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魔盟新設的大殿之中,趙彥正意氣風發地坐了上位,志得意滿地看著階下環列的弟子們,嘴角不由得泛起了笑意。
大破陰陽會之後,誅魔盟聲勢大盛,許多原看不起他這等黃口小兒的幫會和獨行人物,都一改原先態度,向他輸誠,聽憑指揮,以及原天龍門弟子的回歸,使得誅魔盟中人才充沛,足以自立,再不必像以往一樣看那些名門正派人物的臉色。
加上陰陽會原在武林中的勢力完全連根拔起,趙彥猶如去了心頭之患,天外宮的原本力量全到了他手中,這回可是他大大發揮的時候了。
更教趙彥快活的是,雖然沒能救出祝雪芹,但終究是破了天外宮,明月夜不得不對他心服,加上他之後聽任芸兒的意見,對明月夜特別加意懷柔,讓她第一次嘗到魚水之歡,在那甜美而飄飄然的快感之中,這倔強的女子終於軟化,身心皆被他所征服,現在明月夜已成為了趙彥乖巧聽話的女軍師,在名義上成了香劍門的門主,連帶著香劍門的門人對他也更形乖順。
現在趙彥身邊論智有嬌妻明月夜和老丈人東方燕返,輪武有翔龍和天龍門的眾師弟,力量強大無倫,武林之中幾已無勢力可與之抗衡。
除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孽龍,如今仍無形跡,以及救走雪玉璇那武功令人心寒的神秘女子外,其他的人已不放在他心上,但雪玉璇的實力已完全破滅,不可能再復立,孽龍則形只影單,對他再不能構成有組織的威脅,現在的趙彥已可說得上是呼風喚雨,武林至尊的名號唾手可得。
「自大破武林敗類所聚的陰陽會後,武林局勢大定,正道實力蒸蒸日上,本盟也重立基地,今後的武林正是本盟大展拳腳之地,本盟主必將帶領各位,共同為武林正義奮鬥,將猶逃亡在外的孽龍、雪玉璇、鄧英瑜等人緝拿,以正天道,本盟主在此請各位更形努力,絕對不可懈怠,其他人猶可,孽龍這廝心計奸巧,其才又足以濟惡,實是武林中一大禍患,萬萬不可輕敵。」
「這倒也是,」翔龍沉吟了一會,他的武功多半為孽龍所傳,對這人的武功實力比趙彥還清楚,如今和他為敵,翔龍一思及將和他動手,可真是心驚膽跳,「大家在追查此人形跡時需要特別小心,他可不是那麼容易讓人抓到的人物。」
「這倒也是,」趙彥笑笑,「不過師叔也無須擔心,他的妻子姬香華是峨眉門下高弟,峨眉掌門靜意師太深明大義,想必能協助本門追查姬香華的行跡,連帶著他也逃不過追擊的。至於當日救走雪玉璇的人,明門主,你有什麼看法?」
「據我查詢陰陽會的俘虜,得知陰陽會崩潰前,雪玉璇身邊曾出現一個淫浪不堪、人盡可夫的蕩女,不只媚男功夫高人一等,武功也相當不弱,尤其劍法兼得血衣盟、玉女門、香劍門三家真傳。」
明月夜在這方面完全沒有隱瞞的打算,她才聽到當日參戰同門師妹的轉述,已可確定此女所使的是香劍門劍法,只是其中混了不少玉女門和血衣盟的武功精華,而且不只是招式深得其秘,內力更是高人一等,加上雪玉璇又派她去聯絡外圍的伏兵,想必是雪玉璇的親傳弟子,才能得她如此信任。
事實上,當明月夜聽到甚至連趙彥在她手下都差點吃虧,便知此女必是雪玉璇手下的實力派高手,絕非泛泛之輩。
「此女應該是雪玉璇秘密訓練的親傳弟子,而且她內力遠高於雪玉璇,甚至能擊傷東方姑娘,該不是雪玉璇所能訓練出來的,想必是有所奇遇,萬萬不可輕敵,但看她那時如此惶急,甚至不顧戰場情勢,貿貿然做出拖垮陰陽會士氣之行動,此女再高明也有限,盟主無須掛心。」
「這樣也好……」趙彥笑了笑,神情自若,能收得明月夜甘心從他,看來的確是趙彥賺到了,今晚自己可要好好的寵寵這美麗的「戰利品」呢!
「接下來呢!就是「九手魔司」鄧英瑜這惡魔的事了,此人惡名昭彰、行徑邪淫,不在淫魔之下,淫行比淫魔更令人髮指,正是我誅魔盟所不能不誅除的邪魔,加上他又是陰陽會餘孽,離開天外宮時還帶走了香劍門的前門主祝女俠,本盟更不能不理。不知各位可有此人消息?」
「說也奇怪……」東方燕返搖了搖頭,他雖然一向沉潛不露鋒芒,終是江南武林響鐺鐺的正道人物,也是趙彥和武林正道諸派門的聯絡人,表面雖不出色,卻是誅魔盟中的一大支柱。
「連向來號稱消息最靈通的丐幫,在盟主號召之下偵騎百出,竟也沒有發現此人形跡,只知近月前此人帶著祝女俠,從兩湖一帶向四川方向行動,但出了武昌之後,就再無人見了。」
「諸位放心,」趙彥站了起來,「鄧英瑜怙惡不悛,至此時刻仍膽敢擄人而去,妄圖遠走高飛,但也可見此人膽小如鼠,甚至連和陰陽會共同對抗本盟的膽子都沒有,相信不成大患。」
「傳令下去,立刻動員本盟擅於追蹤的所有人前往兩湖、四川一帶,追尋此人行蹤,一切以救出祝女俠為第一目標,只是諸位千萬小心,此人狡若狐輩,說不定會設下什麼陷阱,引人上當。」
「誅魔盟重新立基,百事待舉,本盟主須得親鎮於此,四川之行就拜託七師弟了。師叔、明門主、東方宗主,待會散會後我們密議一下,看看要怎麼對付淫魔,此人乃誅魔盟第一個目標,絕不可讓他逍遙法外!」
「啟稟盟主,」守在新總部門外的弟子施施然走了進來,向趙彥一禮,「武當門下弟子卓志航求見。此人一進來就出口不遜,辱及盟主,故以十三師弟請他在門外暫等,應如何懲處,請盟主示下。」
說得是輕輕鬆鬆,完全不當卓志航是個人物,其實這也是天龍門下的通病,少林武當等派高手在他們看來都不堪一擊,何況是像卓志航這樣的第二代人物,若不是趙彥嚴令他們要以禮待之,只怕連通報也不通報就趕人了。
「別了吧!」趙彥坐了下來,揮了揮手,「卓師兄遠道而來,想必有緊急要事通報。至於口出不遜這事嘛!或許是有什麼誤會,我們要有容人之量,就別管這小事了,先讓他進來再說。」
「卓師兄遠來辛苦,不知有何事見教?」
「不用假惺惺了!」在門外就被擋駕,守門的天龍門弟子對他表面上雖保持著起碼的禮貌,不過真的只有「起碼」而已,連他也看出他們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內,只是虛應故事而已。
從妹子被擄以來就憋了一肚子的氣,卓志航真氣的想爆發出來,一看到趙彥言笑如常,火氣就升上了腦門,再也忍不住了。
「趙彥,你好奸賊!成立了誅魔盟,說是要對付淫魔,結果呢?看來看去也只見你對陰陽會、天外宮出手,淫魔也不曾被你摘下一根毛來。現在更好,你什麼功也沒立,就在這西湖畔置下這麼大一片基業,好像要開宗立派似的,我今天也不問你什麼功過,你先把我妹子放出來再說!否則我武當派絕不客氣!」
「令妹?」趙彥這回可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了,才一進門就被卓志航罵得狗血淋頭,若不是趙彥還不想和武當破臉,還得壓抑著天龍門諸人的情緒,以他的個性早就動手了,卓志航又豈是他的對手呢?「卓玉芬卓女俠不曾來啊!卓師兄是要我交什麼人呢?」
「什麼不曾來?」卓志航一聲怒斥,若非顧忌著身在誅魔盟內,天龍門的弟子們虎視耽耽,他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早就出手了。
「你表面上和孽龍翻臉,說他是淫魔,還組織了誅魔盟來對付他,結果呢?
你根本和他暗中勾搭,狼狽為奸。我妹子聽聞你涉及某件案子,為了武林同門對付陰陽會在即,不願張揚,在一月前帶著侍女雪韻前來此處稍做調查,什麼都還沒做,誰知你狼子野心、做賊心虛,竟派孽龍在半途將她擄去,至今生死不知,若非陰陽會之事在即,本門才不容你這奸賊逍遙。」
「當日望海坪一役,除你和香劍門師姑娘外無人不負傷,之後師姑娘失蹤,至今無跡可尋,我本覺得蹊蹺,想來必是你和孽龍早有默契,當日之戰你暗中助孽龍下毒手,傷害各派前輩高手,不但使孽龍名聲大震,你自己也成白道領袖,師姑娘必定是被你所害,才遭毒手的,我已查詢過當日師姑娘投宿的客店,有一小廝看見你當日夜半偷入師姑娘房中,隨即一陣大亂,之後你就說師姑娘被孽龍擄去,其實是你和孽龍自導自演。」
「趙盟主請息怒,」聽到卓志航來了,卓一凡深怕自己這口上沒遮攔的兒子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隨即也趕了過來,剛好趕上了,「小兒歷練不深,胡思亂想,禮貌不周之處還請趙盟主原宥。」
「好說!好說!」趙彥咬著牙,卓一凡你出來的可真是時候,話又說得這麼低聲下氣,分明是讓我不能發作,偏偏你身後武當掌門天智道人也出現了,讓趙彥想氣也氣不出來,再加上他當日想侵犯師嬌霜確是事實,這樣加起來他可解釋不清了。
「萬事都有個理兒,趙彥也不管什麼了,卓大俠,令郎既對趙彥指證如此大罪,就請令郎提出個人證物證,否則這樣侮告趙彥,趙彥實難心服。」
卓一凡頓了一頓,老練如他也一時語塞,他原還沒找到足夠的證據,因此根本沒打算過要來,誰知卓志航的性急出乎意外,竟先就跑來了,師嬌霜之事是天翼道人回想當日情況後,和他商量時靈機一動所想到的可能,什麼小廝眼見,其實根本就是胡謅,要舉證可教他那兒去舉?
至於卓玉芬之事,能作證的只有一個雪韻,偏偏她只是個下人,又是卓家的人,出來作證也沒什麼公信力,所以他和天智商議的結論是暫避其鋒,待尋得證據再行動作,沒想到卓志航卻……
根本不想老爹為什麼吞吞吐吐,卓志航一拳擊在桌上,「好,你要證據我就給你證據,當日我妹子被擄時,她貼身侍女雪韻逃了回來,現雪韻正留在家中,我這就教她過來,和你當面折辯!」
「不用你去了,」卓一凡淡淡的說,「我早已稟告過掌門師兄,為了安全起見,武當已派了弟子去接雪韻了,想必後日便可到此。但雪韻當日也只聽到孽龍所言,此人老奸巨猾,說不定連雪韻也受騙了……」
「沒有關係。等雪韻姑娘到日,我們再談這事吧!來人,給天智道長和卓家兩位英俠準備廂房,好好招待人家。師叔,你通知七師弟,四川之行且暫時按下吧!以免被人家誤會我們去殺人滅口!」
「夜兒,你認為怎麼樣?」散了會,趙彥一副氣滿胸膛的模樣,才大白天就把明月夜抱上了床,好好地「洩氣」了良久。
明月夜似是知道趙彥氣溢難消,一句話也不說地任他所為,雖被他那般強烈地蹂躪了許久,也沒吭上半聲,等到趙彥的「火氣」痛痛快快地洩在她體內了,被弄得渾身酸疼的明月夜才吁出了口氣。
「想來…想來該是孽龍之計吧!」軟軟地癱在床上,芳心劇烈的搏動未歇,明月夜眼中仍是一片迷茫神色。
「望海坪之役後,孽龍擄去了師姐,他一開始就想將這事嫁禍在你的身上,只是奸計不成,這才另行圖謀,這回他擄去卓姑娘,又故意放了個雪韻回去,想來也是為了讓你更難脫身。」
「不錯,但卓志航空有火氣,沒什麼大腦,還好對付,那卓一凡老練成精,任兒子那樣大放厥辭,自己卻在後頭補缺,說什麼雪韻可能受騙,又不把師姑娘那事的證人帶出來,把一切弄得繪聲繪影,偏是沒個實證,分明是想要趁著這事扳倒我,這些過河拆橋的名門正派,看我趙彥不把你們弄得翻天覆地,哼!」
「或許卓一凡所想確是如此,那雪韻是他卓家的侍女,不管當日狀況如何,卓一凡要她怎麼說,她自就會怎麼說了,那客棧的小廝嘛也是隨便找個人就算,誣陷之意再明顯也沒有了。偏偏他們厲害,竟找這種流言方式下手,就算此事揭過了,對你的名聲也是大大有損,哎呀!」
「怎麼了?」
「我想到一事……」明月夜一驚之下,整個人坐了起來,聽到趙彥的聲音,才發覺自己一絲不掛的胴體,正裸露在他眼前,忙想抓被子遮著,卻被趙彥抱了回去,恣意地輕憐蜜愛,方才肏得她太狠了,看她現在還疼痛不堪的模樣,真惹人疼呢!
「好彥哥哥你別……別弄了……這事可大得緊呢!」
「好吧!不弄你了。」
喘息良久方定,明月夜迅速說了出來,「現在雪韻是惟一的證人,若她能好好的到達這兒,和彥哥哥你折辯,到時我們隨方設計,還可以解除此患,但若雪韻在這路上被孽龍所害,你這黑鍋可就背定了。」
「沒錯!」趙彥也是聰明人,怎會不知其中關竅?方才只是一時氣昏了頭,才沒有想到此處。
「以孽龍的武功,武當哪一個弟子能擋他三招?我該立刻去保護雪韻姑娘才是,說不定還能堵到孽龍呢!看來我得找師叔一起去才成。」
「不能再拖延了,」明月夜推了他一把,「你趕快找翔龍師叔去呀!」
「不行,」想了想,趙彥又躺回了床上,「若我現在去,能救得到人是好,若救不到人,這些人還以為我特別去殺人滅口呢!偏偏現在已經入夜,卓家父子又住得較遠的房間,等到找到他們都天亮了。」
「不如這樣吧!」明月夜想了想,「你先和翔龍師叔去,在路上截著武當弟子,護送雪韻一起過來,明早我再向卓家父子說明,盡起誅魔盟兵力前去護駕,好解他們心中惡思,只是這兩人對你早有成見,說不定不會信我的話。」
「想這麼多也沒用,夜兒,多謝你了,差點我就漏了這麼重大的一點。」趙彥重重地吻在明月夜豐潤的唇上,「等回來之後,我再好好補償你。」
眼看著趙彥忙不迭地穿窗而去,身影消失在暗中,猶然赤裸而汗濕週身的明月夜躺回了床上去,嘴角漏出了一絲笑意,她感覺得出來,窗外偷窺的目光是那麼年輕火熱,沒一刻離開她豐腴誘人的胴體。
在窗外,天智道人和卓一凡在趙彥穿窗而出後,交換了一個擔憂的眼色,沒想到兩人所料不差,趙彥果然趁夜去殺人滅口了,終於有了收穫,也不枉他們在此守候了這麼久。
「看來……我得先找玄心討論討論才行。」
「不錯,」卓一凡點了點頭,「少林武當本是一家,若要扳倒趙彥,我們正道非得合作不可,志航,我們先走吧!掌門師兄去找少林玄心大師,我去請峨眉派出面,想必靜意師太深明大義,能大義滅親,志航,你先回房去,裝做我和師兄也在,要瞞過趙彥的人非你不可,快去!」
「是……」依依不捨地將眼光從明月夜光裸的身上移開,卓一凡和天智道人早去得遠了,卓志航忍不住再向房中緊緊盯了一眼才走。
聽著趙彥的呼叫,翔龍忙不迭地去了,床上的趙雪晶緊緊地縮在被中,等到確定趙彥已去遠了才探出頭來,她差一點以為趙彥是來捉姦的呢!
其實在天外宮天會之後,孽龍和天龍閉關,趙彥又不知忙著什麼,前兩天晚上都不知到了哪兒去,後來又下山去找那淫魔的晦氣,春心難耐的趙雪晶早忍不住慾念之苦,她被淫魔開了苞,在被淫魔盡情採補元陰的過程之中,早被淫魔調養成了飢渴無比的尤物,趙彥雖是年輕,卻還不能滿足她,偏偏她前面偷找到的孽龍,其厲害處又不下於淫魔,早把趙雪晶養出了胃口,弄得她沒有男人相伴的夜裡,可真是慾火難耐。
偏偏趙雪晶是峨眉出身,自幼修練的正宗武功使得趙雪晶雖然芳心飢渴,面上卻還是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在含蓄中散發出無比誘惑,更容易吊男人胃口,但她也想不到,最先忍不住的竟是翔龍!
就在趙彥下山後兩天,翔龍竟摸到她房中來,當趙雪晶在睡夢中被驚醒時,翔龍已破體而入,正在她身上聳動著,一股股快感正從體內爆發,正被滿足的趙雪晶不由自主地摟著他,本能地迎合了起來……
於是趙雪晶也不管什麼了,裝著什麼也不知道的和翔龍共赴巫山,盡情地享受著男人的滋味,翔龍不但人高馬大,身體更是強壯,而且技巧也不弱,弄得趙雪晶沉迷不已,而後兩人私相往來,已是不只一次,偏趙彥忙著接收香劍門的女子,還不知自己的妻子已被偷了呢!若非如此,翔龍怎會棄天龍於不顧,心甘情願地聽從趙彥的指揮呢?
心中暗叫可惡,趙彥和翔龍在林中快速行動,偏偏這林子似是和他倆做對,怎麼走都走不出去,若是再這樣迷路下去,那可真是個大笑話了。
「不對!」翔龍拍了拍趙彥的肩膀,讓他停了下來,面色凝重已極,「這林子裡的排設不是天然的,而是有人在此排設了機關,盟主你看那兒,樹身的痕跡不對,分明是被人移殖過的。」
「那怎麼辦?」趙彥這一驚非同小可,他兩人雖說武功高強,在武林中也是數一數二,但對機關排設可絕不在行,這方面的雜學七師弟丁平訓還厲害得多。
「我聽平訓說過,凡陣勢必有陣眼,那處便是陣中的生地,」翔龍沉吟著,努力追尋著往日的記憶,「而要找尋陣眼,首先就要平心靜氣,慌張是絕對無用的。」
「師叔教訓的是,彥兒知錯了。」趙彥深吸幾口氣,硬是讓自己平靜下來,慢慢地向著一塊樹根處走去,「我們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喘個幾口氣,再來想想該當如何破陣。咦?」
翔龍順著趙彥的眼光看去,只見那樹根上頭竟釘著張紙,上面墨跡未乾,筆跡飛揚飄逸。
「字喻趙彥小子:
雪韻已為我所姦殺,你就等著接收這殺人滅口之過吧!
淫魔」
「好一個孽龍!」趙彥咬緊了牙,雙手顫抖著,氣的真想把這張紙給撕了。
「不對,」翔龍接過了紙去,「這不是孽龍師兄的字跡,雖然彷的不算壞,但仍然看得出來。」
「不錯,」趙彥吸了口氣,氣的又吐了出來,「淫魔裝成孽龍的模樣,擄走了卓玉芬,拚命地要把這罪責嫁禍給他,還故意將我們誘入陣中,留下這字條,讓我們在氣急敗壞中,還真以為是孽龍留書挑釁。」
「這惡魔既然計慮如此周詳,現在趕去恐也來不及了,那我們該怎麼做?」
「我們先想法出陣,然後盡速趕回誅魔盟去,在時間的計算上還有得折辯,遲了恐怕就只有背黑鍋的份兒了。」
話雖如此,但當兩人趕忙出陣,回到誅魔盟時,也已是第二日晚上的三更時分了。
似乎很舒服似地躺在客棧的床上,孽龍伸了伸懶腰,看著師嬌霜推門而入。
「一切就像你所想的一樣……」慢慢地坐在孽龍身邊,師嬌霜閉上了眼睛,抓著孽龍的手按在自己的玉腿上,讓孽龍順手抱上了她的腰臀,那既溫暖又舒服的懷抱,讓她忍不住呻吟了出來。
「當趙彥回去的時候,剛好雪韻被害的消息也傳到了誅魔盟,現在誅魔盟裡面一片大亂,趙彥正忙著闢謠,和對付來自各方面的追問,連明月夜也忙得緊,若不是他初建大功,剛剛破了陰陽會,只怕這回的大浪就要把他掀下來了。」
其實師嬌霜也知道,光只是這次的行動,並不足以把趙彥的勢力掀翻,而孽龍的目的也僅止於此,否則也不會故施手段,讓一切都這麼難明,以他的能耐,要製造證據讓趙彥倒台絕非難事。
「對不起,嬌霜……」孽龍坐起了身子,將師嬌霜抱入懷中,當日他將雪韻先姦後殺時,盯著趙彥動靜,並適時發動機關困住他們,還在他們離陣後將機關全盤收去,不留半點痕跡,使時間和一切都配合得恰到好處的就是她。
雖然師嬌霜口中不說,孽龍也十分明白,善良的師嬌霜對他將雪韻奸到脫陰而亡的事,還是心有芥蒂的,「我知道,這次的計劃你並不喜歡。」
「嗯……」師嬌霜閉上了眼睛,對她而言,像這樣陰謀暗算的事兒,以她的個性是絕對不會做的,「雖然要對付趙彥,必須用非常手段,可是……可是嬌霜還是沒有辦法忍受這事……好哥哥,是不是嬌霜太心軟了?」
「是太心軟了,」孽龍吻著她的嫩頰,「可是……可是我就愛你這種心軟…
這件事如果讓香華或萍兒來做,或許她們不會像你這樣感受深刻,畢竟她們都是嘗過被壞心淫魔毀去貞潔的體驗……嬌霜啊!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讓你做這麼過份的事。我心裡也不舒服啊……這表示我們都不適合這武林……」
「算了……過去就過去了……」師嬌霜抬起了頭來,波光粼粼的眼睛深深地望入了孽龍的眼裡去,「告訴嬌霜……雪韻死時,是什麼表情?」
「嬌霜你也曾有過……讓龍哥哥給你感覺……感覺她的「死法」好不好?」
「先……先別做這事兒……」師嬌霜喘息著,輕輕地推拒著他的手。
也不知是為了逗她逗得更狠,還是又有新的想法,孽龍憑著屢次和她交合的經驗,以及淫魔的本能,不斷地開發著她新的性感帶,而且都是用著讓她無法承受的技巧,每次都弄得師嬌霜無法自抑地沉醉在性慾之中。
偏偏孽龍自得到祝雪芹和雪玉璇之後,功力竟似是更進了一大步,每夜總是讓師嬌霜進入難以想像的夢幻般境界,若非師嬌霜已臻大成的玉女心經功力在被孽龍所破之後,以陰陽雙修破而後立,功力更形穩定深沉,只怕已承受不住他的求歡了。
「先…先聽嬌霜說句話吧……等到這次的事後……你…你要代趙彥而起……
領袖武林嗎?」
「才不要呢!」孽龍笑了笑,逗弄著師嬌霜胴體的手法更加緊了些,現在的師嬌霜上身赤裸,一雙高挺白嫩的乳峰已滑入了孽龍手中,被他又溫柔又強烈地撫著,觸感真是愈來愈好了。
「要領袖武林,就要天天花心思在一大堆頊事上,哪還有時間來寵我的好嬌霜妹子?你放心好了,那些事兒讓趙彥自己去辦,我打擊他只是為了讓趙彥自顧不暇,別來管我的事,省得麻煩而已,如果他倒台了,天龍門和香劍門又要找你我出來整頓,那時才真是麻煩呢!何況……」
孽龍嘴角掛上了一個嘲弄的微笑,嘲笑的也不知是自己還是誰,「趙彥可是天龍的徒弟,又不是我的,要我盡心盡力到這個程度,怎麼說也太夠了,這回我非要逼天龍自己出動不可。」
「天龍師兄……還沒死麼?」師嬌霜猛地一醒,乏力的玉手按住孽龍的手,這消息實在太震驚了。
「先放鬆些,我慢慢跟你說……在嬌霜爽昏了的時候……」
「不要啦!」師嬌霜在他懷中撒著嬌,「嬌霜整個人、整個身子都是你的,你什麼時候要……嬌霜哪有說不的?你就別賣關子,先說給嬌霜聽好不好?」
「這事也簡單。天龍這小子一向深沉,就算在天會中也沒現出過真正實力,他的真正武功絕不在我之下,就算是在千軍萬馬之中,以他的實力就算不能像我在望海坪勝得那樣漂亮,自保也絕對無虞,如果真想要他的命,就憑陰陽會的實力,整個賠下去都不夠看,差得可遠了。」
「何況趙彥這毛頭小子雖說夠毒夠狠,要說才智卻還差他一大截,加上天龍在趙彥攻山前剛好將方羽給派了出去,擺明是讓他留下日後復興的火種,這樣看來他對趙彥的行動早瞭然於心,那一仗怎殺得死他?我敢說這小子正躲在某處,看著我和趙彥相鬥,暗地裡哈哈笑呢!」
輕聲地噓了口氣,「我才沒這麼乖,幫他去帶孩子,這回合算是我們贏了,我可要見好就收,日後讓趙彥自己去處置,無論天龍出不出面,總之我是不會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