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門 第三章 愛人情人

  跟咪咪回到飯店時,一桌人早已坐在那裡等著我們。

  劉娟看了我一眼,嬌羞地低下頭,我呵呵的笑著,坐下來,跟大家吃了一頓告別的午餐。

  吃完飯後,我跟大家辭行,攔了一輛開往臨海的巴士。

  咪咪眼眶紅紅的,捨不得我走,我告訴她,等忙完了還會回來,這才讓小妮子破涕為笑。

  劉娟深情地看著我,對我豎起兩根手指,我知道這是在告訴我,她兩個月後會到臨海找我,我點點頭,隨著車子的行進,對她比了個OK的手勢。

  不到一個小時,車就進入臨海。

  到了汽車總站後,我直奔臨海第二看守所,今天是星期五,正是探監日。

  雖然我沒有預約,可是裡面的一個科長跟劉亦鋒是同學,劉亦鋒告訴我要探監,就直接找他,於是我在路上打了通電話,他正好上班,就馬上幫我安排。

  到了接待室後,不知道為什麼,我十分想見到詩雅,我有很多話要跟她說。

  詩雅被女警帶進來,我看到她的剎那,覺得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由於很少見到陽光,她的皮膚比以前更加蒼白,臉型也消瘦不少,我心疼得只想抱住她。

  我直勾勾地看著詩雅,原來想對她說的話,卻是一句都說不出口,最後是詩雅打破僵局,對我淡淡笑道:「怎麼樣,還好嗎?」

  我連忙點頭,回道:「好著呢!你在裡面還好嗎?有人欺負你嗎?」

  詩雅搖了搖頭,對我說道:「習慣了。其實我現在過得很充實,學到很多東西,廚藝、縫紉,以前根本不會也不想學的,現在都會了。」

  旁邊的女警微笑著說道:「給這個月被評為先進改造者,減刑兩個月!」

  我一下子站起身,抓著詩雅的手,說道:「老婆,恭喜你!」

  詩雅淡淡一笑,不動聲色地抽出手,撩了撩額前的瀏海,輕聲說道:「心定了,幹什麼都穩。」

  我看著詩雅的目光突然凝住,上身俯在桌上,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你被人欺負了,對不對?」

  詩雅的神情有些慌亂,連忙放下額前的髮絲,遮住眼角,冷冷說道:「沒有。」

  我激動地喊道:「她們是不是打你了?你告訴我!我他媽殺了這幫狗娘養的!」

  獄警走過來,神情嚴肅地對我說道:「請注意你的情緒,這裡是接待室。」

  我狂暴地罵道:「注意你個頭!我老婆都被人打了!操你媽的!」

  幾個男警聽到聲音連忙走進來,其中也有劉亦鋒的同學,我記得他姓柳。看來他是這幾個人中最大的,一看到暴怒的我,他首先勸我坐下穩定情緒,然後向旁邊的女獄警問明情況,才轉身對我說道:「鋼子,這件事交給我們來處理,好嗎?」

  我聞言冷靜了下來,知道這裡是監獄不能亂來,便握著詩雅的手,對她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老婆犯了錯,政府會懲罰,沒有任何人可以對她動私刑,誰動了我老婆,我就要她十倍償還。在監獄的人,我動不了,但我可以讓她家人生不如死!」

  我的聲音並不大,但可以看到那名女警身體顫抖了一下。

  這些警察多少都聽說過臨海五虎的事,雖然不是很大的黑幫,構不上他們打擊的標準,但「閻王好講,小鬼難纏」的道理,他們都懂,我要是不顧一切的搞些事情,也會讓他們頭疼,起碼我找上犯人的家人,那些犯人怎麼可能安心服刑?

  一名男警察惡狠狠的說道:「柳科長,他在恐嚇!」

  我瞪大眼睛罵道:「恐嚇你媽!你老婆被打,你不管嗎?我告訴你們,我不想惹事,但我老婆在你們這裡服刑,你們有義務照顧好她的人身安全,如果她再被人欺負……我不介意服刑,不過,我會讓某些人付出代價!」

  那男警察還想說話,柳科長擺了擺手打斷他,皺眉對我說道:「李鋼,這裡不是你說狠話的地方!我說過了,這件事交給我們,三天內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你的時間還剩十分鐘,再不抓緊,我看你只有等三個月以後了!」

  我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氣鼓鼓的坐下來,看柳科長帶著兩名男警察往外走,慢慢說道:「以前我沒有照顧好我老婆,走到今天這一步,責任都在我。以後無論我老婆在哪裡,我都要讓她感覺到我在她的身邊!老婆受欺負,我連命都可以不要!」

  柳科長聞言腳步頓了一下,點了點頭,表示聽清楚我的話,就開門走出去。

  詩雅的手一直被我抓著,此時她突然反過來抓著我,臉上雖然在笑,眼角卻隱隱有淚光閃動,道:「你以前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樣的話……」

  我充滿歉意地看著詩雅,抓緊她的手,說道:「老婆,以前都是我的錯,我以後會做一個合格的老公。我等你出來,你安心服刑,家裡的事情我都照顧著,挺好的,詩雨軒還等著你這個老闆娘呢!」

  詩雅眼睛一亮,看著我問道:「詩雨軒現在生意好嗎?」

  我點頭說道:「還不錯,有小雨在那看著呢。」

  詩雅點了點頭,突然壓低聲音問道:「有沒有跟小雨……」

  詩雅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我已明白她的意思,連忙搖著頭說道:「沒有!老婆,你要相信我,小雨是我的妹妹,我沒有碰過她!」

  對於小雨,我是無比坦然,我真的沒有跟她發生過關係,儘管她的每一寸肌膚我都欣賞過,但並沒有突破最後一步。

  詩雅白了我一眼,說道:「收了吧。」

  我沒有聽清楚,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詩雅吐了一口氣,看了一下旁邊的女警,小聲說道:「把小雨收了吧。」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抓著詩雅的手緊了一下,面紅耳赤地辯解道:「老婆,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對小雨……」

  詩雅用另外一隻手拍了拍我的手背,點頭說道:「我知道,所以我才要你收了她。」

  「為什麼?」

  我緊緊盯著詩雅的眼睛,覺得這不是我認識的詩雅,就算以前她對我的風流裝作沒看到,但內心一直很排斥,現在竟然要我去跟別的女孩發生關係,我想破腦袋也想不懂!

  詩雅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兩個月,我每天都在反省。我覺得自己把很多事看得太重,就像手裡的沙子,我抓得越緊,漏出來的就會越多。我以前活得很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其實生活沒有那麼多麻煩,兩個人過日子,每天開心就好,你愛我,我愛你就行了,何必所有事情都要爭論誰對誰錯呢?只要愛著,就不算背叛。」

  我緊緊盯著詩雅的眼睛,握著她的右手更緊了,一字一頓地說道:「老婆,這不是真正的原因。」

  詩雅抿了抿嘴,道:「真正的原因是,出獄後,我就不是你的老婆了,我沒必要管你的事。」

  我一聽,腦子「轟」的一聲爆炸了,一下子站起身,瞪大眼睛說道:「老婆,我不會跟你離婚!無論你怎麼怪我,我都要賴著你!這輩子,你就是我的老婆,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詩雅苦笑了一聲,喃喃說道:「沒有人會搶走我,我不配做任何人的老婆,包括你。」

  我瞪著血紅的眼睛,說道:「你這什麼意思?我說過了,我不會跟你離婚!你也別想躲著我,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將你追回來!」

  詩雅淒慘的一笑,看著我說道:「鋼子,我不配。」

  我看著詩雅,慢慢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詩雅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見狀抓緊她的手,認真說道:「老婆,告訴我,我有權利知道。」

  詩雅吁了一口氣,微微笑道:「剛入獄的時候,我做過一次全身檢查,發現體內有精子抗體,所以我沒辦法懷孕。鋼子,我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我們離婚吧!」

  我聞言愣了,呆呆地看著詩雅,頹然地坐到椅子上,鬆開她的雙手,抱住頭,喃喃說道:「怎麼會這樣……」

  詩雅微微笑道:「結婚那麼多年,我一直希望有個孩子,可是未能如願。剛開始我以為是你的關係,因為婚檢的時候,醫生說你的精子活動能力很弱,雖然不會導致不孕,但我還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你身上,畢竟當時沒有檢查出我的毛病。而入獄前的體檢,我請醫生多檢查幾項,才發現原來是我有病。其實從甘小小那次,我就有些懷疑,可是又懶得去醫院檢查,再加上那段日子我過得渾渾噩噩,根本沒有想過去檢查,但現在已經搞清楚,我等你給我離婚協議書,我會簽字。」

  我的腦海突然浮現跟田叔聊天時的一句話:莫道因果無人見,遠在兒孫近在身!

  我以前經常勾引別人的老婆,那麼多女人為了我受盡情絲困擾,現在我無法擁有自己的孩子,這就是報應!

  我的精子活動能力低,詩雅又有精子抗體,這種萬中無一的事情卻被我碰上,這不是報應是什麼?可是詩雅是無辜的,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的本意,她已經受夠了苦,我怎麼可能再把她推下深淵?

  我站起身,不顧旁邊女警的警示,對著詩雅一字一頓地說道:「老婆,不管我們今後有沒有孩子,你別想把我甩開,你這輩子就是我李鋼的老婆!我等你出來,有得治就去治,沒得治,我們兩人過一輩子!」

  詩雅的眼淚終於掉下來,她癡癡地看著我說道:「值得嗎?鋼子。」

  我鄭重地點了點頭,沉聲回答:「值得!」

  時間到了,女警走過來準備帶走詩雅,我連忙握著詩雅的手,說道:「老婆,有時間我就寫信給你,你有空就回。我之後可能會很忙,以前的事情我都解決了,我要盡快買一棟房子,等你出來,我們就有新家了。」

  詩雅點頭說道:「我相信你。可是不管你什麼時候想跟我離婚,我都會答應你。」

  我板著臉說道:「以後別跟我說這些話,我不會離開你,相信我,老婆!」

  詩雅張了張嘴巴,卻沒有說話。

  旁邊的女警開口說道:「李鋼,如果希望S08早點出去,多寫幾封信,她每次接到你的信都很開心。」

  詩雅臉紅紅的說道:「我沒有……」

  我呵呵笑了,對她們點頭說道:「一定會的!」

  女警歎了一口氣,說道:「詩雅只是走錯了路,並不是迷失方向,如果她不愛你,就不會做那些事。」

  我愣了一下,看著她們在我眼前消失,好半天才一拍大腿,心中豁然開朗。好女孩拍照片,壞女孩站街邊。女人若是真心想要出軌,就不會耍把戲,因為無論多醜的女人,都不用愁找不到情人,如果她沒有邁出那一步,就證明她還是愛你的。

  晚上,我去了小雨家。

  這麼多天不在臨海,小雨一看到我回來,自然是撲上來又摟又咬。

  對於小雨這個妹妹,我是疼愛得沒話說,於是便任她當著美娃娃和傅容的面對我的親熱,之後不到七點鐘,她就決定讓詩雨軒關門,回家吃火鍋。

  強子的鼻子真是屬狗的,剛把烏雞弄到鍋裡,這人聞著味道就來了,而且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和傅容發展得挺不錯,兩人有說有笑,沒有春妮剛離開時的頹廢。

  看到強子走出喪妻的痛苦,我也放了心。只是這小子經常不由自主的走神,有時候傅容說句話,都能讓他愣上半天,可能是那句話春妮也對他講過,讓他想起從前,因此我趕緊岔開話題,以免這小子走火入魔。

  正吃著,劉亦鋒突然打電話來。

  我接通手機,手機那頭的劉亦鋒問道:「哥,回臨海怎麼不跟我說一聲?人,我還沒找到,對不起。」

  我聞言一拍腦袋,趕緊道歉:「兄弟,人別找了,已經找到了。我回來得有點急,忘記跟你打招呼,是我的錯。」

  就算那天劉亦鋒對我承認以前的過錯,可是長時間的習慣讓我忽略了他,也忘了他一直在幫我找人。

  劉亦鋒說道:「要不是今天柳強打電話給我,我還不知道你已經回去了。對了,嫂子是不是受欺負了?我在電話中跟柳強說過了,嫂子再掉一根頭髮,臨海五虎讓他們吃不完,兜著走!」

  我微微一笑,罵道:「你現在是警察!媽的!竟然像土匪一樣威脅人,有些話我可以說,但你說不得,知道嗎?」

  劉亦鋒「嗯」了一聲,說道:「哥,警察可以不做,但兄弟不能丟掉,我明白的。我會叫他盡快查清楚,嫂子以後不會再受人欺負了。」

  如果劉亦鋒拍著胸脯說出冠冕堂皇的話,我肯定鄙視這小子又在裝樣子,可他現在冷靜的說出這些話,我知道假如我們真的有事,他或許真的會拼著警察不做,也要幫我們出氣。

  熟悉的兄弟感情又回來了!我心中很激動,笑著對劉亦鋒說道:「沒事,柳科長說三天內給我個交代,放心吧!我和老三在吃火鍋,你也還沒吃飯吧?快去吃。哪天回臨海的時候,我們幾個再聚,實在不行,乾脆調回來算了。」

  想不到的是,本來我只是一句玩笑話,日後竟然變成事實,劉亦鋒真的調回臨海,而且幫了我許多大忙,這是後話。

  最近老爺子的身體明顯不好,便不敢給他喝酒,我和強子一人一瓶杏花村,自己喝自己倒,饞得老爺子拚命嚥口水,最後實在忍不住,吃了幾塊肉後,氣鼓鼓的跑去睡覺,剩下我們吃飽喝足後,打了一會兒撲克牌,強子就告辭回家,而我也準備去詩雨軒睡覺。

  走在臨海的街頭,我看著身旁不斷閃爍的霓虹燈,感到無比親切。這才是我的地盤,每一處街角、每一條巷弄,都是我熟悉的地方,一想起在濱海的那半個月,我有種浪費時間的感覺。不顧一切的去找小丁,但找到了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放過他。他做錯了事,也有了報應,整天提心吊膽的不說,進了新環境,人人都欺負他,我又何必非要為自己討個公道呢?

  罪魁禍首是趙胖子,可田叔跟我講過三世因果經,我也相信作惡多端的人終有報應,袁華不是有了我的孩子嗎?現在也該要分娩了吧?不知道我的孩子會不會受到趙胖子的欺負?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就把袁華和孩子接過來!而且趙胖子也不可能次次欺騙別人成功,那些受他欺騙的人,不是個個都像我會選擇忍氣吞聲,早晚會有人治他。

  當然,我不是詛咒趙胖子,因為兩個月後,趙胖子涉嫌嫖娼而被掃黃行動組當場抓住,經過審訊後又涉嫌商業詐騙、恐嚇,被依法逮捕,同時被捕的還有濱海好旺角休閒按摩中心的老闆娘孫姐,而舉報人竟然是張洪!聽到袁華歎息著跟我講這些事的時候,我感慨萬分:勸人莫做虧心事,舉頭三尺有神明啊!

  立春了!雖然臨海的夜晚還是那麼冷,但至少沒有冰雪的覆蓋。

  街上的人們行色匆匆,每個人看起來都很忙碌,好像全世界就剩下我一個閒人,可我又能做什麼呢?

  海逸商場如平日般客人眾多,男人、女人提著袋子走出來,回家去分享今晚的收穫,而我窮人一個,口袋只剩下從濱海帶回來的一百多塊,買什麼都要考慮,乾脆來個眼不見,心不亂,扭過頭大步朝前走。

  正當我要走過海逸商場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從我面前閃過,我的心頓時一陣劇烈跳動,眼睜睜看著她提著袋子走進商場門口的一輛黑色尼桑轎車。

  我想大喊叫住她,但這麼遠的距離,她根本不可能聽到,當看到車子向我駛來時,我拚命地招手,可車子並沒有停下,從我身邊「呼」的一聲開走,帶來一股冷風。

  我像是著了魔,根本來不及多想,就追著尼桑跑,但我的腳不方便,根本跑不快,只能用盡全身的力氣,一邊跑,一邊晃動著胳膊,希望裡面的人能聽見我的呼喊而停下來,讓我看她一眼,可車內的人顯然沒有注意到我,揚起一路灰塵,在街口轉了一個彎,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我彎下腰,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左膝疼得我渾身發顫,後背隱隱有汗水,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疼的?

  我垂頭喪氣地往前走,心中卻痛苦萬分。心想:我跟她終究還是無緣,兩年的親密關係,在她離開的剎那戛然而止,留給我的只有無盡的思念。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街角時,頓時停下腳步,傻傻地看著前方,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旁邊停著的一輛尼桑轎車,車門旁邊站著一位麗人,閃爍的霓虹燈照耀著她那張美麗而佈滿淚痕的臉龐,大大的眼睛癡癡地看著我。

  我見狀鼻子一酸,勉強笑著叫道:「小麗子,我好想你!」

  郭麗的眼淚頓時流下來,想走過來卻又朝四處張望,然後打開車門,對我說道:「上車!」

  我跛著腳走到車前,彎腰鑽進車後座。

  郭麗看到我的樣子,捂著嘴抽泣一聲,然後擦了擦眼淚,坐到駕駛座發動車子。

  濱江小桃園。這是一座開放式的街邊花園,是白天供行人休息的地方,所以並沒有照明設備,因此晚上很少會有人來這裡。

  郭麗直接把車開到小桃園的最裡面,然後熄火,緊接著就爬到車後座一把摟住我,和我激烈的擁吻起來。

  親吻著這個讓我想念近一年的女人,我的鼻子酸楚得有些發痛,悲聲埋怨道:「小麗子,你怎麼不跟我聯繫啊?」

  郭麗吸吮著我的舌頭,左手從我的衣服下撩上去,撫摸著我的皮膚,喘著氣說道:「寶貝,不許說話,給我,我想你!」

  郭麗一句簡單的想你,讓我放下所有的疑問。

  我用力地吻著郭麗的小香舌,恨不得把她吃到肚子裡,左手則摟著她的後背,讓她坐在我的腿上,右手從她的衣服下擺伸進去,直接拉起衣服,冰涼的手指一接觸到她那溫暖而細嫩的肌膚,兩人同時吸了一口氣,我是因為舒服,她則是被冰得身體打顫。

  「放在我的腋窩,別動,你的手好冰!」

  郭麗咬著我的耳朵,輕聲說道。

  我依言將手放在郭麗的腋窩上,用她的體溫來溫暖我的右手,小妮子報復性的把雙手放在我的胸膛上,那冰涼的小手讓我倒吸一口涼氣,便隔著衣服咬住她胸前的乳房,用兩臂緊緊抓住那一雙作惡的小手,不讓它們亂動。

  小妮子使勁地掙脫我的鉗制,右手順著我的肚皮往下滑,然後挺起身體,小手從褲腰鑽進去,直接穿過內褲,一把抓住那有些僵硬的龍根。

  「嘶……」

  我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從龍根蔓延向四周的冰涼感覺,讓我連菊花都收縮起來,而還沒等我說話,郭麗的左手扯開我的腰帶,接著將手伸進去,由於那隻手一直放在我的身上,所以很溫暖,當它代替原來的右手接觸我的龍根時,我覺得渾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一冷一熱,腦海突然蹦出一個名詞:冰火二重天!

  郭麗那溫暖的小手輕輕套弄著龍根,大拇指在龍頭上摩挲,我和她體內開始升騰起慾望。

  我覺得手已經變溫暖了,便迫不及待地從郭麗的腋窩下抽出來,伸到她的背後,找到胸罩的搭扣往中間一擠,雙手再回到前面,一把抓住那兩座豐盈的乳峰。感受到手心傳來的心跳,我有些難耐,便直接把她的衣服往上一掀,露出那兩顆鮮紅的櫻桃,大嘴一張,含住其中一顆。

  我等不及做太多前戲,而且下面的龍根已經脹挺得快要爆掉,我心急地抱著郭麗,將她放到座位上,手忙腳亂地脫下她的褲子。

  車裡開著空調,並不是很冷,所以我只脫下她一條褲管,望著那雪白雙腿間的一抹黝黑,我解下身上腰帶的手都有些顫抖。

  我手忙腳亂地脫下身上的褲子,左手握住那根不斷跳動的龍根,在郭麗雙腿間的濕滑地帶摩擦幾下,然後屁股一沉,龍頭隨即分開兩側花瓣的阻攔,深深刺進那炙熱而銷魂的洞口!

  「啊!」

  我和郭麗同時呻吟一聲,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她的蜜道還是那麼緊、那麼多水,我只抽插幾下,結合處就傳出噗哧、噗哧的聲音。

  郭麗抱著我的頭,像小貓般在我的臉上胡亂舔著,身體隨著我的撞擊不斷起伏尼桑的減震性能完全表現出來,我大力的抽插,卻只感覺到車身些微的搖晃,不過這種輕微的震動也帶給我極大的快感,當龍根抽出時,感受到的不只是媚肉的糾纏,還有車身如卸下重擔般的彈起,我借助這動力,再次將龍根狠狠插進去,擠出一汪蜜汁,龍頭頂住玉人體內的那團軟肉,讓它無路可逃,被龍頭盡情地研磨著。

  郭麗渾身顫抖,蜜洞深處因為從未有過的刺激而痙攣起來,我一向引以為傲的性愛技巧,在這種刺激下根本還來不及施展,在抽插不到半個小時,便在兩人的嘶吼聲中,暢快淋漓地射進郭麗的體內。一穿好衣服後,我意猶未盡地撫摸著郭麗那高挺的山峰,歎息著說道:「小麗子,我們還有以後嗎?」

  郭麗淡淡笑著說道:「後天,他要去香港一個星期『到時候我再打電話給你。看你這個饞樣,跟沒吃到魚的貓一樣!」

  性愛的感覺是看環境的。刺激的環境,能讓人達到從未有過的愉悅和享受,不在乎技巧、不在乎持久,只因為有了偷情或其他的因素,便能使你的感覺有了質量的飛昇,所以如果夫妻之間已經沒有性愛的新鮮感,那不妨換個環境做一下,可能對性愛的和諧有所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