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軍 第五章 有失有得

  趙無恤再次近距離感受女武師胸部的偉岸,忍住把玩一番的念頭,放下白綾裹住雙峰。手觸及乳峰上部,溫熱膩滑。可惜海姬玉手跟著壓住白綾。無法多享受。他轉到後面繫住,道:「夜裡睡覺解下好,既舒服,也對身體好。」

  又道:「以後早晨我來幫你系。」

  海姬大窘。說不出話。不過她真照趙無恤的話做了。若按以前的性格,怎麼也不可能聽此香艷的吩咐。可惜一個月來,她習慣聽趙無恤的安排。跟無所不能的趙無恤在一起待久了,她都忘記了本來的成熟和自主。

  趙無恤早晨必來幫忙兼享受艷福。海姬兩次後也習慣了親密。不知不覺中,她的行為、態度和心思已經改變。可惜,她已不如先前般能清醒地明白。愛情面前,女人常常迷失。

  大雨直到第八天方停。兩人在屋中憋了許久,終於能自由行動。趙無恤已把「遊獵宮」號完善成海上家園。海姬滿足至極,便讓他停手,好出去探險。趙無恤也想看看巨型世界,沒有異議。

  可選擇的道路有二,一是上陸地。穿越森林,往內陸去;二是乘船沿海邊探索。

  趙無恤本意是沿海探索。有「遊獵者號」在,不愁無居身之地。去內陸很麻煩,既要防備巨蟲埋伏捕食。又無棲身之地。

  海姬卻選擇先探內陸。她當然不捨得「遊獵宮」號。這是她收到的最好禮物,而且其中的舒適讓她不想再露宿野外。只是下雨地八天,沒抓到一條魚。頓頓吃蛤蜊,早膩透了。如果沿海探索,弄不好會繼續頓頓蛤蜊,那樣會讓人瘋掉。

  此理由一出,趙無恤大為贊同。他也想換口味。內陸雖危險,但以他的本領。不信無法來去自如。

  海姬反而謹慎。第一次出發準備一天內就返回。如果能尋到食物。就不深入內陸。畢竟他們的任務是在這個空間活下去。等待返回的日子,不是探索新世界。

  出發前。趙無恤用帶眼的木桶裝細沙做了幾個過濾器,濾出海水暴曬取鹽。火種也收到船上護好。再把「遊獵宮」號固定在海上。

  兩人一刀一劍,徒步出發。暴雨之後,烈日炎炎。外面很烤人,進入巨型森林,立時一片陰涼。八天大雨讓森林裡處處積水,宛若沼澤。繁茂的枝葉遮擋住大部分陽光,林間很陰暗。地上只有籐葛之類寄生植物生存,與枝條樹幹結成大網。這阻不住兩人。

  前進之前。趙無恤先帶著海姬爬上樹頂。百未的高樹,輕功也達不到。趙無恤還好,科技時代再高地建築都有。海姬卻是第一次上這麼高的地方,這和騎獅鷲獸時飛上高空感覺可不一樣。

  臨高望遠,入目全是綠色。巨型森林很廣闊。似乎無邊無際。趙無恤眼力好,隱約看到天之盡頭似有不同地顏色。應該不是森林。這個發現讓兩人興奮不已。他們返回地方。開始前進。

  上陸後見到的兩隻巨蟲。巨型螳螂和巨型海蠍都是在森林裡出現。他們很小心。隨時準備應付埋伏。許多蟲子都是埋伏地大宗師。與周圍環境完全融為一體,人的眼睛很難辨別。有些更狠的,潛伏時如死物,即使感覺也發現不了。

  出乎預料,走了許久未見一隻蟲子。那些巨型海蠍和巨型螳螂肯定要有食物才能生存。體型這麼大、食量不會低,為何沒遇上其他蟲子呢。

  兩人百思不得其解,也沒多想。又行了一個時辰,周圍仍是巨樹和籐葛的海洋。想找水果之類也不可能。漸漸的,海姬加快了腳步,想盡快走出去。按計劃過中午就返回。弄不好會空手而歸。

  趙無恤緊緊跟隨。在趟過一片較大的淺水窪時,忽然感覺到危險。

  平靜的水面突地冒出一群巨型海蠍,兩人正處在包圍圈中。沒有停留,巨型海蠍同時舞動前螫。擺動尾刺攻擊。

  四面齊至的危險讓趙無恤和海姬默契地同時躍起,跳上頭頂的枝幹。水裡地巨型海蠍偷襲失敗,紛紛往附近的樹幹奔去。然而走。趙無恤和海姬非但未安全,反而更危險。巨樹上也有大批巨型海蠍埋伏。跟巨型螳螂一樣,巨型海蠍也是爬樹能手。

  第二波齊攻頃刻而至,趙無恤以靈巧的身法輕巧地避過三隻巨型海蠍的九次同時攻擊。另外一邊海姬比較狼狽。她的群戰與趙無恤相反。很不擅長。若在平地,還不怕圍攻。在不便行動地枝幹上,她的武技連三成都發揮不出。手忙腳亂之下。乾脆又跳下去,方才避過合擊。

  水窪裡的巨型海蠍本已遠離。到也安全。不過樹上地巨型海蠍見獵物落地,紛紛跟著跳下。海姬覷空斬掉一隻最近的巨型海蠍,準備迎戰紛紛落下的巨型海蠍。

  趙無恤甩掉那三隻巨型海蠍,看到海姬面臨困境,叫道:「跳過來!」

  海姬望著划水而來的巨型海蠍群,正頭皮發麻,聞言毫不猶豫地躍過去。身到半途,趙無恤那邊又受到四隻巨型海蠍的圍攻。他乾脆迎著海姬掠出。兩人半空中相遇,抱在一起。

  趙無恤一扭身。橫移到枝幹邊,單腳借力。衝向另外一方。他們身在空中,巨型海蠍到夠不到。這讓注意四周的趙無恤靈光一閃。道:「抱住我,別管其他。」

  說著去取海姬手中大劍。

  海姬本來也是單手抱他,另一手持劍準備。聞言沒有遲疑地送出劍,她為了不影響趙無恤的行動,兩腿盤到他的腰間,兩臂樓住他的脖子。身子緊緊貼在他懷裡。這時香艷至極。但兩人心神都在迎敵,到也不覺尷尬。

  趙無恤不止一次這樣帶美人歷險。即使海姬個子最高,負擔最重也沒有影響行動。他又一次靠近枝幹。單足輕點。旋身上飛,那裡是巨型海蠍的空處。左手大劍護體,右手長鋼長刀揮舞,途中阻擋的枝條被劈開墜下。反而阻擋巨型海蠍地行動。

  海蠍們當然緊追不捨。但是趙無恤一門心思往上穿。既然巨型海蠍在樹上行動那麼靈活,那巨樹森林就是它們的天下。與之對戰很不利,不如乾脆飛上天空。巨型海蠍能入海。卻沒有翅膀,不會飛。

  趙無恤以之字形。不停借力猛升。他騰挪的速度極快,那些沿樹幹直爬的巨型海蠍都無法超過,而在身後追的巨型海蠍缺少枝條做路,已經遠遠落後。

  海姬望著嗖嗖往下的樹幹,心中讚歎不已。武技之途,趙無恤最大的優勢就是輕功。這也是她或者所有習練鬥氣地武者最大的不足。能創出如此絕學地人,真是天才。從趙無恤口裡已知道真氣非他所創,但這絲毫沒有減低對他的敬佩。與他相比,她確實大大不如。想想人類地最強者。天才武師。如今居然淪落成累贅,她就不得不為自己的武道之路感到灰心。不論再如何厲害,今生恐怕都難以超越這個男人。就算他沉迷花叢,再無進境也一樣。

  她第一次對自己的人生目標產生動搖。這是她畢生的信念。幾十年來一直為此而活。如果不向這個目標努力。她又能做什麼呢。若是以前的冷艷女武師。肯定無法回答。換成今天墜落凡間的老處女,還有另外一個選擇。想到那條路。她立刻止住思緒。不知道原因,或許是在逃避吧。

  女武師走神間,百米的高度頃刻掠過,趙無恤抱著她衝出森林,躍上天空。不甘心的巨型海蠍跟著蹦起。可情它們的小腿跳遠能力極強,跳高能力極差,根本蹦躂不了幾米。跳得最高地那只更倒霉,被老無恤反手一刀。正中腦門。頃刻斃命。

  趙無恤緩緩上升,下方大片枝葉間顯露出幾十隻巨型海蠍的身影。它們望著遠去的獵物,無可奈何。趙無恤得意地叫道:「小崽子們,有本事跳上來啊!」

  說著不由哈哈大笑。

  可憐的人類似乎忘記了被一群蟲子追得逃命的事實。

  趙無恤得意之佘,並未遠遁,轉而注意海姬。

  海姬正想到最後那個選擇,見趙無恤看來,心中登時不好意思,似乎被看破心思般,臉兒難得又紅了。她活了三十多年,本來都忘了怎麼臉紅。沒想到跟趙無恤在一起後,把一切都補回來了。她現在臉紅地頻率都趕上那些初長大,明害羞的小姑娘了。

  女人羞澀的時候是最美麗地。女武師不清楚自己臉兒泛紅後的魅力。趙無恤清楚。嬌羞不可方物的美麗殺傷力無敵。趙無恤立刻被電到。這些天來一直覬覦美人,幾乎達到朝思暮想的地步。如今美人在懷。肌膚相親。女兒家獨有的清香撲鼻而來。這一切使得趙無恤下體本能起了反應。他已禁慾回十天。精力無比旺盛。那話兒瞬間就如鋼鐵般撐起。褻褲可不是外衣,根本束縛不住抬頭的巨龍。趙無恤的下體立刻支起帳篷。好死不死的,帳篷尖端正頂住女武師的秘地!

  她兩腿盤住趙無恤的腰,圓臀微微下移,位置正好。當感覺到有異物隔著褻褲觸及縫隙時。女武師立時渾身一抖,身子止不住地有些酸麻。緊盤腰的兩腿微鬆,臀部隨即下墜。

  這下好了,趙無恤的那話兒堅硬如鐵,根本沒有一絲軟弱。海姬臀部下墜的結果就是龍頭隔著兩層褻褲往縫裡鑽。褻褲的布料何其薄,兩層褻褲根本沒用。

  海姬立刻醒悟下面的東西是什麼,更明白情況的險惡。那東西的頭部已經微陷進縫隙。似乎臀部再下墜一些,他就能撐破褻褲。闖進秘地。她大恐地雙腿用力,抬臀脫離騷擾。

  適才的一切發生在瞬間,趙無恤醒悟又失禮時已經無法避免。他滿臉歉意。

  海姬臉兒通紅,不好意思看他。她沒有出言責備。這事屬於意外。她也第一次知道自己竟是如此敏感。她手腳用力,不敢再讓身體有一絲下墜的可能。

  趙無恤見美人主動略過,聰明的沒有多言。現在的姿勢太香艷。聖女雪莉爾就是在如此情形下與他歡愛一場。適才處於危險。不會多想。如今安全,難以管住腦子。趙無恤知道為了避免尷尬,必須快點行動。他不再理會下面的巨型海蠍。幾個起落,凌空飛到幾百米外。再有枝葉借力。輕鬆在空中飄行千米,徹底遠離巨型海蠍。

  落到一處粗枝上後,海姬慌忙從趙無恤身上下來。適才的事實在尷尬。她還沒準備好呢。

  「弄不好,我們剛才鑽進了巨型海蠍的巢穴。」

  趙無恤明智地說其他事,轉移注意。

  海姬定定心,疑惑地道:「為什麼?」

  「不是巢穴的話,為何那麼久沒遇上,遇上了就是這麼多,明顯不合理。」

  趙無恤分析道。

  海姬想了想。覺得很合理,又道:「下面怎麼辦?」

  「你還想繼續前進嗎?」

  趙無恤問。

  海姬看看日頭。發現距中午還早,道:「前進吧。」

  趙無恤點點頭。又道:「我們別在地上走了,在空中,我用輕功,」

  見女武師尷尬,知她想起適才的事,忙補充道:「我背著你。」

  到異空間後,海姬就沒離開趙無恤的背。不覺得有問題。不過上了背,她立刻後悔。」

  如今與在海裡不一樣。那時說是背,其實是共騎鯊魚,拿腰帶綁上免得分開。」

  如今真背,除雙峰仍受擠壓,兩條大腿也落入他手中。

  若是平時。或穿著衣服,都沒什麼。偏偏剛發生那種事,身體正敏感,所以趙無恤的手觸及大腿後,她的身子又是一抖。心也止不住地往尷尬上想。

  結果之後的行程。異樣的感覺揮之不去,她的心全在大腿上,很快就堅持不住。要求下去。」

  無恤納悶,問原因。海姬不好明說,只言不想做累贅,要獨自走。

  趙無恤當然不接受這種解釋。」

  武師若能飛,就不用她背了。

  海姬心知要求不可行,立刻變通道:「你樓著我的腰吧。在背上遇敵我又幫不了忙。

  趙無恤心中腹誹,樓著腰只會幫倒忙。他見美人臉紅,沒有再追問。

  再次踏上行程。有枝葉借力,趙無恤的輕功施展既省力,又輕鬆,前進速度更遠超在地上走。巨型森林的邊緣很快遙遙在望。兩人現在如仙人般,踏葉而行,倒也瀟灑。

  來到邊緣,眼前一幕又讓兩人大吃一驚。下方地面遍佈水窪,不僅是下雨的緣故。」

  塊土地本來就應該是濕地。地上生長的不僅有類似海藻的植物,還有稀疏地類似蘑菇的植物,不過這些蘑菇都有兩米高,如同小房子般。

  在巨型蘑菇叢之間。正爆發著一場大混戰。以百計的巨型海蠍就參與其中,這也是穿越巨型森林只遇到一窩巨型海蠍地原因。戰爭的另幾方,有看不清數量的巨型螳螂,巨型蜘蛛。巨型獨角仙,巨型天牛。還有種種不知名的巨型昆蟲。體型大都在三到五米之間。這些獵手共同的目標是以萬計的巨型螞蟻!

  這些巨型螞蟻。大概有一米多長。」

  體黝黑。螞蟻是最有組織性地昆蟲之一。在蟻後的指揮下,不懼群毆。

  趙無恤看到蟻後,還納悶。這是螞蟻群生存的根本,怎麼也上戰場了。宇看到大群工蟻咬著蟻卵,就立刻明白。這是一窩正搬家地螞蟻。

  卻引來各種昆蟲捕食。

  螞蟻數量雖多,但只有兵蟻有一戰之力,又要守護蟻卵和蟻後,處於防守地位。昆蟲獵手很狡猾,在旁邊虎視眈眈,冷不丁趁兵蟻不備大群衝出。掠蟻卵。任何動物的卵都是大補之物,怪不得這些獵手覬覦。」

  時有幽深的蟻穴保護,任何昆蟲都嘗不到蟻卵的味道。

  獵手們之間並不和諧。」

  有為爭奪蟻卵,大開殺戒,也有存在私仇,暗中偷襲。」

  面可以說混亂不堪。

  趙無恤和海姬對視一眼,默契地屏氣不語。他們果然只是見識了巨型世界的一角。」

  有這麼多昆蟲在岸邊。他們肯定不會上岸。無他。昆蟲的數量實在太多。」

  麻煩的是,許多會飛。當初遇到巨型螳螂時是在林內,如今在空地。當那些巨型螳螂一個個輕鬆飛起撲入蟻群中獵食。兩人就直冒冷汗。前些天還傻大膽地不做任何防護睡覺,若被巨型螳螂看上,恐怕睡夢中就小命不保。

  如果被幾百隻會飛地巨型螳螂、巨型天牛或其他巨型昆蟲纏住。日子可就沒法過了。所以兩人要謹慎,不能引起獵手的注意。

  位於百米的高空,可看得很遠。即使如此,也看不到戰場的盡頭。兩人反而要慶幸巨型森林阻住昆蟲往海邊去,不然他們的居處肯定會被波及。

  下面偷襲和反擊時時進行,成群結隊的兵蟻很有軍隊地風範。尖銳有力的下顎對巨型昆蟲殺傷力有限。但幾十對下顎一起攻擊,任何獵手也抵擋不住。有搶到蟻卵飽餐一頓的,也有不幸反被兵蟻咬死,丟到後方做軍糧。

  螞蟻雖有組織性,但畢竟是昆蟲,何況人類也無法訓練到完美地臂指如一。—群陰險的巨型海蠍圍殺了幾隻巨型天牛扔進兵蟻群中,引發搶食,然後趁亂衝破巨型兵蟻的防守。其它巨型獵手跟風衝進去,最後這伙土匪竟成功衝到蟻後的身旁。顯然它們也知道只要殺掉蟻後,螞蟻大軍必然會陷入混亂,到時候蟻卵蟻肉就任它們食。

  它們幾乎就成功了。一隻巨型海蠍的尾刺直接扎進蟻後體內,放出全部毒液。可惜地是獵手來不及高興。蟻後地受傷中毒讓兵蟻發狂,無數巨型兵蟻湧來,一舉把入侵的獵手趕出防禦圈。」

  深入的幾隻蠍子立刻被肢解。 兵蟻地巨型大鱷分開巨型海蠍的腹部,掏出一些東西餵給蟻後食用。

  中了劇毒的蟻後居然從奄奄一息中漸漸恢復。顯然,巨型海蠍的尾刺之毒解藥就在它們體內。

  海姬看著這些,只覺得眼花繚亂。血腥異常,低聲道:「下面怎麼辦?」

  「要不要也去搶點吃的?」

  趙無恤耳語道。

  海姬以前可沒吃過這等昆蟲,有些噁心地道:「有能吃的嗎?」

  「蟻卵。肯定很好吃。而且絕對有營養。趙無恤道。

  海姬望望戰場,搖頭道:「太遠了。蟻卵有工蟻咬著,外面是兵蟻守護,再外面是各種獵手,與他們隔了兩重。色又道:「中間都是些有毒昆蟲,太冒險。你就算會飛也不行。」

  正說著,忽見一隻飛在空中的巨型螳螂被東西擊中,掉進兵蟻群中,立時被肢解。

  兩人傻眼。再細看,發現是一些兵蟻撅著屁股對天空發射蟻酸彈。這是螞蟻的必殺技。」

  是蟻酸儲備不易,無法多次發射。不到緊急關頭不用。

  趙無恤現在也覺得不冒險的好。以螞蟻現在的體型和能力,製造出來的蟻酸彈肯定腐蝕性超強。那東西不是護體真氣能對付的。威力絕對比螳螂的閃電雙刀強。

  「蟲子太多,我們還是回去吧。海姬打退堂鼓道。戰場太廣闊。想繞都繞不過去。蟲子太多,萬一惹來圍擊會得不償失。

  「來一趟不容易,不能空手回去。趙無恤道:「不如搞兩隻蠍子螯回去。蠍子的螫肉已嘗過,是難得美味。」

  姬吃了八天蛤蜊後很懷念。又見不少巨型海蠍距離森林邊緣不遠,想想應該可以偷襲一下,便道:「好吧,冒險。」

  「小意思,」

  趙無恤笑道:「來這裡後次次被偷襲,也該我們偷襲一次。看看這些大蟲子能不能應付。」

  他樓住海姬的腰躍下,中途輕點巨樹枝條,借力減速。等下到二三十米的高度時,落在一根粗枝幹上,出乎意料地是,有一隻巨型螳螂正蹲在裡面抱著蟻卵大啃。

  雙方都很意外。趙無恤率先反應過來,抱著海姬倒退下落。巨型螳螂跟著放下吃掉大半地蟻卵。展翅追擊。螳螂的彈跳能力非凡,後發先至的追上,一對大鐮刀蓄勢待發。

  趙無恤樓著海姬騰挪不便,遂咬咬牙,把海姬往一邊枝幹上扔去,並道:「小心些。他揮刀獨自面對巨型螳螂地威脅。

  話音落。堂螂的鋸刀已經彈射而出。速度達到極限的這對大刀捲起陣陣殘影。趙無恤屹然不懼,急揮的鈦鋼長刀完美的擋住巨型螳螂的攻擊。

  連續銳利的鋼鐵交鳴聲驚動不遠處地巨型海蠍。它們彷彿聞到肉味般衝過來。」

  趙無恤背對大地,沒有看到。海姬抓住樹枝掛在半空中看得清清楚楚。她心中著急,不再顧忌地縱身躍下,大劍直追巨型螳螂後背。同時向趙無恤示警道:「地上有蠍子!」

  巨型螳螂的雙鐮攻擊如潮,趙無恤來不及觀察下面。唯有擰身硬生生橫移。巨型螳螂體積太大。做不出這等違反慣性的事。失去日標後,翅膀一揮,從奔來的巨型海蠍頭頂掠過。

  海姬從天而降。追之不及。反而要落入巨型海蠍的圍殺中。她沒有驚慌,沒有後悔,蓄勢待發。

  趙無恤心叫不好,再次凌空換氣,橫移回來。」

  武師已經超過他,來不及抓。他高叫到:「舉劍!」

  海姬本能聽從吩咐,不及思考地舉起劍。色雖不明白意思,但完全相信趙無恤。

  趙無恤沒有辜負她,成功抓住大劍的劍尖。女武師地大劍是大陸聞名的寶物,名為「青水」」

  無恤生怕提不住,用了全力,所以手上雖有真氣防護,但仍被劍刃割破。

  海姬忽覺身體不再下墜,立刻抬頭,正看到趙無恤的笑容,接著就是抓著劍刃的左手。一絲鮮血正順著劍身留下。她心中大為感動。美人剛才為救無恤。想也沒想的跳下來,根本沒考慮自己的生死。」

  到趙無恤為救她受一點小傷,她又感動不已。這種情形已經不能用善良解釋,更準確的是關心則亂。

  趙無恤提著女武師,無法再旋身而起,只能凌空扭身,往林間橫飛海姬抓著劍把,懸在半空,正要說點什麼,忽覺腳上一痛,低頭瞧見一隻躍起地巨型海蠍用尾刺紮住了腳背。它高度不夠,扎得勉強,尾刺僅僅進入一點就出去了。但是海姬清楚感覺到劇痛和麻木。她知道自己中毒了。驚叫道:「我的腳被蠍子蟄了!」

  趙無恤大驚。巨型海蠍的毒性恐怕比小蠍子厲害千倍。他一秒鐘也不敢浪費,手上再次加力,任劍刃割到骨頭,然後奮力往上一提。把海姬拾上高空。他凌空騰身跟上,右手連點,封住海姬左腿地穴道。只是這一瞬間。」

  武師的左腳已經腫起。他單手抱住海姬,往巨樹掠去。

  海姬感覺到左腿麻了,心中震驚巨型海蠍毒性猛烈,醒悟自己或許挺不過這關,擠出笑容望著趙無恤,無奈地道:「恐怕我沒有選擇的機會了。

  趙無恤心中驚慌,把不詳地預感壓下。無比堅決地道:「你不會出事。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他絕對不容許海姬出任何意外。即使閻王索命也不行。

  男子漢的宣言直衝天際。蚤姬心中忽得湧出一絲甜蜜。雖然沒有選擇的機會。但是臨死前得到真愛也算幸運。老天待她不薄,若說唯一的遺憾,便是不能真的選擇,真的成為女人,生個孩子。

  左腿穴道雖然已封,但是之前有毒素進入上身。海姬感到有些虛弱。」

  害怕自己隨時會死去,不甘心地道:「我本來心還不定,現在後悔了。如果再給我機會選擇,我一定早早的答應你,就算能有一個月K的P快M樂G也是好的。

  「別說了,你不會有事,我能救你。趙無恤叫道。他感覺到女武師的虛弱。淚控制不住的留下。」

  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啊。

  海姬忍著眩暈,道:「別哭,你是男人,我看重欣賞的男人。今生雖然沒機會,但是來生我還會嫁給你。」

  美人情重,讓趙無恤無法承受。他正想再勸女武師堅持,忽聽破空聲來。扭頭見到那只襲擊的巨型螳螂又飛回來了。他立時大怒。就是這只爬蟲害海姬中毒。」

  此時還不放過她。他很生氣,到異界後受到的氣同時湧上心頭,各種負面情緒讓他徹底失控。武技大成之後,第一次發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