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大俠 第三十五章 澄染

  「賀兄,屋外細雨濛濛,好不氣悶,可否賞臉,陪小弟淺酌幾杯?」

  賀伯玉抱劍斜倚床邊,眉峰微挑,看向門口的袁忠義。

  他二人身為男子,自然不能與飛仙門群雌住在一處。這兩間破落民房即便有手腳麻利的女弟子過來收拾一番,也簡陋無比,不是什麼好居所。

  附近當然也沒什麼好酒,袁忠義拎來的,還是今天出發前買的一壇「七錢燒」。

  那種劣質燒酒入口辛辣,回味刺鼻,但勝在便宜暖身,上山入林的苦役,往往會湊出七個大錢,買上一小壇,分而飲之,換來一天熱哄哄的火力,幹活兒時幫助驅寒。

  賀伯玉斜瞥一眼,笑道:「我不喝這種馬尿一樣的酒。你若有上好的將軍黃,或是狀元紅,我興許願意與你對酌片刻。」

  「這種酒勁頭才大,喝下去渾身發熱,陰雨天氣,睡得舒心。」袁忠義不緊不慢說道,眼睛盯著賀伯玉的神情,「何況今晚這邊只有咱們兩個一起吃,不喝點什麼,豈不無趣得很。」

  賀伯玉笑道:「我可沒說要跟你一起吃。陰雨連綿,雅興不減。我與佳人有約,可不會在這兒陪你喝那種辣舌頭的馬尿。」

  「哦?賀兄是和哪位佳人有約啊?」

  「及不上我妹子那麼天香國色,你啊,還是找她一起吃去吧。為兄少陪了。」賀伯玉話音未落,抱拳一拱,起身便走。

  袁忠義拎著酒罈,望著他頂起斗笠匆匆鑽入雨幕的背影,唇角泛起一絲冷笑。

  有旁人在的時候不嫌棄,只剩下你我便不肯喝,想來是怕這酒辛辣,下進去什麼東西,也嘗不出來吧?他將酒罈輕輕一拍,抱到懷中,也戴上斗笠,出門往賀仙澄的住處去了。

  賀仙澄被封住了穴道,晚上仍與林香袖同屋,多半是怕賀伯玉出手掠人帶走,田青芷和李行霜就住在隔壁,另一側籬笆之外的漏雨木屋,便住著趙蜜和鄧攏翠。

  袁忠義過去的時候,這幫女子大都已經吃完,林香袖披著蓑衣,正要將碗筷收拾送去給師妹集中清洗。邁過門檻見到他來,溫婉一笑,柔聲道:「師姐夫,你吃好了?」

  「還沒,肚子不餓,倒是想喝些酒,可惜沒找到伴,一人獨酌,實在有些寂寞。」

  「賀大俠海量,你沒問問他麼?」

  「他嫌這酒不好,想喝將軍黃。兵荒馬亂的,我有金葉子,也沒地方去買啊。」袁忠義笑道,「只好來找找,看誰肯跟我對付,共飲幾杯。」

  林香袖垂目思忖,淺淺一笑,道:「姐夫若不嫌棄我量淺,我捨命陪君子,和你小酌幾杯可好?」

  「好極,聽聞你與含蕊關係著實不錯,我也一早就想跟你好好聊聊。」

  「那姐夫在此等我,我去將碗筷送了,便回來找你。」

  「不必,我陪你去,另外找個僻靜處喝。免得……在你住處見了賀仙澄,心中煩悶,壞了雅興。」

  林香袖聽他語氣中恨意不減,微微一笑,略一頷首,與他同行,輕聲軟語安慰了他幾句,不過說得不痛不癢,顯見和包含蕊的關係也並不是真有多好。

  這姑娘辦事還算謹慎,雖說答應了去別處,仍沒離開飛仙門六個長輩高手的查知範圍,若有什麼風吹草動,只要高呼一聲,馬上便會驚動大半。

  只可惜,她遇到的是袁忠義。

  帶了一身戰利品的他,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制服一個武功平平的少女,實在是易如反掌。

  對飲兩杯,見林香袖已然微醺,袁忠義將早扣在指尖的夢蠱輕輕一彈,便無聲無息落在她鬢髮之間。

  飛仙門的女弟子年輕一代大都愛梳飛仙髻,雙環左右展開。有當中頭飾掩護,夢蠱六條細腿飛快挪動,轉眼便找到天靈,鑽入青絲,下口一叮。

  林香袖剛剛端起酒杯,便身子一晃,趴在桌上,陷入到無法醒轉的夢鄉。

  「香袖,香袖。」袁忠義過去輕輕喚了兩聲,見她不應,又抄過腋下,隔著衣衫揉了揉她鼓鼓囊囊的酥胸。

  如此仍未醒轉,他放下心來,抬手揮滅燈燭,將房門關上,從後窗出去,展開輕功專尋一些石塊落腳,免得留下足印,幾個起落,就繞到了賀仙澄住處屋後,抬起窗欞,在牆上蹭干鞋底,翻身而入。

  進到裡屋,賀仙澄已經靠坐在床上,正閉目養神。

  「仙澄。」袁忠義輕輕喚了一聲。

  賀仙澄穴道被封功力運用不出,聽到他出聲,被嚇了一跳,睜開眼道:「你怎麼來了?」

  「準備動手,自然要和你商量商量。」袁忠義微笑坐下,手掌放在她沾了些泥的布靴上,緩緩撫摸。

  賀仙澄下意識一縮,但旋即眉心微蹙,還是將那纖秀足踝留在了他的手邊。

  隔著靴子和裹足,依然能感覺出她的腳掌柔若無骨,小巧玲瓏,手感並不像是苦練了輕功的姑娘,而是好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千金。

  若是在熏香錦被中摸到這麼一雙腳兒,袁忠義定是要捧起來好好把玩片刻的。

  她端詳著袁忠義面上神情,輕聲道:「咱們不是……已經把所有可能都商量過一遍了麼?你又遇到什麼奇怪情況了?」

  他淡淡道:「沒錯,柳鍾隱不肯跟我喝酒。」

  賀仙澄蹙眉道:「那畢竟是假扮他人的淫賊,心裡有鬼,當然不敢跟你共飲。這個無妨吧?他畢竟是要與你同住的,你晚上完事之後,有的是機會對付他。」

  袁忠義搖了搖頭,「不行,這裡連你在內,共有十八個女人。我對付任何一個的時候,若柳鍾隱過來,我都有極大風險。而且今日咱們落腳得早,我不打算等人都睡再行動。看管你的林香袖,已經被我弄暈過去了。」

  賀仙澄是那種凡事都要做好計劃,盡可能思慮周全的性子,對這種突如其來的臨機應變,著實有些不滿,「頂多還有一個時辰而已,你連這也等不得?」

  「等不得。」袁忠義捏了捏她的腳掌,淡淡道,「而且我思來想去,賀伯玉是你堂兄啊,你請他喝茶,請他閒談,總是名正言順理直氣壯吧?」

  賀仙澄目光微微一變,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這兒有婦心蠱,乃是蠱宗最凶殘的毒蠱,你挑一指甲下在茶裡,敬他一杯,他就會七竅流血渾身焦黑而死,五官扭曲猙獰,都分不出原本面目。我見了他屍體,確認今晚嫁禍十拿九穩,自然就會去向你的同門出手了。」

  賀仙澄唇角微繃,輕聲道:「可你先殺了他,萬一你對付一批人的時候,另一批要去找他呢?」

  「無妨,我路上出恭小解,在野外悄悄採了不少香料,柳鍾隱一死,我燃起那些,氣味飄出,蛇蟲就會蜂擁而至。你就說這是蠱宗復仇的手段,她們自然會吃我給的解毒丸。」袁忠義冷冷道,「她們吃下解毒丸,就不會再有心思找賀伯玉了。」

  賀仙澄沉默片刻,見他悠然將自己靴子脫掉,才開口道:「這和咱們商定的……不同。」

  「辦事就要隨機應變。」袁忠義將她足踝上的結輕輕一拉扯開,托起襯褲包裹的纖滑小腿,手指夾住布頭一繞,一繞,一繞……那瑩潤如玉白裡透紅的赤腳,便如嫩菱寸寸去殼,嬌軟軟露了出來,「俗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想吃眼前的蟬,可又怕背後不知何時殺出一個黃雀,那麼,自然還是小心為妙。」

  「柳鍾隱不過是一個夜盜閨閣的淫賊,你何須如此小心?」賀仙澄屏住呼吸,望著自己被他雙掌握住的左足,終於還是忍不住道,「我還不曾洗過。」

  他卻將掌心湊到鼻前一嗅,笑道:「不過是些汗腥,美人的腳,就是有味道,男人也一樣喜歡。」

  他將她左足往裡一放,彎腰伸手抄起本垂在下面的右腳,脫去靴子,解開纏布,悠然道:「我之前也不過是個籍籍無名的書僮,卻連武功高深的魔頭也會死在我的手裡。李少陵在西南威名赫赫,最後不是被個愚蠢莽夫一箭射死?柳鍾隱的武功高低,你不知,我不知,我覺得,還是穩妥一些為妙。」

  他撫過她浮現出血脈青痕的細嫩足背,捏著她纖長整齊的腳趾,淡淡道:「這兩日我也向你的師父啊師叔啊師伯啊……仔細打聽了,這柳鍾隱還真不能小看。他和夜雨寒蟬李耆卿截然不同,姓李的才是下五門的小小淫賊,總愛尋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行事,敗壞名節。」

  「而柳鍾隱,可是專門欺凌江湖女子,精挑細選才肯下手的採花大盜。這種人武功豈會不濟?而且據說他還有採補功法,能將女子內功通過陰陽合歡化為己用,這趟來之前,他要是剛剛化了一個厲害的女俠,我豈不是要吃大虧?」袁忠義嘴裡絮絮叨叨,手掌卻一刻未停,將她兩隻赤裸玉足並排捧著,捏捏摸摸,揉揉搓搓,把玩得愛不釋手。

  「他真要如此厲害,也不會被咱們一嚇就走了。我看,是你多慮了。」賀仙澄雙手握緊衣擺,但神情一如往常,鎮定自若。

  「小心駛得萬年船。而且……我為了動手,已經將功力運起,此刻邪火反噬,我無論如何也要找個女人出手了。」袁忠義抬起眼,神情再也沒有掩飾,亮出了直白的陰狠,「要麼,你幫我騙來柳鍾隱毒死,要麼,我便先在這裡和你洞房,打發一下時間。你讓我舒坦了,我晚些動手,倒也不是不行。」

  賀仙澄嬌軀一震,但雙足仍留在他手中未動,一雙水盈盈的眸子注視著他,片刻後,輕聲道:「智信,你……要在此時此刻,此地?」

  他分出一指,緩緩塞入她腳趾微汗的間隙,將那條窄縫一點點撐開,擠入,穿插進去,輕輕前後移動,摩擦著腳趾之間的嫩肉,語調溫柔,卻透著一股陰森,「我沒說非要在此時此地,我不是給了你兩個選擇麼?難不成,你覺得柳鍾隱一條淫賊賤命,比你自己的貞操都有價值?」

  她不自覺地將足尖蜷曲,趾縫隨之收緊,夾住了他的指頭,「事情沒有按我的設想發展,我……難免有些不知所措。」

  「那麼,仙澄,先殺和後殺,到底有什麼區別?」

  賀仙澄下頜回縮,輕聲道:「暴露的風險,當然是先殺更大。」

  「這話你騙騙李少陵也就是了,騙我,還不夠好。」他的手緩緩往上,將她的褲管頂起,熾熱的手掌從一掌可握的纖細足踝,撫摸向緊湊嫩滑的小腿,「這兩天你幫我設計了各種對付你同門的方法,可殺這個赫赫有名,一直在打你主意的淫賊,你卻並不怎麼上心似的。」

  他將襯褲頂過膝蓋,手掌一轉,摸在她已經非常私密的大腿內側,淡淡道:「而且我嚇走他的時候,發現他輕功不遜色於我。這樣的武功,真的會被你嚇退麼?」

  賀仙澄沉默片刻,長長吁出一口氣,低下頭,緩緩道:「好吧,那並不是淫賊柳鍾隱,那真的是我堂兄,賀伯玉。」

  「為何騙我?」

  「你如果有個可嫁禍的目標,心裡會覺得安全些。」賀仙澄語速加快,流利道,「我知道你生性謹慎,要讓你放心幫我,只能請我哥哥幫我演這一齣戲。」

  「賀兄為何會有易容改扮的道具?」

  「那不過是些邊角料,粗通改扮,就知道怎麼準備。」

  「所以在你的計劃裡,等我完事結束,去找賀伯玉準備嫁禍他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事呢?」

  他語調陡然轉為不加掩飾的陰狠,指尖發力忽然一扯,將兩邊大腿內側褲管撕開,那晶瑩白皙恍如羊脂美玉的嬌嫩雪股,頓時暴露在他的掌緣。

  賀仙澄鼻息略促,明眸之中的光芒,卻呈現出幾分奇妙的亢奮,「就會死。連這樣的計策都看不出,不配當我賀仙澄的男人。」

  「那我現在配了麼?」他順著緊繃溫潤的大腿肌膚緩緩往更私密的地方探去,帶著一絲冷笑問道。

  「何止……」她的眼中水波蕩漾,就像是被撕下了一層無形的面具,轉瞬間流露出濃烈到令人心裡發癢的嫵媚,「你簡直就是上天賜給我的男人,你現在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彷彿此前神情中仙子般的純淨無邪不過是穿戴起來的衣裙,她輕咬唇瓣,屈膝挪臀,就這樣在他眼前躺下,輕聲道:「我明白,如今我想要取信於你,已是難上加難。無妨,我清楚該怎麼做。智信,你從蠱宗那裡,繳獲了不少寶貝,那麼……拿你喜歡的蠱,下在我身上吧。這就算是我……反覆試探你的代價。」

  「什麼蠱都可以?」

  她點點頭,「只要是你覺得能控制住我的,什麼都可以。為了讓你願意再相信我,我甘願破釜沉舟。」

  「那你張開嘴。」

  「好。」她閉起眼,將柔軟的唇瓣打開,舌尖輕輕搭在整齊的貝齒之上,恍若索吻。

  他卻已經不會被色慾所迷,素娜紫金蠶的教訓,會和李少陵的穿喉一箭相同,讓他永生牢記在心。

  他摸出噬毒蠱,捏起一條,丟進她的嘴裡,掌心一捂。

  她輕哼一聲,顯然口中痛了一下,蠱蟲已經鑽入血脈。

  他微微一笑,收回手掌,道:「不問我是什麼蠱?」

  她睜開雙目,神情乖順,輕聲道:「我不問。我只要不再忤逆你,自然就不會有事。」

  「那麼,包含蕊到底是誰殺的?」

  賀仙澄歎了口氣,道:「真要深究,可以說並無兇手。智信,你……將她折騰太過,讓她陰虧極狠。她急著為你生養,烈性補藥當作飯菜一樣吃,麻心丸到後來都鎮不住她的痛。她最後到底死於哪一種藥,誰也說不清楚。但她死前在房裡的的確是我,林香袖以這個為由頭誣陷,我也無所辯駁。至於強效麻心丸,這裡根本就不剩半顆。你若不信,可以將我剝光,我身上所有能藏藥的地方,隨便你找。」

  袁忠義淫笑著將她褲管徹底坼裂,「反正不找,我也一樣要剝光你。」

  她微微仰頭,白嫩的頸子隨著細小的吞嚥聲蠕動了一下,「你可以撕得更碎些,之後……把我師父她們的衣服也撕得碎些,只要手法一致,我便能作為人證,證明是柳鍾隱做的。」

  「好。」他立刻將她的布褲撕得粉碎,跟著雙手一分,裙子也從中破成兩片,那光潤晶瑩的雪股中央,便只剩下一片兜襠汗巾,擋著最神秘的羞處,「之後呢?」

  「你要了我之後,在胸腹之類衣服擋著的地方留些瘀傷。你把我哥哥找來,我跟他說,告訴他之後配合你行動。他並非不近女色,你瞧不上的庸脂俗粉,或者那些年老色衰的,都可以交給他處置。」

  「他不是正派大俠,西南劍仙麼?」袁忠義略帶譏誚道,手指一挑,解開了她身上帶子。

  賀仙澄將上衣反手脫下,連肚兜一併解開,遞給他,順勢抽開汗巾放到一旁,道:「是不是正派大俠,不過取決於芸芸眾生知道他做了什麼。在沒外人知道的地方,發生什麼,也不影響他的俠名。」

  她雙手垂下,坦然裸露出聳立的乳峰,淡淡道:「我到飛仙門拜師學藝,本也是他的主意。」

  說話間,她已完全赤裸。

  袁忠義將遞來的衣衫撕碎,丟在地上,笑道:「一會兒我找他來,你要怎麼見他?」

  「你在旁守著,我隔屏風對他說幾句就是。」賀仙澄嬌柔一笑,輕聲道,「其實我只要告訴他,我心甘情願把身子給了你,他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袁忠義並沒有完全相信她。

  但此時此刻,相不相信並不重要。

  她很美,比起雲霞那種充滿了野性和傲慢的亮眼,她更符合袁忠義一貫的喜好,溫潤嬌艷,婉約動人,明眸善睞,俏隱朱唇。

  一身無暇雪,兩潭秋夜月。

  他彎腰撫摸著那細滑粉嫩的肌膚,望著她勾魂攝魄的眼睛,微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話音未落,他的褲子,就已落在地上。

  此刻外面其他十七個女人,加起來也不如一個賀仙澄更有誘惑他出手的能力。

  一想到她已心甘情願承受他的侵入,烙下屬於他的濃稠印記,那根被熾烈慾火貫穿的陽物,便硬到幾欲脹破。

  賀仙澄抽出髮簪,晃散一頭青絲,修長玉指伸來將他一捏,蹙眉道:「竟是這麼大的物件麼?難怪包師妹會為這丟了性命……」

  袁忠義挺腰讓雞巴在她掌中蹭了兩下,道:「先前我還不知如何控制,無意害了她。對你,我自然會收斂小心一些。」

  「隨你高興便是。我已決心內外都給了你,這身子便歸你處置。你若想多用我幾年,便憐惜一些,節省著點,若你覺得我還是不足為信,不如玩過便扔,那你只管恣意放縱,讓我今夜就脫陰而亡,我也無話可說。」

  她捏著陽物動了兩下,抬眼問道:「我該當如何?是躺下等你上來麼?」

  「不想直接躺下,那就試試給我含住,多抹些口水上去,一會兒也少些痛。」

  賀仙澄面頰微紅,但目光中還是興奮大過緊張,好奇完勝嫌惡。她湊近嗅了嗅,輕聲道:「好臭。」

  「你不曾洗,我也不曾洗。」

  她朱唇一攏,在龜頭上輕輕印了一口,學著他先前的輕佻語調,嬌俏道:「不過是些汗腥,能人的屌,就是有味道,女人也一樣喜歡。」

  「喜歡,那便含進去,用舌頭在裡頭舔。」他輕喘著指點,看得出她確實不會。

  不會才對,若是嫻熟老辣,他才要大吃一驚。

  她檀口半張,舌尖一掠,忽然道:「你不怕我咬下去麼?」

  「不怕。」他垂手摸著她的耳朵,淡淡道,「我今晚本就做好了殺十七個女人的準備,多你一個,也不算什麼。」

  「我喜歡你說這話時候的樣子……」她的目光變得更加狂熱,「這才是真正的你,藏在袁忠義裡面的你,對吧?」

  「不全是。」袁忠義彎下腰,手指撫過她披散的黑髮,摸向她光滑的脊樑,輕聲道,「但你最好盼著莫要見到藏在最裡面的我,不然你會後悔的。」

  「不一定哦。」她一聲輕笑,雙手抱住了他雄健的腰,「也許那個你,我反而會喜歡得發狂呢。」

  袁忠義沒了繼續說這些的興致。

  因為賀仙澄那紅潤柔軟的櫻唇,已經竭力張到最大,緩緩將他怒脹昂揚的陽物,一寸寸包裹進去。

  不需要什麼技巧,被這個女人坐在床邊吸吮雞巴,就足以讓他亢奮到渾身火燙,氣息急促。

  更何況,她還很聰明,稍一指點,就能舉一反三。不多時,纖纖玉手捧雙卵,嫩嫩香舌鑽馬眼,仍有幾分生澀,卻已極為銷魂。

  不能再等了,今晚還有大事要做,賀仙澄的落紅此次收下,其餘大可今後再慢慢玩弄。袁忠義將濕淋淋的雞巴往後一抽,上床將她按倒,喘息道:「好了,這便可以了。再怎麼濕,你也免不了要痛這一下。你可忍住了,莫要叫出聲來。」

  「你先等等。」賀仙澄一手抵住他壓下胸膛,一手探向自己股間,順著烏黑發亮、微微捲曲的牝毛摸去,試探著在蜜蛤開口處微微一鑽,皺眉道,「這麼大的鳥兒,我可吃不消,你從蠱宗那兒弄回來的東西,有逍遙蠱或是楊花蠱麼?」

  「你要用那個幫忙?」

  她略顯慌亂,點頭道:「嗯,我雖然自小習武生的比尋常女子壯實些,到底那也不過是個手指粗的洞,你這鵝蛋一樣的怪物往裡硬鑽,我哪裡受得住。蠱宗那兩樣東西聽說比春藥還厲害得多,你不如給我用上,我意亂情迷,興許……就不那麼痛了。」

  袁忠義沉吟道:「我倒是都有,你打算用哪個?」

  他並不擔心噬毒蠱會因此而暴露,反正要的效果是催情,楊花蠱是在陰戶中起效,噬毒蠱無法解決,而逍遙蠱毒性猛烈,噬毒蠱消化之後,一樣會讓她情慾激亢春水橫流,殊途同歸。

  賀仙澄嬌喘吁吁思索片刻,道:「還是楊花蠱吧,那蟲子聽說是鑽進去的,用不到了,應該能設法抓出來。逍遙蠱我就得熬夠六個時辰,今晚咱們時間可沒那麼多。」

  「好。」袁忠義順水推舟,捏出一條僵眠楊花蠱,放在了她的掌心,「你來放吧,我看你對蠱宗的東西,比我都熟。」

  賀仙澄挪挪屁股,分開雙腳,摸索著將小蟲放在牝戶外側,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茂林郡最大的威脅就是那些蠻子,我豈能不加倍上心。不過這些事情……我還是僅僅聽過而已。真見到,終究得靠你的本事。還是你更厲……唔……」

  話未說完,楊花蠱已經爬進穴中,身上隨著蟲軀復甦而分泌出層層黏液,所到之處,當即便留下羽毛輕搔般的微妙酥癢。

  「這……蠱蟲,你此前用過麼?」賀仙澄轉眼間面紅如醉,雙手攥著床單擰了幾下,水汪汪望著他問。

  「不曾,」袁忠義沉聲道,「我消滅蠱宗,救了兩個姑娘出來,就馬不停蹄趕回,哪裡有空實驗。」

  「你救了兩個姑娘?」

  「嗯,積累俠名,這種順手牽羊的事,不做白不做吧?」他輕佻一笑,道,「何況樣貌還都不差,硬是跟著救命恩人做丫鬟,我還能不要?」

  賀仙澄瞥他一眼,若有所思。但片刻之後,她便無力專注在猜測上,只覺胯下一陣癢過一陣,那詭異蠱蟲一路鑽行到最深,繞著胎宮入口轉起了圈,身軀分泌出的黏液頓時被因酸癢而收縮的屄肉擠向外面。

  這一擠,那些有著強烈催情效果的汁液就染遍了顫動的穴腔。

  賀仙澄急忙抬起一手將嘴牢牢摀住,蹙眉夾腿,在掌心後悶聲道:「這……東西……竟這麼厲害麼?」

  楊花蠱並非令女人失去理智的狂猛春藥,而是能讓目標的情慾不斷升溫的邪蠱。為人越理智,就越能體會到那種渴求與煎熬,就越是能意識到,身體的酸癢,到底是在期待著什麼。

  「我也是頭一次用,你把腿張開些,叫我看看。」他把燈燭拿到近處放穩,反倒不急著給她破瓜。

  這當然不是他真的頭一次用,不過雲霞的姐姐服了迷心蠱,神志不清,楊花蠱的效力其實大受影響。

  而賀仙澄,才是最理想的觀察對象。

  他把手壓在充滿彈性的大腿上,拇指從兩側一按,扒開了她略顯瘦削的恥丘。

  柔軟小巧的花唇向兩旁分開,嫩粉色的膣口因充血而從內部透出一股嫣紅,方纔還不怎麼濕潤的小洞,這會兒已經滿是滑溜溜的黏漿,像蜜,比蜜略稀。

  他湊近觀察,賀仙澄羞窘難當,側開臉索性不去再看自己胯下。

  不多時,花房內的刺激便傳導到了鼓脹的乳房,之前還軟軟小小的乳頭挺立起來,像是被無形的線繩拉扯一樣翹高。

  「智信……你、你還沒看好麼?我那裡……好癢……」

  她咬唇硬忍,才發覺自己還是小瞧了蠱宗的厲害,之前還只是浮在表面的瘙癢,隨著那蟲子鑽在宮口凹窩裡一動一扭,竟迅速滲入腔肉,變成了鑽心的酸癢。每一處滑嫩的褶皺都在散發著渴望的激情,讓她連攥著床單的手都微微哆嗦起來。

  「興許還會很痛,你且忍忍。」袁忠義也等不及了。

  他將賀仙澄扣緊腳趾的赤足抓在手裡往上一提,分開兩邊架在肩頭,俯身單掌按住她已被紅暈佔據一半的酥胸,垂手握住早已只等著發威的碩大陽物,對準那轉眼已是水坑的肉窩窩一頂,便用力往裡鑽去。

  她臉上的紅暈頓時消散了七分,露出一抹緊張慌亂的蒼白。

  但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如尋常處女一樣本能後縮躲避。

  她長吸緩吐,深深呼吸,一隻手放在下頜隨時準備捂嘴,硬是咬緊牙關穩住顫抖的屁股,不因為陽物的侵入而退縮,深刻而仔細地體味著嬌嫩狹窄的腔道被巨棒緩緩開鑿的滋味。

  四分脹痛六分爽,只有被陽物磨蹭過的地方,才能徹底緩解那股奇妙的癢,並將其轉化成比那癢舒暢十倍的快樂。

  「嗯……嗯……嗯……」她抿緊櫻唇,只用鼻息細細呻吟,一時間香頰生暈,玉額汗染,燈火搖曳,媚態婉轉。

  袁忠義見她能忍,一採到落紅,就緩緩後退,輕輕插回,以比較柔和的節律,在她體內一次次衝擊向最深處。

  賀仙澄的酸癢屄芯兒被重重搗了幾十合,只覺裡頭一道道嫩筋兒都麻透,黛眉緊蹙美目半瞇,漸漸有些抵受不住,那朝天舉起被他分向兩邊的玉白雪股,情不自禁便向他腰側夾緊。

  袁忠義知道楊花蠱已幫她渡過最難熬的關卡,淫性漸起,有意要試試,看她到底能為了自己的計劃忍耐到何等地步,便不急著狂抽猛送洩慾,而是淺淺磨弄十餘下,等那腔子愈發緊湊,才重重一插,巨龜如錘,砸在花心硬疙瘩上。

  「嗚唔——!」賀仙澄頭暈眼花,胸腹一口濁氣憋脹欲炸,滿身的快活若不換成一聲叫喊,幾乎能生生憋昏過去,趕忙將嘴捂緊。

  他扭腰晃臀,鑽著蕊芯發力一頓狂磨,接著外抽出去,再從淺插開始,循環往復。

  這手段婦人最為受用,經他之手,不管誘姦還是強暴,但凡是個知曉滋味的,都能磨到屄肉狂顫淫水四溢。

  賀仙澄本是黃花閨女不假,但楊花蠱在最深處鑽鑽拱拱,就是雞皮鶴髮的老婦也能撩起幾分春心,何況她雙十年華,正是當景當季的上好嬌花。

  那一雙高舉玉足不住發顫,她眼中潤澤化作水波,掉下兩顆珠淚,手掌匆忙在旁拍摸兩下,抓到一塊布料,也顧不上細看,張口便塞進嘴裡,用手牢牢摀住。

  「還受得住麼?」袁忠義慢條斯理把玩她硬如春苞的乳頭,肉菇在最深處淺淺進出,所過之處,花徑震顫,恍如痙攣。

  賀仙澄含淚搖搖頭,這副容貌在當下這時,還真是楚楚可憐。

  「那該如何?我這陽物,可連三成都還不到呢。」

  她聞言一驚,可此時再怎麼厲害的女子也不過是砧板上的雪白羊羔,腰酸腿軟還被肉楔子死死釘著,哪裡有什麼輾轉騰挪的空間。更別說,她此刻通體酥紅情慾沸騰,自己都不敢拿出嘴裡布團,否則一聲嬌啼,她百般心機都要付諸東流。

  她換成雙手捂嘴,咻咻嬌喘,彷彿下定什麼決心一樣,沖袁忠義緩緩點了點頭。

  想來意思應是:「我明白了,你來吧。」

  袁忠義指尖撥弄乳頭,褻玩一陣,提臀再來,淺深交替,磨芯加力,那細嫩膣口殘餘的猩紅血絲,轉眼便被滿溢淫蜜沖淡。

  賀仙澄終究不過是一個女人,情愛歡好這種本能之事,任她如何算計,也無濟於事。

  不多時,她那顫抖雙足忽然向袁忠義背後一纏,泛紅足尖交勾腰後,彷彿掰腕子一樣互相發力,帶得她腰臀上浮,幾乎貼住他緊繃下腹。

  唧唧水聲,噗噗肉響,吱吱床移,賀仙澄雙眼緊閉,不得不連俏挺鼻尖也用手摀住,悶哼之中,渾身一緊,攀附在袁忠義的堅實雄軀上,如風中新籐,繞樹輕顫,魂飛天外,嘗到了人間仙境的絕美滋味。

  袁忠義仍不肯停,雙掌撐在她腋下,既然她上腿纏身不願讓他大幅起落,那便沉腰晃臀,插在那油滑肉壺中翻攪擺動。

  女子洩身後不禁逗弄,如此一攪,賀仙澄腦海金星亂冒,一陣發白,已如紅玉雕就的赤裸嬌軀一弓一挺,幾扭幾彈,又接二連三,丟得一塌糊塗。

  袁忠義亢奮至極,抄一把臀尖淫汁,塗在酥紅乳暈,調味般抹開,低頭吮住,讓她稍稍一緩,再發力猛聳。

  賀仙澄神智都已有些不清,但雙手依舊捂得死緊,纖纖玉指壓著通紅面頰,都捏得凹陷下去。

  袁忠義當年強淫良家女子捂嘴,都不捨得如此用力。

  楊花蠱效力非凡,轉眼間她已連洩多次,陰關猶如紙糊,內息一出,即可輕鬆捅破。

  但袁忠義並沒打這個主意。

  賀仙澄武功只能算是二流中游,奪了她的元陰,積累個十來日,價值並不太大。

  《不仁經》那比採補更加隱蔽也更加陰損的效果,還是不被她察覺到得好。

  良宵苦短,還要勻些給飛仙門其他女子,他見身下佳人已神情恍惚,欲仙欲死,微微一笑,拉開她纏在腰後雙腳,一陣大開大合,陽物力貫千鈞,把她嬌紅花芯戳得嫩肉外翻,陰津噴湧,眼見她終於用目光哀求,不住搖頭,這才心滿意足,深深一插,將濃稠陽精灌入。

  精氣一沖,她又渾身一震,玉白腿根連連抽動,嘬著他的碩大雞巴,一起洩了。

  袁忠義緩緩抽身,低頭看去,那牝戶經了一番狂風驟雨,穢液橫流,花瓣綻開,嫣紅蜜縫被戳成一個圓洞,往回一縮,便從當中擠出一團白漿,流入臀溝。

  賀仙澄放開雙手,四肢癱軟,微微抽搐著緩了足足半炷香功夫,才有氣無力從嘴裡掏出了那塊救命的布。

  可垂目一看,才發現竟是兜襠汗巾,她臉上一苦,忙將那浸透唾液的布條遠遠扔開,看向袁忠義的眼神,隱隱有些嗔怨。

  袁忠義坐到她身邊,輕輕捻著乳尖,道:「這次我才算是感受到一些你合作的誠意,過了這一關,相信今後咱們能和氣許多,是不是啊,澄兒?」

  洶湧情潮未退乾淨,賀仙澄被他驟然這麼親暱一喚,竟忍不住別開了臉,不敢看他,只輕聲道:「如此甚好,也不枉我……」

  她似乎不願用身子賣好,話頭一轉,柔聲道:「你若已心滿意足,我就將那蠱蟲捉出來了。」

  袁忠義淡淡道:「那蠱蟲需要用草藥汁液清洗,才肯松嘴脫落,你若硬拔,蟲齒斷留花心,可是會腐壞爛掉,連牝戶都不能再用了。」

  賀仙澄面色微微一變,伸手下去,指尖穿過滿是精漿的濕滑肉洞,用力探向最深處,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躲在肉疙瘩後面的那個小蟲。

  她用指甲輕輕一摳,那蟲子果然已經叮咬在肉裡,當即讓她深處一陣刺痛,疼得臉色都有些發白。

  「不用著慌,這東西最多也就活上幾個月,死了之後,自然就掉到外面。」袁忠義微笑道,「這中間要是發作,不過是情慾亢奮,無比煎熬而已。」

  他伸手將還未乾涸的淫液塗抹在她微顫的唇瓣上,柔聲道:「你這麼厲害,必定忍得住。要真的忍不住,你還可以來求我嘛。」

  賀仙澄凝望著他,莞爾一笑,彷彿柔情萬千,輕聲道:「是,我會好生求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