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南沒在光河公司停留多久,簽了合約之後,辦了一些簡單的手續,劉嘉嘉又帶他見了一些人,然後他就離開了光河公司。
豐小時後,羅南開始為自己沒有在光河公司耽擱到而感到慶幸,因為當他回到張佳蓓所在的銀行附近時,正看到張佳蓓上了一個男人的車,而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趙同。
羅南連忙緊隨其後,不一會兒,見趙同的車開進了一間高級商場的地下停車場。羅南不禁冷冷一笑,對趙同他已經忍了一次,這一次可不會讓他好過了。
趙同開著車在停車場裡轉了足足兩圈,才將車開進了一個夾在兩輛廂型車中間的停車位。張佳蓓看到這種情況,哪裡不知道趙同在打什麼主意,看到趙同將手伸過來,連忙揮開他的手,嗔道:「要死啦,這裡人來人往,被人看見了怎麼辦?」
「你怕什麼?」趙同眼中淫光灼灼,笑道。
「這裡在角落,周圍又有車擋住視線,這兩輛廂型車上都佈滿了灰塵,肯定已經在這裡停放很久,不會有人過來。寶貝兒,可想死我了,我知道昨天賈凱根本沒弄到你,他出錢讓我找酒店裡最有名的小姐,還不是想跟你成好事兒,怪他倒霉,昨天我可是又回去上了那妞兒。不過我上那妞兒的時候,腦海裡想的全是你。好了,別耽擱了,完事之後我帶你去樓上購物,我有這裡的白金會員卡,你的手機不是壞了嗎?咱換一支寶石手機,再買些衣服,有好幾家名牌店都進了最新款式的秋裝,你肯定喜歡。」
「真的嗎?」看著趙同逐漸湊近的臉,張佳蓓雖然還在象徵性的掙扎,但顯然已經準備接受趙同的佔有。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嗚嗚的警笛聲傳入耳際,警笛聲來自停車場入口,趙同相張佳蓓都不禁一愣,同時不得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警笛聲愈來愈大,而且此起彼落,彷彿不只一輛警車開進來了,不一會兒,紛亂的腳步聲湧入停車場,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陣的呼喝聲。
此時停車場外的人都一頭霧水,不知道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能引得大批警察蜂擁而至,裡面肯定是發生了重大案件。
身為始作俑者的羅南,望著眼前這出鬧劇,不禁嘿嘿直笑,滿臉奸詐之色。
停車場內當然沒發生什麼大案,只不過有一對準備偷情的姦夫淫婦罷了。
羅南很想知道趙同面對蜂擁而至的警察會有何臉色,再發現他老婆司徒蘭芳也出現在面前,又會有何感想。可惜停車場外已經有警察早早地拉起了警戒線,他沒機會欣賞裡面那精彩的一幕,不過他可以想見司徒蘭芳撞見丈夫偷情時的憤怒。
其實整件事情很簡單。
羅南調查過趙同,同時查到了趙同的老婆司徒蘭芳的一些資料。
司徒蘭芳三十八歲,職業是外科醫生,性格是典型的外冷內熱,雖然與趙同的夫妻關係並不融洽,不過在交際場合中仍然會顧及趙同的面子。另外,她有一個死忠的裙下之臣,是昔日的大學同學,如今是區分局的刑警隊隊長。
根據這些資料,羅南在看到張佳蓓上了趙同的車時就想到了應對方法,所以他提前給司徒蘭芳打了一通電話,在電話裡,他扮成了一個窮凶極惡的歹徒,聲稱綁架了趙同,然後又變換成趙同的聲音喊救命,並索要贖金,等趙同和張佳蓓進了停車場,他就將地址告訴司徒蘭芳……之後一切順理成章,司徒蘭芳帶著她的大學同學直撲停車場,遺憾的是沒抓到綁匪,卻撞破了丈夫與其他女人的姦情。
停車場內,諸多警察環伺之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外人不得而知,不過羅南看得很清楚,最先走出來的是司徒蘭芳,她滿臉失魂落魄,看上去失意極了。
至於趙同,他是單手開車離開的,另一隻手被他用來捂臉了。
最若無其事的要屬張佳蓓了,遭遇如此糗事,雖然走出停車場時有些難堪,不過表情依舊平靜,步伐仍是婀娜多姿,一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樣子,彷彿整件事與她根本無關。羅南覺得或許自己應該重新評估一下張佳蓓的臉皮厚度了,難道真是人至賤則無敵?
且不說羅南如何在內心暗罵,單說帶著失意離開的司徒蘭芳。其實,面對趙同的外遇,司徒蘭芳最大的感受並非失意,而是一種失了面子的惱怒。
趙同是什麼個性,司徒蘭芳一直都心知肚明,他貪財、好色,骨子裡就下是一個好人,想要他安安穩穩地守著一個女人,哪怕這個女人是天仙,他也不會滿足。
當初之所以選擇嫁給趙同,司徒蘭芳是經過一番掙扎的,那時的趙同表現得很收斂,雖然間或有所逾炬,也會主動承認錯誤。也正因為這樣,加上對自己馭夫術的自信,司徒蘭芳才不顧家人的反對,毅然嫁給了趙同。
然而,婚後幾年,司徒蘭芳漸漸發現她寄予厚望的馭夫術對趙同根本沒多大效用,趙同對她的態度沒有改變,犯了錯誤認罰,但是之後依舊不知悔改。司徒蘭芳想了很多辦法,結果都是徒勞。
最終,司徒蘭芳只能默認婚姻的失敗,但她沒有選擇離婚,因為她倔強、好面子,雖然婚姻無可挽救,但是在親朋好友面前,她寧願裝出婚姻美滿的假象。這種情況已經足足持續了四年之久,她不再對趙同錙銖必較,而趙同也有默契地配合她在熟人面前演戲,就算養情婦、搞外遇也會有所收斂,不會搞得人盡皆知。
司徒蘭芳以為這種情況會一直持續下去,她不在乎自己做的只是一個有名無實的趙太太,也不想知道趙同在外面到底有多少女人,她只想讓生活平靜無波地過下去,然而,今天突然發生的一切粉碎了她的幻想。
在停車場,儘管她發現趙同時,趙同跟張佳蓓並非赤身裸體,甚至沒有待在一起,然而趙同鬼祟地縮在車內,而張佳蓓匆匆忙忙地往遠離趙同的地方跑,這一切無疑都暗示了兩人的關係。
且不說那個一直追求她的刑警隊長如何冷嘲熱諷,單是那些警察有意無意的譏笑樣子就讓司徒蘭芳受不了,有那麼一瞬間,司徒蘭芳簡直想一刀砍死趙同,不過最終,她滿心的羞惱和憤怒卻只化為一記耳光,然後她帶著深深的失意和無力離開了停車場……
傍晚,天空陰沉,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悶熱。
坐在家中梳妝台前,司徒蘭芳認真地幫自己上妝:潔面、護膚、打粉底、修眉、畫眼……每一步驟都一絲不苟。
三十八歲的女人,無論身體還是臉蛋,都已該有明顯的青春流逝的痕跡,然而在司徒蘭芳身上,這一點似乎未見端倪,她的肌膚依舊水嫩飽滿,配以豐乳肥臀的體態,一如晨光裡的芙蓉,翻紫搖紅,丰姿綽約。
成熟之韻美,妖嬈之風情,兼而有之,簡直是尤物般的存在。這種美以前被司徒蘭芳刻意隱藏,現在藉著化妝逐漸展露出來,這個過程簡直是脫胎換骨般的蛻變。
司徒蘭芳尤其注意修飾自己的眼部,她的化妝技術堪稱一流,原本看上去頗為冷艷的朗目疏眉,在眼影、眼線的逐步修飾下,漸漸露出了柔媚、魅惑,最終還帶上了幾分挑逗的味道。
將妝化成這樣,她到底想做什麼?在司徒蘭芳身後,有個男人臉上漸漸露出驚異之色,目光更是閃爍不定。看著司徒蘭芳一步步褪去平凡人妻的美、褪去臉上早已公式化的冷漠,添上嫵媚妖嬈、添上醉人的風情,趙同也不禁有些迷醉。
趙同和司徒蘭芳結婚九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司徒蘭芳如此認真化妝。他才第一次發現,其實他的老婆很漂亮,打扮起來一點也不比外面那些小妖精差,只是改變了一下臉部的妝容情態,彷彿便喚醒了身上所有的美態、所有的風情。
趙同很清楚這種風情是什麼,幾乎所有具備顛倒眾生魅力的女人都有這種風情,這是一種風騷、一種雌性對雄性的勾引,只是一個眼神,便能讓男人心底的那根慾望之弦狂跳不止。
眼看著司徒蘭芳變成了讓人一看就流口水的妖嬈美婦,哪怕是張佳蓓,似乎也有所不及。
趙同忽然覺得後悔了,這樣一個美妻放在家裡,他卻從來沒有認真地看過一眼,更沒有認真地品嚐過她的風情,他甚至已經記不得上一次同床是什麼時候,這對他這個花中老手來說,簡直是不可饒恕的罪孽。
張佳蓓固然讓他心癢難耐,但司徒蘭芳有了張佳蓓那樣的妖嬈和風騷之後,卻更讓他心動,因為司徒蘭芳還有張佳蓓沒有的一種良家婦女的味道。
妖嬈固然動人,但良家婦女更能引發男人征服的慾望。趙同的鼻息不禁漸漸粗重起來,若非此時行動不便,他早就向司徒蘭芳撲過去了。
趙同為什麼行動不便?因為他現在正背著手跪在地上,赤身裸體,雙手被手銬銬著,他正在向司徒蘭芳表示悔過。
這種傳自趙家上一輩的家法,被趙同發揮得淋漓盡致,每當在人生道路上犯了不該犯的錯誤,趙同總會用這種方式來乞求司徒蘭芳的原諒。也正因為他這種拋棄尊嚴的悔過之法,讓司徒蘭芳儘管對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卻始終沒有絕望。因而兩人的夫妻關係雖然名存實亡,但是始終沒有完全破裂。
等到司徒蘭芳化妝完畢,趙同也越發有種要立刻跟這個美妻上床的衝動,因此他連連扭動身體,並嚷起來:「蘭芳,把我放了,這次我真知道錯了,以後我一定改,一定跟你好好過日子,你原諒我這一次,最後一次。我可以用行動證明我的決心。」
「原諒?我哪有資格原諒你?如果你真想要原諒,就加一副手銬吧。」司徒蘭芳淡淡地道。
「加一副?沒問題,加多少都可以,蘭芳,只要你原諒我。」趙同膝行到司徒蘭芳面前,將頭湊過去,打算先親一親好幾年沒有親熱的老婆的大腿。
司徒蘭芳冷冷一笑,忽然抬腳徑直踹在趙同的胸口,厲聲道:「你還有臉來碰我?如果我是你,想要請求自己的老婆原諒,就把你那惹禍的命根子給剁了。」
司徒蘭芳的疾言厲色讓趙同嚇了一跳,他第一次發現司徒蘭芳也有如此冷酷的一面,一時間他不禁臉色慘白。以前他一直覺得司徒蘭芳對他抱有一分寬容,然而剛剛她的舉動,卻實實在在顯露出對他的無情,這無疑說明她已經對他完全絕望了。
「你自己不加手銬?我幫你加,你不是想乞求我的原諒嗎?先乞求家裡這張床的原諒吧!」說著,司徒蘭芳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副手銬,然後拽住趙同被銬在背後的手臂,直接將他銬在了床頭的鐵架上。
做完這一切,司徒蘭芳拿起一堆早就準備好的衣服,走進了洗手間。
不一會兒,當司徒蘭芳從洗手間裡走出來時,趙同偷偷地瞥了一眼,然後立刻張大了嘴巴,眼球凸出,彷彿見了鬼一樣。事實上,不是司徒蘭芳打扮得很難看,而是她打扮得太漂亮了,或者這形容並不確切,應該說太性感、太風騷了。
一件深V吊帶上衣,配上略微寬鬆的短裙褲,前者清晰地露出那對尺寸驚人的乳房,大片的皮膚露在外面,白得耀眼。而寬鬆的短裙褲則帶出了腿部的白皙春光。這種輕便的衣著組合,走動間很容易引起乳波臀浪,顫動有致,簡直是誘惑死人不償命。
「你打算做什麼?」趙同顫抖地問。他已經感覺到司徒蘭芳的做法有些不對勁,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還能做什麼?你不是對外遇一直樂此不疲嗎?我覺得可能是我以前錯了,外遇肯定是一件好事,所以我也想試一試,你覺得怎麼樣?」司徒蘭芳笑盈盈地道。
「你不能:!」趙同急道。
「我能,既然你能,我為什麼不能?」司徒蘭芳鄙夷地道。說完隨手拿起一塊抹布塞進趙同的嘴裡,便拿起一隻小皮包,轉頭對趙同冷冷一笑,毅然走出家門。
因為張佳蓓的暫時收斂,羅南有了一段悠閒時光,原本他以為這段時光起碼有兩、三天,但事實上只有半天。
當羅南剛剛煮好晚飯時,忽然接到劉嘉嘉的電話,要他立刻趕到一家叫英雄年代的夜總會。
這通電話讓羅南有種不妙的感覺,等到他來到英雄年代,越發肯定了這預感。
劉嘉嘉並非獨自一人,她的身邊還坐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讓羅南有些心虛。
「坐啊!愣著幹什麼?」劉嘉嘉頗為玩味地一笑。
羅南心裡咯登一下,簡單一想,便知道眼前這事肯定與白天的事情有關。
兩個女人都在注視他,司徒蘭芳臉上隱泛怒火,劉嘉嘉眼中則飄著一絲俏皮戲譫,彷彿在等著看好戲。羅南忍不住瞪了劉嘉嘉一眼。
雖然有種心虛的感覺,但羅南下意識地覺得司徒蘭芳應該不是一個難纏的女人,所以也就硬著頭皮坐下了。
「先喝杯酒吧。」劉嘉嘉遞過來一個高腳杯,然後拿起茶几上一瓶打開的洋酒,往杯子倒了半杯。
羅南接過酒杯,拿在手中搖晃著,不過始終沒有送到嘴邊。
「一個大男人,叫你喝杯酒,你搖什麼?難道還怕我們兩個女人吃了你?」劉嘉嘉白眼嗔道。
「你這麼一說,我更覺得這杯酒不好喝了。到底找我什麼事?非要到這種地方來說?」羅南微微苦笑了一下。
司徒蘭芳聞言冷哼一聲,瞪眼問道:「羅南,我知道你是張佳蓓的老公,我問你,今天中午是不是你打的電話?」
「什麼電話?」羅南故作愕然。
「做了不敢認?原來你是這樣的男人,難怪你老婆……」說到這裡,司徒蘭芳冷笑不語。
這樣傷人的話都說得出來,令羅南不禁有些惱怒,忍不住冷笑反擊道:「彼此彼此,你老公……」說到這裡,羅南臉上忽然露出鬱悶之色。
「哈哈,我想就是你,果然沒錯。」劉嘉嘉忽然得意地拍手道。
「真是你!露出馬腳了,還要辯解嗎?我們以前沒見過面,你竟然一口道出我老公有問題,哼……中午的電話果然是你打的,好啊!口技不錯,你怎麼不去馬戲團表演?」司徒蘭芳恨得直咬牙。
「芳姐,其實羅南也是受害者,我想他無意傷害你,你別怪他。」劉嘉嘉拉了拉司徒蘭芳的手,柔聲道。
司徒蘭芳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怒氣,冰冷的臉色終於漸漸緩和下來。她側頭對劉嘉嘉僵硬地笑了一下,然後準備跟羅南攤牌,然而,當她將頭轉過來時,卻看到那個老實男人的目光,正賊兮兮地瞄著她的胸部。
司徒蘭芳立即大怒,這一刻她就像一桶凝固的汽油碰上了火把一樣,怒焰萬丈,簡直要把整間包廂都點燃了。
原本司徒蘭芳對羅南還心存同情,畢竟他也是受害者,而且根據劉嘉嘉所說,這個受害者還是個對愛妻十分執著的老實男人,為了不讓妻子出軌,費盡心思破壞妻子的各個偷情約會,雖然行為可惡,弄得她很丟臉,但是這些行為並非不可原諒。
剛剛司徒蘭芳的怒氣有大半是裝的,她甚至打算加入羅南和劉嘉嘉組成的同盟,不過,這一切都建立在羅南是個老實男人的基礎上。可是現在她發現這個男人不過是披了一張老實的臉皮,實際上卻是個色娘。
一瞬間,司徒蘭芳認定羅南相張佳蓓是一對姦夫淫婦,他們不知廉恥,到處破壞別人的家庭,男人還借此到處要人同情,簡直可惡到極點。
「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司徒蘭芳的臉色驟然冰冷,話中明顯地表現出了鄙夷。
「芳姐,你怎麼了?難道真要拿羅南出氣?他那樣做是有些過分,但是也情有可原。」劉嘉嘉連忙道。
司徒蘭芳冷笑道:「嘉嘉,你太容易相信人,有的人表面老實,暗地裡不知道怎麼齷齪和骯髒呢!賈凱和趙同的確混蛋,但他們混蛋在明處,不像有的人混蛋在暗處。你如果跟他接觸久了,放鬆了戒心,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他連皮帶骨吃了。所以我說這種人最好別接近,真要寂寞了,找個牛郎都比找這樣的男人強,起碼牛郎還有職業道德。」
「芳姐,你在說誰?」劉嘉嘉有些不解地問,司徒蘭芳隨後指了指沉臉不語的羅南。
「你說羅南?芳姐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氣不過,甚至還想隨便找個男人給趙同戴頂綠帽子,但也不能將心中的怒氣出在別人身上.羅南是我叫來的,他已經很慘了,他家裡那位是什麼情況,我都已經跟你說了,你這樣平白無故地罵他,連我都要生氣了。」
「平白無故?」
司徒蘭芳面露譏笑,然後同樣一指羅南,道:「你問問他,剛剛他在偷看什麼?」
「偷看什麼?」劉嘉嘉更加不解,她的頭兩邊晃動,試圖找到羅南的視線軌跡。
羅南的頭一直沒怎麼轉動,目光還是在司徒蘭芳上身梭巡。
劉嘉嘉來回看了好一會兒,最終她的目光落在司徒蘭芳高聳的胸脯上。
司徒蘭芳有一對堪稱人間凶器的F罩杯豪乳,偏偏她今天還穿著深V吊帶上衣,將乳房的春光露出了大半,即使劉嘉嘉是個女人,目光接觸到那對白花花的鼓脹肉球,看著它們那幾近完美的球型和驕傲的姿態,也不禁有垂涎二尺之感。
一瞬間,劉嘉嘉理解了整件事的過程,很顯然,羅南被司徒蘭芳的豪乳吸引了,可能多看了兩眼,而司徒蘭芳帶著之前被羞辱的餘憤,立刻認定羅南是個擅於偽裝的色狼。
「芳姐,我想……」劉嘉嘉想替羅南解釋,因為她覺得羅南盯著司徒蘭芳的「凶器」看,也是情有可原,因為之前她跟司徒蘭芳見面的時候,也暗暗盯著那對「凶器」看了很久。
話說了一半,劉嘉嘉卻忽然發現自己無法找到適當的措辭,這事真不知道如何說,難道直接跟司徒蘭芳說,其實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惹的禍,乳房雄偉到這種程度,被人多看幾眼很正常,是個人初見雄偉的事物都會驚歎,更何況這雄偉事物還對異性有致命的吸引力。話到嘴邊,劉嘉嘉還是難於啟齒。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羅南竟然頭腦短路地自供罪狀,而且語不驚人死不休:「剛才我的確盯著你胸部看了,說實話,這麼大的……一對東西,能這麼近距離地觀察很難得。如果我說只是純粹欣賞,你肯定以為我在說謊,其實剛才你提到牛郎的那段話,我很認同,是男人都有色心,再老實的男人也會在腦海裡意淫美女,我認為淫棍、色狼只不過是將這種意淫表面化和具體化了而已。」
「你的口才不錯,可比你的老實樣子犀利多了。」司徒蘭芳拍手讚歎,然而臉上卻滿是嘲諷之色。
「說這麼多還是詭辯,改變不了你做過的齷齪事。」
「看來我真是給你留下了相當糟糕的印象,不過無所謂。」
羅南哂笑,忽然伸出一隻手,指著司徒蘭芳左胸的某個位置道:「最後一句話,我覺得這家夜總會不該叫英雄年代,應該叫蜘蛛巢穴,你不覺得左邊有點癢嗎?」說著,羅南還特地用另一隻手在自己的左胸上拍了拍。
劉嘉嘉聞言立刻望向司徒蘭芳的左胸,隨即就失聲驚叫起來:「啊……好大的蜘蛛……」
司徒蘭芳的臉色立刻刷白,不過不是被嚇的,而是被氣的,另外還有羞惱的成分在內。至於那只敢在她胸部無法無天的蜘蛛,被她乾淨俐落地一彈指給彈飛了。
她是外科醫生,死人都見過,還會怕一隻活的蜘蛛?
「剛才你就看到有蜘蛛了?」這段插曲之後,司徒蘭芳有些凶狠地瞪眼問羅南。
羅南撇了撇嘴,微笑不語。
司徒蘭芳重重地哼了一聲,羅南不說話,她可不會認為他理虧詞窮,分明是他故意迴避這個話題,也就是說,儘管有蜘蛛的存在,仍然不排除剛剛他盯著她的乳房猛吃豆腐的事實,所以最終結論就是這老實男人仍是個色狼。
或許還應該在「色狼」之前加個修飾詞——狡猾的。
狡猾的色狼!
司徒蘭芳咬了咬牙,不知突然想起什麼,猛然站起。
「芳姐,你是要去洗手間,還是要走?」劉嘉嘉有些驚詫。
「你認為蜘蛛巢穴還值得待嗎?」司徒蘭芳壓抑著怒氣道,說完轉頭挑釁地又瞪了羅南一眼。
很快,三人結帳走人。
走出夜總會,司徒蘭芳忽然將劉嘉嘉拉到一旁,細聲耳語了一會兒,然後劉嘉嘉向羅南揮了揮手,便直接開車離開。
司徒蘭芳則走到羅南面前,淡淡地丟下三個字:「跟我走!」
「為什麼我要跟你走?」羅南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