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圖卷宗 第十章 借心

  浴室的壁燈黯淡。古籐靠坐在浴缸,右手端著酒杯,眼睛凝視對面的愛瑙(她同樣端著酒杯,凝望他……「無論你看多久,我都不會變成二哥,也不會是安東尼。」

  愛瑙嗔怨地道:「我說的每句話,你都要記得那麼清楚嗎?」

  古籐喝了口酒,道:「你說你醉了,但你清醒得太快。」

  愛瑙在水裡踹他一腳,道:「本來醉了的,被你拖進水裡一泡,我就清醒了。」

  古籐淡笑遒:「有嗎?我記得是你自己進來的,說要坐浴缸裡陪我喝酒。」

  他的腳伸到她的胯處,腳趾輕輕地觸碰她的蜜桃,眼神也撩啊撩的,說不出的猥瑣……

  「你不是什麼俊佾入物,雙眼亂放電,只會令入感覺噁心。安安靜靜的多好!」

  愛瑙飲了一小口的酒,把剩餘的酒水倒入澡水裡,便把酒杯放到一旁的妝台,伸腳也往他的胯部一送,把他的肉棒壓貼他的胯腹,用腳掌磨揉,「說過不能夠動手的~」古籐把手裡的半杯酒喝完,又取酒瓶往杯裡倒酒,「今晚你想把我當作安東尼,還是把我當成二哥?你雖然嫁給安東尼許多年,但我覺得你依然忘不了我二哥。老實說,我不介意作二哥的替代品,假如這樣可以令你的心得到一些慰藉……」

  「我沒說你是誰的替代品——雖然我曾經深戀古翼,但事隔多年,那段感情早已淡卻。然而即使忘卻了古翼,也無法愛上安東尼。他是父親的義子,整整比我大十四歲,以前他在霸都的時候,是住在我們家的,我一直把他當作哥哥;準確的說,他更像我的叔叔。父親把我嫁給他,也是基於政治的原因。」

  「他是知道我那時愛著古翼的,因此從來不強迫我,結婚之後,在這裡給我造了間閣樓。我感激他為我所做的,給他生了個女兒,然後和女兒在這裡住了好些年,最終妥協於生活,回到他的身邊。然而他始終認為,我依然愛著古翼,因此很少蒞臨我的寢居。只有女兒從學院回來,他才偶爾過來看看我們母女。這些年來,我終於明白,並非他對不起我,而是我愧對他。如今出了你我之事,心裡的愧疚更深。」

  「我只會對你說聲抱歉,但我不會後悔對你所做的一切。」

  古籐望著她露於水面的玉頸,暗中抬腳踩揉她的酥胸,但聽她輕聲呻吟,那雙眼兒更加的銷魂。他道:「坐到我懷裡來吧,我不動手便是了。」

  「我寧願你動手……」

  愛瑙瞪他一眼,低首又是一聲輕怨:「你這不是要我倒貼嗎?」

  「那我動手了。」

  古籐把酒杯放到妝台,伸手把她摟過來,果斷地吻住她的嘴,在水裡托起她的股臀,握著肉棍校正她的肉穴,輕輕地磨劃一會,擠開她的陰唇,卻感她緩緩地沉坐,肉棍整根刺入她的肉道。他繼續與她相吻,直到她出手輕推他的臉,他才退首回來,道:「我並非你曾經的戀人,也不是你如今的丈夫,但我想借你的心房,住宿一晚。」

  「身體可以借給你,心不能夠借的。我不想愛的,太累太苦,我只想要你陪陪我——也是因你而起的,你不能說我淫蕩或不忠。雖然你不比古翼和安東尼優秀,更沒有安東尼的權勢,但你總有一種特別,讓我難以忘懷。我偶爾會想起你,我心裡很害怕的,本來不想和你再次發生關係,偏偏見了你之後,卻想要你陪我……嗯喔,你在我裡面,又變得粗長些了。」

  「比東安尼的粗長嗎?」

  「別妄想了,他的肉棒二十二公分暱,你哪裡比得了?嘻~呵!」

  愛瑙吃吃地笑著,她扭了扭美臀,「像小牙籤兒,不痛不癢的。」

  古籐狠頂一下,道:「我戳你屁眼!」

  「不要!上次被你搞得痛死……」

  愛瑙怯慌地道,伸嘴輕咬他的嘴唇一下,「少數女性喜歡弄那裡,我~不喜歡的。若你心裡疼愛我一點點,便不要勉強我做些不喜歡的事。」

  「我沒說過疼愛你——」

  「不陪你了。」

  愛瑙不等她說完,氣得從水裡站起,轉身便要跨出浴缸,卻被他的雙手抓住兩股,「我疼你,我現在說了。」

  她一聽他這話,雙腿一軟,倒坐到他的懷中,靠偎他的胸膛,玉手伸入水裡,把肉棍重新塞入她的蜜道,怨怨地道:「我知道你在說謊,但你願意對我說這樣的謊話,也不枉我把身體借給你……」

  古籐拿了酒瓶和酒杯,倒滿一杯酒,右手揉著她的玉峰,左手把酒杯遞到她的嘴唇,道:「我想借你的心——哪怕只是你心裡的一個角落,也容許我像顆塵埃一般逗留。假如你允許,便喝了半杯酒,然後把心借給我一點點……」

  「我若是不喝呢?」

  愛瑙嗔怨地道,聲調竟是有些顫慄。

  古籐平靜地道:「不借也沒什麼,頂多我喝完整杯酒。」

  說罷,他舉杯到嘴前,仰首便喝—「不許你喝完。」

  愛瑙慌得搶過酒杯,喝了剩餘的酒,然後愣愣地看著酒杯,為自己的言行感到驚訝……

  「我,古籐。血瑪,租借了你心裡的某個角落,期限是永久。」

  右籐的左手按著她的左胸,側首埋在她的右頸,「愛瑙,我也是會哄女人的,並非只是殺人的惡徒,也不是木訥的怪胎。」

  愛瑙低低地呻吟,嬌聲怨道:「你像平時那般安安靜靜的多好,說什麼肉麻的話,聽著很噁心。我不覺得你會哄女人,都哄得我不開心~,但是,我不准你把對我說過的話,再對別的女人說。」

  「這很難的,我在牢裡學的詞句不多,說來說去,都是那麼幾句。」

  「有時候聽你說話,很難相信你是從牢裡出來的人……」

  「人總是掩飾自己的缺點,我之所以不愛說話,是怕說多錯多。」

  「據我所知,你從小便安靜;而且你的安靜,是很自然的。為何此刻這麼能說?」

  「因為,我在你身體裡——」

  「渾蛋,肉麻。」

  愛瑙忽然起身,迅速地跨爬出去,「我要到床上睡了,你喜歡泡在水裡,便泡到明天吧。」

  古籐從浴缸裡出來,取了那瓶酒,追著她跑過去,「我要喝酒肏屄!」

  「粗鄙的牢犯,露出本性了吧?」

  愛瑙溜進寢室,但見四壁燈燃,她轉臉朝古籐叱道:「你變態啊?燃這麼多燈幹嘛?很耗燈油的,我得熄了幾盞。」

  古籐也是愣然一陣,道:「記得我們進浴室時,裡面的燈都沒有亮的……」

  「蘭若幽這小變態!」

  愛瑙低咒一句,便想去熄滅燈火。

  「燃著吧,我想好好地看看你,上次沒得看仔細。」

  古籐出言阻止,走到她的背後,「雖然我討厭白晝的陽光,但我喜歡在白晝裡做愛。」

  「為、為什麼?」

  愛瑙顯然是明知故問。

  「白晝裡看女人,她們身上每一寸肌膚,是那麼的清晰……」

  「討厭。」

  愛瑙甩開古籐,沒有繼續「滅燈」,爬到床上仰躺,「沒了燈油,你要賠我。」

  「從南澤回來,我捎幾桶燈油給你。」

  古籐隨口說著,迅速上了床,打開她的雙腿,坐到她的雙腿間,喝了口酒,瞇著眼睛盯看她的毛穴,「愛瑙,我幫你把毛兒刮了吧?」

  「你瘋的,安東尼回來,我如何解釋?再說我的毛兒,長得也漂亮……」

  愛瑙惱羞地瞪他,又道:「你為何老想刮人家的毛兒?」

  古籐挪正位置,肉棍校準她的私縫,輕輕往裡一挺,道:「沒得刮過,所以想刮。」

  「你刮自己的毛吧,渾球~嗯、喔。」

  愛瑙說話之際,被他插得低吟……

  古籐道:「你幫我刮吧?我有把很鋒利的匕首,平時用來削指甲、削水果,偶爾用來殺人……」

  「骯髒!殺人的匕首,你用來削水果?」

  愛瑙怒嗔。

  古籐回道:「殺人的手,不也同樣用來吃飯嗎?」

  「我說不過你,平時故作深沉,此時歪理一堆。」

  愛瑙顯得生氣,擺臉不看他。

  古籐把酒瓶放到一旁,伏趴下來,扳正她的臉,在她的唇上舔吻一會,道:「血液不髒,刀也不髒,髒的是拿刀殺人的手。我用這雙骯髒的手,捧著你的臉,害得你也髒了。然而,我不後侮,我依然,吃得很香。」

  他溫柔地吻她旳臉頰,——吻她在燈火中,變得紅霞一般的臉頰……

  「嗯~晤!你們家族的男人,是不是天生都會哄女人?我被你髒有些甘願,如果,如果……我的心借給你越來越多,你讓我向誰討債?我為你的二哥,害了多年的相思,好不容易把他從心裡剔除,不想把心再借給任何男人,但你今晚偏偏要借我的心,我也~借了。」

  愛瑙柔情萬千地撫摸他的臉,迷迷地呻吟幾聲,竟是咽語:「我想哭,嗚~你毀了我心的平靜,我卻不知道喜歡你哪裡?你生得不好看,身份地位不如我丈夫,生殖器也不如我丈夫,為何我沒能夠愛上他,偏偏要為你愁心?」

  「你們兄弟倆,一前一後的害我!你二哥明知我喜歡他,卻不要我;我明明好意救治你,卻被你玷污身體,然後總想起你。我背叛丈夫~嗚喔!你是最壞的,比古翼壞、比安東尼壞……」

  「古翼不要我,安東尼不強迫我,只有你,強迫了我的身體,還要強迫我的心靈。我都順了你,可是我感覺好委屈。感覺愧對安東尼,他對我那麼的好,什麼都滿足我,就連性愛也滿足我~嗚哇!你毀了我的貞潔,毀了我的心,然後拍拍屁股便離開,叫我以髒了的身體、髒了的心靈,去面對安東尼。你說,你是不是比誰都壞?」

  古籐默默地聳動,默默地吻食她的眼淚,直到她無語地咽哭,他才咬著她的耳珠,道:「我收回剛才的話,不借你的心了,你權當召了個不合格的性奴,明天狠狠地把我踹出去。」

  「我現在就想狠狠地踹你!」

  愛瑙掙扎幾下,卻是掙脫不了,她怒言道:「我生命中遇到的三個男人,兩個進入我的身體,但三個都沒有說過一聲愛我。古翼不說,那是我和他沒有真實的交集,安東尼不說,是因為他無法說出口。你若是不說,便從我身上離開!」

  「我愛你。」

  古籐在她耳邊輕語,「雖然你我都不會相信這話,但在此刻,我就是愛你了。愛你的羞惱、愛你的呻吟、愛你的哭泣,也愛你這無可挑剔的肉體,讓我如此的迷戀。今晚我不想放過你,因此我說愛你。你若是相信,便記在心裡,若是不相信,也還是請你,記著我說過這麼一句謊言。」

  「古籐,你臉皮真厚。」

  愛瑙又是一陣呻吟,似乎是高潮提前來臨,她擁緊古籐,「使勁……噢啊、噢噢~」在他的急速抽插中,她得到今晚的首次高潮,然後虛喘著,怨眸春意濃濃地瞄著他,嗔道:「我要休息一會,隨你怎麼弄了。」

  「我想要你,也說聲愛我!」

  古籐伏在她旳胸脯,貼嘴在她的耳邊,喘語。

  「在我清醒的時候,你不可能聽我說那句話。」

  愛瑙拒絕了。

  「我的要求的確過分了。」

  古籐低歎,雙手撐起臉,在燈火的照耀中,凝望她的臉……

  她生得很嫵媚,甚至可以說有些「妖」。她是十足的白種女性,卻擁有烏黑親麗的秀髮。她的眼睛,也是黑色的;細長的眼眉,不顯得很彎,從她的眼隆斜撇而落,撇出一筆突生的風情,——配合隱約的丹鳳眼(說是隱約,只因未是十足,卻比丹鳳眼多了些柔和)勾勒出特有的憂鬱。

  燈下黑髮如青絲。她似乎不喜歡扎發,但散落的長髮顯得整齊。古籐想起凱希,也是從來不扎發的,然而她的發不似凱希的柔薄和滑直。凱希是中分的劉海,她是偏右斜分的。右邊的發垂略顯稀薄,貼著她的右臉,剛好把她的耳朵覆遮;左邊的發,明顯比右邊的,松濃許多,有些蓬卷,幾乎掩了半邊左臉,卻掩出無限風情和淡淡的哀愁。

  如果說古情的淒怨,凝聚在眉間,那麼她的哀愁,卻是藏在她的髮梢。古情的淒怨,乃是後天的愁鎖;她的哀愁,則是天生的風韻。不管她的劉海,往哪個方向撩挽,能夠遮掩的,只是她的臉頰,卻掩蓋不了淡若清水般的哀愁。她是喜笑的女性,一種很輕很淡的笑,——笑得哀傷、也笑得銷魂。

  她並非圓致的美臉,而是略顯瓜子型,雙頰稍見豐飽,下頜尖圓,少了一些純意,多了幾分妖艷。細挺尖立的鼻兒之下,是一張彎翹而非顯厚的艷唇,含著撩人心腸的性感。

  雖然二哥的妻妾,也擁有不輸於她的姿色,然而她亦是艷壓群芳的尤物,——古籐想不明白,為何二哥偏偏錯過她?

  「二哥沒要你,是他的損失,我替他感到惋惜。」

  古籐由衷地道。

  愛瑙被他靜靜地觀賞,心裡又羞又喜,嗔道:「他當時眼中只有莎莉,哪會正眼瞧我?論家勢、論外貌,我哪裡比不上莎莉?我鼓起勇氣向他表白,他卻說只把我當作妹妹……我以為他有多純情,如今不也是拈花惹草?那個時候,我明明說了,願意讓莎莉做妻,我做妾。誰要做他的妹妹?」

  「你要做我的姐姐嗎?」

  古籐調侃道。

  「我是你的姑姑……」

  「啊?姑姑?何時成了我的姑姑?」

  「你裝什麼傻?艾蓮是我的侄女,你是她的未婚夫,就是我的侄女婿。」

  愛瑙伸手擰他的乳頭,「都是因為艾蓮那小妮,我才被你玷污清白。」

  古籐笑呼:「哈~啊,很痛!女人的乳房,才是生來被抓的,你別搞錯了。艾蓮若是知道,你在他之前,搶了她的男人,會不會氣得發瘋?」

  愛瑙道:「她都不喜歡你,會為你生氣?我勸你退婚吧,別叫我的侄女痛苦一生。勉強從來沒有幸福,就好像我,好像羅瑩,誰幸福了?我們家的女性,是政治聯婚的犧牲品。」

  「四嫂最初是喜歡我哥的。」

  「你四哥呢?他喜歡我侄女嗎?新婚之夜便逃跑,算什麼男人!」

  愛瑙氣得捶打古籐,「你們家的男人,都習慣逃跑,害的都是我們家的女人。」

  古籐任她捶了,斷斷續續地道:「你們家~那麼多~咳女人,我們~害咳~害了~幾個?」

  「我、羅瑩、艾蓮。」

  古籐阻止她的任性捶打,道:「我二哥沒害你,我和艾蓮也沒有真正結婚,她幸不幸福,不是你能夠猜測的。至於四哥和四嫂,的確是場錯誤的婚姻。但也不能夠怪我四哥,最起碼他沒有始亂終棄,四嫂現在還是處女呢,哪能說是我四哥害了她?」

  「我們家的女性,為何如此苦命?」

  愛瑙聽罷,一聲咽泣,便咬古籐的胸膛……

  她咬得使勁,古籐忍著痛,讓她咬了。

  「對不起。」

  她察覺自己的失控,鬆口的時候,看到他胸膛紅白的齒印,深感歉意地道。

  古籐吻著她的嘴唇,低聲哼喃:「沒事,你想咬便咬吧,咬掉一塊肉,以後也是看不到傷痕的。」

  「我知道你身體神奇,受傷後都不留傷痕,但還是會痛的,我剛才~把你咬痛了吧?」

  愛瑙心痛地道。

  「你錯了,我的身體,烙印所有的傷痕。」

  古籐輕輕地聳插,肉棍在她略燥的蜜道裡,得到緊實的摩擦,不由得抽插十來下;卻感她的蜜汁暗流,他撐身趴跪,問道:「想看看我的傷痕嗎?」

  「想。」

  愛瑙誠實地道。

  古籐運轉血魄,肌骨漸漸變形,露出強悍的體魄之時,也展露橫錯交雜的傷痕。

  「我也不知道,我的傷痕藏得那麼的深。我在監獄裡,努力成為血鬥士,以前的傷痕顯現,後來又添加無數的傷痕,新的、舊的,如今都到了難以分清的地步。」

  愛遛淚眼迷迷地看著他旳胸肌,顫著手兒撫摸那傷痕、卻又無比強壯的肌肉,咽道:「你能夠活著,簡直是奇跡。」

  她旳鼻兒酸酸,低泣一會,又道:「我想~我是愛了你。雖然不清楚為何迷戀你,卻真的會為你而心痛。我說我愛你了,你聽到了嗎?」

  「聽到。」

  古籐略顯歡喜地道,「我以這種狀態,和你做愛吧。」

  「把血魄撤去吧!你的身軀雖然變得強壯,但你的那根東西沒有因此而粗壯,沒必要冒著危險逞能。與你的肌肉男形態比起來,我還是喜歡你瘦弱但均勻的體型,白白嫩嫩的好可愛。我可不想做愛之後,還要替你療傷……」

  「就是因為你能夠替我療傷,我才勉強使用這威猛而性感的體型,你卻不領情,唉,想在女人身上威猛一回都難了。」

  古籐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血魄撤回,恢復原來的體型,突發奇想地道:「如果我的陰莖,也能夠像我的體型一樣,可以變得非常粗壯,你會喜歡嗎?」

  「你平時那麼成熟冷靜,怎麼現在如此幼稚荒謬?男人的陰莖,生來便定型,哪可能變化尺寸?」

  愛瑙對他的「幻想」嗤之以鼻。

  古籐辯解道:「也不是不可變化,我的肉棍,在進入女人的身體之後,就會變形。」

  愛瑙道:「我承認,你的確有些不可思議,然而你怎麼變形,也不見得有多粗長!」

  「傷自尊。」

  古籐笑語一句,抽插得舒服,在她重新蕩漾的呻吟中,他道:「我若是變得粗長,我塞爆你的陰戶。」

  「妄想。」

  愛瑙舉拳擂他的胸膛,脆聲失笑:「嘻~傻瓜,想那些沒用的!你現在也不錯,雖然相對於白種人來說,你的尺寸略為短細,可是對於黃種人來說,你算是粗長的。據我所知,黃種男性的標準尺寸,也就十三公分左右。你平時便是標準尺寸,進到女人的身體之後,已經『超標』,有何不滿足?你沒瞧見,我都讓你,搞得高潮嗎?」

  說到最後,她羞意淡淡。

  「也是,好多女性,都叫我別自卑的。」

  「有、有哪些女性?你和很多女性好過?」

  「四、五個吧。」

  古籐有些炫耀地道。

  愛瑙眨眼一瞪,道:「真少!安東尼一晚搞的女奴,也比你多幾倍。我與藍蕪姐姐,陪安東尼的時候,身邊都有二、三十個年輕美麗的女奴侍候,你比他差遠了。」

  古籐知道「藍蕪」便是安東尼的正妻,他道:「我不覺得比他差,起碼我偷了他的老婆。」

  「小壞蛋,平時挺正經的,到了床上賊賊旳壞,喔噢~捶你的哦!」

  「平時都是裝的,哈哈~」古籐難得豪爽地笑了。

  他埋首下來吻她的玉頸,臀股依然有節律地拱動,陰莖在潤滑旳陰道裡,抽插得順暢。

  「喔嘻,喔喔,嗯嘻嘻~癢,癢喔嘻……」

  愛瑙又笑又鬧,輕扭腰臀,卻是情潮再湧。

  古籐抬起上半身,左肘單撐,側身向左,右手拂撫她的玉峰,「好美的奶子!」

  「色狼,惡徒!嗯噢~別捏壞我的乳頭~嗯、嗯嗯!」

  古籐的手指,捏抓她的右乳頭。雖然她生育過,但她的乳房,依然保留青春的特徵,一如她的顏容。三十三歲的她,保養得很好,怎麼看,都似二十四歲左右的青春女郎,而且如此的容貌,估計還要維持多年不變(翼圖大陸的許多男女,也似這片大陸一般,擁有他們本身的神奇!

  她的膚色也如青春少女般的白嫩、彈滑,倒是她圓鋪的乳暈,少了些少女的鮮紅,體現出成熟的褐紅,那乳頭硬挺如棗,是哺乳留下的不滅痕跡。她的乳房是鐘罩型的,並非很碩大,但挺聳圓翹,剛巧可以一手抓過,握在手中質感十足,滑軟而不失彈性。

  「你哺乳的時候,是不是也這般大小?」

  「才不是,那個時候,大得我都害怕……」

  「啊?為何縮成這般,還有如此彈性?」

  「你想要我鬆軟軟的,你才心甘嗎?我雖不是豪乳,卻很具美感。女兒斷奶之後,我用了兩、三年的時間,恢復乳型以及維持彈性,我很為此驕傲的。」

  愛瑙自豪地挺胸脯,「沒生育之前,便是如此形狀,挺聳挺聳的,一直沒有下垂,哼。」

  「的確。」

  古籐笑笑,抬身坐起,目光劃過她平坦的小腹,卻看不到妊娠紋,「我聽說生育過,都有妊娠紋,怎麼找不到呢?」

  愛瑙像個小女孩般嘟嘴道:「你見過妊娠紋嗎?」

  「沒見過。」

  古籐說的是事實,哪怕他記憶中最初的女人,也沒有半絲的妊娠紋。

  「都沒有見過,你找什麼找?別的婦女有妊娠紋,是她們的事情,我可是沒有的。別問為什麼,反正就是沒有,隨便你找,也找不出半絲痕跡。」

  愛瑙擺臉向床裡,接著嗔語:「你看夠了,便爬上來。我恨燈光!」

  古籐撩抬她的雙腿,讓她的腿膝曲張,隨手拿起酒瓶,喝了幾口酒,低首望著她的私處,左手撥開她那生得整齊的、濃淡適中的黑色陰毛,但見可愛性感的陰戶,仍然保持處女般的顏色。因他的肉棍,剛從她的體內退出,兩片肥厚的陰唇,稍微地裂張。這裂縫是很長的。肥嫩的小陰唇合成的縫洞,也顯得寬閣,張揚而性感。然而,他總記著,這陰戶平時是閉合旳,如同兩扇肉隆形成的丘原,美麗而神秘。

  他想起芬格蘭的陰戶,也似她的如此肥嫩,但芬格蘭的陰道口,顯然比她的縫口細窄些;也因芬格蘭年輕,陰唇的顏色顯得更清晰、明艷。但是,以他對兩女的「深入」體驗,他覺得芬格蘭的陰道比較狹長,愛瑙的陰裂雖闊長,陰道的深度卻是不及「侄媳婦」芬格蘭;他有時候深插,愛瑙會呻吟得激烈,足以證明他碰觸到她的深處敏感。

  看著兩扇張裂卻不翻張的潔白大陰唇,以及紅艷的小陰唇,組成的那道靡濕的「縫門」,他生出強烈的「塞爆她」的衝動,然而看了看自己稍嫌「短細」的肉棍,他心裡有些失落,仰首把酒瓶的酒喝光,拿著酒瓶,就把瓶口往她的裂縫塞入……

  「啊哎!古籐?」

  愛瑙驚叫一聲,撐起身體一看,急忙伸手搶走酒瓶,甩手丟落床前,圓直的瓷瓶,裂碎一地。「你想我死啊?用酒瓶塞我……」

  「我想試試能不能夠塞進去……」

  「當然能夠塞入,但會要我的命的,那瓷瓶多硬啊?你有那麼粗的肉棒,我就讓你塞進來。脹死都給你,只要是你的肉棒——但你別拿酒瓶塞我,我又不是跟酒瓶做愛。我很生氣,你變態的!」

  古籐傾身過去吻她的眼睫,「我只是突然的衝動,想塞爆你美麗的陰戶,但我沒有粗大的肉棒……抱歉。」

  他說得輕柔,也吻得溫柔,誠懇的歉意中,含著連他都意識不到的情意。

  「下次我把魔觸拿過來給你,讓你用魔觸塞爆我的那裡,但我不喜歡酒瓶……」

  愛瑙輕推他的胸膛,回吻一會他的嘴唇,柔情似水地道:「你進來吧,溫柔些。我的那裡,沒有別的女性那麼深,你那根東西,射精的時候,是牴觸到我的深處的,令我舒服,也有剎那的瘋狂。我願意陪你,因你讓我莫名地悸動,叫我時常想念,並非單純為了性慾。當然,你也能夠~讓我得到滿足。你看似單薄,但很有力量、也很強韌。」

  古籐退移,伏吻她的陰戶,「嗯~嗯~嗯~古籐,你不用這樣,我沒有怪你~嗯噢!舒、舒服……」

  他聽著她的淫言吟語,吻舔得更加賣勁。別瞧他的肉棍不怎麼樣,舌頭可是尺寸超然、伸縮自如,如同怪物一般的「利舌」,搗咂得陰戶潮漲水溢。這還不夠,他竟然吻吮她的菊眼,手指落入她的濕縫,熟練地「挖」著暗潮之道……

  「喔——喔——喔~嗯……嗯、喔——古籐……你又想搞我後道,那裡~不行的,好髒!你也舔!嗯喔!我有點喜歡你舔我那裡,安東尼從來不舔的,他就舔我的陰戶,說我的陰戶生得漂亮……唔噢!很多女人的陰戶,都不似我的漂亮,噢喔喔我的陰蒂,被你捏得~好、好酥!我要……」

  便在此時,一股淫液,脫腔噴湧,流得古籐的鼻和唇都是。但見她撐身而起,呻吟若顫地道:「古?籐,求你了,進來吧,我不要你這般,我要你進來!下次,我准你用酒瓶塞我……」

  古籐抬首起來,「親個嘴兒~」他爬移向前,被她主動賜吻,滿足地坐回來,握著肉筆往她的縫門描劃,豈料她美股一沉,把肉筆吞進濕滑的筆套,「叫你玩兒,我把你套牢!」

  她嗔語。

  「進了,嘿!」

  古籐拱了拱胯,頂了她幾下,又把肉棍抽出,剩半個龜頭堵在她的縫口……

  愛瑙撐起身體,低頭往交合處看,啐道:「看夠了嗎?很得意嗎?」

  「是有點。瞧我慢慢地插入……」

  古籐緩慢地頂進,然後緩慢地抽出,如此幾次,他淫猥地盯著她,問道:「看著我的陰莖,在你的陰戶裡出入,你有什麼感想?」

  「我想殺了你!」

  愛瑙羞罵一聲,低叱:「快點,射精,睡覺。」

  「遵命,夫人。」

  古籐頂挺,急速抽插,如同顫慄一般,頂得她抵唇呻吟、嬌顫撐顫,兩顆挺翹的乳房,擺甩如鼓把。「呼~塞爆你!」

  「噢啊啊~妄、妄想!啊啊~啊!小傢伙,頂死我了……」

  古籐狂頂百來下,知她欲潮湧升,喘道:「愛瑙,我們換姿勢,我要從後面肏你!」

  「不准插我屁眼的。」

  愛瑙翻身趴跪,拱翹她的美臀,把兩扇肥嫩的陰唇,夾擠得如同兩隆幼肉,中間那道縫痕汁水閃耀,扭首朝古籐嬌呼:「進來吧,這樣夾得你很緊。」

  「躁動。」

  古籐也低呼,持著硬棍,直搗她的縫門,直入她的肉裡,抱著她的玉股,「撲撲~」肏插三、四百下,她高潮來襲,浪叫連番,臀股擺扭,刺激得他慾火高燃,憋了半晚的精液,似要衝關噴出。他猛地抓住她吊擺的雙乳,使勁地往她肉裡頂挺,便是一陣抽搐般的插刺,股股精液,湧噴如箭,射得她淫聲浪叫……

  「啊噢!啊、啊、啊……啊噢?噢噢?噢呀!最愛你射精的剎那,精液噴得我飄起來,噢……喔……」

  她撲倒在床,喘息若呻吟般,斷斷續續的,卻無法停止。

  古籐趴到她的背上粗喘,舔著她的頸膚。如此一會,他道:「翻轉身來好嗎?我吻你的嘴。」

  「嗯……」

  愛瑙輕應,在他撐起身體後,她緩緩地轉過來,迷醉的雙眼看著他,吐出香丁小舌,輕吟一聲:「吻我。」

  古籐重新伏到她旳玉胸,神出他的長舌,卷吮她旳香瓣。她靜靜地享受他的晚吻,喘息漸漸地恢復正常,然後推他的臉,看著他吊長的舌頭,「噗哧」一聲笑了。

  「你是蛇轉世的,舌頭伸得這麼長,一點都不像正常人。」

  「不喜歡我伸得長長的舌頭嗎?」

  「喜歡是喜歡,但總覺得變態。」

  愛瑙言罷,推他的胸膛,道:「讓我看看,你又射了多少精液!」

  「好像不少。」

  古籐翻身仰躺,她便坐起身,往胯腿間一看,嗔道:「怪物!安東尼射二、三十次精,都沒有你這麼多……」

  古籐伸手摟她,把她抱到他的身上,道:「你不怕懷孕?」

  「我不想再生孩子,所以有防孕之法,你毋須擔憂,射再多的精液進來,也當是一泡尿,嘻~」愛瑙顯得輕鬆了,捏著他的鼻子,騷情地道:「但我喜歡你射精多多,脹得我裡面好滿,溫熱溫熱的,燙得我酥,挺舒服。」

  古籐伸手往她的陰戶摸了摸,然後把手指送到她的嘴前,道:「你吃。」

  愛瑙把手指含進嘴裡,舔食了指上的精液,嗔道:「上次也叫我吃,這次也叫我吃,為何不乾脆射入我的嘴裡?」

  「有個女孩說,我的精液與眾不同,有什麼淡香,你感覺如何?」

  原來古籐想起瑪爾莎的話,特意向愛瑙求證。

  愛瑙舔了舔嘴唇,細聞一會,道:「我覺得正常啊,就是乾乾淨淨的,吃著沒什麼味道,可能是那女孩心理作用吧。但是,細想起來,好像又有些不一樣?總之吃著不噁心,你讓我吃,我便吃了。你本來就與眾不同,血液有著淡淡的催情作用……」

  古籐捧著她的臉,仰臉起來,與她熱吻一陣,道:「待會我射你嘴裡。」

  愛瑙幽歎道:「很晚了哩,今晚不和你做了,等你睡著之後,我便悄悄離開。」

  「我說過的,你進了屋,今晚不得離開。」

  古籐低語,胯部聳動幾下,肉棍牴觸她的陰戶……

  「罷了。」

  愛瑙伸手回去,捏住堅硬的肉棍,往精液未流盡的陰道塞入,怨道:「安東尼射精之後,不會硬得如此之快。今晚,你是不準備讓我睡了嗎?」

  古籐挺了挺胯,把肉棍全根送入她的肉道,雙手摟著她的俏背,「我借了你整晚。」

  愛瑙嬌體一軟,伏貼下來,在他耳邊怨道:「我把身心借給你了,你也得把你的心借給我。你我都清楚,我不可能成為你的女人,但我希望在你的心裡,留點位置給我,偶爾地想起我……」

  「我不會忘的。」

  古籐溫柔地回答。

  愛瑙又道:「假如我們以後能夠相遇,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你都得對我色色的,懂嗎?」

  古籐答應得更爽快:「這不用你說,我見了你,就變色狼—」

  「哼,你本來就是色狼!牢裡出來的小渾蛋,誰相信你有多正經?」

  愛瑙抵咬他的耳朵,故意弄得他癢癢的,「我喜歡你裝正經的時候,也喜歡你不正經的時候。對不起安東尼,可是我沒辦法,我也不知為何,偏偏喜歡你。我好想好想忘了你,真的。」

  古籐無語,默默地挺動陰莖,感受生殖器的溫潤,和摩擦。

  「但我好難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