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體買家 第四章:明裡暗裡的賭

  「為什麼要我跟你走?」上了司徒蘭芳的車後,羅南仍一直問這個問題。似乎與之前問的大同小異,只是調換了兩個字的順序,但意思卻大不一樣,很值得玩味。

  「這個問題我不會回答。」司徒蘭芳淡淡地道,語氣裡已經沒有了在夜總會時的針鋒相對。

  半小時後,車子開到了一間頗為古舊的房子門前。

  這裡花樹林立,周圍種植了大量薔薇和爬山虎,形成了一個頗為清幽的小世界。

  羅南跟隨司徒蘭芳下了車,從花樹組成的圍牆空隙往裡面望了望,再一想沿途所看的風景,不禁驚訝地問:「這不是浙大紫金港校區嗎?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司徒蘭芳沒有回答,沿著門前台階拾階而上,等到站到門前時,她才忽然回頭,不答反問地道:「你會打牌嗎?」

  羅南臉上露出古怪之色,他忽然覺得司徒蘭芳或許有些神經錯亂,否則以他的智慧,怎麼可能覺得跟不上她的思維節奏呢?

  「這是嘉嘉的房子,最近幾年都借給一個朋友使用,那人時常在這裡組織一些私人牌局。」推門而入的時候,司徒蘭芳終於發了善心,稍微解釋了來這裡的目的。

  「在學校附近設地下賭場?你這位朋友真敢做。」羅南喟然一歎。

  「不是地下賭場,只是私人牌局,每次人數都很少,想進入這裡需要提前預約,有不少功成名就的浙大校友都喜歡到這裡來打牌,輸贏不重要,只想在靠近學校的地方緬懷一下。」司徒蘭芳道。

  「真想緬懷,直接游過護校河,到對面去不是更好?」羅南嗤之以鼻。

  「因為他們在緬懷的過程中需要一種刺激,單純的緬懷太缺乏趣味了。」

  「你把我帶進來,還說了這麼多,是向我推銷這種私人牌局嗎?你看我像有錢人嗎?還是你認為我需要在這裡緬懷一下我的大學生活?你看我像是浙大畢業的嗎?」羅南覺得好笑地道。

  「不像。」司徒蘭芳含笑搖頭。

  「不過你可以裝成是浙大畢業的。至於為什麼帶你來這裡,進去不就知道了?」

  半分鐘後,兩人聯袂走進了三樓的一間大房間,看清了房間裡的情況,羅南不禁微微皺眉。

  房間裡迎面處設置了一扇屏風,透過屏風的空隙,他看到了好幾張熟悉的面孔:劉嘉嘉的丈夫賈凱,司徒蘭芳的丈夫趙同,還有曾經開著捷豹跑車接張佳蓓卻被砸了一身鳥屎的男人,羅南查過他,知道他叫高涵。

  「看到了吧,你老婆的情人有三分之一在這裡,難道你不想報仇嗎?」司徒蘭芳忽然湊到羅南耳邊,吐氣如蘭地問。

  「難道你認為我報仇的最好方式就是跟他們賭?」羅南轉頭詫異地問。

  那邊的牌局正進行到最緊張的時候,除了一個在外面負責換籌碼的小妹,誰都沒注意到房間裡已經多了兩個人。

  「是啊!讓他們破財是最解氣的報復方式。」司徒蘭芳道。

  「我怎麼覺得最解氣的報復方式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羅南冷笑。

  「他們睡你的老婆,你反過來也睡他們的女人,的確最解氣。」讓羅南沒想到的是,司徒蘭芳竟然點頭表示贊同。

  說到這裡,司徒蘭芳眼角一挑,嘴角浮起一絲曖昧的笑容,再次湊近羅南耳邊,蘭香吹拂地道:「只要你讓他們每人輸掉的籌碼超過兩百萬,我不介意讓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入之身。」

  羅南聞言立即血脈賁張,司徒蘭芳這個肉彈熟婦竟然公然誘惑他,難道是她在夜總會裡喝多了酒,還是被中午的那件事刺激得精神失常了?

  羅南瞥了瞥屏風後面趙同那張陰沉的臉,忽然覺得這個香艷的提議並非不可以接受,儘管他知道司徒蘭芳多半在利用他。至於司徒蘭芳到底怎麼想的,他也猜不到。女人心,海底針,女人瘋狂起來,不是用道理可以衡量的。

  「你還猶豫什麼?這樣的好機會不是誰都能遇到的,如果你連這點膽識都沒有,就趁早給我滾出去。」司徒蘭芳翻臉如翻書,剛才還像情人般引誘,轉眼就像仇人般冷酷。

  真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羅南暗暗鄙視,而表面上,卻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很好,總算還有一點男人氣概。」司徒蘭芳笑道:「我為你準備了五十萬籌碼,你可以一口氣將它們全部輸光,後果就是直接從旁邊的窗口跳下去,這裡是三樓,樓下鋪著石板,足夠令你死得痛痛快快。你也可以贏光他們的籌碼,那麼這棟房子樓頂有個小花園,你可以在上面對仇人的女人為所欲為。」

  「你的籌碼很誘人。」羅南輕歎一聲。

  「我只有一個要求,坐上賭桌的時候,告訴他們你是誰。」

  羅南未置可否,在司徒蘭芳示意換籌碼的小妹拿籌碼的時候,卻忽然回頭問司徒蘭芳:「你覺得我能贏?」

  「我只知道你不能輸。」司徒蘭芳冷聲道。

  「的確不能輸,輸了就得跳樓。」接過小妹捧過來的籌碼,羅南嘴角躍起一絲玩味的笑容,似乎有點無奈,也有點神秘。

  羅南走向了賭桌,司徒蘭芳身邊又出現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是劉嘉嘉,男的則是一個溫文爾雅的高個子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搶先開口:「蘭芳,今天他們賭得大,你突然讓一個陌生人加進去,恐怕他們不會接受。」

  司徒蘭芳擺了擺手,道:「沒問題,等著看吧,賭局不會散。」

  劉嘉嘉冷哼一聲,甚為不滿地問:「芳姐,你為什麼慫恿羅南參加賭局?如果他輸了,你真要逼他跳樓?」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愛上他。」司徒蘭芳語氣輕鬆地道。

  「你不要岔開話題。羅南像會玩牌的人嗎?桌上那四位,哪個不是資深賭鬼、老奸巨猾?你讓羅南捧著五十萬過去,不是給他們送錢嗎?你到底怎麼想的?」劉嘉嘉依舊質問。

  「我只是想看看陷入絕境的男人到底如何掙扎。」司徒蘭芳淡淡地道。

  「你……我想你是瘋了。」劉嘉嘉怒氣沖沖地道。

  「與其擔心一個跟自己毫無關係的男人,還是擔心你的丈夫吧,他也在賭桌上。」司徒蘭芳道。

  「賈凱?我管他去死,我離家出走,他還有心情賭博,我詛咒他輸到光屁股。」說著,劉嘉嘉甩頭轉身準備離開。

  「我不管了,我現在心裡亂糟糟的,一想事情就頭疼,總之羅南交給你了,芳姐你最好拿捏住分寸,我不想讓羅南這樣的好男人受傷害。我不知道你利用他做什麼,總之我希望他完好無損地回家。你讓我做的事我已經做了,江籐也來了,你還有什麼事就自己跟他說吧,我先走了。」說完,劉嘉嘉立刻轉身離開,樣子簡直像逃難一樣,真有點莫名其妙。

  羅南來到賭桌邊,剛好一局結束。他在賭桌邊角的一個空位上坐下來,這讓賭桌上的四個人不禁都皺起了眉頭。

  「你是什麼人?」趙同今天積了一肚子火,在家被司徒蘭芳修理了一頓,好不容易掙脫手銬,四處打聽卻找不到司徒蘭芳,想到司徒蘭芳可能真的給他戴了綠帽子,他就覺得心中有股邪火無處發,再一想司徒蘭芳打扮後那種風情萬種的妖嬈樣子,他更是抓狂得想砍人。

  這種情緒一直持續到江籐打電話給他,說是組織了牌局,他才丟下種種胡思亂想,一心想著「情場失意,睹場得意」,沒想到幾局牌下來,非但沒有贏錢,還輸了四、五萬,可謂霉運當頭。他正積著火無處發,見羅南主動送上門,看羅南穿著不怎麼樣,雖然拿了五十個代表一萬塊的藍色籌碼,但是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有身份的人,這樣的人怎麼配和他這樣的銀行家坐在一張賭桌上?他自然不客氣。

  面對趙同的叱問,羅南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我怎麼覺得你很面熟,你到底是誰?」與羅南照過面的賈凱忽然道。顯然他的記憶力並不好,前幾天剛剛見過的人都沒有印象,又或者在他心裡,張佳蓓的丈夫根本就是一個不值得浪費記憶力的小蟲子。

  「我是張佳蓓的丈夫,姓羅,你可以叫我羅先生。」羅南冷漠地瞥了賈凱一眼,淡淡地道。

  「你是張佳蓓的丈夫?這麼說你是——羅南?」賈凱微微變了臉色。

  事實上,不只賈凱一人驚訝,除了擔當荷官的發牌小妹,其他人聞言或多或少都表現出一些異樣的神色,這當中包括趙同、高涵,以及剩下那個年近五旬的戴眼鏡男子——這個人方臉禿頂,羅南以前從未見過。

  短暫的尷尬沉默之後,趙同搶先變臉,依舊是叱問的語氣:「不管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我們這是私人牌局,不是誰都能參加的。」

  「不要有點錢就到處炫耀,照顧妻女要緊。」高涵蹙眉補充道,貌似還有點語重心長的意味。

  羅南呵呵一笑,帶著明顯的嘲諷:「你們不敢跟我賭,你們怕什麼?」

  這樣一說,讓四個原本作賊心虛的男人立刻冰霜滿面,趙同更是冷笑起來:「不要以為你手裡的五十萬是多大的數字,我們的私人牌局動輒上百萬,你認為你手裡的這點籌碼能夠堅持幾局?」

  「我沒想過玩多少局,就一把吧。」羅南猛然一推,將籌碼推入賭池。

  「你玩真的?一把?你想跟我們賭運氣?你會玩德州撲克嗎?」高涵譏笑道。

  「會不會玩不要緊,有膽就跟吧,贏了再要嘴皮子。」羅南不屑地道。

  「有膽識,別說我不給你這個鄉巴佬機會,我跟。」高涵將面前一堆籌碼推了出去。賈凱和趙同對視了一眼,彼此點了點頭之後,也如數推出了五十萬籌碼。

  最後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則有點猶豫,遲遲無法決定是否跟進。就在這時,高涵笑道:「李教授,五十萬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數字,需要想這麼久嗎?」

  「m疋啊!光廷,就你最近跟我們做的幾筆生意,賺了也不只五十萬,何必猶豫呢?這位羅先生就是那位張小姐的丈夫,你不是一直對張小姐很仰慕嗎?那就先跟她的丈夫在賭桌上過過招吧。」賈凱道。

  「好吧,千金散盡還復來,我跟。」戴眼鏡的男人故意哈哈一笑,做出豪爽的樣子,猛然一推身前籌碼,將其中大半推入了賭池。

  「發牌吧。」賈凱揮了揮手,同時瞥了羅南一眼,想觀察羅南是什麼心態,然而一看之下,不禁讓他心中一凜,因為羅南此時面無表情,眼神平靜如水,他發現根本無法看出羅南有什麼想法。

  德州撲克是一種非常講究玩牌技術的賭博遊戲,勝利者並不一定需要一副好牌,有時僅憑心理戰術,即使一手爛牌也可以贏得大賭注。

  羅南的沉穩讓賈凱有些拿不準,不過好在這一局是純憑運氣,羅南一開始就下了所有的賭注,往下想玩什麼花樣也不可能了。這樣一想,賈凱覺得自己不該擔心,事實上,一個小市民出身的小人物根本不值得他仔細謀算。

  荷官發牌很迅速,很快五張公共牌,每人兩張暗牌都發了下來。

  五張公共牌是:一張紅心2、一張方塊2、一張黑桃A、一張黑桃K、一張紅心K。公共牌比較整齊,等於大大提升了這局牌出大牌的機率。

  「不好意思了,葫蘆。」高涵有些得意地首先亮牌。

  他拿到了一張方塊K和一張梅花J,方塊K和四張公共牌組成了三張K和兩張2的葫蘆,可以說他拿到了一副很大的牌,贏的機率很大。

  這副牌讓李光廷面若死灰,他拿到了兩張Q,但是兩對根本不是葫蘆的對手。

  同樣的,賈凱也有些無奈,他也只有兩對,他手裡的暗牌是兩張J,依然不是葫蘆的對手。賭運氣就是這樣,明明有很高的技術,但是輸贏全憑偶然,他也無法翻盤,只好和李光廷一樣翻牌認輸。

  就在這時,趙同忽然哈哈大笑,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時來運轉了,而且一轉就是大運,他也是葫蘆,而且是比高涵更大的葫蘆,他拿到了兩張A,和公共牌一組,三張A帶兩張K,正好將高涵的葫蘆壓得死死的。

  「竟然是冤家牌。高涵露出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

  「沒辦法,也該我贏一局了。」趙同咧嘴大笑,同時俯身過去,準備將賭池裡的籌碼收入懷中。

  就在這時,羅南忽然哼了一聲,道:「慢著。」

  趙同一怔,隨即凶狠地瞪眼道:「怎麼?你輸得不服氣?」

  羅南冷嗤一聲,才道:「我的牌還沒有亮,你就認為你已經贏定了?」

  「我三張A葫蘆,已經是本局最大,誰敢說沒贏?」趙同翻白眼,不屑地道。

  「未必哦,趙主任。」高涵插嘴道:「還有一副牌比你的大。」

  「是啊!如果他拿到兩張2,四條肯定比葫蘆大。」賈凱道。

  「他會拿到兩張2?」趙同冷笑一聲,斜睨了羅南一眼,然後擺了擺手,不耐煩地道:「亮吧,我看你怎麼變出兩張2。如果你不是兩張2就不要廢話,輸光了趁早滾蛋,我們這樣的牌局,不是你這種小人物可以參加的,讓你玩一局已經夠給你老婆面子了。」說到「你老婆」三個字,趙同不禁微微淫笑。

  「我就是這樣變出兩張2的。」羅南同樣冷笑,然後輕輕一翻一撥身前的兩張睥,露出了兩張黑沉沉的2,正是黑桃2和梅花2。

  「他真的有兩張2!」已經出局的三人不禁一愣。趙同則呆住了,片刻後臉上露出扭曲的表情,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小人物打敗。輸了五十萬他雖然有點心疼,但還不至於傷筋動骨,不過他受不了羅南那藐視的神情「這簡直就是當眾打他的臉。

  其實被打臉的何止趙同一個,在座的幾位或多或少都與那個風騷女人張佳蓓有關係,他們心裡也都明白,羅南其實是打著玩牌的名頭,前來挑釁。

  他們可以容忍其他人贏,但絕對無法容忍羅南在他們面前猖狂。因為他們從來不認為羅南這樣的小人物、小蟲子有足夠挑釁他們的資格。也因為這樣,羅南賭贏了一局,也就注定賭局要繼續進行下去。這時候,沒人會管羅南是否有資格跟他們賭,趙同剛才那句話被所有人——也包括趙同自己——給忽略了。

  賭局繼續進行。不過也只僅僅繼續了一局,整個賭局就結束了。

  第二局開始。

  羅南採用的方式與第一局不同,用的是溫水煮青蛙的投注方式,從未發牌前五萬的底注,其後陸續加注十萬、五十萬,直到最後將所有籌碼都推進了賭池,其行為看上去是按部就班,實則堪稱瘋狂。

  賈凱和李光廷都不想如此大賭,不過兩次加注之後他們手頭的籌碼也所剩無幾了,就算臨時放棄也保留不了多少籌碼,所以面對羅南的瘋狂,不得不被趕鴨子上架,也索性將籌碼全推入賭池,奮力一搏。

  結果,羅南贏了,他憑著三條三贏了所有人。

  加上前一局的兩百萬,兩局牌讓他一共贏了八百萬。羅南沒有得意洋洋,也沒有擺出趾高氣昂的姿態。然而四個輸光了、灰溜溜下賭桌的男人還是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因為羅南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掠過時,彷彿掠過空氣般,表現了絕大的蔑視。

  「鄉巴佬,不要囂張。這點小錢在我們眼裡算不了什麼,趁早收起你的得意。」高涵受不了這種輕視,不禁惱羞成怒地道。

  「難道你還想繼續?你還有錢嗎?」羅南淡笑著反問。

  高涵的罵聲不禁一窒。

  繼續?王八蛋才想繼續!他不是沒錢,雖然四個人中以他輸得最多,足足有三百萬,但是對他來說也就是幾個月的花費,雖然是以讓他心疼一陣子,但並不能構成實際上的打擊。他之所以退卻,主要是覺得羅南有點詭異,出現得詭異,玩牌手法更是透著詭異,一點也不符合傳聞中的老實人形象,這讓他心裡沒底,更何況,他將帶來的所有現金都輸光了。

  其實高涵還隨身帶著支票本,不過他始終沒有將支票本掏出來,他一向目無餘子、猖狂透頂,但並不代表他沒有頭腦。此刻理智告訴他,繼續跟羅南賭,十之八九還會栽在羅南手上,所以他只能暫時忍下這口氣,選擇了離開。

  之後,趙同等其他三人也陸續離開。

  當房間只剩下羅南一人時,荷官小妹收走籌碼,然後司徒蘭芳笑盈盈地拍手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讚歎道:「沒想到你是一個賭術高手,贏得真漂亮!」

  「是啊!沒想到芳姐竟然帶來了一個能人。」跟隨司徒蘭芳一同走進來的高個子中年男人江籐附和道。

  江籐一邊說話,一邊將手上提著的一隻皮箱放到了羅南面前,然後不等羅南說話,便向司徒蘭芳點了點頭,再向羅南笑了笑,轉身灑脫地離去。

  「他是誰?給我一隻皮箱做什麼?」望著江籐離去的身影,羅南詫異地問道。

  「他叫江籐,就是管理牌局的人,他是我和嘉嘉的朋友。」司徒蘭芳道。

  「我看他對你蠻尊敬的,這裡不會有你的股份吧?」羅南一邊說,一邊以一種重新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司徒蘭芳。這個肉彈美婦很不簡單啊!

  司徒蘭芳微微一笑,並不正面回答,而是指了指皮箱,道:「你現在更應該關心這只箱子裡裝了多少錢。」

  「這裡面是錢?」羅南不禁一呆,隨即快速打開皮箱。

  箱子裡果然是一捆捆疊得整整齊齊的紅色鈔票。

  「這裡有兩百萬人民幣,都是你的。」司徒蘭芳道。

  「我好像贏了八百萬……」羅南聲音微弱地道。

  雖然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就是問其餘六百萬去哪裡了?

  「牌局是我叫江籐安排的,你的賭本是我提供的,你說你贏的錢是不是該分我一份?」司徒蘭芳帶著淡淡的冷笑問道。

  分你一份?你豈止分了一份?贏來的錢如果分成四份,你就足足拿了其中三份,這哪是分成?簡直是赤裸裸的明搶!羅南暗罵道。

  司徒蘭芳的做法讓羅南有點不高興,不過轉念一想,此婦說的也有道理,如果沒有她安排,這一箱鈔票也到不了他手上。雖然被她搶去了大部分的成果,不過畢竟還留下了兩百萬。

  羅南對這點錢並不在意,即使有怒氣,他也不會當面發作。接下來還有樓頂花園約會,嘿嘿……到時候讓她知道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