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師 第四章 法力高強的烏蘇

  離開飯店時,雖下令不允許有人從後跟隨,但非我教派的靜雯和靜宜二人,卻跟了上來,基於靜宜昨夜失身給我,加上一張利嘴,不想與她在街上鬧個不休,只好勉強答應讓她倆相伴左右。

  恰好有輛嘟嘟經過,記得火狐曾經說過,在適當安全的狀況下才能伸手要車,要不然司機見到有錢找上門,便會無視道路安全,衝上前搶客,為了免於導致車禍事件發生,需知道沒確認道路安全,隨意招喚車輛,可要負上引起車禍的法律刑事責任。

  第一輛嘟嘟的司機,聽我道出地點後,沒有一點表示,便自行開車駛走,不知是不順路,還是地點有猛鬼出沒,引發司機見財化水的怨恨,才施以無禮的對待,又或許懂得時間寶貴的道理,連回應的兩秒也視作珍貴。

  幸好合艾的交通沒有曼谷的繁忙,路上嘟嘟更是車輛的六倍,第二輛很快停在我的面前,欣然接載我們三位乘客。我們三個登上後座時,內有三位乘客,一位中年女子和兩名身穿類似百貨公司制服,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女。靜雯和靜宜因供僧的禮儀,身穿長褲和保守上衣,興許被瞧出不是故女而是旅客,故送上親切的笑容。

  靜宜坐在我身旁,靜雯坐在她的右手旁,清楚瞧見她倆報以溫和友善的一笑。

  我留意兩位身穿制服的少女,察覺她倆和香港女性有很大分別,港女乘車上班會在制服外加件披衣,感覺上她的公司沒臉見人,或害怕路人發現她在不要臉的公司上班,甚至認為制服工作者屬下等員工,寧願身穿名牌,到公司才換上制服,相反這裡的女性對制服極為尊重,也輕易瞧出她們對制服的那份尊重與自豪。

  靜宜細聲問我說:「可不可以尊重我和姐姐,別色迷迷的張望,可以嗎?」

  我望了靜宜一眼,不知該怎麼回答她。

  靜宜繼續小聲的問說:「還有……剛才在街上……你說隨便你之後,為何拖延了一會才加上個『們』字,這個們字是不願我姐姐跟著來,還是盼望她跟著來呢?」我再次望了靜宜一眼,同樣對她提出的問題不知如何作答,或是說答也死,不答也死,然而,此類說話的技巧,在售賣保險的人身上最為常見。

  我終於懂得如何回答靜宜的說:「你不投身保險行業,可真是保險業的損失。」靜雯驚訝問說:「法師,你說我妹妹適合從事保險業,真的嗎?」

  我很無奈的對靜雯說:「你不加入青蓮教是聖凌師太的損失。」

  靜雯追問說:「你是說我加入青蓮教,對往後的運程會有所幫助?不知是哪方面的幫助?請法師多加指點迷津哦……」

  我聳聳肩望了靜雯一眼,忍不住笑了一笑,不解她為何到了泰國會變蠢了呢?

  靜雯好奇的問我說:「法師,為何覺得好笑呢?」

  我拍拍靜宜的手臂說:「還是由你回答……你姐姐的問題吧……哈哈!」

  靜宜忍不住笑著說:「姐姐,法師揶揄你輕易相信人,聖凌師太的青蓮教正需要你這種既迷信又無知的小羔羊!哈哈!」

  靜雯聽後,十分尷尬,忍不住拍了靜宜一下,不願再多說話,保持沉默。

  對面兩位身穿制服少女,不知道我聽得懂泰語,兩人望著靜雯和靜宜,除了討論她倆是雙胞貽的可能性之外,對五宮臉頰的美態,言行舉止的高雅氣質,無不稱讚一番,簡單的說是七分羨慕,兩分妒嫉,一分對父母親無能的埋怨。

  我忍不住告訴靜雯兩姐妹,關於兩位少女的讚美,她倆聽了後,一個感謝,一個自豪,第三個想入非非。

  兩位制服少女先下車,當走上前繳付車資時,視線仍望向靜雯兩姐妹身上,而我就窺視少女的胸部和身段,當嘟嘟繼續往前駛,才發現螳螂背後,有對凝視的目光。

  靜宜忍不往自言自語罵出口說:「死色鬼。」

  靜雯大吃一驚,脫口而出,勸阻靜宜說:「哎呀!妹妹,你忘記電媚姐說過,和法師有過什麼就不能頂撞他,你昨晚和他……」

  靜宜用手掩住靜雯的嘴說:「姐!別說了!你說什麼呀!你不羞,我羞呢!」

  此刻,靜雯恍然大悟,尷尬中忙垂下俏臉,不敢再往下說。望著她緊張的小動作,和她兩姐妹方纔的對話,心想莫非電媚講解過當降頭師女人的禁忌。那麼可以解除不可與第二個男人發生關係的咒語,不知有沒有透露呢?

  嘟嘟又開了幾分鐘終於停在一條大街上,雖然這裡並非食街,也不知道是否真正抵達了地點,但司機開口說章衣域二十六號,便沒有不下車的理由,由於不知道遠近車資是否一樣,於是掏出百元泰幣,豈料,司機回答沒有零錢,當我望著擺在他面前一大堆的零錢,正想問他為何沒有零錢,他已經把車開走,不告而別。

  靜宜看我愣著不說話,上前問我何事,我向她投訴司機沒找錢,不告而去,她反問我在香港乘搭計程車的車資是多少,一百泰幣是多少港幣?我不知道兩地兌換真正數字,她繼續說:「哎!司機嫌的是血汗錢,我們是旅客,何不大方當小費呢?」

  司機已經走了,計較太多也是於事無補,只是靜宜說的話聽起來似一些道理,但又覺得一些不合理,最後我也不打算花時間去討論,於是掏出烏蘇降頭師的名片,杳看在哪個位置。

  靜宜問說:「我就料你會到烏蘇降頭師這裡,所以才不放心跟著來,你不會是上門求情吧?」

  我惱怒的說:「求情的話,需要跟雨艷要回虎牙和降頭刀嗎?白癡!」

  靜宜氣壞的說:「什麼白癡!誰白癡?」

  靜雯小聲問說:「法師,會有危險嗎?」

  我若無其事的說:「我沒要你們跟著來,你們大可先回飯店,我給你們叫嘟嘟。」

  靜雯解釋說:「我不是害怕危險而想丟下你一個獨自離去,我是擔心你會出事,或為了照顧我們而分心,其實不能怪責妹妹前來打擾,我也是一些好奇,我只想問清楚我倆跟著你,要怎樣才不會造成你的困擾呢?」

  心想靜雯兩姐妹都能料到我是來找烏蘇降頭師,雨艷幾個不可能會不知道,更不會不前來向我說明白一切,反正她們想讓我級取降頭界的經驗,所以真要有事必定會前來相助,即使真鬥起來也是點到為止,應該不會造成很大傷害,還是繼續逞強吧!

  我大膽的說:「放心!拳王佩戴著烏蘇降頭師的達骨也無法傷害到我,可想而知他的法力有限,試問又怎會對我造成威脅呢?總之,要看好戲跟在我後頭,我絕對有能力保護你們兩個,走!捉他出來消遣、消遣!」

  靜宜牽著靜雯的手說:「姐姐,我沒騙你吧?我都說過法師是個勇者無懼之人,絕對是男人之中的男人,走吧!」

  拿著烏蘇降頭師的名片,對著路牌沿途的找著,雖然鄰近有幾個人望著我們,但沒有對我們造成因擾,有兩個孩童指向右前方的小路,似乎知道我們前來的目的。

  聰慧的靜雯相我有一樣的看法,此時靜雯指向前方有個三字的路牌說:「剛才的小孩沒指錯,確實有個三字的路牌,糟了!如果他們沒指錯,表示經常有很多信徒前來找烏蘇降頭師,那不等於說他很厲害嗎?」

  靜宜說道:「姐姐,現在我們是來決戰,不是來討好對方,你就別長他人之氣,滅法師威風嘛!真是的,下次不帶你出來溜躂、溜躂了。」

  我大方的說:「無需介意,我只會尊重對手,絕對不會看不起敵人的,走!」

  終於來到二十六號的石屋前,這是一幢三層樓的舊西班牙別墅。

  靜雯和我都沒有估計錯誤,門前除了擺放多部車輛和嘟嘟外,還擠滿不少不知是觀眾還是信徒的人,靜雯問我有何打算,靜宜搶先回答說:「這還用說的嗎?當然直接進去找他鬥一鬥呀!」

  我傻乎乎的說:「直接?」

  靜宜揶揄的說:「不直接,難道先給個電話才進去嗎?」

  我立即說道:「不!你忘記我說過,我一向尊重對手,不會看不起敵人的嗎?先四處觀察一會再說,反正要來走不去,要去走不來……」

  就這樣,我和靜雯靜宜兩姐妹混入人群當中,發現圍繞的人手裡都拿著寫有數字的牌子,想必多半是前來求助之人,靜宜也不知道從那裡弄來一個,上面寫著三十六號,不知她是開玩笑還是很正經的說:「這個三十六號是表示我們排在三十五個人的後面,還是勸我們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呢?」

  靜雯驚訝的說:「三十六號?這麼說除了這裡現在看到的人,還有一些人跑了出去打發時間,看來烏蘇降頭師的法力並非想像中的差哦……」

  我仔細想了一想,烏蘇降頭師的法力在雨艷之下,可想而知,法力又能高到哪去?也許人云亦云,才引來無知的人追捧,更說不定牌子是由三十號發起,於是安心告訴靜雯:「烏蘇降頭師比我好客,我是不接見少於五千萬家財的人。」

  靜雯和靜宜兩人再一次望了我一眼,突然,靜雯輕聲一喊:「你們看……」

  我立即望向屋內,發現烏蘇降頭師抽出一把約有五尺長的大刀,以前在公司曾接觸此刀的資料,這類大刀是古馬來族用來砍樹伐木之用,稱為「巴辣刀」。巴辣在古馬來語,指特別粗壯且大的樹幹,巴辣刀正是為砍大樹幹而打造,後期這類古大刀在土中被發掘出來,由於刀鞘有古代馬來族雕刻像,外加鹿角刀柄,翻杳古書記載,曾作砍人頭之用,表示其煞氣大有鎮邪的效用。

  既有鎮邪的傳說,必請祭神師施咒,灑血加強驅趕邪靈之效,高掛大堂之上,除了鎮家宅之外,鹿角圍繞可增添財運之說,由於馬來語「巴冷」屬法力的意思,後期改稱為「巴冷刀」或印尼語的「拍蘭刀」。

  有橡膠國、椰林之稱的馬來西亞,後期大量生產兩尺和兩尺半的巴冷刀,用來割樹膠和砍椰子,引起熱烈響應,之後不管什麼刀都稱作巴冷刀。由於合艾處於泰國和馬來西亞的邊境,宋卡府的馬來同胞也不少,後期混有馬來族血統的泰族,稱為「帕戴」族,飲食方面和「帕謠」很相似,帕謠是混雲南血統,膚色前者黑,後者白,所以合艾這裡有巴冷刀出現不是為奇,圍著「沙籠」的人也不少。

  然而,烏蘇降頭師手裡的巴冷刀令我大吃一驚,這刀主要是用來砍人,而不是砍物件,因為烏蘇唸唸有詞向刀施咒,另一個男人脫下上衣,露出的上身紋有無數的卡茶(符咒)安坐於地上,他身旁的友人沒有絲毫的驚嚇,若無其事,似乎等著看表演的觀眾,不禁教我恐懼中又一些好奇。

  烏蘇降頭師念完咒之後,站起身便將手中的巴冷刀砍向面前的西瓜,接著再砍在椰子上,結果西瓜砍成兩半,椰子當場分家,眾人無不對巴冷刀的經利發出驚歎的叫聲,我和靜雯、靜宜不禁也發出一聲:「哇!」

  此刻,好戲才真正開始,烏蘇降頭師果然如我所料那般,走到上身赤裸的男士背後,毫不猶疑直砍三刀,此時奇跡出現,不是被砍的男士沒感覺,而是他喊了一聲但身上沒有絲毫的血漬,接著烏蘇叫男士站起身,並摸摸男士肚皮上的卡茶,問了一些我聽不見的內容後,便把手中的巴冷衛父給身旁另一個男士。

  男人接過烏蘇降頭師的巴冷刀,似乎早已心靈相通,不必說什麼便朝剛才赤裸上身的男士肚皮上狠砍三刀,結果,赤裸上身的男士喊了幾聲,同樣沒有任何血漬流出,安然無恙,雙手合十坐於烏蘇面前,接受灑水和頌經的祝福。

  屋外等候的人,無不對烏蘇降頭師佩服萬分,甚至一些雙手合十默默朝拜。

  我對他的法力開始有新的看法,是一種屬於深藏不露的法力,我不是滅自己威風,從知悉他施「聲降」在飯店惡搞一番,再看他怒砍幾刀的表演,我不能不對他加以信服,萌生悄悄離去的念頭。

  靜雯臉色大變,輕輕的說:「哇!太不可思議!這法力太驚人了!糟糕!法師如何應付得了訝?」

  我像洩氣的皮球似,勉強掏出巫爺的法刀與烏蘇降頭師相比的說:「這有什麼稀奇,我用降頭刀插進肚裡,白刀子進,同樣白刀子出,聽清楚一點,是真的插進體內,並非小貓那般輕輕在身上砍幾刀,他的法力和我相比,根本小巫見大巫。」

  我說的話並不是很大聲,偏偏被身旁幾個二十至三十多歲的男人聽到,其實他們幾個人的眼睛原本就一直窺望在靜雯和靜宜身上,我是有所發覺,只是知道她兩姐妹衣著並無春光乍洩之處,就由他們看個夠罷了,豈料,不知他們是對烏蘇降頭師的崇拜,還是故意要我在兩姐妹面前現醜,同樣以廣東話對我說:「屬你老母!系法師門口講也能野呀?(干你娘的!在法師門口講什麼鳥話呀?」

  他們口操不純正的廣東語,想必是來自馬來西亞或新加坡小城市的混混。

  靜宜立即用身體擋在靜雯身前,但沒有惡言相對,可能汲取食街的教幣,不敢隨意惹事,又或者經一事長一智,待看清楚情況再發脾氣也說不定。

  我不能在靜雯、靜宜兩位美人面前丟臉,況且降頭師本來就應有不怕死的勇氣,面對也篷和瘦僧,我都撐了過來,怎麼可能在幾個普通男人面前退後一步,就算我不顧自己的顏面,也不可以丟巫爺老人家的面子。

  我壯起膽子對惡語的男人說:「屬也捻野?系女仔面前屬屬聲,你行老母養,定行老豆教,但地死鳩曬呀?(幹什麼干?在女人面前幹幹聲,你沒母親養,還是沒父親教,他們全都死光了嗎?」

  幾個男人被我罵了幾句後,個個圍了過來,污言穢語滿天飛,握起拳頭,面露惡相,逐步逐步迫到我的面前,嚇得旁人全都退開一旁,想是怕殃及池魚吧!

  我壯起膽子的說:「想打架行問題,等我一陣!(想打架沒問題,等我一會!)」

  我吩咐靜雯和靜宜走開,靜雯拉開靜宜,但靜宜卻說:「姐,走不得!要走你先走吧!」

  靜雯拉著靜宜的衣角,始終沒有離開,反而拿出手機,直問男子說:「你們想怎麼樣?不要亂來,我立即報警!」

  其中一個長有馬臉的男人說:「你要報警就報警,我們現在要打你的男人,看警察快,還是我們的拳頭快!」

  此刻,一場惡鬥勢在必行,無法避免,我真後悔無故跑來這裡……丟臉。

  我吩咐靜雯兩姐妹說:「你們躲到我身後!」

  馬臉的男子出其不意一拳向我的臉揮過來,幸好,我有防範閃開,立即還以右直拳,轟在他左臉近眼角的位置,當場爆出鮮血,氣得他幾位朋友很激動,似乎想全體一塊湧上。

  千鈞一髮之際,不知哪來的幾個男士上前,將眾人逼退幾個身位,我趁馬臉尚未來得及走脫,偷偷補踢一腳,氣得他的朋友再次激動衝上前,幫我解圍的男士推開我,並指著激動的人群說:「不要在法師屋前放肆!我們是泰拳高手,只當練拳玩玩,你們不會得到好處,奉勸你們不要在此惹事。」

  馬臉的朋友很不滿的說:「我們不是鬧事,而是他在女子面前大言不慚,詆毀我們尊敬的法師,指他法力不到家,我們才出言反駁,但他卻偷襲我的朋友,你告訴法師是他先動手的!」

  靜宜開口反駁說:「你們在女子面前粗言穢語的臭罵,簡直犯眾憚,今次被我男友一個打,那是你們夠好運,如果在香港已被群毆,一定遍體鱗傷的爬走。」

  靜雯不甘罵說:「虧你們敢講什麼尊敬法師,如果尊敬的話,就不會在他法壇門前講粗話和鬧事,還嚇唬我警察快還是你們的拳頭快,這不是恐嚇又是什麼?」

  馬臉的朋友想再反駁的時候,烏蘇降頭師走了出來說:「吵什麼呀?」

  我很客氣的說:「烏蘇!尊敬你的信徒們,卻不懂尊敬你的朋友和尊敬你朋友的女朋友,所以我勉強出手代你教i他們一頓罷了。」

  烏蘇降頭師見了我,四處望了一望,驚訝的說:「哦!是你!就你一個?她們呢?」

  馬臉的朋友見烏蘇降頭師走出來,立即雙手合十的敬禮,接著說:「法師,他不講理,別輕信他說的話,更別相信這兩個臭女人,他們三個剛才在門外詆毀你的法力未到家,千萬別輕易饒恕他們!」

  烏蘇降頭師回答說:「幸好你們指這兩位女人,而不是指其他女人,要不然死了也不知發生什麼事,鬧夠了就別再說了……」

  看來烏蘇降頭師不相信我一個人前來,眼睛仍不停四處張望。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反問烏蘇降頭師說:「烏蘇,有朋自遠方來,不是應該招呼進屋內的嗎?」

  烏蘇降頭師忙稱道:「對!是我疏忽,怠慢了,那進屋內坐坐……」

  常言道,得勢不饒人,見風就要使舵,我對馬臉的友人說:「不!等一等,我們的糾紛不能沒完沒了,你們想現在解決,還是等我出來再解決呢?」

  烏蘇降頭師瞅了馬臉的友人一眼。

  馬臉主動上前說:「法師,既然是你的朋友,他肯道個歉,我就一筆勾銷,不會再追究!如何?」

  沒想到,烏蘇降頭師在眾人眼裡猶如天神一般,他們如此尊敬烏蘇,想必是對降頭術的尊敬,信任降頭術的神奇力量,要不然豈會對水桶身材的中年烏蘇如此敬重,如今我被視為上賓,何不嚇唬嚇唬他們,肯定被我嚇個半死。

  我指著馬臉說:「道歉?沒聽錯吧,好!你們一個都別走開,全部等我出來,尤其是你,如果你還見著今晚的月亮,我自擋雙眼,你見著明天日出,我在你面前了結此生,記住,別走開,一個個等我出來,要不然只會死得更快,記住了嗎?」

  靜宜神氣的說:「哼!現在害怕了吧!可惜,遲了,有夠可憐的……」

  烏蘇降頭師邀我進入屋內,當我的腳踏在門檻上,烏蘇有種很怪的反應,跟著在我耳邊說:「踏進我的神壇範圍,你認為還有機會離開嗎?」

  烏蘇降頭師這麼一說,一股寒意令我汗洽股慷、慷慷危懼,究竟發生何事,為何他的態度會一百八十度的改變?我需要吩咐靜雯和靜宜先行離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