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魔徒 第三章 頭乍現

  傑克一叫勁兒,以為不把他手腕捏斷,也捏得他齜牙咧嘴。哪知道一捏之下,那小子啥事沒有,神情自若。倒是傑克,像捏在一塊石頭上一樣。瞧那架勢,丁俊沒啥事,吃虧的倒是傑克了。

  丁父怕兒子受苦,連忙一把扣住傑克的肩膀,喝道:「你給我放手。」

  傑克立刻覺得肩上劇痛,半邊身子發麻。而丁俊一反手,竟拿住了他的手腕,他想鬆開都不行。連疼帶急,傑克出了一頭的冷汗。

  芳子不明所以,在旁花容失色,連聲喝叫:「快放開丁俊,不然的話,我要喊人了。」

  傑克是有苦說不出呀,他想放手就能放手的嗎?現在主動權操在人家的手裡。

  自己由主動者變成了受害者。

  丁父也看出點苗頭來了,便鬆開手。丁俊見老爸這麼仁慈,也順勢給傑克一個台階下。一鬆手之後,傑克疼得直咧嘴,卻不敢叫出聲來。

  貞姬不明白怎麼回事,還對丁俊發牢騷呢。她說道:「丁俊,以後你想追我也沒有機會了。我現在正式宣佈,我最討厭的男人就是你了。」

  說著話對傑克一使眼色,二人大步而去。幸好傑克只是手上受疼,要是疼在腳上,這個糗可丟大了。

  他們去後,丁俊對著他們的背影,笑嘻嘻地說道:「就這兩下子,還敢出來混呢,真是不知深淺。」

  芳子湊上來,關心地說:「你沒有事吧,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她的臉上充滿了關切跟柔情,樣子很動人。

  丁俊看得心一蕩,笑了笑說:「沒事,沒事,你看我多強壯呀,吃虧的只能是他。」

  丁父望著丁俊,心裡更是犯起了嘀咕。他越發認為,這人不像是自己的兒子。

  自己兒子要是被傑克給捏上,只怕就成了等宰的羔羊了。

  丁母在旁說:「都快把我給嚇暈了。」

  說著話,拉著兒子的手看看,想看看傷到沒有。

  丁父說道:「有我在,我會讓他吃虧嗎?」

  丁母囑咐道:「老頭子,你以後要多教兒子一些本事呀,免得他在外面被人家欺侮。他從小到大,可被不少人欺侮過呀。」

  丁父微笑道:「老婆子,你就放心吧。以後呀你兒子不欺侮別人,別人已經燒好香了。」

  說話間,他們掛了號,準備給丁俊來個全身檢查。

  在檢查之前,該院院長領著幾個人來了,都對丁俊另眼相看,那眼神像在看外星人一樣。丁俊衝他們一笑,說道:「各位有什麼話等我檢查完身體再說好嗎?」

  院長問旁邊的醫生:「那個在咱們醫院死的就是他嗎?」

  那個丁俊的主治醫生隔著厚厚的近視鏡片再度打量一番丁俊,重重地點頭說:「院長呀,沒錯,就是他。」

  院長瞪大眼睛觀察一會兒丁俊,又問醫生:「你確定當時他已經死了?」

  醫生露出一臉的笑容,無限委屈地說道:「院長呀,我是專校畢業,幹了這麼多年醫生,我何會出過什麼差錯?在我還沒有進醫校時,我就有準確判斷一個人是生是死的本事了。」

  院長噢了一聲,指了指丁俊問道:「那你說他為什麼還能站在這裡呢?」

  醫生的小眼珠一轉悠,低聲道:「以我看,這很值得研究呀。」

  院長問道:「你說怎麼辦?」

  醫生回答道:「他不是來檢查身體的嘛,來得正好呀。咱們就查查,他身上還有沒有問題了。他是得肺癌死的,咱們重點要查查他的肺。我就不信,他的肺會跟正常人一樣。」

  院長點了點頭,說道:「有道理。就這麼辦!」

  接下來,院長吩咐了,讓丁俊頭一個檢查身體,讓別人通通讓位。

  丁俊這時有了一個主意,他突然說道:「爸、媽,芳子,咱們回家吧。」

  那三人都一愣,不明白什麼意思。丁俊說道:「我還是不檢查身體了。咱家窮得很呀,萬一查出點病來了,我可治不起。我還是回去吧。」

  說著話轉身就走。

  那三人喊他,他都不停。

  院長這時大叫道:「丁俊,你等一下,我有話說。」

  丁俊回過頭,停住步,笑嘻嘻地說:「院長大人有何貴幹呀?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呀。」

  院長鄭重地說:「你是在我們醫院死掉的,現在卻又沒有死。我們一定得弄明白怎麼回事,不然的話,會影響我們醫院聲譽的。」

  丁俊咧嘴笑道:「那與我有什麼關係。我關心的是錢呀。我沒有錢,我看不起病呀。你們想怎麼看,我可不一定配合。除非……」

  說到這裡,丁俊打住不說了,卻向院長招了招手。

  院長會意地湊上前,問道:「小子,你有什麼意思,儘管說好了。」

  丁俊很老練地說道:「院長是個聰明人呀,怎麼會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說著話,丁俊晃了晃手裡的掛號單子。

  院長是老江湖,有啥事他不懂呢?院長沉吟一會兒,說道:「好好好,你今天檢查的費用全免了。這總行了吧?」

  丁俊瞇眼笑了一下,說道:「院長呀,你看我父母年紀那麼大了,身體也不好。他們養我這麼大,我還從沒有孝順過他們一天呢。今天反正是檢查,一齊也給他們查一查吧。如果查出點毛病的話,醫院也都給免費了吧。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你大家大業的也不差那幾個錢。」

  說著話,丁俊像一個生意人一樣,朝院長擠鼓著眼睛。

  院長聽得嘴都睜大了,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全家檢查全免費,治病也全免嗎?」

  丁俊點了點頭,說道:「差不多了。如果你不同意就算了,我到別家去也一樣。我告訴別人,你們這裡查不了,水準不行。」

  說這話時,一大群記者從門外跑了進來,嘴裡大叫著丁俊的名字。

  丁俊朝他們直笑,說道:「院長,他們來找我來了,我正好有不少話要說呢。」

  院長趕緊把丁俊拉到一邊,一咬牙,低聲道:「好好好,我全答應好了。你可不能對記者亂說話呀。」

  丁俊哈哈笑道:「聰明人好辦事呀。」

  一抬頭,只見那麼多的鏡頭正對著自己閃爍。原來記者們在對自己和院長照相呢。

  照相之後,記者們就將丁俊一家人連院長都給圍了起來,問一些他們跟廣大觀眾們都感興趣的問題。

  丁俊很大方地向大家招手,說道:「各位記者朋友,感謝你們的關注。你們想問什麼,我都會盡力回答的。不過,我今天是來檢查身體的,蒙院長大人照顧,給我們一家人檢查的費用全都免掉了。這家醫院真好呀。你們想問什麼,等我檢查完之後,我再回答你們,到時一定讓你們滿意。」

  記者們聽到這話,都歡呼雀躍的。因為他們今天要有收穫了。

  接下來,丁俊跟一家人擺脫記者們的糾纏,一關接一關的檢查身體了。丁俊父母並沒有自己查,而是只讓兒子查。兒子的檢查結果不出來,他們什麼事都不想做。

  足足用了差不多一上午的時間吧,丁俊的檢查結果出來了。醫院特地派了一個專家拿著單子給丁俊一家人解難。

  那專家挨個單子看過之後,鄭重宣佈:「丁俊先生身體健康,什麼毛病都沒有。」

  一家人都大驚失色,丁母最先露出笑容,雙掌一合,唸唸有詞地說道:「真是老天保佑呀,我兒子終於成為一個健康人了。我以後再不用在這方面擔心他了。以後他成了家,有人照顧了,我這把老骨頭就是死了,也沒有什麼牽掛了。」

  說到這兒,丁母的眼圈都紅了起來。

  芳子聽了也愣了,半天都說不出來。這一結果更證實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人應該不是丁俊呀。自己以後可跟他怎麼相處呢?

  丁父愣了一下便反應過來了。他湊到專家跟前,強調道:「醫生你沒有看錯吧。」

  專家拉長了臉,說道:「我是醫學博士,你說我會看錯嗎?」

  他的聲音冷冷的,對丁父這話很不滿。

  丁父歉意地笑了笑,說道:「醫生呀,以前他的肺癌可是很嚴重的。你能不能找出那張查肺的單子,給我解釋一下。」

  專家見他一把年紀,也動了善心,便找到那張單子,一句一句地給他解釋起來。大意是丁俊的肺部功能正常,沒有一點病逛的跡象,似乎比最健康的人肺還好呢。這一結果使丁父受到震撼。他像受到雷擊一樣,無力地坐到椅子上,一句話不說。只用複雜的眼光審視著丁俊。

  丁俊正拉著芳子的手,笑道:「這回你可以放心了吧,我的身體沒問題。就算是現在入洞房,我也有過關的能力。」

  芳子聽得臉紅撲撲的,輕輕地掙開,說道:「不要亂說話,你爸媽跟醫生都在跟前呢。」

  這時院長跟一幫醫院人士也進來了。他們已知這一結果了,也都傻傻地說不出話來。

  丁俊的那位主治醫生過了好久才冒出一句來:「我活了這麼大,接觸過這麼多的病人,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怪事呢。」

  院長像望著怪物地瞅了丁俊鴿天,最後說道:「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這工夫,那幫無孔不入的記者們又像蒼蠅一樣飛了進來,誰都阻止不了。

  丁俊對付記者真是有一套。只見他湊近院長,跟他低聲嘀咕一陣子之後,院長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找來自己的助手,交待了幾句。不一會兒,就見一些人搬來桌子跟幾把椅子,擺在屋裡的顯眼位置。然後,丁俊請父母跟芳子都坐了下來,開始打發這幫讓一般人見了都頭疼的記者們。

  也不用別人讓他,院長自己也坐在了桌子後面,跟丁俊一家來個並排。還沒有坐穩呢,記者們的問題便如排山倒海倒地襲來。院長對於這種場面是見得多了,回答問題游刃有餘。再看丁俊,交叉雙臂,翹著二郎腿,也是伶牙利齒,反應敏捷,一點也不比老江湖的王院長遜色。

  對於記者們提出的一些敏感問題,丁俊採取了所答非所問的戰術,讓記者們抓不到一點真實,卻又無可奈何。而丁俊的家裡人,在丁俊的授意下,也只是坐著,並不輕易開口。這樣子做就使他們少了不麻煩。

  大概有三十分鐘吧,丁俊宣佈記者招待會結束,記者們只好失望的離開。他們還沒有過癮呢。

  丁俊告訴他們說:如果想採訪我的話,別到我家裡去。我在學校上課,你們可以到那裡找我。這話多少給記者們一些安慰。

  當丁俊一家準備離開時,院長竟然大發善心,命令自己的司機用豪華轎車將這四口人送回家。這使丁父丁母大有受寵若驚之感,連芳子都有點意外呀。而丁俊卻不以為然,好像人家應該送他是的。

  丁母見兒子如此風光,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來。而丁父跟芳子卻都陷入了沉嗯。他們都清楚,這個人不是丁俊。丁俊哪能比得上他呢?如果丁俊這麼出色的話,丁父這輩子死而無撼了。

  芳子的心理更為複雜。她欣賞這個人的能力,但也懷念從前的丁俊的單純跟厚道。如果二人的優點能合在一起,那就是完美了。

  在車上,丁俊對父母噓寒問暖的,使丁父心裡多少能舒服點。管他是不是自己的兒子呢,即使不是吧,他也該知足了。至於芳子,也說不出對他到底有什麼印象,好像好壞都有吧。只是一想到對方的好色,就有點反胃。

  到了丁家樓下,下了車後,將轎車打發走了。丁俊對著遠去的轎車歎道:「這車坐著真爽呀,以後我也得有這麼一台,嗯,要比這個更氣派一些才行呀。」

  丁母安慰道:「兒子,不要急。以後你一定能掙來一輛車的。」

  丁俊噶然道:「一輛車算什麼呀,我要掙好多好多的錢,我要比這裡的首富還要有錢。那才是我的初步理想。」

  芳子驚訝道:「初步理想?」

  丁俊認真地回答道:「對呀。這只是第一步,我的野心大著呢。我要衝出亞洲,走向世界,讓所有人都知道我丁俊的名字。」

  芳子說道:「那你可就跟港督一樣有名了。」

  丁俊一搖頭,說道:「港督算什麼呀,要像美國總統一樣有名才是真格的。」

  說著眼睛一瞇,儼然已是總統模樣了。

  隨後,三人上了樓,回家休息。經過這一次體檢之後,一家人除了丁俊跟丁母之外,其餘二人的心裡都不能平靜。當答案展現在他們的眼前,他們的心裡都不是滋味兒。可又能怎麼樣呢?不承認他是丁俊,將他趕走嗎?那樣只怕比留下他更糟糕呀。

  丁父私下裡問芳子:「如果他不是丁俊的話,你有什麼打算呢?」

  芳子一臉的愁苦,說道:「我也不知道呀。只是他不是丁俊,那他又是誰呀?」

  丁父沉吟著說:「即使他是丁俊,也跟以前的丁俊有了很大的不同。我的兒子我是瞭解的。你也能看得出來,他跟丁俊有什麼不同。」

  芳子問道:「那丁伯父,那現在的丁俊,你還認不認他這個兒子呢?」

  丁父想都不想地說:「我認,我當然認了。只要他不是壞人,不幹壞事,我就當他是我的兒子。我會盡力地教育他,讓他成為一個人才的。」

  芳子真誠地說:「以我看呀,現在就是不用教育,他也已經成為一個人才了。」

  丁父由衷地說:「是呀,是呀,他可比原來的丁俊強得太多了。如果讓我選,我寧願選現在這個。這個更像是男子漢。你說呢?芳子。」

  芳子皺眉道:「唉,我也說不准呀。總之,只要他是丁俊,我就會好好待他的。」

  至於丁母,對兒子非常滿意。她認為兒子的變化是上天賜來的。她覺得老倆口一輩子積德行善,應該得到回報。因此,她整天都是美滋滋的,不像芳子跟丁父那麼心事重重的,像是有什麼惡事隨時發生似的。

  這天晚飯後,芳子被丁俊叫到房間去。芳子有幾分緊張,生怕有什麼危險,進房時,有意不關上門,遇險時便於逃脫跟喊人。

  丁俊注意到這一點了,他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丁俊請芳子坐到自己的床上,而他自己坐到椅子上,瞅著芳子出神。芳子被他的炯炯的目光盯著,像是被寒光射到一樣發涼。她不安地向旁挪了挪身子。突然想到他的眼睛可能有透視功能,便將身子轉到一邊去了。

  丁俊見了只是哈哈一笑,說道:「芳子呀,瞧你嚇的,我有那麼可怕嗎?又既不是虎豹豺狼,也不是毒蛇蠍子,你怕我幹什麼?咱們以前不是挺好嗎?」

  芳子不敢跟他目光相對,說道:「你不是失憶了嗎?你怎麼還記得咱們的事?」

  丁俊說道:「我是有點失憶了,但咱們的事我還記得呢。我記得咱們小時候,我經常背著你,你動不動就為了一點小事哭紅鼻子。」

  芳子聽了很不好意思,說道:「那時候我還小,不懂事呀。你瞧,我現在就不哭紅鼻子了。」

  丁俊微笑道:「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等咱們一畢業就結婚好不好?」

  芳子臉上再次發燒。她鎮定一下情緒,問道:「你看我還適合嫁給你嗎?」

  丁俊堅決地說:「當然適合了。我不是說過嘛,你是一個難得的好姑娘,誰娶了你,那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芳子聽了高興,說道:「你越來越會說話了,讓我越來越陌生了。」

  丁俊轉頭瞅瞅桌上的玩具獅子,長出一口氣,轉頭又說道:「這回檢查完身體,你一定放心了吧?」

  芳子聽他提起這個茬,就說道:「我來問你,你住院時得的是什麼病,你還記得嗎?」

  丁俊注視著芳子的俏臉,說道:「我當然記得了,是肺癌呀。」

  芳子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知道,那你為什麼不死呢?」

  丁俊不答反問:「你很希望我死嗎?」

  芳子搖頭道:「我當然是希望你活了,可是你真的活了,我反而奇怪了,這可是絕症呀,你怎麼能逃過死亡的命運呢?你居然又醒來了,真是不可琢磨。」

  丁俊想了想,說道:「這個問題,我也說不清楚。當我醒來的時候,好多事都不知道,也說不清楚。」

  芳子嗯了一聲,說道:「既然這些事你說不清,我就不問了。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丁俊說道:「有話只管說好了,咱們的關係不用拐彎抹角的。」

  芳子目光一轉,盯著桌上的玩具獅子,慢慢地問道:「這個「獅子」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丁俊拍拍自己的頭,說道:「想不起來了。」

  芳子又問道:「那你昨晚回來的時候,為什麼別的東西都沒有,偏偏身上還有這個「獅子」呢?」

  丁俊想了想,說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我不能丟掉它。我如果丟掉它的話,自己的生命好像就不在了。」

  芳子聽了奇怪,說道:「這隻獅子有那麼重要嗎?」

  丁俊將玩具獅子抱在懷裡,說道:「應該是這樣。」

  芳子問道:「你怎麼知道呢?」

  丁俊堅定地回答道:「我能感覺到的。」

  芳子站了起來,說道:「我沒有什麼話要說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咱們去上學。」

  丁俊嗯了一聲,也站了起來,說聲晚安。可當芳子要出屋時,丁俊又說道:「芳子,等一下。」

  芳子回頭問道:「什麼?」

  丁俊微笑著湊上來,說道:「你的臉好美呀,我很想親一下的。」

  說著話,也不管芳子是否願意,湊上嘴使勁親了一口。親得芳子芳心亂跳。她什麼都沒有說,就匆匆出去了,好像多留一會兒,就多一份危險。這會兒是親臉,再過一會兒止一定要提出多麼無禮的要求呢。

  芳子離開後,丁俊關上門,嘴上還留著芳子臉上的輕清香。他坐回椅子,自言自語道:「真是一位美少女呀,不但讓人想親親,還想幹點別的。我真是運氣呀。」

  話音剛落,一個猶如破鑼般的聲音笑起來。丁俊吃了一驚,轉了一圈找人,也沒有找到,而那聲音仍然響個不停。

  那笑聲戛然而止,說道:「不用找了,你找不到我的。」

  丁俊還在屋裡轉著圈子。他並沒有放棄自己的目的。那聲音又狂笑了幾聲,說道:「你猜我在哪裡呢?」

  丁俊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他細細感覺那聲音對自己的影響,隨口說道:「怎麼你說話時,我的身體有感覺呢。 」那聲音哈哈笑了,說道:「這就對了。因為我就在你的身體裡呢。你說,你能找到我嗎?」

  一聽這話,丁俊眼珠子瞪得跟牛眼一樣,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丁俊惴惴不安地問道:「你是誰?你是怎麼進到我的身體裡的,我怎麼不知道呢?」

  那聲音陰森森地一笑,說道:「你當然不知道了,因為那時候你已經死了。」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我已經死了?」

  那聲音嘿嘿笑著,令人毛骨悚然,笑罷他說:「沒錯,當你握著玩具獅子死掉的時候,我就進入你的身體裡。我在你的身體裡適應了好久,忙活了好久,才趕在你被火化之前,把你弄醒了。」

  丁俊問道:「我既然已經死了,你怎麼能把我弄醒呢?連醫生都沒有辦法,你憑什麼就有辦法呢?」

  那聲音無限得意地說:「醫生算個屁呀,怎麼能跟我比呢?我老實跟你說吧,我是有魔力的。」

  丁俊一怔,問道:「魔力?」

  那聲音答道:「是的。我有魔力的,死人我能把他變活了,活人我也能把他變死了。別看你得的是絕症,我照樣能讓你活著,照樣能把你的肺變成健康的肺。沒有我的話,這時候你已經變成一堆灰了。」

  丁俊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說了半天,你到底是誰?」

  那聲音又狂笑起來,說道:「我對你好,可是要讓你付出代價的。我可不會無緣無故地對你好。我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什麼美女呀,金錢呀,但你也得幫我。」

  丁俊問道:「我怎麼幫你呢?」

  那聲音神秘地說:「現在不跟你說,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你就做好報恩的思想準備吧。」

  丁俊長出一口氣,問道:「他們都說我有點變了,請問,我怎麼會變呢,我不就是丁俊嗎?」

  那聲音解釋道:「你的肉體是丁俊不假,但你的靈魂只是一半丁俊。你明白吧?」

  丁俊回答道:「我不全明白。」

  那聲音再度耐心地解釋道:「你的肉體是丁俊的,但靈魂有一半是我的。所以你的性格跟本事,和原來不太一樣了。」

  丁俊這才明白怎麼回事。他又問道:「為什麼我得了部分失憶症,好多事都想不起來了,像那個貞姬,好像以前跟他很熟兒似的。」

  那聲音很色情地笑了起來,說道:「你跟她當然很熟兒了,你沒聽人家說嗎?你以前使勁地追過她,只是沒有追上,讓那個叫傑克的傢伙給追上了。」

  丁俊哦一聲,說道:「原來我以前這麼差勁?可為什麼我就想不起來我認識那個叫貞姬的美女呢?」

  那聲音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因為我正在練功呢,我練功期間,你的記憶力會受到影響的。因為魔力會給你的記憶造成破壞,誰叫咱們用同一個肉體了呢。」

  丁俊歎道:「那我豈不是吃了大虧嗎?我拜託你還是離開我的肉身吧。」

  那聲音有幾分惱怒了,丁俊只覺得腸子一痛,那傢伙竟然在他的腸子上抓了一把。那聲音警告道:「小子,不要恩將仇報,過河拆橋。我剛把你的病治好,你就想甩掉我,哪有那麼容易的。如果你以後再說這種屁話,再有這種屁想法,我照樣可以讓你重新回到殯儀館,照樣把你變成一堆骨灰。」

  接著,他就痛罵起丁俊來,罵得五花八門的,令人噁心。

  丁俊歉意地笑了笑,說道:「老兄呀,求你別罵了。我不趕你走就是了。你說什麼,我聽什麼就是了。」

  那傢伙怒氣減少,說道:「這還像一句人話。」

  丁俊問道:「我以前的性格什麼樣?我現在的性格為什麼會這樣?」

  那傢伙嘿嘿笑著,說道:「以前的你窩窩囊囊,老實得像一隻綿羊,連追求女孩子都不會。給人家寫了封情書,還不敢拿去。結果被你的同學偷走給人家送去了,那女的看都不看就罵你是膽小鬼。」

  丁俊甫了一聲,說道:「這個丁俊呀,足夠差勁兒的。追女孩子嘛,寫什麼情書呀,這都是什麼時代了,這方法也太老土了吧。」

  那傢伙接著說:「現在的你就不同了。自打我進入你的身體,你的靈魂中有了我,你的性格就有一半像我了。」

  丁俊重複道:「有一半像你?」

  那傢伙說道:「不錯呀。如果不是像我的話,你現在能變得這麼硬氣,這麼機靈,這麼會說話嗎?」

  丁俊問道:「你的性格也是這樣嗎?」

  那傢伙回答道:「不全是這樣。在我練魔法之前,我的性格就跟你現在一樣。等我成了魔,我的性格變得就不像我了。那時候,誰跟我過不去,我就殺誰,連一點顧慮都沒有。結果就造成了後續的悲劇。」

  說到這兒,他的聲音轉為悲涼。

  丁俊好奇地問道:「什麼悲劇?」

  那傢伙唉了兩聲,說道:「這個以後我會跟你說。我每次一想起這事,心裡都不好受。」

  他的腔調變得很鬱悶,像被揭開了舊傷疤。

  丁俊噢了一聲,說道:「說了半天,你仍然沒有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呀?」

  那傢伙傲慢地說:「我並不是人,我是嗜血魔。」

  丁俊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那傢伙解釋道:「這還不懂嗎?我是吸血的魔鬼。」

  丁俊嚇了一跳,問道:「你真的會吸血嗎?」

  那傢伙獰笑起來,說道:「不會吸血,叫什麼嗜血魔呀。我以前沒死之前,不知道吸過多少人的血呢。」

  他的聲音透著驕傲之意,像是想到了昔日的輝煌戰績。

  丁俊不安地問道:「你不會吸我的血吧?」

  說著話,丁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嗜血魔大笑幾聲,說道:「你要是不聽話,我就吸乾你的血。當然了,只要你聽我的,我不會虧待你的。」

  丁俊問道:「你都讓我幹什麼?」

  嗜血魔回答道:「現在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我會告訴你的。」

  丁俊問道:「這世上的人那麼多,為什麼你不進入別人的身體,單單選中了我呢?」

  嗜血魔回答道:「這個問題問得好呀。為什麼世上的人多得跟牛毛一樣,我誰的都不進,就進你的,哈哈哈,這就是緣分呢,緣分到了,誰都攔不住呀。也是嗜血魔運氣好,終於讓我等到了復活的這一天。這是那幫老鬼沒有想到的。等我有了自己的肉身,我會向他們一一地討回公道,讓他們麻煩不斷。」

  丁俊聽得全身發涼,問道:「你有了自己的肉身之後,就會從我的身體出去嗎?」

  嗜血魔回答道:「是的,我就離開你了。」

  丁俊說道:「那我還會像現在這麼有能力嗎?」

  嗜血魔說道:「那是自然了。我雖然離開了你,但你的身上已經有了我的特點,不過只怕不會有魔力了。」

  丁俊咦了一聲,說道:「我現在有魔力嗎?我怎麼不知道呢。」

  嗜血魔用神秘的腔調說道:「等到關鍵的時候你就知道了。那時候你才知道我有多厲害。」

  丁俊聽得無限神往,說道:「我平時該怎麼跟你溝通呢?」

  嗜血魔回答道:「只要你一喊我的名字,我就會聽見。」

  丁俊說道:「我已經醒來很久了,為什麼你直到現在才跟我說話呢?這有點奇怪呀。」

  嗜血魔回答道:「這是因為我進入你身體以後,我要適應一段時間,直到現在我才熟悉情況了。」

  丁俊又問道:「那你在我的身體裡都幹什麼呢?」

  嗜血魔回答道:「主要是練功呀。等我的功力一恢復,我就可以尋找自己的肉身了。」

  丁俊說道:「那要多久能恢復功力呢?」

  嗜血魔說道:「這個不好說,走著瞧吧。」

  丁俊歎息一聲,不說話了。自己被魔上身了,自然不是什麼好事。這表明自己也不是純粹的人了。

  嗜血魔囑咐道:「小子,我要開始練功了,不要煩我呀。」

  丁俊嗯了一聲,坐回椅子,一臉的愁容,望著桌子上的玩具獅子發呆。他心想,這個玩具跟這個嗜血魔有什麼關係呢?為什麼我總是對它有幾分依戀呢?但他此時不想跟嗜血魔說話了。跟魔鬼交流並不是一件愉快的事。這傢伙說要我聽他的,一個魔鬼要做的事還能有什麼好事呢?自然都是傷天害理的。讓我幹壞事,我怎麼能同意呢?

  丁俊鋪好床,鑽進被窩,久久地不能睡覺。直到現在,他才明白,自己為什麼跟別人不一樣。別人得了絕症,都死掉了,可自己還活著。這都是因為有嗜血魔的關係。他這是救我,還是害我呢?這個要等以後才能知道。

  想到半天不開心的事,他有點氣悶,就開始想愉快的事。他先是想貞姬,然後又想了芳子。貞姬那發怒的樣子給人給驚艷之感,難怪以前自己會追求她呢。

  不過那個丁俊也太不爭氣了,一點手段都不會,怎麼能用寫情書這個老土的方法呢?應該用點高明的,這樣她就跑不了了。

  芳子並不是讓人眼前一亮的美女,她的好處需要慢慢接觸才能體會得到。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覺得她是一流的美女。這有點像品茶了。

  她的美不只是在外表上,也在心靈上。東洋女子所有的優點,在她的身上都有。丁俊一想到芳子,自覺是個幸福的人。

  他默默地想,如果我娶了芳子,也沒有什麼遺憾了。只是一想到魔鬼上身,他就像吃到了蛆一樣難受。

  至於自己是什麼時候被這個自稱是嗜血魔的傢伙上身的,他不得而知。總之,是這個傢伙使自己復活,再次擁有了實實在在的生命。

  第二天早上,丁俊早早地起床,跟父親出去練武去了。父親有好多的功夫值得他學呢。他的那股熱情感染了父親,使父親高興得像回到了年輕時代。

  當他們爺倆回來時,芳子已經做好了飯菜,正同丁母二人等著他們回來呢。

  望著香氣騰騰的飯菜,丁俊向芳子投去了欣賞的目光。而芳子對他的目光總是躲躲藏藏的,一副羞答答的模樣,很惹人憐愛。

  早飯後,芳子收拾好二人的書包。見時間還早著呢,便打開了電視。他們驚奇的發現,只要是有新聞的節目,就有丁俊的消息。新聞裡稱丁俊是一個奇跡。

  像他這樣死而復生的青年,絕對是人類史上的第一例。某些專家還稱有時間要來拜訪丁俊。

  丁俊不滿地說:「想來找我,還是免了吧。他們找我幹什麼,無非是將我當成試驗品來研究吧。」

  丁父歎道:「想不到呀,丁俊竟成了一個名人。」

  丁母喜悅地說:「兒子真厲害呀,還不到二十就是家家知道的名人了。老頭子,你活到這把年紀,還沒有多少人認識我呢。」

  芳子感慨道:「丁俊現在只怕跟明星一樣有名氣呀。」

  丁母說道:「他們只是明星,丁俊將來一定比他們名聲更響亮的。」

  丁俊甫了兩聲,說道:「當名人只怕不是什麼好事,以後可能沒有那麼多的自由了。到哪裡都有人認識我。」

  隨後,二人背好書包,穿戴整齊,向老人家告別,二人下樓,去上學了。

  丁俊是半截袖,半仔褲,風度翩翩。而芳子秀髮披肩,潔白的裙子,一臉的柔情,像一位白雪公主一樣。二人走在一起,還是蠻相配的。

  下了樓,出了門口,只見門口外不遠,停著一輛紅色的跑車,豪華而氣派。

  車旁站著一個青年,粗短身材,穿著條形的西裝,留著牙刷鬍子,細長的眼睛,一看就不是中國人。

  他見到丁俊二人過來,連忙上前,笑瞇瞇的,大彎著腰,深施一禮。丁俊不認識他,說道:「你是誰?我們沒有見過吧?」

  那人直起腰,說了幾句話,那不是國語,竟是日本話。丁俊聽不懂,芳子聽懂了,跟丁俊說道:「他說他是日本汽車公司的,名叫井下太郎,找你有事。」

  丁俊打量著那人,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太郎又是深施一禮,這回他說中國話了:「我代表我們公司想請先生當我們的新車代言人。」

  他的國語說得很彆扭,聲調直直的,沒有變化,像一根直線。

  還好,丁俊他聽懂了。丁俊嘿嘿一笑,說道:「那我有什麼好處呢?」

  太郎見丁俊有同意的意思,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指了指身邊的跑車,說道:「這個、這個,就是你的。」

  丁俊將目光移到那輛漂亮的跑車上,要不是太郎在眼前,他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別看他對車是外行,但是這輛車讓人一看就著迷呀。

  丁俊湊近轎車,說道:「這輛車現在就是我的了嗎?」

  太郎瞇著眼睛,用討好的聲調說道:「只要丁先生答應我們的條件,這輛車就歸你了。」

  他的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容。

  丁俊目光在車上掃著,轉著圈看車,越看越愛,越看越捨不得放手,就問道:「你們有什麼條件,你就說吧。」

  說著話,一拉芳子,讓她也來欣賞。

  太郎很滿意丁俊的表現跟反應。他咧大嘴說道:「只要你答應做我們的新車代言人,這車就是你的。」

  丁俊又問道:「我需要怎麼做呢?」

  太郎說道:「這很簡單的。只要你天天開著它進出這就可以了。這就是為我們打廣告了。」

  丁俊一聽樂了,說道:「還有這麼好的事呀?真是想不到。」

  說著望著芳子。

  芳子對車是挺滿意,跟丁俊小聲嘀咕道:「還是小心點好。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呀。」

  丁俊點點頭,贊同她的意思。他對太郎說道:「你是哪個公司的?你在你們公司是什麼職務?」

  太郎禮貌地回答道:「我是日本的井下汽車公司的,我們專門造新型轎車。我在公司是專職的推銷員。」

  丁俊問道:「你們為什麼不找別人當代言人,而專門來找我呢?」

  太郎回答道:「這個嘛,自然是因為丁先生名氣太大了。現在連我們日本人都知道香港有你這樣一號的名人。經過我們公司董事會的幾次討論,一致通過請丁先生當我們公司代表人的決議。」

  丁俊大吃一驚,竟然想不到自己的名聲已經傳到了友邦。他瞅瞅芳子,芳子也正像瞅國寶一樣的瞅著丁俊。這使丁俊突然覺得腳下發飄,像喝了酒一般。自己的名氣竟然這麼大,看來很快就要超過港督了。

  丁俊忍不住歎道:「我的名氣大到了這種程度呀。」

  太郎說道:「在我們日本,一看到關於你的消息之後,好多人都對你產生了興趣。好多少女都想要見見你呢,要看看你的樣子。」

  丁俊嘿嘿傻笑,瞅了瞅芳子,說道:「我丁俊也只能娶一個老婆呀。」

  太郎說道:「只要你答應當我們的新車代言人了,我們不但給你車,還給你不少別的好處呢。還有方便的時候,我們還會邀請你到日本遊玩呢。」

  這話聽得丁俊輕飄飄的,都覺得不是自己了。他問芳子:「你多久回一次日本?」

  芳子如實回答道:「長這麼大,也沒有回去幾趟,最快的時候,也是三年回去一回。每次待一周,就又回來了。」

  太郎用誘惑性的語氣說道:「只要丁先生答應給我們當代言人,這位小姐想什麼時候回國都成。一切的花費都由我們承當。」

  丁俊眉開眼笑地說道:「這可真是好事呀,別人做夢都夢不來的好事呀。」

  太郎一聽這話,反應很快。他從車內拿出一個公文包,抽出幾張紙來,說道:「丁先生,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那就在這上面簽個字。只要你簽了字,以後的事都好辦了。」

  說著話,將一份合同遍了過來。

  丁俊見上面寫滿了日文,就交給了芳子。芳子用中文流利地將其讀了出來。

  她的水平連太郎都表示驚訝。

  丁俊聽罷合同裡的內容之後,問芳子:「你看這合同能簽嗎?」

  芳子柔聲道:「從這份合同上看,咱們倒是不吃虧的。」

  太郎誠懇地說:「丁俊遇到什麼困難了,不妨說出來,咱們可以商量解決。」

  丁俊哈哈一笑,說道:「太郎先生,很感謝你的好意。可是我家很窮呀。我還正在上學,家裡沒有閒錢養車呀。你想想看,我家裡只有父母的退休金是收入,我還沒掙錢呢。這車一旦歸我了,油錢、停車費、保養、還有過路費……等等,都從哪裡出呢?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們另找高人吧。」

  這樣的回答,不但令太郎感到意外,也令芳子驚訝了。她也想不到這麼好的事,丁俊竟然會拒絕了。

  太郎沉思片刻,說道:「我可以問一下公司。」

  說著從抽出手提電話,要向國內匯報。

  趁這個工夫,丁俊跟太郎說道:「太郎先生,我看這樣吧。你把合同給我一份,我回家跟父母商量一下,再決定簽字不簽字。」

  太郎想了想,說道:「這也好,只是時間不能拖久了呀。公司還等著我回話呢。這回的事要辦不好,我這個月一分錢都拿不回來呀。我的老婆孩子就要喝西北風了。」

  丁俊跟芳子對一下目光,說道:「這樣吧,明天早上你在這兒等著。那時候我就會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覆,你看好不好?」

  太郎連連點頭,說道:「好好好,這樣最好了。」

  丁俊瞅瞅紅色的跑車,再望望不遠處的學校,說道:「如果太郎先生有空的話,能不能送我們一段,也讓我們見識一下你們公司新車的功能跟長處。」

  太郎又是點頭,說道:「那再好不過了。」

  說著話,他打開車門,請丁俊跟芳子上了車。然後才自己坐到司機位置上,將車啟動。

  丁俊心說,這個日本人還挺客氣。我丁俊真是想不到也有揚眉吐氣的時候呀。

  這是一次機會呀,我可不能白白地錯過了。聞著車內的新鮮氣息,感受著屁股下的柔軟座位,丁俊對這輛車充滿了貪慾跟佔有慾,就彷彿是對著一位風華絕代的美女一樣,是絕不肯讓她跑開的。

  汽車啟動,平穩而迅速,幾乎聽不到機器的叫聲。丁俊心裡暗暗叫好,更堅定了他簽字的決心,而表面上他對這車提出了種種質疑的問題,似乎是大不滿意似的。其實他用的是欲擒故縱的法子。

  太郎還不錯,一點不生氣,耐心地給他解釋著車的問題。當丁俊還沒有過足癮時,跑車已穩穩地停在了學校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