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軍 第五章 大戰炎魔

  趙無恤無聊地踐踏著螻蟻。跟毫無戰力的活死人作戰實在無趣。這些屍體根本就是送上門被砍。他的心思都放在可能的強敵上。與黑暗法師交手多次,已遇上兩回黑暗召喚術。

  據雪莉爾所言,召喚術屬於消失的一類魔法。當年黑暗魔法鼎盛時,黑暗召喚術並沒有顯出多強。不是召喚魔法不行,而是召喚強大異界生物的術法都已失傳。沒有強大的法師,也無法召喚。如今冒出這麼多召喚類黑暗法師,定是黑暗同盟又有新發現。

  遇上的召喚怪物裡,第一個是惡魔加德蘇利奇基,一個肉體強大,無法被擊敗的變態怪物。幸而,三名黑暗法師以生命的代價才能讓其降臨一個小時。第二個是吉利惡魔,一群戰力有限的小怪物。十幾隻都幹不過他一個。一名黑暗法師就能召喚。

  很明顯,所召喚怪物的實力跟法師的能力對應。目前最強的元素法師僅是宗師級,黑暗法師不知道強到何種程度。趙無恤覺得不會太強。他們召喚的怪獸威力肯定也有限。就算再召來一隻加德惡魔,他也不怕。能打過第一回,就能撐過第二回。如果是加德惡魔降臨,肯定還會有時間限制。

  趙無恤可沒有想到這次來的黑暗法師不止三個。他覺得不能再這樣被動下去,靈機一動道:「伊娃,朱莉,去找黑暗法師,不受傷的前提下想法幹掉他們。」

  既然要算計武師,當然要強大的黑暗法師出馬。如果用黑暗召喚術還好,萬一準備其他強大的殺傷性魔法,那就危險了。他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敵人身上。何況,活死人裡已經出現過八名暗黑武士。如果其他兩名也在附近,兩位貓女的行動就會成為扭轉戰局地妙棋。

  伊娃和朱莉安娜在屋後無人處碰了下頭,從相反的方向離開,開始搜索全鎮。斐戈鎮雖有萬人,但佔地不大。兩位貓女心憂戰局,行動很快。

  趙無恤等人在鎮西,伊娃和朱莉安娜一南一北搜索前進,當她們接近鎮東時,東邊角落的天空射下一道黑色光柱,完成施法的黑暗法師們全都筋疲力盡。萎靡不堪。他們心中同時鬆下一口氣,終於搞定這個強大的魔法了。

  黑色光柱很快消失,一個體型龐大的怪物立在那裡。有五米高,四肢粗長,全身透著血紅的肌肉,像是被剝掉皮般。頭若銅鈴,五官模糊有人類的模樣。但兩眼如燈籠,眼眶裡不是眼球而是兩團火焰,粗大的鼻孔裡噴著黑煙。

  「卑微的人類,是你們召喚我巴圖魯斯基嗎?」

  聲音似龍鍾,震得體弱地黑暗法師差點站立不住。黑暗法師頭領上前行禮道:「強大的炎魔,請允許僕人我為您獻上最好的食物。」

  手指背後的小鎮,道:「這裡的靈魂都屬於您。」

  炎魔巴圖魯斯基很滿意地點頭,直接道:「說出你的要求,我的時間有限。」

  「請消滅鎮裡地人類!」

  黑暗法師頭領抖動著臉上乾癟的肌肉笑道。

  炎魔巴圖魯斯基二話不說。大步邁入鎮子。白天屠殺的倖存者基本死盡。它踢翻房屋,找不到一個目標。黑霧瀰漫,阻擋視線,讓它很不耐煩。它先是吟出奇怪的咒語。跟著張嘴吸氣,籠罩鎮子的黑霧忽然受指引般,瘋狂湧進它嘴裡。它的肚子彷彿無限大,黑霧怎麼灌都灌不滿,直到所有黑霧消失,天空又恢復本來的夜色。雖然依舊漆黑一片,但是已經不再阻礙視線。

  趙無恤最開始就感覺到變化,武者的敏感讓他察覺東方有強者降臨。接著沒多久,黑霧開始退散,同時活蹦亂跳的活死人紛紛倒地。等到掩蓋夜色地黑幕消失。鎮中的活死人也全部回復成屍體。趙無恤躍到最近的屋頂,清楚看到這幕。

  沒有黑霧阻礙,微微的星光重新照耀大地。趙無恤能看得很遠。炎魔巴圖魯斯基自然而然映入眼簾。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怪物。但清楚絕對不好對付。他有些躊躇,如果把戰場選擇此處,極可能波及躲在「守護水幕」裡地六女。如果前去阻敵,「守護水幕」極可能被潛伏在附近的暗黑武士破壞。

  就在躊躇時,炎魔發現目標,大步趕來。它要快點完成交易,回去吸收暫時吞進肚裡的靈魂。

  趙無恤不得不硬著頭皮去迎擊。與暗黑武士相比,奔來的巨大怪物肯定更危險。

  沒有黑霧的阻礙,伊娃和朱莉安娜同時發現策劃埋伏的黑暗法師。她們悄無聲息的接近,發現除一群法師打扮的人,還有兩名暗黑武士。黑暗法師果然夠小心。就算如此,兩名貓女依舊默契地,毫不猶豫地現身出刀。兩名暗黑武士擋不住她們。不過她們沒有首選暗黑武士出手。面對全力戒備的大武士,就算突襲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砍掉腦袋。重傷暗黑武士沒有任何價值。唯一地突襲機會不如對準黑暗法師,身子嬌貴的他們肯定躲不了。

  事實也是如此,黑暗法師剛施法完畢,體力虛弱,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直到兩顆頭顱滑落,方才驚醒。不過他們已經耗盡法力,再無還手能力,只能依靠暗黑武士。

  伊娃和朱莉安娜出手的位置很好,突襲取得最大效果。暗黑武士在她們出刀時驚覺殺氣,在兩名黑暗法師死亡時出劍。伊娃和朱莉安娜沒有迎擊,而是避開地同時又收割了兩名黑暗法師的性命。

  這群黑暗法師共有九人,以九芒星陣站位。一舉被宰掉四人後,剩餘五人都驚慌失措。黑暗法師頭領趕緊召回鎮西埋伏的暗黑武士。炎魔已經過去,暗黑武士留在那邊也沒用返回救命才是。

  伊娃和朱莉安娜擊殺四人後,不得不迎接暗黑武士的攻擊。不過她們沒忘記來此的目標,很聰明的簡單抵擋後。繼續追殺黑暗法師。她們已經發現法師們毫無還手能力,而且身體無比嬌貴,與砍千百刀都沒事地暗黑武士完全不同。有這麼好的擋箭牌不用,實在對不起自己。

  這邊五名黑暗法師陷入危局,那邊大戰開始。趙無恤發現躲在暗處的暗黑武士齊齊離開後,放心出擊。

  炎魔巴圖魯斯基瞧著瘦小的人類,很看不上眼。右手揮手扯過纏在腰間的火鞭,照趙無恤甩來。鞭子有數米長,宛若一條火龍,能纏繞焚燬一切。

  趙無恤一直沒有提速。此時驟然發力,與炎魔五六米的距離瞬間拉近,暗黑長槍電閃射出。巴圖魯斯基未料到瘦小的人類速度如此快,火鞭落空,不及回收。左手探出直抓長槍。不過暗黑長槍出乎預計的快,巴圖魯斯基計算錯誤,直到槍尖入體數寸方抓住槍桿。

  一個照面就被弱小的人類所傷。高傲的炎魔大怒,猛地吸氣,冒煙地鼻孔直接噴出兩道黑色魔炎。這是它最強大的武器,能溶化腐蝕一切,才第二個回合就施展出來。

  趙無恤初擊成功,本來以為眼前的怪物徒有嚇人的花架子,實力不強。沒想到凝聚全身功力刺出的長槍在怪物出手後再無法動彈分毫。上方的黑色魔炎頃刻而止,趙無恤知道危險,也不抽出黑色長槍。乾脆地全力一腳直踢槍尾,把槍尖又刺入數寸的同時,借力急退。

  炎魔巴圖魯斯基地腿長近三米,趙無恤臨空刺出。暗黑長槍就紮在小腹底邊,命根上端。如今整個槍頭都進入體內,給炎魔傷害不輕。從巴圖魯斯基不停的咆哮可以看出,這個部位刺入,很要命。

  趙無恤也長處口氣,那道黑色魔炎沒有擊中他,但澆住暗黑長槍的後端,竟直接把這不知名金屬做的槍桿溶化了。當初用鋼長刀全力一擊也只是留下一點刀痕而已。可以想像黑色魔炎的殺傷力有多大。僅此一點,趙無恤就清楚,眼前的怪物比當初的惡魔加德蘇利奇基危險多了。

  ※※※炎魔巴圖魯斯基試圖拔出要害部位的武器。卻發現劇痛無比。它又噴出一道黑色魔炎,把槍桿大部溶化,然後惡狠狠地盯著遠處的人類。

  趙無恤不得不躲。護體真氣再強也擋不住那黑色魔炎。眼前地怪物根本不能靠近。他不知道炎魔巴圖魯斯基的黑色魔炎不是隨便噴的。這是它的本源力量,每噴出一次,未來都要好久才能恢復,而且總量也有限。不過今天炎魔初露面就被弱小地人類擊傷,心中火很大,不再珍惜實力。趙無恤靠近,或許真會品嚐黑色魔炎的滋味。

  「卑微的人類,報出你的名字,我炎魔巴圖魯斯基要把你靈魂放在地獄永遠灼燒。」

  巴圖魯斯基吼著道。

  有過上次的經歷,趙無恤對強大的怪物會人言已不奇怪。不過他不準備回答。誰知道怪物炎魔有什麼歪招。那隻金睛霸猴的前輩就曾吃過這種虧。他傲然道:「我是高貴的人類,不是卑微的人類,到是你,卑微的炎魔,到人間來幹什麼,想被閹割嗎,我可是要收費地!」

  說著揮舞鋼長刀,掃視長槍扎中的地方下面。

  惡毒的話引動下面地傷口,炎魔巴圖魯斯基大怒地揮鞭直掃。

  趙無恤瞧著那鞭頭進襲的過程中,猶如活著的火蛇般極具靈性的四處游動,心知不能硬擋。他發揮技巧優勢,游動躲避的同時,尋找破綻。不過幾個回合後就發現,遠離炎魔真是個錯誤。那條長長的火鞭根本就是活的,不論怎麼躲,都緊追不停。他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那裡找得來破綻。

  這樣下去可不行。他不再圍著炎魔打轉,而是閃身跑路。炎魔如此強大,他相信肯定有時間限制。只要熬過降臨時間,這怪物那裡來,就回那裡去。

  巴圖魯斯基毫不猶豫地追擊。趙無恤速度再快也沒用。炎魔兩條腿實在長,一步頂數步。趙無恤不得不借助房屋樹木,四處躲避緊追不捨的火鞭。有黑色魔炎的威力在前,他可不敢小覷同樣冒火的鞭子。

  小鎮真的倒了大霉。先是白天失去九成居民,夜晚又喪失最後一成,現在連建築也無法保存。此夜過後,斐戈鎮等同被抹去。

  趙無恤跑得歡,炎魔追得快,小鎮數千棟房屋都不夠拆的。這也難怪。巴圖魯斯基不僅身體大,力量也超強,一棟房屋頂不住一腳。它跑上幾百步,就就已把小鎮西部踩平。只剩六女躲避的「守護水幕」周邊一小塊地方完好。

  巴圖魯斯基步子大,靈活就差一些。趙無恤身體靈巧,一直很安全。他折騰完西邊,開始向東挺進。身後氣得哇哇直叫的炎魔幾次靠步子大超過。趙無恤立刻向南或向北轉。就這樣追追打打,來到東邊。

  八名暗黑武士早已來支援。不過抵達前,伊娃和朱莉安娜又成功宰掉兩名黑暗法師。剩餘的三人擔心之餘,安全大增。兩個護五個和護三個差遠了。伊娃和朱莉安娜還沒找到新機會,支援就已趕到。她們也不貪功,能一舉刺殺六名黑暗法師已經大獲成功。兩位貓女直接撤退,甩開暗黑武士後又隱身返回。

  黑暗法師清楚刺客不可能退,遂讓十名暗黑武士團團圍住。他們很鬱悶,如果還有法力,施展個小魔法就能解決大問題。

  趙無恤遠遠地望見暗黑武士,心中一橫,打算帶著炎魔去刺殺。就算冒著被纏住的危險,也不能放過罪魁禍首。

  黑暗法師頭領沒發現趙無恤,卻看到奔來的巴圖魯斯基。炎魔的燈籠眼在漆黑一片的深夜實在醒目。他跟著才注意到前面的趙無恤,瞧到武師殺手直衝而來,大驚之餘,立刻命令四名暗黑武士原地阻擋,其餘六名護著黑暗法師撤退。

  當初選擇集體黑暗召喚術的一大原因就是不成功方便逃,有召喚獸幫忙,危險性大降。計劃不管成功,還是失敗,都不會有損失。只不過沒想到無影殺神身邊竟有兩個無影殺手,結果白白損失六名黑暗法師,使得黑暗同盟在波托王國的實力大損。早知道就多留幾個暗黑武士在身邊護衛。現在一切都晚了,保命最重要。如果炎魔能在降臨的時間裡殺死武師趙無恤,就算損失六名黑暗法師也是大賺。

  趙無恤注意到前方的變化,立刻明白很難實現計劃。四名暗黑武士聯手留不住他,但肯定能纏一會。後面的炎魔緊追不捨,別說一會,就是喘口氣的機會也不給。他時時刻刻都在變更移動方向,稍稍猶豫,火鞭就會纏繞而來。

  巴圖魯斯基很憤怒。眼前卑微的人類實在油滑,淨是玩捉迷藏。堂堂強大的炎魔,竟拿一個人類無可奈何,回到地獄不知道要受多少恥笑。

  不管如何生氣,戰局不會因此改變。趙無恤不再尋求對付黑暗法師和暗黑武士,轉而全心應付炎魔。巴圖魯斯基的火鞭無處不在,他尋覓良久都找不到反擊機會。

  黑暗法師發現危險解除後,又大膽地留下。他們搞出這麼大動靜。付出這麼大代價的目的是除去武師殺手。眼看趙無恤完全落入下風,偏偏就是不死,甚至連點小傷都沒受。他們豈能不急。炎魔實力強大,但降臨時間有限,不能這樣拖延下去。黑暗法師首領狠狠心,命令那四名阻敵的暗黑武士出動,爭取攔下趙無恤,給炎魔製造出手地時機。如果犧牲四名暗黑武士能換來一個武師殺手的性命,絕對值了。在黑暗法師眼中,除了自己。誰都可以犧牲。

  趙無恤從一棟房屋裡撞破牆壁出來時,正落入四名暗黑武士的包圍。四把大劍帶著黑色劍氣襲擾週身要害,把去路封地死死的。身後巴圖魯斯基已經踩踏房子,火鞭緊跟而來。

  這一瞬間,趙無恤落入前有阻截後有強敵的尷尬境地。與恐怖的火鞭相比,趙無恤更願意面對黑色劍氣。他毫不猶豫地找到最佳應對方式,那就是跟暗黑武士混到一起。

  四把大劍編織的劍網雖然密不透風。但是以暗黑武士的眼界看的。他們以自己的速度和能力為參照,而趙無恤地能力和速度遠超。無懈可擊的劍網也就變得漏洞百出。

  鋼長刀疾出,正中夜色中無影無形的大劍,滔天的力量讓暗黑武士差點脫手,劍勢再無法施展。趙無恤尋到空門,在另外三把劍及體的剎那,驟然失去身影,整個人滾到暗黑武士身邊。

  面對迅疾的長刀,暗黑武士用身體阻擋的同時。不得不退。如此近地距離,他沒有信心護住腦袋。他一退,四人組成的包圍圈立刻崩潰。

  趙無恤抓住機會,緊追退後的暗黑武士。同時避開後面襲來的火鞭。

  炎魔巴圖魯斯基知道誰是目標,火鞭沒有波及暗黑武士,而是從他們的劍影中穿過。趙無恤感覺到身後的危險,硬生生的把暗黑武士擊地連連後退。

  暗黑武士自知不敵,只抱定一個宗旨,保住腦袋不被砍掉,身子隨便揍。他當然對付不了趙無恤。結果幾個照面後,就不得不撞破身後的牆壁,落入屋中。

  趙無恤緊跟而入,後面是三名暗黑武士的大劍和巴圖魯斯基地火鞭。他極巧妙的搶佔位置。把倒霉的暗黑武士留到身後,阻擋三把大劍和火鞭。三名暗黑武士緊跟而入,即刻變招。繞過同伴進擊。巴圖魯斯基人高馬大,看不到屋中情形,火鞭竟直接穿過暗黑武士的胸膛。趙無恤立刻聞到一股爛肉焦糊味。再看那名被擊退地暗黑武士,右胸竟露出一個球大的窟窿。火鞭的威力果然如預料的強悍。

  暗黑武士的肉體雖非刀槍不入,但也超級強韌。不然趙無恤就不必追求砍腦袋,只要把暗黑武士身上的刀口加深,就可以把這些活死人分成幾百塊。如此就算不死,也差不多。之所以未這樣,非不願而不能也。但是火鞭在刺穿的瞬間,就灼燒盡週遭骨肉,可見其熱度。

  趙無恤無心感慨,跟著應付三把大劍。受創的暗黑武士同樣如沒事人般,帶著大窟窿重新作戰。火鞭燒出大洞的同時把創口燒焦,身體並未流出黑血。

  巴圖魯斯基也感覺沒扎對人,收回火鞭的同時,大腳直接從屋頂踩下。如此就算踩不住人類,也能逼出去。

  趙無恤已經跟它合作拆了數百間房屋,早有應對。一刀掃退黝黑大劍,在屋塌之前驟然轉身,從一側連破數牆,竄出此屋。

  暗黑武士就沒這麼好命。他們被迫退地同時,屋頂無數土石瓦片落下。四人直接被埋起來。

  巴圖魯斯基早知道趙無恤狡猾,就在外面等他出來。趙無恤逸出的身影夠快,炎魔的火鞭甩出地同樣不慢。短時間內,又恢復一人一魔的追逐。

  黑暗法師首領有些急,沒想到投入這麼大力量都奈何不了武師殺手。暗黑武士和近萬活死人對付不了,早在預料中,也沒指望這。寄予厚望的炎魔也不是出乎預料。這種強大的生物在人類可是無敵的存然,他們犯了一個錯誤。魔物的戰鬥力雖然無敵。但是要能捉住目標才行。早知如此,甚至請加德惡魔來,效果都會更好。如果還有下次,得好好思量了。

  不考慮未來,眼前如何收場最重要。本來預備攔阻趙無恤地近萬活死人,已經因為炎魔收去靈魂而失去作用。四名暗黑武士又攔不住武師殺手。那兩名無影殺手肯定還潛伏在周圍,個人安全和完成任務之間要做出選擇。黑暗法師首領沒有猶豫,又分出二名暗黑武士去幫忙。這已經是極限,剩餘四名暗黑武士保護三名黑暗法師,應對兩名無影殺手的威脅。如果再少。小命不保。他們死了,就算滅掉武師殺手也沒了意義。

  四名暗黑武士灰頭土臉地從廢墟中爬出來時,增援的兩名暗黑武士趕到。六個世人眼中的殺神如一張大網,不言不語地撒向亂竄的趙無恤。

  戰到現在,已到後半夜,而斐戈鎮也沒有多少完整的房屋了。趙無恤依然生龍活虎,炎魔巴圖魯斯基依然怒火滔天。

  ※※※六名暗黑武士分成三對從三個方向圍上。趙無恤清楚他們的打算。並不擔心。說到底,暗黑武士的實力僅是大師級,與他相差太大。對於高手,一點優勢足以扭轉戰局。趙無恤吃定這些活死人了。他真正擔憂的還是巴圖魯斯基和火鞭。炎魔的強大不是吹出來地。雖然這麼長時間拿他沒轍,但是不代表沒有威脅到。事實上,趙無恤躲避的過程中,多次出現凶險。畢竟炎魔的步子和速度很容易超過他,而且巴圖魯斯基足夠聰明。

  暗黑武士的包圍圈逐漸縮小。趙無恤在他們合圍前,選定曾被火鞭穿胸而過的那名暗黑武士處突襲。飛舞的鋼長刀很快震飛黝黑大劍。這一回。暗黑武士似乎得到指示,再不防護要害,直接放棄一切防守,採取同歸於盡的攻擊招式。

  兩名暗黑武士同時捨命而上。趙無恤有信心收割掉他們性命地同時。抵禦住瘋狂的攻擊,但他不能保證同時防住後面追來的火鞭。沒有猶豫,趙無恤選擇守,先擋住攻擊。如此一來,他暫時被纏住。後面的火鞭已經追來。他很聰明的插進兩名暗黑武士中間,利用他們的身體做障礙,阻擋火鞭的攻擊。

  三個人全力動起來,如同三道黑影絞在一起,讓人無法分辨。炎魔夜晚比白天視力還好,卻也無法保證擊中目標人類。它也沒有猶豫。強大的炎魔豈會顧忌幾個活死人。完成交易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殺死交易對象也沒關係。

  火鞭沒有選擇誰,直接欲攔腰纏住三人。趙無恤一直眼觀六路,立刻發現危險。此時火鞭已經圍成一圈。正在收緊。暗黑武士根本不顧及性命,試圖留住趙無恤。

  危機時刻,趙無恤全身真氣激盪,身體瞬間急速旋轉,蕩飛暗黑大劍地同時,沖天而起。與此同時,火鞭跟著上升,欲在收緊時追上。可惜趙無恤速度太快,火鞭只纏住兩名暗黑武士的脖子。

  兩顆頭顱滾落,兩名暗黑武士脖子裡噴著黑煙倒下,又很快變成枯骨。

  另外四名暗黑武士這時追上來,同時躍到空中出劍攻擊。巴圖魯斯基殺敵不成,反宰了兩個助手,火鞭一收,再次甩出,直擊空中的趙無恤。

  四名暗黑武士是全速上衝,趙無恤卻凌空換氣,生生止住上升的勢頭,避過頭頂掃過地火鞭。這樣一來一去,他立刻被暗黑武士追上。四名暗黑武士從四方躍起,正好把他圍在中心。四把黝黑大劍同時刺出。

  這個時候,火鞭再次捲過來。有了適才的殘殺,炎魔巴圖魯斯基不再在意暗黑武士的小命,根本不管不顧地打算把空中的人全部絞斷。

  四名暗黑武士身在空中,無處借力,想躲也不可能。他們也不準備躲。黑暗法師的命令是不管性命,纏住趙無恤為先。何況,他們的心神都放在合擊趙無恤上,等到火鞭及體才發現危險,想躲也來不及。

  趙無恤已經看到火鞭就在暗黑武士身後,呼吸間就會收緊,卻不得不先應對四把大劍。他把速度發揮到極致,一招「震盪八方」擋住四劍的同時,扭頭後仰,生生在半空中使出鐵板橋。

  火鞭纏住的同時燒斷四名暗黑武士的身體。趙無恤清楚地看到火紅的鞭身從鼻尖上掠過,立時驚出一身冷汗。

  四名暗黑武士失去大半個身子,卻仍然不痛不癢地揮劍攻擊趙無恤。巴圖魯斯基看不到被暗黑武士包圍地趙無恤是死是說,火鞭一收再次甩出。

  暗黑武士沒有身體,黑色鬥氣失去大半,攻出的劍已經沒有威脅。何況沒有下半身,也控制不住身體,使不出凜冽招式。趙無恤更注意再次捲來的火鞭。右手長刀撩飛四把大劍地同時,左掌擊中一名暗黑武士的身體,人借勢驟然下沉。火鞭來得很急,但也沒追上趙無恤,只是收割掉四名暗黑武士的頭顱。

  趙無恤腳踏在實地,方才放心。適才的一切真的很驚險。他飛到空中實在情非得已。身法再精妙,在空中沒有足夠借力處也施展不開。沒有阻礙,高度又正好,三四米的空中最適合巴圖魯斯基的火鞭發揮。他可不想再上去做靶子。

  這次沒有白冒險,一舉送掉六名暗黑武士的性命。下面的戰鬥就簡單了。沒有其他阻礙,炎魔是抓不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