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塔魯尼要塞的宇宙港內,一艘懸掛著佔領軍標誌的戰艦剛剛降落下來。
「奇怪,這艘戰艦的運氣真好啊!」約瑟夫通過監視器,看著緩緩進入停泊位的戰艦。
懸掛著布里斯托爾佔領軍的標誌,居然也能越過馬瑟梅爾同盟軍的重重包圍,從切阿來到佩塔魯尼,這艘戰艦是自從桑尼亞羅之戰後能做到這一點的第一個。
因為目前從佩塔魯尼到切阿之間的航線已經被同盟軍完全封鎖了,之間的那些行星也基本都被同盟軍佔領,要塞和主星已經幾乎成了同盟軍控制著的布里斯托爾星系中的兩個被徹底包圍孤立的孤島。要塞與主星之間的航線聯繫已經幾乎完全被切斷,只有偶爾的信使利用偽裝後的民用星艦通過封鎖,建立著很不穩定的聯絡渠道。
「是的。不知道這艘戰艦上是什麼人物,居然有如此好的運氣?」桑德拉隨聲附和著。
「不要急,我看我們很快就能見到這個了不起的傢伙了。」約瑟夫目不轉睛地盯著從那艘剛剛停泊下來的戰艦中駛出的一部登陸車。
要塞的會議室內,以約瑟夫為首的高級軍官都到了,他們竊竊私語著,等待著一個從切阿來的神秘的「大人物」的到來。
「先生們,你們好!」一個毫無感情色彩的、金屬般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接著一個戴著銀面具的男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門前。
安東尼,當然現在的名字依然還是「托馬斯」,用銀面具後那銳利的目光掃視著會議室內的這些要塞的最後守衛者¯¯也是他最後的敵人。
從那些軍官們的眼中,安東尼清楚地感到了一種消極的敵意和警惕。
「閣下不是保民官大人的幕僚,托馬斯先生嗎?」約瑟夫冷淡地說著,他曾經在切阿與這個戴著銀面具的神秘男子有過一面之緣。
「不錯。不過現在我已經不是保民官大人的幕僚,而是做為他的全權代理人來到這裡的!」安東尼用一種略為顯得有些傲慢的口氣說著,亮出了那份有保民官親筆簽名的文件。
約瑟夫眼中立刻露出一絲驚訝和懷疑,他接過安東尼遞來的文件仔細看了幾遍,然後輕輕歎了口氣,把文件丟給了身邊的桑德拉。
桑德拉拿起文件只瞟了一眼最後的簽名就放下了。她其實並不關心這個戴著銀面具的傢伙的身份,只是好奇他來這裡究竟要幹什麼!
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隱隱浮現在了桑德拉的心裡。
「代理人閣下,您來這裡不會僅僅是為了想要得到我們對您新職務的恭喜吧?」桑德拉說著,目光直視著安東尼面具後的眼睛。
好一個犀利的娘們!
安東尼心裡想著,因為桑德拉銳利的目光使他本來平靜的心裡忽然感到一絲不安。
「桑德拉小姐,我不是您想像中的那種虛榮無聊的傢伙。我來這裡是為了要勸說各位、或者說是命令各位──放棄要塞,返回切阿!」安東尼平靜的陳述立刻在會議室裡引來一陣躁動!
「什麼?放棄要塞?!」「他一定是瘋了!我們會被那些叛軍在半途上伏擊的!」「那些混蛋一定是害怕守不住切阿,要我們去做他們的炮灰!!」「反對!這絕對不行!!」「這是那個婊子養的出的餿主意?!應該要他們來要塞和我們匯合才對!」安東尼冷笑著,望著會議室裡那些驚慌失措的軍官們。這些人的表現絲毫沒有出乎他的預料。
「安靜!安靜!!」約瑟夫有些氣惱地喊著。他為這個出人意料的命令而吃驚,更為自己部下的失態而氣惱。
「代理人先生,為什麼要我們離開基地,前往切阿?為什麼?!」約瑟夫壓低聲音反問,但仍流露出明顯的不滿。
「我們目前軍力分散,正利於被叛軍各個擊破,所以保民官大人命令你們前往切阿匯合。這個理由可以嗎?」安東尼故意表現出一種保民官式的傲慢和無知。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約瑟夫看輕自己!
果然,聽到這個「厚顏無恥」的理由,約瑟夫的臉色立刻變了!
「以我們目前的戰力,要離開要塞的火力範圍前往切阿,無異於自尋死路。」桑德拉搶先回答。
「是嗎?可是我不是從切阿順利地來到了這裡嗎?你們為什麼不能返回去呢?」安東尼做出一副傲慢的姿態。
「果然和他那個愚蠢的主子是一副嘴臉!」約瑟夫厭惡地看著安東尼,在桑德拉耳邊小聲嘀咕著。
一艘戰艦和幾百艘戰艦是完全不同性質的問題,不過約瑟夫覺得自己沒必要和這樣無知而又傲慢的傢伙解釋,反正他們也是不會明白的。
「我要先和保民官大人聯絡一下,閣下請稍等。」約瑟夫站起來,走了出去。
安東尼眼中露出不易覺察的微笑,因為事態正在完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
果然,大約十分鐘後,鐵青著臉的約瑟夫走回了會議室。
安東尼知道,有弗雷德保全財產的承諾,再加上自己送上門來的瑪格麗特做人質,保民官一定會乖乖地聽從自己的吩咐的。
「怎麼樣,約瑟夫?」桑德拉焦急地問。
約瑟夫臉上的表情其實已經說明了一切。
「代理人先生,遠征軍艦隊離開要塞返回切阿的行動,關係到佩塔魯尼二○○萬官兵的生命安危,我必須慎重考慮。」「約瑟夫閣下,當您決定率領全部艦隊出擊桑尼亞羅星域的時候,是否也是經過這樣審慎的考慮呢?」安東尼在向約瑟夫的傷口上撒鹽,他現在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對手失去理智。
但約瑟夫表現得卻很鎮靜,儘管臉色已經是極其難看。
「出擊桑尼亞羅星域是庫特裡斯閣下與我共同決定的。」「做為保民官大人的全權代理人,假如閣下您拒絕執行他的命令,我有權接替您的指揮權!」安東尼甩出了最後一張王牌。
根據布里斯托爾的軍政體系,做為執政府保民官的納托確實有權罷黜任何將領的職務──包括遠征軍艦隊司令約瑟夫。只不過納托對軍事是徹頭徹尾的外行,所以保民官不敢擅自行使這樣的權力。但現在不同了,安東尼是做為太陽系國防軍在布里斯托爾的統治的終結者來這裡的。他不會憚於任何原因而不敢動用這種非常手段!
安東尼的話使會議室中的軍官們震驚了。
「你有什麼資格指揮我們?!」一個軍官跳了起來,手指幾乎戳到了安東尼臉上戴著的面具上。
「再重複一遍,我現在是做為保民官的代理人在說話,我是在代替保民官大人行使權力。」安東尼感覺自己現在真的很想一條仗勢欺人的狗,不過這種感覺沒有使他有絲毫不快。
「對不起,代理人大人,因為事關幾百萬軍人的生死,請恕我不能從命!」約瑟夫堅決地說道。
安東尼感到一陣緊張。儘管他事先已經料到了約瑟夫不會乖乖地聽從命令,但事情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他必須小心翼翼地控制局勢才能使自己的計劃進展下去。
安東尼裝出一副畏懼和退縮的姿態。
「提、提督閣下……您是在抗命,知道嗎?」安東尼使自己的聲音顯得心虛和緊張。
約瑟夫臉上的表情果然放鬆下來。
「代理人先生,如果您依然堅持意見……」安東尼從約瑟夫的語氣中感到了一種赤裸裸的威脅和恐嚇,他在心裡笑了起來──因為只有面對被自己輕視的對手時,才會用上如此低劣的手段。
「好吧……既然約瑟夫閣下您有不同意見,我願意暫時不執行保民官的命令。」安東尼注意到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但是我還是要多少行使一下保民官授予我的職權,我要查驗要塞內所有的設施和儲備物資,同時向保民官大人上報。」約瑟夫撇了撇嘴。
「好吧,我會通知要塞內所有部門,完全聽從您的吩咐。」「謝謝提督閣下。」安東尼謙卑地點了點頭,在心裡卻感到了一種獵人眼看著野獸落入圈套的喜悅!
安東尼會到自己帶來的戰艦上。
這艘戰艦上的軍人,其實都是同盟軍的士兵裝扮的,而且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但是安東尼並不能指望他們來陷落面前的這座恐怖要塞,這些士兵的任務只是盡可能在要塞中製造混亂而已,真正的攻擊還是來自要塞之外。
安東尼進入通訊室,吩咐通訊官接通切阿的聯合艦隊本部。
他知道以約瑟夫和已死了的庫特裡斯之間的關係,約瑟夫是絕不會主動與聯合艦隊方面聯繫的,但安東尼還是對目前控制著聯合艦隊的拉莫斯有些擔憂,因為這個傢伙實在是一個優秀的敵人──雖然他已經默許並支持了投降行為的進行!
畫面上很快出現了拉莫斯准將那張冷冰冰的面孔。
「什麼事,代理人先生。」「拉莫斯閣下,我想請求你一件事情。」沉默。
過了幾分鐘,拉莫斯做了個請講的手勢。
「假如要塞方面與您聯繫,請您為我的身份做些隱瞞。」安東尼盡量委婉地解釋著。儘管他確信約瑟夫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與「庫特裡斯上將」聯絡的,但是安東尼仍然不希望出現這種萬一。
通訊屏幕上的准將臉上的表情逐漸由冷淡變成了驚訝、憤怒、悲哀。
「我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但肯定不會稱呼你為朋友。」拉莫斯好像在仔細斟酌著語言。
「我們現在仍然是敵人,以後也不會成為朋友。我只會保證盡可能地阻止主星上的抵抗,卻沒有義務幫助你們對付佩塔魯尼要塞裡的遠征軍……」「所以,假如遠征軍方面與我聯繫,我只會隱瞞庫特裡斯上將的死訊,而不會做超過這個範圍的任何事情。」「那麼就是說,如果約瑟夫與你聯繫,你會告訴他我的身份了?」安東尼心裡一沉。
「我不會主動和他聯繫,但如果他和我來聯繫,我會告訴他事實──但僅限於他提問的範圍之內。」拉莫斯冷冰冰地說完,隨即終止了通訊。
「沒辦法,只有希望好運在我這邊了……」安東尼喃喃自語。
「弗雷德,你的動作可要快些啊……」坎普斯行星上的同盟軍臨時大本營。
在參謀軍官眼裡,他們一向鎮靜樂觀的長官-阿歷克斯顯得異常地焦慮,幾乎沒有半刻停止地在地上轉圈歎氣。
阿歷克斯現在的心理非常複雜:主星切阿已經在本方掌握之中,而強大的要塞也即將變成一個失去作用的空殼,可以任本方的艦隊侵攻壓制……好像夢幻般的勝利已經唾手可得,可最後的這幾天卻顯得比過去的四年都要漫長!
弗雷德已經離開了坎普斯行星,與傑夫艦隊和塞巴斯蒂安艦隊一起,在前往切阿的途中。由於與同盟軍達成默契的拉莫斯准將的出色組織,美麗的主星如今已經是一個不設防的星球,甚至同盟軍的先遣部隊已經在默許下接管了宇宙港,在那個方面基本不存在任何問題了。
而佩塔魯尼要塞方面──也就是阿歷克斯指揮的伊塞亞艦隊、阿方索艦隊和布裡安艦隊方面,卻還沒有任何進展,仍處於幾乎能使人發瘋的等待之中!
由於考慮到在佩塔魯尼方面可能遇到較大的麻煩和更多的變數,所以弗雷德命令同盟軍的主力艦隊中的多半留在了坎普斯。
伊塞亞和阿方索是強烈要求要親自指揮對佩塔魯尼要塞的攻略戰,他們要用勝利洗刷上次在這個要塞前敗退的遺憾和恥辱。
而布裡安艦隊則被部署在佩塔魯尼要塞的外圍,防止要塞中的遠征軍撤退或敗逃。
阿歷克斯做為同盟軍的參謀長,則臨時獲得了指揮三支艦隊的授權。
「有……有消息了……」焦躁不安的阿歷克斯立刻快步通訊室走去。
通訊室的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同盟軍軍官的面孔。他是同盟軍派遣到佩塔魯尼外圍的一艘偵查艦的艦長,他的任務就是接收安東尼派遣出的信使,並立即通知同盟軍的大本營。
現在,那個駕駛著太空梭冒險離開佩塔魯尼要塞的信使就站在艦長的身邊。
「參謀長閣下……有,好消息了!」那個艦長興奮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
「什麼好消息!!」阿歷克斯還沒有開口,就聽到背後傳來一個粗嗓門的喊叫。
阿方索和伊塞亞也已經聞訊趕來了。
「安東尼大人已經控制了要塞的能源連動補給系統,隨時可以切斷要塞的能源供給,使佩塔魯尼的要塞巨炮成為一堆沒用的廢金屬!甚至,敵人的艦隊都沒有能源來出擊了!!」信使接口說道。
果然是這個辦法……和當初女執政官莫莉防止同盟軍控制要塞的辦法一樣,只不過做得更徹底而已!
阿歷克斯心裡暗自想著:安東尼採取的辦法和他的預期果然是不謀而合。
但這個辦法的風險也是顯而易見的,那就是假如在同盟軍艦隊侵攻要塞之前,安東尼的身份被識破的話,那麼同盟軍的艦隊就將成為這個膽大的冒險計劃的殉葬品!
想必伊塞亞和阿方索也估計到了這個危險的存在。
阿方索的眼睛狠狠地盯著屏幕上的那個信使。
「這個消息確實嗎?是安東尼親自交待的嗎?」信使緊張而又焦急地不停點頭。
「阿方索大人,相信我吧!安東尼大人現在隨時都可以切斷要塞的能源供給系統,趁著敵人還沒有警覺,您趕快行動啊!」「怎麼辦?」阿方索緊張地看著伊塞亞。
「還能怎麼辦?相信他吧……」伊塞亞有些無奈地回答。
「不錯,我們現在只有相信安東尼了!要知道,從坎普斯出發到佩塔魯尼,僅僅航行就還要兩個星期呢……時間是最重要的!」阿歷克斯提醒著阿方索和伊塞亞。
「參謀長大人,我們一定會親手奪回佩塔魯尼要塞的!不過……我想知道,在我們出征的時候,您會在哪裡?」阿方索有些不滿地望著阿歷克斯,眼中帶著點挑釁的神情。
「我?」阿歷克斯一愣。做為參謀長,自己當然是留在大本營統一調度指揮了。可是看阿方索的神色,分明是在嘲諷自己不敢上前線冒險。
「我會和艦隊一起出發,不過是和布裡安艦隊一起。」「哦?和那個小公爵在一起?哈哈……」阿方索大笑起來。在他看來,與布裡安艦隊一起負責包圍伏擊佩塔魯尼要塞中逃跑的敵人,和龜縮在大本營裡也差不多。
「走吧,伊塞亞!看來是不會有人和我們爭這個奪回佩塔魯尼要塞的功勞了!」阿方索拉起他的好朋友伊塞亞,大笑著朝外走去。
阿歷克斯無奈地望著他們的背影漸漸遠去。
「伊塞亞,你現在是什麼心情?」阿方索邊走邊問。
「我?呵呵……好像走在上女孩床的路上,卻又一直惦記著女孩她爸手上的棒子。」「哈哈哈……」安東尼望著窗外飄揚著的太陽系國防軍的「九星大十字」旗。
「今天應該是這面旗幟飄揚在要塞上空的最後一天了吧?」安東尼自言自語。按照信使帶回的消息,今天同盟軍的艦隊就應該進而佩塔魯尼的要塞炮警戒範圍了。而自己則已經利用「保民官代理人」的職權徹底破壞了要塞內部的能源連動供給系統,現在不僅要塞炮不能起作用,就連要塞外圍的多數偵查衛星和停泊在宇宙港裡的戰艦,現在也都成了廢金屬!
不過,安東尼不確定約瑟夫要多久可以發現要塞中的這些異常。
事實上,此刻的約瑟夫已經陷入到了「異常」的困惑和驚恐之中!
「什麼?你再說一遍?」約瑟夫大聲地咆哮著。
值日軍官則已經被嚇得渾身發抖了……不僅僅是由於他的長官的咆哮和怒火。
佩塔魯尼要塞外圍的一○○多個偵查衛星中,有一○幾個發回信息警告有身份未知的艦隊正在高速向行星靠攏中,而其餘的衛星卻毫無反應?!
這本身就是一件極其反常的事情!
難道說那十幾個衛星出了問題?
如果真是這樣還好……可如果是多數的衛星出了問題……真的是同盟軍的艦隊在突襲要塞的話……
約瑟夫立刻感到冷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通知偵查艦隊出發,要塞炮進入射擊狀態!」約瑟夫下達命令的時候聲音都在發抖,他有一種非常非常不好的預感。
果然……執勤軍官驚慌的喊叫幾乎立刻就傳了回來!
「約、約瑟夫大人……艦隊……要塞炮……都……不能使用了!」「什麼?!你說什麼?!!」約瑟夫幾乎癱倒在地上!
「是……是能源連動補給系統出了故障……」「那麼就是說……很可能多數偵查衛星現在也不能使用了?」站在約瑟夫背後的桑德拉顫抖著聲音說道。一向鎮定堅毅的女軍官現在也感到了一種強烈的恐懼感,因為一向被遠征軍引為庇護的佩塔魯尼要塞現在竟然徹底成了一個龐大無比的廢物!!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約瑟夫猛地轉過頭,望著桑德拉的那種絕望而又凶狠的目光使女軍官情不自禁地發抖起來。
「一定是有人……在內部破壞的!執勤軍官,趕緊命令技師修理能源連動系統!」桑德拉竭力保持鎮定。
「一定是那個托馬斯!」一個軍官首先喊出了所有人心裡的答案。
約瑟夫則感到冷汗幾乎濕透了自己的軍服!如果那個以「保民官代理人」身份神秘趕到的托馬斯真的是同盟軍的奸細,那麼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因為自己親自下令要塞內各個部門聽從這個傢伙的「調查和整點」!
「約瑟夫……我們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應該向庫特裡斯上將求證一下的!」桑德拉顫抖著聲音說道。
約瑟夫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保民官那個蠢材加懦夫是不值得信任的,而粗暴蠻橫的聯合艦隊司令雖然與約瑟夫關係不睦,但卻是一個絕對不會與敵人勾結的人!
可惜,由於自己與上將之間僵化的關係……也許已經釀成了大禍!
「接通聯合艦隊司令部……」很快,屏幕上出現了上將的副官拉莫斯的面孔。
拉莫斯准將臉上的表情很奇怪,那是一種既憤怒又悲哀的神情!
「中將閣下,您終於想到要和我們聯繫一下了?」拉莫斯開口說道。他的話彷彿一記重錘,狠狠敲在了約瑟夫、桑德拉以及所有在場軍官的心頭!
「拉莫斯……司令閣下呢?」約瑟夫現在心裡還存有最後一點僥倖:那就是托馬斯不是奸細,而目前要塞內的混亂也不過是一個可憐的事故!
「不必了,中將閣下。您的問題,我看不必找庫特裡斯閣下,我就可以回答。」拉莫斯閃爍的目光中充滿了一種奇怪的痛苦。
「那麼……保民官是否曾經派過一個叫「托馬斯」的人,做為他的代理人來到我們這裡?」約瑟夫感覺喉嚨裡好像堵住了一塊石頭,說話的聲音彷彿從地下傳出來似的。
「是的!」拉莫斯嘴角浮現出一絲苦澀的冷笑。
「托馬斯……是否……不,保民官是否……與叛軍有什麼聯繫?托馬斯是否是叛軍派來的奸細?」桑德拉忍不住了,她知道此刻每一秒鐘都是寶貴的,不能再顧及什麼上司的面子了!
「您說呢?桑德拉小姐?哈哈哈……」拉莫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接著爆發出悲涼的大笑!
約瑟夫和桑德拉頓時趕到腦子裡「轟」地一聲!
拉莫斯准將的表情和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身為布里斯托爾最高軍政長官的納托保民官竟然與叛軍勾結在了一起!!而他們自己則竟然如此無知而愚蠢地陷入到了一個十分簡單的圈套之中!!
約瑟夫粗暴地直接切斷了與拉莫斯的通訊聯繫。
正在這時,執勤軍官又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約瑟夫大人,不好了!在要塞北側發現敵方艦隊強行登陸!!」「趕快啟動要塞炮!!」「能源連動系統已經被徹底破壞,修復需要至少兩天啊……」執勤軍官幾乎要哭出來了!
約瑟夫立刻癱軟在了椅子上!
沒想到自己和遠征軍倚為最後屏障的強大要塞竟然被敵人如此輕易地突破了!毀滅的預感和絕望頓時充斥了約瑟夫的意識!
「陸戰部隊緊急集合,進入戰鬥狀態,死守要塞!」桑德拉厲聲命令道。
約瑟夫忽然跳了起來!
「衛隊,跟我走!我要親手殺了那個混蛋!!」「約瑟夫……」桑德拉趕緊也追了出去!
安東尼已經聽到了基地中的混亂和喧囂,甚至能聽到遙遠的方向傳來的戰鬥的聲音。他又看了一眼面前的電腦──已經被徹底破壞的系統中樞機的屏幕上是一片令人心醉的雪花和光點。
看來,同盟軍最後的勝利已經只是個時間的問題了,而自己腳下這座難攻不落的強大要塞也終於要更換了主人。
忽然,安東尼面前的門被粗暴地衝開!
一隊太陽系遠征軍士兵全副武裝地衝進來,迅速包圍了獨自坐在計算機前的安東尼。
「你這個狗雜種!奸細!!」約瑟夫失去控制地吼叫著,衝到了安東尼面前!
「遠征軍司令閣下,看來您那遲鈍而傲慢的大腦終於明白過來了?您不覺得太晚了嗎?」安東尼眼中露出嘲諷的微笑。
「混蛋!死到臨頭還敢侮辱我?」約瑟夫把光束槍頂在了安東尼的胸口。
「死?哈哈……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不會介意多死一次的!」安東尼爆發出一陣狂笑,他接著摘下了臉上的銀面具,露出了一張被可怕的傷疤徹底毀壞了的面孔!
「看看吧,你們這些傲慢的蠢驢!」安東尼那張只有雙眼是完整的可怕面孔使約瑟夫和桑德拉趕到一陣心顫!
「你是……」「我?哈哈……我就是你們以為已經死在海王星上的安東尼?舒拉!」「啊!?」桑德拉忍不住叫了起來!原來這個瘋子詩人並沒有死?!
「哈哈哈……你們聽見基地裡的爆炸聲了嗎?同盟軍的艦隊馬上就要佔領這裡了!」安東尼爆發出瘋狂的大笑。
「你這個魔鬼!即使我們要失去這個基地,你也會第一個陪葬的!」約瑟夫說著,用光束槍頂在安東尼的胸口開槍射擊!
一聲沉悶的光束穿透肉體的聲音!
安東尼瘋狂的大笑嘎然而止,他的身軀猛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接著重重地落在了地上!一個鮮血噴湧的血洞出現在了他的胸口!
「……咳、咳!……你、你也會為我陪葬的……」安東尼掙扎著抬起頭,一邊說著,一邊咳嗽著從嘴裡湧出大口的鮮血。
「住口!你這個魔鬼!去死吧!!」約瑟夫厲聲喝斥著,用光束槍對準了安東尼的頭顱……
「通」!
安東尼那雙充滿嘲諷目光的眼睛,和他那令人感到驚怖的面孔一起在一聲沉悶的爆裂聲過後,化成了一團無法辨認的骨肉碎片!
「魔鬼……」約瑟夫依然喘著粗氣。
「約瑟夫,我們快撤離這裡吧!快去宇宙港,趁著還有戰艦可以使用……」桑德拉忽然感到一陣強烈的恐懼感,尖聲叫了起來!
幾艘帶著太陽系國防軍標記的戰艦孤零零地以一個鬆散的隊形在宇宙中行駛,他們背後遙遠處的星球上就是已經陷入到一片混戰中的、即將陷落的佩塔魯尼要塞!
戰艦裡充斥著一種絕望和恐慌的氣氛,除了駕駛戰艦的技師還不得不全神貫注地工作外,其他軍官和士兵都好像面臨末日審判一般地驚惶不安,混亂地在戰艦內四處遊走,無所事事。
不僅這些普通的官兵,就連當初志得意滿地率領著他們和龐大艦隊來到這裡的遠征軍司令約瑟夫中將,現在也處於一種半瘋狂的絕望狀態!
「我完了……我被徹底毀了……我的理想、榮譽、前途……生命……」約瑟夫抱著頭癱坐在自己的艦倉裡,失神地望著地板念叨著。
如果能夠重新選擇,約瑟夫一定不會接受這個遠征軍司令的職務,來到這個遙遠而瘋狂的星系……即便這裡的敵人曾經給予過他那麼大的恥辱──捕獲了他的未婚妻並將她做為性奴隸囚禁起來!
他不僅沒有能夠通過勝利洗刷敵人給予他的恥辱,反而在這裡失去了他的全部──前途、名譽、自信,也包括他的未婚妻琳達。
自己曾經率領著一支那麼龐大的艦隊來到這裡,可現在卻好像喪家之犬一般只帶著幾艘戰艦落荒而逃……即使自己真的能順利逃出布里斯托爾星系,難道自己還有顏面回軍部,回去接受軍法審判嗎?!
約瑟夫感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絕望和灰心,他下意識地站了起來,走到桌子前拿起了手槍……
「約瑟夫,你要幹什麼?!」一個清脆的女聲從門口傳來,女軍官桑德拉飛快地衝了進來!
「約瑟夫,不要自殺啊!」約瑟夫慢慢轉過身,盯著在這個很不合適的時機衝進來的女軍官。
約瑟夫那種野獸一樣瘋狂的眼神使桑德拉忽然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賤人!你總是把事情搞糟……這對你有什麼好處?」約瑟夫咬牙切齒地說著。
從來沒有見過約瑟夫如此失態和瘋狂,甚至用「賤人」這樣的字眼來稱呼自己?桑德拉感到一陣憤怒,同時隱約有一些驚慌和恐懼!
「約瑟夫……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哼哼……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被你這個賤人害的!」約瑟夫咆哮起來!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桑德拉感到非常憤怒。
「如果當初不是你們這些蠢女人放走了弗雷德,布里斯托爾的局面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我又怎麼會被害得身敗名裂?!」「你、你簡直是瘋了!對不起,我要走了!」桑德拉感到面前的約瑟夫已經失去了理智,他那種野獸一樣的眼神使女軍官感到了一陣強烈的恐懼和不祥的預感,桑德拉轉身就要走出約瑟夫的艦倉。
「站住!」約瑟夫在桑德拉的背後叫道。
桑德拉回頭,看到約瑟夫竟然用手槍對著自己!
「你要幹什麼?!約瑟夫!」「你這個賤人!把衣服脫了!!」約瑟夫盯著身穿一身合體的軍服的桑德拉,眼中露出從沒有過的猙獰目光!
桑德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上司竟然稱自己為「賤人」,用槍對著自己,還要自己脫掉衣服?!
「約瑟夫,你瘋了嗎?!你這個白癡!!」桑德拉氣憤地厲聲罵道。
「我不是開玩笑的,你這個母狗!你既然可以不知羞恥地被弗雷德那些混蛋玩弄你下賤的身體,在他們面前馴服得像一個淫蕩的娼婦,為什麼對我的命令就不理不睬?!」約瑟夫的眼睛血紅著,大聲地咆哮,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
「你……約瑟夫,你這個混蛋!」桑德拉感到羞憤莫名,竟然被自己的上司用這樣惡毒的字眼羞辱!
「快點,你這個婊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約瑟夫歇斯底里地叫喊著,突然用光束槍對準桑德拉面前的地板開槍!
沉悶的槍聲使桑德拉渾身一顫,她現在終於明白自己面對的已經不是從前的約瑟夫,而是一個被失敗徹底摧垮了自信和理智的野獸!
桑德拉顫抖的雙手開始解開自己軍服的紐扣……
「快點,母狗!」約瑟夫與桑德拉保持著一段距離,他知道如果發生格鬥的話,自己絕對不是面前這個女軍官的對手。
桑德拉慢慢地脫下軍服、襯衣和皮鞋,羞辱的淚水已經開始在她的眼睛裡轉了起來。
「胸罩,賤貨!!」約瑟夫揮舞著手槍。
桑德拉雙手顫抖著伸到背後,上身僅存的胸罩也摘了下來,接著趕快用雙手抱在赤裸的胸前,擋住了自己豐滿結實的乳房。
約瑟夫望著面前半裸著身體的女軍官:桑德拉雙臂抱在胸前半掩著渾圓飽滿的雙乳,她赤裸著的上身豐滿健康,軍服短裙下露出穿著黑色褲襪的修長結實的雙腿,脫掉了皮鞋而僅穿著絲襪的雙腳站在地上微微顫抖著。
面前半裸著身體的桑德拉肉體上充滿了成熟女人的性感,氣質上卻帶有女軍官的高傲與自尊,使約瑟夫感到了一種從沒有過的興奮!
「臭婊子!難怪弗雷德他們干你幹得那麼來勁!快脫,把裙子也脫了!」「約瑟夫……你這個禽獸!」桑德拉羞愧地罵著,但面對著失去了理智的上司和他手中的武器,女軍官只有強忍著羞辱,把軍服短裙也脫了下來。
桑德拉彎腰脫下裙子的時候,她那對渾圓豐滿的乳房自然地暴露了出來,同時隔著薄薄的黑色褲襪就可以看到包裹著女軍官成熟迷人的下身的白色內褲!
約瑟夫的喘息越來約沉重。
「賤人,把褲襪和內褲也脫了,全部脫光!」「不……約瑟夫,求求你不要這樣……」幾乎全裸的桑德拉羞恥地哀求道,她雙臂緊緊抱住自己赤裸的雙乳,僅穿著內褲和褲襪的雙腿站在地板上瑟瑟發抖。
「少囉嗦,母狗!難道你一定要我像弗雷德他們那樣,把你捆起來才肯聽話嗎?」約瑟夫失去理智地叫著,突然從抽屜中拿出一卷繩子丟到桑德拉面前!
「你……約瑟夫,你這個卑鄙的傢伙!」桑德拉羞憤得渾身發抖。
「通」!
約瑟夫又一槍打在桑德拉丟在地板上的軍服上,軍服上立刻出現了一個燒焦的大洞!
「過去,趴到那邊的床邊上!」在約瑟夫的槍口威逼下,桑德拉緊張而又羞辱地慢慢走到床邊,臉朝著床彎腰俯身趴在了床邊。
約瑟夫看到一個黑色褲襪和白色內褲包裹著的、女軍官的渾圓結實的屁股撅在自己眼前,頓時感到下身的肉棒膨脹了起來!
約瑟夫喘息著,沒有握槍的手慢慢地伸了過去。
臉朝著床趴著的桑德拉感到一隻顫抖著的手開始隔著褲襪和內褲在自己的屁股上撫摸著,接著這隻手竟然伸進了自己的褲襪,拉扯著朝自己雙腿上剝了下來!
「不!」桑德拉忽然發出一聲尖叫,同時猛地轉過身,一掌朝著約瑟夫握槍的手上切了下來!
約瑟夫猝不及防,手中的槍立刻被桑德拉打掉,接著就感到小腹被女軍官用腳狠狠地踢中,立刻大聲哀號著蜷縮在了地上!
桑德拉則飛快地站起來,搶先把手槍揀了起來,接著一隻手掩住自己赤裸的胸膛,另一隻手握著手槍對準正從地上爬起來的約瑟夫。
「約瑟夫!你難道瘋了嗎?我們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桑德拉又羞又怒地說道。
「你、這個母狗……」約瑟夫喘著粗氣從地上爬起來,雙眼依然血紅。
正在這時,門忽然被撞開,兩個約瑟夫的警衛衝了進來!
「長官……」這兩個警衛顯然是聽到了約瑟夫剛才的哀號而衝進來的,但當他們看到幾乎全裸著身子、卻用槍對準約瑟夫的桑德拉時,頓時驚訝得目瞪口呆!
「啊……」被突然出現的警衛看到自己現在赤裸著上身的狼狽樣子,桑德拉發出羞恥的驚叫。
「你們來得正好!這個母狗想要殺我,快把她抓住!」約瑟夫大聲吼叫。
兩個警衛則茫然不知所措:一個半裸的女軍官要刺殺她的上司?可是桑德拉的手上又確實拿著手槍!
「我沒有……」桑德拉抗議著,下意識地把手槍丟到地上,雙臂掩著赤裸的上身羞恥地蹲了下來。
「快把她抓起來!這是命令,你們聽到沒有?!」約瑟夫看到桑德拉主動丟下了武器,立刻跳了起來。
兩個警衛互相觀望了一下,終於還是用武器對準了蹲在地上的女軍官。
「約瑟夫……你要幹什麼?!」桑德拉看到約瑟夫從地上拿起繩子朝自己走來,立刻緊張得顫抖著聲音質問。
「把你這個母狗捆起來!你們過來幫忙!」約瑟夫惡狠狠地說著,招呼兩個警衛一起過來。那兩個警衛看到平時一向威嚴高傲的桑德拉現在半裸著成熟性感的身子的樣子,眼中也不禁露出罪惡的目光!
「不行!我……你們不能這樣!」緊張羞恥加上被警衛用槍頂在頭上的恐懼,使桑德拉完全不敢反抗而只能徒勞地抗議著。
約瑟夫和一個警衛則趁機抓住桑德拉結實有力的手臂,把她的雙臂都反剪到背後用繩子緊緊貼著後背捆綁起來,結實的繩索在女軍官赤裸的上身和胸膛上緊緊纏繞捆綁了好幾道,最後將她的雙臂和上身捆得結結實實的完全失去抵抗能力!
接著約瑟夫粗暴地抓著捆綁著桑德拉身體的繩子,拖拉著桑德拉,把幾乎全裸著身體的女軍官臉朝下按倒在了床邊!
「不!約瑟夫……你……啊!不要……」雙臂和上身被捆綁得完全不能動彈的桑德拉感到一雙大手扯住了自己腰上的褲襪,接著粗暴地把她的褲襪順著屁股和大腿扒下來,一直扒到了膝蓋下面,立刻發出羞恥而驚慌的哀叫!
「母狗,讓我們看看你那個被弗雷德他們操過無數次的大屁股!」約瑟夫喘息著,不顧旁邊還有兩名警衛,粗魯地把桑德拉的內褲撕裂剝了下來!
女軍官那雪白渾圓的豐滿屁股立刻徹底暴露了出來!桑德拉發出羞恥的尖叫,拚命夾緊雙腿把身體縮成一團!
「捉住這個母狗的腳,把她捆起來!」約瑟夫指揮著兩個警衛,分別死死捉住桑德拉的一隻腳,接著把桑德拉被褪到膝蓋上的褲襪從中間割短,不顧女軍官的竭力掙扎和大聲抗議,把她的雙腳張開分別捆在了兩個床腿上,使桑德拉成了一個臉朝下趴在床上而雙腿卻大大地分開著站在地上的羞恥姿勢!
現在從多半個身體趴在床上、雙腳被分別捆在兩個床腿上的桑德拉屁股後面看去,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女軍官整齊的陰毛覆蓋下的迷人肉穴,和雪白肥厚的屁股後面的那個緊窄的淺褐色菊花洞!而女軍官被繩索緊密捆綁的雙臂和上身更是使這一場面看起來顯得更加淫虐和邪惡!
不僅約瑟夫,就連那兩個警衛看到這樣的場面也開始興奮地喘息起來!
「母狗,你在弗雷德他們面前,一定也是這樣不知羞恥地撅著淫蕩的屁股,等待著他們來干你吧?」約瑟夫一邊興奮地說著,一邊忙亂地脫下褲子撲了上去!
「不!啊……約瑟夫、你這個畜生!」桑德拉羞憤地尖叫掙扎著,扭動著被繩索捆綁著的上身,但還是感到約瑟夫的身體重重地從背後壓了上來,接著感到約瑟夫的手指粗暴地侵入到自己嬌嫩敏感的肉穴裡胡亂地摳挖起來!
「啊……哦……不要這樣……約瑟夫……」被自己的上司以如此粗暴殘酷的方式捆綁侮辱,旁邊還有警衛在看著,這種強烈的恥辱感使桑德拉幾乎要崩潰了!
約瑟夫則興奮地用手指在桑德拉的肉穴裡摳挖抽送了幾下,感到女軍官成熟敏感的肉穴裡很快微微潮濕了起來,於是迫不及待地把肉棒頂了上去!
「啊……啊!」桑德拉立刻感到一根粗大堅硬的肉棒猛地插進了自己的肉穴,被上司粗暴強姦的屈辱和痛苦使她發出淒厲的慘叫!
接著,桑德拉感到約瑟夫開始用雙手用力按住自己赤裸豐滿的屁股,喘息著在自己被粗暴侵犯的肉穴裡野蠻地抽插姦淫起來!
「不……不要這樣……嗚嗚……」在警衛的旁觀下,被自己的上司粗暴地捆綁並強姦,這種巨大的恥辱感甚至比被敵人凌虐還要可怕,桑德拉開始崩潰地哭泣哀叫起來!
約瑟夫則興奮地在桑德拉的肉體裡發洩肆虐!
「母狗……難怪弗雷德他們那麼喜歡幹你這樣的賤貨……」約瑟夫發出興奮的喘息,他突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接著呻吟著在桑德拉的身體裡射了出來!
「好了……輪到你們了,好好嘗嘗這個平時假裝得一本正經的母狗的滋味!」約瑟夫把肉棒從桑德拉的肉穴裡抽了出來,接著拍打著隨著抽泣而微微顫抖的豐滿屁股,對那兩個早已經興奮得難以控制的警衛說道。
一個警衛立刻丟掉了武器,手忙腳亂地脫下褲子朝著被捆綁在床邊上的桑德拉撲了過來!
「不要!不、不……啊!啊……」桑德拉本來以為自己的噩運結束了,但沒想到失去理智的約瑟夫竟然會下令要警衛來輪姦自己!桑德拉立刻發出絕望而羞恥的尖叫,但隨即感到警衛的肉棒粗暴而急促地插進了自己還流淌著約瑟夫的精液的肉穴裡!
「不……你們竟敢這樣……啊……不……嗚嗚……」桑德拉試圖大聲抗議,但那警衛失去理智的狂暴抽插很快使女軍官的抗議變成了痛苦羞恥的呻吟和哭泣。
正在這時,忽然從門外傳來一陣慌亂的跑步聲!
「不好了!約瑟夫大……大人……」一個軍官衝了進來,但隨即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那軍官看到赤裸著身體的女軍官桑德拉被捆綁在床邊,狼狽羞辱地撅著肥厚白嫩的屁股被一個警衛狠狠地強姦,而他們的長官卻站在旁邊以一種興奮和惡毒的目光看著這一切!那軍官又是驚恐又是尷尬,呆呆地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發生什麼事了?」約瑟夫惡狠狠地問著。
「大、大人……前方發現敵人的艦隊……在朝我們靠攏過來……」軍官結結巴巴地說著,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那個正在姦淫著桑德拉的警衛立刻停止了抽插。
「不要停,給我繼續狠狠幹這個婊子!哈哈哈……」約瑟夫凶狠地命令著警衛繼續對桑德拉施暴,接著爆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狂笑!
「大人……敵人的艦隊……怎麼辦?」「不要管什麼艦隊!把所有軍人都給我集合到這裡,輪流來幹這個母狗!哈哈哈……」約瑟夫仍然狂笑著。
那個軍官驚恐地看著約瑟夫,終於確認他的長官已經發瘋了。他趕緊偷偷溜了出去。
這時,正在姦淫著桑德拉的警衛一陣激烈的抽插,接著渾身顫抖著,也在女軍官悲慘的肉體裡射了出來。
那警衛慌亂地把肉棒從桑德拉的肉穴裡抽出來,接著提上褲子跑了出去。
另一個警衛則用一種矛盾的目光看著被赤身裸體地捆綁在床邊的女軍官那成熟豐滿的肉體,猶豫了幾秒鐘,也飛快地逃了出去!
轉眼間,房間裡就只剩下了癱坐在椅子裡的約瑟夫,和被捆綁著趴在床邊呻吟抽泣的女軍官桑德拉。
「約瑟夫……放開我……你沒聽到敵人的艦隊靠近過來嗎?」桑德拉強忍著剛剛被輪姦的羞辱和痛苦,掙扎著回頭說道。
而約瑟夫依然呆呆地癱坐在椅子上,好像沒有聽到桑德拉的話。過了半天,他忽然跳了起來!
「賤人!你以為你能逃得了嗎?哈哈……你注定要落到現在這種結局!注定要變成被男人奴役和玩弄的娼婦!」約瑟夫發出可怕的怪笑,接著忽然從地上揀起桑德拉軍服上的皮帶,對準被捆在床邊的女軍官那高高撅著的豐滿肉感的屁股狠狠抽了下去!
「啊……住手!啊……」桑德拉立刻發出大聲的慘叫!她感到失去控制的約瑟夫手中的皮帶雨點般重重地抽在自己赤裸的屁股和大腿上,彷彿要把自己的皮膚剝下來一般地疼痛!
約瑟夫則看著眼前女軍官的雪白肉感的豐滿屁股在皮帶殘酷的抽打下,很快就佈滿了一道道血紅凸起的可怕鞭痕,發出一陣滿足的狂笑!
「母狗!哈哈……母狗……」約瑟夫語無倫次地狂笑著,忽然猛地撲了上去!
「啊……混蛋!放開我……啊……」桑德拉發出絕望的哀號,接著感到一根堅硬的肉棒殘忍地撐開了自己屁股後面的菊花洞,接著重重地插了進去!
已經陷入了敵人艦隊的包圍中,敵人隨時可能佔領自己的戰艦!而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卻被自己的上司捆在這裡粗暴地強姦凌虐!
強烈的絕望和恐懼,加上被約瑟夫粗暴地肛奸的痛苦和羞辱,使桑德拉不斷哀號著,幾乎要昏了過去!
突然,艦倉外的走廊中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射擊和腳步聲,接著門猛地被撞開!
一隊全副武裝的同盟軍士兵出現在了門前!!
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