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童下地獄 第四章 花王秘事

  次日穿好衣服,一朗子要離開。嫦娥仙子又將他抱住,說道:「別走啊。」

  仍然柔情似水。

  嫦娥嬌羞地說:「你怕什麼呀?咱們的關係都這樣了。」

  她的肉體又香又熱,令一朗子心醉。

  一朗子回頭笑,充滿了感情,說道:「姐姐,可你是她們的師父啊。我怕她們會笑話你的。畢竟咱們倆沒有成親。」

  嫦娥聽了芳心一陣溫暖,雙臂又勾住一朗子的脖子,將胸脯頂在他的身上,說道:「不妨事兒的。反正她們也都知道了。她們都是我的人,不會說出去的。你再陪我說說話。」

  她現在的樣子,像極了新婚的女子。那股熱勁兒,即使是一個鐵人,也會被融化的。

  一朗子也將嫦娥的腰摟住,緊緊地摟著,密不透風。

  他們久久不出聲,都沉醉在這兒無聲的溫馨裡。

  後來,一朗子說道:「仙子姐姐,我師弟送來的延壽丹,你吃了沒有?」

  嫦娥以臉磨他的臉,說道:「還沒有。我本身已夠長壽的了,吃不吃不太重要。倒是你呀,還是個凡人。我送你一顆吧。」

  說著,去找來一顆,不由分說,放在他的手裡。

  一朗子望著那顆圓圓的黑黑的大藥丸,心中火熱,但他不捨得吃,將他藏入懷裡,說道:「等我需要它的時候再吃吧。」

  嫦娥幽幽地說:「長生不老又能如何?一個人經常孤孤單單的,又經常病怏怏的,就是活上千年,也趕不上幸福人活上十年啊。」

  一朗子見她美目濕潤,有了悲傷,心中憐愛一起,再次將這仙子摟在懷裡,一張嘴對她的俏臉好頓親,親得嫦娥笑了起來,嗔道:「昨晚還沒有瘋夠啊,不准再挑逗我了。再挑逗下去,咱們又得脫衣服了。」

  一朗子聽了,開心地笑起來。之後說道:「姐姐啊,你不要怕孤單,我會陪著你的。你不要怕病,我一定想法治好你的病的。」

  嫦娥嗯了一聲,水汪汪的美目望著一朗子,說道:「我相信,我相信你的話。只怕我躲不開自己的宿命啊。」

  一朗子說道:「姐姐的心疼病是怎麼得上的?多久犯一回?」

  嫦娥回答道:「從我奔月以來,因為經常想家,我得了這種病。有時候一年犯上一回,有時候幾天就會犯上一回。這回吃了你師父的藥,應該能多挺一些時候。」

  一朗子將她摟緊,說道:「姐姐,我聽說有人能治好你的病。」

  嫦娥嗯了一聲,說道:「確實有那麼一個人。不過,只怕他也幫不了我啊。因為他也有他的痛苦啊。」

  一朗子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你見過那人沒有?」

  嫦娥一臉的惆悵,說道:「那人也是個可憐人。他也是一個像你師父那樣的人物,很有本事。但他不煉丹,喜歡種花,人稱他為花王。他種花主要是因為他的愛人也有心疼病。但比我的嚴重得多。他精心培養一些名貴的花種,跟人去換止痛藥。為了換一顆藥,他不知道要給人多少花呢。他年紀不算大,可是頭髮全白了。而他的心上人,越來越嚴重了。現在已經昏迷不醒,只靠一些藥物維持生命。」

  一朗子心裡一酸,說道:「這下子花王要悲痛欲絕了。」

  嫦娥嗯了一聲,說道:「可不是嘛。他現在只為了他的心上人活了。他唯一的希望是黑荷花。這種花據說可以根除這種心疼症。於是,花王就種上了。可這黑荷花要五十年一開花呢。開花後,及時將新鮮的花瓣吃掉。這樣病人的病就好了。可他妻子的病太危險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到那個時候了。」

  一朗子聽了感動,很佩服這個叫花王的人。他問道:「那黑荷花現在多少年了?」

  嫦娥算了算,說道:「很巧,今年已經是五十年了,也該到日子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次他應該可以救活他的心上人了。噢,對了,很關鍵的一件事兒我差點忘了。」

  一朗子不解地問道:「那是什麼?」

  嫦娥面泛桃紅,說道:「在服藥之前,一定要讓病人極度興奮起來。不然的話,沒什麼效果。」

  一朗子又問道:「怎麼樣才能叫人極度興奮起來呢?」

  嫦娥吃吃笑,說道:「就是昨晚咱們做的那事了。讓女人達到高潮後,服用此花,效果最好。這下你明白了嗎?」

  一朗子聽了覺得好新鮮,問道:「嫦娥姐姐,你怎麼知道得這麼多呀?這些都是那位花王告訴你的嗎?」

  嫦娥搖頭道:「我並沒有見過花王。他那個人脾氣古怪,不近人情,我也不願意見他。再說了,那些黑荷花是他的命,他也不會送人。這些都是你師父告訴我的。」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我師父知道得這麼多呀。這麼說,我師父跟花王很熟悉了?」

  嫦娥嗯了一聲,說道:「當然很熟悉了,本是要好的朋友。後來,你師父把治心疼的藥全送我了,因此得罪了花王。兩人一刀兩斷了。你師父私下裡跟我說,那花王蠢得很,只知道那黑荷花能根除那心疼病,卻不知道要在病人興奮時服下。他說,不這麼服用,吃了也沒有用。你師父說,他曾去向花王求點黑荷花的種子,卻被人家罵了出來。因此,你師父來氣,絕不肯告訴他黑荷花的服用方法。這叫做以牙還牙。唉,有點太狠了。我聽了都不忍心。」

  一朗子親吻她的唇,有點涼。又到她的胸口按了兩下,哦,真軟,真挺啊,手感極好。

  嫦娥嬌嗔地推開他的魔手,說道:「小壞蛋,別淘氣。大白天的可不想幹那事兒,讓徒弟們笑話。」

  一朗子嘿嘿一笑,說道:「那咱們接著說正事。我看姐姐一定不忍心看著人家夫妻生離死別。」

  嫦娥歎口氣,說道:「是的,雖然得不到黑荷花治病,但我也想派人告訴他服用之法。做人豈可那麼冷酷呢?我想這兩天就派洛英去一趟。」

  一朗子說道:「姐姐心好,一定會得到好報的。來,咱們再研究一下春宮圖,照姿勢多做做,這樣,我才能早日成為高手,讓姐姐得到更多的快樂。」

  一隻手向她的胯間伸去,按在那隆起的小丘上。

  嫦娥被襲,被刺激得啊了一聲,連忙將一朗子推開,瞪了他一眼,說道:「小壞蛋,你真沒個正經的。聽我的,先吃早點吧。」

  那故作生氣的樣子,真叫人動心。

  吃早餐時,一朗子又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他雖然很想跟嫦娥時刻泡在一起,但還是顧及她的顏面,不想讓她在徒弟面前難做。因此,主動要求分開。

  洛英將他的早餐送來,然後坐到旁邊,單手支腮,略有所思。她沉思的樣子,寧靜而甜美,是一種耐人尋味的美,透著溫柔與含蓄。

  一朗子不禁多看了幾眼,洛英居然沒有察覺。他便趁機瞧她的身子,那肩膀,那胸脯以及大腿,都是那麼順眼,沒有一處不好看的。

  一朗子不禁癡想道,這個洛英要是晚上能陪我睡,讓我的肉棒插進她的穴裡,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滋味兒。

  一會兒,洛英回過神來,見一朗子色瞇瞇地看自己的身體,俏臉一紅,連忙站起來想走。

  一朗子連忙說:「等等,洛英師妹啊,我有話跟你說。」

  洛英摸摸發燒的臉,說道:「師兄請講。」

  一隻手臂橫在自己的胸前,像是一朗子的目光能夠穿透衣服似的。

  一朗子站起來,站到她的對面,收起好色之意,望著她的俏臉,說道:「這兩天你是不是要去找花王?我想跟你一起去。」

  洛英眨著美目,問道:「師兄去幹什麼?」

  一朗子很正經地回答道:「我要向花王求一朵黑荷花,想治好你師父的病。」洛英沉吟著說:「這件事兒,你還是跟師父說一聲吧。她不點頭,我可不敢帶你去。」

  說著話,白了他一眼,一陣風似的跑了,好像多留這兒一會兒,便會被吃虧似的。

  一朗子見了,覺得好笑,心說,我有那麼好色嗎?我是很想和美女玩肉體交流,可是,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可不會勉強你。我就算是一個色狼的話,也是很有道德的色狼。強迫人的事,即使干了,也沒什麼意思的。

  稍後,一朗子去找嫦娥。她和她的徒弟們正在前院呢。前院裡,杏樹開滿粉紅色的杏花,像繁星閃耀。美女在繁花的映照下,更為嬌艷。

  嫦娥坐在一把裝飾華美的椅子上,一邊品茗,一邊欣賞著徒兒們練劍。花與美人,令一朗子想到一句古詩:人面桃花相映紅。

  他走進來時,八位美女都同時停手。嫦娥吩咐一聲:「你們繼續吧。不用管他。」

  於是,她們接著練起來,長劍或刺或挑,身形變化多端。每個動作都讓人覺得柔美多姿。

  一朗子來到嫦娥身後,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嫦娥回眸一笑,嗔道:「小壞蛋,快放開狗爪子。你想讓徒弟笑我呀。」

  一朗子望著她宜喜宜嗔的俏臉,心中一蕩。放下手後,說道:「姐姐,你真美呀。」

  嫦娥叮囑道:「乖乖地站那兒,給我老實點。你若是非禮我,再也不讓你碰我了。」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全聽姐姐的。姐姐讓我碰你碰上沒完,我都照做不誤。」

  這話令嫦娥把嘴裡茶都噴了出來,回頭笑道:「你這人臉皮真厚。」

  四目相對,都感覺情意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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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弟子們練劍完畢,嫦娥吩咐朵雲領著其它人退下,只留洛英跟一朗子在跟前。

  嫦娥站起來,對著一朗子說道:「一朗子,我已經聽洛英說了你的要求。我同意你去。」

  一朗子聽了,欣喜若狂,說道:「仙子姐姐,我一定要幫你的。」

  嫦娥轉頭望著洛英,說道:「洛英啊,明天就是黑荷花滿五十年的日子。雖然花王不肯給我花,但他有他的道理。咱們也是俠義門派,不能見死不救。你和一朗子同去,要注意禮數。」

  洛英嗯了一聲,說道:「是的,師父。我不會墮了咱們月宮的名頭。」

  嫦娥又轉眼看一朗子,說道:「一朗子,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強扭的瓜不甜。你把話說明白之後,他若再不肯給,也就算了。不必跟他發生衝突。要知道花王還是有本事的。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一朗子本想說,為了你,我就是不要命,我也要把黑荷花拿到手。但見她表情堅決,也就不再堅持了。

  一朗子望著自己的女人,說道:「我聽仙子姐姐的就是了。」

  心說,等到那兒再說吧。就算是偷,也得把花弄來。

  嫦娥抬頭看看天色,說道:「吃過午飯,你們就動身吧。」

  二人齊聲答應。

  吃過午飯,嫦娥私下裡對一朗子說:「我知道你很喜歡我,但你要答應我,千萬不要去冒險。生死有命,我已經看開了。」

  一朗子聽了一陣激動,將她一把摟在懷裡,動情地說:「姐姐,你是我的好妻子。我為了你,也要保重我自己的。」

  說著話,吻在她的紅唇上。

  嫦娥也受了影響,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張嘴吐舌,任他享受。雙方的舌頭美美地舔著,碰著,激起多少愛的火花。

  過了一會兒,嫦娥推開他,說道:「快去吧,別讓洛英等久了。」

  一朗子在她的酥胸又揉了幾把,這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她。嫦娥又說道:「我可警告你呀,不准欺侮洛英啊。她可是我心愛的弟子啊。」

  一朗子笑了,說道:「我知道了。我親愛的好老婆。只要她不主動勾引我,我不會動她一根頭髮。」

  嫦娥吃吃笑,說道:「你做夢去吧。我的徒弟我瞭解。她可是很自尊自愛的好姑娘。就算是我讓她那麼幹,她也不一定聽。」

  一朗子厚著臉皮說:「那你就告訴她吧,往我懷裡撲,試試我的定力。」

  嫦娥笑道:「不要臉,快點滾你的吧。再不走,我可要抽你了。」

  一朗子向她揮揮手,出了門,跟洛英會合。二人並肩向門外走去。經過前院時,朵雲正和眾美舞劍呢。

  看見他們過來,都停下來瞧他們。別人都湊上來說話,只有朵雲遠遠的,一臉的不痛快。

  有的姑娘說:「一朗子師兄,你現在可不是外人了。你可不能半路上打洛英的主意啊。」

  一朗子笑道:「我這人膽小,見女人就臉紅。」

  眾女大笑,心說,你膽小怎麼還敢和我師父睡在一起呢?

  有的姑娘說:「一朗子師兄呀,你長得這麼俊俏,又有本事,如果真喜歡洛英的話,可以軟硬兼施的。那樣很有成功的可能。」

  眾女又是一陣哄笑,笑得洛英俏臉通紅,罵道:「死丫頭,再胡說,我打扁你。」

  說著話,她先快步走出門。

  一朗子和眾美揮揮手,笑容燦爛。眾美也都揮手,直送到門外。一朗子發現,朵雲出來了,眼中的儘是失落。

  在眾人的注目中,一朗子和洛英跳上雲頭,往北飛去。居高臨下,勁風颯颯,令人精神大振。一朗子轉頭看洛英,見她神態恬靜,裙帶飄飄,真如仙女一般,不禁有點著迷。

  他下意識地伸出胳膊,摟住她的腰,感受著她肉體的美好。

  洛英嬌軀一顫,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站得很穩,不會跌倒,你不用扶我。」

  話雖如此,並沒有掙扎。她白嫩的臉上帶著羞紅,楚楚動人。

  這使一朗子膽量增加,另只手也上來了,雙臂從後摟她腰,使二人身體緊貼一起。那不安分的玩意有了硬度,抵在她的美臀上。

  一朗子明顯感覺到洛英身體在顫,並且微微扭腰,試圖閃開他的騷擾。但一朗子摟得那麼緊,根本閃不開。

  洛英深深呼吸,緩和著自己的心跳,說道:「一朗子,雖然我有點喜歡你。可你也不應該這樣啊。我雖是一個普通女子,也不想不明不白地讓人欺侮。你根本不能娶我。」

  一朗子親吻著她的脖子,說道:「洛英啊,你們這八個姐妹中,我最喜歡你了。我會跟你師父說的,讓你當我妻子。」

  洛英一驚,回頭說:「你可別說呀。我可不想跟我師父搶男人。只怕她不止不同意,還會發怒的。你可別害我。」

  一朗子的肉棒已經夠硬了,有意地往她的臀溝裡頂,頂得洛英身子發軟,嬌喘微微,說道:「你不要這樣。我會受不了的。我可不想就這麼失身。」

  一朗子笑道:「好吧,放你一馬。不過嘛,我這東西都硬了,你得給我摸摸才行。」

  說著話,拉著她的手,去探自己的玩意。

  玉手一碰肉棒,那肉棒跳了幾跳,洛英的手象觸電似的縮著。一朗子說道:「怕什麼呀?我早就當你是自己人了。來,要學會侍候男人。以後好侍候我。來,別怕,我的好姑娘。你一定行的。」

  拿她的小手探入自己的褲子裡。

  洛英握住那粗硬的東西,感受著男人的特徵。她的俏臉紅如晚霞。她的芳心跳得厲害,幾乎要跳到胸腔了。這是她從來沒經過的刺激事兒,同時也令她心醉。她並不是完全不懂男女之事兒的。因為她也看過師父那本春宮圖的。只是從來沒有實踐過的。

  只是不久,他們已經到達了花王的老窩——東月湖。一朗子不得不讓洛英收回玉手。二人按落雲頭。

  一朗子望著洛英嬌艷欲滴的臉,說道:「剛才摸得好不好?」

  洛英白他一眼,說道:「還是辦事要緊。」

  那羞澀不勝的樣子真叫人想將她按倒,干個痛快。

  一朗子望著眼前的湖泊,真夠大的,望不到邊。藍色的湖水在陽光下閃著金光,不時有飛鳥穿梭而過。水上很乾淨,連根草都沒有,更別說什麼荷花。一朗子心說,那個老傢伙將花種在什麼地方裡呢?

  他站在湖邊瞅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住宅。他疑惑地望著洛英,想讓洛英給他解惑。

  洛英望著湖水,說道:「花王住在島上。那島就在遠方。你仔細看。」

  一朗子極目遠眺,半天才發現確有一個黑點存在。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他問道:「咱們為什麼不直接飛過去,而落在岸邊呢?」

  洛英解釋道:「你不知道。花王不喜歡人家不打招呼就飛到他家去。凡是來拜訪都要先停在岸邊。人家會派小船來接的。這是待客之道。」

  一朗子笑道:「他還挺講究禮節呢。只是他們怎麼知道湖人有人呢?」

  洛英微微一笑,扣人心弦,看得一朗子一呆。

  她指指腳下。一朗子低頭一看,只見水中站著一隻龜兵,頂盔貫甲,手持鋼叉,正抬頭打量著兩個不速之客。尤其是多看了洛英。這使一朗子很是不爽,心說,你個小王八,看什麼看?人類的美,是你能欣賞的嗎?你這傢伙,原來是個好色的烏龜。

  洛英嬌聲說道:「嫦娥門下洛英與一朗子前來拜訪花王,並有要事相告。還請龜兄弟快些通稟。」

  那龜兵齜牙一樂,說道:「請等候,我立刻回稟我家主人。」

  身子一沉,進水不見了。

  一朗子笑道:「他的樣子真好笑。看來還是個色龜呢。」

  離開師門之後,他沒了拘束,恢復了性格中開朗的一面。

  洛英臉上一熱,嗔道:「你以為人家都像你呀,見美女就想勾搭。」

  一朗子拉住她的手,說道:「那咱們現在就勾搭勾搭吧。」

  洛英嬌哼道:「你呀,就得我師父收拾你。不然的話,你真成了淫賊了。」

  話雖如此,手並沒有掙脫。這使一朗子心中大樂。看來,人長得帥就是好。女人哪有幾個不喜歡帥哥的呢?

  這時,從前方游來一隻烏龜來,龜甲有多大?總有桌面那麼大吧。大龜來到跟前,說道:「我家主人請兩位貴客登島。」

  粗聲粗氣的。

  洛英說聲謝謝,拉著一朗子跳上龜背。大龜說聲站穩了,便向前方游去。一朗子以為這東西一定慢如蝸牛,誰想到,它的速度勝過地上的狗跑,更比一般的小船快得多。只一柱香功夫,二人已經上島了。

  島上綠林如海,空氣新鮮。那位龜兵已等在那裡,為他們在前此路,向一處莊院走去。道兩邊都站著蝦兵蟹將,都穿著盔甲,拿著兵刃,雖是異類吧,也算威風凜凜。

  一朗子心說,這怎麼像到了龍宮似的。難道這個花王也不是人嗎?也許他也是一個老烏龜呢。哦,這可不好啊,天生的王八命。

  走進莊院裡邊,所見僕役也都不是人,除了龜類,蝦類,還有魚類,唯獨見不到一個人。一朗子大為好奇,而洛英卻平靜如水。

  一朗子心說,看來自己是太沒有見識了。

  被引到大廳坐下,那龜兵也出去了,留下二人孤單地喝茶。

  □    □    □

  品了幾口茶,一朗子說道:「看來你們月宮不怎麼受重視啊。咱們來了,只能幹坐冷板凳。」

  洛英一臉的溫柔,說道:「你不知道。花王前輩是個很有個性的人。誰來了,他都是這樣的。就是玉皇來了也這樣。」

  沒等一朗子吱聲,門簾一動,從後邊走進一個黑衣中年人來。身板健壯,結實,面孔英俊,冷峻,很吸引女人的,只是他的頭髮全白了,像是滿頭白雪。

  洛英拉一朗子站起來,恭敬地施禮,說道:「月宮弟子洛英、一朗子拜見前輩。」

  花王淡淡地瞅瞅他們,說道:「坐吧。」

  自己也坐下,並不出聲,態度傲慢。

  洛英也不以為意,說道:「前輩,我們聽說明日黑荷花就開花了。那時候尊夫人醒來,恢復健康,你們又可以朝夕相伴,遨遊天下了。」

  這話順耳。花王想到花開妻醒,臉上也露出一點笑意。他這才抬頭問道:「仙子派你們來,不只是祝賀來的吧?如果是求花的,那還是免談的吧。不是我花王為人小氣,不懂慈悲,只是我種的這花太少了。」

  洛英笑了笑,說道:「師父派我們來,主要是來送信的,一個很重要的口信兒。」

  花王眨了眨眼睛,說道:「什麼事兒這麼重要?有多重要?」

  不要花就好說。

  洛英說道:「關係到尊夫人會不會醒的信兒。」

  花王臉色一變,噢了一聲,然後說道:「只怕是危言聳聽吧。」

  洛英一本正經地說:「我師父會跟前輩開玩笑嗎?」

  花王神情凝重,不禁站了起來,在客廳徘徊幾圈,抬頭望向洛英,目光如劍,緩緩地說:「那你就說吧。」

  洛英臉上有點發燒,瞅了瞅一朗子。她覺得這事兒還是由一朗子說比較自然。自己畢竟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姑娘。

  一朗子會意,也站了起來,鄭重其事地說:「是這樣的,花王前輩。這個黑荷花五十年開花,吃下花瓣,確有根除之效。但是在服用上,卻是有嚴格要求的。」

  他故意頓了頓。

  花王盯著他,目不轉睛。

  一朗子端起茶杯,喝了兩口,在花王沒激動之前說道:「只是象吃飯一樣吃下去,沒多大效果。要在人最興奮,最快樂的時候服下,才能發揮出最好的藥效。這個心疼病才可全好。」

  花王聽了不語,而是沉思起來,又說道:「那你師父有沒有說什麼時候人最快樂最興奮嗎?」

  他基本已經猜到了。

  一朗子心裡想笑,可是笑不出來,臉上卻嚴肅,說道:「是在交歡之時。」

  花王啊了一聲,眼珠轉了轉,突然露出冷笑來,說道:「老夫活一輩子,居然聽到這麼好笑的事兒。我怎麼就不知道有這一說法呢?」

  他對花有一定研究,知道黑荷花的特點,但不知道這事兒。

  洛英忍住羞澀,說道:「此事是我師父親口說的,千真萬確。本來,此事與我們無關,可以袖手旁觀。可是師父以慈悲為懷,不忍讓你希望落空。才派我們過來。不然的話,我們何必來呢?」

  花王沉默不語,臉上陰晴不定,半晌才說:「天色已經不早了。這樣吧,你們在此住一夜。此事明天再說。」

  洛英與一朗子對視一眼,說道:「那晚輩就打擾了。」

  花王出了門簾,又沒影兒了。自有那個龜兵將他們引進一個小院落。那裡偏僻、安靜,房舍樸素。門口有人把守。

  龜兵走了之後,二人進入房間,裡邊乾淨,整潔,擺著兩張床。

  一朗子聞著她的身上芳香,心裡癢癢,調笑道:「兩張床太浪費了,其實一張已經足夠。」

  洛英心跳加快,掃了一朗子一眼,說道:「我真有點害怕跟你住一個屋呢。」一朗子哈哈一笑,拉住她的手,說道:「洛英啊,在你的心中,我真的那麼下流無恥嗎?」

  洛英笑著說:「朵雲可口口聲聲叫你淫賊呢。我可不得不防呢。」

  一朗子聽了不滿,說道:「亂扣帽子。我長這麼大,也沒有淫過誰啊?」

  又解釋道:「我和你師父,那是兩廂情願的。你明白嗎?」

  洛英聽他提起師父,就想起他們間的風流之事,便掙開他的手,說道:「我明白的。所以,我更得離你遠些。」

  一朗子坐到床沿,一把將她摟過來,坐到大腿上。洛英掙了幾下,沒掙出去,也就由他了。

  一朗子懷抱佳人,心情極好,說道:「洛英啊,你這輩子注定就是我的女人。我要你要定了。」

  洛英搖搖頭,說道:「以後的事兒,誰能知道啊。等你回到無為觀,可能將我們都給忘記了。也許哪一天,你就下凡了,不再回來。」

  一朗子一怔,望著洛英惆悵的臉,說道:「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洛英美目濕潤了,雙臂摟住他的脖子,說道:「我不知道你怎麼想自己的以後。不過,我師父已經替你想到了。」

  一朗子問道:「你師父怎麼說?」

  洛英帶著幾分嗚咽說:「我師父說了,你十有八九,不會回無為觀,而是下凡而去。」

  一朗子哦了一聲,沒有說話。想想自己的將來,好像無為觀真不能回去了。

  那裡雖是他長大的地方,可是他活得太累。自己也不是月宮的人,也不能總賴在月宮吧?那會給嫦娥姐姐帶來麻煩吧。

  沒錯,最好的去處是下凡。自己是從凡間來的,當然要回到凡間。自己的身世還是一個謎呢?自己好歹也要查清身世,找到親生父母。

  洛英聞著他的氣息,聽著他的心跳,也很陶醉,見他發呆,說道:「你怎麼了?傻了嗎?」

  一朗子一笑,說道:「我在想怎麼把你衣服脫光。」

  大嘴一下吻住她的紅唇。洛英一呆,身子一顫。想要掙,卻沒有力氣了。

  一朗子知道她是個新手,跟嫦娥姐姐教自己之前一樣。他雙手在她凸凹有致的身上撫摸著:背,臀,大腿。

  這個小妞真不錯啊,用眼睛看時,不太豐滿。可是手上去才知道,還是挺有肉的。身上充滿了彈性。

  上邊的嘴也在忙著。先是親,舔,後來將舌頭伸到她的嘴裡亂攪合,弄得洛英意亂情迷。

  不知不覺間,兩人倒在床上,一朗子又吻又摸的,讓洛英初嘗情味兒,又緊張,又新鮮,又甜蜜。她的臉色緋紅,呼吸加快。

  只是當一朗子的雙手抓上她的酥胸時,她全身一顫,用力推開他,坐起來,雙手摀住臉,說道:「一朗子,你真是個淫賊啊。」

  一朗子知道不能著急,便摟住她的肩膀,說道:「洛英,我的小老婆,剛才舒服嗎?」

  洛英將頭靠上他的肩頭,嗯了一聲,轉頭看他,說道:「好雖好,可是我怎麼有種犯罪的感覺呢?好像自己是在勾引有家室的男人?」

  一朗子哈哈笑了,說道:「習慣就好了。我歡迎你勾引我。」

  洛英羞惱地說:「你這個淫賊啊,從來不安好心。」

  猛地將一朗子推倒,她自己也倒下了。一朗子摟著她,要床上滾來滾去,跟她調笑著,雖不能幹她,也覺得快樂無限。

  等鬧夠了,瘋夠了,洛英又恢復文靜溫柔的形象,說道:「你說花王會相信咱們的話嗎?他會給咱們黑荷花嗎?」

  一朗子說道:「看他的表情好像半信半疑。我想,只要證明了咱們說得對,他一高興,送咱們黑荷花也是可能的。可要是他的女人不醒來呢?」

  洛英不解地望著他,說道:「既然黑荷花那麼神奇,他的女人沒有理由不醒啊。」

  一朗子皺著清秀的眉毛,慢慢地說:「我有種預感,咱們這次來,像是羊入虎口啊。只怕黑荷花沒拿到,連咱們倆都會陷在這兒。」

  洛英睜大美目問:「那你怕不怕呢?」

  一朗子傲然一笑,充滿英雄氣概地說:「有你相伴,死都不怕。」

  洛英聽了,嫣然一笑,無限美好,一朗子看得動心,又將她摟在懷裡。不過這回挺老實的。雖然跟女人接觸沒有幾天,他也知道目前不能強迫洛英。她畢竟沒吃春藥,要想讓她心甘情願的跟自己鑽被窩,還需要一段時日。那種強迫得到的手段,實在沒意思。太缺德了,他不必干。

  讓女人心甘情願地被干,那才是男人的驕傲呢。

  吃過晚餐,夜已經黑了。窗外閃著無數星星,很像眼睛。一朗子從後摟著洛英,一邊看著夜景,一邊用下體頂著洛英。

  洛英已經有些習慣了,也勇敢地體驗著那份刺激。二人不時還伸嘴相親,一朗子還雙手抓乳,隨意揉弄。雖然她的胸不如嫦娥姐姐的偉大,也很有摸頭。見她嬌喘吁吁,不時發出哼聲,他很愜意。

  可一朗子想脫她衣服,她卻堅決不肯。一朗子也不逼他。

  洛英說道:「明天一早,咱們就向花王借花。要不行,就借吧。如果他還不肯,咱們就馬上離開這裡。」

  一朗子說道:「怎麼了?你也怕了嗎?」

  洛英嗯了一聲,說道:「以前,我不知道什麼叫害怕。無論去哪裡,幹什麼事,只要師父一聲令下,死都往前衝,不知道什麼叫危險。可是我現在卻怕了。也不知道為什麼。」

  一朗子笑了,說道:「只因為你現在心裡有了我。你不願意離開我唄。」

  洛英也笑了,說道:「也許是吧。」

  一朗子說道:「時間不早了,別再數星星了。咱們睡吧。」

  洛英搖頭道:「咱們還是各睡各的。我不跟你睡一床的。」

  一朗子問道:「為什麼呀?」

  洛英羞道:「那還用問嗎?」

  一朗子笑了,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強迫你幹那事兒。聽我的,我摟著你睡,我保證不會強姦你。」

  洛英輕聲笑,說道:「你這個人,臉皮比磚頭還厚呢。」

  一朗子反擊道:「你臉皮不厚嗎?那幹嘛幫你師父買春宮冊子?」

  洛英大羞,粉拳連擊,擊他的胸。一朗子將她抱上床,一起進了被窩。雖不能顛鸞倒鳳,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兒。

  □    □    □

  次日早晨,兩人醒來,洛英粉面含羞,忙將他推開,那樣子看得一朗子幾乎忘了此行的目的。一夜的佳人在抱,別提多美了。自己的身上都粘上香氣了。

  吃過早餐,龜兵來了,說道:「我們主人有請,請兩位貴客去客廳。」

  他的目光在洛英的身上掃來掃去,一朗子見了,恨不得拔劍將他龜殼給削掉。

  在進大廳之前,便聽到責罵聲,接著,啪地一聲,又慘叫一聲。二人正疑惑間,兩個蝦兵拖著一具蝦兵的屍體出來。只見那屍體的腦袋都給打碎了,白花花的腦漿都流出來了。

  洛英只覺得有些反胃,簡直想吐,忙轉過身去。等屍體不見了,她的狀態才好些。

  二人進了客廳,只見正有幾個龜兵在收拾地上的碎杯子和血跡。花王恍如不見,俊臉上依然冷漠。

  等那些人都出去了,二人才坐下來。

  花王在一個盆裡洗了幾遍手,坐到主人的位置上,臉上露出一點笑意,說道:「讓兩位見笑了。一個僕人給我送茶時,把杯子打破了。」

  他笑起來,還不如不笑時好看。

  洛英緊閉紅唇不語。一朗子年輕氣盛,實在忍不住了,大聲道:「前輩,不過打碎了一個杯子,有必要殺死他嗎?人命關天。」

  花王很平靜地說:「他做錯了事,就要對其行為負責。誰都不例外。再說了,他不是人命,只是一條蝦而已。」

  一朗子強調道:「那也是一條生命啊。難道你對他們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花王板起臉,冷哼道:「在我眼裡,他們的命不值錢。」

  一朗子睜大眼睛,還想爭辯幾句,洛英向他使個眼色,他只好強忍著怒氣沉默了。

  洛英微笑道:「前輩,你叫我們來,可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我們倆現在就想告辭了。」

  花王頗感意外,說道:「你們來除了告訴我重要的事,不是還想得到一隻黑荷花嗎?我已經考慮給花的事兒了。」

  洛英和一朗子同時一喜,相互瞅了一眼。有了黑荷花,嫦娥仙子的病就能根除了。她再也不需要為此而痛苦了。

  洛英急促地說:「前輩,你肯給我們花了?你相信我們的話了?」

  花王微微笑過,又嚴肅起來。他的一根手指輕輕點著扶手,說道:「無憑無據的,我怎麼能隨便相信別人呢?當然了,也不能就說你們是錯的。我想到了一個好法子,你們也滿意。我也可以放心救人。」

  一朗子急問道:「什麼好法子?」

  花王笑微微地掃了二人一眼,鄭重地說:「我想這樣辦比較好。我送一枝黑荷花給洛英姑娘,讓她拿回去養上。而這位一朗子兄弟多留兩天。等我的夫人醒過來,沒事兒了,我再讓他回去。」

  洛英和一朗子對視著,心說,這不是要拿人當人質嗎?

  花王見到他們驚異而不悅的神情,又說道:「當然了,我不強人所難。如果你們不願意的話,你們現在就可以走的。咱們好合好散。老夫不會逼你們的。」

  洛英關切地望著一朗子,雖沒說話,眼睛也是在問,這怎麼辦呢?一朗子也心如波濤翻滾,拿不定主意。

  洛英站起來,望著一朗子,說道:「一朗子,咱們還是回去吧。我想師父在身邊的話,她也不會同意你留下來的。」

  一朗子想了又想,霍地站起來,瞅著洛英的俏臉,說道:「不,洛英。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留下來好了。前輩不是說了嘛,他的夫人一醒,我就可以回去了。」

  洛英睜大美目,固執地說:「不,一朗子。這件事兒我不同意。咱們同來,也要同走。如果非要留下一人的話,那麼我留下好了。前輩是有道高人,絕不會難為我一個小女子。」

  花王見了哈哈大笑,笑得白髮直顫。他說道:「真感人。不過洛英姑娘,我要留下的人是他,而不是你。」

  洛英怒視著他,說道:「我們同為月宮的弟子,留誰還不一樣呢?」

  花王搖搖頭,說道:「絕對不一樣。你想啊,你年輕美貌,我夫人要是醒過來,見了你在場,她會吃醋的。搞不好會再度昏倒的。」

  這話雖有調侃之意,但洛英實在笑不出來。

  洛英想了想,說道:「前輩,就算你說的正確吧。有一事我還是想不通。」

  花王問道:「何事呢?」

  洛英說:「剛才前輩說,送我們一枝花回去養。試想,那花今日就到期了,還用得著養嗎?拿來就用即可。為什麼非得再養呢?難道這花有問題嗎?」

  花王得意地大笑,說道:「不愧是女兒家,聽得仔細。實話告訴你吧,沒錯。我要送你的黑荷花,還不到年限。那五十年的黑荷花我自己用還夠。哪有多餘的給別人。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送你的也滿四十九年了。明年就到期了。

  那時候就可以治病了。」

  洛英和一朗子聽了,都心中一鬆,心說,仙子這病已經多年了,不在乎多等一年。

  花王又說道:「不過嘛,有件事兒我應該告訴你。這黑荷花不到五十年,它是不會完全開花的。而且培育黑荷花必須要加一種花肥。不加這種花肥那花就是養一百年也不會開的。」

  洛英說道:「我們那裡的花肥也不少的。」

  花王斬釘截鐵地說:「錯,大錯特錯了。黑荷花需要的花肥與眾不同。只有我這裡有。」

  洛英心中有氣,說道:「前輩,你是誠心刁難我們?」

  俏臉含霜。

  花王一臉無奈地說:「我也沒有辦法啊。我也怕上當受騙。我答應你們,只要那小子留下,眼見我夫人醒了,我就把花肥交給他,好治仙子的病。」

  洛英聽了心中好難受啊,嬌軀微顫,說道:「要是治不好呢?你會放了他嗎?」

  花王臉上一冷,說道:「要是治不好嘛,嘿嘿,那就不好說了。」

  洛英一拉一朗子的手,說道:「一朗子,咱們走吧。咱們別冒那個險。」

  花王仰頭狂笑,笑聲震耳,說道:「你們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現在想走,已經晚了。」

  洛英刷地拔劍,指著花王的鼻子,說道:「大不了我們殺出去。」

  花王不屑地說:「就憑你們倆?還是算了吧。」

  他打開窗子,對窗外的湖水推一掌,又收一掌,閃開窗口,人見一條像人一般高的大魚落到客廳裡,在地上扭動幾下,便不見了。

  花王指指那魚,問道:「知道這是什麼魚?」

  洛英見那魚遍體綠色,伸著兩根獠牙,說道:「這是不是食虎魚?」

  聽師父說過,這種魚比老虎還厲害。老虎在岸邊看到食虎魚,嚇得沒命地逃跑。這種魚在水中更是厲害,碰上它,一般的武林高手都難以活命。而這位花王只不過手掌虛空地一推一縮,就將其殺死,可見其能力之大了。自己師父能不能做到,還不知道呢。

  一朗子也是個聰明人,拉著洛英的手,說道:「洛英,既然這位前輩盛情相約,非要留我在此享福,那麼,我也不能太不近人情啊。得了,你就拿著這四十九年期的荷花先走好了。等我拿到花肥之後,再回月宮跟你們團聚。」

  洛英聽了,兩眼淚汪汪的,抽動著肩頭,如一朵帶雨梨花,說道:「這不行,這不行。」

  一朗子拍拍她的肩膀,說道:「聽我的,好姑娘。」

  花王讚賞地瞅了瞅一朗子,說道:「像條漢子。男人就當如此。」

  然後,吩咐一聲,說道:「把那棵四十九年的黑荷花拿過來,交給洛英姑娘。」

  門一開,一位蝦兵抱著一個錦盒進來,遞給洛英。洛英接過時,已經滿淚痕了。她平時是一位很有自制力的少女,可是今日實在控制不住自己了,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

  花王歎了口氣,說道:「你們說悄悄話吧。我得失陪一下了。」

  跟蝦兵消失了。

  洛英再也忍不住了,撲到一朗子懷裡,嗚嗚直哭。那錦盒也掉在地上。

  一朗子摟著她的細腰,勉強笑道:「洛英,我的小老婆。你別哭呀。你哭的樣子可不如不哭好看。」

  洛英哭道:「我是怕你回不去啊。」

  一朗子用袖子擦擦她的淚,說道:「想讓我死,可沒那麼容易啊。再說了,他老婆要是醒了,他心情好著呢,怎麼會殺死我呢。你呀,女孩子,到底是水做的。來,看看是不是黑荷花。」

  洛英停止哭泣,放開一朗子,拿起錦盒,打開一看,是一根綠莖連著一朵大紅花。

  一朗子不解地問:「這不是紅的嗎?哪裡是黑荷花呢?」

  洛英合上錦盒,說道:「聽師父說過,這黑荷花在前四十九年都是紅的。只有到了最後一年的最後一個月,它才會突然變黑的。花王沒必要騙咱們。」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你快拿它回去吧。在月宮等我呀。我兩天之內一定回去。」

  洛英點點頭,說道:「我會盡快來救你的。你要答應我,好好活著。」

  一朗子很瀟灑地一笑,說道:「那是一定的。咱們倆還沒有入洞房呢。」

  洛英聽了,羞澀地笑了。那含淚的笑容,讓人無限愛憐。她在一朗子的嘴上親了一下,深情地望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像一隻鴿子一樣,穿窗而出。

  等一朗子來到窗口望時,只見她已經變成一個黑點,繼而不見了。只留下水天一碧,令人心胸開闊。可是一朗子的心中一緊,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因為他知道,他的生命開始受到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