放完,屏幕上阿基裡斯的盔甲令彼特看上去神采飛揚,面具後淺藍色的眼睛邪氣而深邃。

  芸芸的房門輕輕關上。

  我走過去,身體彎過沙發親吻瑩瑩的臉。

  瑩瑩問:「看芸芸走路的樣子,一定已經被你吃過了吧?」

  我厚起臉皮傻笑,拿起遙控關了電視,對瑩瑩說:「我們去臥室說話。」

  瑩瑩起來,跟我進了臥室,關上房門。

  我擁瑩瑩入懷:「老婆,我很想你。」

  抱著瑩瑩的一剎那,所有的色情淫靡混亂雜念忽然清澈下來,只想靜靜地抱她站著,聽她的心和我一起跳動。

  瑩瑩說:「你電話打過來,我就知道你是想我了。」

  我問:「你呢,你想不想我?」

  瑩瑩說:「你肯這個時候回家,一定知道我在想你,為什麼還要問?」

  然後我們靜靜相擁,誰都不願再說話。

  很久,瑩瑩說:「好了,我一點都不覺得心裡空了,你……去陪芸芸吧,她一定也很想你。」

  我開始為難,其實怎麼樣都會為難,無論我躺在誰身邊,都不可能不去想另外一個人,而這姐妹兩個感覺都敏銳得可怕。

  我猶豫了一下,對瑩瑩說:「那還不如我一個人去客廳睡沙發,心裡還踏實些,你明明知道,我推開芸芸房門那一秒,就會開始想你。」

  瑩瑩問:「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鬱悶之極,懶懶地說:「怎麼樣都會寂寞,我寧肯一個人單獨面對。」

  瑩瑩淡淡笑了起來:「寂寞?妹妹陪你也是寂寞,姐姐陪你也是寂寞,非要兩個人同時摟在懷裡!男人總是這麼貪心的麼?那麼今天答應了你,會不會以後你要把心裡想的所有女人,都拉在一張床上才不覺得寂寞?」

  我小心地盯著她的眼睛,仔細揣測她的心意,不知道她無聲的笑容背後藏著什麼。

  瑩瑩從我懷中走開,開啟音響,放出輕柔的歌聲。

  一時間,心中五味俱全。

  聽了好久,才聽見是黃品源的一首歌《你怎麼捨得我難過》應該屬於接近傷感的歌聲:「最愛你的人是我……你卻沒有感動過。」

  我有些慚愧,走近瑩瑩身邊,挨著她坐在床上:「瑩瑩,你知道我不捨得讓你難過。從來都不捨得,我太過分了,你別生我的氣好嗎?」

  瑩瑩的頭輕輕靠過來:「我也不捨得讓你難過。陳重,我第一次聽見這首歌就喜歡得不得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聽厭。我一直想,最愛我的人就是你了,我一輩子都要努力讓你開心卻總做不到。」

  我說:「別說這種話,錯的那個人是我,我對不起你。」

  瑩瑩說:「你沒有……」

  她的聲音那麼輕,輕得像片片花瓣飄落。

  「陳重,我們談談好嗎?把心都敞開。這麼多年過去,彼此都裝著微笑著逃避,兩顆心永遠滴著血相愛,我真的很難受,常常恨不得自己立刻死掉,轉生回來再嫁給你,好好當你的老婆。我知道我死了,你肯定會一直等我,可是我又怕即使等我轉生出現在你眼前,你會不認識我是瑩瑩,一個人傻傻地等,那不是把你這輩子害了,我知道我笨,不捨得讓你難過卻一直都做不到。」

  我有些懵,摸不清方向,找不到感覺,聽不懂她說什麼。

  瑩瑩說:「其實你很早就知道,給你的時候,我不是處女,是不是?」

  我有些暈,像喝醉了酒,房間旋轉,所有的傢俱都在跳舞,歌聲模糊。

  「瑩瑩,你真會說笑話,十二歲就認識我,十四歲跟我談戀愛,十六歲和我做愛,十八歲嫁給我,我從來沒懷疑過你的作風問題,剛才在酒店我喝了些酒,頭好暈啊,我想睡覺,不去客廳了,就睡我們自己床上。」

  「你真那麼沒勇氣談這件事情?」瑩瑩說:「我也不想談,總想等到我們兩個老得動不了那天再和你談。可是我發現自己錯了,你那麼愛我,我閉口不談就是在害你,或許已經是害了你,那麼,為什麼不早點說明白?」

  「酒呢?酒在哪裡?」我喃喃著說:「我還想再喝一點。」

  瑩瑩取了酒,倒進酒杯遞給我。

  我接過來一口飲盡,伸長手臂說:「還要,多來一點。」

  瑩瑩說:「陳重,我不想看你借酒裝瘋,這件事情,談就談清楚,好嗎?」

  我把杯子放去床頭櫃上,拿過香煙點燃。

  煙霧在眼前飄緲,透過煙霧,我看見那一夜大雨傾盆,年少的我翻窗越戶,把別人的性命當成兒戲。

  從那一天我亦知道,未來的日子,我自己的生命每天都如履薄冰。

  瑩瑩說:「一個人欠下的債,這輩子不還,下輩子就不一定有機會了。」

  我輕聲說:「你不欠我什麼,也許是我欠你,是上輩子就已經欠下的。」

  瑩瑩笑:「我一直不敢面對自己不是處女給你的歷史。小時候不懂事,長大以後才懂得怕。媽媽說不可以告訴任何人,連你都不能告訴,我相信她是愛我,所以從來閉口不談。但是沒用的,無數次我難以啟齒,無數次深深遺憾,在夢裡對你坦白,在日記裡寫下煎熬,還是希望你能明白,一切不是我的錯,不是我不想給你。」

  瑩瑩問我:「你說過你曾經殺人,我從沒問你殺的那人是誰?因為什麼原因殺他?現在你告訴我,是不是六年前,殺了宴賓樓餐廳的老闆?」

  我默默抽著煙,心口一陣冰涼。

  很久,我說:「那年你14歲,我還在當兵,回來探親請你吃飯,就在宴賓樓。你正笑靨如花,從看見他的第一眼,變成面色慘白,我拉著你的手,感覺你的手指冰冷得刺痛到我的心底。你當時好害怕,手捧不穩杯子,倒了滾燙的茶水喝著,牙齒都在打架。你望他背影的那一眼,我看你目光中的怨毒,恨不得殺了他。」

  瑩瑩說:「他是我家的鄰居,我小的時候,他經常去逗我玩耍。六歲那年,家裡沒人,他用手指弄傷了我的身體。當時我並不知道那代表什麼,只知道下體流血,而我很痛。媽媽回家後發現,告訴我那是件很恥辱的事情,對任何人都不能說。我不懂,被媽媽帶去了省裡的醫院治療。」

  我有些困惑:「手指?原來你沒有被……強姦?可是,我看你恨他怕他的目光,像是被他強姦一樣。早知道他用手指讓你受傷,我只砍下他的手指,插進他嚇得屎尿橫流的屁眼裡,我以為他強姦了你啊,不殺他,我怎麼對得起你還有自己。」

  那年那月,當我一次次查閱資料,遍尋身邊的一個個處女驗證,確定瑩瑩的處女曾遭人侵犯,當時只確定一個想法,那個讓瑩瑩又怕又恨的混蛋,必定是罪魁禍首。沒有選擇,只有一個殺他的念頭。

  瑩瑩說:「原來,你也能看懂我的目光。你裝著什麼都不知道,一直只是逃避。但手指或者什麼,有區別嗎?6歲的小女孩,一根手指的傷害,也可以是一輩子。你那樣愛我,肯定希望我一生無瑕,他手指殘忍地一碰,我就永遠無顏說自己純潔。那也是強姦,從我明白那件事,一直強姦我到現在。」

  我無比心痛:「那他還是該死!為什麼他那樣傷害你,你們卻讓他繼續逍遙自在活在世上?」

  「媽媽選擇緘默,只是怕報案聲張,會傷害我更深。我們兩個戀愛,媽對你比對我還縱容,除了看你真正愛我,還有就是感覺愧疚。你不能怪她,這不是媽的錯,這個世界對女人永遠都不公平。」

  我皺起眉頭。應該怪梅姨或者瑩瑩選擇緘默嗎?不。現實殘酷,原本就有太多無奈。

  瑩瑩說:「小時候什麼都不懂,過幾天就什麼都忘了,而他也搬離了原來的住處,我再也沒見過他。長大一些才知道自己是被人侮辱,哭著問媽媽,媽說那不是我的錯,而且事情已經過去,不要再提。還說幫我做了修復手術,我沒有被任何人玷污。我就以為媽是對的,我並沒有受到傷害。」

  瑩瑩的身體有些發抖,我輕輕摟住她,慢慢親吻她的髮梢。

  瑩瑩說:「可是那天突然再看見他,我才知道,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就無法忘記,我做出燦爛笑容,騙得了別人,卻騙不過自己。那晚你第一次解開我的衣扣,我好怕被你發現自己不是完璧。你騙我說要等我長大,才會要我,還告訴我最珍貴的東西,要留給自己最親的人。」

  我低聲說:「那時候,我並不是騙你,我看見你的處女膜,鮮紅無異。只是後來,我找了很多處女與你對比,漸漸明白其中的差別。」

  瑩瑩說:「我也以為你真的相信我是處女,仔細望著你的眼睛,確定你不是騙我。回家後對媽媽提起,媽媽說,永遠不能告訴你,那只會害了我們兩個人。所以這麼多年,我咬緊了牙,一次次告訴自己,不能說出來傷害到你,因為你是最愛我的那個人。可是我不知道,一直欺騙深愛自己的人,原來也是傷害。」

  瑩瑩站起來,拿起酒杯倒上,學著我剛才一口飲盡:「你休完假期回部隊不久,那混蛋離奇被殺。有人說為財死,有人說為情亡,我聽見只有欣喜,感謝老天有眼,壞人終於受到懲罰。案子至今沒破,我曾無數次祈禱,無論為了什麼原因,無論兇手是誰,都祝福他一生平安。」

  我問瑩瑩:「你什麼時候,猜出來是我?」

  瑩瑩說:「石秋生死後。我很驚奇,為什麼殺人那麼大的事情,你能輕描淡寫地提起,冷靜如常。然後我就有答案,如果你知道我曾被人侮辱,你肯定會殺他。然後我開始慢慢想,終於給我想通,你早就發現我不是處女,從一開始我就沒有能騙過你,你不拆穿我,只因為怕我會受到傷害。」

  我苦苦一笑:「瑩瑩,給你去做了警察,我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瑩瑩說:「警察不是神仙,警察也不會有人像我這樣瞭解你。我也是最近才漸漸明白一些事,把所有事情重疊,才看清你藏在背後的秘密。」

  我問她:「你怎麼知道,我發現你不是真正的處女?」

  瑩瑩說:「玉兒那封信。信裡說你用一根手指,就能鑒定出處女,而我現在知道,處女你不會帶去上床,你只是無數次去驗證真正的處女,是什麼樣子。」

  我大為不解:「這你都知道?」

  瑩瑩說:「我曾經問過於晶,她和你在一起時是不是處女,於晶的答案讓我大吃一驚,她說你只是仔細看她下面,摸來摸去,倒像是去做研究,而她春心最蕩漾的時候,你都不肯真正和她做愛,寧肯射在她大腿上。我又問了芸芸,詳細詢問,一次次證實自己的猜測,你不肯要她,只因為她是處女。然後是玉兒,從她那封信我也看見,當時你情慾怎樣衝動,只要有一絲清醒,你都不肯最後要了她。你是個很講道德的人嗎?你是怕我會生氣嗎?我自問多次,答案是否定的,連我媽你都去睡,一個於晶,一個玉兒,加上芸芸,個個你都垂涎欲滴,為什麼你不要,你在逃避什麼?」

  我說:「也許……我是愛你。」

  瑩瑩說:「也許是你故意逃避,你怕會愛上那一瞬間美麗綻放,然後不知何去何從。那當然也是愛我,你不願意有人在你心裡比我還重。所以我想,這一輩子自己還強求什麼?這樣的老公,已經是最好的,所以我一定要讓你快樂,為了我你已經放棄了那麼多東西,那麼,把媽媽、妹妹都給了你,我也心甘情願。」

  我說:「瑩瑩,我想喝酒,大口喝酒。」

  瑩瑩倒滿了一杯,舉到我面前:「我們一起喝。」

  我們倆個湊近杯子,一起啜飲,剩下一半,瑩瑩倒進我嘴裡一些,然後一口喝盡。瑩瑩微笑起來,酒意和笑意在她的臉上徐徐散開,帶著層酣純的紅色。

  「如果一定要付出代價才證明相愛,我希望是所有人快樂。」

  我喃喃地問:「所有人快樂,可是,你真的會快樂嗎?」

  瑩瑩說:「以前的代價,實在太沉重。你會去殺人,一直沉默隱忍。不願聽你爸說的話躋身仕途,弄間公司又不願做大了經營。我現在知道了,原來從你殺人那天,就把未來當成了空中樓閣,你不願著眼長久的東西,只想把握住眼前一瞬。如果這一瞬的快樂,我都不願給你,我怎麼配你那樣愛我?」

  我說:「你怎麼會不配?瑩瑩,你給我的才是世界上最珍貴的,那是我拿一生都無法回報的珍貴。」

  瑩瑩在我膝前蹲下,伸手與我相握,手指與手指糾纏,沒有人捨得放開。

  也許一輩子很漫長,也許就是一瞬。

  這一瞬的靈犀交匯,我們兩個平靜相視,心潮洶湧。

  瑩瑩說:「當經歷被傷害的事情之後,媽媽不放心我一人在家,就把小姨叫來與我們同住,那年爸爸回家探親,卻發生了另一場家庭悲劇。爸侮辱了小姨,媽和爸爸大鬧離婚,小姨忍辱含羞嫁給了石秋生。」

  我歎了口氣。也許人生總有這樣那樣的意外,誰都無法預料。

  「當我慢慢長大,想明白所有事情的始終,才知道因為自己影響了那麼多人的一生。媽媽,小姨,芸芸,然後是你。那天在刪除的文檔裡留言,說要給你驚喜,我就想,如果可能做到,我願意讓大家都快樂,無論在世人的眼裡是對還是錯。」

  「那麼……」我小心翼翼地問:「為什麼當我鼓起勇氣說出和你媽的隱情,你會那樣傷心?」

  瑩瑩說:「因為,我還是有些世俗沒有放開吧,忽略了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這些年,媽也很痛苦,也因為我的自私,最早想促成你和芸芸接近,只為了對你補償自己心中的愧疚,卻忘了還有其他愛我的人,也需要我去回報。」

  我捧著瑩瑩的臉,她紅紅的臉頰上,有一層聖潔的光澤。而她的眼睛,如很多年前的雪夜,鑽進我的大衣裡認真清數我的眉毛時,那樣剔透晶瑩。

  我親吻她的面頰和眼睛,虔誠而快樂。

  然後瑩瑩微笑起來:「我們都不要再難過,也許這一生很短,那我們都努力起來,讓快樂至死不渝,好不好?」

  我說:「如果我們倆個人都快樂,一剎那就可以永恆。只是,我能夠讓你快樂嗎?」

  瑩瑩臉色緋紅起來:「我對芸芸說,如果她能把處女給你,我就答應她永遠和我們倆個在一起,直到她想離開的那天。我想,她已經成功了。」

  我笑:「是你成功了。我進入芸芸身體的一瞬間,脫口叫出了你的名字。」

  瑩瑩問:「插進處女的身體,陳重,那是什麼感覺?」

  我說:「麻木,我只感覺到麻木。亂花飛舞啼聲初試,眼前只看見你舊時的模樣。」

  瑩瑩說:「好可惜啊,不如把芸芸叫來,你真正和她做愛,我不再躲開,在旁邊陪你。」

  我問:「我想你的時候,怎麼辦?」

  瑩瑩認真地望著我,一瞬間嬌羞無限:「如果你真的會想,那……也都由得你。」

  我開心地笑起來,喜悅和隨著心臟一起跳動,血液暴走,雞巴堅挺。

  我望著瑩瑩羞紅的臉色,望著她漸漸躲開的目光,幸福的感覺如大雪瀰漫,鋪滿了整個世界。

  似乎有月色照下來,皎潔而柔美,瑩瑩披著的白色睡袍,在她身後張開,像傳說中天使的翅膀。

  我說:「瑩瑩,我真的好感激你。」

  瑩瑩說:「這是你應得的。其實愛一個人,並不是要讓她接受,而是要讓她感知。認識你這麼多年,我總能感受到你的愛,我以你的愛為榮。如果人真的有來生,我希望仍然被你這樣愛著,然後死心塌地做你的老婆。」

  我一遍遍親吻她的額頭和眉毛,怎麼也親不夠。

  瑩瑩說:「好了,我是你的老婆,你還怕沒時間親我。先去哄芸芸高興吧,我答應過她,今夜讓她做你的新娘。一個好男人,不應該把自己新娘丟下獨守空房。」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怕叫不動她過來,還是你去叫她。」

  瑩瑩說:「我怎麼叫?你不是吹牛說自己是超級大淫魔,你叫不動,就在她房間睡下。我才不想打擾你們洞房花燭。」

  「什麼叫打擾,我心裡丟不下你才是真的。你明明知道,沒有你陪我一起,天大的快樂也會大打折扣。」

  瑩瑩笑了起來:「分明是你自己變態,想我們姐妹兩個供你戲弄,卻給我戴那麼高的帽子。」

  她站起來,走出臥室,扣響芸芸的房門。

  我興奮地跳起來,在床上手舞足蹈,藉著床墊的彈力做著空翻的動作,混身的骨骼胡亂作響,我越跳越高,只惱天花板擋著,不能一下子跳到天上去。

  瑩瑩拉著芸芸站在門口,問芸芸:「看你哥這樣,像不像一隻猴子?」

  我清醒過來,一不小心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床上。

  芸芸紅著臉笑:「這樣卻像只蛤蟆。」

  我趴在床上,望向門口一雙明珠碧玉,姐妹如花,一時間目瞪口呆,口水四溢。

  屁股拱來拱去感覺怎麼都不安穩,原來雞巴早已經堅硬如鐵,被身子壓得幾乎要折斷。

  芸芸仍在門口微微抗拒,不肯隨瑩瑩進來。瑩瑩面暖如春,輕輕一拉,芸芸被拖動了兩步,終於踏進房間。

  瑩瑩衝我輕笑:「貪心大淫魔,我把妹妹叫來了,你還趴著作什麼蛤蟆?你陪芸芸說話,我去洗澡。」

  芸芸又羞又急:「姐……我也要洗。」

  瑩瑩明眸流盼,淺笑盈盈,對我說:「嗨,沒聽見我們要去洗澡?還不快去放水。」

  我跳下床,顧不上褲子高高頂起醜態畢露,忙不迭大叫:「遵命。」

  衝進浴室,調好了水溫往浴缸裡放水,嘩嘩的水流落入手掌,似乎沖滌著記憶中過去殘留的那些不安和陰霾。

  一直以為自己最愛的瑩瑩,曾那樣心痛地被人玷污,總會想起醜惡的一條雞巴,插破瑩瑩幼小的花瓣,在裡面灌滿精液的污穢畫面。過去那些年,我一次次告訴自己,不可以責怪瑩瑩,那根本不是她的錯。

  可是在殺了那個混蛋之後,仍然會不時痛苦,一次次遭遇處女,卻一次次逃避,因為我知道,我最稀罕是處女的那個女孩,已經不能給我。

  男人就是這樣自私的動物,總希望得到最完美的東西。

  我總在後悔為什麼一時衝動殺了那個混蛋,應該留他一條狗命,讓他親眼看我凌辱他家裡所有的女人。今天才知道,原來他雖然混蛋,當初卻只敢探出一根手指,我可以不再遺憾,他一條狗命,足以償還。

  少年時一次熱血沸騰,換來今時姐妹雙嬌,母女並蒂,縱然是慘重代價,我此生必不後悔。

  處女或者不是處女,那重要嗎?我曾經無數次問過自己,我早已經知道,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自己的心結能否解開。我想,這一分鐘清水灌滿浴缸,也洗淨了我殘留心底的那一處污穢。

  瑩瑩的純美,不僅僅是幻想,而是真實。處女膜就是一層那樣脆弱的東西,指甲劃過也似鋒利如刀。

  我無聲地笑起來,手掌撥動浴缸的水,攪動出水花翻滾,瑩瑩的身影在朵朵水花四濺中跳躍起伏,從少年走過這些年歲月。水花中她望向我的目光,一如我第一眼看見她,那樣清澈見底。

  水已經放滿,那一對姐妹卻還沒有過來。

  我急不可耐,咳了兩聲:「水放好了。」

  「那你怎麼還賴著不走,是不是也想和我們一起洗?」瑩瑩赤裸著身子在門口出現:「芸芸怎麼都不肯脫下衣服,我看還是你這個淫魔出馬,她躲來躲去,我可抓不住她。」

  我衝去臥室,芸芸躲在床後,看著我的眼神,七分不安,三分羞怯。我嘿嘿奸笑:「不是說去洗澡,怎麼又躲著不肯!是不是想讓哥把你抱去?」

  我跳過去,翻越障礙把芸芸抱在懷裡。

  隔著衣服感覺到芸芸心口巨震。芸芸小臉紅得要滴出血來,在我懷裡扭來扭去,被我惡狠狠捉住小嘴狂吻很久,才漸漸安分下來。

  芸芸低聲說:「你讓我穿了那樣的內褲,我怎麼當瑩瑩姐脫衣服啊!」

  「很漂亮啊,為什麼怕她看?」我掀起芸芸的裙角,開襠的內褲暴露出的下體一閃,兩片肉瓣嬌嫩艷美,含苞欲放。

  我伸手去摸,點點花露沾染肉唇,清洌芬芳。

  芸芸的腿猛地加緊了一下,我輕聲問:「還在疼嗎?」

  芸芸說:「嗯!裡面……好像還有什麼東西沒有拿出來,害得我走路都不自在。」

  我湊近她的耳邊:「今天你是新娘子,新娘都是這樣啊,我第一次和你姐做愛,她難過了一整天,學校都沒敢進。反正你正放暑假,有好多天能休息。相信我,最多兩天,你會喜歡上做愛。」

  芸芸小臉變得滾燙:「哥,我真的是做你的新娘嗎?」

  我說:「是啊,我的小新娘。只要你不討厭我,你瑩瑩姐答應,芸芸可以永遠和我們在一起。」

  芸芸說:「我喜歡哥,我想……永遠……」

  我低頭親吻芸芸的耳垂和脖頸,一粒粒剝開她扣子。她的乳房玫瑰花瓣一樣綻放在空氣中,乳頭像兩粒挺起的花蕾。我用手掌輕輕握弄,稚嫩的乳房在手中膨脹,乳頭硬起來,頂在我的掌心。

  芸芸壓抑了呼吸,鼻端哼出了聲音。

  我說:「芸芸的身子太嬌嫩了,哥怕忍不住會弄傷你,今天我們和你姐睡一起,你不會不高興吧?」

  芸芸說:「嗯!姐對我說,我們三個人一起,哥不會一會掛念姐姐,一會掛念我。哥,如果我不過來,你和瑩瑩姐單獨在一起,真的會掛念我嗎?」

  我親她亮亮的眼睛:「小傻瓜,我當然會掛念,哥心裡很疼你。」

  芸芸開心地笑起來,輕輕推我:「我自己脫,你這樣一邊摸一邊脫,要脫到什麼時候啊!」

  她甩去上衣,輕盈地爬去床上,邊爬邊脫去裙子和內褲,我從後面追著摸她翹起來的屁股,芸芸咯咯笑著,把脫下的內褲揉成一團,丟在我臉上,跳下床跑去浴室。

  我抓著芸芸的內褲放在鼻端呼吸,也許是開著襠的原因,沒有濃郁的少女體香沾染在上面,於是有些洩氣,扔了內褲跟進浴室。

  芸芸已經進入浴缸,在瑩瑩對面躺下。按摩浴缸的水流淌動,瑩瑩下體的黑色陰毛成了清澈水流中的一抹點綴,把兩具裸體浸在水裡的部分裝襯得美麗而鮮活。

  瑩瑩如玉,芸芸如花,各自有不同的妙處,各自有各自的顏色。

  我的目光在兩具裸體上留連,瑩瑩的健康成熟像五月蜜桃,甜香撲面;芸芸的稚嫩嬌美像枝頭青果,入口生津。

  兩雙乳房在水面浮動,四條玉腿在水底糾纏,一時恍得我眼花繚亂,兩條人魚戲水,奇美不分軒輊。

  我在浴缸邊緣坐下,撥起一掬水淋在瑩瑩胸口,水珠順著渾圓的乳房滾動,瑩瑩的乳暈輕輕漲滿成圓月,乳頭挺立起來,泛出淡淡微紅,我伸出手指撥弄,兩粒櫻桃漸漸堅硬,彈動我的指尖。

  我把她的乳房握住,仔細揉捏。瑩瑩閉上眼,柔和了呼吸,隨我輕薄。清澈的水流下,她雙腿漸漸並緊,膝蓋上上下下交疊,黑色的陰毛開合起伏,如一朵墨菊綻放回攏。

  編起袖子,順著瑩瑩胸腹摸過,撫過柔軟的陰毛,手指觸及兩片陰唇,不知何時已經充血豐盈,我知道她已經動情。

  陰戶的插入柔軟而順滑,水流沖不去淫液橫溢,瑩瑩雙膝猛地碰了一下,喉嚨裡發出絲絲呻吟,我的手指感覺到她陰戶蠕動收緊,像嬰兒小嘴捉到了奶頭。

  我把手掌壓在她隆起的陰阜,勾動手指催她銷魂。

  缸底的水被雙腿間的開合蕩起水花,發出糾纏碰撞的聲音,纖纖玉趾時而彎曲繃直,變換出精靈般的舞步。瑩瑩輕闔著眼睛,臉色一片潮紅,鼻息漸漸分不清輕重緩急,夾雜聲聲異響。

  我側過頭,望向芸芸。

  芸芸咬著下唇,正睜大了眼睛盯著我手指進入的地方,她的手按在小腹上,似乎正一點一點向自己兩腿間爬行,已經接近花瓣開處。看見我突然望她,芸芸嚇了一跳,手迅速抽離水面,帶起一片水花。

  我皺起眉頭,沖芸芸使著眼色,讓她用手指撫弄自己的花瓣。

  芸芸害羞地轉過頭去,不再和我對視,手臂按著浴缸邊緣坐起身子,似乎想逃走。我從瑩瑩腿間抽出手指,一把把芸芸抓住。

  芸芸一聲輕叫,順著浴缸滑下去,水花激起來,打濕了我的袖子。瑩瑩臉色微紅,輕輕呼喚:「芸芸,過來姐姐這邊。」

  芸芸跳起來,撲向瑩瑩身旁,一雙雪白柔美的身體一瞬間糾纏跌宕,宛若兩朵嬌花並蒂開放。我追著伸長手臂亂捉,把互相映襯著誘人的姐妹雙花惹出聲聲嬌喘聲聲輕笑。

  瑩瑩笑吟吟地問我:「大色狼,你說我們姐妹兩個哪個漂亮?」

  我嘿嘿亂笑:「當然是一樣的漂亮,我一個都不捨得放過。」一手一隻乳房抓在掌心,這一刻魚與熊掌兼得,哪還有閒心分辨是誰更美。抓捏之間,姐妹倆個同時出手,我「噗通」一聲落入水裡,全身盡透。

  從水裡探出頭來,已經被嗆了兩口,心中狂跳,人更加顛狂,摟過二人狂親亂咬,恨不能把倆個人統統含在口中吞進肚裡。

  瑩瑩問:「你很喜歡穿了衣服洗澡的嗎?」

  我這才恍悟過來,手忙腳亂解著衣服,一件一件丟向遠處。內褲除去,我看看瑩瑩,再望望芸芸。小弟按耐不住跳動,張牙舞爪般抖來抖去,禁不住想要立刻擇人而嗜。

  目光和芸芸相遇,芸芸驚呼了一聲,一頭撲進瑩瑩的懷裡,嘴裡輕聲地叫:「姐,哥現在的樣子好醜啊!」

  瑩瑩咯咯地笑:「是啊,真的好醜,罰他今晚上一個人睡客房,我們倆個都不要理他好不好?」

  芸芸說:「好!」

  芸芸壓在瑩瑩身上,細細地腰身柳枝一樣婀娜,圓圓的小屁股露出水面,股間粉紅色的花瓣盈盈欲裂,勾人魂魄。我喉嚨發乾,目光緊緊追著那點殷紅,小腹一團慾火升起,燒得雞巴幾乎要炸開。

  瑩瑩伸出腳趾,輕輕在我的雞巴上點了一下:「老老實實洗澡,我可以考慮讓你今晚抱著芸芸睡覺。」

  芸芸頭埋在瑩瑩頸窩裡,很輕的聲音說:「不,讓哥抱著姐睡。」

  瑩瑩笑出聲來:「那還不如讓他一個人睡,你哥說了,如果只能陪一個,他寧肯獨自睡沙發,大色狼,你當著芸芸的面說一次,今晚想摟著我還是妹妹?」

  我在浴缸對面坐下,憋得面紅耳赤:「當然是兩個都要抱。」

  瑩瑩問:「聽到了?芸芸,你說要不要讓他兩個一起抱呢?」

  芸芸半天沒有說話,抱著瑩瑩的脖子不肯鬆手。瑩瑩說:「你再不說話,你哥就要哭出來了。」

  芸芸壓低了聲音:「姐說讓哥一起抱……我就聽姐的話。」

  腿觸到姐妹倆嬌嫩的身體,一般的柔弱無骨,凝脂水滑。瑩瑩抱著芸芸,稍微往旁邊讓開了一點,我擠過去,並肩和她們躺在一處。瑩瑩把芸芸推過來,我伸開手臂接住,一具誘人身軀仰入懷中,躺在我的身上。

  臀肉落在腹間,壓沉了我的身子,順著坡度滑下去,停在我小腹陰毛濃密的地方,芸芸雙腿稍稍分開,被我高高豎起的雞巴接住雙股不再向下。

  藉著水的浮力,芸芸的身子魚兒一樣輕盈,股間嫩肉觸到雞巴,別樣的鮮美舒服。芸芸飛快並起了雙腿,腿根夾著我的小弟弟,一陣酥麻滋味從那片刻摩挲騰起,我順勢貼緊了那瓣肉縫,在她雙腿間滑動雞巴。

  芸芸慌亂著把腿分開,嫩嫩的花瓣裂開了一些,我淫蕩了呼吸,順著感覺把龜頭頂進去一點,又引出芸芸一聲輕呼,一陣掙扎。

  手抱在芸芸的胸口,嬌小的乳房握在掌心,柔嫩而青澀。乳房中硬硬的小腫塊讓我不敢太用力去抓,緊咬了牙卻溫柔撫摸,生怕一不小心把她弄疼。

  瑩瑩的身子偎過來,擋住芸芸不讓她從我身上滾落。我被芸芸的嬌嫩弄得心急如焚,一手抓過瑩瑩一隻乳房,用力揉捏。

  瑩瑩叫了一聲,輕拍我的手背:「輕點,你這樣抓,我也會覺得痛啊。」

  這才放輕了一點力量,雙手把著兩隻不一樣的乳房,撫來摸去,心中真是千般滋味,萬般飢渴,只得抬起一隻腳幫助芸芸夾緊大腿,讓小弟弟多感受到一點壓迫的快感。

  瑩瑩翻動了一下身子,乳房從我手中滑落,壓在我的肩膀,探長手臂從芸芸雙股間撥動我的雞巴,一點一點叩著芸芸的花瓣,每一次蜻蜓點水的接觸,都讓我享受到極點,我把瑩瑩用力摟入懷中,測過頭和她接吻。

  三具身體彼此糾纏,肌膚燃燒般廝磨在一起,我神志有些恍惚,感覺像在做夢。水花翻滾激盪,我的雞巴在瑩瑩的手指與芸芸的花瓣間快樂穿行,幾乎要爽到熔化。

  耳畔傳來芸芸一聲輕叫:「姐……」

  原來雞巴不知何時嵌在芸芸的肉縫,我迷亂中的一頂,插進她鮮嫩的小洞一寸。芸芸用力收縮肌肉,一點一點把我的龜頭壓迫出來。

  瑩瑩支起身子,放開我的雞巴,溫柔撫摸芸芸的小腹:「不洗了好不好?我們去床上。」

  我大喜過望,抱著芸芸從浴缸裡跳起來。瑩瑩嗔怪地叫:「急色鬼,擦乾了身子也不遲吧?」

  抓起浴巾逮著芸芸一陣亂擦,芸芸躲來躲去亂跑:「我自己來擦,不用哥幫我。」

  瑩瑩用毛巾絞著自己的頭髮,在一旁看我和芸芸嬉鬧,我望向她一眼,深怕從她眼神中看出落寞。瑩瑩衝我淡淡一笑,沒有躲開我的目光,輕聲地說:「大流氓。」

  我呆了一下,芸芸趁機從我身邊逃開,抓起一條毛巾跑出浴室。我走去瑩瑩面前,小心的試探她的口氣:「你真不會生我的氣吧?」

  瑩瑩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鼻子:「我如果生氣,所有人都不開心;我如果快樂,一家人都會幸福。你好笨啊,永遠不瞭解自己的老婆。去追芸芸吧,別讓她再自己躲起來。」

  我抱過瑩瑩的頭在她嘴上狠狠親了一下,飛快地追了出去。

  芸芸輕聲叫著,想圍著客廳的沙發與我周旋,被我跳越沙發捉懷裡,雙臂環繞過她纖細腰肢,輕輕一抱已經雙足離地,乖乖地束手就擒。

  抱她去床上疼惜,吻過她胸前嫩乳,股間花瓣。舌尖舔動花瓣上方細小的骨蕾。芸芸輕輕顫抖起來,一汪清泉泊泊流出,滴打在床單。

  瑩瑩走進來,輕輕鎖上房門。

  芸芸喉間淺淺呻吟,迷亂著眼神望向瑩瑩:「姐……」

  瑩瑩踩上床,靠著芸芸身子側臥,手指畫動過芸芸的鼻樑:「芸芸好漂亮,怪不得你哥那麼喜歡你。」

  芸芸輕聲說:「瑩瑩姐才漂亮。」

  瑩瑩輕輕微笑,低下頭用鼻尖在芸芸額頭婆娑:「嗯,我們姐妹倆都漂亮,真是便宜了你哥這個大色狼。告訴姐姐,哥這樣親你,芸芸喜不喜歡?」

  芸芸低聲說:「我……我不知道。」

  芸芸被我用雙手掰得雙腿微張,雪白的陰阜像一處隆起的小丘,還是一層淡淡地絨毛生長,幾乎看不清顏色。

  兩片飽飽的大陰唇更加光潔如兩條玉脂,被我親得微微有一點充血,隨著雪股分開,兩片凝脂般肉片也裂了一絲淺縫,完全幼嫩的小陰唇粉紅著呈現,圈成一個鮮紅的細小洞口。

  原本藏在皮層下的陰蒂,被我的親吻喚醒,骨蕾一樣微微挺起,欲現還羞。

  我放軟了舌頭,舌尖再次翻起芸芸股間的嫩肉,帶出一絲淫水勾過她突成米粒大小的陰蒂。芸芸猛地一顫,「嗯」地淺叫了一聲。

  瑩瑩在芸芸耳邊低語:「不用害羞的芸芸,以前姐像你這個年紀,最喜歡你哥這樣親我,每次都親得我身子都麻掉了。男人知道疼女人才會用心親吻,你哥這樣疼你,你心裡喜歡又不肯說,就是不知道疼他了。」

  我小心地在芸芸雙腿間耕耘,瑩瑩的手伸過來,蓋過芸芸的小腹,溫柔地在它胸腹間游動,最後落在她翹翹的乳尖上。

  芸芸輕輕叫:「姐……」

  瑩瑩問她:「怎麼,是不是姐碰得你不舒服?」

  芸芸說:「不,是我覺得好癢。」

  瑩瑩蜷起手指在芸芸的小乳房上溫柔圈動,畫了一圈又是一圈:「哪裡癢?是哥親得你癢,還是姐碰得你癢?」

  芸芸雙收緊抓著床單,小腹劇烈抽動了幾下:「都癢。姐……我好難受,每次哥一親我下面,我就會很難受。」

  「是不是這裡難受?」

  瑩瑩的手落在芸芸小腹上,一點點揉動,把她柔軟的小腹按下去一點,繃得兩片肉瓣微微張開,嬌紅的陰蒂清晰地顯露出來。我伸長了舌尖輕舔,芸芸一下子並緊了雙腿,全身都似抽搐了起來。

  「是不是?」瑩瑩又問。

  「是。」芸芸聲音變得拉長,「我好難受啊,姐……」

  「那是因為,芸芸的肚子空著,需要有東西填滿。」

  瑩瑩鬆開手,凹陷的小腹彈起來,芸芸「啊」地輕叫了一聲,一隻手放開床單,飛快壓在了瑩瑩剛才按住的地方。瑩瑩把手伸去疊在芸芸手背:「想不想和你哥做愛?」

  芸芸低聲呻吟:「姐……哥在酒店裡插進去一次,好痛啊。」

  瑩瑩的手壓著芸芸的手在小腹上揉動:「芸芸是怕痛,還是怕這裡難受?」

  「我……好難受啊,姐……我不怕痛。」

  瑩瑩輕聲說:「那你就告訴哥,你想怎麼樣。」

  「我想……哥和我,」芸芸身體用力抽緊:「……做愛!」

  我從芸芸股間騰身而起,瑩瑩讓開了一點,讓我趴在芸芸身上。芸芸臉上已經佈滿緋紅,蔓延到了脖頸。被我壓上身體的瞬間,芸芸張開了眼睛,她的眼神慌亂而迷惘,望向我的眼睛,嘴裡喃喃地叫:「哥……」

  瑩瑩輕聲說:「輕點。」

  我壓下去,雞巴頂著一抹順滑汁液插入,從最頂端那一寸,隱隱傳來漲裂的感覺。芸芸伸手與瑩瑩相握,另一手用力抓住我的肩頭。

  我屏住呼吸,一點點頂進去,雞巴被緊緊地包圍,感覺芸芸的小嫩屄那樣狹窄而滾燙。只是芸芸一次緊迫地呼吸,身體輕輕一下顫抖,快感已經透過插入的雞巴傳遍全身,讓我幾乎要崩潰。

  我貼緊芸芸的身子停下來,一動也不敢再動。恥骨與恥骨交接,隔著芸芸軟軟的腹部,我感覺到自己頂進她身體的部分,一漲一漲跳動。

  芸芸咬緊著下唇,小嫩屄隨著我的漲動收縮,漲縮之間的韻律天衣無縫般合拍,像是舞動著一曲動人的雙人舞步。

  很久,芸芸喉嚨裡噴出一聲痛呼:「好漲。」

  瑩瑩輕聲問:「是痛,還是漲?」

  芸芸喃喃著說:「又痛……又漲。」

  我愛憐地低下頭,親吻她咬出了齒痕的嘴唇。芸芸吐出一點舌尖讓我含進嘴裡,鼻端哼出來的聲音,又似嬌媚,又似顫抖。

  瑩瑩拿起芸芸與她相握的那隻手輕輕放在我的肩頭,芸芸驚醒過來,伸手想去拉她:「姐……你……」

  瑩瑩輕輕對她笑:「放心吧,姐不會走。我放開只是讓你好好抱抱你哥,你不想緊緊抱住哥哥嗎?」

  芸芸說:「我想抱住哥,也想拉住瑩瑩姐。」

  瑩瑩把身子貼近我們兩個:「看不出來,你和你哥一樣貪心。」

  我把瑩瑩摟進懷裡,在她嘴唇上親了一口:「是啊,我就是這麼貪心。」

  芸芸學著我湊過小嘴,重重也親了瑩瑩一下。瑩瑩嬌呼一聲:「死丫頭,你怎麼也親我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親姐姐的嘴?我就要親。」芸芸身子扭動了一下,想再去親吻瑩瑩的嘴唇,忽然吸了一口氣,「唉喲」叫了一聲,花瓣一陣收收放放,弄得我好不銷魂。

  我支起身體,忍不住把雞巴拔出了一點,再慢慢插入進去。芸芸嘶嘶地痛呼,顧不上再和瑩瑩嬉鬧,繃緊了身體容納我的蠢動。

  瑩瑩輕輕撫摸她頸窩:「芸芸,聽姐姐的話,你身子越繃緊就會越痛,放鬆了才會覺得舒服。」

  芸芸低聲應著,嬌嫩的胸脯劇烈起伏。瑩瑩輕輕握住她的乳房,溫柔地用手掌按摩。漸漸芸芸的身體放鬆了一些,隨著我慢慢抽插,股間流出一絲膩滑的水來。

  我輕聲對芸芸說:「你也抓抓你姐的胸,看能不能摸得她像你一樣心癢。」

  瑩瑩嗔怪地瞪我,我嬉皮笑臉不以為意,看著芸芸伸過白皙的手指,把瑩瑩一隻乳房輕輕握住。

  芸芸輕輕地叫:「瑩瑩姐的咪咪摸起來好舒服啊,我什麼時候才可以變得像姐姐這樣?又飽滿又彈手。」

  瑩瑩笑起來:「芸芸,你哥心裡最喜歡的,還是你這雙小咪咪。以前我的胸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只要周圍沒人他都要摸來摸去,總也摸不夠,現在長大了,他一點也不喜歡摸了。」

  芸芸說:「姐騙人……」

  我慢慢挺動身體,順著芸芸漸漸變得順暢羊腸小道滑行。芸芸偶爾皺起眉頭痛痛輕呼,身體卻已經漸近柔軟,張開鼻翼不規則地呼吸,噴出絲絲酣美呢喃。

  瑩瑩的指縫分開,露出芸芸淡紅色的小乳頭,我俯下嘴去,舌尖順著瑩瑩的指縫舔動,芸芸瞬時變得迷亂,下面熱熱地流了些水,小屁股不時輕抬,與我加重些力氣彼此交接。

  小腹裡像灌滿了水,容不得輕輕一提,稍微增加一點力量,情慾就似乎要滿溢。

  我支起身子,雞巴在芸芸稚嫩的身骨裡進出騰挪。插入盡頭的時候,芸芸的小腹似乎被頂起一處凸點,瑩瑩的手順著芸芸胸腹一路摸下來,隔著芸芸的腹腔我感覺到她掌心熱熱的力量。

  芸芸盡情呻吟,兩腿張張合合,身軀扭出一陣全新韻律。每次插入都變成盡根而入,我全身已經燃燒。

  三個人身體纏綿,只是淫蕩畫面。

  芸芸一手捧著瑩瑩的乳房,臉埋進瑩瑩懷中,全身遍佈一層緋紅顏色。

  瑩瑩一手擁著芸芸纖細肩頭,另一隻手漸漸沉下來,並起指尖點在芸芸的陰蒂上方碾磨。

  我雙目赤紅,眼前一片肉香熏醉,只知道一路放蕩了雞巴狼奔豕突。

  芸芸輕叫嬌吟,花開一陣,緊上一陣,水從花房漫出來,腿根忽然亂顫,亂顫之中,鼻子裡哼出的聲音,已經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芸芸發出悲鳴般的聲音,縮起了膝蓋,頂住我的身體,不讓我再繼續抽插。我懊惱地抽出雞巴,任由她輕輕滾向一旁。

  我撲上去壓住瑩瑩,用力去分瑩瑩的雙腿。瑩瑩面目潮紅,卻不肯讓我輕易得逞。

  「為什麼不射?」瑩瑩問我。

  「我也想啊,就差一點。」我繼續掰著瑩瑩的腿:「給我,我好急啊。」

  瑩瑩輕輕笑我:「如果給你插進來,一下子就射了,我怎麼辦?」

  一把掏下去,手掌中流了滿滿一汪淫水,瑩瑩腿根已經濕透。我急不可耐:「給我啊,我保證好好弄你,不會半途而廢。」

  瑩瑩慢慢分開雙腿,由我盡根而入,口裡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音:「吹牛,你能再堅持超過三分鐘,我就承認你厲害。」

  我拚命插她:「三分鐘?切,你以為我超級大淫魔的稱號是浪得虛名啊!告訴你,今天送你媽回家,我弄她舒服了三次才射出來。」

  瑩瑩用力擰我的屁股:「還說,不要臉。」

  身體擊打著身體,發出「啪啪」的聲響,瑩瑩發起狠來,雙腿盤在我腰上,使勁挺動了幾下,三秒鐘,我大叫一聲,滿肚子熱力化成流水,稀里嘩啦一瞬間決堤。

  ……

  瑩瑩拿著紙巾擦拭身體,我躺在床上筋疲力盡。

  瑩瑩淡淡笑我:「大淫魔?」

  我重重喘氣:「給我十分鐘,看我不好好收拾你這個小淫娃。」

  瑩瑩側跪在我的身旁,用紙巾慢慢清理我的下體:「知道你厲害,我投降了好不好。今天好好睡一覺,明天再讓你好好收拾我。」

  我默默無言,輕輕握住瑩瑩的手:「你今晚怎麼辦?」

  瑩瑩輕輕地笑:「什麼怎麼辦?看你那熊樣。如果我也像你那麼饞嘴,你的綠帽子不知道要戴多少了。」

  我心中亂跳,樓緊了她的腰問她:「那我到底有沒有戴過綠帽子?」

  瑩瑩狠狠擰我:「臭流氓,我警告你,如果你總是這樣饞我,說不定哪天我就給你戴一頂。」

  燈光暗下來,我躺在中間,張開雙臂抱著瑩瑩和芸芸。

  黑暗中的兩具身體,光滑順從,填滿了我的懷抱。

  耳畔淡淡的呼吸聲,漸漸拉沉我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