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夜行,悄悄地向敵營掩去。
洪三娘牽著馬蹄上裹著麻布的戰馬,小心地走在軍隊當中,警惕地舉目向前看去,卻見官軍大營一片漆黑,只有幾點火光在緩緩搖動,還有人在裡面走動的影子,像是在打著梆子,報告平安無事的消息。
平安無事,自己的女兒,可會平安無事麼?想到這裡,洪三娘美麗成熟的玉容上,不由露出了一絲擔心的苦笑。
按照亂世中交戰的規則,女子一旦在戰爭中被俘,第一時間就會被敵兵輪姦,飽受折磨蹂躪,有時幾天幾夜都不得休息,只能哭泣著忍受男人在身上發洩獸慾。只希望那支官軍看在她是自己女兒的份上,還想留著她威脅自己,不要對她做出什麼過份的事來。
這一次,洪三娘救女心切,又從探子口中聽到了敵軍統帥秦貴妃傷重不起的消息,因此才冒著危險,率領大軍,前往敵軍劫營,若能救出女兒,便是萬幸,哪怕她已經被敵軍輪姦,蹂躪得不成人形,只要能活下來便是好了。在這亂世軍中,難道還想要能永保貞潔不成?
大順軍的大隊人馬,緩緩接近敵營,看著敵營中還是一片寂靜,洪三娘心中暗喜,揮手命令部下準備進行衝鋒。
突然,營中似乎有人發現了外面的片片黑影,大聲呼喝道:「外面是什麼人?報上口令!」
洪三娘見敵人已經發覺,幸好本軍已經進入了最好的突擊地點,便跳上戰馬,放聲呼喝道:「小的們,跟我殺上前去,抓了秦貴妃,殺盡狗官軍!」
大順軍兵,同聲大吼,仗著人多勢眾,又有出其不意的優勢,舉起兵刃大步狂奔,氣勢如虹地闖進敵軍大營,掀開敵軍的帳篷準備進去大砍大殺那些驚惶失措的官兵,卻都撲了個空,整個大營中,空空蕩蕩,就連剛才大聲呼喝的哨兵也不知哪裡去了。
大順軍兵,惶然四顧。洪三娘雖然也是心中驚訝,卻已猜出中了敵軍圈套,臉色發白,大聲喝道:「快撤出去!」
在營外,戰鼓從四面八方隆隆響起,喊殺聲轟然升起,震天動地。從各個方向,都有大批官軍狂呼著揮刀衝殺而來,將驚慌失措的大順軍,沖得七零八落,迅速陷入絕境之中。
洪三娘揮動柳葉刀,四面砍殺,劈翻了一個向自己狂撲而來的官兵,舉目望去,但見黑夜之中,火把漫野揚起,到處都有敵兵向這邊衝來,而自己的部下,被殺得四散奔逃,再無還手之力,不由長歎一聲,心知中了埋伏,被敵軍圍在當中,此戰必敗!
事已如此,洪三娘也知道女兒必然被敵軍轉移,不會還留在營中,當機立斷,大聲喝道:「眾軍兵!官軍勢大,我們殺出去,不要做了他們的俘虜,被淩遲處死!」
眾嘍囉畏死,更怕被當作叛逆淩遲,因此都挺起刀槍,捨生忘死,隨著洪三娘向外面衝殺。
漫野之中,官軍大聲呼喊:「投降免死!」圍住賊兵一陣狠殺,到處慘叫聲震天響起,在黑暗之中,不知有多少人被砍殺於地,慘狀盡被掩沒在夜色之下。
眾賊兵有的被官軍圍住,不得不跪地乞命,卻還有一些,不肯深信官軍之言,跟在洪三娘身邊,拚死向外殺出,終於在官軍的包圍圈中,殺出了一條血路,向本軍大營逃去。
逃到半路,卻見本軍大營火光沖天。洪三娘心下驚駭,帶著軍兵衝到近前,卻見秦宜福率領大批官軍立於營寨之上,手中高舉著一個血淋淋的頭顱,放聲大吼道:「賊將首級已在此,賊眾若再不降,定然掃除處死,絕不輕赦!」
洪三娘舉目看去,卻見那個血腥頭顱,在火光下面目依稀可辨,正是負責留守大營的部將宋忠,不由心頭劇震,身子在馬上一晃,差點便摔下馬去。
可是在這亂軍之中,四面慘叫廝殺聲迅速將她震醒,聽得後面喊殺聲漸漸逼近,似有追兵從敵營處追來,洪三娘狠狠一咬玉齒,拍馬便逃。
大順軍這一次襲營,卻中了敵軍的埋伏,大敗虧輸;而留守的軍兵又被秦宜福率軍反劫營,趁著大順軍主力輕出之機,一舉奪下了敵軍營寨,讓大順軍頓失憑依。官軍又如狼似虎般從四面迫殺而來,賊眾哭泣嘶喊,落荒逃竄,卻被追兵迅疾追上,一刀一個,砍殺在荒野之中。
在後方,秦貴妃披掛整齊,手提大刀,親率大軍追殺敗兵。而李小民銀盔銀甲,手執亮銀槍,精神抖擻,緊緊跟隨在她的身旁,小心地保護著她的安全,可不能讓她在被自己吃到之前,便在亂軍中香消玉殞了。
秦貴妃見他如此忠心耿耿,芳心快慰,率軍一邊追殺敵軍,一邊勉勵道:「小民子,這次多虧你了,若非你獻計,道是敵軍必然前來劫營,我軍如何能輕易大敗敵兵!只可惜你留在營中惑敵的那位死士,多半便無幸了。」
李小民心道:「那位死士早就死了三百年了,再多死一次也沒什麼,倒是勞你費心了。」嘴上卻道:「那人本是末將心腹,因家人被賊兵殘殺,早有以死報國之意,娘娘只要對他多加嘉獎,以慰忠魂,也就是了。」
秦貴妃點頭讚歎,對那忠心志士稱許不已。
她舉起美目,望向前方敗逃的潰兵,輕輕咬牙道:「只恨那賊首洪三娘,趁亂逃走。若被她逃去,重歸巨山率賊兵抵禦朝廷大軍,不但讓我軍攻山更困難,吾亦難消心頭之恨!」
李小民偷偷看了她高聳酥胸一眼,想著那一飛刀差點便讓自己沒的可摸,不由大起義憤,拱手大聲道:「那賊婆娘如此可惡,末將願率一支軍,前往追襲,絕不能讓她這麼輕易逃脫!」
秦貴妃拚殺了一陣,只覺香汗淋漓,病勢似是更去了幾分,只是還是有些疲憊,無法再去追擊,聽得小民子請令追敵,正合心意,對這善體人意的好孩子充滿了欣賞感激之情,點頭微笑道:「你願去也好,以你的本領,賊軍自是奈何你不得。只是戰亂之中,危機四起,你要當心才是!」
李小民恭敬地躬身領命,看看大局已定,賊軍只顧逃竄,無力反擊,而秦貴妃身邊護衛又個個小心地守護著她,便放下心來,率軍而去。臨走時,還留下幾個鬼衛,在秦貴妃身邊暗暗保護著她,千萬不能讓她出了什麼閃失。
在前面,洪三娘率領敗兵,落荒而走,張惶之下,已是慌不擇路,只顧一路向南逃去。身後卻一直有喊殺之聲,遠遠傳來,似是官軍仍不放棄對敗軍的追殺。
快到天明時,洪三娘才勒馬停下,回頭一看,身邊只剩下十幾個殘兵,都騎著馬,這才能跟得上自己的腳步。
她胯下馬速快捷,這一路逃出好遠,自以為官軍不會追來,因此放鬆緩行,正要下馬休息,忽然聽到身後遠處,馬蹄聲遠遠傳來。洪三娘大驚回頭,見那一處塵煙大起,當中一桿大旗,上書斗大的一個「李」字。
洪三娘又驚又怒,猜到那便是抓了自己女兒去的死太監,雖然有拚死之意,怎奈敵眾我寡,無法與抗,只得拍馬疾行,順著大道南逃。
李小民率領一支騎兵,按照鬼衛所指方向,一路追殺而來,遠遠看到洪三娘的影子,精神大振,挺槍大喝道:「洪三娘,休得逃走!看我李小民來擒你!」
洪三娘身後賊眾,大都是她的心腹,護著她逃到此處,見官軍追來,捨生忘死,留下來阻擋官軍的腳步。
李小民馬速如風,馳入賊眾之間,亮銀槍狂刺而去,挑飛一名敵兵,看看這些人都是凶悍男子,沒有什麼漂亮的女兵,微感失望,回頭大喝道:「都殺了,別留一個活口!」
他留下親兵在後面圍殺賊兵,自己卻仗著藝高人膽大,孤身挺槍,拍馬向洪三娘逃去的背影追去。
洪三娘慌不擇路,落荒而逃,聽得後面馬蹄聲越追越近,不由大急。
恍然間,前面的滿目荒野之中,有一大片樹林出現。洪三娘狠狠一咬貝齒,心中暗道:「衝入林中,便不怕他追來了!」
她揮動馬鞭,狠狠打著戰馬,拼盡馬力,衝進林裡,這才停下喘息。回頭一看,追來的只有一人,卻是一名銀盔銀甲的英俊少年,看上去不過十四五歲,卻是英武無比,滿身的精神悍勇之氣,正是那太監副帥李小民。
看他緊追不放,舊恨新仇,一齊湧上洪三娘芳心之中。洪三娘心念電轉:「既然他不肯放過我,索性做翻了他,若能一舉擒下這狗太監,拿去換女兒之命,卻也使得!」
一抹凶狠厲色在這女匪首臉上現出,她迅速跳下戰馬,揮鞭打馬,趕得它吃疼狂奔,自己卻手足並用,飛快地爬上樹梢,手拈飛刀,只待李小民追進林中。
常言道「逢林莫入」,李小民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拍馬追到樹林邊,遠遠看著在樹木遮蔽之下,似有一匹駿馬遠遠逃向樹林深處,正要追趕,忽然心中一動,勒馬停步,在林外等待消息。
不過轉瞬間,一個鬼衛便從林中飄來,湊在他的耳邊,將洪三娘現在的位置報告給了他。
李小民心中暗笑,一心只想戲耍這悍勇佳人,也不抬頭去看她趴在樹上的可笑模樣,拍馬入林,循著馬蹄印跡,向前追去。
洪三娘趴在樹梢,聚精會神地盯著他,見他上當,心中暗喜,眼睜睜地看著他馳過自己棲身的大樹,結實有力的雙腿盤緊樹幹,一雙玉手用力揮動,悄無聲息地將兩道寒光向李小民後背射去!
為了不讓李小民受致命傷,這兩刀卻是射向他的右肩和後臀,只要他喪失戰鬥力便好。此次洪三娘是志在必得,分毫拿捏得極為準確,飛刀擲去,已是使盡她平生之能,心裡知道,必然是絕不會虛發了!
聽得風聲響起,李小民驟然回身,手中已執上了一柄軟劍,如風狂掃,叮噹兩聲大響,將飛刀盡皆擊落於地,勒馬立於林中,揚頭冷笑道:「洪三娘,卿本佳人,奈何變作猴子,趴在樹上?」
洪三娘本已被這必中的兩刀落空而震驚,又聽此言,想著自己趴在樹上,果然有失儀態,大羞大怒,雙手齊出,閃電般地將兩柄飛刀向李小民射去。
李小民軟劍揮過,飛刀震開,一面舉目欣賞著美艷佳人雙腿盤緊樹幹,如同雜技女郎般的優美風姿,一面出言嘲笑,亂其心志。
洪三娘雙手連揮,身上所帶飛刀如連珠箭般飛速射去,卻被他一一擊落,心中驚怒,知道此次討不了好去,卻也不願束手待斃,縱身一躍,輕飄飄地落在地上,雙手一揮,已經從腰間拔出柳葉刀,刀鋒白刃森森,直指李小民,喝道:「賊太監,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李小民搖頭哂笑道:「放心,你不會死,我更不會亡了!嘿嘿,要弄死你,我還捨不得呢!」
洪三娘聽得玉頰紅雲泛起,罵道:「死太監,油嘴滑舌!」揮刀便向李小民攻去。
柳葉刀起處,鋪天蓋地的精妙招數齊向李小民湧來。李小民卻不與她交戰,撥馬便走,向林中馳去。
洪三娘一怔,隨即明白,他是要趁自己逃走時,再拍馬追來,像貓抓老鼠般戲耍個夠,再趁自己力竭時輕鬆抓住自己,不由羞怒,雙刀護胸,站在當地不動,冷然看著他。
李小民見她不追來,只得拍馬繞到她的北面,自己跳下馬,一拍馬股,讓它自己馳開,心中喝令鬼衛都去照顧馬兒,只留自己一人,在此與洪三娘對峙。
二人冷然相對,沉默半晌,李小民忽然大步向前狂奔,手中晶瑩刃出,整個人劍合一,便似利箭一般,迅猛地向洪三娘射去!
見這太監來勢兇猛,卻又身法飄逸至極,洪三娘心頭劇震,雙刀狂揮而出,直劈向他的劍尖!
刀劍相交,兩股大力重重撞在一起,轟然大響。洪三娘整個人被擊得向後倒飛,衣袂飄飄,姿態美妙至極。
她這一次,卻是借力飛遁,心中也自駭然:自己雙刀齊出,卻擋不住他一劍之力,這小太監的力量,已經遠遠超過了以他現在的年齡應該擁有的實力。
李小民得理不讓人,大步向前衝去,一待洪三娘落地,便是狂風暴雨般的劍勢瘋狂劈刺,直逼得她手忙腳亂,一步步地退向密林深處。
洪三娘拚命抵擋著他潮水般的攻勢,心中暗暗叫苦,卻也只能步步退讓,直退出百步,亦無半點辦法,可以來擋住他的劍勢。
李小民看她劍招逐漸散亂,暗暗冷笑,晶瑩刃電射而出,捲住雙刀,用力一攪,只聽劍嘯刀鳴,那一對柳葉刀,已然被攪到半空,遠遠飛過天際,噗噗兩聲,重重插進遠處大樹上,刀刃深深地嵌在樹幹裡面。
洪三娘驚叫一聲,見那對柳葉刀離得太遠,又在樹上,顯然是無法再拿到手,看著李小民獰笑著持劍逼來,驚懼之下,回身大步奔逃。
她本是江湖賣藝女子,身體輕盈,狂奔處亦不失美感,讓李小民看得心頭狂蕩,想起她女兒在自己身下掙扎扭動呻吟時的風姿,不由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大步追了上去。
樹林中,一名身穿勁裝的美艷女子滿面驚慌之色,在林間快步奔逃,在後面,一名白袍少年,獰笑著挺劍追殺,場面震憾人心。
洪三娘心知今天凶多吉少,多半便要死在此處,被他割了頭顱去報功,一邊跑,一邊大罵:「狗太監,你欺負寡婦幼女,不得好死!你做下此等惡事,讓你世世代代,都做太監!」
李小民大怒,想著自己做太監也就罷了,難道將來跟公主、皇妃生了孩子還要做太監?這般惡毒咒自己,若不報復,真是枉自己有一身本領了!
雖然洪三娘本是江湖女俠,輕功不錯,但李小民腳程更快,三步兩步便趕上去,晶瑩刃攔腰劈去,劍尖在洪三娘纖腰間一閃而過。
洪三娘跑了幾步,忽覺身上有異,低頭一看,腰間束甲絲絛不知怎麼斷開了,輕甲敞開,跌來蕩去,甚是不方便。
她此時只要輕裝逃走,反正這甲冑也擋不住利刃襲擊,索性將輕甲一解,拋在地上,跑起來果然輕鬆了許多。
再跑幾步,腰間一輕,洪三娘驚覺腰間纏的汗巾已開,低頭一看,當中斷裂處,劍痕宛然,這才知道是李小民下的手,心中大恨。
那腰帶既開,洪三娘所穿淡綠色絲綢長褲跑了這麼久,早已鬆開,一下子便落下去,洪三娘抓之不及,竟將下體露出,幸得還穿著粉紅色褻衣,才未當場出醜。
那淡綠綢褲,一下子落到小腿上,洪三娘跑得嬌喘吁吁,被這一絆,當場摔倒,嬌軀落在地面之上,幸得前兩天剛下過雨,泥土鬆軟,才未擦傷玉掌。
在後面,李小民獰笑著舉劍逼來,口中喃喃切齒道:「敢咒我太監生了孩子還做太監?哼,今天就讓你給太監生個孩子!」
洪三娘倒在地上,赤露著兩條雪白修長卻又充滿彈性與力量的玉腿,看著他持劍逼來,美艷凶狠的臉上,忍不住露出驚慌之色,卻硬著頭皮,指著他大罵道:「狗太監,你這不男不女的賤貨,哪裡有那般本領,還想生孩子麼?還是盡早在宮裡的小太監裡面抱養一個,當作乾兒子好了!」
李小民聽她嘴硬,更是惱怒,晶瑩刃狂劈而下。洪三娘只覺一股勁風襲體,驚惶過後,低頭一看,衣襟俱開,胸前衣衫,已經被劈裂,散開兩旁,露出了雪白酥胸,幸得還有抹胸裹住,才未被這小太監看個通通透透。
李小民長劍連揮,劍身自她兩條玉腿間劈下,將她長褲從中斬裂,喝道:「賊婆娘,還不投降,小爺饒你不死!」
這一下,洪三娘沒有了長褲束縛,跳起來,發足飛奔。李小民哪肯讓她逃走,收劍入鞘,大步追上去,一把揪住她的玉臂,喝道:「回來!」
洪三娘回轉嬌軀,狠狠一拳,迎面砸來。李小民一時不防,被她一拳重重砸在眼圈上,大叫一聲,仰天倒下。
洪三娘看他倒下,心中大喜,抬起玉足,正要一腳跺在他的下身,徹底解決他的戰鬥力,忽然想起,他是太監,這一腳跺空,對他卻沒什麼影響,倒轉過方向,朝他的小腹跺去。
這一猶豫,李小民已經緩過氣來,伸手一擋,抄住她的腳踝,只覺觸手光滑,眼向上看,但見美腿修長,雪白赤裸展現在自己面前,不由心頭狂蕩,用力一拉,將洪三娘拉倒,撲地壓在李小民身上。
洪三娘失了平衡,卻不心慌,在空中便已揮拳,直向李小民咽喉砸去。李小民剛才挨了一拳,再不肯吃虧,揮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抓住她的衣襟,「嗤」的一聲,用力將她被斬破的衣衫撕下來大半。
洪三娘又羞又怒,雙手用力抱緊李小民,與他扭打起來。
她走江湖多年,摔跤之術也有一定功底,與李小民扭打在一起,緊緊抱在一起,手上功夫,頗有章法。
李小民被她半裸玉體抱在身上,心浮氣燥,忽覺她一雙玉掌扼向自己咽,恍然驚覺,用力將她手掌扳開,運用自己在軍隊中習來的摔跤之術,與她扭打在一起。
他這摔跤術雖然習得時間不長,但他武技已有相當火候,舉一反三,又與軍中悍卒摔得久了,功力不凡,當下與洪三娘抱在一起狠摔,上上下下地翻滾,一時打得難解難分。
二人扭來打去,身上的衣衫卻越來越少,李小民一邊打,一邊悄悄地把洪三娘的衣服都撕碎了,現在洪三娘身上只有一條雪白抹胸,一件淡粉紅褻褲,再加上腳上的鞋襪,其他再無衣物。而他自己,也悄悄地把外衣扔掉,赤露著上身,與洪三娘扭打。感覺著她玉肌雪膚在自己身上磨擦,不由神魂飄蕩,雖是凶險狠鬥,卻也樂在其中。
洪三娘本是一代女將,統領千軍萬馬,如今卻半赤著身子和一個太監抱在一起亂打,心中羞憤至極,恨不能將他一口吞下腹中。
扭打到後來,洪三娘終是女流,力氣漸漸衰竭,把心一橫,張開嘴,便狠狠地來咬李小民的咽喉。
李小民嚇了一跳,慌忙將她推開,順手擰住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按在地上,喝道:「賊婆娘,你降是不降?」
洪三娘雙臂被扭住,臉貼著地面上散亂的衣衫上,嗅著李小民扔在地上的外衣那強烈的男子氣息,芳心狂蕩,蹙起娥眉,怒道:「狗太監,讓我降你這不男不女的東西,除非太陽西出!」
李小民怒道:「你再不降,我就要脫你的衣服了!」
洪三娘大恐,現在自己身上哪還有什麼衣服,他若脫了最後幾件,讓自己如何見人,不由顫聲怒道:「你敢!」
李小民冷笑道:「你看我敢是不敢!」
他一手擒住洪三娘雙腕,騰出一隻手,撫上洪三娘粉臀,先摸了兩把,只覺觸手滑膩柔軟,冷笑一聲,伸手搭上褻衣,用力一撕,只聽裂帛聲起,那件淡粉紅色的褻褲,頓時分為兩半,飄落地面。
李小民瞪大眼睛,仔細打量著洪三娘的玉體,還嫌看得不夠清楚,按著她讓她趴跪於地,高高翹起雪臀,一邊嚥著口水,一邊伸手在這美人禁區撫弄,讚歎道:「真不愧是有名的美人,這裡也……」
洪三娘呻吟喘息著,感覺著他手指的入侵,想到自己竟然被這種有名變態的太監淩辱,心頭悲苦,忍不住想要流淚,卻又強忍住不在他面前露出軟弱的模樣,咬牙道:「不男不女的畜牲,你根本算不得男人,也只有用這種方法來淩虐女子,噁心!」
她心中悲憤,只有以惡毒的語言,來發洩憤怒,最好能氣得這賊太監吐血,或是一怒殺了自己,遠勝現在這樣,被他侮辱淩虐。
李小民果然被罵得滿面通紅,放聲大吼道:「你敢侮辱我們太監,今天就讓你嘗嘗太監的厲害!」
懷著為太監這個弱勢群體一雪前恥的偉大決心,李小民隨手撕下洪三娘的抹胸,將她雙手縛在背後,自己的雙手緊緊扣住她的粉臀玉腿,盡量拉高,脫下褲子,對準她的香臀,狠狠地撞了過去!
洪三娘痛得大叫一聲,因為沒有心理準備,所以更是痛得鑽心,勉強掙扎著回頭,看看這個狗太監到底是用什麼變態方法來折磨自己,拿什麼骯髒的替代物刺入了自己乾淨的身子,為何這般巨大,讓人痛得難以忍受?
一看之下,洪三娘立即呆了。被縛住的雙手也不由自主,向自己臀後摸去,在接合處,上上下下摸了好幾遍,方才確定,這個狗太監用來侵入自己的,竟然是原裝貨!
確定了這一點,洪三娘再度大叫一聲,驚駭無以復加。
李小民卻不管她叫不叫,只是滿懷著身為太監的自豪,大笑著,將她按倒在地,虎軀在她身後狂震,弄得洪三娘涕淚交流,顫聲道:「你,好大的膽子!難道你不怕被人告發,誅你九族不成?」
李小民抱住她的玉體,一邊和她交歡,一邊大笑道:「告發,誰會告發?難道是你不成?」
洪三娘立即住口,想起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必然會被滅口,只被割了頭顱去報功,屍體卻要遺在此處,死了也不得乾淨,不由悲從中來,在他的大加蹂躪下,失聲痛哭起來。
聽她哭了,李小民終究還是心軟,放慢了動作,仔細品味著她的玉體帶給自己的快感,伸手向前,握住她前後跌蕩的一雙暴乳,笑著安慰道:「哭什麼嘛,你看你女兒,雖然是第一次,可是比你要堅強得多,你真該多多學習她那英勇不屈的堅韌革命精神才行!」
他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洪三娘更是哭得厲害,顫聲道:「難道說,我女兒也被……」
李小民得意地點頭,笑道:「她真的很棒,不愧是你教導出來的好女兒!」
得到這樣意外的讚揚,洪三娘卻是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雖然知道女兒被敵兵拿住,想要保住清白已是很難,可是聽到這小太監親口說出這樣的消息,還是讓她淚流滿面,順著玉頰流下去,灑在李小民上身的衣服上面。
她的臉,埋在衣衫中,玉體在李小民強勁的撞擊下不住地顫動,哽咽道:「惜惜到底被幾個人……」
李小民一怔,不悅地道:「喂,難道你覺得本帥一個人還滿足不了你女兒,要多叫幾個槍手來幫忙搞定嗎?」
洪三娘心中稍定,知道若只有一個人蹂躪宋惜惜,她倒不會受太大苦。可是一想到這個奪去女兒處女童貞的少年現在就在自己身後抱著自己,猛烈衝撞侵入著自己的身子,便不禁羞憤難忍,口中喃喃咒罵,對這膽敢淫亂後宮的賊太監痛恨不止。
李小民卻不管她罵不罵,反正對她的嬌聲唾罵,他都以行動來予以反擊。
在這裡,不能不提到李小民有一個極大的優點:他從來都不打女人,就像新世紀的許多優秀的青年人一樣。
就像現在,雖然這美女對他喃喃痛罵,什麼市井小人、草寇豪強常用的髒話都說出來,李小民卻不打她,只是用自己的方式,進行猛烈的還擊。
當他一時興起,抱著洪三娘性感嬌軀起來,按在旁邊的大樹上,用站立的方式,侵入她體內時,洪三娘已經漸漸神志模糊,可是罵聲卻猶自不停,呻吟尖叫著,將對李小民的痛恨揉入對他的辱罵之中。
茫茫荒野中的樹林裡,一個英俊少年,和一個美艷婦人,用這樣奇怪的方式交合著。直到李小民換過了幾個姿勢,與洪三娘雲雨幾度,洪三娘終於昏了過去,再也無法痛罵這強行奪去自己母女身子的奇異少年。
中軍帳中,秦貴妃高坐帥位之上,精神很好,前日所受風寒,似是已經完全好了。
一眾將領,也是滿臉興奮喜悅,一個個地上前報上功勞,道是自己的部隊殺了多少敵兵,逮住多少俘虜,除了一兩個倒楣鬼死在亂軍之中,其他的都有大功立下。
秦貴妃微笑點頭,誇獎他們的功勞,目光卻在一直向外面看,等待著小民子的到來。
見他久久不至,秦貴妃也不由擔心,怏怏不樂,令人去查探李副帥的下落,一有發現,立即來報。
眾將看在眼中,心裡忐忑,互相使著眼色,忍不住都在想:「秦貴妃這麼關心李副帥,難道他們之間的關係,真的像那些賊兵胡說的一樣麼?」
秦貴妃看到他們面色古怪,忽然明白,不由羞憤,令他們下去。回過頭,又喚過心腹小校,讓他們去那些俘虜裡面查找,若找到當日曾污言傷過自己的賊兵,便斬首來報。
小校們領命而去,秦貴妃無精打采地走回到自己營帳中,想起小民子那令人喜歡的俊俏模樣,不由坐在桌案邊,以手支頰,呆呆地出神。
正在愁悶,忽然聽到女兵進帳稟報:「李副帥回來了,在外面求見!」
秦貴妃大喜,跳起來道:「快叫他進來!」
女兵們也看得臉色古怪,只是想到李小民本是太監,就算與秦貴妃早有相好,那也是宮裡就有的事,怪不到自己頭上,當下也不敢多管閒事,出去請了李小民進來。
李小民走進帳中,滿臉慚色,深揖到地,惶聲道:「小人前去追擊洪三娘,卻被她逃掉了,未曾抓到,請娘娘責罰!」
秦貴妃見他回來便已夠高興了,再看他滿身泥土落葉,頭上也沾了幾片碎樹葉,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不由暗自感歎他的辛勞,拍著他的肩膀,微笑道:「辛苦你了,快下去休息一下吧。」
李小民應了一聲,正要走,忽然聽到秦貴妃咳嗽了幾聲,不由關心,小心地問道:「娘娘,你風寒還未好嗎?」
秦貴妃點頭道:「上次你替我用仙術治病,本已好了許多,可是一夜奔波,被冷風一吹,現在又咳嗽起來了。」
李小民忙道:「不要緊,小人還可再用仙術替娘娘治病。不如現在就開始吧?」
秦貴妃搖頭微笑道:「不必了。我現在還好,先喝付藥好了。倒是你,奔波勞累,還是快些下去休息吧,順便洗個澡,免得這麼灰頭土臉的樣子。」
李小民低頭一看,面上一紅,訕笑道:「是,小人這般模樣,倒弄髒了娘娘身子。今天晚上,小人沐浴更衣之後,再來侍候娘娘。」
他向秦貴妃躬身施禮,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秦貴妃看著這俊美少年離去,想起他剛才說的話,似有他意,美艷的玉面之上,不由微微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