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再聰明,進步再快吧,也不能一步登天呀。一路上跌跌撞撞的,雖沒叫警察給抓住,卻好幾次都差點出車禍,嚇得丁俊頭髮都豎起來了。
當他終於將車停在自己家樓下時,冷汗將他的內衣都快濕透了。他看看身邊的芳子,芳子卻神態自若,什麼事都沒有。
丁俊問道:「芳子,你不怕呀?」
芳子瞅著丁俊說道:「有什麼好怕的呢,最多是個死。有你陪著,死都不怕。」
聽得丁俊都有點慚愧了,同時也為芳子的真情所感動。
丁俊又說道:「咱們得找個停車場將車放起來,總不能晚上也放在外面呀。」
芳子說道:「也對呀,不知道這裡的停車場還有地方沒有。」
正在這時,丁父跟丁母從樓上下來了。丁俊跟芳子下了車,指著嶄新的轎車說:「爸,媽,你們看怎麼樣?」
丁母說道:「車倒都不錯。」
丁父沒好氣地說:「只是出產地不好。」
丁俊一笑,說道:「管他哪裡出的呢,只要能為我服務就行。」
丁母囑咐道:「以後開車可得小心呀,我聽那電視裡經常報道車禍的事,心裡總是像打鼓一樣不安寧。」
丁俊說道:「回頭找時間,我一定好好練技術。」
丁父說道:「我們下樓來,是想告訴你,那個叫太郎的日本人來電話了,說已經跟這個樓區的停車場打好招呼了,你只管將車放在那裡。費用他們全付清了。」
丁俊聽了大喜,說道:「這傢伙還真夠意思。」
興奮之下,丁俊真想拉著一家人出去兜風,可是一來還沒有駕照,二來技術還差得遠。為了安全著想,丁俊只好打消那個念頭了。好在以後時間多得是,也不必急在一時。
丁俊將車停入停車場,高高興興地跟家裡人上樓去了。芳子也情緒很好,做一桌好吃的,還拿來幾瓶啤酒,丁俊開懷暢飲,喝得臉紅似關公。之後,被芳子送到房裡睡覺去了。
丁俊雖然有幾分醉意,但並沒有爛醉如泥。二人坐到床上之後,芳子想走,被丁俊一把拉住。芳子芳心狂跳,生怕他做出什麼無禮的事來。
芳子急道:「快放手,你父母在外面呢。」
丁俊將芳子摟在懷裡,先在她的俏臉上啃了幾口,接著說道:「芳子呀,我好喜歡你呀。你什麼時候陪著我像夫妻一樣過一夜呢。」
這直奔主題的方式使芳子又羞又怕。她掙扎著,說道:「等咱們結婚之後吧!結婚後你想怎麼樣都行。現在這樣亂來,那可不成。」
說著話,掙扎著跑出房了,那顆心像小鹿一樣跳得好厲害。
芳子前腳一走,嗜血魔就笑了起來。丁俊沒好氣地說道:「老鬼,你笑個什麼勁兒呀。」
嗜血魔止住笑聲,說道:「小子,你還是沒有膽子呀。」
丁俊問道:「我怎麼沒有膽子了?」
嗜血魔哼了一聲,說道:「如果我是你的話,我還會讓這個妞跑了嗎?我會將她按倒,把好事給做了。」
丁俊提醒道:「我父母在客廳呢,我不能那麼做。」
嗜血魔問道:「如果你父母不在外面的話,你就敢按倒她嗎?」
丁俊囁嚅道:「這個我不知道。」
嗜血魔開始教訓丁俊了。他說道:「男人嘛,就得有男人的脾氣,男人的風格。對於女人,該出手時就出手,絕對不能冒傻氣。當她在你身邊的時候,一定要把握機會,將她拿下。不然的話,你會後悔一輩子。她在心裡還嘲笑你不是個男人。」
丁俊說道:「聽你這個意思,你以前也是個色狼呀。」
嗜血魔得意地笑了起來,說道:「我在成魔之前,還是個普通人的時候,我的確是個大色狼,幹過的女人有多少自己都說不清楚了。等後來練了魔法,成了魔了,基本上不碰女人了。因為想當魔王,就不能太好色。那樣會影響自己的修行的。」
丁俊問道:「作為男人,你能捨得下嗎?」
嗜血魔回答道:「你只能有一個選擇,我自然要選魔法,而不是女人了。再說了,我對女人已經厭倦了,已經沒有任何女人能勾起我的興趣了。」
丁俊說道:「那你對女人一定很瞭解了?」
藉著酒勁兒,丁俊毫不掩飾的想法。
嗜血魔嗯了一聲,說道:「接觸得多了,經驗就豐富了。只要是我喜歡的女人,沒有我得不到的。什麼樣的女人我都碰到過,高的、低的、眫的、瘦的、美的、不美的,嘿嘿,她們的好處我都嘗過的。」
說到這裡,嗜血魔的聲音也有幾分色情了。
丁俊由衷地說道:「真令人羨慕呀。」
嗜血魔哈哈大笑,說道:「你小子是挺可憐的,活到十九歲了,還是個沒吃過腥的貓呀。我在你這個年紀,已經是採花老手了。」
丁俊臉上一熱,說道:「跟女人好的滋味很美嗎?」
嗜血魔說道:「美不美嘛,需要你自己去體會了。」
丁俊首先想起了芳子,想起芳子衣服下包裹的美好的肉體。他心說,要是芳子讓我嘗嘗味兒,那可是神仙之福呀。
丁俊歎了口氣,說道:「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艷福呀。」
嗜血魔說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嘛,你只要幫助我,全力配合我,你想要什麼,你會有什麼。」
丁俊笑了幾聲,說道:「你又不是萬能的上帝,我憑什麼相信你呀。」
嗜血魔信心十足地說:「我的本事大著呢,過不了過久,你就會知道。像你今天教訓那個臭小子,不就是用的我的力氣嗎?就憑你小子的本事,你能把一個一百多斤的人給扔出去嗎?」
丁俊說道:「那倒不假。」
嗜血魔說道:「這只是跟最差勁兒的人較量。如果是與高手過招的話,那才叫刺激呢。只要你本事大,你有能力,就會有無數的美女向你懷裡撲的。你想摟誰就摟誰,想睡誰就睡誰。我雖然不是上帝,可我能帶給你的,比上帝帶給你的還要多。」
丁俊又想到了貞姬的肉體。聽他們說,自己以前對貞姬是著迷過的。嘿,她的臉蛋太誘人了,好比是一個熟透的蘋果,看了就想咬一口呀。
丁俊就說:「那我能從傑克手裡搶來貞姬嗎?」
嗜血魔哈哈一笑,說道:「能,當然能了。容易得就像吐一口口水呀。只要你想,我就幫你了。」
丁俊想像著芳子跟貞姬都歸自己的情景,整個似乎都要變成羽毛一樣飄起來。
芳子像櫻花,那貞姬是否就像玫瑰呢?
丁俊說道:「聽你這麼一講,我不是成為本地最厲害的青年了嗎?」
丁俊想了想,又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如果有一天,你功力恢復了,有了自己的肉體,你一定會離開我。你離開我之後,我還會有那麼大的本事嗎?」
嗜血魔沉默一會兒,說道:「即使有一天,我離開你了。你也會像現在一樣是一個強者。你雖然不再有什麼魔力了,但你的性格之中已經有了我的特點。憑著這些特點,你也能壓倒眾人的。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就等瞧吧。」
嘴上這麼說,可他心說,小子,你根本就等不到那一天了。因為在我離開你的時候,就是你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那時候我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除掉你。我會用我習慣的方式吸乾你的血,吃光你的肉體,讓你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
經過跟嗜血魔一番聊天,丁俊信心大增。他似乎看到自己的光芒萬丈前送無量的未來。他心滿意足地躺下睡了,在睡夢裡還夢見自己摟著兩個美女快活呢。
第二天飯後,丁俊跟芳子照例去上學。學校這兩天似乎消停了,因為禁區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氣氛似乎已經煙消雲散了,沒留下什麼痕跡。但丁俊憑直覺也知道,那件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他認為,嗜血魔逃走之事,一定會驚動所有的嗜血魔的敵人的。他們會想盡胳法將嗜血魔從最隱秘的地方揪出來,然後將其徹底消滅乾淨,不然的話,他們睡覺都睡不安寧。這肯定是一場殘酷的火並,而自己扮演的則是嗜血魔的替身的角色。自己想置身事外都不可能。如果嗜血魔勝了,自己就會成為人人畏懼跟痛恨的大魔頭,如果嗜血魔敗了,自己也跟他一起完蛋,弄不好,還會誅連父母跟芳子呢。丁俊越想越怕,覺得自己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這一天校長沒有露過面,不知道在忙於什麼呢。班主任在下課期間卻將丁俊叫去過辦公室。
胳公室沒有別人。侯老師坐在椅子上,一臉的嚴肅,問道:「丁俊,你老實說,你跟日本人有什麼關係?」
她的聲調冷冷的,像要把丁俊給凍上。
丁俊規矩地站著,嘴裡回答道:「我跟日本人是戀人關係。」
侯老師啊了一聲,呼地站了起來,顫抖著嘴唇說道:「你說什麼?你跟那個井下太郎是戀人關係?」
丁俊聽了忍不住笑了,說道:「弄錯了,弄錯了,我跟芳子是戀人關係,跟那個太郎是新認識的關係。」
侯老師又問道:「那個太郎找你幹什麼?」
丁俊咧嘴一笑,說道:「老師,這些問題我也可以不回答吧。那可是個人私事。」
侯老師又坐回椅子,說道:「丁俊,我找你說話可是為了你好呀。你才多大個年紀呀,我吃的鹽比你吃飯的多,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路還多。我是怕你上當受騙呀。」
丁俊聽了心裡一暖,對她的印象突然變好了點,說道:「我跟他只是一些業餘來往,並沒有別的。」
侯老師想了想,說道:「算了,我不再問了。如果你真的吃虧了,可別說我沒有提醒過你。好了,你出去吧。」
丁俊這才如釋重負一般出去了。芳子正在外邊等著他呢。
當下午放學時,二人一起往學校門外走,剛出校門,就碰到了傑克的轎車。
傑克從車上下來,一臉敵意地瞅著丁俊。
丁俊也懶得理他,拉著芳子的手大搖大擺地前進,像一個指揮百萬雄師的將軍。他們離傑克最近時,傑克突然叫起來:「丁俊,你給我站住。」
丁俊站住了,問道:「有什麼事要向我請教呀?你快點呀,我時間寶貴呀。」
傑克直接了當地說:「丁俊,我要跟你比武。」
丁俊一愣,隨即說道:「你什麼意思?咱們好像沒有過節呀。」
傑克驕傲地笑了笑,說道:「你怕了嗎?你不敢跟我打嗎?如果不敢的話,我也不逼你了。不過,你得從這裡鑽過去?」
說著話,傑克一又腿,示意丁俊鑽他褲襠。
丁俊大怒,說道:「好,答應你了。時間地點由你定,到時候告訴我一聲。到時候誰不去,誰就是孫子。」
說罷,拉著芳子傲然而去,好像他已經勝了。
芳子掙開丁俊的手,問道:「你有把握打勝嗎?」
丁俊回答道:「我也沒跟他打過,也不知道他厲害不厲害,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勝他。」
芳子唉了一聲,擔心地說道:「這回你可傻了。你不知道嘛,傑克是本城有名的拳擊高手。」
丁俊還嘴硬地說道:「拳擊高手並不等於武林高手。」
芳子憂心忡忡地說道:「傑克的武術也是相當不錯了,還沒有聽說他被人打敗過呢。」
丁俊含笑說道:「那這回你很快就看到了。」
芳子鄭重地說:「丁俊,現在不是吹牛的時候。傑克可不是漢姆,一打就倒。漢姆只是小混混,三腳貓的功夫,而傑克是真正的高手。我看你還是別和他打了。」
丁俊苦笑道:「可我已經答應他了,難道還能反悔嗎?」
芳子勸道:「有什麼不能的?好漢不吃眼前虧,反悔只是丟點面子唄,也不用硬撐著。」
丁俊說道:「我還沒有跟他打呢,打之前,誰知道會不會敗呢。別看他厲害,也許敗的是他呢。」
芳子被他的倔強氣得說不出話來。二人默默地走到家裡。回到家,家裡沒有人,兩老出去散步還沒有回來呢。自從丁俊回來之後,兩老的心情都變得好起來了。就連丁父也看開了,管他是不是原來的丁俊呢,只要他叫丁俊就成了。
芳子說了聲:「我去做飯。」
就往廚房去了。
丁俊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客廳裡,開始考慮,今天這事做得是不是太衝動了呢?
也許我應該多嗯考一下再表態好了。可是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呀。作為一個男人,我不可能反悔呀,那我丁俊成什麼人了?那不是跟從前的那個丁俊一樣的窩囊嗎?
正想得入神呢,門鈴響了起來。丁俊以為是父母回來了呢,便去開門。門一開,門外赫然站著貞姬,一臉的慌張勁兒。
丁俊看到美女,臉上立時有了笑容,說道:「貞姬,稀客呀,快請進來。」
貞姬一進屋,還沒有坐下就問道:「聽說你要跟傑克比武,是不是?」
丁俊一指沙發,示意她坐下,然後說道:「不是我要跟他比,是他主動要跟我比。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他較量。」
貞姬緩緩地坐下來,俏臉上陰雲密佈,看得出來心事很重。貞姬急促地說道:「我不管是誰提出來的,我不允許你們比武。」
丁俊問道:「你是怕我傷了他嗎?」
貞姬差點被氣得笑出來,說道:「我不是怕你怕傷他,我是怕你受傷。」
這話聽得丁俊心裡熱乎乎的,說道:「貞姬,你原來對我這麼好呀。」
他的目光在貞姬的肉體上掃視著,心說,如果能讓我瞧瞧她的裸體,哪怕是少活幾年我也是願意的。
這工夫,嗜血魔的聲音響起來:「小子,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了。現在,我就幫你實現你的願望。過後可不要忘記我的好處呀。」
隨著他的聲音,丁俊只覺眼睛驟然一亮,目光有了穿透的能力。這回他看清楚了,一切都看清楚了。這突如其來的眼福,使他興奮得差點沒昏死過去。
貞姬哪知道他的想法跟變法呀。她還糾正道:「你別多心呀,咱們怎麼說也是同學。傑克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你是打不過他的。我不想你平白無故地受到傷害。」
這時芳子紮著小圍裙走了出來,說道:「貞姬呀,你來得正好呀,我正為這事發愁呢,你快點幫我勸勸他。」
說著,芳子又退回廚房了。
丁俊故作平靜地注視著貞姬黑亮的美目,及誘人的身體,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出校門,他就要求跟我比武。我是一個男人,我還能受別人的威脅嗎?」
他的目光開始貪婪地掃瞄貞姬的肉體了。黑色的繡花胸罩,掩不住豐滿的乳房。太棒了,像兩隻剝掉皮的大白梨一樣,中心還各自點綴著一顆櫻桃。每一顆都紅紅的,嫩嫩的。紅得像櫻桃,嫩得吹彈可破。
丁俊覺得口乾舌燥,身體的某一部位迅速地起了變化,令他都不敢起身了。
貞姬的肌膚屬於白嫩光滑的那一種。丁俊的感覺兩隻眼睛都不夠用了。看吧,那渾圓的肩頭,如玉的胳膊,可愛的肚臍,還有下邊的芳草,都叫人賞心悅目了。
貞姬的芳草是密集而又捲曲的,呈微黃色,是長而不亂的一叢,在小腹下大腿間露出來,特別性感和誘人,使人想衝動地扒掉她的褲子,看得真切。
貞姬哪知道這一切呀。她哼了兩聲,說道:「這事主要怪他。我回頭會去勸他的。你們根本也沒有仇恨,用得著非得大打出手嗎?人與人之間要以和為貴呀。」
她這時也注意到丁俊那犯罪的目光。她本能地調整一下坐姿,由正坐改為側坐。
這回丁俊看不到茂盛的芳草了,只能看到突出的尖尖的乳房了。
丁俊笑了笑,將目光暫時移到別處,緩和一下心跳,說道:「你既然來了,那就在這兒吃飯吧。芳子的手藝可是不錯的。」
貞姬站起來,說道:「不了,我得走了。我得去找傑克了,我不能讓他亂來。」
丁俊也費力地站了起來,問道:「那你知道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提出跟我比武呢?」
貞姬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我還沒有跟他照過面呢。這裡面一定是有原因的。或許是與我有關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更不能不管了。」
說著話,貞姬向門口走去。
丁俊無限留戀地望著她,說道:「你什麼時候再來呢?」
丁俊瞅著貞姬圓溜溜的美臀眼睛發面。那屁股也一覽無遺。自如棉花光如瓷,且臀縫間隱隱露出更神秘的痕跡來。丁俊真希望她來個彎腰的動作,有更多的精彩可看。
可是貞姬沒有如他的意。丁俊送她到門外,依依不捨。
貞姬說了聲「再見」就登登登地下樓了。丁俊在後邊望著他的背影,差點沒有流出口水來。那靈活的腰身,搖曳生姿的美臀,都是魅力的源泉。如果我能擁有她,那一定是艷福無邊呀。
嗜血魔的笑聲響起,他說道:「小子,這回過足癮了吧。只要你聽我的,我給你的好處多著呢。那可不止是看一看這麼簡單了。」
丁俊興高采烈,真想脫口而出:只要你能幫我得到貞姬,讓我趴到她的身上為所欲為,得到苦苦期盼的艷福,我就什麼都答應你。
「吃飯吧,別看了,人家都走遠了。」
芳子在客廳裡不無醋意地跟丁俊說。
丁俊回頭一笑,這才進了屋。這時,他的目光又恢復正常了。
晚飯之後,丁俊回到屋,又一次想起了貞姬的妙影。他將貞姬跟芳子相比,發現二人是各有所長呀,都是令人依依不捨的美人。一個男人能得到一個就已經很不錯了,何況是兩個呢?誰有這樣的艷福呢?
想到貞姬,也順便想到了傑克。這傢伙盛氣凌人,自然是手底下有兩下子了。
不然的話,也不會有持無恐地向我挑戰了。如果我這次敗了,以後在他的面前,我豈不是抬不起來頭嗎?如果我這次勝了,一切對我就大有好處了。我可以趁機提一些苛刻的條件了。比如說對我有利的,與貞姬有關的。可是如果敗了呢?丁俊不敢往下想了。
這時候,他又聽到了嗜血魔的笑聲。一聽到這種笑聲,丁俊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丁俊在被窩裡問:「老傢伙,你也知道人家向我挑戰的事了吧。」
嗜血魔回答道:「自然是知道了。」
丁俊說道:「那你說,我答應人家比武做的對不對?」
嗜血魔反問道:「人家都要騎到你脖子上拉屎了,難道你還不敢吱一聲嗎?」
丁俊嗯了一聲,說道:「是呀,我丁俊寧可被人家給打死,也絕不想當縮頭烏龜呀。」
嗜血魔誇道:「這才是男人呀。寧可站著死,也不能躺著生呀。」
丁俊擔心地說:「可依我的本事,能打過那小子嗎?」
嗜血魔坦率地說道:「憑心而論,憑丁俊的本事,就是十個丁俊,也不是傑克的對手。可是……」
丁俊說道:「你說下去呀。」
嗜血魔傲慢地說道:「可是有我幫你,他就是十個傑克也都是送死。我打敗他,就是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丁俊浮一聲,喜悅地說:「對呀,你是有魔力的。」
嗜血魔說道:「那當然了。他不管有多麼厲害,他也只是一個平常的男人,我根本不會當他是對手的。」
丁俊滿意地笑了,說道:「你不當他是對手,那你當誰是對手呢?」
嗜血魔回答道:「自然是那幾個害我的老鬼的後代了。我要讓他們一個一個地死掉。我這麼多年的苦不能白吃,我受的那些罪也不能白受。我要讓他們的後代付出十倍於我的代價。」
他越說聲音越大,越說聲音越毒。
丁俊幽幽歎道:「可惜呀,我只是一個平凡的男人。我想幫你也幫不上呀。」
嗜血魔嘿嘿一笑,說道:「不要那麼小看自己,我現在就需要你的幫忙了。」
丁俊精神一振,問道:「幫什麼忙?你說吧。」
嗜血魔陰森森地說:「我要去殺一個人,需要你幫我。」
丁俊雙手一攤,說道:「可我什麼都不會呀,我怎麼幫你呀。」
嗜血魔說道:「這個不用你操心。咱們不是共享一個肉體嗎?你只要走到那人的對面就可以了,剩下的事都由我來解決。」
丁俊說道:「這個並不難。只是這個人是誰?他在哪裡?我什麼時候向他走去?」
嗜血魔回答道:「這個人就是我的仇人的後代。他現在正在往這個區來的路上,離咱們這裡還遠著呢。咱們不能等他找到咱們再出手。咱們要在他沒有進入這一區域的時候,迅速地將他除掉。如果讓他找到咱們,咱們再出手,即使咱們殺死了他,也是後患無窮。其它的人也會找到咱們的。」
丁俊聽得心驚肉跳,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那我現在就去。」
嗜血魔說道:「好的,只是不要驚動任何人。這件事發生之後,也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就算是你的父母,還有芳子,也一樣不能讓他們知道。明白嗎?」
丁俊鄭重地說道:「我明白了。」
說著話,丁俊悄悄地出了自己房間。
一進客廳,只見芳子正和自己的父母談天呢。芳子問道:「你要出去嗎?」
丁俊笑道:「是呀,屋裡有點悶,我下樓走走。」
丁母說道:「那你早點回來呀。」
丁俊嗯了一聲。他見到芳子的眼裡有期待的意思,但他知道自己這次出去可不是玩的,而是要玩命,是不能帶她的。
因此,他狠著心開門下樓去了。那些嚇人的事是不能讓他們知道的。知道的話,他們會活不好的。
復照嗜血魔的指揮,丁俊打起精神,向他指定的地點快速前進,專挑遠離路燈的地方走路。
丁俊小心翼翼地走路,面對即將來到的血腥場面,他感到腳都要軟了。嗜血魔則笑個不停,說道:「我有五百年沒有跟人家搏鬥了,也有五百年沒有吸人家的血了。一想到血,我全身都要沸騰了。」
丁俊低聲問道:「你很喜歡跟人家玩命嗎? 」嗜血魔說道:「那當然了。我一天不跟人家拚命,一天不見到血,都有點不舒服呀。我壓抑了有五百年了。現在是他們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了。」
丁俊問道:「你能確定你一定會取勝嗎?」
嗜血魔很自信地說:「我能預感到,他們分兵幾路來找我了。我就專挑一個軟的捏,先把其中一個幹掉。以後慢慢跟他們玩,玩死他們。」
說到這兒,嗜血魔發出了獰笑。
丁俊不安地問道:「我不會有事吧?」
嗜血魔嘿嘿直笑,說道:「你放心好了。你的好日子剛剛開始。一會兒到了地方,你只管觀戰,你的肉體就借給我用吧。你看我怎麼收拾他的,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說到此,嗜血魔的聲音轉為鏗鏘有力,冷酷無比了,像一個殺手即將拔刀似的。
過了不久,丁俊復照嗜血魔的指點來到了本區的邊緣地帶,那是一片廢墟,附近沒有人家。殘月的微光照到這裡,又黯淡又陰森,半空籠著薄霧,不像人待的地方。在它的周圍,還有疏疏落落的樹木,是一團團的黑影,更增添了神秘的氣氛。
丁俊就站在一根碗口粗的樹下,等著敵人出現。一想到要上場殺敵,丁俊的手心裡都有了冷汗。嗜血魔安慰道:「丁俊,作為一個男人,一定要有膽量。為了自己的利益,不要說是敵人,就是親人,也照殺不誤。一個男人如果心慈面軟,婦人之仁,永遠也成不了大事的。你沒有讀過歷史嗎?那些成就霸業的皇帝,哪個不是劊子手呢?哪個手上沾得血少了。丁俊,你要想幹大事,就得以他們為榜樣。」
丁俊誠實地說:「我怕血呀。」
嗜血魔嘲笑道:「要想成為大人物,要想有出息,就得喜歡暴力,喜歡鮮血。一會兒,你看我怎麼給你表演的。哦,送血的人來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了。」
丁俊抬頭遙望,只見北邊的樹旁出現了一個黑影,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呢。
黑影緩緩地走動,走幾步,停一停,像是很小心的樣子。
當他來到丁俊附近時,猛地嚇了一跳。這個時候怎麼有人在這裡待著呢?他猛地一步,將魔杖舉了起來。
丁俊上前兩步,問道:「你認識我嗎?」
說罷,兩眼閃著昏暗的綠光,嘴裡還伸出白森森的兩根獠牙,還伸著長舌頭。臉上露出魔鬼般的笑容。
那人間道:「你就是嗜血魔嗎?」
嗜血魔回答道:「不錯,是我。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搖了搖魔杖,說道:「我叫華萊士,是湯姆生的後代。」
嗜血魔聽罷仰頭大笑,怒視著華萊士,說道:「很好,很好,我就是要找這幾個老鬼的後代。你就是我第一個要殺的人。」
華萊士是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他穿著一襲黑袍子,早做好戰鬥的準備。他們分兵搜索,查到嗜血魔就在這裡躲藏著,但具體位置不知道。這傢伙若不消滅,誰都活不好。
華萊士用魔杖一指嗜血魔,喝道:「老魔頭,你被關了五百年了,本該老實地待在你的住所,誰知道你給臉不要臉,還敢逃出來。這回一定將你的靈魂也滅掉。」
嗜血魔怒道:「你們的王八蛋祖先,為了消滅我,他們連長生不老都不要了。那又能怎麼樣,天不滅我。他們消滅了我的肉體,可還是滅不了我的靈魂。他們死了,我還活著。如果五百年期限一過,沒有人救我,我就徹底沒了。還好,總有恩人救我。」
華萊士心裡沒底,心說,看來得拖時間了,一會兒,他們就會過來的。他問道:「是誰救了你?」
嗜血魔冷笑道:「看你這智商也不是一個好巫師。那還用問嗎?自然是丁俊了。你看,我現在不就是丁俊嗎?」
華萊士歎道:「那天譚校長就該除掉丁俊,讓你沒有地方寄生。」
嗜血魔嘿嘿笑著,說道:「現在說這話不是太晚了嗎?來吧,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些。」
華萊士小步後退著,說道:「我不會怕你的。我要跟你決鬥。」
嗜血魔一步步逼近,又伸胳膊又伸腿的,說道:「像你這樣的膽子怎麼能當大任呢?還是去你該去的地方吧。你不要妄想他們來救你,當他們來的時候,你就什麼都沒有了。」
華萊士指著嗜血魔,說道:「抽出你的魔杖來,我不想欺侮你。」
嗜血魔哈哈笑道:「我的手指就是魔杖,你一定要看好。」
華萊士知道自己凶多吉少,想來個先發制人。他一揮魔杖,口中大叫道:「萬箭穿心,屍骨無存。」
一道刺目的白光像毒箭一樣射向嗜血魔。嗜血魔笑道:「小兒科,班門弄斧。」
他雙掌一立,向前一推,那白光就像排球一樣被推了回去。
華萊士又叫道:「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這回是一個個的大火球跳躍著砸向嗜血魔。嗜血魔在火球叢中穿梭,像是武林高手在表演上乘的輕功,一舉一動都恰到好處,剛好避過凶險的環節。很快,他又像剛才一樣,將火球一個個反擊回來。
這回弄得華萊士非常狼狽,他不得一躲避自己的火球。一不小心,被一個擊中,燒得袍子出洞,臉都黑了。
嗜血魔趁機發動進攻。雙掌齊推,大風突起。華萊士倉促應戰,連唸咒語,想將大風化解。雙方僅僅相持了幾秒鐘吧,華萊士就被大風給吹倒了。
嗜血魔快如閃電,惡狼一樣躥過去,一腳踢飛華萊士的魔杖,照準他的喉嚨就是狠狠地一口,華萊士慘叫一聲,身體抽搐起來,與此同時,嗜血魔大嘴連咬,熱氣騰騰的鮮血便進了嗜血魔的嘴裡。
嗜血魔大口大口地吸著,偶爾抬起頭讚歎道:「真香呀,幾百年沒有喝過了。」
然後低頭再吸。他那個樣子就像是餓了幾天的人見到食物一樣。
片刻工夫,嗜血魔吸乾了最後一滴血,還竟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他自言自語地說:「那幫傢伙已經往這裡來了,要不要將他們一網打盡呢?」
他在廢墟上轉了兩圈,又說道:「不行呀,我現在功力並沒有完全恢復,未必是他們的對手,還是忍一忍吧,快點走。」
轉身要走時,看到華萊士的屍體躺在那裡。嗜血魔嘿嘿一笑,說道:「讓他們看你躺在這裡,不是暴露了我的行蹤嗎?乾脆,我讓你消失得乾淨點吧。」
說罷,嗜血魔又衝了上去,張大嘴,猛吃了起來。前後不用一分鐘,華萊士就進了嗜血魔的肚裡。他在吃的時候,連骨頭都不吐。這確實是人們常說的吃人不吐骨頭了。
丁俊的聲音響起:「老傢伙,你這麼狠毒呀,讓人害怕。」
嗜血魔說道:「誰叫他們先惹我呢?如果他們不來害我的話,我會殺他們嗎?是他們活該。好了,小子,別廢話了,咱們得走了。我現在將肉體交給你。」
說完話之後,這個肉體的眼睛的綠光沒有了,獠牙不見了:長舌頭也縮回去。這回又是丁俊了。
丁俊抬腿就要跑。嗜血魔說道:「不用跑了,他們已經圍了過來,想跑跑不了。」
丁俊心裡發冷,問道:「那怎麼辦呢?總不能等死吧。」
嗜血魔說道:「我有辦法,你聽我的就是了。」
正這時,從四面傳來了說話聲,顯然華萊士的同夥到了。
嗜血魔發出命令:「閉上眼睛。」
丁俊廣閉上了眼睛。
嗜血魔又說:「御風而行。」
丁俊就覺得自己的身子一下子升高了,然後耳邊風聲颯颯,似在飛行一樣。
丁俊想睜開眼睛,嗜血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要睜眼睛,你一睜眼睛非得掉下去不可。那樣子,你會摔個粉身碎骨。」
於是,丁俊連眼睛都不敢睜了,乖乖地接受著嗜血魔安排的命運。
幾分鐘的時間,嗜血魔說聲停。丁俊一睜眼睛,自己已經穩穩地站在地面了,剛才的一切就像夢一樣。他一打量環境,正是自己家大樓的門外呀。這是什麼功夫,這麼神奇。
嗜血魔的聲音再度響起:「小子,發什麼呆呀,快點進院子吧。不然的話,你那個小情人要下樓接你來了。」
他的聲音變得虛弱起來,像是得了重病一樣。
丁俊問道:「你怎麼了?要緊不要緊?」
嗜血魔咳嗽兩聲,說道:「沒什麼了,只是剛才又搏鬥,又飛行,有點力不從心。不過很快就好了,幸好剛才喝到血了。」
丁俊一聽他又提起吸血的事,心裡又顫抖起來。那是他一生見過的最可怕的事情。他當時想躲都躲不了呀,因為嗜血魔用的是自己的肉體。
丁俊不再多話了,便往院子裡走去。快接近樓洞時,芳子走了出來,見到他後,嗔怪道:「怎麼才回來?到哪裡幹壞事去了?」
丁俊一把將芳子摟在懷裡,說道:「沒事,沒事,外邊的空氣好涼爽呀。哦,我要想幹壞事,不能在外面,得回屋去幹。」
芳子含羞地捶了他一把,二人一起上樓去了。
上樓之後,丁俊的父母還在等著他呢。丁俊向父母打了個招呼,就拉著芳子進房了。
進房之後,芳子掙開丁俊的手,嗔道:「丁俊,你父母在外面呢,會讓他們笑話的。」
丁俊一笑,說道:「怕什麼呀?咱們早晚都要結婚的嘛。」
說著話,一把將芳子拽入懷裡,大嘴向紅唇吻去。今天他目一了殘酷的一切,他有點恐懼。他迫切地希望芳子能用柔情安慰他一番。
芳子半推半就地說:「不要了,咱們還不是夫妻呢。」
丁俊逛得特別賴皮,大嘴亂拱著,到底吻在芳子的紅唇上。當四片唇觸在一起時,雙方都像觸電一樣的熱烈了。二人都是初吻,都十分好奇。
丁俊傅誇,好香,好軟呢。他一隻手摟著芳子的腰,一隻手上了芳子的胸上。
圓圓鼓鼓的,支支愣愣的,好美妙的尤物呀。丁俊哪摸過這樣好的玩意呀,因此,他衝動得亂揉亂按著,挨個玩著,愛不釋手。他的身上像竄起了一團火,到處瘋跑著,促使他想佔有芳子,衝擊芳子。他今夜不想讓她走了。他想試試那歡愛的真味兒。
那麼芳子,她會同意嗎?只有芳子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