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龍傳 第二十九章

  這回的事的確是軒然大波,如果不是少林派方丈仗義直言,為趙彥美言,明月夜又證明趙彥此去不是為了殺人滅口,而是為了趁著孽龍一定會出手消滅證據的機會,想去堵人卻功敗垂成,加上卓志航一方又提不出什麼實質證據,只怕趙彥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聲名,就要毀在這一次了。

  雖說如此,但武林之中,聲名何等重要?經此事之後,趙彥受到的打擊真的是很大,誅魔盟簡直是盛極而衰,再也起不了風波了。

  不過這也是個機會,趙彥雖在一開始深受打擊,但之後馬上就振作了,他剛好趁此時機轉入地下,暗地裡發展誅魔盟的實力。

  雖然經此事後,趙彥在正道的聲名頗受影響,但無論事情真相和證據都是晦暗不明,流言雖對他不利,但相信他無辜的也是大有人在,只是正道中人卻是沒辦法像以往那樣明白的支持他了。

  「從那事之後……已經兩年了嗎?」坐在大廳之上,趙彥翻了翻各地送來的報告,好事還是不少的。

  他的誅魔盟表面上消聲匿跡,實際上的實力卻猶勝以往,尤其他揉合了天龍門和香劍門的武功,不僅自己武功大進,加上他揀了些容易懂的教了師弟和香劍門一些資質好點的,誅魔盟的整體實力也是大有進展,已非當年可比。

  「是啊!」東方燕返捋了捋長鬚,「已經兩年了,當年栽了好大一個跟頭,偏偏我們連對手是誰都不曉得,一直到現在還不敢妄動。」

  「其實也不用猜,」翔龍笑了笑,聲音中頗有滄桑之感,「若不是大師兄,就是二師兄的徒弟方羽……不是我要說嘴,除了本門出來的人以外,能把我們整成這樣的,我還真找不到別人,此人把我們的性子和作風都摸熟了,而且趁著我們志得意滿的時機,一擊而中,傷的我們好深,絕非不知我們的人能為。」

  「大師伯也就罷了,」趙彥凝著眉頭,「師叔你認為……方羽會有份嗎?」

  「難說,」翔龍搖了搖頭,「方羽是二師兄的愛徒,除你之外,他是二師兄花最多心思栽培的人,何況後來大師兄又秘密教了他幾招,能得大師兄看上眼的豈是等閒之輩?他能到達什麼程度,連我也難以測度,如果不是大師兄的話,此人實是最有可能。」

  「只可惜…那一回的事,可不是我呢!」殿外聲音悠悠傳來,趙彥、翔龍、東方燕返和明月夜臉色同時大變,什麼人能從他們絕不鬆弛的戒備中闖入總壇,讓外頭的弟子們連一點警音都沒有?

  只見人影一閃,四人忙搶了出去,庭中一條長長的人影,正抬頭看著日光,傍晚的夕陽將他的身影拖得長長的。

  「大師兄,好久不見了。」

  「方羽……是你!」翔龍阻住了趙彥,他在輩份上較尊,理應由他先說話,「你在外頭流浪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回來報到,怎麼連通報都不通報?」

  「我不是回來報到的,」方羽總算轉回頭來,嘴邊浮起了一絲譏誚的笑意,「在那個時候,天龍門就已毀了,師父要我下山之時,就已經明言,以後方羽再不必管天龍門的任何事。」

  「那你來幹什麼?」

  「師父當年的死,方羽是來弄個清楚的。」

  方羽笑了笑,眼神突地凌厲了起來,盯得趙彥心中一陣發毛,看來這兩年不只他大有進步,方羽也不是白混的。

  「師父的死,和我沒有關係,我原本只和陰陽會一起對付香劍門而已,誰知陰陽會這批人狼子野心,竟趁著我新得香劍門加盟的機會,趁機攻擊本門,等到我知道時已來不及了,若不是師父一人斷後,爭取時間讓翔龍師叔帶領所有人和我會合,只怕其他的師兄弟在猝不及防之下,也要遭他們毒手。」

  吞了口口水,趙彥繼續說明,「此仇我已報了,陰陽會已經全滅,除了雪玉璇和鄧英瑜還在逃之外,當年的仇人已一個不剩。我知道你不知當年實情,所以對我有些誤會,不過沒有關係,誤會解開就好,現在我正要重振誅魔盟,成為下一個天外宮的基石,以之威震武林,你回來的正好。」

  「師兄,你實在不會說謊。」苦笑著搖搖頭,方羽臉上的表情竟有些憐憫,「難不成你以為方羽來此之前什麼都不做嗎?當日你擊潰陰陽會,他們的伏兵就是我趁暗夜伏襲,一個不留的,所以當年的事情,其實方羽都是知道的。」

  「何況以你的性子,哪會這麼婆婆媽媽的解釋一堆?你是騙不了我的。師父實際上是因你而死的,翔龍師叔也有份,是不是?」

  「你……」沒想到當年密議的事,竟被方羽說的一字不差,趙彥惱羞成怒,想要當場動手卻是不敢,在東方燕返和明月夜都在的現在,他可萬萬不能承認,否則連這兩個助手都要失去。

  「竟敢誣陷本盟主,該當何罪?不管你是不是天龍門人,就憑你登堂入室,毀棄本盟主聲名之罪,本盟主就要你好看!」

  看著趙彥愈說愈僵,眼見是要動手了,千里鏡後的孽龍笑了笑,將千里鏡拿給了身邊的祝雪芹。

  「你不去幫方羽一把嗎?」祝雪芹嫣然一笑,「你可還沒拿下方羽心這小姑娘的處女之身呢!若是她敗在那兒,豈不可惜了?偏偏這小姑娘也倔,到現在還易容著呢!」

  「不用擔心……」孽龍笑了笑,摟緊了另一邊的師嬌霜,背後姬香華也摟了上來,只氣的沒來得及動手的莫青霜和雪玉璇一陣嬌嗔。

  「天龍一定也在一旁看著,羽心是他的好徒弟,他豈會不注意她的行動?何況就算他不出面,這回的事我也不管了,樂得輕鬆反而好。等到看到了結果,我們就躲開吧!天外宮應該算一個不錯的隱居之地吧!」

  「這樣不行吧!你是大師兄,怎麼能就此不顧呢!」

  孽龍轉回頭來,看著另一邊的樹上倚枝微笑的人影,也不知從何時出現的,久違的天龍竟輕輕鬆鬆地依在那兒,千里鏡就放在一邊。沒想到有旁人在,羞的師嬌霜和姬香華鬆了手,躲到了一旁去。

  「我才不管,這回我不受你利用了,自己徒弟惹出來的事自己去解決吧!」

  孽龍扮了個鬼臉,和天龍相視而笑。

  嘴上笑了笑,天龍的笑意卻是很快就消失了,眼角浮出了一層森冷的,連孽龍也不曾看過的寒意。

  「抱歉了,師兄,這回天龍是非出手不可,羽心這孩子還不是趙彥、明月夜和東方燕返聯手之敵,加上還有翔龍在內,不論怎麼說天龍也不能坐視。而且…

  彥兒實在令我太失望了,竟把好好一個局面弄成這樣子,這回天龍會全力動手,以任何方法來打擊他,絕不讓彥兒輕鬆渡過。」

  「是嗎?」多久的師兄弟了,孽龍怎會不知天龍的想法?

  趙雪晶和翔龍有染,東方燕返為了不要「一條路走到黑」,早在暗中和武當的卓一凡有了往來;天龍門的弟子有些較有才智的,也早知趙彥和當年天龍的死有關,對他早就陽奉陰違。

  誅魔盟中早已分崩離析,現在對趙彥真正忠心不二的,就只有香劍門人了,如果將方羽救出來,讓趙彥的誅魔盟繼續下去,遲早趙彥會得知實情,那時對他才是最大的打擊,只是孽龍沒想到,天龍會決絕到這地步,「既然如此,這回你就不必去了,讓我去救羽心吧!她還欠我一晚呢!」

  翔龍一擊不中,心中一寒,數年不見,他知道方羽必然大有進步,卻不知竟能進步到這種程度,才剛說翻臉動手,翔龍蓄勢已久、快速絕倫的一擊竟連他一絲衣角也沾不著,若非他比趙彥和方羽還長著一輩,無論功力經驗都遠非這兩個小輩能敵,百忙中身子幾近不可能地一沉一彈,險而險之地避過他一劍,差點要當堂負傷,不過避得那般狼狽,連旁觀的趙彥等人都吃了一驚。

  這回可不是平常的陣仗,趙彥當機立斷,向東方燕返和明月夜打了個招呼,人已經衝入了戰團,明月夜的身形也不比他慢上多少。

  東方燕返一聲輕歎,身形微動,在旁掠陣。後來聽到了聲息,直到這時才走了出來的玫瑰花主連忙滑到了門邊,將大門給緊緊地閉了起來,要是給人看到盟主等人一同圍攻一個年輕人,那還了得?

  若真說功力深淺,光是翔龍一人已足夠擊敗方羽了,更何況是加上武功大進的趙彥和明月夜聯手?

  但方羽數年精修的實力,直到這時才顯露出來,他身形雖動得不快,卻是每一步都恰到好處,輕輕鬆鬆地避開了三人的殺招,還似行有餘力,竟頗有孽龍那揮灑自如模樣的幾分影兒,再加上方才一擊無功,翔龍的心中猶有寒意,出手間雖是威力極盛,卻暗地裡留了兩三成力以備不時之需,旁觀的趙彥和明月夜出手更有保留,四人翻翻滾滾地拆了百多招,方羽竟似還佔了上風。

  表面上看是佔了上風,以一勝三,威風已極,但方羽背心也已是冷汗直流,她原本仗著趙彥好歹還是誅魔盟主,該重自己身份,以一敵一,她縱不勝也難嘗敗跡,這一仗方羽本就只是想探探趙彥的實力而已。

  沒想到翔龍竟會搶著動手,加上趙彥和明月夜竟也不顧身份同時出手圍攻,她雖佔一時上風,但要取勝卻是絕不可能,這種打法最是累人,只要一招之失,便會落入一路挨打之局,逼得他非得全力保持先手,方羽不由得暗恨自己太過托大了,若早和孽龍取得聯繫,和他一同出手,怎會落得如此地步?

  偏偏這三人武功都非等閒,一點夠讓她脫身的空隙都沒露出來,在旁待機的東方燕返更是老江湖了,眼光炯炯地追著她的身形,她怎也找不到空隙退出來,只能拚著消耗功力,一招一招地拆著。

  又拚了百餘招,翔龍畏意漸去,舉手投足間力道愈來愈重,趙彥和明月夜的出手也愈來愈熟稔,方羽已是險相環生,長劍閃電般從一個不可能的角度滑出,逼開了翔龍那威力萬鈞的一掌,又縮身躲開了趙彥直刺右肩的一劍,明月夜回向她頸口的那一劍卻是怎樣也避不開了。

  方羽情急生智,頭一回,亮如飛瀑的秀髮飛灑出來,內力貫處,猶如絲絲發劍,出乎意料的明月夜一個躲不及,腕上重重地挨了一下,連忙滑退出去,若非她退得快,只怕還要挨上一招。

  明月夜才退到牆邊,方羽秀髮一舞,髮絲在她脫手的劍上一帶,帶得劍飛刺出去,竟是直襲向東方燕返面門,他本在外掠陣,尋找著方羽的破綻,想一擊成功,哪想得到方羽竟有此閒情向自己出手?

  偏偏那一劍來得好快,才剛想出手的東方燕返,連長劍都還沒來得及出鞘,飛來的長劍已近眼前,慌得他身子向後一仰,就地一個鐵板橋,長劍就在鼻尖飛過,嚇得東方燕返登時一身冷汗。

  雖是衝開了一條路,但翔龍和趙彥的攻勢豈是易與?向著東方燕返讓開的一絲空隙全力飛出,方羽陡感背上一涼,衣衫破成片片飛出,已重重地挨了翔龍一掌,不由得口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

  受六陰絕脈所限,方羽的功力進途原就慢,再加上翔龍和她功力相去何止倍蓰,又是含怒出手,這一掌哪是輕易受得的?方羽只覺身子一酸,人剛登上牆就軟滑了下來,竟是再登不上去,連身在半空時,想多升得數尺以便逃出也有所不能,只得背轉身來,倚牆而立,準備拚命死戰。

  「同門這麼久,倒是想不到你竟是個女人!」看著方羽秀髮披散,嘴角流出一絲血跡,面上的人皮面具滑開了一半,露出了雪白如脂的面頰,柔膩潤滑,可以想見面具之下的容顏必是出眾之姿,原就好色的趙彥不由得心跳起來,反正方羽已是手中之物,再沒脫逃的機會了,本還有著的戒心登時放了下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輸給女人的。

  「竟敢詭言辱我,又脫離本門,無論如何我也饒不了你!看趙彥先好好「懲處」你個三天三夜,再交眾人公議。」

  慢慢地退了開去,東方燕返讓出了位子,讓聞訊趕來的任芸兒和藺宮媛等人和趙彥翔龍一起合圍,堵住了方羽逃出的路子。

  在江湖打滾了這麼久,感覺著趙彥那邪淫的語氣和視線,方羽也知趙彥這好色人所說的「懲處」指的是什麼,心高氣傲的她豈會容趙彥輕易得手?但翔龍那一掌打的著實重,方羽只覺得體內氣血翻湧,竟一點也平靜不下來,連出言反駁趙彥都沒法子,只能緊緊握住手中劍,準備動手。

  「可別「懲處」得太過火了,」趕了過來的丁平訓笑了笑,既然對手是個女子就不用怕了,天龍門一向沒有女人出頭的地方,即使是現在化為誅魔盟也是一樣,「如果在交付天龍門公議前就弄死了,我可捨不得呢!」

  趙彥聞言哈哈大笑,卻聽的翔龍眼神一暗,心中怒火勃發。以他之智,翔龍也知道趙彥想的是什麼,同門這麼久了,方羽和趙彥都算得上是他的子弟,兩軍對陣、互有殺傷,那是在所難免,但無論如何趙彥這種做法都太過份,怎麼說他也得加以干涉,至少不能丟臉丟給外人看呀!

  沒想到翔龍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忽然之間,方羽原倚著的那面牆壁,竟無聲無息地垮了下來,也不是被擊破、或是被炸開,反而像是被蟲蛀過的木頭般,一陣風過便酥酥鬆鬆地風化著,竟是一瞬間就灰化無蹤,原靠著牆才能勉強站立的方羽一個不防,身子一軟竟倒了下去。

  怎會這樣?原先竟連一點兒感覺也沒有,直到現在,方羽也沒感覺到牆破,只是失去了倚靠而已。

  但現在正面對強敵,方羽豈容得自己就此軟癱?她強吸了口氣想直立起來,沒想到從牆後軟軟貼上她背心赤裸肌膚的那隻手,渡過了一重又柔軟又溫和的勁道,化去了方羽的力氣,讓她只得軟軟地癱在來人懷中。

  也不掙扎,方羽放鬆了力氣,甜甜地癱了下去,這手掌的感覺如此熟悉,不是孽龍駕到還有別的嗎?

  看到孽龍出現,嚇得趙彥退了幾步,但他身為誅魔盟主,又是站在最前面,哪能就此示弱?

  可是趙彥也曾親手和孽龍過過招,深知此人武功之高,絕非現在的自己所能匹敵,望海坪那一仗,教趙彥真是聞風喪膽,就算和翔龍一起出手,能不能在孽龍手下走過二十招也是疑問,在望海坪上有師嬌霜擋住孽龍大半出手,翔龍的武功卻怕還及不上她,再加上現在自己身邊的人的戰力聲勢,可遠比不上望海坪上呢!

  「如果各位都不想出手,」孽龍笑了笑,手上微一用力,原只是倚著他的方羽一聲清甜嬌吟,整個人登時軟癱在他懷中,想逞強都逞強不起來,「小姑娘我就帶走了。」

  趙彥暗一咬牙,就算明知鬥不過孽龍,就這樣讓他來去自如,誅魔盟這臉可丟得大了,但就在他要說話之前,孽龍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師弟啊!天龍已經去了,我又習慣在外遊蕩,不常留在門內,天龍門下以你居長,這批弟子們你也該好好管管,千萬別丟了師父一世英名。名滿天下、謗亦隨之,師父一生背負了多少惡名,可他從來也不曾花半分心思在洗刷外人之見上頭,你可不要將本門這流風給污了呀!」

  聞絃歌而知雅意,趙彥和翔龍都是何等精明之人,哪會不知孽龍這句聽似沒頭沒腦的說話,是在為他們找下台階?如果不用管那些蜚短流長,趙彥根本就沒有理由要對方羽出手,更不必和孽龍起衝突,這樣豈不是皆大歡喜?

  看著孽龍帶著方羽揚長而去,丁平訓微一咬牙,「師兄,難不成我們就讓師伯這麼來去自如?誅魔盟以後還如何在江湖上行走?我們師兄弟苦練的翔風大陣不就是專門為了對付他的嗎?」

  「現在不行,第一,翔風大陣還沒完成,第二,他身邊還有個方羽,她雖然受傷,但畢竟還有一口氣,何況誰知道孽龍還伏得什麼人手?他有個明媒正娶的姬香華,還有上次被他擄去的師嬌霜,若是她們暗中出手,恐怕要畫虎不成反類犬了。以後還有機會,遲早我們會把他的命給留下的。」

  心神突地一動,方羽心驚醒了過來,身上還是原來闖誅魔盟時的那套衣裳,背心處那股渾厚的熱力仍源源不斷地傳導進來。

  背後那人似也感覺到方羽心醒來了,他的手心仍貼著她,只是傳來的熱力,隨著方羽心體內氣息漸定,也慢慢地靜息下來,方羽心一聲嬌吟,整個人倒了下去,軟綿綿地躺入了孽龍懷中。

  「好多了吧?」

  「是……謝謝師伯……」

  「先休息一下,等養好了傷勢,我們再來看看要怎麼對趙彥動手。」

  「師伯……」方羽心纖手輕輕抓住了孽龍的衣袖,另一手想揭下面具卻被孽龍阻住了,只有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他,「羽心……有話要說啊……」

  「你就說吧!」

  「從當日……從當日在山上初遇師伯……羽心就已經……就已經想……已經想跟師伯在……在一起了……再加上這次師伯救了羽心一命……羽心無以為報…

  怎麼說也該要……也該要把處女身子獻給師伯……只是……只是羽心還想……還想以自己的力量去為師父報仇……就算是六陰絕脈的問題……也……」

  「我知道你的意思,」孽龍笑笑,這小姑娘的倔樣兒還真不是普通的強,吃了這麼大的虧也不服輸,就像……就像自己當年一樣,「羽心你放心,在你決戰趙彥前,我不會動你,我會好好幫你想想,要怎麼以六陰絕脈之身修練的功夫來對付趙彥。只不過,吊我這壞淫魔的胃口,羽心你可會不好受的。」

  「師伯想怎麼……怎麼樣?」

  「我要好好訓練訓練你,讓羽心即使是處女之身,也修練一些床第之技,等你的身子交給我的時候,我可要你好好的服侍我,服侍到我爽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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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了伸懶腰,孽龍慢騰騰地走進了房間。這一年多來方羽心在他的訓練下,雖然內力沒多少進境,但武功劍法上卻大不同於昔日,即使是孽龍親自出手,也足可拆個數百招而不退不亂。

  只是誅魔盟的情況已是一日不如一日,明月夜和香劍門人彷彿成了趙彥的私兵,專門為趙彥抓盟內不服之人的小辮子,或是誅殺、或是斥革,原來天龍門內不少師弟也變成了清算的對象。

  加上在孽龍的暗中操持之下,東方燕返和武當卓志航勾結的事還是發了。雖說為了不讓面子丟得太大,趙彥採取了明月夜的建議,軟禁了東方燕返,和武當則是保持和平,減少往來,連原已被擒下的卓志航也放了回去,但紙終究包不住火,這事兒還是讓誅魔盟的聲勢大衰。

  而方羽心也愈來愈急了,眼看趙彥和武當派逐漸勢如水火,不知何時就要大拚一仗,若是自己趕不上,讓趙彥給卓志航或清音殺了,師門之仇如何得報?她越發刻苦自勵,而教導她的孽龍所注心力也是愈來愈多,每天都累得要命,不用採補之術弄得師嬌霜等諸女昏暈還沒辦法呢!

  走入房中的孽龍呆了一下,房中燭火半明,一位嬌美無倫的美女靜靜立在桌前,如絲如緞的白紗若隱若現地裹著她傲人的胴體曲線,教孽龍差點看得呆了。

  原本照輪流的話,今夜該是姬香華和卓玉芬來陪他,怎麼會讓祝雪芹出現在他房中呢?祝雪芹雖然美色出眾,在孽龍的眾位美姬妾之中首屈一指,但她性子可淡泊得多,雖然已當狼虎之年,對孽龍的性愛手段更是毫無抗力,卻不像姬香華、師嬌霜她們那樣渴求,永遠只是淡淡的期待他。

  而在其他人眼中,孽龍對這思凡仙女一般的美女也著實嬌寵極了,不但對上她時手段溫柔,絕不讓她難受,還讓她自己決定要不要陪他,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師嬌霜師輩,怕早就吵起來了呢!

  「是我跟她們說,今晚要來的。」舉手想熄去燭火,偏給快了一步的孽龍牽住纖纖玉手,祝雪芹頰上一紅,玉手微微一扯沒有扯脫,便任他牽著了。

  「有事求我嗎?」

  將祝雪芹扯入懷中,看她嬌噫一聲後,輕倚入懷,完全任憑宰割的樣子,孽龍愛憐地說著,一邊溫柔地伸手滑入她衣內,在祝雪芹纖細柔潤的肌膚上愛憐地輕撫著。

  光看祝雪芹一雙足以傲視天下的碩美雙峰,就足以教所有男人魂銷了,何況孽龍的手段驚人,祝雪芹又是存心要給他大逞淫慾,對他的手完全沒有抵抗,任憑撫愛,不一會兒她已是孽龍的手撫的嬌喘噓噓、身如火燎。

  「嗯……」羞不可抑地點了點頭,祝雪芹伸展著修長的頸子,撥開了秀髮,任孽龍吻上她細緻的香肩。

  「好…好龍哥哥……先別問……等你……等你弄翻了雪芹……讓雪芹舒服上天了……雪芹再說……好不好?你最近太累了……雪芹看得心都痛了……你說過雪芹和嬌霜都是元陰豐沛的女子……是最好用採補之道…的女人……在雪芹身上毫不憐惜的……逞兇……一次就好……雪芹其實……其實渴想著你的撫慰呢!」

  「我知道的…你和嬌霜都在擔心我,怕我為了栽培羽心,而忘了保養自己,所以嬌霜昨夜特別熱情,將本身元陰全注入我體內,連番洩的差點昏死過去;而今晚你也來了,是不是?」

  孽龍把祝雪芹抱入帳內,解去了她身上紗衣,溫柔地吻在她裸露的雪凝香肩之上,一雙手更是小心翼翼地在祝雪芹內衣裡面游動,既溫柔又纏綿地挑揉著祝雪芹高挺誘人的雙乳,讓原已春心蕩漾的祝雪芹不住嬌吟,一雙纖纖玉手柔順地為孽龍解去了衣裳,在他鋼槍之上輕柔地撫弄著,那灼人的熾熱既可愛又令人怕羞,使得祝雪芹真想縮手,卻又愛不忍釋地愛憐撫弄。

  「看來真的是大事喔!」輕輕地按住了祝雪芹的纖手,孽龍放開了祝雪芹嬌吟不已的檀口,她光是半睜半閉的媚眸一盼,便足以教任何男人魂銷,更何況孽龍早就和她有過親蜜關係,孽龍也不知花了多大的定力,才忍下來沒有立刻佔有她。

  「好雪芹你雖然敏感熱情,天生是要享受此道歡樂的絕世美女,但你的性子卻不是這麼渴求的,到底是什麼事呢?」

  強忍著體內被他勾起的蕩漾芳心,祝雪芹半嗔半怨地勾了他一眼,給這熟悉此道的男人玩弄過後,她才算是知道了男女間的樂趣,偏又羞著不敢主動找他,連和師嬌霜等人輪著陪他也不敢,偏又明知這男子最愛的就是弄得女孩兒迷迷糊糊,先在女孩身上摸個夠本才上馬,祝雪芹嬌柔地在他唇上吻了一口重的,才羞答答地說了出來,「是為了……為了夜兒的事。」

  「明月夜?好雪芹你放心,嬌霜也說過了,她現在雖是趙彥手上第一支柱,也是誅魔盟的最大依靠,但羽心的目標只是趙彥一人,我更不想辣手摧花,只要之後她不來纏,我便放了她,這有什麼難的?」

  「不是這樣。」

  祝雪芹頰上暈紅更增,嬌艷無倫,給孽龍邊說,邊在這光亮猶勝白晝的燈下觀賞,一寸不露的溫柔撫愛,她敏感的嬌軀真的受不了,偏又知孽龍碰上她這等絕代紅粉,最愛的就是這調調,「你和羽心…都是關心則亂,嬌霜和我商討過,我們看夜兒並不是心甘情願幫趙彥的……」

  「你別說,讓我想想。」

  一邊回想著方羽心這幾年暗中查探,明月夜的所做所為,一邊揉弄著祝雪芹纖細窈窕、足令仙子也羨妒的胴體,祝雪芹幾次忍不住想呻吟出來、想迎合他的手而扭搖,卻又怕打斷了孽龍的思路。

  他這邊想邊動手的癖好,真教和他在一起的女子受不了,祝雪芹渾身香汗如雨,火般的熾熱早使得她慾火如焚,幾度想強渡關山,偏這時候是救明月夜這好徒弟的關卡,強忍的祝雪芹知道,這壞男人有一半是故意的,他想讓祝雪芹在被他溫柔撫愛良久,直到芳心也被他揉弄得酥麻了,肌膚再沒有一寸能避免於欲的渴望,才用強將她徹底征服,讓祝雪芹爽到昏死。

  「她的進言無不中庸平和,雖然全落我算中,卻有充足的理由說服趙彥……

  我知道了,你是認為她對趙彥是虛以委蛇,實際上心並不在他身上,是不是?」

  「既然知道了……就別再折磨人……」被他撫愛的渾身酥軟,祝雪芹只覺體內猶如蟲行蟻走,說不出的酥麻酸癢,恨不得給孽龍的鋼槍,狠狠幹上幾番來止癢,再次令她爽到毫巔才好。

  「雪芹已經……哎……已經忍不住了……好龍哥哥……雪芹本想求你……在去前先……先弄了夜兒上手……先聽聽她怎麼說……偏偏雪芹的一切都是你的…

  身心都是好龍哥哥的……只有請你……請你狠狠淫玩一番……先爽快了再說……

  求求你……雪芹想要你想得瘋了呢……」

  「現在不行,我還逗得你不夠呢…好雪芹,忍著點,讓我好好享用再說…」

  說是這樣說,孽龍的手早已忍耐不住地滑入了祝雪芹一片黏濘的谷口,惹得祝雪芹一陣酥透了心的嬌聲淺唱,玉般光潔的腿緊緊地夾住了他的手,感覺著那屬於男人的慾望,女子的體香隨著被慾火烘高的體溫,郁然馥然地散發出來。

  雖然靈巧的手被祝雪芹夾得好緊,但孽龍乃是此道高手,哪會不知要如何勾挑祝雪芹的幽谷?

  更何況祝雪芹不是要他被困在裡面,而是默許著他在裡面使壞,從最裡面逐步讓她的理性崩潰,使祝雪芹的情慾橫流,控制住身心,成為第一次被孽龍侵犯時,那完全受肉慾操控的女人,那時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人人可見的道旁,被孽龍壓在樹上,勇猛無比的姦淫著,將她的身心徹底蹂躪,直到崩潰,一次又一次使祝雪芹的慾念衝到頂頭,那融化般的快感祝雪芹至今仍印象深刻。

  「求求你……好龍哥哥……雪芹……雪芹等不及了……你太厲害了……喔…

  雪芹洩了……丟了……丟得要死了……你太……你太讓雪芹痛快了……快干……

  狠狠的玩死雪芹……雪芹要你狂猛些……啊……」

  祝雪芹嬌吟著,只差一步,只差一點點她就要全然的崩潰在慾火之下了,理性的堤防在欲流的沖激下逐步決堤,那種完全沒有辦法,只能一步步走向被征服的陷阱,感覺實在太強烈了,教祝雪芹怎麼可能反抗得了呢?

  一雙修長光致的玉腿,輕輕顫抖的夾著他帶著魔力和熱力的手,任他的手指頭在自己最珍貴的幽谷中恣意的勾挑玩弄,祝雪芹的聲音愈來愈軟媚、愈來愈是騷冶,舒服到差點兒就要哭出來了。

  孽龍不只是正滿足他的手足之慾而已,在讓另一手撫著她腰間的敏感穴位,逗得祝雪芹嬌嗔不已,谷中水流不止時,他的眼光肆無忌憚地玩賞著祝雪芹完美無瑕、連天上仙女也要羞怯的胴體。

  那滿溢體內的嬌羞之意,比任何事都更教祝雪芹芳心之中酸酥不已,她夾著孽龍的手,一雙玉臂按著他的肩,好讓孽龍的手能更重更有力地撫愛著他,慾火透上了白皙如粉雕玉琢的臉蛋,灼得暈紅如胭脂一般,時開時闔的小嘴兒吹氣如蘭,更教和她肌膚相親的男人難以忍耐。

  「好龍哥哥……快……干死雪芹吧……用最狂猛的干法……讓雪芹愛死你…

  狠狠的弄……弄死雪芹……哎……雪芹又要流了……」

  已不知呻吟了多久,祝雪芹的聲音中已帶著些哭聲,頰上淚水滑下,為什麼孽龍還這麼狠心,不肯滿足她的飢渴呢?

  慢慢地侵入了她,讓祝雪芹又愛又恨的鋼槍逐步進侵,緩慢而溫柔地填滿了祝雪芹的幽谷,讓她無比滿足,孽龍改變了位置,讓祝雪芹坐在他的懷中,幽谷深深地容納著他如日中天的火爆。

  這體位雖然不太好動作,但正好能讓交歡的兩人談情說愛,當對上這如夢似幻的尤物美女時,可是最好的位子了。

  那火燙的巨槍已完全填入了祝雪芹體內,強烈的慾火灼的祝雪芹快樂的顫抖著,一股又一股的慾火燒的她心花也開了,孽龍的鋼槍是那麼強烈又難以承受,偏偏每次承受都帶著絕頂的歡樂,完全無法以筆墨形容的猛烈快感,將全身完全融化在他的侵犯之中,爽的全身酥癱。

  祝雪芹閉上了眼睛,聽著孽龍在她耳邊輕聲細語,訴說著她的胴體有多麼美麗、她的肌膚有多麼細滑、她的幽谷是多麼窄緊、將他的鋼槍夾得多麼舒服,帶給了他多麼美妙的快樂。

  那輕柔的語調,配合著孽龍的手愛憐地揉著祝雪芹纖細的柳腰,還不斷在祝雪芹敏感的乳上吻吮舔吸,啜得祝雪芹慾火高燒,一趟又一趟地承受著強烈的慾火直衝腦際,她再也忍不住了,忘形的將情慾爆發出來,纖纖玉指抓在孽龍的發內,拚命地讓他的吮吸更加用力,讓那已被慾火燒脹的碩乳更加賁張。

  祝雪芹本能地在孽龍懷中扭搖著,讓鋼槍上的火灼遍她空虛幽谷的每一寸,一邊快樂地喘叫著,語無倫次地向孽龍訴說著,她是多麼喜愛這種被他弄得渾身酥麻的感覺,多麼想他再接再勵,讓她的芳心完全被慾火燒化,肉體完完全全被他所佔有。

  實在是太美太美了,狂喜的祝雪芹再也忍耐不住,一股強烈的酥酸從幽谷深處火般的延燒起來,瞬間突破了一切,高潮的快感使祝雪芹渾身如受電殛,元陰混著那無比的快活洩了出來,給他深深突入體內的鋼槍吸得乾乾淨淨,光是他在她幽谷內的吮吸,便教祝雪芹痛快得差點再洩一次。

  「好……好龍哥哥……實在……實在是太棒了……你……怎麼這麼猛……雪芹洩得快……快死了……」

  「好雪芹……還沒結束呢!」半躺下去,孽龍伸出手來,撫在祝雪芹被他舔得高聳挺拔的雙乳上頭,那細嫩的肌膚早被他吮得柔嫩黏濕,再敏感也沒有了,給他有力的雙手一陣又一陣時輕時重的揉捻愛撫,爽的祝雪芹又叫了起來。

  「你好好的扭……像剛才一樣……想怎麼爽就怎麼扭、怎麼搖,這回我讓你自己來,好好的動,讓你自己爽上天去吧……唔……你的小穴兒真棒……又緊起來了……」

  他的淫言浪語讓聽著的祝雪芹渾身發燒,但她已被欲焰徹底佔領,又怎反駁得了他的說法呢?

  被性交的快樂充滿全身的祝雪芹雙手撐著孽龍的小腹,在方才高潮纏綿的餘韻中再次扭搖起來,爽到欲仙欲死的表情,使得她天仙般的美色更加千嬌百媚,那高挺的雙乳乳波蕩漾,光看都迷得死人。

  孽龍槍下雖說臣服女子無數,卻也很少看到如此令人心動的美景,刺激得他鋼槍更加硬挺,頂的祝雪芹更加舒爽,那悸動不斷席捲著她,本來還有些生硬的扭搖頂挺,愈來愈是熟練,隨著強烈動作揮灑的香汗,使得她肌膚更加滑溜,給孽龍揉捏起來手感更加舒服,兩人的動作在對方的引誘之下,越發的狂野,帶來的快感也愈發的強烈火燙。

  現在的祝雪芹已完全沉迷了,她忘記了孽龍的鋼槍是如何的粗大,自己柔嫩的幽谷是絕對承受不了的,扭頂得愈來愈是瘋狂,微微的刺痛使她的快樂倍加提升,而孽龍呢?他迷醉地看著祝雪芹狂野的歡樂模樣,他的手早被祝雪芹的手給擺開了,現在祝雪芹的雙手強烈的揉捏著自己的雙乳,口中狂野的呼叫著,卻難以形容她的熱情於萬一。

  扶著祝雪芹纖腰的孽龍一面慢慢用力,以免樂極生悲,讓狂歡中的祝雪芹滑了出去,一面集中精神在享受她幽谷的窄緊觸感上,這美女是如此的妖媚,讓他忍不住想一洩如注,孽龍已很久沒這樣沉迷的感覺了。

  感覺到祝雪芹柔軟的胴體在一陣痙攣中軟垮下來,看著祝雪芹的臉蛋兒充滿著洩出慾火的解脫快意,是那麼慵懶而滿足,孽龍知道祝雪芹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這次她是真的完完全全爽翻了,光是她獻給孽龍的陰元,便豐沛到以往都難以比擬的地步,可是孽龍被她挑引的雄風大振,現在正當如日中天,可不能這麼簡單下馬呢!

  「太……太妙了……」祝雪芹的呻吟聲如此無力,如此啞然嬌軟,這次她可是浪得眼前發黑,已經半虛脫了呢!「雪芹……雪芹好爽啊……」

  「抱歉了……好雪芹……」孽龍挺起了身子,將祝雪芹酸軟無力的胴體撲倒在半濕的床上,她已是濕潤泥濘的幽谷,正夾著他強暴的鋼槍,準備迎接接下來瘋狂的狂風暴雨的洗禮了。

  「我要洩……我要在你的身上洩出來……所以我要再來一輪……可憐的小雪芹……我知道你已經洩到頭、再受不了了,但我還是要發洩出來……」

  「好龍哥哥……」溫柔地吻上孽龍,天知道這要用盡祝雪芹僅剩的餘力,她嬌滴滴地輕吟著,柔弱的語聲中帶著無比誘惑,「你盡量…盡量狂野的發洩吧…

  雪芹好久沒侍候你了……讓雪芹……讓雪芹一次爽個夠吧……哎……啊……」

  正當祝雪芹綿軟無力地癱著,任孽龍強勁的發洩衝擊時,一個微顫的身影也在窗外出現了,她輕輕咬著指頭,似是在想著什麼,耳邊祝雪芹似是難受更似歡快的嬌吟,一波又一波地強烈起來,她終於再也忍不住了,伸出手指頭戳破了窗紙,映入眼簾的竟是一片野性的淫亂景象。

  只見孽龍餓虎撲羊似的,將她撲在床上,仰在床上的祝雪芹媚目半閉,一點朱唇輕啟,香汗如雨輕綻,嫩頰暈紅無匹,面上的神情是那麼嬌柔乏力,既惹人憐愛,又逼得男人湧起一股蹂躪摧殘的衝動;她那光致潤滑的玉臂軟軟地癱在一邊,玉指嬌弱地輕曲,顯然已是無力移動,一雙修長潔白的玉腿,被孽龍架在肩頭,挺出的幽谷正承受著孽龍鋼槍那強而有力的衝擊。

  光看祝雪芹那腿根上那潤滑濕稠的流洩,和床上被染的一片濕膩,便可知祝雪芹已承受過多麼強烈的性愛交合,沒想到孽龍竟還沒結束呢!

  祝雪芹的幽谷正挺在那人眼前,紅潤潤的,不斷湧出的甜美愛情汁液被孽龍泵得噴濺著,如果聽得到的話,光是幽谷被抽插,不斷賁張的水聲就足以令人聞之銷魂了,但那人的耳裡,只聽得孽龍的喘息聲,和祝雪芹柔弱又甜蜜,聞似無力承受偏又像媚聲鼓勵的呻吟,聽得那人想離開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天哪!」咬著指頭,方羽心現在總算知道了,為什麼孽龍能把這幾個美女收拾得服服貼貼,連跑都不想跑,就算明知會被他採補,但每次侍夜後還一個個都是滿足至極的嬌媚神態。

  以方羽心的印象,從祝雪芹舒爽的呻吟出來,到現在已不知過了多久,她光聽都聽得受不了了,原本她還以為習慣就好,而這些日子以來,她也的確習慣多了,沒想到一時心動,起來看看之後竟是如此情景,教她以後怎可能受得了呢?

  「祝姐姐…你怎麼這麼厲害?我還以為你算比較恬然,比較沒那麼投入的…

  怎麼……怎麼會……」

  也難怪方羽心受不了,從她到這兒來,這一年多祝雪芹這回才第一次和孽龍上床呢!要是她看得到其他房內,姬香華、師嬌霜、雪玉璇和卓玉芬諸女在床上翻滾強忍的模樣,就知道自己有多麼有定力。

  幸好莫青霜生產不久,和萍兒等人都換在另一個遠些的地方哺兒,否則以萍兒功力全被孽龍所破,恐怕更忍不住這種煎熬哩!

  一邊胡思亂想,方羽心一邊繼續看著,她自己知道,等到和趙彥的事有了個結果,那教她又愛又怕的新婚之夜就要來臨,她將把自己的身子完全獻給他,到時候在孽龍的鋼槍下婉轉呻吟的,就要換成她了。

  不久方羽心就發覺了,在祝雪芹高挺著的雪白泛紅臀腿映襯之下,孽龍抽插的鋼槍是那樣又粗又黑又長又大,濕漉漉地極有迫人之威,給那麼勇猛的鋼槍狂抽猛插,怪不得祝雪芹要爽成這副模樣了。

  「好……怎麼這麼厲害?這麼長又……又這麼粗,祝姐姐看來嬌弱的像朵花一樣,竟然受得起?她……她是怎麼承受的呢?」

  看著祝雪芹的神態越來越嬌弱,彷彿隨時會在男人的狂猛下斷氣似的,偏偏那種快感似是如此珍美,令她就算斷氣也要追求,竟完全沒有叫停的聲音,方羽心情不自禁地顫抖著,一想到到時候孽龍在她身上如此逞兇,使得她也浮出如此嬌媚渴求的神態,方羽心就好像已經被孽龍干了似的臉紅了。

  不自覺地伸手向下一摸,這才發覺自己已經忘形了,裙擺內一片流膩濕淋,一股股的津液已滑了出來,正慢慢地向下滑去,羞的方羽心渾身發熱,偏偏孽龍干的正急,那聲音更如戰鼓似的一聲一聲震人心弦,使得方羽心流得更快了。

  哎,算了!半放棄似的方羽心伸手抓住了窗沿,深怕一個抓不住,自己就會忍不住逃開來,更怕手會被那魔音所感染,忍不住就在她濕滑的裙內翻攪起來。

  反正這光景遲早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就先好好的習慣吧!方羽心強抑著羞赧,看得如此專注,芳心也似隨著祝雪芹的婉轉呻吟而躍動著。

  在這段時間,為了讓方羽心日後和孽龍上床時不會太過難以適應,最熟於男女間事的雪玉璇自告奮勇,每天都抽出一段時間,教導方羽心男女間的知識。

  此時的方羽心已不是初入此處的無知姑娘了,她看著房內祝雪芹的神情愈來愈是舒暢,眉宇之間儘是高潮時刻欲仙欲死的媚態,雖然聲音和嬌吟的內容是那麼的嬌弱,呼吸是那麼的急促,好似隨時會在孽龍的狂猛下斷氣似的,但那才是女孩子爽到頂峰時的表現呢!

  方羽心感到自己的芳心也急速的鼓動著,隨著孽龍的動作愈來愈急而鼓躁,好似隨時要跳出心窩一般。她也知道留在這兒愈久,愈容易出醜,偏偏心中雖是千思萬想,始終就是邁不出離開的第一步。

  至少自己現在裙內已是一片濕滑,津液正不斷外湧,沾得大腿上一片片的,體內那處女的春情已經蕩漾難抑;如果孽龍幹完了祝雪芹還不滿足,還想要再找人發洩的話,一旦他看到了窗邊的她,到時候春心蕩漾的方羽心絕對跑不了,說不定還會主動投懷送抱,熱情無比地向孽龍獻上貞潔。

  天啊!祝姐姐,你怎麼還沒丟?方羽心倚著牆壁,她看得渾然忘我,竟不知時間已過了這麼久,春心蕩漾的她已洩的雙腿發軟、渾身皆酥,腿根處一片飢渴的黏膩濕滑,彷彿已準備好給孽龍那強壯的鋼槍臨幸,差一點就再站不起來了。

  不管屋外有人看得春心蕩漾、無法自已,房內的祝雪芹仍快樂地享受著,她的神態愈來愈是嬌媚冶蕩,喜翻了心的呼喊聲,完全沒有半分矜持和忌憚,彷彿孽龍正讓她在仙境中巡遊似的,嬌媚柔軟的肉體非但沒有半分垮下來的模樣,反而愈戰愈勇,甚至已再次迎合起來,配合著孽龍的抽送頂挺著。

  倒是旁觀的方羽心慘了,她已被挑逗的春心蕩漾、汗下如雨,連站都站不住腳了,真想不到一向嬌柔纖細、像花又像天仙下凡的祝雪芹,在床上竟會享受到如斯模樣?

  不知道窗外正有位懷春少女被煎熬著,祝雪芹全心全意的,享受著孽龍的強猛帶給她的絕頂歡樂,其實她早該軟了,偏偏孽龍一面在她體內放懷衝刺,一邊卻用上了男女雙修之道,讓內息在親蜜無比的交纏之間不住往回,祝雪芹雖是洩了一次又一次,卻又得回了豐沛的補償。

  不過這樣做祝雪芹雖然舒爽,男方得操控著內息流動,可就不好享受了,祝雪芹本能地感應到孽龍正在將她推向一波又一波的仙境,心頭不由得甜滋滋的,她軟綿綿地蠕動著,在幽谷內啜吸著那深入的鋼槍,啜得一股又一股強烈的快感直衝孽龍腦際,同時也給他磨的汁液濫流。

  好不容易能和心甘情願的祝雪芹上床,孽龍本想好好的讓她舒服,補償這因他而失身於他人的美女,讓她享受到性愛的幸福,沒想到她卻反擊的如此甜蜜,孽龍憋了這麼久,也有些受不了了。

  孽龍慢慢發揮自己的本領,在祝雪芹體內磨啊磨的,槍尖的利齒在祝雪芹體內不斷刮動,刮得祝雪芹顫抖不已,愈洩愈是誇張,爽的幾乎就要昏暈過去了。

  本來被孽龍這樣餵了這麼久,祝雪芹的體力已經回復了不少,但孽龍這刮磨絕技實是厲害無比,就連師嬌霜、莫青霜和姬香華合力也受不了,不一會兒就洩的元陰盡舒,再沒有一點力氣留在身上,狂歡之中的祝雪芹又怎能例外?

  屋外的方羽心只聽得她一聲又一聲高昂嬌甜的嬌呼,強大無比的浪潮衝上了她,祝雪芹只覺渾身的力氣和神智,都像被這一波大浪給沖了去,不由得在一陣哆嗦之後癱瘓了,這癱瘓是如此美妙,她只覺得迷迷茫茫,就好像心神還在仙境中漫遊一般,孽龍射精射的如此激烈,爽的祝雪芹幾乎要從床上跳了起來,使得她的仙境之遊不由得更上了一層樓,爽的真想就此死去。

  看著孽龍也軟了下來,壓在酥軟的祝雪芹身上,顯然兩人都到了頂點,方羽心陡地一醒,她強提一口氣,拔出了裙內緊夾玉腿之中,已被沾的潮濕的玉掌,忍著躍動不已的欲焰,逃難似的溜回了自己房裡去,現在的她衣衫不整卻不想整理,只覺得羞澀,面頰通紅,真怕遇上了誰可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