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停車,太郎先下來給丁俊開門。丁俊跟芳子下了車,心情大好,真想馬上就簽了字。
太郎道一聲明天見,便開車走了。丁俊對著車的背影,咂著嘴說道:「真是一輛好車呀,跑起來連煙都沒有,連聲音都聽不到。」
芳子在旁說道:「那你是想要這台車了?」
丁俊點了點頭,說道:「要是想要的,不過這個費用問題不解決,我要了也是後患。」
正當二人想要進校門時,一個熟悉的聲音說話了:「丁俊、丁俊,我得離開你了。」
丁俊吃了一驚,隨即明白這是嗜血魔在說話呀。他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會說話,更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離開自己。
丁俊想說點什麼,又怕被別人聽見。他有點不知所措了。嗜血魔彷彿看透了他的心事,說道:「丁俊呀,你什麼都不要說,快靠近門柱子,我要把靈魂暫時附在門柱子上。等你回來,你再來接我。」
丁俊不明白,為什麼他不跟自己進校園呢。嗜血魔又說道:「你們學校發生事件了。一會兒進去後你就會明白。為了安全起見,我不得不暫時離開你。等你放學時,我再進入到你身體裡。你放心,我暫時離開你,你不會有什麼變化的,只是沒有什麼法力了。」
丁俊是一肚子的疑惑,但又說不出口。他只好往門柱了上一靠,等嗜血魔說了聲好了,就離開門柱子。
當丁俊往門柱子上一靠時,芳子不解其意,提醒道:「丁俊呀,門在那邊呢,你怎麼傻了?」
這這個是大門的門柱,平時大門不開,只能走旁邊的小門。
丁俊笑了笑,說道:「沒事,沒事,咱們進去吧。」
心裡卻在嘀咕著,到底校裡發生了什麼事,嚇得嗜血魔離開自己呢。
一進校園,走了沒幾步,丁俊就往東邊的樹林子瞅去。他突然說道:「咱們去那邊看看好不好?」
芳子一愣,問道:「那邊有什麼好看的呢?學校有規定,是不許進禁區的。」
丁俊堅持道:「我們不進去,只在外面看一眼。」
芳子不再說話了,跟丁俊往那邊去。穿過樹林,到了大門前。只見大門大開,門口還站著兩個警衛把門。門外已經站了不少好奇的學生了。好多的學生都向芳子打招呼,又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丁俊。丁俊也不在乎。
芳子問別的同學發生了什麼事。一個鬼頭鬼腦的黃發男生湊近芳子,先瞪了一眼丁俊之後才說:「出事了,這裡丟東西了。校長大人親自到裡邊去看現場了。」
芳子說道:「漢姆,丟了什麼東西了?」
漢姆回答道:「這個不太清楚。今天早上,校長大人到這裡轉了一圈,就覺得不對勁兒,馬上叫人守著門,他進裡面去查看損失去了。看著吧,這回麻煩來了。」
芳子往裡瞅著,說道:「這裡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呢?」
漢姆並不回答,說道:「芳子呀,你說說,丁俊怎麼還活著呢,他不是死了嗎?」
芳子回答道:「他又活了。」
丁俊瞪了漢姆一眼,將芳子拉到身後,然後跟漢姆說:「離我們遠點。我們可不喜歡你這一號人。」
漢姆逼近幾步,露出兇惡的嘴臉,指著丁俊的鼻子說道:「我告訴你,丁俊,別看芳子對你不錯,但她未必就會嫁給你。你這個窩囊廢,你配得上芳子嗎?我才是對芳子最好的男生。」
原來這傢伙是芳子的追求者,不遺餘力地追求芳子,碰了好幾回釘子,仍然不死心。
丁俊也火了,吼道:「你小子,離芳子遠點,不然的話,我把你打得全身開花。」
漢姆向來瞭解丁俊的實力,也不畏懼,湊上來叫道:「丁俊,我可不怕你。你可是我的手下敗將。」
二人的爭執,立刻引來好多學生的注意,眼看著二人磨拳擦掌,就要大動干戈了。芳子攔住,說道:「你們都少說兩句吧。如果你們再這樣,我就走了。」
漢姆放下拳頭,說道:「便宜你這小子。」
丁俊也冷笑道:「今天你逃過一劫。」
漢姆盛氣凌人地說道:「不服的話,換個時間,咱們單挑。」
丁俊嘴角一撇,說道:「東風吹,戰鼓擂,現在誰也不怕誰。」
同學們看到二人衝突起來,都興奮得眼睛發亮,往前湊著,生怕二人打退堂鼓。他們想看看病後的丁俊能不能是校園一霸漢姆的對手。平時漢姆在學校裡蠻橫得很,誰也不敢惹他。
正這個時候,裡面的校長走了出來。這是位六十左右的老者,花白的頭髮,瘦長臉,戴著白眼鏡。此時他陰沉著臉,拄著拐棍,蹣跚而來。
他跟警衛嘀咕幾句後,警衛向學生們叫道:「馬上到操場集合。」
大家不明情況,也只好聽從命令,都往操場而去。在操場上,他們看到別的同學也都在這裡呢,其中就有大美女貞姬一個。她這回身邊沒有護花使者。她見到芳子點了一下頭,對丁俊瞪了一眼。而丁俊不以為然,還對她咧嘴一笑,說聲:「美女,早安。」
貞姬很反感地把頭轉到一邊去。
接著大喇叭響了,在喇叭的命令之下,大家站好隊。幾千人的隊伍,整整齊齊的,看起來倒是蠻有氣勢的。
很快,校長氣喘吁吁地走來。他上到隊伍前的一個主席台上。這樣,所有的同學都能看到他。
校長連話筒都不用。他表情沉重地站到台上,靜默了一會兒,才大聲道:「同學們,我們學校發生了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情。那就是咱們的禁區有人闖進去過,並且丟了一件東西。這件東西對大家都很重要。」
學生都露出驚訝的表情,不明白是什麼東西對大家那麼重要。
校長喘了幾口氣,繼續說道:「這件東西關係到一個重大的秘密。因此是什麼東西,我就不能說了。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我想請你們老實地告訴我,你們當中有哪個人曾經偷進過禁區。」
大家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都不出聲。大家都在心裡亂想著,到底丟了什麼東西,這東西跟大家有什麼聯繫。
校長一擺手,示意大家安靜,說道:「只要進入禁區的人走出來,承認錯誤,我不會怪他的。可是如果過了現在,他要是不出來,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到這兒,校長的聲音又停頓了。
大家都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但就是沒有誰能夠挺身而出。校長瞪大了老眼,向台下的大家掃視著,看是哪個傢伙幹的。
校長繼續施加著壓力:「快點出來,再過五秒,我可要採取強硬的措施了。不要逼我出手。」
可五秒過去了,十秒又過去了,還是沒有人出來。
校長火了,對警衛說道:「快請兩位法師過來。」
警衛答應一聲,跑進大樓裡去了。
過了不到十分鐘,一台轎車從外面進來。上邊下來兩個身穿黑袍子的中年人。
他們的打扮就像足以前的傳教士,只是手裡還各自拿一根黑色的棒子,有點像電棍。
他們來到台上,跟校長耳語一陣之後,便下了台。校長在台上宣佈:「現在就開始一個一個的檢驗,如果讓我驗出了是誰幹的,我一定嚴懲。」
接著又問台下的主任:「學校的學生都在這裡嗎?」
主任回答:「都在這裡了。」
校長點了點頭,說道:「好,現在就開始查。」
一聲令下,那兩個長袍者拿著黑棒,一個個學生地測試起來。那黑棒從頭到腳地虛晃一下子。如果不叫,那就證明沒有毛病。大家都不明白,這東西是幹什麼的。只知道一定是探測用的。
那二人一齊努力,過不了過久,就可以查完。校長密切注視著檢查情況。當二人完成任務之後,都向校長匯報說,沒有一個有問題的。
校長皺起了眉頭。他堅信,進入禁區的一定是本校的學生。除了他們還能有誰呢?他在什麼時候進去的?進去的又是誰?現在很難下結論的。
校長不滿地盯著每一位學生看,想在他們的臉上看出問題來。但事實上,一點作用都沒有。大家都奇怪地瞅著校長,看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校長都有點洩氣了。他並沒有生就一雙神眼,能看清一切。他跟兩個長袍中年人嘀咕一陣兒之後,就想將隊伍解散了。
正當這個時候,隊伍中有一人大叫道:「校長,我知道誰進過禁區。」
校長叫了聲出列,只見漢姆一臉的得意地跑出來。校長像發現了金子一樣狂喜,竟從台上跳了下來,激動地問道:「你說,你快說,到底是誰進了禁區?偷走了東西。」
漢姆彎著腰,像一個漢奸一樣。他說道:「校長,這個人偷沒偷東西,我可不知道,但我親眼看見他進入禁區的。」
校長問道:「他是怎麼進去的?」
漢姆往隊伍中一瞅,說道:「他是跳牆進去的。」
校長氣得直咬牙,又問道:「你快告訴我,那個混蛋是誰。」
漢姆乾笑兩聲,大聲道:「那個人就是他。」
說著向隊伍中一指。大家都瞪大眼睛向人群裡看去,看看這個吃熊心豹膽的傢伙是誰。
順著漢姆指示的方向,大家最終將焦點定在丁俊的身上。丁俊見大家都這麼看他,不滿地說道:「看我幹什麼?我可沒有進過那裡呀。」
校長指著丁俊叫道:「丁俊,出列。」
丁俊聽了哼一聲,說道:「叫我幹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干。」
跟前的芳子說道:「丁俊,快出去吧,不然的話,事情更大了。既然你沒有進去,你只要說清楚就是了。」
丁俊這才不情願地走出隊伍,來到校長面前。
校長跟兩個長袍者死死地盯著丁俊。校長問漢姆:「你說就是他進去的?」
漢姆堅決地說:「自然是他了。我不會看錯的。」
校長又問道:「漢姆,那你是什麼時間看到他進的禁區?」
漢姆想了想,說道:「是在丁俊住院的前三天的下午。那天下午學校沒有課,多數學生都不在校。」
校長點了點頭,目光轉向丁俊,問道:「丁俊,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丁俊大聲道:「我根本就沒有進過那裡,幹什麼冤枉我。」
校長說道:「你說你沒有進過,可漢姆一口咬定,你那天下午進去過。」
丁俊哼道:「漢姆是我的死對頭,他的話怎麼能算數呢。讓他當證人,我可不服。」
校長冷冷地說道:「那麼我問你,他說的那天下午,你到哪裡去了?只要你能說明白,我就不為難你。」
丁俊搜索枯腸,怎麼也想不出來那天下午自己究竟在哪裡,好像自己來到了學校,至於幹過什麼,都記不得了。
丁俊實話實說道:「校長呀,我腦子亂亂的,想不出來了。」
漢姆趁機說道:「校長,他是在逃避責任,他才這麼狡辯的。你可不能信他的。」
漢姆露出一副小人的嘴臉。
這時候,芳子忍不住了。她不用校長招呼,就自己跑出隊伍,跟校長說:「校長,你不必問丁俊了。他沒法回答你,因為丁俊得了失憶症,好多事情他都忘記了。你想問的事,我可以替他回答你。那天下午他跟我在一起來著。」
一聽這話,大家又把目光都轉移到芳子的身上。丁俊也眨巴著眼睛,茫然地說道:「我那天跟你在一起了嗎?我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呢?真是怪事呀。」
校長嗯了一聲,說道:「芳子,你是個誠實的人,希望你不要說謊才好。」
芳子很認真地說道:「我對天發誓,我下邊說的話都是真的。」
校長瞅了一眼丁俊,問道:「芳子,那你就明明白白地告訴大家,那天下午,你跟丁俊到學校裡來幹什麼了?」
芳子回答道:「那天下午,丁俊說他不舒服,讓我陪著出來溜躂。我們就溜躂到學校裡了。後來,他說他想往樹林這裡看看,我就同意了。我們到禁區的門口待了一會兒,我們就自覺地走開了。」
校長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說道:「沒有別的了嗎?就這些?」
芳子堅決地說:「就這些了,沒有別的。」
校長吩咐保安:「去將守校門的老張叫來。」
梗安答應一聲,跑開了。很快守門的老張來到。
校長問道:「老張,你告訴我們,那天下午芳子跟丁俊二人有沒有來過學校?」
老張是個尖下巴,高額頭,鼻子小的老頭。他回答道:「是的,那天下午他們是來過。」
校長又問道:「那他們在學校裡待多久走的?」
老張沉嗯一會兒,說道:「那天下午,他們是一點左右進來的,一點半走的。」
校長問道:「你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呢?」
老張回答道:「因為那天下午進出學校的人不多。」
校長哦了一聲,說道:「很好,很好,那你就將那天下午進出的人都說出來吧。」
老張說了聲是,就都說了。於是有六個人都被叫出了隊伍,因為他們也脫不了嫌疑。
校長逐一盤問之後,一時間也弄不清到底是誰進了禁區。他跟那兩個長袍者商量了一會兒,決定對這些人重新測試。
加上丁俊,一共是七個人站成一個橫排。其中一個長袍者又將黑棒舉了起來,細細的檢查起來,結果仍叫人失望。
校長想了想,說道:「丁俊,你跟芳子歸隊吧。」
漢姆說道:「校長,這是為什麼?」
校長回答道:「沒有證人的人,嫌疑更大。」
漢姆咧大嘴說道:「校長,難道你不相信我的話嗎?」
校長明確地告訴他:「漢姆,如果你還能提供一個證人,證明丁俊進過禁區的話,我們就可以將丁俊抓起來了。現在是證據不足了。」
一聽這話,漢姆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氣餒了。他想不到自己的一番好意,竟落得這樣一個結果。
校長接著宣佈:「這六個人跟我到辦公室,其餘的學生進教室上課。」
大家歡呼一聲,按著順序向樓裡走去。
等進到教室之後,大家坐了下來。芳子才鬆了一口氣。看看旁邊的丁俊,正對自己咧嘴傻笑呢。
芳子白了他一眼,提醒道:「丁俊,你得守規律呀,這堂課是咱們班主任的課。她可是個厲害的角色。」
說著話,班主任侯老師夾著一本書嚴肅地走了進來。
大家向老師敬禮。侯老師用尖利的目光一掃大家,猶豫一下子,才叫大家坐下。
丁俊回答道:「我根本就沒有死,所以我還活著。」
芳子見他坐著說話太不禮貌了,會被老師記恨的,趕緊用手捅捅他,示意他快點站起來。丁俊這才不情願地站了起來,站得也不是很直溜。
老女人侯老師冷笑兩聲,說道:「死人還能復活,天大的笑話。」
丁俊固執地說道:「我根本就沒有死呀,你看我現在比任何人都活得健康呢。」
侯老師想了想,覺得還是上課要緊,就說道:「你還是先坐下吧。」
丁俊痛快地坐了下來,心裡對這個侯老師一肚子的不滿。他也記不得侯老師是誰了,只知道她現在是班主任。
這一個上午,總算沒有事了。至於是誰進的禁區,一時半會兒也查不清楚。
丁俊也懶得想了。他現在心裡只惦記嗜血魔。他不知道他離開自己的身體之後,會不會因為沒有依靠而死掉。那傢伙是該死,一聽這名字就不是好人。可是他現在不能死呀。如果他死了,自己會變得太平凡了。他還想依靠他成就一番大業呢。
那樣的話,自己這輩子才不白活呀。
一放學,丁俊就朝外快走。芳子緊緊地跟著他,嘴裡還問:「走那麼快幹什麼?」
丁俊回答道:「學校一點都不好,還是外面好。」
話聽得芳子不太明白,但也跟在後面,不再多話了。
丁俊一口氣走到校門柱子前,突然裝作頭暈的樣子,往門柱子上一靠,用手一摸頭。在這一瞬間,他就感覺一股清涼之氣從頭鑽入體內。一個聲音開心地笑道:「丁俊,你來得總算及時呀,如果你再晚來兩個小時。我可能就徹底消失了。」
丁俊什麼都不敢說,怕芳子起了疑心。芳子見他那個樣子,以為他身體又有不適,就過來扶他,問道:「丁俊,你怎麼了?」
丁俊回答道:「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有些頭痛。不過現在好一些了。咱們走吧。」
芳子勸道:「那你就歇一會兒吧。你從這次回來,還沒有在家裡好好歇一歇呢。」
丁俊沖芳子一笑,說道:「芳子,你對我真好。如果我以後不娶你的話,我肯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芳子紅了臉,小聲說:「我可沒有答應你要嫁給你呀。我得好好考驗你。如果你能經過考驗的話,我才會考慮那問題。」
芳子的樣子又羞又柔,看得丁俊神魂飄蕩。
這時嗜血魔嘿嘿笑道:「小子,你艷福不淺呢;找個機會上了她,把生米煮成熟飯吧。這麼好的妞,寧可錯殺三千,也不可放過一個。」
丁俊聽了這話,嚇了一跳。芳子正扶著自己呢,可別讓她聽見這話。
嗜血魔彷彿看透了丁俊的心思,說道:「你就放心好了。當我在你的體內說話的時候,也只有你才能聽到我的聲音。哦,找麻煩的來了。你自己對付他吧。」
說罷,嗜血魔就不言語了。
丁俊一轉頭,只見漢姆從校門裡走出來,一臉的痛苦狀。漢姆見到芳子扶著丁俊,神態親密,他心裡能好受嗎?
丁俊看見漢姆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為了氣漢姆,用一條胳膊將芳子摟入了懷裡。果然,漢姆氣得大叫起來,像瘋了一樣朝丁俊撲來。
丁俊大叫道:「來得好!咱們今天就好好練練,看誰是真正的男人。」
說著話,將芳子小心地推到一邊。拉開架式,準備教訓這個可惡的漢姆了。剛才他在校園裡的表現已經嚴重地傷了丁俊的尊嚴。這時候就不必跟他客氣了。這種人不打老實他,他就會像瘋狗一樣咬人。
漢姆使足力氣,一拳如風,擊向丁俊的面門。丁俊歪頭躲過,嘴上叫道:「好小子,夠狠的。幸虧我機靈,沒打著。」
漢姆一拳不中,掄拳再打。這回直擊丁俊的鼻子,不待拳頭落實,又改向打丁俊的嘴巴。這要是給打上,非掉幾顆門牙不可。
丁俊見他脾氣急躁,恨不能一拳就解決自己。因為急,出拳也不夠細心,破綻百出。這就給了丁俊機會。
丁俊左躲右閃之際,留心觀察著。當躲過打向耳朵的一拳後,丁俊出手如電,用上了老爸剛教的小擒拿術,一招中的,穩穩地拿住他的手腕。往懷裡一帶,再向外一甩,只見漢姆像遇到颱風一樣被擲了出去,身體劃出一個美麗的弧線,然後啪地一聲摔倒在地,摔了個四仰八又。樣子極為難看。
這要是換了別人,早就摔暈過去了。幸虧是漢姆,他皮糙肉厚,儘管摔得眼冒金星,屁股生疼,但他還是骨碌一聲站了起來。
這回漢姆又像受了傷的餓狼一樣衝上來。雙拳如鐵,指向丁俊的面孔。可到了跟前時,又改打前胸。
丁俊傅罵,他媽的,這小子還真狡猾呀。我差點上他的當。幸好我夠穩當,如果看錯了,這下可就便宜他了。
丁俊等他的拳到,猛地一蹲,照漢姆的肚子上又是一拳,漢姆疼得叫一聲,火速後退,最終立不住腳,跌了個狗吃屎。
漢姆揉了揉肚子,罵道:「我就不信打不過你。真是見了鬼了。」
說著話,他掙扎著再度撲上。
丁俊還是從容應付,再度將漢姆扔了出去。一連扔了漢姆十幾個跟頭,漢姆再也沒有力氣搏鬥了。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但不肯承認失敗。他坐在地上不起來,一副無賴的面孔,嚷嚷道:「丁俊,我現在就坐在這裡了,你還能摔倒我嗎?」
丁俊哈哈大笑,說道:「你這個混蛋,你願意的話,就在這裡坐著吧。我沒有空理你。」
說著話,拉著芳子揚長而去。而這時已經有好多的學生圍觀了,組成一堵厚厚的人牆。大家見漢姆如此狼狽,都發出一陣陣的哄笑。漢姆被笑得臉上發燒了,站了起來,不滿地叫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你們等著瞧吧,我很快就叫丁俊坐在這裡哭爹喊娘。」
說著話,他在眾人的嘲笑之中跑遠了。
這幫人裡,也有貞姬一個。她見到了丁俊教訓漢姆的大部分場面。她冷不丁見到,感到大為意外。她想不到向來懦弱的丁俊倒突然厲害起來了。漢姆被稱為校園小岡王,那不是浪得虛名。那是他憑著拳頭打出來的。在這個學校裡,有誰敢招惹漢姆呢?
現在丁俊輕而易舉地將漢姆給打倒了,顯示出雄厚的實力。丁俊什麼時候練成了這樣的功夫呢?為什麼以前他窩囊得像一頭笨豬或蠢驢呢?他即使練功夫,也不可能進步這麼快呀?貞姬想不明白了。這時,傑克開著轎車來接她了。她上了車,還心神不定的呢。想到丁俊教訓漢姆的雄姿,貞姬暗暗地說,他倒像一個男人了。
傑克一邊開車,一邊問道:「貞姬,剛才我看到丁俊跟芳子了。二人拉著手挺親熱的。」
貞姬趁機將剛才的事告訴給傑克。傑克聽了一愣,接著笑了,說道:「那個漢姆只是個混小子,並不懂真正的功夫。丁俊如果碰到我的話,我們打起來,他連十個回合都過不去。」
貞姬不服氣地說道:「不會吧?我剛才親眼看到他的身手了,打得漢姆一點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傑克瞅了貞姬一眼,說道:「你不必長他的威風,滅我的銳氣,只要有機會,我會讓你看到,我是怎麼讓他倒下的,他是怎麼跪倒在我的腳下求饒的。」
貞姬板起了臉,說道:「我警告你呀,不許跟人打架。雖然你功夫好吧,也不能隨便欺侮人。」
傑克笑嘻嘻地說道:「知道了,我的女王。我聽你的就是了。」
說著話,那車已經到了貞姬的家了。
這件事貞姬記在了心裡,傑克也沒有忘記。他在心裡暗說,有機會一定跟丁俊鬥一鬥。我已經很久沒有碰到強硬的對手了。我的手都有點癢癢了。再沒有對手可鬥,我就要成為東方不敗了。不敗雖威風,但同時也寂寞呀。
回頭再說丁俊,教訓了漢姆之後,心情好極了,就像滿天的陰雲突然散了一樣的爽快。
丁俊拉著芳子的手,說道:「這小子,就是欠打,看他以後還敢欺侮人嗎?以後他再敢多看你一眼,說一句輕薄的話,我就打得他滿臉開花,找不到家。」
芳子被拉著手,心裡也舒服。她囑咐道:「你現在的本事大了,可不准亂來呀。我最看不慣仗勢欺人的行為了。」
丁俊點頭答應了。
剛才看到丁俊的威風樣兒,芳子心花怒放,長期以來壓抑的芳心終於得到了放鬆。以前遇到這事,丁俊總是一個失敗者。自己雖然沒有明面地責備他,心裡也是不舒服的。她曾經嫌他沒用。現在好了,這回丁俊爭氣了,他成了強者。
她很喜歡看丁俊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很有英雄氣概。這才是自己欣賞的男生。芳子很奇怪,自己當初愛丁俊什麼呢?也許是因為彼此一起長大的原因吧。日久生情,這是一個普遍的規律。
現在丁俊不一樣了。芳子很清楚,這個丁俊不是原來的丁俊,並不是一個人。
可是,如果讓芳子選的話,她一定選現在這個。試問,有哪個少女不希望自己的情郎是強者呢?哪個少女不願意嫁給一個英雄呢?那種窩囊的小男生,只怕扔到大街上,都沒有女人撿。
芳子真想親丁俊一下,誇他一句:「丁俊,你真行,你是男子漢。我喜歡你。我願意嫁給你。」
但芳子是東方的女性,是含蓄的,是矜持的。她不會輕易將自己的感情表現給別人看。
二人很快走近了家。芳子問道:「丁俊,早上送車的事,你想到了沒有,怎麼答覆人家?」
丁俊回答道:「如果他們能解決費用問題,如果父母不反對的話,我就簽字了。」
芳子提醒道:「如果對方不幫忙解決費用問題,我看你也可以將車接受。」
丁俊注視著芳子,問道:「這話怎麼說呢?」
芳子一笑,說道:「送的東西為什麼不要呢?再說了,你也不是白要呀。他們是看中了你的名氣。他們也是在利用你掙錢呀。這個誰不明白呀。你只要有了車,還怕沒有錢呢?有了錢,還怕養不起車嗎?即使養不起的話,你也可以將車賣了,那也是一大筆錢呀。這錢幹什麼不要,哪怕是孝敬老人了,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呀。」
丁俊連連點頭,誇道:「芳子,你分析得真細也真好。我就聽你的了,這車我要定了。」
一回到家,丁俊就將今天早上日本人送車的事跟父母說了,想徵求一下父母的意見,還將合同念給父母聽了。
丁父聽了臉色凝重,說道:「丁俊呀,這件事還得慎重對待。日本人向來是非常狡猾的,只怕有什麼陰謀呀。俗話說,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你可別貪圖一時的便宜,上了人家的當呀。」
丁父一轉頭,看到芳子的時候,立時想到,芳子也是日本人呀,是純種的日本人。他連忙又說道:「當然了,芳子可是一位最好的日本姑娘,並不在可惡的日本人之列。」
芳子嫣然一笑,說道:「丁伯父的意思我明白。我不會多心的。」
丁母對車的事則喜上眉梢。老太太說道:「丁俊呀,依我看,這車可以要。這又不是你逼人家給你的,是人家主動上門的。再說了,你不要他們也會送給別人的。誰會不要呢?過了這村沒有那個店。你不要肯定以後會後悔一輩子的。」
丁父聽了一笑,說道:「老婆子,你還是別說吧。」
丁母收起笑容,說道:「兒子,你已經長大了。你是成年人了,可以有自己的主意了。」
丁父點點頭,說道:「你這話說得好。這件事就由他自己拿主意吧。」
丁俊瞅瞅父母,又瞅瞅芳子。芳子也說:「丁俊,這件事你看著辦吧。」
丁俊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知道怎麼辦了。」
到了晚上,在睡覺之前,丁俊又開始考慮一些問題了。這時候,嗜血魔又開始說話了。
「丁俊呀,這台車你要不?」
丁俊回答道:「送的誰不要,不要白不要。就算是圈套,我也敢鑽。」
嗜血魔一聽笑了,笑得很難聽。他說道:「行,像個男子漢,很像我。」
丁俊奇怪地問道:「今天在進學校門之前,你怎麼會知道會有危險呢?如果你不離開我的話,會有什麼後果?」
嗜血魔嘿嘿笑幾聲,說道:「我有預感,我要遇到危險了。這種危險到現在還沒有解除呢。他們正在想著要對付我。如果今天我跟你進學校了。要是被他們查出來,我要被徹底毀滅,只怕連你也活不了。他們不會容忍帶有我性格的人活在世上。」
丁俊問道:「那兩個長袍人是什麼來歷?」
嗜血魔以不屑地的口氣說道:「這幫傢伙還能是誰,就是當年殘害我的那幫老鬼的後代哏。包括你們校長,只是他現在沒有魔力了。唉,他們害慘了我,差點令我永世不得超生呀。我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一個個地找他們算帳。」
丁俊哦了一聲,說道:「當年他們是怎麼害你的?」
一聽這話,嗜血魔的聲音轉為悲傷。他頓了頓,半天才說:「還是不提的好,一提起這事,我忍不住想哭。」
丁俊很知趣,換了別的話題了。跟嗜血魔談話,丁俊覺得長了好多的見識。
他渴望有一天,也能像嗜血魔一樣叱吒風雲,指點江山,當一個驚天動地的大英雄。
丁俊想了一會兒,問道:「嗜血魔,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不可以?」
嗜血魔蒼老的聲音響起:「你問吧,凡是方便告訴你的。我都會跟你說的。」
丁俊就說道:「那個禁區跟你有什麼關係?」
嗜血魔哈哈大笑,說道:「你小子並不是一個笨人。難道你一點都猜不出來嗎?」
丁俊試探地猜測道:「你不會跟我說,那裡就是你的家吧?」
嗜血魔恨恨地說:「什麼家呀,那裡是我的牢房,我的地獄呀。如果不是被人搭救,我不但肉體被消滅了,就連靈魂也完了。還好,總算老天長眼呀,終於有人救了我了。」
丁俊疑惑地問道:「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救你的人又是誰?」
嗜血魔不答反問道:「你一點都不知道嗎?」
丁俊眨著眼睛說:「如果我知道的話,我還問你幹什麼呀。」
嗜血魔這才想起他失去了一部分記憶。於是嗜血魔大笑起來,說道:「不知道不是更好嗎?一個人糊塗點沒有什麼不好。人太聰明了通常都不會幸福,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丁俊聽得摸不著頭緒,料想自己就是想問,對方也未必肯說。丁俊就說:「那你什麼時候能恢復功力呢?」
嗜血魔回答道:「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
丁俊問道:「這話怎麼說呢?」
嗜血魔說道:「只要你肯幫忙,別說是恢復功力呀,就是擁有自己的肉體和報仇雪恨也是大有可能的。關鍵就看你的態度了。」
丁俊感到責任重大,就說道:「那我該怎麼幫你呢? 」嗜血魔平靜地說道:「急什麼?我都不急。當我需要你幫助的時候,我自然會通知你的。到時候你不要拒絕才好。」
丁俊很坦率地說道:「如果你幹的是好事,我自然是要幫你了。如果你是做惡的話,我可未必就聽你的。」
嗜血魔聲音變得嚴厲了,說道:「難道你不怕我要了你的命嗎?」
丁俊嘿嘿一笑,說道:「我丁俊可不會隨便受人威脅,做我自己不想做的事。」
嗜血魔聲音停了停,接著笑起來,顯得親切一些了。他說道:「你只管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難做的。我要做的事,即使不是什麼好事,也談不上什麼壞事。只要你配合我,跟我站在一塊,我保你想要什麼來什麼,就是想當港督,我也幫你達成心願。」
丁俊聽了很爽,說道:「我丁俊倒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只要比一般人活得好就成了。」
嗜血魔說道:「那太容易了,只要你會做人,我不會虧待你的。」
丁俊擔心地說:「明天我去上學去,你也要跟我一起去嗎?」
嗜血魔說道:「我現在實在沒有什麼地方去,每次離開你也不能太久,久了,我的靈魂就像煙一樣散掉的。我盡量是跟你在一起的。」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可別叫校長他們知道才好。」
嗜血魔安慰道:「你放心好了,關鍵時候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絕不會拖累你的。好了,你睡吧,我也要繼續練功了。」
丁俊說道:「等一下,你能不能讓我看一眼你的長相?」
嗜血魔苦笑幾聲,接著無限淒涼地說:「我是很想讓你看的,可惜呀,你想看也看不到。」
丁俊咦了一聲,問道:「這是為什麼呢?」
嗜血魔唉了兩聲,說道:「因為我的肉體早就被毀掉了。我只剩下了靈魂,不然的話,我為什麼要像寄生蟲一樣附在你的身上呢?我也想有自己的形象呀。都怪那幾個老鬼,害得我幾乎永世不得超生。嘿嘿,別看他們早就死掉了,他們的後人還在。我不會放過他們的。我要他們的後人們付出代價。」
說到這兒,他笑起來,笑得非常惡毒,聽得丁俊心裡發毛。
丁俊說道:「那好吧,我先睡了。我不管你了。」
說完話,丁俊關上燈,鑽進被窩裡。過了好久,嗜血魔也不發出一點動靜,倒像是他先睡著了一般。
次日飯後,丁俊向二老表明了自己對於送車一事的態度。父母也沒有干涉他,只叫他自己拿主意。
丁父歎了兩口氣,說道:「丁俊呀,說句實話。我們是不太喜歡日本人的。在香港淪陷期間,我和你媽媽的親人差不多都叫日軍給殺光了。我一想起來,心裡就不是滋味兒。」
丁母也唉了一聲,強作笑容,說道:「算了吧,老頭子,那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還提他幹什麼。」
丁俊以前也聽他們回憶過痛苦的往事,只是失憶症讓他想不起來。芳子見此情景,感覺心情沉重。雖然不愉快的歷史跟她沒有關係,但她畢竟也是日本人呀。
二人背好書包,跟二老告別。下樓的時候,芳子不無擔心地問道:「丁俊,你會不會因為我的是日本人而不喜歡我呢?」
丁俊親暱地拉著她的手說道:「我不管你是哪個國家的人。最重要的是,我喜歡你呀。」
芳子聽了心裡一甜,說道:「你比以前好多了,真通情達理。」
丁俊坦誠地說道:「哪個國家沒有好人呢?哪個國家沒有壞人呢?依我的眼光看,你就是我見過的最漂亮最可愛的姑娘了。」
芳子羞澀地說道:「丁俊,你太誇獎我了。我哪有那麼好呀。」
丁俊又說道:「雖然你是一個日本人,但你打小在香港長大,也算是香港人了。如果以後有回國定居的機會,你還要不要回去呢?」
芳子低著頭說:「我也不知道。總之,你在哪裡,我也跟著在哪裡。如果你不討厭我的話,我會一直跟著你的。」
聽著這樣的表白,丁俊的心都醉了。他可不管芳子是哪國的人。他最在乎跟她一起的感覺。
丁俊一瞅芳子,只見芳子一臉的紅暈,眼波欲流,說不出的嫵媚動人。如果不是在樓梯間裡,丁俊真想抱住她,盡情地親吻一番。
二人一出門口,立刻見到太郎跟那輛紅色的跑車了。太郎馬上以謙和而燦爛的笑臉迎了過來。從他的臉上,就可以知道事情的結果了。
太郎湊上來,行過禮之後,拿出新打的合約,說道:「我們按照丁先生的要求,將合約又改了一下。請丁先生過目。」
芳子接過來,照例用漢語直接翻譯並朗讀出來。聽著聽著,丁俊心裡越來越美。這日本人做事可真有速度。他們為了讓丁俊簽字,果然按照丁俊的要求,將費用之事都給解決了。
復合約規定,丁俊每月到井下駐香港分公司領取一定數量的補貼。這些補貼完全夠丁俊一個月的車的開銷的。
讀完之後,芳子一臉笑容地將合約遍了丁俊。丁俊對芳子一笑,接了過來,對一臉期待的太郎說道:「既然貴公司看得起我,對我這麼照顧。那我就不必客氣了。好吧,我現在就簽。」
太郎一搖頭。丁俊一愣,說道:「怎麼回事呀?」
心說,難道事情有變嗎?
太郎滿臉堆笑地解釋道:「丁先生不要誤會。既然咱們雙方都沒有意見,那總得找一個合適的地方簽字,而且還要有一些證人吧。」
丁俊問道:「選在哪裡?」
太郎得意地說:「我已經在本地最豪華的酒店定了席,咱們先吃東西,然後舉行簽字儀式,丁先生看怎麼樣?」
丁俊想不到他竟然還講究排場。他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看了看芳子,芳子衝他點一下頭。丁俊這才說道:「那就聽你的吧。對了,我們還得上課呢。可不能不去。」
太郎又笑了,說道:「丁先生只管放心。我來之前,已經跟你們校長打過招呼了。丁先生這一天都可以不去。喔,還有芳子小姐。」
丁俊大為吃驚,心說,這個日本人想得可真周到,辦事效率也高。難怪人家日本的經濟那麼發達呢。
太郎很禮貌地給打開車門。丁俊沒有立刻上車,而是回頭瞅了瞅自己的窗戶。
芳子知道他的意思,就小聲道:「他們不會去的,他們心裡有疙瘩。咱們還是不要為難他們了。」
丁俊聽她說得有理,便點了點頭,讓芳子先上車之後,自己再坐上去。接下來的事就水到渠成了。他們到了豪華的酒店,又是吃喝,又是簽字的。太郎還給丁俊介紹了一大幫的朋友。丁俊哪裡記得那麼多陌生人呢,只知道那些人都是有頭有臉的。
通知簽字,丁俊才知道這個太郎不只是一個推銷員,還是這個分公司的總經理呢。而他的父親是總公司的董事長。
還有一件想不到的事。那就是井下公司送給丁俊的並不是太郎開過的那輛,而是一輛根本沒開封的新車。這令丁俊跟芳子大為歡喜。
丁俊想到車的質量問題,就問道:「你們的車保修多久呢?是半年,還是一年?」
太郎一笑,說道:「我們公司的車向來不保修。三年之內,如果出現品質問題,我們會上門給你換輛新的。」
丁俊聽了笑了。心說,如果每輛車都不到三年就壞了,你們就給換。這樣的話,我的車壞個不停,你們換個不停。那我丁俊可有福了,一輩子有開不完的新車。
人家把車交給丁俊了。丁俊不會開呀。太郎不得不現場教丁俊開車。丁俊很聰明,不一會兒就全會了。
太郎又跟丁俊說:「我們這兩天就把執照給你送去,絕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丁俊大為高興,拍了拍太郎的肩膀,誇道:「你的良心大大的好。以後一定有大大的前途。」
說罷,他鑽進轎車,很笨拙地將轎車開走了,而身旁的芳子正含情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