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圖卷宗 第十一章 雨中競技

  「玉澤春,你為何總是黏著我?」

  古籐本來與蘭幽出行(為了讓烏箭休息,故而步行)偏偏每晚出遊,玉澤春總要跟隨,而尼德知而不管,放任她故意接近他,顯得很沒有道理。

  「尼德整日整夜陪列蘭族的浪貨,我寂寞了,當然黏你。」

  玉澤春回答得理所當然,古籐凝視她噘嘟的唇,在初晚的殘留的微光中,勾勒出迷濛的挑逗之韻。

  「你這麼黏著我,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睡了。」

  他平靜地道。

  玉澤春啐道:「朋友妻,不可欺。」

  古籐道:「也得他是我的朋友才行!就如今而言,我與他的交情很一般。」

  玉澤春道:「那是因為你這傢伙不通人情,你瞧尼德便與古蒙玩得很好,就你這德性,誰跟你做得了朋友?」

  「朋友太多,等於沒朋友。」

  古籐看著走在前面的蘭若幽,輕喊:「你跑那麼快幹嘛?」

  蘭若幽回首,笑道:「好讓主人和玉澤春小姐談情說愛,幽幽不干涉主人做任何事情。」

  「回來。跑丟了,我哪裡找你?」

  古籐略略地提高聲音。

  「嗯哎——」

  蘭若幽小跑而至,投入他的懷裡,踮起腳尖吻了他的嘴唇,甜甜地道:「以前主人說不找我的,現在說會找我,幽幽好高興。」

  古籐摟著她,漫無目的地行走於夜的草原。只有在夜裡,他才能夠走得如此舒暢。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他於黑暗中坐了下來,蘭若幽一如往常地坐在他的懷裡。

  「古籐,我想回去了。」

  玉澤春坐於他的左邊,似乎有些緊張和擔慮。

  「我沒有阻攔你——」

  「你每次都帶我走這麼遠……」

  「為何不說你每次都跟我走這麼遠?」

  古籐說到此處,被蘭若幽吻住嘴,他也就不說了。

  雖然漆黑一片,但玉澤春感覺得到他在做什麼。這主奴倆人,總愛在她面前表演。她又沒有理由阻止。陷入如此的窘境中,她只能裝聲作啞,他們卻是越來越過分。古籐竟然躺下來,而蘭若幽趴爬下去,似乎是解他的褲子—再過一會,她聽到特別的聲響和喘息,竟是蘭若幽替古籐口交。

  「小白癡,你真是不知羞恥!」

  「呼——呼——舒服……」

  古籐發出低喊。

  玉澤春想抽他一巴掌,再把這對「淫物」踹出老遠。

  「古籐,你最好別發出噁心的聲音,否則別怨我抽你耳光——難聽死了」「玉澤春,請你回去。」

  古籐悶哼,又是「呼呼呼」……

  「我躲一邊去,你們完事叫我。」

  玉澤春忍不了,但她還是躲得了。

  古籐繼續享受蘭若幽的「口活」大抵一刻鐘後,他有了射精的衝動,呼喊道:「玉澤春,你過來吧,我們要走了。」

  玉澤春不知底細,果然走了回來,發覺蘭若幽仍然在努力,她氣得蹲跪下來,甩手朝古籐的臉拍打,黑暗中被他抓住她的手,但感乳房痛酥,已是被他另一隻手抓緊!

  與此同時,他發出低沉的喘呼,在蘭若幽的口內射精……

  她本想推開他的手,然而得知他在緊要關頭。也就放任他抓著。

  直到他射精完畢,她命令道:「古籐,鬆手。」

  話剛落,她被抱拉下去,掙扎的瞬間,她的嘴唇被他吻了,驚愕失措之際,他的舌頭躥入她的口內,她驚得推開他的臉,怒罵:「古籐,你卑鄙!無賴!兇徒……」

  「你哭了?」

  古籐的輕語,打斷她的罵叫。

  玉澤春怔然,黑暗中抬手摸摸自己的眼角,但感到雨點滴碰手背。她道:「下雨了」「難怪如此悶熱,希望這雨直下到明日賽事結束。」

  古籐放開她,起身穿褲子……

  「你吻我-——」

  「哦,吻了。」

  玉澤春無語。雨水迅速墜落。黑夜裡,難以得知,她那被雨水打濕的臉,是否有她的眼淚?

  古籐把她扶抱起來,於夜雨之中,再次吻了她的濕唇,「尼德是篤定你不會喜歡我,還是他覺得你被我睡了也無所謂?我和你明說吧,我不怕睡他的女人。之前一直沒碰你,只是給他點顏面。但你若繼續給我機會,我不僅要吻你,還會睡了你。」

  言罷,他踏雨而行……

  「古籐,你是罪彌千古的淫徒!」

  令人意外的是,在馬術決賽之前的三項賽事中,列蘭族竟然安排律都楚艷與古籐比賽,到底是瞧不起古籐呢,還是覺得古籐不會欺負女孩?但列蘭族如此安排,證明她也有些實力,起碼她是上限血魄……

  首先是箭術比賽。古籐從來沒有碰過弓箭,他明白表示棄權認輸,但列蘭族冒雨觀看的群眾,誓要看他出醜,強烈抗議他的「退縮」,所以他只得在律都楚艷連續三箭射中紅心之後,走過去拿起了弓箭。

  「小東西,我勸你還是放棄吧,若是輸給十五歲的女孩,我都替你感到丟臉。」

  旁邊的律都楚艷,不忘冷嘲熱諷一番。

  「我也想放棄的,可是你的族人不准。而且輸給你,也不會多丟臉,我頂多比你大三歲。看我射箭吧,應該比你射得遠些。」

  古籐搭弓拉弦,「崩」的一聲,箭離弦而飛?果然比她射得遠,但箭枝飛在哪裡就不曉得了。

  「哈哈!哇——哈哈——哈哈……」

  群情亢奮了,列蘭族的大笑,震得連雨點都打歪。

  古籐看了看掛著一身鎧甲的律都楚艷,扭首又看裁判,道:「我已輸了,請進入第二場比賽吧。」

  那裁判道:「請古籐上尉射出三支箭。」

  「好吧。」

  古籐又射了兩枝箭,依然是沾不了箭靶的邊,令列蘭族的民眾笑了個夠。

  接著進入「摔跤」角逐,民眾更是鬧得猖狂,許多民眾叫喊「把小男人放倒」,以彰顯列蘭族女性的剽悍。

  古籐對這些聲音聽若未聞,只是看著對手律都楚艷,問道:「是你要求和我比賽,還是列蘭族指望你把我打倒?」

  「是列蘭族的決定,因為他們覺得我有足夠的能力把你打倒。像你這般矮小瘦弱的男人,不需要我族男人出手,本小姐動動雙手,就能夠把你甩到地上爬不起來。」

  律都楚艷驕傲地道。

  她是個一百七十公分左右的女孩,雖然實際上沒有古籐高,但看起來高於古籐(女性中看不中度)所以她不畏懼古籐這等「小男人」。

  古籐含著雨水,咕噥道:「我看起來真是個很好欺負的傢伙啊。」

  律都楚艷鄙夷地道:「我們都知道你是念魂者,被禁止使用念魂,就憑你這身板,我隨便把你扳倒。來吧,讓我把你板倒在地地,然後你爬起來,回到你來的地方去。」

  「冒犯了。」

  古籐走前兩步,與律都楚艷搭好摔跤的姿勢,在裁判一聲喝令後,律都楚艷喊一聲「倒」,作勢要把古籐甩出去,結果甩不動。她驚得臉面失色,努力好幾次,還是扳不動古籐,她怒叫:「你怎麼有這等重量?」

  「你誤會了,不是重量,這是力量。楚艷小姐,輪到我了。」

  古籐雙手一拋,把她拋出老遠,她在落地的瞬間站穩了,跑回來又與古籐糾纏,他只得摟抱她,把她壓倒在濕草地上,然後站了起來,道:「看起來多弱的男人,都有推倒女人的力量,這是人世不變的真理。」

  列蘭族的民眾鴉雀無聲了,他們沒想到古籐可以輕鬆放倒律都楚艷,畢競她怎麼也是上限血魄之女,族中絕大多數的青年都無法跟她較勁……

  「再來一次。」

  律都楚艷不服,爬起來扭扯古籐,「被你壓在身上,是我的恥辱。」

  她的話剛說完,古籐又一次把她壓在地上,道:「你若不認輸,我不讓你起來了。」

  「堅決不向你屈服。」

  律都楚艷的臉上,儘是「寧死不屈」的表情,不死心地掙扎…

  裁判在旁喊道:「摔跤比賽,古籐勝出,請雙方進行搏擊比賽。」

  「你死定了。」

  律都楚艷推開古籐,站起身抽出皮革刀鞘裡的彎刀,「蠻力鬥不過你,這把刀定能把你的頭顱,像割草樣割下來。」

  古籐故作驚討地道:「可以使用武器?」

  律都楚艷冷道:「不能夠使用武器,那要武器作何?你的武器呢?」

  古籐道:「我是無物念魂者,不需要藉物操縱念魂,所以沒有武器。」

  律都楚艷疑惑地道:「你腰間不是有把匕首嗎?」

  古籐伸手抹了抹臉上的雨水,道:「這把匕首是我用來削水果的,拿出來也沒有水果可削,還是讓它留在刀鞘裡比較妥當,」

  律都楚艷不耐煩地道:「你去借把武器,別在這浪費我的時間。」

  「不需要武器了,你出招吧,我也不想浪費時間。」

  古籐退後三四步,朝裁判道:「我已準備好了,請你宣佈開始。」

  裁判有些為難,只得去請示燕瑤,得道燕遙的同意,他跑回來回來宣佈比賽開始……

  律都楚艷不再客套,躍身縱入雨中,血魄震得雨水斜偏,卻是列蘭族的「霸原切風刀」。

  此種刀法走的是霸剛之路,然而出招極為迅速和取巧;因彎刀之故,可攻可守,是馬背上戰鬥時,極為有利的刀法。

  古籐面對如此奇特的刀法,似乎沒了還手之力,在雨中東躲西閃,看得列蘭族的民眾心花怒放,口號和譏語喊得比雨水還密集。然而一陣之後,發覺他們引以為傲的刀法,被血魄十限的律都楚艷使用,卻始終沾不到古籐的衣邊,他們漸漸沉默了。這單薄的傢伙,仗著體瘦身輕,躲避的速度如斯之快,就連「快、狠、準」的彎刀強招,也奈何不了他!這叫列蘭族的民眾情何以堪?

  律都鐵雄悄悄地問燕瑤:「聖後,古籐上尉不是單純念魂者吧?」

  燕瑤淡然道:「他是血念並體者!」

  「啊?」

  律都鐵雄驚呼,「血念並體者?世上還有此等人物?他——血魄多少限?」

  「血魄八限之極限,念魂七界之初界。」

  「天、天才!」

  律都鐵雄驚歎,看向女兒和古籐的比鬥,緊張地道:「他的血魄令人捉摸不定,以我七限血魄之極限也看不透,我的三閨女要慘敗了。聖後,他為何不使用武器?」

  燕瑤回道:「古籐是肌骨血鬥士……」

  「肌骨血鬥士!」

  律都鐵雄大聲驚叫,當即朝律都楚艷叫喊:「女兒,不要打了,你非他對手。」

  律都楚艷哪能聽得到他的喊叫?憤怒中的她,又是一招快刀削向古籐的脖子,以為他會像之前那般躲閃,但他這次沒有閃躲,而是舉手格擋……

  民眾發出驚噓之聲,「鐺」的一聲,古籐的手完好無損。

  「你也表演夠了,該回去撒嬌了。」

  古籐朝前衝撞,右拳轟在她的鐵鎧,把她轟得跌飛。

  律都鐵雄大驚,掠身衝向女兒,摟住從地上爬起的她,道:「楚艷,他是肌骨血鬥士,爹都沒辦法贏他,你不要硬撐了。」

  隨之,他轉臉向裁判,命令道:「宣佈古籐上尉獲勝!」

  「不。我要打——」

  「搏擊比賽,獲勝者,古籐上尉。」

  律都楚艷雖然心中不服,卻也清楚,自己並非古籐的對手,惱恨地依隨父親退場。

  因為得知古籐是血鬥士,列蘭族高層召開簡短的會議,再次變更神聖的傳統:終極決賽中,選手不得使用血魄和念魂,由原來的「非純馬術比賽」改為「純馬術比賽」。

  他們自知剩下來的兩名選手,很難在非純馬術比賽中勝得了古籐,只得冒險讓族中的悍馬和烏箭一拼。

  默爾位驚歎道:「這也變得太快了吧?」?

  古蒙笑道:「列蘭族是個很有經營頭腦的民族,他們比其餘兩大民族懂得變通,因此生意越做越廣,經濟是三族中最發達的,大哥和二哥征戰的戰馬,便是我做中介商,從他們族裡購買的。」

  默爾拉也笑道:「難怪你能夠成為他們的貴賓,原來你是他們的大主顧。」

  古蒙提前下結論道:「但是,他們的馬匹雖然剽悍,要和烏箭比腳程,仍然稍遜一籌,老五定能奪冠!」

  燕瑤歎道:「不應該讓古籐參加比賽,他和烏箭的出現,讓列蘭族賽馬節變成一場鬧劇。」

  燕凌怨道:「我都說了不能夠讓他繼續比賽,那傢伙不懂得為客之道,是非常無禮之徒。」

  此時,古籐與兩位列蘭族的選手,已經蓄勢待發。

  兩名選手所乘之騎分別是純白和純黃兩匹純種馬,也可以算得上神駒等級。

  裁判一聲喝令,三匹健馬各個四蹄奔騰,但奇怪的是,純黃之騎,似乎無意奪冠,刻意地排擠古籐,時常跑到古籐前面,卻忽然勒馬放慢速度,阻止烏箭的前奔。明眼人一看便知,此是列蘭族刻意安排,要犧牲「黃騎」,而令「白騎」奪冠。

  這顯然是非常卑劣的手段,但也不能夠責怪列蘭族,畢竟誰都不想在主場落敗他們更不想在多年的傳統賽事上,敗給外族的來客。當然,跑在第一的「白騎」,並非族中無名之輩,而是族中權勢之子,很有可能準備奪冠之後,迎娶律都楚艷……

  烏箭經歷的場面不多,被「黃騎」一陣阻撓,難以發揮它的實力。這使得它的傲性發怍,嘶鳴著衝撞「黃騎」,把「黃騎」撞得慘聲嘶叫。

  誰都沒想到烏箭會主動出擊——雖然列蘭族禁止選手爭鬥,卻沒說不准馬兒發飆。

  果不其然,「黃騎」被怒性的烏箭撞得衝出跑道,至此,「黃騎」被淘汰。

  烏箭的嘶鳴穿透雨空,不需要古籐鞭策,已是奮勁追趕「白騎」……

  「烏箭,加油啊,不要讓主人輸了。你既然肯認他為新的主人,就不要讓他對你失望。加油,烏箭!加油,主人!」

  蘭若幽自語一番,突然嬌聲吶喊,「烏箭才是南澤最強的馬兒,是馬中的王者!」

  烏箭像是聽到蘭若幽呼喊一般,雄壯的四蹄濺雨飛揚。然而「白騎」超前太多,烏箭追上之時,那「白騎」已近至界線。

  眼見古籐便要落敗,但聽得古籐仰天長嘯,此嘯聲直透天際,致使熟悉他的人都感震憾,因為他們幾乎沒聽過古籐大聲說話。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兩匹馬也跟著長嘶,那白馬忽然頓慢一下,烏箭四蹄踏射,雄壯的馬軀騰空而起,從「白騎」的上空躍過。落地的瞬間,已在界線之外,驚得「白馬」雙蹄拋騰嘶叫……

  「白羽輸了,烏箭贏了!古籐上尉,古籐上尉……」

  雨中響起列蘭族的歡呼!雖然他們害怕被外族來客擊敗,然而一旦結果出來,所有的擔慮消失,他們為這場驚心動魄的勝利而歡呼。這是他們見過的最耀眼的馬術比賽!以前所有的比賽,從來沒有馬匹以「騰空飛躍」的高傲姿態,超越原本的「第一名」而成為最終冠!——這是外族的來客,留給他捫的精彩表演,也是他們南澤國的王馬的雄姿!

  古籐和青年從馬背下來,卻見烏箭又是一聲嘶鳴,四蹄踏雨而奔,而「白羽」亦是長嘶,追著烏箭奔跑在雨中的草原……

  「媽的。烏箭竟然泡妞,可憐的母馬,輸了比賽,還要輸掉貞操……」

  古蒙興奮地喝喊。

  暱蘭不由得笑罵:「那是被烏箭征服,懂嗎?野鬼!」

  諸人紛紛圍過去,向古籐道賀……

  律都班塔豪爽地笑喝:「古籐上尉,你是蒞臨我族的英雄,將成為我族流傳長久的傳說。請原諒我族之前的諸多不敬,但你能夠從百般的阻撓中,奮勇地奪冠,更加證明你的強悍?你不愧是血瑪的戰童,請准許我封你為」狼嚎騎士「的美譽!」

  「還是別封名號了吧,找的名號夠多的了。我只想問問,是否贏了,就可以從你們族中要一名女人?」

  古籐直截廣當地道。

  律都班塔爽朗地道:「這是當然的,你說吧,看上哪個女孩,你可以娶她為妻。」

  古籐平靜地道:「我有兩個未婚妻,是否還能夠挑選一名女性為妾?」

  律都班塔想了想,道:「應該可以吧,以前沒有這樣的事情,因為以前參賽的青年,都是未婚的,但我們沒想到古籐上尉已然訂婚,我是否可以問問古籐上尉的雨個未婚妻是誰?」

  妮蘭從旁答道:「巴布元帥的孫女及馬雲大祭司的孫女。」

  律都班塔等人驚震,律都鐵雄叫喊起來:「古籐上尉,你夠威猛。」

  古籐放開蘭若幽,道:「請班塔族長回答我的問題。」

  班塔當即喝喊:「你們是否同意古籐上尉從我們族中選妾?」

  「同意……同意!古籐上尉,我要做你的妾……我要做你的奴……」

  震天的聲潮響起,雖然之中有些男性高喊「反對」,但女性熱情的叫喊徹底淹沒他們的「尖聲驚叫」,答案自然也明確了。

  律都班塔便道:「我族榮幸地請古籐上尉挑選侍妾!」

  「不客氣了。」

  古籐走到耶圖阿曼身前,誠懇地道:「阿曼夫人,可以跟我走嗎?」

  耶圖阿曼沒想到他真的會選自己,列蘭族的民眾更沒有想到古籐看上的是她……

  律都班塔尷尬地道:「古籐上尉,阿曼早已婚嫁,請你重新選擇。」

  「族長,請允許我再說一句。」

  古籐依然仰苜看著耶圖阿曼,道:「你應該回答我——」

  阿曼撩撥瀏海,歎道:「多謝古籐上尉的喜愛,但我仍然得拒絕你。」

  「看來我失敗了。」

  古籐轉身過來,對律都班塔道:「我被拒絕了,族長有什麼好的建議?」

  律都班塔笑開老臉,道:「我剛才說了,阿曼是已婚之女,請你重新選擇未婚女」「只要女孩是未婚的,是否我選了誰,都得跟我走?」

  「是的,你可以直接把她抱回你的帳內…」

  「好。」

  古籐不等律都班塔說完,已經走向律都楚艷,卻見她的臉色瞬變。

  「古籐,我不做你的妾!」

  但她的話音剛落,古籐已是扛她在肩。

  她又踢又捶,「我不喜歡你,放我下來,咬你……」

  「古籐上尉,她是我的孫女——」

  「我要了。」

  古籐頭也不回地道,扛抱著鬧叫的律都楚艷,朝他的帳走了回去。