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府大地的一隅,一道修長的身影幽幽佇立。
那身影面對著一座窪地,窪地裡遍地毒沼,即使在充滿幽魂的冥府,亦顯得格外陰森。
身影走下窪地,雙腳到處,毒沼蒸散湮滅,徒留一片死灰。
九千院彎下身來,從地上拾起一塊黑黝黝的東西。
「轉眼已經三年了,時間過得真快。」
九千院歎道,望著手裡那塊黑色皮毛,上頭長滿了堅硬的利毛,就連天下第一大妖的真火亦無法毀傷。
(仔細想想,當初在鳳昭宮,若是收下她的禮物,或許事情就不會發展到今日這般田地……「唷,九千院大人,怎麼你下來也不打聲招呼?」
一團紅光滾至窪地旁,朗聲道,原來是金羅閻王。
「本宮只是前來取回上次遺忘之物,不會叨擾太久。」
九千院轉身笑道:「金羅胖子,近日可好?」
「哼,還不就是那副德行,這兒可是冥府地獄,能好到哪去?」
金羅閻王嗤之以鼻,「上次跟你來的那個冒失鬼,這次沒跟著來啊?」
「他在仙帝那兒。」
九千院收斂臉上笑容,神色略顯憂慮,「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希望沒事才好。」
「時間差不多了?什麼東西的時間?」
金羅閻王奇道。
「……妖星余魄作孽的時間。」
九千院緩緩回答。
門戶緊閉的室內光搖影曳,燈台上蠟淚成堆,燭火轉眼便要燒盡。
床上被褥凌亂,一男一女肢體交纏,兩道影子斜斜打在牆上,飄亂更甚其主。
邪犽雙手捧著霧凌汗濕的乳房,這對沉甸甸、軟綿綿的雙球好似以他掌心溫度為食,與三年前相較,已經長大了近一倍有餘。
「啊嗯……」
霧凌嚶了一聲,頸子往後一仰,將頭倚在邪犽肩上,兩眼含嬌帶媚,柔唇輕啟。
邪犽低下頭去,將舌頭送入她的嘴裡,一團濕熱立刻將之捲了起來。
把玩著妙乳,邪犽腰肢上挺,陽物末端在霧凌胎房底部的肉上點著,逗得她蜜部抽搐,腰臀痙攣。
「啊嗯……嗷嗷……」
霧凌歡快難耐,發出狐媚一族特有的春鳴,「哥……我要洩了……」
雪銀嬌軀酥軟在邪犽懷中,輕輕顫抖。
「再忍一下,我也快射了……」
邪犽柔聲道,陽物頂得更沉,指尖捏著霧凌高挺的乳頭,再度把舌尖送入她口中。
霧凌吮著邪犽,閉上雙眼,任身體沉溺於歡美之中,細細品嚐逼近絕頂時特有的無力感觸。
邪犽的手放開了她的乳房,挪到她的腰際,霧凌知其心意,用顫抖的雙手在床褥上趴了下來,臀部上挺。
邪犽挺直腰桿,加速抽送,大腿撞擊在霧凌的臀上,堅挺燒燙的陽物在肥嫩多汁的肉貝裡攪拌出「滋滋」的聲響。
「哥……我要……啊啊……嗷嗷……嗷嗷……」
霧凌抓著被褥,神情似哭若笑,只感到陣陣癲狂傾倒,連自己的手腳在哪都分不清了。
「姐姐……我要射了……」
邪犽貼在霧凌背後,喘道:「我們……一起洩吧!」
忽然油盡燈枯,室內一片漆黑,霧凌與邪犽兩人同時絕頂,陽物劇顫,精液噴發,胎房收縮,愛漿淫溢。
兩人一齊躺臥於床,激烈的心跳聲透過肌膚傳來,分不清究竟是誰的。
過了一會,邪犽的陽精與霧凌的陰液在胎房中化成虛胎,緩緩旋轉起來。
「姐姐……你快吸吧……」
邪犽吻著霧凌頸項道,與白虎碎牙神力融為一體的他,再也不需依靠陰陽和合之術增進自身氣力,是以練成的虛胎全歸霧凌所有。
「不行……明天是幫鳳玉補氣的日子,得留到天亮才行。」
霧凌道,兀自嬌喘不已。
「啊……說得也是,我都忘了。」
邪犽恍然大悟。
「傻哥哥。」
霧凌笑道,儘管四週一片漆黑,邪犽腦海中的她笑靨依舊鮮明無比,「別因為她現在身子比以前好多了,就忘了我們的任務呀。」
「嗯……我當然記得,只是最近忙著開河拓土的,有些分心罷了。」
邪犽辯解道。
自受封為鏡泉國主後,轉眼三年已過,曾經千瘡百孔的鏡泉國土在邪犽和霧凌的整治下,如今已經恢復昔日豐饒景象的六成,和三年前不可同日而語。
「哥哥,只要我們能治好鳳玉的病,再加上拯救鏡泉國眾生的善業,想必你娘親的罪孽也能輕減不少。」
「若真能這樣就好了,上次我下去看娘,她還是被釘在那兒受苦啊……」
一提到望雲氏,邪犽的語氣便沉重起來。
「哥哥,別擔心了,依我看,鳳玉的病再過個一年半載便會全愈,到時鏡泉國的復興作業也大致完成,兩項功德加在一起,就算不能讓你娘脫離苦海,至少也可以讓她少受點刑罰。」
「嗯,到時若是我娘還不得解脫,我就下去把金羅閻王再打一頓。」
邪犽打起精神道。
霧凌聞言,又笑了起來,和邪犽摟在一塊,又親又吻的,感受他身上渾厚的陽氣,和自己雙腿間那根堅實翹挺的寶物,欲苗不禁再度萌起。
「姐姐,你快把胎內的天地之氣收了,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邪犽道,輕插起來。
「壞哥哥,你今天怎麼這麼貪吃?是人家太久沒給你了嗎?」
霧凌也是意猶未盡,卻故意反問。
「姐姐……其實……我在想……我們成親這麼久了,也差不多該生個孩子了吧?」
「嘻嘻……又是這件事,姐姐不跟你說過了,人家還不想那麼快大肚子嘛。而且,我們每次弄起來,沒個三五天都不歇手,連這樣都懷不了孕,那只能說是天意囉。」
「姐姐,你別騙我了,你娘跟我說過了,說你們狐媚一族和人類不一樣,要讓你們受孕可沒有那麼簡單,除了性器相接之外,還有另外一道程序。」
「嘖……她怎麼那麼多嘴……」
霧凌聽了,不禁啐道,接著反問道:「那……你剛才怎麼沒做那另外一道程序?」
「因為……你娘不肯告訴我……」
邪犽猶豫了一會,道:「她叫我要嘛直接問你,要嘛……」
「要嘛什麼?」
霧凌一聽,嗓音中顯露不悅之情,「她要你幹嘛?」
「唔……就是那個……」
邪犽支支吾吾,不過自己的娘親是何等人物,霧凌可是心知肚明,一聽便知其中的蹊蹺。
「那只臭狐狸精,都快兩百歲了還在勾搭自己的女婿!」
霧凌氣沖沖地喊道:「下次回去見娘娘時,我非跟她算這筆帳不可!」
「那,結果呢?別人就算了,要是你敢跟我娘胡來,我可一輩子不饒你!」
說完,霧凌惡狠狠地瞪了邪犽一眼。
「什麼結果,我又沒和她怎麼樣,所以現在才問你啊。」
邪犽歎道。
「這倒是,呵呵……」
霧凌一愣,笑聲略顯尷尬。
「好姐姐,你快告訴我吧,到底怎麼樣你才肯替我生孩子?」
邪犽央求道,雙手在霧凌的腹上輕撫。
「別急,我們以後還有那麼久的時間,想生孩子有的是時間。」
霧凌輕描淡寫,把邪犽的手牽回自己胸口之上。
「你又跟我打馬虎眼了。」
邪犽不滿道。
「好哥哥,你別生氣嘛……」
霧凌嬌聲道,同時將胎內天地之氣納入體內,「來……哥哥,我們再弄一回……」
說時,體內陰氣運轉,陣陣媚意透入邪犽的體內。
「好姐姐,你跟我說一說吧。」
邪犽歎道,感到陰肉層層席捲上來,裹著陽物吸吮起來。
「嗯……人家正好的時候,別講那種掃興的話……」
霧凌翻身摟住邪犽,柔唇壓住了他的嘴,火辣辣地咂了起來。
邪犽無奈之下,只好把懷孕生子的事情暫且拋開,捧起霧凌皮毛濕滑的臀頂送起來。
「咚、咚……咚、咚。」
豈料就在情歡正酣時,外頭竟傳來陣陣叩門聲。
邪犽和霧凌停止歡愛,掃興之餘,亦難掩疑惑,窗門四周有妖力隔絕裡外的聲響,就算有人敲門,那聲音也不至於傳入房內才對。
邪犽手一指,燭台上火光重燃。
「應該是霜月吧?要說金閣仙闕宮裡有誰能穿越我的結界,大概也只有她了。」
霧凌面露厭惡,抓起床下以月貂真皮製成的外衣,披在身上,「真是的,她又想幹嘛了?」
「說不定有什麼重要的事,先把門打開吧。」
邪犽道,穿上霧凌遞給他的胯褲。
霧凌悻悻然地伸出手,在緊閉的窗牖上輕拍一下,解除了內部的封閉。
「請進!」
霧凌喊道。
「呀」的一聲,房門自發地往左右退開。
「沙沙……沙沙……」
迴廊外雨聲清脆,正下著夜雨,雨絲被星月之光染成青色,如千萬銀針,落灑庭院之中。
一道雪白身影端坐在邪犽房門之外,以紙帶綁束的黑髮如絹,輕輕佇留在她的肩上。
身著薄紗衣裙,臂纏帛巾的女子緩緩將臉抬了起來,她眸烏如墨,黛眉朱唇,雙頰嬌艷欲滴,一身冰肌玉膚無毅衣遮掩,在薄紗底下若隱若現。
若邪犽只是一般常人,大概光和這女子對上眼,便會被她勾了魂魄,但邪犽身為霧凌之夫、九千院之婿,見多了各種美女,眼前女子雖貌若天仙,也只是以人類標準而言,光和霧凌的娘姨輩相較,便已遜色不少,遑論九千院。
更何況,邪犽早就認識這人了。
「霜月嗎?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邪犽開口。
「烈英王、秀瑚仙子,數月未見,見兩位英氣不減,妾身喜不自禁。」
不待邪犽准許,霜月太后悄悄走進房中,兩手把房門一扣,同時模仿霧凌,以仙力將內外音聲隔絕。
雨聲息偃,霜月的目光在邪犽和霧凌臉上交互掃過,見邪犽裸著上身,胸膛汗濕,而霧凌恢復狐形,只披著一件單衣,嘴角遂上揚起來,微微一笑。
「你們帝家的稱號我不太習慣,還是用原來的名字叫我們吧。」
霧凌見霜月態度曖昧,心中不快,但想她或許是有什麼要緊之事,是以先不發作。
「那……妾身失禮了。」
霜月神色溫柔,笑道:「托兩位之福,陛下如今生活已與常人無異,昨天還在紫薇園裡跑了一整天,妾身看了,心中感動莫名,想要重重酬謝兩位,卻又不知該從何謝起……」
「免了,那麼麻煩。」
邪犽揮手道:「我們又不是為了你的謝禮才去救鳳玉的。」
「你這麼說,妾身愈加惶恐了,」
霜月往前一步,慢慢靠近邪犽,語聲更為柔膩,「日後還有許多要煩勞兩位的地方,至少也讓妾身聊表心意……」
說時,霜月面頰泛紅,眸中春情閃爍,體內陰氣騰發,竟是施展起了媚術來。
(她……她想幹什麼?邪犽一愣,但他身懷白虎天尊神氣,並非常人,故絲毫不受霜月的影響。
一旁的霧凌從床上躍起,橫到邪犽與霜月之間,冷笑道:「霜月,你膽子真大,竟當著我的面勾引邪犽,莫非是想在床上聊表心意吧?」
「若兩位不嫌棄,妾身欣喜為之。」
霜月臉上毫無愧疚之色,笑道。
「什麼兩位不嫌棄!」
霧凌再也無法忍耐,怒道:「你總是偷偷和邪犽使眼色,以為我不知道嗎?你貴為太后,又是最年長的帝家女仙,如此對男人眉來眼去的,到底有沒有廉恥之心啊!」
霜月轉向霧凌,微笑依舊不變。
「秀瑚仙子,看來你對我們帝家規矩不甚明瞭。」
霜月柔聲道:「想來九千院從未告訴過你們,這也難怪,畢竟她向來不喜我帝家的家規。」
「那又如何?」
霧凌暗自提防,生怕霜月使出什麼陰險手段,「難道你們家規允許你擅自勾搭別人的丈夫嗎?」
「哪有什麼別人,秀瑚仙子。」
霜月笑得愈發嬌柔,「你忘了你和英烈王都是我帝門中人了,我們是一家人啊。」
嗤的一聲輕響,霜月衣袖擺動,竟將霧凌實實摟在懷裡,兩人胸腹相貼,唇頰相親。
霧凌一驚,正欲掙脫,卻感到一股溫熱甜膩的氣息透進口鼻之中,唇上又軟又濕,才發現霜月竟銜著自己的唇輕輕吻了起來。
「嗚……嗯嗯!」
霧凌哼了兩聲,只覺體內陰氣好似中邪一般全然不受控制,沿著經脈在體內橫衝直撞,宛如脫韁野馬般奔亂不休。
「這是水鏡勾月之術,系陰氣共鳴,同赴慾海之術……要再過兩年,你的修為勝過妾身,這法術就對你沒用了……」
霜月顫聲道,說話時語調妖淫,與平時截然不同,霧凌聽了不禁一凜,想要重新鎮定心神,但已然遲了。
「你……你身為帝門之長……竟用這種齷齪下流的淫術……」
霧凌驚怒之餘,顫聲咒罵,但轉瞬已渾身熱燙,每一吋肌膚都搔癢起來,股間空虛難耐,意亂情迷,無法自已。
霜月身為施術者,雖同樣情慾高漲,卻比霧凌好些,只是渾身酥軟,尚未至心神狂亂的地步。
霧凌與霜月一起倒臥在床,神魂顛倒的霧凌抓著霜月,兩人吻作一團,表情癡狂至極,肢體交纏,貪歡渴愛的模樣令人看了血脈賁張。
然而受了水鏡勾月之術的影響,兩人越是糾纏,體內陰氣越是互不相讓,慾火催得更加猛烈,好似血管中有無數螞蟻咬曬,難受至極。
「你對霧凌做了什麼?」
邪犽大怒,一把將霜月從霧凌身上扯開,推至一旁。
「霧凌?霧凌!」
邪犽按著霧凌的肩膀,只覺得她體內陰氣逆行斜走,狀態極為異常。
「哥……哥……快給我……」
霧凌顫聲道,嘴角銀絲滑淌,話也說不清楚,「裡面……像火在燒……」
邪犽一聽,知道情況緊急,二話不說,褪下褲來,陽氣貫注肉莖之中,直達龜頭末稍,轉眼肉翼拔張外翻,色若紅炭,莖上爬滿青筋,陣陣辣燙之氣從皮下透出,好似陽根之中流的不是鮮血,而是燒融的鐵漿一般。
旁邊的霜月初次見到邪犽的寶物,體內狂亂的陰氣受到陽根吸引,立刻聚集至陰部蜜肉之中,濕潤的烏黑眸子睜得大大的,雙腿深處搔癢萬分,只覺下體空虛無比,急盼男陽填補。
(儘管有真陽之氣……他的寶物竟能雄偉至斯……要是妾身讓那樣的東西進來……怕要……怕要……霜月又喜又懼地望著邪犽的陽物,下體濡濕如湧泉,口中香涎分泌,只想把那根寶物用唇輕輕捲起,細細品嚐。
只見邪犽抬起了霧凌覆滿銀白絨毛的雙腿,作勢欲插,霜月才回過神來,憶起自己的目的。
一個翻跳,霜月攔到霧凌身上,硬生生將兩人分開。
「臭娘們,你想幹什麼?」
邪犽大怒,「九千院只叫我救你女兒,可沒說我得對你客氣!」
「烈英王請息怒!」
霜月緊緊摟著霧凌,霧凌早已沒了理智,抓著她又親又吻,腰臀不住往她腿上迎送,「請聽妾身一……」
「滾開!」
邪犽拉扯霜月的頭髮,將她往旁邊一摔,霜月用來束髮的紙帶斷裂,長髮立刻散成一輪黑月。
「姐姐……我馬上來救你了!」
邪犽抱起霧凌,陽物對準她亢奮抽搐的蜜部便欲插入。
「……妾身知道怎麼讓霧凌受孕懷胎。」
霜月顫抖的嗓音從邪犽背後傳來。
邪犽一凜,停止了動作,霧凌焦急地用手握住陽物,臀一挺,自己迎了上去。
「啊啊!」
霧凌大喊一聲,只覺那有如萬蟲鑽動的稠濁慾念都被邪犽的陽物燙融了,從頭到腳都歡暢無比。
然而,這痛快只持續了不到一眨眼的時間,濃得化不開的淫慾隨即捲土重來,迅速地壓向邪犽燒燙的陽根,沒多久,霧凌除了雙腿間的那根寶貝,什麼都無法想了。
「哥……操我……操我……」
霧凌眼神呆滯,腰肢自動迎送,整個人竟像是傻了一般。
邪犽抱住霧凌,抽送起來,同時問道:「……你偷聽我們的對話?」
霜月蹣跚站起,長髮披肩,緩緩來到邪犽身旁,貼附在他背後。
「妾身知道讓狐媚一族懷胎受孕的法門,只要烈英王答應妾身一個條件,妾身願傾囊相告。」
霜月壓抑著體內鼓脹欲裂的慾火,和想要從霧凌身上奪走邪犽的衝動,輕聲道。
「你怎麼會知道,你又不是九千院的族人?」
邪犽反問,同時腰身一沉,龜頭檮入蜜肉,霧凌立刻發出歡喜的悲鳴,陰道內陣陣抽搐,肉壁吮著陽根,股間愛液傾洩如瀑,猛然真洩,但儘管如此,體內的陰氣仍無平息之跡象。
(原來這臭娘們平時道貌岸然都是裝的,這才是她的真面目……她到底對霧凌用了什麼邪術?怎令姐姐失常至此?邪犽困惑之餘,仍不斷抽送,希望能以自身的陽氣制伏霧凌體內失控的陰氣,然而事與願違,霧凌真洩不斷,身子好似無蓋酒甕一般,內氣滾滾流出。
「百年以前,九千院與妾身談論人狐之間相異之處時,曾不經意透露狐媚一族延續後代的法門,妾身至今日仍清楚記得。」
霜月喘道,貪婪地品嚐著邪犽身上的男子氣味,「只要……只要你願助妾身一圓宿願……」
「什麼宿願?」
儘管對霜月倍感厭惡,但為救助霧凌,邪犽仍問道。
「我帝門久缺男丁,只要你能讓妾身……或是陛下得一男胎……」
霜月道。
「九千院叫我來救你女兒,可沒說我得和你們兩人不三不四。」
邪犽不待霜月說完,冷冷道。
霜月淺淺一笑,只是邪犽背對著她,看不見她的笑容。
「九千院雖未明說,但心中其實早已默許……」
霜月環住邪犽的胸口,嗓音香甜嬌媚,「否則……她不會逼妾身讓你們兩人登入帝籍……呵呵……」
「你笑什麼,我一點都聽不懂!」
邪犽一怒之下,停了抽送,霧凌立刻難耐地摟著他哀求起來。
霜月見狀,呵呵一笑,手往下一挪,從後方拉住霧凌的腿,助她的腰臀前迎,二女遂將邪犽前後包夾。
「霧凌姐姐!你醒醒啊!」
邪犽喊了兩聲,但霧凌神智昏亂,一心只念著和邪犽交歡,逕自腰扭臀迎,對他的呼喊皆充耳不聞,「可惡,你究竟對她施了什麼邪術?」
邪犽怒道。
「烈英王,你可知何謂水鏡勾月之術?」
霜月舔著邪犽的耳朵,將濕熱的吐息吹進他耳中,輕聲竊笑,「那是女子為了侮辱女子而創的邪術,受這淫術的女子,因體內猖狂陰氣作祟,對陽氣極為飢渴,鎮日只思與男子交歡,然而就算她承盡天下男子陽精,亦無法獲得解脫,烈英王可知何故?」
「……你到底想說什麼?」
邪犽轉過頭去,眼中幾欲噴出火來。
被他熾熱的眼光一瞪,霜月嬌軀一顫,受到邪犽真陽之氣的吸引,心情激動,險些洩身。
(若……若今晚妾身所謀能成……想必這身子連著心肝……都是他的了……
「快說啊!」
邪犽喝道。
「啊!是……」
霜月神情慌亂,顫聲道:「要解除水鏡勾月之術……只有一個法子……就是……」
「就是什麼?快說!」
「就是……」
霜月只覺自己好似要被邪犽的目光給融化似的,再也支持不住,軟軟地倒了下來,「以男陽……將那施術的女子……」
只見霜月白晰的雙腿從裙下露出,盈盈水光從大腿內側一路蔓延至膝,胸口的一對妙乳隨著呼吸上下起伏,兩邊乳頭挺得老高,好似野莓一般。
「啊啊!」
霧凌摟著邪犽,仰首歡歎,再次真洩,兩腿上的銀毛全都吸飽了愛液,黏成一撮一撮的。
見到她癡狂的模樣,霜月心中又妒又羨,恨不得那個與邪犽相擁的人就是自己。
(這樣任由陰氣流洩……霧凌的身體會受不了的……邪犽深感擔憂,顯然光靠陽物的抽送無法解救霧凌。
邪犽把霧凌緩緩放下,不顧霧凌的百般哀求,竟將陽物緩緩拔了出來。
「哥……哥!」
霧凌沉溺於絕頂之中,兩腿癱軟如泥,難以動彈,只能輕聲悲歎。
「姐姐別擔心,我很快就會讓你恢復原狀的。」
邪犽道,一邊來到霜月身旁,伸手握住她大腿內側的雪白肌膚,陽氣運行,促使霜月的內氣與之呼應。
霜月陰氣失守,嬌軀一顫,只感覺一股熱意從雙腿間溢出,歡快地在體內奔馳如電,腰臀不自主地抽搐起來,竟是洩了。
霜月一洩,一旁的霧凌亦是弓起身子,同時洩身,氾濫的愛液在被褥的凹陷處形成了好幾灘小水窪。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要救霧凌,得先讓你狠狠洩了一次才行。」
邪犽冷冷道:「你以自身的陰氣影響霧凌的內氣,是以這邪術的源頭在你身上,若是源頭不除,不論我如何以陽氣鎮之,都無法使霧凌的內氣平靜。」
「正……正是如此……」
霜月喘道,心裡也不知是懼是喜,只感一顆心快要從嘴裡跳出來。
「嗤嗤」數響,邪犽大手一抓,將霜月身上的薄紗衣裙扯了開來。
之前隔著薄紗,還看不仔細,如今再無遮掩,霜月柔若無骨的身段頓時在邪犽面前一覽無遺,只見她通體白淨香軟,整個人像是用雲做的一般,肌膚有如透明琉璃,燈台的火光甚至可以透過霜月,照映到她身後的牆上。
圓潤豐滿的乳房好似一雙滿月,佇留在霜月嬌嫩的胸口上,乳廓邊緣發著汗珠,聳起的乳頭紅艷艷的,像是塗了胭脂。她的下腹光滑如綢,柳腰狹窄,幾乎可以一手盈握,微微拱起的恥丘上鋪著烏黑的細絨,兩腿間,一朵火紅的花兒綻放,花瓣上蜜汁滑滾,不停地滴落。
霜月緩緩將自己的雙腿往左右敞開,讓邪犽清楚看見那鮮紅花朵裡顫抖的嬌嫩花蕊。
邪犽哼了一聲,伸手覆蓋住霜月的乳房,從下方將兩邊的乳房都握了起來。
然後,霜月看著邪犽將怒張的龜頭頂上自己久未承歡的花門,毫不留情地刺了進去。
一股銳利如刀的刺痛幾乎讓霜月誤以為自己被邪犽的陽物切成了兩半,但隨著真陽之氣迅速透入體內,那錐心之痛在一眨眼間成了令人顫慄的極度歡快。
刺眼的白色光芒不斷在霜月眼前閃耀,熾熱的光束照進她的體內,烤焦了她的血肉,散發出苦澀的歡愉滋味。
而進入霜月的邪犽,亦察覺一股難以形容的異樣感觸,好似一條細絲一般輕輕穿過他的身子,帶來微微刺痛。
「你不是鳳玉的娘嗎?怎麼會是處女?」
邪犽問道,他的聲音讓霜月回過神來。
她眨了眨眼睛,發現邪犽厚實的胸膛就在咫尺前方,自己的手和腿都像蜘蛛樣攀附在他發燙的身軀上,腰肢發狂似地往上迎送,幾樓血絲從花門裡淌下。
「啊……妾身……奴家……」
邪犽的陽物在她體內不斷開疆闢土,挖掘出早已被肉體遺忘的歡美,霜月幾乎無法保持神智清醒,顫聲道:「自生下陛下後……已十數年未與男子相交……是以……裡頭的肉都癒合了……」
「哼,難怪緊成這樣,我還以為你是處女呢。」
邪犽冷冷道,握著霜月乳房的手加重了力道,同時猛力一頂,陽物盡沒。
隨著抽送,邪犽體內微弱的刺痛感逐漸增強,細絲樣的觸感逐漸匯聚成一條細流,在他的骨髓間軋碾。邪犽的呼吸加快,一股糅合了恐懼與罪惡的情緒佔據心頭,就像漆黑的焦油一般黏稠難化,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諷刺的是,邪犽竟因此而感到一種與過去截然不同的異樣歡快,就像是以極緩慢的速度漸漸沉入無底深潭一般。
邪犽腰肢一挺,龜頭頂入霜月的胎房之內。
「啊啊!」
霜月身子弓起,女陰糾結收縮,愛液噴濺,只感覺那燒燙的硬物闖進了體內最為隱秘之處,深深地搖撼她的心神。
一瞬之間,什麼帝門香火似乎都不再重要了,只要邪犽願意這樣摟著她,她便心滿意足,再無他求。
「心肝……奴家的心肝啊……」
霜月捧著邪犽的臉,想要吻他,卻被邪犽別過頭去,只好吻在他的頸子上,「奴……奴家已經是你的人了……」
邪犽沒有回答,因為空虛難耐的霧凌此時撲了上來,從旁摟住了他,對著他的頸子又吸又咬,鼻中嗷嗷地直哼,宛如一頭發情的雌獸。
邪犽空出雙手,一邊抽乾霜月,一邊摟住霧凌,將手指探入霧凌火燙的穴裡,陽氣貫注,以指腹在陰道中前後磨蹭。
「哥……哥……」
霧凌眼神呆滯,吐息薰濃,口裡不住低喃,「操我……操我……」
「再忍會……姐姐……馬上就好了……」
邪犽喘道,陽根雖在霜月穴中深搗,兩眼卻望著霧凌,歡快有如波濤般此起彼落。
在妻子身旁和別的女人交淫,竟令他感到無比的興奮。
霜月邊喘邊泣,嘴在邪犽的胸口輕吮,只盼這一刻能永遠持續下去。
(他的寶器……不知有多長……都頂到了奴家心裡了……聲不外傳的房室裡,迴盪著霜月和霧凌抽泣似的歡喜呻吟。
然後,霜月猛然真洩,同時霧凌身子一僵,騰地一聲倒在床上,再不動彈。
二女體內狂亂的陰氣在這個瞬間傾洩殆盡,同時歸於沉寂。
正欲昏厥時,霜月感到唇上一暖,驚見邪犽正吻著自己,不禁陷入狂喜。
「心肝……心肝……」
霜月邊吮著邪犽的舌尖,邊喘道。
「……明天,把讓霧凌懷孕的法門告訴我。」
邪犽在霜月耳邊低聲道:「然後我才會完成你的願望。」
霜月點頭,邪犽淺淺微笑。
「蕩婦,你想要我射在哪裡?」
邪犽在霜月耳邊低聲道,一字一句都勾動霜月的心弦,令她神魂顛倒。
「射在……射在奴的胎房裡……」
霜月顫聲回答,「奴家想要……心肝的精……」
邪犽輕撫霜月臉龐,一邊吻,一邊抽送,不一會,便在她的子宮深處出精了。
夾帶真陽之氣的滾燙精液撞擊在霜月的胎房肉壁上,她只感頭昏腦脹,好似被人灌下烈酒一般,轉眼肌膚通紅,渾身飄飄然地不聽使喚,只有股間的蜜肉死命抽搐,洩得臀部都往上彈跳不已,歡喜到骨頭都要融了。
(此等美妙滋味……秀瑚她竟能夜夜品嚐……妾身……好妒……邪犽拔出陽物,將最後幾股精注入霜月的口中,她將其全數飲下,熱切地吮著發燙的龜頭,心中知道自己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吮完,霜月望著邪犽提著被涎漿抹得光亮的陽根,再度回到霧凌身邊,一邊吮著她香汗淋漓的乳,一邊將熱騰騰的寶器送入她鮮紅如血的穴中抽送起來。
恍惚之中,霜月的內心泛起漣漪般的輕微妒意,她伸出手輕撫邪犽的大腿,望著他腰身徐送,陽根陷入霧凌的蜜肉裡,一邊舌舔柔唇,嘗著嘴角殘精。
翌日。
霧凌的心情極為不悅,赤裸的腳掌在一塵不染的廊上踩得嘎吱作響。
「姐姐,你還在生氣啊?」
走在霧凌左側的邪犽小聲問道。
「氣?氣什麼?」
霧凌高聲答道,腮幫子紅通通的,「昏迷了大半夜,昨晚發生什麼事,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你又把那不要臉的騷婆娘給趕了出去,一夜無事,我有什麼好氣的?」
「可是我看你還是氣呼呼的啊。」
邪犽苦笑。
「哼!」
霧凌別過頭去,銀髮在身後飄逸,再不言語。
〈這水鏡勾月的邪術,不以男陽貫注於施術者的女陰,是決計無法破解的,他明明就和霜月那賤人好過了,竟死不承認,真是氣死我了!沒一會,兩人駐足於一對拉門之前,左右隨候的侍女立刻推開拉門。
「姐姐!」
門一開,一道高亢清脆的嗓音便喊道。
身著鳳紋金袍,體態輕靈的少女,也不顧周圍侍女阻擋,三步並作兩步,飛也似地撲進霧凌的懷裡,兩手緊緊摟著她的腰。
「姐姐,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朕等得好苦喔!」
少女神情歡喜之中,又帶幾分怨懟,嘟著嘴道。
「哪有晚,姐姐這次和平常差不多時間啊。」
霧凌一掃先前慍怒神色,笑道:「倒是你,幾個月不見,又長高啦?等下次姐姐來的時候,恐怕你就要和我一般高了。」
少女燦然而笑,從那天真無邪的笑靨裡,實難想像三年之前她曾病倒臥床,命在旦夕。
拜邪犽和霧凌定時授以天地之氣之賜,仙帝鳳玉的御體已恢復至與正常人無異的地步,只要再將她體內分斷的經脈重新接續起來,長達三年的治療便可大功告成。
鳳玉和霧凌寒暄完畢,轉過頭,見到邪犽就在身旁,她驚愕之餘,怯生生地道:「皇兄……你辛苦了。」
「不……不會……」
邪犽點了點頭,皺眉答道。
三年來,隨著鳳玉的病情好轉,她身上散發的人味也愈發濃烈,對霧凌、霜月而言,這若有似無的體味根本不值一提,但對生來極端厭惡人類的邪犽來說,卻是一股難以忍耐的惡臭,即便成了鏡泉國主,統領百萬人民,他依然無法接受這人體特有的氣味。
若是平常,邪犽早已退得遠遠的,連一步也不願靠近鳳玉。
對鳳玉來說,她只知道邪犽總是刻意疏遠自己,因此內心深以為這特意從仙界下凡,救治自身頑疾的皇兄,定是發現自己身上有什麼缺陷,才會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是以每次見到邪犽,她心中總感到羞愧難言。
只是今日不知為何,鳳玉的體味雖仍令邪犽不喜,他卻沒有刻意退避。
究其原因,是因邪犽的心中生出了一股邪念。
(這小鬼身上的味道雖然臭……倒還有幾分姿色……小小一個,不知弄起來是什麼味道?邪犽不禁往鳳玉的股間望去,但她身為仙帝,平時均作男子裝束,看不出身材如何。
「英烈王、秀瑚仙子,兩位早安。」
霜月頭冠整齊,穿著一襲高雅紫衣,裙擺落在地展開如輪,恭身笑道。
霧凌聽見霜月的聲音,臉上顯出厭惡之色,冷冷地瞪了霜月一眼,霜月卻不以為意,依舊一派柔和地對著兩人微笑。
「我要傳氣給陛下,麻煩裡頭的人都出去。」
霧凌的眼光在室內掃了一遍,冷冷道。
霜月點點頭,接著揮了揮手,將室內的宮女全都遣了出去,自己也起身離開,並刻意與邪犽保持距離。
但就在踏出廊外時,霜月卻回頭問道:「烈英王何不與妾身一起至紫薇園散個心?也好讓陛下能專心收受秀瑚仙子的仙氣。」
一句平凡無奇的話,卻讓霧凌聽得臉色大變,差點就要在鳳玉面前破口大罵。
「你……你這……」
霧凌心神大亂,咬牙道:「光天化日的……竟敢……」
「霧凌,」
邪犽伸手在霧凌肩上一搭,一股暖意透入她的體內,讓她紊亂的情緒穩定下來,「別想太多,我只是和平常一樣在外頭等你而已,至於她想做什麼,和我一概無關。」
「可是……」
霧凌依舊不放心。
「秀瑚仙子,妾身今日胸口有些鬱悶,怕不能受陽氣刺激,在紫薇園裡恐怕得與英烈王保持十步以上的距離。如有違背,願受仙子責罰。」
霧凌在邪犽和霜月的臉上看來看去,不知該如何是好。
(昨晚那女的明明對我使出那種下流邪術,哥哥他怎麼好像沒事一樣?他到底在想什麼?「霧凌,相信我。」
邪犽上前一步,正色道:「我絕不會讓你傷心的。」
見到邪犽真摯的眼神,霧凌這才完全安下心來。
「好吧,你都這麼說了,姐姐能不信嗎?」
霧凌苦笑,「乖乖在外頭等著,待傳氣完成,我和鳳玉就一起出去找你們。」
邪犽點頭,緩緩退出廊下,等霜月走遠,才帶上拉門。
「姐姐……你們剛剛在說什麼?朕怎麼都聽不懂?」
膩在霧凌懷中的鳳玉問道。
「沒……沒什麼。」
霧凌含混帶過,「鳳玉,把你的衣服脫了,姐姐傳氣給你。」
鳳玉欣然點頭,當著霧凌的面解開金袍衣領,刷的一聲,金袍落地,她很快又褪下長褲,動作中全無羞怯。
鳳玉自小被視為男子,加上又身為仙帝,不論沐浴如廁,身邊隨時都有四名以上的宮女服侍,是以就算在人前一絲不掛,她亦處之泰然,全然不以為恥。
(鳳玉長大了,可別變得和霜月一般才好,得想辦法教會她怕羞才行……
霧凌見狀,如此心想,只是三年過去了,鳳玉依舊和個剛出娘胎的嬰孩一般天真無邪,不知羞恥為何物。
「朕脫好了!」
光溜溜的鳳玉笑道:「換姐姐脫了!」
霧凌苦笑,不過見到鳳玉的笑容,心中亦是一暖,三年來她悉心照料仙帝,早已將她視為親生子女,鳳玉亦把霧凌當成親姐姐愛戴,彼此之閒情同手足。
霧凌伸手往拉門上一拍,封住裡外的聲光傳遞後,緩緩解開身上的皮衣,一股淫念在心中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