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軍 第八章 連番遇敵

  「回去再說。」

  紅雪揮舞翅膀,輕鬆提起速度,往西南滑翔。下方地面,一隊半人馬加速追來。

  「看來這裡都是半人馬族的領地。」

  伊娃一直關注著,大聲對梅琳道。

  「他們追我們幹什麼?」

  梅琳問道。

  「誰知道,或許是因為獨角飛馬。」

  伊娃道。

  梅琳想起當初且殺貪圖神電和紅雪,跟他們一場大戰,點頭閉口不言。

  一邊天上飛,一邊地面跑。半人馬始終追不上。紅雪也甩不掉熟悉地形的主人。

  幾息後,紅雪望見風吼獸,開始減速。

  「小心防備,後面有半人馬追來,目的不明。」

  梅琳大聲示警。

  趙無恤等人立刻準備。梅琳和伊娃抵達後,立刻跟克裡斯蒂娜交換。兩名法師和菋莉都上獨角飛馬。

  半人馬頃刻而至。他們上半身與人無異,下半身與馬相同。其下半身體型,與駿馬相比,也屬較大者。上半身則遠超普通人,能與狼人比肩。兩臂四腿粗壯有力,渾身鼓起一塊塊黝黑的肌肉,蘊涵著爆炸性的力量。單從外表就看得出,全是強有力的戰士。

  馬背兩側掛著弓、箭和兩把刀劍,長長的兩臂伸手可取。他們已經全面武裝。

  半人馬族在獸神領地屬強勢種族之一。單體戰力雖不如狼騎兵,但勝在數量夠多。他們沒貓族的弱小,不像狼族霸道,還算好相與。

  當然,好相處的前提是沒他們感興趣的東西。半人馬的性格雜糅人類地理性和獸類的非理性。他們平時像人類一般性子平和。有時又會像獸類一般狂暴,貪婪,憑本能行事。

  這隊半人馬戰士此刻表現出獸類的本性。從他們鍥而不捨地追紅雪就可看出,貪婪啊。

  趙無恤瞧著停在不遠處的半人馬,對伊娃道:「能不能跟他們溝通,我們只是路過。」

  「從現在的情況看,很難,半人馬若看上某樣東西,會不管一切地去搶。」

  伊娃道:「我們剛才沒招惹他們,他們就跟了過來。恐怕是有所圖。」

  「先試試吧。」

  趙無恤道:「不行就讓他們吃點苦頭。」

  伊娃高聲道:「我們只是路過,無意進入領地。」

  半人馬戰士的視線從獨角飛馬轉移到人類身上,跟著爆發出一股貪婪。

  「女士們,既然來到半人馬族,請一定要接受我們的款待。」

  半人馬隊長大聲地邀請,聲音非但不客氣,反而有點不容反抗。

  趙無恤正憂心半人馬戰士顯出的貪婪。沒曾想聽到這種話,探詢地瞧伊娃。

  「進入半人馬族的女性,從來沒有能完好的出來。」

  伊娃咬著牙道。

  趙無恤即刻領會半人馬隊長款待內含地意思,不僅款待食物,更主要是款待男人。瞧著半人馬下半身跟馬兒無異的身軀,可以想像其本錢的情形。被半人馬款待的女性,能活下來都是幸運。

  他心中暗火,咬著牙道:「別跟他們廢話,我們走。」

  「對不起。我們還要趕路。」

  伊娃高聲對半人馬道。

  「既然來了,就不要急著走。」

  半人馬隊長說著揮手,身旁的戰士紛紛亮出武器。

  趙無恤早知道半人馬不會罷休,卻沒曾想如此貪心。不禁冷笑道:「真是自不量力,既然逼我出手,那就對不起了。」

  他不害怕對方。半人馬戰士雖不弱,但有天然劣勢,跟真正的馬兒一樣,靈活性太差。健壯的馬類下半身提供了超常地速度和衝擊力,卻沒有獵食動物的靈活。他們都比不上狼騎兵。巨狼的靈活性遠超他們。能隨時跳下的狼人更不用說。

  半人馬戰士相當於人類的重騎兵和輕騎兵的混合體,遠有弓箭,近有刀劍,衝擊或遠戰無敵。可惜不論重騎兵還是輕騎兵。一旦被武林高手近身,就都發揮不出戰力。

  他瞧著分散成半圓形衝來的半人馬,躍下風吼獸。命令道:「你們為我壓陣。」

  伊娃和凱瑟琳卻想躍躍欲試。

  「老實看著吧,戰鬥馬上就會結束。」

  趙無恤說著衝她們揮揮手。

  諸女唯有後退。

  半人馬戰士望著囂張立在原地的人類,紛紛抽出刀劍。他們怕弓箭傷到後面的女人。

  咚聲震震,十幾匹高頭大馬衝擊地聲勢非同凡響。

  最前方的半人馬隊長嗷嗷叫著揮刀直劈擋路的障礙。他的眼神透出一股屠殺地快感。

  趙無恤不會讓半人馬如意,刀及體的剎那,扭身閃過,來到半人馬右側,無聲彈出右腿,勾住半人馬的右前腿,半人馬隊長發現僅砍中虛影已知不妙。來不及搜尋敵人,前蹄已被絆住,急速奔馳中不及反應,更反應不及,直接後腿飛起,一頭栽向大地,若非有兩隻手及時撐出卸勁,恐怕這一下就會讓他爬不起來。

  趙無恤閃身跟至,一腳踢向中半人馬隊長剛抬起的腦袋。

  半人馬隊長本已陷入狂怒,正要大叫,眼看黑影襲來,手不及格擋,只來得及啊出一聲,腦袋遭到重擊,直接暈過去。

  趙無恤力道把握的很好,沒有要半人馬隊長的小命。他踩。

  「沒敢讓紅雪靠近,獅鷲獸視力和聽覺出色,被發現就不妙。」

  伊娃道:「不過這回出動的是一群獅鷲獸,下面的半人馬能趴們恰好衝到。他們見隊長摔倒,不知死活,急切來救。當看清隊長被敵人踩著腦袋時,趕緊急剎車。

  「不想讓他死,就都老實點。」

  趙無恤傲然道。

  半人馬戰士都沒能看清趙無恤隱蔽彈出的腿,他們只當隊長馬失前蹄被敵人抓住機會擊敗。所以好不服氣地怒視趙無恤。

  趙無恤輕鬆擒住對方的領頭者,應該能震住他們,現在看半乎不吃這套。

  不過這不要緊,他地目的已經達到。不管重騎兵還是輕騎兵,只要停下來就都不如步兵。

  他道:「我們只是路過,不想惹事,你們放我們走,我就放掉這傢伙。」

  說著腳尖輕點半人馬隊長地腦袋,似乎只要微微用力,此頭就會被踩進地裡。當然。前提是半人馬隊長地腦袋夠硬,否則後果自負。

  「放開隊長,你們走。」

  半人馬戰士紛紛大叫。

  「好啊。」

  趙無恤攤攤手,收回腳,轉身離開。

  當走出三步外時,忽聽眾女指著他身後大叫:「小心!」

  趙無恤微微一笑,送給諸女放心的表情。他從半人馬戰士答應地如此一致和乾脆就知道有問題。有了跟狼人打交道的先例。他才不會相信獸人的品德。眾女示警的同時,他已聽到後面的動靜。

  半人馬戰士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弓箭。

  趙無恤耳聽到弓弦繃緊的聲音,立刻把功力提到巔峰。他並不轉身察敵,只在破空聲起的剎那,驟然橫移。

  四米的距離,憑半人馬地強弓,本無法躲避。可惜趙無恤在半人馬射時行動,輕鬆避開。

  這四米的距離反讓半人馬戰士倒霉。他們看到箭落空,剛摸出第二支箭。就看到一道灰影近身。他們紛紛撤弓換刀劍。

  趙無恤卻已動手。他仍採用對付半人馬隊長的戰術,只不過這回選中半人馬戰士的後腿。不需要費力,簡單一個掃腿,自信能與狼騎兵抗衡的半人馬戰士就只能無奈倒地。他們就算有手的幫助。起來也不易,何況趙無恤不給機會,每掃倒一個半人馬戰士,就及時沖腦袋補上一腳,送他們陪隊長去。

  半人馬戰士對付不了趙無恤快過閃電的速度。他們四腿亂蹦,拚命想以正面對付趙無恤。龐大地身軀現在變成累贅。他們再騰挪也趕不上趙無恤。

  灰影在人馬群中肆虐。片刻後這隊半人馬戰士只剩下五個。他們終於醒悟,分散跑開。不是他們笨,而是趙無恤行動太快,不給他們反應時間。他們就算醒悟,卻也晚了。

  加速需要時間。趙無恤又掃倒兩人。放過了最後三名半人馬戰士。

  趙無恤目的已經達到,沒有再追。

  倖存的半人馬嚇破膽,不敢再動。

  「現在我們可以路過了吧!」

  趙無恤居高臨下地沖倖存者道。

  「請便。」

  半人馬戰士心虛地道。

  「我這次手下留情。沒殺一個,下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趙無恤冷森森地道。

  「是是。」

  半人馬唯唯諾諾。魔獸世界的生存法則就是強者為尊,該服輸時一定要服輸。對方只出動一人就滅掉一隊半人馬戰士,簡直是半人馬的天敵。這樣的敵人一定要避,而不是戰。

  趙無恤心中滿意。有這十二名被擊暈的半人馬傳播恐懼,整個半人馬部落都不會再敢與他為敵。可惜已經深入大荒原,距朵潺廷河太遠。不然降伏此部落,把他們搬遷到南部荒林去。到時候組織一支半人馬騎兵,絕對能成為囂張的本錢。

  今番只擊暈,沒殺死,未來若有可能,倒還可以再試。

  說起來,獸人都不弱。不管已見的狼騎兵和貓忍,還是未見地魔狐,牛頭人等等,都可跟人類高手比肩。若能組織一支各族獸人僱傭兵,將會是一股多強大的力量。

  獸人本身已經不弱。各族集結在一起,更能發揮本族長處。可惜獸人部落多是世仇,沒有聯合的可能。也多虧如此,否則獸人將有餘力往大荒原外發展,南部荒林、狩魔森林和北部荒原將會變成獸人的天下。塞維林要塞地大門只能永遠關閉,以保障人類的生存。

  趙無恤心中感慨一閃而過,轉而離開戰場。

  眾女笑吟吟地迎上。凱瑟琳和伊娃雖對不能出手有微詞,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像趙無恤這般輕鬆行動。

  「我們走吧。」

  趙無恤躍上風吼獸,招呼道。

  眾騎在半人馬的注視中,調頭北去。

  半人馬戰士待人消失。方敢來救戰友。倒霉的半人馬隊長最先醒來。他頭腦昏沉,尚未明白發生什麼。等他清醒後,又只剩慶幸。這個時候,人類的理性全面壓倒獸類地非理性。他們又擔憂起惹上天敵,救醒其餘人後,趕緊回部落。……

  下午,趙無恤等人又遇上一群半人馬。這一回再不用出手。半人馬群正在跟真正的天敵大戰。

  獅鷲,即獅鷲獸,大荒原強悍的魔獸之一。擁有鷹一樣的頭,頭頸覆蓋著黃金色的鷹羽。上身和雙翅有陽光般白色羽毛,下身如獅子,長著黃棕色地獸毛。有和鷹一樣的喙,和比獅爪更危險的黑色鋒利鉤爪。不算長尾,成年體長超過三米,重過千斤,雙翼展開有十米。

  視力如鷹。能在三千米地高空發現地面的獵物。聽覺極敏,能察覺一里外獵物地喘息聲。最喜歡捕食馬類及其親族,如飛馬,鷹馬,半人馬等。

  伊娃探查過後,向大家介紹所知獅鷲獸的情況。

  「看清戰鬥了嗎?」

  趙無恤問道。

  「沒敢讓紅雪靠近,獅鷲獸視力和聽覺出色,被發現就不妙。」

  伊娃道:「不過這回出動的是一群獅鷲獸,下面的半人馬能跑多少要看運氣。他們的弓和刀劍都對付不了獅鷲獸。」

  還真是讓人感歎。上午一群半人馬還敢欺負人。下午這群半人馬就被獸欺負。

  「我們繼續繞路,盡量不惹能飛的魔獸。」

  趙無恤道。

  「根本惹不起。神電和紅雪的閃電雖強,但偏奈何不了獅鷲獸。」

  伊娃道。

  「走吧,惹不起。躲得起。」

  趙無恤道。

  「我去監視。」

  伊娃又騎上紅雪離開。

  趙無恤等人騎風吼獸繞圈,避開戰場。他們雖有心想看獅鷲獸大戰半人馬,但清楚招惹獅鷲群地危險,只能哀歎無緣。

  就在隊伍繞過戰場,即將遠離時,忽聽空中傳來紅雪的嘶叫,其聲甚切,像是救命。

  眾人心驚,忙調頭。紅雪帶著伊娃還沒跟上來。

  距離太遠,趙無恤只能隱約看見一個小黑點。還有一個更大的黑點從高空中急速俯衝,目標直指紅雪。

  獅鷲獸偷襲!他立刻想到此可能,也只有這一個可能。附近能威脅獨角飛馬的魔獸。唯有天敵獅鷲。獅鷲獸最擅長的捕食方法就是憑借速度和靈巧,利用天生的利爪從高空俯衝掠食。

  神電嘶叫一聲,沒等雪莉爾和菋莉下令就迎向紅雪。它雙翅疾揮,拚命加速。

  趙無恤等人毫無猶豫地打獸直追,緊跟神電。

  頃刻間,大黑點只距紅雪幾十米遠。趙無恤隱約看到一絲電花閃過。逃竄中的紅雪不忘扭頭發出最強攻擊。大黑點的速度卻沒有絲毫的停滯。如此看來,再無可懷疑,偷襲者必是獅鷲獸。以獅鷲獸重過千斤地身軀,若撲中紅雪,後果不堪設想。

  紅雪雙翅揮舞,變換著方向逃,希冀能和援軍會合。可惜不管如何躲閃,都避不過凌空下擊的獵人。獅鷲獸太容易調整方向。

  一個走蛇形曲線前進,一個高空中斜線墜落。獅鷲下降的速度遠超紅雪飛行。

  眾人盡最大努力趕路,可惜遠水解不了盡渴。大家的心越來越緊。

  忽然,一聲脆亮地大喊,這是伊娃的聲音。只見紅雪背上彈起一個更小的黑點,直衝向獅鷲獸。

  伊娃!眾人心在滴血。誰也想不到平素可愛的貓女悍勇至此,竟不顧一切的反擊。

  趙無恤卻知這是最好的應對策略。任獅鷲獸撲擊,紅雪絕對承受不住,騎在其上的伊娃也難以倖免。

  事實如趙無恤所料,伊娃發現被天空中隱藏的獅鷲盯住後,即刻回逃。可惜獅鷲已經發動攻擊。紅雪逃不了,她只能硬著頭皮出擊。

  她知道若硬擋,只能是螳臂當車。憑獅鷲獸千斤重的身軀,不僅能把她撞碎,而且不會有絲毫的停滯。所以聰明地跳起是為避過撲擊,同時全力擲出的彎刀才是致命攻擊。

  鋒利的彎刀帶著強烈地殺氣,斜撩天際。這匯聚了貓女全身力量,不容小覷。

  獅鷲本能察覺到危險,憑它的速度,不管撞上什麼,都很危險。彎刀瞬間既至,不及躲避。它唯有拉起鳥頭,露出獅身,以利爪格飛。如此一來,撲擊的勢頭和速度大減。

  伊娃最後關頭發動的賭博大獲成功。

  紅雪此時顯露出狡猾。當戰友發起攻擊時,驟然加速,直直向高空飛去,兩邊一個減速降,一個加速升,高度瞬間持平。獅鷲獸凌空撲擊的大好形勢無奈變成平飛追擊。紅雪逃生機會大增。製造這一切的根源,膽大心細的貓女此時剛止住上升的勢頭,她的下方什麼都沒有!

  眾人此刻都已隱約能看到她的身形,不由失聲驚呼。

  紅雪沒有來救恩人。伊娃跳起時已經做出吩咐。她不擔心身在十幾米的高空,反而很高興幫紅雪躲過一劫。她已經盡最大力,剩下的要看紅雪的造化。身體很快開始下降。她心態平和的放鬆身體,準備落地。

  趙無恤等人看著伊娃落下,卻不知道結果。眼前一片樹林擋住道路和視線。他們只能繞行。

  神電毫不減速,掠過樹林。

  當趙無恤等人繞過樹林時,獅鷲獸正死追著紅雪欺負。不過失去凌空高速撲擊的威力,想一舉擒下獨角飛馬變得不再容易。神電終於及時趕上。雪莉爾艱難完成的治療魔法「康復之光」及時照射在紅雪身上。獅鷲獸的利爪長過六寸,堪比刀劍。紅雪身上已經留下十幾道深深的傷口。若非運氣好,肯定已玩完。

  魔法光芒及體,傷口急速癒合。紅雪的體力得到一定的恢復。攻擊魔法蹩腳,治療法術無敵的光明法師終於找到發揮的時候。都怪戰友太強悍,又有變態真氣相助,根本沒機會出手。

  再看地面,伊娃不僅沒有如想像那般橫屍當場,還活蹦亂跳地提著彎刀奔來。

  眾人傻眼又大喜。趙無恤心中莫名,只聽說貓摔不死,沒想到貓女也摔不死!

  沒功夫多想,沒時間多問,天空中還有天大的危險。神電雖來支援,但也不是獅鷲獸的對手。兩匹獨角飛馬最強力的武器對獅鷲獸毫無作用。它們沒有尖嘴和利爪。神電在旁邊除挑逗勾引,分散獅鷲獸的注意,無法分擔更多壓力。天空中急速的翻騰,令雪莉爾無法釋放大威力魔法。

  藍色鮮血不時滴落。紅雪因治療恢復的身體又多了新傷口。它們飛不過獅鷲獸,逃無可逃。這樣下去,必死無疑。

  「快下來啊!」

  伊娃著急地大叫。二百米的高空,想幫忙都使不上勁。三支飛獸亂竄,有箭也不能用。

  眾人都叫,上面的雪莉爾也知道該往地面去尋求支援。神電和紅雪很快明白意思。

  獅鷲獸也不傻,總是從下方攻擊。紅雪不但無法下降,還得不停上升。它來到這麼高的空中,就是因此。

  趙無恤知道拖下去不僅紅雪不保,連神電及雪莉爾和菋莉都非常危險,對梅琳道:「用箭送我一程。」

  「這樣太危險。」

  梅琳擔憂地道。那可是二三百米的高空啊。

  「救人要緊,拖下去連雪莉爾和菋莉也逃不了。」

  趙無恤道。

  梅琳聽此,只能聽趙無恤的話。紅雪和神電真無奈,可捨棄。雪莉爾和菋莉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