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曲 第三章 東方未明

  微弱的羊脂燈光斜覆下的羽然真珠,那放弛了淡定之態的臉龐,現出一種別樣的風情,卻是同樣的令人心醉不已。平素的她在外人前要麼是凜然不可侵犯,要麼是一副淡雅從容的儀態,過於早熟的她彷彿對於任何事都要一番的深思,絕少露出一般同齡少女應有的嬌態。也只有私下在知心好友楚心雨面前,才會偶爾的一綻如曇花般從不輕啟的笑容。

  此時的她,烏黑閃亮的秀髮自由放任地散垂在背後和輕起輕伏的酥胸兩側,襯著她白璧無瑕的爪子俏臉,稜角分明的小嘴時不時逸出一聲若有若無的低吟,如雨海棠般的嬌顏顯得是那麼的恬靜而自然,再也沒有半分平日那若即若離的神情,看的靖雨仇心顫不已,只想把她放在手心細細呵護一番。長而密齊的睫毛在燈火的微微晃動下,好像在回應著靖雨仇心跳的節奏,本來寒氣逼人的帳捨此時卻顯得滿帳的溫柔。

  還是那聲似若痛苦的低吟提醒了靖雨仇,羽然珍珠本來就傷勢沒有全愈,加之剛才走火入魔下的一番折騰,不啻是雪上加霜。

  攔腰一把抱起羽然真珠滿懷溫香軟玉的嬌軀,微微俯下腰身,湊下頭去吻上她因傷而有些乾裂卻絕不損性感的小嘴,度入一道真氣。

  倆人的唇舌甫一相交,靖雨仇的身體忍不住顫了一下,不知為何竟然會有一種心痛的感覺;羽然真珠更是全身呈現一陣強烈的顫抖,微微乾裂的櫻唇變的無比的敏感,發出的聲音因靖雨仇大嘴的覆蓋轉為喉頭的咿唔作響,先前冰涼的玉體也逐漸轉熱。

  靖雨仇對男女之事,他早非初手,坐言起行,抱著羽然真珠小心的放到床上,手下更不怠慢,不旋踵間脫去了羽然珍珠身上的衣物,連褻衣也沒留下。

  「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靖雨仇心中暗讚一聲。不施脂粉的羽然真珠,在衣物脫去無遺的一剎那,彷彿有道光暈自她身上發出,使得帳捨頓時一亮。一股屬於少女的清若蘭麝的幽然天香噴鼻而入,剎時滿室異香。

  靖雨仇情動下,乾脆一把脫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與羽然真珠毫無阻隔的貼體抱在一起。這下肌膚相親,更是不得了,羽然珍珠那比天下最光滑的綢緞還要嫩滑百倍千倍的肌膚竟是盈體芳馥。

  靖雨仇幾乎可以感到自己週身的毛孔都自動張開了般,吸著有異人間的仙氣,那是一種相當微妙的感覺。瞬間靖雨仇的五臟六腑,七魂六魄都充盈著懷內佳人的體香,這比什麼媚藥都更刺激他的情慾。不是心掛著羽然真珠的傷勢,靖雨仇差點想當下收了她;現下雖知對方是媚骨天生,也惟有苦忍著。

  但想歸想,體內情慾卻有增無減,意識迷糊間,沿著羽然真珠修美雪白的粉頸往下吻在了她豐挺美麗的酥胸,一雙大手在羽然珍珠的玉體白山碧水間無所不至的上下其手。

  羽然真珠「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顯是感受到了加諸自己身上強大情慾的刺激,幾許血絲自嘴角溢出,卻仍然沒有醒來。

  靖雨仇聞聲,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立時清醒過來,感到羽然真珠的脈象有些紊亂,真氣逆轉。《水經集》倏地悠悠留過心頭。

  「如礦出金,如鉛出銀。超心煉冶,絕愛緇磷。空潭瀉春,古鏡照神。體素儲潔,乘月返真。載瞻星辰,載歌幽人。流水今日,明月前身。」——洗練。

  靖雨仇頓時靈台明鏡般清明透徹,上身挺直坐了起來,讓羽然真珠以一個男女交合的姿勢坐在自己腿上,哺上她的小嘴,一心為羽然珍珠療起傷來,心神不感再稍有疏忽。

  終於,靖雨仇長長舒了口氣。羽然珍珠俏麗的臉容回復了少女天然健康的明媚,玉體不復舊時的冰涼,變的溫潤如暖玉。

  溫香軟玉在抱,靖雨仇剛剛因替羽然珍珠療傷而暫時斂去的色心頓時恢復過來。

  這時懷裡的少女「恩」的嬌吟了一聲,似乎要醒轉來。靖雨仇在自己的理智完全崩潰前,苦笑一聲抬手點在了羽然珍珠的黑甜穴上,再快手快腳的為自己和羽然珍珠穿好了衣服。

  俯身替羽然真珠蓋好了被子,再狠狠的盯了一眼露在輕起輕伏的被外的那張絕世的容顏,才輕歎一聲,轉到另一張床上,打坐起來。

  雖然療傷的時間前後不到一個時辰,靖雨仇卻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豈知胎息這一心法最忌被中途打擾,加之剛才替羽然珍珠運功驅寒療傷也著實耗了他不少心力。

  靖雨仇想起了先前打坐時體內真氣生發的異狀,靈光一閃,回憶起江滄瀾這一武學宗師所說的關於三百六十一周天的點點滴滴。其中有一句當時頗不一為然的話: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同歸於寂;你來看此花時,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現在想來,頓驚其悟性之高妙,心下也立感一種近乎得魚忘筌的禪境。

  果然,當靖雨仇體內真氣行經過三百六十一周天時,剛才所受的內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卻知真氣仍兀自流轉,硬生生的再運行了一個周天,才重歸於寂。

  似有所悟,靖雨仇略一運氣,體內真氣通暢無阻,不僅先前所受傷勢完全痊癒了;反倒像是有不少提高。

  卻不明白為何會如此,靖雨仇雖然恨不得一晚想它個通透,但想到明天可能遭遇的凶險,他不得不暫且把這個這個很誘人的想法放在一邊,決定好好睡他一覺,把精神養足了再說。

  東方未明,顛倒衣裳。天還沒有亮透,羽然真珠一覺醒來,目光落在那把兀自橫在地上的白劍,憶起昨晚疑幻似真的香艷夢境;俏臉一紅,不等看清狀況,就翻身跳下床,纖足一挑地上的白劍,揉身接住,順勢挽起一朵劍花,飛向不知死活仍自元龍高臥的靖雨仇。

  「靖雨仇……」

  隨著一聲硬語盤空的美人軟語,劍勢堪堪停在了靖雨仇的頸脖子零點五公分處。

  靖雨仇還真給嚇了一跳,慢慢的睜開了雙目,身體卻一動不敢動。隨即眼睛一亮,一臉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著把劍而立的羽然珍珠那玲瓏有致的絕妙身段。

  晨光熹微中,只著緊身內衣的羽然真珠,不僅比平時更加完美的勾勒出了她動人的曲線,而且更多出了一種平時感覺不出的珠圓玉潤的美感。或許是自己昨晚太過匆促而疏忽了,這樣的疏忽都會發生,更遑論那把感覺不到半絲殺機的白劍了。

  「嘿嘿……」

  靖雨仇怪笑起來,「珍珠小姐,真是天生麗質,人如其名啊!我靖雨仇能得美人如此相待,也不枉此生了……」

  羽然真珠順著對方色色的目光向自己一看,這才花容失色的發現自己身上僅穿著還有些凌亂的內衣,「啊」的一聲驚叫扭身飛逃也似的窩回了暖被了,再無平日的從容淡定,回身剎那羞顏乍現的嬌姿美態更是不可方物。「光當」聲響,白劍戲劇性的跌落在昨晚便一直堅守的原地。

  個中微妙處,與往常自是不可同日而語。靖雨仇「哈哈」一聲長笑,揭被而起。

  這時,帳外一把悅耳的女聲響起:「公子,夫人梳洗盥具已經備好了。」

  不待羽然真珠開聲,靖雨仇心中的得意自不待言,意氣風發下,揭帳而出。

  帳門口,一個姑娘雙手端著半盛著水的白玉盥具,低眉順目的俏立在靖雨仇身前三尺外,略略打量了對方一眼,靖雨仇目光一滯,只覺得她就是隨隨便便的一個站姿已經覺得相當動人。

  「公子,您待會但凡有什麼吩咐,只須喚一聲就是,奴婢這就去給您和夫人備早點。」

  這位姑娘在靖雨仇一瞬不瞬的盯視下,神情不變,聲音依然是那麼溫婉動人。

  靖雨仇尷尬的一笑,方伸手去接對方手中的玉盆,這時一直似乎含羞俏立的姑娘突然抬起頭來,迎向靖雨仇的目光,美眸深注。

  靖雨仇乍歇的驚艷之心又起,那年輕俏麗的臉龐上寫滿了一種近乎漠野般的野性美。

  黃沙漫天的窮塞絕漠竟有美麗如斯的女子!

  然而此念頭尚未轉完,肘腋變生,玉盆中的水頓化為萬點寒冰,罩定自己週身各大要穴,更要命的是,脅下寒氣迫體而至,是刀氣。

  在如此近的距離,靖雨仇幾乎來不及變招相抗,天魔鋒下意識的擋在了對方勁氣先臨幾欲突破自己護體真氣的鋒利匕首上。一沾即走,施出屢試不爽的保命絕招——自己從厚澤處現在還僅學到皮毛的遁土術。

  地面上一道風聲瞬即遠去,想來那少女一看偷襲失敗,立刻遠揚。

  靖雨仇破土而出,危急中施出遁土術仍被對方襲出的寒冰擊中數處,雖然無傷大雅,但體內仍有些氣勁不順的感覺。

  心中苦笑,幸好破財那死禿可能怕偷襲行動過大容易暴露,沒有另外派人接應。加之這畢竟是受夏扎木嚴加保護的地頭,總得給對方一點面子吧,又或是認為靖雨仇倆人絕對一時半會穿不出這片大漠,自不愁沒有機會,抑或是想將主要行動放在今晚的宴會上。

  想想一個年齡恐怕較雪青檀還要小的少女已是如此厲害,雖說自己是見色起心,以致有些猝不及防,但也可以想見繼續淹留在此地有多凶險。

  帳內的羽然真珠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傳出一聲歡呼,靖雨仇正想進帳去看裡面發生了喜事,順便和她商量逃離此地的事。這時羽然真珠已然先一步步出帳外,臉上回復了平日的從容淡定,肅然向靖雨仇發出了正是他想轉問於她的疑問:「發生什麼事了?」

  靖雨仇苦笑一聲:「破財那賊禿開始行動了。此地不宜久留,為免夜長夢多,我們馬上走——」

  頓了頓,歎了口氣,才繼續道:「只是……你也聽說了『死神颶風』,加之我們又從來沒有走過,到時恐怕連東西南北都要分不清了;還有我們就這樣出去,不要說破財會死死盯著我們,就連夏扎木那老頭——」

  看著靖雨仇撓頭苦惱的模樣,羽然真珠忍俊不禁,「撲哧」一聲,回身向帳裡行去,然後微微帶著些詭秘回眸向靖雨仇嫣然一笑,神情大異平日的清冷自若,不經意間,竟是風情萬種。

  看的靖雨仇一呆,心神更是莫名的一顫,完全像個少不更事的愣頭青般向已翩然入帳的羽然珍珠追去。

  這時,外帳遠遠傳來破財渾厚中有些刺耳的聲音:「夏酋長,敝派掌門聽說兩百年所預言的神跡已然降臨,有意邀請貴部倆位從天而降的貴賓到敝派一坐,也好讓敝派一盡地主之宜。你知道,敝派與貴部數百年來一直便相鄰為善,還請夏酋長儘管放心,貴部的上賓亦等若敝派的上賓。再說了,敝派的風景宜人,加之天池砌出的茶水更是天下一絕——」

  現在是想走都走不了拉,靖雨仇心下苦笑一聲,眼睛卻一直呆望著背身而立的羽然真珠,暗歎只是這曼妙的背影便讓人感覺面前的佳人已是不負造化鍾靈毓秀的尤物了。

  一晃神間,只見羽然真珠輕攘皓腕,掀起了她昨晚所睡的那張床板,然後微微側身,玉步向旁邊移了一個身位。應該是一個地道口的大洞恍如神跡般闖開在靖雨仇的臉前。

  地道約有半人多高,管夠一個人躬身而行,不知道通向哪裡,要是地道的出口能直接越過「死神颶風」抵達大漠外便好了。

  雖然想歸想,靖雨仇還是忍不住歡呼了一聲,這才明白剛才羽然珍珠的歡呼也是源於此。

  「事不宜遲,我們這便動身離開吧。」

  靖雨仇向仍然恬然立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羽然真珠打了手勢。羽然珍珠的俏臉上卻現出一絲頑皮神色,向靖雨仇露出一個清純的可以誘死人的笑容:「我們不向主人打個招呼便走嗎?」

  「大行不顧細謹,大禮不辭小讓。如今人方為刀俎,我為魚肉,何辭為?」

  靖雨仇有些滑稽的晃頭掉腦引用了句前人的台詞,「呵呵,一想到破財他們還以為我們縮在帳內不敢出來而大打如意算盤的樣兒,哪知我們卻早已逃離此地,我想想都感到可笑。」

  說著先一步滑往地道口,一擦火石,探身沿洞裡行去。

  帳外步音傳來,夏扎木酋長的聲音揚起:「呵呵,公子夫人還真是恩愛啊,看來先賢所說『芙蓉帳暖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一點都沒錯啊!」

  話裡給人的感覺就若長輩對一個晚輩善意的戲謔。

  相較下,破財的話就有些諷刺的味道:「我看是『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才對吧!」

  眼裡閃過一絲訝色。

  他們在帳外又相持了好一會,見裡面沒有回音,夏酋長側耳細聽了有頃,感覺有些不對勁,看了看破財道:「遮莫他們一早就出去了?」

  破財也有些懷疑,卻基於對自己在掐算時間精確度上的自信,「呵呵,不大可能吧,他們對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大概是在和我們開玩笑罷……」

  地道一步三幽,雖然不通光亮,卻出奇的乾爽,也沒有絲毫氣悶的感覺。地道像是沒有盡頭似的,靖雨仇他們也不知彎身走了多久,到後來,他們終於感到腰身酸痛的不得了,惟有相對坐在地道裡休息會;待他們一停下來,才發現,走的太匆忙了,備用乾糧沒帶不算,連早飯都沒吃。

  肚子已經在唱空城計了。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不遠不近的傳入靖雨仇的耳裡。心裡一喜,口中大聲的喚了起來:「江大俠,哈哈,是江——大哥嗎?」

  頓了下,扭頭對羽然珍珠道:「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我們居然在這裡碰到江大俠了——我們走吧,出口應該就在前面不遠處!」

  羽然真珠心下一異:「是哪個江大俠啊?」

  「嘻,你該不會忘記上次的皇城之戰吧……除了他還有誰來著?」

  靖雨仇一邊探尋著前路,一邊沿道「江大哥」的呼叫個不停。

  果然,再轉過幾個彎道,靖雨仇他們來到了地道的出口處。地道口的封頂處是一塊巨大的石頭,靖雨仇雙手先試著頂了頂那塊巨石,竟然紋絲不動,待他使足十成的力道,大石卻也只是微微開了一小道縫口。

  忽的,靖雨仇驀感手上一輕,大石已然移開,露出這地道另一端的出口,光亮大開。

  江滄瀾有些訝異的望著先後鑽出地道的靖雨仇和羽然珍珠,他清白的臉色一若素常,絲毫看不出皇城一戰中有任何受傷的痕跡,只是一個隨意的一個動作便讓人覺得無懈可擊,幾近返撲歸真的境界。

  直到此刻,靖雨仇的心情才爽朗起來,一待爬出地道,他不顧一身的灰頭土臉,逕直擁著江滄瀾寬厚的肩膀:「大哥,別來無恙啊!」

  「小兄弟,我們還真有緣那。」

  江滄瀾口裡漫自回應著靖雨仇,眼睛卻落在了有些釵橫發亂卻反添嫵媚風韻的羽然珍珠身上。

  羽然真珠見這一代宗師定睛的打量著自己,舉手稍理了下雲鬢,不失優雅的趨步向江滄瀾施了一禮,正待開聲。

  江滄瀾已向羽然真珠笑道,「這位姑娘也面善啊,如果我看的沒錯的話,這位姑娘應該在皇城之戰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吧。」

  羽然真珠曼聲回道:「珍珠久仰大俠的風采,皇城一戰,終於一嘗了宿願,珍珠不僅自覺眼福不淺,而且受益良多,江大俠那天可謂神威大發啊!」

  靖雨仇一看兩人打起了口鋒,歎道:「可惜小弟那天為著小命想,先一步開溜了,錯過了這一驚世之戰,想想也後悔啊,不過還是小命要緊,呵呵!」

  說著,話題一轉,「大哥,你這有沒有點打牙祭的東西,我們可是已經餓了一天了。」

  肚子「咕隆」一聲適時的響了起來。

  江滄瀾反手一提,把裝著乾糧的袋子扔給了有些尷尬的靖雨仇,然後笑著對羽然真珠道:「姑娘想必平時錦衣玉食慣了,這刻就將就一下吧。」

  靖雨仇嘴裡大嚼著羊肉塊,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大哥,這是什麼地方來著,這裡出了『死神颶風』沒有?」

  「兄弟,我正想問起你,你們這是打哪來啊,怎麼會知道『死神颶風』的,又怎麼會從這個莫名其妙的地道出來的?」

  靖雨仇歎笑著說起了這幾天的遭遇,然後似乎有些擔心問了句:「大哥,你看破財那死禿還會不會追趕來?」

  江滄瀾聽到這,臉上有些怪怪的望著靖雨仇:「真不知道你這小子究竟對雪青檀幹了什麼好事,恐怕你還不知道吧,這幾天江湖謠言紛起,說你不僅喝了她的頭痰湯,而且讓她珠胎暗結,刻下多少正義之士特別是一些風流自賞的年輕俠客爭著要殺你呢,其中就有近來因獨力連挑黑道十三景十處分壇而鋒芒畢露的『華山一鳳』唐寅。而據我得自香榭的消息,說你和雪青檀勾搭成奸,惹得香榭天檀一面對你大下必殺令,並懸下巨賞要你的人頭,一面要於近日開壇處治雪青檀。」

  緩了緩續道,「天檀那邊露出口風說,她對本門的宗旨在你蠱惑下,起了疑心,此舉看來是凶多吉少啊。青檀這姑娘雖說行事有時不擇手段了些,心地卻不壞。相較下,你反要小心華天香,她的心志堅定無比,手段狠辣處猶有過之,兼有雪青檀這個前車之鑒,以後夠你受的了。」

  靖雨仇不理羽然珍珠射向自己那鋒芒一閃而過的目光,一臉無辜的雙手一攤,腦海裡閃過『魔眼』綠境上香榭天檀賴以傲立的冰峰,豪氣大發的長笑一聲:「多謝大哥提醒了。

  風雲出我輩,小弟怕過誰來著,以後我還想站在這天下之顛看看香榭天檀的獨有的美麗景致呢。「雪青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