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啟示錄 第三章 義助

  醇酒在體內緩緩燃燒,我略帶三分醉意和月兒告辭了劉萬年一家人。待咱們走出他們的視線,月兒終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湊上去問道:「月兒,什麼好笑?」

  她抿嘴道:「劉老頭最後說的話……」我嘻嘻一笑,劉萬年說我是他見過的本事最大、卻最沒架子的巡查使和聖教公子。我微笑道:「是啊,咱們的身份是假的,所以從沒想過要乘機撈好處,你不知道,季航後來背著你塞銀票給我,我都退給了他。」

  月兒撇撇小嘴道:「哼,我說他幹嘛鬼鬼祟祟的,相公不該退給他,咱們刮刮他們的油不好嗎?」

  我笑道:「相公要拉攏他們嘛,其實這些人也不容易,總壇隨便派個人來,他們就得小心巴結,不然被說了壞話就不知是什麼下場了!」

  月兒嬌笑道:「是,殿下真體諒下人!」

  我微微一笑道:「若不是可能會用上這幾人,本殿下也不會這麼費勁!」

  月兒遲疑了一下,道:「相公,咱們越陷越進去,妾身總是有些擔心……」

  我摟住她歎道:「你知道嗎,相公最想做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暢遊大江南北,過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但現在還不能走,師傅師娘有許多事要辦,咱們要盡力替他們分憂。」

  月兒點了點頭,軟弱的靠在我肩上嬌聲道:「那要到什麼時候啊?」

  我柔聲道:「等到聖教中再沒人能動搖師娘的地位,咱們就可以告假了!」

  烏雲遮月,手中燈籠發出朦朧的黃光,我摟著月兒慢慢走完了回客棧的路程。

  廂房內,她風姿綽約的脫去外裳,露出春光燦爛的貼身米黃小衣。和我成婚後她就沒有再束抹胸,此時茁壯的雙峰將褻衣驕傲地挺起,峰頂兩顆葡萄在綢緞小衣上隱隱顯出形狀。我走到她身後,探手向前輕輕握住了雙峰。滑膩柔韌的感覺沁人心脾,身下的毒龍立即堅硬地抵住她挺翹的香臀。月兒往後倒入我懷裡,櫻唇微啟向我索吻。我一邊輕輕啜吸,一手卻探到她股間,指尖觸到厚厚的棉布,忍不住歎了口氣。她暱聲道:「相公,這兩日苦了你了!妾身幫你好嗎?」

  我鬆開手坐了下來,苦笑道:「以前那麼多年一個人也過來了,現在嘗到甜頭,好像一日也少不了似的!」

  月兒跪下抱住我的雙膝,略帶嬌羞注視著我,赧道:「相公何須忍呢,妾身用嘴伺候相公好嗎?要不用妾身的後面,相公想怎樣妾身都願意……」

  我心中感動,輕輕撫摸著她的臉蛋笑道:「這些小路上的風景雖然很是奇特,卻怎比的上大道上的洋洋大觀?寶貝兒,今晚上好好休息吧,咱們以後有的是時間!」

  鼻中微癢,我醒了過來,一個翻身將月兒死死壓在身下,惡狠狠地道:「月兒!你敢作弄相公!」

  她輕輕顫抖道:「是妾身不好,相公饒了妾身吧!」

  我這才察覺下身的異狀,心想她是越來越容易動情了,故意擠了她兩下,才翻身坐了起來,笑道:「剛睡醒的男人都是危險的,你不知道嗎?」

  她側身媚笑道:「人家只知道你也該起床了!」

  我轉頭望了望窗外,天色已是大亮,便伸了個懶腰,笑道:「平時光打坐不睡覺也行,一睡就要到大天光,像是在補從前欠下的債。」

  月兒下床給我拿來洗漱用具,我一面洗臉,一面笑道:「月兒,咱們呆會去華清池玩兒好不好?」

  月兒笑靨如花,歡喜應是,我三下兩下洗漱完,拉著她出了客棧。

  白居易曾在《長恨歌》中寫道:「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華清池是皇帝老兒的行宮,守備森嚴,四周都被禁足,我說去玩也只是開開玩笑。

  不過正是初春時光,蒼翠蔥綠、美如錦繡的驪山風光卻讓我夫婦二人盡興遊玩了一番。我眺望著遠處秀麗輝煌的華清宮,對月兒笑道:「唐玄宗在位四十一年,就來了華清池三十六次,寶貝兒,你想不想去滑水洗凝脂?」

  她嬌媚的白我一眼,皺起小鼻子道:「那兒可是有官兵把守呀!」

  我笑道:「官兵算什麼?就算月兒跑不掉被抓住,當今這皇帝老頭見了私闖行宮的絕世美人兒,一定封你做東宮皇后,年年讓你來華清池裡泡溫泉,那時相公想要見你,就只有在這驪山翹首以待了!」

  月兒不笑反撅起了小嘴,怨道:「相公若是不要月兒獨自跑了,賤妾也不用做什麼皇后,賤妾死給你看!」

  我沒料到她竟想的那麼遠的地方去了,連忙摟住她笑道:「相公怎會不要你,就算你被抓到皇宮裡,相公闖禁宮、殺皇帝都要把你救回來!」頓了頓又瞪著她峻色道:「月兒,以後我不許你說死!你記著,無論發生什麼事,相公都不會不要你,就算你落入敵手受盡侮辱,那也非你之錯,相公也不會在乎,相公會始終如一的愛你疼你!如果你死了,相公也不願活下去了!」

  月兒感動得熱淚盈眶,埋首到我懷裡,緊緊抱著我的腰身,哽咽道:「是,妾身全記著了!」

  我掉頭望著遠處的華清宮,本來打算晚上潛去把官兵全點倒,然後和她來個鴛鴦共浴,但現在她定不想去,縱使去了也不會快活,只好打消這念頭。

  晚飯時,月兒突然湊到我耳旁道:「相公,奴家的身子已乾淨了!」

  我大喜抓住她道:「真的?」

  月兒嬌羞的點了點頭,顯然知道回房後會發生什麼,我大聲叫道:「小二哥,拿壺花彫來!」一面拍著頭,思索道:「讓我想想,月兒,定要找個法子,既讓咱們都能盡興,又不傷你身子!」

  月兒霞飛雙靨,又喜又羞的垂下了頭,細聲道:「妾身已休息了兩日,相公不用太顧慮。」

  我仔細回想以前所看房中術中記敘的內容,片刻已有了定計,嘻嘻笑道:「月兒,既然這麼高興,陪相公喝兩杯吧!」

  略帶醉意的月兒更是嬌媚艷麗,舉手投足間散發著誘人的風情。我輕扶著她回到房間,月兒靠在我耳邊暱聲道:「月兒好想要相公好好疼愛人家……」

  我橫身將她抱了起來,笑道:「寶貝兒,相公也想死你了!」走去將她放上牙床,幾下褪去她的衣衫。

  月兒在明亮的銅燈下舒展曼妙的身子,朦朧美艷的大眼睛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我。又拉住我的大手掌,緩緩引導我一寸不漏地撫摸遍她全身肌膚,頻頻舒服的嬌吟歎氣。我握住豐滿柔軟的雙峰,微微用力捏成各種形狀,然後俯身上去交替含弄兩顆鮮紅的蓓蕾。月兒修長的玉腿纏住了我的腰肢,我吐出蓓蕾,湊上前吻住她吹氣如蘭的小嘴。她星眸半閉,桃腮暈紅,迫不及待地吐出香舌,我雀啄似的輕輕含吮挑逗,卻遲遲不肯含入。月兒略急,喉間輕輕嬌哼呢喃,一手探下隔著衣衫撫弄我的下體。我揮開她的糾纏站直了身子,她睜開美目不解地望著我。

  我微微一笑,慢慢褪去身上的衣衫。

  月兒撫摸著我結實的肌肉,喃喃道:「爺真強壯!」

  我揮開她的小手,笑吟吟的雙手抱胸,一言不發。月兒眼中流露出顛倒迷醉的神情,嬌吟一聲,曲起雙腿向我展露出嬌嫩的下身,膩聲道:「爺今次怎麼不疼愛妾身這裡呢?」

  我故作不知,奇道:「哪裡?」

  她嬌羞道:「是爺最愛玩弄的蜜唇啊……」

  我未作言語,又退了一步,目中飽含笑意。月兒微微一怔,醒悟過來,一縷紅霞飛上俏臉,挺出纖腰媚笑道:「爺,你看!」

  我全神貫注的盯著她的桃源勝地,只見那粉紅嬌艷的兩片蜜唇微微的開合,仿似一朵在風中招展的肉花兒,不住向蜂蝶奉上花蕊中晶瑩甜美的花蜜。

  「好!」我伸手撫上微微濕潤的花瓣,笑道:「『醉嬌勝不得,風裊牡丹花』,寶貝兒,這可真像朵牡丹哪!」月兒長長的吐了口氣,身子卻抖顫起來。我恣意玩弄著花朵,讓它在我手中開了又謝,謝了再開。

  月兒口中的嬌哼逐漸的尖細,媚聲道:「爺,妾身的花兒要讓你揉碎了!」

  我看著汩汩流出的花蜜,放開了手,將指上的花蜜在她身下的萋萋芳草叢中揩擦。月兒睜開欲焰橫流的雙目,暱聲道:「爺想不想妾身將這些草除去?」

  我想了一想,搖頭道:「不好,爺愛看你身下濕漉漉連成一片的美妙樣兒!」

  月兒臉紅道:「爺既愛看,怎麼還不採了這花兒呢?」

  我笑道:「月兒說的是前面的牡丹,還是身後的秋菊?」

  月兒媚聲道:「爺是最狂浪的蜂蝶,當然兩朵都要采!」

  我暗讚她乖巧,既知我的心意,又把我奉承的如此開心,嘻嘻笑道:「寶貝兒,你放心,爺一定兩朵都不放過!」

  我握住她光滑白皙的大腿,將她的下身拉到我身前,讓大半個玉臀都懸在了床外。月兒媚眼如絲道:「爺要疼愛妾身了嗎?」

  我嘿嘿笑道:「好不好?」

  月兒用纖細的手指分開微微開合的蜜唇,寶蛤口亮晶晶一片,她媚笑著注視著我,卻一言不發。我心兒狂跳,將她的大腿用力分開,微曲雙腿讓碩大的龜頭挑撥著那朵肉花,一面問道:「月兒,這一招叫什麼?」

  月兒知我插入在即,激盪得微微顫抖,膩聲道:「這叫割蚌取珠。」

  我邪笑道:「小賤人,你記的挺準啊!」

  月兒語帶雙關道:「爺讓奴家記著的,奴家一輩子都不會忘!」

  我微微一笑,道:「好!爺現在賞你!」腰肢微微一挺,讓龜頭擠入了桃源溪口。她唔的膩聲嬌呼,我覺察到身下有異,奇道:「寶貝兒,怎麼這麼緊!」

  月兒邀寵膩笑道:「妾身這兩日每天都花了近一個時辰練那補天再造術……」

  我笑罵道:「死賤人,弄這麼緊,你想夾死主子啊!」

  月兒嬌嗔不依,扭來扭去,我哈哈大笑,按住她道:「寶貝兒不用急,爺慢慢來給你開墾!」

  我把她修長的雙腿擱在肩上,一手壓住大腿,一手握住玉莖根部,挺動腰肢,讓粗大的玉莖慢慢刺入溫暖緊窄的秘道。月兒緊顰著秀眉,喉間發出痛苦的嬌啼。

  雖然我不知道處女的秘道是什麼感受,但絕不會比她現在緊窄多少,況且月兒體內火熱濕潤的千層蜜肉將玉莖包裹吮吸的奇妙感覺,更不可能在每個女人身上都能嘗到。

  月兒此時嘗到作繭自縛的滋味,痛呼道:「相公停一停,你的太大了!」

  我連忙停下,一手撫摸她的玉峰,一手撥弄溪口的蚌珠,等了好一會兒,她才道:「相公,你慢慢來。」

  我一字將她的雙腿向兩側劈開,直到溪口的肉唇也翕開了小嘴,然後緩緩將玉莖往深處擠去。月兒銀牙暗咬,俏臉幾乎變形,我咬著牙將玉莖刺到蜜壺的頂端,歎道:「太緊了!」

  月兒舒了口氣,撅了撅小嘴道:「以後妾身再也不做那害人的鬼功夫了!」

  我笑道:「月兒先前的就很好,穴口兒小,裡面又飽滿又有彈性,現在反而不習慣。月兒,你待給相公生了孩兒後再練這功夫吧!」

  月兒嬌喘微微,挺身道:「相公啊,妾身巴不得快點給你生孩兒呢!」

  我笑道:「相公也想,不過……」

  月兒吻上我的嘴,又哼道:「妾身明白,妾身不是不知輕重的人。」

  我點了點頭,伸手撫摸她的陰唇,道:「看,這花兒都腫起來了!」

  月兒神色間兀自還在憤憤不平,我笑道:「寶貝兒,緊有緊的玩法,爺定讓你滿意!」

  月兒轉嗔為喜,撅嘴撒嬌道:「那爺快點呀!」

  我嘿嘿一笑,下體牢牢頂住她的玉臀,旋腰讓玉莖在蜜壺內輾轉研磨。月兒頓時好似心眼都癢了起來,快樂的叫道:「啊……啊……爺,人家裡面又漲又酥,爺的寶貝把人家的花芯兒都搗碎了!」

  我笑道:「寶貝兒,這記手法叫農夫墾荒,動作比較小,感覺卻不差,還順帶可以慢慢給你擴張一下,方便一會相公大力抽送。」

  月兒擺動著纖腰,旋轉玉臀迎合我的研磨,柔軟的花蕊溫暖的包裹著龜頭,寶蛤口溢出絲絲口涎,口中的叫聲也越來越響亮。我捨不得封住她的小嘴,只有提醒道:「寶貝兒,別太大聲了,別人要休息呢!」

  她卻放浪地道:「爺弄得人家這麼舒服,奴家忍不住嘛!」

  我嘻嘻一笑把玉莖抽了出來,月兒茫然若失,急叫道:「好相公,妾身不叫了!你別走……」

  我讓肉棒在花瓣上揩擦幾下,又插了進去,這次順利一刺到底,一面笑道:「別急,相公也捨不得呢!」我將玉莖退至只剩龜頭夾在肉唇間,猛地一下挺腰刺到底部。

  月兒暢快無比,自己用力舉起兩腿,膩聲道:「爺,求你快一些!」

  我弓起身子,雙手按住床沿,下體急動,讓玉莖在她體內狂進狂出,一面道:「月兒,這招的名兒和藥鋪裡的一樣物事有關,你猜猜!」

  月兒一心品嚐愉悅的滋味,哪裡還去管其他事,隨口應道:「賤妾猜不著,爺告訴妾身吧!」

  我笑道:「是搗藥的鐵杵,這招叫鐵杵投藥,你說像嗎?」

  月兒扭動著身子嬌呼道:「像!像!」

  我聽她口中似是在答我,其實卻是在暢快的高呼,就跟快樂的「啊……啊……

  ……「聲沒有分別,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抓過褻褲塞進她嘴裡,一面卻大起大落。

  芬芳的蜜汁被粗壯的肉棒陣陣帶出,她的股間已是亮晶晶的一片。月兒口中高亢的唔唔不斷,若不是堵住她的小嘴,說不定會尖叫起來,把整座客棧的人都驚醒過來。

  火熱蜜穴裡蠕動越來越快,收縮也越來越強烈,我恨不得將玉莖停下,仔細品味蜜壺對它的慇勤款待,卻知道月兒高潮在即,只得盡力地衝擊著她。月兒突然渾身一震,癱軟下來,蜜壺內陣陣緊箍,源源不絕的滾燙蜜汁湧了出來,我抽身退出玉莖。月兒強烈蠕動的肉穴一下沒了粗壯的肉棒,心中空虛的唔唔連聲不斷,我蹲下身來,張口含住噴著花蜜的牡丹,吮吸陣陣湧出的愛液,直到滿滿的一口,才把玉莖重新插進肉穴。我取出她口中的褻褲,俯身將蜜汁吐入她小嘴。

  月兒抱住我的頭,乖乖的將我渡過去的愛液全吞了下去,我將剩下的半口吞入腹中,吻上她的小嘴,含住香舌,催動內息,兩人的真氣緊密聯結在一起。

  內息的交匯和以前並沒有區別,但元陰與元陽卻融合成了一團,運行不息而又渾然一體。我抱著她的身體,她修長的大腿仍然纏在我的腰上,我倆就保持著這個姿勢,內息的搬運由後天的有念而作進入先天的無念而為,連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真氣似乎無休無止地循環流動,不知轉運了多少周天,元陰和元陽的結合體越轉越快,終於再次分成渾成的兩部分,各自返回我和月兒的下重樓生死竅。

  兩人俱是一震,我睜開眼來,頓時嚇了一跳,天色竟已大亮,周圍的世界似乎鮮艷明亮了許多,各種感官的能力大幅度的增長。微一用心聆聽,客棧裡各種各樣的聲音清晰的捕捉進耳中;閉目內視,體內的情況一目瞭然,內力不僅有了長足的進步,且陰陽互濟,可陰可陽,千變萬化。我狂喜睜眼向身下的月兒望去,正好碰上她喜悅的目光。月兒的眼神精采內含,神光內斂,竟已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

  我暗想她的得益竟比我還大,一面笑道:「寶貝兒,咱們這算是怎麼回事呢?」

  她摟住我的頸項嬌笑道:「妾身不知道!」

  我笑道:「如果相公沒猜錯的話,咱們的合修大法已經功德圓滿了!現在咱們都是陰陽互濟,不用在床上練功也能龍虎交匯,陰陽不息!」

  月兒嬌媚地道:「妾身怎都不會相信,這麼短的日子裡內力竟然變這麼好!」

  我笑道:「阿彌陀佛!寶貝兒,咱們的歡喜禪大功告成,你我都已立地成佛了!」

  月兒嘻嘻直笑,我突然發現兩人還保持著銅塑歡喜佛的歡好姿勢,奇怪手腳竟然絲毫也不覺得酸麻,在月兒體內的玉莖依然劍拔弩張。我動了動下身道:「糟糕!」

  月兒忙問道:「相公怎麼了?」

  我道:「昨晚上說好要采兩朵花兒的,哎,相公竟然失言了!」

  月兒「噗嗤」笑了出來,我接著道:「好在亡羊補牢,尚且不遲,昨晚上沒做的,今兒就補上吧!」

  月兒嬌羞道:「相公今日不趕路嗎?」

  我笑道:「咱們不急這半日。」

  月兒又道:「相公該吃早餐了!」

  我道:「奇怪,我一點也不餓,你餓嗎?」

  月兒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一時不知如何應答。我心中暗笑,口中卻淡淡道:「月兒,你諸多借口不要相公的恩寵,是何緣故?」

  月兒叫冤道:「妾身沒有想過不要……」

  我揮手截斷她的話,退出玉莖,走去坐入椅中,冷冷道:「我要用家法處置你!」

  月兒垂下頭道:「賤妾願受家法處置。」

  我不滿的冷哼了一聲,月兒見我不高興,忙下床走了過來,跪下抱著我的腿求道:「相公,你莫要生氣,都怪賤妾不好!要打要罵,妾身全部承受!」

  我面色稍霽道:「雖然你已知錯,但家規不可廢,你不要怪我不疼你!」

  月兒點頭道:「賤妾不敢,相公要怎麼罰賤妾?」

  我心中諸般想法湧了上來,沉思片刻,俯下身去,促狹地眨眨眼道:「先罰你替相公吹簫!」

  月兒一怔,神色頓時舒展開來,桃腮暈紅,媚笑道:「討厭!原來相公是在嚇人家!」

  我哈哈一笑道:「相公怎捨得打罵你?」

  月兒嬌媚地白了我一眼,我頓了一頓,又慢慢道:「不過,剛才相公突然真的很想欺負你!那不是要罰你,而是我心裡突然有股衝動,既難受又興奮,就像上次打你屁股、咬你肩一樣……」

  月兒明白我說的什麼,仰頭看我的秀目中泛起層水霧,呼吸微微急促,眼神裡既似嬌羞,又似期待,膩聲叫道:「主子……」

  我的心弦驟然被重重地撥了一下,心跳不由也微微急促起來,壓下波動的情緒,沉聲道:「月兒,你可是想要我欺負你?」

  月兒豐滿誘人的酥胸不停起伏,眼波流轉之間,蕩漾著無盡的春意,我深深地瞧入她的美目,口上卻道:「這奇巧淫技裡的奴役和虐待兩種手法可能是最難被人接受的,可又最能觸動原始衝動,讓人的道德感和羞恥心強烈衝擊,產生強烈的快感……」

  月兒對這些卻不感興趣,膩聲道:「相公剛才想怎樣欺負賤妾呢?」

  我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微微開啟的鮮嫩紅唇,知道她正沉醉於受虐的異樣感受,微微一笑,盯著她慢慢說道:「我想像騎馬兒一樣騎著你,讓你在地上爬兩圈,又或者用力打你一記耳光,然後把雞巴重重插到你嘴裡……」

  月兒的呼吸更是急促,眼中燃燒著妖異的欲焰,顫聲道:「主子,你……」

  我歎道:「但我卻怕把你打疼了,所以才沒有赴之行動……」

  月兒目中先露出感激,隨即被慾火替代,酥胸起伏道:「妾身是相公的,相公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揮揮手笑道:「正因為當時那衝動太過強烈,所以我才警惕。一是怕沒有約束,越走越遠;二是怕迷上這樣的感受,以後對正常的方式沒有興趣!」

  月兒露出思索的神色,神色逐漸恢復清明,微感羞赧道:「妾身明白了……」

  我哈哈笑道:「你明白了什麼?」

  月兒柔順地道:「妾身不需要明白,妾身全聽相公吩咐!」

  我溫柔的撫著她蓬鬆烏黑的長髮,笑道:「月兒,你知道嗎,你長髮披肩的樣子更有種嬌慵的風情,相公很喜歡……」月兒低頭把龜頭含入唇間,用舌尖輕輕地滋潤挑逗著龜菱,我又道:「那幾種手段用於助興的確不錯,咱們偶爾行之,只用些溫和的手法,應該不會有問題!」

  月兒吐出龜頭,媚笑道:「說不好的是爺,說好的也是爺,相公啊,你讓月兒怎麼明白呢?」

  我當然知道她明白,只是要和我耍耍花槍,笑道:「去床邊跪好,上身要趴在床上。」

  月兒瞟我一眼,走過去將褥被折疊鋪在床前,屈膝跪下,雙手撐住床沿,翹起玉臀回首向我媚笑。我走了過去,笑道:「寶貝兒,不是這樣。」一面讓她把玉臀抵到床沿,大腿緊貼著牙床,令她趴到床上,笑道:「這樣你的屁股不能挺動,相公卻能槍槍直刺到底!」

  被我言語刺激了這麼久,月兒的桃源勝地已是一片水澤,我一手重重按住她的腰肢,一手探入她股間,在桃源和菊花蕾間游移,一面笑道:「月兒,這次相公一定讓你欲死欲仙,死去活來!」

  月兒嬌吟一聲,暱聲道:「爺,求你別逗妾身了!」

  我收回股間的手,拿褻褲塞住了她的小嘴,然後用力打在她渾圓挺翹的玉臀上,火辣辣的痛楚直傳到她的心裡,卻不能扭動屁股閃躲,我不斷揮掌將雪白的玉臀打成一片火紅,月兒一面嬌吟,寶蛤口卻吐出陣陣口涎。我鬆開按住她的手,蹲下身來,捧著豐滿的玉臀,伸出舌頭逐寸舔遍火熱的肌膚。又是火辣又是瘙癢的交錯感覺襲上她的心頭,月兒不住敏感地哼叫,我拉開深深的臀溝,舌體添上倒轉的蜜唇,她激動得渾身顫抖,喉間唔唔有聲。我口舌並用,又舔又含,吮吸、挑弄、抿動,時而輕輕用舌尖劃過,時而將蜜唇含入口中用牙齒摩擦,月兒只覺宛如有千百隻蟲蟻在下體爬動,喉間吐出輕輕的呢喃。

  我將食中兩指刺入蜜壺,旋轉挖弄,舌尖轉而挑逗她的菊花蕾,她的呻吟逐漸高亢起來,我加快手指的抽動,一面讓舌尖頂入後庭,月兒顫抖起來,我知道她高潮在即,站起身將玉莖插進蜜壺,微微抽動。月兒聳動著玉臀,不住收縮秘道擠壓肉棒,似乎求我大力抽送。我伸手把她的纖腰重重壓住,讓玉莖牢牢抵住花蕊輕輕研磨,溫暖濕潤的肉穴蠕動得越來越快,我在她高潮的前一刻拔了出來,月兒從高高的浪尖一下跌入了谷底,急得唔唔直叫。

  我定了一定,估計她的尖峰已過,又將玉莖捅入,頂住花蕊旋轉研磨。月兒啊啊的叫了起來,我嘻嘻一笑,擺動著屁股,只覺得蜜穴裡越來越溫暖濕潤,下身彷彿浸入了溫泉。我仔細體察著蜜穴裡的變化,又一次在她即將高潮的前一刻抽身而退,寶蛤口湧出一大股灼熱的岩漿。

  她舉手要取出口中的褻褲,我沉聲道:「不許取!」

  月兒不敢再取,難受得啜泣起來。先前我塞住她的小嘴,一是防她驚動旁人,一是要她口不能言,所以不能軟語相求。我將龜頭在濕潤的花瓣上磨動片刻,又插了進去,月兒瘋狂地夾動著玉臀,我一槍到底,然後又全軍撤退,速度放的更慢。月兒終於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我見她股間早已一片狼籍,粘稠的愛液糊滿大腿和玉臀,嬌嫩的寶蛤口變成奪目的殷紅色,翕開了不斷的開合,知道她已被逗到了極至,俯身取出她口中的褻衣,月兒嗚咽道:「相公……」

  我貼耳柔聲道:「乖寶貝兒,相公疼你,相公馬上讓你舒服!」說著下身一挺,玉莖一刺到底。我撐住床沿,擺動腰肢,以下身的力道重重撞擊她豐滿挺翹的玉臀。秘道異常潤滑,玉莖狂猛地進進出出,火熱的蜜汁飛濺了出來。月兒歡快得忘形叫嚷,我連忙用力按住她的小嘴,上身重重壓在她的背上,下身卻馬步一樣跨住她的屁股後,衝擊更是狂野。月兒嬌柔的承受著我的身體,房間裡響起重重的肉體撞擊聲和被摀住的嘴裡壓抑的不停唔唔聲,堅硬碩大的肉棒迅猛姦淫著飢渴的蜜穴,鬱積已久的狂潮終於向她再次猛烈衝擊。

  月兒尖叫一聲,大力哆嗦起來。我將肉棒根部重重頂住蜜穴口,屁股用力搖擺頂壓,粗壯的玉莖根部將寶蛤口無情的裂開,滾燙的蜜肉頓時受到無處不到的擠弄,蜜壺的緊箍讓玉莖產生了疼痛的感覺,花蕊噴出陣陣灼熱的花蜜,澆在敏感的龜頭上,我不禁也連連顫抖。

  月兒高潮過後,似乎要昏了過去,渾身癱軟,喉間無意識地呻吟。我讓肉棒繼續留在她體內,摟住纖腰將她抬上床,緩緩把她轉過身來。月兒星眸半閉,面色蒼白,嬌喘微微,額上鼻尖全是晶瑩的小汗珠。我握住雙峰輕輕揉動,讓她品嚐極度愉悅後的溫馨餘韻。月兒果然天生異質,半晌呼吸才又再輕快起來,臉蛋染上動人的風采,似乎又能經受一次風暴。我停下手上動作,笑道:「月兒,你看!」一面慢慢退出了玉莖。

  殷紅的寶蛤口微微開合,緩緩吐出一股濃稠如米粥的雪白蜜汁,月兒嬌羞地呻吟一聲,我低頭盡數吮入口中,壓上去緩緩渡入她的小嘴。月兒閉目嚥了下去,我笑道:「真是滿嘴留芳啊!」她頓時滿面通紅,嬌嗔不依。我探手在身下撫弄著那朵牡丹花,她微微顫抖,暱聲道:「爺,妾身剛才差點昏了過去,待妾身休息一會再弄好嗎?」

  我嘿嘿笑道:「好,那爺接著采小菊花!」一面舉起她的雙腿,盡力向兩邊分開。

  月兒嬌羞道:「爺不從後邊來嗎?」

  我俯身壓上去,親了她一口邪笑道:「寶貝兒,爺捨不得你的媚樣兒!」

  極度愉悅後的她嬌慵不勝,桃腮暈紅,眉梢眼角儘是浪蕩的醉人春情,媚眼裡更像似要滴出汁液來,說不出的動人心魄。聽我如是說,月兒又羞又喜,微赧道:「爺太會弄了,妾身每次都像食了春藥,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我心中一動,奇道:「你記得吃了藥後的感覺?」

  她點了點頭,撅起小嘴道:「對啊,所以人家那時候才痛苦不堪!」

  我心想這春藥定是極品,壓上去親了親她的小嘴,笑道:「你想不想相公餵你點春藥吃?」

  月兒大羞道:「相公啊!你想怎樣妾身就怎樣,哪裡還用得著春藥呢!」

  我笑道:「這事以後再說吧,春藥只是讓下三濫把名聲用臭了。相公先採花兒要緊!」

  我俯身撐住床板,月兒的雙腿架在我的肩上,菊花蕾已被蜜液糊的潤滑無比,我分開臀肉,將龜頭擠入後庭,停了一停,再慢慢往深處插去。月兒微微顫抖,美目溫柔地注視著我,輕輕道:「爺的寶簫好大好燙,賤妾的心兒都酥了!」

  我慢慢頂到肉棒盡頭,淫笑道:「好!寶貝兒,接著說!」

  月兒略感嬌羞,定了定又道:「爺的寶簫真長,都插進人家心坎兒裡去了!」

  我大力擺動著熊腰,喘息道:「好!」

  月兒輕輕地呻吟,微微氣急道:「爺疼愛妾身的菊花兒,妾身的牡丹花也饞的流口水!」

  我低頭一看,果然見寶蛤口湧出一股清涎,向下流到出沒後庭的肉棒上,心中略微好奇,問道:「月兒,爺插你後庭時感覺是怎樣的?」

  月兒膩聲道:「爺的寶簫太大了,妾身後庭裡火辣辣的,不過又酥又漲,心兒裡別有番美妙滋味!」

  我笑道:「有那麼奇特嗎?」

  月兒道:「爺壓到賤妾身上來。」

  我讓她的雙腿纏住我,俯身上去吻住她的小嘴。月兒的小手探到我身後,指尖輕輕在我的菊蕾上搔弄,我頓感到體內一陣酥麻瘙癢,忍不住哼出聲來,一面劇烈挺動下體。月兒見我沒反對,將指尖微微刺進菊蕾,輕輕挖動,我不禁一下將屁股夾得死緊,叫道:「心肝兒,相公來了!」玉莖在她體內一下子膨脹到極點,精液猛地噴了出去。

  月兒扭動腰肢配合著我,小嘴裡嗲聲呻吟喘息,待我噴射完畢,輕輕抽出手指,媚笑道:「爺知道後庭的滋味了吧!」

  我嘿嘿一笑,道:「人的身體真是奇妙,怪不得古有龍陽之癖!」

  月兒輕輕收縮著玉臀,擠壓體內仍在不住跳動的肉棒,我將玉莖抽了出來,棒身上沾滿了白乎乎的精液,月兒用自己的褻褲擦了一下,蹲身將肉棒含進嘴裡輕輕吮吸。我按住她的頭道:「月兒,你真是相公的好寶貝!」

  月兒得我讚賞,更賣力吞吐起來,我體內陰陽互濟,玉莖又在她嘴裡翹起了頭。月兒吐了出來,暱聲道:「爺,你會把人弄死的!」

  我哈哈一笑。把她拉了起來,道:「咱們去買輛馬車,讓兩匹馬兒輪流拉著,慢慢去洛陽好嗎?」

  一切準備妥當已是午時,我和月兒吃過午飯,慢慢將馬車趕上了大道。月兒戴上面紗,坐在我身旁,腳兒懸在車外一踢一晃,小嘴裡唧唧喳喳,快樂得像空中的小鳥。甜美的聲音不斷在我耳邊響起,我舒服得歎了口氣,月兒側頭笑道:「相公想起什麼啦?」

  我笑道:「相公真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就這樣一直和你走下去……」

  月兒感動的把頭靠在我肩上,道:「妾身能遇著相公,常感謝上天大德!」

  我道:「如果真有來世,月兒,我一定也要找到你,咱們再做夫妻!」

  月兒點頭毅然道:「對,月兒生生世世非相公不嫁!」

  我點了點頭,感激得說不出話來,重重吻上她玫瑰般的紅唇。

  月兒在車頭坐了一會,我就讓她進車廂打坐冥想去了。魔教中人才輩出,雖然月兒功力已是出類拔萃,但我不想她有任何危險,況且她的武功仍有相當可觀的發展餘地。月兒綿長的呼吸輕微難辨,我不由心中暗喜,看來昨晚上她的得益的確很大。今後她的元陰越是飽滿,每次交歡彼此的受益就越大。

  我讓馬兒緩緩的走著,一邊細細思索洛陽處理叛徒的方法。要想管理好任何一個幫派組織都是件相當困難的事,更何況魔教中有那麼多惡人。褚鳴在洛陽佈置經年,內內外外定網絡了許多勢力,最關鍵一點在於他掌握著洛陽一地教中弟子的鉅細情況,如果稍有洩露,對河南教中勢力便會造成很大打擊。既要把事情辦好,又要恰如其分地顯出手段,的確需要好好籌劃一番。

  月兒行功十周天後收回內息,我笑道:「寶貝兒,靜功練過了,來練練動功,相公和你鬥劍!」

  月兒嘻嘻一笑,呼的一下從我身旁掠出,半空中一招「回頭望月」,劍尖向我眉宇間刺來。我哈哈大笑,「錚」的一聲抽出長劍,輕輕撥開,順著劍身向她的手腕削去。月兒嬌呼一聲「大膽!」手腕一翻,手中長劍急轉,居然想絞飛我手中長劍。我哼道:「妄想!」劍身一豎,兩劍相碰,發出一聲清鳴,月兒這才掉下地來。

  我大喝道:「看劍!」躍身而起,氣貫長虹,向她手中長劍刺去。劍身撕裂空氣發出「嗤」的一聲厲嘯,月兒知道厲害,卻夷然不懼,運勁於劍,和我硬硬實實拼了一劍。我借勁凌空翻身,腳尖在車蓬壁輕輕一點,身劍合一又向她刺去,衣衫「呼呼」作響。月兒能隨手硬封我六成功力一劍,我甚是歡喜,不過接下這一招她卻只能暫避鋒芒。

  果然她身形一轉,以快打慢,側身唰唰唰撒出一片劍光,劍氣襲體,仿似清風撲面,籠罩我上中下三路。「叮」的一聲,我在劍光裡找到真主,盪開了她的長劍,隨意反手往她刺去。月兒身形似退非退,一面揮劍隔擋,腳尖點地縱身「呼」的一聲向我攻來。

  劍光暴長,我暗暗心驚,腳步一轉,如風擺楊柳,旋身御去她的劍招,月兒擦身和我掠過,芳心大驚,連忙飛速前縱。我嘿嘿一笑如影隨形,劍尖籠罩了她背心大穴。月兒展開身法,欲將身後的我拉開,卻是力不從心,嬌呼道:「不打了!不打了!」

  我嘻嘻一笑停了下來,她嬌笑回頭,拍拍高聳的酥胸道:「好嚇人,妾身的背心剛才一片冰沁!」

  我笑道:「寶貝兒,下次咱們要換兩把普通的劍練習吶!剛才相公贏得蠻險的……」

  月兒舉起手中雌劍看了看,道:「對,這劍也太鋒利了!」

  我搖搖頭道:「鋒利還在其次,你運氣於劍,全力揮一下看看。」

  月兒不解照辦,劍身一下亮了起來,「嗤」的一聲似乎暴長了兩寸,驚喜叫道:「哇,這是劍氣?」

  我笑道:「還差一點,你那叫劍芒,這才是劍氣!」拔劍運勁一揮,一道淡淡的光芒脫劍而去,橫空劈在道旁一株手臂粗細的小樹上,樹幹頓時攔腰折斷下去。

  月兒吐了吐舌頭道:「相公,你能發多遠?」

  我舉了舉手中雄劍,微笑道:「用這劍能發三丈,用普通的劍能發兩丈。」

  她羨慕道:「要是妾身也能發就好了!」

  我笑道:「寶貝兒,劍芒就是劍氣的雛形,你功力已到,能揮出劍芒就能發出劍氣,只是距離長短和威力的問題。」

  月兒喜道:「怎麼弄?好相公,你快告訴我!」

  她這話說的千嬌百媚,我只覺心中一蕩,意亂情迷,嘻嘻笑道:「寶貝兒,劍意凝而不發,修為到時運劍就能產生劍芒,就像這樣!」說著揮出一劍,劍光暴長,卻未脫劍而飛,頓了頓又道:「你現在功力長進很快,所以一時還不能適應,難免控制不住,所以要換劍練習。」

  月兒道:「那劍氣呢?」

  我笑道:「內息綿綿凝守,劍意含蓄外吐,就會形成劍氣。劍芒不難,內力到時即可得,但有人終身也未領悟到劍氣的奧妙!」

  月兒試著全力揮出一劍,我笑道:「寶貝兒,不是盡量讓內力外吐,劍只是你身體的延續,要內息凝中,而讓劍意外爍!」

  她皺眉道:「相公,什麼是劍意啊?妾身似乎明白,但又說不上來。」

  我笑道:「這是只能意會的東西,你準備好擋我全力一劍,也許能明白。」

  月兒大驚道:「相公,妾身恐怕擋不住!」

  我笑道:「不用怕,相公有分寸,你仔細領會!」

  月兒連忙運起全身功力凝神自守,美目緊張的望著我。我微微一笑,提氣運轉,內息凝中,劍意微微外飛,隔空向她極慢地刺了一劍。月兒的衣衫突然似被狂風吹動一樣飛舞,只覺我身形未動,劍勢卻明顯的刺向她左肩,連忙勁貫長虹,揮劍隔擋,兩股勁氣相撞,她順勢往後飄飛了數尺,轉眼又飄了回來,大喜道:「相公,我知道了!」

  我微笑道:「當年師傅也是這樣教我明白的。」

  月兒踴躍道:「我來試試!」正要揮劍,我笑道:「寶貝兒,有對象要容易些,你對相公發!」

  她點了點頭正要發招,我又道:「要近些,你功力還發不了這麼遠,記著全力出招!」

  月兒嬌媚的橫我一眼,走近兩步,我嘻嘻一笑,看似隨意,卻也小心戒備。

  月兒凝神片刻,身形舞轉,借一招「長天一色」,使到中途,一道劍芒脫劍飛出。

  我口中讚好,揮劍御開。月兒喜不自勝,面如桃花,我讚道:「寶貝兒,你真聰明!」

  月兒向我拋了個媚眼,笑道:「若不是相公教導有方,妾身怎可能學的如此快!」

  我微微一笑,道:「劍氣你是會發了,不過劍勢太明顯,威力甚小,有點道行的都能擋住,今後要在劍勢的含蓄和變化上多做功夫!」

  她嬌憨地道:「什麼是劍勢啊?」

  我擺了個招式,笑道:「你能看出我這招刺向哪兒嗎?」

  月兒脫口道:「這招根本只使了一半,變化太多,說不清楚!」

  我笑道:「對,這叫劍勢未明,再看這一招!」手腕一振,在她胸前劃出朵劍花,籠罩了她各處大穴。月兒分辨不清楚,唯有縱後,我笑道:「這就叫劍勢不明,如果你每一招都讓對手分辨不明,他就只有招架的份。」

  月兒問道:「那怎麼練劍勢呢?」

  我笑道:「寶貝兒,這就要靠你自己多想多練了,相公只能指點你有數的招式,但招式是死的,只有變化才是永恆不變的。相公想了兩年才融會貫通,你很聰明,肯定也能做到!」

  月兒想了一想嬌笑點頭,正要說話,我笑道:「若咱們再說下去,一會就找不到馬車了。」

  月兒掉頭一看,叫道:「哎喲,咱們的馬兒自個兒跑掉了!」

  月兒坐在車頭,仔細打量著手中寶劍,喜孜孜的道:「嘻,劍意、劍勢,想不到還有這麼多考究!相公,你說師娘她知道嗎?」

  我反問道:「你說呢?」

  她嬌笑道:「師娘功夫那麼高,一定知道啦!但以前她怎麼不告訴我呢?」

  我笑道:「寶貝兒,如果你自己沒有學劍的熱情,告訴你也沒有用!」

  月兒點了點頭,嬌笑道:「對,以前妾身從沒想過要學……」

  我慢慢說道:「習劍從基本的劍招開始,到領悟到劍勢、劍意,既要有天分,也要刻苦練習,此時招式上的變化就不是很看重的了,然後再修煉劍神,就能做到身劍合一、御劍飛行,到這時用不用劍都沒什麼分別了……」

  月兒露出嚮往的神情,頓了頓問道:「相公,這些都是師傅教你的嗎?」

  我笑道:「師傅領我入門,大多數還是自己想出來的。」

  月兒望了我一眼,低頭思索片刻,又問道:「相公,什麼是劍神?」

  我擰了擰她紅撲撲的臉蛋,笑道:「劍神是最難領悟的境界,存乎一心,我給你簡單說說……」

  月兒乖乖點了點頭,嬌媚的樣兒讓我心都酥了起來。我笑道:「《黃帝內經》上有一段話說的很形象:生之來謂之精,兩精相博謂之神,隨神往來謂之魂,並精出入謂之魄——根本意圖就是說明男女之精是生命的根本,而神是形體的關鍵。劍神既可以說是人體精神思維的延續,也可以說是有關於劍的所有變化的根本,它主宰著劍招、劍勢、劍意等所有較低層次的變化,始終存在於用劍的始終。

  有人終身不知劍神的境界,有人知道卻控制不了,只有極少數人能掌握使用……「

  看著月兒似懂非懂的神情,又柔聲道:「寶貝兒,咱們評價一個人用劍好壞,主要看些什麼?」

  月兒嬌笑道:「妾身武功既差,又沒見識經驗,哪裡能評價別人呢!」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笑道:「只要變招圓滑,靈動自如,泰然自若,處變不驚,就可稱的上使得好!而所有這些都是劍神的外在表現,關鍵處不是劍法,而是用劍的人!有天分的人就算劍法差些兒,也能使出一番洋洋大觀。」

  月兒點頭思索,憧憬道:「若是能主使劍神,從有法入無法,有形轉無形,那可真是神乎其技啊!」

  我笑道:「不錯,確是神乎其技!」頓了頓,又安慰她道:「你悟心極高,等功夫到的時候自會領悟!」

  月兒仰慕地看著我道:「妾身的悟性哪能和相公比?妾身恐怕要花很長時間才能到那一日呢!」

  我哈哈一笑,道:「寶貝兒,相公也正慢慢摸索修煉這無形劍神的有形之法,你先好好練練劍勢劍意,相公怎都不會任著你停步不前的!」

  月兒站起身來盈盈一福,嬌笑道:「妾身謝過相公!」

  我訝異道:「月兒,你幹嘛跟相公這麼客氣啊?」

  她坐下靠入我懷中媚笑道:「從今兒起,爺不只是妾身的相公,還要當起妾身的師傅,當然要尊敬您了!」

  我哈哈笑道:「胡說八道!」月兒白我一眼,舉起手中寶劍,笑道:「原來寶劍不光能斬金斷玉,還有增長劍氣的妙用……相公,咱們還沒給劍兒取名字呢!」

  我想了一想笑道:「不如我的叫吉祥,你的叫如意,反正你總是那麼讓人如意!」

  月兒飛了個媚眼,笑道:「寶劍改這名兒蠻新穎的,好,今後妾身的劍就叫如意!」

  我微微一笑,道:「相公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月兒喜笑道:「什麼故事?」

  我道:「從前有個商人,他每次進貨乘船從洪澤湖上過的時候,都要往湖裡獻一些瓜果酒菜之類的東西以乞求平安,洪澤湖裡的龍王一直感念他的心意。有一次那商人又過洪澤湖的時候,龍王現身問他有什麼要求。那商人就說道:」但求如意!『,原本的意思是希望一切平安,不想龍王點了點頭,揮手招來一個女子,說道:如此如意以後就跟了你!原來如意是龍王身邊的一個婢女。那商人將如意帶回家納為了妾室,他發現只要交給如意辦的事情都能辦的妥妥當當,就非常寵愛她。後來有一次除夕那天如意不知為何起晚了床,那商人按家法打了她一下,如意受了委屈,跳進爐下的灰燼裡不見了。商人後悔莫及,拍打著灰燼,口中不停叫著如意如意,但如意再也沒有回來。後來當地人們有種習俗,除夕那天在燒過的灰燼裡拍打紙做的小人,口裡叫著如意,乞求一年的平安如意。「我轉頭見月兒正認真的聽著,接著道:」寶貝兒,你就是相公的如意,不過相公不會讓你跑的!「

  月兒聽我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原來仍是在讚她,甜甜笑道:「妾身怎也不會跑的!」

  我和月兒一邊練功,一邊說笑,路程走的極慢。有時錯過宿頭,就在馬車裡將就一宿,整整走了三日才出了陝西,進入河南境內。

  這一日清晨從新安出城後,我對月兒道:「寶貝兒,咱們現在開始要隱瞞武功,裝作遊山玩水的年輕夫婦,好在你也可以收斂神光,不至於從眼神走漏了底細。」

  月兒應了聲是,我又道:「可惜你沒有個丫鬟服侍,不然可像了,這樣的小嬌娘怎會是個闖江湖的女俠!」

  月兒嘻嘻一笑,正要說話,我板著臉斥道:「婦道人家出來拋頭露面成何體統,快進去!」

  她撒嬌道:「不嘛,裡面悶死了!我要坐你身旁!」

  我笑道:「寶貝兒乖,進去把窗簾打起來就好了,這裡離洛陽不過大半日路程,往來的武林中人也多了起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讓你生得那麼俊!」

  月兒撇撇小嘴,轉身走了進去,我反手「啪」的一掌擊在她後臀上,她「哎喲」叫一聲,我嘿嘿笑道:「不聽話就要被罰!」她在車裡兀自嬌聲嬌氣頂嘴道:「討厭!」我掀開車簾,不懷好意地笑道:「月兒,你信不信相公把你就地正法?」

  月兒媚笑道:「好相公,你饒了妾身吧!妾身知錯了!」

  我這才得意地放下車簾。車內的呼吸又綿長起來,月兒沒事可做,乾脆吐納起來。

  不一會身後急促的馬蹄響起,我把車趕到一側,讓出大道中心。一騎很快的趕了上來,又越了過去。騎士竟是名女子,衣著光采,芬芳陣陣,越過時側頭看了一眼。我見她衣著大紅,相貌姣好,鞍帶長劍,竟是個熟人,只是我當時隱藏形跡,所以她並不認識我。馬匹轉眼就不見了蹤影,我見她奔的甚急,暗暗好奇。

  一路上很過了好幾撥人馬,午時打尖吃過飯後,我和月兒休息了片刻,又即上路,這一日下午終於到了洛陽城外。想到進了城後平靜的生活從此就要結束,我一時間不願那麼快去面對,將馬車停在路邊荷花池旁,怔怔的對著滿池的荷葉發呆。月兒問道:「相公,怎麼了?」

  我躍下馬車,笑道:「月兒,出來看看風景吧!」

  月兒鑽出車蓬,我將她抱下車來,指著那滿池的荷葉歎道:「雖然沒看到,卻也能想像那蓮花滿池的盛境啊!」月兒點了點頭,舒展著身子,我的目光不由落到了她山巒起伏的嬌軀上,讚道:「這邊風景更好!」

  她媚笑著瞟我一眼,我不由興致大發,笑道:「寶貝兒,我給你講個故事。」

  月兒嬌笑道:「相公又想編些什麼給賤妾說啊?」

  我嘻嘻笑道:「故事是這樣的,南唐風流皇帝李煜有一次秋後賞蓮,見蓮葉田田,感歎道:若是有人腳如蓮菱,在蓮葉上輕舞,那才叫曼妙啊!後來果真有個妃子命人做了八朵金蓮花,又把自己的腳裹的尖尖的,在金蓮上慢舞,勉勉強強算是滿足了李煜的願望……」

  月兒嬌笑道:「就算是在真的荷葉上又有何難?妾身跳給相公看!」說著足尖一點,提氣縱身躍上了荷葉。荷葉微微擺動,月兒隨著灩灩水波輕巧韻律的踏擊腳步,長袖飄飄,儀態嫻雅,我哈哈大笑,豪興大發,擊掌吟道:「三月三日天氣新,洛陽水邊多麗人,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繡羅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銀麒麟……」

  月兒顏帶嬌笑,順著節拍揮袖搖身輕妙曼舞,我口中一轉,朗聲念道:「足下躡絲履,頭上玳瑁光,腰若流紈素,耳著明月鐺,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

  月兒歡喜不已,銀鈴般的笑聲陣陣傳出,一面輕移足步,身形旋轉,果真是步步金蓮!衣帶飄舞,婀娜多姿,又仿若那出水的凌波仙子,我心中正閃過《洛神賦》中詞句,只聽對面柳林有個清脆聲音道:「好一個『凌波微步,羅襪生塵』!」

  月兒躍回我身旁,低聲道:「糟糕,還沒進城就被人發現了!」

  我對她苦笑了一下。柳林中快步走出位白衫青年,面如冠玉,唇紅齒白,走近仔細一看,竟然是女扮男裝。那女子含笑盯著月兒,似乎甚是喜愛,抱拳微微躬身笑道:「姑娘剛才堪稱名副其實的凌波舞!比起當年的謝阿蠻有過之而無不及吶!」

  月兒瞟我一眼,微微一福笑道:「姐姐過譽了!」

  那女子飛快望了我一眼,玉臉掠過一縷紅霞,對月兒笑道:「妹子真是好眼光!妹子的武功好的緊呢!」

  月兒俏臉微紅,笑道:「小妹只是身子輕,武功卻難登大雅之堂!」

  我心中暗笑,那女子顯然也不信,頓了一頓笑道:「我叫蘇小葉,妹子你呢?」

  月兒又瞟我一眼,見我沒有異色,才笑道:「小妹月華,這是我家相公。」

  蘇小葉對我一福道:「公子有禮了!公子出口成章,應景應情,小女子佩服。」

  我抱拳道:「不敢!」轉頭對月兒道:「咱們走吧!」

  月兒應了一聲,蘇小葉忙道:「不知兩位是否是進城,小女子家住洛陽,略有基業,如若二位不嫌棄,請賞光到寒舍小住!」

  我笑道:「素昧平生,不敢驚擾,告辭了!」

  月兒躲進車廂,歎道:「真沒想到會被人看到,她躲在那柳林裡幹什麼?」

  我笑道:「好寶貝兒,為了看你的洛神凌波舞,就算躲在那柳林裡的人是褚明也值!相公還不知道你的舞跳這麼好,腦子裡現在還閃動著你的小蠻腰呢!」

  月兒銀鈴般的笑聲傳出,道:「妾身隨便跳跳,好多是清風劍的身法轉來的!」

  我嘻嘻一笑道:「相公也看出來了,清風劍最是輕巧靈動,那身法當然也是極好的!」

  月兒又道:「相公,你看那蘇小葉什麼來歷?」

  我笑道:「可能是洛陽城裡哪家大戶的千金小姐吧,你有沒有注意到她腰間掛的那把刀和玉珮?」

  月兒笑道:「看著了,那把圓月彎刀造型古雅,看上去頗為不凡,玉珮也很高雅。」

  我笑道:「那刀還罷了,只是那玉珮色澤榮潤純和,造型高雅脫俗,價值不菲,人又坦白直率,像張白紙一般毫無江湖經驗,所以相公猜她定是富家小姐,而且武功還蠻好!」

  月兒好奇問道:「她和妾身比,誰的武功好一些?」

  我哈哈笑道:「當然是我家寶貝兒好!」

  古都洛陽果然是繁華的大都市,車如流水,馬如游龍,遊人如潮。我剛把馬車停在外觀最是豪華的寶洛客棧門前,乖巧的小二哥已迎到車旁,笑道:「公子爺,歡迎歡迎!您老到本店可真來對了地方,本店是洛陽最高雅最豪華的客棧,各類房間應有盡有……」

  我笑道:「小二哥,你們可有清淨的別院,我不喜歡別人打擾。」

  小二哥一連聲說有,點頭哈腰道:「公子爺,小的給您帶路吧!」

  我微微一笑,躍下馬車。車簾一掀,月兒走了出來,我將她扶下車來,小二哥驟見美人,頓時目瞪口呆。月兒見到他的呆樣,不由掩嘴輕笑。小二哥瞧著她的笑容,忍不住打心裡歡喜的笑了出來。我嘻嘻一笑,在他面前招了招手,小二哥幾乎閃了眼珠子,回過神來哎喲一聲叫道:「少奶奶、少爺,小的給你們帶路!」

  我笑道:「等一下,月兒,你把面紗戴上!」

  月兒點了點頭,我提起包袱抓起如意吉祥,跟著小二走進客棧。

  晚餐時間尚早,飯堂裡也沒有什麼人,我們穿過前廳到了後院。跟著小二哥進了一個三間兩進的小院,果然比較清淨,妙的是院裡種了幾株牡丹,提醒著宿客身在花都洛陽。我心中一動,道:「這不是快到清明了嗎,小二哥,洛陽牡丹花會什麼時候開呀?」

  小二哥笑道:「對啊,再過十日就是花會之期,到時熱鬧的緊啦!小的還以為公子爺和奶奶是來看花會呢!」

  我掏了三兩銀子塞到他手裡,笑道:「小二哥,麻煩你啦!」

  小二告退後,月兒服侍我梳洗完畢,我坐在椅中,道:「月兒,我給你說件事。」

  月兒少有見我如此正經,奇道:「相公請吩咐!」

  我想了一想,道:「早上你在車裡的時候,有一個我認識的女人趕了過去,我想她是到洛陽來了。」

  月兒神色一緊,怯生生地說道:「相公和她有關係嗎?」

  我微微一笑,搖頭道:「沒有,但相公要幫她!」

  月兒似乎鬆了口氣,嬌笑道:「為什麼呢?」

  我頓了一頓,笑道:「月兒,你知道江湖上傳聞的幾個第一嗎?」

  月兒奇道:「什麼幾個第一?」

  我笑道:「像江湖傳聞少林方丈心湖大師內功天下第一,華山長老皇甫長青劍法第一……」

  月兒好奇問道:「相公,有沒有江湖第一美人?」

  我笑道:「當然有,據說江南慕容世家小姐慕容小睫國色天香,容貌堪稱武林第一……」

  月兒嬌笑道:「相公有沒有去瞧過她?不知道她長的究竟有多美?」

  我搖頭道:「沒有,她雖然是江湖第一美女,月兒卻是相公心裡面第一美女……」

  月兒眼中閃著幸福的火花,嫣然一笑道:「妾身只是好奇,相公不用一直哄妾身……」

  我點了點頭,接著道:「此外還有個江湖第一蕩婦……」

  月兒奇道:「還有人評這個?」

  我笑道:「這些所謂的第一本來就是好事之徒無聊炮製出來的,其可信程度也大有考究,有些更是大謬不然……」

  月兒點頭笑道:「相公要幫的人莫非就是這第一?」

  我心讚她聰明,點頭肅容道:「不錯,這女子遭遇坎坷,傳聞她貌美如花,生性放蕩,到處勾引江湖少男,我當時很好奇,暗中旁觀了一段時間才知另有隱情!」

  月兒嘻嘻笑道:「相公是怎麼旁觀的?」

  我大言不慚笑道:「當然是伺機偷窺,難道還能正大光明的嗎?」

  月兒俏臉微紅,我正色道:「前年中秋佳節,我偷聽到她祭拜家人時的哭訴,才知道其中隱情。」

  月兒道:「什麼隱情?」我道:「我只知她家人被當今武林一個德高望重的人盡數殺害,她人微言輕,無人相信,為了躲避那人黨羽的追殺,她一面散佈謠言讓對方有所顧忌,同時居無定所四處漂泊。由於武功低微報仇無望,便經常和一些江湖少年走到一起,一來可保得性命,二來可偷學他們的武功……」

  月兒笑道:「武功哪是那麼好偷學的?」

  我笑道:「這女子也甚是聰明,每每能偷到其中三昧,而且相當刻苦,意志堅強,讓人不得不佩服!」

  月兒道:「她的壞名聲就是這麼來的?」

  我笑道:「不錯,江湖上以訛傳訛,將她說的相當不堪,事實上這女人卻守身如玉……」

  月兒嬌笑道:「相公又怎麼知道?」

  我笑道:「我偷看到她洗澡……」

  月兒俏臉飛紅,呸了一聲道:「大壞蛋!」

  我揮揮手笑道:「我第一次去偷看她,正好碰到她洗澡,見到了她身上的守宮砂,所以才更加好奇。後來心中敬重,就再沒去偷看過洗澡……」

  月兒見我蠻認真的,就不再玩笑,想了一下道:「的確令人敬佩,不知相公打算如何幫她?」

  我歎道:「其實之前我也曾幫過,她和我身世相差無幾,都是家人被人所殺,但卻沒有我這麼幸運。當時以她的武功去騙人,一不小心就可能小命不保,所以有四日我每晚蒙面去教她劍法,每次都裝啞巴不言一語……」

  月兒道:「相公是把教妾身的劍法教給她嗎?」

  我搖頭道:「她的武功怎能和你比?我只是教了一些普通劍法和用劍之道。

  今早我見她功夫好了些,看來定是苦練了兩年,但若要報仇仍是不足,所以打算再幫她一把!「

  月兒道:「她的仇人是誰?」我道:「就是當今華山掌門蕭昭業。」

  月兒沉思道:「那可真有點難了……」

  我點頭道:「所以這女子令我敬佩……」

  月兒眼波一轉,笑道:「相公以前教她劍法的時候為何要蒙著臉,又不言一語呀?」

  我慢慢說道:「相公也說不大清楚,那時候她已經有點自暴自棄,行事也有些偏執了,我怕一樣好好的東西給毀掉,就想讓她心裡有一點幻想和希望。」

  月兒怔了一怔,望著我的目光裡充滿柔情,我笑道:「怎麼了?」

  她柔聲道:「月兒誤會相公了,相公心地善良,妾身……」

  我揮揮手笑道:「師傅和我都最討厭沽名釣譽之輩,當今這華山派嘛,嘿嘿,可沒做過什麼好事。那回我第一次從關外收集藥材回揚州,一路上不大太平,我為了教她劍法,讓朋友們先走四天,結果差點把貨弄丟了。月兒,如果她願意的話,這次我想讓她跟著咱們一段時間。」

  月兒點頭道:「妾身全聽相公安排。相公還沒告訴妾身這女子叫什麼,又如何找到她呢?」

  我笑道:「她叫柳如雨,為了自保,她總是在人多的地方出沒。如果咱們運氣好的話,她應該就在這洛陽最大的客棧裡面。」

  進餐時間,我和月兒早早到了客棧的飯廳,點了一桌菜,一面慢慢吃,一面傾聽越來越熱鬧的飯堂裡各式各樣的消息。這飯堂甚是寬大,足足可容下近百人同時進餐。吃飯的三教九流,應有盡有,大多是武林中人。待到酒酣飯飽,就大聲議論起江湖上大小事情來。我聽了片刻,歎道:「寶貝兒,原來洛陽城裡發生了這麼多事,怪不得路上見許多江湖人往這裡趕!」

  月兒嘻嘻笑道:「是啊,光是那本驚天劍譜就可吸引許多人了!還有洛陽王趁花會招婿、少林派俗家掌門人萬春雨七十大壽,還有牡丹花會……咱們算趕上了熱鬧!」

  我點了點頭,月兒又問道:「相公,驚天劍譜是什麼東西啊?洛陽王是官嗎?」

  我笑道:「官怎會招江湖人做女婿?那洛陽王姓王名潛,世居洛陽,據說在本地黑白兩道都很吃的開,於是就有人叫他洛陽王,不過連他自己都不敢認。洛陽這地方藏龍臥虎,他這綽號太招人了!」

  月兒點頭道:「那驚天劍譜呢?」

  我搖頭道:「我也沒聽說過,名字挺誘人的,不過我不大信。」

  月兒點頭笑道:「妾身也覺得,這驚天劍譜若只是記載一些精妙的劍法,根本不用如此你爭我奪。」

  我笑道:「寶貝兒,如若上邊記載了劍神的修煉法,你去搶不搶?」

  月兒嬌笑道:「相公試妾身嗎?月兒才不去呢,武功要自己練的……」

  我讚許道:「寶貝兒,你是聰明人。真正上乘武功是沒有捷徑的,更要自己領悟……」

  月兒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又接著道:「況且,妾身有相公這師傅,還要什麼劍譜?」

  我裝出個被氣死的模樣,月兒笑的花枝亂顫,頓時引來一大片目光。她雖然早已習慣被人注視的目光,但一下子這麼多人看過來,還是不由得垂下了頭。我幸災樂禍呵呵笑道:「這下你成了眾矢之的了,你聽聽,好多人在談你呢!哎喲,這話可有點出格了!」

  月兒側頭狠狠白我一眼道:「都怪你故意逗人家,他們還在看嗎?」

  我呵呵笑道:「嘴和眼都長在別人身上,相公可管不住。有什麼好怕的,就讓他們瞧瞧我家寶貝兒的花容月貌!」

  月兒略微嬌羞道:「相公不怕太過張揚嗎?」

  我搖了搖頭笑道:「有你在,怎麼也低調不起來呀!」

  月兒突然抬起頭來,衝我嬌媚一笑,頓時艷光四射,滿堂春色!飯堂裡似乎靜了一靜,然後像煮沸的開水一下鬧開來。

  我嘖嘖歎道:「若是月兒留下名號,江湖第一美人就要換人了!」

  月兒眼裡卻只有我,再也不在乎旁人,媚笑道:「賤妾怎會去管旁人怎麼談論呢,賤妾只求相公疼愛!」

  我低聲道:「寶貝兒,相公想死你了……咦,來了!」

  飯廳入口處轉出一個女子,正是道上所見之柳如雨。只見她白衫似雪,微微拂動,儀態萬千,眉如遠山,目似秋水,面如冠玉,口若含丹,笑意吟吟,口角含春,體態風流,似乎很易讓人親近。廳中人見到她,又是一陣嗡嗡議論,柳如雨卻見慣不怪,左右顧盼,如入無人之境。

  我站起抱拳微笑道:「柳姑娘可否賞光移玉趾一敘!」

  柳如雨打量了我和月兒一眼,伴著銀鈴般的一陣輕笑,風擺楊柳般走了過來。

  月兒站起身來,我對柳如雨笑道:「在下楚破,這是我家娘子月華!」

  柳如雨瞟了月兒一眼,嬌笑道:「楚公子不會是識得奴家吧!如此俊朗的人兒,妾身怎會沒有印象啊?」

  我笑道:「在下的確見過姑娘,姑娘請坐!」

  柳如雨卻未坐,嬌笑道:「你已有如此美貌娘子,難道還想要妾身相陪?」

  月兒微微一笑,我低聲笑道:「此刻廳中眾人都望著咱們,姑娘可否坐下再聊呢?在下可告知兩年前中秋節之事細節!」

  柳如雨聞言頓時一震,驚道:「你知道那人……」

  我拉著月兒緩緩坐下,舉杯笑道:「在下敬姑娘一杯!」

  柳如雨拉凳坐下,仔細打量著我的眉眼,神色越來越激動,遲疑道:「難道是……」她的江湖經驗相當老到,我知道眉眼間的距離是難以改變的,笑道:「如果在下沒記錯的話,第一晚我演練了六招峨嵋臥雲劍法,第二晚是武當紫霄接天劍,第三晚只有兩招海南刺鯊劍……」

  柳如雨的眼淚竟然奪眶而出,激動道:「真的是你!公子,第五晚我一直等到天明……」

  我歎道:「當時俗務纏身,所以沒能再幫姑娘。」

  柳如雨擦去眼淚,轉頭對月兒道:「夫人,小女子剛才失禮冒犯。」

  月兒微笑道:「姑娘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為家人報仇不惜放棄名節,有勇有謀,妾身與我家相公都甚感敬佩!些許小節,何足掛慮!」

  柳如雨感激地道:「如不是公子教了我四晚劍法,小女子真不知現在身為何物!公子大德,小女子今生難以回報,只有待來世作牛作馬。」

  我止住她的話道:「小事而已。你這次為何來洛陽?」

  柳如雨道:「妾身聽說有本驚天劍譜在洛陽出土,便想來碰碰運氣,二來……」說著略微嬌羞地瞟了月兒一眼,沒有說下去。

  我知她是想找人偷學武功,笑道:「你那招還行的通嗎?」

  柳如雨俏臉微紅道:「妾身惡名越來越響,近半年來很難有機會再學到新武功,還被人發覺了偷學的企圖。」

  我笑道:「在下有個提議,不知道姑娘能否接受?」

  柳如雨道:「公子請講!」

  我笑道:「姑娘如不嫌棄,可和我夫婦二人一道,讓咱們略盡綿薄!」

  柳如雨眼中流露出驚喜的神色,但又黯淡下去,遲疑道:「妾身名聲太壞,和公子夫人一道恐怕會……」

  月兒瞟我一眼笑道:「能和柳姐姐一道,小妹說不出有多開心呢!小妹一直想有個伴。」

  我聽月兒這話大有文章,忙道:「若姑娘不嫌棄,就認在下作個大哥吧,以後咱們兄妹相稱!」

  柳如雨眼中射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想不到天下有如此樂於助人之輩,微微羞赧道:「是小妹高攀,大哥何以始終對小妹關懷有加呢?」

  我笑道:「我和妹子都是家人被人所害,我對妹子矢志報仇的毅力甚是欽佩!」

  柳如雨眼眶紅了起來,哽咽道:「原來大哥和妹子都是遭遇淒涼,大哥武功如此之高,想來大仇已雪吧。」

  我搖搖頭語重心長地道:「你急欲報仇的心情我能理解,只因對方武功高你太多,所以你能更加刻苦堅毅。仇恨可以當作是動力,但不應該佔據生命的全部,試問滿腔仇恨的下乘心境,如何能使出天馬行空的上乘劍法?妹子,我希望你記著這些話!」

  柳如雨垂頭應是,熱淚再次奪眶而出。自柳如雨進來後,廳裡至少有有一半人都在留意她的舉動。此時見她大異尋常,不僅沒有眉飛色舞,言語挑逗,反而神色激盪,熱淚滿面,雖然聽不到我們的對話,卻頓時有好事者紛紛猜測。

  廳中有幾桌連席坐了一群幫會中人,期間聲音最是喧鬧,旁若無人,此時其中一大漢站起大聲笑道:「哈!想不到柳媚娘今日轉了性,莫非是想嫁人啦?」

  坐他對面一人怪聲嚷道:「人家早有了千嬌百媚的小嬌娃,柳媚娘,你不如到咱們這裡挑一個精壯的!」

  桌間又有人淫笑道:「不若咱們全上,定能讓這蕩婦滿意!」

  話音未落,廳中眾人突然見一道淡淡的身形掠到這席間,只聽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最後說話之人已被狠狠打了記耳光,「哇」的一聲吐出口帶牙的鮮血。

  我身形一頓,負手站在他們席前。

  一愣過後,隨著乒乒乓乓一陣桌椅碗碟抽兵器聲,那聯桌上一十八人一下站起來十七個,全盯在唯一坐著的粗豪大漢身上,只待他一聲令下,就要衝上來將我亂刀砍成肉醬。

  我冷冷地望著那粗豪大漢,只見他三十出頭,身材魁梧,神情威嚴,擺在桌上的雙手骨節膨大,肌膚粗糙,顯是練過開碑手、鐵砂掌之類的掌指功夫。眾人注目之下,才慢慢站起,瞪著我道:「在下洛陽幫黑旗堂堂主周光,閣下可是不把我洛陽幫放在眼裡?」

  我笑道:「洛陽幫?沒聽說過!那是幹什麼的?」

  周光大怒,若不是知道我身手不凡,說不定已率先衝了上來,不過也大聲嚷道:「既然那淫婦能做,別人就能說!」

  我面色一沉。俯身深深望入他兩眼,冷冷地道:「你有膽再說一遍!」

  洛陽幫眾人頓時覺得空氣似乎寒冷的凝結起來,重重地壓在胸前讓人呼吸不暢。周光首當其衝,感覺更是強烈。他仿似想擺脫我冰冷銳利的眼神,卻像著了魔一般力有未逮,但覺一股冰沁如有形質的寒流從頭頂沿脊背灌下,臉上露出痛苦掙扎的神情。我輕易便以劍意鎖住了他的心神,大感滿意,知道最近功力進步甚大,踏上一步,眾人頓時覺得壓力更強,我一字一句道:「你有膽再說一遍!」

  周光彷彿置身於一個恐怖的夢魘,身形微微顫抖,顫聲道:「我有膽再說一遍……」

  我心中訝然,冷聲道:「你說什麼?」

  周光茫然道:「我說什麼……」

  我仔細觀察他的神情,見他眼神呆滯,彷彿失去自控的能力,正要言語,只聽突然有個洪亮剛正的聲音似乎在耳旁響起,朗聲唱道:「阿——彌——陀——佛——」

  我心神一震,知道是佛門伏魔降妖的獅子吼。周光身體一震,似乎從噩夢中醒轉,大駭顫聲道:「你……你……」

  我緩緩轉過身來,盯著飯廳角落處一位鬚眉全白的老和尚,淡淡道:「大師何以對在下施展獅子吼神功?」

  那老和尚走了出來,合什躬身道:「公子,請恕老和尚情急冒昧了!這些人酒後失言失德,公子大人大量,請看在老衲薄面上放過他們吧!」

  我想了一下,慢慢道:「既然大師出面,在下就放過他們,不過如果洛陽幫再來挑釁……」

  老和尚躬身道:「老衲和洛陽幫幫主有一面之緣,老衲願做擔保,洛陽幫絕不會再騷擾公子!」

  我點頭笑道:「那好,此事就此罷休!大師佛法高深,還未請教大名……」

  老和尚笑道:「公子謬讚了,老衲少林心池。」

  我心想河南是少林派地界,當真橫衝直闖都能碰上少林的禿驢,笑道:「原來是少林心字輩的高僧,晚輩失禮了!」

  心池合什道:「不敢!」

  我轉身對洛陽幫諸人道:「柳如雨是我妹子,你們再說她壞話不要被我聽到!」

  周光不敢和我對望,對著心池大師匆匆一躬身,領著手下幫眾狼狽而去。

  我轉過身來,心池道:「謝過公子,老衲也告辭了!」

  我躬身抱拳道:「大師慢走,晚輩不送了!」

  心池合什躬身,轉身走了出去。

  經此一鬧,廳中再沒人議論紛紛,連目光也不敢轉過來,我微微一笑,施施然走回去坐下。月兒甜笑相迎,柳如雨卻感激道:「大哥如此維護小妹,妹子……」

  我擺擺手道:「妹子,他們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柳如雨黯然道:「小妹早看遍了人世間種種醜惡面孔……」

  月兒見她神色慘淡,轉移話題嬌笑道:「相公,剛才你用的什麼武功啊?氣勢如此奪人,那周光象著了魔一樣任人擺佈……」

  我笑道:「不是什麼特殊武功,只是放出劍勢包裹住他們而已……」

  柳如雨好奇道:「大哥當時沒有拔劍啊!」

  我笑道:「只要心中有劍,拔不拔都一樣……」

  她駭然道:「大哥武功原來已如此之高——不知大哥的尊師是哪一位?」

  我笑道:「我師傅叫楚見羽。」

  柳如雨驚訝道:「原來是二十多年前的情癡劍……」

  我嘻嘻笑道:「原來師傅還有這樣的綽號,嘿,情癡……」

  柳如雨赧然道:「對啊,令師為了魔教公主連門派都可以不要,當年鬧的轟轟烈烈呢!」

  我笑道:「妹子對江湖傳聞知道的蠻多的嘛!」

  她羞赧道:「大哥莫笑小妹了,大哥也知道小妹這些傳聞怎麼來的……」

  月兒這時插進來道:「相公,那老和尚功夫好的緊啊,又挺客氣的!」

  我略微想了一下笑道:「月兒,他定是把相公當成是魔教中人了。我聽說魔教中有種攝魂大法,能讓人任我擺佈,當時周光那模樣的確很像傳聞中被施法時的表現。少林是正派領袖,魔教是黑道巨魁,雖然沒落但不可等閒視之,因此我想那老和尚才如此慎重。月兒,我好像找到修習攝魂大法的法子,回去找師娘問問……」

  月兒知道我沒學過攝魂大法,訝道:「相公怎會知道修煉這種異術的法子?」

  我笑道:「寶貝兒,任何武功都是人創出來的。其實高手對陣時的精神互鎖就是攝魂大法的雛形,那周光道行太淺,精神被奪,才會被我趁虛而入,只是攝魂大法被人傳言的離了譜……」

  我說的高興,一時就把平時的親暱稱呼叫了出來。月兒瞟了我一眼,望了望旁邊垂下頭的柳如雨,我微微一笑,道:「如雨,還有件事要讓你清楚……」

  柳如雨抬起頭來,臉上紅霞未褪,嬌羞道:「大哥請說……」

  我笑道:「我目前在為魔教辦事。你如果忌諱,我可以另外安排……」

  柳如雨搖頭道:「小妹相信大哥,再說所謂的正道也未必是什麼好東西!」

  我點頭道:「好吧,我們夫婦就住在客棧後院,還有幾間空房,待會你也搬進去吧!」

  接下來我和月兒仔細詢問了如雨的身世,原來她竟是浙江衢州人氏,父親柳榮師承河北滄州鐵線拳,開了間四海鏢局,在當地小有名氣,家道也算殷實。華山蕭昭業令門下弟子投鏢劫鏢,騙取巨額賠金,卻不慎露出馬腳,惱羞成怒下屠其滿門。柳榮讓一對兒女分開逃跑,卻只有柳如雨一人僥倖逃脫。衢州地方本來就小,柳榮在江湖上也沒名氣,所以此事不為人知,如雨說出來也沒人相信,說不定華山派就是看中這點,才選了四海鏢局下手。

  柳如雨雖然從小隨父習武,但只當是女兒家強身健體的手段,也不大認真,家遭巨變後才渴望練就本領。江南美女果然名不虛傳,這柳如雨五官秀美,精雕細鑿,極具輪廓,我告訴她第二日開始練劍,便讓她回房休息去了。

  月兒走過來坐入我懷裡,嬌笑道:「這柳如雨果真心性蠻好,又守身如玉。

  相公,你幹嘛認她作妹子啊,妾身還想讓她一起伺候相公呢!「

  我撫上她的酥胸,笑道:「你怎麼知道她是處子?」

  月兒笑道:「妾身看她走路的模樣兒就知道了,她背直腰挺,肩圓臀緊,只有淺薄無聊的登徒子才會以為她是蕩婦呢!」

  我笑道:「好寶貝兒,你的眼光可真毒啊!」

  月兒媚笑道:「若她已不是兩年前的處子之身,相公還會幫她嗎?」

  我放下手正色道:「相公幫她只因為敬佩她的決心和毅力,對她並沒有非分之想。就算她捨身喂狼,我會有點遺憾,但會更加佩服。月兒,自從相公有了你之後,心裡便覺再容不下其他女子……」

  月兒緊緊摟住我道:「相公啊,妾身愛你也快愛的發狂了!但妾身也知道,相公每次和人家歡好都沒有盡興,妾身不能只為自己著想……」

  我摀住她的小嘴道:「先別說這些了!說到歡好,似乎一直都是相公主動,今晚咱們試試吟猿抱樹這招!」

  所謂吟猿抱樹就是女坐男腰、雙手抱頸的歡好姿勢。月兒柔軟的身子掠過一陣熱浪,似乎想起了即將來臨的恩寵。

  我抱著月兒登上牙床,放下紗帳,她溫柔地替我解除衣衫,我一邊在她身上又摸又捏,一邊道:「寶貝兒,先在飯廳的時候相公就想死你了!你那一笑可真把相公的魂勾跑了,似乎不只是普通表情那麼簡單……」

  月兒靠在我懷裡輕輕顫抖,暱聲道:「真是什麼也瞞不過相公,那是師娘以前傳給妾身的天魔妙相心法。師娘說,這功夫若練成,可以用身體任何部位施展出來,奪人心魄,讓人魂不守舍,任我屠戮。妾身是最近才想起來練的。師娘說,妾身天生媚骨,是修煉這心法的不二人選……」

  我手口並用,一面歎道:「哎,天生媚骨,相公愛死你這副天生媚骨了!」

  月兒俯身就著我的輕薄,顫聲道:「妾身就算是天生媚骨,也要雌伏在相公的鞭下……」

  我將她抱起,一面脫著她的衣衫,一面道:「寶貝兒,今晚相公和你一起快活怎麼樣?」

  月兒媚聲道:「妾身只怕堅持不到最後……」

  我笑道:「不怕,相公一定等著你!」

  月兒膩聲道:「爺,你來疼愛妾身吧!」

  我笑道:「且慢,你穿上件外袍,樣兒就更俊了!」

  月兒已被我脫的精光,我讓她放下長髮,外披件大紅的長衫,雪白榮潤的肌膚與大紅的衣衫陪襯,耀出驚人的艷光。我心中一動,又讓她戴上了長安買的珍珠項鏈,側身微曲一腿躺在牙床上。鮮紅奪目的寬大衣衫、烏黑如雲的秀髮、頸上明亮耀眼的珍珠、白玉般的肌膚、玲瓏有致的身段、胸前嬌艷的兩點嫣紅、滾圓深陷的肚臍、修長結實的雙腿、腿間修剪整齊的萋萋芳草,共同組成一副醉人心脾的海棠春睡圖!我心中暗自感動,貪婪地上下逡視,惟恐放過了任何一道美境。

  月兒似乎能感受到我火辣辣的目光在她身上的愛撫,輕輕扭動嬌軀,桃腮暈紅呢聲道:「爺,你太會逗人了!」

  我舒服地歎了口氣,跪在她身旁感慨道:「月兒,相公真幸福!」

  月兒抬起頭來深情地望著我道:「爺,你親親月兒吧!」

  我全身都壓上了她柔軟滾燙的身體,兩個軀體緊緊貼在一塊,她舒服地呻吟了一聲。我輕輕吻了她兩口後道:「寶貝兒,相公從沒有這麼重的壓過你呢!」

  月兒暱聲道:「爺這樣壓著妾身,妾身似乎覺得全身上下都被爺擁有了!」

  我笑道:「寶貝兒,濕了嗎?」

  月兒點頭媚聲道:「妾身早盼著爺吶!」

  我雙腳外展,將她圓潤的大腿微微分開,月兒一手伸到下腹,把玉莖引至寶蛤口,膩聲道:「求爺賞給妾身吧!」

  我聞言下身一挺,碩大的龜頭已擠入了蜜壺口。月兒低低哼了一聲,我道:「寶貝兒,用這姿勢你下面擴張不夠,可要比往常緊了許多!」

  她抱住我的腰肢道:「妾身一會就習慣了,爺請放進去吧!」

  我笑道:「好!」沉腰慢慢插了進去。

  蜜壺內的嫩肉更是飽滿柔軟,緊緊纏住玉莖蠕動,我彷彿置身於溫柔鄉內,流連忘返,她的身子在我身下微微顫抖,我從來未像現在這樣感到她的脆弱,心中泛起疼惜愛憐的柔情,用強壯堅實的肌肉溫柔地廝磨著她渾身上下的肌膚。兩人間的溫度驟然提升,滾燙灼熱的感覺似乎直燒到了我們心裡。月兒舒服的呻吟起來,豐潤的紅唇嬌艷欲滴,微微的翕開來喘氣。

  我將那兩片紅唇含到嘴裡,月兒吮吸著我的唾液,我將舌頭伸入她口中,月兒的小舌頭輕輕舔弄,兩根舌頭交纏到一起再也不願分開。我舔遍了她的香舌,轉而到她一雙含情脈脈的美目上親吻起來。月兒嬌柔地閉上雙眼,任我又舔又吻,胸前的豐滿雙峰隨急促的呼吸柔軟地擠壓著我堅實的胸肌。我停下口上舔弄,低頭見她滿臉紅暈,嬌喘微微,知道約束了她的呼吸,時間一久難免氣急。我伸手把她的雙手舉過頭牢牢壓在牙床上,支撐起上身,月兒因為雙手上舉,胸前雙峰突出起來。我一前一後挺動身體,一面抽送玉莖,一面讓胸前結實肌肉挑逗著她的雙乳。她修長的雙腿纏上了我的大腿,柔弱的大腿內側暴露出來,我摩擦著她滑膩溫暖的小腹挺動著下身,月兒將豐滿的酥胸挺了起來,渾身只剩玉臀和雙手著床。我讓雙手和膝蓋大腿撐住重量,蜻蜓點水般地一前一後小幅度抽送著玉莖,她舒服的呢喃起來,彷彿在我耳邊輕輕地哼著小曲,我心中掠過一陣暖意,低頭吻上她的粉頸。一陣陣輕柔而舒暢的快感逐漸充實了月兒的心田,再漫溢了出來,在輕輕的嬌哼聲裡,她洩出了最溫柔的一次高潮,火紅的外袍被弄濕了一片。

  這是個很耗氣力的體位,我抽送了良久也微微有些氣急,抱著她側身倒在床上。月兒擠身入我懷裡,嬌喘微微,美目緊閉,尚沉醉於那平和但依然酣暢的快感中。我撫摸著她的背臀,直到她的呼吸逐漸恢復平靜,笑道:「相公這次沒有大力抽插,感覺怎麼樣?」

  月兒暱聲道:「這種感受很溫馨,沒有以往高潮後那種疲勞的感覺。但相公狂野的時候給妾身的那種欲生欲死的感覺更是強烈,妾身兩種都喜歡……」

  我笑道:「那你要溫柔的時候相公就給你溫柔,你要狂野我就給你狂野……」

  月兒吻上我的嘴道:「相公對妾身太好了!」

  我摟住她的纖腰一把抱著她坐了起來,笑道:「相公不對你好對誰好?」頓了一頓又道:「咱們先前說好讓你主動的,來吧!」

  月兒跨坐在我腰上抱住我的頸項,我探手到袍內在她玉臀上打了一記,笑道:「動啊!」

  月兒聳動玉臀,一上一下讓玉莖在蜜壺裡抽插起來。我緊摟住她的纖腰,抱著她上下晃動。新穎的快感從玉莖上傳了過來,月兒體內溫暖嬌嫩的蜜肉被粗壯的玉莖撐的飽滿,牢牢地包裹住玉莖蠕動,我只覺得玉莖彷彿被溫暖柔軟的手緊緊握住上下套弄,月兒聳動著身子,烏黑如雲的蓬鬆黑髮不停地飄舞,豐滿堅挺的雙峰也在敞開的衣襟不住跳動,兩顆嫣紅若隱若現,我不禁將一邊乳峰含入口中,柔軟滑膩的葡萄在口中堅硬起來,我咬住了輕輕拉扯,月兒的喉中又再響起了嬌哼。陣陣酥麻的快感從玉莖上傳來,我用手在月兒身後用力扳開玉臀,每次她坐下的時候灼熱的玉莖都深深地刺入她體內,彷彿頂到了她的心坎,寶蛤口和肉丸也輕輕的撞擊。蜜穴裡被擠出的愛液沾濕了兩人的下身,每一次肌膚接觸都發出悅耳的粘連聲。身體最深處被撞擊的強烈快感衝擊著月兒,她不由張開小嘴「啊……啊……」地叫了起來,我拿起褻褲,封住她小嘴,今晚不同往常,柳如雨就在旁邊房間裡,我可不想白天她見了我尷尬。

  月兒按住我的肩膀,聳動的頻率越來越快,小穴裡滾燙灼熱,越收越緊。我知道她又將高潮,握住纖腰,大力挺動,月兒終於哼了兩聲,軟癱地靠在我身上,隨著玉莖在她體內的出入,帶出了大股火熱的岩漿,流到我的小腹。

  我抽出玉莖,將她翻轉跪勢放倒在牙床上,撩開她身後的衣袍,重新插了進去,大力抽送。高潮後敏感的蜜壺受到猛烈的衝擊,月兒癱軟的身子不由戰抖起來,上身卻無力的趴在床上,口中唔唔的叫著。我一心一意追尋著若隱若現的快感,心想今晚品嚐一下最後時刻和她一起洩出的感覺,月兒癱軟了片刻又興奮起來,奮起餘力撅起玉臀,承受著我的狂野。我全力刺激著玉莖,只覺瘙癢的衝動逐漸的凝結,射精的徵兆慢慢出現,不由心中暗喜,更加奮力衝刺。月兒膩聲的哼了起來,我俯身到她耳邊喘息道:「寶貝兒,相公和你一起洩出來!」

  月兒贊同似的挺動玉臀,火熱跳動的玉莖受到再一次進入佳境的蜜壺的溫柔蠕動撫弄,我產生蜜壺開始含住玉莖旋轉的錯覺,我低喝一聲,將她上身重重壓在牙床上,撥開她的頭髮,含住她玲瓏的耳垂,下身瘋狂的撞擊挺翹的豐臀,月兒咿咿唔唔地叫著,突然蜜壺內緊緊一箍,然後裹住玉莖吮吸,敏感的肉棒頓時噴射出股股火熱的精液,澆注在敞開的花蕊上,月兒只覺渾身都被火熱強勁的精液燙的舒坦,花蕊隨即噴出花蜜,蜜壺內火熱濕潤一片,彷彿插入一潭岩漿。

  我讓堅挺的玉莖保持在月兒火熱潤滑的身體裡,握住她的玉腿將她翻轉過來,取出她口中的褻褲。月兒呢喃道:「相公,這感覺太好了!」

  我舒服地趴在她身上,體味著共同高潮後的動人餘韻,讓元陰元陽纏綿膠結,月兒主動地湊上紅唇,吐出香舌,我知道她想趁機練功,含著她的舌頭運起內息。

  元陰元陽更加密切的融合在一起滋生助長,彼此完全洞察對方心扉的親密感覺讓我們緊緊摟住對方。搬運了十大周天我吐出了月兒的香舌,低頭審視她嬌艷欲滴的花容,笑道:「寶貝兒,我有個感覺越來越強烈。」

  月兒媚聲道:「爺說的是什麼?」

  我笑道:「若咱們能合體上陣,必會天下無敵!」說完心中一動,自己真是傻瓜,若不是與她開玩笑,竟然一直沒想到。

  月兒膩笑道:「那成什麼樣子呢!」

  我笑道:「相公也是才想到的,咱們應該練習一下合擊之法,不會再有比咱倆更默契的一對了!」

  月兒思索道:「爺說的是,若是對付群戰,咱們穩立不敗之地!」

  我重重吻了她一下道:「對啊,若再找個女人插在咱們中間,一定相當的不和諧!」

  月兒溫柔的說道:「妾身也不想別的女人分走爺的恩寵啊,但爺如此神勇……」

  說著動了動身子,我這才醒悟玉莖又是驕傲的昂首挺胸,暗歎口氣拔了出來,想了一下笑道:「寶貝兒,你不用擔心,相公可給自己配些藥,那樣就能早一點、多幾次射出來,就能爽快了!」

  月兒突然撲到我懷裡哭了起來,嗚咽道:「是妾身沒用,妾身對不住相公!」

  我連忙又憐又愛,笑道:「不怪我的寶貝兒,是相公自己不好,沒事吃什麼鎖陽王!」

  我又哄又疼,好不容易才讓她止住了哭泣,抬起她的下巴,好一幅清新脫俗的梨花帶雨圖。我用舌尖舔去她臉上的淚珠,月兒忽然毅然道:「相公疼愛賤妾吧,妾身今晚想盡法子也要讓相公盡興!」

  我嚇了一跳,將她緊緊摟住道:「寶貝兒,相公今晚已經夠了,你歇一歇,相公要出去看看!」

  月兒本要不依,但聽我要出去,忙問道:「爺,你還去做什麼?」

  我皺眉道:「晚飯時那麼一鬧,相公總覺不妥,就怕驚動了對方……」

  月兒起身道:「妾身和爺一塊……」

  我把她按了下去,微笑道:「寶貝兒,你累了,好好歇著吧,順道看護著柳姑娘。」

  月兒這才知道讓她留下來另有用處,點了點頭柔聲道:「相公,你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