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古籐與湯府鬧得不歡而散,但礙於燕氏姐妹的面子,湯府依然常常舉辦晚宴。
自從上次的宴會之後,古籐這是第二次參加晚宴。湯氏家族的成員以及到席的貴族們,表面都和氣地和他相處,也沒有男人敢觸犯律都楚艷和蘭若幽。兩女也不在乎,在宴會上東竄西鑽,吃喝得歡樂。
湯魏照舊和古籐客套幾句,便去招呼兩位公主以及望巒城的貴族。
古籐瞧見湯雨菲和一群青年談笑,他從端了杯酒,走到那群青年中間,靜靜地聽她吹噓。
她說得天花亂墜之時,驀然看見人群中的古籐,剎然頓語,調皮的雙眼瞅他……
「你還有臉參加宴會?」
她厭惡地道。
古籐笑笑,道:「我可以追求你嗎?」
「你說什麼?」
湯雨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說一次!」
「湯雨菲小姐,我想追求你。」
古籐提高聲量,但聲調依舊平靜。他舉杯喝了酒,瞄見貴族們用驚訝的目光看自己,乾脆轉首面向湯魏,道:「湯魏先生,你的女兒好美,我打算追求她。」
湯魏大方地道:「雨菲能夠得到古籐上尉的賞識,是她的魅力,也是我的驕傲。
如果古籐上尉有信心得到我女兒的芳心,我倒是樂見其成。「」本小姐極度憎惡你,看到你,就想揍你一頓!你想追求本小姐,門都沒有。「
因為湯宇被古籐重創,湯雨菲對古籐懷恨在心,豈會給他好臉色?
古籐不以為然,道:「也許我可以造一扇通往你的心房的門……」
「你造一扇通往茅廁的門吧!」
湯雨菲憎恨地道。
「假如你是茅廁的話,我也可以造那樣的一扇門……」
「痞子。」
湯雨菲把手中的酒,灑向古籐的臉,當即離場。
離他最近的林芝,走過來遞給他手帕,笑道:「五弟,你求愛的方式太直接,難免會被拒絕。」
古籐拿手帕擦著臉上的酒水,道:「以後我試著婉轉些好了。謝謝嫂子的手帕,請嫂子幫忙照看她們,我回房休息。」
他把帕巾還給林芝,悄悄出了宴廳,回到玉澤春的房前,敲響房門。
玉澤春得知是他,一會之後,打開了房門。
他看到她一絲不掛,走入房裡,問道:「你等著男人來強暴?」
「手和腳都鎖著鐵繚,你讓我如何穿衣著褲?」
玉澤春把門反鎖。
「穿裙子總可以吧?」
古籐坐到桌旁,倒了杯茶自喝,「我是不是長得很不盡人意?」
玉澤春坐到他的對面,道:「你長得如何,都與我無關。」
古籐道:「但我既然問了你,禮貌上你得給我一些評價。」
玉澤春不客氣地道:「不醜不帥,非常一般。」
「難怪我被拒絕。」
古籐又倒滿一杯茶,喝了半杯,遞給了她,道:「你不問我被誰拒絕嗎?」
玉澤春接過他的半杯茶,仰首喝盡,道:「我沒有那麼無聊,而且對你追求哪個女孩,我沒有興趣知道。」
「我怎麼聞到屎的味道?誰說話這麼的臭?」
古籐仿如自語,卻是把玉澤春氣得瞪眼,「你強吻我的時候,為何不嫌我嘴臭?我要睡覺了,若沒別的事,請你離開。」
她羞怒地下了逐客令。
古籐安穩地坐著,道:「我想求你一件事情,如果你同意,明天我就把鐵繚打開。」
玉澤春猜測他的意圖,道:「我沒穿衣,四肢被鎖,你要對我做什麼,用得著我同意?」
「你好像誤會了,我只想向你借那根銅陰莖,也讓楚艷嘗嘗粗長的棍棒的滋味。」
古籐邪意地道,瞇著雙眼瞅她……
玉澤春的臉,在燈光中浮紅,忿道:「在我的包裹裡,要用便去拿,無能。」
古籐走到她身後,俯身摟住她,雙手抓在她的乳房,問道:「玉澤春,你想和我做愛嗎?」
「不想。」
玉澤春被他故意的吹氣,弄得耳朵癢癢,惱恨地扭首回來,被他吻了一記,她擺時撞他的腰側,「你想逼我再捅你一劍?」
「你手裡的劍,很難再捅進我的身體,但我胯下的劍,任何時候都能夠捅入你的身體。你是否相信?」
古籐如斯地問。
玉澤春站起身,道:「我拿銅具給你……」
古籐起得很早,他沒有吵醒熟睡的律都楚艷,走入蘭若幽的小房,喚醒蘭若幽,道:「我們去找你哥哥。」
蘭若幽歡喜地更換衣服。「主人,昨晚你把幽幽弄得酥軟呢。」
整裝完畢,她和古籐一起洗漱後,歡歡喜喜地牽著他的手,前往湯雨菲的閣院,看到蘭博淵背對著院門,在花圃裡拔草,她走過去搗住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幽幽,等我忙完,經得小姐同意,再陪你玩。」
蘭博淵請求她鬆手,起身問候古籐,又蹲下去拔草。
蘭若幽也蹲了下去幫忙,「哥哥,你的小姐醒了嗎?」
「我不知道,她喜歡賴床,每天起得很晚。古籐上尉,是來找她的嗎?」
蘭博淵問道。
蘭若幽天真地回答:「主人說要追求她,昨晚在酒宴裡,已經向她表白。」
「聽說被拒絕了……」
「所以主人再追求囉,嘻……」
古籐老實地走到湯雨菲的閣樓門前,舉手敲了敲門,等待一會,沒有任何響動。
「古籐上尉,女奴已打水進去,門應該是虛掩,但你不好進去。等小姐醒了,你再過來找她吧。」
蘭博淵解釋加建議。
「謝謝提議。」
古籐直接把門打開,進去又把門掩了。
蘭博淵看得眼睛怔直,低聲問道:「幽幽,你的主人不會對小姐做什麼吧?」
蘭若幽反問道:「哥哥,你喜歡湯雨菲小姐?」
蘭博淵慌忙搖頭,道:「我一生只愛潔蓮,但我怕古籐上尉惹出麻煩。」
「哥,你放心啦。別看我的主人長得不俊俏,但他很有魅力,保證奪取湯雨菲小姐的芳心。」
蘭若幽把一撮雜草放入竹籃,幫理不幫親地道:「雖然哥哥比主人生得好看,但主人決定追求湯雨菲小姐,哥哥還是不要喜歡她,免得以後傷心哦,因為你鬥不過我的主人。」
蘭博淵癡情地道:「一生只愛潔蓮……」
「得了,我不和你說,拔完草,我帶你逛街。幽幽很有錢,給你買好東西。
主人所有的錢,都在幽幽的口袋。「蘭若幽說出這般的話,也不怕刺激她的哥哥。
蘭博淵好奇地問道:「古籐上尉怎麼突然追求小姐?」
蘭若幽愣然一會,道:「我也不知道為何,主人在這種事情上,不像哥哥這般癡情。
他表面安靜又正經,其實是個壞蛋呢,他說要睡了湯雨菲小姐。「」啊?不能夠睡啊,她會殺了我的,因為我沒有阻止古籐上尉進屋。「
蘭博淵驚言,把草籃丟到一旁,準備跑進去保護女主人,卻被蘭若幽從背後抱住。
「哥哥,你若不喜歡湯雨菲小姐,就別進去搗亂。如果你喜歡她,我就勸主人退出,把她讓給你。主人會聽我的話……」
蘭博淵想了一會,道:「幽幽,你確定古籐上尉不會亂來?」
蘭若幽的眼睛眨了眨,道:「亂來是有可能,但你能夠阻止我的主人嗎?」
蘭博淵歎道:「我應該效忠我的主人……」
蘭若幽嗔道:「我也要效忠我的主人!哥哥,你要跟我決鬥嗎?」
「幽幽,你怎麼變得如此不講理?」
「哼,妹妹豈用對哥哥講理?你跟我出去,我給你買好吃的,讓你以後留著吃。」
蘭若幽拖著哥哥往外走,「哪有像你這般的?明知主人談戀愛,偏想去搗亂。」
「戀愛是你情我願的,湯雨菲小姐不喜歡古籐上尉啊……」
「我不管啦,你是我哥,你得讓著我,否則不給你買東西。」
「幽幽,哥也沒說要你買東西……」
兄妹倆漸漸一路爭論,卻是漸漸地遠去。
古籐靜靜地坐在床沿,看著女孩誘人的睡相,不由得輕吻她的嘴唇。
她的嗜睡,令他想起瑪爾敏,然而瑪爾敏比她靈敏;她在睡夢中,顯得遲鈍。
雖然他刻意地放輕腳步,但她都被他吻了,仍然睡得如此香甜,的確睡得有些過她難以攀比蘭若幽的純美,卻擁有她的傲驕和秀美。她的臉兒很細,輪廓似是尖圓,面孔的立體感稍淡,給人一種「平面的翹圓」之觀感。熟睡的時候,她顯得柔善很秀雅。
他記得她有一雙漂亮的雙眼皮黑眸,那眼睛不是水靈的主,但生得異常秀氣,偶爾會凝著些許的呆茫,是一種與她平時的「咄咄逼人」截然相反的特質。
如果說蘭若幽是純意的癡傻,她則是調皮的秀呆。
其實,很多的女孩,都擁有如此的特質,只是「經常」與「偶爾」的區別罷了。
她平時的言行,卻是嘩噪的,甚至喜歡炫耀。在宴會中,總能夠看到她置身於貴族青年中間,滔滔不絕地說著連她自己都不會記得的語言——反正她只需要被男孩追棒的感覺,說過之後立即忘掉,下次仍然理直氣壯的重複之前的話。
和她的面孔一樣,她的嘴型也有些翹彎,笑起來的時候,上唇翹得如弦月一般,嘟嘴的時候很美、很萌。如果配上兩個酒窩,會顯得更加的可愛,可惜她沒有酒窩。
她的黑髮生得秀薄,瀏海從來不分界,總是自然地垂落於她的前額,隱約地遮掩她的雙眉,不至於擋住她的眼睛。除此之外,她喜歡在腦後袋扎個髮髻,與她的薄稀的瀏海搭配得很恰當,越顯得她的俏致。
顯然她不是很細心或勤奮的女孩,因此她睡覺的時候,連珍珠耳環和白金細煉都沒有取下來,睡衣的領扣也沒有扣上,潔白的胸頸,敞露在他的眼底,企圖勾引他犯罪似的。
也許生活得太過安穩,她缺乏警惕之心。所以直到現在,她仍然四腳攤張,睡得極踏實。
古籐看著半露的蓓蕾,胯間的肉棍頂撐褲襠。他見她抿了抿嘴唇,於是再次朝她的唇兒吻下去,直接忽略久眠之後必然存在的「口味」——這似乎是極容易消除的,很多時候,偷吻的人,都不會在乎這些或有或無的味道,甚至可以這般的說,對於偷吻者或強吻者而言,味蕾的感覺早已麻痺或消失。
湯雨菲應該睡了個好夢,迷糊地享受古籐溫柔的吻,迷糊地回應著。即使古籐的手,伸入她的睡衣,撫摸她嬌嫩的蓓蕾,她也沒有在夢中感到唐突。
他的身心越來越躁動,手勁也漸漸地增大,不知不覺中把她的乳頭捏痛……
「嚶嚀」一聲,她陡然醒轉,舉手便甩打他的臉,「蘭博淵,你敢非禮本小姐!」
她羞怒而叱,隨之推開古籐的臉,瞪目一看,側翻坐起,掀開席鋪,抽出一根頭端像閃電之狀的灰色晶杖,悲憤地道:「你奪了我的初吻,我取你的命!」
古籐右手一伸,搶了她的魔晶電杖,左手一摟,把她緊抱在懷,道:「不是我要吻你,是你睡夢中,揪著我的衣領,喊著蘭博淵,就強吻我。雖然我想裝正人君子,但你生得這麼美麗,都主動地吻我了,我當然勇敢地和你接吻。」
「你還摸我的胸……」
「抱歉,那是接吻時的附加動作。如果不是你醒過來,可能還會摸別的地方……」
「把晶杖還給我。」
湯雨菲相信了他的「謊言」推開了他,伸手索要她的「武器」他也乾脆地歸還。她把晶杖放到席底,然後扣緊衣領,瞪著古籐問道:「我在夢中喊蘭博淵?」
「喜歡蘭博淵?」
古籐趁她不備,伸出雙手,再次摟抱她,但她動得激烈。
他道:「若是被人知曉,湯家小姐喜歡男奴,你猜人們會怎麼恥笑你?」
「放開我啦!我要喊了……」
「很多人都知道我在追求你,這些稍微過分的舉動,是被默許的,因為這是追求過程,必不可缺的部分。」
古籐不但不放開她,反而把她壓到床上,「你若繼續掙扎,我便一直吻你。」
他果斷地吻住她的嘴,她自然推打踢踹加謾罵叱咒,但他一次次地吻她感性的嘴兒,她漸漸安靜下來,他就停止「強吻」「你流淚了。」
他道。
於是,她哭了。泣聲很委屈、很悲柔……
「蘭博淵是個癡情種,他的心裡愛著別的女孩。如果你想得到他,我可以從中幫忙,你想聽聽嗎?」
古籐說罷,吻著她的淚,甚至伸手回來扯她的褲……
「我聽!」
湯雨菲慌忙把雙手伸下來,緊緊地揪著睡褲,「我的初夜,要給蘭博淵。」
「那麼喜歡他?」
古籐笑語,縮手回來,撩著她凌亂的瀏海,「給我不行嗎?」
湯雨菲怒叫:「門都沒有。」
古籐重複昨晚的話:「我可以打通一扇門……」
湯雨菲用額頭撞了他的胸膛,深惡痛絕地道:「絕對的討厭你!」
「因為我打傷你的三哥?」
「因為你生得太醜!」
「傷自尊。」
古籐哂言,輕吻她的怒嘴,正色道:「蘭博淵的確比我俊美,但他_如今是男奴,你的家族不會同意你下嫁給他。你想讓他成為你的情人,最直接的辦法考就是生米煮成熟飯。我說得明白些,就是你把他強暴了。或者,由我來強暴你……」
「你敢?我爸會殺了你!」
湯雨菲羞怒地威脅。
「湯雨菲小姐,如果你爸看到現在的情形,你猜他會怎麼做?我想他會逼我娶你,例因為你乖乖地被我壓著,乖乖地讓我親吻。最重要的是,我身為血瑪之子,你爸覺得我夠資格娶他的女兒,他也樂意和血瑪聯婚。唔,再親親……」
古籐吻著茫然的她,感覺到她的舌兒偶爾地吮舔,心中快意潺潺,伸手又想解她的褲,她依然緊抓褲頭。
他退離她的嘴唇,道:「想要我向你爸提親,還是想嫁給蘭博淵?」
「古籐,你如何幫助我?」
湯雨菲間接地說出她的答案。
「我剛才說了,讓你強暴他……」
「呸我是女孩,豈能做那種事?」
「啊,我都忘了你是女孩……」
「你……」
湯雨菲怒得掐抓他的腿肉,「親了我半天,敢說我不是女孩?」
「別掐了,很痛的。」
古籐調侃地道,手指撥弄她的嘴唇,道:「我可以利用蘭若幽,逼使蘭博淵向你屈服。等你們的關係確立,請求艷後恢復他的貴族身份,這樣你就可以把他娶回家當你的夫君了。畢竟,他是遺朝王子,身份本來就尊貴,只是時運不濟罷了。」
「怎麼可能求得姑婆恢復他的身份?你說的都是廢話!」
湯雨菲直覺被他騙得太慘了。
古籐解釋道:「要恢復他的貴族身份,原則上是很難,但實施起來很簡單。
你要知道,雖然南澤換了王朝,可是很多老一輩的臣民,對舊王朝存在惻隱之心。
假如艷後寬赦遺朝王子,讓他承襲貴族身份,多少能夠得到遺民的人心。我可以通過大公主和我大嫂,向艷後提出請求,你也跑到她的懷中撒嬌哀求,應該能夠獲得她的同意。「」好吧,姑且不論蘭博淵的身份,你要我怎麼和他確立關係?別再說讓我強暴他!「
「他不知道我和你的計劃,我逼使他今晚過來討好你,你半推半就的從了他,之後把帳都賴給他。」
古籐本是娓娓道來,但體內的躁動越加強烈,只得快刀斬亂麻地道:「但我有個條件,如果我幫你達成願望,你必須把銀箭交給我,我要用銀箭哄女奴。」
湯雨菲冷嘲道:「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古籐簡潔地道:「成交嗎?」
「我要他真心實意地對我好……」
「狗屁!」
古籐越來越躁動,粗卑地道:「要嘛你直接把銀箭給我,要嘛等事成後交給我,要嘛你從了我,回頭我向你爸提親。說吧,你選哪個?我快控制不住了。」
湯雨菲眨著淚眸,問道:「你為何控制不住?」
「我想和你做愛!」
古籐悶喝。
湯雨菲感覺到他的煩躁,當機立斷地道:「他若溫柔地對我好,我就把銀箭交給你。」
「好!今晚你等著,我逼得他過來,給你深刻的初夜。但是,你別掌燈!」
「為何不能夠掌燈?」
「你不害臊,他都害臊,懂嗎?」
「不是很懂……」
「癡情男,都愛鬧彆扭。」
古籐翻身落床,轉身走向門口,「記得我們的交易!還有,記得我追求過你。」
「混蛋,你是非禮我!」
湯雨朝著他的背影怒罵。
「我拒絕承認。」
古籐回首一笑,「因為你夢中先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